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秦帥喊了一句,先把七八根銀針扎在烈犬身上,囑咐他暫時不要動,堅持十五分鐘。
洗了洗手,秦帥迎了出來,還沒見到人,先聽到了撲通一聲。
緊接著是王紫靈略顯夸張的尖叫的聲音。
秦帥有些拿捏不準發生了什么事情,連忙快走了兩步。
原來是席小妹直挺挺的暈倒在地上。
秦帥走上前檢查一下,發現席小妹并無大概,用銀針扎了人中穴,點出了一滴血珠,席小妹便悠然醒轉:“嗚嗚,有鬼…”
秦帥順著席小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臉尷尬的寧致遠,寧致遠很是不安的搓著手,嘿嘿的笑著:“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秦帥心想寧致遠雖然長得有點磕磣,但至少形象方面比鐘馗好一點,怎么說也到不了讓席小妹覺得有些見鬼的程度啊,卻在這時,七七捂著鼻子:“弄走弄走,怎么把死人拖進來了!”
秦帥這才看到,寧致遠的身子晃蕩著,似乎在遮擋著什么,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寧致遠身后的地上很隨意的丟著一個臉色烏青的家伙,鼻孔里還掛著兩道黑色的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寧致遠這才介紹說,地上這個服毒自盡的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從三江市市局里面被劫出來的唐天富,而且提到唐天富已經認識了自己的錯誤,自盡抵命。
秦帥對寧致遠的說辭不予置評,但接下來做的事情卻更讓眾人疑惑,他讓寧致遠把死了的唐天富拽進房間里面,丟在屋內的地板上,和烈犬暫時留在同一個房間里面。
拖拽的時候,唐天富基本已經沒有了知覺,任憑別人怎么折騰。
秦帥給烈犬取出了身體上的銀針,烈犬還沒有來得及表示感謝,秦帥已經再次分配給他一個新的任務,那就是把寧致遠抓來的幾個退出武聯的成員,帶到三江市市局里面去。
那幾個家伙沒有進來,留在門外,等帶著屬于自己的宣判,當他們聽說秦帥要把他們送到三江市警局的時候,不禁欣喜若狂,這比留在秦帥這里要安全的多了。至少那些警員,看上去更好對付一些。
唐天富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不管他是死是活,都的帶回帝京跟花牧蘭交差,至少也能換兩枚稀有的靈藥過來。
說起靈藥,寧致遠問起自己需要的筑基丹,究竟什么時候能弄好。
秦帥很隨意的說了一句會很快,很快,主要是現在煉丹爐沒有帶在身上,寧致遠便問:“給個日子好吧,我都快望眼欲穿了,到時候我去哪找你?”
秦帥道:“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先回霧都停留兩天,緊接著就去帝京,你可以去帝京找我…對了,要不這樣,我煉制出主機點之后交給七七,你去她這里取就行了。”
寧致遠又閑扯了兩句,丟下一句“等你消息”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兩人約好,等等秦帥的筑基丹煉制好了之后,兩人再聯系,寧致遠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寧致遠從秦帥這里離開之后,趕到了另一個省份的東海市。
在東海市,寧致遠約見了武聯的另一個長老,安如意。
安如意已經七十有零,不過身體看上去比寧致遠還健碩幾分。
這和安如意常年服用一些駐顏丹之類的丹藥有關。
在武聯內部,四個長老各有所長,其中安如意是武聯內部,碩果僅存的,具有二級煉丹術的高人之一。
見到安如意,寧致遠和他寒暄了幾句之后,便直入正題,取了一份處方出來,擺在安如意面前。
安如意起初還有些不以為意,不過越看越是心驚,捂著那張處方,問,你從哪得到的!
寧致遠沒有遲疑,不過還是先反問了一句,你覺得這個處方怎么樣?
“相當不錯,看這張處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筑基丹。”
寧致遠道,“正是筑基丹!你能不能煉制出來?”他和安如意之間其實因為四大長老劃分片區的事情產生過一些齷齪,已經有三四年沒有說過話了,不過可惜的是在此之前,寧致遠幫助秦帥售賣筑基丹的過程中,也聯系了幾個能夠煉制丹藥的武聯成員,結果處方是被人抄了去了,可惜一個個連試試的勇氣都沒有,便直接說功力不到,制不出來。
寧致遠倒是不擔心處方被人抄了去,上面記載著的幾種特殊的藥材,除了武聯四大長老之外,別人也無緣得見,根本沒地兒淘換去。
“能不能煉制?”寧致遠眼睛亮了幾分。
“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安如意道:“你確定這是筑基丹?”
“有什么疑問?”寧致遠道。
安如意笑了笑,“也就是你老寧,如果換成別人拿這張處方來說是筑基丹的配方,我大耳括子把他扇出去。筑基丹這種等級的丹藥,配方哪能是這么容易得到的?隨便一味兒藥物,修改一下用量克數,出來的就完全是另一種玩意。”
“這個處方絕無問題。”在這一點上,寧致遠還是相信秦帥的人品的,在寧致遠看來,秦帥還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人,以秦帥的修煉級別,還不屑于做這種沒品的事情。
“我建議還是觀望一下,這等大事,馬虎不得,我雖然能大致確定這些藥材的用量范圍,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需要上百次的試驗才能最終確定,——武聯沒有那么多名貴藥材的儲量供我們揮霍。”
兩人商議了一陣,決定在秦帥拿出第一枚筑基丹的時候,再下手開始研究,在這段時間內,由寧致遠負責再次確認這個處方的準確度問題。
“拋開恩怨,精誠合作。”寧致遠道。
“我們之間,有過什么恩怨么,我怎么不記得了。”安如意笑的很是爽朗,筑基丹這種東西,能讓武聯的實力提高很大一個檔次,在這一點上,安如意和寧致遠一樣沒有私心,否則這兩位也當不了武聯的長老。
寧致遠見安如意這么說,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老哥,“我這就去做準備,這件大事,事關武聯的前途,耽擱不得。”
“正是如此,我送送你。”安如意笑道。
“不用不用,老哥你留步,說不準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面。”
安如意還是堅持把寧致遠送出大門之外,兩人站在街上,又閑聊了兩句,寧致遠的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接上寧致遠,告辭離開。
目送寧致遠走的遠了,安如意好像安裝了永動機的發條一般,火急火燎的沖回了院子,一進門便招呼所有在家人等,安排了一個個任務下去。
兩小時后,一份份藥材,擺放在安如意面前。
安如意雙目放著精光,一瞬間似乎又年輕了十歲。
“就是這些,就是這些!”身為一個二級煉丹師,對于筑基丹的處方,可謂是過目不忘,他按照處方上的配比,稱量好了需要的藥材分量,而后走進煉丹室,在一個暗格里,把已經閑置了數年之久的最好的丹爐取了出來,認真的擦拭了半個鐘頭,這在盤膝坐下,按照一定的順序,把各種藥材,投進丹爐里面。
“抽調十個人,為我護法,十天之內,不見外客,天大的事情,等我出關之后再說!”
進入煉丹室之前,安如意是這么吩咐自己的家人的。
眼見丹爐下面的火苗,已經升騰起來,安如意似乎見到了自己一次成功,筑基丹唾手可得的場景。
“是中毒了,但是還沒死。”時間回到寧致遠離開秦帥暫住的賓館的時候,秦帥認真的扒開唐天富的眼皮,觀察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
和唐天富一起,策劃了遇仙臺爆炸案,以及劫獄事件的另外幾個男子,已經在秦帥的要求下,被烈犬送到了三江市警局。
這種小魚小蝦,讓三江市警局也跟著出出風頭,秦帥并不介意。
看到秦帥奇怪的舉動,幾個女孩子忍不住又干嘔了幾口。
秦帥索性拎著唐天富的一只腳,把唐天富拽進了自己的臥室。
在絕大多數人看來,唐天富已經是必死無疑,但秦帥并不這么想。
他摸出幾枚銀針,又掏出兩枚金針,不緊不慢的扎在唐天富的身上,時間不長,那些金針便變成了烏黑透亮的色澤,證明唐天富體內的毒素含量,確實不低。
秦帥拔出銀針,又換了幾根新的銀針,照舊扎在唐天富的身上,很快這些銀針,也變成了烏黑的色澤。
如此,秦帥反復了三次,才總算小小的滿足了一把。
等秦帥給唐天富治療完了,已經是中午時分。
秦帥把銀針收攏在一起,認認真真的消了兩遍毒。直到把銀針清洗的露出了銀白色的亮光,這才作罷。
等秦帥把銀針收好之后,唐天富的眼皮,莫名的顫動了兩下。
脈搏漸漸恢復,呼吸也逐漸恢復正常。
秦帥一看,有門兒,眼見唐天富就要徹底清醒過來,秦帥又補上了一陣,扎在唐天富的黑甜穴上,時間不長,唐天富嘴里傳來了均勻的鼾聲。
這時秦帥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之后,原來是三江市公安局打來的,他們對秦帥這么快就抓住了兇手趕感到震驚無比,對秦帥的手段,也產生了更多的認知,這其中,以副局長吳剛最為明顯。
吳剛坐立不安,決定在秦帥離開三江市之前把兒子吳成恩接回家來,省得他出去惹是生非,萬一在撞到秦帥槍口上,麻煩大了。
“爸!我看上了一個女人,叫尹詠梅!”吳剛正準備出門去找吳成恩,吳成恩已經興沖沖的跑回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