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成婚·染指首席總裁 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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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
顧惜的瞳孔驀地一縮,推開陸靖驍就倏爾站起來,看向自己的身后。
果然,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上了一輛摩托車飛馳而去。
她甚至還聽到摩托車發動機的“突突突”聲……
顧惜本能地追了一段路,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摩托車和狗仔消失在十字路的拐角處。
“喂!”顧惜氣喘吁吁地吶喊了一聲,回應她的只有跳動的紅綠燈。
如果真的被拍下照片——
顧惜無法想象明天早上江寧市的報紙頭條會用怎么樣的華麗辭藻形容剛才那一幕。跟/讀/吧
她煩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長發,懊喪地轉身,就看到陸靖驍還優雅地坐在花壇邊,交疊著一雙修長的腿,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杯咖啡,愜意地等待著什么。
顧惜左右看了看,居然不知道他從哪里買的咖啡!
她走回到陸靖驍的身邊,他抬頭,翹起嘴角的弧度,仰望著臉色難看的她。
“追上了沒有?”陸靖驍好整以暇地問。
“你早就知道有狗仔在附近對不對?”顧惜又警惕地四處看了看。
陸靖驍挑了挑眉梢,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沒有說話。
“你瘋了嗎?”顧惜不敢相信他置若罔聞的態度,“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如果那些照片見報,不僅僅是我,對你的個人名譽甚至生意都沒有什么好處。”
“理論上來說是這么一回事。”
顧惜:“那你剛才還對我……”她的手指隔空戳著他,有些惱羞成怒。
陸靖驍只是溫暖地看著她笑。
“瘋子……”顧惜說完,無法忍受地轉身就朝著來時的路折回去。
五分鐘后。
顧惜盯著便利店外空空的馬路,捂著額頭,找不到自己的轎車。
“你違章停車,車子當然是被交警拖走咯!”
便利店的收銀員遞過來一張罰單:“喏,叫你一星期之內去交警大隊領車子。”
顧惜把罰單收好,走出便利店,心里毛躁一片。
好不容易攔下一輛出租車,手剛放到后座門把上,不知從哪個斜角里竄出一個男人,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座,“砰”地關上車門,車子“嗖”地飛了出去。
顧惜看著這一系列變化,等她回神,馬路邊只剩下了她一個。
“有沒有基本的紳士風度?明明是我先攔的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真的是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顧惜又在路邊等了等,好不容易又看到一輛出租車,剛想攔下來——
她的耳邊響起了剎車聲。
顧惜偏頭一看,停在路邊的是一輛瑪莎拉蒂,而那輛出租車在她的眼皮底下一馳而過。
她還想去攔那輛出租車,瑪莎拉蒂的車窗卻正對著她徐徐降下。
陸靖驍噙著微笑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上車吧。跟/讀/吧”
顧惜的目光停留在那舒適的副駕駛座上三秒,然后抓緊肩上的包轉身,徑直往前走。
明亮的車燈照在她的腳底下,一路跟隨。
大約走了十幾分鐘,顧惜驀地站定,轉頭,望著身邊的瑪莎拉蒂。
瑪莎拉蒂也默契地立刻停下來。
她走過去敲開車窗:“你究竟想怎么樣?”
“送你回家。”陸靖驍笑得溫和。
“別跟我假裝善良。”顧惜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陸靖驍卻探身打開車門:“是,我對你別有企圖,那現在可以上車了吧?”
似乎沒料到他會這么直白地承認,顧惜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天這么黑了,我記得江寧市晚上的治安不是特別好。”
他的笑容有些收斂,神情淡淡地,“就算跟我賭氣,也別拿生命安全開玩笑。”
“誰跟你賭氣?”顧惜反駁。
“哦”他拖長了尾音,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是在跟我撒嬌嗎?”
顧惜羞惱地說不出話:“你——”
陸靖驍卻緊緊地盯著她,目光柔和下來:“你可以的。”
顧惜的臉在燈光映襯下鮮紅鮮紅地。
陸靖驍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方向盤,“只是送你回去而已。”
他說著又瞥了她一眼,“不對你做什么。”
即便本來不做什么,被他這么一點明,就他這么一說出來,都有了欲蓋彌彰的嫌疑。
顧惜后退了半步,想自己打車,卻看到遠處迎面走來一群小混混的男人。
甚至還有一個染著紅頭發的男人正對著她吹口哨。
“考慮得怎么樣?”陸靖驍深深地望著她,在等待她的答案。
顧惜又往那些混混看了一眼,遲疑了幾秒就打來車門坐了進去。<
“不是說不上車的嗎?”陸靖驍靠在靠背上,煞有其事地打量著系安全帶的她。
顧惜抬頭看他:“是你自己邀請我上來的。”
陸靖驍沒再多說什么,啟動了車子,只是嘴邊帶著一抹淡笑。
顧惜報了地址后索性把頭別向另一邊,閉上眼,眼不見心為凈。
車子在保時婕公寓樓下熄火的時候,顧惜已經在車里睡著了。
她的頭靠在車窗上,癱在座位上,像一個乖寶寶。
陸靖驍轉頭,看著她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樣,抬起手摸了摸她紅紅的臉頰。
顧惜的睫毛撲閃了下,睜開眼,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秒,又閉上了眼失去了意識。
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也許是忽然覺得安心罷了。
門鈴響起的時候,保時婕剛洗完澡往自己臉上貼黃瓜面膜。
敷面膜的時候最忌諱被中途打斷,在保時婕看來,那無疑于男人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被女人突然喊停,她忿忿地丟下剩余的黃瓜片,一臉不耐煩地去開門。
“誰啊!”
保時婕扯開門:“大晚上的,不知道人家要休……”
門口,是一道挺拔的修長身姿,影影綽綽的光映在他挺拔的背上,黑色的西裝,白色襯衣,修剪整齊的雙鬢,英俊的五官輪廓,渾身還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呵呵,帥哥,這么晚了,找誰啊?”保時婕已經擺出了一個淑女的pose。
“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來打擾。”
陸靖驍沖保時婕淡淡一笑:“小惜睡著了,我送她回來。”
“小惜?”保時婕低頭,就看到陸靖驍臂間抱著的女人,果然是顧惜!
保時婕又抬頭瞪大眼望著這個卓爾不凡的男人,“那你是——”
“陸靖驍,很高興認識你。”陸靖驍點頭。
保時婕眨了眨眼,自動讓開了路,就差沒把自己貼到墻上去。
“小惜睡哪間房?”陸靖驍進么后環顧一周,回頭問。
保時婕表情依舊有些茫然,抬起手指指了指某個房間。
在陸靖驍抱著顧惜進房后,她倏地一下沖到客廳里,從茶幾下翻出了上次用來墊桌角的衍諫大校園一百周年宣傳雜志,迅速地翻頁,最后在那跨頁的照片上停下來。
保時婕盯著照片紅了眼,又轉頭看看顧惜的房間,捂著嘴無聲地尖叫——
“男神……衍諫大永不泯滅的神話……男神……啊啊啊……”
陸靖驍走進臥室,把顧惜放去床上,拉起被子把她蓋嚴,掖好被角。
她似乎睡得很熟,甜甜的,靜靜的,略帶點不安,長發柔軟,帶著淡淡的清香。
他半蹲在床前看了一會兒,揉揉額頭,笑了笑。默默地看了半晌,他俯身,在她額角落下一吻,起身的時候眼角看到床柜上的紙團。
陸靖驍好奇地打開,就看到紙團里碎成了一塊塊的和服娃娃。
白色的紙張上還有一滴嫣紅的血跡。
他側眸,看著床上睡得安詳的女人,眼底是一片看不清情緒的深邃。
等他掩上門出去,床柜上裝著和服娃娃的紙團也不見了。
陸靖驍在回去的路上接到舒茗茵的電話,掉頭,又把車開去了軍區大院。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客廳里的陸建軍夫婦還有他的爺爺陸興華。
陸興華一身筆挺軍裝、拄著拐杖四平八穩地坐在正中央閉目養神,已經八十五歲高齡,卻依舊精神抖擻,花白的頭發,一張剛硬的臉龐上是飽經風霜留下的痕跡。
“爺爺。”陸靖驍先禮貌地喚了陸興華一聲。
陸興華睜開眼,目光如炬,“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爺爺指的是……”陸靖驍脫下西裝外套,然后在舒茗茵身邊坐下。
“別跟我裝傻充愣!”陸興華冷哼一聲,橫了他一眼,眼神暗含責備,舉起拐杖敲了敲茶幾上的一份文件,“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
陸靖驍瞟了眼,就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字。
“這是唐家剛才送來的,”舒茗茵解釋,“說是讓你簽了字送過去。”
“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早上在你辦公室里唱的是哪一出?”陸興華臉色有些黑,“既然跟雨桐結婚了,就給我好好過日子,現在那么懂事體貼的女孩還去哪兒找!”
舒茗茵想到唐雨桐早晨的表現,有些不高興地插話:“爸,早上的事有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陸興華撐著拐杖起來,“現在,給我立刻去唐家道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把這個孫媳婦給我哄回來!”
陸靖驍抬頭看了眼陸建軍,顯然,陸建軍沒把顧惜的事告訴陸興華,不然老爺子不會這么平靜,早就掄起手里的拐杖往他頭上砸過來。
陸建軍起身扶住陸興華,“爸,這件事還是等明天再說,現在都這么晚了……”
陸興華的臉一虎:“我說你們當父母的怎么回事?兒子犯了錯,不但不提點他改正,現在還要攔著我老頭子教訓他嗎?”
“爸,您別生氣。”舒茗茵連忙上前安撫。
二樓,陸江嵐穿著睡袍從房間里出來,打著哈欠。
“爸,我說年輕人的事你就別管了,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陸興華:“如果我不管,我還不知道他會鬧成什么樣!”
舒茗茵跟陸建軍對視一眼,心想,只怕您管了,這一缸水就要被您徹底攪渾了。
“咳咳,東西我都已經替你準備好了,直接去唐家就行。”
陸興華朝一旁的警衛員一使眼色,警衛員得令離開,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束玫瑰花。
舒茗茵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爸,這束花……”
陸興華佯作生氣地瞪了眼舒茗茵,“怎么,跟你借束花還不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最好。”陸興華看向陸靖驍,“拿了花就給我去唐家,立刻,馬上!”
陸靖驍看了兩眼那束快枯萎的玫瑰花,轉而看著陸興華,點頭,起身拿了外套搭在臂彎處,從警衛員手里接過花就朝外去了。
陸建軍皺眉,朝陸靖驍的背影喊道:“大晚上去哪里?”
“聽爺爺的話,去唐家道歉。”陸靖驍搖了搖花,就出了門。
舒茗茵和陸建軍詫異地互看一眼,早上不是還堅持說要離婚,怎么現在妥協了?
軍區大院,唐家。
“小姐,你回來了?”
唐雨桐一進門蘭姨就迎了上來。
她在玄關處發現了一雙男式皮鞋,“蘭姨,家里來客人了?”
蘭姨往樓上書房位置瞥了眼,剛揉過面粉的雙手擦著圍裙:“陸靖驍剛才來了。”
陸靖驍?
唐雨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有些沉下來,“他來做什么?”
“不曉得,你爸爸不在,他又不走,現在在書房等著呢!”
唐雨桐還記得早上唐國明的憤怒,以唐國明的脾氣,一定會讓她跟陸靖驍離婚,雖然過程沒有達到她預想的一箭三雕,但結果也算差強人意。
況且是陸靖驍被她逮到出軌,雖然出軌的對象是男人,但她還是能狠狠宰他一筆!
唐雨桐想起下午唐國明還打電話問她意見,說是要替她給陸家送離婚協議書,難道……唐雨桐美眸一瞇,陸靖驍現在是來送協議書的?
她懷揣著這個猜測,上了樓,在經過書房的時候刻意放輕了腳步。
書房的門虛掩著,唐雨桐輕輕推開一條門縫。
陸靖驍正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拘謹,旁邊還有一束不新鮮的玫瑰花。
唐雨桐瞅著那些快枯萎的玫瑰花,眼底閃過嫌惡,以前怎么會覺得這個男人好呢?
然后,陸靖驍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唐雨桐往后躲了躲,卻沒有離開。
陸靖驍接起電話,一邊掩著嘴一邊輕聲開口:“現在打電話給我什么事?”
唐雨桐咬著唇又偷偷望進去。
片刻后,陸靖驍的臉色驟變,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說什么?”他壓著聲音,但還是難掩驚愕:“我的股指期貨賬戶虧了五億美金?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會……”
唐雨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秘密,雙腳更是無法移動。
陸靖驍單手捂著額頭,在書房里來回走了幾遍,才再次開口:“你當初不是跟我說萬無一失的嗎?我這么信任你,不但把全身家當……甚至還挪用了公款……你……”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陸靖驍發狠似地威脅:“我不管,那筆錢沒了,公司的那個窟窿填補不了,你就給我回來坐牢……”
樓梯口突然響起腳步聲。
唐雨桐連忙避開,卻差點跟端了茶的傭人迎面撞上。
“小姐,姑爺在里面呢!”傭人好心地提醒。
“是嗎?”唐雨桐干干地一笑,剛想借口離開,書房的門就打開了。
陸靖驍看到正欲下樓的唐雨桐,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儒雅而英俊,不見了方才接電話的暴躁和慍怒。
“雨桐,回來了?”
(書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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