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如往常所有的清晨一樣。太陽爬出云霧,灑下萬千暖暖的光,微風輕撫,新的一天開始。
人們起床、穿衣,刷牙、吃飯。然后為了生存,或高興或悲傷,或情愿或不情愿的出門,開始新一天又一天的忙碌。
一切如常,美女公寓亦如常。
蕓姐起床,吃飽了母乳的小家伙,在她懷里不安分的扭動著,昨夜的槍聲似乎并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僅僅只是哭了那么片刻,他就又恢復的生龍活虎,精神奕奕了。
“你消停一會兒好不好,鞋子還沒穿上,又想下地跑了。”蕓姐寵溺的親了親兒子的臉頰,然后兩只手臂將小家伙固定在懷里,阻止他折騰,兩只手則飛快熟練的給他穿上了鞋子。
鞋子剛一被穿上,小家伙就立刻被放到了地上,然后只見他揮舞著小手興奮的朝著正在院中打電話的陳天跑去。
結果他跑的太快,加上他本身剛會跑還沒有幾天,自己跑的不利索,于是一下朝著地面摔了下去。
“啊!”
蕓姐嚇了一跳,只是她腳下還穿著拖鞋,而且距離小家伙有那么一段距離,她根本來不及沖過去。而在院子里打電話的陳天,等他聽到蕓姐呼聲回過頭來的時候,小家伙已經摔在了地上。
不過摔在地上的小家伙并沒有哇哇大哭,相反他還在笑呵呵的,掙扎著想要自己爬起來。結果努力了幾下發現以自己的力量現在還不足以成功站起來,干脆也就不努力了,自己趴在地上,小手扣著地面玩了起來,邊玩還邊發出興奮又可愛的笑聲。
“咯咯!”蕓姐也被兒子滑稽的一幕逗笑了,走過去在他嫩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將他扶起抱在了懷中。
“小寶貝,摔疼了沒有?”蕓姐柔聲說,手掌拍打掉小家伙衣服沾染的塵土,然后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小家伙又開始在她懷里掙扎起來,那模樣似乎不下地決不罷休。
蕓姐無奈,只得再次將他放在地上。這時休息日沒有上學的嘟嘟從院外走了進來,看見小家伙在跑,先是一愣然后欣喜的拍著手掌道:“弟弟,弟弟,快到姐姐這里來。”
小家伙原本正跑向陳天,結果被嘟嘟的聲音吸引,忍不住扭頭看向嘟嘟,結果一扭頭腳下沒走好,噗通一聲又摔在了地上…
“哎呀!”
嘟嘟尖叫一聲,趕緊沖上去將他抱了起來,然后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道:“小笨蛋,你什么時候會走路的呀?剛開始不要走那么快嘛!”
“咯咯,咯咯。”
小家伙被嘟嘟逗弄的笑個不停,這時陳天打完了電話,瞥了一眼嘟嘟和兒子,然后向蕓姐這邊走來。
“蒼狼已經問過那兩名女服務員了,她們確實是青龍會所的服務生,只不過她們對你出手并不是得到了季紅語的命令,只是因為那些殺手給了她們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陳天嘆道。
蕓姐微微一怔,“金錢?”
陳天點頭,“每人一百萬,而且那些殺手告訴她們,不需要她們真的殺了你和兒子。只需要將你騙出去,最好是能把你弄暈。”
蕓姐猶豫了幾秒,蹙起煙眉道:“我能夠感覺的到,她們兩個那一瞬間是真的想殺了我。”
陳天沉默著沒有回答。
如果按照蕓姐所說,那兩名服務員就不只是噗通的服務員,可她們偏偏就是青龍會所的服務員,在包包帶領的影龍堂調查下,兩名服務員的家庭、親人、住址等等所有一切信息都被查了個底兒掉,就差沒有查出來兩女第一次來大姨媽是幾歲,從女孩成為女人又是幾歲了。
這種情況下,如果兩個服務員真的有問題,那么一定無所遁形。可是按照蕓姐的說法,那兩名女服務員在要對她動手的那一刻,身上的氣息明顯有了強烈的變化。
這一點陳天隨后在槍王和刺客身上也得到了證實,那么蕓姐就不是在說謊。
可是兩個普通的服務員,怎么會有那種氣勢上的轉變呢?冰冷,陰狠?
“難道那個青龍會所的季紅語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陳天皺眉說。
蕓姐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對于季紅語的底細她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這么重要的事當然不能信口開河。
陳天知道蕓姐在想什么,于是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開口道:“我去基地走一趟,你如果要出去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蕓姐溫柔點了點頭。
她同樣知道陳天心里在想什么,陳天是要故意避開她,然后去處理那些殺手的事。他不想告訴她讓她擔心,她當然也不會問。
與嘟嘟和兒子玩鬧了一會兒,陳天走出美女公寓上了車。
剛一上車,他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剛才蒼狼打來電話,不僅僅說了關于那兩名美麗服務員的事,還說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個被他抓到,好不容易留下來的活口黑人隊長,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招供,對于實驗室,那黑人隊長似乎是抱定了打死也不開口的態度。
不得不說那黑人隊長是條漢子,意志力堅強的完全不像人,縱使蒼狼用了很多種單是說出來就能讓人崩潰的方法,那黑人隊長卻依舊一字不說。
這種結果本來也在陳天的意料之中,他原想著今天自己主動去看看,與那黑人隊長談談,可是就在半個小時前,黑人隊長死了!
黑人隊長死在了天龍雇傭兵基地,就死在了關押他的那間密不透風的小屋中。而那間小屋,除了天龍集團的雇傭兵,沒有任何人能夠靠近,更別說進屋殺人了!
唯一的活口死了,陳天心情自然很糟。因為這意味著他想要從黑人隊長口中得到答案的一些問題,全部化為了泡影。
不過糟糕的心情之后,陳風又禁不住冷笑起來,黑人隊長的死雖然讓出乎了他的意料,但卻證實了他的另一個猜測。
而這個猜測的作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遠比黑人隊長還活著,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