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 第三百六十九章 噩耗
沈元勛在戰場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安遠侯府上下,一時間,安遠侯府里頭不免人心惶惶。。
沈元勛是安遠侯府的嫡長孫,若他戰死在戰場上,侯府的形勢便要重新估量。雖然世子夫人剛剛生了一個男孫,可是他還那么稚嫩,才是剛剛出生的嬰兒……
寧氏和沈靜初看完葉衣衣,確定她無大礙以后,退出葉衣衣的臥室,坐在外面的宴息室說話,一邊等待著葉衣衣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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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弘淵與明佑軒也在外頭等著她們。那是葉衣衣與沈元勛的臥室,葉衣衣昏迷,他們并不方便入內。所以在外面的宴息室里等待兩人出來。
甫一出來見到沈弘淵,寧氏焦急的臉上帶了幾分慌亂的抓住了沈弘淵的手,就像在渺瀚的大海中抓住一根浮木一般,聲音泄露出她的強作鎮定,問道:“世子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信中到底是怎么說的?”
沈弘淵反手握緊了她的手,安撫道:“信上說的是勛哥兒帶了一對精兵原是想兵分兩路誘敵深入,怎知卻中了敵人的圈套,如今失蹤了,下落不明……”沈弘淵頓了頓,道:“夫人莫要擔心,雖是下落不明,但只需給些時間,定能尋得到的,城哥兒不是也在么?他定不會對此坐視不管的!”
沈弘淵沒有說的是,信上說沈元勛失蹤了,極大可能是被敵軍俘虜了,也有可能在勇猛殺敵的過程中陣亡。勛哥兒那般的性子,即使是被俘虜。那些摧殘虐打倒是其次,只怕不知勛哥兒能否活著回來,即便回來。只怕也會視被俘一事為奇恥大辱。而勛哥兒的前程,只怕會因此事盡毀,回來以后也不知能否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
不管是那種結局,恐怕都是不容樂觀的。。
但沈弘淵并沒有說出來,他怕引來寧氏的恐慌不安。寧氏剛生產完,身子已是極虛,如今得知沈元勛失蹤一事。已是惶恐不安,憂思難忘,若還將此事的利弊與她道出。只怕不是她能夠接受的。
除此以外,他心里頭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懷疑。按道理,戰場上的消息,應是封鎖的。即便有人送了消息過來。已然寫在信封之上,送信之人又為何又要將此噩耗告知小廝?若只是一封密信,他大可以先行瞞著寧氏葉氏,待戰場傳來了進一步的新消息再告知寧氏以及葉氏。可是報信之人,竟然張口就對小廝說了此事,即便小廝方才不是冒冒失失的在葉氏面前說了此事,只怕此事仍是遮蓋不住,要揭了出來!
到底是誰要這么做?安遠侯府究竟與誰有這般的深仇大恨?而讓人想要將侯府置之于這般的境地?沈弘淵在心里飛快的過了一遍有可疑的人員名單。
沈弘淵嘴上雖是安慰著寧氏。但寧氏何嘗不能感受到這種安慰是有多蒼白無力?她生于將軍府,如何不懂在戰場上失蹤是一件怎般不妙的事情!即便是戰死沙場。那亦是死的光榮,可是這失蹤,幸運的,或許還能撿回一條性命,不幸的,有可能連性命與聲譽都會同時喪失!
而此時此刻,沈靜初亦陷入沉思。上一世可怕的記憶洶涌而至。前線傳來沈元勛失蹤的消息。而后便是沈元勛中了敵人圈套而亡。再然后,便是沈元勛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尸體。沈靜初想起沈元勛慘白的臉龐,發紫的唇色,全身上下無處不是傷痕。沈元勛是戰死的,戰死之前,他甚至有可能受到一些非人的虐待。而今世,她雖然沒有再嫁給李世珩,避免了李世珩對沈元勛的利用,沈元勛亦順利取得葉衣衣,甚至,葉衣衣的肚子里還有了沈元勛的骨肉。。可是,她終究沒能改變沈元勛的死。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與無力感襲了上頭,沈靜初不由得軟倒在椅子上。這事,責任全在她身上。前世,是她誤信了李世珩,讓沈元勛墜入險境。而今生,她明明知曉前世沈元勛一去則是不復返,她卻沒有勸住,沒有設法讓沈元勛去不了,任由沈元勛去涉險……
她原本可以阻止這場悲劇的!
想到這里,沈靜初的眼淚便不由自主的簌簌而下。寧氏與沈弘淵驚覺平日堅強的女兒忽的掉淚,以為沈靜初是不過是如他們一般的擔憂沈元勛的下落,而由于懷了身孕,情緒比一般人更為敏感,才不由自己的掉淚,便寬慰道:“靜初,莫要傷心,你哥哥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明佑軒掏出了帕子給沈靜初擦眼淚,一邊還輕輕撫拍著她的背部,以讓她激動的情緒安定下來。
沈靜初哭的更厲害了,好看的小說:。fǎngfo回到前世看到沈元勛尸體的那一刻。那時的她,沒了母親,又沒了哥哥,一下子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親人,其中的悲愴可想而知。她知道寧氏不過是寬慰她而已,寧氏心中亦是忐忑不定,問題是,她知道答案,她知道關于沈元勛最后的結局。可是她有苦難言,她不能告知寧氏及沈弘淵,更不能刺激懷了身孕的葉衣衣。葉衣衣因沈元勛失蹤已經昏厥了一次,若再受了刺激,恐怕對腹中胎兒不好。葉衣衣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元勛最后一點血脈,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
可是,忽然之間,沈靜初想起了幫她擦淚的明佑軒。
她記得明佑軒跟她說過,皇上知曉這次事件里頭有陰謀,已命了七皇子去查探此事。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放下心來,讓沈元勛上了戰場,以為今世絕不會落的跟前世相同的悲慘命運。既然七皇子已知曉此事里頭有蹊蹺,不可能完全不防,為何會讓哥哥涉入險境?!
沈靜初停止了哭泣,腦袋變得清明了起來。懷孕讓她腦袋確實變得昏沉,可是不想讓沈元勛遭遇前世般的慘案讓她強迫著自己變得清醒起來。那一些與明佑軒的對話中的蛛絲馬跡也變得讓她充滿了信心。她要等明佑軒過來,對此事好生問個究竟!
寧氏與沈弘淵見沈靜初停止了哭泣,以為是他們的話起了作用,而忽的見了沈靜初的眼神忽的變得堅定了起來,明明雙眸還含了淚水,看起來有幾分嬌憐可人,卻仿似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雙瞳散發出一種異樣的神色。
沈弘淵覺得有幾分蹊蹺,他知道他這個女兒向來都是伶俐通透的,許多事情,竟有男子一般的胸襟與目光,看的非常透徹。于是便問道:“靜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沈靜初沒有回答沈弘淵的話,卻道:“父親,女兒有些話想單獨與世子爺說。”
關于七皇子的事情,明佑軒與她私底下提過,可是她知道,沈弘淵并不支持任何人的奪嫡,即便沈弘淵知曉明佑軒是站在七皇子那邊的,亦不曾揭發過此事,可這并不代表他支持七皇子奪嫡。既沒有支持,即便沈弘淵是她的父親,她亦不能隨便透露關于七皇子的事情。因為此事,很可能便與奪嫡有關。
皇上知曉此事里頭的蹊蹺,還命了七皇子暗中前往查看,也許,這就是皇上的態度。可是皇上對七皇子的態度是極為隱秘的,朝堂之上幾乎無人知曉。誰都看好皇后娘娘所出的二皇子,即便至今還不曾立太子,但二皇子仍是繼位的極為有力的人選。更何況,前段時間皇上竟派了二皇子代他祭天。雖然皇上什么也沒說,但此事蘊含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這也是為何二皇子會因此遇刺,便就是因為有人覺得皇上此番的行為,對他們的事情有了很大的影響,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動手。
而李世珩也正正是動手人之一。
既然皇上對七皇子的態度這般隱秘,很有可能,皇上是在保護七皇子。若七皇子得皇上的寵愛青睞一事傳了出去,恐怕七皇子會像二皇子那般,迅速的成為眾矢之的,不管他做什么也好,總有一大堆人盯著他出錯。也是因為如此,二皇子的錯處總是要被渲染大了好幾倍的。所以二皇子與沈靜秋的事情很快就被人知曉而且備受關注,而皇后娘娘不得不使出手段,而二皇子的反抗,讓二皇子好長一段時間在皇上面前不得皇上的歡心。
槍打出頭鳥。歷來皆是如此。特別是在這個波譎云詭的朝堂,因為皇位,因為利益,誰都可以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推向死路。
七皇子生性平庸而低調,皇上亦很少關注他。于是,七皇子完全不受幾位皇子的注意。他們絲毫沒有將他當成有wēixié的競爭對手。因此沈靜初不可以在沈弘淵面前說及此事。除非沈弘淵明確的表態說要支持七皇子。但沈靜初知道,沈弘淵只會保持中立的態度,這才是上佳的生存之道。沈靜初認為沈弘淵這般做非常的明智。因為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寧氏,沈元勛,還有她的弟弟,她未來的侄兒。
甚至,整個安遠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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