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老公請住手 顧南希獨白(6)
還沒坐下說幾句話,何婕珍抬起季莘瑤的說,將她白白凈凈的小手送到她眼前時,一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你就是這么虧待我兒媳婦的?”
顧南希當即明白何婕珍說的是結婚戒指,頓時便對自己母親無語,剛剛還在夸夸其談的說到想要抱孫子的事,把季莘瑤惹的小臉兒通紅,這一會兒就又說上戒指了。
“不光是戒指,你看看你們這房子里,居然連個婚紗照都沒有,結婚這么突然,來不及訂婚,那婚禮總也該要補辦的!你爸和你爺爺那邊我想辦法,反正這么好的兒媳婦,咱可不能虧待了人家!別人有的,我兒媳婦也要有!禾”
何婕珍的這番話強調的重點很多,以顧南希對母親的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基本已經清楚了事情的大概,或者,她根本就是看出來他與季莘瑤的婚姻根本就是有名無實。
兒子對母親了解,母親又怎么會不了解兒子妲?
雖然與季莘瑤沒什么感情,這婚姻來的太突然,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顧南希便從來沒有想過貿然離婚而毀了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
只是感情上的關系,也許他們互相都無法接受這樣陌生的另一半,而何婕珍清楚他會做到這一步,就一定是沒想過離婚,于是在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兒子的這段倉促的婚姻能走向完美。
否則她也不會刻意找理由留在日暮里住下,更也不會刻意把他們兩人擠到一個房間里同住。
對于季莘瑤,顧南希此刻是有些矛盾的,有一部分的矛盾他自己還沒有理清楚,另一部分的矛盾來自于秦慕琰,她是秦慕琰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的女人,而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她結婚,即便當初是迫不得己,但這確實需要讓他重新深思熟慮。
而當何婕珍那出早早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季莘瑤的時候,季莘瑤輕輕喊出來的那一聲:“媽。”讓顧南希終于有了隱約的幾分動容。
這個往往慣于將自己藏的很深以來保護自己的女人,面對這種情況下雖有些尷尬,但卻是在乎到老人的情緒而努力的配合。
顧南希不是不知道季莘瑤的母親應該是在很早以前就離開了,能讓一個在面對過去諸多傷痛的女人為了配合他演這一場戲而喊出這一聲“媽”,顧南希忽然覺得,也許這樣也不錯。
從那一刻起他才開始考慮,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們已經是夫妻,并且不打算貿然離婚,正常的婚姻是先培養感情再走進婚姻,但既然已經這樣了,他們何不能在這場合法的婚姻中慢慢培養感情?
這世上從來沒有真正絕對的事情,沒有什么非誰不愛,更也沒有什么所謂的非誰不娶,都是有感情的動物,為什么不能把這種尷尬的相處方式變的更融洽一些?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嘗試過接受一個女人了,但此刻,這個并沒有讓他反感的季莘瑤,這個他法定上的妻子,讓他難得有了幾分動搖。
兩人走進小臥室后,顧南希本來是想先放開摟在她腰間的手,趁著難得這樣單獨相處一室,打算與她談一談。
誰知這女人在門剛一被關上后,便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到了窗子那邊,整個人靠在窗簾上,眼中是滿滿的戒備。
顧南希一滯,默然的看著她,她亦是沉默的望著他,并且并不認為這種僵持的局面有什么不好。
她這是,怕他對她做什么?
顧南希挑眉,淡勾唇角,也罷,畢竟兩人并不了解,做為一個女人會對男人防備成這樣也沒什么,為免真的嚇到她,他笑笑說:“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他打算等洗過澡后回來看她若是還沒有睡,趁著她已經接受了眼前的狀況且平靜下來后,再與她詳談。
結果洗過澡回小臥室后,卻見那個女人一個人抱著被子縮在角落里。
問她,她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說她抱著被子睡地上,讓他蓋一件衣服睡床上。
顧南希當即臉色黑沉,抗拒歸抗拒,但是他有這么恐怖嗎?
讓一個好好的女人抱著被子睡地上,他更也不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由是他走過去,本是想提醒她地上涼,讓她勉強一晚,在床上和他擠擠,何況如果他想對她做什么,即便是她想抗拒恐怕也是徒勞無功,這又是何必?
可這女人固執的一面終于顯露了出來,他耐著性子,讓她起來,她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眼里。
直到他
干脆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她驚的忙想捂住被子,見她這一臉驚慌的模樣,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慍怒還是失了耐心,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墻上,最初的那一刻,他本意是需要提醒她兩人之間的關系。
然而最初的本意卻在她抗拒的在他的懷里扭動著想要逃開時,漸漸的變了味道。
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知道在一個男人懷里這么動來動去就算是柳下惠也一樣會有感覺嗎?
但她明顯是真的怕他做什么,根本已經無暇去考慮太多,只是拼命的要從他懷里掙扎出去,直到她似乎終于感受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才整個人僵住,神色緊繃的看著他。
本能的欲.望在身體里亂躥,顧南希并不想嚇到她,更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破壞兩人本來相敬如賓的客套,就結婚后季莘瑤老老實實的表現來說,她已經很好了。
但欲.望漸漸升騰,看著懷中的她的臉色微白,嘴亦是因為驚惶而微微啟著,發絲凌亂的粘在她的臉頰兩邊,在這深沉的黑夜里,是說不出的誘惑。
有那么一瞬間顧南希無法集中起精神保持理智,只是想到季莘瑤是他老婆,他不碰自己老婆難道還要出去找女人不行?
直到他吻了下去,欲.望忽然變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本能也罷,欲.望戰勝了理智也罷,總之,他想要她,現在!
本來已有些控制不住的欲.望在將她壓到床上,緊貼到她因為無法這么快接受這一切而驚的有些冰涼的肌.膚時,他才陡然克制住自己的動作,一是怕真的嚇到她,二是……
他忽然想不通。
雖然他平時懶得理會,但不得不承認想和他發生關系的女人
,而他作為一個生理健康一切都正常的男人,雖然平時忙碌,偶爾也會在有需求的時候和這些年關系走的較近的女人一夜迷情,他挑女人有個特點,那就是無論在任何場合上,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所以即便他在偶爾飯局上喝多了后,去哪個女人那里,基本上也不過是一夜的功夫,第二天即便在公眾場合相遇,看起來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畢竟他的身份在這里,也沒有誰敢不理智的多做糾纏,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最近幾個月,因為g市政府這邊的一些改建計劃如火如荼,北京那邊又時不時召開重要的會議,算起來他也已經有幾個月沒再碰過女人了。
也許是時間比較久,所以才對季莘瑤……
但又也許并不是這樣。
至少這么多年了,他多少年沒有再這樣的沖動過?
或許是季莘瑤對他的排斥和警戒讓他心頭躥起無名火,畢竟二人的關系已是夫妻,更又也許是他在新婚當夜離開之前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傷到了她,她才會對他更加抗拒,總之,這一刻,顧南希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是怎么了。
直到他放開她,她才像是得到特赦令一樣一下子就彈坐了起來縮進被子里去穿衣服,顧南希又不是圣人,箭在弦上豈是說忍就能忍得了的,他系好身上的浴袍,沒再看她,直接走了出去。
在浴室沖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涼水澡,才算是舒服了些,且這整日的疲憊也頃刻席卷了他,回到房間后只擦了擦頭發,便也不等頭發全干,就直接躺了下去。
可能是因為他沒有動,季莘瑤才乖乖的和他躺在一個床上,沒再堅持著下去睡。
顧南希此刻也沒什么心思再管她,就在快睡著的時候,身上忽然被蓋過來半條被子,他便稍稍有些醒了,察覺到是季莘瑤不忍心看著自己洗過涼水澡后著涼。
身上雖涼,但心卻暖了些。
也許身邊的女人沒有什么特別,不過是在巧合的時間在巧合的緣分下走進他的世界,但至少,會關心人的小刺猬還算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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