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大部分的花都是觀賞性的,不過如果要說有什么好玩的花的話…”米羅遲疑了一下,說道:“應該就是怦然心動了吧。”
“怦然心動!?”聽到這個奇怪的名字,王動和愛茜蓓爾對視了一眼,然后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帶我們去看看吧!”
“好的,就在這邊。”米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后開始進行帶路工作。
在路過了三個花壇之后,米羅向右拐了過去,然后來到了第4個花壇前面,說道:“這個花就叫做怦然心動。”
這是一種非常普通的花,看起來和地球上的菊花有點類似。
“這個花有什么特別的嗎?”王動忍不住挑了挑眉頭,然后一臉好奇的問道。
“怦然心動呢…是這么玩的。”米羅嘆了一口氣,然后彎下腰隨手將一朵怦然心動從花壇里扯了出來。
“!!”看著米羅那粗暴的動作,王動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你干啥!?那門衛不是說了不讓摘花的嗎?”
“沒事拉,如果是別的花是不能摘的,但是怦然心動就是要摘下來才有用。”米羅笑了笑,然后捏著怦然行動的花莖將它拿了起來。
“這是…”愛茜蓓爾突然一臉疑惑的湊到了米羅的跟前,然后盯著他手中的怦然心動說道:“它的根在…”
“誒?”聽到愛茜蓓爾疑惑的聲音。王動同樣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看著米羅手中的怦然心動——
只見這朵花的根部正在瘋狂的舞動著,就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機械手一樣,給王東華一種它在迫不及待的抓著什么東西的感覺。
“這是…”王動驚愕的看著仿佛是有生命一樣的怦然心動,說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個啊…大人把你左手的無名指伸過來。”米羅笑著看著王動說道。
“無名?”王動嘟囔了一句。然后把左手伸了出去,將除了無名指之外的四根手指收了回去。
“然后是這個…”米羅彎下腰,從怦然行動的花壇邊上的一個小箱子里掏出了一張像創口貼一樣,只不過創口貼要寬一點的條狀物。
“這東西到底準備怎么用?”王動一臉微妙的看著米羅手中的東西問道。
“請稍等一下。”米羅苦笑一聲,然后將那個創口貼一樣的條狀物遞給了愛茜蓓爾,說道:“請在這上面滴一滴血或者是口水——只要是您的體液就可以。”
“血嗎?”愛茜蓓爾點了點頭。然后抬起右手隨手一甩,將一滴血甩到了條狀物的上面——當血液沾上去之后,原本藍色的條狀物迅速的轉變成了粉色。
“然后,請您親手,把這個東西綁在王動先生無名指的第二指節上。”看到條狀物變紅之后。米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將條狀物遞給了愛茜蓓爾。
“哦。”愛茜蓓爾點了點頭,然后結果條狀物,走到了王動的面前,輕輕的將條狀物粘在了王動的左手無名指的第二指節上。
“這就好了。”米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重新又拿出來了一個條狀物,對王動說道:“請您也像愛茜蓓爾大人剛才的行動一樣,先滴體液。然后幫愛茜蓓爾大人捆上去——不過這次需要捆的是愛惜別爾大人的右手無名指的第二指節。”
王動一臉微妙的甩了一滴血到條狀物上,然后從米羅手中接過條狀物之后,彎下腰幫愛茜蓓爾綁在了手指上。
“好。準備工作搞定了。”米羅點了點頭,一臉笑容的彎下腰又從花壇里扯出了一朵怦然心動,然后說道:“請兩位把剛才纏有愛情繃帶的手指伸出來。”
王動和愛茜蓓爾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右手。
“然后…”米羅輕輕的將怦然心動放在了兩個人伸出來的手指邊上,然后將根部靠近了愛情繃帶。
兩朵怦然心動的根部仿佛是聞到了魚腥味的貓一樣,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根須再一次的張牙舞爪起來。
很快的。兩朵怦然心動就分別纏上了王動和愛茜蓓爾的手指的繃帶上面,就像是兩個造型獨特的戒指型裝飾一樣。
“好了。現在,請兩位把自己的血再低到怦然心動的花心之中。”米羅吸了一口氣。說道:“啊對了,在滴血之前,請兩位分開最少三米的距離。”
王動和愛茜蓓爾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然后根據米羅的指示各自向后退開了兩米,接著分別將自己的血液滴進了花心之中。
“現在,請兩位開始靠近…”米羅微笑著說道。
王動和愛茜蓓爾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邁開腳步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就在兩個人的距離靠近到三米左右的時候,雙方都感覺自己手指上的怦然心動開始了微微的顫抖,而伴隨著兩個人的距離接近,這種顫抖越來越激烈。
當王動和愛茜蓓爾面對面的時候,他們感覺自己手指上的怦然心動仿佛是一顆外置的心臟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這就是怦然心動。”米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這龐然心動的不是我們…是它們吧。”王動無語的舉起自己的左手,看著花苞不停震動的怦然心動哭笑不得的說道:“話說這種震動好煩!”
這種感覺就像是把正在震動的手機困在手指上一樣。
“啊哈哈,其實這只是試用型的怦然心動啦,正式款的怦然心動是在形成這種悸動之后,配以特殊的藥材進行研磨,最后完成兩瓶獨特的藥劑,讓雙方引用下去。”米羅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說道:“當然,喝下去之后不會有這種激烈的反應,而是大概在十米左右的距離會有一種的感知。”
“這種的話,感覺我們不需要誒。”王動看了一眼愛茜蓓爾,嘟囔道,“我們的感知可不只是十米。”
如果要拼感知的話,王動甚至可以在中國感知到處于美國的愛茜蓓爾。
“的確呢,這種感知有點雞肋呀。”愛茜蓓爾嘟囔著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我們并不需要呢。”
“額…這個…”米羅有點尷尬了,自己說出來的結果別人并不需要,這是真的尷尬。
“啊哈,別在意別在意。”王動看著米羅的表情,連忙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是特殊情況啦,這個怦然心動其實還是蠻有意思的,只是我們用不上而已。”
“呼,那就好。”米羅松了一口氣,對于他這位盡職的導游來說,讓客戶覺得自己推薦的無聊是一件非常失職的事。
“唔,如果沒有其他有趣的花朵的話,就到此結束吧?”王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看著愛茜蓓爾建議道。
“再逛逛吧,除了好玩的好有好看的呢。”愛茜蓓爾不滿的嘟著自己的嘴巴,說道。
“額…好吧好吧。”王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對米羅說道:“米羅,,帶我們到處看看吧。”
“好的。”米羅點了點頭,然后帶著王動和愛茜蓓爾開始在花園里漫步起來。
“這種話的名字叫做心尖血,據說是很久以前一位女子為了像懷疑自己的愛人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將自己的心臟從身體里挖了出來,把心尖的血滴在了土壤上,感動了大地而誕生出來的花。”米羅指著旁邊的一種花朵整體長得像人類的心臟的赤紅色花朵說道。
“意料之中的悲劇愛情故事呢。”王動十分冷靜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后平靜的說道。
“畢竟這種花都是要有這種故事才能顯得吸引人吧。”愛茜蓓爾同樣冷靜的點了點頭。
“…兩位,你們這么理性化的話,我很難辦的。”米羅一臉無語的看著無比冷靜的這對情侶,哭喪著臉說道:“你們這樣冷靜我說故事會很尷尬的!”
“…怪我們沒有浪漫細胞咯。”王動無辜的攤了攤手,說道:“好吧,你繼續說,我們盡量產生回應。”
‘盡量…’米羅嘆了一口氣,然后繼續向前走著,說道:“這邊這朵花叫三千日的思念,是古代一名將軍出發之前,他的妻子隨手在出征的地方摘下了一朵這種花,然后說道‘我會永遠等著你’,接著,將軍勝利,但是卻失蹤不見,直到十年之后才重新回國,而將軍的妻子一直死守著將軍的家,沒有讓其他人趁虛而入。”
“隨手摘下的花啊。”王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真隨便呢。”
“好歹也弄點名貴的花啊。”愛茜蓓爾贊同道。
“重要的不是花的價格啊!是花的含義!含義!”米羅淚流滿面的說道:“說好的給點反應呢!給我感動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