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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 河邊偶遇

  某國,某地。

  一口棺材,一條鎖鏈,一個背棺的人,一條通往死亡的路。

  “你…你是什么人?別過來,不要靠近我!”一個臃胖的男子被嚇得不斷后退,每天深夜工作結束,這個時候他都會去酒吧喝兩杯再回家,這條路是他必經之路。

  背棺少年很少說話,他一向如此,他只是背著他的棺材一步一步向前走,步履沉重,卻不知道回頭,仿佛只有一條道走到底,直到走入鬼門關,別人的鬼門關。

  臃胖的男子嚇得冷汗像水一樣往外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害怕眼前的這個少年,這個小子明明被風吹一下就要倒的樣子。

  三米的距離停下了,背棺少年的少動了,他從他破爛的衣衫里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眼前的胖子面前:“這個人,你認識。”

  臃胖的男子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問人啊,你他媽的嚇死我了。”他隨意看了一眼,搖頭道:“不認識。”他卻沒注意背棺少年并不是在問,而是肯定。

  背棺少年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身上的鏈子解開了,沉重的石棺從背后移動了前面,落地瞬間,棺門打開,一股強大吸力將臃胖的男子吸入棺材之中,棺門蓋上。

  短短幾秒鐘之后,棺門再次打開,臃胖的男子從棺材里被送出,卻是一臉驚慘,聲音都喊不出來了。臉上早已失了人色,雙腿下更是大小便一齊,臭不可聞。

  男子并沒死。因為背棺少年還需要他活著,照片再次遞上:“你是第十七個。這個人,你認識。說錯了,死!”

  這一回臃胖的男子看得仔細了,僅管他渾身哆嗦,照片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太清,但他仍努力的去辯認。

  照片上的人他看了十分鐘。還是認不出來,可他不敢這么說。因為眼前這少年透出來的可怕氣息讓他清楚的知道,若再說不知道就真的會死。所以他只能繼續看,好在眼前的少年很有耐心。

  又過了幾分鐘,因為注意力的拼命集中。臃胖的男子逐漸冷靜下來,他看著照片上的人,好像是有一點點眼熟,可是在哪見過他一時想不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少年,背棺少年問:“這個人,你認識。”

  “我…我認識。”聲音在發抖,好歹是說出聲了:“這這…這個人是我小時候的朋友,我們一起玩過。應…應該是他。”

  背棺少年問:“你什么時候見過?”

  臃胖的男子說:“我說過了啊,小時候。很小的時候,大概…大概十五、六歲的時候吧,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那…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再找第十八個。”背棺少年背起棺材走了。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西海,地獄島,也稱罪惡島。

  審判大君站在海邊看著手下的人,鞭笞著島上囚禁的‘罪犯’。這些‘罪犯’無一不稱得上是高手,若放回到大陸上去,全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他們現在卻只能被囚禁在這里,每天、每夜受著‘服刑’的折磨!

  這個時候剛從海外回島的裁決大帝來了。與他的搭擋一起看島上服刑的人。過了一會兒,審判大君說:“你不說話,就是還沒消息。”

  裁決大帝說:“已有好多年了,雖然最近加大了力度,要找到罪皇失蹤的線索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審判大君說:“執刑者、仲裁者、斬首者、碎顱者、告死者、祭亡者、說法者、懲罰者、斂葬者、送葬者這些人都派出去了,島上再抽干將,就不能正常運轉了。再過不久,就是王權的大日子,我不希望創世之戰沒有罪皇的參戰。”

  裁決大帝說:“只要罪皇不死,就會找到。”

  “世界上能殺得了罪皇的人,又有多少呢?”

  寒風,瑟林,積水的河灘,穿著靴子也能將腳浸得濕涼濕涼的,這種感覺最是難受了。孟斐拉走在河灘上,這幾天她一直在深思,深思一個問題,為什么弗里德要那么坦白的告訴自己他想侵略的野心。如果不說或是否認,不是更好一些嗎?這樣其它國家和圣園對他的戒備會低一些,他這么說了,豈不是讓圣園的警惕更重,戒備更嚴嗎?

  孟斐拉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如果他要入侵,這對他的入侵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是說他已經狂妄到無所畏懼的程度了嗎?這種可能性太低了,他是圣比克亞的上將,絕不可能犯這種錯誤。而讓我更疑竇的是,他即已經見到我了,為什么不想辦法除掉我,或者趕我離境?雖說他派了三個人跟我交手了一陣,可是一打就撤,并沒有要死戰的意思,他自己也沒親自上陣。我留在他的地盤內,可以了解到很多情報,他就一點都不擔心嗎?”她搖了搖頭:“唉!我不懂打仗,這種事我想不清楚,還是讓別人去頭疼吧,這里的情況我都已經反饋給圣園了。馬萊去處理教會后續的交接事情,倒是…”她忽然提高了音量:“…后面的三個人,跟了我這么久,出來吧。”

  伊娜妮迦、貝魯克、貝麗卡三人同時現出身來。

  許多分鐘之前,伊娜妮迦三人走在河岸邊,貝魯克愁眉不展道:“嘿,怎么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名字就這么難呢?我們來了這些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還真像你說的,這些狗海盜的口風一點也不漏,只知道叫圣帝,叫圣帝有個屁用啊!不確定名字,怎么回去交差?不回去交差,就是挨罰,到時候亂七八糟的東西又往我身上招呼。我冤不冤啊我。”

  “煩死了!”伊娜妮迦怒瞪著貝魯克,額上青筋都現出來了:“一路上嗡嗡嗡的,嗡嗡嗡的。你是馬蜂座啊?廢話真多!再煩我,我撕爛你的嘴吧!”

  貝魯克被訓了一頓,腆著臉說道:“哎呀,別這樣嘛,我們是一個組織的,說得親近點我們是兄妹,就算沒那么熟。也是同志嘛。做為同志是不是,你應該體諒我。我只是發發牢騷嘛。你不知道發牢騷就是發泄情緒,發泄情緒就是排泄負能量,提高正能量,是有助身體健康。能長命百歲的知道嗎?”

  伊娜妮迦臉上一黑,忽然吼道:“閉嘴!!!!”一記肉拳,直接轟在了貝魯克的臉上。

  貝魯克畫了一個拋物線落在地上,揉了揉臉正要爬起來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前面有個人,他趕緊道:“哎哎,前面有人。”

  伊娜妮迦一聽有人,也注意起來,可是太遠了,有樹木擋著看不清。

  貝魯克說:“你們在這兒等著。我悄悄尾隨過去,靠近一點看看。”

  伊娜妮迦冷眼斜視著他道:“那明顯是個女的,你尾隨過去。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嘿嘿…”貝魯克臉上一笑,托著下巴,挑了挑眼解的眉毛,示意道:“你懂的。”

  伊娜妮迦盯著他看了很久,說道:“原來你喜歡比較成熟的。難怪這一路上…”

  貝魯克臉一垮,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說那個人我看著好像有點眼熟。可能是認識的人,想先過去搭個訕。看看是不是。讓你們在這里等我,是怕萬一碰到的是仇人,你們也好救我。”

  “切!”伊娜妮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快去吧。”

  貝魯克向前跑去,可跑了沒多遠,又跑回來了。

  伊娜妮迦問:“怎么了?”

  貝魯克忙著說:“那人我認出來了,她…她是翼銀騎士。”

  “意…意淫騎士?”

  “對呀。”貝魯克愣了一下,給了自己一嘴巴子:“啊呸!是銀翼騎士,叫孟斐拉,是圣園的圣騎士。”

  “哦!我聽說過,知道,你認識她?”伊娜妮迦問。

  “對…對呀。”

  伊娜妮迦皺眉道:“到底是不是?”

  “是,當然認識。”貝魯克馬上說:“像我這么瀟灑的高手,當然認識跟我一樣瀟灑的高手。”

  伊娜妮迦一副懷疑的表情。

  貝魯克挺起胸膛拍了拍道:“我以前還和圣園的大賢者一起喝過酒呢,騙你我是你孫子。只是跟她,不…不是很熟。”

  “我可不要你這么丑的孫子。”伊娜妮迦一臉嫌棄,轉而盯著遠處的孟斐拉說:“圣園的人一定是為了創世王權而來,我們從她身上或許能得到幫助。”

  貝魯克問:“你想怎么樣?”

  “先跟著她看看有沒有線索,然后見機行事。走。”

  回到許多分鐘后,孟斐拉回頭看著伊娜妮迦三人,二話不說,劍已出手!

  伊娜妮迦沒想到她出手這么果斷,一時不備落了下風,身上眨眼已受一劍。

  “喂喂,你干什么?怎么才見面就動手啊。”貝魯克一邊招架,一邊配合他心中的‘戰友同志’一起反擊,卻也不愿傷了對方。其實他根本傷不了對方,因為自己就已先受傷了。

  孟斐拉的劍招剛、猛、狠、利,鋒過之處,不留余地,必傷對手性命!她冷言道:“你們三個人,尾行我這么久,不是壞人是什么?何況還是刑徒之門的人!”

  伊娜妮迦一愣,說道:“你認識我們?”

  “就認識你!”孟斐拉劍鋒一轉,一劍幻化,直取伊娜妮迦咽喉、心臟兩處!

  伊娜妮迦在刑徒之門多年,經歷了王都一事之后,被圣園知道也不足為奇。不過對方這一劍襲來時她大吃一驚,萬沒想到對方劍鋒變得這么快,要躲已是來不及了。卻在這時,旁邊一股強大的吸力卷力,只見貝魯克雙掌并發,一掌吸,一掌放,左手將伊娜妮迦吸向自己,右手吐出一股渾厚勁力,將孟斐拉的劍鋒掃開。

  這一劍只是霎那,擦著左臂劃過,卻已驚出伊娜妮迦一身冷汗。雖然剛才她是大意分神了,但對方在對戰三人時,能輕而易舉找出自己防守中的破綻,險些要了自己的命,已知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而此時,左臂被對方圣劍十字刺破,如同割骨燒心般的痛,痛得她大氣都喘不過來,虛汗直冒,只好為了這一點點傷用起仿元素化再生的力量恢復。

  “住手!住手!”貝魯克連喊了兩聲,拉著伊娜妮迦躲到一邊。

  孟斐拉也應一劍未得手而停下手:“怎么?有遺言要交待嗎?”

  貝麗卡退到兩名上司身后,卻是隨時準備再出手。

  這時伊娜妮迦說話了:“等等。貝魯克,你不是說你和她認識嗎?”

  “啊,是…是啊。”貝魯克撓了撓頭道:“可是我不是說我們不熟嗎?”

  伊娜妮迦露出疑問:“不熟是什么意思?”

  貝魯克頭都快撓破了,很是尷尬的說:“就…就是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

  伊娜妮迦心里的火騰的一下冒起來了,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只會逃跑和吹牛皮的白癡,跟你在一起任務,我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飛翔鳥中文    龍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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