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成婚·染指首席總裁 對戰唐女士
花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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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盯著霍湛北黑幽冷沉的眸子:“霍湛北,你愛我嗎?”
霍湛北別開頭,雙手握緊方向盤:“就因為我昨晚沒有去警局?”
“這跟去不去警局沒關系。”
顧惜也看著窗外繁華熱鬧的街景,“你的心里沒有我,我早該相信這個事實。”
“半年的時間,夠了,你當初說不在乎我的家世背景,其實是不在乎我這個人吧?或許你當初娶我是為了應對長輩,可我……是真的想有個家……琬”
顧惜沒再說下去,眼里有了暖意的刺痛,嗓子也堵得慌。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而她跟他的這艘船,觸礁的次數太多,船體早已經支離破碎藤。
“所以,你覺得陸靖驍會給你想要的這個家?”
顧惜不敢置信地看向霍湛北,看到的是他眼底淡淡的嘲諷和冷漠。
“可你別忘了陸靖驍是有婦之夫,他怎么會放著家世相貌一等的妻子不要選你?”
霍湛北腦海里還縈繞著剛才在樓道里的一幕——
她從樓上下來,跟她一步之遙的是陸靖驍,徐淮越油嘴滑舌地圍著她轉,陸靖驍一直都在后面看著她,偶爾淡笑一下,那眼神出奇地溫柔。
而且……陸靖驍的右手一直在后面不著痕跡地護著她,似乎怕她被什么撞到。
顧惜沒看到,不代表坐在車里的他也沒瞧見。
一個是高大英俊的熟男,一個是清麗秀氣的女子,款款而下,畫面異常和諧。
“被我說中了?”
霍湛北看著顧惜怔忡的樣子,心中卻有無名怒“海天中文”,全文字火熊熊燃起。
他一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薄冰般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顧惜,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嗯?”
顧惜聽著他的話,眼睛半垂下來,眼中一片哀傷。
霍湛北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多了幾分,薄唇一抿,臉上浮著一絲冷笑。
“很好,一個陸靖驍,一個徐淮越,一個洪鈞飛,你還忙得過來么?”
耳邊的話語如同凌遲,一刀一刀,把她本來就已經破碎不堪的心刮得更加四分五裂。
顧惜強忍著身體的戰栗,淡淡地迎上他譏嘲的目光,“霍湛北,我以前只知道你有經商的頭腦,沒想到你還有做編劇的天賦。”
“編劇?”霍湛北牽了牽嘴角,冷冷地道:“是我編的嗎?顧惜,你那么聰明,難道看不出來陸靖驍對待你跟別人不一樣嗎?你以為徐淮越為什么那么親近你?”
“你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這么齷齪嗎?”
顧惜看著他,滿腔的酸澀:“別忘了霍湛北,你現在還是我的丈夫。你何必要這么羞辱我呢?所有人都說我配不上你,以前我不信,不過現在……”
“是我癡心妄想了。”
顧惜輕笑地挽起唇角,“霍湛北,是我太不識趣,都是我太自以為是。”
她聲音很輕,伴著淺淺的呼吸聲。
他下意識地松了扣住她下頜的力道,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嘴唇線條抿得很深。
“結婚后你對我的態度忽然有一百八十度轉變,你和外面的嫩模女星開、房鬧緋聞,我還是執意跟在你身邊,恪守本分地做著你的霍太太。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每一次都在自己心口上劃一刀,等待的時間過長,長得連我自己都開始麻木……”
顧惜看著他冷峻的臉龐,“以后,你想喜歡誰,跟誰在一起都可以,我會請律師清算我們婚后的共同財產,不是我的我不會拿,該是我的我也不會不要。”
“你一定要離婚?”
霍湛北沒有松開她的下頜,眼睛也沒有躲避她投射過來的視線。
“那你又為什么不肯跟我離婚?”
顧惜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難道就因為我是一面好用的擋箭牌嗎?”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嗎?”
霍湛北眉間流露出冷怒,笑容譏誚:“陸靖驍就有那么好嗎?”
“他是很好,最起碼是我見過最體貼照顧人的男人,但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去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我要跟你離婚,也跟他沒有關系。”
“所以他對你好一點點,你就立刻發現我對你有多不好,急著跟我離婚了?”
霍湛北冷笑著,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徹骨怒意。
“如果你覺得我先提出離婚傷害到你男人的自尊心,那我可以等你寄離婚協議。我知道這幾個月你大伯父要競選副省長的位置,即便我再不識大體也不會給他折騰出什么家族丑聞來。我們可以先商議好離婚的相關細節,至于具體的,等你伯父競選結束后……”
“顧惜,你夠了沒有!”
霍湛北臉色鐵青,右手泄憤地揮向車頭上的紙巾盒子。
紙巾盒銳利的邊角砸中顧惜的額角,立刻紅腫起來,甚至還有血絲滲出。
霍湛北沒想到會打到顧惜,看著她紅紅的額角,一時忘記了反應。
顧惜沒有去碰自己受傷的額頭,推開車門就下去了。
她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
顧惜坐在后座,才開始感覺到額頭的疼痛。
她輕輕觸碰了一下,看著指腹上的紅色,忽然覺得有刺骨的寒冷從腳底升起。
顧惜轉頭望向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望著望著,視線突然一片模糊。
她給自己二十四歲生日的禮物,是一紙離婚協議書。
顧惜回到江南一品的時候,剛巧在門口遇到快遞員。
“請問是顧惜小姐嗎?”
顧惜點頭,快遞員就已經把一個包裹送到她手里:“有您的快遞。”
包裹外寄件人一檔是空白,只填了收件人的名字地點和手機號碼。
熟悉的字跡讓顧惜心頭一跳,剛勁中透著清雋,卻又氣勢如虹……
在快遞車離開后,她就站在門外拆開了包裹。
拆掉外包裝,里面是個精致的盒子,盒子上有一張星型的賀卡。
她翻開,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字。
至于盒子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個陶瓷娃娃。
白面黑發,紅唇齒白,穿著粉色的和服,寬寬的袖子下雙手握著,憨態可掬。
顧惜望著做工精細的瓷娃娃,臉上不自禁地掛上淺淺的笑,心頭涌起一股溫暖。她把瓷娃娃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然后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謝謝您,禮物我很喜歡。”
收信人一檔,她選了陸靖驍,才按下發送按鍵。
在她掏鑰匙開門的時候,手機就一陣,有短信進來。
“上次去日本出差,覺得好看就順手買了,你喜歡就好。”
他的意思是在告訴她,不是特意為她買的,只是擺在家里覺得合適就送給她了?
顧惜倒也沒介意,將盒子放進了包里,然后推門進去。
顧惜沒料到開門進來第一眼就會看到坐在客廳里的唐秀雅。
而蘭姨則舉著一個水杯,把這里當自家似地指揮著小保姆:“快去燒壺開水來。”
小保姆拿了杯子就低眉順眼地跑進了廚房。
“哧,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傭人,一樣不懂規矩!”
蘭姨往小保姆的背影啜了口唾沫,剛一轉身,就看到了玄關處的顧惜。
而本安靜地窩在唐秀雅懷里的泰迪狗也瞧見了顧惜,兩眼珠子直發光,像是打了興奮劑似地,從唐秀雅膝蓋上一躍而下,直撲向顧惜。
“汪汪!汪汪!”
看到露露拼命搖晃尾巴圍著顧惜打轉,獻媚似地討好,蘭姨氣得漲紅了臉。
“吃里扒外的東西!”
顧惜看了氣急敗壞的蘭姨一眼,彎腰就抱起了露露進去。
看到滿地板的腳印后顧惜不由皺起秀眉,然后又看到蘭姨腳上穿著的皮鞋。
“我想我家保姆應該告訴你,進門要換鞋吧?”
蘭姨本就因為露露的事對顧惜心存不滿,又聽到她拐著彎指責自己,立刻提高了聲量嚷道:“這是小北的家,我難道連陪著秀雅來做客都不行嗎?”
“做客是可以,不過既然也知道是做客,是不是該先尊重主人家的習慣?”
顧惜好似沒看到蘭姨的敵視,淡淡地說:“況且……我家不缺拖鞋。”
“你……”蘭姨羞紅了一張老臉,手指著顧惜巍巍顫抖。
顧惜卻把露露放到她伸出的手里:“我家的傭人照顧不好露露,只好麻煩蘭姨了。”
“你什么意思?”
蘭姨抱著露露直跳腳,“你竟敢拐著彎罵我!”
露露配合地汪汪叫了兩聲,一人一狗,畫面尤為和諧。
客廳里傳來茶杯重重擲到茶幾上的巨響聲。
顧惜循聲回頭,唐秀雅已經自己轉著輪椅面向她,“果然,沒教養就是沒教養。”
蘭姨也幸災樂禍地斜睨著顧惜。
顧惜看了眼高貴優雅地坐在輪椅上的唐秀雅,以前敬她是霍湛北的母親、自己的婆婆才忍讓,如今她打算跟霍湛北離婚,唐秀雅對她來說就什么都不是。
“小北呢?”
“我們沒一起回來。”
說完,顧惜便去廚房喝了杯水,然后拎著包準備上樓。
唐秀雅不待見自己,自己又何必熱臉去貼冷屁股,自討沒趣?
“聽說昨天下午你把小北公司里的女員工給撞了?”
唐秀雅一邊吹著茶杯里的茶葉,一邊慢悠悠地開口。
見顧惜沒停下腳步,管自己上樓,當即沉了臉,將茶杯往茶幾上一放,冷聲道:“我聽說她肚子里有我們霍家的骨肉,但卻被你給撞掉了?”
蘭姨直接沖上樓梯,壯實的身軀擋住了顧惜的去路。
顧惜回身,俯視著眉眼間帶著點譏嘲的唐秀雅,“你想說什么?”
唐秀雅高傲地微微揚起下頜,“有些話我一直不想說,不過顧惜,你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就趁著這次的事說開。”
“以我擇媳的標準,你不夠漂亮,學歷連一般都夠不上,家境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在事業上不過是個小員工,根本不能給小北任何幫助。就是這樣的你,卻成了我們霍家的兒媳婦……”
唐秀雅眼角余光瞥了顧惜一眼:“作為一個母親,我覺得你渾身上下沒有哪一點配得上我兒子。但你既然嫁進來了,就該安守本分,而不是一個勁地拖我們小北的后腿。”
顧惜不恥下問:“不知道我哪里拖霍湛北的腿了?”
“我看你哪里都拖小北的后腿!”
蘭姨冷哼一聲,“就憑你這樣子的,嫁給小北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倒好,連我們小北的親骨肉都狠心撞死,你還有沒有人性?”
顧惜含笑看向蘭姨:“聽蘭姨的話,蘭姨應該很推崇古代的三妻四妾制?”
蘭姨臉色驟變。
顧惜看著唐秀雅:“霍太太你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相同的,我也不怎么喜歡霍太太你,并不是因為你上次撲了我的醬油,而是打從心底里的不喜歡。”
唐秀雅瞪著顧惜,“你的喜歡又值幾斤幾兩,你以為我在乎嗎?”
“你放什么狗屁!”蘭姨伸手就要推搡顧惜。
顧惜一把抓住蘭姨的手,稍稍用力,蘭姨就咧著嘴皺眉:“蠻犢子,放手!”
顧惜甩開蘭姨,對唐秀雅道:“下一次,霍太太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不是要先顧忌你兒子的顏面?如果傳出去霍太太這么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你覺得誰的臉上更沒光?當初霍湛北娶我的時候,霍太太沒站出來反對,現在卻說這樣一番話,未免也太過虛偽?”
“你……你就跟你那沒皮沒臉的母親一樣!上梁不正下梁歪!”
唐秀雅惱羞成怒,拿起茶杯就狠狠地擲向樓梯上的顧惜。
茶杯應聲落地,發出碎裂的清脆聲響,滾燙的茶水也灑了扶手和樓梯一路。
小保姆從廚房里趕出來,“太太……”
顧惜瞟了眼自己被茶水濺到燙紅的手背,深深地看了眼唐秀雅,轉身上樓。
“秀雅,你別跟這種人計較,失了自己的身份。”
蘭姨蹬蹬地跑下去,撫著唐秀雅的后背幫她順氣,一邊怒瞪著顧惜。
小保姆追上顧惜,擔憂地看著顧惜的手:“太太,我給你去買支藥膏吧!”
顧惜剛欲說不用了,那邊蘭姨就開始冷嘲熱諷。
“我說,禍害遺千年,不就是滴了幾滴熱水,哪那么容易死啊!”小保姆看了眼頤指氣使的蘭姨,又看看顧惜,替自家太太感到不平。也不知道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山野村姑,這么沒素質,卻還自比人上人,簡直是主子身邊的狗腿子!
顧惜拍了拍小保姆的肩:“我沒事,你也去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喲,咱們小北的錢可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這倒好,家里有個敗家的女人,動不動就讓拿了工錢的傭人休息,還真當咱們霍家是開金礦的嗎?”
“太太她——”小保姆也被激怒,卻礙于身份敢怒不敢言。
顧惜抬頭,只是平靜地看著蘭姨。
蘭姨被看得心里發毛,不自在地擰緊眉:“看什么看!”
顧惜收回視線,對“小說領域”看一臉憤懣的小保姆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能得理不饒人。做人要懂得基本的禮貌,尊重和保護老弱病殘,人人有責。即便你不能給予愛的鼓勵,但也不該用言語去攻擊她們,要是真看不順眼,大可以漠視她們繞道走,記住“六夜言情”,全文字了嗎?”
“姓顧的,你是想造反嗎!”
唐秀雅尖聲厲喝,毫無之前優雅貴婦的形象,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
顧惜卻一臉泰然地對視她猩紅的眸子:“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霍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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