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成婚·染指首席總裁 四哥,你想勾、引顧惜?
花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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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霍太太了?”
“不要臉的小蹄子,竟敢這么對我們秀雅說話!”
蘭姨揮起布滿老繭的大手就要朝著顧惜的側臉狠狠地打下去——
“你打她試試看!”
一道渾厚、中氣十足的男聲在別墅大門口響起琬。
蘭姨的手頓在半空里,她扭頭看去,隨即臉色驟變,忙低下頭收了手。
門口,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緩步走進來。
筆挺的西裝,俊朗的面孔,只有眼角依稀可以看出歲月留下的痕跡藤。
這是一個無論行為舉止還是氣質修養都屬上乘的男子,一看便知出身名門世家。
就連唐秀雅在看到他的時候也收斂了怒氣,相反地,突然就紅了眼圈。
顧惜看著走進來的中年男子,雖然接觸的不多,卻還是一眼便認出他——
霍湛北的父親,唐秀雅的丈夫,霍啟云。
霍啟云是霍氏目前的當事人,但最近幾年,他已經將手上大部分事業都交給了霍湛北,自己則一年有半年時間居于法國,偶爾才回公司關心一下業務和未來發展計劃。
看到霍啟云這會兒突然出現在家里,顧惜也有些詫異。
霍啟云將手里的大衣交給迎上來的小保姆,目光冷銳地射向蘭姨,話卻是對唐秀雅說的:“過去這么多年,你們唐家還是搞不懂主人家跟傭人的區別。”
蘭姨的面色青白,眼底有難堪羞惱,疊在身前的雙手緊緊地扭捏。
顧惜站得離蘭姨近,能感覺到蘭姨周身那股子的幽怨之氣。
就好像——
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瞅著做了對不起自己事的丈夫。
顧惜為自己的這個比喻感到驚訝,看蘭姨的打扮氣質和霍啟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而唐秀雅已經開始發難:“什么傭人?!玉蘭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在我……癱瘓后更是寸步不離地照顧我,我們情同姐妹,我不準你這么侮辱她!”
“秀雅……”蘭姨動容地看向一臉憤懣的唐秀雅,聲音有些哽咽。
霍啟云粗略地打量了一圈屋子,皺著眉看唐秀雅:“兒子不在家,你來這里做什么?”
“怎么?我連到我兒子花錢買的房子里坐坐都不行了?”
唐秀雅嘲諷地一笑,“倒是你,小日子那么滋潤現在怎么舍得回來了?”
霍啟云臉上閃過尷尬,瞄了眼顧惜,沉著臉看著唐秀雅:“胡說什么,有孩子在呢!”
“有些話我就是要說給她聽聽,霍啟云哪,你自己做得出來難道還怕我說……”
“你還有完沒完?”
霍啟云突然低吼一聲,打斷了唐秀雅的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蘭姨看不下去了,撞開顧惜跑下樓,到唐秀雅的身邊。
“啟云,你怎么能這樣兇秀雅?”
蘭姨一邊撫著唐秀雅微微顫抖的雙肩一邊責備地看向霍啟云。
霍啟云卻好似當蘭姨透明,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看向還站在樓梯上的顧惜,才壓下心頭的怒火,神色瞬間溫和不少。
“小惜,就你一個人在家嗎?”
顧惜其實也就見過霍啟云兩次,第一次是在霍湛北帶著她正式上霍家拜訪,接待她的就是霍啟云,第二次則是婚禮上,這位長輩笑容晏晏地歡迎她成為霍家的一份子。
比之唐秀雅,霍啟云倒像是真的很關心她,從沒給過她臉色看。
霍啟云,也是霍唐兩家唯一一個讓她感受到真心的人。
顧惜走下來,對霍啟云恭敬地喚了一聲:“爸。”
霍啟云頗為愉悅地點頭:“吃午飯了嗎?要沒吃,我馬上讓助理訂一家餐廳。”
“我已經吃過了,剛跟顧城一起吃的。”
顧惜聽霍啟云的話就知道他應該還沒吃過午飯。
“家里可能還有一些食材,爸要是不介意,我讓小嵐隨便弄點。”
“呸!你什么東西,居然敢這么使喚我!”
那邊蘭姨的突然叫囂讓顧惜和霍啟云不約而同地皺眉看過去。
蘭姨臉紅脖子粗地,跟只斗雞似地,咬牙切齒地瞪著顧惜。
顧惜隨即就明白蘭姨為什么會這么氣急敗壞。
小嵐,小蘭……
霍啟云不悅地收回目光,對小保姆吩咐:“小嵐,去給我倒杯水過來。”
小保姆瞥了眼尷尬在那里的蘭姨,故意大聲應下,然后挺直脊梁走了。
“啟云,我剛才——”
蘭姨巴巴地望著霍啟云,似乎想要解釋“聽潮閣”,全文字自己方才的粗魯。
霍啟云卻越過蘭姨看向唐秀雅,“下次管好你的好姐妹,口無遮攔,難保大家不會想到物以類聚這四個字,唐家不要這張臉皮,我們霍家還要。”
說完,霍啟云沒理會唐秀雅扭曲的五官,對顧惜說:“我們去餐廳坐。”
“玉蘭,我們走!”
唐秀雅氣急敗壞地一聲厲喝,就讓蘭姨推著她離開了別墅。整個別墅立馬就安靜下來。
霍啟云卻好像絲毫不在乎唐秀雅的怒氣,在餐桌前坐下喝了口茶。
見顧惜還站在那里,他的臉上才有些許尷尬:“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一家人難免吵架,我理解。”顧惜笑了笑,目光清明。
霍啟云望著她,猶如慈父般和藹,“坐下吧,別站著,陪我說說話。”
顧惜剛坐下,霍啟云就輕嘆了一聲:“那個女員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她抬眸看著霍啟云,靜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沒想到湛北居然會做出這種混賬事來!”
霍啟云額際有青筋暴動,見顧惜看著自己,便放軟了本冷肅的神色,“小惜,你放心,既然我回來了,我就不允許那個逆子做出這種敗壞家門的事情來。”
“那個女員工我已經讓人事部開除她了,我也跟圈子里其他老朋友打了招呼,以后江寧不會再出現她的身影,至于湛北,他要還敢跟那女的聯系,我打斷他的腿……”
顧惜看著為自己一臉憤懣的霍啟云,有感動,但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
“爸……”她停頓了下,才對霍啟云道:“我打算跟湛北離婚。”
那邊,保姆突然喊了一聲:“先生,你回來了?”
顧惜抬頭,就看到不知何時拿著鑰匙站在玄關處的霍湛北。……
觥籌交錯的酒吧。
霍湛北坐在一個隔簾雅座里,一杯一杯喝著威士忌。
他的左臉頰還有個淡淡的五指印,那是霍啟云一巴掌扇上去的。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
葉少青靠過來,端著一杯馬爹利藍帶,也發現了霍湛北臉上的傷。
“誰打的?”
“我父親。”霍湛北搖晃著酒杯,漫不經心地回答。
葉少青觀察著他的神色,試探地問:“心情不好?”
關于那個慕晚晚被顧惜撞得流產的新聞,雖然被壓下來沒登報,但圈子里卻都知道了。
霍湛北沒作聲,只是悶悶地喝著酒。
“那個女秘書肚子里懷的是你的種?”
霍湛北驀地轉頭,凌厲的眼神定格在葉少青的臉上。
葉少青訕訕地摸了摸鼻梁:“好好,當我沒問,我也不相信你會那么不小心。”
過了會兒,葉少青才湊近他八卦:“聽說昨天你跟雨桐一起過的?”
見霍湛北不理自己,葉少青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我就說嘛,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當初就讓你別那么武斷,說跟雨桐不會再有可能,你看現在……”
葉少青重嘆了口氣:“你說你好好的,跟那個顧惜求什么婚,簡直是腦子抽了,要作踐也帶這么作踐自己的,就為了讓雨桐對你心生愧疚?”
“我與她之間還存在愧疚這種情緒?”霍湛北端起酒杯,慢慢地喝著。
“別說氣話,雨桐不是不愛你,她是迫不得已才……”
霍湛北突然轉頭看他,平日里幽深冷淡的眸子此刻帶著朦朧的醉意。
“少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希望我能和雨桐復合?”
“難道你們還沒有和好嗎?”葉少青詫異地反問。
霍湛北沒回答,只是盯著自己還剩下幾塊冰的酒杯。
葉少青將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神色嚴肅地看著霍湛北:“不是我,而是我們。誰這輩子沒犯過錯,真正相愛的兩個人需要寬容和原諒。”
“你跟雨桐兩個人都太驕傲,即使有了誤會也不解釋,一直這樣僵持著,你們不著急,我們這些朋友在旁邊看著都急。”
葉少青嘆了口氣:“不是兄弟我自貶,陸靖驍算是個近乎完美的神吧?可是雨桐呢?她卻還是為了你回國了,當初在洪家寶貝的滿月酒宴上,她甚至不坐主桌也要坐在你的旁邊,難道你還看不出她對你的心意嗎?”
“你們好像都忘了,我已經結婚了。”霍湛北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
“結婚?”葉少青嗤笑:“湛北,那根本就是個錯誤!”
“是嗎?”霍湛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拿了自己的外套就起身。
葉少青抓住搖搖晃晃的霍湛北:“難道你真覺得那種小門小戶長大的才配得上你?霍湛北,你別開玩笑了,兄弟們都不看好你跟那個顧惜的婚姻知道嗎?”
霍湛北甩開葉少青的手,就撩開珠簾走了出去。
葉少青一跺腳,拿了自己的衣服也急匆匆地追出去:“湛北……”
待兩人出了酒吧,旁邊隔間的珠簾才被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來。
徐淮越的頭從后面探出來,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又把頭縮了回去。
“四哥四哥四哥,是葉少青那個狗崽子!”
洪鈞飛把剛撬開的椰子殼往徐淮越頭上一蓋:“我們的眼睛沒有瞎。”
“那狗崽子剛才說唐雨桐跟霍湛北……他們……他們……”
徐淮越把兩個拇指對著彎了彎,一臉憤恨地看向一直安靜坐在邊上的陸靖驍。
“四哥,我幫你去砍了這對奸夫淫婦!”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洪鈞飛一手捧著一小堆瓜子,一手執起一顆瓜子往徐淮越頭上的椰子殼上丟。
徐淮越轉頭看著陸靖驍:“四哥,霍家這小子太沒人性了,這么缺德的事情也干得出來,居然是這個原因娶的顧惜……”
陸靖驍掀了掀眼皮,卻沒抬頭。
徐淮越忽然一怔,捂著嘴,不敢置信地嚷道:“不會吧?四哥,你不會是想勾、引顧惜,借她打擊報復那對奸夫淫婦吧?四哥,你的良心是不是早餐榨豆漿喝了?”
陸靖驍悠然地站起來,白襯衣下若隱若現的完好身材。
他取了自己的大衣,斜眼看看微張著嘴仰望自己的徐淮越。
“沒事多看看文學性書刊,少逛天涯糗百這種地方……”
陸靖驍拍了拍徐淮越的后背,在徐淮越反應過來,人已經出了酒吧。
陸靖驍在酒吧門口站了許久,靜靜地望著漆黑天邊的星辰。
待酒意散去了不少,他才上了自己的轎車。
掛檔的時候,眼角瞟見擺在副駕駛座上的卡哇伊紙盒子。
他拿過來打開,看著躺在里面穿著和服的男陶瓷娃娃,勾起了嘴角。
陸靖驍的手指刮了刮娃娃的小鼻子:“不知道你的另一邊睡了沒?啦啦文學llwx.,全文字”
醫院vip單間病房內。
慕晚晚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男人,立刻就紅了眼圈,淚珠子啪啪地掉下來。
“湛北哥哥,我們的孩子沒了,顧總監把它撞死了……”
霍湛北身形有些不穩,像是喝多了,慕晚晚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我們的孩子?幾個月了啊?”
霍湛北抽出一根煙點上,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他臉龐,隨意地問了一句。
慕晚晚見他關心孩子,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遞過去自己在外省做的b超圖。
“湛北哥哥,三個月了,可是它就這么走了……”
霍湛北瞟了那黑漆漆的b超圖一眼,就隨手丟在沙發上。
“掉了也好,省得我再另找時間替你安排手術。”
慕晚晚顫抖著唇,不敢相信地看著一臉漠然的霍湛北。
霍湛北將煙捻在煙灰缸里:“你打一份辭職報告,你老家那邊我會替你安排好工作。”
慕晚晚怔住,片刻后反問:“為什么?”
霍湛北側頭看她,嘴角帶著笑:“這樣不是更方便你照顧家人,放心,我會讓他們給你一個高待遇又輕松的職位。”
慕晚晚的面色逐漸變白,雙唇顫顫的,半晌后雙眸變紅,揪緊身上的杯子,哀求地望著霍湛北,眸底水霧浮動:“我不要回老家,那么點巴掌大的地方……湛北哥哥,你別趕我走,我以后一定好好地聽你的話……”霍湛北目光涼涼地看著慕晚晚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沒有說話,但目光里的警示和命令已經讓慕晚晚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商量的余地。
慕晚晚的心沉到了谷底,握成拳頭的十指泛著青白。
“你明明知道當初我就是為了你,畢業后才去的霍氏,你現在是想跟我撇清關系了嗎?既然這樣,當初你來大學演講的時候,為什么又要招惹我?”
“當初我不過是給你一張名片,如果你自己沒那個意思,會往那方面想嗎?”霍湛北起身,走到床邊,輕摸了下她的發頂:“男歡女愛,一向都是你情我愿的。”
“難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你身邊都不可以嗎?”
慕晚晚的眼眶微濕,霧氣聚攏,想到以后不能再見到霍湛北,她心如刀絞。
“你別天真了。”霍湛北收斂了笑容,一字字地說,“你怎么可能一直留在我身邊呢?我是有太太的人,而且你以后也會有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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