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弟弟被打,岳珊急忙護在了岳千仇身邊,大聲的說道:“喂!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野蠻?”
“野蠻?那也要看對誰,我今兒個就野蠻了,怎么著?”秦陽將襯衫的最上面一粒紐扣解開,同時又將袖子給擼了起來,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架勢。冰火!中文 “我找人廢了你。”
“盡管來。”秦陽朝岳珊的方向伸出了右手,同時手掌向上挑著:“但是現在,你不賠錢,我就廢了你們姐弟倆。”
“姐!別跟他廢話了,老子削死他。”
岳千仇猛的竄了起來,對著秦陽就是一腳。
秦陽伸手一抓,抓住了岳千仇的腳脖子,勾了過來后,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脖子,膝蓋就要對著岳千仇的脊椎狠狠的拱一下。
這腳要是下去了,難保岳千仇不受點重傷。
“停!”岳珊瞧出了秦陽是個會家子,知道今天碰上了硬手,咬著牙喊道:“我給你錢,你把我弟弟放下。”
“好啊!”秦陽隨手將岳千仇一扔。
轟隆!
岳千仇落在地上,平沙落雁式,他感覺屁股都被摔成好幾瓣了。
“靠!你這個賤人,賤人。”岳千仇大聲的罵道。
他實在是怕了,這個叫秦陽的鳥人,簡直就是個禽獸。
“給錢!”
“給!”
岳珊掏出了手機,飛快的操作了起來。
“你的銀行卡號。”岳珊伸手找秦陽要到。
秦陽掏出銀行卡,岳珊就說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拿了這筆錢,你就正兒八經的和我們岳家結仇了。”
“嘿嘿,不拿你這筆錢,我也和你們岳家結仇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岳家,我還真不放在眼里,給錢。”秦陽將銀行卡拍在了岳珊的手上。
“好!很好!相當好。”岳珊一連說出了幾個好字,才將錢轉給了秦陽。
一共一百六十萬。
秦陽確認錢到賬了之后,掏出了手機,笑瞇瞇的說道:“謝謝你們的錢,再見,祝你們今天心情愉快。”
心情愉快?
被人撞一頓,然后還要賠錢,這心情能夠愉快的起來?那心得有多大啊。
岳珊要緊了牙關,美麗的臉盤子望著秦陽,心里十分難受:“秦陽嘛?很好,你讓我記住了這個名字——刻骨銘心。”
她的長相相當精致,在燕京也是頂級的美人兒,平常不少公子哥搭訕,她記得住名字的,沒有幾個人。
但這一次,秦陽只花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讓岳珊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秦陽”這個名字。
岳千仇爬起來,略微委屈的嚷嚷道:“姐!你放他走干什么?”
“不放他走,你對付得了他嗎?”岳珊的心里也很惱火。
“咱們可以喊人,這里隔燕京還是很近的,咱們人應該出來得快!”
“放肆。”岳珊冷喝道:“我告訴你,現在,咱們這一次是來名揚去參加鎮三山的壽辰的,家里人一再豐富我們不要惹事,現在剛出來,我們就喊人,你讓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怎么看我們?”
岳珊在家族里,是最優秀的一個人,可是她也并不是家庭的唯一繼承人。
相反,在岳家,能夠替代岳珊的男性年輕一代,還有那么四五個。
雖然這幾個男人都不如岳珊這么果敢,能力也不如她那么強。
但僅僅是“男人”這個優點,就足以和岳珊拉近差距。
家族傳承,男人占有的優勢,與生俱來。
所以岳珊這次的事情,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吞:“先不說了,去名揚,至于這個叫秦陽的混蛋,我會找他算賬的。”
“嗯!”
岳珊都不立刻追究了,岳千仇自然也不好接著說下去了。
姐弟倆悻悻的上了車。
開著車子,秦陽興奮的揮舞著手臂:“嚯嚯!大早上出來真是美妙啊,一會兒就進賬一百多萬。”
“可不是嘛!太過癮了。”花爽爽也跟著高興。
雖然她一分錢也沒入賬,而且車子還有些損壞。
但她就是高興啊。
第一次踩在了岳家人的頭上,這種感覺,她父親都沒有體會過。
更加重要的是,那個岳千仇張口閉口就是戲子長戲子短的,結果被秦陽給打成了一個大豬頭,還不敢還手。
人生能夠愜意如此,怎能不開心呢?
在佛家經書里面,記載著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五蘊藏、愛別離、怨憎會。
其中怨憎會的意思就是和討厭的人相遇。
那個岳千仇那么討厭,怎么不讓花爽爽難受,結果這么苦楚的事情,秦陽一出面就搞定了。
直接拳打腳踢。
“唉!小陽子,從今天開始,我正兒八經的封你為我的第二偶像。”
“哦?才是第二啊?那你的第一是誰啊?”秦陽現在心情大好,劃了劃右手,食指和拇指叉在了下巴下面,說道:“到底誰才是你的優樂美呢?”
噗嗤!
花爽爽、花小玉本來心情就好,冷不丁的被秦陽給“萌”了一下,兩人也顧不得儀態啊、風度,齊刷刷的抬頭哈哈大笑。
笑過后,花爽爽笑道:“嘿嘿,我的第一偶像,當然是崔健了!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她力量極足的唱了一句《一無所有》。
“哈哈!”
秦陽也大笑了起來:“你還夠搖滾的。”
話音剛落,花爽爽就搖滾了起來。
而且這次是真的“搖滾”,而不是rock的搖滾。
一輛出租車快速的開了過去,同時,狠狠的撞了秦陽的車頭一下。
車子劇烈擺動,沒有系安全帶的花爽爽竟然圓滾滾的滾在了秦陽的身上。
“哎呀!”
她像個小皮球一樣的縮在了秦陽的懷里:“讓我下去。”
“你下啊!我拉著你了嗎?”秦陽還巴不得花爽爽下去呢。
她擋住了自己開車的視線。
“這誰啊?開車這么不講道理。”花小玉也花容失色,小聲的埋怨道。
“你給停車,我下不去。”花爽爽幾經掙扎,始終主駕駛的位置太小了,根本下不去,相反,還有好幾次都秦陽占了便宜。
秦陽沒招,只能停了車。
花爽爽跳下了車子,好容易再又重新爬進了車子里面,指著前方,意氣風發:“小陽子,給我追!”
“追!”
秦陽一腳油門下去。
出租車是一臺破雪鐵龍,半新半舊的模樣,發動機實在不如阿斯頓馬丁的十分之一。
沒有兩三分鐘。
秦陽已經追到了出租車。
“給我停下。”
秦陽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子甩在了出租車的前方。
吱呀!
兩輛車都停住了。
秦陽拉開了車門:“下車!”
砰砰!
連續兩聲車響。
同時下車的還有花爽爽和花小玉。
“大兄弟,實在是對不住啊,我不是成心的。”出租車司機老張一下車,就欲哭無淚。
因為他瞧見了阿斯頓馬丁的兩個大車頭燈已經破碎了。
這種豪車的修理費,賣了他,他也付不起。
“我真是不成心的,實在是我剛才太著急了,對不起,對不起。”老張的哭腔都打出來了。
他不停的和秦陽求饒,也原原本本的說出了自己的事情。
原來一大早,老張拉著老婆準備出門去逛逛街甜蜜甜蜜的,結果在名揚的世貿廣場,有一個不錯的客人,說兩千五百塊來燕京。
聽到有兩千五能賺的,老張自然是相當愿意了。
才有了這么一出,可是送完了人,他的媳婦突然暈厥了過去,他想著快速去醫院,所以車就開得快了。
一開快就要出事。
出租車本來就不怎么樣,現在一來,還十分打飄。
重重的撞在了秦陽的車子上面。
“大兄弟,對不住,對不住,我賠錢,但賠不了那么多了。”老張將銀行卡逃了出來:“我卡里一共還有七萬塊,里面給你六萬,剩下的一萬,我留給我媳婦看病,您看,行嗎?”
花爽爽瞧老張可憐,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不要你賠了,反正車子本身也撞得不行不行的。”
“啊?”老張簡直不敢想,撞了人家的豪車不要賠錢?
他的眼睛瞧向了秦陽。
秦陽緩緩的走向了老張的出租車。
“唉!大兄弟,出租車不能給你啊,這可是我吃飯的家伙,如果給你了,我以后就家破人亡了。”老張是真心緊張了。
花爽爽也有些于心不忍,走到了車子邊上:“唉!陽子,算了,算了,這出租車你也看得上?你是個財迷嗎?”
“讓開!”
“你是鐵石心腸嗎?”花爽爽可是知道,光是自己父親給秦陽的傭金,都夠買一個團的雪鐵龍了。
“你給我讓開。”秦陽撥開了花爽爽,鉆進了車子里面。
“唉!你這個人,真是惡心死了,要人家的車子!沒有意思哎,你現在不是我的偶像了。”花爽爽跺著腳說道,她不喜歡鐵石心腸的人。
秦陽卻自顧自的醒了下鼻子,聞了聞:“車里的味道不對。”
“什么味道?”老張心急如焚,媳婦還在副駕駛作上面暈著呢。
秦陽一把抓過了后車座上面的東西,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尊尊的陶瓷塑像。
“這些東西都是客人留下的,說放在我這里寄存幾天,寄存好了,再找我拿。”老張不敢撒謊,這幾尊瓷佛都是客人寄存的。
至于對方為什么寄存,他根本不知道。
秦陽抓住了石佛,狠狠的扔在地上。
陶瓷佛像頓時碎裂,里面卻摔出了幾包透明的袋子,袋子里裝的全是透明的粉末。
“大兄弟,這東西不是我的。”
“閃開。”秦陽抓起了袋子,打開后聞了聞,又猛的按住了司機,掏出了一點點粉末,塞到了司機的鼻尖。
司機冷不跌的吸入了一些粉末,整個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
花爽爽見狀,氣急敗壞的推了秦陽一把:唉!你這個人干什么呢?為難一個可憐人算什么本事?
秦陽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在為難他嗎?錯了,我是在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