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紀 第八十六節單挑對決
鮮血染紅罩衫,雪亮的劍鋒上粘稠的血液順著劍身向下滴,怒吼聲如震天的鼓聲,頭戴樽式鐵盔的騎士們突然的襲擊使得斯拉夫人措手不及,在伯爵阿若德的親自帶領下他們更是抖擻精神,忽然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隊大盾戰士,大盾戰士們將手中的盾牌并在一起,握緊手中的利劍,將利劍置于腰間位置,阻擋住騎士們的進攻方向。
“再多的農兵也不是騎士的對手,我們必須用精銳對精銳。”澤維爾站在大盾戰士的后方,他抱著自己的雙臂,視線穿過大盾戰士們頭上皮革頭盔的鳥羽,他看見在對面的騎士中間簇擁著的是頭戴鎖子甲帽兜的阿若德,通常強者一眼會瞧出強者,雖然阿若德年輕氣盛,但是在騎士們中間卻顧若自盼,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罩衫上的紋章,澤維爾只需要抬起頭便能夠看見相同的圖案,要么面前年輕的騎士是與梅克倫堡伯爵有著親密關系的血親,要么就是傳說中那個擊敗英雄康拓益的年輕伯爵本人。
“騎士們整隊。”阿若德舉起自己手中的劍,對身邊的騎士們高呼著,步行騎士們立即排成一列,半蹲下身體將重心下移,同時用劍對準敵人,準備在阿若德的一聲令下下,沖向面前的斯拉夫人大盾戰士們,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雖然丟失了一件快到手的戰利品,但是我可能會獲得一件更好的更高貴的頭顱飾品。”澤維爾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的雙眼發出狂熱的欣喜。如果殺掉阿若德將會使得他,澤維爾成為最有聲望的戰士,甚至可以超越英雄康拓益,從此人們在稱呼他的時候,必須要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上英雄的頭銜,英雄澤維爾。
“為了榮耀,追隨我的劍。”阿若德怒吼著將劍指向對面的大盾戰士,他知道要擊敗羅斯托克酋長,那么必須要損掉他最精銳的戰士,缺乏精銳戰士將使得羅斯托克人的圍攻威力大減。
“喝。神的旨意。”騎士們高呼一聲。邁開雙腿向敵人沖鋒而去,而對面的大盾戰士們也在澤維爾的命令下,握緊手中的劍,將盾牌擋在自己的身體前面。向騎士們沖去。此時整個戰場逐漸的都停止了打斗。人們被在城門口處的精銳對精銳的戰斗所吸引。
“轟。”騎士們與大盾戰士相撞在一起,騎士的身體撞在盾牌上發出巨響,人群擁擠在一起相互推搡著。他們都努力的想要將對手的隊伍推開,可是兩方人如同打橄欖球一般互不相讓,手中的長劍在此時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后方的人死死的抵住前面的人,兩方人都發出嘶吼聲。
“乒,乒。”騎士們高舉著自己的劍,企圖從上方向下揮砍,但是大盾戰士們低下頭盡量的避開劍鋒,就在此時阿若德大吼一聲,他一躍而起踏著前面騎士們蹲下的身體,踩在他們的肩膀上,憑借著爆發力和良好的沖鋒速度,越過人群跳入大盾戰士們的中間,他的身體壓住了幾名大盾戰士,體重加上盔甲的重量將幾名大盾戰士壓在屁股下,結果斯拉夫人的陣型頓時出現了缺口,騎士們沖進了他們之間,可是慣性竟然讓前面的騎士撲倒在地,雙方可以說都極為狼狽。
“啊。”阿若德看著在周圍用劍對準自己的斯拉夫人,他立即將手中的劍像風車般掄起來,逼迫那些人與他保持距離,同時站起身背靠向騎士們,陣型的對決此時已經變成了捉對廝殺。
“阿若德伯爵大人您的大名我一直如雷貫耳,沒想到今天可以在這里與您面對面。”澤維爾看著阿若德越過擁擠的人群,躍入斯拉夫人戰士們中間,他的嘴角微笑了起來,大步的走向阿若德,看見澤維爾的目光鎖定了阿若德,其他的斯拉夫人戰士都選擇了其他的騎士作為對手。
“看起來你是這群人的頭,不過我可不知道你是誰?”阿若德屈膝重心下移,腳步踏著丁字步,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嘩的聲音,他看見走向自己的斯拉夫戰士,身上的鱗片甲看起來就很昂貴,這應該是一名斯拉夫人貴族,不過阿若德不在乎這些,他注意到對手隆起的肩膀肌肉,這一定是個力量型的戰士。
“恩,沒關系,只要殺了你,我的名聲會傳播到很廣的領地內。”澤維爾的眼睛瞇起來,他伸手拔出自己的劍,他的劍是單刃寬背長劍,犧牲了一面的刃,反而使得他的力量更好的發揮作用,他將劍在頭頂倫了一個一圈,感受著劍的平衡和力量,逐漸的將心沉浸在其中。
“估。”阿若德的喉頭上下動了一下,他用雙手握緊自己的劍,即使是成為了伯爵之后,他也沒有懈怠劍術的練習,溫德爾家族的劍術源自世家,每一個招式都毫無華麗,完全是為了殺戮而傳承出來的,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即使阿若德不是嫡子,但是也是從小被訓練熏陶出來的,兩個戰士世家將用他們手中的劍一決高下。
“鐺!!”劍鋒瞬間碰撞在一起,澤維爾的劍和步伐如同斯拉夫人的性情自由隨意,充滿了本能和野性,而阿若德卻面色沉靜如水,他一板一眼的邁著丁字步,手中的招式穩健一絲不茍,雙手交換握劍產生的變化使得敵人捉摸不定,可是在這正統的劍術中,偶爾的變化卻充滿了日耳曼人的狡詐個性,不斷的騙位和用劍身滑動產生的交擊,足以使得輕率的敵人喪命當場。
“呀。”澤維爾腦門青筋直冒,他的雙臂肌肉隆起,手中的劍大開大合,常常逼迫的阿若德退后,幾乎是在毫厘之間使得阿若德受傷,阿若德的劍基本上處于防御狀態,此時他們比拼的是意志和耐心。
“殺。”阿若德忽然大吼一聲,沖刺向澤維爾,他雙眼圓瞪用戴著皮革手套的右手握住劍的三分之一處,猛的用拼刺刀的方式突刺向澤維爾,這突然的變化讓對手始料未及,他從未見過如此劍術。
“哦。”澤維爾沒想到阿若德會突然拉近與自己的距離,在他的印象和經驗中手持雙手劍的戰士,只可能拉遠距離方能夠使用長劍的優勢,忽然的踏步貼身根本無法揮舞手中利劍,但是阿若德卻使用的是他從未見過的拼刺刀法,快速而短促鋒利的突刺眼看著就要刺入澤維爾的胸口,可就在此時澤維爾伸出自己的左臂擋住劍鋒,劍尖刺透澤維爾強壯的臂膀。
“嗚。”當劍刺透臂膀的時候,劍便不容易拔出來,阿若德只覺得自己的頭部受到重擊,暈眩差點讓他倒在地上,不過只是向后踉蹌著退后了幾步,但是手中的劍卻丟失了,當阿若德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看見澤維爾齜牙咧嘴的將劍從手臂上拔出并扔在了地上,而他的右手拳頭血肉模糊,這肯定是擊中阿若德的鎖子甲帽兜受到的傷害。
“啊,啊,哈,我要宰了你。”澤維爾發出嘶嘶的聲音,他頭上冒著汗,他赤手空拳的向阿若德走來,而血從他的臂膀上潺潺如泉水般流淌,真虧他可以在如此狀態下還站立著,阿若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手的血和紅色,粘在了阿若德的皮革手套上。
“伯爵大人?”騎士班握著劍企圖向阿若德靠近,他發誓要保護阿若德,那么作為一名騎士就絕對不可以丟失誓言,幾名擋在他面前的斯拉夫人被劍刺透,在盛怒之中這位宗教騎士招式犀利。
“沒關系,我能應付,呸。”阿若德擦了一下血,他決定自己應付面前的對手,如果不能用劍和武器,那么就算是赤手空拳也要戰斗,很快澤維爾和阿若德便如同農民般揮拳相向,并且在血污的地面上摔倒,一位斯拉夫貴族和一位天主教伯爵兩人相互掐著對手的脖子,在血污的地面上滾動,身上的皮革甲和鎖子甲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此時根本沒有什么高貴的東西可言,唯有本能的求生和憤怒的情緒支配。
“噗嗤。”澤維爾即使是一只手力量也極為強大,卡在阿若德的脖子上使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不過就在此時阿若德努力的從自己的靴子中拔出一根鐵針,猛的插入了澤維爾的太陽穴中。
“呼,呼,呼。”阿若德看見澤維爾雙目圓睜,他似乎不明白阿若德從哪里還藏著的武器,一根細小的鐵針要了他的性命,針破壞了澤維爾的大腦,就算他擁有再大的力量也無計可施,尸體撲倒在阿若德的身上,圓睜著雙眼。
“伯爵大人。”騎士班急忙跑上去,將澤維爾的尸體退開,當看見阿若德只是躺在地上喘著氣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而澤維爾的死使得羅斯托克酋長敲響了撤退的鼓聲。
“啊,贏了嗎?”阿若德坐起身來,他感到自己的嗓子眼干涸的幾乎要冒煙,看著斯拉夫人撤退的方向,有些失神的對單膝跪在自己身邊的班問道。
“是的,伯爵大人,這都是您的功績。”班將樽式頭盔放在地上,看了看同樣的方向對阿若德說道,對這位英勇的伯爵帶著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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