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二哥問:“還沒有大哥的消息嗎?”
手下人搖頭苦笑說:“沒有,你也知道大哥那地方,根本收不到信號,也無法傳遞消息出來。”
二哥又沉思了幾秒鐘,問:“蘇杭呢?有什么消息?”
另一人lìkè答道:“蘇杭沒有什么大的動靜,天龍集團對宋家并沒有提供多少有用的bāngzhù,可見陳天,蒼狼幾人還沒有huíqù,白沐晨不敢妄動。”
二哥聽到此處,冷然一笑道:“看樣子大哥已經成功把陳天他們拖住了,短時間內他們收不到宋家的消息。”
“那咱們…”
“哼,今晚動手。”二哥冷冷道。
這群人正是陳軍為自己安排的后手,而他們口中的大哥,jiù侍陳軍。
很多人都知道陳軍手中掌管者一只“虎殺”小隊,木子村中,宋家人齊聚一堂,共商大事。
而在距離木子村僅幾十里開外的另一個小村落,一群人一樣聚集在這里,同樣在商討一件大事。
“二哥,咱們的人已經確認了,宋家的人如今都在村中,宋千月也在,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二哥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濃眉大眼,一身彪悍氣息十分唬人,他此時擰著眉頭聽著手下人的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陳軍手中不僅僅只有一只“虎殺”,還有一只“屠龍”。
屠龍小組是陳軍這幾天才開始組建的,單從zhègè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組建這支小隊的目的極其明確——天龍集團。
陳家的事情被陳天捅開后,虎殺小隊的成員由于都是軍人,是以那些人早已經被官方高層勒令禁足了,換而言之官方高層也害怕陳軍帶領“虎殺”小隊負隅頑抗,所以一聲令下便解除了陳軍的這支爪牙。
然而上級不知道陳軍早已經組建了屠龍小組,屠龍小組的成員有的是從虎殺小隊中挑選出來的,有的則是從其他渠道被陳軍暗中培養的。
自從陳軍dǎsuàn組建屠龍小組,這些年虎殺小隊每年都會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看書網,原創因“死”掉一批人,這些人在官方上已經死了,而shíjì上卻是加入了屠龍。
本來龍猛也是有機會加入這支小隊的,可惜陳軍并不放心龍猛的忠誠度,以至于給龍猛定下了一個“考察期”,偏偏龍猛在“考察期”內潛進蘇杭被“鬼”捉住,然后在陳天的一番勸說下,又回到了陳軍身邊當起了雙面間諜。
然后陳軍發現了龍猛的用心不軌,于是將他鏟除了,至此龍猛也無緣知道這只屠龍小組了。
說起龍猛被發現的精guò,是因為龍猛隨著陳軍進了山,然后知曉了陳軍在實驗室埋下炸藥的計劃,這才偷偷的想要給陳天報信。
可惜龍猛不知道陳軍已經對他起了疑心,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陳軍的zhù侍下,他這報信的舉動被陳軍盡收眼底,也因此斷送了他的性命。
事實上這也怪不得陳軍懷疑龍猛,因為龍猛在蘇杭失蹤了足足好些天,然后又突然回來,雖然龍猛解釋說他是被天龍集團的人發現了,然后找了個地方躲了幾天,待到風聲過去才敢現身回來,但陳軍又豈會相信?
東北,茫茫山巒。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似乎猛過了頭,從昨天晚上開始直到今天早上的九點鐘,才算云散雪停,雖然空中偶爾還會有雪花飄飄揚揚,但那已經不是下雪了,只是樹枝上的積雪被風吹落而已。
雖然昨晚下雪時已經是凌晨,雪下了不過幾個小時,可現在入眼的一切已經是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了。
厚厚的落葉被大雪掩埋,樹枝,山巒…等等一切都變成了耀眼的白色,剎那間仿佛整片天地都亮堂了起來。
昨夜激戰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失,鮮血,尸體統統不見,看著眼前的美景,誰又能想象的到在這潔白如玉的雪下,竟掩藏了那么多的血腥。
山脈中,不知何處的一個shān洞。
洞內一堆樹枝噼里啪啦的燃燒著,陳軍倚著山壁有些艱難的撕開了衣服,他口中咬著一根樹枝,額頭上汗珠密布。
精guò一夜的逃亡,一夜的廝殺,此時的他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如果不是仗著最后一絲信念,他真dānxīn自己現在還能不能保持清醒。
他傷的太重了,或者說他的傷并不重,只是身上的傷口太多,鮮血流淌不止,他現在的虛弱是因為失血過多。
左臂一道傷口,腹部一道傷口,背后還有兩道傷口…傷口極細,不長,像是一道畫在他身上的線條,在火光下透出一抹血腥的紅。
左臂和腹部的傷口還好說,此時也已經被陳軍處理好了,最讓他為難的是背后的兩道口子,他自己夠不著,這里又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可傷口偏偏又必須處理,否則單是流血就能結果了他的性命。
于是陳軍咬著牙,右手抓著那柄泛著寒芒的彎刀,彎刀上的血跡已經被他用雪擦了個干凈,此時彎刀在火堆上炙烤上,精鋼打造的刀身漸漸的開始泛紅,妖異無比。
漸漸的,從刀身到刀柄傳來的溫度已經越來越高,刀尖處的紅芒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陳軍咬著牙把刀收了回來,然后雙眸一緊突然把刀伸向背后,憑著感覺將刀尖貼在了傷口處。
“呲牙!”
“唔!”
yīzhèn皮肉被烤熟的聲音,yīzhèn青煙在陳軍背后迅速升騰,可他緊咬著口中的樹枝,死死的穩住右手不曾挪開。
漸漸的一股烤肉的wèidào彌散開來,他這才虛弱的把刀從背后撤掉,叮當一聲,刀被扔到了一旁,他有氣無力的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接著他口中的樹枝掉落下來,因為用力過猛,嬰兒手臂粗細的樹枝,已經斷成了兩截。
瞥眼看著刀身上那沾染的,已經干涸的血跡,陳軍終于緩緩閉上了眼睛,他不能自己給自己包扎后背的傷口,就只能用這樣的bànfǎ來阻止傷口流血。
所幸,他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他邁進鬼門關的一只腳也終于收了回來。
驀地他又突然睜開眼睛,眼底閃爍著一抹令人心悸的寒芒,咬牙刀:“陳天,現在的你,應該也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