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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夜間私會

第八十七章夜間私會  翌日司徒亦派人給安夜錦的小醫館送去書信,并非寫給安夜錦,而是寫給盞樂的。青顏那邊也安排好了幾名不出彩的侍女。幫他們落了戶籍,就到飯館之中幫忙。”

  安夜錦點了點頭,又問:“凌瑤郡主可有什么店名意見?”

  “說了說了。有鳳凰齋。”

  “嚎頭太大了些,還有么。”

  “嗯,還有荷凝軒。”

  “雅了點,不夠通俗。”

  “淑雅閣。”

  “怎么一個個都像女子閨閣的名字?”安夜錦越聽越覺得好笑,最后僅僅是搖了搖頭。

  青楓則是站在那里思考了片刻,似乎在回憶,過了片刻才問:“東家有什么好點子么?”

  安夜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很好的想法,不過很快她又笑了起來:“自會有人幫我出謀劃策的,而且。他還會為這家店題字畫匾額。”

  青楓不解,疑惑著不知道是誰,安夜錦卻笑得尤為燦爛。

  敢不題字,她可就不嫁了。

  其實她已經有些摸準了司徒亦的脾氣,別看他平日里面精明,真要到了感情上。不一定敵得過她,自己撒個嬌什么的,這個司徒亦說不定就被她拿下了。司徒亦對于安夜錦是縱容的,且是溺愛的,從司徒亦這幾日都老老實實的就可以看出來。

  安夜錦當時的調虎離山并不如何精密,仔細一猜就可以猜到幕后之人是她,司徒亦知曉之后沒有任何動靜,已經表明了這個態度。

  可以說是安夜錦在試探司徒亦,也可以說司徒亦是在借機表現,這兩個人過招皆是心知肚明,心中想想就能想明白對方的意思。

  青楓見安夜錦一臉的壞笑,心領神會,也不多說,只是覺得安夜錦自從知曉自己即將嫁人,人都變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情緒化,也不會經常沉浸在藥物研究中不出房間。最近更是開始保護自己的雙手,去教三個青炮制藥材了。

  盞樂看著自己的娘親思春,也沒什么反應,只是站在那里哀聲嘆氣起來,日后他可不是安夜錦的獨寵了。

  夜間,店中恢復了安靜,安夜錦將濕散在肩膀上,坐在床鋪前用雙手去拍自己的臉,好讓未施粉黛的皮膚松弛一些,這個時候卻聽到了有人敲窗戶的聲音。

  安夜錦停下動作仔細聽了聽,確定了的確是有人敲她的窗,而非門,這聲音尤其小聲,似乎不想驚擾到醫館中的其他人。

  她當下警惕,狐疑的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手持銀針的一聲冷喝:“是誰?”

  那人不回答,而是在窗外盈盈繞繞的哼起了西廂記,安夜錦當即哭笑不得,這是在暗指她是鶯鶯,而窗外那個動不動就哼戲的,就是張生了?是不是張生會了輕功,紅娘子都省了?

  安夜錦不動,也不再出聲,窗外的人也是只哼了幾句,就不哼了。

  半夜蹲在人家窗外唱戲,瞧著挺傻的。

  她的房間是二樓,附近能踩的僅僅是一處放盆栽的臺架子,那里能放得了幾盆花,卻不能讓一名男子久站,而且,在那里縮著身子也不舒服不是?不一會司徒亦就再一次敲了敲窗。

  她這才移步到窗前,心中同時掂量,此時他府中有著那么兩位難纏的人物,他居然還能跑出來見她,也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周折,心中微動,面上不露,她只是輕聲問:“你來做甚?”

  “癡情郎來匯那癡情娘。”司徒亦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不難聽出他是一邊笑一邊說的,且心情不錯。

  安夜錦也是眉頭一挑,突然就覺得有趣起來,竟然學著司徒亦的語氣去反問:“不知公子可是敲錯了窗?”

  “我家娘子的房間都認錯了,那可真就是說不過去了,你說是也不是?”

  “可我不曾記得我乃是癡情娘來著。”

  司徒亦又是一陣輕笑,蹲在那里就說起了那日安夜錦說的話來:“君可知…”

  “咳咳。”安夜錦輕咳一聲,不愿意去聽,那話說出來怪羞人的,弄得安夜錦自己別扭了幾日,都沒吃下去飯。

  他也閉了嘴,沒再多說,想來也是個識趣的,只是那笑聲更加分明了些。

  “娘子快些開窗,不然總讓薛安看著他家主子這般姿勢,萬一覺得我這主子丟人怎么辦?”司徒亦開始求情,話語之間頗有些撒嬌的味道。

  安夜錦抿唇偷笑,卻不應聲,不一會,就聽到司徒亦又說:“你看,你該報復我也報復了,我想著你也該消氣了,就想著過來再問問,順便看看你。幾日未見也怪想的。”

  這話可是越說越肉麻了,不得不說這司徒亦挺會順桿爬的,前幾日剛剛定了婚事,這一次就直接叫上娘子了,稱呼也是一步到位了,這說話的內容也露骨了幾分,頗有幾分打情罵俏的味道,若是安夜錦心中不清,當真以為他們已經情深意切了呢。

  說實在的,兩個人相處的方式讓安夜錦都覺得吃驚,同時也覺得怪怪的。明明是該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在私宅那次相聚卻莫名的變得親密了幾分,起初安夜錦覺得可能是因為兩個人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說很多,同時與他逗來逗去也挺有趣的,后來想想才明白,其實兩個人早就是熟人了。當年兩個人僅僅隔著一面墻壁而睡,偶爾還會聊上幾句,那墻壁怎會如何隔音?他們甚至可以知曉對方何時已經睡著,何時起了床。

  最為讓人覺得曖昧的,莫過于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睡覺的習慣,比如司徒亦貪睡,比如安夜錦淺眠;比如司徒亦在勞累了一天后也會打鼾,比如安夜錦總是噩夢連連,甚至尖叫著從夢中醒來。

  他們的心中都覺得,自己不孤單,因為有人陪著自己,耳熏目染,日久生情也就是這么一回事吧?

  這才讓兩個人有時會那般親密,在對方的面前露出不愿意在別人面前暴露的一面。

  “我若是不開呢?”安夜錦挑眉問了一句,揚起的嘴角泄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那我只能改日再來了,你也知,我出來一次不易。”依舊是有點撒嬌,有點懇求的語氣,說是這般說,卻根本沒放棄似的。

  “那…委屈你了。”

  司徒亦在窗外嘆了口氣,接著便是身體動了動的聲音,安夜錦本以為司徒亦這是要走,湊到窗邊聽了聽,卻看到一柄短刃突然塞進窗戶縫,正在努力的挑開窗戶扣。

  她先是一驚,隨后便是哭笑不得,最后終于忍耐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窗戶被打開,一陣風吹了進來,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道。隨即有人輕身躍了進來,牽進了一抹月光的銀白,帶進了一室的華彩。

  安夜錦靜靜的站立在那里看著他,他也站定看著她,隨即仰唇一笑:“娘子見到為夫可有歡喜?”

  她不說話,只是靜默,不歡迎也不驅趕。

  司徒亦微微歪了歪頭,又問:“歡喜得傻了不成?”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后只是抿唇輕笑,明明是一身素衣,就連長也只是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這笑還是晃了司徒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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