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董宴 九月,天高水清,洛陽的氣侯清爽宜人。
去董府的馬車上,坐著幾人。
鮑信對著一個形態威儀中年將領拜下:“本初公,董卓坐擁羌兵,且有西涼大營支撐,難得現在只有三千兵在京外,這時不拼死除掉,今后必將受牽制。董卓吞并的北軍人員混雜,軍心不穩,組織不嚴,甚至不乏心念故大將軍的義士,正可趁機下手,必可一擊而潰。”
袁紹目光閃動,沉默不語。
鮑信一咬牙,激言:“公素來大志雄氣,莫非懼乎”
“我不懼董卓。”袁紹閉目靜默,良久重新開口:“但我所謀導致大將軍身死,豈是無疚?”
“這…”鮑信無語,內疚不內疚并不重要,關鍵是南北兩軍已有傳言,軍心漸漸而散。
“孟德關鍵時給了我一記,要不是西園軍,我已經營已久,單是這流言廣布,三人成虎,怕都會質疑我袁紹的用心吧?”
袁紹吐一口郁氣,目光冷然:“南北兩軍,南軍寧愿四散投奔門閥豪杰,北軍寧愿歸入董卓,可不就是這些人煽動?我要是趁機下手的話,這些人的反應會是怎么樣?”
車廂里一片死寂。
“這只是無知軍士之言,很快會散去…”鮑信只能這樣說,卻再勸不動袁紹。
一個文士就遺憾嘆著:“京中非我袁家,誰還能拘束得住?朝廷動蕩起來,沒有了財政穩定,這十萬大軍靠什么來養?還不是要搜刮大戶,可嘆各家都是鼠目寸光…”
“這還是小的方面,董卓西涼兵要是進京,就大是恐怖,這些胡兵懂得什么?沒有細水長流的考慮,還不是在城里挖地三尺,甚至洗城…”
馬車到了董府上,卻正是熱鬧宴會,車馬在街口排出一里長。
“董黑這廝怎起了念想,突召集這么多人?所圖非小…”
“宴無好宴,前番說起要行廢立天子之事,丁原一站出來,回去當晚人頭就被義子呂布呈到了董黑桌案上…”
“沒事,沒見各家都帶了精銳護衛,都提防著難呢。”
“丁原這支五千軍被吞并,董軍勢力大漲,還有誰能制?”
“我應邀來的早,沒帶多少兵,都是精銳種子,可不能都折損在這里…
“噓,袁本初來了…”
“漢賊…”
隱隱傳來這句,使得袁紹氣得幾乎要吐血,但這時眾目睽睽之下,只能裝作不覺地進了門。
掃一眼,許多人都到場,高官、門閥、豪杰,幾乎大半個朝廷的精華都在這里。
“一網打盡的話漢室說不定就穩當了。”袁紹這樣諷刺想著,徑入了上座,和叔父坐在一起。
府外人聲馬嘶,這宴算高朋滿座,卻十分緊繃,各自披甲帶械不說,人人都擠不出多少善意表情,尤其是地方豪杰,純粹就是應付。
董卓在上面說了幾個笑話,只有一些士大夫賠著笑臉奉承,董卓心知肚明,看不出生氣,又樂呵呵介紹著后面一人:“這是我新認的義子,呂奉先”
這人持著方天畫戟就立在他身后,一身銀甲鳳冠,劍眉朗目,卻是懶洋洋的半闔半睜。
“呂布”
一些主世界的人見了一驚,相顧無語,都暗自后悔來赴這宴,十步之內,人盡敵國,在這種萬人敵面前再精銳的護衛都不夠看。
“待會董黑說什么都別出頭,縮過這宴,回去再做計較。”許多人這樣想著,又齊齊看向一個空著的座位…葉青似沒有來?
呂布在完全不理會下面群豪的臉色,偶有穿盔甲的赴宴之人進來,才微微睜開眼睛打量一下,顧盼間神氣昂揚,一點沒有剛剛弒主背叛的陰影。
“這家伙寫成天下第一高手,樣子是夠英武,卻是這種德性,現在作者都被嚇著了?”
正當許多人惡意揣測,進來一個青年士人,雙眸似漆,后緊隨一侍女,腰懸一把古劍,平平無奇。
又跟著兩個壯漢,一持長刀,一持長矛,剛進來立引得呂布陡睜雙目,爆出銳利的神光,直盯這兩人:“來者何人”
“兩姓家奴也配知某的名字?”張飛說著,心中大呼,快來戰一場 呂布果和葉青所言勃然變色,奮戟而起,被董卓攔住:“吾兒且慢…”
看向當這人:“玄德,好久不見,真想念昔年軍帳中歡飲,當日你為我謀劃,信誓旦旦說能和伏波將軍馬援一樣垂名青史,卻可曾料到今天我到這地步?”
眾人都是變色,連王允瞧過來的目光都帶著震驚疑慮,這有許多人想起這劉備和董卓有過共同作戰的緣分。
許多人暗中交換著眼神:“這人怎么做到,忍到這時才暴露出來,還以此子是漢室忠臣,現在想做什么…”
葉青無視這些目光,對著主座微微一禮:“將軍憾無親族,援引內族才能長久,而今羌兵內迫,就算能立董侯又如何?”
這說的是獻帝是董太后撫養大,是以董卓覺得自己同董姓,改立董侯比較有利,但這種事情能拿出來說么?
果就見董卓臉色不太好看,呂布也是蠢蠢欲動,關張兩人手按刀矛,就要提前上演三英戰呂布。
葉青凝視著主座上,只見一條黑蛇盤旋,已長出微角小爪,時時吸取漢朝氣數來長大,眼見就變成蛟龍。
董卓抗有功,表現突出,被封為臺鄉侯,食邑千戶。
漢靈帝中平三年,羌胡內部生兵變,韓遂集十萬人圍攻陜西,太守李相降韓,不久,韓遂進攻三輔,危及長安和洛陽。
靈帝拜董卓前將軍,和左將軍皇甫嵩共同解陳倉之圍,大敗韓遂馬騰。
不斷升遷的董卓勢力急膨脹,朝廷為遏制董卓權勢繼續滋長和蔓延,于中平五年征董卓為不掌實權的少府。
董卓拒絕,不肯就任。
靈帝病重,急召董卓,拜他為并州牧,所屬部隊隸屬皇甫嵩,董卓又拒絕,隨即率領自己所屬部隊進駐河東,以觀時變,現在終于抓住了機會了。
葉青心里一嘆,說著:“將軍扶助天子,真心為我大漢開拓西疆,解決朝廷空耗幾百億錢的羌亂,當可贏得一個萬戶侯…此是將軍之幸,亦是朝廷之幸”
董卓怔怔不語,葉青踏前一步,并指一點慍怒呂布:“您這位義子絕世武將,可不就是天賜于將軍的利器,天命所歸,何愁羌人不掃?”
呂布驚訝看這人,隱隱生出知己的感覺,董卓沉默不語,就見著這條快成黑蛟的黑蛇怒目,鱗片張開,葉青再一嘆,知道這種話根本說不動這條要成黑蛟的人,關鍵是北軍已依附了此人,此人不再只有三千人,而掌握三萬人左右,不過由于才掌握,還不是很穩固。
董卓沉思良久,最后咳嗽一聲,“嗯”了一聲,語調緩濁,說:“羌亂之事,我日后自當剿之,為天下除害。”
聽了這話,葉青笑著:“公自偉略,備甚期待。”
說完,就退到了自己座位上去,又見著才進來的曹操點頭致意。
剛進來的曹操,一片青氣,開始時入眼模模糊糊,但靈犀反照神術下,凝神一看,就見一條青蛇,又看了眼袁紹,見著是一條黃蛇,再看見孫堅(俞帆),同是一條黃蛇。
還有不少隱隱顯出,葉青暗想:“果是真龍一壞,龍蛇并起。”
“公子?”周鈴傳音。
“沒事。”葉青放下酒杯,暗自苦笑:“其實我也一樣,赤蛇初成,董卓本命氣運深蓄多年,就算質量稍低,卻已有蛟相,怎能壓制的住?”
“明知道這種嘗試不會成,才故意去做,以此搏取更大聲望,這能算忠臣 只是一絲絲赤氣自虛空降下來,過一分鐘才停止,赤蛇在其中歡快游著…
“這意味著…龍氣垂青”驚異間明悟,剛才真有勸說成功一絲機會?
怎么可能莫非此時,董卓雖欲廢立天子,但還沒有下決心推翻漢朝?
是了,漢朝到此四百年,深入人心,一時豈能決心?
正尋思著,由眾人都已經入座,一眾歌伎就在堂下淺唱,鼓樂相伴,合乎初秋清爽的氣氛。
俞帆平靜的看著這一切,望了一眼窗口,入目是連綿屋舍,自己在這洛陽城得的都得了,再往下按步就班回江東,占據地利、人和以待天時即可,非要說對這洛陽城、司隸至于中原看法,只有越亂越好…
可惜奏的是胡樂。
酒行數巡,董卓在主座上卻手拍肥大腿,打著拍子,自得其樂,還笑問下面:“眾位覺得這曲《楊柳歌》如何?”
“好”下面一致交口稱贊。
董卓就心里滿意,說著:“我在邊郡待了多年,先帝恩重,不能不報…
下面一些人聽得心中暗想:“先帝幾次召你入京,你上書羌人挽留,這擁賊自重行徑幾度惹得先帝斥責,這算報答?”
“甚至都有人勸皇甫嵩率大軍討伐你,皇甫嵩以不能背著皇命擅自征伐而拒絕,要不是先帝性格還緩和些,否則哪能容你活到現在…”
軍閥說話沒有水準,基本一開口讓人猜到了下面意思,果聽董卓歷數當今皇帝輕佻失德,董侯種種賢能,說:“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可承大位。吾欲廢帝,立陳留王,諸位以為如何?”
第二百八十五二方決裂 這話一說,雖大家都知道這事,還是心里一沉,鴉雀無聲。
呂布持方天畫戟,此人雖不顯龍蛇,但隱隱背后有猛虎,眸子血紅,似要噬人,掃眼而過,就見士大夫和豪杰都紛紛避開視線,或垂眸不語。
而李儒這些黨羽,就笑著附和:“董公所言甚是…”
這時座上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敢問公是想當霍光,還是王莽?”
這話陡然讓廳里一靜,霍光是漢武帝托孤大臣,數行廢立之事,雖沒有篡位,但在死后就被清算,而王莽更不用說,這家伙是開了篡位的標準指南,硬生生自一個寒門做到了皇帝。
眾人都看這人是誰,袁紹突若有所失,剛才他也想出來反駁,不想給這劉備搶先了,就見得袁紹按劍說著:“漢家天下四百年,恩澤深渥,萬民戴之來久,今帝雖幼沖,未有不善宣聞天下,公欲廢長立庶,恐鰒不從公議,備為漢室宗室,更不能受”
說到這話時,葉青按劍挺立,再無以前的客氣 “說的好”眾多土著,見著劉備在這時傲然挺立說著,頓時對他大有改觀。
董卓聽了,心中陡然起了殺機,怒說:“天下事豈不決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爾謂卓刀為不利乎”
葉青冷冷回答:“這天下是漢室天下,英雄豈唯董公?”
眼見無論是土著,還是天人,一個個聽得噤若寒蟬,要知道,就算是下土世界,附身時死了就是死人,這不是演戲 董卓就大怒,叱著:“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盧植見著董卓血脈俱張,出了雷霆大怒,身上頓時都是冷汗,轉眼看著王允,王允這時無論是公是私,都應出頭回轉,但王允不知道怎么樣想,卻一時沉默,沒有說話。
只見董卓回目視呂布,頓時一道銀甲身影疾電射下,方天畫戟凝出殺氣一尺 幾乎同時,刀光升起,一矛直入。
“轟”三件重兵器猛烈撞擊,火光四濺,關張二人一震。
就在這時,一道青虹劍氣趁時溯上,呂布哈哈一笑,早有預料一橫方天畫戟的月牙,鎖住這劍…
就在這時,只見劍光一閃,葉青出劍,在這瞬間,葉青感覺到突一暗,一種青天而來,這一劍不僅僅是一人之力,還有整個龍氣加持。
“不可能”
這一道劍光當面直刺,帶著堂皇殺氣,而要不是看,自身卻沒有一絲殺機警示,呂布頓時一個激靈,一下扯開空間,刺耳兵刃聲,身形疾閃,羚羊掛角一樣迅捷,方天畫戟尾尖一擺,鎖住幾人追擊,立在階下冰冷注視著這人:“劉備”
葉青收劍,面上鎮定,心底驚寒,還小看了這人武力,剛才這一劍,卻是反擊董卓,意外受了龍氣加持,可就算這樣,還沒有殺掉此人,這人只怕已以武入道…
心里又暗里慶幸,真殺了,只怕自己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以后在戰陣上和此人會面好了。
見著局面僵持,盧植起身,說著:“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宮,昌邑王登位二十七日,造惡三千,故霍光告太廟而廢之。今上雖幼,聰明仁智,并無分毫過失。公素未3與國政,何可強主廢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篡也——公在堂下欲殺人,莫非真要當王莽?”
見著董卓大怒,就要拔劍,李儒知道這時還不是機會,輕輕咳嗽一聲,陰沉沉說著:“今日飲宴,不談國政,來日向都堂公論未遲。”
董卓一怔,收回了拔劍的手。
這時眾人聽得臉色僵硬,暗想:“這葉青,難道就不怕?”
曹操臉色深沉,這董卓是黑蛇,現在卻有青氣,已快成了黑蛟,地位不在自己之下了,而這葉青悍然抗衡,還顯出了分庭抗禮的格局。
這心里頓時有些難以描述的情緒,見著這話打破了寂靜,頓使許多人議論,有些投視孫堅,有些視曹操。
袁紹這時盯了盯葉青,哼了一聲,摸著刀,起身一揖,就率人而出,頓時就使得了上面董卓目光一冷。
呂布橫戟,盯著眾人,心中涌動著殺機,最后還是沒有再出手,就見著眾人都是漸漸散去。
賓客散盡,董卓望著漸漸暮色中遠景,不遠溪水潺潺流淌,本帶來清涼,這時卻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臉色毫無表情,向前凝視,哼了一聲,語調緩濁,對周圍說:“收拾下吧——今天的情況,你怎么看?”
這時再也沒有剛才暴怒之相了。
李儒盯了董卓一眼,心里暗嘆,他自是聰明人,幾乎連想也不想,朗聲回答的說著:“臣以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些官員能和主公抗衡,就是先前召集了各地豪杰在京,單個不足為慮,眾多實是可懼。”
“這個劉備還罷了,袁氏門生故吏滿天下,殺之就只怕豪杰怒而聚眾,英雄因之而起。”
“以臣之見,還是用官職打這些人回去,使洛陽一空,這些人回去了,洛陽軍政大權盡在手中。”
“到時,自可行廢立之事,盡攬朝廷大權。”李儒躬身答著。
他的話立引得幾位左右同意,雖不未必交頭接耳議論,臉上都帶了喜相,互相使著眼色。
董卓沉思,聽了就知道李儒說的有道理,但用官職打這些人回去,又是心有所不甘,思量半晌,咽了一口唾沫:“這劉備無禮,本想誅之,安能再授官職?”
李儒看著董卓突一笑,向董卓長揖,說:“主公,袁紹煽風點火,導致大將軍何進死亡,又亂殺宮禁,使人不滿。”
“您進洛陽,才得以收編了大將軍何進和其弟車大半部曲,又收呂將軍,袁紹內外盡失,豈敢多留?”
“主公無需多派官職,只要為者派遣幾個官職就可,待他們離得洛陽,別人豈敢多留?”
“至于這劉備,原本是騎都尉,回去當郡尉就可,騎都尉和郡尉平級,雖有貶低,但誰也說不上話。”
“要是主公再有不服,可半路截殺之。”
“我現在手下的兵不能用。”董卓沉吟的說著。
李儒笑著:“這好辦,抽調些南北軍里精銳就可了。”
“好”董卓擊案說:“就這樣定了——吾兒,剛才你停留,是何故?”
“劉備這人有著玄機,這張飛關羽雖遜我一些,卻也不遠,而這劉備本人,我本以為不強,不想不遜色于這兩人”
“這三人聯手,或要動用甲士才可。”呂布這樣和董卓匯報,神色自在,并沒有把宴會搞砸、不歡而散的影響。
沉香燃著,董卓沉吟良久:“當初未見這人厲害,三年不見,成長到這地步,早該滅掉這劉備…”
李儒揮扇而笑:“可須當初,授給官職,使其離京,再連夜滅之,城中還有誰敢當得主公鋒銳?”
“全軍出動影響太大,吾兒領三千軍破之即可。”
呂布嗜血地舔了舔嘴唇:“那人住在王允家,這王家怎么辦?”
“包庇的話,找機會一起夷滅之就可。”
“諾”呂布應著。
正說著,突有人奔了進來,稟告著:“劉備和王允決裂了。”
“哦,怎么會有這事,說來聽聽。”
“是”
原來出門后盧植就指責王允剛才不作為,說著說著,兩人就自爭論到爭吵了,幾是反目,結果葉青就在這時割袍斷義,說著:“公有提攜之恩,而今董卓欲行廢立,公卻緘默不語,此是泯于大義,備是宗室之后,不敢與公同行。
這時盧植就說著:“說的好,而且縱有提攜,吾徒救命還之,本不虧欠 當下就不歡而散。
聽了,董卓嘿嘿冷笑:“這盧植也是可殺。”
李儒就說著:“盧植是海內大儒,士人之望,現在殺他,天下人都會震驚,還不如和這劉備一樣趕出去,再殺之。”
董卓站起身來踱著步子只是沉思。
李儒就問:“主公,有什么不妥?”
董卓說著:“這師徒二人,一個有名望,一個有根基,不能放在一處,先把劉備趕出去,再處理盧植。”
李儒就說著:“主公英明,臣就沒有想到這條。”
董卓哈哈大笑,躊躇滿志的坐下,對李儒和呂布說著:“你們就這樣處理吧,有著你們,我可以安枕而臥了”
葉青回到自己旅店,就立刻吩咐:“簡大人呢?請他過來”
話還沒有落,就見簡雍過來,擺擺手說著:“我們現在邊走邊說,先召集了人再說”
簡雍見主公鎮靜,定下了心,跟隨而去,就見著一聲聲號令,一百騎兵將分布在附近旅店養馬場的戰馬都是收回。
片刻,分成二隊,由關羽張飛率領,個個帶刀,站的筆直。
葉青這時已把情況和簡雍說了,簡雍聽了冷哼:“這王允匹夫,只敢暗里使著詭計,不敢明面對抗。”
“我是漢家宗室之后,豈能和這種人為伍。”葉青冷笑著:“不過此舉得罪了董卓和王允,這洛陽怕是呆不了愿——你們怕不怕?”
“不怕”上百親兵齊聲喊著,張飛和關羽關更是熱血沸騰。
今日葉青推席,和董卓抗衡,又呵斥王允,與之激烈,這種風骨必將轟傳天下 有此主公,再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