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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怒火

搜小說第二百九十六章怒火第二百九十六章怒火  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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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娘紅唇輕啟:“你知道的,用烈酒清洗很疼的,還好你睡著了,感覺不到。”

  然后她伸手慢慢靠近那漸漸緊繃的身子。

  看著那青筋微露的手臂,嘴角泛起絲冷笑,倏地手里的紗布緊緊的按在趙弘毅肩上。

  “唔!”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接著,慧娘就看見那雙緊閉著也跟著睜了開來。

  深邃銳利依舊,卻多了些吃驚和痛楚。

  以前慧娘很喜歡這雙深邃銳利的眼眸,現在卻感到有些氣憤和厭惡。

  就是這雙眼,永遠那么的冷靜睿智。

  他永遠懂得什么時候都從危機中抓住機會,把利益擴到最大。

  卻總是忽略了那些比些許利益更加重要的東西。

  她從來不相信他是個六親不認的冷血之人。

  她寧愿相信他只是平時習慣了按照利益法則來辦事,卻在事后后悔。

  可是此時慧娘很憤怒。

  她感覺怒火快要把她燃燒了。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讓她覺得只要有個發泄口,她就能爆發。

  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從那雙一直緊抿著的薄唇里傳出。

  嘴角噙著冷笑,慧娘把手里的紗布一擲,轉身走到貴妃榻前側身坐了下來。

  胡亂抓了個東西在手里。

  是那本《九州志》,慧娘隨手翻開一頁,逼著自己看進去。

  手卻仍控制不住抖動。

  “你......咳咳”

  驚訝過后,趙弘毅望著的冷笑嘲諷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印象里,慧娘從來是溫婉淡雅的。

  無論什么時候,她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淡笑著面對一切。

  唯一一次失控,還是性命受到威脅之后的驚慌恐懼。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慧娘的嘲諷與怒火。

  最糟糕的是她針對的對象好像是他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頭一次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慧娘,你發現了?”

  見慧娘沒有反應。他掙扎著起身,肩頭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繃直了身子。

  他咬著牙從床上下來,中衣露著結實的胸膛,繃帶斷了從身上散了下來。

  傷口因為動作而重新滲出血來,甚至有血滴順著肩膀流了下來。

  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而血腥......

  他蹣跚著走到慧娘面前,身子忍不住踉蹌了一下,跌坐在慧娘對面。

  “對不起,不是不想告訴你......”

  趙弘毅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液潤了潤有些干澀沙啞的喉嚨,有些艱難的開口。

  他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汗珠,看上去很痛苦。

  “只是怕我們漏了餡兒,壞了你們的大計是吧?”

  慧娘突然從書里抬起頭冷冷的望著他。

  一向清澈柔和的眼里此時卻滿是嘲諷與失望。

  “是。”

  趙弘毅突然發現簡單的一個字,要說出口卻如此的艱難。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告訴我們?”

  慧娘抓著書的手緊緊收攏。指甲狠狠的掐著書頁。

  “即便你不詐我,我也打算馬上醒過來的。”

  他連忙回道。

  慧娘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真的,因為我知道要瞞你一時還好,時間久了也瞞不過你,再說,后面的計劃還需要你......”

  趙弘毅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他真是笨死了。話都不會說。

  果然,慧娘冷笑道:“因為想拉我下水,才想著提前告訴我?”

  “那娘呢?”

  慧娘接著反問。

  “呃......”

  趙弘毅先是一愣,接著無話可說。

  慧娘又低了頭看書。

  趙弘毅視線一低。然后嘴角忍不住上揚。

  “剛才你為什么不按在這里?”

  他無所謂的瞥了肩頭的傷口一眼,低低的問道。

  慧娘仍是沒有回答。

  趙弘毅看著慧娘手里那本倒了的書卻心情上揚。

  “你不忍心是不是......”

  他話音還沒有落,剛才在他眼里那本非常順眼的書,就飛了起來。

  朝著他飛了過來。

  趙弘毅本能的護著受傷的肩膀,側了身子。

  那本厚厚的書的書角兒就毫不客氣的落在了他另一個肩膀上。

  霎時,古銅色的肩膀上就多了個白色的印子,然后漸漸的殷紅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驚詫賢妻轉眼間變成悍婦,對面的慧娘就爆發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

  自從她發現些許端倪開始。她就一直忍著。

  看到侯夫人那瞬間塌了的肩膀和佝僂的背影。她揪心的同時,怒火不可抑制的燃燒。

  如果她不是還算顧忌著大局,她早就忍不住把他一把抓起來了。

  可是她越忍。怒火就越大。

  她身子就止不住的顫抖。

  為了控制,她盡量不說話,她怕自己一說話就會失控。

  好在見到人,都以為她悲傷過去,一時有些不能接受,或者強忍著不讓自己垮掉。

  可是此時看著面前著依然試圖解釋的人,她不想忍了!

  “是,我不忍心。因為我沒有你那么心狠!”

  她死命的壓著嗓子吼道。

  瞧,其實她也是冷血的。

  即便是在怒火快要把她焚燒掉,理智快要被淹沒的時候,她還是保持著一絲清明。

  記得不把打亂他的計劃。

  原來她們真的是最般配的,一樣的冷血無情。

  怪不得他們生活在兩個世界都能結為夫妻。

  趙弘毅一時忘記了疼痛,怔怔的望著因為激動和憤怒,面容有些扭曲的慧娘。

  他知道她可能會生氣會憤怒。

  是誰被自己至親的人欺騙,都會憤怒的。

  可是那個混蛋妖孽不是說只要他放下架子說兩句軟話,就能過去嗎?

  該死的,他真不該相信那個沒有過女人的家伙的話。

  那妖孽認識的女人都是上桿子倒貼的貨色,怎么能跟慧娘比。

  趙弘毅恨得銀牙緊咬,卻無可奈何。

  這會兒面對發了‘瘋’的慧娘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只能愣愣的聽著。然后試圖抽個空檔插嘴解釋一句。

  “你是不是滿腦子都只知道怎么才能把利益擴大道最大,從來沒有想過這樣會不會給別人造成傷害?”

  “或者你知道,但是哪怕受到傷害的人是你的家人,你的至親也不在乎?”

  趙弘毅聽到這里臉色一變,就要張嘴說話。

  慧娘卻沒有給她機會。

  “你有沒有想過,當你心里那個把他當成天當成地的人,或者你最在乎的人突然倒了,你會是什么感覺?你的天塌了,你是什么感覺?”

  “即便你不知道,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在你身邊二十多年。你一直都沒有感覺的嗎?”

  “還是說這個家里,沒有一個人能讓你放在心里去在乎?”

  話音最后,慧娘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隨時就能消失。

  “不是!”

  趙弘毅心里一慌。急忙低吼道。

  “對不起......”

  慧娘搖了搖頭,喃喃道:“我不是要你的道歉。而你最該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我問你,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娘?是在你們的計劃圓滿完成以后?”

  慧娘突然又冷靜下來,聲音仍舊很輕很輕。

  趙弘毅想說‘不是’又說不出來,想搖頭,脖子卻僵住了。

  “你有沒有想過。那時候娘變成了什么樣子?”

  “你不是不知道,上次就是因為你的魯莽,娘在床上躺了多久。這次你又要她躺多久?”

  “她的天......”

  趙弘毅忍不住辯駁。

  “你不要拿心里的不甘和怨恨來懲罰她,你沒有資格!”

  慧娘尖銳的打斷他。

  “你總是覺得。她的天是老侯爺。這些年她躲在自己的悲傷里對你不聞不問。所以你心里是怪她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沒了父親,還有個母親。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你,她就不會痛苦二十多年,而是當年就扔下你而去了。那樣才是自私,才是不負責任。”

  “是,這些年你背著那個名聲吃了很多的苦,糟了很多的罪。可是你挨過餓嗎。受過凍嗎?如果這些年沒有她。哪怕你是長平侯唯一的子嗣,誰又會把你放在眼里。到時候,你也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罷了。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一定。你還指望著立功承爵?”

  趙弘毅低了頭,看不道表情。

  慧娘卻看到他身側的雙手漸漸握攏了。

  她紅唇微動,緩緩的說出最后一句:“你要知道,二十三年前,老侯爺是她的天,但是現在你是他的天!你差一點就讓她的天再一次塌了。”

  趙弘毅身子一震,腦子瞬間轟隆隆的。

  她能撐住一次是她堅強,但是她卻不一定能撐過第二次。

  你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

  趙弘毅倏地站了起來,咬牙挪動著僵硬的腳,往門口走去。

  “你做什么去?”

  慧娘卻叫住了她。

  “不讓她的天塌掉。”

  趙弘毅緊咬著嘴唇,滲出絲絲血絲。

  “再等等!”

  慧娘沉吟道。

  趙弘毅回頭驚訝的望著她。

  剛才還放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這會兒卻阻止他。

  他有些糊涂了。

  而且他哪里還忍得住。

  他已經想清楚了,計劃在重要也沒有娘來得重要。

  他只要想起那時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心里就忍不住恐懼。

  而他這次卻讓她來承受那種恐懼。

  甚至是絕望。

  “老侯爺是不是也知道你們的計劃?”

  慧娘又問。

  “是!”

  趙弘毅點了點頭。

  冷靜下來的慧娘打量著他的這身裝扮,忍不住嘴角抽搐。

  完美的身材,鮮紅的血腥,呃,還有皺巴巴衣裳,有種異樣美!

  真性感!

  “他也知道你是裝病?”

  慧娘挑眉。

  “我沒有裝病,是真病了。”

  趙弘毅動了動受傷的肩膀,抗議道。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心虛。沒敢把最后那句說出嘴。

  慧娘卻沒搭理他,而是伸手拉著他坐回榻上。

  重新拿了紗布輕輕地給他擦拭傷口。

  “你這樣能出門?”

  慧娘不屑的撇了撇嘴,就是他想,她也不允許。

  “老侯爺知道卻瞞著娘,等這事兒完了之后,他們之間的隔閡就更深了。”

  慧娘拿著紗布沾了少許烈酒,繼續道。

  “要知道,你是娘的底線。到時候,他們之間很可能就再也不能挽回了。”

  她把輕輕地清洗著傷口周圍的血痂。

  “雖然咱們能孝順娘,也能讓娘安穩順遂的過完后半生。可是你畢竟取代不了老侯爺。”

  慧娘又換了塊紗布,沾了些許烈酒。

  “咱們能給她吃食、衣裳首飾,能陪她說話,還能讓她快樂。卻不一定能讓她幸福。”

  慧娘用紗布輕輕地擦拭著傷口翻出的血肉。

  趙弘毅下意識的肩膀抽動閃躲。眉頭也僅僅的皺了起來,卻沒有呼痛。

  “即便是能讓她幸福,那幸福也是不完整的。少年夫妻老來伴,總有一些東西是兒女補償不了的。”

  清洗好傷口,慧娘慢慢給他包扎起來,嘴里有句呢喃沒有說出來:“娘這輩子是沒法子在換個人了。要不然也不用去將就。”

  卻不知道,趙弘毅在她嘀咕完之后,眉心一陣猛跳。

  “我剛才跟老侯爺提過醒了,就看他今晚會不會去告訴娘了!”

  慧娘又取了件中衣給他換上。最后道。

  “我擔心娘......”

  趙弘毅仍是有些不放心。

  剛才慧娘說的他心有余悸。

  “雖然娘那無助絕望的樣子讓我很心疼,但是只要你不是真的再也醒不過來,娘心里那口氣就不會斷,她還要撐下去。等你醒過來。”

  慧娘來到他面前盯著他道。

  趙弘毅沉默片刻才道:“如果明早兒他沒有說的話,你就親口告訴她吧!”

  慧娘聞言抬頭看他。

  趙弘毅卻鄭重的看著她囑咐道:

  “過會兒我要離開,你必須盡量保證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離開了!”

  慧娘聞言上下打量著他,詫異的道:“你這個樣子要還要出門?”

  趙弘毅點頭。

  “你傷成這樣,別說是出門辦事兒了。就是走路都打晃。你還能干什么?難道你還真要學你爹不成?”

  趙弘毅想要插話。

  慧娘卻直接又道:“現在外面天兒那么冷,說不好那天就下雪了,你又虛弱成這樣出去不是找死嗎?”

  她話音一落。趙弘毅趕緊接上:“你放心吧,雖然刺客時真的,救駕也是真的,不過受傷卻在我們的計劃之內的......”

  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

  最后卻說不下去了,有說漏了嘴。

  “不是,是我們本來想自己設計一次行刺,讓我轉到暗處。只是沒想到發生了刺殺,我就利用了......”

  他又慌忙解釋。

  “那你們的計劃是打算怎么有明轉案呢?”

  慧娘淡淡的問。

  趙弘毅望著眼前人那雙澄澈的眼睛,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他們當時的計劃,如果實施的話,對她們的打擊可能更大。

  慧娘望著啞然的趙弘毅,也突然明白了。

  如果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刺殺,他還真可能來次失蹤。

  而且他們即便想告訴她們,也不會在事發時說,他們還想要場真情演繹,來使他們的計劃更加天衣無縫呢!

  而那時侯夫人絕對撐不住。

  同樣的場景,二十三年的痛苦好不容易走出來,卻要在經歷一次。

  而慧娘一想到那種痛徹心扉慌亂無助的場景,也忍不住后怕。

  最好笑的是她們娘倆還得感謝這場刺殺,起碼她們見到了還喘氣兒的人。

  這般想著,慧娘靜靜地道:“這般說來。我跟娘還得謝謝這場刺殺了?”

  趙弘毅一張臉霎時火燒火燎。

  但是慧娘同樣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能在事前知道,說不定都是他們體恤自己了。

  “說吧,你什么時候走?”慧娘聽到自己冷靜的問,“晚上臨睡前娘肯定會過來看你。”

  趙弘毅點頭,“我會在亥時以后再走,娘那里要是瞞不住了就告訴她。今晚會好過一些,明兒有那些禁軍的人守著一般人也進不來。但是他們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擋住。肯定會有人要想進來一探虛實。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老侯爺也會幫你的。如果實在是瞞不住,也沒有關系!”

  趙弘毅最后那句語氣滿是無所謂!

  慧娘卻知道他要好好想回來,她就必須把最后這道門守住。

  “是不是如果他們相信了你昏迷不醒。你才會安全?”

  慧娘執著的盯著他。

  半晌,他才緩緩的點頭。

  慧娘低了頭沉思片刻才道:“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神情堅定毅然。

  他不由得動容。

  “你先回床上躺了!”

  趙弘毅聞言,起身走回床邊。

  雖然沒有平時的利索。卻要比剛才好了很多。

  果然又在騙她,慧娘撇嘴。

  她起身出了內室,朝碧蘇招了招手。

  碧蘇穿著件粉色襖子跑了過來。

  慧娘打量過去,碧蘇站在那里手腳不停地哆嗦。

  雖然外間也燒了地龍,門口卻不免有冷風吹進來。

  “你去給我取些筆墨紙硯來。”

  慧娘輕聲吩咐,然后回身進了內室。

  不過片刻。碧蘇就去了東西來,放在桌子上。

  慧娘抱著件灰色鼠皮斗篷出來遞給碧蘇。

  “披上這個!”

  碧蘇嚇得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哪是奴婢能穿的。您今年給奴婢做的襖子特別厚實,奴婢不冷。”

  “聽我的。你今晚上要跟野菱和香薷給我輪著守好門,一刻都不能離人。誰當值的時候就披著。我身邊就你們幾個能用得上的,要是你們在倒下了,讓我指望誰去!”

  碧蘇聞言就有些松動。

  她倒是不貪少夫人的斗篷,就是不想讓少夫人在糟心的時候還替她們擔心。

  “那,奴婢們就先拿著,要是實在撐不住了就穿上。”

  她可是知道她們穿了的東西,少夫人就不能再上身了。

  要是給人知道了。對夫人的名聲不好。

  可是這么好的斗篷就不穿了。太可惜了。

  “現在就穿著,你得出去把澤蘭和降香偷偷給我叫過來,盡量別驚動別人。”

  慧娘堅持道。

  “可是......奴婢這就去叫澤蘭和降香。”

  碧蘇扭頭就想跑。

  慧娘把斗篷塞進碧蘇懷里。然后道:“你好好給我當差就行了,其他的別操心。這件斗篷,以后我給你留著,等你出嫁的時候給你作嫁妝!”

  “少夫人!”

  碧蘇輕聲嬌呼,出了內室。

  慧娘回到內室臥房,坐在貴妃榻上就開始磨墨。

  執筆沾了沾墨,慧娘的手一頓,才開始寫起來。

  躺在床上的趙弘毅見狀就又起身坐到她對面看起來。

  “你還會瘦金體?”

  趙弘毅詫異道。

  大部分閨秀都喜歡簪花小楷,慧娘平時也多用小楷。

  卻沒想到她的瘦金體也寫的如此漂亮。

  而且她的瘦金體就像是練了幾十年一般,虬勁有力,筆鋒銳利灑脫。

  慧娘沒有回答他,繼續埋頭寫著,眉頭微皺,偶爾停下斟酌。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外面響起碧蘇放輕的聲音。

  “姑娘,澤蘭和降香來了。”

  “在外面等著!”

  慧娘朝外面喊了一句。

  然后皺眉繼續寫。

  過了片刻,才收了筆,吹了吹自己看了起來。

  “你有沒有那種很普通的別人認不出來,吳管家卻能一眼就知道的物件兒。”

  躊躇片刻,慧娘抬眼問道。

  “什么物件?做什么用?”

  趙弘毅不明就里,詫異的忘了慧娘一眼。

  慧娘就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他。

  趙弘毅接過來看,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

  片刻,他猶疑的問:“你有幾成把握?”

  “五成!”

  慧娘清晰的回道。

  也就是成或者不成!

  “你確定他會同意嗎?”

  趙弘毅追問。

  慧娘撇嘴:“我以為你會不我更了解他!”

  趙弘毅沉默。

  他能肯定他會答應。

  只是還要在把另外一個人牽扯進來嗎?

  他有些猶豫。

  而且他最擔心的還是侯夫人的態度。

  “娘,那里…”

  慧娘笑道:“你太不了解女人了,為了兒子,母親沒有什么不能放棄退讓的!”

  趙弘毅無言。

  這讓他更心疼!

  “時間不多,如果你有更好地辦法就快告訴我,如果沒有就不要阻止我想辦法簡單事情的難度!”

  慧娘挑眉。

  趙弘毅這才無奈的點頭。

  “你去把我隨身帶著的荷包取來。”

  趙弘毅對她道。

  慧娘疑惑,卻沒有問,直接去耳房里從趙弘毅換下的那身血衣上取下那個靛藍色荷包。

  這個荷包還是自己繡的,有什么不同嗎?

  趙弘毅接過荷包,從里面拿出個寸許長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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