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與浮圖公博弈完畢,來此院落替凌雪看守此人,可究竟是什么人值得鬼親自守候?
陳天抬眼看去,只見那人被綁在正堂之中,雙手雙腳皆被繩索捆縛,難以脫身。此時他背對著陳天,陳天只覺得那人背影很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他的名字。
“師叔!”陳天沖鬼說。
鬼微微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既然你來了,事情就交給你了。”
接著不等陳天答應,鬼身影一晃已經飄出了院落,來去無蹤。陳天搖了搖頭,邁步進入屋內來到那人面前。陡然間陳天一愣,失聲道:“是你?”
那人緩緩抬起頭,臉上倒是并沒有過多的驚訝,說:“陳天,好久不見。”
“你…”陳天一時情緒復雜,吐出一個字便沒再多說,像是等一個解釋。
“是的,我…沒死。”那人嘆道。
“…”陳天無語的盯著他,足足過了片刻才長長的嘆了一聲,替那人松開一只手,又遞給他一支煙,道:“你沒死卻演了一場假死脫身的戲,是你殺了秦萬里與秦敬仁?你這些年一直臥底在龍怒,為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嗎?你可知你對龍影的陷害,險些給她帶去大麻煩。”
龍猛身影一顫,狠抽了一口煙道:“我知道,不過我知道有你在,她不會有事的。”
沒錯,這人就是龍猛!已經是“死人”的龍猛!乍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陳天要說不驚訝那絕對是假的,雖然當初他對龍猛的死,也存有一定的懷疑,可畢竟那么多天過去了,這事他也早就拋諸腦后,沒想到時至今日卻…
當初秦萬里,秦敬仁被囚禁在龍怒,正當陳天準備提神秦萬里的時候,秦萬里、秦敬仁卻在牢內被殺,經過事后查明一切都是龍怒的算計。
不過那時候龍猛已經帶隊前往M國執行任務,再接著第一場的戰斗中,龍猛為了掩護隊友撤退就“光榮犧牲”了,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都是龍猛的脫身計劃而已。
龍猛,龍怒曾經的總教官,一個甚至有可能在未來接替寧國棟當龍怒總指揮的人,可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藏在龍怒多年的臥底,在關鍵時刻殺了證人…
“你倒是相信我。”陳天再次嘆道,再次面對龍猛,他也說不出是何情緒,兩人曾經都是龍怒的戰士,也曾經并肩戰斗過,真正的一起打過仗扛過槍的生死戰友,可是這樣的戰友卻是一個臥底…他又能如何?
“你藏在龍怒那么多年,為了誰?”陳天問。
龍猛看了陳天一眼,道:“東北,陳家。我曾是他們手下出來的兵。”
陳天苦笑,“我早就應該猜到會是他們。他們把軍中的科研資料賣給了秦家,偏偏秦萬里和秦敬仁還被龍怒抓獲,一旦秦萬里與秦敬仁招供,陳家必定會被剿滅,所以他們讓你冒險殺了秦萬里與秦敬仁?”
龍猛點頭,“你說的一點不錯,陳家提供技術,秦家提供資金。兩家很早以前就已經有合作了。”
陳天又說:“然后秦家又用陳家給的超級藥水,將秦萬里硬生生提升到了天人境的級別?”
“是,秦萬里是靠藥水提升上去的。”
陳天早就知道事實如此,此時龍猛說出來倒也沒什么好驚訝的,接著他又道:“秦家滅亡了之后呢?陳家沒了資金來源,又把科研資料賣給了西伯利亞訓練營?”
龍猛搖頭,“這件事我并不知道,其實我這些一直在龍怒,久而久之我也將自己當成了龍怒的戰士,我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么過了,又或者哪一天死在戰場上了,陳家再也用不著我出力,可是…我是假死之后才去了陳家的,時間有限,對他們的秘密了解也并不多。或許你不知道,自從雷震死后,陳軍已經很少相信身邊的人了,即便是我。”
陳天皺了皺眉,自從上次在羅斯福島上見了陳軍后,他也覺得陳軍的性格變了,以前的陳軍進退有度,不管什么時候總能保持一份冷靜,可上次在島上,陳軍卻屢次熱血沖頭,想要出手為雷震報仇。
換做以前,陳軍絕對不會這么做,現在只能說他的心已經被仇恨充斥了。
“你出現在蘇杭,也是受了陳軍的命令?他一定是看我把所有人都調去了羅斯福島,然后讓你來調查蘇杭的虛實,如果蘇杭無人坐鎮,就讓你下手?”陳天說。
龍猛點頭,“是,他讓我來調查虛實。可惜…我學藝不精。”
說到此處,龍猛忍不住苦笑,想他也是化境巔峰級的大高手了,而且又是龍怒戰士出身,按理說悄悄的潛入蘇杭,悄悄的調查一番,這任務很輕松,可誰知道他剛剛出現在蘇杭,剛剛在美女公寓外出現一次,甚至還沒接近美女公寓,只是在不遠處看了一下美女公寓的防御情況,結果到了晚上他就被鬼抓了。
說起來龍猛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暴露了,就這么被人摸到了房門口都沒有發覺。
“呵,你還真是倒霉。不過你也不用泄氣,抓你的那人是殺手之王,你的那點潛伏,易容,在他眼里就是小兒科。”陳天咧嘴輕笑了一聲。
龍猛點了點頭,“是啊,被抓之后我才反映過來,想起來那個人就是在東北曾經出現過的殺手之王。”
陳天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然后說:“現在呢?讓我放了你是不可能的,如果把你送回龍怒…還是算了,龍怒的檔案里你已經死了。不瞞你說這次等我找到證據,我就會立刻打掉陳家,我已經請示過最高首長了。”
龍猛一震,隨機苦笑道:“其實陳家所做的一切,上面未必不知道。只不過為了權謀,一直沒有發作而已,這次看來陳家是徹底惹了天怒了。”
“私自泄漏軍事機密,聯合外人對華夏經濟進行打壓,暗殺軍中之人等等,任何一條罪名都能讓他們陳家十死無生,你覺得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存在下去嗎?”陳天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