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時坐在靈睿寬闊背上的弦音見荊此海倒地不起,下意識輕呼一聲,立即從靈睿身上躍下,振翅飛向荊此海。
雖說今天才剛見面,還有些生疏,但荊此海畢竟是她親人。豈有不擔心之理。
此前荊此海本就受到了重傷,今天才剛醒來,內傷未愈,又經過連番血戰。傷勢肯定變得更為糟糕。
夕陽落盡,夜幕降臨,一輪皎月高懸天空,天色晦暗,弦音振翅飛翔,劃過夜空,一對金色的翅膀顯得極為扎眼,將唇紅齒白的弦音襯托的更為靚麗,就像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
肖丞仰頭看向弦音,神色一動,立即御劍飛向玉泉庵。
因為追擊范綺念,他此時距離玉泉庵好幾里路,并不知曉玉泉庵的情況,猜到肯定是荊此海出了狀況。
轉眼肖丞來到玉泉庵外,就見荊此海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無數血口已經不再流血,因為血已經快流干,皮膚和嘴唇發白,胸口起伏緩慢,時有時無,顯得極為虛弱。
肖丞皺了皺眉,荊此海的體質強橫,幾個月前他全力一劍也只能破開一條小血口而已,此時身上千瘡百孔,傷勢必定極重,恐怕已經危及到性命。
弦音蹲在地面,目不轉睛的看著荊此海身上的傷口,白皙的俏臉上掛著淚痕,如果不是為了讓她離開,或許就不會如此凄慘。
弦音醫術極高,可此時卻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怎么下手,荊此海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別擔心,你哥不會有事的,我來看看!”肖丞拍拍弦音的肩膀,伸手渡入一絲真氣查探荊此海的傷勢。
少時,肖丞眉頭皺了起來,荊此海的傷勢出乎意料的嚴重,內臟受到極大的損傷,經脈充斥著好幾種真氣以及凌亂的劍氣,不斷破壞經脈,經脈已經出現不少孔洞,這些真氣劍氣還在繼續破壞經脈。
按照這種速度下去,荊此海恐怕有生命危險,就算得以保命,恐怕也會變成一個廢人,修為散盡,終身無法再修行。
這種結果對于任何修者都難以接受,甚至比死亡更可怕。肖丞心思變得沉重,如果荊此海神智清醒還好,可以自我療傷,配合丹藥緩緩化去體內的真氣和劍氣,阻止傷勢擴大。
但偏偏荊此海陷入昏迷,昏迷中的人五識封閉,失去對外界的一切感知,根本不可能叫醒。
肖丞見弦音愣愣發呆,臉色煞白,香腮下掛著晶瑩的淚珠,貝齒咬著紅唇,知道弦音估計比他更清楚荊此海的傷勢嚴重性。
“總會有辦法,先將他弄進室內!”肖丞和聲勸慰道,說著祭出兩口飛劍,穿過地面,將荊此海緩緩托起,走向玉泉庵。
經過連番大戰,玉泉庵已經被嚴重破壞,入目皆是殘垣斷壁,地面密布大大小小的坑洞,一片狼藉,唯獨最后面的佛堂完好無損。
肖丞先一步來到內院,見橫七豎八倒著十幾個尼姑,擔心弦音看著難受,直接將這些尸首燒成灰燼。
佛堂一片空曠,中央立著一尊銅像,正是穩坐蓮臺手拿凈瓶的觀世音,坐下是一張佛龕,上面放著一些佛宗器物,如木魚等等。
肖丞找來一張木桌,將荊此海緩緩放在木桌上。弦音快速來到木桌前,已經恢復了理智,秀眉緊皺,急促問道:“師兄,你有沒有辦法叫醒他,如果他能醒過來,就不會有大問題。”
見弦音的眼神充滿希冀,肖丞不忍拒絕,遲疑道:“容我想想!”
這時,穿著大褲衩的死狗慢條斯理走進佛堂,甩甩劉海,高昂著狗頭,呲牙道:“嗷嗷,看來還得狗爺親自出手才行,去去去,讓狗爺來試試,不就是叫醒個人么!”
“趕緊試試!”肖丞見死狗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就知道死狗肯定有辦法,揮手道。
今兒卡文卡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