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中醫院有著說不出的詭密,幾天的搜索,秦少陽竟然沒有發現帝都中醫院藥材庫的所在,經過皇甫蘭若口中他才得知,原來帝都中醫院各科室使用的藥材均由專門人員配送到具體科室,也正因此,秦少陽才更想快點查尋到帝都中醫院藥材庫的所在。
除了藥材庫這件事令秦少陽頗為費心之外,他的心中還時常浮現另一個費解的事情,那就是當日他在醫院碰到的那個跟葛衣情有著一樣形貌的少女,這些天他也在留意醫院的人員,可是根本就沒有跟葛衣情模樣相同的女子,否則皇甫蘭若也不會看到葛衣情沒有絲毫的驚詫表情,這使得秦少陽一度懷疑自己當日是不是腦袋發昏看花眼了。
帝都中醫院實習的日子遠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愉悅,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陪同漂亮的美女主任皇甫蘭若巡視病房,偶爾在給病人針灸的時候,皇甫蘭若也讓秦少陽上手,當然針灸這項可是秦少陽的專長,可是為了引起眾人的懷疑,秦少陽盡量做的中規中矩,偶爾他也會犯下無傷大礙的錯誤,而皇甫蘭若總是細心地糾正他的錯誤,,有時皇甫蘭若更是握著秦少陽的手耐心地教他認位識穴,這也使得同科室的其他男實習生對他是嫉恨交加,卻又敢怒不敢言,畢竟秦少陽偶爾表現出來的凌厲氣質令眾男實習生忌憚三分。
最近一周的時間,秦少陽除了在針灸室的忙碌外,他還要應付另一件事,那就是潘曉婷,每天下午下班時間,帝都中醫院的校門口總是停著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警車當中坐著一位外形俏麗冷漠的靚麗女警,她便是潘曉婷,她來這里并不是有什么案子要處理,而是等待著秦少陽下班,簡單來說,就是約會。
這一天,秦少陽早早地下班,他和葛衣情一邊說笑一邊朝著帝都中醫院的大門口走去。
可是剛剛來到門口,葛衣情清麗微笑的臉龐驟然僵住,進入她長長睫毛眼睛中的是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警車的身旁依靠著一個身材窈窕修長的制服女警。
“喂,她又來等你了。”葛衣情用胳膊肘大力地撞了秦少陽一下,聲音不爽地說道。
看到秦少陽從大門口出來,潘曉婷立即邁著輕快的步伐跑到秦少陽的面前,笑道:“少陽,你可算下班了,我可在這里等了好久呢。”
看著潘曉婷如此親昵地稱呼著秦少陽的名 ,葛衣情俏麗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她用嘲諷的語氣朝著秦少陽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都成香餑餑了,連堂堂的帝都警花都被你迷惑了,要是讓唐虞看到這一幕,真不知道她會有什么反應。”
秦少陽趕緊向葛衣情解釋道:“衣情,你真誤會了,我和潘警官真的沒什么,你可別想歪了。”
潘曉婷的性格同樣傲慢火辣,她美麗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下葛衣情,精致的臉龐浮現一抹壞壞的笑意,朝著葛衣情說道:“好濃的一股酸味呢,怎么感覺像是誰的酸壇子打翻呢。”
潘曉婷的話才剛剛說完,葛衣情卻是趕緊紅著俏臉嬌呼道:“你不要亂說啊…我才沒有為他吃醋呢…我…我才看不上他呢。”
再怎么說,潘曉婷也是做警察的,論嘴上功夫,葛衣情當然不是她的對手,看到葛衣情已經有些失了方寸,潘曉婷卻是笑嘻嘻地挽住秦少陽的胳膊,朝著葛衣情說道:“既然這位小姐看不上他,那我可要拉走他嘍。”
“你…”葛衣情被潘曉婷說的頓時噎住,直氣得俏麗緋紅,緊抿著嘴唇。
秦少陽感覺再任憑這兩個女人胡鬧下去,場景很可能會失控,于是他朝著潘曉婷笑道:“潘警官,你也就再開玩笑了,今天我還有點事要早點回家,改時間我們再聊吧。”說著,他便輕輕地推開潘曉婷的手。
潘曉婷見秦少陽竟然推開自己,立即再次抓住秦少陽的衣袖,精致的臉龐露出焦急之色,道:“少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的,真的很重要。”
葛衣情狠狠地一跺腳,她朝著秦少陽很是埋怨地喊道:“你和她商量事吧,我自己先回去。”說罷,葛衣情一轉身便攔下一輛出租車,立即便坐了進去,眨眼間的功夫,出租車便已經消失不見。
一抹苦笑勾勒在秦少陽的嘴角,他將目光投向一臉得意的潘曉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嘆道:“說吧,我的潘大警官,到底是什么事兒要跟我這個一介小老百姓說啊。”
潘曉婷凝視著秦少陽的眼睛,她示意秦少陽將耳朵傾過來,而后在他的耳畔輕輕地說了三個 ,敏銳的職業本能告訴潘曉婷,這把匕首肯定跟那個神秘的神農幫有聯系,同時她也聯想到唐虞提過的事情,于是趁著今天有時間,她就把這把奇特的匕首給秦少陽帶了過來。
聽完潘曉婷的講述,秦少陽再次將目光投到手中這把奇異的匕首上,卻是問道:“潘警官,那你有沒有審問那個搶包賊關于這把匕首的事情。”
苦澀的笑意勾在潘曉婷的嘴角,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臉色不安地回答道:“可能這將會成為一個永遠的謎團。”
“永遠的謎團,你的意思是。”秦少陽有些聽不懂潘曉婷的意思。
潘曉婷注視著秦少陽的眼睛,緩緩說道:“那個搶包賊在我審問他關于匕首和神農幫聯系的問題時,他顯得很是恐懼驚慌,而后突然咬舌自盡,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我根本不來及阻止他。”
秦少陽將手中的匕首舉了起來,他的目光盯著刀身上‘神農’兩個 ,細長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道:“為什么每個人談到神農幫都這般恐懼害怕,甚至連死都不敢道出它的秘密,難道它真的是人間地獄般的存在嗎,。”
說罷,秦少陽的手突然握緊龍形匕首的刀身,鋒利的刀口立即割破秦少陽的手心,紅艷的鮮血頓時沿著手掌滲流出來,頓時染滿整個手掌。
“秦少陽,你瘋了。”潘曉婷看到秦少陽如此自虐,驚呼一聲,她趕緊從秦少陽的手中搶過匕首,而后拿出紙巾幫秦少陽擦試著鮮血,止血之后,她趕緊用車上的簡單布條將他的手心給包扎住,而后潘曉婷注視著秦少陽,聲音柔和地問道:“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但是如果你需要發泄的話,那也不能損害自己的身體啊。”
秦少陽看著手中那雪白的布條,嘴角泛著苦澀的笑,而后他將拳頭攥緊,細長的眼睛泛起堅毅冷酷的目光,道:“你放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距離秦少陽和潘曉婷這輛警車不遠的地方也同樣停靠著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一雙嫉恨冷酷的眼神透過車窗玻璃激射出來,此人正是邱天培,此時邱天培的嘴角在劇烈地抽搐著,一雙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好似要將方向盤給掐斷一樣。
稍后,邱天培抽搐的嘴角靜止下來,他伸手將車臺上方的手機拿了起來,撥通了一個號碼,而后用冰冷的聲音吩咐道:“開始行動。”
通話完畢之后,邱天培嫉恨的目光再次投向前方的警車,嘴角勾勒起殘忍的笑容:“秦少陽,這次可別怪我邱天培辣手摧花,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嘿嘿。”
視線轉向葛衣情,此時葛衣情正生著悶氣,乘坐計程車獨自返回別墅。
可是就在計程車快來到達目的地時,突然間,一輛彪悍的路虎從一側猛沖過來,計程車閃避不及時,路虎的車頭大力地撞在計程車的車身上,強力的沖擊力令計程車頓時撞向一側的護欄,猛烈的撞擊令計程車司機的腦袋撞向車窗玻璃,頓時整個人昏厥過去,而葛衣情由于坐在后座,身上也系著安全帶,所以只是受了些輕傷,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卻是沒反應過來。
啪的一聲,計程車的車門被人大力地扯開,一只強壯有力的手粗魯地將葛衣情從車內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