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國棟的辦公室離開,陳的心情很沉重。
如他所料,趙老將軍果然問起了有關毒人和硬漢的事。
又如他所料,他從趙老將軍的談話中,巧妙的把握到了一些原本自己不知情的線索。
再如他所料,趙老將軍告訴了他一些秘聞。
最后依然如他所料,趙老將軍提供的答案,朦朦朧朧似霧中看花,讓他既可以對毒人和硬漢背后的勢力保持一定的警惕,卻又不至于了解的太過清楚明白。
“到底還是不夠資格啊!”陳只能這樣哀嘆。
他是少將,世人眼中的將軍,可是在真正的機密面前,他這個將軍的身份,也只不過才剛剛算入門而已。這還是簽于很多事情他都牽扯其中的原因,否則換成另一個“少將”,只怕連入門也不入門,徘徊在門外還差不多。
畢竟那些都是真正的國之核心了,知道一件都是大的事,是隨時都能對國家造成至關重要影響的,又豈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了解真相的?!
所以陳對于趙老將軍的含糊其辭,并沒有多少不悅,他理解趙老將軍,雖然這份理解需要充斥太多的無奈。
離開龍怒,陳又去了一趟龍牙。
龍牙是他一手創建,他是龍牙的總指揮官,尋常時候他都沒有管理過龍牙的發展,如今既然回來了,而且就在燕京,無論如何總是要去看一看的。
龍牙基地,經過初期階段的發展,現在的龍牙已經逐漸步入正軌,除了陳、蒼狼等這些核心的隊員之外,也從三軍中選拔考核了一些優秀的軍人。
近段時間,龍牙也先后出征執行了幾次任務,任務完成的還算不錯,雖然目前還無法追上龍怒的腳步,但龍牙貴在隱蔽。
如果各國情報機構,已經早知道了龍怒的存在,龍怒是擺在明面上的一把大刀,龍牙就是藏在黑暗中的一柄鋒銳利劍。
陳就是這柄劍的劍鋒,一旦他親自帶領龍牙出鞘,其光其寒必定能打破如今各國之間情報機構的平衡。
只不過現在還時機未到而已。
按照陳的要求,硬漢是本應該在龍牙基地被“投入”研究的,可惜上峰最終的命令,只是從他手中接過了硬漢,然后其他的一切就不再需要他過問了。因此這也讓陳想從硬漢身上,挖出他背后真正老板身份的愿望落空了。
“首長好!”
“首長好!”
當陳走進龍牙基地,負責守衛基地的戰士立刻敬禮。
陳點了點頭,然后邁步來到了訓練場。由于整個龍牙基地都建在山腹之中,所以這里的訓練場自然也在山腹內,就像一個巨大的室內體育館,空曠的場地上有一隊又一隊戰士揮灑著汗水。
龍牙基地的戰士總人數,只有龍怒一個內務部或者外務部那么多,寥寥幾十人,但就是這幾十人,卻承擔著最危險也最艱巨的任務。
路過訓練場,順便指導了一些正在訓練的戰士,陳回到他的辦公室,查看起桌上堆積的文件。這一看,便直到黑。
夜色降臨后,陳一人離開了龍牙。
一邊開車,一邊茫然的望著窗外,陳腦中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那茫茫海面上的無盡火海。
火焰沖,敵船沉沒,那在船中的她,又會是什么樣的結局呢?
陳心痛的幾乎難以呼吸,他這次來龍牙,一是為了工作,二就是安排下去,讓龍牙盡快去那片海域,再做一番詳細的調查,雖然他知道最后恐怕什么也查不出。
那畢竟是無盡汪洋,一艘船沉了想要打撈都近乎不可能,更何況是一個人?她恐怕早已隨著水流,漂到不知何方了吧?!
想起自己在貨船上曾對她的話,想起兩人在船艙內的溫存…沒想到,那竟然會成為永別。
假如自己知道她會有此一劫,當初我還會讓她去島倭嗎?
答案,就像這夜一樣,朦朧、神秘。
兩個時后,車子在機場外停下。
踏上早已等在機場的龍號,陳在離開了那么久之后,終于要回歸了。
蘇杭,那是他心靈的港灣,只是這樣一份凈土,又能保持多長時間呢?
一路飛行,一路沉默。
當龍號穩穩降落在蘇杭機場,蕓姐與兒子豆豆早已在此等候了。
沒有過多的問候,沒有寒暄的話語,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句最簡單的“回來了”。
看見家伙,陳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離仙,如果沒有她,現在自己的兒子會在哪里呢?不過他馬上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沉悶壓下,微笑著摟著蕓姐,然后從她手中接過了家伙。
經過這么長的時間,家伙長的已經非常壯實了,圓潤的,粗粗的胳膊腿,可愛的像個瓷娃娃,當他被陳抱在懷中以后,立刻伸出手,一只手在陳臉上使勁的撓著,似乎想抓住陳的鼻子,另一只手則盡力的向外使勁,明顯是不想讓陳抱,想回到他媽媽的懷中。
“你個王八蛋,老子我那么想你,你竟然不讓我抱?”陳氣呼呼的一口親在了家伙的臉蛋上,幾沒刮的胡子茬,硬硬的扎的家伙直咧嘴。
“媽,媽媽…”
家伙極力的掙扎,不過最后發現他還抗拒不了他老子的淫威,無奈之下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陳頓時苦著一張臉,郁悶的罵道:“你個混蛋,老子我揍你信不信?”
“咯咯!”蕓姐被兩人逗的好笑,然后溫柔的:“家伙該鬧瞌睡了,還是我來吧。”
伸手從陳手中把家伙接過來,結果剛才還哭的兩眼淚水的家伙,立刻破涕為笑,白白可愛的臉蛋緊緊的貼著蕓姐的臉頰,兩只手想要保住蕓姐的脖頸,可惜又不是能夠完全抱住,然后他扭頭看著陳,嘟著嘴一副好奇又氣呼呼的表情。
“咯咯!”家伙滑稽可愛的模樣再次逗得蕓姐嬌笑不已,陳則只能咧嘴。
這能怪誰呢?從家伙出生到現在,他抱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何況他與他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面,家伙把他當成陌生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笑什么笑,你的好兒子。晚上再收拾你這個當媽的。”陳著,伸手在蕓姐挺翹的臀丘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蕓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心被其他人看見,老實點。”
陳嘴角一撇,不服氣道:“看見又怎么了?我打我老婆的屁股,他們能管得著?哥樂意!”
著,他不由分的攬住了蕓姐的腰肢,很緊。
“德性!”蕓姐臉色微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