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契約:惡魔總裁,饒了我! 061章:我怎么發現……三哥,好像愛上蘇靜雅了?【一萬字!】
061章:我怎么發現……三哥,好像愛上蘇靜雅了?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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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章:我怎么發現……三哥,好像愛上蘇靜雅了?
血,流了一路。大文學
皇甫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
長長昏暗的走廊上,突然響起一陣急切混亂的腳步聲,還有車輪碾過地板的“咯咯”聲。
醫生和護士臉色凝重的推著病床快速奔向手術室,而后面跟著六名高大的身影。懶
皇甫御臉色陰暗的看著醫生把蘇靜雅推進手術室,那盞亮著的、有些刺眼的紅燈,讓他非常不安,整顆心仿佛都被一股說不清楚的別樣情緒籠罩著。
慌慌的,酸酸的,甚至……疼疼的。
那種感覺像極了即將失去某種珍貴的寶貝一樣,他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荒涼到可憐。
手術進行中,皇甫御一言不發地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滿腦子都是蘇靜雅被壓在房梁下、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鮮血早已經染透他的衣著,他的臉龐和發絲甚至都沾上不少血漬,妖嬈殷紅的鮮血使得他雕刻般精致的俊臉更是美得驚心動魄,可是絕美中,又透著幾縷可怕的詭異,猶如剛從地獄走出的修羅,連一根汗毛都攜帶著死亡的氣息。
濃郁的血腥味在他鼻尖繚繞,纏繞,彌漫,嚴嚴實實包裹得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那么大一根柱子砸下來,幾乎快要她壓扁,想到那女人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皇甫御覺得自己那顆心臟緊緊繃了起來,連心跳都慢了劫走,好似在下一秒都會停止跳動。蟲
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玄色的黑眸盯著走廊上連成一條線的血珠。
“趙毅,給我一支煙!!”沉默半天,皇甫御沉甸甸地開口。
而一直站在走廊上倚靠著墻壁的趙毅和金木水火四兄弟,在聽了這句話后,紛紛驚詫地看向皇甫御。
奧爾早吩咐過,他有傷在身,在痊愈之前,不宜吸煙。
“……”趙毅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后從包里摸出香煙,抽出一支遞給皇甫御,同時也在他身邊坐下,安慰道,“三哥,蘇小姐……絕對……不會有事的!”
趙毅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頓了頓,甚至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先不說蘇靜雅是個女人,就算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被從那么高掉下的房梁砸中,也不一定能撐過去,更別說蘇靜雅還是個孕婦。
剛才在救護車里,好幾次蘇靜雅的心臟都停止跳動,這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皇甫御修長素凈的手指夾在香煙,另一只手“叭噔”一聲,按開打火機,然后急切想要點燃香煙。
可是,向來處事不驚、臨危不懼、淡定從容的他,此時夾著香煙的手指,竟然顫抖不已,連火都點不上。
趙毅從來沒見過皇甫御如此驚慌的一面,于是伸手替他點燃香煙,然后皺著眉頭直直看著皇甫御。
金木水火四人,站在走廊上,看著極度不正常的皇甫御,他們都擔心不已,可是現在他們又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些什么。
蘇靜雅這一瘋狂不怕死的舉動,帶給他們的震撼確實太大太大。
他們一致認為,蘇靜雅是貪圖皇甫御的名聲、金錢、地位才會死纏爛打留在他身邊,可是……
或許,他們的確應該重新去審度那個女人。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口口聲聲說愛一個男人的女人很多,卻沒有幾個女人敢為了男人去死。
皇甫御吸煙吸得很急,他被嗆得不輕,可是卻連一丁點聲音都沒發出。他頹廢地靠在墻壁上,一臉平靜的感受著白煙在他肺腑里竄動的難受滋味,但是,這樣不僅不能減少心肺上的疼痛,反而加劇了傷口的蔓延。
目光黯淡地看著走廊上昏暗的壁燈,半天皇甫御才低聲問道:“你們說,蘇靜雅會不會死?”
趙毅和金木水火四兄弟面面相覷一眼,五人異口同聲斬釘截鐵地說:“不會!”
皇甫御聽了,忽而低低笑了起來,他又吸了幾口煙,淡漠道“我也覺得!”
“三哥?”覷見如此反常的皇甫御,金鑫小心翼翼呼喚道。
而皇甫御突然收起笑容,帶著不能泯滅的怒火,咬牙切齒低吼道:“如果蘇靜雅死了,我會讓制造禍事的人陪葬,連同他祖宗十八代!”
覷見皇甫御此刻戾氣盡顯的俊臉,趙毅等人忍不住渾身一顫:三哥,如此陰森駭人的表情,他們還從來沒見過。
看來,一場腥風血雨的暗殺,不能避免了。
走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皇甫御坐在椅子上,一支接著一支抽煙,不多時,他面前的地上已經壘砌一堆壯觀的煙蒂。
趙毅不停注意著時間,看著窗外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他呼出一口氣,低聲說:“三哥,天快亮了,你要不要去樓下的病房休息下?這里有我們守著!”
“是啊,三哥!”木森聽了也勸道,“你腹部的傷,還沒痊愈呢!”
“三哥,保重你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水淼也開口說道。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靠在墻壁上吸煙,白色煙霧盤旋著往上升騰,他本來就幽深的黑眸在白霧的籠罩下,猶如一個漩渦,深邃迷離得愈發讓人捉摸不透。
見他不說話,所有人也不敢再吱聲,只得老老實實守著。
手術進行了八個小時,搶救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趙毅和金木水火四兄弟見了,立刻圍上去,七嘴八舌詢問:
“醫生,請問病人怎么樣?”
“手術還順利嗎?”
“應該沒危險,能活過來吧!”
醫生取下口罩,抹了把汗水,畢恭畢敬走到坐在長椅上,尊貴得儼如帝王般的男人面前,稟報道:“御少,那個……蘇小姐的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您也知道,被那么粗的柱子砸中……”
“我只要最終的結果!!”皇甫御微微垂眸,聲音很低沉很喑啞,完全聽不出喜怒。大文學
“……最終結果……結果是……”醫生偷偷注視著皇甫御的反應,卻因為揣摩不透皇甫御的心思,他嚇得冷汗涔涔,不停用衣袖擦著額角的汗水。他真的害怕皇甫御在得知結果,會把他給劈了。
“你只有三秒的發言時間,三、二……”皇甫御見醫生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樣子,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當然,不好的預感也越發濃烈。如果手術順利,醫生也不會支支吾吾不敢告訴他結果,可是他已經是醫院最好的醫生了。
當初成立皇甫集團私人醫院時,他已經把國內最好的醫生天價聘金過來,如果他都沒有辦法,那么……
聽見皇甫御倒數,醫生嚇得險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在春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個傳說,那就是皇甫集團御少的“奪命三秒”,只要在他規定的三秒鐘內沒有完成他想要的,或者是要求做的事情,那么……絕對沒有好下場。
斷手斷腳,已經算輕的了。
“御少,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蘇小姐真的傷得太嚴重了,脊椎受傷,外加以前出過車禍,脊骨已經變形,我擔心……”醫生閉上眼睛,一口氣快速說道,但是在感受到皇甫御犀利如刀子般的目光投射而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猛然睜開眼睛,驚恐地望著戾氣一點點浮現的男人。
“你擔心什么?”皇甫御冷冷問道。
“……”醫生看著陰霾的足夠讓人魂飛魄散的男人,一時之間忘記回話。
趙毅眉頭一擰,抓住了重點:“醫生,你剛說什么?蘇小姐以前出過車禍?”
醫生木訥點了點頭:“脊骨上面有很明顯的痕跡,車禍能站起來,已經算個奇跡了,可是這次脊骨再次受傷,我擔心她沒有上一次那么幸運……”
然而,不容醫生把話說完,皇甫御倏然從椅子上站起,一腳狠狠踹向他的腹部,雙目猩紅的大聲咆哮:“你.他.媽.的馬上滾進去繼續手術,我在這里鄭重警告你,如果能治好她,我保證你這輩子衣食無憂,神官發財,而治不好她,我就讓你們一家人陪著她一起坐輪椅!”
醫生被皇甫御那仿佛要吃人的模樣嚇得不淺,連滾帶爬躲進手術室。
趙毅和金木水火四兄弟,見皇甫御情緒波動太大,紛紛上前安撫:“三哥……”
誰知皇甫御好像發瘋了,看見誰上前,就一腳踹飛:“你們給我滾,統統滾!”
醫院的衛生間,凌晨出現最詭異的一幕:除了趙毅,金木水火四兄弟都鼻青眼腫,嘴角流血,附帶一只黢黑的熊貓眼。
他們一字排開,站在偌大的鏡子面前用水清洗傷口,一邊上藥,一邊憤憤不平地大聲抱怨謾罵著,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憋屈和氣憤。
“暴君!!”金鑫說。
“暴力!!”木森道。
“暴躁!!”水淼叫。
“暴……炸!!”火焱吼。
他們不過是好心上前勸皇甫御冷靜淡定,誰知……皇甫御居然把他們當成沙袋給揍成了國寶?!
雖然,現在熊貓是瀕臨絕種的保護動物,但是他們是人,不是動物啊,不需要國家保護。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不想吃竹子那么沒營養又不易消化的植物。
看著自己帥氣的令無數女人瘋狂尖叫的臉蛋,被揍得慘不忍睹,他們心中那個悲憤啊,恨不得沖出去一報熊貓眼之仇,當然,前提是他們有那個膽子和能耐。
皇甫御的身手,外人或許不知道有多強悍,但是他們從十年前就陪著他進行魔鬼式訓練,難道會不知道?在他面前動手動腳,根本就是自取其辱,自找死路。皇城的人都知道崔振身手如何如何厲害,卻不知倘若皇甫御愿意出手,十個崔振都算根毛。
“三哥也實在太狠了,揍其他地方就好了嘛,居然專揍咱們的臉,這讓我們一會兒怎么出去見人?”水淼看著自己一塊青一塊紫的地圖臉,都快哭出來了。
“是啊!而且下手好重,我大牙都快被他拳頭揍掉了!”金鑫滿臉痛苦地捂著嘴巴。
木森的眉頭深深擰了起來:“更詭異的是,我發現三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越來越不淡定了,以前就算發生天大的事情,他至少也不會揍咱們,哪像自從遇到蘇靜雅之后,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怒氣外泄,跟個暴君一樣!”
“我也覺得,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當初晴空被蘇靜雅開車撞進醫院,三哥雖然生氣難過,但是絕對是正常的,但是這一次……”火焱揉著自己眼角的淤青,漫不經心地說著,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所有人都朝他投去詭異的目光,他脊背一涼,所有的汗毛集體豎立,他怔怔地問,“你們干嘛都瞪著我?你們難道都沒感覺,都沒發現?”
火焱見大家依舊只是瞪著他,索性放下藥膏,吃驚地問道:“你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可我怎么覺得……三哥好像愛上蘇靜雅了?”
“你們想想啊,蘇靜雅是三年前出現的,自從她出現開始,三哥好幾次魂不守舍的,連開緊急會議都神游!”火焱見大家疑惑的神色,索性單手撐在洗漱臺上,微微用力,他坐了上去,一本正經的分析著最近三年他所聞所見,“你們還記不記得蘇靜雅出現的第三個月?還記得三哥交給咱們那份出了問題的文件嗎?”
這個世界,其實不止女人喜歡八卦,男人也是一樣的。大文學只不過,女人不買車不買房,工作壓力小,所以空余的時間比較充裕,她們不看八卦,這空.虛無聊的時間怎么打發?而不習慣八卦的女人,哪個不是身處高位,每天工作加班到深夜,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她們哪里有心思八卦?
同理可得,為什么男人不習慣八卦,是因為他們沒時間和精力,但是,倘若時間充裕,他們也是喜歡八卦的,畢竟……探究別人,誰不喜歡?尤其是自己老板上司的。
于是乎,金鑫、水淼、木森把火焱圍住,然后好奇地問:“那份文件怎么了?當初三哥打電話說那份文件出錯了,讓你送回去,難道有什么機密?”
皇甫御做事向來仔細謹慎、追求完美,怎么可能出錯?可是那一次卻說文件有問題,那可是十年來,第一次出錯,所以……他們印象非常非常深刻。
火焱見他們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得意一笑,他故意賣關子,吊他們三人胃口。要知道他們四人內部地位是按照‘金木水火’來排的,也就是金鑫最大,而他最小,所以他們三人每次都欺負他、壓榨他、踐踏他、蹂躪他,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怎么可能不好好報復一下?
瞄到趙毅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環抱著雙肩,火焱沖著他不停招收,諂媚道:“趙哥,快過來,有三哥的小道消息,你不好奇啊?趕快過來,我講給你聽!!”
趙毅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淡淡地悶哼道:“你再不趕快說,指不定三哥就下來了!”
一聽這話,火焱險些噎著,而金鑫三人也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嚷嚷道:“小焱子,你故意吊我們胃口是吧?不說也成,你完全可以繼續吊著,下次……兄弟們,你們明白的!”
金鑫沖著木森和水淼使了個眼神,他倆立即心領神會,大笑道:“鑫哥,你放心啦,哪一次不是配合你啊!”
火焱一聽,立即抱著他們就“嚎啕假哭”,連半滴眼淚都沒有:“三位哥哥,你們不要這樣,下次不要讓我一個人刷家里的馬桶,更不要在我值日的時候,把家里的馬桶全部堵住啊!”
每次他們捉弄他,就把家里別墅的馬桶給堵住,然后倒一些垃圾在里面,讓他清理,他經常一個人捅馬桶捅通宵。
當然,他也不是沒反擊過,在他們值日的時候,也把馬桶給堵了,誰知這三個人的關系就是這么鐵,標準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馬桶一起捅,堵得再厲害,畢竟人多力量大,三個小時候不到就修理好了。
而反擊的后果是,下次他從獨自一人捅馬桶捅一夜,演變成:獨自一人必須捅一天一夜。
他就想不通了,他那么可愛,那么聽話,就是地位低了那么點,他們怎么就排斥他,欺負他呢?
果然應征了那句話: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蝦,蝦蝦吃泥巴。
三哥欺負趙毅,趙毅欺負他們,他們就欺負他。
這條自然規律,真是嚴格的貫穿著啊,連一次奇跡都沒發生過。
“不想捅三天的馬桶,就趕快講!”金鑫實在有些不耐煩了,怒不可遏的大呵一聲。
火焱聽了,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說道:“那天我送文件回去的時候,心里好奇三哥怎么可能出錯,于是就隨意翻了翻,結果,你們猜我在里面看見了什么?”
水淼見火焱又賣關子,一巴掌拍他后腦上:“小焱子,你找死!重點!!”
火焱被拍了腦袋,俊臉瞬間變得黢黑,氣憤卻不敢發怒,只要恨恨咬牙道:“……我看見文件最后一頁紙張上面,寫滿了‘蘇靜雅’的名字,而且我敢發誓,那絕對是三哥的字跡!”
“啊?寫了滿滿一頁?”水淼訝異的恨恨吃了一驚。要知道皇甫御最討厭做一些浪費時間的事情了,在他的世界觀里,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就是讓仇人逍遙快活,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花時間去做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情,居然會在一張紙上,寫滿蘇靜雅的名字?
那當時他是有多魂不守舍,去想一個女人?
聽了這個,木森不屑冷嗤笑:“你這個簡直弱爆了,我來告訴你們一個,三哥的的確確愛上蘇靜雅的證據。”
木森陰笑著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然后嚴肅地說:“在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天空黑得跟墨水一樣……”
“森哥,別文縐縐了,比喻真的特別俗氣,又很搞笑!”火焱見他鄙視自己這個八卦,心里十分不爽,不禁哈哈笑著打擊。一般都把天空比喻成墨池,他居然說是墨水?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嘖嘖,文化涵養不夠,簡直……太可怕了。
木森臉色一沉,胎腿狠狠踹了他一腳,咬牙吼道:“我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橫了火焱一眼,木森繼續說道:“我開車回家,路過蘇靜雅住的公寓時,無意瞄了眼窗外,他.奶.奶.的,我居然看見了三哥的車,更詭異的是,我還發現三哥一直坐在車頭,望著蘇靜雅房間的窗戶發呆,我當時就把車停在路邊,還拼命揉了揉眼睛,確定真的沒花眼才離開的!”
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木森就覺得惆悵啊。他們的三哥,堂堂皇甫集團總裁啊,居然……
“天啊,三哥居然會做出那么瘋狂的事情?”水淼和火焱同時發出感嘆。
而金鑫只是皺了皺,沉默半天,他才低聲說:“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我之前親眼看見過三哥偷親蘇靜雅!”
“金鑫,你說什么?三哥偷親蘇靜雅?怎么可能?三哥那么討厭蘇靜雅,怎么可能偷親她?還有,你們怎么一個個都發現三哥喜歡蘇靜雅的證據,而我沒有?”水淼不開心的大聲抱怨。
金鑫身子一轉,靠在洗漱臺上,輕輕嘆了口氣:“你們還記得三哥第一次帶蘇靜雅去他的海邊私人別墅嗎?就是那一次,蘇靜雅不小心在陽臺上睡著了,然后三哥就……”
提及那一次,木森、水淼和火焱立即恍然大悟。就是因為那一次之后,孫晴空知道蘇靜雅的存在,才會導致后面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
“所以,你們三個早就知道,三哥喜歡蘇靜雅了?”水淼怔怔地問道。
金鑫挑眉:“之前不太確定,又不敢隨便去揣測三哥的心思,所以沒往這方面想,但是現在聽了大家的描述,已經很明顯了!”
“是啊,我之前也頂多認為三哥喜歡蘇靜雅,只是覺得她好玩,過一陣子,玩膩了就會踢掉,哪知道三哥居然背著我們做了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木森表情很怪異。
“我現在很糊涂,完全搞不懂三哥到底是喜歡蘇靜雅呢,還是喜歡晴空?如果是蘇靜雅,那三哥為什么要變著法子折磨她?如果喜歡的是晴空,三哥為什么又要做出那些那啥的事情?”水淼腦子打攪,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
水淼突然恍然大悟,憤憤不平地吼道:“怪不得,每次蘇靜雅做錯事,你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我像個傻瓜一樣,對她大呼大叫,原來你們之所以不像我這樣恨她和羞辱她,完全是因為知道三哥他……”
完鳥,如果三哥是真心喜歡蘇靜雅,那么以后他們是一定會走到一起的,也就是說:蘇靜雅會是他們的三嫂。
也就是說:他們除了效忠三哥,也必須對蘇靜雅忠誠。
也就是說:蘇靜雅以后要是跟他算賬,他死得比一只螞蟻還容易且凄慘。%>_<%
瞄到水淼那糾結和追悔莫及的表情,金鑫三人不由想笑。這也的確是他們,不正面和蘇靜雅發生沖突的原因,畢竟不管皇甫御最終選擇誰,他們給自己留條后路總是好的。
“或許,三哥以前的確是喜歡蘇靜雅的,但是僅僅只是曾經。在晴空發生車禍后,蘇靜雅暴露出她的野心和歹毒,三哥發現蘇靜雅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所以愛意就慢慢演變成憎惡和恨意,最終導致三哥折磨她!”金鑫得出總結。
木森、水淼和火焱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于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而一直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只是靜靜聽著他們討論的趙毅,突然低聲開口:“又或許,三哥明明就是愛上了,卻偏偏強迫自己不去愛,并且自欺欺人告誡自己,那不是喜歡,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而折磨蘇靜雅,不過是為了掩飾他不忠于孫晴空,在精神上出軌,這一事實罷了!畢竟孫晴空,才是他發誓要照顧一輩子的女人!”
趙毅的話,使得所有人都陷入深思,好半晌,火焱才低低開口,語氣滿是同情與可憐:“如果三哥真的愛上了蘇靜雅,卻因為小時候的承諾,不敢和蘇靜雅在一起,反而好折磨她,那三哥好可憐!”
不由的,火焱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莫名哽咽起來:“三哥,真的太可憐了,不僅不能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反而還那么殘忍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的心,不知道疼成什么樣子呢!三哥,真的好可憐!嗚嗚……”
火焱隨手扯過站在旁邊的水淼衣襟,胡亂抹著擠了半天才硬生生擠出的兩滴眼淚。
本來,現場的氣氛都有些壓抑和沉重,但是火焱的那番話,讓所有人心中升騰的陰霾一掃而空,同時也使他們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嘴角隱隱抽搐。
三哥可憐?
他哪里可憐了?
他們怎么看不見?
唯一能看見的就是:沒有絲毫人.權可言的君主,標準的強權政治、霸權主義。
一個女人而已,他如果想要,別說一個蘇靜雅,就算十個,也能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搞定。
光線極弱的病房里,皇甫御坐在沙發上,看著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罩、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一毫血色的女人,他的眸子變得十分深沉。
搶救了整整十二個小時,又在加護病房觀察了三天三夜,蘇靜雅的病情才算穩定下來,而她的未來,還是一個不能預測的未知數。
雖然命已經保住了,但是能不能站起來,還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想到這個女人為了他,肋骨被砸斷了好幾根,好不容易才平復的心臟,又是一陣難耐的抽搐。
他直直地看著蘇靜雅睡得十分恬靜的模樣,眸子忽而幽幽閃動起來。
而被他刻意封存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隨著眸光的跳動活躍起來,一下竄入他的腦海。
三年前,與蘇靜雅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忘懷。
滂沱大雨夜,他一身酒氣從酒吧買醉出來,連傘都懶得打,頭重腳輕往陵園走,然而剛走到門口就一眼看見,捧著一把天藍色傘的蘇靜雅,站在酒吧門口,伸長著脖子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在看見他的剎那,她灰暗失落的大眼立即變得雪亮,熠熠生輝。
他不清楚,為什么會注意到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她,明明就是隨便丟在人群里就找不出的沙粒,僅憑一頭烏黑的長發,一件潔白的連衣長裙,就讓他無法移開視線,連挪動下步子都困難。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莫名被她吸引,為什么會無法抗拒,更不知道那詭異的熟悉感因何而來,只得怔怔看著,隔著幾米遠的距離,一個勁兒沖著他微笑的她。他看得很清楚,她的笑容很燦爛很明媚,可是他看著卻有種說不出的心酸,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靠近他,踮起腳尖,小心努力把整只傘罩在他的頭頂。
走近時,他才看清楚,她眉開眼笑的眼底,竟然笑出了淚水。
那一晚,她不說話,任憑他如何驅逐、恐嚇、謾罵,她始終跟在他身后,嘴角噙著甜美絢爛的微笑。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煩?”實在太氣憤了,他索性揮開她的傘,猩紅著眼眸,沖著她大吼大叫,“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不纏著我?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給得起,拿了錢,立馬給我滾!”
說著,他就要掏支票,可是她卻一把按住他的手,異常清澈明亮的大眼直勾勾望著他,十分誠懇地說:“我什么都不需要,今晚讓我陪著你吧,天亮我就離開!”
于是,那一晚,他坐在父母的墳前淋了一夜的雨,而她坐在不遠處,默默陪了他一整夜。
他喝了很多酒,瓶子七歪八倒撒了一墳頭都是,她一聲不吭撿起,整整齊齊放在旁邊。
“你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我們不過是個陌生人,用得著徹夜陪我淋雨嗎?”他斜睨著她,冷冷嗤笑著。
蘇靜雅只是咬著嘴唇,在他身邊的石階坐下。
“我唯一的親人,和我最在乎最深愛的女人,根本都不把我放在心里,你為什么要陪著我?難道我看起來很可憐嗎?”皇甫御見她像個啞巴一樣,一個字都不說,強大的男人自尊心受到沖擊。
沉默良久,蘇靜雅才仰起頭,低聲說:“你別這么悲觀嘛,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某個角落,正有個人一直注視著你,關心著你,擔心著你,愛著你,守護著你!”
皇甫御對她的話,不屑一顧,天亮時,他本來想寫一張支票給她,當做陪他一整晚的酬勞。雖然有個木頭在身邊,沒什么作用,但是好歹他終于不是一個人渡過這么難熬的夜晚了。
可是掏出來才發現,支票被雨水淋濕了,根本無法寫字,于是直接將一張沒有上額限制隨便刷的金卡遞給她。
見她根本沒接過的意思,他輕蔑一笑,毫不客氣把那張卡扔在她腳前:“我對女人向來很大方,不管是不是跟我上床,只要在我身邊呆過,就不會虧待她。如果你不想要,扔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皇甫御本以為他們不會再見面了,誰知幾天后,會在酒吧第二次相遇。
她穿著黑色短裙,化著精致妖嬈的妝容,猶如一只受到驚嚇的小貓,用餐盤擋住自己的雙腿,滿眼惶恐的盯著把她包圍的幾個男人:“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其中一個男人,滿臉的戲謔與淫笑,“小妹妹,這酒可是好東西,能讓人飄飄欲.仙,陪哥哥們喝酒杯,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他的手極度不老實,以閃電般的速度去掀她的短裙。
皇甫御看著她嚇得哇哇大叫,長長的睫毛,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情緒本來就不習慣外露的他,俊臉依舊深沉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
“小妹妹,這凄慘的叫聲,真夠銷.魂的,不如咱們換個地方,你好好叫給哥哥們幾個聽聽,只要哄得我們開心,你的這些啤酒,我們全要了!”另一個男人大笑著說。
“我現在不賣啤酒了,你們讓開!”蘇靜雅尖叫哭著,提起裝著啤酒的籃子拔腿就朝酒吧外面跑,帶著逃命的姿態。
那群男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臂,將她按在桌子上,隨手抄起一瓶啤酒,猛烈的往她嘴里灌。
瞧見她在掙扎中發現了他的存在,激動的沖著他揮手求救,皇甫御只是冷漠的挑眉。
“三弟,怎么不走了?”白拓好奇的順著皇甫御的視線看去,正好看見被人按在桌子上輕.薄的蘇靜雅,他隨口問道,“你認識那個女人?”
皇甫御見蘇靜雅朝他不停眨眼睛,迫切中帶著絕望,他冷漠的輕哼:“不認識!”
旋即,轉身帶著保鏢往樓上走,可是沒走幾步,他就聽到身后有男人氣急敗壞的戾吼聲,緊接著一個響亮的巴掌,“啪——”的一聲響起。
“他.媽.的.臭.婊.子,都出來賣了,還裝什么清.純?居然敢咬我?簡直活得不耐煩了,看老.子今晚不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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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幾章寫點甜蜜的,大家要一如既往支持哦,小妖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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