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院是唐朝 第六十八章 變了味的歷史
“什么!頡利逃走了!”李愔回到王府,街道上密集巡邏的士兵讓他感到肯定出了什么事情,而正在這時,李恪在幾十個侍衛的保護下到了梁王府,李愔一問之下才能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李恪的表情很嚴肅,這種嚴肅是李愔從來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過的,“父皇召集所有大臣和皇子太極殿議事,點名你也要去,走吧,和我一起走!”
李愔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是隨性的時候,他騎上紅孩兒和李恪并肩向太極宮而去。
此時的太極殿中早已亂作一團,大臣們竊竊私語,口中談論的只有一個名字頡利,這個曾經籠罩著大唐的陰影掙脫了束縛,而他將帶來什么,誰都無法預測。
李愔和李恪進了太極殿,一個紫袍大臣迎了上來,“三殿下,你可想好了待會如何應答?”
“岑大人放心,我已經有了計較!”李恪道,那大臣松了口氣,這時才注意到李愔道:“六殿下!”
李愔認得這個人,他叫岑文本,前隋老臣封德彝的學生,封德彝生病去世以后,他遵從了封德彝的遺命一直暗中扶持李恪,而同時他的才華也得到了李世民的肯定,在朝中出任宰相一職,深的李世民信任。
“岑大人!”李愔回了句,這時李世民走了進來,各個大臣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李愔也是和其他皇子站在了一處。
李世民的臉色有些陰郁,那些在大將府門前打架的人被抓住以后個個含毒自殺,但這些人的身份還是被李建成的舊將薛萬仞認了出來,正是李建成籌建的死士暗衛,那么頡利逃跑這件事已經不是單單突厥的事情了!
“頡利逃走的事情想必列為臣工已經知道了,而剛才已經查明,那些在將軍府前打架的人是隱太子當年的暗衛,現在大家說說該怎么辦?”李世民坐下,洪生道。
涉及隱太子,朝堂響起一陣議論之聲,玄武門之變雖過去了七年,但那件事依舊是大唐之痛,眾臣避諱的話題。
“陛下,臣以為,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是立刻派遣大軍控制頡利降部,萬一他們得到消息,恐會生變!”李靖道。
長孫無忌小心看了眼李世民的臉色,他明白李世民這時的心理并不好受,暗衛事情肯定又讓他想起那天腥風血雨,他出聲道:“陛下,李將軍說的對,請陛下立刻下旨命枯,化,長,順四州都督府召集府兵嚴密防備這四州的頡利舊部!”
李世民努力不讓自己回想那日的畫面,他道:“李靖,侯君集,張亮你們三人立刻前往幽州坐鎮!”
“是,陛下!”三個身著明光鎧的將領恭聲領命而出。
三個將軍離去,房玄齡道:“陛下,隱太子的暗衛如今只有一個人能夠調動,就是曾經的隱太子妃常何,當年常何定是逃到了突厥才有如今的勾結之事,而根據現在的情況看,常何在長安城中已經不是潛伏了一日兩日,如今應當徹底肅清長安城中隱太子遺黨!”
“這件事就由你負責吧!”房玄齡和杜如晦是玄武門之變的主要策劃者,對李建成的勢力也最為了解,由他負責再好不過了。
兩件大事定了下來,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問道:“如今頡利逃脫,難保日后不會卷土重來,大唐剛剛平靜了三年,難道又要經歷戰火嗎?”
“父皇,兒臣以為不必太過憂慮,頡利雖然逃脫,但重新凝聚兵力絕不是一日兩日,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兩年能辦到的事情,而且,那些背叛頡利的草原部族殺了頡利還來不及更不會聽命于他,他就算逃回草原也不過是個沒了牙齒的老虎,傷不了人,況且,我大唐國泰民安,國力日盛,就算他能卷土重來,我們一樣可以擊敗他!”魏王李泰抓住時機說道。
李恪撇一眼李泰,道“二哥說的話雖有道理,但是頡利在草原經營數十年,豈會那么簡單,一些部落難保不會投向他,而且當年若不是趁著突厥內部矛盾,又聯合薛延陀部,我們也沒那么輕松擊敗頡利,而突厥滅亡以后,其他諸如薛延陀,鐵勒等部一直被我大唐彈壓,早就心生不滿,若是重新歸于頡利,頡利可以短時間聚集強大的軍隊,所以,兒臣以為應當嚴密監視草原部族的動向,一旦發現頡利的行蹤立刻派兵前往剿滅,不給他任何壯大的機會!”。
李泰和李恪的兒子的話各自有一番道理,李世民暗自贊賞,又看向李承乾:“太子,你怎么認為!”
這時的李承乾仍在想著那個被他抓住的突厥少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愣了一下,問道:“父皇,你說什么?”
李世民不悅地擰起了眉頭,李泰和李恪眼中都是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而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都是微微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樣的緊要關頭,太子出了這樣的紕漏。
李世民轉過頭,不再理會李承乾,而是看向了李愔,道:“愔兒,你怎么看!”
低著頭,準備打完醬油回府的李愔,壓根沒想到李世民會問自己,他想了想道:“父皇,頡利已經病死了!”
這話一出,眾人目光都聚集在了李愔臉上,不少人露出了或善意或惡意的笑容,一旁的李佑更是笑了出來。
李恪一臉的惶急,這朝堂不是甘露殿可以隨意和李世民說什么,在這里他們是皇子,更是朝臣,他急道:“六郎你胡說什么!”
李世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李承乾發呆倒是罷了,這個李愔更是不著調,不禁后悔讓他來了。
李愔沒有理會眾人驚愕的目光,他道:“父皇,兒臣以為現在頡利活著也是死了,死了還是死了,我們現在應該昭告天下,說頡利可汗在長安病逝了,一來可以安定民心,二來可以暫時穩住頡利降部。”
“六郎,你不要在父皇面前胡言亂語,那些草原首領哪個不認識頡利,等他們見到頡利還不全漏了陷!”李佑出言譏笑道。
李愔沒有理會李佑,不急不緩道:“兒臣的這條計策是為了迷惑人心,如果現在讓所有人都知道頡利逃跑了,那些一心向著頡利的部落必會主動投奔頡利,而頡利病死的消息傳開,這些部落就會死心,五哥說了,見過頡利的人能認出他,試問如今的草原親眼見過頡利的人能有幾個,只要草原的大部分百姓相信頡利死了,那么民心就無法那么快凝聚,而等他們搞明白頡利沒死,我大唐早已休養生息數年,國家強盛,何懼他頡利!”
“陛下!六殿下這條計策不失為迷惑草原部落的良策啊!而那些本就對頡利不滿的部落更會抓住頡利已死的消息大做文章,清除頡利在他們部落中的影響力!”崔紹明白過來贊揚道,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沉思之色。
李世民面露微笑,道:“愔兒所言有理,這的確會讓頡利寸步難行,但對草原不能放松,一旦有了頡利的蹤跡立刻發兵追剿。”
“是!陛下!”
商量出了應對的方法,李世民安了心,揮手散朝。
下朝后,李恪走到李愔面前,道:“六郎真是深藏不漏,這樣的點子都能想出來。
“這叫信息戰,人為制造流言,亂人視聽,達到分化民心的作用!”李愔一邊走一邊道。
“信息戰?”又是一個新名詞,李恪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道:“六郎能不能教教我這個什么信息戰!”
“可以!”
李恪一喜,道:“那改日我去趟梁王府,我們好好探討一番!”
頡利出逃讓李愔還是挺意外的,歷史上頡利是郁郁而終,時間是貞觀八年,時間相差了一年,這時他不禁想起爺爺留下的平行時空理論,這個理論中指出平行時空的存在是從原時空分離出來,和原時空平行存在著的時空,這個時空中也有和我們時空以相同的條件誕生的時空,還有可能存在著和人類居住的星球相同的或是具有相同歷史的行星,也可能存在著跟人類完全相同的人。
同時,在這些不同的時空中,事物的發展也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我們時空中的歷史,在另一個空中可能正在不斷發生變異,想到這,李愔皺起了眉頭,難道頡利出逃就是事物發展改變的開始嗎?
這個問題太過深奧,李愔想了一會兒就作罷了,生活的精彩本就在于前方的未知,如果事事都按照預定發展下去豈不會太無聊,想通了這一點,李愔心情反倒是輕松了一點。
和李恪暢談了一路,兩人在朱雀大街分開各自回府,頡利的事情對他還很遙遠,他也只能給李世民提一點意見,至于調兵遣將的事情還是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他能做的只是他話中的一個詞,幫助李世民“富國強兵”。
打道回府,李愔屁股還沒坐熱,蘇沫兒就找到了他,說了一個讓他心驚不已的消息,“麗春院的鴇兒不見了!”
李愔知道蘇沫兒不會無緣無故和他說這句話,他盯著蘇沫兒道:“你想說什么?”
“我們的人看見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和四個突厥人逃出了長安,那個人和她的身形很像,后來我就派人進了麗春院,發現鴇兒不見了!”蘇沫兒思索著,“所以我懷疑那個人就是鴇兒!”
現在長安城的百姓只知道有突厥人逃跑了,但并不知道那是頡利,蘇沫兒的情報部門只是剛剛建立也只能打聽到一些表面消息,所以并不了解正真發生了什么?
蘇沫兒是自己人,李愔也不想瞞她,道:“實話告訴你吧,那個突厥人是頡利,房玄齡現在懷疑當年的隱太子妃常何潛入了長安,利用暗衛救出了他,現在正在查這件事!”。
蘇沫兒吃驚張了張嘴,各種線索在她腦中亂作一團,她忽然道:“難道那個鴇兒就是太子妃?”
陰著臉,李愔道:“如果那個蒙面女人的確是鴇兒那就有可能!”
說到這,兩人都沉默了,共同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鴇兒是常氏,那個羅小伊接近李愔又突然消失,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殿下,怎么辦?”想到一種可能,蘇沫兒臉色頓時慘白起來,“如果房相查到羅小伊和你的關系,你到時候如何和皇上解釋?”
“是啊,該怎么解釋?”李愔的心仿佛沉入了海底。
長安城的混亂整整持續了七天才結束,而這七天中,一個可怕的流言開始在民間流傳開來——六皇子李愔勾結隱太子妃常氏謀逆。
甘露殿,李世民狠狠把一紙奏折扔在地上,“這分明就是常何的陰謀,你相信六皇子會弒君篡位?”
“臣也不相信,只是六皇子和那個羅小伊關系密切,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就在李世民下令肅清暗衛以后,房玄齡在第三天就抓到了一個躲藏在旅館的暗衛,一番審訊,暗衛說出了一個讓房玄齡震驚不已的消息,六皇子和常何勾結試圖弒君,而那個弒君的人就是潛入宮中的羅小伊,一個和六皇子關系密切的煙塵女子。
而在他匆匆入宮緝拿這個羅小伊的時候,彩絲院的管事告訴他這個羅小伊化名的常小伊在頡利逃脫前一天晚上就消失不見了,這更讓涉及六皇子的案件撲朔迷離起來。
李世民焦躁地來回踱著步子,這個兒子他以前的確不怎么喜歡,但這幾個月李愔的表現讓他改變了看法,“如果李愔是謀反,太子豈不是和李愔合謀,也參與了謀反,這個藝妓可是太子送進宮來的!”
“皇上,太子只是一片孝心,這個羅小伊姿色出眾,太子挑選她也是人之常情!”房玄齡辯解道。
“夠了,你還打算偏袒太子到什么時候,那個常氏用男童賄賂太子,把藝妓送進宮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避重就輕,專門挑李愔的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抱得什么心嗎?”李世民怒道,“玄齡,你是太子的老師,但也是大唐的重臣,不能這樣偏心呀!”
“皇上!”心思被說破,房玄齡跪了下來,“老臣無能,太子如今變成這樣,老臣難辭其咎!”
李世民疲憊地說道:“你回吧,朕自有決斷!”
梁王府
李恪在李愔面前走來走去,見李愔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急道:“你怎么還坐的住,現在李泰到處攛掇大臣彈劾你和太子,你一點也不著急?”
“著急有什么用?”直到今天他忽然明白了常氏的陰謀是什么,真是歹毒的一招,就算不能致他于死命,他恐怕也在長安呆不下去了,弒君篡位這個罪名太大了。
“那你也不能坐在這什么也不干啊?”李恪道。
李愔苦笑一聲:“誰說我什么也不干,我一直在思考一個讓所有人的都滿意地解決方案,目前我只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李恪問道。
“蜀王!”李愔輕輕吐出兩個字。
李恪愣住了,蜀王這個封號對他來說只是個榮譽頭銜,他雖然是蜀王但從來沒有到過益州,那個地方偏遠荒僻,蠻夷眾多,是個不開化的地方,而西部的吐谷渾年年襲擾讓那里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到那個封地無異于流放。
“你瘋了嗎?去那個地方?”李恪道。
“三哥,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這件事不是父皇抓著不放,也不是那些老臣抓著不放,是太子和李泰抓著不放呀,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少一個敵人,我這樣做不正是合了他們的心意嗎?”李愔分析道。
“可是……”李恪是個聰明人,李愔的話他當然明白,李泰是彈劾太子又彈劾李愔,而太子是追著李愔不放,其實這三個月來,他何嘗沒有嫉妒過李愔,李世民從來沒有對一個兒子表現的這么親昵過。
李恪沉默了,李愔知道他也想通了這一點,在和蘇沫兒的談話過后,李愔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及時做了準備,王府地窖中的銅錢已經全部被轉移走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個風暴來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那些受到李泰和太子指使的大臣不斷向李世民諫言,試圖就此搞垮李愔。
選擇去益州這個決定,李愔也是認真思考過的,那里天高皇帝遠正是他可以自由施展的地方,對別人來說的流放之地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個廣積糧緩稱王的好地方,與其這在長安城中受到掣肘,倒不如自己到那里一手遮天,而且,順著巴蜀之地占據長江,沿河而下正可以到達寬闊的海洋,讓自己的商品銷售到全世界。
這個時代正是陸路不通,水運發達的地方,到時候自己的蒸汽輪船研發出來,還不是想到哪就去哪兒?
李恪唉聲嘆氣了一陣,說是聯系自己的親信明天護著李愔,而李愔也是收拾了一下,他準備去見李世民,是該和他說說這件事了,他相信這個兩全其美的事情,李世民會考慮的。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