傳道大千 第546-550章、名氣大了(萬字大章)
將那些預備道童趕走?
開什么玩笑?
你知道這些人住在景區的酒店,招待所里,每天能給景區產生多少效益么?
真要是將他們給趕走了,這個損失誰來負擔?
景區領導們的七嘴八舌,頓時讓這位曾局長的頭都大了。
而這時的藍局長還在山路上爬著,他就納悶了,這老君山看上去就那么點高度,怎么爬了快一個小時了,都還沒有爬上山頂?
不會是撞鬼了吧?
一想到這里,這位藍局長頓時后背一陣發涼,隨后便將掛在脖子上的一個菩薩吊墜抓緊了。
這個菩薩吊墜乃是苦禪大和尚親自開過光的,據說能夠辟邪聚福,藍局長將其視為珍寶。
而下面的一切動靜,都被賈可道看在眼里。
賈可道皺了皺眉頭,原本打算舍些錢財出去,免除掉麻煩,不過現在看來,那些人的胃口也太大了點,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就只能簡單的解決這個問題了。
賈可道想了想,右手便在空氣中描繪了起來,一道道由微光線條組成的符箓迅速出現,片刻之后,便化為一道道火紅的流光朝著四面八方飛出。
不管是誰,只要抬頭,此時都能夠看到從老君山山頂上飛出的這些火紅流光。
一共一百零八道流光,猶如一顆顆流星,以老君山為中心,朝著四周飛出,轉眼之間,便墜落下去。
轟轟轟!
一連串的巨響聲傳出,不管是藍局長等等幾位領導還是其屬下乃至于那些工程隊的工人,山民都不由得帶著驚慌的神色看著那些流星墜落的地方。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有些恐懼。
反倒是那些預備道童,在略微驚慌之后,便在孟挺等人的安撫下鎮定了下來。
很顯然,這是師尊的手段,孟挺等人大概也能夠看出,師尊這次有些生氣,因而所飛出的符箓應該是將這一帶完全布下了幻陣。
在將自己劃出的兩百多平方公里地盤盡數布下幻陣之后,賈可道便來到了道德經里的制器閣。
取出一方羊脂白玉,送入龍虎赤炎鼎內,那龍魂噴出烈火,這方體積只有人頭大小的羊脂白玉便不斷融化,變為晶瑩剔透,閃爍出一絲絲瑩白光線的液體。
羊脂白玉原本就是玉屑,石殼等等之類的東西提純而成,此時倒也不用再度提純,待到其盡數融化之后,賈可道右手一招,那羊脂白玉化為的液體便從龍虎赤炎鼎內噴出,落在千年寒金鍛臺上。
賈可道操起鍛金錘便朝著那液體砸了下去,在連番數百次錘擊之后,液體化為一張張玉片,每張薄若紙片,晶瑩剔透,其上猶如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油脂。
到了這個時候,賈可道方才操起削金刀,在這些玉片上雕刻了起來。
這削金刀的神奇作用到了這時,方才顯現出來。
賈可道只需要將一疊玉片最上面一片雕刻完成,那么其下這一疊玉片盡數都會出現雕刻的跡象,如同復制一般。
將玉片盡數雕刻完畢,賈可道所花費的時間也不過十來分鐘。
隨后,一只只紙鶴飛出。
而孟挺等人此時剛剛將自己手下的預備道童集合起來,安撫完畢,就見到一只紙鶴飛來,將一些信息傳遞之后,那紙鶴便張口吐出一疊羊脂白玉制成的玉牌。
現在的紙鶴較之賈可道最初制出的紙鶴要好用太多了。
每一頭紙鶴除了能夠傳遞信息之外,其體內還封印著一個乾坤小袋,能夠盛裝一些東西。
紙鶴吐出的這些玉牌很薄,每一塊厚度猶如紙牌,通體半透,其正面銘刻著三個大篆字體:老君觀,其后背則是數十個符文。
在紙鶴離開之后,孟挺便舉著一塊玉牌向自己帶領的三百來個預備道童介紹了起來:“大家注意了,這玉牌乃是我們老君觀的身份令牌。出入這一帶地區都需要佩戴此令牌,否則就會在幻陣中迷失方向。”
隨著孟挺的介紹,這些預備道童便明白了這玉牌的作用。
實際上,玉牌最大的作用還是用標示身份之用,只有老君觀的人或者外圍人員才可能獲得這玉牌。
而賈可道將這玉牌分成了數個等次。
這些預備道童所用的玉牌,為半透明白色,能夠在幻陣大多數地方避免迷失,當然,一些以他們身份不能夠去的地方,依然會迷失的。
除了標示身份,防止在幻陣內迷失,這些預備道童的玉牌還有一些其它能力。
每一片玉牌里擁有一個乾坤小袋的儲存空間,方便這些預備道童存放食物,衣物乃至于一些其它雜物。
另外,這些玉牌還擁有混元一氣罩以及太上寧心護身符的效果,能夠在一定范圍內保護預備道童的安全。
當然,這些都算是預備道童的福利了。
在孟挺等人將這半透明白色玉牌發下之后,這些預備道童一個個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說實話,像這樣的東西,他們最多也就是在網絡小說上看見過,但不管是誰都知道,那網絡小說上描寫的這等寶物都是虛幻的,不可能存在于現實之中的。
但現在,他們手里拿著的這玉牌竟然就真的擁有那些神奇的能力。
一個預備道童將這玉牌準備系在腰間,可手中不小心一滑,那玉牌就摔落在地上,驚得那預備道童心頭一緊。
像這樣薄的玉牌落在地上還不得立馬摔成碎片?
但等到他撿起之后,高懸的心就落了下來。
實際上,這玉牌別說落在地上,就算是用一把鐵錘轟擊,也不會出現半點裂縫的。
而更多的預備道童則是好奇的將身邊物件收入玉牌之中,隨后又取出。
到了這時,這些預備道童算是徹底安心了下來。
別的不說,光是這身份玉牌,放在外界那可就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至寶了。
但在這老君觀里,人手一個,猶如爛大街的白菜一般。
由此可見,這老君觀可不是其它那些光知道撈錢的道觀寺廟可以比擬的地方。
這里才是真正的神仙之所啊。
除了這些預備道童所持的半透明白色玉牌之外,還有正式道童的純白色玉牌。
而孟挺等人的腰間則是掛著金色玉牌,這是賈可道的嫡傳弟子才能夠佩戴的。
如果孟挺等人日后招收了弟子的話,也就是老君觀第四十代嫡傳弟子,所佩戴的玉牌將會是紅色。
至于再往下收徒的話,自有規矩,倒不用在這里多說。
隨后,孟挺等人便分別派出一些預備道童前往那些工程隊的駐地,負責給他們帶路。
這也是無奈的事情,在賈可道布下符箓之后,這一帶就完全化為幻陣,那些工程隊的駐地也在其中,若是沒有人去引導的話,恐怕那些人就要陷入幻陣之中無法自拔。
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開工了,那些人被困在原地,不被餓死就算是好的了。
說實話,出了這事之后,那些工人多數都想要離開了,但想要離開可以,須得將工程完成才行。
實際上,工程隊這些與外界的聯系并沒有中斷。
在預備道童到來引路之后,工程隊便繼續開始準備工作。
一些預備道童則是去了公路入山之處守候,那些運送沙石水泥等等建筑材料的貨車也需要他們引路才行,否則的話,這貨車指不定就在幻陣的作用下,開到懸崖下面去了。
“起!”
賈可道此時腳下聚云,來到了夾山村上空,右手一揮,那袖子驟然變大,片刻之后便如同一片巨大的云霧落在了夾山村上。
隨著賈可道一聲輕喝,整座夾山村的建筑乃至于其下的一層地皮都騰空而起,飛起數十米后便驟然消失在賈可道的袖子之中。
將這夾山村用袖中乾坤收入袖中,賈可道的臉色都不由得微微一紅,要說以賈可道現在的道行施展這袖中乾坤,將夾山村盡數收入袖中有些勉強了。
因而,賈可道也不敢怠慢,隨后朝著縣城方向飛去。
一息時間不到,賈可道便來到了那公路入山之處,此時賈可道的袖子就開始發出了撕裂之中。
沒法,賈可道施展袖中乾坤將夾山村收入倒是不假,但由于過于勉強,使得這袖中乾坤所能夠持續的時間就有些短了。
為此,賈可道不得不匆匆選了一塊略微平坦的地方,將袖子一揮,那塊地面隨即輕微一震,夾山村便出現在其上。
說實話,那些夾山村的山民,此時都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見天色突然變黑,片刻之后,天色復明,但村子四周的景象卻出現了變化。
“怎么回事?這里好像是入山口啊?”
在發現這一點之后,山民們不由得面面相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簡直讓他們都無法接受,太怪異了。
還好,賈可道早已通知了孟挺等人,因而沒多久,就有十多個預備道童走入夾山村,開始每家每戶的發錢。
在送上一張金額為十萬華夏幣支票的同時,預備道童們還得加上一句話:“這是老君觀對于你家的補償。”
就這么一句話,更多的話,這些預備道童也不知道怎么說了,不管這些山民怎么詢問,這些預備道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當然村子里也有德高望重的老山民大概猜出了一些,將支票接下之后,就將那些山民給趕回了家:“大家都別問了,這是老君觀的神仙在做法,大家也都得了錢,不用指望那點地的出產了,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有缺吃的,大家相互照顧一下。”
不得不說這些老山民做事靠譜,在他們的吆喝下,夾山村也沒有出現什么大的動蕩。
就這樣,賈可道四處奔波,將分布在兩百平方公里范圍內的二十多個山村一一收取,然后按照相應的距離放在夾山村附近。
賈可道甚至于還將這些山村附近的田地,水塘,果園等等給收取移動了過去。
簡單來說,這些山村將會成為老君觀與外界接觸的最外圍,日后老君觀所需要的糧食,肉類都需要這些山村來提供了。
當然,為了彌補這些山村的損失,他們將會在以后陸續得到一些金錢的補助。
另外,賈可道還將景區的設施,建筑盡數轉移了過去,甚至于還在景區里再造了一座老君山。
如果第一次來的游客,完全就看不出景區的變化,他們依然可以觀看夾山村的各種仙人遺跡,前往老君山感受神秘恐怖的鬼撞墻等等。
但不管是誰,只要沒有玉牌,那么想要進入更深處的話,那就是妄想了。
將所有的一切都搬運出去之后,賈可道也是累得夠嗆。
不過,他的事情尚未做完。
那位藍局長此時帶著自己的屬下還在老君山的山路上前進,只不過已經是累得快要爬不動了。
而那位曾局長與王局長則是帶著上百人傻愣愣看著四周,他們已經迷路不少時間了。
之前的路已經消失了,他們在一片茂密的山林里走啊走啊,別說工程隊了,就連景區都找不到在什么地方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手機還有信號。
但在山窮水盡之前,他們是沒可能打電話求救的。
那樣的話,將會成為別山縣的一個笑話。
賈可道直接就將三個局長乃至于他們的下屬轉送到了縣城附近,但這并不是放他們回去。
賈可道對于這些跑來找麻煩的人,心頭是很不爽的,因而在將他們送到縣城附近后,便給他們釋放了一張畫地為牢符。
這畫地為牢符算是幻術類型的符箓。
只不過中了這種符箓之后,他們不管是奔跑還是行走,就只能在原地踏步了。
這道符箓的效力有三天。
賈可道雖說沒有想將他們干掉的念頭,但也要讓他們吃吃苦頭。
與此同時,那位受人之托辦事的副縣長也帶著一幫手下開著車離開縣城,朝著老君山過來了。
當車開到入山口的時候,前面開道的警車就停了下來。
“出什么事了?”
副縣長皺了皺眉頭,朝著自己的通訊員吩咐道,作為副縣長,他是不夠級別配置秘書的,不過基層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配置的秘書以通訊員代替罷了。
副縣長的通訊員很快就回來了,看他的臉色有些慘白,似乎受到了什么驚嚇。
看到通訊員這個模樣,副縣長心頭不由得暗嘆一聲,這關系戶就是不給力啊,辦事毛躁,遇到點事就驚慌失措了。
沒錯,這個通訊員乃是副縣長老領導的侄子,原本安排在副縣長身邊是準備培養一下的,不過這小子著實不是走官場的料,辦事馬虎不說,還喜歡打著副縣長的旗號辦事,而現在又不被副縣長所喜,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打發出門。
當然,作為有背景的人,就算是被打發出門,以后也能夠混到一個好單位,別的不說,油水是不會少的。
“前面撞鬼了,那個夾山村出現了,景區也出現了。”
通訊員似乎受到很大的驚嚇,說話有些顛三倒四,讓副縣長額頭冒出了幾根青筋。
嘭,副縣長正待發怒,就聽到前面一陣喧鬧聲,也不與通訊員多說,下車關門,朝著前面走去。
與其聽這個通訊員匯報,倒不如自己去看看更好。
不過等到這位副縣長走到前面位置的時候,他的表現也沒有比那個通訊員更好。
這這這怎么回事?
副縣長感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夾山村,景區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還有那座老君山?
副縣長可不比藍局長,不管是景區還是夾山村,他都是去過的。
現在一眼看過去,不管是夾山村還是景區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位置。
這里距離縣城不過十公里路程,公路剛剛進山的位置,可原本應該在公路末端的夾山村和景區,老君山竟然出現在這里。
揉了揉眼睛,副縣長終于確定了眼前并不是幻覺。
那些隨行人員都已經進入夾山村,景區查看之后回來了。
這都不是幻覺!
而這是怎么回事,就算那些山民也吱吱嗚嗚說不清楚。
“走,上車,我倒是要看看,這出了什么怪事。”
副縣長返身上車,督促著司機開車。
隨著副縣長的車沖在最前面,車隊再度啟動。
但沒過數分鐘,司機的臉色就變得蒼白了。
進山的車隊,開出數分鐘之后,就莫名其妙的開了出來,而在他們的感覺里,車隊是一直向前,并沒有轉彎。
撞鬼了!
不管是誰,不管心里信不信鬼神,在這一刻,他們腦海里冒出的唯一念頭就只剩下這個了。
副縣長臉色慘白的癱軟在座位上,而司機也絲毫沒有半點請示的意思,徑直就開著車返回了縣城。
這樣的怪異事情,用科學觀點完全無法解釋。
而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入山之后,能夠一直向前的汽車也就只有那些工程隊用來運送建筑材料的貨車了,除了這些貨車之外,任何汽車或者人,在入山之后,要不了幾分鐘就會原路返回,無法繼續深入一步。
這一奇怪的現象已經在縣城里引發了軒然大波。
有山神說,有鬼打墻說,有外星人說,有地磁變動說等等,總之,上至縣領導,下至黎民百姓,這幾日口中的新聞都是這個。
直到第三日晚,那些被畫地為牢符困住的人雙腿發軟的返回縣城之后,這件事情才被人猜出一些端詳來。
毫無疑問,這件事八成就是那個老君觀搞出來的。
可問題是,這是怎么辦到的?
不管那些人鬼撞墻,還是那些建筑,村莊,轉眼之間就跨越十多公里出現在另外的地方,這都不是人力所能夠辦到的事情。
當然,也有眼尖的人發現了一些問題。
那些工程隊的貨車在入山之前,都會有一個道童跟在車上,然后這貨車就不會因此轉向返回。
在發現這一點之后,那位有些不太信邪的王局長就帶人闖入了景區的酒店,準備抓上幾個道童,探索這里面的問題。
但讓這位王局長絕望的是,那些道童一個個看上去老實無比,但等到王局長動手抓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壓根就無法靠近對方,對方身上就好似有著一個無形的蛋殼,將自己擋在了外面。
當然,這王局長也不知道什么混元一氣罩,最終行動無疾而終。
在這里的變故傳出去之后,再度引來了大量的記者。
這里簡直就是新聞圣殿,之前招收道童的新聞已經讓這些記者大賺了一把,現在的怪異變故更是讓這些記者興奮不已。
不過,讓這些記者有些郁悶的是,那些住在夾山村,景區酒店,招待所里的道童壓根就不接受采訪,由于每個道童身上都佩戴了玉牌,因而那些記者就算是想要將他們抓住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種感受倒是與王局長差不多了。
“當世神仙,訪問老君觀。”
“是妖孽作怪,還是新聞炒作?”
“一夜之間,山村移動十公里!”
“現實版的飛來峰!”
沒法采訪,并不影響這些記者制造新聞的速度。
很快,一條條新聞就出現在各大報刊,電視臺乃至于網絡媒體的頭條上。
頓時,老君觀在全國再度出名了,較之上一次更具有眼球沖擊力。
原因很簡單,上次老君觀是因為招收道童的事情出名的,不過那些讀者,網民,最多也就是當成閑事雜談看看就過去了,驚嘆一下老君觀的有錢或者呵斥一下老君觀人心不古等等之類。
時間一長,也就忘記了。
但現在,不但有那些記者極力制造著新聞,還有不少第二次過來的游客,在親身經歷之后發在微博上的文章佐證。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或者說有鬼?
要說,都這樣了,那些企圖在老君觀擴建上分一羹的家伙應該知難而退了。
但某個偉人說過,利潤足以讓人變得瘋狂,什么百分之百就足以讓人忘記絞架等等。
老君觀擴建工程若是落在那些家伙手上的話,按照他們一貫的操作手法,利潤別說百分之百了,就算是超過百分之兩百都有可能。
在這樣豐厚的利益刺激下,那些家伙再度出招也就沒有什么意外了。
在賈可道布下幻陣后的第六日,賈可道原本正在打坐清修,忽然之間,一只紙鶴落在了賈可道身前。
待到賈可道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紙鶴方才張嘴說道:“師尊,別山縣在外面設置了路卡,將運送建筑材料的貨車給全部攔了下來。”
是孟挺的聲音,平穩中略微帶著一絲焦急。
這由不得孟挺不急。
在三天前,賈可道便將老君觀擴建的事情大部分交給了孟挺負責,算是培養這個大弟子了。
但如果運送建筑材料的貨車無法進來的話,勢必會影響到擴建工程的進行。
不過話說回來,孟挺還是太過于穩重了一點。
像這樣的情況,若是換成張慶明那小子來負責的話,恐怕早就出手了,何至于還跑來請示。
當然,如果是張慶明負責的話,恐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就是了。
原來,那位副縣長最終還是沒有放棄,在藍局長等人回來后,便唆使他們組成了聯合執法隊,以抓捕逃犯的借口,在通往山里的公路上設置了路卡,任何車輛都不允許通行,從而阻斷老君觀的擴建工程。
說實話,就賈可道的角度來說,還是很佩服這個副縣長的。
不管怎么說,作為一個普通的凡人,居然想要對抗已經展現出神奇能力的老君觀,對抗已經在山民口中傳為神仙之地的老君觀,光是這份膽量就足以讓人佩服了。
當然,像這樣的人也會讓人感覺很麻煩。
賈可道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右手朝著天上一抓,隨即一團白云便如同流星飛來,聚集在賈可道腳下。
這是賈可道回到地球所領悟的一個小道術,聚云術。
只要有云的地方,就能夠借云替步。
只不過想要釋放這個小道術的話,道行的要求頗高,至少需要煉精化氣上層的道行才行。
當然,這聚云術倒是解決了賈可道肉身出行的麻煩,相對于那些賈可道現在能夠煉制出來的替步靈器來說,這聚云術倒是方便很多,不用專門煉制,隨手可招,速度很快,唯一的缺陷就是如果天上沒有云朵的話,就沒有用處了。
但這種情況卻很少出現罷了。
賈可道站在云上輕輕一跺,白云隨即便騰空而起,上升到數百米高空之后,便化為一道流光朝著縣城方向直沖過去。
片刻之后,賈可道就來到了入山之處。
這里的公路上架設了三道路障,藍局長等人正守在路障旁邊,而在路障前面的公路上停滿了大量的貨車,很多司機正焦急的看著路障那邊。
而這時,孟挺正帶著幾個預備道童與藍局長等人交涉著。
不過這種交涉基本上是無用的。
藍,曾,王三位局長在被困了三天之后,心頭恐慌之余,卻更是憤恨,雖說不太明白對方用什么方法將自己困了三天,但此事引發的后果也使得他們不得不孤注一擲,按照副縣長的安排在公路上設置路障,阻斷貨車通行。
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很顯然,那些想要插手老君觀擴建工程的家伙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些家伙對付老君觀或許沒有絲毫辦法,不過想要對付藍局長這些人倒是輕松無比,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借口,調動一些官場力量,就能夠將藍局長等人從現在的位置上拿下來。
當然,藍局長等人如此也算是喪心病狂了,如果不是之前試過一次,沒法對付孟挺的話,恐怕此時孟挺都被他們給抓進去了。
現在,賈可道到了這里,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很顯然,賈可道感覺這些家伙著實有些讓他生厭了。
說實話,與在異界相比,賈可道對于自己國家的人要寬容得多,這或許有點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想法。
但現在嘛,賈可道決定親手了結這些麻煩,因而藍局長等人的麻煩也就到來了。
“催眠符!”
賈可道右手在空氣中輕輕滑過,上百道符箓隨即出現,化為上百火光,就朝著下面那些人落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火光,讓藍局長等人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前后不到半息時間,每一道火光便落在一個人的頭上,轉眼熄滅。
而下一刻,這些人眼睛半睜半瞇,開始將那些路障推到路邊,搬運上車,之后便開著車向縣城方向開去。
這一幕倒是讓孟挺略微呆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是師尊出手了。
看來,自己的做法,師尊不太滿意啊。
但孟挺不愧是大師兄,接下來也沒有受到此事影響,開始安排預備道童給那些司機帶路。
隨著一輛輛的貨車重新發動起來,原本擁擠的公路就開始一點點被疏通。
在接下來的數日時間里,別山縣縣城里發生了幾件大事。
最初發生的一件事情便是,警察局的王副局長帶人到縣府定點招待場所,別山大酒店抓了一批涉及的嫖客,而這些嫖客里有幾個卻是g市市直屬機構領導的子侄輩,當晚,這些嫖客就被關入了別山縣監獄。
當然,這些嫖客在監獄里被如何重點關照,什么撿肥皂,什么水漫金山,什么頂天立地就不用多說了。
而次日,藍局長則將到局里檢查工作的副縣長給毆打了,讓人奇怪的是,旅游局那位曾副局長也莫名其妙的在現場,并且踴躍積極的加入了戰場。
要說這位曾副局長實際上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戴著眼鏡。
但這個時候,其戰斗力極為強悍,在藍局長與副縣長扭打的時候,曾局長上前就是雙峰貫耳將副縣長給放倒了。
好吧,說實話,在場所有人當時就愣住了,但轉眼之后,副縣長的通訊員就沖了上去。
相對于藍,曾兩人來說,通訊員是個青壯小伙,就算沒怎么鍛煉,其戰斗力也要比藍,曾兩人強悍一些。
在通訊員的英勇護主之下,藍,曾兩人沒能對副縣長造成更大的傷害。
當然,接下來,在場人員也都反應了過來,上前將斗毆的雙方給拉開了。
這一官場里罕見的斗毆大戰由此落下帷幕。
而轉眼之后,消息就傳得沸沸揚揚。
上級聽聞之后,不由得大發雷霆,這簡直就是別山縣的丑聞啊。
不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別山縣的人被震了一把。
藍,曾,王三位局長次日就跑到g市去自首了,這自首可不僅僅只是與領導打架斗毆,更火爆的是,他們將這里面一系列的黑幕給揭開了。
老君觀擴建,有多少人給他們打招呼,有多少人送錢等等之類,還有一系列由副縣長指揮的行動,甚至于他們之前在位時,收了多少錢,辦了多少事,也都統統給自己捅了出來。
作死!
這是所有消息靈通人士的第一反應。
但第二反應卻是別山縣要官場大地震了。
很快,不管是藍曾王,還是那位副縣長都被停職檢查,之后按照其所犯的問題,該送監獄的送監獄,該被開除的開除。
總之,前后不到一個月時間,這幾位就被徹底清理出了別山縣的官場。
反觀老君觀,現在的擴建工程卻是搞得如火如荼。
在出了這一系列的怪事之后,或許老君觀被列入了什么名單,但至少現在,老君觀的麻煩暫時被消除了。
在面對一些看似不可抗拒的力量時,很多人都會裝著不知道。
現在的老君觀,除了大殿里的三清神像之外,其余的建筑都被賈可道移到了外面那座老君山上。
當然,賈可道還暫時任命了孟挺為新的老君觀觀主,而這個老君觀也開始對外營業,什么燒香拜神,法事等等業務也重新開張。
除此之外,真正的老君山上,整體建筑主體已經修建大半了。
現在的建筑施工可不比上千年前了,有了各種機械的輔助,倒是方便不少。
當然,在很多地方,那些挖掘機等等之類的機械使用起來不太方便,但這個時候,張慶明,流青云等人就出現了。
什么?挖地基遇到了巨石,需要炸藥?
不用這么麻煩,流青云掏出一疊力士符,念叨幾句,將力士符一丟,那力士符隨即便化為一團團火光,片刻之間,狂風大作,一頭頭上半身肌肉膨脹,下半身為云霧的黃巾力士就出現了。
隨后,這些黃巾力士就手持鐵錘,鋼鉆乃至于鐵鍬忙碌起來。
一個黃巾力士雙手扶著鋼鉆,另一個黃巾力士則是手持一柄人頭大小的鐵錘,狠狠就砸了下去,嘭一聲脆響,那塊巨石就被鉆出一個深眼來。
嘭又一聲,兩個深眼。
嘭,撲哧,第三下歪了,鐵錘直接就砸在了那黃巾力士的雙手上,將雙手砸成了肉醬,不過這都是小問題,黃巾力士下半身云霧一陣晃動,那變成肉醬的雙手就開始恢復。
總之,這些黃巾力士手工操作,其施工速度反倒是要比那些挖掘機,打鉆機速度更快一些。
不管是工人,還是挖掘機,鉆機司機,工程隊管理人員等等,都是目瞪口呆,在旁邊道童好一陣提醒之后,方才回過神來,將注意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這些工人,從沒有感覺過建筑就是這么一件簡單的事情。
到了后來,那些挖掘機也就只能幫著處理一些回填等等之類的工作了,更多復雜麻煩的事情都被那些黃巾力士給接手過去。
這些黃巾力士是最好的工人,它們能夠不吃不喝,連續奮戰,能夠將事情做得盡善盡美。
這樣的日子過得數日之后,那些工人,司機,管理人員都習慣了這種工作方式,甚至于有工程隊的包工頭試探著詢問流青云,能否買幾張這樣的符箓。
由不得這些人不動心,在他們眼里,這黃巾力士太好用了,如果能夠買到一張的話,不但能夠做很多事情,也是最好的保鏢了。
當然,流青云幾人現在也沒可能看得起包工頭那點錢,只是按照賈可道的吩咐督促這些工程隊加快施工速度,暗示如果能夠將老君觀擴建工程盡早完工的話,或許能夠得到幾道符箓護身。
有了這樣的刺激,那些工程隊的包工頭不惜重金懸賞,刺激著手下的工人加班加點趕工,當然,這些包工頭也不敢有半分差池,一個個守在工地上親自督陣。
在這樣的忙碌下,時間過得很快,擴建工程進行得也很快。
三個月時間過去了,老君山上已經大變了模樣。
從山腳開始,一條重新鋪設的青石板路不斷環繞山頭向上攀爬,而這山路兩側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出現一些亭臺樓閣,在這些亭臺樓閣之間,則是預留了種植花草樹木的花圃,一些提前播種下去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從泥土里露出一些嫩芽來。
這條山路一直攀沿到山頂,山頂處的老君觀已經消失不見,四周沒有圍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座巨大的主殿以及兩座偏殿,在其后則是有一些廂房,后山的景色倒是沒有變化,菜田,泉水依舊。
為了與遷移出去的老君觀區別,這里以后就被整體稱呼為老君山,外面那個依然叫做老君觀。
“真人,山腳再開辟出一些菜地,這老君山的主體工程就算完工了,接下來便是安裝水電氣以及內部裝修了。真人您看?”
此時在眾多工程隊乃至于古建筑公司派駐人員的陪同下,賈可道難得的出現在老君山山腳,視察起老君山的擴建情況來。
“嗯,不錯,這么說,現在老君山的人手可以減少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賈可道看著大致已經建好的老君山不由點了點頭,這些古建筑公司的確有些手段,現在的老君山看上去較之前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別的不說,光是景致就要華麗不少。
“是的,現在留在山上的就只是一些裝修工人了,其余的機械,工人都轉移了出去。”
那個陪同人員見賈可道說話,急忙回答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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