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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不服不行

拉個單章求推薦,求收藏  更新還算是給力吧,收藏和推薦也給力一下成不。這年頭,啥事情都少不得大家幫襯不是。之余推薦一下,收藏一下,謝謝。

  通過氣泡鑒定瓷器[轉]

  氣泡――是指瓷器胎外釉下,以至釉內蘊藏的氣泡。它的形成原因,是釉中和胎內水份及空間氣體經高溫燒制過程而運動,受到釉面阻擋而形成的。這一氣泡層內,氣泡的大小、多少、層次布局;因各個時期的制瓷材質、窯溫、燃料和燒制技術的變化而有所不間。氣泡的壽命受胎和釉的保護而存在,在瓷器生活史中,因釉面所處的條件不同;氣泡的壽命也不同。在正常的空間存放中,瓷器氣泡的生命有著自行消亡的變化,它像一個晴雨表,非常有助于我們鑒定古瓷,這也是在傳統方法鑒定瓷器基礎上的一個科學的突破。

  一、以氣泡鑒定瓷器已被陶瓷專家們應用陶瓷專家們通過眾多的觀察,已經得出了社會公認的結論。如:

  宋瓷五大名窯中,官、哥、定、鈞四窯瓷器的氣泡的特點是“聚沫攢珠”。

  汝瓷氣泡的特點是“寥若晨星”。

  元青花氣泡的特點是在密布的霧狀小氣泡層中散落著大氣泡,絕無中等氣泡過渡。

  永樂瓷的氣泡特點是大、中、小氣泡混雜,布局疏朗,但較宣德氣泡少。

  宣德瓷氣泡特點是成大、中、小不同的氣泡群,群與群之間間距流朗。

  成化瓷的氣泡特點是:徹底改變了宣德瓷大、中、小不同而布局疏朗的情況,顯得小而密集。

  馮先銘先生將成化瓷氣泡作為官窯瓷氣泡的分界線,成化以后的官窯瓷氣泡,基本上都是小而密集形成的。但是,有的也各具特點,如正德瓷氣泡小而密集,成魚子狀。至于宋元瓷器不存在氣泡一說,難以相信,可以說凡瓷器釉內都以不同形式的存在著氣泡,僅有大小多少之分。

  二、氣泡死亡與釉面螢光的關系傳統的古瓷鑒定法是看釉面的光度,如是強光刺眼(又稱賊光)即是新瓷。如釉面瑩光柔和,即可斷定是老瓷。因此也引起了作偽者利用獸皮磨擦,強酸浸泡使瓷失光的辦法,但也免不了蒼白、呆板;失之古瓷之神。因保護條件不同,古瓷釉面也不絕對部為瑩光。古瓷形成瑩光的原因,除在空間中自然失光并形成了包漿外,經常陽光曝曬更會減弱釉光。釉下氣泡的死亡對釉面光線產生的影響也是一個原因。通過觀察,凡形成瑩光的瓷器,釉下氣泡都有程度不同的死亡,死亡氣泡的色澤是不同的,處在死亡過程中的氣泡呈徽黃,進而成黃;死亡的逾久,逾近黑色,瓷器逾老,氣泡死亡的逾多,瓷光逾弱。氣泡死亡的原因有四:一是窯燒中氣泡破裂;表面中間留有針眼的死氣泡。二是有開片的瓷器,處在釉面開片裂紋上的氣泡先死。三是受外因侵襲,如空氣、手觸等,環境如土泡、水浸等。四是瓷器在時間和空間運動中的自然松弛老化,使氣泡在不是絕對封閉的釉中,氣體逐漸散失,首先是淺層次,再后是深層次,氣泡陸續死亡。三、死氣泡狀態與瓷器鑒定以死氣泡的狀態鑒定瓷器,必須具備相對的同等條件,如不同朝代的瓷器,同是傳世品青花瓷或同是出土青花瓷;同時傳世品釉里紅或同是出土釉里紅,同是汝瓷(包括仿汝),同是定窯瓷(包括仿定瓷)等方可比較。本文對青花瓷和釉里紅瓷器的比較中,僅以白釉、青白釉面下的氣泡相對比,因青花料質不同,厚薄不同,對氣泡的保護能力也不同,難于比較。白釉或青白釉雖有不同,但差異尚小。比較鑒定的主要目的是達到有助于準確的斷代。陶瓷界慣說二百年以上的古瓷才能擺脫賊光,具備柔和悅目的螢光。以帝王朝代分大體是在乾隆末年(1796年),也就是乾隆以前(含乾隆)的瓷大都程度不同的具有瑩光。但宋元鈞瓷、龍泉瓷和元代青花瓷多有例外,因它們的釉面保光性能持好,鈞瓷是含銅的乳油釉,元青花以干粉施釉。筆者觀察過多種這類瓷器,釉下氣泡均基本保持完好,也有個別氣泡開始具有混污現象,有變死趨勢。龍泉窯的石灰堿釉釉層厚,僅在釉薄的突核處才有死氣泡現象。筆者藏一鉤窯早期傳世鋼紅彩斑茶碗,高48厘米,口徑72厘米,足徑4厘米,青釉下已有好多氣泡死亡,呈褐色;有的是黑色,但銀紅彩覆蓋下的氣泡依然完好。另一藏品來龍泉容香爐;僅在口邊角和孩紋凸處有些死氣泡,平面釉厚地方都氣泡完好。元青花的上釉工藝不盡一致,一種是施以干粉的噴釉法,這種釉下很少有氣泡,一些大氣泡多出現在青花色澤邊緣。在干粉白點間隙,時有小氣泡。第二種是白釉或青白釉面上加施透明釉的,該種不施干粉;釉下無白色霧蒙層,氣泡大小均清晰可見,此種釉保護氣泡能力特強。第三種是青花上面僅施以青白釉;釉面下邊氣泡多有死亡,變褐變黑,如所藏龍紋梅瓷的氣泡即是很好的說明。宋瓷距今已有九百至一千年,給予了氣泡很長的老化時間,即是施透明釉帶玻璃光的汝窯瓷器也出現了黑色死亡氣泡,甚至有的能占到10%,如筆者藏宋汝瓷天青釉三足鬲式爐,鷹首壺和龍鳳紋三足洗,宋定窯早期六辨瓜棱蓋罐等都有相當的死亡黑氣泡。如何利用氣泡鑒定明清青花瓷器,除準確介定朝代氣泡特點外,還要斟酌釉面對氣泡的保護能力,重點看瓷器自身生活史對氣泡壽命的影響程度,氣泡顏色的老化程度,是初趨變色剛要死亡,還是已死變黃進而老化成黑,以作為斷代的一項依據,結合其他條件進行綜合分析。筆者對所藏不同時代的瓷器進行了氣泡對比鑒定,結果如下:

  宋代定窯早期白釉瓜棱罐黑色(土浸)60%、

  宋代汝窯三足高式爐黑色10%、

  宋代耀州窯六瓣花口盤A多數為黑色30%、

  宋代耀州窯六瓣花口盤B多數為黃色20%、

  宋代龍泉窯香爐僅凸處有黃色死氣泡、

  元代青花八桂獸扭罐(罩透明釉基本無死氣泡)、

  元代干粉釉鳳首扁瓶有花邊緣處有大氣泡基本無死亡、

  元代青白釉青花小口罐黑色10、

  明永樂釉里紅魚藻紋蓋罐褐色10%、

  明宣德海馬紋青花膽式瓷黑褐色8%、

  明成化青花風紡大碗黑褐20%、

  明嘉靖乙末年知縣徐(王幾)造青、花八面首貫耳弦紋梅瓶黃色8%、

  明萬歷龍鳳效五彩蓋罐黃色40%、

  明代青花元寶黃色10%、清康熙雙留款青花罐黃色8%、

  康熙吉慶堂青花風穿牡丹嘗瓶褐色8%、

  康熙樹葉款五彩人物蓋合黃色8%、

  雍正仿成化斗彩盤褐色10%、

  乾隆防雍正青釉瓜棱瓶褐色8%、

  嘉慶半邊款五彩大碗偶樂發現死氣泡、

  清同治五彩益合基本無死亡氣泡、

  道光青花小碟四件(半邊款)釉面較差黃色16%、

  清同治蘇府藏寶款刀馬人嘗瓶一對,基本無死亡氣泡、

  光緒紅釉描金團龍紋瓶基本無死亡氣泡、

  民國仿雍正羊首樽無死亡氣泡、

  民國花鳥題詩水注無死亡氣泡、

  民國花鳥題詩藥臼無死亡氣泡。

  由上表分析,雖然各瓷器的生活史不同,但大體可以歸納為:宋代瓷器氣泡死亡多,已多數為黑色,少數為褐、黃色;元代瓷器氣泡因釉而異;明代如釉面較肥厚的永樂、宣德瓷器釉面俱有較強的氣泡保護能力,死亡氣泡多為褐色。清代早中期瓷器氣泡死后多為黃、微黃色;清后期、民國和現代瓷器基本上無死亡氣泡。氣泡在死亡過程中由淺色變深色,在質感上由水瑩狀變成固體狀,隨著釉面的損毀,有的逐漸成為黑洞。瓷器氣泡的變化是隨著制瓷工藝的改進與提高而變化的,同樣存在量變和質變的關系,典型的朝代氣泡都是質變后的結果,對量變階段,即過渡階段的氣泡的變化,應予以足夠的重視。因此,除典型的朝代氣泡應予以肯定外;對邊緣過渡階段的氣泡尤應研究和肯定歸屬;結合其他斷代標準進行準確的斷代鑒定。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二刻拍案驚奇》

  重生了,號稱是古董界第一商人的王海東神秘的消失在一座西夏王的古墓中,后來,考古工作者在這座被盜竊的古墓中發現了金銀玉器一百多件,個個是精品,對研究當時的歷史提供了詳細的實物資料。

  一座被盜竊的古墓中都能夠有這么重大的發現,那被王海東盜走的那些東西到底是有多大的價值,根據考古隊隊長的話,不可估量啊,對歷史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啊。

  堂堂的國家考古隊,居然是撿盜墓的漏,這對考古隊來講已經不算是什么新聞了。

  而且,傳說,如果是說對國內古墓的了解的話,那盜墓的人絕對是比考古隊的人要了解的多的。

一個是拿著國家工資,養尊處優在大學單位什么的無憂無慮。一個是為了金錢而四處奔波,費心的尋找有價值的古墓,哪個的收獲會更大一點,這個就不言而喻了  其實考古隊的人對這個事情也是很憋屈的。不是他們不想發掘更多的古墓,但是,古墓的發掘不是他們說了算的。那是領導研究以后拍板的。而且,古墓當地的領導如果是不意的話,估計也是沒有戲的。

  估計一座古墓如果是從準備立項發掘到正式的發掘,估計現在沒有一兩年那是不可能的,這還是快的。其實十年八年的定不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盜墓者橫豎是不能夠征求領導同意,更不用領導研究什么的浪費時間的事情。有那個時間人家早就把古董給出手買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王海東其實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一個成功的古董商人,或者是說盜墓界第一天才。

  其實作為第一古董商人,他是成功的,但是,在為人處世方面他就有點欠缺了。

  他為人太大方了,每一次行動之后給自己的手下都是相當的豐厚的報酬。

  升米恩斗米仇啊,人的貪婪是永遠都沒有止境的,終于他的手下背叛了他,在發掘西夏王的一個古墓的時候,他的兩個手下報警了。

  但是,當警方接到報告趕來的時候,整個古墓里面連個人影都沒有。

  王海東的同伙指天發誓說王海東絕對沒有從古墓里面出來,但是,人沒有出來,難道變成鬼跑了不成。

  后來,我英勇的公安機關干警直接的把這兩個叛徒抓起來判了死刑。

  不要認為盜墓就沒有死刑了,如果是盜竊重大的國寶級別的古董的話,那絕對是吃花生米沒有跑的。西夏王這樣子的一個古墓的被盜,給國家造成了不可限量的損失。給歷史學家研究這段歷史也是造成大量極大的損失,這不是死刑都難以平民憤啊。

  但是,王海東在接觸到一個西夏王陵里面的一個夜明珠的時候,居然是遭遇了一道強大的閃電,重生了。

  他重生到了那個讓他肝腸寸斷的年代。大學畢業,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做古董生意,但是已經分配到銀行工作的女朋友蘇綰堅決的不同意,這古董生意不靠譜啊。天知道會不會發財。

  第二條路就是說參加國考,憑借經天緯地之才,成就金榜題名,端著鐵飯碗吃喝不愁。但是想在仕途上混出來的話,那就比較困難了。

  因此,最后王海東還是選擇了比較自由的古董生意,這也是造成了他后來永遠的痛苦的根源。

  雖然重生之后他有了控制物質的能力,修復古董不在話下,但是,他厭倦了古董商的生活。

  官場現形記這電視劇有句歌詞說的好,做官實在好,能掙大元寶。有名又有利、、、、、、。

  而且,想想重生前的這一天,正是在這個時候,王海東和蘇綰發生了爭吵了。

  但是現在。

  綰青絲,烏黑的秀發穿過指尖,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使得天下英雄競折腰。精致的讓人窒息的瓜子臉上一抹紅暈未去。

  王海東溫香軟玉在懷,他自認為是個英雄,因此也是難過美人關。

  粉色的透明睡衣下,玲瓏有致的身材,讓人垂涎三尺。

  王海東可是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搏斗,才征服了蘇綰。

  內媚之體--幽月白虎,蘇綰就是擁有幽月白虎體質的人。

  此種女子,萬中無一,帝王難求。個中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是,傳說中確實是無上的享受。

  精疲力竭,一臉滿足的蘇綰躺在王海東的懷里,吐氣如蘭,如八爪章魚一般緊緊的摟著他。

  在前世的時候,現在的他可是沒有這樣子的一個待遇。當時他是想著去倒騰文物,在王海東看來,憑借自己一定是能夠在古董市場闖出來一片天地的。鑒定古董,可是王家的家傳本事,雖然是王海東的父親沒有能夠子承父業,而是做了一個老老實實的工人。但是王海東在這方面確實是很有天賦。

  而實際上,王海東也是在古董市場上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但是蘇綰并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去做古董生意,古董這東西不可靠啊,女人都是希望有個安定的生活環境的。因此蘇綰希望王海東考取公務員。因為這一點,兩人產生了分歧,最后王海東雖然是在蘇綰的勸說下參加了公務員的考試,但是,也是應付了事,結果自然是名落孫山了。

  后來,由于蘇綰的父親下鄉出現了意外,結果種種原因導致了蘇綰和王海東分手。最后蘇綰出國再也沒有回來。

  現在卻不一樣了,王海東在做古董生意的時候,深深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一朝權在手。不管是多大的官,哪怕是一普通的城管,也是要小心應付。

  因此,蘇綰還沒有提出來讓王海東考公務員的時候,王海東就主動的去報名了。

  這對王海東可是一個機會,因為王海東知道這一次是市里面的一個試點,干部年輕化的一個試點。大學生干部正是干部年輕話的重要組成部分,今年招收的公務員,在未來的十年里面成了這個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以說,只要是有了這同年之誼,以后仕途就會一帆風順。

  呼機刺耳的鈴聲響起,打破了王海東的思緒。這個時候,一只如白蓮藕一般白嫩修長的手臂伸到床頭,睡眼朦朧的蘇綰打開呼機一看,這才驚醒了起來。

  猛的從床上爬起來,但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重重說的倒在了王東來的懷里。

  蘇綰揮動著拳頭,如雨一般捶打著王東說:“死壞蛋,那么用力干什么。”

  王海東無語,但是,男人嘛,總不能夠提起來褲子就不管女朋友的死活,更何況褲子還沒有提起來呢。

  他看了看呼機說:“你再浪費時間,回去晚了你媽又該說教我們兩個了。”

  蘇綰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都考上公務員了,而且是考了第一名,按照市里面對這一次大學生的重視,一定是前途無量的。我可是聽我爸爸說,市里面可是拿你們這幫人當青年干部培養的。這次估計你不是進市委,就是進市政府,這下我媽該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吧。”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不能夠把事情想的那么簡單,這批人里面可是藏龍臥虎,好單位都是內定了的。就像是人事局,只是要女人,23歲,本地師范畢業,黨員,你想想看,這職位可能是一般的人能夠進去的。早就被人看上了。”

  蘇綰籠起烏的長發,綁了一個俏皮的馬尾辮說:“內定了,這事情也能內定了。不公平嘛。你這一次可是市直機關里面的第一名,就你這成績難道進不去市委市政府嗎?那誰能夠進去呢。”

  王東來很肯定地說:“在照顧領導子女的前提下盡量的公平,這就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再說了,師范畢業也是本科啊。也沒有人違反規定。這一次已經算不錯了。十個被錄取的人中有八個是普通大學生。

  至于說進市委市政府,我們十個一個都別想進去,都要下放鍛煉,能夠進人事局已經算是不錯了。這是已經確定好的。但是市里面會保留我們的關系,以后想要調過來就很容易了。這是今天上午人事局的同志告訴我的,年輕人需要多多的磨練。”

  上掛下放,其實都是鍛煉人的一種形式。上掛就是去比現在更高一級的政府部門。下放通常就是去基層工作了。當然了。如果不是逆天的手段的話,新人下放鍛煉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至于說調回來,如果是沒有人惦記你的話,那估計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夠調回來。

  蘇綰的母親一向是對王海東不感冒的,認為王海東不過是工人子弟,自己的女兒才貌雙全,追求得年輕人不計其實,怎么樣也不能夠選擇王海東啊。

  但是,兩個人在大學都已經是處對象了,一時半刻想要拆散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王海東也算是爭氣,在公務員考試中得到了第一名,這讓蘇母也是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回來的時候幾個鄰居打招呼都是一陣的羨慕蘇家有個好女婿。

  這一次蘇母是特意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飯,讓女兒帶王海東過來吃飯,順便再考察一下。

  蘇綰的父親蘇長青是銀行的一個信貸部的主任,熬了三十多年,才從一個小職員熬到了主任的位置,但是現在頭發也白了,也該退休了。

  這老頭倒是很健談的一個老人,王海東一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喝茶一邊說:“叔叔,我聽說你這兩天要下去檢查是不是,什么時候要走啊。”

  蘇長青吃了一驚,這事情可是上午才決定的,這小子怎么消息那么靈通啊。但是,想想女兒什么事情不和這混小子說啊。

  女生外向啊。

  想到這里蘇長青說:“明天就走,好像鄉里面的分行在貸款上有點問題。我下去查一下。”

  就是這一次查賬,讓蘇長青的汽車出了意外,結果還人拉到醫院人就不成了。蘇綰也是因為受到了這樣子的刺激,才下決心和王海東分手,然后就去了美國,再也沒有回來。

  王海東想了想說:“這小事情好像不用你一個大主任親自去吧。別人去不成嗎?”

  蘇長青聽到王海東話里有話,當下就說:“你小子有什么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對這個女婿,蘇長青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就是為人比較老實,不過,從大學畢業以后,人就變得活潑了不少。

  這個時候王海東想了想,這未來老泰山什么都好,對工作也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茍。如果是因為私人的事情讓他不去的話,顯然是不太可能的。當下就說:“明天不是我們幾個剛剛考上的人要聚在一起慶祝一下,聽說有人把你們吳行長也給請來了。”

  老泰山的脾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但是,他對領導一向都是很尊敬的,能夠讓老泰山改變主意的也只有領導了。

  吳行長是主管人事的,蘇長青的前途可是都在吳行長的手中,聽到了王行長也去,蘇長青就動搖了,老實人也不是不知道和領導搞好關系的好處,要不然的話,蘇長青也未必能夠熬到主任的位置上來。

  他想了想說:“算了,這一次事情也不是太重要,我讓別人去也是一樣。怎么,你和吳行長認識不成。以前怎么沒有聽你說過啊。”

  王海東可不能夠讓未來老泰山誤會,連忙解釋說:“天齊認識吳行長,前些時候,我吳行長他們那幫人也算是有點交集,勉強算是半個熟臉。”

  楚天齊是王海東的高中同學,警校畢業,父親是政法委書記楚昭南。現在已經是刑警中隊的中隊長了。這家伙的女朋友李婉婉廣電局的財物,喜歡炒股。不過卻是臭手一個,炒什么都被套進去,但是依舊是樂此不疲,傻乎乎的在股市沖殺,若不是她老子還算有錢,李婉婉早就被股市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了。

  前些時候,王海東大學畢業回來,和一幫高中同學喝酒。李婉婉就在其中,說到股市的時候,王海東一通神侃,賣弄了一下從大學同學那里學來的二把刀的股市理論,頓時把股市小白李婉婉震住了。

  高拋低吸,傻子都知道高拋低吸,但是,什么時候高拋,什么時候低吸,這就是高手和小白的差別了。

  王海東雖然是前世的時候不怎么樣接觸股票,但是,宿舍的老大可是瘋狂的股市弄潮兒,因此,雖然是對股市不是很了解,但是幾只著名的黑馬股票他還是耳熟能詳的。

  因此,當時王海東指點了李婉婉幾只股票,李婉婉當天就斗志昂揚的殺了進去。結果不出十天,六個漲停板。

  李婉婉的六萬元頓時變成了十萬。

  這讓李婉婉更是佩服王海東的眼光了,整天纏著楚天齊去找王海東要股票。

  本來楚天齊和王海東的關系也就是普通的同學,兩個人在高中算是關系不錯,但是,楚天齊對王海東這個書呆子還真的不怎么樣的看重。

  但是,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楚天齊就對王海東刮目相看了。自己的女朋友經過王海東的指點以下組就賺了八萬,這可是相當大的一筆數字了。王海東自己能夠在股市撈多少啊。他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這個老同學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了。

  蘇母卻是很關系自己的女兒的未來,趁著這個機會說:“海東,既然你考上了公務員,而且得到了第一名,以后會去什么地方工作啊。”

  王海東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這一次的十個大學生都是會到下面去磨練一下,估計我去的可能是開發區。”

  聽到開發區,蘇母就有點不樂意了:“去開發區,那以后你們不是兩地分居了嗎?我們家綰綰總是不能跟你去那鄉下的地方吧。

  江流市分兩個行政區,一個是市中區,一個是開發區,其實在一年前這兩個行政區都是江流市的,但是,為了經濟,經過省里面的批準,江流市以環城河為界限,東面的成了開發區,西面的就是市中區。

  這市中區其實就是老市區,是江流最為繁華的地方。而開發區,也就是市中區的人眼中的鄉下地方了。

  蘇長青哼了一聲說:“你懂什么啊,海東這幫人的人事關系是在市里面的,到下面去做出來了成績很快就會調回來的。年輕人,正是打拼的好時候。你要多為他們的事業著想。海東,我你下去鍛煉一下。”

  雖然是蘇長青輕易不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蘇母也是不會輕易反對的,但是事關女兒的幸福,蘇母還是嘟嘟囔囔地說:“要是做不出來成績的話,那怎么樣辦啊。總不能夠讓綰綰去鄉下地方吧。”

  王海東既然是指望要抱走人家閨女,當然是不能讓老岳母下不來臺了。當下他就說:“阿姨你放心好了,這個事情我已經想好了。回頭我會弄一輛汽車,這樣子的話,來回也就是二十分鐘的事情,很是方面,不會出現什么兩地分居的事情的。”

  蘇母倒是沒有過多的責難,畢竟這王海東已經是公家人了。她也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將來著想。當下她說:“最近市里面要新建一個小區,是為了解決大家的住房困難的事情的。你如果是在市里面的話,沒準三五年后還能夠弄一套。但是如果是到開發區的話,估計你是沒有希望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阿姨你放心好了,房子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前些時候我用綰綰的名字在翡翠城買了一套房子。對市里面的房子,到時候如果是能夠分到就算了,不能夠分到的話,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翡翠城是江流市最為豪華的房子,住進去的人非富則貴,一般的小老百姓想都別想了。就像是蘇家這樣子的算是比較不錯的人家也不可能隨便的就買下來那里的房子。

  聽說王海東解決房子的問題,蘇母長大了嘴巴就是說不出來話來。

  王海東怎么能夠那么有錢啊。

  還是蘇長青經驗老道,語重心長地說:“海東,房子的事情我們先不急,反正你們還年輕,但是,你剛剛踏入仕途,可是不能夠犯錯誤啊。翡翠城一套房子要十多萬吧。你剛畢業的一個大學生怎么會有那么多錢?”

  王海頂笑呵呵地說:“叔叔阿姨你們放心好了,我這錢來路正當,都是在大學的時候炒股賺的。我學的專業可是經濟管理,對炒股我并不外行。”

  蘇綰則再一旁驕傲地說:“爸媽你們放心好了,海東還是我們學校模擬炒股的冠軍呢,如果不是為了我,北上廣深有的是人拿著大把的鈔票請他,他還會來我們這個小地方。”

  五百萬,這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至少在九七年的時候對一般的家庭來說算是一個天文的數字。

  一切都是因為錢,有了錢,很多的事情都能夠改變。

  蘇長青夫婦聽到這里,也就不再說什么了。而且,這準女婿用自己女兒的名字買房子,很顯然,對女兒是真心真意的。十幾萬的房子,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足夠表達誠心了。

  吃過飯,王海東特意叮囑一下說:“叔叔你可千萬別忘記了。明天我們聚會是上午十一點半。到時候遲到的話會給吳行長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的。”

  未來老泰山如果是出了意外,肯定是會影響蘇綰的一生的,這事情王海東堅決不允許發生。

  蘇長青點點頭說:“你放心回去,下午我就安排這個事情,反正領導也沒有說讓我去。我不過是想去看看老同學而已。”

  本來考上了公務員,這事情是先回家慶祝的,但是,被蘇綰拉到了翡翠城一番胡天胡地,然后接著被拉到準岳母這里了。

  這一次,王海東做的還算是相當的不錯,不但是讓未來老泰山滿意,而且,準岳母也很滿意。

  當然,蘇綰更滿意。

  回到家中,王家居然是來了客人,紡織廠的廠長劉志成和車間主任唐大年都來了。而且,帶著不少的禮品,水果,人參酒什么的,雖然是那人參指定是人工種植出來的,但是,這畢竟是廠長來慰問了,在紡織廠也算是一種很大的榮耀。

  王天和除了幾次年節的時候見過廠長和車間主任來家里過,再也是沒有見到過他們兩個人來過了。

  更不要說還帶著東西來了。

  這紡織廠本來都是一輩子的鄰居了,哪家出點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不可能瞞得住旁人,更何況是王海東考上了公務員,而且是第一名,這算是紡織廠近年來少有的喜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廠長劉志成和車間主任唐大年就動了心思。

  王天和這兩天腰痛,正在請病假,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兩個人立刻帶著慰問品過來了。關心職工的身體健康,這是作為一個廠領導義不容辭的責任。

  這劉志成來到這里,其實就是為了提前搞好關系,點到為止,也就是讓王海東知道自己來了。

  現在看到王海東回來了,當然是要離開了,這點事情,點到為止,到時候王海東想不領情都不成。

  倒是王海東看到廠長和主任都來了,在這個時候確實是心中一陣欣喜。正愁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找你呢,沒有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了。

  劉志成站起來說:“小王啊,你是我們廠子里第一個去京城念大學的學生,當年你考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前途無量啊。這一次能夠在考試中得到第一名,也是我們紡織廠的光榮啊。大家都應該向你學習。”

  王海東也不想讓大家說什么自己忘本,有點成績就翹尾巴,拿出來紅塔山讓了過去,一邊謙虛地說:“這都是紡織廠培養了我,到什么時候我也忘不了紡織廠對我的培養啊。”

  在王海東小時候,就是在紡織廠小學學習的,也算是工廠子弟了。這說來也確實不是外人。

  劉志成轉身贊揚了王天和幾句,無非是什么教子有方一類的事情。然后就打算離開了,既然是見到王海東了,兩個人的目的就達到了,反正王家夫婦是廠子的人,以后還怕沒有機會?

  倒是王天和有點誠惶誠恐地站起來要送人。

  這個時候,王海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說:“廠長你慢點走,我有個事情想要問你一下。我們市的百貨公司的經理金大中是你的同學,我聽說他們公司想要轉讓,不知道事實是不是真的。”

  這下輪到劉志成吃驚了。王家有多少家底,他這個做廠長的還不知道嗎?

  都是自己廠子的工人,死工資,少有能夠拿出來十萬的人家。這承包百貨公司可不是一個小事情啊,沒有二百萬根本就不可能拿下來。

  就算是老王是會計,管錢的,但是,老王可是一想謹小慎微啊,說是老王從廠子里貪污兩百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錢歸老王他們幾個管是沒有錯,但是沒有自己的簽字批準,誰能夠從銀行取出來一分錢啊。

  百貨公司現在雖然是已經是昨日黃花了,但是,不管怎么樣,曾經在江流市那也是行業的龍頭老大。

  劉志成沒有急于回答,思索了一下說:“小王,事情倒是有這個事情,金大中也是我我的同學。但是,要想拿下百貨公司,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你出得起這筆錢嗎?”

  這大學生剛畢業,劉志成可不相信王海東能夠有這筆錢。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錢不是問題,如果是可以的話,我希望廠長能夠引薦一下。說實話,我們廠子的情況,你們兩位領導比我清楚,想想看,我們比百貨公司強不了多少把。要不是市里面想保住我們廠子這塊招牌,這兩年拿出來大量的資金幫扶我們,估計我們比百貨公司也不如啊。難道兩位領導就沒有想著留條后路。”

  這個時候劉志成和唐大年心中頓時掀起來一陣驚濤駭浪,這王家的兒子太妖孽了,一般的大學生都在忙著票子,車子房子的事情,他卻已經老練到這等地步了。

  有些事情劉志成是不好直接的說出來的,于是給唐大年使了個眼色。

  唐大年心領神會,接過話來說:“小王你有什么看法說來聽聽。”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百貨公司是不成了,但是,如果是接手能夠改造一下的話,想不發財都難。我想拿出來兩百萬,把百貨公司拿下,廠長占百分之五的股份,主任你占百分之三的股份。到時候我再把楚書記的兒子楚天齊拉過來。你們兩個就等著數錢吧。”

  劉志成他們兩個一分錢都不出,白白的得到百分之八的股份,這事情劃得來啊。

  而且還有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出面,雖然是股東里面不可能真的有楚天齊這個名字,但是,每年的分紅一定是少不了的。這是干股,上不得臺面,但是也不可缺少。

  劉志成點點頭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老金那邊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好了。老唐,工商局那邊的事情以后你就多費心了。”

  事情進行的如此簡單,簡單到幾句話就能夠敲定一個項目。

  劉志成和唐大年兩個人心滿意足的走了,這一次不但是和王海東搭上了關系,而且,在這個時候,還有意外的收獲。劉志成這個老狐貍越發的覺得王海東這小子不簡單了。二百萬啊,這小子哪里弄的那么多錢啊。

  廠長和主任走了以后,王天和就感覺到有點不安了。他一輩子都是做工人的,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生怕是出了一點什么問題。兒子倒好,語不驚人死不休,一下子就說要拿下百貨公司,這能是一筆小錢嗎?

  王天和嚴肅地說:“海東,你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現在你可是國家干部了,國家干部不是不能夠經商嗎?”

  王海東一臉無辜地說:爸,你搞清楚,我什么時候說我要經商了。而且,我這不過是公務員,初級的辦事員而已,距離國家干部還有一段路。”

  聽到兒子這句話,王天和心中感覺到愈發的不安了。他怒氣沖沖地說:“那你小子說什么要拿下百貨公司,不經商你要那玩意做什么啊。你有錢燒的啊。對了。你到底有多少錢。”

  兒子很有錢,這個王天和是知道的,能夠在翡翠城買房子,這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能夠做到的。但是,兒子到底是有多少錢,這個他就不知道了。

  王海東心中一陣的心痛,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子的小心翼翼,但是最后不也是下崗了。好人啊,每個城市都是有這樣子的為了國家默默犧牲自己的利益的工人。

  難道事情會重演嗎?當然不可能了。

  王海東很鄭重地說:“爸,你剛才也聽見了,對紡織廠的前途,連廠長自己都心理面沒有底,更何況你這個工人啊。我拿下百貨公司當然是要你和我媽經營了。父母的是父母的,兒女的是兒女的,這和規定不沖突。至于我有多少錢,這你放心。至于我有多少錢,那都是在學校光明正大得來的。保證不會有問題。”

  可憐老王一個普通的工人,頂多算是會計科比較有資歷的會計而已,一輩子沒有當老板的念頭,但是,托兒子福卻在這個時候要做老板了。他那謹小慎微的性格頓時顯露無疑。

  王天和去了懷疑,抱怨說:“你拿下那百貨公司,也要一大筆錢,何必讓廠長和主任參與呢,而且他們還吃干股,白白便宜了他們。我們廠子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才會變成這樣子的。咱們這個紡織廠已經不是以前的紡織廠了。早晚是要出問題的,你等著瞧吧。”

  為什么王天和會這樣子的說,王海東追問了一下,王天和只是不言語,說是工作上的事情。

  雖然是王天和不喜歡背后說人是非,但是,紡織廠在廠長和主任的聯合帶領下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大家都是看在心中的。對這個紡織廠王天和可是很有感情,當然對這兩個人頗有微詞了。

  王天和笑呵呵地說:“你老從里面出來就成了,管他們那么多事情做什么,至于說這里面的道理。你老就不懂了,你以為接手這百貨公司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爛船還有三斤釘呢。更更何況那么大的國企啊。沒有關系你想接受也是不可能的。劉志成和百貨公司的經理金大中可是老同學,兩個人關系莫逆。而那唐大年你以為他憑什么當我們的車間主任,那是因為他有小舅子是工商局的局長,要不然,憑她還想當主任,你老當上廠長了他那點本事也折騰不到主任的位置上。”

  說到唐大年,王天和頓時顯得精神抖擻起來:“這倒也是,唐大年這人給我當徒弟我都嫌他笨。問題是我和你媽也沒有人會當經理啊,我在廠子里干的是會計,你媽干的是后勤,萬一把公司搞砸了怎么辦。”

  王天和笑呵呵地說:“你二老放心好了,百貨公司不是有人嗎?到時候,那些有本事的,我們就留下來自己用。比如金大中這家伙在這一行干了一輩子,可是老手,到時候讓他做經理,你和我媽做董事長。事情讓他們去做,你二老就等著數錢玩吧。至于那些安心想吃大鍋飯的,我們就打發到紡織廠來。反正大家都是國企,讓他們來這里也沒有虧吃不是。”

  這個時候王母可是端著土豆絲從廚房出來,聽到這里說:“你知道紡織廠快不行了,讓百貨公司的職工到這里來不是害了他們嗎?”

  王海東心中一陣嘆息,看來以后要找個強硬的幫手,就這二老,估計干生意不行了。

  當下王海東義正言辭地說:“媽你放心好了,市里面不會看著紡織廠立刻就倒下的。現在除了場廠子里的一些人,誰知道紡織廠不成了。國企改制是需要陣痛的過程的。我們不是救世主,沒有把他們推向社會已經是不錯了。”

  有些事情是怎么樣都不會改變的。

  第二天就發生了讓王海東很吃驚的事情,車禍還是如期的發生了。這個是王海東怎么樣都沒有預料到的。

  王海東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這個時候蘇長青正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抽著門眼。要知道,為了他的身體,蘇母已經是聯合蘇綰對蘇長青進行了全方位的封鎖。

  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去打擾蘇長青。

  這個時候蘇長青整個人仿佛是被雷給擊中了一般,剩下的思維只有機械的抽煙,甚至是連香煙燃燒到了盡頭都不知道。他自己到現在都不敢想象,如果,這一次去下面的是自己的話,那結果會是怎么樣的。去了三個人,連司機在里面,全部都沖進了五十多米高的懸崖,車毀人亡,用死無全尸來形容也是一點都不為過。

  根據勘察的交警的話,其實也不用勘察什么,車子都燒的變形了,人就更不用說了。唯一的一個證據就是那盤山公路上車子碰撞的痕跡,很顯然,車子在最后的關頭失控了,至于為什么那那么危險的地方失控,目前還沒有結論。因為所有的證據都被燒沒有了。

  警察是查不出來什么,但是,身為銀行的老職工,蘇長青很清楚這里面是一定有問題的。

  這一次開出去的是一輛吉普車,而且,一個月前才大修過一次,如果是說汽車失控的話,似乎有點不可能。

  剩下的一點就只有人為的了,那下面分行發生的事情可能就不簡單了。

  直到王海東來到之后,蘇長青才活動了一下身體說:“海東,這事情不簡單啊,我聽說下面有貸款出現了問題,但是,我沒有想到會有多少,從這一次他們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下手來看,估計數目小不了啊。”

  如果是按照規矩的話,那就是下面的分行賬目出現了問題,在支行來查賬之前只要是把賬面抹平的話,那就算是以前有點問題的話,通常支行的人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直接的下死手,至少蘇長青做了幾十年的銀行工作了,第一次遇到這樣子的事情。

  王海東本來想著也是以為這是一場意外,在他看來,如果是能夠把岳父給留下來的話,那應該是能夠避免悲劇的發生的。但是,現在看來,他想錯了,顯然這是一場陰謀,不管是誰去的話,那都是一個下場。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王海東,在前世的時候,報紙上報到這個事情的時候,給的就是一個交通事故的結論。而且,蘇長青乘坐的不是吉普車,而是主任專用的桑塔納。

  王海東甚至是比蘇長青都敢肯定,這絕對是一場陰謀,有人想要掩蓋什么。

  但是王海東還是說:“叔叔你多想了,這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還是要聽警察的調查結論,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場意外,盤山公路本來就容易出事,你如果是表現的很擔心的話,阿姨和綰綰她們兩個更擔心了。”

  想到妻子和女兒,蘇長青頓時來了精神,對啊,這事情本來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不能夠讓妻子和女兒為自己擔心。

  至于說蘇綰和蘇母兩個人,她們不了解內情,雖然也是一陣的后怕,但是,蘇長青表現的很鎮定,母女兩個人除了一陣后怕和惋惜之外,卻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最后,蘇長青還是沒有去參加王海東的同學聚會,吳行長他要去處理這一場交通意外,蘇長青的科室里面出現了這樣子的事情,他也是要去主持工作的。至于說聚會,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這一次的車禍的影響,也沒有開成。

  王海東倒是找到了劉志成,請劉志成約金大中出來。

  這劉志成倒是很是吃驚,你也太心急了一點吧。但是,看到王海東帶來的兩百萬的支票,這可是真金白銀啊。

  老王家的兒子可以啊,小時候我就看他絕非池中之物,一出手就是二百萬,將來還了得。

  想到自己也是股東之一,以后就等著分錢吧。因此,這劉志成辦起來事情來倒也是非常的用心。打電話把金大中給約到金碧輝煌大酒店,帶上唐大年一行三個人浩浩蕩蕩的開車過來。

  金大中這家伙是個矮胖子,說話大嗓門,但是小小的眼睛中卻帶著生意人的狡詐,這家伙說是公務員,倒是不如說是生意人更加的好一點。

  劉志成介紹完了之后說:“老金,這次事情可是你欠我的人情啊,就你們那公司,還不如我們廠子呢,你都找了半年了吧,硬是沒有人接手。”

  百貨公司不遠處是一條小河,本來一開始還好點,楊柳岸曉風殘月什么的在這小河邊也算是不錯。但是,隨著經濟的,還有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這清清小河水也就變成了污水河,環境臟亂差,就別提讓人多難受了。

  順帶來百貨公司的人也少了,這個企業也就慢慢成了虧損企業,去年就已經是進入到了破產程序了。但是,沒有人愿意接手這樣子的一一個企業。

  百貨公司也就成了是市里面的一個燙手的山芋了。

  不過虎死不倒威,金大中倒是很直白地說:‘老劉,事情雖然是這樣子的說,也未嘗沒有我那些職工的問題啊。你們想接手的話,人員怎么樣安置啊,如果是一個安置不好的話,那這個事情容易出事啊。”

  百貨公司的問題一直懸而未決,其中的一點就是地段不好,還有就是職工的安置問題。這些職工都是四十多歲五十的人了。推向社會的話,市里面也怕出現問題。但是想要市里面幫著安置,沒有那么多錢啊。因此,倒是偶遇幾家想著要接手百貨公司,但是,后來都是因為職工的安置問題沒有最后談成。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個金經理你放心好了,你們有四十多個女工,都可以進通過再就業的方式進我們紡織廠。我研究過你們公司,這四十多個女工才是你們的包袱,至于說其他的部門,我接手以后競爭上崗,只要是考試合格,一樣錄用,而且薪水提高一成,如果是干的好的話,獎金也少不了。至于你金經理,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繼續做你的經理,不但是你的工資給你提三成,而且,我給你百分之二的股份。你看怎么樣。合同我都準備好了。如果是你愿意的話,今天我們就能夠過去簽字。”

  這百貨公司雖然是要破產了,但是,怎么樣也不可能是金大中一個人說了算,接手這個公司的話,那到時候是要走一定的程序的。但是,只要是簽了合同蓋章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交給劉志成他們三個人去辦了。

  金大中其實也是從庫管員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的,提拔他的老領導已經退了。人走茶涼,他也就是頓時失去了根基了。如果是想繼續在體制內混下去的話,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晉升的機會了。本來就是商業頭腦很靈活的他早就想下海撈錢去了,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王海東的邀請本來他還是有點猶豫的,如果是哪家公子空手套白狼,那結果自己不是雞飛蛋打了嗎?

  但是,看到那兩百萬的支票,金大中終于下定決心跟著王海東干了。

  這一場車禍本來是交警的事情,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驚動了市里面的領導,到了最后刑警中隊都出動了。這一點也可以看的出來,案子已經不是一般的案子了。

  上面也是從這里面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蘇綰總是對這個案子有點不放心,因為中午的時候,她特意的回家去看了父親,結果蘇長青長息短嘆,但是任憑蘇綰是盡十八般武藝,不管是怎么樣纏著,蘇長青就是一字都不吐露。

  到了最后,被逼得沒有辦法了。蘇長青才說:“綰綰,你現在也是在銀行里面工作了。有事情你總是要知道。一旦是動用大筆的資金的話,那不是一個分理處就能夠決定的。一千萬啊,這就是那邊出的問題。你說,一千萬的事情能是個小數目嗎?殺頭的罪名都夠了。”

  蘇綰愣了一下說:“難道說是東嶺鎮的分理處居然是動用了一千萬的資金,他們那地方怎么樣會有這些資金啊。不可能?”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分理處,就算是一個支行,估計也是不可能有一千萬現金的。

  就像是一般的人去銀行取錢,如果是到達一定的數額,比如說是一百萬萬,這個時候,這個人必須是提前多少天給銀行約定好,說是我哪天哪天去你們那里取錢去,你給我準備好了。然后到時候你才能夠取到現金。

  通常來講,像是東嶺鎮這個分理處能夠有三四十萬的現金已經算是不錯了。

  蘇長青抽了一口煙,皺著眉頭說:“一般的來講,這事情是沒有錯的,但是,東嶺鎮不是有個鐵礦嗎?這一千萬就是鐵礦上的資金。本來這錢是要押送到分行來的,但是,東嶺鎮鐵礦說是要進口一批設備,結果就送到了東嶺鎮分理處了。但是,我聽老肖那家伙說有人動用了這筆錢,這也是我為什么會想著去查賬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不是說要去見吳行長嗎?結果我就沒有去。讓別人去了,但是沒有想到出了車禍,我懷疑這不是一件簡單的車禍啊。而且刑警隊都去了,如果是普通的車禍會是這樣嗎?”

  蘇綰十指纖細,敲打著茶幾說:“可是昨天吳行長已經過去了,那錢還在啊,一千萬一點都沒有少。而且,不正是因為這樣子的一個原因,事情才被定性為普通的交通意外。肖伯伯因為這個還被調了回來呢,要是那一千萬被挪用了,東嶺鎮分理處就算是賣掉的話,那也是不可能有一千萬現金的。”

  既然是老肖反應賬目上是有問題的,那這個時候沒有查出來什么,分行這邊必然是會采取措施的。調回來也是為了更好的調查這個事情。

  蘇長青搖搖頭說:“不對,如果是事情這樣子的簡單的話,那這個時候老肖是不可能和我說謊的,他和我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老肖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我還是非常的清楚的。回頭我去找老肖問個清楚,這事情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這一千萬可是省里面為了東嶺鎮鐵礦撥出來的專項資金,如果是出了問題的話,嘿嘿,就算是馮鐵軍都吃不來兜著走。”

  蘇綰被自己的父親說的也開始動搖了起來,打電話強烈的要求王海東一定要把吳行長和楚天齊兩個人給約出來。

  這兩個人也算是負責這個事情的領導了,蘇綰希望能夠通過他們了解一下這個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王海東反正晚上也是沒有什么事情,于是就打電話把楚天齊和吳行長兩個人給約了出來。

  江流大酒店,本來是江流飯店,是市政府管轄的一家企業,但是,市政府有自己的招待所啊。這江流飯店到最后也就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國企了。后來,人浮于事,連年虧空,本來是一百來人就能夠支撐起來的一個飯店,到最后涌進來三百多口子吃工資的。其中有二百多人連上班都不來,直接的領著一份工資。

  其實這些人都是通過關系進來的,誰還沒有個三親四故啊,進機關的話,編制是有一定的數量的,不可能每個人都進機關。還有那些小學文化的更是沒有資格進了。于是就安排到這里算了。

  但是到了馮鐵軍上任以后,立刻把江流飯店給改制了,找來了香港的投資商,然后把江流飯店給改制成了江流大酒店。

  香港方面占據百分之六十的份額,市政府占據百分之四十的份額。而香港方面負責大酒店的改造。

  不到一年的功夫,江流大酒店就成了江流市唯一的一家三星級別的大酒店。在這里吃飯的人,非富則貴。

  王海東請楚天齊的話,就算是路邊攤吃燒烤,那楚天齊也說不出來什么,但是,如果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請吳行長的話,那就不成了。

  步入江流大酒店,大廳里面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頭頂的那個巨大的水晶燈,據說這盞燈就要十多萬。

  而且,在江流大酒店,服務員素質都是相當的高。據說,沒有半年的培訓,別想到出來工作。江流大酒店的口號就是讓每一個客人都體會到做上帝的感覺。

  大廳的一旁是一個純黑色的大理石裝飾的音樂廳,在音樂廳是能夠一名身穿白色晚禮服的女子坐在一架鋼琴旁,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在那如同陽春白雪一般的手指之間流動出來。使得這江流大酒店平添了幾分高雅。

  據說,這大廳整體是英國設計師設計出來的,這在江流省也是獨一無二的。

  楚天齊和李婉婉兩個人來到包廂之后,李婉婉和蘇綰兩個人打鬧了一番,纏著王海東指點一下炒股。王海東本來就是學這一行的,忽悠一個股市小白的話還是非常的容易的。一番股市有風險,入市需小心這樣子的話,讓李婉婉也熄滅了最近幾天炒股的心情了,股神的話還是要聽的。

  王海東在股市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她還是非常的敬佩的。

  楚天齊倒是悻悻地說:“股市不是你們家提款機,還是小心點好。”

  這話是很中肯的,但是,是楚天齊說出來的,卻引起了李婉婉的一陣白眼。

  吳行長也是沒有想到王海東倒是在江流大酒店這樣子的地方請客。王海東銀行有多少錢,吳行長倒是清楚,但是不是每個百萬富豪都是敢這樣子的花錢的。有的就是守財奴一般的掰著手指頭花錢。

  這也是改革開放第一批富起來的很多富豪的習慣。

  有的甚至一身農民工的打扮,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富豪的模樣,但是人家確實是百萬富豪。

  不過這樣子的一類人過過苦日子,因此,在花錢的時候就有點斤斤計較了。

  王海東也是富豪里面的人了,但是他卻是好像根本就沒有把這些錢給放在心上,這只有一個可能,他有足夠的本事能夠在短時間內再賺一部分錢。

  吳行長心中暗想,這小子或者是真的有本事也不一定,要不然的話,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是不敢這樣子的花錢的。

  吳行長來了之后,上得酒桌,讓他是大吃一驚。本來這吳行長也是久經考驗的了。在本市銀行系統也是享有酒仙的名號,遍天下無敵手。

  但是,和王海東比起來,無吳行長深深的體會到了江山代有人才出這樣子的一句話。

  王海東這哪是喝酒啊,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喝涼水一般。先是啤酒,啤酒之后整的白酒。一瓶一瓶的,基本上沒有停過。使得吳行長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王海東炒股的本事有多厲害,這個是聽楚天齊說的,吳行長沒有見識過,但是,喝酒的本事可是真厲害。到現在王海東還沒有離開過酒桌呢,這一瓶一瓶的可是真功夫。

  對能王海東來講,端起來的是酒,但是喝下去的是水。修復物質的異能,能夠控制一切物質。

  他能夠在一瞬間直接的把杯子里面的酒給化成一杯清水。

  因此,他確實是在喝水。

  但是吳行長不知道啊,因此,深為王海東的酒量折服。

  在吳行長出去的空隙,蘇綰拉著王海東說:“你這樣子的喝酒成不成啊,別把自己的身體喝壞了。我們銀行的幾個行長,可都是千杯不醉的主。你能應付的轄區嗎?”

  王海東得意洋洋地說:“這事情放心,喝這點酒算的了什么。再來兩個吳行長也不是我的對手,把他給灌醉了。這才能夠穩出來話來。天齊,那車禍到底是怎么樣定的案,你們內部不也是認為那是交通意外吧。”

  有時候,出了車禍,交警隊對外公布是一場普通的車禍,但是并不是說在交警隊的內部也是這樣子的認為的。也許是交警隊的人害怕打草驚蛇也是不一定的。

  楚天齊無奈地說:“這個事情在我們內部確實是有點爭議的,但是,上面有人發話了,現在是我們招商引資的關鍵時期,有人想要買下紡織廠,你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案子能夠結案的話就盡快結案,免得給投資商認為我們江流市的投資環境太差。經濟是一切的中心啊,想要不結案也不成。”

  紡織廠的地段簡直太好了,市中區的黃金地段,而且面積非常的大。當年,紡織廠轉讓就是一個天大的騙局,結果讓那個騙子空手套白狼,差點騙走了三千多萬。因為這個事情,江流市市委書記馮鐵軍引咎辭職,常務副市長等一干直接責任人被紀委帶走調查。這也是導致了紡織廠徹底的沒落的原因。、

  王海東不想讓父親摻和到這個事情上來,這才弄了個百貨公司。想當年,雖然是父親是紡織廠的一個會計,但是,卻也是受到這個事情的牽連,雖然是后來查清楚父親和這個事情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但是,查這個案子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這個讓父親的身體狀況急劇的惡化。

  而這個時候,王海東最為注意的就是這個騙子的出現。好在,這個事情現在還沒有發生。王海東還是有準備的時間的。

  但是,現在想起來,這車禍也許是來的蹊蹺啊。

  馮伯年。號稱是江南第一巨騙啊。

  江流市官場被馮伯年進行了一場大屠殺一般的清洗。

  這個名字是讓江流市的各級官員在多少年之后聽到還是一樣的膽戰心驚。

  金風送爽,秋意盎然,充滿了豐收的喜悅,只是,秋天來了。刺骨的寒風還會遠嗎?

  不過,這個案子王海東只是關心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父親脫身之后,他并沒有怎么樣關心這個事情,只是聽說這個馮伯年被判了無期徒刑。剩下的他也是不怎么樣的了解。

  吳行長回來之后,已經是有七分醉意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端起酒杯說:“吳行長,我可是聽說,東嶺鎮的一千萬確實是被人給動過的,不過是在你們去查的時候,被人重新的還上來了。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手臂,居然沒事能夠隨時的把這一千萬的窟窿給填上啊。這個人不簡單啊。”

  吳行長瞇縫著小眼睛說:“是老蘇把這個事情告訴你的吧,老蘇這個家伙也真是的,這事情可是秘密啊。告訴你,一千萬確實是被動過,但是賬面上是看不出來的,至少公開的賬本上是做的天衣無縫。你根本就查不出來。但是,那一千萬確實是離開過分理處一段時間,不過賬面上卻沒有。據那邊的人說,是鐵礦上的人取走了一段時間,但是,傻子才會相信這個呢。不過,這一千萬反正還在,而且已經拿回來了。賬面上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大不了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上面既然是不追究,這事情也就算了。”

  銀行中到底是有多少貓膩,這個只有銀行的內部才會知道,反正外面的人想要了解這個事情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像是這一次,一千萬元的巨額資金居然是離開過分理處,這個事情絕對是夠判刑了。但是,到最后不了了之了。肯定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控制著這個事情的進展。

  這吳行長還是相當的的有節制力的,感覺到自己喝多了,也就是多說了那么兩句話,然后就起身告辭了。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卻是不怎么樣的平靜了,他的內心深處如同是排山倒海一般啊。一千萬,果然,這個事情是和馮伯年是有關系的。馮伯年在行騙的時候,基本上就是玩的空手套白狼的把戲。但是,最后取得江流市上下官員的信任的也就是最初的一千萬資金啊,但是,這一千萬資金到底是怎么樣來的,也不知道查出來,反正是新聞上沒有說。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深深的懷疑,馮伯年的一千萬就是這東嶺鎮鐵礦上的一千萬。

  證據,一切都是證據。可惜現在王海東一點證據都沒有。

  楚天齊看到王海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他可是重來沒有看到過王海東這般的苦惱。就算是號稱小國考的高考,王海東一樣的談笑風生,黑色七月在王海東的談笑間灰飛煙滅了。

  楚天齊說:“海東,你這是怎么了,吳行長走后你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放心,蘇主任在這個事情上沒有任何的責任。錢不是他批出去的,是省里面給的專項資金,而且,這東嶺鎮分理處也不是他的直接領導,就算是以后追究責任的話,那也是不可能追究到他的身上的。因此,在這個時候你放心好了。“

  很顯然,這一次的車禍確實不是那么的簡單,一千萬的專項資金被動用了,雖然是到最后沒有造成什么損失,但是,依舊是引起了上面領導的注意,追究責任,那是必然的。

  王海東心想,如果是這一千萬和馮伯年有關系的話,那這個時候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了。一千萬沒有被挪用,不知道馮伯年會不會如期的出現啊。

  頭疼,這個事情讓他非常的頭疼。

  王海東抬起頭,一陣幽香飄過,蘇綰站在他的后面,伸出如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的在他頭上揉了起來。

  一邊揉一邊說:“如果是不能夠喝就別喝那么多好了。看看,自己難受了吧。”

  蘇綰有著水晶一般的眼睛,有著如絲一般的心思。實在是賢妻良母的典范。

  王海東抓住蘇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綰綰,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那可是一千萬啊,如果是這么簡單的話,那叔叔也不會這么擔心了。天齊,我看你們還是注意一下這筆錢,如果是沒有事情就最好,但是,如果是一旦有人和這筆錢有關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難說了。”

  雖然是這一次沒有出現意外,但是,馮伯年那家伙會甘心嗎?

  楚天齊搖搖頭說:“這是一筆專項資金,是給東嶺鎮鐵礦改革生產力用的,因此,這錢一定是會被提走的,不過是在分行安全一點而已。至于說和這筆錢有接觸的,那估計可多了。而且,我聽說東嶺鎮鐵礦是要進口一筆國外的設備的。這里面的貓膩想來我不說你也知道。如果是我們監視這筆錢的流向的話,你認為上面會高興嗎?”

  這個購買國外的設備?國內的設備就不能夠購買嗎?當然不是,只要是用足夠的好處打通關節的話,那想來一些人還是很愿意國貨的。

  現在王海東不過是個小小的公務員,甚至是連正式的公務員都算不上,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阻止的了的。

  人事局局長付生對這一次的十名公務員非常的在意,因為這是市里面的一次嘗試,宋書記已經是打過多次招呼,要相應上級的號召,干部年輕化,學歷本科化,這一次招聘的十個大學生要當成是政治事件來看待。

  打發他們到什么地方鍛煉,這也是很有講究的,那些沒有什么背景的,自然是去那些鄉下地方鍛煉,至于他們是不是能夠升遷到市里面,這個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但是剩下的這六個可是相當的讓人為難啊。

  交通局局長張明陽的兒子張文山,這個是最讓人為難的。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張明陽都已經是打過招呼了,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到市里面來。

  在自己的職權范圍里面,能夠幫一把的話,付生還是非常的愿意讓張局長欠個人情給自己的。

  但是,沒有想到最后宋書記卻在一次會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年輕的干部要多多下去鍛煉一下。

  這話是不是無意中說的,沒有人知道,但是,話里面的意思是非常的明白的。這十個大學生不能夠進市委市政府了。

  畢竟現在市委市政府的幾個年輕干部誰沒有背景啊,動這些人的話,付生這個局長還想干不想干啊。

  但是宋書記雖然是沒有直接的對付生說明,話卻是很明白了,這一次招收的大學生都要下去鍛煉一下。

  因此,本來這一次的公務員考試,頂多一個讓一個辦公室主任去一下就成了,但是因為宋書記的關心,付生局長只有親力親為了。

  俯首甘為孺子牛,對事業要兢兢業業不是。

  因此,本來沒有的一次報道,也被付生給提到了日事議程。

  這六名考生落實了關系,直接去相關的單位報道就是了。歷來招收的公務員,都是這樣子的,除非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

  但是這一次付生認為要大家學習一下宋書記的指示是非常的有必要的。這也免得年輕人下去以后有情緒,要撂挑子不干了。

  而且,其中的一名叫做王海東的大學生寫的文章非常的符合付生局長的胃口。在論述經濟與城市建設之間的關系的時候,觀點非常的獨特。

  在付生局長看來,這樣子的人是個好苗子。

  這個時候,黃主任慌慌忙忙的走進來說:“局長,大事不好了。”

  這個時候,付生局長皺眉頭說:“素質,注意你的素質,老黃,你也是我們局的老人了。進門之前應該敲敲門,這起碼的禮貌你不會懂得吧。”

  在官場上,如果是下級到上級那里去的話,敲門是必不可少的一道手續,尤其是在江流市更是如此。

  因為在江流市廣電局曾經出現過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一個科長慌慌張張的跑到局長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的闖進來了。但是,這個時候,局長正在和女主播研究工作。

  當時是夏天,而且,為了響應國家的節能減排的號召,這局長也是很配合的把空調給調的很高,因此,天氣就是比較熱了。所以,局長和女主播兩個人穿的衣服也是比較少的,這個夏天嘛,一心的為了工作,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局長是有心臟病的。在研究工作的關鍵的時候,突然之間被人打擾了。因此,這局長突然之間就病發了。結果送到醫院里面也沒有能夠搶救的過來,為了工作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最后,在開追悼會的時候,這女主播的丈夫過去大鬧了一番,但是,這并不影響組織對這名局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評價。

  這名女主播的丈夫顯然不是體制里面的人,一點規矩都不動。最后被四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個抬出去了。

  反正是從此以后,領導們很討厭自己的屬下進來的時候不敲門。

  黃主任苦著臉說:“局長,真的是偶遇要緊的事情,你再不決定的話,那就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付生局長這才不緊不慢的端起來茶杯說:“有什么事情快說。”

  付生暗想,你這老黃,越來越不像話了。跟了我那么對年了,居然還犯這樣子的錯誤。如果是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的話,那看我怎么樣收拾你。

  黃主任擦了擦汗說:“班長說話了,要塞兩個大學生進到這一次的招生名額中。”

  聽到這個消息,付生局長剛剛的喝道嘴里的一口茶頓時就噴了出來。

  王海東突然接到了人事局的電話,電話里面的那名工作人員很機械化地確定了王海東的身份,然后才說:“問哦了保證這一次招聘的大學生的綜合素質,因此,上級決定對這一次前二十名的人員進行最后一次考試。擇優錄取前十名。希望你在今天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到人事局來一趟。”

  王海東當時就傻眼了:“老師,這不是已經考過了嗎?怎么會又加一場考試呢。而且成績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那名工作人員很不耐煩的說:“考試成績是領導決定的,領導說你們行,你們就行,說你們不行的話,那你們就是有需要提高的地方。廢那么多話干什么,你要是不想來的話,取消考試資格。”

  啪的一聲,那邊把電話給撂下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突然是想起來了一副對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是不服不行。

  現在王海東是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對聯的威力了。

  這參加國考,馬上就要金榜題名了,怎么樣可能就這樣子的輕易的放棄啊。

  這個時候,楚天齊打電話過來說:“海東,接到電話了吧。出來談談。”

  到了約定好的酒吧,王海東沉悶地把一杯白酒一飲而盡。然后才說:“這算什么事情啊,不都是定好的嗎,到今天怎么樣就變了呢。”

  楚天齊看著王海東沮喪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兄弟,算了。其實事情很簡單。這一次考試是為了選拔一些年輕有為的大學生充實到干部的隊伍中來。這對我們江流市是第一次,我們摸著石頭過河,總是有經驗不足的。而且,這一次因為是一個試點,因此,成績不也是沒有向外公布。而且,前十名就一定錄取嗎?人家親口給你說了,沒有。只是說讓你去報道而已,那不還是有個試用期的嗎?就算是你報道之后,別人也是有辦法把你給弄下來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就別抱怨這個了。”

  王海東很郁悶地說:“我知道是這樣,就算是沒有過試用期,那我認了,但是,考試完了,然后又加了一個考試,這是耍人嘛?”

  “耍人,哼,上面說你們考試完了嗎?”楚天齊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既然是上面沒有說考試完成,為什么不能夠加一場考試,其實我告訴你,這一次是因為上面有人打了招呼,需要有四個人抓到這一次機會因此,這個時候才有了加考的事情發生。知道我為什么知道的那么快嗎?”

  王海東楞了一下說:“領導子女”

  楚天齊手指半空中指點了他幾下:“你這個人啊,那么實在做什么,在官場上做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實在。只有圓滑的人才能夠在官場上翻云覆雨,才能夠走的更進。確實是有四個大學生要走這一條路。因為這一次的試點被省里面的一個領導看上了,領導認為我們江流市的這次辦法值得全省推廣,因此,你想想看,省里面都重視了,你們這一批大學生干部還能不官運亨通嗎?知道做官什么最重要嗎?那是上面的人要注意你,領導不注意你的話,最后你只能成為烈士,而不可能升官發財的。”

  王海東無奈地說:“原來如此啊,看來我們十個里面一定是要有倒霉蛋了。我真為那些人感覺到悲哀。”

  楚天齊撇撇嘴說:“你還為別人擔心,就算是你考了第一名,但是,也是有被拿下的風險的。知道我為什么知道的那么快嗎?那就是因為我們局就有一個領導的大學生是要搭上這艘船的。若是不然的話,我怎么樣可能知道這么快啊。要不我讓我爸給你打個電話。“

  王海東搖搖頭說:“你放心好了,我保證就算是他們只是錄取一個的話,那也絕對是我,不管是他們考什么都別想難得住我。”

  吹牛,楚天齊當然是不相信了。

  王海東掏出來一枚一元的硬幣說:“你不相信,那你相信有奇跡嗎?”

  說到這里,王海東把一元硬幣放在手中,然后在半空中快速晃動的兩下,然后伸開手的時候,手心里面居然是兩枚午五角的硬幣。”

  就連載一旁的服務員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都覺得王海東這個人簡直就是太神了。

  然而,更讓這名小丫頭感覺到吃驚的就是,王海東突然再一次的晃動了自己的拳頭,當他再一次伸開手的時候,明明是兩枚五角的硬幣重新的變成的一枚一元的硬幣。

  這個時候,王海東把硬幣扔向楚天去,然后才說:“只要是你相信自己,奇跡其實總是會發生的。”

  由于要趕過去人事局,因此,王海東很快就離開了。

  楚天齊拿著這枚硬幣,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他把硬幣抓到手中,左右晃動了一下,張開,還是一元硬幣。

  前后晃動一下,還是一元硬幣。

第八章  市政府綜合處在市政府西樓的一樓,這樣也方便綜合處為領導服務,總不能夠小小的綜合處在頂樓,領導卻在樓下。這官場的領導在幾樓幾樓,雖然是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卻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的。

  單位一把手,如果是是沒有意外,一定是在頂樓的。

  綜合處這一次來了兩個陌生人,反正是王海東沒有在考場上見到過這兩個人。可能是因為不同的考場的原因。

  其中的一個年輕人,小蘿卜頭一般,個子非常的矮小,但是,一臉的不服氣,好像是別人都欠了他錢似的。

  這家伙一臉的陰沉的模樣,但是,他那一身的牌子,雖然是休閑裝,但是,范思哲,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穿在身上了。

  王海東心想,這家伙好大的架子啊,,目光閃爍,心思陰沉,一看就是那種喜歡背后算計人的小人。而且,心胸一定是大不了。不過,穿著這樣子的牌子,而且神情好像是重來都沒有把這市政廳給放在眼中的樣子,這小子來頭不小啊。

  倒是小個子身旁的那個三七分頭,而且帶著一個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身上穿的是一身運動裝,不過也是是耐克的品牌。江流市這樣子的年輕人比較少啊。

  那名金絲眼鏡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控制全局的人,以前一定是班長和學生會主席一類的人。

  王海東從他身上隱隱看到一種敵視的氣氛。

  有一種人是天生的有控制全局的,而且在這方面是非常的有天賦的。王海東自己就是是這一類的人,因此,他最多的時候控制著六個盜墓團伙。可惜沒有用到正道上,這一次他是不會重蹈覆轍了。

  這樣子的兩個人,遇到一起不是好伙伴,就是天生敵人。

  金絲眼鏡看到王海東以后,主動的走過來伸出手說:“你是王海東吧,我看到過你的檔案,江流市國考第一名啊,大才子,我是趙虎臣。這個是我的朋友張龍斌,如果是沒有意外的話,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

  趙虎臣調查過這一次的十名考生,王海東雖然是沒有什么背景,但是能夠考第一名,值得拉攏一下。

  王海東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后,眼中的瞳仁猛一一縮,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歷史果然是發生了改變了。趙虎臣和張龍斌,這兩個天生的搭檔已經走到一起來了。而且,居然是參與到了這個事情上來了。不知道對江流市來講是福是禍啊。

  王海東輕松的伸出手來說:“什么第一名,一個虛名而已,這不上面說是要重新考試的話,我們還不是巴巴的趕過來了。”

  張龍斌不屑一顧地說:“不就是一個考試嗎?有什么了不起啊,考的再好也不過是虛名一個而已,不是一樣的從辦事員做起。”

  這家伙雖然是說話不怎么樣的招人待見,但是,實際上的事情也確實是這樣子的,如果是沒有特殊的話,通常國考的人都是要從辦事員做起來的。當然了,在這個之后,經過了一些改革,有的機關直接的招收正科,甚至是副級別的干部這也不是沒有的。

  比如說,南方有個城市為了招商引資就曾經招聘過副處級別的干部,當然,學歷要求什么的都是非常的苛刻的。什么女生,某個學校金融系研究生畢業,年齡多少多少,政治面貌黨員等等,反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樣一回事。

  幸虧這個時候大廳里面只有他們三個人,因此,張龍斌這樣子的話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已經是心中非常的清楚了,楚天齊說的上面要塞進來兩個人,一定是這兩個人了。不過,他們兩個和自己有什么影響嗎?反正是這一次不管是怎么樣考試,都是要招收十個人,總是不會把自己給刷下去吧?

  趙虎臣似乎是對張龍斌囂張的氣焰很是不滿意,皺了一下眉頭說:“斌子你說什么呢,注意點影響。”

  張龍斌哼了一聲說:“這地方還注意什么影響啊,虎臣你多慮了。”

  但是,似乎這張龍斌十分的忌憚趙虎臣,看到趙虎臣不善的目光,這小子乖乖的閉嘴了。

  其實這個時候領導并沒有出現,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的來講,開會的時候,一把手總是最后一個進會場的,這是體現了一個領導的威信的問題。當然,如果是有人敢比領導更晚到的話,那這個人就等著寫檢查,穿小鞋吧。反正在官場上,如果是沒有眼色不能夠見機行事的話,那結果是很悲慘的。

  這個時候,大門口走過來了兩個年輕人,年輕人抬著的是一塊巨大的玻璃匾,這玻璃匾上是一副黃山迎客松的巨幅國畫,似乎這兩名年輕人是想著要把這個匾額給抬到上面去的。

  王海東雖然是有時候比較操蛋一點,但是,如果是遇到有困難的人的話,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里面他還是非常的喜歡給予幫助的。

  于是,王海東立刻就走上前去搭把手,幫著這兩個年輕人抬上二樓。

  而在這個時候,讓王海東感覺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趙虎臣和張龍斌這兩個眼睛幾乎是長到頭頂上的年輕人居然是跑過來幫忙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更加讓人吃驚的是,王海東把東西抬到了三樓之后,這個時候張文山和朱珠兩個人居然是把一桶純凈水給臺上了三樓。

  別人王海東或者是不清楚,但是,張文山這家伙是交通局局長張明陽的兒子啊,養尊處優的,很少有什么身體力行的事情,這一次居然是放下身段幫助的搬純凈水。這是在表現自己啊。

  王海東疑惑地勘了一眼張文山,這家伙是一點怨言都沒有啊。

  有問題。

  而到了半個小時之后,領導還是沒有下來,二十位考生多少都在大廳里面遇到了一些事情,有的是送文件的,有的是問路的群眾,反正是不管怎么樣,二十個人都沒有閑著。

  這個時候,聰明一點的人已經是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頭了。這政府機關的文件和一般的廢品可是不一樣啊。就算是在政府機關里面已經作廢的文件也不可能是簡單的賣給收廢品的完事。在政府機關里面。文件是有一套很嚴格的管理程序的。沒有用的文件會被粉身碎骨的。

  更不要說是把一份文件讓一個陌生的人接手了,這樣子的事情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而這個時候,王海東已經是上了二樓了,國畫是安放在一間會議室的南墻的。但是,看到這幅國畫之后,王海東總是覺得這幅畫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這個時候,他猛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在七年后,香港一家私人拍賣行曾經拍賣過一副徐悲鴻的國畫,就是一張黃山迎客松。

  中國第一代國畫大師徐悲鴻的作品,山水朦朧中,一株迎客松飄蕩在云際,有一種苦旅的愁緒。

  根據專家考證,這幅畫是徐悲鴻大師在一九三九年一月到一九四二年一月在新加坡客居他鄉的時候畫的一副山水國畫。這幅國畫是用來寄托作者對家鄉的思念的一幅國畫。

  當年徐悲鴻先生從新加坡回國,這個時候很多國畫都沒有帶回來,于是就有相當的一部分遺留在了新加坡,比較受到大家認可的是,現在至少有四十幅油畫和相當一部分國畫流逝海外。

  而在喬遷面前的迎客松應該就是其中一幅了。

  后來,這幅國畫不知道怎么樣就落大到了港商,也就有了七年后的那一次拍賣。

  王海東憑借多年的經驗能夠感覺到這幅畫應該是是徐悲鴻先生親筆畫,但是怎么樣流落到香港去了。到底是不是原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施展異能,,修復異能是一種控制物質的能力,既然是能夠控制物質,透過木框看到里面也不是問題的。

  親眼看到了徐悲鴻先生的落款和年月日之后才確定是幅畫確實是真跡。

  而且因為木框隱藏了簽名,誰也沒有發現這幅話居然是一件寶貝。

  原來這畫就是在江流市市政府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樣流傳出去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但是,這個發現他當然是不會說的了,估計他自己不說,別人是不可能看出來的。

  在他們五個人把國畫給安放在了一間會議室里面之后,張龍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的走出來,但是,看王海東的眼神,讓王海東覺得自己像是撞大運了一般。

  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說:“領導說了,你們三個人不要下去了,就呆在這里,一會有事情宣布。”

  什么事情沒有說,只是給了一個沒有頭尾的話。但是,既然是領導說了。那這樣子的事情倒是沒有人會多說什么。

  本來非常的狂妄的張龍斌想要開口說什么,但是結果被趙虎臣一眼瞪了回去。

  二樓的一個大廳里面,三個人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這個時候有兩名工作人員走過來,其中的一個女的說:“你聽說了沒有。顧市長的千金前些時候從國外回來了。而且快要到她的生日了,你說,我們送點什么禮物比較好。買的貴一點吧,不太合適,便宜了顯示不出來我們的誠意來。這真讓人為難啊。”

  在機關里面工作,有時候顯得非常的特殊,不合群的話,那也是會被邊緣化的。領導能夠特殊,但是,一般的工作人員盡量的保持低調為好。

  徐悲鴻先生確實是在一九三九年一月到一九四二年一月旅居新加坡,而且他的相當一部分作品也是留在了新加坡。因此,章節里的內容是真的。至于有沒有黃山迎客松這幅畫,這是一副根據先生當年的心情虛構出來的一幅畫,大家不要較真。

  最后,有十名大學生被召集到一個小會議室里面。顧市長走進來說:“同學們,這一次找你們來,其實是考驗一下你們未來的協調能力。因為你們是我們江流市未來的干部人選,因此,需要對你們做嚴格的要求。能幫助自己的同事,能夠善待老百姓的詢問,這就是組織上對你們的期望。”

  顧市長很有儒雅的風度,不到五十的年紀,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有精神。在講話的時候也是很有感染力的。

  顧市長是江流市的副市長,是那種主管農林工作的副市長,不怎么樣的有權利,是那種在領導中幾乎被邊緣化的人。因此,才被派來主持這一次招生考試。

  他的一席話算是對這一次的考試定了調子了。當然了,這一切都是一把手市委書記雷動定好的調子,顧市長不過是執行而已。

  雷動可是對經濟非常的重視,誰敢在這個事情上砰高壓線的話,那一準被收拾。

  就算是一向很強勢的市長秦廣華都是采取的退避的辦法。反正過了這一屆,雷動不是被調到省里面,就是直接的去政協,秦廣華忍一忍,到時候自己當一把手的話就能夠放開大干一場了。

  他現在都五十二了。如果是不能夠再動一動的話,估計這一屆之后就要去人大政協養老去了。因此雷動非常希望能夠做出來成績來。

  這不,前兩天就帶人去國外考察去了。

  這一次王海東是站在第一排的。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背后有一陣冷漠的目光在看著自己。

  最后經過了考試的十名大學生被要求第二天去人事局落檔。

  趙虎臣這家伙倒是自來熟,在出來之后,招呼王海東說:“今天張文山可是看你不怎么樣的友善啊。你以后最好要小心他一點。”

  張文山?這家伙是交通局局長張明陽的兒子。王海東想了一下,考試的時候抄小抄,差點被抓到的那個家伙。

  “我和他好像是沒有什么過節啊。”王海東疑惑地說。

  趙虎臣笑呵呵地說:“有時候,站位也是會得罪人的。這一次是接觸副市長的好機會,顧市長雖然是排名靠后,但是不管怎么樣都是市里面的領導。你站在了第一排,張文山只有站在第二排了,這樣子就平白得罪他了。”

  你妹吆,這都能得罪人,這也太夸張了吧。

  不管是王海東怎么樣想的,他確實是得罪人了。

  一場國考就這樣子的結束了,一切顯得那么風平浪靜。雖然實際上可以用一波三折來形容,但是,至少一般的老百姓是感覺不到的。

  上午要去人事局學習一下,這是其他的公務員都沒有的特例,但是也顯示出來了這一次市里面對大學生的重視。

  王海東雖然是個馬大哈,在時間上是沒有什么概念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當年才選擇經商而沒有進機關。

  但是,既然是進了這個圈子了。時間上就不能夠馬虎了。因此,王東是比約好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八點半就趕了過來的。

  過了十字路口,十米遠的地方就是人事局,這地方說來重要,也是非常的重要,畢竟是管人事的地方,但是,如果是說不重要的話,各個干部的選拔調任,那都是領導決定的,人事局自己本身沒有多大的權力。

  這就像是丫鬟拿鑰匙―當得了家,做不了主。

  但是,如果是對下放去鍛煉的干部的話,這人事局就是相當的重要了。

  如果是能夠和人事局的關系比較不錯的話,那到時候如果是下放的時間比較長了,這個人事局的相關領導在市領導面前提一下,誰誰誰下放鍛煉做出來了不少的成績了。

  其實這意思就是說這個人應該調回來了。

  可是不要小看這樣子的一句話,如果是沒有這一句話的話,下放的干部想要調回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此,對人事局這樣子單位,如果是不能夠搞好關系的話,至少不能夠得罪他們才是。

  這個時候,一輛一汽本田從后面開了過來,一名西服筆挺,頭發油光水滑的年輕人探出頭來說:“我說海東,你這可是行啊,艱苦樸素也不能夠二萬五千里啊。要不坐我的車過去。”

  這家伙就是王海東同一批考進來的,算是有同年之誼的張文山,交通局局長張明陽的公子。

  這家伙一向是看比自己高十公分的王海東不順眼,張文山自己一米七二,也不算是矮人,但是王海東一米八二,和王海東一比,張文山就有點不夠看了。再加上王海東不過是一個工人的兒子,因此,張文山處處和王海東作對,以便顯示自己的優越性。

  這一次到人事局來,他可是開著私家車來的,但是王海東卻是坐了公交車,然后走過來的。、

  張文山發現了這樣子的一個情況,怎么樣能夠在這個時候錯過奚落王海東的機會啊。

  王海東倒也是不甘示弱,反擊說:“年輕人,體格最重要,這兩步路都走不了的話,算的了什么。文山你這汽車也不是自己買的吧。”

  這汽車確實不是他自己買的,至于說是怎么樣來的,交通局局長家中有一輛私家車的話,這還不容易。

  看到王海東這樣的不識相,張文山哼了一聲說:“你這家伙,一輩子受窮的命。”說罷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這家伙的脾氣還是如此的囂張啊,王海東看到他的那輛汽車將要拐近大門的時候,右手猛的抬起來,迅速的抓成一個拳頭。

  只聽到砰砰兩聲巨響,接著就是一陣急剎車的聲音,那一汽本田突然之間失控,沖向了門崗。

  這就是王海東重生的時候得到的異能,控制,用這種異能,他不但是能夠修復古董,而且,能夠控制汽車輪胎爆炸。

  就算是汽車在拐彎的時候的速度不是非常的快,但是,在這個時候兩個輪子都爆胎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也幸虧是這車速不快,汽車爆胎之后,雖然是沖向了門崗,但是在張文山急踩剎車的情況下,堪堪的將傳達室的那個中年人給堵在桌子里面。可以想象,如果是沒有這個辦公桌的話。按照汽車沖擊的位置和速度,估計這個中年人就會成為江流市建國以來第一個太監了。

  這個中年人嚇得是汗流浹背,尤其是看到汽車頂的這個位置,這是想廢掉自己啊。

  在人事局看大門的這個中年人穆鐵生本身沒有多大本事,妻管嚴一個,老實巴交的在工廠做工。

  但是,當年他老子給定下來的一門親事倒是讓他發跡起來了。

  老岳父最后以市人大主任的身份下來了,也算是江流的一號人物。

  可惜這穆鐵生實在是太窩囊廢了。妻子是紡織廠的廠長,他不過是人事局保衛科的科長而已。

  今天穆大科長好不容易來了興致,說是要親臨第一線值班一下,沒有想到差點被廢掉。

  這要是真的那什么了,自己的老婆能給自己好面子?想到這里穆鐵生騰的一下子火就上來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沖到近前,提著一個橡膠警棍敲打著車窗說:“你是誰啊,不知道這是人事局嗎?瞎闖什么啊?身份證,駕駛證拿出來看看。”

  張文山的車牌號不是政府號段里面的,根本不可能是哪個領導的車,更不可能是人事局的領導的車了。

  市里面的各個領導的車牌號,人事局,各個局領導的車牌號,這些都是作為一個保安來講必須要記牢的。因此,穆鐵生敢肯定這汽車不是領導的車。

  孫子,你一個私家車,居然是敢在人事局的門口這么囂張,我要是不廢掉你,你還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按說,這兩個人都是體制里面的人,不可能如此的沖動。但是,穆鐵生這家伙不一樣啊,他是老實巴交,但是在家中一點地位沒有,被老婆管的死死的,在自己的地盤上難到當著一個外人還能夠裝孫子不成。

  而這張文山本可是春風得意,馬上就要大展宏圖了。頗有一副小馬乍行閑路窄,大鵬展翅恨天低的架勢!這個時候王海東正在面前,他怎么樣能夠咽下這口氣啊。就算是為了在王海東面前找回面子,這個時候他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文山下車以后怒氣沖沖地說:“敲、敲‘敲什么敲,敲壞了你賠得起嗎?沒有看到我爆胎了嗎?誰知道運氣那么背,會在這個時候爆胎啊。”

  好在這張文山也是知道這是人事局,不能夠太過放肆了。如果是在外面的話,誰敢敲他局長公子的玻璃試試看,早就罵開了。

  饒是這樣,張文山的口氣也是很強硬的,在他看來,一個破保安,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一般的來講這保安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誰有關系去做保安啊。

  但是一個是穆鐵生的老岳父退了下來,還有就是這家伙真的不是當官的料,刷點小聰明倒是可以,但是,在官場上就不成了。

  保衛科科長,好歹是人事局有正事的編制的啊。

  這也是市領導看到他老岳父退下來了,總不能夠寒了老同志的心不是,因此,才給穆鐵生安排了這樣子的一個位置的。

  這也是造成了穆鐵生破罐子破摔的性格,在人事局也是惹了不少的事情,但是,看在他老岳父的份上,領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看到自己吃虧了,對方還那么囂張,穆鐵生頓時怒火沖天,朝著保衛科招呼了一聲:“混蛋,大國你們幾個是干什么吃的,都給我出來。”

  聽到科長如此的招呼,這個時候,保衛科呼啦一下沖出來了六七個年輕的小伙子。個個都是龍精虎猛,做保安,當然不會是那種老弱病殘了。

  穆鐵生這家伙雖然是窩囊了一點,但是,畢竟是在體制里面混了快二十年了,這個事情不管是怎么樣鬧,重要的是站住一個理字,這樣子的話,領導也好在出了事情的時候開口保你啊。

  這個時候穆鐵生指著張文山的那個汽車說:“這門口人來人往的,領導的車也是出來進去,一個外來的車輛在這里堵著也不是個辦法啊。這多影響我們正常辦公啊,給我推一邊去。”說罷穆鐵生給大國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叫大國的保安是穆鐵生的鐵桿的手下,看到那汽車差點沒有把大門口的辦公桌給撞到,心中跟明鏡一般。

  他當然是明白了科長那眼神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

  招呼幾個同伙,三兩下把汽車給粗暴的推到一邊去了。

  在推車的過程中,這幾個家伙可是沒有安什么好心啊。把汽車的尾部碰碰撞到了路邊的臺階好幾次,一下子推出距離大門五米多的地方。

  打架,在人事局門口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話是不太可能的,這樣子的時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他們兩個不想在體制里面混了。

  但是,張文山不一樣啊,何曾是受過這樣子的氣啊。前幾次來的時候,張文山可是坐的交通局的車,這都是警車,保安也不會攔截啊。

  而且穆鐵生前幾次也不在,他知道最近招收了幾個大學生,但是也沒有想到大學生能夠開上私家車啊。

  張文山氣急敗壞地沖上前去,抬腳就把其中的一個保安給踹到到一旁,那保安一連滾了幾個個,從臺階上摔道馬路上了。

  剩下的幾個保安看到同伙受到了其父,這如何受得了啊,把張文山圍就按到了地上了。

  幸好這個時候辦公室主任看到有人鬧事走過來看個究竟,一眼就認出來了交通局的大公子正被保安給按在地上。

  眼見的這拳頭就落在地上了,這還得了,如果是張文山在這里被揍了的話,那到時候就是整個江流市的玩笑了。

  將幾個保安拉開,辦公室主任怒氣沖沖地說:“穆科長,這事情到底是怎么樣搞的,你們這是街頭小流氓嗎?還打起來了。不像話。”

  穆鐵生本來就是沒有什么大志向,等著混到退休就完事了。因此根本就不把這辦公室主任給放在眼中。哼哼唧唧地說:“黃主任你這沒有調查也沒有發言權啊。這人冒冒失失的開車就往里闖,差點沒有把我給撞到,你看那桌子給撞的。如果不是有這個車子的話,那就撞到我了。撞到我是小事,你看,這車要是停到門口,領導出來進去的不都是會受到影響嗎?我讓人把車子給推到一邊去,你看看,這小子還動人。”

  辦公室主任一看這情況,那一汽本田爆胎了,保衛科的桌子也被撞斷了一根腿。果然是發生了意外,這事情他處理不了啊。囑咐人換了桌子,帶著張文山進去了。

  付生聽到辦公室主任的回報,心中對張文山的評價不免就降低了幾分,你老子是交通局長,但是,既然你進了體制里面了,還怎么那么沖動啊。這樣子毛躁的人,以后怎么樣能夠讓領導委以重任啊。

  付生想了想說:“行了,老黃,你先出去,讓那六個人都等半個小時再說。”

  本來,這張文山是要到財政局去的,雖然是也是下放到下面的開發區,但是,財政局那可是有油水的部門,而且升遷也是很快的。

  但是,看到張文山這樣子性格,估計在財政局也未必能夠穩當的呆下去。

  這一次招收公務員可是市里面領導都非常的關注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事情不能夠有半點差池,若是不然的話,估計到最后頂缸的就是自己了。

  當下付生撥通一個號碼,恭敬地說:“老領導,我有個事情想和你匯報一下。是這樣的、、、、、、。”

  把張文山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聽到了老領導的指示,這個時候付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交通局局長張明陽也不是他能夠得罪的了的啊。但是有了領導的,這事情付生就能夠放開手腳去辦,

  而且,這不過是下放到基層去鍛煉一下,憑借張明陽的能力,把兒子調回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這一次在人事局的門口和幾個保安動手,這事情不出半天機關里的人都能夠傳遍了。如果是張明陽識相的話,也不會在這樣子的時候多說什么。畢竟是他兒子不守規矩在先。

  至于說在這個時候為什么那汽車突然爆胎?汽車爆胎需要理由嗎?

  六個大學生聚齊之后,當然,張文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雖然是不會說出口,卻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張文山。

  這張文山也是受不了啊。他依然是非常的狂妄地站在走廊上和一名年輕的短發女孩子說:“就那保安,我想要讓他滾蛋的話,分分鐘的事情。朱珠你走著瞧,如果是今天的事情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和他沒完。”

  朱珠長相雖然是不算絕色,但是,卻也不難看,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但是,一副短發,一張嚴肅的面容不言茍笑,頗有一副小婦女主任的意思。

  這個時候,一個科員下來通知他們到小會議開會。朱珠連搭理都沒有搭理張文山徑直離開了。

  在小會議室,這一次是人事局主任付生親自主持,黃主任記錄。各個科室的負責人和王海東定六人等人在下面認真學習領導精神。

  付生局長不愧是久經考驗的老局長,講了一個多小時干部年輕化的重要性,硬是一個字的講演稿都沒有看。口若懸河,天花亂墜,頗有一副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意氣。

  最后,黃局長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十個大學生,都是我們江流未來的中流砥柱。市里面領導為你們創造了那么好的條件,參加工作就是科員,你們這些大學生科室不要辜負市領導的殷切希望,下去以后,要團結群眾,踏實工作。為了江流市經濟做出表率作用。為年輕的同志做好帶頭兵。好了,今天上午的會就到這里,你們消化一下會議的精神。下午宣布一下人事任命,三天內你們去所在的單位報道。”

  中午在人事局外面的吉祥酒店吃飯,請一下黃主任等幾位人事局的領導。這個總是一個禮貌的問題。

  付生局長就沒有來了,這也是檔次的問題。如果是張明陽請客的話,付生一定很樂意到場,但是,如果是說張文山等幾個小家伙請客的哈,那付生還真的瞧不上眼。

  就算你父親是交通局局長怎么樣,交通局難道能管的上我人事局,你們交通局也要給我三分面子啊。

  其實這吉祥酒店算是人事局的三產,據說老板是和付局長有點關系的。

  領導還沒有來的時候,張文山依舊是囂張的很,根本就沒有把上午的事情給放在心上。叼著香煙,在酒桌里看了一下。發現王海東和朱珠兩個人坐在一起,于是心情就大為不爽。

  想了一下,他神神秘秘地說:“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這批人到底是要分到什么地方去。”

  看那模樣,似乎是他早已經成竹在胸了。這家伙是交通局局長公子,知道的消息當然是比一般的人多。因此,張文山說這樣子的話的時候,其他的幾個人都仔細的聽個究竟。

  倒是朱珠哼了一聲說:“這一次都是下放到基層去鍛煉,這是領導的意思。誰還不知道似的。”

  張張文山笑呵呵地說:“當然,下去是下去,但是,這個也是有區別的。如果是去了一個比較好的崗位的話,那很容易就做出來成績的,到時候想要調回來的話,也比較容易。但是,如果是到了一個落后的地方去的話,那估計就慘了。想要調回來的話,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我反正是已經定好了,要去財政局去。至于說海東,聽說你們幾個都是要去開發區的。”

  朱珠倒是對開發區很是吃驚,這地方是剛剛和市中區分開沒有多少時間的,但是,那個叫落后啊。說是要建立一個工業園的,但是,到現在三通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甚至是工業園的拆遷都停滯不前。

  而且開發區的幾個企業,不是省屬的就是市里面直轄的,歸屬開發區的屈指可數。因此,開發區說起來也就是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方了。

  想要從那個地方做出來一點成績,至少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是非常的困難的。

  朱珠瞪大了眼睛說:“開發區,這不會是老大的注意吧。你怎么樣就能夠確定我們去開發區,你就去財政局啊。”

  一看這兩個地方,將來的是怎么樣的就能夠一清二楚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朱珠當然對這個事情很敏感了。

  如果是去財政局的話,那調回來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去開發區的話,那就只有做冷板凳了。

  張文山不無得意地說:“我老子昨天已經和我說好了,讓我去財政局鍛煉一段時間,爭取明年的這個時候調回來。海東不是我說你,你考第一有什么用啊,不是一樣要去開發區受罪?”這家伙是一點都沒有把王海東給放在眼中,而且處處給人一種公子哥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我們這些人上來就是科員,不用從辦事員做起那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這個時候還能夠奢求什么啊,只是想著能夠在開發區做出來點成績。不過,文山你就能夠那么肯定你能夠去財政局。連這里的同志都不敢確定你的工作單位,你自己就那么有信心。”

  張文山很是囂張地說:“哼哼,這里面的水深著呢,我們交通局也是要調整一下人員啊,財政局的一個領導的小舅子今年被提升到交警隊當中隊長。你們明白。要不是為了避嫌的話,我會參加這考試?”

  這話說來確實是囂張了,就算是實際的情況是這樣子的,你照顧了我的親屬,我自然是投桃報李了。但是,這樣子的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成了,如果是說出去的話,倒是落了下乘了。

  黃主任和兩個人事局的科長姍姍來遲,其實也是是領導的做派。如果不是黃主任和張明陽有交情的話,那張文山也是不可能請到他的。

  當年黃主任和張明陽是一個村子插隊,而且后來參加工作也是曾經同在市里面的黨校學習。因此,兩個人的關系還算是不錯。

  因為有了這一層的關系,這個時候張文山講話的時候就有點肆無忌憚了,借著酒勁,他居然是想要打聽一下下午的結果。

  黃主任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說了實情。他和王海東一起去開發區鍛煉。根本就不是什么財政局。

  這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有點讓張文山的面子上掛不住了,剛才他可是吹噓的非常的厲害,好像是去財政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結果沒有想到和王海東一道被弄到了開發區了。

  不對啊,張文山越想越是感覺到窩火,這事情昨天老頭子不是已經說好了,讓自己去財政局鍛煉一段時間,然后找機會再提拔到市里面來,到時候不說是飛黃騰達,怎么樣也算是仕途之上一帆風順啊。

  去開發區和去財政局,這結果不說是天壤之別,怎么樣也是有被邊緣化的趨勢。市里面那些不怎么樣聽領導話的人才會被尋個機會弄到開發區呢。

  盡管是他們這些大學生不會被一直冷藏起來,但是,不管是怎么樣說,有了這樣子的一個開端的話,那多少有點讓人失望。

  這張文山畢竟是剛剛踏入社會,心態還沒有鍛煉的非常的平和,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一直在喝悶酒。結果不到十分鐘就把自己灌的暈暈乎乎,講話都有點大舌頭。

  這個時候連黃主任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你小子不過是有點挫折而已,在官場上誰還沒有一點挫折呢,如果是連這點事情都受不了的話,那趁早是別在官場上混了。

  看到這般情況,黃主任三個人也沒有心思吃下去了。草草的吃了幾口也就回去了。

  領導都走了,王海東他們幾個人吃著也沒有意思了,散伙吧。

  到了大廳,張文山暈暈乎乎地走著,也沒有看到一個前面有一個高個子人朝著自己就走了過來。砰的一聲撞到了那高個子身上。

  張文山心情正不爽呢,被人這一撞,如何受得了啊。當下就抓住來人說:“小子,撞了人你就想走,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嗎?”

  那高個子那人國字臉,不言茍笑,眼中散發出讓人膽寒的光芒。

  他冷冷的看了張文山一眼,看到是一個酒鬼,也不愿意多事,推開張文山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張文山當然不會就這樣子的放過他。他拉住這高個子的衣服就說:“混蛋,連個對不起都不會說嗎?早晚都要被抓進去吃槍子。”

  喝了點酒,心情也不好,張文山說話的時候就難免歹毒了一點。但是當他拉住那高個子的衣服,發現來人的相貌的時候。頓時他整個人酒醒了一半。

  這個人就是市長顧東來的秘書洪仁居,這個三十歲出頭,一副金絲眼鏡,一身得體的西裝,看上去儒雅非常的人就是江流市第二秘書。

  一般來講,一把手的秘書在單位里面號稱是大秘書,二把手的秘書號稱是二秘,這兩個人在單位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不是說大秘和二秘的身份有多高。其實是因為他們服務的對象是一把手和二把手。

  因此,對上這些人,往往那些局長處長都是非常的共晶的,如果是得罪了這些人的話,那基本上好日子也就是到頭了。

  張文山連忙道歉說:“洪秘書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看到是你,晚上天上人間,我請客怎么樣。”

  這張文山也算是本市的公子哥里面比較囂張的一個了,就像是天山人間這樣子的地方,他去的多了去了。而這洪仁居,也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中認識的。雖然是兩個人不算怎么樣的熟悉,但是,畢竟是認識不是。

  人生有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臟。

  因此,兩個人也不算是什么外人。

  這個時候張文山無比的慶幸自己花天酒地的生活,如果不是花天酒地的話,怎么樣能夠在天上人間認識洪仁居啊,如果是不認識洪仁居的話,那這一次自己就算是栽了大跟頭了。

  這洪仁居倒也是清正廉潔,至于說是什么去天上人間,那是和外商一起去的,算不得什么違例。如果是這家伙不守規矩的話,那顧東來也是不可能使用他不是。

  秘書是什么,秘書就是拾遺補缺的存在,如果是這個秘書總是給自己找事的話,那倒是不如不用。

  洪仁居看到是張文山一臉的酒氣,也知道這家伙是無心之失,再加上他確實是有事情,因此,不愿意和張文山一般計較:“算了,今天我還有別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江流市的二秘啊,怎么樣能夠讓他這樣子的走掉了啊。就算是張文山答應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黃主任也是不可能答應的。洪仁居一向是不離市長左右的,今天怎么樣來到這吉祥酒店了啊。

  正要離開的黃主任看到是洪仁居,于是也就湊了過來說:“洪秘書,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來了也不打聲招呼,也讓我好好的招待你一番啊。”

  洪仁居實在是沒有辦法,本來是一件小事情,為了避人耳目才來到這開發區的,但是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人事局的人。他可是不知道,這吉祥酒店就是人事局的三產啊。

  當下他笑呵呵地說:“黃主任,我來辦點個人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吃飯的事情以后再說,而且,你這樣子,能再喝嗎?”

  說這話就有點玩笑了,也看出來洪仁居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八面玲瓏的心思。

  這個時候黃主任拍拍胸脯說:“如果是別人來的話,自然是不能夠再喝了,但是,你洪秘書來了,我當然是要舍命陪君子了。”

  黃主任雖然是有點喝醉了,但是心中非常的清楚,洪仁居會為了自己的私人的事情在上班時間到外面來。

  活見鬼了,如果是他真的敢這樣子的做的話,那他也成不了江流市的二秘。早就被顧市長給炒了。

  洪仁居看到實在是推不掉,當下只好說:“今天我來,是因為有一件瓷器的原因。”

說到這里,洪仁居不再說別的了這個時候,一名身材瘦小,長著一個山羊胡子的老人走了進來,右手還夾著一個大包裹,從露出來的一部分,王海東認定了里面是一件斗彩大盤  這山羊胡子應該就是和洪仁居接頭來的了。估計如果是讓山羊胡子忽悠的話,這斗彩大盤不是歷盡千辛萬苦從古墓里面弄出來的,就是說是某個宦官世家傳承下來的寶貝。

  反正這玩意故事講的越是曲折離奇的話,那就能夠越是忽悠住人,有人說古董這玩意就是編故事來騙人的。這話不全對。

  買古董是為了什么,大多數是為了其中的文化內涵,為了和古董有關的故事。

  知道銅鏡的價格為什么低嗎?一個是因為銅鏡傳世比較多,還有就是說在銅鏡上的故事不怎么樣夠吸引人。

  如果是一個銅鏡是楊貴妃用過的,然后傳承到了宋代陪伴李師師梳妝打扮,接著到了明朝成了客氏,也就是魏忠賢九千歲的姘頭用過,接著陳圓圓這個名妓也是他的主人,到后來,慈禧把這銅鏡當成了陪葬的東西,孫殿英又把這銅鏡給弄出來獻給了宋美齡。你說這銅鏡價值多少。

  我說估計這東西怎么樣也是價值五百萬吧。五百萬,那是美元,你還寫不相信,能夠證實這個銅鏡的傳承的話,史書有序記載,這樣子的寶貝就是價值五百萬美元,甚至是無價之寶也不為過。

  為什么溪山行旅圖價值連城,為什么清明上河圖是無價之寶,那不單單是因為它們自身的藝術價值,還有就是說它們是傳承有序,有歷史記載,有印章可以考究的,那就能夠證明這些名畫就是那個時代的東西。

  這些畫也對研究那個時代的歷史提供了鐵證。因此它們才價值連城。

  因此一個有故事的古董才能夠真正的吸引人,也只有有故事的古董,才能夠賣得上一個好價格。重來是沒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古董能夠賣得上一個天價來。因此,講故事,是任何一個賣古董的人必須都會的,不然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古董商。

  果然,這家伙也是沒有讓王東來失望,他看到洪仁居之后就說:“洪老板果然是一個信人啊。早早的就過來了。東西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你掌掌眼?”

  洪仁居看了一眼黃主任說:“老黃,你們要是有事情的話,那就忙別的去吧。”說這話,顯然洪仁居是不希望買古董的事情讓太多的人知道。

  黃主任也是八面玲瓏的心思,知道這是顧市長的個人愛好,這一次無意中撞破也沒有什么,但是如果是不識趣硬質留下來的話,那就不好了、

  因此黃主任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說:‘也好,下午還有事情,就不耽擱你了。大家都散了吧。”很顯然,這話是對張文山他們幾個人說的。

  王海東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山羊胡子說:“洪老板,如果是你想要這東西的話,那倒是不如省點心吧。免得擺在自己的桌子上讓行家笑話。”

  雖然是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沒有明說,但是,在這個時候,話里話外已經是透出來了這東西是贗品的意思了。

  洪仁居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這里還有一個能夠一眼就看的出來這斗彩大盤是假的年輕人。

  這個時候洪仁居倒是不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王海東。

  而這個時候,山羊胡子整個人的臉變得就像是一塊紅布一般,怒氣沖沖地說:“年輕人你懂什么,這可是別人祖傳下來的寶貝,要不是說急需要用錢的話,這傳家寶誰舍得拿出來賣啊。”

  黃主任也在一旁出來打圓場說:“小王,你到底懂不懂行啊,如果是不懂的話,可別胡說。”

  洪仁居看到情況既然是已經變成這樣子的了,心中也是有了疑慮,這年輕人,如果不是裝腔作勢的賣弄的話,那就是一定有真才實學,若是不然的話,斗彩大盤不過是看了一個邊角怎么樣就能夠一眼就認得出來這東西是贗品啊。

  因此,這個時候洪仁居笑呵呵地說:“老黃,這年輕人是什么人啊,看來倒是有幾分熱血。”

  這話說的很有學問,他不說王海東有沒有本事,而是說年輕人容易沖動。

  這就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后路了,如果是王海東真的有本事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洪仁居說他年輕人愛沖動也是沒有不對的,但是如果是說王海東不過是徒有其表的話,那這話也沒有什么不對的。

  黃主任立刻一臉堆笑,滿面春風地說:“這個是我們這里新來的人,不過,他祖父倒是本是的古董界的泰山北斗王稷山王老先生。

  王伯年王老先生,不要說是在江流市,甚至是在全國都是大大的有名的古董大師。可惜因為某種原因突然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一行了。以后的二十多年,直到去世都是在江流市頤養天年。

  但是誰敢保證老爺子不會把自己的本事傳給自己的孫子啊。

  這黃主任看過王海東的檔案,這才說王海東到底是真懂還是裝懂。若是不然的話,憑王海東這個剛剛進到體制里面的年紀人,黃主任早就訓斥一頓趕出去了。

  王海東說了這番話,對王海東的來歷知根知底的黃主任倒是不好真的確定王海東是在沽名釣譽,還是真的有本事。

  那老頭子倒是聽到了王稷山之后嚇得手一哆嗦,盤子差點沒有掉下來。

  王海東倒是胸有成竹,一臉的自信地說:“這玩意反正我一眼看著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如果是仔細的看一下的話,或者能夠確定。不過洪秘書如果是賣到一件打眼的玩意的話,那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那種自信的氣質,仿佛是渾然天成一般,讓人不可懷疑。

  洪仁居眼中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海東,點點頭說:“不錯,不錯,上雅間說話。”

  這個時候,張文山卻在后面用很不友善的目光打量著王海東,心中暗想,這家伙真是走狗屎運,在這個時候都能夠巴結上市長的秘書。這個時候姓王的最好打眼,要不然可就完了。

  那名古董商販也是是沒有辦法,洪仁居可是市政府的紅人,這個時候如果是能夠騙得過的話,自己拿著錢走人,最多三五年不來江流市就是了。但是,如果是被當場抓住的話,這玩意估計就不好說了。

  不過,頂多把張文山這家伙供出來,這里面有我什么事情啊。

  想到這里,那古董販子也就很安心的跟著進了雅間了。

  坐下之后,盤子放好了。

  王海東看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嘴角微微的翹起來說:“東西確實不對,是贗品,和省博物館里面的那只斗彩大盤是一樣的。但是顏色不正,做舊的手法也是有紕漏的。因此,這應該是照著省博物館的那件仿制的。洪秘書如果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人去省博物館打聽一下。”

  那古董販子心中咯噔一下,整個人變得緊張起來,他狡辯說:“這斗彩大盤也不是省博物館有啊,民間難道就沒有寶貝了。”

  這樣子的狡辯顯得有氣無力,很顯然,這山羊胡子被王海東的氣場完全壓制住了。

  在古董一行,學無前后,達者為先,年輕人把老年人給壓制的死死的并不少。

  王海東既然是已經揭破了騙局,本以為這事情就這樣子的了解了,但是看這家伙不依不饒,他笑呵呵地說:“老人家,我敬你是個前輩,因此也不愿意把這事情說破,你自己拿著盤子走就完事了,但是,如果是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個一二三的話,那好,你說,你這標色是哪個笨蛋掌握的。這紅色是如此的血紅嗎?應該是橘紅色的才對。”

  聽到這里,那古董販子汗都下來了,王稷山的孫子果然不是外行啊。他立刻包起來盤子,眼神已經開始四處張望起來,有氣無力地說說:“算了,我認了,你們不要,還有別人呢。”

  算了,能夠就這樣子算了嗎?這洪仁居怎么樣也是市長秘書啊,就這樣子的把人給丟在這里了。如果不是王海東看的準,這一次把斗彩大盤給買回去的話,那自己一頓臭罵免不了,讓市長丟人事大啊,以后自己還會有前途嗎?

  想到這里,洪仁居怒沖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你個不長眼的東西,連我都敢騙,你就想這樣子的走了。不給我去警察局說出來個一二三來,我饒不了你。”

  雖然顧市長沒有多少權力,但是,畢竟是副市長啊,送一個騙子去公安局,辦了還是相當的容易的。

  這個時候那古董商販害怕了,這要是進了公安局的話,那還有好嗎?當下古董販子不管不顧的指著張文山說:“洪秘書,你大人有大量,這個事情是張文山牽線搭橋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想踅摸東西啊。”

  一下子就把張文山給拉扯出來了。

  張文山這下可是變得六神無主起來,他連忙站出來說:“洪秘書,這事情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聽說你想踅摸一點東西,這才找到了這老不死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這老不死的居然是拿著一件贗品來騙你啊。你放心,不用你出面,我讓公安局收拾他,反了天了。”

  如果是外行人到古董市場上來的話,被騙的機會是非常大的。就算是古董行里的老手,行家,也不敢說自己不會打眼。古董這一行的學問深著呢。張文山這個外行聽說顧市長喜歡古董,就想著討好顧市長,好心辦壞事啊。

  這個時候那古董販子不樂意了。他怒發沖冠,跳起來說:“姓張的,你小子別血口噴人,若不是你要尋這東西,我會拿出來找洪秘書?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這個時候張文山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老不死的,你胡說八道,我讓你拿著假的騙人來了。”

  古董販子心說反正是撕破臉了,我給你留面子做什么啊。他拿出來斗彩大盤,啪的一聲摔到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然后才說:“小子,東西可是你給我的。”

  王海東知道這事情報警也就沒有意思了,少不得站出來說:“算了。洪秘書,這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事,到時候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還是別計較了。”

  洪仁居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自己的名聲不算什么,要是顧市長的名聲受到牽累的話,那就不好了。

  他站起來,狠狠的瞪了張文山一眼,轉身離開了。丟人丟大發了,這下洪仁居可是帶著一肚子的氣離開的。

  估計會去以后,少不得添油加醋的將這個事情告訴顧市長。

  這下張文山本來想著巴結一下顧市長的,卻沒有想到把顧市長給得罪的死死的。

  這個時候張文山心中對王海東更是咬牙切齒一般的憤恨,他下定決心,不把王海東擠出公務員的隊伍,絕對不罷休。

  下午,付生局長見到王海東的時候,也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不錯,有前途,黃主任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臨危不亂,充分體現了一個黨員在關鍵時刻的帶頭作用。市領導已經決定嘉獎你位見義勇為先進個人了。到了基層,要好好的工作,爭取做出更大的成績。”

  付生一般也就是見到領導的時候才這般的和藹可親,這一次能夠如此對一個手下,這已經是相當的讓人吃驚了。

  對王海東,付生是重點的關照一下的,但是對其他的幾個,付生也就是象征性的勉勵了兩句就算了。

  就算是對張文山這家伙,付生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很顯然,他對張文山不怎么樣聽話的事情是有點耿耿于懷的。尤其是在酒店引起的事情,如果不是張文山多事的話,這一次怎么樣能夠得罪顧市長啊。雖然顧市長是被邊緣化的,但是怎么樣也是市長啊。

  這讓付生很是被動啊,如果是顧市長懷疑這事情有幕后黑手的話,那付生也難免被領導訓斥的。

  你老子是局長不假,但是你也要按照規矩出牌啊。

  因此,這個時候,付生對張文山可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看。

  張文山回到家中,又是被父親好一頓訓斥。

  這下張文山有點不高興了:“老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啊,中午我都差點嚇死了,回家以后你還教訓我?誰知道那老家伙居然是弄出來一個贗品忽悠洪秘書啊。我也是想巴結一下顧市長不是。對了,你不是說事情已經沒有問題了嗎?怎么到最后我一樣和王海東那家伙一起去了開發區啊,到那個地方簡直就是和發配沒有什么兩樣嘛。”

  張明陽這家伙是一個矮胖子,但是,當了多年的局長,使得他的身上多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官氣。

  這個時候他瞪大了眼睛說:“事情不都是怪你,你這小子如果不是表現的不夠成熟的話,會讓付生那個混蛋下決心把你拿下。老黃都把這事情告訴我了。

  他們人事局雖然是沒有決定權,但是,壞事的能力還是有的。更何況這一次是市領導很重視你們這十個人的培養,讓你去開發區,也是磨練你一下,我也不好說什么。

  你不要有什么抱怨,到時候你做出來點成績來,我自然是會想辦法把你調回來。還有,顧市長的事情你辦的叫什么啊,以后別個給我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這事情在晚上在新聞上播出的時候,王母擔心地說:“東子,你以后可別做這樣子的事情了。萬一那些劫匪真的開槍了怎么辦。你可不能總是這樣幸運吧。”

  王海東當然是知道母親擔心了,于是就裝作一副很輕松的樣子說:“媽你放心好了,這新聞是夸大其詞了。是市里面為了樹立我們這些大學生的良好形象進行的宣傳,其實在里面還有人事局的穆科長和他的兩個手下,穆科長可是退伍軍人,就算是我不出手的話,他估計也是能夠擺平這個事情的。”

  反正當時到底是怎么樣一個情況,父母也不知道,由著王海東把事情往小了說。

  王天和倒是沒有這這個事情上糾纏,用嚴厲的語氣說:“你小子給我記著,小心自己,別一天到晚凈讓我和你媽為你擔心,對了,明天你去開發區,那百貨公司的事情怎么辦啊。”

  王海東倒是沒有心思想這個,這事情他不怕有人敢黑了他的錢。

  當下王海東哼了一聲說:“讓廠長他們辦去就成了,只要是有我在,諒他們也不敢耍花招。不然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對這個事情王海東看的非常的清楚,自己的父母不過是掛個名而已,真正的起作用的還是自己,只要是自己一天在體制里面,這百貨公司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什么,到時候自然是少不了自己家最大的那一份分紅。

  說來辦公室的事情是很乏味的,尤其是開發區的辦公室更是這樣子的了。這開發區本來就是屬于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一類。論基礎設施,他趕不上市中區,論經濟它也是趕不上市中區。

  一張報紙一杯茶,基本上這一天就能夠打法過去了。王海東都報道兩天了,也就是拿著一些文件熟悉了一下管委會的基本工作職能。

  這管委會現在有五個人,但是,沒有一個正式的領導。老主任去年病退了,一直沒有委派主任下來。現在這個地方是副主任田桂生住處工作,但是,田桂生是老病號,一般是不怎么樣管工作的。據說明年就要退下來了。因此,在這個地方為了主任這個位置就是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了。

  管委會有三個老人,一個是孔祥清,管委會的老人了,從開發區建立開始,一直在管委會。和孔祥清一起的工作人員,一個是成了區委書記聶長山的大秘顧鵬,一個成了區長杜春林的秘書施漢生,這兩個家伙也是一直爭奪秘書長這個職位的,但是不知道這領導是怎么樣考慮的,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定下來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來做秘書長。

  但是,就是這孔祥清一直沒有挪窩,成了管委會的元老級別的人了。

  這家伙現在也是頗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等著混到退休完事。因此,這家伙在管委會是超然的存在,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他沒有關系一般,遲到早退,指使年輕人做事情都是他喜歡做的。

  反正這管委會一般來講也不會有什么緊急的事情需要五個人一起出力,因此,孔祥清的行為也就沒有人管了。

  一般來講,體制里面的人,只要是不犯下大的錯誤的話,想要混時間通常是沒有人管的,鐵飯碗的名字就是這樣子來的。

  而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是一名不到三十歲的少婦白艷楠,從基層提拔上來的人,算是艱苦奮斗的代表。為人做事風風火火,干脆利索,而且筆桿子相當的了得,很多的文件通常都是白艷楠寫草稿的。是管委會的主力軍。

  剩下的一個就是說話做事情總是陰陽怪氣的方宏,這家伙一心的想做大秘,但是沒有競爭的過顧鵬,因此,頗有一副怨天尤人,報國無門的氣勢。

  剩下的兩個人就是王海東和張文山了,他們兩個是新分到這里的,因此,這兩天一直在熟悉管委會的工作,具體做什么還沒有分發下來。

  這張文山雖然是聽老爸的話安分的過來報道,但是,畢竟是公子哥的習慣改不掉,還以為這里是交通局,沒有人敢得罪他呢。

  其實在官場上,你想要囂張的話,那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關鍵你要看你的位置。比如說是張明陽,在交通局雖然是他是一個局長,但是,黨委書記是分管交通的龍副市長兼任的,龍市長當然是不可能過多的去管交通局的事情了。因此,這張明陽可以說在交通局就是一把手,囂張也是很自然的。

  但是張文山不過是剛剛過來的新人,連對老人的起碼的尊敬都不懂,這就有點不成熟了。

  在第一天來的時候,張文山向孔祥清敬煙的時候,居然是帶的一盒九五至尊,而且說什么讓孔祥清也享受一下這好煙九五至尊的味道是怎么樣的。好像是孔祥清重來都沒有抽過好煙一樣。

  在官場上,其實拿煙也是有學問的,如果不是一把手,抽的煙不能夠太好,也不能夠太次。太好的話,那是脫離群眾,太次的話,你敬煙也沒有人抽。因此,抽個十來塊一盒的就算是不錯了。

  而送禮的話,幾千塊一條的香煙就很平常了,越是珍貴越好。

  而張文山這家伙就是犯下了這樣子的一個錯誤。你一個小小的科員抽九五至尊算什么啊,你以為你是局長嗎?

  因此,在不知不覺中,張文山不但是得罪了孔祥清,而且也在無形中把科室里面的其他人得罪了。那公子哥的做派壓根就不是這樣用的。你有靠山的話,是在關鍵的時候亮出來的,不是在平常工作中顯擺出來的。

  因此,在第二天的時候,這張文山就受到報應了。

  辦公室里的飲水機沒有水了,這個時候,張文山大大咧咧的拿著茶杯站起來,看了一眼飲水機以后說:“孔哥,老張這家伙怎么辦的事情啊,不知道給我們換水啊。”老張就是這里的送水工,專門給各個部門送水的。

  孔祥清想了想恍然大悟說:“老張啊,他兒子考上大學,今天請假送他兒子去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領導不可能不批準的。你要是真的著急的話,樓道口的拐角有一個飲水機,那里估計有水。”

  出去了,樓道的盡頭還是有一個高檔的飲水機的,張文山頓時就樂了,但是他也沒有想想,這個隱蔽的地方為什么放了一個飲水機啊。

  這個時候,坐在王海東斜對過的白艷楠就一陣的偷笑。

  看這意思,好像是有人要倒霉了。王海東剛剛的進來就看到白艷楠詭異的笑容,當下一頭霧水地說:“白姐,什么事情那么可樂,說來聽聽。”

  多了幾十年的經驗,這王海東在為人處世方面把張文山丟出去幾條大街去。來到這里。打掃衛生,整理文件,甚至是應該是送水工的換水的工作都搶著干。對待老同志也是非常的尊敬。

  和張文山比較起來,王海東更是能夠團結群眾。

  白艷楠笑嘻嘻地說:“張文山這個傻帽,他杯子里面沒有水了,連一會都等不了,這個時候居然是敢去外面倒水喝,他以為他是誰啊,外面的飲水機可是從國外進口的,書記專用的飲水機,哼哼,張文山要倒霉了。”

  在官場上有無數的規矩,大多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但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的就是級別的差異。

  雖然是我黨提倡人人平等。而且,如果是農民進到區委里面,在這飲水機上弄上一杯水的話,那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因為他不是體制中人啊,這水書記喝得,農民也是一樣喝的的。

  就算是被聶長山遇到當場,聶書記也是少不得對農民兄弟噓寒問暖一番的,比如說什么今年收成怎么樣一類的,但是,如果是體制里的人的話,那就不成了。

  王海東當然是能夠體會到這種規則,有一次為了取回被文物部門收繳的一個清代琺瑯彩花瓶,他在處長辦公室等了兩天才有機會和處長講話。

  一個處長都敢讓他等兩天,局長還不讓他等二十天啊。

  因此,這個好死后,透過門縫王海東偷偷的觀察張文山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結果。這小子處處和自己作對,絕對是自己官場上的絆腳石。

  說來這張文山的運氣也算是背到家了,這個時候如果是沒有人看到他去書記專用的飲水機上倒水的話,或者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巧的是,這個時候書記聶長山帶著秘書顧鵬正好趕回來。而這個時候張文山看到書記回來了。立刻站到一旁恭恭敬敬地說:“聶書記好。”

  聶長山似乎是根本就沒有看到張文山一般,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但是,他剛要走的時候,看了看張文山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飲水機,雖然是聶書記是沒有說什么事情,但是,從他的表情中也是能夠感覺到他不高興了。

  聶長山進去之后,顧鵬指了指張文山說:“小張啊小張,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

  很快,在飲水機上面就多出來一個條子,書記專用。

  這個時候張文山才恍然大悟,感情自己被孔祥清算計了。回到辦公室,他臉色通紅地指著孔祥清說:“老孔,你做的好事,我那里得罪你了。你居然是這樣陷害我。”

  孔祥清倒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說:“年輕人,要沉得住氣,想要自己專用的飲水機,你還是要繼續努力。書記一天日理萬機,當然是不能夠在喝水這點小事情上受到委屈了。至于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要多學習啊。”

  在官場上,任何一個事情如果是不小心的話,那就是有可能造成很壞的影響,甚至是說有可能讓仕途斷送掉。張文山接下來就深深的體會到了這點了。

  聶長山回到辦公室,松弛了一下神經,顧鵬早就把泡好的茶水端進來了。其實,在書記辦公室里面是有自己的飲水機的,而且,永遠都不會見到這飲水機干枯。這是整棟樓里面換的最勤快的,就算是數水桶里面的水還剩下十分之一了。但是也會有人立刻換成滿滿的。

  至于說外面的那臺飲水機,在領導的門口,到底是意味著什么,當然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聶長山睜開眼睛,三天五個飯局,這也是很考驗人的經歷的,聶書記也是感慨,自己是真的老了。想當年,一天四個飯局都沒有問題啊。

  他松弛了一下精神說:“小顧,剛才那個年輕人是張明陽的兒子吧,做事情有點毛手毛腳啊。”

  顧鵬當然是不會對領導的話做什么評價,做秘書的只有執行領導的意志,不能夠隨便的發表自己的意見。做秘書就要有做秘書的本分。

  很顯然,在這一點上,顧大秘做的還是相當的好的。他想了想說:“張文山和這一次考試第一名的王海東前天才到區委報道。”

  雖然是這話里面沒有給張文山求情,但是也重點的點出來了他是新人,可能不知道規矩。這算是暗中幫了張文山一把了。

  聶長山不以為意地說:“最近市里面給了我們一個豪華車的名額,但是,前提是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經費的問題,既然是張文山是張明陽的兒子,那這個事情就交給他辦吧。讓他去想想辦法解決經費的問題。”

  這當干部,什么級別的干部配備什么級別的車,這都是有一定的標準的。一般的來講,越是往上的領導,在配車的問題上越是謹慎,一般的地方領導就算是有豪華車,那去省城回報工作的時候也是奧迪或者是紅旗,甚至是直接的開桑塔納過去。這也是顯示了自己的清正廉潔不是。

  但是越是往下,尤其是鄉鎮這樣子的地方,配車的問題就是管理比較散漫了。

  按照規矩,開發區這個級別的當然是不能夠配置寶馬一類的豪華車了。但是,這開發區正在起步階段,招商引資也是要講究一下排場的。因此,有一輛豪華車,這也是迫在眉睫的。

  如果是開一輛破車過去的話,容易是被人家投資商瞧不起不是。因此,特事特辦,當開發區提出來要配置一臺迎送賓客的車輛的時候,市里面經過了考慮,還是同意了這個要求。

  但是,這算是計劃外的,市財政是不負責出錢的,你想要車,自己想辦法去。

  這事情既然是聶書記已經開口了,那自然是張文山要負責去聯系這個事情了,聯系成了,那就算了。聯系不成那就是你張文山的工作沒有到家。

  當然了,顧鵬向田桂生通報了之后,在這個時候張文山就已經是打電話開始行動了。

  但是,這時候田主任也說了:“這事情是聶書記交代下來的,也是為了我們開發區招商引資更容易一點,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不但是小張要負責這個事情,你們也是要了解一下。當成一個重要的任務來抓,爭取早點解決問題。”

  因此,王海東也是開始注意收集開發區的一些資料了,但是不收集還好,這一收集卻是讓王海東大吃一驚。

  其實這樣子的事情就是說向開發區的企業化緣。但是,開發區雖然是名字上叫做開發區,但是畢竟是剛剛的成立啊,市里面一些大企業可是都在市中區的工業園,這開發區里面倒是有幾家企業,但是大多是微利的市屬企業,不向財政要補貼的話那就算是不錯了。

  唯一一個比較拿得出手的企業就是南方鋼鐵廠。

  這南方鋼鐵廠隸屬于南方重工,南方重工是是省里面有名的大企業,業內龍頭。如果是想要解決問題的話,一定是要找南方鋼鐵廠想辦法。

  其他的企業根本就不可能幫助開發區解決汽車的事情。

  但是,王海東還了解到一個事情,那就是說,這南方鋼鐵廠的廠長宋大鵬和開發區區委書記聶長山是死對頭。兩個人據說是同學,但是,從參加工作開始,兩個人就一直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雖然是南方鋼鐵廠是在開發區里面的,但是這企業是省屬的企業,開發區去根本就沒有什么辦法插手進去。

  看到這個消息,王海東覺得這個事情有點懸了。開發區也就是有這樣子的一家企業能夠有能力解決問題,但是,人家廠長還是書記的死對頭,這當然是不可能痛快的拿出來汽車了。

  幾十萬的寶馬說實在的對南方鋼鐵廠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而且人家也是汽車企業里面的,買的話更加的便宜一點。

  但是這事情是有個前提的,那就是宋大鵬是不是會給區里面面子啊。

  事實證明,這個事情是不可能的。宋大鵬也不是什么宰相,肚子里面也不可能撐船。因此,他聽說張文山是區政府的人,是來化這樣子的緣來了。

  這宋大鵬直接的就拒絕不見。

  張文山這個家伙算是連宋大鵬的面都沒有見上就被趕出來了。

  這其實也怪不得張文山。人家宋大鵬的級別和你聶長山是一個行政級別的,省屬企業,你一個開發區就想壓制的人家死死的,那是不可能的。

  通常來講,一家企業當然是不可能和所在地的政府部門鬧什么矛盾了。但是,這一次卻是例外。

  南方鋼鐵廠原名紅星鋼鐵廠,是老牌的國有企業,有四十多年的歷史了。而這紅星鋼鐵廠在后來的市場競爭中差點破產了。

  后來,被南方重工給合并之后,就成了南方重工的一個分廠了。

  可以說在沒有開發區之前,這南方鋼鐵廠就在這里了。

  后來江流市成立了開發區,南方鋼鐵廠就變成了開發區的一家企業了。但是南方重工是省屬的大企業,業內龍頭,因此,開發區實在是不不可能對南方鋼鐵廠有什么更多的發言權。

  再加上聶長山和宋大鵬不怎么樣的對脾氣,因此,這鋼鐵廠和開發區之間的關系就可想而知了。

  張文山去了南方鋼鐵廠,連宋大鵬的面都沒有見到。直接的就被秘書給擋駕了。

  第二天回到區委,在大家剛剛的上班的時候,張文山就找到了方宏。畢竟事情是聶書記布置下來的,他也是不敢有什么怠慢。

  其實,在管委會,也就是孔祥清不怎么樣的買張文山的面子,畢竟張文山是局長公子,對這個身份其他的人還是有點顧忌的。

  大家都是同事,一旦是在有點什么事情想找交通局的人,這張文山還是很好用的。

  而且,畢竟是和孔祥清那樣子的人少的很,方宏就是那種看碟下菜,趨炎附勢的人。他覺得自己在開發區也是沒有什么前途,和這個下來鍍金的公子哥搞好關系的話,沒準以后能夠調到交通局這樣子的有油水的部門去呢。

  因此,因為敬煙這樣子的事情對張文山有意見的也就是孔祥清一個人而已,剩下的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當回事。

  在飯桌上,張文山臉色顯得有點疲倦,再也是沒有那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了。

  他唉聲嘆氣地說:“昨天我去了南方鋼鐵廠,但是,沒有想到連他們的廠長都沒有見到,直接的被秘書給擋駕了。也不知道那個宋大鵬是真的有那么多會還開,還是說故意的不見我。”

  方宏抽了一根煙十分肯定地說:“事情很明顯,宋大鵬不想見你唄。我可是聽說宋大鵬和我們老大是不怎么樣對脾氣的。因此,鋼鐵廠對我們開發區的一些號召一向是陽奉陰違的。但是,因為人家是省屬的企業,我們管轄的范圍有限啊。像是拉閘限電,停止供水的事情想都別想。那是要出大事情的。因此,這個事情難辦啊。”

  王海東整理了一下文件,心中暗想,張文山這小子總是找我麻煩,怎么樣也要給他添堵一下。且看看他上不上當。

  當下王海東轉過身來說:“事情是書記交代下來的,難辦也要辦啊。雖然是難辦,但是不是說一點沒有辦法。”

  這話里話外,當然是有辦法了。

  張文山立刻來了精神,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挑起來說:“海東你有什么辦法,如果是事情能夠成的話,到時候我請客,好好的謝謝你。”

  雖然是今天王海東有點反常,但是,身為交通局的公子哥,對大家的巴結就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因此,張文山也沒有對王海東的反常舉動有什么過多的思考。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鋼鐵廠的事情。

  這個事情本來就是很難的事情,如果是鋼鐵廠一把手和開發區一把手的關系不是那么僵的話,一輛汽車對鋼鐵廠這樣子的大企業來講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但是問題是兩者之間有矛盾啊,鋼鐵廠憑什么給你一臺汽車啊。

  這個時候四個人都在關注著王海東,看著他能夠說出來一個什么樣子的辦法來。

  王海東看到魚兒上鉤了,心中暗想嗎,小子,這可怪不得我了。

  他這才不緊不慢地說:“辦法是有一個,但是,如果是實施起來的話,是比較有風險的。如果以后出現了意外你可不要抱怨我。”

  張文山著急了,抓耳撓腮地地說:“這事情都火燒眉毛了,有什么辦法你說說看,成不成的大家再討論不是。”

  這個時候王海東才點點頭,不急不慢地說:“鋼鐵廠為什么會來我們這里投資啊,還不是因為平湖鎮的鐵礦嗎?你想想看,鋼鐵廠有多少汽車進進出出啊。哪一輛汽車不是超高超載啊。以前是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如果是我們打著治理交通的名義,這事情你懂得。鋼鐵廠是不歸我們管,拉閘限電也是下策。但是這并不是說交通不歸我們開發區管啊。”

  張文山恍然大悟,事情就這么簡單,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他點點頭說:“對,那幫人不給我們面子,我們就查他,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哼哼,到了我的地盤上,看我怎么樣收拾你。”

  王海東接著就把自己摘干凈說:“事情如果是我們這樣子的做的話,那當然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問題的,但是,如果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鋼鐵廠的靠山說話的話,我們也是要小心一點的,因此我才說這事情實施起來是比較有風險的。畢竟鋼鐵廠也不是一般的企業。”

  如果是一般的企業敢這樣的話,斷水斷電什么的早就上來了,還用得著這樣為難嗎?一般的企業誰敢得罪當地政府啊。

  這個時候,田主任招呼大家去開會,商量一下最近的工作問題。

  這管委會當然是沒有資格有會議室了,說是開會,其實就是去辦公室商量一下。

  田主任剛剛坐下,方宏就已經是把茶水給送了過來,很是殷勤。白艷楠只是看了王海東一眼,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對方宏拍馬屁的功夫很不以為然。

  孔祥清依舊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拿著一張江流日報翻來覆去的看,好像報紙上有花一般。

  田主任拿起來茶杯,吹了一下,品了品茶葉的味道。其實這也是開會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用的動作。在這個過程中,喝茶的人不但是會思考接下來會講什么樣子的話,而且也在觀察參加會議的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表情。

  因此,茶杯是開會的時候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當然這說的是領導,一般職員還是別裝蒜,認真記錄回憶精神就是了。

  田主任看了一會,這才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把茶杯蓋上說:“聶書記已經下達了任務了,這汽車的問題一定是要盡早的解決的。但是,小張也去了鋼鐵廠,結果很不好。這一次要大家來,就是要群策群力,去想想這事情到底是要怎么樣解決。”

  豪華車如果是要來了話,那自然是聶書記開的最多了。畢竟是一把手嘛,那聶書記的奧迪給誰呢,顯然就給聶書記的親信田主任了。難怪田桂生在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如此的積極。

  這個時候,張文山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等到田主任講完之后立刻就說:“田主任,我也做過這方面的調查,鋼鐵廠他們不配合的原因也讓是多方面的。但是,我們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他們也不是說拿不起一輛汽車錢,但是就是不給,其實,我們只要是查一下開發區超載的事情的話,到時候不怕鋼鐵廠不配合,除非他們鋼鐵廠不生產了。我們治理一下開發區的交通,這樣子的事情可是再正常不過,就算是把官司打到省里面去,領導也不能夠說我們沒有道理。”

  田主任眼前一亮,這個點子有意思,打蛇打七寸。

  他點點頭說:“不錯不錯,獨辟蹊徑啊。做事情就是要這樣,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是要上的。小張雖然是一個年輕人,但是,做事情很是有一套啊。這樣子的辦法難怪你能夠想的出來。”

  張文山一副得意洋洋地樣子說:“領導把這個事情交給我,我當然是要用心的為領導辦事了。這個事情我一定會辦成的。請領導放心。”

  這話說出來后,幾個同事一副鄙視的表情,你這家伙也太無恥了吧,剛才的時候還一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王海東給你出了這樣子的一個注意,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據為己有。

  但是,張文山并不會把這樣子的事情給放在心上,這個時候,他只是想著能夠得到領導的賞識。至于辦法是誰想出來的,當然是不重要了。

  田主任點點頭,胖乎乎的臉上硬是擠出來了一絲笑容。

  他很是滿意地說:“這個事情小張你用心了,我會把這個事情報告給聶書記的。鋼鐵廠一直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啊,只要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你小張就是大功一件。”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困擾田桂生的事情。鋼鐵廠的宋大鵬和聶書記之間的矛盾幾乎開發區沒有人不知道的。就算是王海東和張文山這兩個剛來的,只要是稍微打聽一下也是知道的。

  因此,怎么樣能夠讓鋼鐵廠心甘情愿的一輛汽車,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很顯然,其他的企業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子的一個實力。田桂生如果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顯然是顯得他能力低下,對能力不夠的人,通常領導都是讓他下去的。

  這事情雖然是交給張文山的任務,但是其實也是管委會的任務,因為這事情名義上畢竟是因為說管委會招商引資需要有一輛豪華的汽車不是。

  因此,聽到了這個解決的辦法之后,田桂生立刻找到了聶書記,把這個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聶書記畢竟是掌握全局,考慮問題是要慎重一點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沉思了一下說:“嚴格的說,我們開發區治理一下交通,這也是符合規則的。而鋼鐵廠的那些超載的汽車對我們的公路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那個張文山不是張明陽的兒子嗎?這個事情區里面不好出頭,讓市局給開發區交警隊下達個命令,這樣子的話,一旦是有什么不好收拾的局面發生的話,那這個時候我們區委也好出面善后。”

  宋大鵬那混蛋是怎么樣的人,他聶長山是非常的清楚的,混世魔王一個,若不是那臭脾氣的話,現在早就調到南方重工總部去了。還會在這個地方窩著?

  這家伙脾氣是不怎么樣,治理廠子倒是非常的有一套。而且,深得上面的領導的喜愛。因此,一旦是要查鋼鐵廠的事情的話,那這個時候宋大鵬估計會立刻把事情給捅到上面去的。

  到時候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那就看誰的靠山力度更大一點了。

  這事情幾個同事都在為王海東鳴不平,在辦公室里面,白艷楠不服氣地說:“小王,這事情明明是你想出來的辦法,可是到最后卻成了別人的功勞了。你也不向領導說明情況。我真替你冤得慌。”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有的時候,功勞未必是那么好拿的。我們能夠查超載的事情,難道鋼鐵廠的人就會等著挨打。所以我早就說了,這事情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這樣子的功勞不要也罷。”

  宋大鵬和聶長山頂了那么多年了,聶長山身為一個區委書記都沒有把宋大鵬給拿下來,可見這宋大鵬也不是一般人物。

  方宏卻是哼了一聲說:“這很正常,誰讓人家的老子是局長,我們可就是想出來這辦法都難以實行啊。什么時候我爸也能夠當上局長啊。這輩子是沒有指望了。什么功勞不功勞。還不是有個大靠山。”

  說這話也是能夠聽的出來方宏心中的不滿。

  這個時候白艷楠開玩笑說:“你可以培養你兒子做局長啊,到時候你也成了了。”

  方宏一開始沒有聽懂后面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這話不是什么好話。當下方宏就說:“我可是沒有兒子啊,白姐,要不你給我生一個。”

  同事之間,開點這樣子小玩笑,尤其是結婚后的同事,其實是無傷大雅的。

  白艷楠也是風里來雨里去那么多年,方宏的這點小伎倆她還看不出來。白艷楠哼了一聲說:“小方不是我說你,我就是肯的話,你敢嗎?不怕你老婆把你給閹了。”

  方宏這家伙怕老婆是出了名的,這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

  白艷楠能夠一步步的從基層爬上來,不可能是一點手段都沒有的。這方宏和女人吵架已經算是一個失誤了。而且,更和一個體制里面的女人吵架,這更是錯上加錯了。

  反正就算是孔祥清這個混日子的人,一般的時候都不會和白艷楠一般見識的,如果是和女人吵架,鬧到了領導那里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領導總是會偏向女同志一點的嘛?

  在開發區幾乎每一個路口都同時發生了一個事情,交通局只要是看到拉貨的大卡車,立刻招手讓車停下來。

  其中比較靠近鋼鐵廠的一個路口,一個胖胖的交警看都不看車上裝的東西,直接的開條子說:“你這車超載了,拿著前去交警隊接受處罰,駕照扣下來,什么時候處理完了什么時候還給你。”

  這個時候,開車的司機大為奇怪說:“同志,你可是看清楚了。我們可是鋼鐵廠的車,你查我們沒有道理啊。”

  要說這公路上沒有查過超載的事情,這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是大卡車司機重來沒有一個說是自己沒有被交警因為超載罰款過。

  但是,一般的來講,也就是罰錢完事,甚至是說只是罰錢,沒有開任何的單據。

  尤其是開發區這一片,開單據的時候更是少的可憐,甚至是如果遇到相熟的交警的話,塞過去幾盒高級香煙就放行了。

  這正規的開個收據,上面還有交警隊的大印,如此一來事情就有點蹊蹺了。

  胖胖的交警哼了一聲說:“知道你們是鋼鐵廠的車,鋼鐵廠的車怎么樣了,難道說鋼鐵廠的車就不上公路了。鋼鐵廠的車就不用遵守交通法規了。我們這樣子的做,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看你這車,不用過稱我都知道超載不止百分之二十,等著接受處理吧。這一次是專項治理,不光是你的車,所有的超載的車,不管是什么人開的,一律接受處罰,在處罰沒有完成之前,誰也別想拿回駕照。”

  看這交警說話相當的有水平,人家根本不說扣你車輛的事情,但是,直接的把駕照給扣下來了。在這樣子的時候,那基本上來講,和不讓你上路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區別的。誰敢沒有駕照開著大卡車上路啊,那等著吃官司吧。

  如果是一輛車兩輛車被查住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或者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大不了的。畢竟在這個時候交警也是要弄點外快什么的,人家一家老小也是要吃飯不是。

  但是,給鋼鐵廠拉貨的也好,送鐵礦石的也好,不管是什么車輛,一律是以超載為借口扣了駕駛證,這很明顯就是針對鋼鐵廠而來的了。

  鋼鐵廠的廠長辦公室,看著眼前一堆的罰款收據。一名五十來歲,身材高大的漢子緊緊的皺著眉頭,咆哮著說:“小周,這分明是他們有意為之,想要從我們這里化緣,我沒有搭理他們,結果他們就給我來這樣子的一處。不行,我要去找他們去。”

  身旁的一個十分干練的年輕人說:“廠長,這事情雖然是我們都知道是有聯系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啊,而且,人家交警隊的進行專項治理,這也是沒有什么錯的。錯就錯在這個專項治理是在我們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之后。但是,這事情雖然是我們都心中非常的清楚,不過你貿然的找上門去的話,宋書記說這是交警隊治療公路超載的問題,這和區政府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你怎么樣辦啊?”

  宋大鵬哼了一聲說:“現在的大卡車,哪里有不超載的啊。在這樣子才的時候,如果是有不超載的話,那這些司機早就餓死了。平時也沒有見那些交警那么積極。到底是那個混蛋出的這樣子的一個主意,別讓老子知道。”

  老小周十分肯定地說:“不管是誰出的注意,但是,這事情人家做的于情于理都沒有什么錯,就算是針對我們來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夠直接的找上門去,要不然就落了口實給別人了。這事情如果是較真的話,聶書記他們也沒有臉面不是,還是讓上面給他們壓力。這是耽擱我們廠生產啊,耽擱我廠生產,那就是耽擱整個江流市GTP,甚至是說耽擱全省的GTP。到時候不用我們去找他們。事情一樣是能夠解決。我已經先讓老鄭人嗎去處理這個事情了。”

  南方鋼鐵廠可不是一般的企業,省屬的企業,廠長也是副處級別的干部。因此,在說話的時候,宋大鵬并不怎么樣怕聶長山。

  這一次的事情其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是聶長山直接的開口的話,宋大鵬一定會賣他個面子的。雖然是兩個人有矛盾,但是,如果是聶長山開口,那就有認輸的意思,因此,宋大鵬也不可能真的和當地政府鬧翻。但是,聶長山肯開這個口嗎?很顯然,這個事情是不可能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艷楠神神秘秘地找到王海東說:“小王,你知道不知道,據說,昨天交通局的領導被市里面給臭罵了一頓。說他們影響本市的經濟。陣沒有想到,這南方鋼鐵廠果然后臺極硬啊。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扭轉了不利的局面。難怪他們廠長會那么牛氣,小張找上門去,他們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王海東早就知道有這樣子的結局,這事情很明顯,南方鋼鐵廠是大廠子,如果是一旦生產受到影響的話,那是會驚動省里面的領導的,而且因為一輛汽車這樣子的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交警隊的人就這樣折騰鋼鐵廠,上面當然是不會滿意了。因此交通局挨訓也是早晚的事情。

  看著張文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王海東哼了一聲說:“這事情我早就說過如果是操作的不好的話,容易兩敗俱傷,但是沒有人聽我的啊。好在大家也沒有徹底的撕破臉,交警隊成了替罪羊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說這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的主,其實這事情本身就是王海東出的注意,因此,他才是這一次失敗的罪魁禍首。但是,這個事情搞不好容易砸掉,王海東確實也是提前聲明過的。

  但是,當時張文山和田桂生他們也是只看到了開發區的強大,沒有想象到鋼鐵廠對重視經濟的雷動雷書記的重要性,琢磨不夠一把手的喜好,這是要吃大虧的。

  白艷楠奇怪地看了看王海東,把王海東看的心理面直發毛。

  這個時候白艷楠才說:“小王,你給白姐講實話,這事情是不是你挖好的坑,就是等著某個人跳進去呢,要不談的話,這眼見得勝利的果實就到手了,但是卻被別人奪走了。你是不可能就這樣子的忍氣吞聲的。”

  要說女人的心思就是細膩,管委會的幾個大老爺們硬是沒有發現王海東的動機。甚至是說聶書記都沒有想到這個事情背后是一個陷阱。但是,白艷楠卻真的想到了這一點了。

  王海東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說:“白姐,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什么陷阱不陷阱的啊,不過是我們沒有掌握好火候而已。這事情怪不得我,我好心出個注意,不會到最后落得個里外不是人吧。”

  打死不承認得罪人的事情是自己做的,這也是官場上的一個行事的準則,別說是白艷楠沒有證據了,就是說白艷楠鐵證如山放在王海東的面前,王海東一樣的是不帶回承認的。

  白艷楠翻了一個白眼說:“不說就算了,你那點小心眼,還能夠瞞得了白姐。不過,這個時候田主任和聶書記正在為難呢。聶書記在官場上是比宋大鵬更春風得意,但是,在其他方面就未免有點不足了。因此,這一次的失敗對聶書記來講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到時候田主任和小張都是難免要吃瓜落的。嘿嘿,小張那把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有他那么吃相難看的嗎?搶奪你的點子也一點都不臉紅,就是沖著這一點,失敗都是必然的。還有田主任也真是的,也跟著摻和這個事情,現在傻了吧。”

  這事情本身就是聶書記和宋大鵬之間的較量,說來,田主任和張文山其實就是棋子而已。

  交警隊的人在公路上查車,其實已經是擺明了車馬針對鋼鐵廠的。

  這下鋼鐵廠的正常生產就受到影響了,宋大鵬本來是把這個事情交給自己的手下去辦的。一個開發區的交警隊還用不上自己這個廠長出馬。但是,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交警隊是油鹽不進,和以往的情況大相徑庭。

  聽到了自己的手下報告,宋大鵬身為十幾億的一個大企業的廠長,冷靜下來立刻想到了這個事情絕對不是僅僅查查超載那么簡單。立刻打電話找來秘書小周:“今天司機班的人來報告,開發區的路上我們的車都被查了。這事情有問題啊,最近姓聶的又在耍什么花招。”

  小周是一個非常干練的年輕人,三年前大學畢業,一直在宋大鵬手下干秘書,深得宋大鵬的喜歡。這家伙甚至是能夠在小事上幫宋大鵬做主,本來這事情是他讓老鄭去處理的,但是老鄭沒有能夠處理好。

  他根本就不用去查記錄都能夠知道這事情是怎么樣的一回事,當下說:“其實開始的原因很簡單,開發區管委會那邊來了一個工作人員,提到市里面的領導為了招商引資批了一輛豪華車給開發區。但是錢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廠長你吩咐過,這一類的事情直接的推掉。我就沒有通知你。不過,我們的工作做的也不夠好,這個人居然是交通局局長張明陽的兒子張文山,于是我們的工作就陷入了被動了。”

  人家老子是交通局局長,你駁了小的面子,老的當然是要站出來找回這個場子了。

  其實這事情就私下交手,上不得臺面。交警隊那邊查超載絕對不會超過一星期就完事了。但是,鋼鐵廠連三天都堅持不了啊。

  宋大鵬點點頭說:“老張的兒子,這確實是疏忽了。我回頭找一下老張。但是,這事情我們不能夠低頭。哼,聶長山要是自己來的話,也不是不能夠給他解決的,但是,偏偏這家伙煮熟的鴨子嘴硬。我給市里打個電話。”

  這南方鋼鐵廠也是有很大的背景的,反正南方重工的總經理梁滿倉是那種能夠直接的把電話給要到了省委。當然,這不算是什么大事情,雞毛蒜皮。為了這事情驚動省里面的領導也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

  因此,這個時候,宋大鵬直接的給市委書記雷動打了電話,把這個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說了清楚。并且表示廠里面的生產因為這個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南方鋼鐵廠可是江流市的利稅大戶,因此,雷動聽到消息以后,很快就打電話把張明陽給一頓臭罵。勒令他立刻停止這種有針對性的查處超載的事情。

  張明陽其實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弄出來了這事情來。關于聶長山和宋大鵬之間的恩怨他是非常的清楚的。如果是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摻和到這個事情上來的話,那一定是會阻止他的。

  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是打著自己的旗號讓交警隊的人去查南方鋼鐵廠的車,你小子不是添亂嗎?

  張明陽立刻讓開發區交警隊停止了這種針對性的行為,該放行的放行,當然了,該罰款的時候也要依法罰款。

  最后,張明陽給張文山打了一個電話,把張文山給罵了一頓,這才罷休。

  事情不但是沒有辦成,而且,聶長山還被市里面的領導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雷動對阻礙經濟的事情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一把手被訓斥了。在這樣子的時候張文山他們還能夠有得意的了嗎?田桂生被聶長山給一個電話打過來嚇的渾身冒冷汗啊。

  這個時候,他招呼了一下說:“小張,聶書記要了解這方面的情況,這個事情能是你來辦的,因此,你去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時候當然是要找一個替罪羊來承擔聶書記的怒火了,若是不然的話,田桂生這可是引火燒身啊。

  這個時候張文山當然是知道事情發生了什么樣子的變化了,畢竟自己的父親劈頭蓋臉的把自己教訓了一頓,傻子都知道這事情辦砸了。這可是工作以來第一次為領導做事情,居然是辦砸了。這讓張文山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他轉念一想,這一次去保準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因此,在這個時候我還是拉上一個墊背的,這田桂生很顯然沒有懷好意啊。

  但是下屬就是給領導背黑鍋的,因此,張文山想要推脫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樣子的時候,推卸責任也就是變得很重要了。

  在官場上,如果是不會推卸責任的話,那絕對是走不遠的。

  張文山從小就學會了推卸責任這樣子的手段,因此,他很熟練地就說:“主任,其實這事情是王海東出的注意。這事情如果是去向聶書記解釋的話,王海東是最為合適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文山引得大家一陣的鄙視。這家伙不但是會搶奪別人的注意,而且在出事的時候,推卸責任也是相當的快的。以后和這樣子的人合作一定是要小心一點。

  田桂生瞪了張文山一眼說:“當時我已經把這個事情給聶書記說過了,說是你去,就是你去,別那么多廢話。”

  其實在體制里面有一種情況是不能夠推卸責任的,那就是你負責的這樣子的事情一旦是出現問題的話,不管怎么樣說,總是會牽連到你的,這個時候如果是推脫責任的話,那就是不成熟的表現了。

  如果是說開發區公路上突然塌陷個坑,記者找上門來了,這個和你沒有直接關系啊,因此,這種事情就應該踢皮球了。

  如果是國家隊的那幫人也到機關里面鍛煉一下的話,那早就沖出亞洲走向世界了。

  關鍵是這一次聶書記也沒有臉啊,輸給了宋大鵬,這一口氣怎么樣能夠讓他咽的下啊。

  不扳回一局的話,那以后見到宋大鵬就由著他笑話了。

  這兩個人出去,一定是對自己大為不利的事情,這田桂生早就想巴結一下張明陽了,借著這個機會還不和長大公子搞好關系。像是孔祥清那樣混日子的人畢竟是少數。

  就算是白艷楠,也不會輕易得罪張文山的。輕易為自己樹敵,這在官場上來講是一個大忌。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控制空氣的流動,異能--天視地聽。輕易的就能夠聽到外面的兩個人在說什么  出了辦公室,田桂生語重心長地說:“小張,下一次要注意,就算這注意是王海東出的,但是,既然是你在開會的時候提出來的,那責任就要你來背。但是,你來背的話并不是什么壞事情,倒是讓領導認為你有擔當,這樣子的話,以后有重要的任務會繼續想著你。”

  張文山楞了一下,這是在提點自己啊,看來田桂生是自己人,當下張文山就說:“田主任,這事情我;來背的話,那就這樣子的便宜了王海東嗎?這樣子的話我可是不甘心,這注意明明是他出的啊。”

  田桂生瞇起來眼睛說:“事情不是沒有辦成嗎?總是要有人繼續辦,你直接推薦王海東去辦不就成了。這事情一定是辦不成的,到時候不用你打小報告,到時候自然是有聶書記收拾他。”

  王海東聽到這里心中暗暗的吃驚,田桂生算你狠,我又沒有得罪你,居然為了討好交通局長給我穿小鞋,你別落到我的手中,不然看我怎么樣收拾你。

  有時候在官場上,不必說是因為兩個人因為結怨了才會得罪,就像是王海東沒有得罪田桂生,但是,王海東得罪張文山了,為了討好張文山,田桂生就想辦法對付王海東。

  其實田桂生自己也是知道要下來了。因此想著能夠把自己的兒子給安排到一個好單位去,如果是能夠去交通局的話,那就相當的不錯了。

  聶書記今天是非常的不高興啊,可見剛才他被市里面罵的不輕。雷動這家伙是個火爆脾氣,如果是屬下犯錯誤了,一般來講很少給別人留面子,直接的罵一頓才說別的。

  因此,這個時候聶長山能夠給田桂生和張文山兩個人好臉色才奇怪呢。畢竟這個注意是兩個人出的,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很顯然,這事情是一定要有一個人承擔責任的。

  聶長山足足晾了兩個是有二十分鐘,其實這就是給手下的一個學習時間,讓手下好好的反省一下,看看你到底是犯下了什么樣子的錯誤。在這個時候,知趣的人一定是不會說話的。

  而這個時候領導不是看看文件,就是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裝作一副工作很忙的樣子。

  聶長山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放下文件說:“知道這一次叫你們來是為什么嗎?”

  田桂生立刻站起來說:“聶書記,這一次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沒有想到這個事情的影響那么大。我應該向你做出來檢討。”犯了錯誤,尤其是像這種不是攸關生死的錯誤,一定是要勇于承認,這樣子的話也是能夠給領導一個有擔當的印象。哪個領導都不喜歡那種一旦是發生了什么錯就往外推的手下。

  聶長山看了張文山一眼說:“這個事情,小張你出的注意,本來是不錯的,但是,沒有考慮到鋼鐵廠的重要性,因此,讓我在市領導面前變得非常的被動啊。這事情你們兩個一定是要想辦法給我盡量的解決,這個事情如果是不解決的話,那你們說我們下半年的福利怎么樣來啊。”

  區政府相當的一部分的福利都是從企業那里化緣得到的。比如說發一些年節的禮品,購物券什么的,這些都是從轄區的各個企業那里出的。說來鋼鐵廠也算是不錯,年節的時候,區政府去化緣,三萬兩萬的還是給的。畢竟鋼鐵廠是在開發區里面,這點小事情,鋼鐵廠的人也不愿意把開發區的干部都給得罪光了。

  事實證明,與廣大人民群眾為敵的人都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但是,這一次豪華車的問題不過是牽扯到管委會而已,或者是更多的牽扯到聶長山的面子,因此,宋大鵬就有點不服氣了。得罪你又能夠怎么樣呢。

  但是,這個車如果是要不出來的話,那下半年去其他企業化緣的話,那就比較難了。至少臉面上沒有什么光彩。因此,這鋼鐵廠的硬骨頭還是一定要啃下來的。

  田桂生看到聶書記沒有追究則責任的意思,這才把懸在嗓子眼的心給放了下來。他靈機一動說:“聶書記,在我們管委會和小張一起分配過來的有個叫王海東的小伙子,燕大畢業的,很是有才華,而且是黨員,在學校也是學生會主席,這個年輕人的辦事能力還是相當的強的。如果是讓王海東溝通一下的話,我想事情也許是會有轉機的。”

  這個時候,田桂生根本就沒有說王海東的半句不是,但是,其實也是已經把王海東給架到火上烤了。鋼鐵廠的事情是簡單的溝通一下就能夠解決的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聶長山點點頭說:“也好,換個人過去,也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這一次區政府去忙兩周年慶典的事情,而我們區委就是負責弄輛車,如果是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那怎么樣行,因此,我不管你用什么樣子的辦法,一定要在一個星期之內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不然的話,我輕饒不了你。”

  事情推給了王海東,田桂生當然是不會把他的死活給放在心上了。當下田桂生點點頭說:“書記你放心好了。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管委會一定會把這個事情給辦好,絕對不會辜負組織上對我們的期望。”

  宋大鵬點點頭說:“這樣好了,你們管委會幾個年輕人誰要是把這個事情給解決的話,可以適當的提一個級別,到主任科員。讓同志們一定群策群力,把這個事情辦好。”

  不能夠讓自己的手下寒心,鋼鐵廠的事情是一個硬仗,這個時候要給足夠的好處才會有人盡心盡力的辦事情。當然了,聶長山也是非常的清楚,這事情想要辦成的話,不是那么的容易。就算是田桂生去的話,也是不可能辦成的。因此,開一張空頭支票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回來的時候,張文山就說了:“主任,這我要是提一級的話,那不就是到時候對提干也是大有幫助的。可惜了這個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主任科員,其實是非領導職務的一種,級別上,也算是副科級別了。至少比科員是要高一個檔次的,這也難怪張文山會眼紅。但是,很可惜,他自己也是心中非常的清楚,這事情不可能辦成。

  田桂生自然是明白書記是在開空頭支票的,當下就說說:“你認為這事情是那么好辦的嗎?放心,到時候你自然就清楚了。主任科員,你以為還是那么好當的啊,當年我是熬了三年才熬到了主任科員。年輕人,要腳踏實地的去干。”

  回到辦公室,田桂生找到王海東說:“小王啊,組織上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你去負責和鋼鐵廠溝通一下,一定要把車輛的事情給解決了。恩,這兩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去忙這個事情就成了。三天之內,事情一定要有眉目。這個任務一定要當成一個政治任務去做。組織上對你還是看重的,希望你不要辜負組織上對你的期望啊。”

  聶長山給田桂生的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是,田桂生當然是不可能給王海東一個星期了。他也是要給自己一個緩沖的時間的。

  實際上,田桂生就是相信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別說是三天了,一個星期也別想解決這個問題。宋大鵬這個人是怎么樣的一個脾氣,他還是非常的清楚的。

  這個時候,其他三個科員他們聽到這里心中就有點不是滋味了,他們三個來到這里的時間比較長,關于聶書記和宋大鵬之間的個人恩怨他們還是比較的清楚的。因此他們知道,三天想要完成這個事情的話,那是有點不可能的。

  因此,他們三個的表情各不一樣,孔祥清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白艷楠倒是眼神中有點為王海東擔心的意思。方宏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田桂生轉過身來說:“這事情雖然是交給小王的,但是,大家誰有辦法的話,盡管使出來就是了。聶書記說了,如果是這一次誰能夠把事情辦成的話,那到時候給你們提升一個級別。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大家抓緊啊。”

  反正田桂生都快退的人了,他也就沒有了進步的心思了。只要是個能夠安排好自己的兒子就成了。因此,對這個事情他也不怎么樣的上心,沒有和幾個年輕人爭奪的意思。

  聽到了這樣子的話,三個人的眼中頓時閃現出的光芒,很顯然,這個主任科員還是相當的有誘惑力的,田主任如果是下去了之后,這副主任的位置就是要從他們五個人中間挑了。

  如果是在這個時候成為了主任科員,那別人人還怎么樣和自己競爭啊。在官場上,級別那是相當的重要的。

  一般的來講,提拔的時候總是要看誰的級別高,現在成了主任科員,那也就是說一年后就成了副主任,甚至是主任了。

  但是想想鋼鐵廠這個老大難,他們三個人頓時偃旗息鼓了,這怎么樣解決啊?

  王海東雖然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果,但是,聽到田桂生這樣子的話,依舊是心理面不平靜。

  他沒有想到參加工作遇到的第一件難題就是這個。

  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王海東就不能夠不辦。因此,王海東在單位吃過午飯就趕到了鋼鐵廠了。

  進了大門,登記了一下,似乎連門衛對區里面來人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也沒有怎么樣的吃驚,指點了一下說東面那個最大的就是廠子的的辦公樓了。

  這座七層高的大樓在整個鋼鐵廠顯得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而在這座大樓的面前,有一群工人正在安裝一座假山,這假山高有十來米,奇峰險峻,氣勢非凡,聳立在大樓之前,頗有一番韻味。

  其實,這假山,有時候也是起到了改變風水的意思。在一般的老百姓家中很多就弄出來一個影墻用來阻擋煞氣,但是,企業不好直接弄個影墻啊。因此,這假山就起到了那影墻的作用了。

  而在這座假山的一旁,有一個五六米高,七八米寬的灰褐色的小型假山,顯然,這一座小型的假山就是被替換下來的。

  而正好是這座假山,吸引了王海東的目光。

  這座假山不一般啊,暗藏玄機。根據王海東多年的經驗,他認準了這座假山絕對不是普通的假山那么簡單。

  王海東一邊圍著這座假山轉,一邊心中暗暗的贊嘆:“好東西啊,好東西。沒有想到在這鋼鐵廠居然是有這樣子的一件寶貝。他們居然是不識貨。”

  心中主意已定,王海東拿出來煙來,遞給身邊的工人就問:“師傅,這假山好好的,換了多可惜啊。“

  那名工人笑呵呵地說:“可惜什么啊,這座假山在我們廠都三十年了,廠長說不能夠廠子改革開放啊,假山也要跟隨時代步伐,因此,廠長一句話,說換就換。”

  這鋼鐵廠怎么樣也是國營大型企業,如果不是王海東是政府工作人員的身份,也不是那名容易進來的。

  就算是王海東打著區里的旗號,鋼鐵廠也不過是廠長的秘書小周負責接待而已。在宋大鵬看起來,能夠讓自己的秘書去接待,那已經是相當的給面子了。

  王海東倒是開門見山的把來意給說清楚了。

  這個時候小周頗為為難地說:“這廠子大有廠子大的難處了,前些天的時候,廠長還想著要進行技術改造。單單是從德國進口一批設備就要八百多萬的,就這,人家老外也未必會賣給你。

  西方人一向是對我們進行技術封鎖的,這樣子的事情你想必也知道吧。因此,我們廠子里面實在是拿不出來這筆錢錢來。”

  王海東倒是很直白地說:“周秘書,這樣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想來我不說大家都明白,一輛寶馬車,這對鋼鐵廠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無非是就為了那個面子而已。

  但是,既然是我被領導委派了這樣子的一個任務了,就要想辦法把這個事情辦好。想來讓周秘書把事情給辦了的話,那也是不容易的。但是,我來也不看,可能白白的來一趟啊。”

  小周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子的直白的政府人員,要錢都要的這樣子的理直氣壯,好像看意思是要給自己弄點好處。

  但是,鋼鐵廠也不是誰來都能夠拿走錢的,要不然的話,誰都會來咬一口的。

  因此,這個時候小周非常嚴肅地說:“小王,我看你是新來的吧,這里面的水深著呢,你別被別人當槍使了還蒙在鼓里呢。回去向老同志多多學習一下,有時候退一步也不是身邊么大不了的。”

  這一次小周心中也是在嘀咕,聶書記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想要從廠子里弄一輛寶馬,這也不是說不可能的,但是,讓兩個新來的小科員過來,甚至是連科員都未必是,這是看不起我們廠子,還是不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啊。

  王海東倒是很干脆地說:“事情也不能夠這樣子的說,領導交代下來的事情,如果是我辦不好的話,回去也不好交差啊。要不然,就算是過幾天交警不差超載了,但是也許會維線路什么的也是不一定的。

  我們區政府就是要為人民群眾謀福利,你說到時候也耽擱你們的事情不是。”

  王海東這就是裸的威脅了。

  反正你是在我們的地盤上的,雖然是超載這樣子的事情沒有制得住你們,但是,想給你們找點麻煩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海東怎么樣都是在商場上混了幾十年了,論心機的話,小周根本就不夠看的。

  這個時候,小周心中也嘀咕了起來,雖然是廠長能夠溝通市里面,甚至是夠溝通省里面,但是,到底是縣官不如現管。

  先看看這小子到底是想怎么樣辦。

  想到這里,小周鄭重地說:“廠子,里面確實是沒有什么錢,而且雷書記一向是對我們鋼鐵廠非常的重視的,因此,我想也沒有人敢耽擱我們鋼鐵廠的生產。

  小王,實話給你說了,這汽車不是不可能,讓聶書記來,我們廠長馬上給辦,地方經濟也是我們的義務。但是,聶書記就是不來,你們管委會就先是都來了都沒有用。”

  這算是已經把話給挑明了,就是讓你們區委書記來,不然的話門都沒有。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卻說:“我雖然是新來的,但是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想讓我們聶書記來,周秘書你想可能嗎?但是,既然是我來不能夠解決問題,你讓我空手回去的話,那也不好說。

  這樣,我們開發區馬上就要召開成立二周年慶祝大會了。

  別的不說,鋼鐵廠總是要給一份禮物,你們不是剛剛的換了假山,讓宋廠長寫個條子,把假山給我們開發區當成賀禮,這樣子的話,也算是顯得,我們管委會和鋼鐵廠干群關系親如一家是不是。”

  小狐貍,王海東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小周也實在是想不明白王海東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怎么著,居然是提出來要這個假山來。

  小周把事情跟宋大鵬回報了一下,宋大鵬沉思了一下說:“開發區成立兩周年,我們確實是要送一份禮物過去,不然顯得小家子氣,只要是不給他汽車,要假山的話就給他。”

  說著,宋大鵬還真的寫了一個條子。

  說實在的,這也是王海東說的威脅的話起了作用。開發區要是硬是今天線路改造,明天道路施工什么的,鋼鐵廠也未必落的好去。

  既然是那邊的人提出來了要那換下來的假山,給他們就是了。

  王海東拿著宋廠長的條子,臉上就像是樂開花一般,他笑嘻嘻地說:“周秘書,既然是送給我們的禮物,條幅和大紅花什么的也該弄一點吧,也讓開發區的其他企業都知道啊。”

  這如果是十年前的話,條幅,大紅花是很光榮的事情,但是,現在嘛,多少是有點作秀的成分了。

  但是,鋼鐵廠不差這點錢,大紅花有現成的,出門找人弄了一個條幅也容易。

  王海東忙碌了半天,指揮人把那座灰褐色的假山給吊道了汽車上,然后鄭重其事的把條幅給掛上。

  只見那燦爛的眼光下,大紅條幅上的金色大字閃閃發光。赫然寫著,南方鋼鐵廠慶祝江流市開發區成立兩周年。

  一路上,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好家伙,開發區就算是成立的時候,那也沒有企業弄一個假山做賀禮啊。這倒是新鮮,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至于說開發區聶書記和鋼鐵廠宋廠長之間的那點事情誰不清楚啊。

  大家紛紛的議論,開發區的人到底是在唱的哪一出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著那假山,心中那個美啊,這是假山嗎?這分明是錢啊。

  好在區政府的大門是足夠打的,汽車很容易就開了進來。

  其實這個時候,早就有人把這個事情報告給了聶書記和田桂生了。

  聶書記倒是沉得住氣,但是,田桂生就沒有這個耐心啊。他騰騰騰走下大樓,指著正在從汽車上往下卸的假山說:“小王,這是什么情況,你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我處分你。”

  田桂生這個氣啊,我明年就能退休了,你們幾個不折騰我能夠死啊你們。

  這下好了,不但是區委的的人知道了,區政府的同事也在指指點點的看笑話。

  而且,看情況,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事情呢。

  王海東一臉無辜地說:“主任,你不是說讓我去鋼鐵廠把事情給解決了嗎?我這不是把事情給解決了。”

  田桂生指著那假山說:“我是讓你去解決汽車的問題,誰讓你把人家鋼鐵廠的假山給弄來了。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性紀律性啊。”

  這事情把田桂生氣的幾乎吐血,如果是處理不好的話,估計自己就要提前退休了。

  王海東拉著田桂生到一旁說:“主任你別生氣啊,這是假山可不是一般的假山,而是一件寶貝,你知道它的價值嗎?別說是一輛寶馬了。就算是兩輛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這個時候,田桂生半信半疑地說:“這假山在鋼鐵廠可是幾十年了,怎么沒有人發現它,你知道欺騙組織是什么行為嗎?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王海東拍拍胸脯說:“田主任及放心好。我家傳古董鑒定,我爺爺可是江流有名的古董大師王伯年王大師,你說我能夠看錯嗎?”

  這個時候,顧大秘書出現了,聶書記找他們兩個去問話。田桂生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聶長山聽了田桂生的轉述,看了王海東一眼說:“小王,原來王伯年王老爺子是你祖父,看來你也是家學淵源啊。但是,這事情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有十足的把握。”

  王海東非常肯定地說:“聶書記你放心好了,這可是雞血石的巖石,里面是蘊含著雞血石的。我大概的看了一下,這一座假山里面至少有三處能夠出雞血石的地方。換輛寶馬絕對是沒有問題的,甚至是換兩輛三輛都未必不可能。

  我就是看上了這寶貝,怕鋼鐵廠的人反對,特意的讓宋廠長寫了個條子,讓鋼鐵廠的人大張旗鼓的送了過來,這樣子的話,就算是他們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要出來回去了。”

  聶書記點點頭說:“好,如果是真的和你說的那樣的話看,那幾就算是立功了。找幾個人,幫著小王去把假山砸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聶長山對王伯年這樣子的大師還是有一定的信任的,因此,急著想知道假山里面到底有沒有雞血石。

  管委會的一幫人,站在一旁看熱鬧,張文山和方宏兩個人就是幸災樂禍的樣子。白艷楠雖然是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但是,很明顯,對這個事情卻也是不怎么樣的相信,至于說孔祥清,這家伙根本就沒有來,這事情和他有一毛錢的關系?

  張文山一臉不屑,眉毛都挑起來了,在一旁指指點點說:‘這假山到鋼鐵廠的年代比我都大了,如果是真的有什么寶貝的話,那不早就被人給弄走了。難道鋼鐵廠的那幫人都是白癡不成。”

  南方鋼鐵廠在江流市實在是太有名了,張文山在沒有參加工作之前也是去過幾次鋼鐵廠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是i后,他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王海東運送過來的假山就是鋼鐵廠大樓前面的那一座假山。

  這東西能夠是寶貝,那倒是不如說鋼鐵廠地下有金礦?

  方宏這家伙,一心的想著巴結張文山,以便自己能夠撈到一個更好的前途。當下跟著陰陽怪氣地說:“這東西沒準真的是和好東西呢,如果是能夠換來一輛寶馬的話,那趕明我也去鋼鐵廠弄一座來。”

  這個時候,喬遷已經是拿著一把從綜合辦借來的一把小尖錘子在假山的一個比較凸出的一塊石頭上敲敲打打的。一些碎石紛紛落下。

  田桂生倒是非常著急的在一旁看著,他可是想順利的退下來,不愿意在這最后一班崗的時候出問題。

  看到別的部門的人在看好戲就算了,但是,張文山他們這兩個家伙居然也是在一旁幸災樂禍,一點階級感情都沒有,當下臉就陰沉了下來:“小張,小方,你們兩個在一旁閑著做什么呢,還不快來幫忙?”

  方宏看到主任生氣了,也不敢較真,跑到保衛科拿出來一把大錘頭,顛顛的跑了過來。在體制里面盡量不好和領導對著干,這是鐵律。,因為領導掌握著你的未來呢。

  喬遷看這兩個家伙在一旁幸災樂禍,這個時候心中就有點不爽了。張文山要是這樣子的做的話,那是因為他和自己有仇,而且是局長公子,人家有這個資本。你方宏這個家伙為了巴結張文山居然是跟著胡說八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當然,在工作中團結同志是很重要的,但是這也不是說誰都能夠欺負你的。應該還擊的時候就要還擊,尤其是大家是同一個級別的時候,適當的強硬也是保護自己的辦法。

  王海東一點不給方宏留面子,看到他拿著一個大錘過來,哼了一聲,一臉鄙視的神態說:“算了,你還是在一旁歇歇吧,這樣子的事情可是技術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干的了的。拿那么大的一個錘子,你想把雞血石給砸壞了還是怎么。一看就是個外行。”

  這如果是說起來諷刺挖苦人,王海東可是一點都不落下風,只是一般的時候他不愿意這樣子的做而已。但是你既然先不給我留面子的話,我何必妄作好人呢。

  這個時候,方宏提著大錘子傻在當場了,被喬遷幾句諷刺挖苦的話氣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不知道應該怎么樣才好。

  其實王海東已經是看的明明白白,距離這表面僅僅五里面的地方就有一塊上好的雞血石,這可是大功一件,他當然是不會便宜別人了。

  田桂生自己也是外行啊,心說,確實是這樣,你小方弄一個這么大的錘子,一錘子下去就算是有寶貝的話,那東西也被砸個稀爛了。

  當下田桂生不耐煩地揮揮手說:“小方辦事情就是欠考慮,你先站到一邊去。”

  王海東這一次可是直搗黃龍,不到五分鐘的時候,一塊鮮紅的雞血石就露出來了廬山真面目。

  雖然是在場的人懂行的不多,但是,看到那種顯眼奪目的紅色,他們卻也是感覺的出來這塊石頭的不凡來。

  這下整個區委可是轟動了,紛紛跑過來看這石頭里面開出來的寶貝。

  本來不少人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來的。管委會這下弄來了一個假山,可是區委開天辟地頭一件露臉的事情啊。

  有不少人甚至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根本就沒有出來。但是,當雞血石被開出來之后,那些縮再辦公室里面的工作人員也不少過來看個究竟。

  雞血石,說來文化人,沒有人不知道這三大名石的。

  雖然是在雞血石方面大家都是外行,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們多少也是聽說過當年總理送給日本首相的國禮就有這雞血石的印章。

  對文化人來講,這樣子的石頭還是相當的有吸引力的。

  而且,看到那鮮艷奪目的紅色,仿佛真的是那鳳凰血染成的一般,一絲雜質都沒有。這一次王海東一共在同一個地方開出來兩塊雞血石,一塊是鮮艷奪目的鳳凰血,純凈無比,這種雞血石一向都是奢侈品的代名詞。

  這樣的一塊鳳凰血比蘋果稍微的大了一點,把握在手中,陣陣涼意直通心底,讓人擁有那難得的心曠神怡。

  另外的一塊大了一點,只是石頭上有一塊一塊的血紅色,論起來驚心動魄的話,沒有這塊鳳凰血雞血石來的更讓人震撼。

  但是,這塊石頭倒是大一點,足足是有兩個籃球那么大。

  這事情本來顧鵬是不會參與到其中來的,但是,既然是已經開出來了寶貝了,那聶書記也就派顧鵬過來看個究竟。

  這東西當然是要先送到聶書記那邊去看了。

  雖然是王海東帶著雞血石去了聶書記的辦公室,但是,圍觀的人一點都沒有減少了興致。

  所有的人都清楚的很,這一次王海東真的發達了。

  有一個和方宏平時不怎么樣對脾氣的中年婦女說:“小方,怎么樣,別不服氣啊,這就叫做本事,你拿著那個大的錘子有什么用啊,還不是銀樣蠟槍頭,看人家小王,敲敲打打幾下子就弄出來了一個寶貝。”

  方宏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冷嘲熱諷,但是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哼了一聲說:“我是不是行,難道你想試試看不成。”

  那中年婦女對這種笑話似乎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呸了一聲說:“德行,你小子什么貨色我還不知道啊,氣人有笑人無,早晚要吃虧。哼哼,看著人家升主任科員吧。”

  聶書記的一句話,不到半個小事整個大樓都知道了,因此,王海東這一次順利的完成任務,那就等著升遷吧。

  從科員到主任科員,一般的人怎么樣也要熬個三五年才成啊,但是,王海東這不到一個星期的功夫就做到了,運氣之好,整個開發區,甚至是整個江流市都找不出來第二個來。

  倒是張文山,他的背景大家多少也是了解,卻也是沒有人敢和他開玩笑。

  而在王海東開出來那鳳凰血雞血石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情是不可能挽回了。

  這小子的命怎么那么好啊。

  聶書記看著手中的鮮紅的雞血石,光彩奪目,確實有一種讓人愛不釋手的感覺,三大名石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聶長山本來很少露出來笑容,總是非常的有威嚴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來了笑容。

  整張大餅臉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一般。

  這一次汽車倒是在其次,說實在,他要是出面的話,還是能夠解決汽車的問題的,但是,這一次能夠讓宋大鵬吃癟,這才是讓他最為開心的地方。

  聶長山拿著雞血石,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知道這玩意值錢,但是值多少前他自己也沒準。

  當下聶長山很是關心地說:“小王,你看這石頭能值多少錢。”

  王海東十分有把握地說:“書記,這是屬于雞血石中的極品,傳說,雞血石是鳳凰戰斗之后鮮血染紅的,你看這石頭的顏色就如同鳳凰血一般,一點雜質都沒有。

  我也是沒有想到這假山里面居然是有這樣子的極品,這種雞血石,十分罕見。我也不是做這一行的,但是,這種極品的雞血石的話,我保守的估計,在國內也是在一百萬以上,我們如果是送到廣交會上去的話,那沒準能夠有更大的收獲,兩三百萬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在十年后的話,這種極品的雞血石上億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王海東估計也就是三百多萬,去香港的話,那也不會超過五百萬。

  因此,這個時候,他當然是說出來一個保守的價格。

  就算是保守的價格,也是一百萬。

  聶長山他非常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不錯,這一次老田和小王你們做的不錯,手下能夠有這樣子的能人,是我們開發區的驕傲。這充分的證明了我們開發區的年輕人還是很有戰斗力的。”

  田主任可是不敢居功,立刻站起來說:“這一切都是書記領導有方,若不是書記指派小王過去,我們險些埋沒了人才了。一切都在書記的控制之中。”

  功勞都是領導的,就算是事情辦成了,辦的很漂亮,那功勞也是領導的。

  這是官場上不能夠忘記的事情,如果是忘記了,那就是得意忘形,有點功勞就翹尾巴,這樣子的干部當然是不可能得到提拔的。

  就算你把功勞都歸了領導,領導難道能夠忘了你的功勞嗎?到時候該獎賞的江上的,該提拔的提拔。

  聶書記非常滿意地說:“功勞是大家的,這一次我們的汽車問題解決了。我看宋大鵬這老小子知道這個事情之后會不會把腸子都給悔青了。”

  讓宋大鵬后悔是聶長山非常喜歡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田桂生突然找到機會說:“對了,小王,這塊石頭上百萬,那這塊大的多少錢?”

  王海東知道主任希望自己給出來一個更好的價格,但是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夸下海口,以后總是有專家揭破的。

  當下王海東心思百轉還是直接說:“其實這大的比較差,估計也就是一萬多塊錢的樣子。”

  這下田桂生臉上就開始有點失望的表情了。他哼了一聲說:“小的上百萬,這大的就一萬多,難道不是一個娘生的。這大的怎么那么便宜啊,就算是有差距的話,那也不能差別那么多啊。”

  這個時候田桂生一臉失望的樣子,好像是這塊大一點的雞血石沒有上千萬就是罪過一般。

  聶長山非常的得意,開懷大笑說:“還一個媽生的,你以為是孫悟空啊。老田,你這家伙,平時也多看點書,不然會落伍的。活到老,學到老,革命干勁永不退,這一點你要牢記。

  你以為這雞血石是什么,大白菜,還個大的就越是之前。這玩意不是看大小定的,要看它的質地怎么樣,顏色如何,像是我手中的這塊如果是像小王說的一百萬的話,那是因為它萬中無一,價格當然高了。

  但是,這塊大的,就比較普通了。如果是找個有名的雕刻家,雕刻成工藝品的話,十多萬還是有的,但是,現在這樣子的石頭,確實也就是一萬多。”

  顯然聶長山雖然不算是行里人,但是,對雞血石也不算陌生,起碼的知識他還是有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到田桂生雖然是受到了批評,但是,卻沒有誠惶誠恐的樣子,而是點頭說:“書記批評的是,我以后會多多的用心的。”

  但是王海東從田桂生的眼中看出來了詭計得逞的神態,這才恍然大悟。

  感情,這田主任不是不懂行,而是故意裝作不懂行。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到田桂生雖然是受到了批評,但是,卻沒有誠惶誠恐的樣子,而是點頭說:“書記批評的是,我以后會多多的用心的。”

  這其實就是要給領導一個展示自己博學多才的機會,如此高超的馬屁,那如果是沒有豐富的人生歷練的話,是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的。

  其實有了這一百萬墊底,起碼汽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個時候聶長山已經是非常的滿意了,現在聶長山心中那個美啊,仿佛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一般。

  而且,田桂生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無知,也是展示了自己的博學,這更是讓他開心。

  老田這家伙,確實不錯,要不退休的時候讓他提升一級?

  后來有好事的人考證了一下這假山的來歷。

  其實,在三十多年前,這一座假山是在江流市的白樓前面的,這座白樓原來在解放前是國民黨江流縣的駐地,后來解放后這里就成了政協辦公的地方了。

  三十多年前,一群鋼鐵廠的紅小將們熱火朝天的把這座假山給弄到了鋼鐵廠,一直保留到現在。

  重來都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來,這座假山里面原來是有雞血石的。

  至于說這假山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弄到江流縣的,這就無從考證了。

第二十四章勾心斗角  至于說假山里面剩下的雞血石,正如王海東看到的那樣,這樣子的時候假山里面確實是有三處是有隱藏雞血石的地方,但是剩下的兩處開出來的雞血石也就不怎么樣的值錢了。

  畢竟,像是鳳凰血這樣子的雞血石是非常的罕見的。

  不過,饒是最后開出來的兩處雞血石是不怎么樣的值錢的,但是,加起來也是有二十來萬的價值。

  這又一次的在區委引起了震動,聶書記甚至是下令連夜把假山給砸開,但是結果很是讓人失望,除去王海東說的那三處地方,剩下的一點雞血石的影子都沒有。

  這個也是充分的證明了王海東的眼光是非常的厲害的。

  至于說鋼鐵廠方面知道了這個事情,卻是意外的連一點的反應都沒有,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宋大鵬丟不起這個人啊。

  倒是王海東,在區委的地位水漲船高,畢竟是聶書記看重的人,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把他當成新人看了。

  一把手看重的人,前途無量啊。

  到開發區上班已經一個星期了,這些天說來也是很有成績的,能夠從科員提升到主任科員,這不得不說是個運氣。

  但是,進步太快的話,那也是會受到大家的嫉妒的。

  就像是現在一樣,科里面也就白艷楠和自己的關系算是不錯的。

  張文山和方宏不用說了,他們兩個這個時候是把自己跟恨的死死的。

  而孔祥清倒也是因為自己提升到了主任科員這樣子的位置對自己有點意見,人家一輩子才混到了主任科員這樣子地步。

  連個副科長都沒有撈到,但是有人一個星期就完成了孔祥清一輩子的仕途,說來孔祥清當然是會有意見的。

  王海東剛剛的上班,這一次他是故意看準了時間來的。

  本來這辦公室的衛生和熱水是新來的工作人員做的,一般都是整個辦公室最好欺負的人才會去打水,新來的,當然是有所表示了。

  但是這一次管委會來了兩個新人,一個是王海東,一個是張文山、打水的事情也就是他們兩個了。

  今天是王海東打水掃衛生,明天就是張文山來做。

  而且兩個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不到自己值日的時候,絕不早來,都是看著時間來的。

  今天王海東也是掐著點來的,雖然不是進辦公室就到到點了,但是,卻也不過是早到了十分鐘而已。

  當然,作為科員不可能正好掐著點來的,那是領導的權利,難道說你比領導更有譜嗎?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卻是看到到正在收拾辦公室衛生的是方宏。

  這個時候王海東也只有無奈了,局長的公子就是局長的公子,總是有自己的優勢的,別人喜歡巴結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可說的。

  田主任果真是一如既往的掐著點準時的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這個時候,辦公室的人不管是誰,不是忙著看文件,就是拿著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寫寫畫畫。

  反正是裝出一副特別的忙碌的樣子。

  這就算是孔祥清也是顯得非常的勤勞,拿著他已經翻了一個星期的文件左右看個不聽。

  王海東估計文件上的內容老孔就算是不能夠背下來,估計也差不多了。

  一切都是裝給田主任看的,就算是他在混日子,但是也不可能給領導一個壞印象。

  這個時候,白艷楠站起來,滿面春風,拿著茶杯說:“主任,這是你的菊花茶,我特意讓人叢老家帶過來的,你嘗嘗。”

  白艷楠能夠從基層奮斗到這里,也不是白給的。田主任這人不喜歡喝紅茶綠茶,就喜歡喝一口菊花茶。

  這白艷楠總是會經常弄一些菊花茶送過來,潤物細無聲,這樣子的手下領導當然是會記住了。

  田主任接過茶杯,嘗了一口說:“很新鮮,有一股山野的氣息,和城里買的那些菊花茶就是不一樣。”

  說完,田主任踱著方步進了辦公室。一個小時之后,整個辦公室都顯得靜悄悄的,大家誰都不言語,一人一張報紙,一杯茶,就算是有人續水的話,也是輕手輕腳的避免發出來聲音來。

  但是這個時候,方宏這小子出去已經二十來分鐘了,說是給聶書記送文件,但是,一般的;來講,送一份文件也就是十多分鐘頂天了。難道這小子又出什么壞主意了。

  想到這里,王海東精神力放開,異能―天視地聽,通過空氣的傳播尋找方宏這小子到底是在做什么。

  這個時候王海東清楚的聽到了方宏正在和顧鵬兩個人有說有笑。

  雖然這兩個人在競爭大秘的時候結下了仇怨,但是,同僚之間,不是徹底撕破臉,那都是背后下手,當面笑臉相迎的。

  只聽見顧鵬說:“方宏,說好了晚上去天上人間,你小子這一次別被喝趴下了。不然,我們區委的面子就讓你丟盡了。這一次千萬不能輸給財政局的那幫人。”

  原來是兩個人約好了去喝酒,中間兩個人開了幾個小玩笑。

  在要走的時候,顧鵬才說:“你回去跟王海東說一下,上半年的經濟總結材料一定要在今天上午十點之前準備出來,書記開會還要用呢。”

  方宏很是無所謂的就答應了下來,好像并沒有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

  這家伙果然是有自己的小心眼的,王海東的表現確實是太搶眼了,讓管委會的幾個老人都有點沒有面子。

  因此,方宏就給王海東挖了一個坑,回到辦公室之后,他向主任回報了一下,回去之后就坐著看報紙,一點都沒有通知王海東的意思。

  但是方宏臉上卻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想,王海東你小子別得意,這官場不是你想的那么好魂的。

  不是說什么樣子的人都能夠在這里站得住腳的,想在這里混出來的話,你還嫩了一點。

  耽誤了書記的會議,我看你小子怎么收場。

  管委會雖然是一個清水衙門,但是,開發區的一些企業的經濟還是管委會負責的,因此,開發區的經濟總結也是管委會的人做的。

  這個任務就落到了王海東的頭上了,他昨天查了一天的資料才弄出來一個草稿,本來說是明天書記要看的,但是沒有想到今天聶書記要開會用,這就要提前弄出來了。

  但是,方宏并沒有告訴王海東這個事情,這就是方宏陰險的地方了。

  但是,王海東并沒有在意,找到了一疊空白的紙張,拿著草稿壓在上面,異能―復制。

  很快,那草稿上的文字就變成了打印出來的文件了。

  對于能夠控制物質的王海東來講,做一份文件未必一定要用電腦。

  其實這份總結不是那么容易寫的,雖然是開發區成立快兩年了,但是,的一向是不怎么樣的好。

  有好幾家企業都是陷入了虧損中。但是,這總結是要寫給市領導看的,不實事求是的話,那也不成。

  因此,寫起來就比較困難了,以往這樣子的事情都是田主任親自抓的,畢竟是老同志了,在寫總結方面還是很有一手的。

  但是,這一次田主任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居然是把這樣子的一份艱巨的任務給了王海東。

  整個開發區,鋼鐵廠的企業效益是最好的,也難怪宋大鵬牛氣,敢和區委頂著干,人家的企業效益就是好,說話自然硬氣。王海東重點的介紹了鋼鐵廠的情況,并吧鋼鐵廠的改造計劃寫了進去。

  而且,把效益排在前五名的企業是大書特書,總之,開發區的經濟在聶書記的領導下是突飛猛進,至少看這報告是這樣子的。

  輪到寫那些虧損的企業了,但是,王海東并沒有直接的寫這些企業怎么樣怎么樣虧損,而是寫這些企業在技改方面的突出成績,努力轉型,爭取創造更輝煌的明天。

  至于說今天的困難局面,那是暫時的,一筆帶過。可以說,這一片總結是花團錦簇,如果是單單看報告的話,那開發區絕對是一片欣欣向榮的。

  方宏等著在一旁看好戲,但是,王海東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整個辦公室里面重新恢復了寧靜。

  突然,顧鵬走進辦公室,徑直的走向王海東說:“小王,今年上半年的經濟總結做好了沒有。”

  這個時候,方宏在一旁那個樂啊,就像是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般,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通透。

  正當他等著看王海東出丑的時候,王海東拿出來文件說:“顧秘書,我已經寫好了。請你多多指正。”

  這下方宏傻眼了,昨天王海東下班的時候還在查資料呢,今天也沒有見他動手,這總結怎么就寫好了呢,難道是他加夜班,算這小子走運,下次有機會再收拾他。方宏雖然是憤憤不平,但是,也只有自己生悶氣了。

  顧鵬大概的看了一眼說:“不錯,不錯,不愧是燕大的高材生啊,硬是要得。”

  顧鵬身為區委的大秘,寫文件的水平很顯然那是相當的高的,他輕易是不會夸贊別人的文件寫的好的,除非是對方真的有過人之處。

  聶長山看過文件以后說:“王海東,恩,小顧,這家伙寫文件快趕上你了,一個新人,能夠有你這樣子老辣的文筆不簡單啊。”

  王海東不可能對顧鵬造成什么威脅,一般的來講,領導的秘書都是領導的貼心人,輕易是不會定下來的。但是,一旦是定下來的話,那也是輕易不會換的。

  除非是秘書犯了大錯。

  就像是聶書記,現在他是區委書記,顧鵬是他的秘書,以后如果是他升官了,到市里面去,一般來講,顧鵬自己不犯錯誤的話,那也是會跟著過去的。

  領導的很多秘密秘書都是知道的,因此,秘書這個職位,很少有領導會隨便的更換。故此,王海東一個新人,想威脅顧鵬是不可能的。

  因此,這個時候,顧鵬對王海東也沒有什么敵意,笑了笑說:“是書記你領導有方,這樣子的一個爛攤子要是換了別人的話,怕是早就干不下去了。要是沒有書記你運籌帷幄,他小王就算是想寫也沒有什么可以寫的。”

  區委開會在開到半個小時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散會。

  田主任回來之后對大家說:“今天,我們從市里面得到一個好消息,這一次我們江流市可是引進來一個美國的大投資商。但是,外商到底是投資到市中區,還是到開發區,這個事情還沒有定。

  因此,在這個時候,聶書記接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刻下達了指示,這個時候一定要發揚我們拼搏進取的精神,爭取把外商給留下來。

  那可是一個億萬富豪啊,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開發區騰飛在即。如果這一次誰拖后腿的話,那就堅決處理他。”

  接著,田主任分配下來任務,方宏負責整理開發區的資料,他是老人了,對這方面還是非常的熟悉的,田主任要求方宏盡快的把開發區的優勢資源整合成文件,以備領導使用。

  白艷楠和孔祥清兩個人去做協調工作,協調企業和政府部門,把治安,環境衛生等等搞好,給外商考察留下來一個好印象。

  雖然是外商還沒有來,但是,未雨綢繆,誰知道外商明天會不會過來呢。

  張文山倒是很對口,負責協調下交通方面的事情,路面維修什么的一定要搞上去,別人家開發商來了。

  有的公路坑坑洼洼的也沒有修補,路燈什么的壞了兩三個,這都是能夠體現出來開發區的硬件是不是過硬的問題。

  因此,張文山倒是很熟悉這方面的事情,他去做倒是合適。

  而王海東,就是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了,這是聶書記親自點名,王海東另外有任務,至于說什么任務,聶書記沒有說,田桂生也不敢去問啊。

  反正領導已經說了讓王海東待命,那這個時候王海東等著就是了。

  倒是方宏對這個事情憤憤不平的,憑什么我在這里,忙的要死要活的,王海東這個新來的人就能夠安心的在這里躲清閑。

  整個開發區都為了這一次的任務而開動了起來,顯示出來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但是,這一切和王海東是沒有什么樣子的關系的,上午沒有什么大事情,倒是吃飯的時候白艷楠一陣的抱怨,說有些企業不怎么樣的配合,下午要工商稅務去查那些企業的老底。

  這一次聶長山真的急眼了,市中區那邊得到消息可是比較早的,如果是開發區再不加把勁的話,別想和市中區強奪了。本來這市中區軟硬件等條件都是比開發區要好的多的,而且是他們先找到的這個億萬富豪。

  開發區唯一比市中區有優勢的就是說有大量廉價的土地。

  這個時候如果是再不抓緊的話,那外商到市中區投資的話,市中區和開發區之間的距離也就會越來越大。

  這不就越是顯得聶書記無能嗎?因此,這一次誰敢有搗亂的情況,一律從嚴從重的查處。

  下午,工商稅務部門果然是大舉出動,這下開發區的企業也知道區里面動真格的了,因此,也就乖乖的配合了。

  整個開發區,倒是只有王海東一個人非常的悠閑,整個下去也就是送了兩回文件,打了一個讓各個企業過來開會的電話。剩下的,也只有在那里看報紙了。

  這個時候,方宏忙活看半天,總算是把需要的文件給正理了出來。

  他坐在電腦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活動的一下身體,正要準備打印的時候,突然,停電了。

  這個時候方宏的臉上變得五顏六色,寫滿了杯具和慘劇。

  當然,這是王海東看準了機會,故意控制了線路,把電給停了的,而且只是停了這管委會辦公室一個部門。

  這下方宏發出來一聲野獸一般的慘叫。

  忙活了大半天,他犯下了一個不應該犯下的錯誤,他沒有把文件給保存起來。

  那個時候的電腦可是門口有什么自動保存功能,這一斷電,所有的文件都會被刪掉的。

  最后,維修人員查明白了,是管委會的線路被老鼠咬過了,引起了裸露在空氣中的兩根電線接觸到一起,因此才引發了這一次的停電。

  電工師傅換了兩個電線就成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這個時候,方宏就慘了,重新啟動了一下電腦,這個時候一看文件夾里面果然是一個字都沒有,忙活了半天什么都沒有剩下。

  田主任發現了愁眉苦臉的方宏,問明白了情況說:“小方,你來到我們管委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怎么樣能夠犯下來這樣子的低級的錯誤呢。我給你說明白了。這文件今天一定要搞好。或許明天聶書記就要用呢。”

  明天領導是不是要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領導要用的時候你有沒有準備。

  哪怕是這份文件聶書記一輩子都不會用到,但是,你也不能夠不準備,一旦是領導想用了呢,沒有準備就是你的失職。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這份文件必須是在今天給準備出來。

  這也是田主任看到聶書記的手段之后,感覺懂啊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那種雷霆萬鈞的事情,他可是不愿意在這樣子的小事情上被抓到什么把柄。

  聶書記可以不用,但是,你不能夠不準備。因此,這個時候方宏也只有熬夜奮戰了。

  王海東下班之后被蘇綰抓了過去,逛街。女人似乎對逛街有特別的愛好,就算是她什么都不賣,但是一樣樂此不疲都一遍遍壓馬路。

  不過,王海東最近很少陪著蘇綰出來,因此,就算是辛苦一點,卻也是無怨無悔。

  蘇綰難得的那么開明,自己的工作,王海東當然懂得投桃報李。就在兩個人剛剛的從一家酒店吃過飯出來之后,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飛速的沖了過去。

  蘇綰皺了一下,眉頭說:“這家伙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如果是、、、、、、。”

  話音剛落,在不遠處的那個十字路口砰的一聲,寶馬車撞到了一個三輪車。

  看到出事情了,蘇綰連忙拉著王海東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從寶馬車里面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頭發油亮光滑,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活像電影里面的翻譯官一般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下車不是看三輪車和三輪車夫怎么樣了,而是直接走向了寶馬車,看到寶馬車被撞了一個巨大的凹陷部分。

  這翻譯官指著那躺在地上的老人說:“死老頭,你別裝死,你以為你年紀大了就能夠闖紅燈嗎?你知道櫻木先生的寶馬車多少錢嗎?你就敢撞?我告訴你,老頭子,就是把你賣了,也賣不了這寶馬車的一個車轱轆?”

  這個時候,圍觀上來的群眾不樂意了,其中有好事者就說了:“年輕人,這比是舊上海,做人不能那么無恥,明明是這寶馬闖紅燈,我親眼看到的,你也不能夠昧著良心向著你那日本主子說話啊。”

  頓時,這翻譯官臉色通紅,指著人群說:“誰,誰說的這話,有種的給我站出來。”

  一名身高一米九,體重有二百多斤,身材健壯的就像是未來戰士里的阿諾哥一樣的一名大漢站了出來說:“老子說的,怎么,你這人,倒退三十年,你這種人直接的被批斗,倒退六十年,你這種人就是漢奸。我還說委屈了你了。”

  這漢子真壯實啊,快跟那翻譯官兩個強壯了。這翻譯官思量了一下實力對比,怎么樣自己都不可能占有優勢,于是就歇斯里地大叫大嚷說:“我不和你們這些刁民一般見識,窮山惡水出刁民,就你們這種人,活該受窮一輩子。窮死你們這幫刁民。警察呢,警察怎么不出來啊。”

  這樣子的時候,出了車禍,而且圍觀了那么多的人,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警察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情況了。

  這個時候,有一名中年警察,撥開人群走了進來說:“大家先安靜,注意保護現場。小李,打電話叫救護車。”

  在中年警察身后跟著的那種青年警察立刻呼叫指揮中心,聯系醫院。

  這個時候,中年警察說:“寶馬車闖紅燈,請司機下來,查看駕照。”

  這個時候,那翻譯官叫囂著說:“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那老頭床紅燈,你居然說我們闖紅燈,你知道我們櫻木先生是什么人嗎?是大日本帝國,東京櫻木株式會社的執行董事,執行董事動不動,我們來這里來是洽談投資意向的。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外商的啊。”

  中年警察似乎很是反感這種道貌岸然的翻譯官,哼了兩聲說:“到底是誰的責任,有監控錄像在,到時候直接的把錄像調出來,應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誰也抵賴不了。還是請司機下來接受調查。”

  這中年警察雖然是不齒這翻譯官認了外國主子就不把自己的同胞的死活給放在心上的行為,但是,事情牽扯到外商,還是要小心點好。

  這個時候翻譯官根本不把警察給放在他眼中,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交警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趾高氣昂的回到寶馬車錢,一陣嘀嘀咕咕,然后,寶馬車里面的人拿著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翻譯官拿著一疊錢,這個時候拽的像是二五八萬的樣子的走過來說:“那老頭也就是在碰瓷,對這些刁民的手段我是清楚的很的,不就是想弄兩個錢嗎?

  我們櫻木先生仁慈,不和你們一般見識,這些錢那給那老家伙看病。這可是我們櫻木先生出于人道主義才這么做的。要不然,就這老透把我們的寶馬車給撞了,賣掉他也賠不起啊。”

  說著,這翻譯官把錢扔給了警察。

  而這個時候,那老人家不樂意了,他爬到寶馬車的底下說:“老子我堅持了抗戰八年多,才把小鬼子給打敗了。沒有想到,臨了臨了,又在自己國家被小鬼子給欺負了。孫子,你給爺爺下來,看爺爺弄不死你。

  想當年,爺爺我殺的小鬼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還不信治不了你。”

  這下熱鬧了,那老先生不樂意了,任誰這艱苦抗戰,打下的偌大一片國土,沒有想到老了讓小鬼子說自己是碰瓷的,也難怪老先生生氣。

  中年警察倒是執法如山,堅持讓司機下來,坐在車里面的一個富態的中年人,顯然就是櫻木先生了。他點了點頭,司機這才走下來。

  中間警察讓他出示駕照,那司機語氣不善,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說:“這事情你管不了,別說是你了。你們局長都未必管的了這個事情,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摻和到這個事情上來。”

  翻譯官在一旁一臉的鄙視說:“你知道我們櫻木先生一分鐘掙多少錢嗎?我們櫻木先生一分鐘兩萬上下,你耽擱的起嗎?麻利的把那老不死的給我弄走。不然我扒下你這身警服你信不信。”

  那模樣,很是囂張。吆五喝六,一點不認為是他們撞人了。

  中年警察根本就不把這翻譯官給放在眼中,看了一下司機的駕駛證和工作證之后說:“你是上面來的。”

  那司機點點頭說:“正要去和你們市領導洽談投資的意向,因此,這個事情,很明顯,就是那個老人家闖紅燈撞了我的車,你依法處理就成了。只要是別耽擱外商的投資意向。”

  這個時候,一名保鏢把老人從寶馬車的地下拖到一旁,老人雖然是謾罵不止,但是年紀大了,被撞了一下,到最后還是被拉到一邊去了。

  翻譯官鄙視那老人說:“你這刁民,居然敢闖紅燈,沒有撞死你就算是福大命大了。”

  說完,就和司機保鏢一起上了汽車。這下群眾可是不滿意了。

  洋人怎么了,洋人就能夠高人一等嗎?這個時候大家自發的組成人墻不讓寶馬車離開。

  但是,中年警察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后,讓那個年輕的警察分開人墻,放那寶馬車離開了。

  就在蘇綰一陣義憤填膺地把老人扶起來,攙扶到一旁的臺階上的時候,王海東拿著一盤錄像帶回來了。

  蘇綰很是不高興地說:“剛才你干什么去了,也不見你人影。”

  王海東揚揚手中的錄像帶說:“我可是把證據給找到了。到時候打官司就是指望這個了。老人家你放心,到時候我們給你作證,而且,有了這盤錄像帶,到時候我就不信打不贏官司。洋人就能高人一等了嗎?我還真不信了。”

  蘇綰哼了一聲說:“警察不也是一樣有錄像嗎?你不會把警察的錄像弄過來了吧。”

  王海東笑了笑說;“警察?呵呵確實這里是有監控錄像的,但是,我敢保證,明天這監控錄像一定是被說成了系統有問題而關閉檢查線路,今天的影像正好沒有拍攝到。”

  蘇綰瞪大了眼睛,很是無辜地說:“不會這樣吧。剛才那警察不是說了,有監控錄像子啊,一旁那么多的群眾圍觀,他們總不能夠掩蓋真相吧。”

  喬遷不無嘲諷地說:“真相?需要真相,還是需要符合需要的真相。這是你很難搞清楚的真相。慢慢你就明白了。我們的監控系統是聽領導的。領導說壞了,監控錄像隨時待命等著壞,在這一點上,我們比美國的技術不知道高明多少,尼克松要是學到了兩成我們的本事,也不會有水門事件發生了。丫的孫子真的比竇娥還冤枉啊。”

  在救護車還沒有來的時候,通過交談,王海東了解到這位被撞的老人叫魏保國,是紡織廠附近的一個五保戶。

  老人家當年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甚至雄赳赳氣的跨國鴨綠江和美軍掰腕子。

  講起來這些往事,老人一陣的激動,但是,在他直了直腰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忍耐。

  魏保國嘆息了一聲說:“想當年,我在戰場上沒有被鬼子打倒,沒有想到快要進棺材了。卻差點死在了小鬼子的手里面。就那翻譯官,要是在以前,連審判都不用,老子我直接代表人民就能夠槍斃他這個狗漢奸。”

  王海東安慰他說:“大爺,這事情你要想開一點,現在人家可不是什么漢奸啊,而是愛國人士,知道不,人家那也是憑本事吃飯。”

  魏保國氣呼呼地說:“狗屁本事,不就是崇洋媚外嗎?這年頭,很多翻譯都是這個德性。大爺我雖然是年紀大了,但是,人還不糊涂。這事情沒完,就算是找小孫,這事情我也要討個說法。大不了我上省里面去告狀。”

  王海東搖搖頭說:“大爺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去了也就是讓別人送你到收容所,搞不好還真的成了刁民了。你還是老實點,那地方不適合你這年紀的人去。”

  魏保國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但是,我可不是去信訪辦,我沒有那么傻。到時候他們不給我個說法,我輕饒不了他們。”蘇綰打電話催了一下112說:“這事情明擺著,大爺你直接的打官司就成了。”

  王海東不置可否地說:“綰綰,你還別不信,人,一定要靠自己。說不定那個櫻木什么的,還有那個狗腿子和愛國人士,他們可能出車禍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那名年輕的警察終于走過來了解了一下情況。寫了一份筆錄,似乎樣子很是氣憤。在他臨走的時候,蘇綰問:“警察同志,這路口可是有監控錄像吧。到時候你們可是要為大爺做主啊。”

  年輕的警察遲疑了一下說:“好像我聽說最近這邊的監控錄像是要檢查的,估計今天這攝像頭也沒有工作。”

  說完這年輕的警察狼狽的離開了。年輕人啊,還是沒有練到家,有羞有臊。

  王海東笑呵呵地抱著肩膀看著蘇綰說:“怎么樣,綰綰,你見識到了吧。我說這監控錄像壞掉了,果真壞了。要不是我從酒店的監控上弄到了錄像帶,到時候還真難說啊。”

  這個時候,救護車姍姍來遲,但是總算是來了。

  王海東和蘇綰兩個人把魏保國給送到了醫院,一番檢查,倒是沒有什么大毛病老人的身體還算健康,摔了一下,不過是傷到了肌肉組織,沒有傷到筋骨,這算是萬幸了。

  本來那年輕的警察拉交錢的時候,魏保國死活是不讓用那小鬼子給的錢的。

  但是,王海東說:“大爺,這明明是那孫子撞了你,不用白不用,你還給他節省做什么啊。”

  魏保國想了想,倒也是這樣子的道理。當下點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蘇綰給王海東打來電話說:“法院的人說看,沒有證據證明是寶馬車闖紅燈,還是魏大爺闖的紅燈,因此,責任一人一半。人家已經賠錢了,這事情就這樣子結案了。”

  喬遷放下手中的報紙說:“我不是把錄像給你了嗎?這錄像是鐵證,怎么到最后沒有證據了呢。”

  蘇綰十分失落地說:“人家說錄像是要警察批準才成的,酒店的錄像是私人的錄像,因此,法院不會采用這個證據的。人家還說了,錄像是你偷偷的從酒店保安手中買下來的,是私相授受,因此,酒店沒有追究你的責任,那已經是人家法外開恩了。

  這事情不可能翻案了。魏大爺知道這個情況之后,氣的要從酒店里面出來找他們去。結果那個櫻木去省城了。”

  這事情的結果實在是在王海東的預料之中的,倒是把蘇綰給氣了個半死,叫囂著要曝光真相。

  王海東安慰了蘇綰兩句才把她的怒火給壓下去。

  異能,天視地聽。思緒瞬間千萬里。

  王海東很快就確定了那輛寶馬車的位置了,這個時候,他趁著沒有人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機關里面就是有這個好處,一般的情況下,一個人消失個十分鐘二十分鐘,只要是不被領導抓住都是沒有問題的。

  興趣人家上廁所了呢。

  懸浮術,王海東全身籠罩在一片白云之中,飛快的趕到一處涵洞。

  看到那寶馬車快速的開進了一處涵洞,這個時候,王海東引動地心引力。

  一瞬間的功夫,山崩地裂。整個涵洞崩塌了。

  轟隆一聲劇烈的震動之后,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就連空氣都變得新鮮了很多。

  下午剛剛上班的時候,田桂生讓王海東去辦公室,嚴肅地說:“小王,聽說你昨天救了一個老人,這事情既然法院已經定了,你就不要鬧了,要注意安定團結的和諧局面,不要破壞招商引資的大好局面。你可是很有前途的,組織上也是很看好你,你可是不要讓聶書記失望,不要讓組織上失望啊。”

  王海東愣了一下,這領導的消息也太快了吧。他立刻很無辜地說:“昨天我救人了嗎?我怎么不記得發生過這樣子的事情了。”

  田桂生點點頭說:“不錯,不錯,以后別人問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你也是要這樣子的回答,保證你不會犯下什么錯誤。”

  下午,法院的人到醫院找到了魏保國,要重新的審查這起交通事故。但是,這個時候,電視上新聞報道了一個事情。

  東京櫻木株式會社的櫻木先生一行人在一處涵洞遇到了塌方。車上一行人無一幸免。據初步調查,事發的涵洞前兩天遇到過大暴雨,地質專家推測是當地的植被遭到破壞,土質酥松,這才導致了這樣子的一個嚴重的后果。

  被告就這樣子的死掉了,魏保國告狀也就失去了意義了。于是,心情大好的魏保國老人強烈的要求出院。

  醫院收費那么貴,一般的人承擔不起這樣子的費用啊,還是回家的好。

  下班以后,王海東帶著白酒和小菜,到紡織廠周圍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魏保國老人。兩家住的果然不是很遠,不過是一分多鐘的路程而已。

  王海東一邊喝酒一邊說:“大爺,那邊法院怎么要重新的審理這個案子啊。這不合常理啊。”

  魏保國來人哼哼了兩聲,似乎仍然是有點不服氣的樣子說:“小孫已經打電話過去了,他們敢不重新審理嗎?小王,我倒是想問問你,那小鬼子被埋在山洞里面,是不是做的事情啊。”

  王海東立刻搖搖頭說:“大爺,這話不能夠亂說啊,他們是遇到了自然災害,是一場意外,你這話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影響多不好啊。好像我們不歡迎外商一樣。”

  這事情當然是死不承認了,盡管這事情確實是王海東做的,他利用強大的引力,控制涵洞在一瞬間塌方,也不是很難的事情。難就難在不要讓別的車輛一起進涵洞。

  不過,好在當時也只有櫻木他們一行人,實在是老天開眼啊。

  魏保國老人一個字都不相信王海東說的話,昨天還是這小子說的什么車禍,今天就應驗了。事情可能那么巧嗎?

  老人家已經是到了他這樣子的一個歲數,什么風浪沒有見過。上萬人的戰役都經歷過了,王海東這點小陣仗算什么啊。

  但是,王海東也在納悶啊,這小孫到底是什么人啊,一個電話就讓法院改變了態度,這也太牛了吧?

  周六下班之后,本來是要陪著蘇綰去吃飯看電影的,但是,田主任說是要聚餐一下,這也是為了歡迎新同事的到來。

  同時也是體現了區委的領導對新來的大學生的重視,聶書記的秘書顧鵬到時候會過來參加。

  一般的來講,如果是沒有特別的事情的話,那這個時候聚會還是要參加的,而且也是公費支出,不用花個人的錢,在經濟上也是比較合算的。

  如果是總是不參加這樣子的集體活動的話,那容易被人邊緣化。

  就算是孔祥清也表示胡參加。

  因此,下班之后,一行六人打車來到了開發區的牡丹大酒店。

  這個牡丹大酒店是可以和江流大酒店媲美的一家酒店,去年新開的一家酒店,雖然是還沒有來得及申請星級,但是,根據里面的布置,豪華程度也不比江流大酒店差。

  而且有一點,這牡丹大酒店關系硬,海鮮非常的豐富,因此,想嘗鮮的有錢人一般都是會選擇牡丹大酒店的。

  這牡丹大酒店,江流大酒店和天上人間,號稱是江流市三大銷金窟,號稱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只要是你有錢,這里你就是帝王一般的享受。

  在路上,白艷楠說:“這牡丹大酒店背后是成三元,江流市道上最后名望的三個大哥之一。

  本來江流市是六個最有名望的大哥的,但是,其中三個不怎么樣收斂自己的手下,結果在嚴打的時候被和諧了。

  剩下的這三個也學乖了,開始洗白自己了。這成三元控制著江流市最大的運輸公司,只是最近這兩年才開始涉足酒店行業,這牡丹大酒店就是他的大本營。不過,這里的廚子的手藝確實是不錯。”

  王海東聽了白艷楠的話,她好像是經常到這里來,一邊開車一邊說:“白姐經常光顧這里嗎?你對牡丹大酒店很熟悉啊。”

  白艷楠揮揮手說:“小王,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我們開發區請投資商吃飯,總不能夠太寒酸了吧,吃海鮮是很正常的招待。你要是沒有這個排場,誰來你們這里考察啊。工作需要嘛?”

  方宏卻在后面說:“這樣子高檔次的酒店,海東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當然是沒有來過了。”

  不用回頭,王海東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是方宏沒有錯了。

  王海東想了想,也是,這玩意開發商哪個不是吃遍大江南北,如果是沒有一點像樣的東西確實是不能夠吸引的住他們。停車場的保安似乎是對這輛汽車非常的熟悉,指引著到了一個最好的車位。

  等到王海東他們進到牡丹大酒店的時候,大廳經理,一名白領麗人笑瞇瞇的走過來說:“白姐,你們的包廂已經定好了。還是二樓的那個,今天怎么樣一個情況。”

  像是白艷楠這些經常來的人,根本就不用問吃什么,問清楚是什么樣子的情況就行了。

  如果是和投資商吃飯的話,那當然就是高檔次的了,煙酒什么的也是按高標準走的。但是如果是區政府里面的人正常的聚餐的話,那就簡樸一點。

  白艷楠拉著那白領麗人說:“今天我們兩個新同事來了,大家慶祝一下。

  你簡單的安排就成了。對了,如玉,今天我看外面的車很豪華啊,好像江流市也沒有那么多豪華車啊。來什么客人了。”

  停車場奔馳寶馬有四五輛,法拉利,賓士也赫然在列。反正白艷楠重來是沒有看到過牡丹大酒店有這樣子的排場,一看就是重要的客人來了。

  如玉笑嘻嘻地說:“是市中區的那幫人人在招待投資商,平日里我們這里可是沒有這么豪華。好家伙,光是那鮑魚就用掉了我們一半的存貨。十多個鮑魚呢。怎么,你們不知道。”

  在如玉看起來,市中區和開發區都是政府部門的,當然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事情了。

  王海東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他說:“白姐,看來市中區的那幫人下手比我們要早啊。看來我們的任務還是非常的艱巨的。

  不過,這一次市中區的人是不是過了點,就算是請外商的話,把這酒店的鮑魚給用掉了一半,這也是違反規定的。”

  兩個區爭奪投資商,當然是各顯神通了,這幾天開發區忙的團團轉,結果還是讓市中區的人搶先了。

  但是,這一次市中區的人確實是過了點,請客吃飯還是有個度的,我們的革命傳統還是不能夠丟的,至少在九十年代那個時候,這個傳統還是很重要的。

  這個時候那名叫如玉的領班眼珠轉了一下,立刻說了:“其實這是客商在宴請我們區政府的人,說是為了答謝他們的招待。這兩天,市中區的那幫人可是把這外商招待的很好。”

  牡丹大酒店可是在開發區呢,和田桂生搞好關系是有必要的,如玉的這個消息就是田桂生他們非常需要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這樣,既然是外商拿錢,這就沒有什么了,就算是把牡丹大酒店的鮑魚都用上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海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個外商是我們華人吧。”

  如玉楞了一下說:“對啊,就是華人,據說還是我們江流市出去的華人,要不然的話,這樣子的億萬富豪怎么樣能夠到我們這里來投資啊。你難道見過外商,但是,這外商才來兩天,都是在我們大酒店啊。”

  王海東倒也是神色平靜,笑呵呵地說:“這還用說嗎?能夠那么熟悉我們這里的辦事風格的,一定不是那些西方人能夠做到的。

  也只有我們炎黃子孫才知道什么叫做投桃報李。不管是這一次在江流是不是能夠投資成功,但是至少這外商在江流的關系算是拉到了。說不定什么時候還可以再來我們這里投資呢。”

  國內的一些請客吃飯的問題,也確實不是外國人能夠理解的。

  他們不明白,為什么幾百萬上千萬的合同能夠在吃飯的時候談成,我泱泱中華的飲食文化怎么樣是那些西方人能夠理解的了的呢?

  這外商是投資商不錯,各地都要好生的招待。

  但是,現在適當的回請一次,也是只有華人或者是華裔富豪才能夠想到這一點。

  如果是真正的外商的話,他們對吃飯的時候談生意是相當的反感的,吃飯是吃飯,談工作是談工作,在他們看來不能夠混為一談。等到管委會的五個人到了之后,田主任和顧鵬兩個人才姍姍來遲。

  顧鵬本來就是管委會的老人,而且級別不如田主任高,因此,雖然是大秘,卻依舊是一副非常謙遜的樣子,還是讓田主任走在前邊。

  田主任當然不會不識趣了,幾乎是和顧鵬并肩進來的。

  其實這進門也是非常的有學問的,通常都是領導先進來,領導先出去,剩下的人才能夠按資排輩的進出的。

  如果是不小心的話,估計后果是相當的嚴重的。顧鵬雖然是秘書,但是,是大秘啊。

  一把手,如果是將來聶書記升到市里面去的話,沒有意外會把顧鵬帶走,或者是下放到一個鄉里面做基層工作的。不管怎么樣,顧鵬也是前途無量的。

  因此,田桂生倒也是沒有拿大,而是兩個人幾乎并排走進來了。

  這個時候,本來是想要講話的田桂生突然看到白艷楠站起來了。心中暗想,小白也是管委會的老人了,這按說顧秘書和我這個主任沒有講兩句,她不應該站起來啊。

  通常歡迎新同事的時候,領導總是要先講兩句,這是顧秘書先說兩句,畢竟是代表聶書記來的。無非是鼓勵一下新人,勉勵一下老人。一副大家以后精誠團結為開發區建設服務的態度。

  主任再說兩句,大抵就是如此了。

  但是,這個時候白艷楠卻把在大廳遇到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田主任楞了一下,然后皺了皺眉頭,眼中閃爍了幾下狡詐的光芒,這才說:“市中區的人和外商先聯系上的,這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明天外商就會到我們這里來考察了。”

  王海東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站起來說:“主任,這可是外商請他們啊,這就代表他們之間的進展是非常的有實質性的,因此,如果是我們不小心的應付的話,那最后可能什么都撈不到,便宜了市中區的人了。我想這事情還是告訴聶書記比較好。”

  顧鵬和田桂生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深知道這個事情的重要性。

  顧鵬倒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告訴領導,顯然是不可能的,他點點頭說:“不錯,這個事情很重要,那你們先吃,我去向聶書記回報一下這里的情況。”

  本來到這里吃干,一個是聶書記同意了,還有就是顯得自己飲水思源,不會忘記自己是從管委會出來的。

  沒有想到,今天到這里來還有意外的收獲。

  什么叫做秘書,秘書就是為領導拾遺補缺,甚至是背黑鍋。

  因此意識到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之后,顧鵬也沒有坐下吃飯直接就離開了。

  倒是田主任,心中非常的高興,整個人都是顯得十分的精神。

  他點點頭說:“你們兩個做的不錯,老孔,你們要向小白和小王他們兩個學習啊,為什么你們也是提前到來了,但是怎么樣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停車場里面多出來幾輛豪華汽車啊。

  做工作,要認認真真,一絲不茍,我們的革命傳統就是,任何困難就是怕認真二字,因此,這樣子的寶貴的傳統是不能夠丟的。”

  這一次臉老孔的面上都有點掛不住了。狗屎運,他們兩個真的是走了狗屎運,要不是白艷楠認識大堂經理如玉,他們兩個能夠知道這樣子的重要性的消息嗎?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這個時候孔祥清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不是非常的好。但是,因為領導在這里,你敢有什么出格的舉動的話,那就是說領導教育批評的不對,三個人開始不會傻到在領導面前發作什么。

  總之,接下來喝酒就有點味同嚼蠟了。倒是白艷楠和王海東兩個人吃的是非常的開心,在這樣子的時候,讓孔祥清他們三個人心中更是不滿了。

  沒有想到,這吃飯的時候,還能夠人在屋里坐,禍從天上來。

  在這牡丹大酒店吃飯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十六七歲,染著紅頭發的年輕人晃晃悠悠的闖了進來,眼看著暈暈乎乎的神態,指定是喝了不少了。

  這年輕人進來之后,也不看在坐的都是什么樣子的人,撈起來桌子上的一瓶白酒就要喝。

  這個時候,本來心情就不怎么樣好的張文山這下可是火大了,一下把這個小子給推了出去:“哪來的混蛋,滾到一邊去。”

  本來,這一下也算不得什么,誰讓你走錯了房間,而且正趕上張公子不高興的時候啊。

  這張公子一向是囂張慣了的,沒有想到來到開發區居然是被王海東一個工人的兒子給壓制住了。

  雖然是方宏和田桂生,還有開發區的一些其他同事都對自己不錯,但是,他只要是一看到王海東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就非常的不舒服。

  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張公子什么樣子的時候受到過這樣子的欺負啊。

  因此,看到一個小混混樣子的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之后,二話不說就要喝酒,這時候張文山的怒火終于是爆發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被他推出去的那個人是江流市的另外一個大哥大飛的表弟。

  這大飛和成三元,強子三個人號稱是江流三龍,成三元控股著江流市最大的運輸公司。

  強子則是控制著小商品批發的生意。而這大飛就控制著江流市的各個發廊,浴室的生意。當然是皮肉生意了。

  說來,在江流,大飛是最下九流的一個了,但是大飛為人心狠手辣,卻是三個里面最有名氣的一個,若不是說上面有人,早就被弄進去了。

  這被推出去的小混混就是大飛的表弟,姓宋,對水滸傳中的宋江敬仰非常,因此,號稱是自己乃宋江的三十六代孫。人稱宋三郎。

  平日里這松宋三郎仗著和大飛的關系就是十分的霸道。

  而大飛這個家伙,宋三郎他自己怎么樣教訓都沒有問題,自己表弟嘛,但是,如果是外人欺負了宋三郎,那大飛一定是會去討個說法的。當然,這僅限于道上的人。

  大飛雖然是做事情心狠手毒,但是,高壓線他還是知道什么能夠碰一下,什么不能夠碰的。

  但是,就是這樣子,依舊是讓這宋三郎變得很狂妄。這一次宋三郎在牡丹大酒店和幾個小弟喝酒,上了一趟洗手間,沒有想到居然是走錯路了。

  但是,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有人敢把他給推出來。

  這還了得,敢在老虎頭上動土,成三元的小弟也不敢這樣子做啊。

  更何況,宋三郎掃了一眼,看包間里面的幾個人,老的老少的少,還有一個女的,一看就不是道上的,倒是像幾個土大款在喝酒。

  因此,宋三郎站起來說:“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敢推三爺,小子,你們幾個等著,三和不把你們幾個廢了就不在道上混了。”

  一個十七八的小子,而且是暈暈乎乎的這樣子的說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樣子的事情其實田桂生他們幾個都沒有放在心上。在這牡丹大酒店吃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見誰敢有膽子在這里鬧事啊。

  因此,幾個人倒是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倒是王海東注意帶到那個年輕人在走的時候,眼中閃露出來了一陣陣的兇光,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應該有的眼神,似乎也只有真的在道上拼殺過的人才能夠有這樣子的一種犀利的眼神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說:“主任,我看剛才那小子有點不地道啊,要不要我們招呼保安過來問一下。”

  張文山本來想說什么但是,看了一眼田主任,他倒是沒有忘記讓領導先說。

  田主任倒是不是第一次來,揮揮手說:“小王你放心,在牡丹大酒店,毛毛雨啦,沒有人敢鬧事的。”

  領導剛說完,張文山就說:“海東你是少見多怪了,那小子是走的快,要是走的慢的話,我收拾這小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張公子可是號稱練過的,據說有跆拳道黑帶的水準。這張文山總是被王海東壓制著,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心中總是有點無奈的樣子,在這樣子的時候總算是壓著王海東一頭了。

  心中這才算舒服了一點。

  看到大家都這樣子的說,王海東也是只有熄滅了心中的想法,只是希望自己方才看到的是錯覺才好。

  而且這個時候,王海東接到了孔祥清和方宏兩個人的敬酒,似乎這兩個人是商量好了一般,一方唱罷我登臺,一副不把王海東給灌醉了決不罷休的樣子。

  雖然是白艷楠有點看不過去,但是,這敬酒一向是聚會的慣例,同事敬了酒,一般是不好不喝的,除非你是領導。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說,為什么和王海東交情最為不好的張文山沒有過來勸酒啊。

  張文山知道王海東喝酒如流水一般,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因此,也就懶得打算灌醉他了。

  別三個人沒有灌醉王海東,到最后讓王海東灌醉了。

  張文山可是經歷過一次這樣子的事情的。

  宋三郎這一次被人推出去了,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了。

  但是,這家伙也是圓滑的很,看到包廂里面人多,自己動手未必能夠討到什么好處去,因此在這個時候立刻回到自己的包廂。召集自己的小弟來報仇。

  這一次跟著宋三郎來的小弟偶遇七八個人,個個是十七八歲的小混混,再加上喝了一點酒,聽說三哥居然被別人推出來了,頓時叫嚷著要把那家伙給廢了。

  幾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好歹,宋三郎這一次直接的將王海東他們包廂的門給踢開。

  這二層的樓道里面有服務員看到宋三郎他們一身的酒氣,知道要去找別的客人的麻煩。這服務員也算是牡丹大酒店的老人了,因此,也認出來了宋三郎是什么樣子的人。

  但是,包廂里面也是貴客啊,當下去報告值班經理去了。

  而宋三郎踢開包廂門之后,醉醺醺的指著張文山說:“就是這孫子敢跟三哥我叫板,直接的廢了他,”

  田桂生也傻眼了,這牡丹大酒店到底是誰的地盤,田桂生也不是不清楚,在這牡丹大酒店里面,怎么還有人敢動區委的人啊。他成三元想不想干了啊。

  但是,那幾個小混混可是不會給他仔細想的時間。

  三個人提著酒瓶沖向了張文山,這張文山說來也算是練過幾天的跆拳道,但是,怎么樣得到的黑帶就不好說了。反正他練習的跆拳道是不怎么樣的好使的。

  武功再高,也怕猜菜刀。張文山雖然是閃過了第一個小混混的啤酒瓶,但是,另外的兩個小混混的啤酒瓶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頭上和肩膀上。

  頓時,張文山就感覺到到一股鮮血流了下來。

  幾個小混混還是不滿足,放倒張文山一陣亂踹。

  方宏本來就想巴結張文山的,因此,也壯著膽子沖了上來,想要把張文山救下來。

  但是,剩下的三個小混混不干了,瞬間將方宏給放倒了。這方宏雖然是為人陰險,但是,本事連張文山都不如,張文山至少知道在挨打的時候怎么樣保護自己的要害。

  但是這方宏就是一個純粹的辦公室文員,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也是一點都沒有經驗,被三個小混混圍上來就是一頓亂拳。

  這事情說是遲,那時快,兩個人被放到,不過是連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到。

  而這個時候田桂生終于是反應了過來,站起來說:“反了天了還,居然還有人敢在開發區行兇傷人,一定要警察局嚴肅處理、、、、、、。”

  如果是田桂生不說話的話,幾個小混混可能還在教訓張文山和方宏兩個人,但是,現在看到一個老家伙居然那是在一旁叫囂,而且說什么要找警察。

  如果是幾個老江湖的話,應該是從田桂生的做派和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來田桂生其實是體制里面的人,這樣子的話嗎,幾個人識趣的撤了之后,也未必不能夠逃走。

  但是,年輕人就是沖動啊。聽到田桂生的話之后,立刻有兩名小混混沖了上來,拿起來桌子上的玻璃酒瓶就要給田桂生開瓢。

  但是,這王海東能夠看著張文山和方宏兩個人挨打,這兩個人呢本來就欠收拾,但是,不可能看著自己的領導被打了。

  王海東提起來一個酒瓶,勇猛的沖上前去。這個時候,要體現出來一心為領導著想的意思。

  本來王海東是能夠躲開第一個混混的啤酒瓶子的,但是,他穩如泰山一般擋在田桂生前面,那小混混可不管你是什么人擋在前面,上前招著王海東的額頭就是一下,頓時血流如注。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動了,有了這挨打的一下,今天就算沒沒有白來啊。他迅速的抬起右手,啪的一聲把第一個沖上來的小混混給放倒在地,頓時,玻璃瓶的碎片和鮮血散落一地。

  那小混混立刻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哀號了起來,他哪里想得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王海東,雖然是身材高大了一點,但是,下手比自己還狠啊。速度,出手如同閃電一般的速度。

  另外一個沖上來的小混混傻眼了,高手啊,這絕對是高手。

  這小混混也是經歷過不少陣仗,打架斗毆都是經常的事情,但是,他重來沒有看到過有人出手那么快過。

  王海東可是不會給他機會,沖上前去,三拳兩腳,一陣旋風一般的把宋三郎帶來的七八個小混混給放倒在地上。

  這下宋三郎傻眼了,江流市什么時候出現了這樣子的一個高手啊,這簡直就是不可抵擋。

  就算是他表哥大飛都沒有這么快的身手。

  看到王海東一臉冷漠地走過來,鮮血一點點滴在白色的襯衣上嗎,如同是綻放的鮮花一般燦爛。

  好像,那臉上流的不是他自己的血一般。

  宋三郎立刻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個時候,宋三郎害怕了,在江流市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當年被強子的十多個人圍困在一間小屋子里面,宋三郎硬是拿著一塊板磚堅持了半個多小時。

  那一戰,宋三郎在醫院里面住了半年多才下床,而強子的十多個手下至少有三個是終身殘疾。

  但是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敢拼命的人,看到王海東的眼神之后,似乎整個人都開始害怕起來。

  他一邊后退一邊說:“你別過來,你知道我表哥是什么人嗎?我表哥就是道上的飛哥他,你敢動我的話,我表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王海東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是那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冷漠,他抓起來宋三郎的頭發,砰砰在門上撞了三次,次次見血,將整個實木大門染成了一片血紅,如同晚霞一般燦爛無比。

  宋三郎的頭每被撞擊啊,這個時候,整個包廂里的人的心臟就會受到一次強大的刺激。

  王海東沒有說話,但是,那種冷漠讓這些在官場中廝混的人很是吃驚。

  他們重來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原來有這樣子的冷酷的一面。沒有什么比不說話的冷漠讓人更加的難以忍受了。

  好在王海東也是有分寸的,雖然是搞的到處是血,但是,宋三郎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傷害,頂多也可就是一些腦震蕩而已。

  酒店的經理首先趕到這里了,他可是一路膽戰心驚的跑過來的。

  這區委的人要是在牡丹大酒店被打了,這事情可就大了去了。

  估計牡丹大酒店就要關門整頓,到時候,三元哥能夠放過自己嗎?想到成三元的手段,這個經理就渾身的起雞皮疙瘩。

  但是,當他趕到包廂的時候,卻看到的驚人的一幕。宋三郎和一群手下像是煮熟的蝦米一般躺在地上哀號。

  宋三郎這個一向是敢拼命的小子,一臉是血,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怕再一次的激怒王海東。一聲不吭的走上來,差點把自己給廢到這里,這是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行為啊。

  道上這樣子的人都是非常的少,沒有想到在這里碰到一個。他總是比手下的幾個混混知道的多一點,因此,看到王海東坐下來沒有動,自己一只手捂著腦袋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看到酒店的經理過來了,這個時候,本來是臉色蒼白的田桂生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

  陰沉個臉劈頭就說:“老區,你們牡丹大酒店的治安是怎么樣搞的,還想不想繼續干下去了。這樣子的人都放進來,你們知道他們這些行為是什么行為嗎?

  是給我們江流市臉上抹黑。今天外商可是在這里呢,要是讓外商知道了這個事情,耽擱了市里面的招商引資的政策,你們吃不來兜著走。”

  區經理也是肚子火啊,外商還在貴賓廳沒有走呢,正和市中區的那幫人開懷暢飲,若是這個事情外商知道了的話,那想想耽擱招商引資,這個后果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成三元也擔待不起這樣子的事情啊。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名六十多歲,一身皮爾卡丹的西裝,頭發油亮,走起路來,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看神態就是那種久居上位的人。他不緊不慢的度著方步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區經理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這可是市中區請來的外商,億萬富豪韓玉勝韓老板,他怎么樣到這里來了。這個韓玉勝管委會的人可是不陌生啊,這幾天凈是整理和韓玉勝有關系的資料了。

  據說韓玉勝祖上是本市一個山區農村的一戶農民,民國初年就去了美國,后來經過了幾代人的,才有了現在的這番基業。

  這一次來,也算是葉落歸根之旅。韓玉勝看到包間里面如此狼狽的景象,大為吃驚地說:“區經理,你們這是干什么啊,難道我們江流市的治安差到這種程度嗎?看來我們的投資計劃要再研究一下了。”

  再研究一下,這不就是一個推脫之詞嗎?這個時候,田桂生是徹底的傻眼了,他可是沒有想到自己那么烏鴉嘴啊,這樣子的事情居然是一語成真啊。

  買彩票的時候自己怎么沒有這等的氣運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站出來說:“韓老板,我們江流市的治安是相當的好的,而且,在重要的公共場合,我們每個月都會有相應的演習,以便是提高我們公共場合的危機防范意識,這可是借鑒了美國的一些地方的先進經驗,想來這樣子的演習韓先生應該是不陌生吧。”

  像是國外的一些酒店,有的也是會經常搞一些火災,地震或者是反恐一類的演習的。

  一般不但是工作人員參加,客人也會參加到其中。這也是外國人的一個良好的習慣,如果是歐美的一些國家的人出去旅行的話,那他們到達一個陌生的大酒店,第一件事情就是搞清楚這里的安全通道是在什么地方。

  但是,不管說是什么樣子的地方搞演習,也沒有說是打的頭破血流的。

  而且,看到包間里面的另外兩個人,似乎也是被人揍了一頓。

  但是,韓玉勝看了一眼,倒是沒有再說別的。

  這個時候,警察來的倒是快,派出所接到報警之后,于所長在這個時候第一時間里面就沖了出來。

  這一次的出警速度可以說是在江流市有問鼎的趨勢。

  這警察來了,情況更是復雜了。于所長看到田主任沒有受傷,在才算是常常的松了一口氣。他跑過去說:“田主任,真的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這警察也沒有說別的事情啊。但是,就是這樣子的一句話,就是已經泄露了相當的多的事情了。

  王海東立刻走過去說:“于所長,這次的演習搞的不是時候啊,怎么能夠在接接待韓先生的時候搞這個演習啊。萬一驚嚇了韓先生怎么辦。還不快點不相干的人都帶走。”

  于所長雖然是不了解韓先生就是外商,但是也聽明白了韓先生是重要的客人,他也是一名老警察了。

  因此,馬上就聽出來了這事情的重要性了。立刻帶人把幾個小混混給帶走。

  也不知道韓玉勝是相信了王海東的話,好事說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不是有意真的撤回投資,反正也沒有說什么別的話就離開了。

  倒是市中區的龔主任對這個事情表示了高度的關注。事情或者是能夠糊弄一個外商,但是,不管是怎么樣說,這個事卻糊弄不住本地的龔主任。

  因此,龔主任表示這樣子的事情一定是會向雷書記親自報告的。田桂生親自開車把王海東送到醫院,讓醫生檢查了。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田桂生十分感激地對王海東說:“小王,你放心,這個事情我不會就這樣子就算完的。那幾個人一定是會受到法律的嚴懲。我們絕對不會姑息養奸的。”

  這一次真的懸啊,若不是說王海東這小伙子站出來,自己這一把老骨頭能夠經得住這樣子的折騰嗎?

  估計早就躺倒醫院里面來了。

  囑咐王海東留院觀察一晚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田主任知道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他根本就是不敢等到第二天,若是不然的話,估計被聶書記收拾的就是他了。

  因此,他立刻打電話找到了聶長山,聶長山的聲音一開始顯然是非常的不高興的,但是,聽到田桂生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聶書記也是非常的惱火。

  這可是關鍵的時候啊,如果是讓韓玉勝對開發區的治安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還談什么招商引資啊。

  田主任鼓動說:“書記,這樣子的事情可是不能夠姑息啊,要不是有小王在,估計那外商都有撤資的可能。這開發區還沒有根外商正是接觸呢,要是因為這個韓先生投資到市中區的話,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聶書記當天晚上就打電話,安排人抓捕大飛為首的黑惡勢力團伙。

  張文山被打了,這讓張明陽非常的不高興,雖然是他認為自己的兒子有時候是有點冒失,但是,他自己能夠教訓兒子,別人敢動手的話,那張明陽當然是不高興了。

  因此,也是通過自己警察系統的關系給派出所的人施壓嗎,一定要嚴肅的處理這件事情。

  而且,那龔主任倒是真的說話算話,回去以后把這個事情向雷動雷書記報告了。雷動對這種影響招商引資的事情是非常的痛恨的。就算是體制里的人影響了招商引資,雷書記也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更何況是幾個小混混。

  正如革命前輩說的那句話,困難最怕的就是認真兩個字,認真起來的警察是非常的有效率的。

  那幾個被抓的小混混自然是不用說了,一個個的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連夜審訊,大飛倒是得到消息比較快,聽說是有外商在場,而且自己的手下打了區委的人,知道這個事情是不可能就這樣子的善了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連夜逃走了。但是,大飛的幾個手下卻在這一次開發區的嚴打行動中被抓進去了。

  一時間,在江流市成了成三元和強子兩個人的天下了。

  當然了,他知道大飛是怎么樣栽倒的,因此,都是極力的約束手下的人不要招惹是非。

  一時間,這開發區的風氣倒是相當的好。

  這王海東經過了一晚上的觀察,發現沒有什么后遺癥,于是也就打算出院了。

  但是,他想要出院的話,事情不可能那么順利的。

  首先得到消息的蘇綰干了過來,撲在王海東的懷里哭了一個梨花帶雨,昏天黑地。

  這丫頭前世感情就是那種非常豐富的主,看個瓊瑤電視都能偶哭上半天,這王海東腦袋上包的和粽子一樣,她自然是心疼的很。

  王海東想盡了辦法,并且抱著蘇綰在病房里跑了兩圈,表示自己沒有什么情況,這才把這傻丫頭給哄回去,

  但是,第二天,突然田桂生匆匆的走進來神色甚是慈祥,關懷地說:“小王,我聽說你要出院是嗎?這個我可是要批評你了。受傷之后,就要好好的調養身體,什么時候出院,那是醫生的事情。你先躺下,一回雷動雷書記會來看你。”

  王海東正在病房里面溜達呢,聽到這里,也只好躺下了。

  雖然是他沒有什么大事情,但是,領導來了,就算是沒有什么事情也要裝成一副重傷的樣子躺在床上,這樣子的話,領導來了。探視一番,握握手,也能夠顯示出來領導的重視來。

  雷動果然是帶著市委的一些領導,在聶長山的陪同下在十分鐘后趕到,顧鵬還給帶來了一個水果籃放在病房里。

  這個時候,雷動先是握著王海東父母的手,感謝他們培養出來了王海東這樣子的優秀的青年,然后握著王海東的手,對王海東的英勇的行為表示了肯定,并且表示讓他不要擔心工作,好好的養病。總之,一切都有組織。

  江流市電視臺的人也是跟在后面,記錄了這珍貴的一幕。

  領導們都走了之后,王天和還是非常的興奮,他可是沒有這么直接的見到過市委書記這樣子大的領導,以前,也只有在電視山上看到過雷書記的樣子。

  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受傷,居然是驚動了市委書記,王天和手舞足蹈,高興地說:“我兒子就是長本事了,救了一個人,居然是市委書記都親自來了。有出息啊,有出息。讓老二他們也看看,還敢在我面前狂什么啊。”

  王天和口中的老二,就是王天勝,王天和的弟弟。其實兄弟兩個的感情一直不錯。就是王天勝是村子里的村委書記,當年在大興水利的時候,曾經接受過縣長的表彰,因此,一直以來都是在王天和面前顯擺這些歷史。

  這讓王天和這個做大哥的很是沒有面子。

  你不是縣長接見過,我兒子市委書記都來看過了,不比你有本事。

  至于說紡織廠的鄰居,倒是只有劉志成聽到消息后,也是過來看望了一下。王海東詢問了一下百貨公司的事情,由于有了股份的獎勵,劉志成拍著胸脯說完全沒有問題。

  王海東想了一下,似乎百貨公司那位置,在沒有開發之前,想要爭奪那個地方的人不是很多。因此,在這個時候他也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囑咐劉志成快點把事情給辦了。

  劉志成保證說一個星期之內一定把事情給辦成。

  王海東的母親錢月榮對王海東的事情擔心的很,這一下子被人用啤酒瓶子開瓢了,腦袋上弄的全是血。錢桂榮心疼地說:“東子,你以后可是別辦那傻事了,到時候,你說萬一你被砸壞了。我和你爸指望誰去啊。以后你小心一點,別說那傻事。也別聽你爸那老不死的話,什么市委書記看望你啊,媽不稀罕這個。”

  錢月榮還指望兒子給養老送終呢,因此,對王海東發飆這樣子的事情很是不以為然。

  王海東一副樂天派的表情,做了個鬼臉,笑呵呵地說:“媽你放心好了,區區幾個毛賊還是不放在我的眼中的,對了。周末你不是說要去老家的嗎?放心,我耽擱不了。要是有事情的話,醫生也不會讓我出院啊。再說了,我這算是工傷,公家給報銷,陣有事情的話我還能夠出來嗎?”

  這王海東的事情當然算是工傷了,而且應該算是見義勇為。田桂生甚至打算給王海東申請見義勇為先進個人。

  不過,王海東有一件事情說錯了。市委書記都親自來了,醫院當然是不敢讓王海東出院了,怎么樣都要等個兩三天,新聞播放完了,大家都消化了市委書記的指導這才能夠讓他離開。

  而雷動書記也是特別的做出批示要醫院好好的診治王海東,這下王海東當然不可能馬上出院了。

  這一次,他再回到區委的時候,大家可是不敢輕視這個年輕人了。

  能夠下手那么狠,一個人打八個,而且打的那八個里面有四個住院治療。

  這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而且,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田主任對王海東的印象是大為改觀,認為這個年輕人有沖勁,有膽量,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

  田主任雖然是快退休了,但是,不管是怎么樣也是王海東的直系領導啊,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組織上想要培養提拔王海東的話,那田主任這一關是繞不開的。

  按照制度辦事,這也是體制里面的人很難繞開的一個事情。

  只要是田主任對王海東的評價上去了的話,那到時候才能夠讓王海東進入到更高一個級別的領導的視線的可能。

  至于說張文山和方宏兩個家伙,他們的傷雖然是不中,但是,卻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三五天之內是不可能上班了。這也倒是讓王海東難得的清閑了一把。

  正好這個時候王海東也處理一下百貨大樓的事情。

  想要承包百貨大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金大中算是里面的老人,請客的請客,該花錢的花錢。五天之后,總算是把百貨大樓給弄了下來。

  王海東又給了金大中一個企劃書,改百貨大樓為金龍超市。對員工的培訓,貨場的布置,甚至是怎么樣選擇進貨渠道,這企劃書上都寫的清清楚楚的.

  這個時候,金大中拿到企劃書之后感嘆地說:“如果是以前百貨大樓有這樣子的管理理念,怎么能夠破產呢。”

  但是,百貨大樓能夠和王海東這樣子肆無忌憚的改革嗎?似乎是有點不可能的。

  十天以后,金龍超市試營業,結果,超市這種新鮮的模式讓江流市的老百姓大為驚喜。

  而且超市開業促銷,價格低廉。

  因此,很多市民聞訊趕來,排隊搶購。第一天的毛利都已經是有了五萬元,如果是算純利潤的話,那也有三萬,一天三萬,這是一個什么樣子的概念啊。

  三萬是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數字,三萬是一個讓人瘋狂的數字,這還是一天的利潤。

  雖然王海東是在醫院里面,但是,他在下午的時候也趕了過來,自己的生意,當然是要用心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到一臉興奮的父親,當頭一盆涼水潑下來說:“爸你不用那么開心,這不過是剛開業,有大酬賓,而且還有幾個廠子的大單子,紡織廠一家就定了八千塊的貨物,這都要算上。嘿嘿讓劉志成和唐大年兩個人入股這就是好處啊。不過,這個時候的數字是做不得數的。以后利潤能夠維持在一萬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王天和依舊是很開心,這盆涼水算是白費了。在王天和看來,這是一個不錯的開端,一萬對他來講,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數字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營業員慌慌張張的跑過進來說:“董事長,不好了,幾個道上的人過來了。說是我們超市有過期的食品,讓我們賠償損失,不然就告我們去。”

  王天和有點慌了,這事情他還是沒有經歷過的,一個老老實實的工人,對道上的人自然是很陌生。王海東哼了一聲說:“不過是幾個眼紅我們生意的人而已,爸這個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是會收拾他們。”

  工商稅務等部門有唐大年處理,這方面不會有什么問題,王海東沒有想到居然是有道上的人敢找自己麻煩,這不是找死嗎?來到大賣場,這個時候,一名四十來歲,有點禿頂的家伙正趾高氣昂的站在金大中的面前。

  有營業員告訴喬遷,這個家伙就是大飛的手下炮哥,在江流市道上也算是一個狠角色了。

  王海東走過去之后,聽得炮哥牛氣沖天地揚起手中的小票說:“姓金的我告訴你,哥們的弟兄買了你的罐頭會去,吃了以后上吐下瀉,你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哼哼,別怪我不客氣。”

  若是說官場中的人的話,那是容易擺平的,官場上都是有固定的套路,無非就是吃飯,桑拿,臨走的時候給個紅包什么的。但是,這些混子就有點難辦了。

  王海東拿過來小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一臉鄙視的說:“這小票是哪個混蛋給你開的,居然是四天前,我們三天前才開始試營業的,你怎么樣會有四天前的小票。”

  那炮哥接過小票一看,果然是四天前日子,他怒氣沖天的扔到一名手下的臉上,劈頭蓋臉的就罵:“混蛋,這叫什么事情啊,我讓弄個票子,你居然給我弄個四天前的,你腦子里面難道都是那些小姐嗎?”

  王海東哼了一下說:“別給我演戲了,大飛在什么地方,我要去見他。”

  這事情指定是大飛做出來的,如果是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這超市是不會有安寧的一天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看到炮哥之后就感覺到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炮哥轉過身來十分囂張地晃動著身體,人五人六說:“你就是王海東,聽說你很能打,有種就跟著我來。”

  演戲演砸了,這也讓炮哥有點顏面掃地的意思,也不愿意多在這里糾纏。

  很快,王海東坐著炮哥開來的一輛面包車就來到了一家廢品廠。大飛就在廢品廠的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抽悶煙,最近他不是一般的倒霉啊,宋三郎那混蛋算是完了,但是,牽連到自己也被通緝,還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般無處藏身,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王海東,因此,大飛決心要報復一把。

  看著王海東被帶來了,大飛扔下香煙,用腳狠狠的踩兩下,他走過來,眼中露出來兇光,惡狠狠說:“我大飛也在江流混了二十多年了,大大小小的嚴打我也經歷過不少,沒有想到栽在你的手中了。你黑了三郎,害的我被通緝,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有膽量過來啊。”

  看到王海東之后,大飛可是不是一般的憤怒啊。以前自己左擁右抱,齊人之福,但是從被通緝了之后,就像是一條狗一樣東躲西藏。這一切偶讀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啊。

  王海東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雙手交叉在一起,笑呵呵地說:“這只能夠怪你倒霉了。有宋三郎那個笨蛋親戚,你能夠混到今天也是罪有應得。本來,這是警察的事情,但是你一定要招惹我,也就怪不得我了。”

  聽到王海東的警告,大飛笑了,他縱橫江湖二十多年,第一次聽到一個將死的人居然是有如此的口才。大飛嘆息了一聲說:“年輕人,江湖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寂靜,黃昏的一片寂靜,喧鬧的都市似乎也變得疲倦起來。廢品廠周圍,除了偶爾有野貓野狗經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海東突然看到大飛的臉上露出來十分詭異的微笑。

  他目光猛然一緊,感覺到事情不對,轉過身來,看到身邊的一個廢鋼堆成的大山突然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倒塌了下來。

  轟隆一聲,驚起了幾只夜宿的麻雀。大量的鋼鐵落到地上,激起一陣的灰塵。

  瞬間把王海東給埋在了里面,就算是銅頭鐵骨,這也是會被壓的扁扁的。

  大飛看到王海東被壓在下面,一副大仇得報的清爽表情,大笑三聲,囂張無敵,一口吐沫吐到地上說:“敢跟我斗,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在江流市,老子我就是道上的皇帝,我讓你三更死,你就不能夠活到天明,和我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這個時候,炮哥諂媚地附和著說:“老大果然是英明神武啊,這小子和老大斗,簡直就是在找死、、、、、、。”

  說到這里的時候,炮哥無意間抬起來頭,突然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指著半空中說:“老大、大,你、你看上面。”

  大飛心情正爽,看到山炮這一副熊樣,恨鐵不成鋼地說:“混蛋,山炮你就這點出息,以后別說是跟著我混的,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但是,當他無意中抬起來頭的時候,整個人也是頓時驚呆了,長大了嘴巴,就像是能夠塞下一個鴨蛋一般。

  王海東正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堆倒塌的廢鋼鐵上面,似乎是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大飛敢指天發誓,他親眼看到王海東整個人被壓在了里面,那可是幾十噸重的鋼鐵啊,一個人怎么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里面逃出來啊。恐懼,顫抖,目瞪口呆,這就是大飛現在所有的心情。

  王海東一步步從鋼鐵上走下來。這個時候,大飛注意到王海東腳下好像什么都沒有踩,這個時候,大飛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武俠小說里面的絕學--凌空虛空。

  這王海東腳下確實是什么都沒有踩,神仙,妖怪?王海東一邊走一邊十分冷靜地說:“皇帝,就你這本事還想做皇帝嗎?你那祖墳上沒有那股青煙。本來我是沒有打算對付你的,但是,你不該回來了。既然走了,回來做什么呢?”

  大飛這個時候終于明白了過來,他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時候,他臉色煞白,肝膽欲裂,突然大喊大叫說:“來人呢,來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這一次為了算計王海東,其實在場的也就是他和山炮兩個人。畢竟是要干掉一個人,這事情越是少的人知道越好。

  這個時候,王海東突然虛空一抓,一輛報廢的連汽車專家都未必認得出來牌子的面包車突然間飛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大飛給拍在了下面。一切都安靜了,山炮不用看都知道飛哥被壓扁了。

  他陷入了無限的恐怖之中,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啊,這還是人嗎?

  王海東雙腳落地,走過來不緊不慢說:“你就是炮哥。”

  山炮這個時候哪里還不知道踢到鐵板了,他立刻變的卑躬屈膝起來,掏出來紅塔山,恭恭敬敬的遞上去,給王海東點上,這才一臉堆笑地說:“大哥,叫我山炮就成了。”

  王海東吐出一口煙圈,然后第二口煙頓時化作一把箭,飛快的穿過那漸漸消失的煙圈。這個時候他才不緊不慢說:“以后,大飛的地盤你就是老大,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明白嗎?”

  什么叫做成竹在胸,什么叫做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王海東這個時候的表情就是如此。

  山炮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大飛的位置他早就窺探多時了。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機會,傻子才不干呢。山炮立刻如同小雞吃米一般點頭說:‘明白,明白,大哥你今天根本就沒有來過。”

  王海東看這家伙如此識趣,點點頭說:“很好,如果有人問起來,大飛是怎么樣死的,你該怎么樣說。”

  山炮眼珠一轉,十分肯定地說:“今天我們幾個兄弟過來飆車,沒有想到大飛在方便的時候被落下來的一輛報廢的面包車砸到了。這是意外,純粹的意外。”

  看這家伙撒謊的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

  王海東很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有前途,我很看好你啊。不過,干你們這一行,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啊,要為老婆孩子考慮一下。一個不小心進去了,可是苦了你們家里人了。大飛的場子你該看著就看著,反正這事情也要有人干,你不干別人一樣干。所以還是你干我比較放心。大飛這兩年弄了不少錢,都在什么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山炮想了一下,心想這個時候既然是投降了,就要在這煞星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媽的,連鋼鐵都砸不死,這是什么人啊。他下定決心,十分肯定地說:“其實,這一次,大飛可是用了一百多萬上下打點,這才敢回來的。至于他這兩年弄到的錢,應該在他別墅的保險箱里面,我這就帶大哥過去看看。”

  王海東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就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山炮更是吃不準王海東的來歷了,很是乖乖的出去了。

  這山炮也不愧是大飛最為得力的手下,很快就把幾個等在外面的小弟給安撫住了。

  帶著王海東來到大飛的別墅。這大飛也沒有什么妻兒老小在家中,原本他是有老婆兒子的,但是,他進過一次監獄,老婆帶著兒子去南方打工再也是沒有回來過。

  從此大飛就不怎么樣相信女人了,總是認為女人如衣服,玩膩了再換一個就是了。因此,到現在大飛都是獨自一人。但是,他這三層別墅裝修的倒是相當的豪華。

  山炮帶著王海東進去以后,介紹說:“大哥,這就是大飛的別墅了,以前這好像是一個省里面交通廳廳長的私人別墅,后來這廳長因為貪污吃了槍子了,這別墅就被大飛買下來了。”

  王海東心頭一震,被槍斃了,這是貪污了多少錢才應該有的罪名啊。仔細想想最近落馬的官員,交通廳長,果然有一個人,據說貪污了一個多億,而且,至少和十個女下屬有染,到最后原配正宮忍無可忍,把自己丈夫舉報了。

  這也是在全國造成了極大的轟動。這交通廳長倒臺以后,交通廳至少有二十個有姿色的女人辭職的辭職,病退的病退。看來這廳長在這方面確實是寶刀不老啊。

  這別墅在市中區,繁華地段,價值不菲。

  院子里面小橋流水,一派蘇州園林的風格,單單是院子里面的這些東西,沒有三五十萬弄不下來。

  進了別墅里面,這個時候,山炮遲疑了一下說:“大飛這個人一向是小心謹慎,我們都不知道他的保險箱的密碼,要不我找一個兄弟弄開,大哥你放心,絕對是專業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一個保險箱而已,有什么難的,你只管帶我過去就是了。”

  上了二樓,居然是有一個書房,里面擺滿了各種文學書籍,但是,看那書籍上的灰塵,似乎已經有日子沒有動過了。山炮找到一個機關,一面書柜滑開,一只一米高的小保險箱露了出來。

  但是,王海東并沒有打開的意思,一只手把保險箱給輕松的拎了出來,這樣子的舉動又是堂山炮大吃一驚,這力量是何等的了得啊。

  拿出來保險箱之后,王海東坐到上面說:“你手下的那些小弟不少,我看那個廢品廠不錯,買下來也是個正經的營生。養活一幫手下不成問題。”

  山炮愁眉不展地說:“大哥,我們也想洗手啊,但是沒有錢啊,我們這一行,來前快,出去的也快。根本剩下不了什么。有錢也只有大飛拿著,而且這一次打點用了一百多萬,我估計箱子里面也剩下不了多少了。”

  王海東想了想說:“我給你二十萬,你把廠子給我弄起來。廠子里面容不下的手下就讓他們去擺地攤,誰敢不走正道我廢了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海東的預期非常的冰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聲音一般,充滿了殺氣,山炮立刻能夠感覺到,這家伙殺過人,而且殺的不是一個,不然不會有這樣子的氣質,那仿佛是率領千軍萬馬征戰四方的將軍身上才會有的殺氣。

  王海東扔過來一張銀行卡說:“密碼六個八,以后該怎么樣做不用我交給你了吧。

  金龍超市的生意給我看好了。而且,廢品廠如果是收到了什么有英文字的一份破舊的證件,一定要告訴我。你給我記清楚了,是英文,而且是民國時期的東西。黑色的封面,紙張的數量是六張。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符合只要是你不敢確定的,一定要告訴我。而且,如果是做大了的話,把江流市的其他的廢品收購站兼并了。”

  江流市曾經發生過一件非常轟動的事情,就是和王海東說的那份東西是一樣的。

  結果,最后證明那證件損壞的比較嚴重,因此,是去了法律效力,如果是完整的話,嘿嘿,到了自己手中想不完整都難。

  而且,這東西據說就是從一家廢品收購站流到古董市場,然后被有心人發現的。這個時候,王海東頭也不回的提著保險箱走了,臨走的時候說:“這別墅從今天起就是你的了,記住以后好好的做人。”

  這棟別墅王海東不是不想要,但是,實在是太燙手了,再說了,自己把大飛的保險箱都給拿走了,也該給點湯堂山炮他們喝,要不然的話,也不能夠讓他們信服不是。

  這個時候,山炮越發的覺得王海東不是一般的人啊,這心胸,這氣魄,絕對是做大事的人啊。

  至于說為什么王海東要他們做廢品收購,反正有了錢救成了,問那煞星為什么不是找死嗎?

  但是,好景不長,張文山和方宏兩個家伙果然活躍的很,很快就回來了。其實王海東都回來了,他們要是不回來的話,會被領導穿小鞋的。王海東可是在這次事件中的負傷英雄啊,難道你們比英雄更嬌貴不成嗎?

  而且,似乎張文山最近心情特別的好,一掃前兩天的陰霾,甚至在王海東第一天來的時候還主動的和他打招呼。

  這事情可是弄的王海東一頭霧水啊。

  白艷楠拿著一份文件,走過來敲打了一下桌子笑嘻嘻地說:“小王,你這一次要請客啦。”

  看白艷楠的表情,好像是自己要升官了一般?

  但是,這個時候有什么官好省啊。這管委會的主任就算是要爭奪的話,那也是要等到明年之后了。

  王海東一臉疑惑地說:“白姐,你這話是從哪里說呢,主任科員的事情可是沒有落實呢,到時候落實了我一定請客。”

  聶長山說是要提拔王海東為主任科員,這是他的承諾,一個書記,這還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完成的,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聶長山也是沒有賴賬的可能的。

  反正也不是他掏錢不是,千金買馬骨的事情他還是聽過的,況且,王海東是千里馬而不是馬骨,提拔也是早晚的事情。

這個時候,白艷楠揮揮手說:“不是這個事情,你放心,你的工資下個月一定是會提到主任科員的級別的。我說的是你有可能去派出所做科長了。副科級啊,這正好是對應了你的提升速度。”方  宏卻在一旁很無趣地說:“派出所里的職位未必是到了我們區委開口啊。那里可是垂直管理力度比較大的啊。

  想去做警察的人多了去了,未必輪得到我們區委。”

  他們兩個人的一唱一和徹底的把王海東給弄糊涂了,升官,而且是去警察局,有這事情嗎?

  白艷楠看到王海東似乎是真的比了解其中的情況,這才恍然大悟說:“你看我都糊涂了,你小子不是住院了嗎?

  告訴你,這一次的事情雷書記可是很生氣,讓警察局那邊認真的查這個事情,結果就查到了開發區公安局牡丹派出所這邊的一個科長和牡丹大酒店有牽連,直接的撤了下來。”

  王海東聽了,心中一陣的感嘆,這牡丹大酒店是一個副科長能夠鎮壓的住場面的嗎?估計這是因為雷書記發怒了,警察局那邊扔出來的替罪羊而已。

  果然,白艷楠接著說:“其實,據說是那科長快退休了,撤了就撤了,反正也沒有雙開退休金是不會變的,倒是多出來了一個副科長的位置,據說區里面要從你和張文山里面選擇一個。我聽說小張可是開始活動了,你也是要抓緊啊。”

  方宏這家伙雖然是陰險一些,但是卻也是能夠給提供一些情報的。而且,當天王海東一個打八個,那個樣子可是深深的刺激了方宏,他也不敢過分的挑釁王海東,因此,也要修好兩個人的關系。

  反正也沒有什么大仇恨不是。

  當下方宏就說:“小王,我可是聽說張文山找了聶書記好幾次了,而且,據說市局那邊張文山也找了人,這事情是你做下來的,要去也是要把你去啊。”

  王海東倒是沒有和方宏這樣子的人計較,機關里面這樣子的人多了去了。只要是不招惹自己那便沒有什么,但是如果是敢招惹自己的話,那到時候新賬老賬一起算。

  當下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調動工作的事情,那是領導們考慮的,領導想讓我去,自然是我就能去了。”

這個時候,張文山一臉得意的走進了進來,白艷楠也不愿意當面得罪張文山這個公子哥,度著方步走看回去  張文山得意洋洋地說:“同志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就要被調到警察系統那邊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張明陽這家伙也是為了兒子操碎了心,這個事情辦成了,不知道托了多少關系。能夠讓張文山提拔到副科級,這也是相當的難的事情。

  但是,人家背后有靠山,而且,現在都是講究干部年輕化,張文山本來就是市里面的后備干部之一,因此,讓張文山的一番操作,名額真的落到開發區里面了。

  當然,這些事情是王海東住院的時候發生了,其實要是說去的話,他去最為合適,畢竟他是這次事件的英雄不是。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不是說你是英雄就能夠升官的,你更要有背景才成的。

  張文山甚至對王海東說:“小王,我們兩個可是一起進的區委,以后有什么難處,盡管去找我,我一定幫忙。”

  反正要走了,這時候張文山看王海東也順眼了不少。

  白亞楠和方宏兩個人以為王海東一定會冷嘲熱諷一番的,因為誰都看的出來,如果是調過去的話,那喬遷是更加的有資格的。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王海東倒是和張文山有說有笑,好像是兩個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如果是在前世遇到這樣子的情況的話,那張文山的話一定會被王海東頂回去的。但是,王海東知道,這是不成熟的表現。

  張文山既然是要走了,自己沒有必要和他結仇,再說了,自己收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必要給領導一個鬧情緒的印象。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倒是和張文山最聊得來的。

  方宏這才明白,為什么王海東會成為主任科員,不但是有腦子,能夠為領導解決困難,而且,為人虛偽啊,特別的虛偽。

  但是在官場中,這樣子的虛偽也是非常的重要的。

  笑里藏刀,背后害人,這是最為基本的常識。

  在這一點上,王海東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一般,甚至是孔祥清在一旁也感覺到頭皮一陣的發麻。

  王海東不但能打,而且特別的能忽悠啊。

  不過,事情似乎是出現了一點意外,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文山被聶書記給叫過去了,回來之后就顯得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而且,上班不多時,顧鵬就來到辦公室把王海東給叫過去了。

  聶書記這一次倒是沒有讓王海東學習五分鐘再理會他,而是直接的讓他坐下,滿面春風地說:“年輕人,就是要有干勁才是,我們開發區有了你這樣子的人才,也是我們開發區的幸運啊。

  小王,這一次,組織上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你可是不要辜負組織的希望啊。”

  王海東雖然是不知道聶長山葫蘆里面賣的什么樣子的藥,但是,卻十分肯定地保證說:“書記你放心好了。組織上有什么事情交給我,我保證努力完成任務。”

  聶書記很滿意王海東的表現,年輕人,就是有朝氣,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有一股子沖勁啊。

  他微笑著說:“事情是這樣子,本來是鄭部長要和你說這個事情的,但是,鄭部長正好有事情,我才把幫你找過來。我們開發區高塘鎮的鎮長被調到區里面了,因此,這個時候,高塘鎮就缺少了一個鎮長的人選,組織上的意思是讓你去擔任高塘鎮的鎮長。

  本來,這個事情是要在你和小張兩個人之間選一個的,但是,這個時候,你不是已經是主任科員的待遇了嗎?而且又是黨員,正好接任這個職位。

  你們兩個人的關系都在市里面,到時候,如果是在高塘鎮能夠的很好的話,那調回去的希望可是大大的增加了。

  希望你不要辜負組織上對你的信任啊。”

  王海東可是有點糊涂了,外面都傳說是張文山要調走呢,怎么到最后是自己調走,而且是去高塘鎮這樣子的一個破地方啊。

  高塘鎮,說是一個鎮子,但是,也就是七八個村子,而且有兩個是山村,本來是不歸開發區的,而且本來都不是江流市的地盤,而是對面松山市的地盤。

  但是那地方實在是太窮了,到現在有有人沒有脫離貧困人口呢。

  這在現如今也是一件稀罕事情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得,江流市辦了和開發區。

  松江市居然是把這個包袱給甩過來了。說是高塘鎮鎮長,其實比一個村長的權利大不多少。

  不過那確實是副科級的待遇,實實在在的給提成干部了。

  不過如果是到開發區是發配的話,那到高塘鎮就算是徹底的冷藏起來了。高塘鎮不可能有什么成績,這是江流市機關上上下下都清楚的很的。

  王海東可是聽說,兩年前委派高塘鎮鎮長的時候,可是找了四個人才算是把鎮長給派下去的。這在組織部門絕對是罕見的事情。

  難怪張文山那個混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感情他自己不愿意去啊。

  王海東倒是知道高塘鎮這個地方是很有特點的,這地方也不是沒有公路,而且是有國道直通江流市的,但是,卻是少個好的帶頭人,因此才一直不起來的。

  他猶豫了一下說:“聶書記,我倒是愿意接受組織上的培養,但是,我這不過是剛剛的參加工作,鎮長這個位置,我怕有人不服氣啊。”

  聶書記很嚴肅地說:“這是組織上的決定,誰敢有意見你讓他來找我。到時候,我讓鄭部長親自去送你,相信高塘鎮那邊知道輕重的。”

  沒有進過官場的人是不會知道提升一級是多么的難的。而且如果是不犯大的錯誤的話,那一般的來講只有升官的可能,不會有降職使用的可能。

  也就是說,只要是提升到副科級,那以后王海東就有很大的希望向正科級,副處級等職位邁進。

  因此,王海東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如果不是高塘鎮是最窮的地方的話,那這樣子的一個副科級的位置怎么樣能夠輪到自己啊。

  因此,他非常堅定地點點頭,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說:“請書記放心,請組織上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讓高塘鎮快速的起來。”

  快速的高塘鎮,這個聶長山是沒有什么希望,高塘鎮能夠擺脫貧困那就已經是萬幸了。

  但是,聶長山覺得年輕人的干勁是應該鼓勵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一只手敲打著紅木的桌子說:“很好,很好,年輕人,就是要有這樣子的一股干勁,不要退縮。

  你到高塘鎮,我會全力的你的工作的,到時候放開手腳去干就是了。有什么困難直接的來找我。

  還有,因為高塘鎮是比較落后的地方,因此,為了照顧你,組織上會給鎮里面配一輛夏利。”

  這事情太意外了,給提了副科,而且還給一輛夏利。

  雖然這車是配給鎮里面的,但是,誰都看的出來是書記給王海東的,以后這就可以認為是王海東的專車了。

  王海東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有點不對:“書記,給高塘鎮配車的話,其他地方會不會有意見啊。”

  聶長山很自信地說:“這個事情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有什么樣子的意外的,他們要是有本市給開發區搞到兩百萬的話,那我也給他們配一輛車。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外商韓玉勝花了兩百萬買下了你的雞血石。”

  原來,投資商韓玉勝已經和開發區有了接觸了,而且,韓玉勝也聽說了開發區有一塊極好的雞血石,因此,他想出兩百萬私人購買我們的雞血石,而且指明要和王海東見一面,看一看那個能夠從瓦礫中找到黃金的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這也是前些天為什么管委會的人都忙翻天了,王海東硬是很清閑的原因。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受傷了,而韓玉勝也有生意要處理,因此,也就沒有等,直接的離開了。

  因此王海東也就沒有時間去見韓玉勝了。

  但是,這個時候,聶長山打聽出來王海東和楚天齊的關系不錯,莫逆之交,想來王海東弄來的石頭給區里面創收兩百多萬,給他配一輛車,也省的他在楚家面前念叨自己。

  政法委書記,這樣子的一個位置沒有多少人不忌憚的,聶長山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王海東愣了一下,腦海中第一個閃爍出來的人居然是馮伯年這個大騙子。

  但是,這韓玉勝很顯然不是馮伯年。想當年,馮伯年在江流市制造的那一起大騙局,用極低的價格把紡織廠以工業用地的價格給買下來,然后直接的轉手用商業用地的價格把得到的紡織廠的那塊地給轉手賣掉了。

  后來這家伙可是卷走了上億元的資金。而且,紡織廠到最后也沒有重新建立起來,徹底的消失了。

  但是,這個時候,馮伯年卻沒有露面。倒是說這韓玉勝出現了,而且出手就是兩百萬買下一塊石頭。

  盡管這塊石頭如果是拍賣的話,沒有三百萬拿不下來,但是,在國內能夠賣兩百萬,還算是不錯的成績。

  這可是真金白銀的要拿兩百萬,或者這韓玉勝根本就不是一個騙子也不一定。

  聶書記意味深長地說:“可惜啊,外商最后還是選擇了市中區,這是我們的工作做的不夠啊。

  不過韓玉勝倒是對你能夠發現雞血石很有興趣,沒準下一次會要見你的。因此,到時候你可是要為我們開發區美言幾句啊。”

  競爭是激烈的啊,為了一個外商,市中區和開發區可是爭的頭破血流,最后還是市中區技高一籌,但是,聶長山還是希望韓玉勝會注意一下開發區,如果是能夠在開發區投資一個項目的話,那就不錯了。

  王海東是聯系韓玉勝的一個紐帶啊。王海東點點頭說:“書記放心,這事情我一定辦好。”

  聶長山意味深長地說:“我聽說市中區的龔主任對我們弄到了一塊雞血石很是不高興啊,認為我們是投機取巧,他這是嫉妒我們和外商建立了這樣子的一個聯系。

  因此,下一次來,他有可能當著韓玉勝的面要考較一下你的古董方面的常識,這個沒有問題吧。”

  王海東可是不敢把話說滿了,想了想說:“這古董一行里面,沒有人敢說自己沒有失手過,但是,如果是龔主任請的是本市的人的話,我估計應該問題不大。”

  這下聶長山就放心了,姓龔的那家伙一心想壞事,但是他能夠請到什么人來啊。

  在這樣子的時候,不過是讓市里面的那些博物館的人來而已。他們那幫尸位素餐的家伙能夠頭多少本事啊。

  聶書記點點頭說“這一次提升你位副科,我還是背了很大的壓力的啊。你剛剛的參加工作,就這樣子提升到副科,那是特殊情況。

  高塘鎮太窮了,那里的老百姓的日子過的太苦了,我希望能夠有一個機會改變一下高塘鎮的落后的面貌。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去最為合適。

  到時候,如果是外商的眼光能夠投到高塘鎮的話,那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是高塘鎮的一個契機。因此,你放心,只要是你能夠把高塘鎮給起來,我親自向雷書記回報,把你給調回市里面。”

  其實,聶長山也是有心里話沒有說的。高塘鎮可是拖了整個開發區的后腿啊。

  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不能夠把高塘鎮給起來的話,那他這個做書記的臉上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光彩啊。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把王海東弄到高塘鎮去,由著他折騰,反正不可能把高塘鎮給搞的比現在更糟糕。

  因此,這又升官,又給車,其實就是安撫王海東,希望他不要有什么樣子的情緒。關鍵是那個韓玉勝給他的印象太深刻啊。

  韓玉勝來的時候,兩輛寶馬,一輛賓士,一輛凱迪拉克,這就是韓玉勝的氣派。

  而且據接機的市中區的人說,韓玉成是乘坐專機過來的。有自己的飛機,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

  因此,這一次雖然是沒有讓韓玉勝在開發區投資,但是,如果是能夠借助王海東和韓玉勝有一點聯系的話,那也是為以后留下一點機會啊。中午的時候,還沒有等王海東去食堂,這個時候白艷楠卻閃過身來,招呼喬遷出去,神神秘秘的還防備別人看到。王海東也不知道她葫蘆里面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很快,書記找王海東談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升到副科的事情也是很多人都嫉妒的,但是,后來聽說是去高塘鎮,這下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去那個鬼地方,天知道什么樣子的時候會調過來啊。

  但是,看白艷楠愁容滿面的樣子,王華東料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果然,兩個人回到了白艷楠住的地方,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是區委分給白亞楠和另外一個女的暫時住的地方。

  開發區成立的時間比較短,因此還沒有建自己的宿舍,這地方原來是一家面粉廠的宿舍,后來面粉廠倒閉了,這房子就成了開發區區委的工作人員的宿舍了。

  進到里面,收拾的倒是十分的干凈,清香撲鼻,色調柔和,有一種浪漫的色彩。

  白艷楠沉思了一下說:“小王,其實白姐我是有機會留在市里面的,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回到老家,就算是拼搏了四年了。這才來到開發區這樣子的一個沒有前途的地方嗎?”

  講到這里的時候,白艷楠心中一陣的落寞,似乎是對未來充滿的迷茫。

  王海東遲疑了一席說:“這個我倒是不知道,聽說你是從基層干起來的,是我開發區的典范。”

  看來白艷楠是有自己的不幸的故事的,估計這個時候找自己來,也是講述這樣子的一個股市,王海東倒是很愿意做一個聽眾,其實白艷楠是很美的一個女人,正在慢慢的綻放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在開發區,很多的人都暗中喜歡這個麻雀變鳳凰一般的女子。但是白艷楠的故事,開發區傳的可是不多。

  白艷楠定了定神說:“其實,我有一個你們都想不到的仇人,是我們市的一個公子哥,他一直都在追我,從見到我那天開始就一直追我。

  但是,這個人是一個花花公子,我知道他對一個女人的熱情絕對是不會超過一個月的,只要是他得到了之后,一定會在一個月之內移情別戀的。

  因此,我怎么樣能夠讓他得逞啊,但是,他家在江流市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后來看到追不到我,于是就惱羞成怒,因此本來我能夠分配到市區一個很好的工作單位的,到最后卻被返回原籍,到我的老家去主持計生工作。

  當時我要到市里面去工作的事情,其實我們老家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我父親還因為這個大擺筵席,請了鄉親父老來喝酒,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很多的人都是來了,那一天是我父親最高興的一天。我也是我們鄉里面第一個走出來,到市里面來工作的女大學生。

  但是,到后來,我卻到我們鄉里面去報到了。因此,村子里面也就流傳了一些我的風言風語,說什么的都有,我父親經受不住這樣子的事情,去找那個人理論,但是被他找人打了一頓。

  當時我父親都六十多了,因為這個,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了。從此我拼命的工作,但是我知道,就算是我努力一輩子都未必是能夠有機會報仇的。但是,你來到之后,我知道我的希望來了。”

  因愛成恨的一個悲劇的故事,二世祖,美人如玉,壓迫或者反抗,很老套,但是,卻很現實的一個經歷。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悲哀。

  王海東不是一個攔事情的人,他想都不想就說:“那你怎么樣能夠知道我能夠幫助你,現在我也不歸是個主任科員而已,若是你說的沒有錯的話,那你得罪的人一定是一個在江流市能夠呼風喚雨的公子哥,我一個新入行公務員,你就斷定能夠幫助你。”

  白艷楠非常肯定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那一次,顧鵬來找你要稿子,其實你是沒有完成的,你別狡辯,那次的前天晚上是我在值夜班,我知道你不可能在晚上把稿子給加工出來。

  第二天我打水的時候,也看到你桌子上的稿子還是草稿。但是,我也沒有看你動電腦,顧鵬一個小時之后來要稿子,你居然是把稿子打成了文件給他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樣做到這一點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就憑借你那天在酒店的伸手,更讓我斷定你不是一般的人了。”

  王海東一陣沉默無語,自己已經夠小心了,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小看了女人,一個認真起來的女人果然是招惹不得的啊。

  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沒有直接的說什么,而且說:“為了你,招惹一個目前我也不愿意招惹的人,這不合算。”

  這個人不用說一定不是張文山了,如果是張文山的話,那這個時候張文山和白艷楠之間的表演簡直就能夠得到奧斯卡小金人了。

  因此,這個人一定是比張文山更厲害的。在江流市,比張明遠更大的官,而且兒子和白艷楠差不多大小,這個想想就知道這人不簡單。為了白艷楠得罪這樣子的人真的不值得。

  白艷楠看到王海東并沒有什么驚訝的樣子,知道王海東真的沒有把這樣子的人給放在心上,料定王海東一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因此,這個時候,白艷楠雙目含情地說:‘姐姐當然是不會讓你白忙活了,公平交易,日后你有本事了,就幫著姐姐報仇。姐姐一輩子當牛做馬報答你。”

  說實話白艷楠確實是區委的一枝花,二十六七歲的年紀,珠圓玉潤,身材高挑,身形豐滿,很是有瘋狂的本錢。

  再加上那種知性的美感,有的人就惡意的揣測聶長山把白艷楠調過來其實是為了,美色迷惑。

  這也是白艷楠在開發區地位超然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本來暗戀他的人是不少的,但是,攝于聶書記的威嚴,倒是沒有人敢真的動手。

  王海東本來就不是什么柳下惠,而白艷楠也是一名美女,要是發生點什么,這很是正常。

  他遲疑了一下說:“你到底是得罪了誰,聶書記都幫補了你?”

  白艷楠嘆息了一聲說:“聶書記家人倒是有不少有本事的,如果是真的幫助我的話,也許是能夠幫得了我。但是,我不愿意麻煩我這個老師,你說,我和自己的老師做交易,也不合適吧。”

  這倒是王海東第一次聽說。他驚訝地說:“聶書記是你老師,他還做過老師嗎?”

  白艷楠褪去外衣,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讓王海東有點心猿意馬。

  她仔細的敲打著王海東的額頭說:“小男人,有很多事情是你不了解的。

  當年,聶書記在回城之前,可是我們小學的教員,他們家當時那個窮啊,還是我父親經常接濟他,他們家才挺過來的。只是,這個人情,他聶書記能夠把我從鄉里面調過來,這已經算是不錯了。我再讓他對付別人的話,就有點為難了。

  在官場上,你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一點都沒有投機取巧的可能。”

  王海東心亂如麻,有了蘇綰了,其實自己應該好好的珍惜才是,但是,這個時候,白艷楠一點都沒有閑著,一邊撩撥王海動一邊說:“你不會不行吧,有本事的話,就來摧毀我。”

  這是失樂園里面很經典的一句話,基本上,喜歡文學的大學生都能夠從盜印的書上看到過這句經典。

  行不行,不行還叫男人嗎?男人最怕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說他不行。

  這不過是一場交易,總沒有對不起蘇綰的地方吧。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之后,頓時,房間里面一片春色,王海東汗如雨下,辛勤耕耘,折騰的白亞楠死去活來。

  到最后,兩個人精疲力竭的躺下來,王海東居然是發現下放有一片落紅。

  他驚訝地說:“白姐,真的沒有想到,你是個正處長啊。”

  正處長?這個名詞倒是經常聽說,但是,這是什么樣子的意思,白艷楠就有點不理解了。

  王海東稍微了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做正處,什么叫做副處,白艷楠很快就明白了王海東是在耍滑頭。

  她伸出如同水晶一般的手指敲打著王海東的額頭說:“你這個人啊,從哪里學到了這樣子的亂七八糟的詞啊,還正處,副處,好好的名字都讓你們這些男人給糟蹋了。”

  名字糟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人還糟蹋了呢。哼哼,王海東得意洋洋的想。

  王海東想要去高塘鎮報道的時候,卻聽說韓玉勝又回來了。

  這個時候田主任可是不可能放過這樣子的一個機會啊,外商的投資,開發區一樣是非常的需要的。如果是在這個時候和韓玉勝搭上關系的話,那這個時候也是大功一件啊。

  田主任還是知道這外商對古董是很有興趣的,似乎是有購買雞血石的意思。而且,這個時候,也是接觸外商的一個好機會。當下,田主任打電話給王海東,讓他盡管的趕到牡丹大酒店。

  王海東到了之后,田主任已經是等在那里了。進了包廂,田主任笑呵呵地說:“龔主任和韓先生來也不打個招呼,太不夠朋友了。”

  龔主任一心的想要把韓玉勝的投資給拿下來,因此想辦法通過關系又把韓玉勝給請了過來。但是沒有想到田桂生這家伙居然是那么難纏。勉強和田桂生打個招呼,龔主任再也提不起來什么興趣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田主任倒是來了精神,他介紹說:“韓先生,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管委會的王海東,鳳凰血雞血石就是王海東發現的。海東在古董方面可是家傳的本事。在我們江流市都是獨一份的。”

  說來江流市,王海東的古董鑒定未必是那么有名氣,但是人家是古董世家啊,因此,底蘊深厚,韓玉勝倒也是分不出來真假,他也不愿意浪費那力氣。

  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現場考較一下就成了。

  當下韓玉勝倒是很驚喜地伸手過去說:“沒有想到王先生那里年輕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正好,今天我從一些古董商人那里收購些古董送過來了,約的幾個客人心上一下,他們也已經過來了。既然沒事遇到王先生,那就請王先生移駕過去給掌掌眼。”

  這韓玉勝倒也是真的喜歡古董,對古董行里的事情不說是門清,但是怎么樣也不能夠算是一個外行。

  古董這玩意,王海東怕過誰啊。現在有了修復的異能了,在這個時候更是如虎添翼了。

  王海東點點頭說:“既然韓先生如此說,那我就過去開開眼界,看看韓先生的古董都是什么寶貝。”

  幾個人到了大包廂,在大包廂的一個角落有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有一塊鵝黃色絨布,在絨布上面擺放著七件古董三幅字畫,兩件瓷器,兩件青銅器。

  看得出來,這韓玉勝對這些古董還是相當的在意的,都是用紅木雕刻而成的盒子存放著。韓玉勝拿起來其中的一卷字畫說:“這件是唐伯虎的美人圖,算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玩意。

  王先生給掌眼瞧上一下。”王海東接過這幅美人圖,根本就買打開,直接看了一眼這大軸,又瞄了兩眼桌子上的另外兩個大軸,眼神中露出來一絲不屑一顧的表情來。

  這事情卻也瞞不住韓玉勝的眼光,他愣了一下說:‘王先生,難道有什么問題不成。”

  王海東倒是沒有直接說什么,而是問:“韓先生這三件字畫是從同一個人的手中買來的吧。”這三件字畫確實是從同一個古董販子的手中買到的,而且價格也不貴。但是這事情韓玉勝可是誰也沒有告訴過啊。江流市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事情的。但是王海東卻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其中的奧妙啊。因此,這個時候,韓玉勝倒是非常的好奇地說:“這王先生怎么看的出來的。”

  王海東放下手中的大軸,十分確定地說:“這三件字畫都是贗品,不用看了。全部都是贗品。都是琉璃廠的民國時期的宮活。做工精細,手段巧妙,一般的人很難看出來破綻來,但是,這卻瞞不過我。

  既然韓先生說這件大軸是唐伯虎的美人的話,那我也就不用看了,民國初期仿制的東西,不可能是真的。而且,這三件字畫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既然是這件是贗品的話,剩下的那兩件從做舊的程度來看,也不可能是真的。”

  這韓玉勝倒也是愿聞其詳,他十分謙虛地拱手說:“這事情我倒也是第一次聽說,還請王先生不吝賜教。”

  王海東倒也是不藏私,拿起來大軸說:“當年辛亥革命之后,推翻了滿清政府,因此,這個時候,宮里面的一些工匠就沒有了飯碗了,但是他們也是要養活一家人啊,于是就有一些人到了琉璃廠去做起來了做舊的生意來了。

  這就是我們說的宮活。雖然是這樣子的東西也沒有流傳下來多少,但是,哪一件都是精品,一般的人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龔主任在這方面是外行,但是他也不甘心就這樣子被冷落,插話說:“做舊難道能夠做到瞞過專家的地步,這些古董韓先生可是請專家鑒定過才買的。”

  王海東不置可否地說:“專家也是分檔次的,那些當年在為宮里面的皇家做東西的人,如果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那就殺頭,甚至是誅九族的罪名啊。宮里面的活不可能出現任何哪怕是一點的差錯。

  因此,我們再也找不出來比那樣子一批工匠更小心的人了。他們為了自己的小命,你想象敢不小心謹慎嗎?因此,他們做出來的伙計想要認出來的話,那是難上加難的。

  當然,這三件大軸如果是做為民國時期的古董買下來的話,倒也是劃算,但是作為真品買下來的話,那就有點不劃算了。至于說破綻,他們的破綻就是他們太小心了。”

  韓玉勝一副不解的樣子說:“難道小心也是有錯的嗎?”

  王海東搖搖頭說:“你想,這要是真的是唐伯虎的真跡,在裱糊的時候,他們是會那么小心嗎,一定是會留下一些瑕疵的。

  但是,這幅大軸從外面看,看不出來任何的破綻來,甚至是所有的材料都是用明朝的舊物做的。但是,錯就錯在那些宮活養成的小心的習慣上來。

  他們不給這些東西留下任何的瑕疵,其實救治最大的瑕疵。

  我看過至少六副唐伯虎的真跡,沒有一副從外面上看是完美無瑕的。韓先生如果是做一下這些字畫上的漿子的鑒定的話,那就能夠知道這三幅畫其實就是民國的。因此不打開也罷。”

  韓玉勝心理面明白的很,這三幅字畫確實是明朝的,應該說是他買的時候認為明朝的,尤其是這幅唐伯虎的美人,在國內來講也算是精品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三件大軸居然是贗品。

  韓玉勝瞪了一眼身邊的一個年親人,那年輕人立刻戰戰兢兢地站出來說:“董事長,這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清楚,買的時候可不是一個專家堅定過的,誰想到會是假的啊。”

  韓玉勝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當著王海東的面,他丟不起那人啊。當下韓玉勝哼了一聲說:“小韓不管怎么樣,也是你工作做的不仔細,我們集團是偶規定的,你收拾下,去財務多結算一個月的工資。”

  這一句話就把這個秘書給打發了。其實,這家伙也是一個替罪羊而已。小韓聽到這里,面如死灰一般,走出去的時候,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去了一般。

  王海東倒也是有些于心不忍說:“韓先生這是何必呢,倒是顯得我的罪過了。”

  韓玉勝臉上顯出來一些失望的神色,揮揮手說:“集團有集團的制度,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做對了事情就要獎勵。獎懲有度,這樣子的公司才能夠健康的。王先生,還是請看看另外四件東西吧。”

  這個時候,韓玉勝倒是對王海東已經開始顯露出來尊敬的語氣來了,王海東的本事是值得他尊敬的。

  兩件瓷器王海東把玩了一下說:“康熙時代的梅瓶,官官窯的精品,難得的是湊成了一對。而且保護的也是費灞個的好,沒有磕碰的痕跡,這也算是一件難得的好玩意了。不過,這東西既然是真的話,那韓先生是帶不走的。”

  國家有規定,乾隆中期之前的都是不能夠出國的,因此,這兩件梅瓶既然是康熙時代的精品的話,那帶出國也是不被允許的。當然走私出去的話,那這事情就另說了。

  韓玉勝神態顯得有些蒼老,與方才那種揮斥方遒的氣勢有很大的差別。

  他嘆了一口氣說:“韓某人十歲的時候,跟隨家父去了美國,和家父一起白手起家闖下了偌大一片家業。卻也是葉落歸根的時候了。我會在江流市建造一處院子,算是我養老的地方。

  這些古董都是放在那里的。不但如此,我從國外收集來的一些古董,我也會帶回來的。我們國家的古董,大量流失海外,看著讓人痛心疾首啊。”

  一番肺腑之言,倒也是讓人聽了很是感動。那種人已黃昏,葉落歸根的想法深深的扎根在每一個流落在外的炎黃子孫的心中。不管是千山萬水,也割不斷那種濃濃的思念,那種對故土的眷戀。

  王海東看了另外兩件青銅器,是一對青銅鎮紙,雖然不在文房四寶里面,倒也是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這兩間東西倒是真的,結果讓韓玉勝很是欣慰。最后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田主任對能夠搭上韓玉勝這根線還是相當的滿意的。

  看韓玉勝對王海東的重視,日后少不得要利用這個關系了。

  倒是市中區的龔主任心中有些不滿。外商可是我請來的,你們開發區的人跟著攪合什么啊。

  蘇綰知道了王海東被調到高塘鎮,大為不高興,撅著嘴說:“你們領導也真是的,有那么折磨人的嗎?還把你給調到高塘鎮那樣子的地方去了。高塘鎮都成了我們銀行的黑戶了。我保證你去了以后,別想從我們這里貸一分錢出去。讓你去那個地方,不是徹底冷藏了你嗎?”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事情和你想象的是不一樣的,你想想看,就我這剛剛的參加工作,就能夠到副科級別的領導崗位?要不是那個地方太差勁了。這事情能夠輪得到我嗎?”

  蘇綰一萬個不服氣的說:‘那個破鎮長有什么好當的,全力還沒有我們股長的權利大呢我媽要是知道了這個情況的話,又該有意見了。”

  本來王海東去開發區,蘇家就有點不高興,這去了高塘鎮,那更是讓他們不爽了。尤其是蘇母,那就更是偶遇理由反對女兒和王海東的事情了。

  王海東非常肯定地說:“綰綰你放心好了,這樣子的事情我自然是有把握的,不到春節,我一定會回來的。既然是和韓玉勝這個外商搭上關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倒是不愁他們不請我回來。江流市是會有一場變局的,本來我以為這事情不會發生,但是,沒有想到啊,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韓玉勝的反應讓王海東非常的奇怪,如果是真的外商的話,那遇到這樣子的事情一定會驚動市里面的,畢竟投資首先要關心的就是治安了。那宋三郎鬧的這一出,可是影響不小。

  按說這韓玉勝絕對是會拿著治安狀況的事情溝通一下市中區的人,但是,結果韓玉勝并沒有什么反應,這個就有意思了。

  而且,這家伙居然是第二次過來,買的古董里面,七件居然有三件是贗品,這個倒是有意思了,如果是真的有錢人的話,那購買古董一定是慎之又慎的,不可能說一下出現三件都是贗品啊。

  而且,他買的這七件古董雖然是比較不錯的小玩意,那是對一般的收藏者來講的,對一個億萬富豪來講,那就有點不夠看了,古董的檔次太低。

  但是這一切已經是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了。鄭主任在第二天就把王海東給送到了高塘鎮。

  對這個地方,鄭主任實在是沒有什么興趣,勉勵了高塘鎮領導班子之后,坐著汽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這個江流市最為落后的一個地方果然名不虛傳啊,整個鎮子也就是一條兩公里長的大街四層以上的樓房根本沒有。唯一的一個四層的樓房果然是按照慣例是鎮政府的駐地。

而這高塘鎮常委會一共是五個人,分成三大派,情況確實是比想象的混亂一點  黨委書記劉大寶,本土干部,在高塘鎮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雞毛蒜皮,反正高塘鎮沒有這劉書記管不了的事情。鄉財政所所長吳大勇也是常委會的成員,不過這吳大勇是劉書記的鐵桿心腹。他們兩個人算是一派人。一個抓權,一個抓錢,在高塘鎮真的是呼風喚雨。

  這劉大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但是身體依舊像是壯漢,說話聲音非常的洪亮,就像是要和人吵架一般。

  王海東感覺到這劉大寶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給在眼中,不過,這樣也好,以后開戰工作更順利一點。

  常務副鎮長李杰,這家伙也是上面派下來的一個干部,本來是有希望提升到鎮長位置上的,但是,沒有想到被王海東給搶先了。因此,看到王海東的時候,眼中總是冒出來一陣陣的敵意來。

  任誰被搶了進步的機會都是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尤其是在官場上更是如此。他這個外來的干部自己是一系,不過,李杰上面有人,關系硬的很,劉大寶一般也不會輕易得罪他這個常務副鎮長的。

  剩下的一個人是人大主任傅康生,但是,他一般是不管什么事情的,也就是這一次王海東來了,看在鄭主任的面子上,富康生好歹是在鎮政府露了一小面。反正他就是那種混著等退休的人,劉大寶也好,李杰也好,他是誰也不得罪,誰也比巴結。

  剩下的王海東自己,倒是自立山頭,雖然是我黨講究的全國一盤棋,一個鎮里面工作的話,要講究的是團結,但是,可能嗎?反正高塘鎮的人是看王海東不怎么樣爽的。

  年輕輕就到了副科,而且配給了一輛夏利汽車。

  雖然這夏利汽車比較破舊,估計有年頭了,但是,高塘鎮唯一有專車的就是書記劉大寶啊,而且還是一輛開了快十年的吉普車。反正敢坐這輛車的話,那也是要有相當大的勇氣的。

  至于說剩下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有汽車,騎著一輛摩托就算是書記之下最好的配車了。

  而且是李杰私人弄來的。剩下的干部都是自行車開道。沒有辦法,這也是高塘鎮太窮了,年年要財政補貼。這樣子的地方,開一輛半新不舊的夏利,這個是有點惹人眼紅。

  不過劉大寶他們也是明眼人,這一次居然是鄭部長親自送的人,在沒有摸清楚王海東的底細的時候,那也是要小心行事的。

  人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個時候,鎮政府的秘書許朔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劉書記,不好了。趙二狗和李四眼他們兩個人因為宅基地的問題又吵起來了。”

  劉大寶臉色一沉,心說這叫什么事情啊,幸虧鄭部長走了,若是讓鄭部長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心理面怎么樣評價自己呢。劉大寶哼了一聲說:“這個時候該錢三江去啊,他這個派出所所長是干什么吃的。”

  許朔苦著一張臉說:“錢所長帶人去市里面開會去了。”其實錢三江是惹不起躲不起嗎?干脆就進城了。

  劉大寶他微笑著看了一眼王海東說:“王鎮長,不好意思。鄉下地方,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倒是讓你見笑了。以后你開展工作的時候,如果是有什么人敢跳出來為難你的話,那盡管找我,看我不把搗亂的人扒掉一層皮。”

  基礎工作難做啊,王海東也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劉大寶給自己的下馬威,但是,看他的反應,不像是做給自己看的啊。而且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有點下作啊。

  王海東注意已定,滿面春風地說:“宅基地是關系到子孫后代的事情,因為這個出現點矛盾也是情理之中的。

  要不我跟著書記過去看看。”這話說的就有水平了,他清楚的告訴劉大寶,我不是來和你爭權奪利的,不過是來鍍鍍金,一把手還是你。

  劉大寶看到王海東發出的友誼的信號,笑呵呵地說:“也好,也好,今天我一定把他們兩個的事情給處理好。王鎮長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趙二狗和李四眼是一個胡同的左右兩家,趙二狗建造房子的時候,侵占了半米多的宅基地,這李四眼當然是不干了,別說是半米了,寸土必爭啊。

  李四眼把這事情告到了派出所,但是,這趙二狗是潑皮滾刀肉,派出所的常客,因此,根本就不把這個事情飛放在心上。這李四眼和劉大寶是中學同學,兩個人關系不錯,于是李四眼就把事情告到了劉大寶那里了。

  劉大寶倒是來過一次,讓趙二狗按照原來的地基修建,但是,事情過后,這劉大寶當然不會記在心上。等風頭過了,趙二狗依舊我行我素,招呼工人繼續多占地方。

  據說趙二狗市里面也有個遠房親戚,因此,他也不怎么樣把劉大寶的話放在心上。

  而正是因為如此,兩家又鬧起來了。

  劉大寶看到趙二狗的房子已經起了一米多高了,頓時怒火沖天,整個人都仿佛暴走了一般:“趙二狗,媽拉巴子的,你個混蛋,老子讓你按照地基建房子,你敢不聽是不是。立刻給我推到重建,不然,我饒不了你。”

  看到書記發威了,這趙二狗先是嚇的后退了兩步,然后挺直了腰桿說:“你嚇唬誰啊,我二舅說看,讓我盡管蓋房子,這錢還是我二舅出的呢。”

  趙二狗家雖然是窮,但是有個在市里面工作的舅舅,這倒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這一次顯然趙二狗挑戰了劉大寶的威信了,劉大寶哼了一聲說:“小子,別總是拿著你舅舅說事,那不過是你表舅而已。而且,也不過是個小科長而已,我可是打聽清楚看,你表舅今天春節就要退下來了。你敢不聽話,我讓你那個小超市開不成你信不信。”

  人走茶涼,就是這個道理,趙二狗的表舅不過是在市里面做個科長。

  如果是他沒有下來的話,那劉大寶多少是有點忌憚的,但是,既然是已經下來了,那這個時候也就沒有什么值得顧忌的了。趙二狗思量再三,似乎略微有點松動的意思。

  劉大寶也不逼人太甚,哼了一聲說:“我給你兩天時間整改,要是你不聽的話,那這個時候就等著被吧。”

  書記就是書記,三言兩語把事情給擺平了。趙二狗也沒有辦法,他也是知道,表舅今年要退休了,原是指望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把房子修好了,但是沒有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書記的消息比他想象的靈通的多。

  同時,這個時候,王海東也是看清楚了劉大寶這個人的脾氣是那種大智若愚的性格。

  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不該招惹的人,比如說趙二狗的表舅,雖然是市里面的科長,但是,這種人劉大寶也盡量不去招惹。

  當知道這個科長要退下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張開了獠牙,要拿趙二狗立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高塘鎮是說一不二的。

  而且,這一次王海東也是發現了一個新的情況,趙二狗修房子用的石頭很特別,怎么樣看都是和鋼鐵廠的那個假山是一樣的。如果是開發出來的,到時候高塘鎮想不發財都難啊。

  但是,這事情是要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才成,要成為自己的功績。因此,王海東決定在適當的機會才說出來。

  通天的財富啊,有時候貿然把呢的講出來,未必是一件好事情。他回去以后,沒有想到第一個找上門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那個已經到了人大養老的傅康生。

  這老同志在歡迎會上表現的是非常的符合自己的身份,一言不發,領導講完話,帶頭鼓掌,一副站好最后一班崗的架勢。

  傅康生手中端著一個寫著為人民服務的大茶杯,看起來,也是有年頭了,不然不可能有這樣明顯的時代烙印。

  傅康生晃動著肥胖的身體走到王海東的辦公室。

  笑嘻嘻地說:“王鎮長,對我們高塘鎮的印象怎么樣?”

  這家伙居然是問了這樣子一個問題,讓王海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思考了一下,謹慎地說:“說實話,我們高塘鎮鎮政府的人太多了,人員臃腫,好像一個崗位上明明一個人能夠做的完的事情,一定要加上兩三個人。”

  傅康生瞇縫著眼睛,點點頭說:“沒有想到啊,你居然是這個答案,你可是第一個這樣子的回答的人啊。我見過至少十個上面派下來的干部,九個人回答都是高塘鎮窮啊。唯獨你回答的是人員臃腫。

  其實我們高塘鎮,真正的有編制的,不過是二十個人而已,但是,在鎮政府混飯吃的,已經偶六十多個人啊,這樣子的事情還是在逐年的擴大中。

  因為我們高塘鎮窮,所以都想進來吃公家飯。有了這個位置,哪怕是一個臨時工,那也是一輩子吃喝不愁了。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這里的貧困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嗎?”

  這問題,王海東感覺到這老同志是話里有話,想了一下說:“難道和這人員臃腫有關系嗎?”

  這事情王海東想著,如果是兩者沒有什么樣子的聯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傅康生不可能第一個就說什么人員臃腫的問題了。

  傅康生點點頭,嘆息了一聲說:“沒有錯,就是人員臃腫的問題。每一次來一個干部,我們都會給配一個辦事員的,但是,領導走了,辦事員走不了啊。

  你想,既然是能夠配進來的,哪個是沒有關系的,撤了也不好吧。因此,在高塘鎮,基本上每個領導干部都有有個辦事員之外,至少還有十個人是什么都不干的。你也不例外。

  只要是你想要在高塘鎮站穩腳的話,不出兩天,必然是會有人給你配個辦事員。”

  如果是說配一個秘書的話,那至少高塘鎮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就算是黨委書記劉大寶都是沒有資格配置一個秘書的。

  但是,這樣子的時候,下面的人也是有辦法的,不配秘書,但是有辦事員啊?雖雖然是稱呼不一樣,其實職能是一樣的。

  王海東倒是沒有想到這高塘鎮的事情嚴重到這樣子的一個地步,思考了一下,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傅康生說:“其實我不想要的話,別人也沒有可能給我加個辦事員,因為我沒有打算在這里立足。

  不用等到春節,甚至連中秋節都未必到,我就會被調到市里面去。”

  狂妄,王海東說這樣子的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的狂妄。傅康生卻顯得非常的意外:“你很快就會調走,你能有這個把握?”

  王海東信心十足的點點頭說:“這個當然,但是,既然是我做了鎮長了,想要讓我走,我一定要給高塘鎮留下一點什么。讓老百姓說我這個鎮長沒有白來一趟。所以,我不用顧忌別人的感受,最事情的時候,我只是看出成績嗎?對老百姓有利嗎?”

  這個時候,喬遷讓傅康生顯得很是看不透,這家伙居然是裸的在說老子就是來撈政績的。一般的官員就算是有這個目的,但是不會直接的說出來。

  王海東卻是毫不掩飾自己的。

  傅康生點點頭說:“那既然是你想這樣子的做的話,你必須要有一個了解高塘鎮的辦事員來幫忙才行。我給你推薦一個,后勤部的韓飛,這家伙在高塘鎮做了二十多年了,高塘鎮大大小小的事情沒有他不清楚的。

  你想從什么地方開刀。怎么樣治理高塘鎮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面取得成效,這些沒有韓飛不知道的。相當初,他可是書記助理,為了高塘鎮,他幾乎把所有的干部都給得罪了。到最后卻被人排擠到了后勤部了。”

  王海東其實是需要有一個了解高塘鎮的幫手的。很顯然,劉大寶把高塘鎮給經營的滴水不漏。

  雖然是年年吃財政飯,但是,至少,高塘鎮還是一片安靜和諧的大好形勢啊。

  在這樣子的時候,劉大寶當然是不會放權了。

  王海東想要做點事情的話,那是比較的困難的。想了想,王海東說:“難道韓飛跟著的那個書記就是你。”

  傅康生點點頭說:“沒有錯,跟著的就是我,今天你到來的核實后,我看到我年輕的時候的影子,有沖勁,有報復。高塘鎮想要打開局面的話,那就是需要你這樣子的人。

  現在我們高塘鎮的其他的干部已經是徹底的墨守成規,就算是李杰也已經被他們給同化了。我希望你能夠幫助高塘鎮改變這一切。”

  說到這里的時候,傅康生本來黯淡無神的眼睛中露出來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他希望王海東能夠改變這一切、王海東不置可否地說:“你這是在拿我當槍使啊,我不喜歡這樣。我不會為你對付劉書記,但是也不會為了劉書記對付你。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不會用韓飛的,也不會用劉書記推薦的人。我會自己挑選我需要的辦事員,而且,我會讓鎮政府變成一個真正的有效率的政府部門。傅主任,你猜猜看我第一件事情是要說什么。”

  看到王海東眼神中戲謔的目光,這個時候,傅康生猛的一驚說:“難道你要精簡人員不成。”

  高塘鎮雖然是人員臃腫,但是,重來沒有說裁員這一說的。

  畢竟整個單位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以前的鎮長不是說不愿意精簡這些人員,但是,他們都沒有一個成功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差不多,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還沒有站穩腳跟,沒有什么威信,因此我知道自己貿然的行事的話只能夠適得其反,但是,過兩天我會推出來一個獎懲制度。

  到時候,這個獎懲制度就是我精簡的標準。”官場上重來不要讓你的對手真正的了解你,但是,這一點,王海東卻沒有做到。傅康生這一次清楚的感覺到,王海東是這樣子的想的,估計以后也是會這樣子的做,這代表什么,這代表王海東真的沒有把高塘鎮的人當成對手,而不過是把這里當成一個跳板而已。

  王海東并沒有急于找自己的辦事員,先出去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反正這高塘鎮也不大,溜達一圈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反倒是他出去以后,在鎮政府也是引起了一陣的議論。

  這劉大寶看了一眼王海東的背影說:“大勇,你看這個新來的鎮長到底什么來路,我有點看不透他啊。”

  吳大勇哼了一聲說:“我看沒有什么大不了。而且這家伙對書記你倒是尊敬,他要是聽話就算了。不然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排擠走就是了。”

  這家伙肥頭大耳,整個五官就像是被擠在臉上一般,一看樣子就知道沒有少干那些吃拿卡要的事情。不過高塘鎮也就屁大的地方,他就是想要吃拿卡要的話,也不過是在這一畝三分的上橫著走而已。

  劉大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啊,我給你說過多少次,遇到事情要多動動腦子,你就是不聽。王海東這家伙不簡單啊,我聽說和政法委書記家的公子是同學,關系非同一般的,就是這一個關系,我們就不能夠輕舉妄動。不然,楚家要捏死我們還是很容易的。

  老傅這家伙可是剛剛的從王海東那里出來,看他的神情,又是去推薦韓飛去了,但是沒有成啊。這一點,王鎮長做的就比其他的人要好。

  在沒有觀察清楚局勢的時候,根本就是穩坐釣魚臺,就是不出手。收費站的事情看來也是要找時間和他通通氣。只要是這家伙能夠在這個上面和我們站到同一條船上,剩下的他愛怎么樣折騰就怎么樣折騰,橫豎不可能把高塘鎮給折騰的更窮。”

  王海東出去轉了一圈,果然是了解到了不少的情況。高塘鎮也沒有什么娛樂活動,鎮上的人也不像是農村那般下地干活,可不就是聚在一起閑聊。

  王海東前世做古董商的時候,有一個非常有用的經驗,到農村去收古董的話,一定要開門見山的說。直接的說你這桌子椅子,或者是瓶子罐子我要了,你直接開個價就成了。

  一定不要拐彎抹角的來。農民喜歡的就是直截了當。在高塘鎮這樣子的鄉下地方也是一樣。

  雖然這里算是官場,但是,這是最奇特的官場,就像是劉大寶在解決趙二狗的事情的,一頓臭罵,一頓威脅,直截了當的很。趙二狗敢不聽嗎?他不敢。

  這在上層官場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的。

  因此,在鄉下工作,直截了當做重要。

  王海東在大街上打聽到的關于高塘鎮的老百姓最為關心的事情居然不是鎮政府怎么樣經濟,讓老百姓富起來,而是關心的是,高塘鎮的車匪路霸什么樣子的時候能夠被打下來。

  車匪路霸他們這些人還是相當的有創造力的,他們采用各種手段,攔截路上的來往車輛,留下買路財。除了不敢把國道給挖一個大坑之外,剩下的他們都是敢做的。

  這些人在高塘鎮是橫行霸道,搞得民怨沸騰。但是,因為偶遇靠山,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這些車匪路霸根本就沒有被打掉。而且,他們還在國道旁建立了一個高塘鎮汽車修理廠,進行了系統化管理。

  老百姓對這些人最是憤恨,說到這些人的時候,一般的人都是先看一下周圍有什么特別的動靜沒有,然后才咬牙切齒的控訴汽修廠的罪惡。

  而且,鎮里面對這個高塘鎮汽修廠也是很無奈的,因為高塘鎮自己有一個收費站,不過,這個收費站不是省里面批準的,而是因為高塘鎮實在太窮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市里面對這個收費站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是,這些汽修廠的人在收取了司機一定的費用之后,可以直接的帶人從小路饒過收費站。

  因此,劉大寶等一行領導對這個汽修廠還是非常的憤恨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鄉下工作的一個困難就顯現出來了。

  那就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家族的勢力是很強大的。這些車匪路霸基本上都是林家的族人。

  就算是不是林家的族人,也餓是姻親。而且,這高塘鎮汽修廠就是林家村的村辦企業,而林家村,則是高塘鎮勢力最大的一個村子,而且是老牌的上訪村。

  鎮里面的人不是不想收拾林家村的車匪路霸,而是說不想激化矛盾。

  這個時候王海東也不是不想去收拾這群人,但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畢竟是要注意一下群眾中的影響不是,這也是劉大寶這個只手遮天的人也是對林家有怨言,但是卻不敢動手的一個原因。

  車匪路霸,你抓到人家了嗎?沒有抓到不算。王海東聽到鎮上的人更多的是提到林家的時候無可奈何。回到大樓的時候,王海東遇到一個帶著眼鏡,四十多歲的人正站在大樓下面被辦公室主任黃燦訓斥。

  聽那意思好像是這家伙請了三天假,居然五天沒有來。

  這要是嚴格的按照程序的話,這家伙估計是要被清退的。辦事員很多就不在編制里面,直接清退就完了。王海東倒是剛才在外面聽說過這個辦事員--陳家興。

  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老婆葉梅是鎮上小學的老師,據說這夫妻兩個人供著三個貧困的學生上學,提起來葉老師來,鎮上的人沒有一個不豎起來大拇哥的。

  王海東走過去以后,黃燦立刻停止了教訓陳家興,微笑著說:“王鎮長,你回來了。”

  王海東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問:“這是怎么樣回事。”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樹立起來自己的威信的時候,絕對不要擺出來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來,要不然的話,那就會被人給欺負死的。

  因此,王海東擺出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讓黃燦有點琢磨不透。他可是書記的鐵桿嫡系,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做到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來。

  劉書記既然說不了解這家伙底細,不要輕舉妄動,那黃燦當然不會枉做小人了。市里面下來的,再怎么不順滅了他的前程還是很容易的。

  因此,黃燦立刻彎起來腰說:“王鎮長,小陳他假期到了沒有按時上班,我正在批評他呢。”

  黃主任也不是傻子,陳家興到底怎么樣處理,那是領導講了算的,既然是王海東都沒有表態,他當然不會自己下結論了。要是這個時候黃燦說什么清退陳家興,那就是不給王海東面子。

  清退一個人,領導沒有表態,你敢擅自做決定嗎?當然,如果是劉書記發話了,黃燦當然敢理直氣壯的講出來。畢竟劉書記是一把手不是。但是,這一次事情還沒有報告給劉書記不是。

  王海東看了看陳家興說:“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解釋的好,這事情就算了。不行就回去吧。”

  陳家興已經聽說了這一次上面派下來一個年輕的鎮長,但是沒有想到是那么的年輕,頂多也就是二十出頭而已。

  正當陳家興遲疑的時候,黃燦直起來腰,趾高氣昂地說:“小陳,你還愣著干什么,這個是新來的王鎮長,有什么困難可以和王鎮長說。”王海東既然是讓陳家興解釋了,那這個時候黃燦也知道王海東估計是要保這個陳家興。

  反正一個辦事員的去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和鎮長過不去。

  因此,在這個時候黃燦的語氣也變了。

  陳家興不知道領導的脾氣,但是,看到有機會,當下他連忙說:“王鎮長,其實是我妻子生病住院了。本來我以為三天后我岳母來了我就能來上班的,但是,沒有想到我岳母今天才到。我當時擔心我妻子,也就忘了繼續請假了。”

  說完,他誠惶誠恐的看了王海東一眼,生怕領導會不滿意。現在教師的工資已經是有兩個月沒有發了,一家都指望他這點工資呢,要是這個辦事員的差事沒有了,那一家人可就要作難了。

  高塘鎮和其他大多數的貧困縣區是一樣的,不管怎么樣貧困,一般來講,公務員的工資是絕對不會拖欠的。這一點比做老師要好的多。王海東倒是沒有想著做救世主,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依舊是對老師有那種尊敬的心態。或者是十多年的教育到現在還是在起作用。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點點頭說:“黃主任,這事情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誰家沒有個三災六病的。老陳你過來一趟”說完這句話,王海東轉身就走了。

  什么叫做領導啊。領導就是說一句算一句的那種人,掌握了權利,指點江山,決定別人的命運,這就是領導。而且,這在黃燦看來也是很正常的。

  鎮長怎么樣也是二把手啊,僅僅是在書記之下,處理一個小小的辦事員的事情,那不就是一句話而已。喬遷這個時候轉身離去,在他看來是非常的正常的事情。

  很顯然,這個時候,王海東把陳家興叫過去是有提拔的意思。

  領導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深意的,作為辦公室主任,黃燦很會去琢磨領導的心思。

  而這個時候王海東還沒有自己的秘書,或者說是辦事員,因此,在這個時候找陳家興過去,那就有提拔的意思了。領導如果是想找一個人談話的話,那除非是紀委的,一般的來講,這都是提拔的信號。

  若是開了誰的話,一般領導是不會自己做小人,總是黃燦這樣子的辦公室主任一類的人去直接的說。這個時候,陳家興心中也是非常的高興。

  做了六年的辦事員了,難道這個時候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個鎮長可是市里面派來的,聽說關系硬的很,如果是能夠緊緊的跟著這個部長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絕對是很有前途的事情的。王海東回到辦公室以后,剛剛的坐下,陳家興就識趣的拿起來茶杯給倒上開水。

  王海東一邊撥弄著手中的茶水一邊說:“老陳你在這里工作也有很多年了吧。對鎮上的事情想來也是很了解的。”

  陳家興連忙站起來說:“鎮長我到這里已經有六年了。至于說鎮上的事情,我多少是了解一點的。”

  鎮長都這樣子的問了,想來是對自己有一定的了解的,倒是不如實話實說。不過看王海東這小小的年紀就能夠做到鎮長這樣子的位置,很顯然背景深厚,官管路暢通,再看看自己,六年也不過依舊是一個股級的辦事員,而且不是事業編制,如果不是自己的文筆還算不錯,鎮政府需要有個裝點門面的,那這個時候估計自己造就被開了。

  王海東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既然你也算是這里的老人了,那我問你一個事情,你說,為什么我們這里富裕不起來呢。說是公路吧,我們這里也有通向江流市的國道啊。這一點是得天獨厚的。

  不起來,和公路應該是沒有什么樣子的關系的。”

  陳家興知道自己一定要有實際的資料打動新鎮長,若是不能夠抓到這個機會的話,估計自己以后再也是沒有什么機會提升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陳家興想了想說:“這里醉倒的問題確實不是公路,而是有兩點,一個就是公路上的車匪路霸,林家的高塘鎮汽修廠的名聲可是非常的惡劣,在來往的司機中,提到高塘鎮汽修廠沒有一個不是咬牙齒的。還有一點就是說我們這里沒有什么資源,煤,鐵石油什么的一點都沒有,因此,更談不上重工業了。”

  王海東搖搖頭說:“這個只是一方面,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高塘鎮一直是不起來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我們大多數的干部都是認為我們高塘鎮不起來是因為沒有資源,實際上,不是因為什么地理位置不好,也不是說沒有資源,大邱莊有什么資源沒有,華西村有什么資源沒有,人家怎么能夠建設成為全國數一數二的新型農村呢。

  其實,我在來之前已經是研究過我們這里的情況了。不起來是因為人的原因。領導干部要負有主要的責任啊。”陳家興想了一下說:“林家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車匪路霸多了。自然是沒有人敢來投資了。”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是書記想解決,那就能夠解決,你去起草一份規劃,我給你個意見稿,你按照稿子的意思給我做出來一份。“很顯然,這是王海東伸出來的橄欖枝。

  這個六年都沒有什么成績的小小辦事員總算是有一個機會一飛沖天了。

  盡管這片天也不過是高塘鎮的天。很顯然如果是陳家興寫的好的話,那這個時候他就是王海東的秘書了。

  陳家興看了兩眼稿字說:”鎮長你放心,今天我就下去調查一下,三天內一定完成稿子。”

  稿子是關于高效農業的的問題。這高塘鎮土地比較貧瘠,因此,種莊稼的話,有點得不償失,怎么樣高效農業,這是喬遷在來之前就做好的功課。

  但是喬遷手中不過是有一份大致的意向而已,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要想付諸實施就必須是要有詳實的數據作為。

  這陳家興是不得志的人,關鍵是他在這里混了六年了,對高塘鎮應該是十分的熟悉的那種人,因此,讓他去調查應該是值得信任的。中午去食堂,就算是書記的話,那也是一定要去食堂的。

  因為高塘鎮太小了,不可能給書記鎮長弄一個小伙房。因此和大家伙都是在一個地方吃飯。不過,書記和鎮長等領導同志都是在二樓,而一樓才是大家伙吃飯的地方。領導嘛,總是要有點與眾不同的。

  劉大寶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王鎮長,怎么樣,在我們高塘鎮還算習慣吧。這里和江流市是沒有辦法比,但是這里環境好啊。山清水秀的,相信王鎮長是會喜歡這里的。”

  王海東停下腳步,讓劉大寶走到前面,但是劉大寶并沒有拿大,他在沒有了解到王海東的底細之前,是不會有其他的動作的。因此,兩個人并肩走向二樓。這個時候,書記和鎮長還是一團和氣的。

  本來書記和鎮長都是有二樓的單間的,但是,這一次劉大寶卻沒有到自己專門的單間,而是和王海東一起進了一個單間。

  然后,劉大寶很是豪爽地回頭對外面的黃燦說:“老黃去告訴廚房的人,給我弄幾個拿手的。”黃主任可是并沒有認為跑腿就丟人了,他認為這樣子的事情是書記看重自己,點頭哈腰的到廚房監工去了。

  這個時候,劉大寶咳聲嘆氣地說:“王鎮長啊,你剛來不知道,我們這高塘鎮,那是吃財政飯的,也就是那個收費站,在上面的默許下才先是建立起來了。不然,我們政府的工資都不能夠按時發放啊。你是市里面來的,對經濟一定有一套,你怎么樣看這個事情能夠。”

  其實這個時候劉大寶也是在暗中觀察王海東,但是看到王海東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他也在琢磨,這家伙到底是很忙來路啊。

  王海東慢悠悠地說:“收費站畢竟是無證經營啊,上面雖然是默許了,但是我認為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這下讓劉大寶臉色有點不好看了,這收費站可是高塘鎮算是唯一的拿得出手補貼小金庫的。

  農業稅什么的,你敢截留嗎?那是國家的,先上繳,然后國家按照一定的補貼給你。這算是吃財政飯。

  有了這個收費站,劉大寶覺得自己手頭寬裕了不少。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一個新來的鎮長居然是質疑自己的財源。

  這個時候劉大寶身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來一陣陰冷的感覺。

  他有點勉強地笑了笑說:“王鎮長不會想著取締我們鎮上的這個收費站吧。”

  王海東搖搖頭說:“這個倒不至于,地方上的人也不容易啊。我是說我們不能夠靠著收費站啊,而且是個非法的,還是要經濟啊。這才是長久之計。”

  劉大寶無奈地說:“這個我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就是依賴這個收費站啊,說是收費站都委屈他們了。幾個鎮上的人而已。但是這是非法的啊,不是長久之計。就算是你不取締的話,國家一樣是會取締的啊,畢竟我們這個收費站不是正規的。國家一旦是在這個事情上較真了,我們的高塘鎮收費站遲早是會被取締的,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王鎮長是上面來的人,相隔辦法能不能夠報到省里面去,弄個合法的編著,這樣子的話,到時候我們就能夠光明正大的收費了。省的擔心會被別人給滅了。”

  “收費站合法化?”王海東一聲嘆息,神態甚是惋惜地說:“你怎么樣會想到這一點呢,現在是非法的收費站,這個錢是到我們鄉里面的,到時候,要是合法的話,那錢是財政局的,你想象看,我們到時候能夠得到多少好處啊。關鍵是,我們對面兩千米處就是一家收費站啊。在我們鎮上弄一個合法的的話,這個上面未必會批準啊。”

  劉大寶轉念一想,確實是這樣子的,這要是合法的話,錢都是市里面的,到時候高塘鎮一樣是吃財政飯。

  劉大寶遺憾地說:“確實是如此,是我妄想了。”

  王海東十分有把握地說:“現在只有高效農業才成,回頭我去山里面考察一下,看看情況怎么樣,如果是風景好,申請一下市里面的補助,到時候弄一個旅游區的話,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高塘鎮的風景據說很是不錯,前世很火爆的農家樂可是讓很多地方脫貧致富了。

  劉大寶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王鎮長能夠搞到手續嗎?如果能的話,你放心,以后的工作黨委一班人一定全力你。”

  如果是能夠從市里面搞到批文的話,那這個人的背景一定是大的嚇人的,絕對是來鍍金的公子哥。

  劉大寶對王海東的防備就是怕這家伙搶奪自己的權利,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這樣子的人會在意他一個小小的鎮委書記的位置嗎?當然不會,再說了,高塘鎮起來了。

  他這個書記也是與有榮焉啊。王海東皺了皺眉頭說:“市里面的財政也是很緊張的,而且我們本來就是吃財政飯的,空口無憑的說要補貼,市里面也要照顧一下其他鄉鎮的情緒不是。如果是我們能夠做出來一定的成績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們再申請要錢就沒有問題了。”

  這話就有點推脫的意思了,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呢。劉大寶對這個一點都沒有興趣,掏出來一根煙,點上說:“王鎮長,我不怕你笑話,鎮上的情況是連一點啟動的資金都沒有啊。怎么樣做出來成績啊。”

  王海東胸有成竹地說:“既然說出來了,我當然是有把握了。資金可以由金龍超市墊付,我們高塘鎮搞一個大棚種植,魯西省的壽山市大棚種植可是發家致富了,我們怎么樣不能夠有樣學樣啊。

  到時候我們種出來了蔬菜,一部分可以讓金龍超市銷售,用來抵消我們的借款。而且,市里面的運輸行業有我的人,運輸到別的城市的農貿市場也不是問題。但是,就是我們政府做到這一點的話,到時候未必是會有多少農民愿意搞這個啊。”

  蔬菜種植最難的就是兩點,一個是錢,沒有錢高塘鎮的農民反正不會自己弄出來大棚來,還有一點就是銷售,這兩點都解決了,那高塘鎮的農民如果是連種菜都做不好的話,那受窮就活該了。

  但是,問題是大棚蔬菜能夠賺錢嗎?這個觀念在農村還沒有普及開來啊。

  劉大寶這一點信心還是有的,他拍拍胸脯說:“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高塘鎮誰敢不聽我的,反了天了還。只要是王鎮長能夠把金龍超市的人拉來投資,那就是大功一件。”

  在劉大寶看來,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反正也不讓農民出錢,出點力就能夠賺錢,打著燈籠也難找這樣子的事情啊。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個事情要現在做準備,建一個大棚不是三兩天能夠做到的。

  而且,也要請市里面的專家來給指點一下子,大棚怎么樣種植,這也是需要專家來指導一下的。但是,眼前最為迫切的事情就是說,我們要解決林家的問題。

  你想人家來拉蔬菜,我們的收費站就算了,到時候車匪路霸堵著那些運送蔬菜的車要錢,影響我的聲譽啊,到時候,誰還敢來我們這里拉蔬菜啊。”

  這個問題是比較棘手的,劉大寶也是想收拾林家的那幫車匪路霸,但是,本地的人,不好打擊啊,除非是抓了人家的把柄,你說被車匪路霸攔住的司機有幾個敢留下來作證的啊。

  因此,劉大寶說:“他們這些人,對我們收費站也是有影響的,但是,不好弄啊,就算是抓到他們,拘留十天半個月的就放出來了。到時候依舊是我行我素。”

  王海東十分有信心地說:“這個事情我已經想好了辦法了。林家的人要是老老實實的話,那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是真的和我聽說的那樣飛揚跋扈的話,那他們的末日也就來了。不過這需要書記的配合。”

  說到這里的是i后,王海東的口氣變得非常的凌厲,好像是北風一般呼嘯而來。讓劉大寶聽了汗毛都立起來了。這王海東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要燒向林家啊。劉大寶心中暗暗的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當下他說:“鎮里面配合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吧。”

  王海東搖搖頭說:“放心,我保證讓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車匪路霸的事情確實是王海東希望第一個就就解決的。但是,讓王海東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個時候沒有等他解決林家的問題,林家卻在下午給他了一個下馬威。

  下午兩點半的鐘聲剛剛的敲過,王海東突然聽到樓下一片的喧鬧聲。

  透過窗戶一看,王海東發現居然是有一群農民在院子里面鬧騰了起來。

  王海東在下樓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了陳家興,這個時候陳家興正慌慌張張的去找王海東。他看到王海東以后,連忙說:“鎮長,林家的人來鬧事來了。”

  王海東頓時惱火了起來,林家也太猖狂了吧。我還沒有收拾你們呢,沒有想到你們就打起來我的注意來了。他皺了一下眉頭說:“到底怎么樣一回事,圍攻政府,他們想做什么啊。”

  陳家興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事情其實也不能夠全怪林家,我們做事情也有點欠妥當。我聽說好像因為計劃生育的事情,我們計生辦的人去抓了一個林家的媳婦做人流,結果鬧出來了人命來了。

  于是林家就來鬧事來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你要問一下計生委的張峰張主任,他清楚具體怎么樣一回事。”

  王海東陰沉個臉來到計生辦,這個時候張峰正在辦公室里面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王海東指著外面說:“老張,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我希望你能夠給我解釋清楚。”

  張峰擦了擦汗說:“鎮長,其實這個事情完全是和意外。我們怎么樣想到那個蘇蘭蘭就跳車了呢。今天上午,我們去林豐收家去找他的老婆蘇蘭蘭做人流。因為他們家已經超生一個了,蘇蘭蘭是一定要做人流的。最后把蘇蘭蘭給抓到汽車上了。

  本來以為這樣子的事情應該是解決了。但是,誰知道那個蘇蘭蘭知道肚子里面是一個男孩,居然是趁著我們不注意跳車逃跑了。結果就摔倒在公路上,人也是昏迷不醒。無做了那么多年的計生工作了,重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子的女人。”

  “計生辦還有車?”王海東早就聽說高塘鎮也就是劉大寶自己有車,剩下的,包括派出所在內都沒有車。

  張峰連忙解釋說:“這是工作需要,我們從別人那里借來的一個面包車,已經把車還給人家了。鎮長,你說這該怎么辦啊。”

  林家可是高塘鎮最大的一個家族,霸道的很,勢力是非常的強大的,出了這樣子的人命官司的話,趕來鬧事就不稀奇了,到時候林家的人萬一有個熱血沸騰把自己給打了那也是很正常的。

  敢深更半夜的攔住汽車要過路費,這樣子的事情沒有幾個人能夠做的出來。

  就像是今天這樣子的來政府鬧事,這絕對就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且,在這樣子才的時候,自己是出去,還是不出去呢。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怎么辦,你先別出去,以免引起群眾的反彈,這個事情我先去找書記回報一下。你的事情以后在處理。”

  沒有辦法,現在先把林家的人給打發走了再說。而劉大寶是一把手,這事情不和他商量的話,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讓王海東沒有想到的是,劉大寶居然不在,下去考察去了。

  高塘鎮還有什么值得考察的?最后還是陳家興說出來實話,有幾個山村的獵人是能打到不錯的野味的,估計劉書記是去那幾個村子里面視察去了。王海東這才恍然大悟,這個解釋算是比較通順的。

  高塘鎮這個地方雖然是沒有到鳥不拉屎的地步,但是,想飽飽口福的話,也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去江流市吃海鮮,這玩意太貴,劉大寶吃不起。還有一個就是去下面的幾個村子吃野味。

  這算得上是劉大寶少數的幾個比較享受的項目了。黃燦這個時候也是氣的半死。

  這林家的人抬著快要斷氣的蘇蘭蘭到縣政府來鬧事,說要嚴懲計生委的那些辦事人員,要是沒有那些人,林家的媳婦和林家的小娃子都不會死。但是這個時候黃燦敢說什么讓張峰出來。

  現在張峰出來幾個義憤填膺的年輕人都敢把他當場打的生活不能夠自理。林家的那幾個混混可是幾進幾出派出所的主啊。

  黃燦抬抬手說:“鄉親們,鄉親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這里可是鎮政府,沖擊鎮政府可是要吃官司的。”

  沒有這兩句話還好說,一聽說什么沖擊鎮政府要吃官司,這個時候人群中的憤怒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為首的一個老漢,七十多歲就要奔八十的樣子,一臉深深的皺紋寫滿了滄桑的感覺,青銅大煙袋倒背在肩膀上。

  這就是林家的族老林泰斗,在高塘鎮最后威望的一個老人。這林泰斗的父親是清朝末年最后一批舉人里面的一個,這在高塘鎮,甚至是在江流市都是非常的有名氣的。甚至是寫到了江流市縣志里面去了。

  老爺子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一個棟梁之才,因此,在這個時候才取了林泰斗這樣子的一個名字。

  林泰斗站出來,人群立刻不在說話了,可見這林泰斗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高。。林泰斗雖然是年紀大了,但是,說話依舊是思路清晰,有理有條的。

  他氣憤地說:“黃主任,你說我們小老百姓圍攻政府,我們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你們計生辦的人害了我們林家媳婦的性命了,難道我們林家連討個說法的權利都沒有嗎?如果是鎮里面不給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那我就去市里面,市里面不成我就去省里面,再不行我去京城告御狀?反正是總要給我個說法。”

  這個時候,黃燦滿頭大汗啊,這林泰斗可不是說說看的,老爺子在修國道的時候,因為補償的問題曾經去過京城,硬是把國道辦公室的一個主任給拉下馬了。他說去告御狀,絕對不會是說說就算了的。

  正在黃燦納悶的時候,王海東快步走了出來。這事情呀不出來不成啊,劉大寶不在,他就是整個機關的主心骨,他在這個時候要是不出面的話,那以后也別想在這高塘鎮打開局面了。

  黃燦看到王華東以后,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走過去說:“王鎮長,你來了。這事情、、、、、、?”

  王海東抬起手來說:“我都知道了。你先去打電話,別讓警察來了。人民政府,人民想進來就進來,算不得什么鬧事。”

  這話說的林泰斗還算是滿意。人民的政府,不給老百姓做主還成嗎?

  不過,林泰斗看了一眼王海東,遲疑了一下說:“你就是這里的鎮長?”

  這王海東太年輕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么樣會是鎮長呢。

  王海東微笑著說:“林大爺,我就是新來的鎮長,你放心,這個事情我已經了解過了。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現在讓我看看蘇蘭蘭。”

  一個身材非常的粗壯方面大耳的漢子站出來說:“我媳婦人都死了,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誰去抓我的媳婦,讓誰給我媳婦兒子抵命。”

  這家伙就是林豐收,蘇蘭蘭的丈夫,也是因為今天上午林豐收去市里面辦事去了,因此,計生委的人才下手抓人的,要不然的話,就計生委的那幾個人,還不夠林豐收自己收拾的呢。

  劉海東臉色一寒說:“你要是再攔著我,你媳婦兒子真的死了可是別怪我了。”

  林豐收一聽自己的媳婦沒有死,頓時傻眼了:“怎么可能,明明是沒有了呼吸了。”要不是媳婦沒有了呼吸,他也不會帶人到政府鬧事啊。古來民不與官斗,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帶人來政府鬧事啊。

  還是林泰斗有經驗,看到這個情況,知道事情有轉機,呵斥一聲:“豐收,閃到一邊去,讓鎮長看看。”

  王海東掐住那蘇秀秀的手腕,感覺到還有心跳,試探了一下鼻息,雖然是很微弱,但是也不能夠說一點都沒有了。知道這是一種假死的現象。

  因此,他一邊活動蘇蘭蘭的食指一邊問:“你媳婦是不是剛剛沒有的呼吸。”

  林豐收傻乎乎的點點頭說:“想要送到醫院,結果,半路上就沒有了呼吸了,才十分鐘的事情。”要不是這樣,林家的人也未必會這么快就過來鬧事。

  這個時候呀真的希望自己的媳婦沒有死,要是沒有死的話,哪怕是警察因為這個事情把他抓去坐幾天牢都沒有關系。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就對了,你媳婦還有心跳和呼吸,只是你感覺不出來而已。”

  說完,王海東在蘇蘭蘭的四肢拍打了幾下,然后沖著她頭頂的百匯穴狠狠的拍了三下。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

  本來認為人已經死了的蘇蘭蘭動了一下,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顯然是活過來了。

  起死回生啊,這可是神醫的水平。誰見過這樣子的高明的醫術啊。頓時人群中想起來一片的掌聲來。王海東站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一般。

  拍打這幾下,可不是隨便的拍的,是讓蘇蘭蘭的全身的血脈再一次的活動起來。而尤其是最后三下,拍在百匯穴上,那更不是想怎么樣拍就怎么樣拍的,百匯穴乃是人體的生死穴之一,若是受到強烈的外力的話,那人是很容易就死掉的。因此,怎么樣用力,用多大的力量去拍打百匯穴,那都都是要見機行事的。

  因此,一般的人可是沒有敢沖那里下手的。

  這個時候蘇蘭蘭果然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掙扎著居然想做坐起來。

  蘇蘭蘭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一個白色的夢,周圍全是白色的光芒,正當她順著白色光芒的指引前進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頂被猛烈的撞擊了三下,這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后,就看到丈夫就在一旁,而且,周圍全是林家的三親六故的。放眼望去,居然是在鎮政府。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林豐收立刻撲過去說:“我媳婦活了。我媳婦活了。”

  媳婦活了,兒子就安全了,有了兒子,林豐收才能夠在村子里面挺直了腰桿。

  王海東在一旁說:“你媳婦只是暫時脫離了危險,畢竟她是孕婦,還是去江流大醫院住兩天,免得有什么后遺癥影響到小孩子。老陳,找人開我的車送她去醫院。”

  掏出來鑰匙扔給陳家興,然后王海東才轉過身來說:“大家都散了吧,別在這里圍著了,再不走的就進去呆兩天。”

  一場風波就這樣化解了,林泰斗也拍著胸脯說:“王鎮長這么年輕,沒有想到是個中醫高手啊,趕明老朽我一定要請鎮長去吃飯。”

  林家母子平安,雖然是說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但是人畢竟活過來了。王海東很是明白農村人對子孫后代,香火延續的看重,因此也沒有打算計較這一次林家帶人來鬧事。

  他看了看人群說:“吃飯就不必了,不過這畢竟是鎮政府辦公的地方,你們這些人圍在這里可是不好。”

  林泰斗拿起來煙袋,轉過身來對大家說:“都散了,都散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這個時候,已經有鎮政府的司機把王海東的二手車開了過來。

  林家一家人,加上林泰斗都上了汽車。林泰斗雖然是想感謝鎮長的救命之恩,但是畢竟是孫子重要,他也跟著車去了江流市了。

常委會  鎮政府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沒讓劉大寶非常的不高興,考察回來以后,劉大寶晃動著關公一般的面容,把張峰叫過去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整個樓道都能夠聽到劉大寶的怒吼聲。幸虧電話那邊說林家的母子平安,若是不然的話,估計林家那個老頭子又該起京城活動去了。

  不過,林家的事情對鎮政府沒有什么大太大的影響,晚上還有一件相當的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給王海東這個新任的鎮長接風洗塵。

  雖然高塘鎮的是吃財政飯的,但是,在迎來送往上還是相當的講究的,背靠青山,海味不說了,山珍反正多得是。

  劉大寶囑咐許朔這家伙去大發酒店定了一桌酒席,這都是有定好的規矩的,因此也不麻煩。

  下班以后,鎮里面的一干領導劉大寶等一行無人個人趕到大發酒店,酒店老板高大發已經迎了出來。

  劉大寶雖然是上午已經是經過了一場酒席,但是現在步履穩定,一點都看不出來喝過酒的樣子。他看了一眼高大發說:“老高,幾天不見,你又瘦了不少,你說你一個開酒店的怎么就胖不起來呢?”

  這高大發確實是比較瘦,一米八的個子,人卻像是麻秸桿一般。

  他心中暗想,你們再打白條的話,我一輩子也胖不起來啊。不過心里面這樣子的想,高大發卻不敢說出來笑呵呵地說:“我這人守著飯店也吃不胖,天生的沒有辦法。書記,今天上午弄了一頭野豬,已經做好了。”

  加上傅康生,吳大勇,理解,也就是派出所所長錢三江沒有過來,鎮里面的主要領導都來了。至于這個年輕人,從他站的位置上也可以看的出來是新來的鎮長,這些人高大發可是不敢怠慢,

  劉大寶點點頭說:“你辦事我放心,老高,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新來的王鎮長,怎么樣。今天你可是要好好的表現一下。”

  高大發笑嘻嘻地說:“王鎮長果然是年少有為啊,今天我請各位領導品嘗一下我們家傳的美酒竹葉青。這東西在城里可是喝不到。”

  一行人到了包廂,一桌豐盛的大餐很快就端上來了。顯然酒店早就準備好了。野豬肉炒木耳、烤山雞,猴頭菇等等叫上名的叫不上名的滿滿當當的擺滿了整個桌子。

  高大發親自搬來一個大大的酒壇,酒壇的器型很是古樸,和電視上那種古裝劇中的酒店一般無二。而且,酒壇上明顯有新鮮的泥土,應當是剛剛的弄出來的。這大酒壇,估計里面沒有二十斤也有十五斤美酒。

  打開泥封,劉大寶深深的聞了一口酒香,沉醉地說:“王鎮長,老高這里的竹葉青可是好東西啊,他們家傳的秘方。綿甜爽口,好喝不上頭。你喝了以后就知道了。”

  這劉大寶也是酒國中人,對美酒很是有研究,五糧液,茅臺等等美酒也沒有少喝,但是,就是獨愛這高家的竹葉青。

  不過,這玩意埋在地下不到年份喝著就變味了,因此劉大寶雖然是心急,卻也不愿意喝那些差一等的竹葉青。

  高大發親自拿著一個竹子做的提子給大家斟酒,斟滿一圈,給自己斟上,然后端起酒杯說:“今天為慶賀王鎮長上人,我先干為敬,幾位領導在我的小店吃好喝好。”說完高大發一飲而盡,干脆利索,這才借口有事出去了。

  劉大寶端起來酒杯說:“白天的事情多虧了王鎮長,今天我們先敬酒王鎮長一杯。”

  一把手都這樣子的說了。別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王海東謙讓了一番,說了幾句恭維的話,這才和大家一起喝了下去。

  當然,作為一把手,敬一杯的話,這就不錯了,這還是因為劉大寶要感謝王海東今天白天處理高家的事情有功才這般做的。

  畢竟一把手地方尊嚴還是要維護的。如果是劉大寶敬的多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就是顯得他這個書記怕了二把手的。因此,劉大寶敬了一杯之后就罷手了。

  不過,雖然劉大寶罷手了,他卻說:“我們高塘鎮的傳統,酒品如人品,今天大家可是要好好的表現,不要讓王鎮長看低了大家。”

  這個時候大家就有點躊躇了,高塘鎮是有把新來的領導給灌醉的傳統,只要是不是一把手來的話,歷來都是難逃被灌醉的結果的。

  基層的干部做事情的風格和市領導是很不一樣的。市領導是能夠有儒雅之風。比如顧東來顧市長。但是顧市長手下有一幫鄉長等人幫著他治理政務。因此,他能夠掌握大局就成了。

  但是基層多是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畢竟要和百姓打交道,一個書生的性格也很難管理好高塘鎮的刁民。因此,基層干部一般來講都是看酒量看認定一個人的性格的。

  李杰來的時候也被抬回去的,他也是很想把王海東給灌醉了,但是做第一個的話,這個就有點冒失了。

  畢竟誰做出頭鳥的話,有可能被王海東記恨上,而且現在也不知道王海東酒量,貿然出手的話,也許會被王海東給灌醉也不一定。

  李杰看了一眼吳大勇,但是,吳大勇卻沒有動的意思。顯然這家伙也是一個大花頭。倒是傅康生在這個時候笑了笑端起來酒杯。

  傅康生這家伙反正已經是快要到退休的時候了,因此,在一些事情上也就是看的很開了。

  而且,雖然是王海東這個家伙曾經拒絕古他,但是,官一旦做到他這個年紀,什么事情看不開。見到大家沒有人敬酒,當下傅康生就說:“那我就接著敬王鎮長三杯,剩下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做吧。”

  從傅康生的笑容中,王海東卻看不出來什么不滿來。

  因此,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希望在鎮政府和大家的關系鬧的是非常的僵,因此,端起來酒杯,兩個人砰了一下。

  這一點,也很有講究的,一般來講,你要是敬酒的話,多是要把酒杯放的比對方低一些的,這個是規矩。

  除非你是對方的領導或者長輩。傅康生在官位上當然是不能夠說畢王海東要高一點了,而且在人大的話,一般的來講就是等著退休了。

  因此,傅康生應該是把酒杯飛放的比王海東的要低一點的。

  但是,王海東并沒有在這個上面占便宜,而是順手不是酒杯和傅康生的放的差不多的一個水平,這樣子的話,也是給了在場的人一個信號,那就是說,我不是來和你們爭權奪利的。

  畢竟王海東知道年前江流市一定是有一場地震的,到時候自己一定能夠順勢調到市里面去,這個時候和鎮上的人爭權奪利的話不劃算。而劉大寶等人看到了這樣子的情況之后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傅康生對王海東的印象頓時也好了幾分,年輕人,至少是懂得尊老愛幼的。

  說實在的,傅康生在高塘鎮并不算是什么有權力的領導,連帶著吳大勇和錢三江等有實權的人對他也是不怎么樣的尊敬。李杰這個副鎮長在平日里連劉大寶都是不怎么樣的放在眼中,更何況是說對他這個人大主任了。

  因此,傅康生三杯酒下肚說:“王鎮長是個爽快人,希望高塘鎮在劉書記和王鎮長的帶領下能夠有一個飛躍式的。”

  這是捧一下新來的鎮長,但是也不可能把一把手給忘記了,要不然的話,捧王海東,王海東未必是領情,但是,你沒有把劉大寶這個書記給放在眼中,這樣子話,那劉大寶一定是會把這樣子的事情給記恨在心上的。

  這個事劉大寶對王海東的表現也是非常的滿意的,因此,笑呵呵地說:“老傅,這一次我和王鎮長商量了,這兩天就是要有大的動作的。

  王鎮長希望能夠在我們這里高大棚種植,這樣子的話能夠讓農民富起來,這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情。我已經初步的同意了這個提議,等過兩天王鎮長的規劃寫好了,到時候到常委會上討論一下。也算是我們為高塘鎮的老百姓做的一件好事情。”

  傅康生楞了一下,立刻激動地說:“好啊,好啊,搞大棚種植不錯,我有個朋友就是壽光的,他們那里就是搞這個發財的。如果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從那里請來幾個師傅來指點一下。

  不過,我們高塘鎮一沒有錢,二環境也不算好,這個大棚種植是好事情,但是,別道最后我們為老百姓做一件好事情,但是,結果老百姓卻沒有得到實惠啊。”

  這第二件事情很顯然就是指的是林家的高塘鎮汽修廠,車車匪路霸可是高塘鎮的一大頑疾啊,想要徹底的根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杰這個家伙也是在一旁顯出來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說:“是啊,高塘鎮有些事情是不容易解決的。王鎮長在做這個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把困難給想好了。免得到時候讓老百姓罵我不作為”

  王海東不動聲色的看了李杰一眼,這家伙雖然是眼睛長到腦袋上了,但是,很顯眼,比張文山這家伙把手什么表情都給放到自己的臉上要老練的多,這才是官場上必須要具備的一個素質啊。

  不管怎么樣,反正先扯起來為國為民的大旗來總是對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請師傅來一定是要請的,這點就麻煩傅主任了。至于說不作為?呵呵,現在的老百姓是不會這樣子的想的。我們一些地方的矛盾是什么,不是經濟不起來,不是我們的官員不想辦工廠,搞企業,而是我們沒有機會,沒有機會就要尋找機會嘛。我既然當了高塘鎮的鎮長,就要為老百姓試一下。劉書記和大家都很我,我以后的干勁更大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先是一句話把這事情給說死了,省的到時候李杰這小子再使壞。

  王海東這一次把李杰給捧起來了,到時候討論大棚種植的時候,李杰就不好反對了。

  李杰倒是很機靈地說:“我們鎮上的事情一言難盡啊,總之,現在我們鎮上的矛盾就是老百姓和林家那些車匪路霸的矛盾,對這些車匪路霸,老百姓是怨聲載道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改革開放就是摸著石頭過河,矛盾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現在的主要矛盾不是你說的那些矛盾,主要的是我們老百姓日益增長的智商和官員不斷下降的道德之間的矛盾。高塘鎮是個窮地方,這個矛盾還少一點,但是,那里的矛盾就很大了,搞不好到最后會有大風雨啊。”

  王海東手指的是江流市的方向,而且他也是那里下來的,因此,這個時候劉大寶幾個人的心中就打起來了小算盤了。

  王海東這家伙說的話里有話啊,這家伙說的這個矛盾,真是,雖然上不得臺面,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

  難道是數市里面有事情要發生。這個時候尤其是;李杰心中很是震驚,他也是從市里面來的,最近這兩年,江流市為了經濟,采用了一些比較激進的手段,這一點從警察經常去京城的昌平收容站就能夠清楚了。

  一時間倒是有些冷場嗎,大家本來是要把王海東給灌醉的,但是,沒有想到王海東居然是說出來了這樣子的話,三杯酒下肚,難道王海東醉了不成嗎?

  這個時候,大家看了王海東一眼,大紅臉,眼中有血絲這都是酒醉的一些表現。難道這家伙的酒量這么差,現在就說醉話了。

  這個時候,突然包間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警服的胖子笑面佛陀一般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王鎮長,我有罪,去市局辦點事情,因此來晚了。這樣,我先自罰三杯,然后再敬王鎮長三杯。”

  王海東揮揮手說:“公務重要,錢所長不用客氣。”這家伙顯然是從市里面趕過來的錢三江。

  他知道林家鬧事,干脆躲起來了,至于說是不是去市局辦事情,那只有天知道了。但是,這對王鎮長的歡迎酒會如果是他敢不來的話,他還真的擔心自己被這個新來的鎮長給惦記上。

  因此,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看著酒桌上的酒杯說:“這些小杯子顯示不出來我的誠意,服務員,給我換大杯子來。”

  這個時候,門口自然是有服務員聽到這話給拿來大杯子。

  看來這錢三江也是經常來這里的,外面的服務員都沒有問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杯子,直接的拿來那種至少裝一兩半的大酒杯。

  錢三江這人倒也是爽快,麻利的喝了三杯。這個時候,錢三江剛要給王海東滿上的時候,王海東拿手遮住了酒杯說:“錢所長是個爽快人,我也不客氣了。不過這酒杯小了一點,服務員,給我拿兩個大碗來。”

  外面的服務員顯然是被高大發囑咐過了。知道王海東就是鎮長,這可是二把手,服務員不敢怠慢,迅速的拿來兩只大碗。

  好家伙,這服務員也真是實在,直接的拿那種農村吃飯用的碗,確實是大碗、這如果是成瓶的白酒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一瓶也未必能夠把這大碗給裝滿。

  這下連劉大寶也傻眼了,狠角色,王鎮長在酒廠上果然是狠角色,這一開始就敢用這種態度的,很顯然這個人在喝酒上面一定是有本事的。

  王海東其實也知道這一次劉大寶他們想要把自己灌醉。鄉下的一些風俗他還是知道的,前世他可是沒有少去農村收古董啊。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拿起來大碗,從酒壇中提出來竹葉青。

  斟滿之后,王海東推到錢三江面前一碗說:“在市里面我就聽說高塘鎮的干部酒量個頂個的好,來,我們兩個來個脆,干了。”這下錢三江有點傻眼了,不但是他,就算是劉大寶幾個人都咽了一下唾沫。

  滿滿的一大碗的美酒啊。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人震撼啊。

  但是,錢三江也是騎虎難下,領導都說了,他也是不敢不喝啊。

  幸虧今天在市里面沒有去喝酒,這一碗酒自己還能夠應付的來的。這個時候,錢三江才算仔細的看了一眼王海東,看來鎮長是有點喝醉了,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想要在這個時候和鎮長喝酒?

  苦笑了一聲,這個時候錢三江只有把酒給端起來一口氣喝下去。

  這玩意對瓶吹啊,沒有喝醉的人誰回這么干啊?這個時候劉大寶幾個人的心思。

  喝酒的時候,是最能夠看的出來一個人的人性的,這樣子的王海東的表現是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但是,一個踏實這里的領導,除了劉大寶之外,剩下的人官職最高的就是他。還有就是王海東已經是表現出來了自己的誠意來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有時候單單是誠意是不夠的。

  實力,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尤其是在酒桌上更是這樣。

  不過王海東雖然表現的比較強勢,但是,還是端起來大碗把竹葉青一飲而盡,這個讓在場的人再一次的欣賞到了王海東的豪爽了、因此,酒桌上的氣氛再一次的活潑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讓劉大寶等人是非常的郁悶。

  本來,王海東在喝掉三杯傅康生敬的酒之后都已經是顯出來了酒醉的狀態了,但是,在和錢三江喝完一大碗之后,這個時候王海東依舊還是那種狀態,但是就是不見喝醉。

  結果,一桌子的人都被王海東喝趴下了。這個時候,王海東才招呼服務員喊經理過來。高大發雖然是中間想過來敬酒,但是,聽說鎮政府的人在拼酒,他立刻就知道了劉大寶這幫人是想著把王海東給放倒在酒桌上。

  因此,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高大發就沒有過來,這個時候他過來的話,那就是有點里外不是人的意思的。

  雖然是錢三江他們這些人是王海東的手下,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么樣的說,錢三江他們都是政府的人。但是,高大發卻不是,他不過是一個開酒店的而已。

  這個時候,如果是他進來的話,那王海東萬一找到他擋酒的話,那他該怎么樣辦呢。如果是擋酒的話,那這個時候就破壞了劉大寶等人的計劃了。

  得罪了劉大寶這些人,他的酒店也就不用繼續的開下去了。

  但是,如果是不擋酒的話,那就是不給王鎮長面子,王鎮長可是市里面來的,誰知道有什么樣子的背景啊。因此喝酒的中間高大發不過是囑咐服務員好好的伺候,自己根本就沒有露面。

  但是,當高大發走進包廂的時候,依舊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他的心中翻起來了一陣陣的驚天巨浪。

  劉大寶等一行人居然是躺倒在桌子底下了。但是,本來是要被灌醉的王海東卻依舊是滿面通紅,眼中露出無數的血絲。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的思路卻是非常的清晰,一點都沒有喝醉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高大發說:“老高,你們這里的酒不錯,有味道,好喝不上頭。不過正是因為太好喝了,劉書記他們沒有控制的住,你讓幾個人把他們給送回去。”

  送回去倒是不難,幾位領導的家在什么地方高大發也是很清楚地。囑咐幾個買服務員,將劉大寶等領導給送回去,這才讓高大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高大發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酒壇子說:“王鎮長,你們可是真厲害啊,這酒我本來認為你們兩頓才能夠喝完的,但是沒有想到你們一次就干掉了。尤其是王鎮長你能夠把劉書記他們給灌到桌子底下,這樣子的事情在高塘鎮可是重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劉大寶幾個鎮上的領導的酒量到底是怎么樣的,這個時候高大發這個酒店的領導是最為清楚了,可以說劉大寶在全鎮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甚至是江流市都沒有幾個人能夠喝的過劉鎮長的,他這個書記能夠一坐十多年,和他的良好的酒量得到市里面的領導的賞識是分不開的。

  但是王海東更狠,把一幫人都給喝趴下了。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劉書記他們幾個是讓著我。老高,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難道是說想一輩子就這樣子的開酒樓嗎?有沒有別的想法。”

  高大發遲疑了一下,他不怎么樣的了解王海東,不知道王海東到底是怎么樣的脾氣,因此,讓他立刻說出來心里話,還有有點困難的。但是領導都問了,他敢不說嗎?

  這個時候他喝了一杯酒,這才壯著膽子說:“其實我在部隊復員之后,原本是要分到市里面的,但是,因為當時我母親身體不好,我就回來照顧她老人家了。等到我母親病好了,結果已經是過了分配的時間了。

  因此到最后只有回來開這么一個酒樓。好在高塘鎮雖然是經濟不怎么樣發達,但是喜歡喝酒的人不在少數,在喝酒方面高塘鎮的人也舍得花錢。

  因此,我這個地方仗著有家中的竹葉青招攬客人,一年下來也算小有收獲。至于說理想,我倒是想去進政府機關,哪怕是鎮政府也成。但是,現在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事情都過了十多年了,但是高大發重來沒有后悔過,畢竟當時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母親,如果是讓他重來一次的話,那依舊是會這樣選擇的。

  王海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機會能夠讓你進機關。”

  這話一出口,就讓高大發猛的抬起頭來,他驚訝的看著王海東說:“王鎮長,這玩笑可是開不得,不是說現在公務員都是要考試嗎?我現在可是考不進啊。”

  他是想進政府機關,因為開酒店,鎮政府給他打了不少的白條,這玩意要是自己同樣是政府的人的話,這些白條也容易變成現金不是。但是現在公務員怎么樣都是要求有大學學歷,專科的都不容易考上去。

  高大發不過是初中的文憑而已,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這個事情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王海東搖搖頭說:“我當然不是和你開玩笑了,你本來是要被分配到市里面的,因此,讓你到市里面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現在經濟是第一位的,為了經濟,政府可以在你的事情上適當的做出來一些讓步。不過,第一你不能夠繼續開酒店了,還有,你要把竹葉青的配方貢獻出來,和高塘鎮鎮政府開辦一家酒廠。

  這樣子話,至少你進到高塘鎮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到時候如果是酒廠的好。你更進一步到市里面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高大發搖搖頭說:“高塘鎮太窮了,維持我這個酒樓是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是說我貢獻配方和鎮政府開一家酒廠,這個我倒是沒有問題,關鍵是我們這個窮地方,開酒廠能賺錢嗎?再說了,鎮上也沒有錢啊。”

  雖然這竹葉青是高家的祖傳的配方,但是,高大發倒是很有生意頭腦的,如果是真的和王海東說的這樣子的話,那這個時候他也不是不能夠答應。

  但是,想到抽屜了的那一張張白條,指望高塘鎮鎮政府和他合伙開酒廠的話,似乎是有點不可能的。

  王海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微笑著說:“錢的問題你就不用管了,我既然是組作為高塘鎮的鎮長,一定是會想辦法把經濟給搞上去的,要不然老百姓就要在背后罵娘了。我有信心在短時間里面讓高塘鎮脫胎換骨,到時候高塘鎮的經濟一定會有一個飛速的,開個酒廠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開個酒廠也能夠帶動高塘鎮的農民收入和經濟。到時候就是雙贏的局面了。”

  這個時候高大發頭腦一發熱,干脆地說:“行,只要是王鎮長有信心拉來投資的話,那我一定會把秘方給獻出來的。能夠造福一方,也是我的一個夢想。”

  王海東很高興的點點頭說:“很好,很好。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到時候,憑借你的名聲,在鎮政府做一個副主任,負責招商引資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別看我們高塘鎮現在是不怎么樣的,但是,過不了多久,我們這就就會成為江流市經濟最快的一個地方,我們會讓江流市父老鄉親對我們刮目相看的。”

  江流市的官場是會發生一次震動,這一點從銀行的那起蹊蹺的車禍如期的發生的時候,王海東就相信震動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如果是自己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調到市里面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自己就要有政績才成。

  大棚蔬菜是顯效最快的一個項目,只要是資金到位的話,那今年高塘鎮的老百姓就能夠立刻受益、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才大力的提倡大棚蔬菜的種植。還有就是高大發的竹葉青確實是一種美酒,好喝不上頭。

  這樣子的,美酒一定是偶遇獨家的秘方的。雖然產量未必會一定提高多少,但是如果是操作得好的話,作為一種高端白酒也是能夠迅速的占領市場的。因此,王海東鼓動著高大發顯出來秘方來。

  高大寶能夠從王海東的語氣中聽出來一個事情,那就是說,這王海東是真心的想為高塘鎮的百姓辦點實事。

  在送王海東走出酒店的時候,高大發才趁著沒有人在周圍的時候說:“王鎮長,你如果是想要高塘鎮的經濟的話,那這樣子時候最好先把汽修廠的事情解決了,要不然的話,別人就算是想來我們這里投資,看情況之后也是會失去興趣的。”

  汽修廠,果然是惹得別人天怒人怨啊。看來這個問題是不解決都不成了。

  王海東回去之后想了半夜,下定決心要在最近解決汽修廠的問題。想了半夜事情,正當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梆梆有人直敲門。

  這樣子的敲門是相當的不禮貌的事情,高塘鎮王海東可是二把手,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下,也只有劉大寶敢這樣的敲門,但是,劉大寶也不會閑的發慌,大清早的來敲門啊。這時候王海東清醒了一下,立刻意識到可能是偶遇大事情發生了。要不然不會有人敢這樣子敲他的門的。

  答應了一聲,穿戴一番,王海東這才開人,一看居然是劉大寶的秘書許朔。

  王海東沉下聲音問:“小許,發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

  許朔也知道這樣子敲門是不禮貌的,但是,事情緊急他也是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因此許朔解釋說:“王鎮長,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鎮上又有人打起來了。而劉書記他們幾個人昨天喝多了,我問了一下傳達室的人,也就是鎮長你是自己回來的。這才來找你去解決問題。”

  又有人打起來了,這個事情讓王海東相當的頭疼。他一邊朝著汽車走一邊說:“到底什么問題,你給我說清楚。”

  許朔簡短解說:“是我們鎮上飼料廠,這飼料廠是成南方和趙開放兩個人合伙開的,但是,最近因為經濟問題鬧起來糾紛,因此,兩個人就糾集了一幫人在廠子里對峙,估計有動手的可能。”

  王海東扔過去鑰匙說:“你開車帶我過去,高塘鎮的民風可是夠彪悍的啊,這都兩次有人要打架了。看來應該是讓錢三江多多的抓一下這方面的事情了。”

  兩個人上了汽車之后,許朔才所:“王鎮長,不瞞你說,這事情只要是還沒有打起來的話,那錢所長就不可能管的了。畢竟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是工廠的工人。而且,這里確實和你說的這樣民風彪悍啊。打架斗毆是經常的事情,派出所就算是抓到了,關幾天也就是放出來。而且,這里的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以進派出所為榮。”

  這話驚的王海東差點把腦袋給撞到擋風玻璃上。

  他穩定了一下身體才說:“以進派出所為榮,天底下還有這樣子事情。”

  他怎么樣都不會相信有這種事情發生,違法的人才進派出所呢,人怎么樣能夠以違法為榮呢,那不是缺心眼嗎?

  許朔苦笑了一聲說:“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但是,后來也就慢慢相信了。因為這樣子的地方經濟是不怎么樣的的。大家也就是喝酒打牌,二流子懶漢就多了一點。

  老實人在這里受欺負啊,如果是進過了一次派出所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那些二流子懶漢想欺負你就要掂量一下。因此,現在有些年輕人談對象,甚至是看看對方是不是進過派出所,省的嫁過去受欺負。”

  貧窮的悲哀啊,這高塘鎮有如此奇怪的風俗,和貧窮是分不開的。王海東更是下定決心要把高塘鎮的經濟搞上去。

  飼料廠在鎮政府西邊三里地左右的地方,開車很快就到了。

  等到王海東趕到的時候,飼料廠已經是聚集了不少的人了。在這樣子的時候,大家的情緒已經是變得非常的激動了,尤其是為首的兩個人,一個身穿西服,胖胖的身體像個冬瓜一般。另外的一個身材魁梧,像是打虎的武松一般,這武松居高臨下,氣勢頗為壓人一等。

  但是,那矮冬瓜也是寸步不讓,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憤怒的武松。

  許朔停下車之后說:“王鎮長,那個高個子的就是成南方,矮個子的是趙開放,兩個人鬧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這一次最為厲害。”

  成南方和趙開放兩個人看到一輛夏利開進廠子,司機居然是劉書記的秘書許朔,這個時候兩個人頓時收起來了敵對的態度。

  許朔領著王海東走過來說:“趙廠長,成廠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高塘鎮剛剛上任的王鎮長。聽說你們這里很熱鬧啊,我和王鎮長特意過來看一看。”王海東很年輕,看著就有單讓人不怎么樣的信服。但是,既然是鎮長,應該做到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趙開放快幾步到王海東跟前說:“王鎮長,你來的正好,你給我們評評理,這廠子明明是我們兩個人出資修建起來的,但是,沒有想到姓成的居然是說這廠子是他的,而且想要把廠子個賣掉拿錢走人。”

  趙開放顯然是很氣憤,這要不是廠子里面有自己的幾個得力的手下報告,成南方真的能夠帶著錢跑掉。成南方倒也是沉得住氣,等到趙開放講完了這才說:“姓趙的你別紅口白牙的說瞎話,這樣子的事情法院都判我勝了,我是有合同在手的,你是曾經投資過這飼料廠是沒有錯,但是,春節前你已經因為欠我錢把廠子的股份讓給我了。現在這個廠子已經完全是我的了。在鎮長面前你可是不要胡說。”

  趙開放怒氣沖沖地說:“我在這個廠子投了有十七萬,但是,我不過是接了你一萬塊,怎么樣會把廠子的股份抵押給你。那借條分明是你改過的。做不得數的。”

  在鄉下這樣子的合作建廠子的事情很多,比基尼個建一個廠子需要的錢不是一個小數目,因此,由此產生的糾紛也就是非常的多了。王海東已經是聽的非常的明白,這事情很顯然就是因為借錢引起的。

  當下王海東沉下臉來訓斥道:“有事情說事情,鬧什么鬧,鬧出來事情我一個個收拾你們。借條在什么地方,拿出來讓我看看。”

  只要是看一下證據,到底孰是孰非,這事情是很好解決的。成南方倒也是爽快地說:“也好,讓鎮長看看,省的你總是這樣子的無理取鬧,總是耽誤我廠子的生產可不成。”

  在鄉下工作,就是要霸道一點。

  王海東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非常的霸道,我不管你們之間的糾紛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但是,在這樣子地方是i后,既然是我遇到了,那就要聽我的。

  這成南方倒也是臺面上的人,鎮長來了,怎么樣也是要招呼一下,把王海東給讓到了辦公室里面。進了辦公室,王海東看里面的擺設的幾張照片,都是成南方和別人的合影。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的出來,這個飼料廠不管是不是他和趙開放兩個人合伙開的,起碼真正的掌控這樣子的廠子的就是成南方了。

  而且,從照片上來看,王海東也感覺到和成南方合影的那些人是非常的眼熟的,應該是一些官員一類的人。因此從這一點上也是能夠判斷出來成南方的人際關系是非常的廣泛的。

  打官司能夠打贏,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倒是看著跟在后面的方,倒是有點喜形于色的意思,這樣子的人不被算計才奇怪呢。

  王海東在進來之后,坐到廠長的位置上說:“老成,你們這些人辦事情有些不像話啊,已經不止一次的聚集在一起鬧事了,要是總是這樣的話,會影響我們高塘鎮的經濟的,到時候我可是要收拾你們。”

  成南方心中暗想,經濟,高塘鎮有個屁的經濟,窮的鳥不拉屎一般的地方,我這飼料廠都要運送到外面才能夠維持。

  但是,成南方表面上卻笑呵呵地說:“王鎮長教訓的是,我們一定改正。不過趙開放總是來鬧事,這也確實是影響我廠子的生產,我這頂多算是正當防衛。”

  王海東瞪了他一眼說:“狗屁正當防衛,什么叫做正當防衛,那是侵害正在發生的時候才叫正當防衛,你們這頂多叫經濟糾紛,借條拿出來我看看。”

  成南方不敢怠慢,立刻從保險柜里面拿出來借條。

  王海東仔細看了一下借條,借款的理由,時間、地點以及數額,這樣子的事情都是非常的清楚的。但是這數額倒是有點讓人懷疑,二十萬,這個一下子借那么多錢,在江流市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更何況是在高塘鎮這樣子的一個窮地方啊。

  而且,王海東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破綻,那數字是被人動過的。

  但是,王海東要讓兩個人心服口服,就給他們下了一個套。

  因此,王海東指著借條說:“去年春節的時候,老趙從你這里借走了二十萬修建房子,你是一次性的借給他的,還是分批借給他的。”

  成南方非常肯定地說:“是一次性借給他的。當時我想,我和老趙怎么樣都是多年的老伙計了,他借我二十萬是為了修建房子。現在他有難處,我不能夠不幫,而且他有股份在廠子里面,我也不怕他不還、、、、、、。”

  這個時候趙開放說:“你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借了你兩萬而已,怎么會成了二十萬啊這借條是假的。”不等成南方說話,這個時候喬遷說:“現在我沒有問你,等會問到你的時候你再說。老成,你敢確定這個事情?”

  成南方遲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王海東為什么會來這么一句,但是既然那是戲已經演到這種程度了,那當然是沒有什么不承認的了。

  因此,成南方點點頭說:“我當然敢肯定,二十萬不是小數目,我不會記錯的。”

  王海東不置可否看了趙開放一眼:“老趙,你到底蓋的是一個什么樣子的房子,要二十萬這么多,蓋樓房也夠三四層了。”

  在九十年代,二十萬能夠蓋一座不錯的樓房了。

  方氣憤地說:“王鎮長,當時我不過是給我老母親翻修一下房子而已,只是我手頭錢不夠,才找成南方借了兩萬,說好春節分紅里面扣的。現在他的條子上是二十萬,不是假的是什么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條子也未必全部是假的,這個簽名是你的簽名,總是沒有錯。而且,這個條子想來你也是認識的出來是你原來的那個條子。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說在寫欠條的時候,老成故意的借錢的數字之間的空隙給些的大了一點,因此,這就讓他有了做手腳的機會了。老成這條子或者是筆記專家鑒定不出來,但是,我能夠確定你這張條子是動過手腳的。你說該怎么樣辦。”

  這個時候成南方神色有點慌張,他很顯然是沒有想到王海東能夠看的出來破綻來,但是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說:“王鎮長,話不能夠這樣子的說啊,這條子可是法院的專家鑒定過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問題啊。”這是經過法院的專家鑒定過的欠條,因此,對這一點成南方還是有相當的自信的。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把欠條扔到桌子上說:“你別給我廢話,法院的專家都不會出錯嗎?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就不會有冤假錯案啊。實際上有很多人比法院的專家更有本事的,不過是他們沒有機會進法院而已。你這張條子是讓琉璃廠的一個做贗品字畫的高手給改過的。

  而且,用的是同一桿鋼筆。因為修改的技術高超,法院的專家沒有能夠鑒定出來也是有情可原的。但是,如果是到時候查一下你的銀行賬戶上的資金流動,到時候你到底是不是借給趙開放二十萬那就一清二楚了,如果是真的這樣的話,到時候你就是有偽證罪的。

  你想想看,你弄一張假的欠條忽悠了法院的專家,這樣子的時候他們能夠輕饒了你嗎?”

  成南方這個時候大汗淋漓,這個事情確實是他請的做贗品字畫的人干的,他原本認為法院的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內幕,在這樣子的時候想來王海東也是看不出來什么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王海東的眼力那么的好,不但是看出來了欠條的破綻,而且能夠看的出來這張欠條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做出來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成南方戰戰兢兢地說:“這個,王鎮長,我也是一時貪念啊,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既然是王海東能夠看的出來是什么樣子的人改的欠條,那這個時候成南方如果是再堅持的話,那就有點找麻煩的意思了。

  給成南方做這張欠條的那個高手曾經告訴過他,一般的法院的專家也是鑒定不出來兩者的區別的,但是,如果是能夠有人從這張欠條上看出來是琉璃廠的人的風格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一點了,你一定是遇到這方面的高手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因此,成南方也不愿意得罪高塘鎮的二把手。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不和你一般見識,為了你這個事情鎮政府沒有少做工作。你們兩個簡直就成了鎮政府的常客了。我聽說因為這個事情鎮政府的傳達室的保安都成了你們的朋友了。你給鎮政府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啊。”

  說到這里,王海東也就停了下來。

  成南方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立刻就說:“我愿意捐獻一萬元的辦公用品鎮政府的工作。”

  王海東若無其事地說:“這個事情你找許秘書就成了,不過,愿意我們鎮政府的工作,我還是歡迎的。欠條的事情如果是你不想經官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最好是把這個事情給徹底的解決了。

  老趙不是借你兩萬,把股份還給人家,然后我讓老趙還給你一千八百塊錢,那兩千算是對老趙的一點補償,我這樣子的安排你沒有意見把。”

  王海東的語氣顯然是非常的的嚴厲的,好像是成南方如果是敢不同意的話,那就會收拾他。

  成南方看到能夠不吃官司,那這樣子的時候當然是非常的樂意了。在這樣子的時候,能夠有這樣子的結果他已經是非常的滿意了。

  不然等著王海東收拾他的話,那飼料廠也奇偶不用再開下去了。當下成南方很爽快地說:“鎮長怎么樣說,那就怎么樣做,我不會有什么意見。

  不過,我以你個打算把廠子給賣掉去做別的生意了。而且,我和老趙都成樣子了,很顯然,以后想要繼續合作的話,那也是有點不可能的事情。我想請鎮長幫我們主持一下,我把飼料廠的股份折合成現金給他,你看怎么樣。”

  趙開放哼了一聲說:“我也不愿意和你這樣子的人合作,只要是按照股份給我我應該得到的那一份,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是沒有什么樣子的意見的。”

  王海東點點頭說:“很好,很好,安定和諧才是正道,既然沒事你們兩個人都同意了,那就這么辦。但是,如果是誰敢耍花招的話,那我可是饒不了他。你們都是本地的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哼哼。”

  這個時候如此的做事情的風格其王海東也是感覺到非常的無奈的,在好樣子的時候,鄉下的那些人,一般的來講都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什么樣子的事情都擺到明面上。

  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一定要有足夠的氣勢鎮壓住他們。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喬遷講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給成南方和找開放兩個人留面子,而是直接的指出來了這樣子的事情中的錯誤。如果是好言相勸的話,那鄉下人一定認為這個人好欺負,也就不會怎么樣尊敬王海東這個領導了。

  成南方再一次的領教了這個新來的鎮長的強勢,當下成南方立刻就說:“鎮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妥善的處理這個事情的,絕對不會再給鎮里面添麻煩。而且這一次我找的是一個外商,我想外商的資金還是相當的充分的。這一點是我是可以保證的,最對一個星期,這事情一定辦成了。”

  成南方的這一句話把趙開放給驚出來了一身的冷汗來。

  這小子已經是找好了買主馬上就把廠子給賣掉了。原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啊。

  這個時候,趙開放對成南方指指點點說:“姓成的,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這樣子的做的,要不是我帶人堵住了你,估計你今天就要把廠子給賣掉了。”

  成南方面對趙開放的時候可是沒有什么低聲下氣的意思,他瞇縫著眼睛說:“好了,老趙。你以為你翻修你母親的房子真心是為了你母親好啊。你母親那房子漏雨都漏了五年了,也沒有見你們弟兄三個出過一分錢翻修過,還是我給大娘找人修了一下房頂,你們兄弟三個人有什么臉面在我面前囂張啊。你以為你現在為什么翻修我不知道嗎?還不是因為大娘有病了。

  身體不行了,你們兄弟想要繼承大娘的遺產了。要不是因為這個,我讓你寫的欠條有那么大的破綻你會沒有發現,還是因為當時你虧心啊。,鬼打墻讓你沒有注意到欠條的錯我。”

  這個時候成南方把趙開放一頓好損,讓趙開放啞口無言的,人在做,天在看,一個人是不是孝順,那是瞞不過街坊四鄰的。。

  王海東倒是聽出來了一點事情來,他揮揮手說:“算了算了,老太太的房子給他兒子也是理所應當的。老成我來問你,你說這飼料廠是一個外商要購買的,難道你這個飼料廠是風水寶地不成。我們這高塘鎮其他的地方別說是請外商來投資了,就算是國內的投資商也沒有愿意到我們這個地方來的。你給我好好的說說這外商是怎么樣一回事。”

  成南方笑了笑說:“前些時候,我去市里面找朋友喝酒,結果遇到了交通局局長的公子張文山,這個想要收購我的廠子的外商叫什么史密斯的就是張文山介紹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那史密斯為什么會想要我的廠子,或者是人家看上我了我廠子的潛力?”

  說這話就算是成南方自己都不相信,他這個飼料廠沒有賠錢這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事情了。在這樣子的時候還說有什么投資商看中了這個廠子,這簡直就是有點天方夜譚的意思。

  王海東聽到冷笑了一聲說:“看上了你的廠子,你別給我耍滑頭,你自己說說看。這樣子的事情你自己相信嗎?張文山是我市里面的同事,這個人我還算是比較熟悉的,他認識的外商居然是來這里投資,真是什么樣子的人找什么樣子的外商啊。”

  成南方一聽王鎮長居然是和張文山是同事,心中對王海東的敬佩又是多了幾分。在成南方認識的人中,張文山算是最有本事,最為神通廣大的了。

  因此,這個時候成南方立刻就說:“是一個四十多歲,衣著得體,開著兩輛寶馬的白人。而且他一行人連秘書帶保鏢有七八個,看那派頭這個人的資產就少不到什么樣子的地方去。我們去牡丹大酒店吃了一頓飯,就花了快一萬塊錢了。大手筆啊。”

  雖然是成南方在高塘鎮也算是有兩個錢了,但是,這樣子的時候要他去牡丹大酒店這樣子的地方去,那也是和割他的肉一般讓他為難。

  因此當時史密斯在牡丹大酒店請他們吃了一頓大餐,這個讓成南方到現在都是記憶猶新的。

  王海東想了一下說:“這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別說是外商了,就算是我們國內的投資商,來高塘鎮投資是為了什么啊。,還不是說為了回報。

  你說你一個飼料廠,頂多也就是在江流市周邊買點飼料什么的,人家能夠從你這里得到什么樣子的投資呢。難道說人家外商缺你那點利潤?

  如果是史密斯真的想要投資的話,那你就接下來,他想要就賣給他,橫豎這個廠子是在我們高塘鎮的,你也不吃虧,但是,這個史密斯以后要是再提合作別的事情的話,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要是你敢不通知的話,我饒不了你。”

  成南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鎮長對這個外商那么的關心,當下就試探著說:“鎮長難道是想要那個史密斯來我們高塘鎮投資一點別的不成?”

  王海東一邊站起來一邊揮揮手說:“這個事情你不懂,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我覺得這個事情有點麻煩,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樣去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有一點,那就是說你小心一點就是了。要然你被那些外商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呢。”

  說完就和許朔離開了。發動汽車以后,許朔終于是忍不住說:“鎮長,這要是有外商想來我們這里投資的話,那總是一件好事情啊,但是,我怎么樣看你就像是在防賊一樣防著那個史密斯啊。”

  王海東閉上眼睛說:“如果是真的來投資的話,那我們當然是舉雙手歡迎了,但是,怕就是怕他們這些人不是來做投資的啊。如果是別有用心的話,那到時候后悔地記偶是我們了。記住一點,投資商沒有一個是雷鋒。記住了這一點你就不會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也不知道是草木皆兵還是怎么樣,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總是把最近出現在江流市的投資商統統的往馮伯年這個大騙子身上去想。畢竟當時這個馮伯年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回到鎮政府,王海東剛剛下車,已經是有不少人熱情的打招呼。

  許朔跟在王海東的后面,小心翼翼的不敢比王海東走的更快一點。這個是做秘書必須要掌握的基本功之一,秘書怎么樣能夠比領導走個更快呢。以后那種失火之后讓領導先走這樣子的事情也是深刻的反應了這一點的。

  王海東也是明白的很,這些人和自己主動的打招呼,其實除了自己是領導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后所他的秘書還沒有配置,雖然是在鎮政府沒有秘書這一說,只是有辦事員而已,但是實際上辦事員就是秘書了。

  而如果是一旦成為鎮長的秘書的話,那就是高塘鎮的二秘了。

  地位也僅僅是在許朔之下。但是,王海東早就打算不要什么秘書了,自己年前就能夠調回去,要什么秘書啊。因此,這些人注定是失望了。

  等到王海東剛剛的回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了。

  朱珠在電話的另一端抱怨說:“海東你干什么去了,我都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了,也沒有人接。”

  說實話兩個人不是很熟,但是總算是有同年之誼,算是一榜舉人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鄉下地方,能夠有什么事情,家長里短的,我在這里這兩天遇見了兩個事情,一個是爭宅基地的事情,另外的一個就是說欠賬的糾紛,也就是那么忙而已,剛才就是處理欠賬糾紛去了。”

  朱珠很是失望地說:“張文山要調到市招商局來了,這個事情你想必不知道。”這個事情倒是讓王海東大大的吃了一驚:“張文山不是剛剛的調到開發區嗎?怎么那么快就要調回去了。上面的政策也不可能變化那么快啊。”

  這張文山的老子是張明陽,因此,調回去那一定的,但是,能夠兩三天的時間就調回去,這個倒是有點讓人感覺到吃驚。

  朱珠哼了一聲,耍小脾氣說:“誰說不是呢,剛才我遇到那家伙的時候,他還在我面前顯擺,說是如果是有時間的話,那周末來聚聚。我才不去呢。這家伙我聽說是拉來了一個大的投資商,好像是美籍華人叫做馮伯年。”

  這下王海東可是心中咯噔一下子,馮伯年,這孫子終于出現了。看來歷時并沒有改變啊。

  他定了定神說:“馮伯年,這家伙非常的有錢嗎?要不然的話,市里面不可能直接的把張文山給調到招商局去啊。”

  這招商局是一個非常特使的單位,顧名思義,就是為了經濟存在的。不過,這個地方倒算的上是一個熱門的地方了。雖然不算是什么肥差,但是不管是怎么樣也是一個不錯的職業。

  至少要是想要進步的話,在招商局是很容易做出來成績的。只要是能夠拉來一些投資賞,基本上三年紅線這樣子的考驗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是能夠在招商局辦的漂亮,拉來幾個億的投資的話,那特事特辦一兩年提升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能夠進招商局的,誰能夠沒有一點背景啊。

  因此,一般的來講,在招商局就算是做不出來什么樣子的成績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是不會有什么樣子的處罰的。因此,這樣子的一個地方就成了一個熱門的職位了。

  王海東帶式沒有想到張文山居然是會這么快就調到招商局去。朱珠在電話另一邊想了想說:“好像據說是非常的厲害,公司的資本價值二十多個億,而且,在美國有多處的房產。反正市里面對這樣子的事情是非常的重視的。如果是你有什么關系的話,還是早點調回來。

  要是能夠參與到這一次招商的過程中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想不發財都難啊。

  別讓張文山一個人專美。”王海東為什么那么爽快的就接受調到高塘鎮這樣子的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那就是因為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感覺馮伯年就要來了。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可是不愿意牽扯到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上去啊。

  因此,王海東立刻就說:“我剛剛的被提到副科,這個時候想回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我能夠做出來一點成績的話,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有一點是比較幸運的,那就是說我這個人在這個地方比較窮,稍微做出來一點成績的話,我就能夠被市領導注意,到時候一定是能夠調回去的。

  我又沒有一個局長的父親,和他們拼爹是拼不過的。”

  這個事情王海東不是沒有想過和朱珠說馮伯年是一個騙子的事情。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覺得自己和朱珠也不是非常的熟悉,不像是楚天齊那么地鐵哥們如果是朱珠問起來你為什么知道啊,王海東也是不好回答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只有把話題給帶過去。

  朱珠似乎是為了發泄一下對張文山的不滿,因此,也沒有聽出來王海東說的話有什么另有所指。最后朱珠慌慌張張地說:“領導來了,掛了。”

  看來這丫頭也是拿著公家的電話不當錢用,王海東笑了笑把電話放下,但是這個時候他怎么樣都平靜不下來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的擔心終于是成了現實了。但是,這個時候他自己卻是有點無所適從的意思,如果是他跳出來水哦馮伯年是個騙子,且不說正在為了招商引資而高興的市領導是不是會相信他的話,那這個好死后王海東也是沒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馮伯年是騙子啊。

  再說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事情是招商局的人找來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這個事情最后怎么樣的收場也就是招商局的人要擔心的事情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想了想,自己還是先把高塘鎮的事情給辦好了。在官場上是有這樣子的一個習慣的,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有時候,做官沒有什么過失的話,那這就是功勞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還是非常的謹慎的。

  當下王海東拿起來電話,打給楚天齊。

  電話接通以后,楚天齊頗有微詞地說:“東子,你這個人怎么樣也是百萬富豪了,給自己弄個手機好不好,兄弟有什么事情找你也找不到。婉婉昨天還聞起來呢呢。我楞是沒有找到你,今天要不是找了聶書記我還不知道你的電話呢。”

  這個時候李婉婉找王海東偶遇什么事情,還不是說股票的事情嗎?

  因此,這個好死后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告訴婉婉,這個時候不是進股票的時候,如果是能夠進的話,我自然是會打電話告訴他。最近股票市場波動是比較厲害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如果是不想血本無歸的話,那還是聽我的,如果再有上漲的股票我會提前告訴他的。我不說她別去買。”

  楚天齊無奈地說:“婉婉什么都好,但是就這炒股,都賠了那么多錢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癮,居然是死不悔改的去炒股。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海東想都不想就說:“還不是高塘鎮的事情,我來到這里之后才發現,這樣子地方比我想象的更窮一點,可以說是我江流市最為貧窮的一個地方了。

  因此,我想要把這里的經濟給搞上去。但是你也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啊。這樣子的地方也不例外。我們這里雖然是守著國道,但是,這里的車匪路霸很是讓人頭疼啊。我們這里的警察居然是處理不了。

  因此,我想要打掉這個車匪路霸的團伙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一定要你動手了。明天你帶著人過來,要放警燈,不要穿警服,如果是那些車匪路霸喊動你的話,困哪就是襲警,這樣子的話,那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對付他們這些車匪路霸了。”

  高塘鎮汽修廠的事情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說他們的流動性是非常的大的,因此,就算是派出所的人想要抓住他們的話,那也是偶遇點不太現實的事情的。但是,如果是這幫人敢動到市局刑警隊的頭上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們的末日也就是來臨了。

  林家雖然是在這里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對上市局刑警隊的話,他們還是不夠看的。

  楚天齊聽了之后說:“你這個人真是陰險啊,高塘鎮的事情我在市局也聽說過,確實是頑疾,這也是影響了我們江流市的形象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想我打個報告的話,市里面會同意。”

  林家三虎,在市局里面也是掛上號了的,因此,出楚天齊聽說王海東想要收拾他們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楚天齊也樂得幫忙。王海東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如果是能夠把汽修廠的事情個解決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高塘鎮必定是會迎來一場快速的的機會。而且市局出動的話,那林家的那幫車匪路霸也距離末日也就不遠了。

  就在王海東想著對汽修廠磨刀霍霍的時候,汽修廠那邊其實也是早就注意到了鎮政府這里的變化了。

  王海東雖然是才來了兩天,但是,表現出來的強勢是讓所有的人都感到震驚的。

  在這樣子情況下,沒有什么樣子的人比汽修廠的壓力更大了。這個時候汽修廠內林家三兄弟圍坐在酒桌旁,林大虎是一個彪形大漢,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但是心眼極多,是三兄弟之中的主心骨。

  汽修廠能夠有今天這樣子的一個規模,林大虎是功不可沒的。

  因此,林二虎和林三虎兩個人也是非常的佩服自己的大哥。畢竟家中的房子,漂亮媳婦,都是大哥給幫著張羅的。他們兄弟兩個人能夠在高塘鎮呼風喚雨,其實這樣子的時候主要就是因為林大虎這個人在背后出謀劃策的功勞。

  這個時候,林大虎皺著眉頭說:“老二,豐收的這個事情本來是能夠讓鎮政府給我們適當的讓步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新來的鎮長居然是有這樣子的一手啊,以后族長是不是我們的工作就難說了。看來,這個新來的鎮長不容易對付啊。”

  老三很不在意地說:“大哥你怕什么,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這個做鎮長的怎么樣都是會離開的,到時候高塘鎮還不是我們的天下。要是大哥你不放心的話,我讓兄弟們去教訓他一下。這樣他就聽話了。”

  林三虎這個家伙腦子缺根筋,因為小學沒有畢業就出來混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學了一身的壞毛病,吃喝嫖賭什么都來。這些都是需要錢的,但是,林三虎當時可是沒有什么錢啊。

  在這樣子的時候,也只有偷雞摸狗,攔路搶劫這一類的生計最適合懶漢林三虎了。當然,如果這些算是生計的話。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自然是被抓到監獄里面喝茶了。

  因此,林三虎一向都是講究暴力來解決問題的。他負責汽修廠的保安隊,其實就是一幫打手。

  這個時候林大虎瞪了三弟眼說:“閉嘴,動手動手,你就知道打人,那鎮長是那么好打的嗎?這是下下策,非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能夠用的。要做也不能夠你去。

  老二去找人嚇唬他一下就成。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老二,我看你還是找機會去收買他一下,如果是能夠收買成功的話,他拿了我們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對付我們了。前兩個鎮長不就是這樣子的對付的嗎?”

  林二虎點點頭說:“大哥你放心好了,這樣子的事情我最拿手了。我就不相信了。天下還有不吃魚的貓,只要是他敢收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們就安全了。要錢要女人,隨便他。”

  這林二虎是林大虎的左膀右臂,很多汽修廠的大事情就是他自己獨立去完成的。而林大虎也是很放心把一些事情交給二弟去完成。

  在這樣子的時候,林三虎哼了一聲說:“我看還是直接的動手干脆,我們做的簡單一點,誰能夠知道。”

  這話直接的被林大虎無視,汽修廠能夠有今天的規模,和他小心翼翼是分不開的,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最為清楚什么樣子的事情能做,什么樣子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做。

  當然了,他們兄弟三人能夠有現在一個汽修廠,那這樣子的時候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也是會用的。因此,林家三兄弟在高塘鎮的名聲其實并不是很好。

  但是,現在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管他什么名聲,至少沒有人敢當著三兄弟的面說他們的壞話。

  三大惡人,這就是高塘鎮的百姓對他們的評價。當然了如果是公務員的話,一般的情況下林家三兄弟也是不會去招惹的。這也是他們能夠做那么多年車匪路霸而沒有被滅掉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林家三兄弟的車匪路霸的行為是對高塘鎮的收費站形成了一定的沖擊,但是,這些錢也是鎮上的,或者是說給市里面也會上繳一點。

  這些畢竟不是個人的,而且收費站也沒有正規的手續,為了這個大動干戈的話,那收費站到最后是不是能夠保持的住還兩說呢。

  但是,因為王海東奧政績,奧高塘鎮的經濟,因此這個阻礙高塘鎮的經濟的毒瘤也就是成了第一個被鏟除的對象了。

  第二天,楚天齊這家伙果然是帶著人過來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向上面打了報告了,楚大公子在警察局還是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的,因此,局里面的領導明明是知道這因為王海東的原因,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這一次也是真的活該林家三兄弟被滅掉。

  他們三兄弟其實不是說都會上公路上去勒索什么的,如果是天天去的話,那一定是搞的天怒人怨的,到時候上面一定會收拾他們的。一個月或者也就是有三五次也不一定。

  如果是哪個月出去的比較勤快一點,最多也就是七次,放長線釣大魚這樣子的一個道理他們兄弟也是懂得的。

  而且,他們這樣子的一個攔路打劫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提著刀子什么的直接的攔住司機。這是明火執仗的攔路打劫,要是他們真的敢這樣子做的話,那也早就被我公安機關給弄起來了。

  他們開設這個汽修廠也是為了弄點錢,當然也是他們的手段之一了。

  當他們出來干活的時候,公路上就會出現一些三角釘一類的東西,這樣子的話,汽車就會爆胎了。

  一旦是爆胎了的話,那這個時候等在一旁的汽修廠的員工就會來引著司機去汽修廠,到時候修好了汽車,大大的宰上一筆,這就是他們賺錢的辦法。當然了,應該是一百塊的輪胎他們會要三百。

  這樣子的辦法雖然是有點攔路打劫,車匪路霸一般的行為,但是,不管怎么樣說,們也是有一定的技術含量。

  這個和真正的攔路打劫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至少不會威脅到司機的生命安全。

  當然了,如果是修了車不給錢,那一頓拳腳是免不了了。

  就在林三虎等人帶著東西開始干活的時候,王海東撥通了楚天齊的手機說:“天齊,你過來了沒有,要是過來的話,在路上就要小心一點了。尤其是在快要到高塘鎮的時候,更是要小心一點。林家三兄弟如果是看到你這個沒有什么背景的車牌很有可能對你下手的。我問過鎮上的人了,林家的人慣用的伎倆就是說在公路上撒下一些三角釘,到時候你的車胎就容易被扎破了。”

  楚天齊這個時候借來了一輛桑塔納,坐在車后面說:“東子你放心好了,他們如果是被我遇到的話,一準的會立刻收拾他們的。路上我會小心,等我到了再商量怎么樣收拾林家三兄弟。”

  王海東看到楚天齊不怎么樣的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立刻就說:“你還別不信,到時候如果是吃虧了就知道我的話是正確的了。”

  雖然是是沒有怎么樣把王海東的話飛放在心上,但是,想想這高塘鎮這樣子的窮地方,如果是真的有村民這樣子的干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天齊掛掉電話對前面的司機說:“小路,等會快到高塘鎮的時候警醒一點,可能有車匪路霸這樣子的人扔下三角釘破壞我們的汽車,一會你遇到了要好好的應付。”

  如果是一輛飛馳的汽車在高速的時候被爆胎了,要是司機的經驗不夠,或者是說當時的精神不集中的話,那汽車是很容易失控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楚天齊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手下。

  那名叫做小路的司機頭也不回地說:“楚隊你就放心好了,在沒有做警察之前,我可是汽車兵。別說這小汽車了,就算是大卡車我也是不在話下的。”

  楚天齊一行四個人,很快的就要接近高塘鎮了,但是,沒有想到汽車猛然間發出來砰的一聲巨大的聲響,隨后頓時汽車的前頭在飛速的行駛的過程中突然30度角抬頭來。

  這個時候汽車還是有了失控的趨勢了。說時遲那時快,這個時候公路上一輛飛馳的汽車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危險行駛了。在這樣子的時候,小路在這一瞬間是非常的沉著的,他知道在這樣子的時候,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前車輪著地的一瞬間的時候。

  如果是在這個時候能夠順利的控制汽車的話,那這兩汽車就不算是失控,但是,如果是在那一瞬間的功夫沒有控制汽車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車禍就偶可能發生了。

  這個時候,別說是桑塔納了,就算是寶馬奔馳一類的汽車也不是說都安裝有氣囊的。

  因此一旦汽車失控的話,那造成的損失就會是非常的嚴重的。車輪落地的一瞬間,小路沉著應戰,猛的向相反的方向打方向盤,然后在這個時候雙腳死死的踏在剎車和離合器上。

  汽車就這樣子的在國道上玩看數個S形的危險行駛之后,沖出了有二十度米的長度,這才算是真正的停下來。

  車上的人倒是沒有什么事情,警察在去辦些重大案件的時候遇到的場面比這個威力大的多了。

  甚至有可能是持槍劫匪也不是不可能的。因此,在汽車停號了之后,楚天齊整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了下來了,他聽說了高塘鎮的車匪路霸是很猖獗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是時候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幫人這么的狂妄啊。

  在國道上弄些三角釘,這如果是遇到拉汽油什么的危險物品的話,萬一出現了什么情況就是會造成極為惡劣的后果的。難怪在市里面對這幫車匪路霸都是掛了號的,既然是這樣子的話,他們的末日也要來臨了。

  林三虎今天的脾氣不是非常的好,他雖然是一個大混混,但是,大混混更是要自己的臉面的,昨天被大哥教訓了一頓,在兩個哥哥面前里子面子都沒有了。這都是那新來的鎮長惹的禍。

  但是,林三虎雖然是有點缺心眼,不過卻倒是聽話,他不敢去找鎮長的麻煩,但是,卻敢把脾氣給撒到這些國道上來來往往的汽車上。于是今天就召集了五個手下出來干活。

  沒有想到第一個遇到的就是一輛桑塔納,能夠開的起小汽車的人,一定是個有錢人,這比宰那些大卡車的司機要強的多了。

  因此,林三虎一臉的陰笑,快步走上前去說:“同志,是不是汽車爆胎看了。我告訴你,這里前后三十里,可是只有我們一家維修廠,我們高塘鎮維修廠絕對是全心全意的為客戶服務的。”

  當然了,在林家三兄弟的眼中,只有那些真正的痛快的給錢的人才是自己的客戶,那些找不自在的挨打也是活該,挨打以后還是要乖乖的給錢。反正你報警也是沒有什么用的。

  畢竟我給你維修了汽車了。你總是要給錢不是。就算是警察來了也不可能說是有白修車的道理。

  小路回頭看了一眼楚天齊,楚天齊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這個時候小路才不情不愿地說:“好,不過,我們可是趕時間,你要修的話可是要快一點。耽誤了時間我們老板是要生氣的。”

  小路的表演是非常到位的,這讓林三虎心中也是非常的高興,他認為自己是抓到了一只肥羊。

  老板?哼哼,不怕你是老板,就怕你不是老板,只要你是老板的話,那不就是乖乖的給錢嗎?

  想到這里,林三虎立刻興奮地說:“你放心,我們連工具都帶來了,這可是上門服務。”

  這話說的太無恥了。什么叫做工具都帶來了,這不是明說了我就是要坑你們嗎?但是,似乎是林三虎做這樣子的事情已經是比較熟悉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沒他順口也就是這樣說出來了。

  這些年來一直是這樣,也沒有見出現什么問題啊。但是他只是顧著高興了,卻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楚天齊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這是被氣的啊,他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長居然是在自己的地面上這樣子的被人給敲詐了,這表示什么,這表示這里的警察實實在在的失職啊。

  林三虎招呼了等在路邊的兄弟一聲:“猴子,利索點過來,生意上門了。”

  一名身材比較瘦小的人帶著四個維修工,有人拿著千斤頂,有人帶著剛剛從路邊挑選好的內外車胎。

  這個時候楚天齊看了一眼,這路邊居然是有大大小小十多個車胎,有大卡車的,有小型貨車的,當然更多的是轎車的。看來這幫人果然是相當的專業啊。

  猴子五個人的技術倒也是非常的熟練,用千斤頂把汽車給頂起來,卸下來車胎之后,內外車胎都換上。

  這個時候楚天齊說:“師傅,這外胎就不用換了,只把內胎換了就成了。”

  鉤子根本就沒有把這樣子的話放在耳邊,而是反唇相譏說:“你懂什么啊,我修車可是有十多年了。像是你們遇到的這種狀況,內胎外胎都要換下來才成,我這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想想看,要是一只車胎有傷的話,那到時候你在路上開著放心嗎?”

  這話說的是有點道路的,但是,楚天齊說:“我們就是本地人,回公司有自己的外胎,小心一些是沒有什么的。”

  這下楚天齊把老板那種錙銖必較的性格給演繹的淋漓盡致,好像他真的就是一個商人一般。

  但是,這個時候林三虎看不下去了,哼哼了兩聲說:“你們這些生意人啊,真的是不爽快啊,我們好心的給你們服務,你們還挑挑揀揀的。你們的輪胎有我們的好嗎?利索一點給錢,內外兩只輪胎五千塊。”

  這就是真正的漫天要價了,五千塊,換了兩個輪胎,怎么樣也是算不到五千塊的頭上啊。幾百塊錢的事情頂天了。這五千塊就是真正的訛詐了。

  這個時候,楚天齊收起來那種老板精明而小氣的表情,然后問:“如果我說我們公安局的汽車輪胎比你們汽修廠的輪胎價格要便宜,你們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啊。”

  這個時候林三虎順嘴說了一句:“公安局的也、、、、、,”說到這里,林三虎傻眼了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聽明白,公安局的,原來眼前這幾個人是公安局的。

  就在此時,楚天齊掏出來手槍和手銬說:“林三虎,你被捕了,乖乖的自己把自己給拷起來。別想著逃跑。逃跑的話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這林三虎雖然是在外面非常的猖狂,但是畢竟是進去過的人,對警察還是有一種內心的敬畏的。因此,這個時候他立刻戰戰兢兢的接過手銬來說:“政府,我自己拷起來,你的槍可是千萬小心別走火了。”

  果然,這林三虎也是很自覺的把自己給拷起來了。

  在這個時候,正在一旁修車的猴子他們傻眼了,原來敲詐到警察的頭上來了。這還有好嗎?而且能夠帶著槍出來的警察,這會是一般的警察嗎?因此這個時候猴子他們也不顧手上都是油膩,主動將手給放到頭上蹲到一邊。

  楚天齊收起來槍說:“你們幾個把車給我修好,修一半算怎么樣一回事啊。”

  這個時候猴子他們五個人才戰戰兢兢的繼續換輪胎。

  而與此同時,楚天齊先是給王海東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自己的為位置。

  然后給高塘鎮派出所的錢三江打了一個電話,錢三江雖然是高塘鎮派出所所長,但是,也是知道楚天齊是什么樣子的身份的。

  政法委書記的公子居然是在自己的地頭被敲詐了,這樣子的事情如果是傳揚出去的話,那自己還怎么樣在警察界里面混啊。

  因此,錢三江立刻開著摩托趕了過來,他倒是想開汽車,但是,派出所里面沒有汽車啊,能夠開摩托就已經是不錯了。

  就這摩托,還是八十年代的老古董呢。

  這個時候王海東已經是站在楚天齊的身邊和他在聊天。

  錢三江到了以后,立刻看出來了自己的鎮長和楚天齊的關系莫逆,心中不免也是有點吃驚,要是知道王海東有這樣子的一個本事的話,那自己敬酒的時候就小心一點了。

  而這個時候錢三江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想辦法找補回來,讓王鎮長對自己的印象好一點。

  這個時候王海東說:“錢所長,我們鎮上的汽修廠實在是該整頓了,連刑警隊的同志都敢敲詐,這樣子的事情要是不處理的好的話,到時候我都沒有辦法向上面交代。我的意思是告訴劉書記一聲,立刻把汽修廠的人給控制起來。嚴肅的審查一下汽修廠這些年來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不忘記把劉大寶給拉上,這個個是因為官場的一個習慣,有了好處的話,總是少不了一把手的,就算是你不拉上一把手的話,那這個功勞總是會有人家一份。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當然不會忘記做一個順水人情了。

  錢三江立刻就說:“鎮長放心,我立刻安排人把林家另外兩個兄弟都給抓起來。楚隊長,陣不好意思,你到高塘鎮,沒有想到遇到了這樣子的一個事情,是我這個做所長的失職啊,我想你檢討。”

  這個時候已經是得罪了楚天齊了,如果是認真的做一下自我檢討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還有機會翻身的。因此,在做檢討的時候錢三江是非常的認真的。

  楚天齊揮揮手說:“我不過是來看看朋友,不過,錢所長,這高塘鎮的治安是該抓一抓了,汽修廠的人都猖狂到這樣子的程度了,難怪高塘鎮的經濟不起來啊。”

  錢三江還有什么好說的,自然是檢討自己了。劉大寶得到消息之后,心中也是一片的波瀾,這個王海東果然是有背景的人啊,幾乎被他給騙過去了。

  一個普通的工人的兒子能夠在剛剛做公務員之后就提升到副科這個級別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果是有政法委書記做靠山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因此,劉大寶立刻做出來了指示,抓捕林家兄弟中的另外兩個。

  汽修廠一應的來往賬目立刻封存待查。這一次林大虎倒是沒有反抗,當他看到市刑警隊的人來到這里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汽修廠完蛋了。本來這樣子的事情就是在走鋼絲,如果是上面有人注意自己的話,那汽修廠一定會倒掉的。

  因此,這個時候,林大虎非常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小路要給他戴上手銬的時候他還說:“兄弟等我先抽一口煙。”

  點上煙之后,抽了一口,林大虎伸出手來被戴上了銬子。

  這個時候他看了一眼王海東說:“王鎮長,我林大虎怎么樣也是經過了四五任的鎮長了,但是,你是我唯一一個看不透的人,其他的鎮長不是被我給拉攏了,就是灰溜溜的離開了。沒有想到你來到之后第一個居然是拿我開刀。高塘鎮窮啊,我不做這個,你說我做什么。如果是高塘鎮富裕起來,家家有汽車,你說我這個汽修廠還用到國道上去做生意嗎?希望王鎮長能夠把我們高塘鎮的經濟給起來。”

  林大虎說了一番和他的身份很不相稱的話,這個時候他才十分落寞的被小路帶走了。在高塘鎮享有赫赫威名的汽修廠就這樣子的平靜的倒閉了,就像是汽修廠重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鎮上的老百姓知道之后,拍手稱快。楚天齊要帶著人離開的時候,劉大寶死活不讓走,林家三兄弟先關在派出所也沒有什么,一定要請楚天齊去吃一頓午飯。

  而這個時候,王海東背后的靠山露面之后,劉大寶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了。平日里這高塘鎮是沒有什么領導來的,也就是扶貧的時候會想到高塘鎮。高塘鎮的領導知道了情況以后,紛紛的趕到了大發酒店。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可是各有自己的心思,傅康生這個家伙倒是沒有什么,他本來也是沒有指望再一次的升官了,也就看淡了王海東背后的關系了。倒是能夠安排一下自己的兒子到市里面去的話,那就最好了。

  而李杰這個時候倒是老實了不少。他也是上面來的,很是知道政法委書記到底是意味著什么,看王鎮長和楚天齊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那是非常的鐵的,因此,在這個時候,李杰也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驕傲的性格。

  至于吳大勇和錢三江他們兩個人,這個時候當然是更加的清楚喬遷是招惹不得的人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倒是沒有機會敬楚天齊,因為這個時候劉大寶是頻頻敬酒,當然了,這酒大部分的就是敬政法委書記的。

  因此,吳大勇和錢三江兩個人倒是很懂得迂回的策略,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紛紛的找上了王海東,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一定會緊緊的跟在劉書記和王鎮長兩位領導,把高塘鎮給搞上去。

  而這個時候大發酒店的高大發也是非常的高興。鎮政府是打白條,但是,總算是每年都給結算一部分。

  不過如果是汽修廠的人來吃飯的話,十次里面總是有兩三次不給錢的,而且這汽修廠的人是連白條都不給打的。他們不來鬧事就不錯了。

  楚天齊這家伙喝了大發酒店的竹葉青之后,也大為贊賞這種美酒。最后高大發硬是送出來了三小壇子竹葉青,數那種五斤裝的壇子,劉書記,王鎮長和楚天齊一人一壇。

  吃過中午飯,楚天齊壓著林家三兄弟等一干人回去了,這個時候市警察局的領導早就得到了消息了。

  林大虎被抓起來了,但是,讓王海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引出了一個警察系統的領導。

  市公安局副局長林旭東,這林旭東是林家三兄弟的叔叔,這三兄弟父親死的早,可以說是他這個叔叔看著長大的,因此,聽到侄子居然被抓起來了,林旭日當然是非常的生氣了。

  但是,林旭日打聽到自己的侄子招惹的是楚天齊,因此,也就等著楚天齊走了以后才親自過來。這一次林旭日并沒有穿警服,開警車,而是自己開著一輛破爛的吉普車來的。

  錢三江可是不敢怠慢,立刻打電話告訴了王鎮長。其實林局長來的就是為了見王海東的,而且是有意的避開楚天齊。王海東聽說是林旭東來了,特意的找劉大寶問了一下林旭東的情況。

  劉大寶沉思了一下說:“林局長倒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他是一個非常的注意自己的形象的老黨員。你從林家三兄弟的遭遇就能夠看的出來,叔叔是警察局的副局長,把侄子給弄到警察局做警察是有點難,但是,如果是做協警的話,那這個就比較容易了。”

  協警這個名字算是相當的神奇的,協警是個筐,啥人都能裝。協警不是編制里面的,但是確實拿著警察局的工資,至于說福利什么的就難說了。

  關系硬地就能夠有,關系不硬的就沒有。但是林旭日如果是說把自己的三個侄子給弄進去當協警的話,那是比較容易的。

  得到了這個答案,王海東才趕到派出所去見林旭東,這個時候,林旭東正在錢三江的辦公室里面等著,一個中等身材,顯得有些發福,而且是一身休閑服,看上去像個做生意的。

  錢三江介紹了一下雙方,林旭日點上一根煙說:“王鎮長,其實我這三個侄子能夠有今天,我這個做叔叔的也是有責任的。

  我大哥過世的早,他們兄弟三個人就是我來照看的,后來我當兵去了,也沒有時間管他們,是我母親把他們給帶大的。

  后來,我專業到了地方,進了公安局。

  本來我是打算安排老大和老二到警察局里面去的,但是,他們兩個不去。老大說,弟弟都沒有去,兩個哥哥要是去看,老三這家伙就算是廢了,因此,為了看住老三,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去警察局,到后來辦了一個汽修廠,也算是混口飯吃。

  但是高塘鎮你也知道,這里的汽車能夠有多少啊,一只手就數的過來。就算是靠近國道,但是,也賺不了幾個錢。他們三兄弟想出來了這個在公路上撒三角釘的事情,是有點過分,我這個叔叔沒有管教好他們啊。

  今天我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請王鎮長給楚隊長打個電話,言語一聲,我希望楚隊長不要跟進這個案子。他們三兄弟到底是要怎么樣判,那就是法院的事情了。”

  王海東搖搖頭說:“不是我不給林局長面子,而是這個事情你說,如果是我們不管,到時候你找找人,結果就會是我不希望看到的,甚至說他們三兄弟拘留十五天就能夠放回來。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再說了,他們去瑞士違法了,這一點總是沒有錯。”

  這個事王海東在高塘鎮辦的第一個案子,他是用來立威的,可是不希望就這楊主席的稀里糊涂的就結案了。

  林旭東搖搖頭說:“這一點我還是有原則的,這個案子我是不會打招呼的,但是,我也希望楚隊長不要出面,法院該怎么樣判就怎么樣判。這一點我能夠用我的黨性來擔保。”

  其是林旭日也是很有信心,只要是楚天齊不跟進這個案子的話,自己的三個侄子也就是判個兩三年,而且如果法官寬松一點,那大有希望判個緩刑。

  畢竟他們沒有攔路打劫,修車的時候敲詐一下,這樣子的事情也是有的。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還敲詐到了楚天齊的頭上了,這比真正的敲著別人更麻煩。

  因此,林旭日不得不來找王海東。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他們三兄弟犯法了,是一定的,在他們三兄弟昨天被抓走的時候,高塘鎮可是有人放鞭炮啊。可見他們兄弟三人是多么的沒有得民心啊。這樣,法院那邊我可以讓楚天齊不要跟進,但是,如果是他們判了緩刑的話,那你要保證他們兄弟三個人三年之內不能夠出現在高塘鎮,甚至是不能夠出現在江流市。

  我要讓高塘鎮的人都知道,不遵守法律的后果就是進監獄。如果是他們兄弟三人過幾天得意洋洋的回來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做的這些事情也就是失去了意義了。”

  對林家三兄弟,王海東其實沒有多少惡感,當然,他們違法了是事實,這應該怎么樣判是法院的事情。因此,當林旭日求情的時候,王海東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只要是他們三個三年里面不在江流市范圍內,那王海東相信自己是有辦法讓高塘鎮快速的起來的。只要是環境有了,王海東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說起來,這林家三兄弟中都是貧窮的受害者,就算是林三虎,其實最初走上犯罪道路和貧窮也不是沒有關系的。但是,吃官司是他們三個兄弟應該有的懲罰,這是王海東的底線。

  這個時候,林族長慢慢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林旭日之后,林族長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旭日,你小子來這里做什么啊,大虎他們三個被抓起來,那是罪有應得,你可不要徇私枉法,要不然的話,國法能夠饒過你,但是,家規卻饒過你。”

  林旭日立刻站起來說:“三叔,看你老說的,我是這樣子的人嗎?我不過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你看我連警服都沒有穿,汽車都是借的私人的汽車,我這一次來是以叔叔的身份來了解一下自己的侄子的情況的。他們兄弟三人父親死的早,我們總不能不管他們。”

  林族長聽到這里,總算是臉色變的好了一點,他點點頭說:“這樣就好,你可不要犯錯誤。大虎他們三個人是咎由自取,我都勸了他們多少次了,不要去做那些沒有良心的事情,但是,他們不聽啊,現在的年輕人啊,眼睛就看到錢上了。這下進去了才后悔,那不就晚了。不過,他們三兄弟的老婆倒是需要我們商議一下怎么樣辦才成。”

  王海東看到林族長如此的通情達理,當下就說:“林大爺,我倒是有個提議,很快我就會倡導高塘鎮的農民種植大棚菜,估計過幾個月就能夠開始了,到時候,如果是她們愿意的話,可以負責收購蔬菜,然后賣給江流市的超市。”

  反正這個事情到時候總是要有人去做,讓三個女人去搞大棚菜,這個顯然是有點不現實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倒是說讓她們負責收購,然后轉手給超市,這個倒也算是一個營生。

  而且他們林家在這高塘鎮勢力很大,總是會照顧她們的。林族長笑著點點頭說:“這樣好,這樣好,那就真麻煩王鎮長了,回頭我給她們三個說說,想來他們還是不敢不聽我的話的。”

  這個事情解決的算是比較圓滿,鄉下的事情,就是要讓對方看到實際的利益,這才能夠處理好矛盾。林族長把林旭日給帶走之后,王海東才算是安心的回到了鎮政府。不過,這個時候他既然是知道馮伯年已經來了。

  卻有點坐不住了。

  這家伙把整個江流市官場騙了一個干干凈凈,所有的人都像是白癡一樣認為馮伯年是一個億萬富豪,和馮伯年合作的話,江流市至少是節省五年的時間。但是實際上結果是怎么樣的一回事,實際上馮伯年把江流市的經濟搞得至少倒退了五年。

  現在王海東自己也是很清楚,他不可能跳出來說馮伯年是假冒的,這不合規矩,官場上也是有官場上的規矩的。

  如果王海東是市委書記的話,那這樣子的話倒是會有很多人相信,會有人專門的去查馮伯年的底細,到時候一準抓住這個騙子。但是,王海東現在不過是一個副科的鎮長。

  而且還是特別提拔的,傻子都知道這是在安撫王海東去高塘鎮這個江流市最窮的一個地方。他的話基本上沒有一個人相信,而且,馮伯年的排場也不得不讓人相信他就是一個億萬富豪。

  這孫子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但是,就算是這樣子,王海東也是感覺到自己不能夠坐視不理,不能夠滅掉馮伯年,但是總是要惡心一下,讓江流市少受點損失也是好的。

  因此,想到這里,王海東就向劉大寶表示自己想去市里面聯系一下超市合作的事情。劉大寶也樂得王海東就這樣子的離開。

  畢竟王海東不在的話,他才能夠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是一把手,要是王海東在的話,好像風光全讓這小子搶去了。

  王海東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直接開車回去就成了。

  他叫過來陳家興說:“老陳,我回去幾天,跑一下超市的事情,你手中的工作也不要放下,我回來之后希望你給我一個詳細的結果。到時候我就能夠上常委會討論一下。”

  陳家興十分的有信心i說:“鎮長你放心好看,我一定會完成這個調查的,保證不會耽擱你的事情。”

  但是,正當王海東要離開的時候,電話突然想起來了。楚天齊打過來的,他在電話里說:“東子,你有點麻煩啊,張文山這小子把你給告了,說你徇私枉法,收受賄賂,在飼料廠的事情上偏向了那個叫趙開放的人。市里面的人要你來解釋一下。”

  這下王海東有點惱火了:“成南方,一定是這家伙干的好事情,沒有想到他和張文山搞到一起了。這個事情我會回去解釋一下的。天齊你放心好了。我正好要回去一趟,順便把這個事情也解釋一下。”

  掛了電話,王海東讓錢三江帶人去飼料廠等自己,然后開著車直奔飼料廠。成南方這混蛋,自己放他一馬,沒有想到他居然是恩將仇報,居然反咬一口。

  到了飼料廠,錢三江等幾個警察在門口等著呢,不是他們不想進去,而是他們進不去,大門上鎖了。王海東指著這大門說:“老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錢三江苦著一張臉說:“王鎮長,昨天下去成南方這家伙就帶著錢跑了。飼料廠賬面上所有的資金都被他帶走了。現在飼料廠就是一個空殼了。”

  王海東那個氣啊,他關上車門說:“你帶人上來,王八蛋,我就不信抓不到成南方。”

  三個警察上車之后,王海東立刻開車趕往江流市。

  這個時候張文山既然是打自己的小報告,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是說成南方這家伙一定在江流市,只要是把這個家伙給找到的話,那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錢三江有點郁悶地說:“王鎮長,這江流市那么大,我們怎么樣找到成南方啊。他既然是有心躲著我們的話,想找他怕是不容易。”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找到他還不容易,這家伙和張文山聯系上了,想要對付我,張文山那幾個房子我還能夠不知道,他既然是和張文山是一伙的了,這個時候,他一定躲藏在張文山的某一個房子里。我們一個個找,就不信找不到。”

  看到王海東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候錢三江也是乖乖的閉嘴。

  市里面的一些官場矛盾不是他這個小小的所長能夠參與進來的。王海東到了江流市以后,立刻發動異能―天眼術,一道道無形的能量飛快的融入到空氣之中。

  成南方的氣息他已經記住了,因此,只要是這家伙在江流市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相信自己就一定能夠找到他。那無形人都能量飛快的穿過一個個陌生的,熟悉的人群。

  一遍遍的過濾,很快,王海東在城南的一個交通局的宿舍里面發現了成南方。這個時候,成南方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喝扎啤,而且,還找了一個小姐陪著,生活的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王海東發動汽車,徑直趕到了交通局的宿舍區。

  本來這地方也是有保安的,但是,保安看到這夏利汽車的車牌號是開發區政府的,因此,也就沒有阻攔。而且,車上還有三個警察,想來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對這種車輛,保安想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王海東把車停到四號樓,抬頭看看五樓說:“張文山的一個房子就是在這五樓的五零二室,我們先去看看有沒有人在這里。”

  成南方捐卷款潛逃,這已經是造成了詐騙罪了,畢竟他結合趙開放是簽訂了合同,兩個人聯合起來辦這個廠子的。因此,單單是這一條罪狀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能夠抓捕成南方了。

  到了五樓五零二,錢三江敲了敲門。

  成南方倒也是警惕,停聽到有人敲門之后立刻關了電視,這才小心翼翼地說:“誰啊。”錢三江在這事情上并不陌生,他立刻說:“先生,我們是查電費的。”

  成南方打開們以后,看到居然是王海東他們,嚇的魂都飛了。

  這還不到一天的功夫,王海東居然就帶著警察找上門來了,似乎太快了一點。

  這個時候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成廠長,你好興致啊,居然是跑到江流市來享受了。大概你還以為我找不到你呢是不是。開門。”

  這里可是五樓啊,成南方可是沒有膽量跳下去。但是讓讓他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立刻沖到那名小姐面前,抓起來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把刀架在那小姐的脖子上說:“你們都別過來,誰要是過來的話,那我就弄死她。”

  王海東看到成南方依舊是冥頑不靈,這個時候他伸出手來,一把拉開了防盜門。

  這個動作讓后面的錢三江他們嚇的不輕,三個警察像是盯著怪物一樣看著王海東。

  這防盜門到底是多么結實,錢三江他們可是非常的清楚,因為警察局安裝的就是這樣子的一個防盜門。

  那可是大廠子的產品,不會有質量上的問題的。在王海東之前,如果是有人敢在錢三江面前說自己能夠一把拉開防盜門,他絕對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居然是真的親眼看到有人一下子拉開了。難道是盜版的?這是三個警察腦子里面同時冒出來的一個疑問。

  王海東進去之后,坐到沙發上說:“成廠長,你以為你還能夠逃跑嗎?我勸你還是投降。如果你現在投降的話,那這個時候還頂多是個詐騙罪,誣告罪,三五年的可能就出來了。

  但是,如果你殺人的話,你想想你會有什么樣子的后果,死刑你是跑步了了。因此,我想你還是好好的想想看,到底是要怎么樣的做才合適。免得終身遺憾啊。對了,你如果是選擇殺人,就沒有終身遺憾了。”

  現在一只有王海東進去了,錢三江他們三個可是不敢去刺激成南方,因此,他們三個牢牢的守在門口。

  成南方兇殘地說:“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姓王的,你別逼我,如果是你逼我的話,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看到成南方的心情是非常的激動的,這個時候王海東也是感覺到他的精神狀態確實是有點異常。

  好像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辦出來的事情。而且,這時候飼料廠的事情基本上已經算是差不多了,只要是成南方把廠子賣給那個史密斯的話,那這個時候他就能夠和趙開放分錢,最少也是能夠在高塘鎮做一個富家翁啊。

  他為什么會走上這條路啊?

  王海東也沒有過分的逼迫,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成南方一眼說:“成廠長,如果是你昨天按照我說的辦的話,這個時候你怎么樣也能夠安心的在家享清福啊。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會會出來這樣子的事情來。難道你以為你夫人誣告是能夠搬到我嗎?

  只要是我去琉璃廠,把那個作假的古董商人給弄過來的話,你偽造欠條的事情是怎么樣都不可能掩蓋的了的,這樣子的時候你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樣子的做。”

  成南方兇殘的目光頓時黯淡了下來,他沉吟了一下說:“其實這個廠子不是我的,而是別人出錢讓我來經營的。我這個人在三年前做生意虧本了,無顏會去見江東父老啊。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遇到了現在的老板,他出錢讓我建造了現在的飼料廠。但是,這個時候,老板需要錢,需要把這個廠子都給賣掉。而且,這廠子也確實是賣給那個叫做史密斯的人了。但是,結果老板把錢都給拿走了。一點都沒有剩下來。沒有辦法,我才想到了這一招。”

  成南方的老板是誰,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王海東聳聳肩膀說:“張文山,這小子居然也是會長期投資,只是我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需要錢做什么啊,成南方,難道你不為你做的事情慚愧嗎?”

  這個后一句話的時候,王海東可是動用了異能―心靈震懾,這是一種控制人的思維能力的一種異能。人也是實際的碳水化合物組成的,當然也是可以被控制的。

  成南方突然之間感覺到腦海中一片的空白,這個時候,王海東走過去,取會水果刀,向那小姐揮揮手,那名小姐嚇得落荒而逃,連手包都沒有顧上拿。

  成南方就像是白癡一般傻傻的站在那里。

  這個時候,王海東招呼一聲說:“老錢,把這家伙拷起來,先做個筆錄,然后送到市公安局交給楚天齊。”

  本來這一次王海東過來是想著研究一下超市怎么樣和高塘鎮在蔬菜的問題上合作,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顯然這樣子的事情已經不是非常的重要了。

  張文山這家伙從招商引資找到了馮伯年以后,那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

  這剛剛的調到招商局里面去就已經是開始對王海東下手了,王海東怎么樣還能夠不反擊呢。不過,眼前王海東還是要去市政府解釋一下的。這個時候被段市長誤會的話,那可是相當的麻煩的。

  這個時候是招商引資的關鍵,而張文山也找到了馮伯年這樣子的一個超級大富豪,因此,張文山反應了一下王海東在飼料廠的事情上屬于收受賄賂,徇私枉法,這個時候段市長就有點坐不住了。

  王海東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雖然是開發區把王海東提升到副科的級別上的,但是,這樣子的事情要是沒有市長的點頭,王海東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人怎么樣能夠撈到副科這樣子的職位啊。

  就算是高塘鎮是一個比較貧困的地方,但是,那副科的職位可是實實在在的,在官場上,想要進一步的話,那是相當的不容易的。上面要是沒有人的話,那是非常的困難的。

  這個時候段市長就打電話給楚天臺,要楚天奇轉告王海東,說市領導有事情要找他。而且段市長也沒有讓紀委的人直接的下去,這已經是對王海東的一種保護了。

  楚天齊把成南方給帶走,錄了一下口供,這才很輕松地說:“有了成南方的口供的話,這個就沒有什么問題了。你還是帶著這個東西去市政府向段市長回報一下,段市長對你可是很看重的啊,你別讓他失望。”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個當然,但是我和段市長不熟啊,他怎么樣能夠知道我啊。難道是洪仁居告訴他的不成。”

  這一點王海東猜的是一點都沒有錯,確實是洪仁居舉薦的王海東。

  從這一件事情上也是能夠看的出來,和領導的秘書如果是搞好關系的話,那這是多么的重要的事情。

  市政府,這個時候段市長剛剛的開完一個市政規劃的會議,剛剛的走出來會場。

  這個時候洪仁居走過來說:“市長,王海東已經過來了,在大廳等著呢。他把那個告他的廠長都已經抓到公安局了,市局那邊的筆錄也顯示了這個廠長是在誣告,而且牽扯到了張明陽的公子。”

  做秘書就是要盡量用最為簡單的話講清楚一件事情,洪仁居在這個事情上做的就比較好。

  段市長點點頭說:‘這小子反應倒是快,不過,牽扯到老張的兒子,倒是有也是,好像他們在開發區就有矛盾、、、、、、你讓他到我辦公室去一趟。”

  直接的去市長辦公室,這也是相當高的待遇了。這個時候,王海東不過是一個副科,一般的來講,副科來了,是很難見到段市長的,洪秘書接待一下就成了。

  但是很顯然,這個時候段市長還是很欣賞王海東的。

  如果是王海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段市長認為自己提拔他成副科也就是最后一次提拔了。

  但是,很顯然,王海東當然是知道趕快解釋一下了,而且,他的反應速度也表示出來了他對市長的一種尊敬。

  段市長坐在辦公室里面,讓王海東等了十多分鐘,這十多分鐘,實在是在敲打在這個時候。

  市里面最為他的就是這個段市長了。如果是換成別的市領導的話,接到這樣子的舉報的話,那紀委的人估計早就下去了。正是因為段市長對王海東的看重,這才給了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段市長放下手中的文件說:“小王,有人到紀委告你收受賄賂,徇私枉法,這個事情你自己怎么樣解釋。”

  王海東拿著成南方的筆錄說:“市長放心,我在這個事情上完全都是按照法律來辦的,那個廠長成南方確實是偽造了欠條,想要坑害自己的合作伙伴,而且,我當時去的時候,他們兩個因為欠條的問題還差點釀成了群毆了。

  我來的時候,已經是帶著高塘鎮派出所的警察從張文山在市交通局的宿舍里面抓到了成南方,這個是成南方的筆錄。請市長過目。”

  段市長大概的看了一下這個筆錄說:“行了,我知道了,紀委那邊我會給你打招呼的,你回去好好干。”

  說完這句話,就算是完了。把王海東弄的很郁悶的事情就這一句話就結束了。

  出來的時候,洪仁居說:“小王你不要灰心,張文山的事情領導都已經記在了心中了。但是,現在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等到投資落地了,找機會在解決這個事情也不遲。”

  這洪仁居已經是說的很明白了,張文山拉來了一個大富豪,這個時候正是市里面的紅人,因此,不好收拾他。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了一下左右無人,這才說:“洪秘書,你回去轉告市長一句話,這個是馮伯年有問題,你讓市長小心一點,這個事情最好政府不要攪合進來,讓市委去牽頭,免得到時候引火燒身。”

  洪仁居這個時候一愣,腦子飛速的旋轉,然后才說:“你是說馮伯年是假的,怎么可能啊,那可是美國的大富豪。剛才你怎么不和市長說這個問題?”

  王海東很無辜地說:“你看看,連你都不怎么樣相信我的話,我要是把這個事情告訴市長的話,那你說市長會相信我的話嗎?當然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是沒有什么證據,人微言輕啊。不過,張文山這家伙我總是覺得不地道,你還是讓把那個市長小心一點比較好。”

  洪仁居搖搖頭說:’這個馮伯年還是省里面的一個領導的朋友,要不然的話,市委市政府能夠如此的輕易相信這個人嗎?因此,這個問題你我說說就算了。你可是別道外面去說,這樣子的話就顯得你政治上不成熟了。”

  對王海東的話,洪仁居倒是不怎么樣的相信,這家伙的言語實在是太具有震撼性了。

  要是他的話是真的話,那江流市官場怕是要真的地震了。

  正是因為洪仁居感覺到這話有震撼性,因此,他倒是牢牢的把這個事情給記在了心上,對馮伯年也開始小心了起來。王海東一看洪仁居的表情就知道,這次自己算是白說了。

  其實洪仁居把這個事情給記住了,這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顧市長一天要處理多少事情啊,作為市長的秘書,能夠記住王海東好像是玩笑一般的話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王海東想了一下說:“洪秘書,是省里面的哪個領導,能說說嗎?”

  洪仁居想了一下,反正這事情也不是秘密,而且這王海東顯然很是受到市長的看重,自己要適當照顧一點。當下他就說:“是從我們江流市出去的一位省領導,省委辦公廳的主任梁偉勝。因此,這個時候你就不用操心了,處理好高塘鎮的事情就成,等你做出來成績,到時候我會給組織部打個招呼的。”

  市長喜歡的,他這個做秘書的就要想方設法的去做好。

  王海東出市政府,心中卻也是非常的無奈,這個時候他是想要拉江流市一把,這個事情如果是真的讓他如期的發生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江流市可就是在全國都有名了。

  到時候誰還會輕易到這個地方投資啊。

  不過,他想要做的話,那也是要有權利才成啊。在高塘鎮一畝三分地上他倒是能夠當家作主,但是,在江流市就不成了。

  王海東開車來到了開發區,這個地方總是自己的娘家,出了事情,他也要向聶書記回報一下,這個叫尊敬領導。

  聶書記聽完王海東的回報之后說:“小王,你還是太急躁了,像你在現在的位置上,就算是穩扎穩打的話,兩年后也是一定會調到市里面的。而且在高塘鎮你也是鎮長,有什么得罪人的事情讓手下去做。領導領導,什么叫做領導,如果是什么事情都讓領導親力親為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還要手下人做什么。”

  這聶書記也是顧市長的人,知道顧市長對王海東非常的看重,因此,才掏心窩子說了兩句話,換了別人,聶書記劈頭蓋臉的先是一頓教訓再說。

  王海東認真的聽完說:“聶書記你放心好了,回去以后我一定會注意工作方法的。不過,我們那里太窮了,窮到連派出所都沒有一輛車,你說讓我怎么樣開展工作啊。要不,區公安局有什么二手車給我們一輛。我準備在高塘鎮搞蔬菜大棚的種植,到時候派出所顯然是要加強巡邏的,要是沒有一輛車確實不是個事情啊。”

  聶書記聽到以后說:“蔬菜大棚?這個事情你先說說,如果是說的好,我讓區里面給你解決一輛車。”王海東順便就把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而且連帶到周圍的市區的一些超市他都打算去聯系一下。甚至是省城的超市他都有目標。”

  聶書記想了想說:“計劃是不錯,如果能夠展開的話,倒也是為老百姓謀福利的好事情。但是這個蔬菜的市場到底是有多少,這個你就要仔細地方考察一下了。最好去省城也考察一下,免得盲目上馬讓老百姓受到損失。”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聶書記你太高看我們高塘鎮了,這個地方的老百姓,要不是我說超市方面可以給他們提供啟動資金,估計愿意這樣干的沒有幾個。不過書記放心,等到今天冬天過去了,大家看到了蔬菜大棚的效益之后,大家一定會自愿的搞大棚的。而且,我們高塘鎮到省城也是很方便的,我相信只要是蔬菜質量過硬的話,銷路是不會有問題的。”

  隨著經濟的,老百姓的菜籃子也是會越來越豐富的,不但是省城,甚至是江流市蔬菜的消費只會是越來越大,只要是牌子打出去了,那就應該沒有問題。

  聶書記點點頭說:“好,你寫個報告上來,先在高塘鎮小范圍的實驗一下,如果是能夠成的話,到時候在開發區大面積的推廣。”

  江流市的蔬菜很多都是從壽光運送過來的,如果是能夠在本地推廣蔬菜大鵬的話,那一定是很有競爭力的。

  因此,聶書記也是很王海東搞大棚。

  王海東立刻就說:“聶書記,既然是這樣子的話,你看我們派出所的汽車的問題?”

  聶書記揮揮手說:“你放心,我會給區公安局打電話,到時候你讓你的人去開車去就成了,不過是一輛二手的面包車。”

  王海東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書記辦公室,二手面包車也比摩托強。接著他就打電話給錢三江,讓他帶著人去區公安局開一輛面包車回去。

  錢三江聽到以后也是非常的興奮,沒有想到跟著鎮長一趟居然是搞到了一輛汽車,以后辦案的胡那就方便很多了,錢三江自然是一番感謝,然后帶著手下去開車去了。

  區公安局后勤科的科長龍太行也是很郁悶啊,這汽車區公安局也不算多啊,高塘鎮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照顧的過來。

  不過,這一次聶書記發話了,他也不敢不聽,總算是擠出來了一輛三年前買的面包車,打發錢三江他們走了。就是這樣子的一輛二手的面包車都讓錢三江高興了半天,一路上哼著小曲離開的。

  這邊王海東剛剛把車給停到了金龍超市的門口,這個時候正好遇到了張文山也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而且是一臉的春風得意。

  張文山看到了王海東以后,得意的打招呼說:“海東,你在高塘鎮怎么樣,聽說那里可是我們江流市最窮的一個地方啊。要什么沒有什么,民風彪悍,不容易管理啊。聽說你最近出了一點問題,不知道解決了沒有。”

  面對昔日的對手,這個時候張文山是有足夠的驕傲的資本的,這個時候他是招商局的紅人,而且有自己專門的配車,一輛寶馬。這絕對是超標配置了。

  但是,張文山接觸的是外商啊,為了江流市的臉面,開一輛好車也是應該的,看看自己的寶馬,再看看王海東的二手夏利,張文山得意的笑了起來。

  真實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不知道成南方已經被抓到了,還以為自己能夠吃定了王海東呢。

  王海東對張文山可是不會客氣,當下還擊說:“是有一點小小的挫折,但是這樣子的事情對我來講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小人作祟,我還能夠應付的來。在高塘鎮一畝三分地上,一個小小的廠長我還是能夠對付的了的。成南方已經被我高塘鎮派出所給抓起來了。現在正在市局關著呢。文山你說我能夠應付的來嗎?”兩個人都是那總恨不得你能夠把對方給弄死的那種人,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們兩個偏偏的是遇到一起了。這諷刺挖苦倒是少不得了。張文山本來得意洋洋的表情聽到這里之后頓時僵住了:“抓起來了?怎么樣可能啊,你不可能知道、、、、、。”差點沒有說漏嘴了,這個時候王海東非常自信的微笑著說:“我不可能知道什么,文山你這種人啊,玩笑不是你那么開的,”張文山還是不相信,拿出來手機撥打了自己的宿舍的號碼,心中卻一陣的冰涼,都快一分鐘了都沒有人接,如果是成南方還在宿舍的話,那是斷然不可能有這樣子的結果的。張文山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你是怎么樣找到地方的?”現在既然是王海東已經是把人給抓起來了。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證明一個問題,王海東已經是控制全局了。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沒有什么隱瞞的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合作找的都是什么人啊,逃命的時候還忘不了找小姐來陪著,你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這婊子你能夠相信嗎?成南方被抓到就因為這個。”

  橫豎王海東不會告訴他自己用異能鎖定了成南方了。反正他也是找了小姐,用這個做借口的話倒是不錯。

  張文山惡狠狠地說:“王海東,你別得意,你抓到了成南方又能夠怎么樣呢,我還不是進了招商局,一樣的比你過的滋潤,以后你就等著我讓你在高塘鎮一輩子吃苦。”

  這個時候張文山實在是太生氣了,氣的是有點口不擇言。在官場上你就算是恨的要弄死對方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一樣是要裝作和對方是老朋友一般談笑風生,這樣子的話,對方出了事情之后才不會有人懷疑到你。

  名聲,一個清白的名聲是當官必須的。就算是做了婊子,也要為自己立下一個貞節牌坊,否則這個官你就做不長。張文山這樣子的做就落了下成了。

  王海東突然掏出來搶來說:“你想讓我一輩子受苦,那我讓你一輩子不用再享受了。你信不信。”

  黑洞洞的槍口散發著死亡一般的光芒。國內的人除了軍隊和警察,誰能夠輕易看到槍啊。

  也只有在電視上看到一群人在槍林彈雨中總是不死小強一般沖來沖去的。但是,在電影上看到是一回事,實際上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話,那是另外的一回事。

  張文山立刻下意識的舉起手來說:“海東,我們可是沒有那么大的仇恨啊,大家不過是競爭而已。我們還是同一起考上公務員的呢,你就是念在大家是同年之誼上,也不能夠開槍啊。”

  這家伙倒也是會隨機應變,立刻開始套關系了。這表情的變化在官場中也是很重要的。明明是面對屬下的時候一副黃世仁的面容教訓人,但是,轉眼看到領導之后,立刻露出伺候爺爺一般的微笑,這是相當的重要的。張文山至少在這一點上做的是相當的好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同年之誼?你還知道我們有同年之誼啊,你說你自己是官二代,仕途一帆風順,這就算了,我也不眼紅你,但是我也沒有妨礙你進步,這你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做什么啊。我是挖了你們加祖墳,還是拐走了你的老婆啊。你這樣做對你有好處嗎?”

  張文山立刻就說:“這不能夠怪我啊,是成南方他蒙蔽了我,說你收受了趙開放的賄賂偏向趙開放。你想我也是受到國家培養那么多年的大學生,對貪官污吏我總是不能夠事兒不見啊。”

  這個時候張文山可是真的害怕王海東就這樣子的開槍了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王海東突然把槍給收了起來。

  正當張文山納悶的時候,后面有人說了:“張科長你怎么樣在這里啊。”

  張文山確實也升官了。引進了馮伯年這樣子的一個富豪投資商之后,他就被提升到招商局的副科長的位置上來了。這也確實讓旁人羨慕啊,有和好父親就是好。

  雖然那個時候沒有拼爹這詞,但是有和好父親就是能夠節省大量的時間。

  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張文山呢回頭一看,頓時喜出望外。刑警二中隊的中隊長郭大明和三個手下,楚天齊是刑警一中隊的中隊長,和郭大明是競爭對手。

  而這個郭大明平時和自己關系還算是不錯,一起喝酒桑拿的的朋友。

  頓時,張文山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跑過去說:“郭隊長你來的正好,這個家伙手中有槍,你們還是把給抓起來。”

  私藏槍支,這在國內也算是相當的嚴重的一個罪過了,如果是能夠查實的話,那王海東的仕途基本上就算是完蛋了。

  聽到是涉槍的案子,郭大明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掏出來槍來對準王海東說:“你,舉起手來。”

  如果是王海東不配合的話,那郭大明可是真的敢開槍。畢竟有可能是涉槍的案子,這個時候郭大明如果是開槍的話,那頂多也就是寫一份報告而已。

  王海東雖然是不害怕這個郭大明能夠把自己怎么樣,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乖乖的舉起手來。

  隨后王海東說:“郭隊長,你可是要小心一點,我怎么樣也是國家干部,高塘鎮的鎮長,你如果是走火傷到我的話,到時候可不會那么簡單。”

  郭大明楞了一下,讓手下從王海東身上找出來證件。

  看了一眼證件以后,郭大明就有點不高興了,說:“張科長,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人家可是高塘鎮的鎮長。”

  這個時候郭大明已經是把槍給收起來了。既然雙方都是國家干部,而且都是年輕的讓人嫉妒,張文山不用說了,王海東如果是沒有背景的話能夠當上高塘鎮的鎮長?

  郭大明也是在官場上那么多年了,眉眼高低還是看的出來的。

  頓時就覺得這個事情很棘手,處理不好的話,自己有可能是要倒霉的。因此,這個時候郭大明說:“張科長,我看是不是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啊。”

  說這話郭大明就是在和稀泥了,雖然是他和張文山關系算是不錯,但是,牽扯到另外一個國家干部,這個就有點麻煩了。

  張文山氣急敗壞地說:“我剛才親眼看到他拿著槍指著我,怎么可能有誤會啊。郭隊長,你盡管去搜,保證能夠搜的出來。”

  郭大明猶豫了一下說:“王鎮長,要不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國家干部鬧矛盾也不是什么露臉的事情啊。

  王海東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是張科長敢跟著過去,我有什么不敢的。”

  兩個警察開著王海東的夏利車,監視著他一路到了市公安局。張文山也跟著郭大明趕了過來。

  到了辦公樓的大廳里面,王海東轉過身來說:“郭隊長,要是能夠證明我是無辜的話,我是不是能夠告他污蔑。”

  這個?郭大明沉思了一下說:“這個要看情況,一般我們建議協商解決。”

  張文山卻在后面憤憤不平說:“槍明明就在你身上,你還敢告我污蔑?郭隊長,只要是你們一搜的話,一準搜出來了。”

  對王海東,張文山可是不依不饒的打壓,現在在警察局,他不相信王海東還敢把槍給拿出來。

  這個時候王海東指著張文山說:“郭隊長,你們聽到了,他又一次的在污蔑我,如果是一會證明我是清白的話,我不會就這么完了的。搜我,你們要承擔后果。我好歹是一鎮之長,總不能夠說你們搜查就搜查?”

  警察在特定的時候是有權利搜身的,比如說是臨檢的時候,或者是辦案的時候遇到可疑人員都可以搜身的。但是,對一個國家干部,這就不是隨便能夠搜身的了。

  這牽扯到體制的尊嚴的問題,這種尊嚴在古代就是刑不上大夫,當然,這是潛規則而已。

  郭大明看到兩個人死掐就是不讓步,這個時候他拉著張文山到一旁說:“張科長,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能夠確定他身上有槍啊。要是搜不出來的話,到時候你就被動了。”

  張文山態度非常的堅決地說:“絕對有槍,我親眼看到的,如果他沒有在中途藏起來或者扔掉的話,那一定在他身上。”

  郭大明點點頭說:“這個你放心,一路上我的兩個刑警看的真真的,他如果有槍的話,是沒有機會扔掉或者藏起來的。”對自己的手下,郭大明還是十分的信任的。

  聽到張文山的保證,郭大明頓時有了底氣,如果是真的能夠從王海東身上搜查出來槍支來,那也是相當大的一個新聞了。

  當下郭大明就走到王海東的面前說:“王鎮長,張科長堅持你拿著槍指著他過,因此,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一下。”

  王海東神情變得非常的激動,義憤填膺地指著張文山說:“他這是污蔑,裸的污蔑。不過,想讓我配合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不能夠是你們幾個,把一中隊的楚隊長和你們局長,還有我們開發區的雷書記都找來,當著領導的面搜查一下,要是搜查到了,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懲罰,但是,要是搜查不到的話,我希望領導幫著我恢復名譽。”

  王海東這樣子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警察局局長崔永生接到消息還沒過來,這個時候楚天齊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了。

  看到大廳里面劍拔弩張的情況,楚天齊走過來說:“東子,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呢,你怎么樣被弄到這里來了。”

  王海東無奈地說:“張文山硬說我拿著槍指著他,而且說槍還在我身上,要搜查我。但是我怎么能夠讓他們隨便的搜查啊。沒有領導在場,我是不會讓他們搜查的。等你們崔局長和我們雷書記來到之后,一切自然是會水落石出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倒是表現的非常的平靜,好像這個事情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一般。

  但是,在這個時候,楚天齊就有點受不了了。他回過頭來說:“郭隊,我這兄弟怎么樣也是國家干部啊,你們到底有沒有證據啊,到時候崔局長和雷書記要是過來了,找不到槍支的話這就不好收場了。”

  雖然是和楚天齊平級,而且年紀比楚天齊要大的多,但是,郭大明還是不敢擺什么架子,人家的老子可是政法委書記啊,單單是這一點就夠讓郭大明客客氣氣的對待楚天齊了。

  郭大明看到楚天齊的質問,立刻就解釋說:“楚隊看你說的,我們可是沒有為難王鎮長,這是張科長說他身上有槍,我們不過是依法帶過來查證一下。王鎮長要你來,我不也是找人通知你了嗎?崔局長馬上就到,雷書記就不好說了。”

  一切程序都是合法的,楚天齊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崔永生從局長辦公室走過來就教訓幾個人說:“小郭你看你這是怎么樣搞的,這里是菜市場嗎?局里面還要不要工作,都到會議室去,有什么事情坐下來解決。”

  崔永生可是干了一輩子的警察了。什么稀奇事情嗎,一遇到過,但是,就是這樣子的事情沒有遇到過。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兩個國家干部因為一點點口角就動槍了?

  不是張文山看花眼了,就是王海東拿的是玩具。反正崔永生是不會相信這事情的真實性的。

  大廳里面怎么樣也是人來人往的,鬧開了誰都不好看。

  一把手就是一把手,一個命令下來大家都到了三樓的會議室來了。

  十分鐘后,雷書記還真的趕過來了。

  他接到警察局的電話之后,本來是不想來的,這一個小事情能夠勞他一個區委書記過去嗎?讓黃主任過去的話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但是,最后黃主任要離開的時候嗎,雷書記卻臨時決定要親自過去。這個王海東怎么樣都是段市長看重的人才,不可能這么沒輕沒重啊。

  而且,王海東和張文山之間是有矛盾的,這個事情在區委也不是什么秘密,這樣子的話說王海東拿著槍指著張文山就有點離譜了。

  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雷書記決定自己過去看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雷書記來到之后,和崔永生寒暄的兩句,然后就說:“小王,小張,你們兩個都是我們開發區走出去的干部,這么做簡直就是胡鬧嘛。小張,尤其是你,說小王身上有槍支,這可不是開玩笑,要是搜查不出來的話,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這話也是給張文山一個臺階下,如果真的是兩個人之間的小矛盾的話,那這個時候張文山應該是順水推舟和解了。

  但是,誰知道張文山非常的堅持地說:“雷書記,當時王海東可是拿著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不可能看錯。還是公事公辦的好。”

  既然張文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雷書記臉色變得有點陰沉起來了。自己怎么樣說都是張文山的老領導,一點面子都不給,你這玩笑就大了一點了。

  因此,雷書記也就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

  王海東看人都到齊了,這才站起來說:“既然兩位領導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也別去其他地方,在會議室搜查一下就成,要是搜出來了我認罰,但是要收沒有搜出來,兩位領導可是要更黑我主持公道啊。”

  當著大家的面,兩個警察走過來,把王海東從頭到腳搜查了一遍,錢包,駕駛證,香煙,打火機。康雍乾三代的銅錢,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就是沒有見到與手槍的影子。

  別說是手槍了。就算是一顆子彈,就算是一把玩具手槍都沒有能夠搜查的到。

  王海東身上不是沒有手槍,但是,他已經是用異能把手槍個隱藏了起來,別說是警察了,就算是特種部隊來人也不可能搜查到什么。

  這個時候就算是王海東把手槍扔到他們面前,他們樣是看不到。從異能的角度來看,眼見也未必為實。

  這個時候張文山突然跳起來說:“不可能,一定是他把槍給藏到汽車里面了。一定是這樣子的。”

  郭大明的兩個手下有點不高興了。王海東是他們兩個帶過來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張文山居然說王海東把槍藏到汽車里面了。難道兩個人都是瞎子不成?

  郭大明也看出來了兩個手下的不滿,站起來說:“崔局長,雷書記,我敢保證,王海東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他不可能把槍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扔掉或者是藏起來的。”

  但是,這個事情已經是張文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非常堅持地說:“一定要搜查汽車,那把槍一定在汽車里面。我不會看錯的。”

  這個時候,張文山就有點歇斯里地了,反正是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是怎么樣的好。

  崔局長看了一眼雷書記,看到他沒有什么反對,這才點點頭同意搜查汽車。

  這一次搜查汽車,其實是一個下下策,郭大明都已經是看出來了張文山這個時候是外強中干的表情了。而且,郭大明更相信自己的手下,兩個警察,一個開車,一個監視王海東,這個時候他如果是再有本事把槍給藏到汽車里面的話,那才奇怪。

  因此,這個時候郭大明說:“王鎮長,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你多包含。”

  說這話就是開始服軟了,我不是針對你這個人才搜查的,而是針對這個涉槍的案子,你要是報復的話,找正主別找我們。

  王海東揮揮手說:“你們盡管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要是查不出來的話,那你和張科長就要給我給交代了。”

  聽到這話,郭大明心中也是一陣的惱火,你這家伙怎么樣那么操蛋啊,我們都服軟了你還不依不饒的。不過,郭大明看到局長和開發區的書記都在這里,這小子的靠山顯然是很硬的。

  因此,郭大明卻也是無可奈何的和幾個手下去搜查汽車。張文山這一次仔仔細細的在一旁盯著,生怕是有什么樣子的遺漏,這個時候最為緊張的就是他了。

  但是,結果讓張文山很失望,就差把這個夏利汽車給拆掉了,但是依舊是沒有發現什么手槍的影子。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劇,一個非常大的悲劇。

  在這樣子的時候,張文山顯得有點無地自容。他明明是親眼看到王海東拿著一支槍對準自己的,甚至是在那一刻的時候他都能夠感覺到死亡的光芒從黑洞洞的槍口散發出來。

  但是,現在,槍不見了。這沒有搜查出來搶崔永生很是不高興滴說:“小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清楚再說嘛?”

  這下張文山臉上也掛不住了,一張臉憋的通紅,在這個時候,雷書記過來打圓場說:“既然是沒有什么事情,那小張你道個歉,這也就算是完了。小王你也別不依不饒的,都是自己的同志,要以和為貴。”

  雷書記這也是看在張局長的面子上才來做這個和事老的,要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出來說這話的。

  雷書記怎么樣都是王海東的直接領導,因此,領導說的話,王海東也要給一個面子,不管是怎么樣,這樣子的時候,他都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當下王海東點點頭說:“書記都這樣說了,張科長你道個歉也就算了。”

  張文山只有十分狼狽的走過來向王海東道了個歉。這個時候張文山就像是自己被駕到火上去烤一樣難受。這種事情嗎,他是重來都沒有經歷過的,但是,鬼知道王海東這個家伙的手槍在什么地方。道歉之后,張文山也不管這王海東原諒不原諒,直接的就離開了。

  一場鬧劇,這確實是一場鬧劇,雷書記安慰了王海東兩句,鼓勵他努力的工作,不要為一些小事情分心。這話如果是讓張文山聽到了,一定是會氣個半死的。這分明就是在說他嘛。

  雷書記走了之后,楚天齊拉著王海東說:“東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今天我請客。咱們去大吃一頓。”

  兩個人剛剛的走到院子里面,這個時候,洪秘書開著車過來來。

  王海東走過去說:“洪秘書,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洪秘書一邊下車一邊說:“市長找你有事情,我去開發區找你,結果聽說你被警察給帶過來了,因此,過來看看。怎么樣,沒有什么事情吧。”

  王海東搖搖頭說:“沒有什么短不了的,不過是一點小事情,洪秘書,市長找我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說說,我心中也好有個準備。”

  洪秘書笑呵呵地說:“其實也沒有什么,那個鋼鐵廠的雞血石的事情讓市長知道了。因此,他就想找你過去問個話。不是公事,是私事。”

  如果是說市長找手下的一個副科級別的干部,一般的來講,這個干部是不會問為什么的,領導找你到底是有什么樣子的事情,去了自然是就知道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這樣子的做算是有點不不合規矩。但是,這顧市長對王海東也是比較欣賞的,因此,洪秘書也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而是直接的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出來。

  王海東向楚天奇告了個罪,開車跟著洪秘書直奔市政府。

  這個時候崔永生也是在辦公室的窗戶面前看到了最這一切,這個時候崔永生心中也是一陣的波濤洶涌啊。這王海東到底有什么樣子的背景啊,連市長的秘書都跟著過來了。

  小郭要不就讓他去下面的鄉鎮派出所干兩天?這個時候,崔永生已經是開始琢磨怎么樣處理郭大明了。

  在這一個事情中,郭大明是有點偏向的嫌疑的,這一點明眼人一看就能夠看的出來。他這個局長當然是不可能看不出來了。雖然是這一次雷書記是來了,而且楚天齊也牽扯到其中了。

  但是,這也不能夠讓崔永生低頭。說來,這郭大明是自己的人,而自己也是楚系人馬。這郭大明說起來也算是楚系的人馬了,說來,楚天齊能夠輕易的放過郭大明而沒有繼續的揪著這個事情查下去,這個事情就是因為郭大明這家伙的身份楚天齊還是清楚的。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的事情居然是能夠牽扯到市長秘書,這個就是要小心一點王海東了。

  而在樓下洪秘書和王海東剛剛的離開,在這個時候,崔永生直接的讓人把楚天齊給叫過來問:“小楚,你這個朋友不簡單啊。我聽說,在開發區他發現了一個雞血石,賣了有上千萬。”

  什么樣子的事情如果是越傳的話,那結果就是越玄乎。本來也就是三百萬的事情,但是傳到了崔永生的耳朵里面就是上千萬了。

  楚天齊笑呵呵地說:“鑒定古董什么的不過是他的業余愛好,他的爺爺才是我們全國有名的古董鑒定大師王稷山王老先生。不過,他的真正的專業是學的經濟,畢業的時候,曾經用十萬元炒股,賺了五百萬,這在京城也是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崔永生點點頭說:“人才難得啊,以后警察局有什么涉及到古董的案子可以去請教一下他。我說顧市長的秘書怎么樣來找他呢。原來如此啊。”

  顧市長喜歡古董,這個事情在江流市也不是什么樣子的秘密了。當然如果是有人送禮送古董給顧市長的話,那結果一定是會被掃地出門的。顧市長重來不收取真正的古董。

  就算是有一些宋元明清的瓷器什么的,那也是一些贗品而已。但是,古董圈子里面的人,顧市長還是很喜歡結交的。王海東這個家伙的爺爺既然是王稷山的話,顧市長對他另眼相看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來到市政府,顧市長放下文件說:“小王,你的做事情差不多已經查清楚了,是那個成南方誣告你,但是,你自己做事情的風格也是要注意一下。

  在下面工作,最容易把持不住自己,認為自己收一點東西沒有什么殊不知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啊。

  這個事情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警醒了。”王海東立刻就說:“市長放心,我一定會注意自己的。絕對不會放松對自己的要求。”

  這個時候王海東已經清楚,市長看來是已經了解清楚這個事情了,而且,成南方這個家伙應該是如實的供述了誣告自己的事實了。

  王海東明顯的能夠從顧市長身上看到一種喜悅的表情。顧市長確實也是感覺到非常的欣慰,在這個事情上,畢竟證明了他沒有看錯人。至于說有人誣告王海東。

  不讓人嫉妒的那是庸才,庸才是要清除出干部隊伍的。王海東剛剛參加工作就被人誣告,這個也是顯示出來了王海東自己的本事還是相當的大的。

  因此,這個時候,顧市長就說:“這個事情能夠警察局已經是查明了,是和交通廳張局長的兒子有點關系的,我會敲打一下張局長,讓他好好的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對了,你被警察給帶走了,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啊。”

  王海東把自己的遭遇給說了一遍。當然也是自己是受害者的那個版本了。

  這個時候,段市長沉思了一下說:“確實有點不像話,但是,我的意思還是那句話,一切以經濟為中心,你自己去體會就是了。

  市里面的事情,我會讓洪秘書和張局長打招呼,讓他管束自己的兒子。但是你也不好搞打擊報復,至少要等到馮伯年的事情結束了以后才行的。要不然的話,外商會說我們這里沒有一個好的投資環境的。”

  說來還是張文山這個家伙命好,若是不然的話,這個時候他就有可能被請進檢查院喝茶去了。

  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夠在招商局上班,那完全就是因為有馮伯年這樣子的一個超級大富豪在他背后他的原因。一旦是投資落地了,這個時候估計就是張文山倒霉的那天了。

  /名書)樓(,MinGsLo)市長既然是已經把話說的那么明白了,在這個時候王海東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了。.mingslo.做官就要有做官的一套規矩,這其中以大局為重就是最基本的。

  因此,王海東點點頭說:“市長放心,我會安心的在高塘鎮工作嗎,爭取早點把高塘鎮的工作給搞上去,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

  這話就是算王海東對顧市長的回應了。我會把工作的重心給放在高塘鎮上面的,不會輕易回到市里面來找張文山的麻煩。

  顧市長對王海東的表現很是滿意,如果是一個領導看一個屬下滿意的話,那這個屬下不管是怎么樣做他看著都是順眼的。這顧市長就是看著王海東滿意,受了委屈了,也知道顧全大局。

  因此,顧市長點點頭說:“你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想法不錯,聽說你對石頭很偶遇研究,在開發區發現了一塊雞血石都有三百萬了。對翡翠有什么認識嗎?”這個是長得消息當然是比警察局局長的要靈通的多了。

  而且,崔永生也不過是上班的時候聽局里面的警察說了那么兩句。但是顧市長可是讓洪秘書特意去調查這個事情的。/.mingslo./

  王海東連忙說:“也不過是略微有點研究而已,我跟著我爺爺也學了點檢定翡翠等石頭的功夫,主要是翡翠原石,雞血石不過是順帶學了一點而已,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能夠找到那塊鳳凰血也是意料之外的。”

  顧市長笑呵呵地說:“有本事就是有本事,你不用謙虛。我這里有兩塊翡翠原石,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從云南給我帶過來的,你幫著我看看里面有沒有好東西。”

  因為市長有這方面的愛好,因此,市長的一些老同學,老部下過來的時候經常是會給帶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的,真的翡翠不成,顧市長為了避嫌也是不會收下的,但是,如果是說翡翠原石的話,這個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畢竟這玩意怎么樣也是一塊石頭,里面是不是有好東西,這還兩說呢。

  在騰沖的一些市場,幾百塊一塊翡翠原石也不是說沒有的。

  因此,在圈子里面的人看來,相當多的翡翠原石這玩意頂多算是工藝品一類的東西。王海東看到顧市長從抽屜里面拿出來兩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烏黑一片,點點金黃的顏色如同星辰一般點綴在這黑色的石頭上。.mingslo.

  王海東把兩塊石頭拿在手中,仔細的感應了一下說:“這玩意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是當成一塊奇石來觀賞的話,倒也是有點價值,但是,如果是作為翡翠原石來賭石的話,這兩塊料子基本上就可以看做是廢料了。你的朋友一定是從地攤上買來的這兩塊石頭,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如此的差勁的。”

  王海東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有給市長留面子啊。一旦是牽扯到了古董行里的事情,王海東總是做出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做出來的評價也是有一說一的那種。這些話可是把一旁的洪秘書給嚇的半死。

  這兩塊石頭可是顧市長的老朋友不遠千里給帶過來的,這一下子被王海東說的一文不值,多少有點不給市長面子啊。

  顧市長卻哈哈大笑說:“這就對了,那個老家伙知道我的脾氣,因此,給我帶的翡翠原石不是什么高級的翡翠原石,要不然的話,我收他兩塊翡翠原石,省紀委的人也是會找我的。”

  有一種人,確實是為了真正的去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去奮斗的業余愛好不過是他的一種業余愛好而已,顧市長就是其中的一個兢兢業業的人。這個時候洪秘書才算是稍微的放松了一下。

  顧市長果然是沒有很在乎這個事情。王海東聽到這些話說:“市長喜歡古董,不算是為了古董吧,而是為了放松自己的精神吧。算來,市長的境界比大多數的古董要高的多啊。我看古董市場的商人也好,收藏愛好者也好,那都是為了利益而去的。這樣子的話,那就是我們這些人被古董左右了。但是,顧市長根本就沒有把古董給放在心上,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就能夠說明了你掌握了古董,而不是古董左右了你。”

  古董市場中確實是有這種人,他們什么都不為,就是為了一樂和,而且,他們這些人多半買古董的時候就是一輩子都不會賣掉這些古董了。但是,這些人也絕對不會花大價錢去買那些古董的,想讓這些人幾千,幾萬的去買一件古董,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而顧市長就是這樣子的一種人。

  若是顧市長家中的古董都是價值千萬的話,那正像是他的話一樣,省紀委的人早就來找他了。洪秘書聽到這些話,心中一陣的感嘆。這熟悉古董的人就是熟悉古董的人,自己跟著顧市長都那么多年了。

  但是,怎么樣也沒有想到這樣子的一個馬屁啊,說來這才是真正的深諳取舍之道啊。

  顧市長怎么樣也是江流市的二把手,平時什么樣子的恭維的話都沒有聽過啊,但是,就是這種專業人士的恭維沒有聽說過。

  因此這個時候顧市長笑呵呵地說:“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我本來也就沒有把這些古董當成研究的對象,也沒有當成盈利的工具。市里面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總是要找一個放松自己的方法吧。

  因此,在這個時候我就找上了古董這玩意了。而且,我是把這些東西當成一個評書來看的,唐朝的有唐朝的故事,宋朝的有宋朝的演義。我只要求這些東西在形狀住上差不多就成了。也沒有見到聽封神演義這個評書的人就要人手一件封神榜不是。”

  這個確實是一種境界,一種非常的高尚的境界,這種境界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也只有那種心思不在古董身上的人才會有這種心態,人家是抱著看戲的古心思去玩古董的。

  但是王海東就不成了,起碼來說,王海東自己如果是買古董的話,那些仿品他是不會賣的,丟不起人啊。名書(樓(,MinGsLo////

  顧市長沉吟了一下,接著說“今天下午古董市場有集會,下班之后你跟著我去轉一轉,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去古董市場了。”

  這句話其實才是顧市長找王海東來的本意,王海東自然是不管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都會答應的。

  而且,他自己其實也是十分的愿意溜達古董市場的。

  未必是為了買什么價值連城的古董,而是為了享受那種大浪淘沙的樂趣。就算是能夠淘到一件明朝的銅錢,只要是真品,那都是其樂無窮的。當然更多的時候,去古董市場是空手而歸的。

  去古董市場總是要買點什么才回來,這樣子的人一定是古董市場的新手。老蟲都是會耐得住寂寞的,去上十次八次的,也未必會有一次出手,但是就這一次出手就有可能會讓別人記住半年。

  而王海東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其實,王海東在中學的時候喜歡在江流市溜達古董市場,而在京城的時候,喜歡去潘家園,大柵欄,分鐘寺等地方溜達。

  不過,當時他也沒有什么異能,三千一萬的古董總是不舍得買。王海東想都不想就回答說:“市長,你要是去的話,那就不怕別人把你給認出來嗎?”

  顧市長笑呵呵地揮揮手說:“古董市場的那些古董販子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我們又不是去古董商城,這些外地人怎么樣能故認出來我啊。就算是本地人,也未必是人人都認得我。再說了,我這個市長,難道見不得老百姓,別忘了我們還是人民公仆。”

  今天這個個時候能夠記住這句話的當官的已經是越來越少了。顧市長雖然是對這個事情不怎么樣放在心上,但是,洪秘書不能夠不認真啊嗎,領導出行,如果是出了問題的話,秘書是要承擔很大舍得責任的。

  倒是顧市長,也沒有叫司機班的人派車,也沒有帶著一幫人出去,而是一身便服,騎著自行車就走出來了市政府。

  一個市長騎著自行車出去,也就是兩千年的呂市長曾經做過這樣子的事情。

  王海東也是通過報紙才知道的。但是,現在看到顧市長也這么干,而且大街上的人一點都不奇怪。

  這個時候王海東心中也是有點了解這個事情到底是為什么了,原來,現在的老百姓看當官的大小,一般都是看車子來定的,騎個自行車,傳一身休閑服,估計老百姓根本不拿正眼看你一眼,畢竟大街上騎自行車的人太多了。

  顧市長笑呵呵地說:“小王,這自行車可是有益身心的運動,你現在知道騎車子的好處了吧。空氣好,別人也不會把你當成領導。想要了解考老百姓的心聲,就應該深入到民間去。這點我希望你在基層要保持,以后到了市里面也要保持。”

  這也算是做官的經驗之談了,在江流市,馮鐵軍馮書記算是很強勢的那種人了,把市長給壓制的死死的,但是,為什么顧市長依舊是風雨不倒,馮鐵軍雖然是想換個市長,換個自己人來做,這樣子的話他在江流市才能真正的放開手腳去干。

  這個除了顧市長上面也有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顧市長在江流市的名聲是非常的好的,好的不得了。城市的外環,還有江流公園、希望小學、敬老院、等等這些事情都是顧市長主持下修建的。而且,市里面的那種聯合辦公,讓辦營業執照什么的手續簡化了,這個也是顧市長做的。

  老百姓就認這樣子的實實在在的事情。出門一堆垃圾和出門就是綠地的感覺是截然相反的。因此,馮書記不管怎么樣都是要顧及一下老百姓的反應的,他為官一任也是想;落下一個勤政愛民的名聲。

  推著自行車到了古董市場,這地方倒是有個規矩,轎車停到最外面,轎車開進去的話,地攤也別做生意了。自行車嘛。你隨便找個地方,只要是不妨礙別人做生意你愛停在什么地方都成。

  一般來講,古董市場的治安還是相當的好的。畢竟這里是賣古董的,警察也會重點關注這里,因此,小偷也不會輕易到這個地方偷車子,古董市場人來人往,不好下手啊。

  找個僻靜的地方,三個人把自行車鎖上。

  一旁的攤子上有人就打招呼說:“小王,你可是有日子沒有來了,聽說你大學畢業了,我還以為你要做這一行呢。幸虧你沒有做,要不我們都該喝西北風去了。”

  王海東回頭一看,熟人,古董市場的山西客寇老西,一個長著山羊胡子,很是滑稽的人。

  不過這家伙長的雖然是滑稽,但是為人卻十分的精明,至少王海東從小就溜達古董市場,都十多年了,這古董市場不知道倒下了多少英雄豪杰,但是,寇老西依舊是屹立不倒,單單是這份堅持就夠讓人敬佩的。

  據這家伙說,他自己是寇準的三十六代孫,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寇準知道自己的子孫干這種偷墳掘墓的勾當會不是再被氣死一次。

  古董市場中是很少有攤主盜墓,一般直接從鄉下或者是僻靜的城鎮收上來的東西多,就算是和盜墓者有牽連的話,那也是買點古董什么的,做個中間人而已。

  但是,王海東知道這寇老西一定是自己盜墓的,要不然手中不可能有那么多好玩意。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老西你這人粘上毛比猴子都精明,還怕沒有生意做?最近你什么好玩意沒有?”

  王海東最近一次來是在寒假的時候,因此距離現在也有半年的時間了。寇老西搖搖頭說:“最近沒有怎么樣回去過,因此在這個時候也就是沒有什么好玩意到手了。但是,我倒是聽我的同鄉說起來過。我們那里發現了一個王爺墓,弄了一批鎏金的銅馬,還有兩件宋朝的瓷器,可惜已經飛了。”

  飛了這句話在這里就是已經流落到外國去的意思了。

  王海東嘆了一口氣說:“這些人的膽子越來大了,算了,最近市場上有什么新鮮事情沒有。”

  別看這隨意的打聽一下,其實這就是在投石問路,一些真正的寶貝古董是不會擺到明面上的,這些古董大多是見不得光的。因此,一般也就是通過熟人這種口口相傳才知道誰的手中有好玩意。

  寇老西說:“倒是出現了幾件清朝海關的文件,這玩意可惜你不稀罕啊。上面還有那個赫德的簽字呢?我這件瓷器你給我掌掌眼?”

  說著,寇老西拿出來一件乾隆粉彩的花瓶放在地上。王海東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就說:“你這老狐貍還說沒有去做活,這玩意的來路也是有問題啊。”

  話不用明說,都是行里人,寇老西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因此,寇老西就說:“我真的是很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騙你是孫子。這玩意我是從小東北手中收上來的,據說沈陽一家單位的老倉庫里面找到的一批瓷器,應該是當年溥儀留下來的東西,這可是正經的乾隆官窯。你看對不對。”

  王海東看了一眼說:“多少錢收的。”

  如果不是熟人的話,一般是忌諱這么問的,但是寇老西和王海東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而且寇老西還有求于王海東,當下他伸出一只手來說:“半個數。”

  這也就是五千的意思。一個數嘛,那就是一萬了,古董市場雖然也是利來利往的勾當,但是古董市場的人也是自譽為文化人,因此對錢這種阿堵物也是要隱晦的說出來的。

  王海東輕輕的放下說:“半個數的話,還算是不錯,找到合適的買家的話,你這半年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古董市場歷來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那是說的鋪子里的生意。地攤上的生意如果是抓到機會的話,半年無憂無慮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這個時候寇老西笑呵呵地把東西收起來說:“是好玩意就成,我也看這東西品相不錯。是個新活,應該是官窯出來沒有用過的。我想小東北小子也不干拿著贗品來糊弄我。要不然我饒不了他。”

  顯然,聽到自己的東西不錯,寇老西心中是非常的高興的。在收好了瓷瓶以后,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王海東后面還有兩個人。

  寇老西一臉笑容地說:“老顧,你也有日子沒有來了。你是和小王一起來的?”

  正是和王海東想的一樣,古董市場上的攤子大多是流動的,天南地北,湖北山西什么地方都有,因此,他們不認識顧市長就是本市的市長也是應該的。

  而且,每一次來顧市長都是弄一輛自行車,就算是氣度不凡了一點,但是別人也絕對不會往市長方面去想的。

  而且,顧市長到這里來也重來都沒有要過貴重的東西,不算是什么行家,因此,寇老西先招呼王海東再發現他也不奇怪了。

  在古董市場中,看重的是本事,尊敬的是眼里,在這一點上王海東就比較厲害了。

  /名書)樓(,MinGsLo)因此,就算是寇老西先看到的顧市長,卻也是一定會先和王海東說話的。/.mingslo./但是,顧市長怎么樣也是買過寇老西幾次小玩意的人了,因此也算是老主顧了你能夠買我便宜一點的小玩意,我就不害怕你以后不來買值錢的古董。

  因此,對顧市長,寇老西還是笑臉相迎的。顧市長倒是沒有想到王海東在古董市場上的名聲是那么大的。不過想了想,王稷山是他的爺爺,孫子在古董市場享有盛名也就不奇怪了,畢竟王稷山在全國來講也是大師了。

  當下顧市長就說:“我也是今天剛碰到小王,就拉著他過來了。”

  寇老西很羨慕地說:“你有小王這樣子的一個朋友,以前怎么樣沒有聽說過呢。有了小王在,你就放開手腳去買古董,就算是買上萬的都沒有問題,絕對不會吃虧。”

  顧市長擺擺手說:“就我那點工資夠買什么的啊,你那件花瓶我都賣不起。”

  顧市長是真的賣不起嗎?當然不是,其實他根本就不用花錢,只要是放出去風他想要什么,一定會有人顛顛的買來送給他的。但是,正是和王海東說的那樣子一般,顧市長是那種控制了古董的人,而不是說讓古董控制的人。.mingslo.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來到這里買小玩意什么的,其實就是工作之余的一種放松而已。寇老西可是不知道這一點,哼哼唧唧地說:“你啊,老顧你就摳門吧。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不過,你倒是沒有打過眼,這也算是奇跡了。”

  顧市長沒有打過眼,和他不喜歡占小便宜有關系。他也沒有指望這玩意發財,不會利欲熏心,因此,想忽悠他也不容易。而且,如果是市長在這里被忽悠了,那這個市場估計也會被整頓的。

  顧市長笑呵呵地說:“我也就是玩玩而已,也沒有想著發財。老西,你說的那些清朝的海關文件,還有赫德的簽字,這玩意在誰的手中啊。”

  寇老西指著市長中間的位置說,就是那一幫廣東佬的手中,你自己要去的話,我還怕這幫人忽悠你,但是有小王在的話,他們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我也勸你,這幫人有點不地道,你自己小心點。”

  山西客,廣東佬,其實就是一個名詞,也沒有多少貶義,當然也算不得什么夸獎。

  不過王海東還是聽出來寇老西口中的不滿來了。看來這個時候那些廣東人確實是有點壞了規矩,不然寇老西不可能這么生氣。.mingslo.

  顧市長到底是很有底氣地說:“我不會去看看,他們難道是能夠把我給吃了,這還了得。”

  說這話是豪氣干云,確實在江流市是沒有人敢忽悠一個市長,但是,如果是這個人不知道顧市長的職位的話,那這個時候結果就真的難說了。

  但是,看到顧市長很高興的樣子,王海東倒也是沒有什么阻攔,洪秘書自然是領導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做秘書的,可不就是隨時的去實現領導的意志,領導說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廣東人的攤子上,王海東一眼看上去,三個廣東人不像是善類,不帶上墨鏡的話,那也是和電影中的大哥是一般無二的,長相兇神惡煞一般。而且,最為主要的就是這幾個人是生面孔啊。

  王海東重來沒有在古董市場中見到過他們一次,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就開始小心起來了。

  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是生面孔,因此,王海東也就是多看了兩眼。顧市長走到前面,看了攤子上的東西,也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文件啊。不過他心中也是清楚的很,如果是那東西是真的話,倒也是研究那段歷史的好材料。

  顧市長有個大學同學就是研究清末的歷史的,因此,他覺得能夠把這東西給買下來送給老同學的話,也算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顧東來也知道如果是好東西的話,那也是未必放在攤子上的,這一點他也是很清楚,但是,他在攤子上正好是看到了一件比較不錯的青銅器酒杯。很是有秦漢遺風。

  當然了,他更清楚,這種青銅器,十件里面有件是新仿的,有一件是明清仿制的就算是走運了。正是因為這件東西很符合他的收藏,因此,他才拿過來要看個清楚。

  正當他拿起來青銅器剛剛的站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人撞了過來。

  王海東聽到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心中就叫了一聲不好。

  果然,那名年輕人抓住顧市長說:“你碰碎了我的瓷器,別想一走了之,不賠錢的話,說破天去都沒有用。”

  這年輕人長的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游手好閑的那種人。王海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暗的叫了一聲‘糟糕,果然是遇到碰瓷的了。’

  其實他倒是不怕惹出來什么麻煩,而是知道,這一次古董市場就算是不整頓都不成了。敢有人叫板市長,那不是等著被削的嗎?

  洪秘書走過去,推開那名年輕人說:“放手,你小子這是訛詐,信不信我找來警察抓你。”

  這下那老鼠眼有點不樂意了,跳起來說:“你們撞了我的瓷器不賠錢還打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鼠眼說到這里的時候,三個廣東人里面最年長的一個,有五十來歲的廣東人說話了:“三位,出門在外,和氣生財,這東西怎么樣碎的我們三個也是親眼看到了,確實和你們也脫不了干系。如果是經官的話,大家都浪費時間,我看到時不如協商解決。”

  這個時候,那老鼠眼就說了:“我這瓷器是明朝的纏枝蓮花瓶,三萬多塊買的,至少要賠我三萬塊。”

  那名廣東人一唱一和地笑著說:“明朝的纏枝蓮花瓶也算是一件好玩意了。三萬塊可是不算多。”

  這個時候,王海東走到那名年輕人的身邊,一巴掌拍下去,雖然是王海東沒有使多大的力氣,但是,還是把那名年輕人拍的暈頭轉向,就地轉了三圈。而且,兩顆牙還掉了出來,口中滿是鮮血。

  頓時周圍的人就是一陣的騷動,這也太霸氣了吧。

  呂日周,騎著自行車上下班的市長,確實有這樣子的人。大家如果不知道可以去查一下,別說我又胡編亂造一個市長不可能騎自行車上下班。名書(樓(,MinGsLo////

  /名書)樓(,MinGsLo)那個廣東人指著王海東說:“后生仔,你敢打人,你死定了,你以為這是什么地盤啊。”王海東怒極而笑說:“這地盤怎么樣了,難道這里就不是江流市,就不是人民的天下。”

  那廣州人那出來手機說:“后生仔,你還年輕,能打未必就代表真的有本事,我讓你看看什么才是本事。關系,動不動,關系才是真正的本事,我這就叫警察過來收拾你你信不信。”

  這話是何等的猖狂啊,仿佛警察局就是他們家開的一樣。而且,看這廣州人熟練的表情,似乎對這樣子的事情已經是有點習以為常了。而這個時候,剩下的兩個廣州人前后把王海東和顧市長的路給堵了起來了。

  而這個人,人群中迅速的撤出來了一個很大的空地來,這個動作也是相當的熟練。

  國人看熱鬧的習慣從古到今都沒有能夠改變過,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們似乎已經是已經熟練的掌握了怎么樣看熱鬧而不會引火燒身的一整套的動作了。

  而顧市長聽到廣東人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個還是他印象中的江流市嗎?這個還是他一手治理到全國百佳城市之一嗎?

  前年的時候江流市入選全國百佳城市這可是顧市長一個不錯的政績的。

  王海東這個時候,那個廣東人立刻打電話報警,然后收起來手機說:“后生仔你等著,本來是想和你私了的,但是沒有想到你小子居然不識抬舉,等會進了警察局看我怎么樣收拾你。”

  警察的辦事效率還是相當的高的,五分鐘不到就來了,這個和通常電影上警察總是做善后工作,姍姍來遲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這一次一共來了三個警察,一個中年啤酒肚,看樣子很是有官威,人群眾迅速的閃過一條足夠大的通道過來,就算是省長來了也未必會有那么快的迅速的動作,因為省長不還是直接管理這個市場啊。/.mingslo./

  而警察卻是能夠時刻來查案子什么的。這個啤酒肚一搖三晃地走過來說:“阿黃,你又搞什么事情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要注意和諧,不要整天給我瞎胡鬧,你把我的話給當成是耳旁風了嗎?”

  那個和喬遷講話的廣東人立刻走上前去,極品云煙拿出來敬上去。這個時候那個被稱作阿黃的人這才說:“宮所長,事情是這樣子的,這個老家伙把這位的花瓶給撞碎了,但是,撞碎了他也不賠錢,還理直氣壯的打人,就是那個后生仔,伸手還算是蠻不錯的;啊。所以才找你來評評理。”

  宮所長看了看王海東說:“小伙子,撞了人就不對了。摔碎了人家的東西還打人,這個就更不對了,現在可是法律社會,你這搞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聽這話,怎么樣也是不像是一個警察要秉公辦案的意思。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笑呵呵的,仿佛是根本就沒有把這個警察給放在眼中一般說:“警察同志,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才剛到,連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說我們撞了人,是不是有點不合理啊。到底是別人撞了我們,還是我們撞了別人,你還是要聽聽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吧?”

  喬遷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卑不亢,頗有一副領導的風范,這個時候宮所長心中就有些忐忑了,難道這家伙是扮豬吃老虎?做官是要謹慎的,做警察更是要謹慎小心,不然的話,無意中一個小案子就能夠得罪人的。

  因此,這個時候宮所長點點頭說:“不錯,小伙子很有水平嘛。/.mingslo./不過,是非曲直自有公論,阿黃你先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

  阿黃這個人迅速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下,當然他的話里面顧市長就成了故意撞人的,要不然的話,他哪里來的理由訛詐對方啊。

  宮所長聽到以后,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小伙子,你有什么好說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這事情分明是那個小子故意撞人的,然后要訛詐我們,這種碰瓷的手段我見的多了。就算是去潘家園你問問,他誰敢有膽量訛詐我啊。你不能夠總聽那些碰瓷的人說的,我說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大家,到底孰是孰非,這個大家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這個就是發動廣大的群眾,想當年國民黨的八百萬軍隊賭陷入了我人民戰爭的汪洋之中了,區區一個碰瓷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正是和宮所長說的那般,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樣子的事情看熱鬧的多,真的想要給王海東作證的人卻是沒有。

  都是在古董市場混的,傻子也是能夠看的出來這宮所長是站在誰的一邊的,從來了就是一直為阿黃說話。這當然是沒有人去觸碰宮所長的眉頭了,你還想不想在古董市場混啊?

  宮所長問了一圈,不是說在忙生意,就是說和幾個鵬偶遇在打牌沒有看到。

  在古董市場上,一般攤主都是比較熟悉的,聚在一起打個牌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個人都沒有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這個讓王海東還是比較的失望的。

  宮所長看了王海東一眼說:“小伙子,你看,你說是他撞了你,他說是你撞了他,這個誰也說不清楚,但是,你把人給打了,這個總是事實吧。”

  王海東打人的時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一點他也不會否認,點點頭說:“遇到這種人呢,打他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海東瞪了老鼠眼一下,這老鼠眼頓時感覺到王海東那目光中帶有的是一道道殺氣,這只有真正的殺手,殺過人的那種才帶有的氣質。這家伙難道也是道上的。

  本來老鼠眼是要站出來為自己找個說法的,但是,這個時候被王海東瞪了一眼立刻縮了回去。宮所長正要說什么,但是,后面一個高個子的警察走過來拉了他一下。

  宮所長一楞,兩個手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難道是發現了什么。

  走了兩步,那名高個子警察說:“宮所,那中年男人后面的人好像是市政府的洪秘書啊。”

  宮所長頓時傻眼了,他停了兩三秒才說:“洪秘書,市長的秘書?難道那個人就是市長。”

  高個子警察沉思了一下說:“這個我還真的不好說,我沒有見過市長,不過,洪秘書可是市長的貼身秘書,而且,聽說顧市長也是很喜歡古董的。”

  宮所長很是懊惱地說:“早知道是這樣子的話,我就該多看看江流新聞了,這事情八成有問題,洪秘書不會隨便的站在別人的后面。”

  這個宮所長不但是不看江流新聞,甚至是江流日報都不看,派出所的江流日報都掛在架子上落了一層的塵土了,也沒有見有人動一下。

  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連市長是長的什么樣子斗不知道,不用說是沒有參加過表彰大會,更沒有看過江流新聞和江流日報。這個時候宮所長心中暗想,別說那中年男人有可能是顧市長,就算是那個后面的洪秘書,自己也得罪不起啊。

  在這個時候,宮所長轉身回來說:“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的處理的,古董市長,是大家交流文化的地方,但是就是有少數的害群之馬在胡作非為,影響我們江流市的聲譽。阿黃,你小子給我老實的說清楚,這事情到底是好怎么樣一回事,別以為去廣州那邊轉了兩年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個時候圍觀的問本來以為王海東要倒霉了,但是沒有想到宮所長突然語氣大變,好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阿黃也是聽明白了這語氣不對啊,平日里自己也沒有少孝敬這個宮所長啊,雖然是這家伙是一個副的,但是,怎么樣都是負責古董市場的治安的,如果是不和這個人恩搞好關系的話,那阿黃他們幾個人是不可能在這里混的。

  當然了,也不是說是個碰瓷的都能夠找到派出所的門路的,那種打一槍換個地方的就不會這樣。

  而阿黃也是本地人,去廣州兩年據說發財了。阿黃和這個宮所長是同一個樓道的鄰居,可以說阿黃是宮所長一起長大的也不為過。

  因此,在這個時候,阿黃找上了宮所長來幫襯一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而阿黃這個人做事情還算地道,沒有招惹出來什么麻煩來。但是,這一次宮所長可是不敢保他了。

  洪秘書可是在后面看著呢,而且,他越是看那個洪秘書前面的中年男子越是覺得眼熟,莫不是真的就是顧市長?顧市長喜歡古董,這樣子的事情幾乎整個江流市都是知道的。

  要說這個人不是顧市長的話,那身為市長的秘書為什么會站在這個人的后面啊。在官場中占的威勢是非常的有講究的,什么樣子的時候秘書應該站在領導的身后,什么樣子的時候秘書應該跑到領導的前面開車門什么的,這都是有講究的,半點不得馬虎。

  敢站在洪秘書的前面,十有就應該是江流市市政府的一把手了。名書(樓(,MinGsLo////

  /名書)樓(,MinGsLo)阿黃思索了一下,難道這個事情有問題,要不宮所長不可能變化的這般快,要說這個阿黃也是機智百變的。.mingslo.在道上混的話,如果是笨蛋就完了。

  因此阿黃立刻臉色一變說:“宮所長,其實這事情和我也是沒有什么關系,就是這位先生來我這里,看個玩意,站起來的時候就和這家伙撞再一起了,至于他們誰撞的誰,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這般說話就是不要臉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不要臉總比被弄進去要好的多吧。

  他這個家伙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了,因此嗎,毫不猶豫的就把老鼠眼給賣了。這個時候宮所長點點頭,心中暗想,算你小子識相,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宮所長指了指那個老鼠眼說:“你,給我老實的說,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別人為什么會打你。古董市場那么多人,這位小伙子不打別人專打你,這個總是有點原因吧?”

  說來這宮所長表情變化的也是非常的快的,很快就把受害人和被害者的身份給顛倒了起來。

  但是,這個老鼠眼是和新手啊,隨機應變的能力就差了一點,你這家伙把罪一個人給承擔了的話,那這個時候剩下的人能夠不把你給撈出來嗎?但是壞就壞在這個家伙現在也是慌了神了。/.mingslo./

  以前都是警察把對方給抓起來,然后大家到派出所在警察的主持下商量一個賠償的問,雖然不是每次都能夠弄到三萬,但是一般一兩萬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時候居然發生了變化。

  老鼠眼也顧不上嘴里面被打掉一顆牙齒了。哭著喊著說:“黃哥,這事情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可是不過是個跑腿的,你不是說沒有什么危險嗎?”

  這一句話,就讓顧市長到了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他再也是看不下去這樣子的鬧劇了,要是真的鬧到派出所里面的話,天知道會鬧出來什么新聞來。

  因此,顧市長站出來說:“夠啦,都給我閉嘴,小洪,讓崔永生馬上到這里來見我,我就不相信了,這還真的能夠翻到天上去不成。”

  一句話,讓宮所長的擔心成了現實,這個中年人就是江流市市長顧東來,也只有顧市長才是這么喜歡到古董市場溜達,而一個電話把警察局局長給叫過來,在江流市也沒有幾個這樣子的人。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宮所長趁著洪秘書打電話的時候就開始打退堂鼓了。但是,看著顧市長一定要現場解決這個問題,這個時候宮所長也是很無奈啊,他如果是敢在這個時候跑掉的話,那就等著被收拾吧。

  這個事情很多的人都是看的有點目不暇接,原來,被碰瓷的這個中年人還是一個大官,連派出所所長都嚇得不敢言語了。在老百姓眼中,能夠把派出所所長嚇的不敢吱聲的當然是非常大的官了。

  顧市長面沉似水一般,洪秘書立刻打電話接通了警察局,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崔永生局長接過來電話,聽明白了古董市長發生什么事情,立刻洪亮地說:“請市長放心,我立刻就帶人過去。”

  掛上電話,崔永生氣的連手中的茶杯都給摔了,自己的這幫手下怎么一個比一個不讓自己省心啊。他立刻打電話給古董市場附近的江村派出所,讓他們的領導立刻去古董市場。三分鐘,江村派出所所長魯達明趕到現場。

  他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一眼就認出來了顧市長。這個就是正職和副職之間的區別。

  魯所長可是很注意自己的政治素養,是必看新聞聯播和江流新聞。一個是了解國內大事,一個是了解江流市最近發生了什么變化。這也是他為什么能夠當上所長,但是,宮所長卻是一個副的。

  魯所長走上前去說:“我是江村派出所的所長魯達明,歡迎領導來我們這里視察工作,希望領導能夠對我們的工作多多的提出來批評來。”

  這個時候魯達所長雖然是認出來了顧市長,但是,這里畢竟是公眾場合啊,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也要為顧市長考慮一下影響。堂堂的市長到這里來買些古董,居然是遇到碰瓷的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也是,明白的很,顧市長是一定不希望老百姓認出來。

  因此這個時候他用了一個領導,但是卻沒有點明領導是誰。而且,顧市長也不可能認識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啊,因此,他第一時間就自報家門。顧市長的臉色這個時候才算是稍微的好看了一點。

  他哼了一聲說:“魯所長,你們這里的治安是怎么樣搞的,在古董市長這樣子的地方居然是有這種潑皮無賴在鬧事。我看你這個所長應該學習學習了。”

  這個時候魯所長心中那個后悔啊,我怎么樣躺著都能夠中槍啊,這算什么事情啊。學習學習,那不就是領導認為自己水平不夠,在這樣子的時候學習那和拿下有什么兩樣啊。

  這個時候他立刻就說:“領導,這個事情我確實是有一定的責任,我檢討。這些人是流竄過來的,我們江村派出所人手太少了。管的人又多,而且,我們這里也是流動人口的聚集區,因此,工作上就難免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先不要急著狡辯,這個時候顧市長的臉色顯然是非常的不爽,因此,這個時候如果是狡辯的話,那只有適得其反的。因此,這個時候魯所長先是檢討了一下自己的作為,然后再說明白了自己工作的難處,這樣子的檢討才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而宮所長也只有在一旁傻乎乎的站著不敢有什么話說了。這個時候最為倒霉的就應該是他了。可以預見,過兩天組織上一定是會處理他的事情的。

  從顧市長讓警察局局長崔永生來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了這樣子的事情是不能夠善了的。

  因此,這個時候沉默才是他應該做的,多說多錯,到時候更加的不容易收場。名書(樓(,MinGsLo////

  /名書)樓(,MinGsLo)這個時候王海東站出來說:“我看這個事情還是到派出所去處理一下,在這里總是影響大家的生意。而且,這個碰瓷的也該帶到派出所好好的審問一下,他既然是做的那么熟練,我想應該做的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這個時候也只有王海東敢這樣子說,洪秘書是有資格這樣子的說,秘書嘛,為自己的領導拾遺補缺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領導的脾氣,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還是不敢有什么特別的舉動,這個時候顧市長可是像是一個火藥包一般一點就著啊。

  但是,王海東不一樣,王海東是顧市長的紅人,人也年輕,年輕人沖動一點說點多余的話領導是會理解的。當然那要是領帶看你順眼才成。不然的話等著被穿小鞋吧。

  聽到王海東開了一個頭,這個時候洪秘書才走來說:“小王說的沒有錯,我們還是去派出所處理這個事情,在這里的話,影響不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這個時候大家只是知道那些碰瓷的人算是撞到大鐵板了,但是顧市長是什么樣子的來歷,大家還是不怎么樣的清楚。不過,如果是一會警察局局長都來了。顧市長的身份就不難猜了。

  古董市場的人是不怎么樣的關心政府的市長是誰,但是,并不代表他們是白癡啊。江流市能夠把警察局局長一個電話就喊過來的人屈指可數。

  這個時候顧市長考慮了一下,點點頭說:“把相關的人都帶走,我倒是要看看,這古董市長還是不是我們黨的天下,還是不是人民當家作主。”

  這個時候顧市長的預期還是非常的中,不是一般的中啊。所有的人都能夠聽的出來這個時候顧市長非常的生氣。不過,顧市長也是意識到自己在這里實在是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因此,就坡下驢也就和洪秘書去了派出所。

  市長沒有回市政府,顯然這個事情不能夠算完。這個時候魯達明走到王海東的面前說:“兄弟你是。”

  看王海東就是非常的年輕的那種,但是,跟著市長,而且是在市長憤怒的時候能夠說的上話,這應該是市長的紅人了。王海東連忙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魯達明還是不敢輕視這個鎮長,這次能夠不能夠度過這個危機,就要看這個年輕人的了。

  因此,這個時候魯達明說:“王鎮長,你說接下來的事情市長會怎么樣辦?阿黃其實也算是我的鄰居了,你看”

  其實這就是在問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你直接的說出來,不是顯得所長自己沒有水平嗎?

  王海東看了老鼠眼和阿黃一眼說:“市長對古董市場的治安是非常的不滿意啊,你看看這什么阿貓阿狗的都來了。我看你還是把他們四個都給帶回去。

  別看剛才這個價阿黃的人極力把自己給撇清,但是,誰還不知道他們是一伙的。你如果是想要保住你的鄰居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要考慮一下這身警服你是不是還有資格穿下去了。到底是要保誰,我想你自己應該是比我心中更清楚。”

  王海東心中暗想,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想著忠義雙全,哪里有那么美的事情啊。難怪你那么大的年紀還是一個所長,我看這個時候到所長的話你的職位也就是到頭了。

  王海東說完就走了,這下魯所長心中也是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阿黃說:“老弟不是我不想救你啊,只是你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你得罪誰不好得罪這個人啊。怪就怪你倒霉了。帶走。”

  一句話,自然是有警察把阿黃他們四個人給帶走。

  宮所長走過來說:“所長,你看我?”

  這宮所長才是這一次得瑟罪魁禍首,順帶也連累自己要倒霉了。

  不過,這個手下還算是比較會做人,逢年過節的也是有不錯的表示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魯達明說:“老弟,不是我說你,古董市場這個攤子我交給你負責,你對有些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水至清則無魚這樣子的道理我是懂得的,但是,你直接的他們就不好了。話我說到這里,如果是你能夠和老大有什么聯系的話,或者是能夠保住自己繼續做警察,但是如果是不然的話,到時候你就該考慮被清除的事情了。”

  得罪了市長,很顯然是一定要有人被處理以便讓市長滿意。阿黃和老鼠眼他們就不用說了,這一伙人一定是會被重判的。但是要是沒有警察的縱容的話,這些人今天會那么猖狂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要顧市長讓步也不是不可能的,找江流市的一把手馮鐵軍就成了。但是,馮鐵軍雖然是強勢,在這個事情上一個市長遇到這種窩心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馮鐵軍書記的秘書宮所長倒是認識,但是,這個時候他連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馮書記會為了自己一個小小的副所長欠市長一個人情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回到了派出所,這個時候崔永生局長已經是趕了過來。

  崔局長一般是不會罵人的,是那種比較有文化,有涵養的人,而且他一向是以文雅人自居,還是江流市作家協會的成員。

  但是,這一次他在過道上披頭蓋臉的把魯達明他們兩個人一頓臭罵。

  然后他才沒有好氣地說:“那幾個碰瓷的審問了沒有?”

  這幾個人都是宮所長知根知底的人,因此,既然是知道了上面要收拾他們,當然審問是很容易了。這個時候宮所長才戰戰兢兢地說:“正在審問者,我想不到十分鐘就會有結果。”

  不到十分鐘會有結果,這樣子的事情也是能夠看的出來宮所長對阿黃這些人也確實是非常的了解,因此,才能夠用火箭一般的速度把這伙人給拿下。

  崔永生這才面無表情的走向了會議室,這兩個手下可是給自己惹下了不小的麻煩啊。顧市長雖然在常委一直別馮鐵軍這個強勢的書記壓制著,但是,不管怎么樣,顧市長也是江流市的二把手啊。

  這下子的話,要梨子們有里子,要面子沒有面子,他不生氣才怪呢。崔永生進了會議室以后,臉色立刻變得惴惴不安,他要在顧市長面前展現出來自己勇于承擔責任的態度來。

  進來以后,崔永生也是立刻檢討說:“顧市長,我要向你檢討,我們警風警紀的工作沒有做好。不過你放心,對犯罪份子我們一向是本著從嚴從重的態度去處理的,一定不會給江流市百佳城市抹黑。”

  這就是崔永生高明的地方,他知道顧市長最看重的是什么,名聲,百佳城市是顧市長最為看重的。

  因此,聽到這里顧市長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下,他說:“警風警紀要常抓不懈,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不能夠變味,我建議你們警察系統要展開一項夏季嚴打工作。古董市長的事情不過是我們江流市的一個縮影而已。

  像是江流市的歌舞廳什么的都要給我重點的查下去,一定不能夠心慈手軟。”

  顧市長可是一直被馮書記給壓制著,當然了,要以黨為中心,這一點是不會錯的,書記就是一把手,但是,書記太強勢了,那江流市的讓你就會很少注意市長是誰了。

  市長的風光都是會被書記給搶走,顧市長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但是,在應該發出來自己的聲音的時候,顧市長還是會相當的的及時的發出來自己的聲音的。

  比如說是這一次,顧市長要整頓一下警察系統的紀律,就算是馮書記有點不高興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畢竟市長遇到了這樣子的事情,那也是顯示出來了警察系統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確實是該整頓了。

  崔永生立刻回答說:“顧市長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以后立刻召開會議,傳達市長的這些講話。我們會盡快商量出來一套夏季嚴打的計劃的。”

  這個事情重點還是在夏季上面,在這樣子的時候,崔永生當然是沒有膽量說別的了。

  這個時候,洪秘書拿著一份材料走進來說:“顧市長,這是審理那個阿黃的口供,根據他自己交代,這家伙可是一個慣犯。”

  顧市長看了一下手中的口供說:“全國各地,從南到北,還真的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果然是罪行累累啊。這樣子的人要當做是典型嚴肅的處理。”

  宮所長是阿黃的鄰居,因此大家知根知底的,這好處在這里,壞處也是在這里,如果是宮所長有心的收拾阿黃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比別人下手狠得多。

  這個時候宮所長為了自保,也是只有犧牲阿黃了。

  阿黃被處理的越是嚴重的話,那顧市長的心情就會更好一點。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宮所長才會有脫身的可能,要不是有宮所長參與的話,那在這樣子想要敲開阿黃的嘴是不可能的事情。名書(樓(,MinGsLo////

  /名書)樓(,MinGsLo)阿黃這家伙被知根知底的宮所長審問了一下,本來是死活不愿意說的。但是,宮所長說了:“黃老弟,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嗎?你得罪的是市長啊,你說,這一次你還有什么理由能夠逃過去啊。如果是你把這個事情給承擔下去,也就是三年五年,過了兩年,我給你弄個保外就醫,你還不是一樣的逍遙自在。你放心,你進去之后,弟妹和侄子我一定會照顧好。但是,你不承擔下來,把我咬出去也成。如果是市長深查這件事情,我承認我自己是難以保住這所長的位置,但是外面誰為你打點?”一番話也是讓阿黃重新的考慮了這個事情,因此,他才在十分鐘里面交代出來了那么多的事情。當然,這不會是他的犯罪的一小部分而已,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樣子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的。但是就是這一點點的罪孽,這個時候已經是讓顧市長氣的七竅生煙了。顧市長處理完了阿黃他們,然后看了一眼宮所長說:“警察內部也是應該整頓一下了。永生局長,你回去以后給我拿出來一個章程來,現在警察你看看都成什么了。要是一般的老百姓遇到了這種事情的話,知道的人是認為一些警察的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政府不作為呢。.mingslo.身為警察局局長,你應該擔負起來這樣子的一個責任啊。”處理一個小小的所長,顧市長根本就不用自己點名,下面的讓你自然是能夠會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了。

  這就是掌握權力的好處。

  崔永生立刻就說:“市長你放心,我們會重點自查的,對那些不合格的警察一律清退出公安的隊伍。”

  這話也是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這個時候,卻讓宮所長的心聽的拔涼拔涼的。他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甚至是魯所長都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崔永生,那可是警察系統的老大啊,拿下一兩個所長那還不是說一句話的事情嗎?

  果然,崔永生表示完了決心之后,立刻轉身過來說:“宮副所長,你先停職檢查,如果是查出來問題的話,一并處理。魯所長,你也是富有領導責任的,這個所長的位置也不適合做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的喬遷突然說:“崔局長,這個事情有點不妥吧,魯所長頂多是一個領導不利的責任,你拿下一個副所長的話就已經可以了,魯所長就沒有必要處理的那么嚴重了。.mingslo.

  古董市場整頓在即,魯所長在這個事情上還是比較熟悉的,如果是你一定要處理他的話,來一個新的所長也是未必能夠處理好古董市場的事情。”

  這個魯所長王海東也是非常的清楚,老好人一個,不怎么樣的貪污受賄,雖然是逢年過節收點禮物,也送點禮物黑上級,但是,算是正常的走動而已。

  這個所長還算是個好人,前世的時候,王海東一心的想做古董商人,魯所長可是幫果他不少的忙。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也算是投桃報李。

  當然了,王海東這個做法是很不合規矩的。崔永生怎么樣都是一個警察局的一把手,他在處理自己的手下的時候你開口做什么,你以為你是市長啊。

  但是,崔永生也是知道王海東是顧市長面前的紅人的,因此,他看了一眼市長,看市長沒有什么表示,算是默許了。因此,崔永生也是非常的高興。

  既然是直接領導人魯達明都沒有什么責任了,那自己這個局長更是不會被市長惦記了。

  他其實也是不想一下子就處理兩個所長啊,但是如果是市長不滿意的話,只有這么做了。但是市長既然是默許了,崔永生也是樂得做順水人情了。

  因此,就算是王海東有頂撞他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崔永生也不以為意。笑呵呵地說:“魯達明也算是個好同志,既然因為工作需要,那就寫一份深刻的檢查交上來。”

  這個懲罰對魯達明來講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

  但是他自己也是不清楚王海東到底是為什么為自己講話啊,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啊?其實,不單是魯達明自己不迷糊,顧市長也是很不清楚王海東為什么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插話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顧市長走了出來就推上了自行車。

  市長都騎車了,崔永生也是不敢怠慢,盡管他自己是坐車來的,但是,還是在派出所借了一輛自行車跟了上來。這一次被顧市長惦記上了,那對崔永生以后的仕途可是相當的不利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崔永生也是在盡力的彌補自己在顧市長心中的壞印象。而顧市長騎上自行車之后才問:“小王,你認識那個魯達明?”

  王海東搖搖頭說:“不認識,不過,我經常去古董市場,在那個呂副所長管理之前,這個古董市場還是管理的不錯的。我也是經常在那些古董販子口中聽到魯達明是個不錯的所長。

  因此,既然是老百姓都說他是一個好所長的話,那我想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而且,古董市場和一般的商品批發市場不一樣,在這樣子的地方要有一個了解內情的人去整理,這才能夠取得效果,不管是從什么方面說,魯所長還是一個相當的不錯的所長的。”

  這些話未必是真話,但是,聽著讓人舒服。

  而且顧市長也是那種經常的去古董市場的人,對古董市場還算是比較了解的,因此,顧市長聽到王海東的話也就點點頭說:“不錯,你能夠有這樣子的觀察力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如果是我讓你整頓一下古董市場,你愿意過來嗎?”

  王海東楞了一下,要調自己過來嗎?但是在高塘鎮也沒有什么政績啊,就算是調過來的話也未必站得住腳的。

  因此,王海東立刻回答說:‘我剛剛去高塘鎮,也沒有做出來什么成績,貿然的調回來別人會有議論的,我還是希望在高塘鎮做出來成績來再說。”名書(樓(,MinGsLo////

  /名書)樓(,MinGsLo)顧市長希望王海東能夠回到市里,固然是有愛才之心,但是,王海東也清楚的很,既然是馮伯年已經來了,那這個時候風暴一定會席卷整個江流市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這個事情落馬。.mingslo.

  王海東雖然是希望能夠幫江流市一把,免得被騙子害的太厲害,但是,幫別人的第一點是要自己不受到傷害。高塘鎮的蔬菜大棚是非常的有前景的,這一點王海東是可以肯定的,前世的時候高塘鎮就是種植大棚菜發家的。

  顧市長很意外王海東會有樣子的想法笑著說:“別人都是往市里面跑,你怎么想著呆在鄉下那個地方啊。張文山可是急急忙忙的調到市里面了。你們是同一期的,難道就一點都不著急?”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想想自己來的另外一個目的,當下就說:“顧市長,張文山我倒是不羨慕,但是,我有點擔心馮伯年啊,聽說這還是省里面的一個領導介紹過來的,但是,這個人的底細我們都清楚嗎?我可是聽說為了馮伯年的投資,市里面要來一次大拆遷的,這可不是兒戲,關系到萬千百姓的生計,可是要小心行事啊。”

  顧市長本來是想要幫著王海東一把,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是說出來了這樣子的一番話。

  當下他不置可否地說:“你這話洪秘書跟我說起來過,不過我倒是不明白了,你怎么樣就知道馮伯年就一定有問題啊?我們還是調查過一些他但是底細的,在美國,在香港都是有他的公司的。”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在香港和美國注冊一個公司并不是什么難事,在香港幾百塊錢就能夠注冊一個皮包公司,而且,人家有專門負責注冊這些公司的人,你查不出來什么毛病。顧市長,你說,萬一這家伙是騙子,我們把一百二十畝地給拆了,那我們江流市就全國聞名了。”

  段市長沉思了一下說:“這個事情是馮書記主抓的,而且,馮伯年顯示出來的實力也是相當的強大的,如果是在這個時候你沒有什么證據的話,這話還是不要亂說。馮伯年來了之后,捐資助學什么的都花了三百多萬了,這一點總是不會錯吧。好了。這個社區功能你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到外面去亂說,傳到了馮書記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王海東以看果然是這樣子,自己還是人微言輕啊,當下只有悻悻而去。

  王海東走了以后,顧市長才對洪秘書說:“你怎么樣看這個事情。”

  洪秘書想了想說:“他和我說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心中也是很納悶的,在這個時候他怎么樣就知道這馮伯年是騙子啊,就一口認定人家是假的。但是,馮伯年的私人飛機,豪華車隊這些都是真的啊。

  我也說了這是省里面的人介紹來的,本來以為他會放棄這個事情,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是這么做了。不過,既然是他這么說,空穴不來風啊。要不我們提醒一下馮書記怎么樣。”

  顧市長揮揮手說:“這個倒是不必,馮書記對經濟抓的很嚴,如果是我們貿然出手的話,那這個事情就顯得我們要和他爭權奪利一般。這讓倒是不好。和諧,和諧才是之路。”

  雖然是口中這樣子的說,但是,顧市長還是非常的希望這樣子的事情是真的。

  因為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話,那到時候馮鐵軍就真的倒霉了啊。

  到時候他就算是不被雙規,那也是會被下放到人大等地方去養老的。因此,到時候書記的位置就空出來了,這對顧市長來講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提醒馮鐵軍,他才不會這么干呢。官場上的競爭遠遠比看到的要厲害的多,

  且說王海東開車來到金龍超市,這個時候超市的人倒是不少,熙熙融融的代表了江流市老百姓對超市這個新鮮事物的喜愛。

  王海東徑直上了三樓,找到了金大中,這個時候金大壯正在給幾個領班上課。

  看到王海東來了,金大中揮揮手讓幾個領班下去,這才站起來說:“王鎮長,你可是有日子沒有來了。快請坐。”

  王海東畢竟是做官的,因此,能夠不讓別人知道和金龍超市的關系就不讓別人知道。

  金大龍喊它王鎮長,其實也是王海東的授意。

  面對這個大老板,金大中可是忠心的佩服,這個已經瀕臨破產的百貨公司在王海東的手中居然是化腐朽為神奇,這種本事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有的。

  而且,王海東還是志不在此,跑去做官了,這經商不過是他的業余愛好而已,這樣子的人要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超市經營上來,想想都讓人感覺到可怕。

  王海東開門見山的說:“我來是為了高塘鎮的事情來的,高塘鎮那個地方窮啊,這個金經理想來也知道。因此我就想著在高塘鎮弄一些蔬菜大鵬,那些農民都沒有錢啊,想燙他們弄也是不容易的。因此,我就想著讓你去投資一下,然后超市可以拿著大棚菜作為回報。這也是產供銷一條龍。”

  來的時候王海東已經不知道計算多少次了,這樣子的做就是雙贏的局面。

  但是,這個時候金大中皺了一下眉頭說:“我們超市剛剛的開業,如果是抽調大筆資金的話,那有可能造成資金鏈的斷裂啊,這對一個超市來講是致命的。農村經濟那是政府的事情,什么時候讓王鎮長你個人掏腰包了。”

  金龍超市雖然是生意紅火,但是,這樣子的事情也不是說立刻就能夠抽調大筆資金的。

  王海東揮揮手說:“這個當然我已經想到,超市的資金不用動,我自己出錢。不過是讓超市出面而已。而且,也不用一下子拿出來幾百萬,五十萬就夠了。搞大棚菜也是要找兩個村子做試點的,要是看不到實惠的話,也不可能在高塘鎮推廣開來的。”

  聽到不用抽調超市的資金,金大中自然是沒有什么話可以說,而且,這是王海東自己的超市,就算是他抽調了一部分的資金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來,兩個人商討了一個合適的計劃,金大中這家伙不愧是搞商業的高手,很快就把王海東的計劃給改進的相當的完美。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個計劃好,明天你就這么去高塘鎮找我,我就不信了,有真金白銀在那里放著,你們會不動心。”

  農村的工作為什么難以展開,那是因為農民總是要先看到實惠之后才會決定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你就算是把這個事情的前景說的天花亂墜,農民也未必相信。這也是后世為什么傳銷就是在城市里面進行,到農村去的話。

  且不說別的,單單是那些搞傳銷的空手套白狼,你看在農村說什么一年成為百萬富豪,看看拿著鋤頭的農民相信你不,一準揍你一頓送精神病院去。

  接下來王海東去郵電局買了一個手機,當時還沒有到郵電分家的時候。

  圈圈你個叉叉,王海東來到郵電局一問,居然是要五千多。

  雖然是王海東知道手機初期價格貴的確實離譜,但是,在前世五十元就能夠買一個手機號,而且帶話費。二百多就能夠買一個手機,現在聽到營業員說五千多一個,王海東確實是難以接受。

  摩托羅拉的機子當時看著可是相當的死板,王海東左看右看就是有點不爽。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營業員說話說:“小同志,這手機五千多帶號已經算不便宜。我這里有六個八的號碼,要一萬塊。你豈不是更吃驚。”

  聽到居然是有六個八的,這個時候王海東先是一愣,六個八,江流市的號段可是只有五個四個八名額,六個八的只有一個,這還是因為省郵電局的一位領導是江流市的人,重點照顧才給了一個的。

  要不然,六個八早就被省城瓜分了。區區江流小城市還能夠有六個八的。后世這六個八的號碼可是賣了七十多萬,那那個九個八的超級牛號據說是拍賣了六百多萬,是一家國企的老板買走了。

  王海東掏出來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這是他剛剛從銀行取出來的錢。甩在柜臺上王海東得意地說:“六個八,你要是拿的出來我就要了。”

  有錢就是爽啊,想當年,王海東自己有第一部手機的時候,已經是三千塊帶號了,就是那樣,當時王海東還咬著牙才拿錢買了一個比較垃圾的號。

  那營業員顯然是沒有想到王海東居然是真的能夠拿出來一萬多塊,查看清楚都是真的錢,這個營業員這才打電話給經理。

  這六個八的號碼在江流市已經快半年了,但是就是沒有人敢用它。

  本來這種號碼郵電部門的人近水樓臺先得月,比較容易使用,但是,省郵電的人沒有競爭到,后來被一個領導扔回了自己的老家。名書(樓(,MinGsLo////

  /名書)樓(,MinGsLo)郵電局的人敢用嗎?省里面那些沒有弄到這個號碼的領導會怎么樣想你啊。/.mingslo./因此,郵電局的人也不敢用。至于江流市的領導,你用這么牛的號碼不怕領導對你有壞印象,不怕紀委的人找你喝茶?

  反正是因為有很多種原因,沒有人使用這個號碼。經理是一名四十多歲的胖子,這個和很多領導是一般無二的大腹便便的樣子。他重新的清點了一下錢數說:“沒有錯,辦手續吧,這個燙手的山芋總算是扔出去了。”

  這六個八的號碼居然是扔到自己的營業廳,這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個號碼,現在總算是扔出去了。

  王海東接下來當然是去找蘇綰了,回來一次如果敢不去找蘇綰的話,那以后王海東也不可能清凈的起來。開著夏利車,在銀行門口一停,夏利雖然不算是什么好車,但是,畢竟在當時能夠開一輛汽車,這個已經是能夠在江流市橫著走了。

  王海東打了一個電話,蘇綰興沖沖的跑了出來,夏利車她當然知道,但是王海東弄了一個手機,這個就是她不知道的了。王海東炫耀說:“這可是六個八的號碼,以后我也不打算買了。/.mingslo./

  再過十年,這個號碼就是六十萬了,以后給我們女兒留著做嫁妝。”蘇綰白了他一眼說:“美死你,誰稀罕似的,我說過要嫁給你了嗎?”

  不過,王海東并不以為意,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還能夠跑得了。

  蘇綰拿著那摩托羅拉手機說:“這玩意后以后真的要六十萬。”

  王海東笑了笑說:“多稀罕啊,現在我弄到手就要一萬,以后六十萬我還嫌少呢?今天要請天齊出來吃飯,上次他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啊。”

  打電話約出來楚天齊小兩口。到了約定的酒店,楚天齊倒是來的比較快,居然比王海東還要早。不過李小婉就沒有來了。

  王海東看了一眼說:“小婉呢,怎么沒有來啊?”

  楚天齊無奈地說:“昨天他們新聞里面有一個曝光污染的新聞,他們廣電局正在為這個開會呢。小婉根本出不來。”

  因為一個治理污染的新聞要開會,這個事情是不是有點?

  王海東皺了一下眉頭說:“昨天我正好也看新聞了,但是,那曝光污染的新聞好像是沒有什么問題啊,怎么就開會了呢。/.mingslo./”

  以前王海東是不怎么樣鳥新聞的,尤其是新聞聯播,十年前的新聞拿到今天換個時間和一些名字,一樣是能夠播出,千篇一律。但是既然這一次是來官場上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不能夠不看新聞了。

  新聞上的信息雖然大部分是千篇一律的,但是,沒準哪個新聞就有可能有用了呢。

  楚天齊苦笑了一聲說:“本來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種新聞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很正常。但是,這一次聽說是馮書記發火了,認為這個時候播出曝光污染的新聞是在江流市臉上抹灰,有意的抵觸市里面的招商引資的政策,認為廣電局給外商留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

  因此,廣電局的領導才算匆匆忙忙的召開會議,我聽說編導記者撤了四個人。主持人記大過一次。這個會議都開了六個多小時了,到現在都沒有完。”

  沒完沒了的會是我國的一大特色,別說是六個小時了。十個小時的會也不算什么稀罕,但是,廣電局因為一個事情就開六個小時的會,這個就有點過了。

  王海東這個時候剛剛的喝道嘴里面一口茶,聽到這里,一口熱茶全部吐了出來:“這馮書記也太有性格了吧,因為這個事情就開除了四個人。”

  蘇綰哼哼唧唧地說:“這算什么大不了的,我們銀行本來還沒有人喝茶呢,因為我們新來的行長喜歡喝茶,現在每個科室的大小頭目人手一杯茶。我聽說招商局就是因為有人招商不力被開除了兩個。不過我看這倒是不錯,看有誰還敢不作為。”

  王海東拍拍自己的腦袋說:“綰綰,事情和你想的是不一樣的,招商不是去買大白菜,去了菜市場的話就能夠買來。這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不然就容易出問題。馮書記聽說干完這一屆有可能調到省里面去,因此才出現了這種劍走偏鋒的情況。”

  這個時候,王海東總算是找到了為什么馮伯年這個大騙子能夠在前世得逞了。因為馮書記需要政績,需要實實在在的政績來支撐自己到省里面去。

  而馮伯年兩年讓城市大變樣,三年把把江流市打造成為全省的物流中心,五年把江流市變成全國聞名的城市,這是一個多么大的蛋糕啊。

  有了這樣子的一個蛋糕,馮鐵軍想不上當都難啊。

  楚天齊說:“今年市里面的步子確實是邁的有點大,聽說這一次一百二十畝地的拆遷就要影響可是不小。但是,我聽說市里面已經是下定決心,就算是從銀行貸款也是要把這個事情給辦下去。綰綰你們那里有消息嗎?”

  蘇綰搖搖頭說:“市里面還有三千萬的貸款沒有還給我們呢,想要再從我們這里貸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反正至少今年是不可能了,聽說上面要收縮銀根,不過,我倒是聽別的行的同事說市里面正在和他們積極協調這方面的事情。”

  經濟,地方上如果是錢不夠了怎么樣辦,當然是找銀行貸款了,反正是公對公,就算是肉爛了也是爛在自己的鍋里面了。

  但是,有一點,如果是新來一個行長的話,那至少要梳理一下前任行長的貸款在,這個時候想從銀行里面再貸款就不容易了。

  王海東突然想到了一點說:“對了。別說這貸款的事情了。你們說說馮伯年,這個人我還沒有見過呢,不過聽說可是一個超級富豪,天齊,我讓你幫著查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

  這個事情才是王海東來這里的重點,如果楚天出查的話,應該是會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的。名書(樓(,MinGsLo////

  查馮伯年,楚天齊楞了一下說:“東子你是不是糊涂了,馮伯年你都敢查,那是我們江流市貴客啊,好不容易擦請來的一個投資商,你查他干什么。”

  投資商也是有真假之分的,王海東心中嘆了一口氣說:“我就是覺得這個家伙是冒牌的,這個事情我也和顧市長說起來過,但是,顧市長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意思。因此,我希望你能夠動手查一下這個家伙的來歷,他到底在美國和香港有沒有公司,公司的名稱是什么。如果有的話,那就去二級市場查一下這家公司的老底。”

  一番話讓楚天齊有點頭昏腦脹的,他苦笑了一聲說:“你這家伙不愧是高經濟的,居然是細致到了這樣子的程度。我可是聽說這馮伯年是省里面的領導介紹來的。而且馮鐵軍書記是非常的重視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想要查一下這個公司的話,那也是不容易的。而且,到時候讓馮書記知道了的話,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就算是我父親也是不可能承受的起馮書記的怒火的。”

  馮鐵軍對招商引資這樣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重視,這一點從他能夠把張文山這家伙從開發區直接的借調到招商局這一點救能夠看的出來。因此,馮伯年這樣子的事情楚天齊是不愿意插手的。

  而且,王海東的話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蘇綰倒是在一旁說:“這個馮伯年據說還是相當的有實力的,來我們這里沒有幾天已經是做了不少的慈善了,而且,錢到賬的也是非常的及時,如果是說他是騙子的話,似乎有點不可能,騙子不就是為了錢嗎?馮伯年這家伙可是花了不少錢了。”

  蘇綰是在銀行工作的,接觸到這方面的事情也是比較多的。而馮伯年這兩天在江流市的舉動那可是被電視報紙天天的報道,因此,蘇綰想對這樣子的人沒有印象也不成。

  楚天齊點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而且,騙子都應該是低調一點的,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但是,這個馮伯年也是太高調了吧。如果是他們是一伙騙子的話,那這伙騙子可是相當的不簡單啊。”

  這個時候喬遷心中非常的清楚,在這樣子的時候,很多的人其實也是相當的熟悉那些小騙子的伎倆,而馮伯年這種新的騙術就是有點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因此上一世的時候,馮伯年居然是能夠大搖大擺的騙了上億元資金揚長而去。雖然是到最后這家伙也是被抓起來了。但是,上億元的資金卻幾乎沒有剩下多少了。

  喬遷看說服不了這兩個人,搖搖頭說:“算了,這樣子的事情和你們說不清楚,如果是直接的讓你們警察出面去做這個事情不成的話,那天齊及私人查一下這個馮伯年的底細吧。我在香港和美國也是有不少的校友的,馮伯年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我會去查查的。”

  看到王海東不像是在講什么笑話,神態是非常的認真的,這個時候楚天齊才算是明白了王海東這家伙是認真了。

  因此,這個時候楚天齊這才說:“東子,你真的懷疑馮伯年,難道你有什么樣子的證據,如果是有證據的話,我倒是能夠匯報給領導,若是真的和你說的是一樣的話,那我們江流市在全國就算是大名鼎鼎了。”

  把一個騙子奉為座上賓,這樣子的事情絕對是一個笑話。但是這個時候喬遷搖搖頭說:“沒有,我沒有什么樣子的證據,只是對這個家伙有一點懷疑,看他的一些行為和一般的投資商是有點不一樣的。”

  楚天齊意味深長地說:“東子有句話你一定要記住,在官場上你要做到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啊。很多事情,不要說和你這樣子自己都拿不準注意,就算是這是真的,如果不和你有什么利益關系的話,那你最好還是不要去問。你要知道這是省里面的領導介紹來的,省里面的領導介紹來的投資商會是一個騙子嗎?

  就算是的話,那領導沒有看出來,偏偏是你能夠看的出來,難道說你比領導更加的聰明不成。因此,有些事情在官場上還是難得糊涂的好。”

  喬遷想了想說:“這個事情倒是和我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是我父母都是紡織廠的,他們在這個廠子里面干了一輩子了。如果是在這個時候廠子被人給為了個人的利益給賣掉的話,不但是國家會受到巨大的損失,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我父母也一定會不開心的。”

  紡織廠?楚天齊上學的時候經常從紡織廠的門口經過,因此,非常的清楚這紡織廠的情況。

  他笑呵呵的說:“你們那個紡織廠現在就要資不抵債了,要不是市里面不愿意江流市曾經的明星企業倒閉破產,每年對紡織廠進行幫扶,那這樣子的時候估計前幾天紡織廠就倒閉了。這個么一個地方誰會去買呀。”

  王海東搖搖頭說:“不是廠子不值錢,紡織廠確實是有點資不抵債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它還有土地啊,你想想看,如果是用工業用地的形式把紡織廠給拿下來,然后轉手按照商業地的價格賣出去,這其中的利潤是多么的巨大,想想你應該是算的過來吧。”

  這其中的利潤是足夠讓人瘋狂的,楚天齊立刻算計了一下兩者之間的差價了,頓時冒了一身的冷汗來:“你是說馮伯年是為了這塊地不成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他直接帶著錢來投資就成了,還用得著在這里做慈善嗎?”

  馮伯年這個大騙子大筆的金錢做慈善,這樣子的手段確實是迷惑了不少的人。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楚天齊雖然是已經感覺到喬遷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還是覺得馮伯年這家伙不像是一個騙子。

  這個也不得不說馮伯年確實是太成功了,國際大騙子的手段果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猜測的出來的。王海東這個家伙如果是沒有前世的記憶的話,那也是未必能夠猜想的出來馮伯年原來是一個大騙子。

  蘇綰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聽到這里說:“馮伯年的資金都是直接的從香港劃過來的,因此,這個時候我們想查的話也是不容易的。如果是他從內地劃過來的話,倒是可以查一下他的資金動向,順藤摸瓜或者是有點收獲。”

  王海東無奈地說:“這家伙身為一個國際大騙子,如果是連這樣子的漏洞都看不出來的話,他早就被抓起來的。香港是個自由港,想查的話也是不容易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才感覺到頭疼。如果是讓這家伙得逞的話,那結果我們江流市就會來一場大地震,馮鐵軍書記還想調到省里面去,他能夠不被雙規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后世的時候馮鐵軍的下場確實是有點晚景凄涼。如果是這馮伯年是真的投資商的話,那馮鐵軍書記就能夠好風憑借力,直接的調到省里面去。

  但是,實際上卻是因為馮鐵軍急于求成,因此沒有仔細的求證一下馮伯年的身份,以至于讓江流市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而且,因為他和騙子是一個姓,都是姓馮,因此,這個時候調查組當時還終點的調查了一下馮鐵軍書記和馮伯年是不是會有親屬關系。有些官員在快要退下來的時候撈一筆然后跑到國外去享福,這樣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

  楚天齊不愧是出身在干部家庭,很快就看清楚了這一點:“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馮書記一旦倒臺,恐怕到時候有人會高興,弄不好我父親也會更進一步。他在江流市實在是有點強勢啊,因此,真正能夠和他稱得上是朋友的也許是沒有一個的。

  因此,這個時候你如果是插手這個事情的話,那到時候也許市里面很多的人你會無緣無故的得罪的。”

  馮書記的強勢那是江流市上上下下都非常的清楚的,這樣子的一個人如果是倒臺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將會是一件非常的讓人痛快的事情。至少楚家會因此受益不少。

  王海東嘆了一口氣說:“這個事情我倒是想管,但是,我沒有這個權利啊,就算是顧市長對這個事情都是比較忌憚的,因此,在好樣子的時候我想有什么舉動也是很難實現的。因此我才找你查一下馮伯年的底細,如果是能夠查出來什么蛛絲馬跡的話,那到時候就能夠把馮伯年給抓起來。

  要不然到最后損失的還是我們江流市的資金,影響的還是我們江流市的經濟啊。不過你放心,我會量力而為的,如果是實在不能夠查下去的話我也是不會查下去的。”

  馮伯年這個家伙不但是精明而且是相當的謹慎,想要查出來他的馬腳的話,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的。王海東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事情處理的比較順利,碼一章先發了。

  /名書)樓(,MinGsLo)這個時候,楚天齊的手機響起來了。/.mingslo./

  接通電話,聽了兩句說,楚天齊哼哼了兩聲說:“死丫頭,你又給我來這一套,看回去老爸怎么樣收拾你。”

  說完憤憤不平的掛了電話。王海東看到氣得像是斗雞一樣的楚天齊說:“誰惹你了,剛才難道是天晴的電話。”

  楚天晴,楚天齊的妹妹,也是一個警察,但是,她這個警察是一個文職警察,檔案室的管理員。

  但是,楚天晴卻也是那種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小丫頭,而且是那種喜歡拿著槍四處去抓小偷的女孩子,整天嚷嚷著像是動畫片里面的美少女一樣代表月亮消滅你。總之她喜歡上街抓小偷,但是她卻是一個文職的警察。

  楚天齊對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相當的頭疼。帶著槍的權利她是沒有的,當然在射擊訓練的時候她能夠過過癮,但是,她一個文職的警察是卻是沒有權利帶著手槍上街的。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歡抓小偷。

  楚天齊無奈地說:“讓那丫頭去做警察就是我們家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剛才不是來電話了。上公共汽車上抓小偷去了,結果,小偷沒有抓到,倒是讓小偷把自己的錢包給偷走了。.mingslo.你說這丫頭還是和警察?”

  警察居然是被小偷偷走了,這個事情說來確實是有點丟人。

  途中,楚天齊接到了父親楚江的電話,楚江電話里面倒是把楚天齊給大罵了一頓,楚天晴是女兒,出了事情不好直眉瞪眼的把女兒教訓一頓,但是,在這個時候,楚天齊作為大哥那就是管教不嚴了,兒子嘛,楚江當然是想怎么樣教訓就怎么樣教訓了。

  反正女兒出了問題,總是要找個出氣筒的。教訓了楚天齊一頓之后,楚江這才要他把楚天晴給帶回家來。

  三個人開著兩輛車趕到了楚天晴說的那個公共汽車站。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的職業套裝,氣的撅著嘴的小丫頭砰砰的對著柱子踢個不停,看來是把那那柱子當成是小偷了。

  看到楚天齊來了之后,楚天晴走過來說:“大哥,居然是有小偷敢偷我的東西,你一定要把他們給抓住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

  楚天齊下車以后,打開車門要把楚天晴推進去說:“你這丫頭也不知道丟人,警察的錢包被小偷給偷走了,這樣子的事情傳出去你不怕丟人,我們警察的面子放在什么地方啊。里面有身份證沒有?”

  楚天晴搖搖頭說:“我把工作證放到另外的口袋里了,但是我的身份證卻是在錢包里面。”

  說這話的時候,楚天晴還非常的委屈,紅著眼睛要哭出來的樣子。

  本來見到自己的哥哥以為是會有人給自己出氣的,但是沒有想到等到的就是一群教訓,因此,這個時候楚天晴就有點抵觸情緒,不愿意上車。

  這個時候王海東走下車來說:“天晴,你這樣子可不行啊,一個警察小偷沒有抓到,居然要哭鼻子。”

  楚天晴看了一眼王海東和蘇綰,頓時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跑過去拉著蘇綰說:“綰綰姐,東子哥你看我哥,我這可是為人民服務,他不但沒有夸獎我,居然是還兇我。你幫我教訓他。”

  王海東和楚天齊既然是高中同學,那和楚天晴也不是什么外人,因此,楚天晴看到王海東兩個人頓時就拉起來了幫手,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一個警察被別人給偷走了小偷,這確實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因此,在這個時候你哥哥批評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給你找回來也就是了。”

  楚天晴一跳三尺說:“東子哥哥,你能夠把我的錢包給找回來,那就太好了,哼哼,這一點就比我哥哥強的多,看著自己的妹妹的錢包被別人給偷走了也沒有辦法。”

  楚天齊走過來說:“東子你別慣著這小丫頭,被小偷偷走的東西還能夠要回來嗎?這個我重開沒有見到過肉包子打到狗之后還能夠被吐出來的可能。”

  王海東搖搖頭說:“小偷偷了錢再還給你們警察,那不是他們找死嗎?你找不到的,但是有人找得到。天晴,你在幾路車上被偷的。”

  楚天晴說:“十二路,我聽說這個公共汽車上的小偷最多了。因此,我想去把他們給抓會警察局,但是沒有想到卻被他們給偷走了。東子哥,你真的能夠幫我找到嗎?”

  王海東非常肯定地說:“放心,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好在是剛剛丟失的,要不然的話,也不容易趙東,不過就算是找到了錢包里面的錢也可能是沒有了。身份證倒是能夠保證給你找到。”

  小偷偷錢包當然是為了錢了,偷到了錢的話,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花掉的,能夠找到身份證的話,那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楚天晴倒是不怎么樣的在乎那些錢,主要是自己的身份證找到的話,那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當下她就說:“行了,行了,能夠找到身份證就已經是不錯了。東子哥你快點給我去找。”

  王海東掏出來手機,撥通了山炮的電話然后說:“山炮,我是王海東,我有一個朋友剛剛在十二路車上面被人把錢包給偷走了。我知道這一片是你的人,半個小時,我希望你在半個小時里面把我的東西我送到農業局對過的那個公交站點,我在那里等著,要是你送不過來的話,我親自去找人。”

  山炮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的取代了大飛的地位,并且控制住了大飛的地盤。但是,他更加懼怕的還是王海東,在山炮的眼中,王海東已經不是在人的范疇里面,而是魔鬼。

  一個鋼鐵都砸不死的人,這能算人嗎?因此,聽到了王海東打來的電話,山炮頓時間就火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偷了這煞星的錢包啊。得罪了這樣子的人你不是找死嗎?

  別看警察找一個被偷的錢包是非常的困難,十次里面能夠找到一次就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如果是山炮這樣子的人來的話,那只要是時間不是過的太長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名書(樓(,MinGsLo////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十二路汽車正是山炮這家伙的地盤。

  倒不是說山炮這家伙就控制了十二路汽車了,而是這一片歸山炮控制,因此,如果是偶遇小偷想要上去做活的話,那就是要拜見一下山炮,打個招呼,這叫拜碼頭。

  舊社會如果是不遵守這個規矩的話,拉出去活活打死都有可能。現在雖然是沒有那么嚴格了,但是,抓到了以后猛打一頓還是有可能的。

  因此,山炮一聲令下,早就有地下的小弟發動起來了,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在十二路汽車上的小偷了。

  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十七八歲,穿的很嘻哈風格,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從一輛出租車上面下來。看到楚天齊的警車以后,這家伙明顯的心中咯噔一下子,警察,沒有小偷不害怕的。

  王海東招招手說:“過來,別看了。就是這里,把東西那出來你?”

  上次王海東看到過山炮的小弟里面就有這樣子的一號人,九十年代的時候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打扮風格的想不引人矚目都不成啊。

  那年輕人這才笑嘻嘻地說:“你是東哥,我們在十二路汽車上撿到了一個錢包,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楚天晴看到那銀白色的錢包之后,一把搶奪了過來說:“就是我的東西,哥哥,你把這個小偷給抓起來,敢偷我的東西,哼哼。”

  說到這里楚天晴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似乎是要把這個小偷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送錢包的人可是嚇的哆哆嗦嗦的,送個錢包至于嗎?

  王海東揮揮手,那個年輕人如蒙大赦一般跳上出租車一溜煙的沒有了蹤影。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人家都已經說過了,這樣子的事情是和他們沒有什么樣子的關系的,錢包是人家在車上撿到的,你說人家是偷的,你抓到了人家嗎?在這樣子的時候,人家把錢包給送回來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看看丟下什么東西沒有。”

  楚天晴看了一下說:“還好沒有丟什么。東子哥,你抓賊比哥還厲害,要不然的話,到我們警察局,你來做隊長,讓我哥去壓馬路。”

  顯然,楚天齊敢教訓她,這小丫頭就記恨在心上看,想著要讓楚天齊去掃馬路。

  楚天齊倒是不以為意,非常溺愛地說:“小丫頭別胡說,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們家開的,想誰進來就誰進來啊。快回家,爸爸正等著你呢。“楚天晴好像是一只被才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說:”

  老頭子知道了,老頭子是怎么樣知道的,哥哥是你通知的老頭子,你這個叛徒。”

  楚天齊這下子可是沒有手下留情,把楚天晴給推到車子里面說:“你都想什么呢,誰讓你上班時間溜出來的,老頭子可是讓你們局長重點的關照你的,看到你一個文職警察跑出來了,崔永生局長還能夠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因此,他才給老頭子打了一個電話,要是我出賣你的話,你不知道被老頭子給抓到過少次了。天齊,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過去,剛才我們家老頭子可是讓我邀請你一起過去。”

  王海東也很長時間沒有去過楚家了,從高中畢業到現在,也就是去過兩次而已。剩下的時間都是王海東找楚天齊出來喝酒吃飯什么的。

  反正下也是沒有什么時間,因此王海東點點頭說:“成,我正好也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楚叔叔了,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楚家是在市委家屬院,這樣子的地方如果是沒有通行證的話,一般的人是進不來的。而且,這個地方也正是處在風景如畫的公園旁邊,休閑娛樂都是非常棒的一個地方。

  而楚家就是在個地方的一棟別墅里面。

  不過,這棟別墅看上去倒是有年頭了。據說,這一片在解放前曾經是一個當地江流縣富豪的一個聚集區,黃金地段,風水寶地,而現在則是成了市政府的家屬院了。

  因此,這些別墅每一棟都是有五六十年的歷史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夠有了現在曲徑通幽,草木茂盛的樣子,很多的別墅都是被爬山虎給覆蓋在里面了。

  來到楚家,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正拿著報紙再瀏覽新聞,這些新聞對一般的老百姓來講就像是流水賬一般一點意思都沒有,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對官員來講,有時候上面的新聞就是很好的一個升遷的機會。

  比如說如果是能夠從新聞中推測出來上級領導喜歡什么,比如說是喜歡經濟,那就重點經濟,但是有時候有的領導也是喜歡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那種環境,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直接的開展一下嚴打的行動。總之領導喜歡什么就做什么,這樣子的人不想要升官也不可能的。

  因此,報紙,尤其是那種日報,這上面的新聞是要仔細的觀察的。

  楚天晴走過來奇偶喊了聲爸爸。不用說,這個中年人就是楚江了。

  這個時候,楚江看到楚天晴等四個人走過來,這才放下報紙說:“晴丫頭,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一個女孩子,跑到大街上去抓小偷,你以為警察都是抓小偷的不成。”

  楚天晴十分的不樂意地說:“當警察就是要抓小偷,要是做警察的不抓小偷,難道他們還養著小偷不成。”

  這個,中間到底是誰養著誰?楚江這個自然是明白警察之中也是有一些敗類的。很是無奈地說:“丫頭,抓小偷不是你一個文職警察做的事情,我把你給調到警察局去做文職警察,就是怕你有什么危險,這一次是被別人偷去了錢包了。如果是在這個時候被人打了,你說我該怎么辦呢。你給我回屋子里面好好的反省一下,寫個檢討,三千字,寫不深刻重新寫。”

  自己的這個女兒已經是到了不管教不成的地步了,因此,楚江也是沒有給楚天晴留下任何一點的面子,直接的把她給趕回去了。

  楚江這才看了看王海東說:“海東,你大學畢業考可是一直沒有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子啊,是不是找到了工作之后就把我給忘記了。”

  王海東倒是不見外,拉著蘇綰坐下說:“楚叔叔你這就太冤枉我了,我哪里知道做一個公務員這么麻煩啊,不但是要應付四面八方的麻煩,而且,經常是莫名其妙的被攻擊。就像是張文山一樣,我不過是比他考試好的一點,他就開始記恨上我了。而且,還給我小鞋穿,要不是我把成南方給抓到了的話,估計這個時候還在紀委喝茶呢。”

  張文山的吃相確實是有點難看,舉報這種手段一般也不是在官場上常用的,誰還沒有一點把柄呢,你今天能夠舉報別人,別人一樣的是能夠舉報你。因此,不合適那種化解不開的仇恨很少有人會用舉報這一手的。

  要不然被別人知道了你暗中舉報別人,那你就會被這個圈子孤立起來。

  張文山這一手做的確實是不怎么樣。要不是有馮伯年這個大投資商在背后支撐著他,想來張文山這家伙早就被拿下了,甚至是他老子張明陽也是會跟著吃苦頭的。

  因此,這個時候楚江笑呵呵地說:“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特殊原因嘛,而且,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也是很少的。你就算是自己倒霉一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自己注意一點就成了。

  至于做公務員,呵呵,這誰不知道是刀山火海一般,在這里是要步步小心的。你們這幫大學生干部剛剛的進來,還是不了解其中的兇險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們要學會適應這個環境,畢竟這里總的來講還是相當的好的。而且你的起點是比較高,如果是做的好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大有前途的。”

  這個楚江做了幾十年的干部了,對其中的勾心斗角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別說是王海東這家伙得到了第一名確實是得罪了別人,就算是沒有這第一名的話,有時候別人看你不順眼一樣的欺負你。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你沒有靠山。王海東這家伙還算是比較不錯,至少他背后后楚家做靠山,雖然楚家未必是他的靠山,但是,他和楚天齊是好朋友,在別人的眼里面,楚江這個政法委書記當然就是他的靠山了。

  在這樣子的情況下,也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是能夠有這樣子的幸運的。

  很多的公務員過了大半輩子才混到科級而已,相比他們,王海東已經算是相當的幸運了。

  聽到楚江的意見之后,王海東皺著眉頭說:“話雖然是這樣子的話,但是,有些事情我就是不明白,馮伯年這家伙不像是一個投資商,這事情我也是和顧市長說起來過,但是,顧市長似乎對這樣子的興趣是不大的。”

  然后,王海東把前后兩次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顯然王海東對這個事情還是有點不服氣的。他這怎么樣也是為了江流市的百姓啊。沒有想到居然是遇到這樣子的冷遇。

  楚江聽完之后說:“顧市長不是不管,而是不想管。你想想看,這個事情是誰抓的啊,馮鐵軍書記啊。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到時候馮鐵軍書記就要倒霉了。而這樣子的時候,馮書記一旦是倒霉了的話,把那最后誰最有希望代替他這個書記的位置,還不是顧東來顧市長嗎?

  如果你說的是假的,馮伯年真的是一個投資商,雖然這個事情是書記一手抓的,但是,如果是江流市的經濟起來了,他這個市長難道一點功勞都沒有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因此,這個時候顧市長里外都能夠得到好處,你想象看,他還會輕易插手這個事情嗎?”

  王東來搖搖頭說:“原來如此,我說這個事情顧市長怎么沒有什么反應啊。”

  在王東來看來,自己反應的事情就算真的可能性不,但是,既然是有人提出來查一下馮伯年,按查這家伙的底細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百二十畝的拆遷,這不是一個小事情,小心謹慎一點還有是有必要的。“原來顧市長是打算隔岸觀火啊。”王海東恍然大悟說。

  楚江接著說:“其實這事情重要的一點就是說馮鐵軍實在是太強勢了,強勢到在江流市幾乎是一手遮天的地步。這樣子的話,馮書記也是聽不進去什么樣子的不同的意見的。因此,顧市長如果是在這個時候貿然的提出來什么要查馮伯年的話,那是徹底的得罪了馮鐵軍書記了。

  這可是關系到他的政治生命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不得不謹慎,如果是換成是我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也是會非常的謹慎的。

  在這樣子的環境下,我想沒有什么人會和你一樣貿然行事。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話,那確實,到時候江流市就成了全國的笑話了,但是你沒有證據啊,既然是沒有證據那就不要多說什么子啊官場上,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你還沒有到達那個肆無忌憚的講話的地步。”

  如果是能夠和馮鐵軍這樣子成為一個城市的書記的話,那基本上可以說這個人就能夠獨當一面了。

  這個時候說話才能夠有些肆無忌憚的。在這樣子的時候馮鐵軍表現的那么的強勢,這就是因為他是書記,是一把手。到了他這個位置的話,那確實是可以有點肆無忌憚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馮鐵軍顯得非常的強勢。這也是楚江看在王海東是自己的晚輩,和兒子的關系也不錯,這才出言指點一下,希望他以后能夠和楚天齊互相的扶持幫襯。

  講完這些,楚江從書架上拿出來一塊硯臺說:“行了。這些事情你自己小心一點就成,很多事情你漸漸地就會明白了。你來看看我這個個硯臺怎么樣。說是清朝端硯啊。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從別人的手中弄到的。”

  看樣子,楚江還是相當的得意的,當然,如果真的是清朝時候的端硯,這個也確實算是一個寶貝了。

  王海東看了一眼這硯臺心中有數了:“楚叔叔,你這硯臺是多少錢買的。”

  楚天齊伸出來一個六字說:“六千塊,價格也不算低了。”

  王海東搖搖頭說:“如果是一般的硯臺的話,那這個價格確實算不低的了。但是如果是清朝端硯的話,這個家和你是不可能買的到真品的。六千塊或者是能夠買真正的清朝大西坑端硯的一塊角而已。

  甚至是現在的端硯,如果是大西坑的上佳品種的話,你也買不到。這個是清朝的硯臺,賣家確實沒有在這一點上說謊,但是,卻不是端硯,而是山東的紅絲硯,這個價格就一點低了。”

  端硯身為四大名硯之一,古往今來都是附庸風雅必須的東西。因此,一塊好的端硯,價格自然是不菲的。

  如果是再和名人有什么聯系,比如說是蘇東坡或者是唐伯虎這種名人用過的話,那這個端硯的價格就不是用硯臺的價格來衡量,而是用古董的價格,幾十萬上百萬都不是不可能的。楚江聽到王海東這樣子的話,似乎是頗為失望,他端起來那塊硯臺說:“你看清楚了沒有,這是山東的紅絲硯不是端硯?”

  王海東非常肯定地說:“放心,絕對是不會有什么錯誤的地方的,我敢肯定這就是山東的紅絲硯,因為這紅絲硯紋如林木之狀,理紅黃相參,理黃者其絲紅,理紅者其絲黃,若黃紅相雜而不成紋此其下也。

  你這個就是黃紅相雜,在紅絲硯中也算不得是商品。而且,我看也就是嘉慶道光年間的東西。如果是清三代的老物件的話,六千塊倒是相當的合適。”

  硯臺這玩意不好說,端硯身為四大名硯之一,也是有價格低廉的,而紅絲硯雖然是沒有端硯名貴,但是,也是歷史悠久,如果是有上成的硯臺的話,那價格也低不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楚江的這份紅絲硯實在是下成而已。因此說是六千塊的話,這個價格確實是有點高了。

  楚江聽到王海東說的有理有據,這才相信自己弄到的這個硯臺是一件贗品,根本就不是什么端硯。

  楚江拿著這硯臺看了看,總是覺得這塊硯臺是不錯的,這個時候他想了想說:“如果是你的話,這個硯臺你開多少錢。”

  他知道自己已經是虧了,但是,到底是虧多少,他倒是要弄個清楚。王海東想了一下說:“一千塊,這一塊硯臺看在是古董的面子上,我頂多也就是出一千塊,這已經算是相當的高的價格了。

  你要是想要的話,就算是明代的端硯我也能夠給你找來不少,不過是普通的東坑端硯而已,因此,有的端硯價格是不可能高到什么樣子的地方去的。”

  王海東的這番話對楚江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相差五千塊啊,這就是古董行里面的暴利啊。

  但是,這事情對王海東來講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塊硯臺的價格,如果是扣除名人的因素的話,那就是從質地,年代,雕工等幾個方面去考慮。

  但是,楚江玩古董卻不怎么樣的內行,是的,他連顧市長都不如,這個顧市長怎么樣也是能夠懂得一點古董市場的門道,而楚江完全就是因為領導喜歡什么他才跟著喜歡什么。

  聽了王海東的話,楚江感慨地說:“古董這玩意果然是適合賺大錢啊。一塊硯臺的價格就相差那么多。前兩日別人還送了我一個價值五萬的端硯呢,不過,我沒有收下而已。”

  一個端硯可能價值五萬嗎?很顯然,這個并不是很稀罕的事情。端硯價值五萬太正常了。但是楚江要是手下的話那就不正常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楚叔叔你這根本就不是收藏古董,而是學習書法之余收集一下小玩意什么的。不過,要說是古董市場的暴利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是沒有什么樣子好說的。五塊錢收上來的東西也許是有可能賣一萬,但是,一萬元收上來的東西也有可能只有五塊錢而已。

  這個行業雖然是暴利的行業,但是也不是說什么樣子的人都能夠賺錢的,實際上大部分收藏古董的愛好者是不賺錢甚至是賠錢的。但是那是他的愛好,讓他賠錢也是心甘情愿的。這些人就是古董販子們的重點的收入來源。楚叔叔你估計也是在這里為他們貢獻了不少吧。”

  而楚江這個政法委書記其實也是差不多的,他也只是收下一些根雕或者是清朝的時候的小玩意而已。而且,楚江的愛好也僅僅是在清朝這個杠杠上面打轉而已。

  楚江心中也是非常的清楚,那些幾百塊上千塊的小玩意手了也就是手了,但是,如果是那些價值幾十萬的古董的話,這就是真正的受賄了。

  因此,楚江收禮物也是有個規矩,只要價值底的或者是贗品,不要那些價值高的,真的就是不收下了。

  王海東是專業的干這個的,家產的本事,因此,他在將流失也可以說是大名鼎鼎的,在高中的時候王海東也確實是弄過兩件不錯的古董。但是,在也不是什么價值連城,兩件加起來也就是三萬多而已,但是,那個時候萬元戶都是比較稀罕的,三萬已經算是不錯的數字了。

  而且,王海東也是一個高中生,能夠有這樣子的手段和眼力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因此,在江流市王海東也算是大名鼎鼎的圈子里面的人了。

  這個楚江倒是沒有說謊,而且對王海東的眼力,楚江還是相當的佩服的。若是不然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堂堂的政法委書記怎么樣能夠這么和藹的和一個小小的公務員講話啊。

  王海東倒是很客氣地說:“楚叔叔你這樣子根本就沒有拿著收藏古董當回事的人或者是能夠遇到一些好東西,這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在古董圈子里面講究的就是這樣子的一個緣分。有的人甚至是你追求了一輩子的好玩意,但是怎么樣都得不到,但是,如果是你不是刻意的去追求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倒是也許能夠遇到。

  我早年淘換過兩件好玩意,一件被我父親給捐獻給了市博物館了,據說當時是市博物館剛剛的建立,向社會上征集一些古董,我父親就把我收羅到的那一枚明朝江流知府的銅印給捐獻出去了。要是到現在的話,那估計十萬也別想買到這樣子的東西。”

  官印,這玩意在古代是有嚴格的管理程序的,你辭官,或者是被罷免以后,官印是要上交的。丟失官印,輕的就是丟官,重的就有可能滿門抄斬了。因此,流傳下來的官印可不是很多。

  王海東當時的這枚官印還是從一家廢品收購站里面淘換到的。當時這玩意差點被別人當成廢品給送到五金廠去。當然,也是因為這玩意滿身銅銹,誰知道是做什么的啊。

  但是當時王海東看著像是一個大印,于是就花錢買了回來,經過一番處理,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個大印的廬山真面目。那是明朝江流知府的大印。

  這個事情當時還上了新聞,在當時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楚江聽到這里,看到王海東一臉委屈的樣子笑呵呵地說:“這個事情我知道,其實當時還是博物館的同志看過新聞之后找到你父親,你父親是個深明大義的人啊,很爽快的就同意捐獻了出來,市里面還獎勵給他兩百塊錢呢。不要把錢看的太重,要眼光放的遠一點。

  那個官印送到政府的手中,也是能夠對研究我江流市的歷史提供比較可靠的證據,這個總是比放在你手中要好的多。

  想當初,我們這些人為了祖國的建設可是去做農村去,農村是一片廣闊的天地,在那里你們是大有作為的,領袖的一句話,我們的青春和汗水可就是灑在了農村那片土地上了。與這個相比,你不過是損失了一件古董而已。”

  為什么老一代人和年輕的一代人的會在思想上有那么大的差距,那就是經歷的環境不同。

  在楚江看來,王天和的做法非常的正確,大煉鋼鐵的時候,老百姓連自己家中的鍋都捐獻了出來了,一枚官印算得了什么。王海東反正也是沒有把這樣子的事情多么的放在心上,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第一件有價值的古董,就這樣子被送出去了,他多少是有點舍不得的。

  王海東很誠懇地說:“為自己的家鄉做出來一點點貢獻,這個覺悟我還是有的,問題是我兩件有價值的古董都沒有留下來啊。一件官印捐獻出去了。另外一件你們應該不知道,那是一件乾隆年間的琺瑯彩花瓶,這玩意當年還沒有多少人認識,后來被我撿漏了。

  但是,后來老家翻修房子,我一個堂哥要結婚,一個堂姐要出嫁,這都是需要錢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父親居然是把我的那個琺瑯彩的花瓶給賣掉了。

  買了兩萬多呢,這老家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但是我的花瓶找不回來了。這也怪我嘴欠,當時弄到了這個琺瑯彩的花瓶一禿嚕嘴就把這花瓶的價值告訴了我父母。

  老家需要錢他們就賣了我的瓶子,當時把我給氣的要死。不過現在想象也算不得什么,爺爺傳授給我一身的本事,鄉下的那些家人畢竟是沒有學會這些本事,說來接濟一下他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王天和卻很簡單,老子就是老子,兒子就是兒子,老子供養你吃喝,你買那些破爛的錢不是老子給的?反正在王天和的強勢壓制之下,王海東抱怨了幾天倒也是沒有說別的。

  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想一想,自己當時確實是比較的幼稚,鄉下的三親六故怎么樣子都是姓王的,能夠幫襯一把就幫襯一把。想想父親當時的決定也是沒有什么不對的。

  在當時,鄉下可是沒有什么錢,王海東收藏的那些王天和所謂的破爛既然是能夠賣幾個錢,也能夠幫助自己人度過難關。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根本就沒有把這兩件古董給放在心上賣掉了就是賣掉了。但是倒是堂哥和堂姐卻把這個事情給記在心上,年節的時候也是帶著東西來城里看望王天和,而且一開始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帶著一些錢還賬。但是后來被王天和教訓了幾次之后他們也就沒有提還賬的意思了。

  在王天和看起來,自己做長輩的,侄子侄女結婚幫襯一把還能夠圖什么回報。

  以后自己百年之后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因此,王天和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這些錢。而現在王海東手中有那么多錢,他更是不指望侄子侄女還這些錢了。

  楚江意味深長地說:“富貴不忘本,這才是正道,我鄉下也是有一些親戚會過來找我幫忙,只要是不餓違反原則的話,一般的來講我都是會盡量的幫助他們的。

  你父親做的很對,當時如果你們沒有能力的話,那就算了,但是,既然是有能力,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還是應該幫襯一把的。

  做官也是一樣,要牢記一點能夠不得罪人的話,那最好別得罪人呢,但是,如果是一旦得罪了人,也別心慈手軟,能夠把對手弄下去,就最好別放過。張文山就是很好的體現了這一點。

  如果不是你這一次正好能夠把成南方給抓到的話,那到時候你就真的麻煩了。就算是顧市長和我想要保住你的話,一天找不到成南方我們也不好多說什么。”

  王海東的事情雖然是楚江沒有怎么樣的過問,但實際,還是非常的關心的人。而且能夠從家常話重新的把話題給談到做官上面來,也是能夠看出來楚江這個做領導的跳躍性的思維是多么的強大啊。

  幸好王海東以前做古董生意,忽悠人的水平也是相當的高,因此,這個時候他的思維速度還是跟得上的。

  楚江這些話可是經驗之談,都是他做官幾十年來的金玉良言,這些話能夠讓王海東少走不少的彎路。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也是非常的感謝楚江能夠告訴自己這些話。

  他很是誠懇地說:“謝謝楚叔叔,我會注意的,一旦是有機會收拾張文山的話,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不過,我想不用我去收拾他,馮伯年的事情一旦敗露的話,那到時候上面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楚江很是尖銳地指出來王海東的缺點說:“你這樣子的脾氣要不得,且不說馮伯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就算是真的話,你也不能夠四處張揚。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馮伯年應該是外籍華人,如果是國內的人的話絕對是沒有這個膽子的,我聽天齊也分析過這個事情,你最好在這個事情上保持中立。

  因為你還沒有到參與這個事情的地步。而且,顧市長那邊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動靜。因此,在這樣子的的時候你不能夠有任何的動作,要不然得瑟話,馮書記一定是會記恨你的,讓現在可是還是書記,想要收拾你的話,那還是非常的容易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最好是別在外面說這個事。”

  王海東實在是級別不夠,差的太遠了,而且這個事情還是和省里面的人有點牽連的。

  因此,這個時候如果是王海東牽扯到里面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事情可能是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的,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明哲保身是比較好的。其實顧市長也是這樣子的意思。

  王海東自己倒是意氣風發的希望能夠阻止這個事情。而且從高塘鎮回來的時候他自己就是懷著這樣子的一個理想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才在一次又一次的說起來過這個事情。

  但是兩位領導都是對這個事情給出來一樣的答案,讓他不要管這個事情。但是,前世的時候自己的父母遭遇實在是讓王海東有點痛心疾首。這一切說來和馮伯年也不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因此,雖然是這個時候王海東的心理已經是非常的成熟了,但是在這個事情上他還是顯得有點熱血沸騰的沖動。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就說:“問題是馮伯年這家伙我看真的有問題啊,要是忍住不說的話,我有點于心不忍,這可不是關系到我一個人的事情。要不然我做這個官有什么用啊。我和顧市長也說起來過這樣子的事情,但是,顧市長的回答和你的差不多。”

  在楚江看起來,年輕人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沖動,這是非常好的,等到年紀大了,變的世故圓滑了,做事情的時候就會變得沒有了棱角了。這一點王海東和自己兒子是比較相似的。

  因此,這個時候楚江意味深長的批評他說:“你這個想法要不得,做官也是要先學會保住自己,然后才能夠為人民服務,如果是你們高塘鎮的事情的話,你這樣子的做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反正除了書記就是你最大了。

  要是你現在在顧市長的位置上的話,你這樣子的做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問題的。其實這個事情就算是我揭蓋子的話,到最后也難保會有什么麻煩上身。也只有顧市長來揭蓋子最好。

  至于你,還是先學會保住自己,不要總是那么沖動,你如果是連官職都保不住的話怎么樣為人民服務,拿什么為人民服務啊。

  顧市長說的對,你一定要自己反省一下,連顧市長都沒有什么舉動,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啊。如果這馮伯年真的是騙子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顧市長一定是會有所準備的。”

  這一席話讓王海東茅塞頓開。本來從高塘鎮來了之后,王海東就打算把這個事情給揭開的,大不了自己不做這個鎮長了。但是,現在想起來,自己的想法也是非常的幼稚。

  也許自己就算是揭開了蓋子,那也是出力不討好。連省里面的領導都被蒙在鼓里面,你一個小小的鎮長居然是看出來了什么破綻,難道你比市里面的,省里面的領導都厲害。你這讓領導的面子往什么地方去放啊。

  看到王海東若有所思的樣子,楚江說:“你自己去想想,這事情既然是牽扯到省里面的領導了。那最好是省領導自己揭開蓋子,就算是破綻是你發現的,但是功勞也是領導的。到時候江流市也沒有什么樣子的損失,領導也是英明的決定,而到最后,相信領導是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你回到市里面的話,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至于說張文山嘛,到最后他是會得到教訓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自己要注意忍耐,顧市長這樣子的做,其實是非常的正確的。等到你到了市長這個位置的話,你就會有和顧市長一樣的想法了。”

  屁股決定思維眼光的不通,鎮長和市長看事情的角度一定是不一樣的。

  就在楚江指點王海東為官之道的時候,楚家的門鈴響起來了。

  楚江的夫人李秋前去開門,不一會就轉身回來說:“老顧,是東嶺鎮的小盧來了。”

  能夠讓李秋讓進來的人不算多,而跟在李秋后面的那個所謂的老村長也是讓楚江響起來了年輕的時候,當年他在東嶺鎮下放做知情。

  而和夫人李秋也是在那個時候任是的,后來自己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以后從政,慢慢的到了現在這樣子的一個地步。

  這個盧鎮長就是當年東嶺鎮大馬莊的盧村長的兒子盧作義。

  這家伙是現在的東嶺鎮的鎮長。

  這個時候蘇綰在這里顯然就有點不合適了,因此,盧鎮長進來之后,蘇綰就和楚天晴兩個人去了樓上了。

  王海東看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古銅色的皮膚,一看就是知道是那種經常下地做農活的人,這樣子的人才是真正的鄉下干部的典模樣,像是王海東這樣子的頂多算是下放鍛煉的干部,時間一到就會調回市里面的。而盧作義這樣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扎根鄉鎮工作的干部。

  而這個時候楚江說:“小盧,你父親身體還好嗎?”

  當年大馬莊的村長現在也有七十多歲了。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就算是想要去看一下老村長,現在也是抽不出時間來。

  盧作義將禮物給放下來說:“我父親的身體還好,本來說是想跟著過來看看楚書記你的,但是,路程比較顛簸,我沒有讓他過來。我們東嶺鎮的路也確實是該修一修了,不知道這樣子的事情市里面是不是能夠給考慮一下。”

  這個家伙看起來是傻乎乎的樣子,四方臉,憨厚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是大智若愚,剛剛的到來還沒有坐下就想著要市里面給修路。楚江當然是不會中計,而且修路也不是政法委書記一個人說了算的。

  因此,這個時候楚江說:“東嶺鎮的路幾乎是和高塘鎮一起修起來的吧?也是按照國道的標準修筑的,但是,因為東嶺鎮鐵礦的汽車來來往往的,因此,在這個時候,你們東嶺鎮的公路都不成樣子了,但是人家高塘鎮的公路卻是好好的。

  這個時候你們要自己找找原因啊,如果是修路的話,鐵礦是要拿大頭的,要不然,市里面的其他鄉鎮我也不好交代啊。正好,高塘鎮的王鎮長也在這里,你們可以互相的交流一下經驗。”

  想讓楚江答應在市里面提出來修路,這樣子的事情怎么樣可能是那么簡單就辦到的。修路牽扯到的人和事情就多了去了。因此,楚江是不會隨便答應的。

  當然了,如果是鐵礦上面答應拿大頭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市里面也不是說不能夠的。

  但是盧作義心中也是明白的很,現在讓鐵礦上拿錢修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高塘鎮鐵礦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的風光,單單是要技術改造,這樣子的事情錢少了你就辦不起來。

  更何況說在這個時候拿錢修路,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此,盧作義說:“楚書記,你也是知道,鐵礦技術改造的錢不少都是上面拿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想要讓鐵礦上拿出來錢來改造,這樣子的事情基本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我來這里倒不是專門為了修路的事情,而是因為最近警察局和檢察院對我們東嶺鎮查的太嚴了,搞得我們東嶺鎮的干部人心惶惶的。

  因此,我才來找楚書記你,希望你能夠給他們打個招呼,要是查不出來什么的話,就快點把這個事情給結束了吧。”

  楚江逃出來一根煙,盧作義連忙拿出來打火機幫著點上了,這速度反應是相當的快的,連王海東都沒有能夠反應的過來。顯然這招巴結領導的絕招盧作義練習的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楚江抽了一口煙才說:“你們那里的事情水很深,不是你能夠參與的進來的。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是參與了這個事情沒有?

  如果是有的話,趕緊去組織上坦白,這樣子的話也免得你老子難過。如果是你和這個事情沒有什么關系的話,那你最好多分別讓其他的人當槍使。市里面的人可是相當的注意這個事情啊。”

  高塘鎮的那一千萬居然是鬧出來了人命,雖然說表面上這個事情是一個交通事故,但是,其中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估計真相大白之后這樣子的事情是很嚇人的。

  盧作義立刻就說:“沒有,這個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樣一回事,而且鐵礦那邊的資金一向都是市里面直接的監管的,我們鎮上也就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去化緣而已。但是,上面的同志在我們那里查的都已經讓我們的干部無法開展工作了。再這樣子下去,我怕會出什么亂子。”

  楚江很是不客氣地說:“出亂子,能夠出什么亂子?如果是他們心理面沒有鬼的話,那這個時候他們害怕查什么。你去告訴他們。

  有事情的趕快坦白,要是沒有事情的話,那給我老實點,這個時候誰敢搗亂決不輕饒。東嶺鎮可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很多干部都喜歡去那里。我不介意建議組織部換幾個東嶺鎮的干部。”

  兩句話說的盧作義有點尷尬了,東嶺鎮確實是一個好地方,有油水的地方,這可是和高塘鎮不一樣的,高塘鎮這個地方窮的很,沒有什么油水,分配過來和發配到這里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東嶺鎮就不一樣了,有東嶺鎮鐵礦這一個大企業,那可是相當的有錢,外界都說東嶺鎮的干部五年一換,這個說法雖然是有點夸張,但是,不管怎么樣,東嶺鎮的干部更換的頻率確實是比較快的。

  盧作義沒辦法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了,因此,他打開自己帶來的盒子,里面是一件清朝的粉彩花瓶,而且是一對。

  王海東看了一眼款式和上每年的云紋,斷定應該是康熙年的官窯瓷器。

  這個時候,盧作義才說:“這個是我弄到的一對花瓶,我們鄉下那邊留著也沒有什么樣子的用,就給書記帶過來了。”

  看這瓶子,楚江也是非常的喜歡,粉彩的東西比較少見,能夠保存成這個樣子的好品相的更是少見的很。而且,這玩意還是一對,比一般的單個的花瓶要順眼的多。

  楚江看了以后說:“不錯,不錯,這玩意仿制的不錯,能夠仿制到這樣子的一個地步也是很用心才能夠做到的。我在博物館之中見到過類似的花瓶,和這個差不多。小盧你有心了。”

  盧作義立刻就說:“書記你喜歡就成,我倒是想欣賞這玩意,但是我也不懂啊。”

  楚江笑呵呵地說:“你這家伙啊,我以前讓你好好的讀書你就是不聽,你老子甚至拿著棍子打你去上學,你就是不去,現在后悔了吧。如果你的學歷再高一點的話,那未必是沒有進步的空間啊,現在后悔有點晚了。”

  楚江知道盧作義這家伙是一個相當的狡猾而聰明的人,但是他沒有把聰明用在學習上。因此初中都沒有畢業就回家了。做到鎮長這個位置就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

  王海東看了兩眼那件瓷器說:“楚書記,怕是這兩個花瓶不是什么贗品,而是真正的康熙年的官窯。而且,我想這玩意也不是那種官窯中的次品,應該是宮里面流出來的東西。”

  楚江楞了一下說:“真的,這兩個花瓶是真的,你能夠確定嗎?”

  王海東拿出起來另外一個花瓶仔細的看了一下說:“確實是真的,清代康熙年官窯的精品,這一對花瓶的價值不菲啊。景德鎮那邊絕對是仿制不到這樣子的一個程度來。而且,這一對花瓶能夠保存到這樣子的一個程度,你不覺得這樣子的事情有點讓人吃驚嗎?一般的瓷器不可能有那么完好的品相的。因此,這東西應該是從古墓里面出來的。而且,應該是一個一品二品的大官,一般的官員可是不可能受到皇帝賞賜這樣子的花瓶啊。”

  官員給皇帝進貢,那當然是要找最好的了。但是,皇帝賞賜給官員的東西,一般都是隨性而為,像是乾隆皇帝就喜歡拿著鼻煙壺這樣子的小玩意賞賜給臣子們。而康熙賞賜了一對這樣子的花瓶,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這個時候楚江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小盧,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我是喜歡擺弄一些古董,但是,我收禮的規矩是怎么樣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還給我來這一套,說實話,這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盧作義來楚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山貨古董什么的帶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像是現在這對粉彩花瓶一般珍貴的,這個就是頭一次了。

  而且他這一次來的目的也是為了東嶺鎮的案子的事情,他為什么帶這樣子的貴重的禮物就可想而知了。

  楚江顯然是非常的不高興的,這是在害自己啊。

  王海東現在可是也算是楚江這一派的人了。在高塘鎮為什么大家對他這個剛剛的畢業的鎮長那么尊敬,就是因為他背后有楚江這樣子的一個靠山。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插話說:“這兩件花瓶價值可是不菲啊,按照這樣子的品相和大小,一對花瓶沒有十萬是拿不下來的,這樣子的一個價格還是在國內,如果是到國外的話,估計價格翻翻都是有可能的,西方對我們這些瓷器可是非常的喜歡。”

  十萬,這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如果是楚江有政敵拿著這個事情來做文章的話,那這個時候可是相當的危險。盧作義這個家伙確實是非常的狡詐的人,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是有點傻眼了。

  十萬啊,這一對花瓶居然是價值那么多。

  而且,他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是遇到一個認識古董的人。在盧作義看起來,如果是自己離開以后楚江再發現這一對花瓶是真的話,那這個時候想要肚退也是不易容易的事情。

  因此,在車禍這個案子上就是會照顧一下東嶺鎮的干部的。

  檢察院,法院,警察局,甚至是紀委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是經常的找上東嶺鎮的干部的。東嶺鎮這樣子油水大的地方,當干部能夠沒有一點小毛病嗎?

  當然是不可能了,因此,東嶺鎮這個地方的干部就會人心惶惶的。

  盧作義傻愣愣的瞪了一會說:“書記,其實這事情也是不能夠怪我,這玩意是我們鎮里面的干部的意思。我們東嶺鎮的書記郭二牛也是點頭同意了。而且,這兩件花瓶還是他自己親自挑選的。都是在一個鎮上工作的,大家委托我這樣子的做,我要是不答應的話,那以后怎么樣開戰工作嗎?”

  楚江哼了一聲說:“還算你老實,但是,在這一點上你就不和你父親一樣了。你父親是勤勤懇懇的為革命工作了一輩子,請客送禮的事情和他一點的關系都沒有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要學你父親,別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是你以后還想要到我這里來的話,那就別弄這些事情。要不然,你以后也別上我這里來了。”

  盧作義這個家伙能夠做到鎮長這樣子的位置,比他的父親更大一級,這中間要是沒有楚江在出力的話,他他這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人能夠當上鎮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盧作義這樣子的人也僅僅是做到鎮長這樣子的位置,頂多弄個鎮黨委書記,再高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在這個時候,盧作義最楚江可是感恩戴德的,如果是在這個時候楚江不他的話,那這個時候鎮上幾個有資格競爭鎮長的干部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子的尊敬他的。

  楚江倒是理解盧作義的這個處境,甚至是他在市里面的時候,也是要做出來一點適當的讓步的。

  但是,他不能夠讓這家伙太放肆了。他收的任何一個禮物都是一些不怎么樣值錢的禮物,都是在人情往來的范圍之內的,無非是一些山貨煙酒什么的。

  但是,要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讓盧作義就這樣子的輕易破壞了這樣子的一個規矩的話,那以后就不好辦了。

  因此,楚江很是嚴肅地說:“人情歸人情,但是,你也是要注意一下影響啊。如果都像是你的話,那以后紀委甚至是會來找我的,你這是害我你知道不知道。你想想看,如果我被紀委請去了的話,那這個時候你難道就能夠得到好處嗎?這樣子的事情你要好好的想象的。”

  貪官最容易在自己人手中被打開缺口的,像是盧作義這樣子的人算是楚江的鐵桿了,但是,也正是這樣子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盧作義心中也是一陣的后怕,他本來也是沒有打算做什么事情的,感覺到不過是送個禮物嘛,這樣子的事情在鎮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說有些人想去鎮上工作不想送禮的話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沒有想到他接受了鎮上的干部的委托,在這個時候他汗都下來了,這哪里是兩個花瓶啊,這是兩個炸彈啊。

  當下他就說:“書記,我也不知道這是個陷阱啊,而且,我們鎮上的干部估計也沒有這個水平,不過是想讓上面的人早點把車禍這個事情給弄清楚,早點走而已。要是知道有這樣子的危害的話,那我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楚江揮揮手說:“你回去以后好好的想想,不要被別人拿著當槍使。對了,你那個地方雖然有點錢,但是,都是一幫暴發戶啊,說你們有點錢吧,這個我還能夠相信,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說你們這幫人能夠有什么文化啊,搞古董,你們怎么樣能夠搞到一個真的啊。而且,小王還說你這玩意還是剛剛從古墓中來的。難道你們還認識什么盜墓賊不成?”

  教訓了一頓盧作義,但是,這個家伙畢竟算是自己的鐵桿,也沒有造成什么壞的影響,這個時候楚江就對這花瓶的來歷還是相當的有興趣的。

  盧作義的回答卻是讓人非常的意外,他說:“其實不是買的,我們東嶺鎮發現了一個古墓,是清朝的一個一品大員的墓葬,但是,因為沒有墓碑,我們也無法考證這一品大員到底是誰,正準備要請市里面的同志查一下我們江流市在清朝乾隆年間到底是出現了什么樣子的一個一品大員。

  至于說這兩個花瓶,其實就是從古墓中弄出來的,我們也不知道這玩意有多少價值,不過時看著這一對花瓶比較好看,因此,就給書記你送過來了。還有不少的玉器什么的都被我們鎮上的幾個干部給分了。”

  這就是鄉下干部的作風,只要是我的地盤上的東西,那我就是能夠做主的,古墓也是一樣的道理。反正我們分幾件古董的話,那也是分自己地盤上的東西。但是對古董是國家的這一點,嘿嘿,東嶺鎮的干部可不是這樣人認為的。

  楚江敲打了一下桌子說:“無法無天,你們這叫無法無天懂不懂。古墓那是能夠私下分出來的嗎?那都是國家地。你們一個鎮政府有什么權利私分古墓里的古董啊。你們這個是會受到處理的,知道不知道啊。

  東西趕快拿回去。老老實實的把古墓的事情報告到市里面來。分下去的古董也要一件不少的收回來。若是不然的話,到時候不單單是紀委和檢察院的同志會過去,就算是我這個政法委書記到時候也有可能過去的。”

  楚江雖然是喜歡古董,的那是,他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和顧市長差不多,這個人喜歡古董是量力而行。

  也正是因為他喜歡古董,因此,他知道東嶺鎮發現了一個古墓,但是卻被鎮上的干部私分了是一個什么樣子的結果。

  盧作義這個時候倔脾氣又上來了,不容易控制及的情緒,這個是很多鄉鎮干部的通病。

  盧作義不服氣地說:“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們鎮上的古墓里面的東西,那不就是我們鎮上的東西,分一點自己的東西有什么大不了的。

  前些年東北那邊不是一樣有個縣把一個古墓的古董給分了,最后不但是沒有事情,而且,他們縣長拿著這些古董送禮,結果不也是升官了。怎么樣到我們東嶺鎮的時候就不成了呢。”

  楚江哼了一聲沒有好氣地說;“為什么。小王,你來告訴他為什么。”作為一個曾經古董圈子里面的高手,現在的一個公務員,王海東是很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他說:“不為什么,我們國家只要不是私人收藏,祖傳的古董,所有權都是國家的。就算是你從山洞里面發現的寶藏,那所有權也是國家的。你們鎮上錯就錯在私吞了國家的古董,但是,還想著拿古墓來做文章,吸引領導的注意。若是你們不把古墓的事情報告給市里面的話,一時半會大家還是不會知道你們那里有古墓的。既然是你們已經請了市里面的專家來考證那古墓的主人到底是誰,就不應該私分了古墓里面的古董。私分了古董就不應該報告給市里面。這就是你們做錯的地方。至于說你說的那個東北的縣長,最后可是進去了。你不想有這個結局吧?”想做婊子的話,就別立貞潔牌坊,想分古董的話,就別指望古墓給東嶺鎮帶來什么旅游收入。盧作義這個時候無話可說了,沉默了很久他才說:“其實,我們幾個干部確實是這么想了。不過,市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古董啊,或者古墓曾經被盜過,我們分幾件專家不會連這個也知道吧。”東嶺鎮的這幫干部還是真的打算是那種魚和熊掌都能夠得到,楚江哼了一聲說:“你做鎮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怎么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雖然是你們幾個干部私下分的,但是,你保證剩下的人會保守的住這樣子的一個秘密不成嗎?官場上,爾虞我詐,看著你那個鎮長的位置,而且希望把你給拿下的那些人,其實也是希望你犯錯的。只要那些沒有分到古董的人把這個事情給捅上去,你以為你們幾個領導不會受到處分。以后做事情的時候多向你父親請教一下,老村長看東西還是比你看的透徹的。”盧作義也是非常的尷尬,被教訓的像是一個三孫子一般,但是他還是壯起來膽子問:“書記,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的收拾他們,把那些古董都給收回來,不過,檢察院和紀委的事情?”

  楚江沉思了一下說:“檢察院那邊我能夠給你打招呼。但是,紀委那邊,他們是獨立的一個系統,因為我就算是打招呼也未必有用。打鐵還需自身硬,你們要學會自己去尋找問題。

  放心好了,只要是你自己沒有參與到這個事情上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比爾呢就算是想要誣陷你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至少我是不會同意的。”

  得到了這個保證以后,盧作義這才稍微的有點放心,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書記,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我們東嶺鎮的鐵礦不是得到了省里面的一千萬的技改資金嗎?而且因為這個事情還鬧出來了人命了。但是,我聽說,鐵礦上的人已經是把那一千萬給提走了。

  而且,他們是直接的和外商洽談技改的事情。以前我們東嶺鎮鐵礦也不是說沒有技改資金的,但是,那個時候都是用多少去銀行提多少,這一次卻是一下子都提走了。據說是購買國外的先進機器什么的。”

  技改資金,這個事情楚江還是很清楚的,其實,省里面是撥下來一千五百萬的技改資金的,但是,這個時候由于各種原因,市里面截留了五百萬,剩下的一千萬撥下去了。

  楚江想了想說:“這個事情牽扯的關系很多,不是你能夠操心的,只要是他們不是違規把錢給提走,手續都全的話,那這個時候你就不能夠說他們不對。

  但是,鐵礦也是一個定時炸彈,你要時刻警惕自己,什么吃拿卡要的事情都給我少辦一點。要不是你們鎮上的干部自己心中有鬼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們害怕做什么啊。算了你先回去吧。”

  這樣子的時候盧作義這一次沒有達到目的,倒是說被楚江給教訓了一頓,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王海東這家伙引起的,因此在臨走的時候,他狠狠的瞪了王海東一眼,徹底的把這個小子給記恨上了。王海東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居然是給自己招惹了一個敵人。

  當下就說:“楚叔叔,這家伙雖然在你面前是沒有怎么樣,但是,算是徹底的把你給記恨上了。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是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以后他要是對付我的話,你可是不能夠袖手旁觀啊。”楚江哼了一聲說:“這家伙就是小富即安,當個鎮長也就頂天了。

  原想我還能夠幫他坐到鎮委書記這個座位上的,但是,這個古墓的事情明顯的就是別人給他下的圈套,但是他居然還是鉆進去了,而且被別人當槍使,差點沒有害了我。因此,這個人不會對你有什么威脅的,你放心好了。”

  楚江看人的眼光還是相當的準的,因此,他早就看出來盧作義是沒有什么大的作為的,也就沒有把他弄到市里面,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么的英名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我這一次是得罪了整個東嶺鎮的的領導,這樣子的事情我還是相當的擔心的。誰知道他們背后有什么市領導在啊。因此,到時候有東嶺鎮的明槍暗箭你可是不能夠撒手不管啊。”

  說來這雖然像是一個笑話,但是,實際上也是事實。王海東確實這一次算是得罪了東嶺鎮的大部分的領導了。

  楚江笑呵呵地說:“你啊,東嶺鎮根本不可能找你麻煩,好啦,東嶺鎮如果是有什么人找你麻煩的話,回頭我收拾他。”

  王海東這才說:“那我就多些楚叔叔了,不是我矯情,實在是高塘鎮的事情就夠我收拾的了,如果是東嶺鎮那邊有人在市里面給我使絆子的話,那我也就麻煩了。

  不過,楚叔叔,你說剛才盧鎮長說的那一千萬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這些錢之前可是被挪用過一次的,這一次雖然聽盧鎮長的意思走的是正規的渠道,但是,和以往的規矩有點不一樣啊。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想這個事情是不是查一下比較好。免得造成國有資產的流逝。我總覺得這個事情和馮伯年是有關系的。”

  看到王海東這個家伙直接的把這個事情給牽扯到了馮伯年的身上了。

  楚江想都不想就說:“你啊,草木皆兵,好像怎么樣看馮伯年都是不對的。這一千萬一次性的被提走了,難道市里面對這些資金的動向就一點都不清楚,你要知道東嶺鎮鐵礦可是受到市里面監管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市里面的人是很清楚他們提走這些錢的。

  但是,為什么沒有人講話,那就是因為市里面其實是截留了五百萬的,這個也算是睜一眼閉一只眼了。你不好什么事情都想到馮伯年的事情上去。”

  王海東聽了這樣子的話,那也是無話可說,想想前世的時候,好像沒有聽說馮伯年這家伙對鐵礦下手。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提了提精神說:“這個事情或者是我多慮了,但是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楚江意味深長地說:“不是還有組織嘛,一切有組織,沒有什么樣子的事情是組織上解決不了的。我已經說過了,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而且,這個時候你應該操心的是市里面對你們的考核。”這一句話把王海東給說的楞在了當場了,考核,這才幾天就考核啊。

  王海東聽說有考核,這個時候有點傻眼了,這算怎么樣一回事啊。他立刻就說:“我們這才工作幾天啊,就要考核。是不是有點太急了啊。”

  楚江不緊不慢地說:“你們是大學生干部,算是市里面重點培養的對象,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是要特別的對待的。當然了。

  說現在考核確實是快了點。其實是年末考試,算是半年考試一次。一年之后,你們這些人會在重新的分配工作。半年一次啊,這也是顯示出來了市里面對你們的重視了。但是你現在就要注意一下,給自己搞出來一點政績來,這樣子的話好調回來啊。”

  上面要求干部年輕化,學歷本科化,這江流市對這個事情也是相當的重視的,就算是馮鐵山這個強勢的市委書記也是非常的重視這個事情。因此,半年考核一次這十個年輕干部在任內的政績來。說來這是有點難為人的,但是干部年輕化需要嘛,總是要給年輕人加點擔子。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半年就想有政績,這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到底是誰出的這樣子的一個注意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干部也是需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啊。”

  這種抱怨楚江聽的多了,布置下去的任務重的時候,他手下人經常發這樣子的牢騷。

  因此,這個時候楚江就說:“你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個機會是很難得的。像是你們這樣子的年輕的干部,剛剛的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如果是沒有三年的時間的話,那是很少有提拔的機會的,因為你們的經驗是不夠的。

  但是,現在是一個機會啊。你要好好把握。就像是張文山一樣,拉來了馮伯年這樣子的一個大客戶,那聽說付局長對你的印象很好,找機會多多的和他拉拉關系是有好處的。”

  這個消息王海東還真的不知道,他心中也是暗自的慶幸,來領導家串門果然是有好處的。本來想留在楚家吃飯的,但是,楚江突然后和緊急的會議要開,王海東和蘇綰兩個人也就借機告辭了。

  兩人回到自己的小窩,自然是不免胡天胡地一番,云收雨散。蘇綰懶貓一般躺在王海東的懷中說:“這一次考核可是你的一次機會,難道你說年前回到市里面來,就是因為這個機會嗎?”

  王海東搖搖頭說:“我事先也不知道,但是估計張文山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因此,調到招商局之后他才弄出來了那么大的動靜。但是,這馮伯年注定是他的滑鐵盧,我想調回來的機會是蔬菜大棚和高塘鎮山上的寶貝。有了這兩樣東西的話,那到時候高塘鎮會成為江流市最為富有的一個鎮子的。

  到時候我就算是想要留在高塘鎮也是不可能。市里面會派另外的人過去的。不過,這個時候我升官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沒有別的話可以說的了。”

  高塘鎮在前世的時候也是在三年后迎來了一個飛速的時期的。王海東不過是把這樣子的事情給提前了而已。他只是需要高塘鎮成為自己的一個跳板。至于說總是呆在高塘鎮做鎮長,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第二天吃過早飯,蘇綰匆忙的上班去了。這丫頭瘋狂的時候是很瘋狂,但是,對工作還是相當的負責的。王海東來到超市,找到了金大中,在附近的銀行把錢轉給他。囑咐他一定要把這個事情給做的盡量的低調,最好不要讓高塘鎮的人知道超市是自己的。

  金大中拍拍胸脯答應了下來,表示自己也是在鄉下工作過一段時間的,因此,對付高塘鎮的干部還是沒有問題的。王海東也正是因為欣賞金大中的能力才拉他入伙的。

  超市這玩意多么的賺錢也只有王海東最了解了。如果是形成的連鎖經營的話,財源滾也是指日可待的。這金大中辦事也是利索的人,回去以后就聯系高塘鎮鎮政府。

  王海東回到老房子的時候,高塘鎮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王海東的手機是多少他們是不知道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家中的電話高塘鎮的人卻是知道的。

  打來電話的居然還是劉大寶。

  劉大寶在電話另一頭熱情地說:“海東啊,真的沒有想到你才剛剛的過去,金龍超市的經理就和我們聯系大棚菜的事情了。如果你早點來我們高塘鎮一年的話,那我們的經濟不就早搞上去了。”

  在鄉鎮干部的眼中什么最實在,真金白銀的拉來資金這才是真正的本事。因此,這個時候劉大寶對王海東的稱呼上就親近了不少。

  王海東倒是很謙虛地說:“這個事情還是我們高塘鎮有廉價巔峰勞動力和便捷的交通,人家超市需要蔬菜,可是要快捷的運數和低廉的成本的,這兩點我們正好也具備了。

  因此,別人才來投資的。對了,劉書記,我們可是不能夠大范圍的搞這個事情,還是小范圍的搞一個實驗,這樣子的話,到時候就算是有什么風險也是在我們控制的范圍里面的。如果是今天搞的比較好的話,那到明年我們再大范圍的推廣就是了。”

  大棚菜確實是高塘鎮發家的一個支致富良方,但是,事情提前了三年,這個時候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蝴蝶效應,王海東還真的沒有那么大的把握。因此,這個時候他不敢全鎮的推廣這個大棚菜。而且金龍超市也不過是剛剛的起步,未必一下子吃的下整個高塘鎮的大棚菜。

  劉大寶笑呵呵地說:“剛才我和鎮上的其他幾個領導碰了一頭,我們幾個也是這么認為的,這大棚菜我們畢竟是第一次搞,因此,在這個時候要小心一點。先在高塘鎮集合附近的兩個村子搞一下。如果是賺錢的話,明年其他的村子根本不用我們招呼就會自己搞大棚菜的。如果這事情真的能夠搞成的話,整個高塘鎮的老百姓都是要感謝你的啊。”

  劉大寶雖然是只手遮天,在高塘鎮說一不二,但是,也算是有作為的干部了。

  聽到這樣痛快的話,王海東也是心中高興,主政一方,不就是想著留下一個好的口碑嗎?

  因此,王海東立刻就說:“這也是劉書記你領導有方。沒有你的大力我也不可能這么快地記就能夠打開局面。”

  這個事情是誰主導的,劉大寶心中非常的清楚,沒有王海東在中間牽線搭橋,這樣子的時候金龍超市的人會到高塘鎮投資嗎?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劉大寶自然是恭維了兩句,王海東應對的倒也是客氣。

  不過,聽到這個家伙就是不掛電話,王海東心中也是疑惑了起來,雖然是鎮政府的電話費是公家報銷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不能夠可著勁的打啊。必定是有愿意呢的。

  王海東想到這里立刻就說:“劉書記,我在市里面可能還議案呆兩天,鎮里面有什么樣子的事情要我辦的嗎?”

  劉大寶沒有直接的掛電話,必然是有事情不好直接開口。但是聽到王海東這樣子一問,劉大寶遲疑了一下說:“其實還真的有個事情,你看看,現在我們鎮上窮得很的。

  汽車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公務車也就是我手中的那輛。但是辦事的時候總是忙不過來。聽說你給派出所弄來了一輛汽車,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給鎮政府也申請一輛汽車。如果別人來我們這里投資,我們連一輛像樣的汽車都沒有這也讓別人笑話不是。”

  高塘鎮現在劉大寶一輛是公務車,王海東自己開過去的,那自然是沒有人能眼紅,那是人家自己的汽車。還有就是派出所剛剛開回去的面包車,雖然是二手的,但是好歹是汽車不是。

  因此,聽到派出所都弄了一輛車,鎮上的其他領導有點蠢蠢欲動了。你鎮長給派出所弄來一輛,也給我們鎮政府弄一輛不是。

  王海東遲疑了一下說:“行,我想想辦法,不過你們別抱有太大的希望,這汽車市里面也是偶遇一定的配額的。我會在別的企業給你們想想辦法。但是,辦的成辦不成這個我不敢保證。”

  鄉鎮政府的領導能夠配專車嗎?顯然是不可能的,級別不夠。因此,申請市里面的購車款也就是不可能的了。當然了,如果是鄉鎮政府有本事讓企業汽車,這個上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通常車是在某個企業的名下,但是使用權就是鄉鎮政府的官員了。

  劉大寶見達到了目的,寒暄了兩句也就把電話給掛上了。

  王天和溜溜達達的從外面走進來,老爺子最近精氣神非常的好,兒子工作不用操心了,吃國糧了。這在王天和看起來,比什么做那些收破爛的生意要強的多。未來兒媳婦蘇綰也是挺討人喜歡,而且在銀行工作,總比自己兩口子強的多了。

  而且,紡織廠半死不活的和自己也沒有了什么關系,那金龍超市可以說是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王天和看到兒子以后,橫看豎看都很順眼,當下說:“東子,我給你說個事情,我雖然是內退了,但是廠子里面有不少老伙計都下崗了,他們的子女也很多沒有工作,我希望超市能夠吸收一部分廠子的人。你看怎么樣。”

  王天和自己已經是從紡織廠的大泥潭里面出來了,但是提起來這個自己呆了半輩子的廠子,王天和依舊固執的認為自己還是紡織廠的一員。而且內退三險一金是少不了的,這也是廠子里給王天和的優待,誰讓王天和有個好兒子啊。

  王海東想都不想說:“只要是超市有需要就成,我看年輕人還可以做售貨員和保安什么的,至于年紀大的,估計就沒有什么活了。這點事情你讓金大中去辦就成了。不過丑話我要說在前頭,如果是他們不合適在超市干的話,我們也不能夠留情。咱們不能夠搞大鍋飯不是。”

  王天和哼了一聲說:“小混蛋,你給老子上政治課,超市有什么啊,只要不是白癡,搬個東西,看著點貨架上的商品,這個誰不會啊。我的那些老伙計年紀確實不算小了。不過,看個倉庫什么的總是沒有問題。”

  反正用誰不是用,用自己人,而且是下崗工人,這在市里面也是能夠給領導留下一個好印象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爸爸,超市和你想想的是不一樣的,不是你說是個人就能夠做的,超市是有超市的規章制度。算了,這事情你和金大中商量就成了。怎么樣辦超市我已經寫給他了。對了,我媽呢?”

  王天和聽到這里突然生氣地說:“你還說,還不是你這臭小子,不是說好了前幾天回老家一趟的嗎?但是你有事情沒有去。你的叔伯大爺很生氣,你母親只有自己回去了。

  過幾天可是我們祭祖大事情,到時候你要是敢不去的話,看我怎么樣收拾你。”

  王海東確實是說過要和父母一起回老家的,但是結果因為偶遇事情耽擱了沒有回去。老家的人雖然是不怎么樣富有,但是也總是不能夠割舍的不是。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說:“那幾天我不是忙嗎?放心,過幾天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就有時間了。現在我可是拿著國家的工資,要不給老百姓辦實事的話,老百姓是會戳我的脊梁骨的。爸爸你總不希望我被老百姓罵吧。”

  王天和在為人民服務上還是相當的看的開的,但是總是不能夠在兒子面前失了自己的面子。

  他哼哼唧唧地說:“你這個家伙怎么樣說都是有道理的,算了,你也是公家的人,不和你一般計較。不過,老家人都知道你當上鎮長了,你還是這一次不回去的話,老家的人會以為你做了官就不認他們這些窮親戚了。到時候可是不好的。你自己要掂量著辦。”

  兒子長大了,什么樣子的事情能做,什么樣子的事情不能做,這個判斷能力還是有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天和也不好多說什么。

  王海東倒是不愿意被老家人說什么,再三的保證說:“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安慰了父親,王海東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家門。趕到金龍超市,王海東轉悠了一圈,這怎么樣都算是自己第一份產業,因此,王海東不希望有什么保安比城管還猖狂,要搜別人的身什么的。

  而且服務員的態度怎么樣,這個也是一個超市是不是能夠壯大的原因。

  看了一圈,王海東找到了金大中說:“金經理,我們這里的員工還是有待培訓啊,保安漫不經心,有點松懈的意思。而且那些服務員我看到不少就聚在一起家長里短的說什么閑話,這是在上班,不是讓她們拉家常。

  我們金龍超市要想做大做強,在全市,全省,甚至是全國都有一定的影響力的話,那這些都是要有一個前提,我們要有一個精干的員工隊伍。

  超市中那些原來百貨公司的售貨員有經驗,但是散漫慣了,而那些新招收來的員工沒有經驗,但是做事情倒是認真,你要讓他們互相取長補短,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后我們開了分店,這些員工可是要派過去的。”

  金大中倒是沒有想到王海東有真么大的野心,這個時候居然是能夠看的清楚眼前的這個機遇,金龍超市在他看來,金龍超市能夠在江流市開花結果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金大中遲疑了一下說:“員工的培訓我會加緊進行的,但是,你說的要做到全省,甚至是說全國,這樣子的事情靠譜嗎?我們現在的物流水平未必達到那個程度啊,做超市運輸的問題可是很難解決的。”

  金大中怎么樣也是做百貨公司的,在這個時候很清楚現在做零售界的瓶頸是什么,就是運輸,如果是運輸跟上去的話,那才能夠談得上全國去,若是不然的話,那這時候也只能夠在江流市一下了。

  王海東十分肯定地說:“要一步步的來,現在的運輸狀況是有點不怎么樣,但是,以后國家是會非常的重視物流運輸這樣子的一個行業的。零售業一個蓬勃的機會就要來了。

  而現在我們要做到的就是儲備人才,把員工培訓的好一點,這樣子的話,到時候一旦我們的攤子在全省,甚至是全國鋪開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不至于束手無策。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要抓緊對員工的培訓,在這樣子的時候重點傳授給他們愛崗敬業和超市的經營理念。如果是有人不合格的話,那要堅決的辭退。

  對了,我父親說紡織廠那邊會有一部分的人來我們超市上班,要是在允許的范圍里面就就盡量的安裝他們。當然了,如果是他們不成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也別心慈手軟,你現在是超市的經歷,超市的人事任命這樣子的事情還是要托付給你的。”

  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金大中倒是被王海東講的廣闊的前景給打動了,全國?別說是全國了,就算是全省都開了金龍超市的分店的話,你該是一個多么大的規模啊。

  當下金大中就說:“棉紡廠要是來人的話,我們倒也是需要人。這個是沒有問題的。其實,我本來打算年前進行一次培訓的,現在我們人手還不算多,以后還要擴招。一批批培訓的話,是不是成本有點高啊?”

  王海東搖搖頭說:“年前培訓太晚了,這樣子雖然為超市節省了成本,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同時讓我們超市的員工在廣大市民面前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如果是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的話,那到時候想要改變這樣子的一個看法這就不好辦了。因此,這個事情要常抓不懈,可以在開店前半個小時來進行一次簡單的培訓,在星期天召集起來那些輪休的人進行培訓。

  不能夠任由那些人在這里給我放羊而不管不顧。誰要是通不過考核的話,那就辭退。當然也要有個適應的過程,以年前為限制吧。包括棉紡廠那邊要進來的一批人,誰在年前通不過考核你就給我辭退誰。”

  這也算是半個警告了,金大中當然是聽的出來這其中的玄機,因此立刻保證堅決的執行這一培訓考核政策。其實他在做百貨公司的時候自己就是非常的希望能夠推行這樣子的一個辦法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既然是王海東堅持推廣他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去阻撓了。

  出了金龍超市,這個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王海東撥通人事局的黃主任的電話說:“黃主任,我是王海東,局長在不在,我想請他出來吃個飯,回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

  黃主任倒是對王海東很有印象,那次救下來卷子就是這年輕人干出來的事情。他心中暗想,什么回報工作,不過是想巴結一下領導而已。不過顧市長和楚書記似乎對這家伙也是比較順眼,賣給他個人情吧。

  當下黃主任就說:“我去看一下局長今天中午有什么安排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匯報一下。”

  付生局長,這個時候付局長正在看江流日報,這也是揣摩上面領導心思的一個途徑,比如說在春夏兩季在日報上關于三農的問題就多一點,這是因為市里面在春夏兩季重視三農的問題。

  總之,基本上江流日報上會出現什么樣子的新聞,市領導就一定會重視哪方面的事情。

  黃主任走進來說:“局長,剛才王海東打電話來了,說是中午要請你吃個飯,有工作要向你匯報一下。看來他應該是知道考核的事情了。”

  付生局長放下報紙說:“他見過了顧市長,又見過了紀委的楚書記,這個時候如果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的話,那他也可以回家去了。

  不過,這個年輕人能夠被兩位領導這么看重,也是相當的不簡單的。警察局給高塘鎮派出所送了一輛面包車,這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也好,這家伙的運道那么好,我們也幫一把,做一個順水人情。小王也不是外人,外面吃飯就不用了,到局里面的食堂去吧,”

  付生局長雖然是老黨員,但是也是相信運道一說的,在這個時候,沒有什么樣子的運道的話,那王海東也不可能爬到現在的地步。而付生局長自己原來也是公社大隊的一個廣播員,能夠有現在的地位,那也是當年跟對了領導。

  這些都是需要有運道的,如果是沒有運道的話,那付生相信自己現在不過是能夠混到鄉鎮領導就頂天了。

  因此,王海東的運道那么的好,說明他官運亨通,是他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黃主任也說:“這家伙的運道確實是不錯,我聽我二弟說,這家伙在高塘鎮沒有幾天就打開局面了,一個年輕人能夠在一個鄉下地方這么快的就站穩腳跟,相當的不容易啊。”

  付生局長笑呵呵地說:“這家伙不僅僅是運道好啊,能力也是有的,有能力有運道,做官這兩者缺一不可。張文山這家伙讓人舉報王海東,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話,那仕途雖然未必會結束,但是被紀委盯上了總是不好。

  不過,王海東居然直接的帶人把成南方這個舉報者從交通局的宿舍里面抓出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張明陽這下可是丟了不小的人啊。王海東這家伙該出手時就出手,這一點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啊。”

  付生局長不但是相信運道,而且也自認為是很有本事的那種人,要不然就算是跟對了領導也不會得到提拔的。王海東做的事情很是合付生局長的胃口。若不然的話,人事局局長是隨便一個副科就能夠說見就見的嗎?只是王海東他怎么樣知道那個成南方在交通局的宿舍,這個就不好說了。

  王海東很快就趕到了人事局,和穆鐵生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

  這個時候保安里面有人就說:“穆隊長,這家伙就是很幸運的那個年輕人吧,剛剛的加入公務員的隊伍就成了鎮長,不得了啊。”

  穆鐵生羨慕地說:“誰讓市里面重視這個事情啊。王海東做了鎮長你就認為不得了了。其實在他們這一批人中,張文山是最出風頭的一個,現在在人事局,也是副科級,那可是肥差啊。不過誰讓你沒有一個交通局長的老子,活該在這里看大門。”

  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是羨慕王海東和張文山這兩個人啊,這兩個年輕人簡直就是坐著火箭升官的。

  王海東來到食堂,徑直上了二樓,在朝陽的那間局長專用的單間里面果然看到了付局長和黃主任。

  這個單間是沒有人敢隨便用的,局長專用就是局長專用,副局長專用就是副局長專用,在單位里面雖然沒有明文規定這個事情,但是,至少這種潛規則是不會有人打破的。

  因此,王海東聽說是去人事局食堂,這個時候直接的去局長專用的單間就成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局長,走了這幾天,沒有能夠聆聽領導的教誨,我總是覺得少了一點什么啊。”馬屁,這雖然是很明顯的馬屁,但是付生顯然是很受用。

  ps--下周四正式刊登本書新的故事,現在大家當做學習一下古董知識。

  付生倒是先沒有說吃飯的問題,而是拿出來一張煙標說:“這是舊上海的時候一張老刀牌子的香煙,你幫我看看這玩意怎么樣。”

  王海東接過煙標,看了兩眼說:“做舊的玩意,那個時候的不管是哈德門還是老刀,留存到現在都是有一定的歷史了。在這樣子的時候紙張的顏色是做舊最大的障礙。這一張雖然做的是不錯,但是太陽暴曬的痕跡太明顯了。

  早年的時候就有人在郵票做舊的時候用到過這一點的。我今天回家的時候正好帶出來了一本書,你可以看看上面關于煙標的記載。”

  說著王海東拿出來一本《收藏的基本知識》。翻開其中關于煙標的部分指給付生說:“你看看這里的介紹。”

  付生接過來仔細觀看,內容倒也是詳細。

  當然,現在元寶并沒有打算出售的意思。繼續當個興趣來收藏。

  (一)煙標:也稱煙紙、煙殼、煙牌或煙盒,是卷煙及煙草制品的直接包裝物。

煙草原產于美洲。明嘉靖末年煙草由菲律賓傳入我國。1881年隨著機制香煙的誕生,世界第一枚煙標"尼爾"問世。1893年美商莫爾坎迪煙草公司在上海推出了"藍星"牌香煙,這枚煙標被我國收藏界稱為中國首張煙標。1905年,北京大象公  司首先創出了"大象"香煙。

中國早期煙標一般紙質較差,標上也只有煙名、支數、生產廠家、圖案及富有  時代特征的用語。而現代煙標則更講究精美,除標明煙名、注冊商標、生產廠家、

焦油會含量、支數、條碼、警句、長度和品型之外,還特別追求圖案設計、煙標用紙和印刷效果。香煙的包裝形式分為軟包和硬包兩大類,又分為橫包、豎包和聽裝  三種方式。其材料選擇一般為紙質,另外還有塑質、竹質、鋁質、皮質和鐵質品。

包裝支數除我們常見的20支外,又出現了2支、5支、10支、50支和100支裝。香煙的長度也打破了70S(mm)幾十年的老框框,出現了80S、84S、100S和120S。因此,煙標的規格也由開創初期的155mm×10mm左右而演變為現在多種尺寸。香煙生產廠家為招攬顧客,千方百計美化裝潢,不但在煙標的品牌和圖案上做文章,而且在  單標之外還設計了一些相同牌號,圖案各異的套標,4×1、5×1、10×1、12×1,

  甚至55×1,使煙標更加豐富多彩,美不勝收。

  煙標百年,在其不斷擴展和深化實用價值的同時,也深刻反映出其時代特色。

清末至民國時期的煙標多為外商及封建、官僚或民族資本家所生產,圖案標新立異,雅俗并承。這類標因年代已久遠,存世量少,所以價格也相對較高,一般需  在100元至500元左右。

  建國初期的煙標(廠名字樣)有國營、地方國營、公私合營之分,品種繁多,

紙質欠佳,一般應在20元至50元之間。在這一時期還有一類"抗美援朝"標,因產品多為贈與在朝的中國人民志愿軍,所以流傳在國內的極為稀少,因此很難得,拍賣  價一般都在百元以上。

""標是收藏界人士格外看重的一個專題,這個專題由于紅色滿天,語錄至上,八個樣板,時代性強,所以非常熱門,其價格也頗高,一般都在20元至100元左改革開放之后,煙標更加燦爛也更加泛濫。除國營、集體廠之外,個體廠家也紛紛上馬,一時精品與次品同生,魚目與珠璣共存,"三無"標(沒有注冊商標、焦油含量、煙性型號、"吸煙有害健康"警句及條形碼的煙標)更是混跡于世。目前這  類煙標的價位較低,應在5元以下。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在革命戰爭時期,解放區生產的煙標,這類煙標由于環境原因,存世量極為有限,難覓難尋,可遇而不可求,有膽有識的收藏家見到這種煙  標一般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煙標基礎知識----------名稱淺釋(轉)

  一、老標:解放以前十九世紀末至1949年這一時期的煙標,它包括以下幾個專題:

  1、舶來品標:最早由西方輸入中國的煙標,特點是標面上基本無漢字。

  2、洋商煙標:外國資本家在華建廠生產,標面逐漸出現漢字或英文的地名、廠名。

  3、國產煙標:民族資本家建廠生產的煙標,特點是圖案設計具東方色彩。

  4、滿洲煙標:日本帝國主義侵占東北時期所生產的煙標。

  5、解放區標:設計簡單,印刷粗糙,有民主特色。

  二、早期標:建國后至“中煙標”出現以前這一時期的煙標,包含以下幾個方面:

  1、公私合營標:廠名貫以“公私合營**廠”字樣的,時間約在1951年至1956年之間的,個別有稍遲的。

  2、地方國營標:稍晚于“公私合營”標,廠名貫以“地方國營**廠”字樣的煙標,時間稍長,大都于五十年代末期結束,個別小廠在在此例。

  3、特殊廠名標:廠名不是地名,無“公私合營”、“地方國營”等字樣的煙標。

  4、繁體字標:此類標應含兩部分:(1)文字倒排的,也就是常說的“逆書”。(2)文字正排、文字繁體、無漢語拼音或者有漢語拼音也不規范.

  5、還有一種標,漢字繁簡混雜,又有漢語拼音,從時間上也應劃入早期標之列。

  三、中煙標:廠名貫以“中國煙草工業公司”字樣的煙標,時間上始于1964年,約結束于1968年左右,個別廠要晚得多。(詳細請參考中煙標簡史)

  四、語錄標:語錄時期出口的、帶有語錄氣息的煙標,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1、語錄標:標面印有語錄詩詞或者的話。

  2、題詞標:或者手書題詞加印在標面上。

  3、口號標:帶有中政治口號的煙標。

  五、下馬標:已經停產的煙標。

  六、下馬廠標:國家令其停產,改產的煙廠停產前生產的煙標。

  七、三無標:70s標面無,無焦,無嘴標(個別70s有嘴也在三無標之列,區別在于此類標關鍵在于煙枝長度是否為70s的)。時間約在六十年代初至八十年代初期。

  八、總公司標:時間在八十年代初至八十年代末,廠名貫以“中國煙草總公司**廠”的煙標。

  九、直嘴標:煙枝長81s以上的無、無焦直標,其中含有一些雪茄標。最早現于六十年代,結束于八十年代中期。

  十、含焦標:標面上出現焦油含量字樣的煙標,始于86年前后。

  十一、警句標:標面上印有“吸煙有害健康”等警示句的煙標。

  十二、條碼標:煙標上印有商品代碼的。它包含三種情況:(1)全碼標:按總公司的要求,由13阿拉伯數字組成.(2)簡碼標:標面上僅印有8位阿拉伯數字,即總公司和產品代碼.(3)出口碼標:針對出口國負責制的對應碼數.“中煙標”史略(轉)

  “中煙標”是指中國煙草工業公司時期,全國統一規定牌號、質量、價格,由數家煙廠共同生產的品牌。由于是特殊時期的產物,備受收藏者喜愛。

  解放后煙草管理約分幾個階段。從解放初至1952年由大區、省市管理,1953年至1957年除七個重點煙廠由輕工部管理外,中小煙廠由地方管理。1958年全部下放地方,同處一市的兩廠互爭原料。為此,借鑒日本經驗,1963年3月中央批準“煙草統一管理”,同年七月,一輕部成立中國煙草工業公司及四個分公司,并要求各地煙草工業的基本資料同時上報總公司,1964年元月1日正式接管煙草行業。根據同志進一步壓縮廠數的指示,一年多后,煙廠從104個調整為62個,牌號減至428個,平均一個牌號一萬箱。據查,日本全國煙牌僅12個,而上海廠有26個,每年要換7-10個牌號。據此,要求以四統一(牌號、配方、價格、生產工藝)為原則,一年內將牌號減至150個左右,1964年5月在安徽試點,蚌埠廠與滁縣廠7月同時生產“新年豐”。

  1965年5月5日一輕部、商業部、工商總局聯合下發通知“繼續整頓卷煙商標”。要求上海、天津、鄭州、貴陽、昆明、蚌埠、沈陽等中煙分公司,廣州、濟南總廠貫徹執行。一、商標注冊與注銷一律由中煙總公司負責。二、對保留或新設計的商標最小包裝商標紙一律印制“中國煙草工業公司”字樣,為便于質量監督,小包封簽上印制生產廠名(出口產品不在此限),已印制的商標紙用完之后再行更換。三、實行同一牌號統一配方的產品,零售價也應一樣。不宜同一牌號進行商品對流往返調撥,減少商品流動。四、對保留或精減的商標,由各分公司、總廠會同當地工商局糖煙酒公司確定,上報中央工商局、煙草、糖業兩公司。保留的商標分批由煙草總公司注冊。同月12日中煙總公司下發卷煙商標印制“中國煙草工業公司”字樣樣式的函,明確規定字樣兩式(白底黑字、黑底白字),字號兩種。可根據本廠商標圖案色調選出。小包封簽印制生產廠名全稱,封簽規格式樣由各廠自行確定,但企業之間通用商標所用封簽,力求規格式樣統一,望各廠所存確定保留的牌號原有商標紙用完即行更換。

  上海分公司廠數6,保留牌號36個;蚌埠分公司廠數9,保留牌號21個;濟南總廠廠數6,保留牌號5;廣州總廠廠數4,保留牌號8;昆明分公司廠數2,保留牌號8;沈陽分公司廠數4,保留牌號10;鄭州分公司廠數17,保留牌號27;貴陽分公司廠數6,保留牌號21;天津分公司廠數6,保留牌號10個;還有山西廠1與內蒙廠1。共合計煙廠數58家,保留牌號150個。扣除跨省統用牌號5(“前門”、“秦嶺”等),實用牌號145個。隨后,又印發“各分公司、總廠1965-1966年卷煙商標明細表”,其中增加調整了“官廳”、“大福字”、“佳賓”等牌號共計實際使用牌號154個。

  各分公司所屬企業統用牌名進度表詳細規定了統用實際期限,其中規定了天津分公司保留統用牌號,并規定開始使用統用牌號的期限是天津、石家莊廠(三季度),保定、張家口廠(四季度)。其中,“斑馬”牌號因故未用。按進度表計劃,統用牌號合計62個。二、三季度40個,四季度23個。按級別分(甲二)1、(乙二)12、(丙一)16、(丙二)16、(丁)15個。由此可見,中低檔煙居多,說明了全國的生活水平。1966年全國卷煙統用牌號明細表明確規定1966年底實現統用共57個牌號,其中新設計圖案的牌名10個,須修改圖案的8個。

  1965年11月9日天津分公司下達“煙廠生產統一配方,同一牌號執行同一銷價的通知”。要求石家莊、保定、張家口廠當年11月統一生產丙二級“大福字”,12月份生產(乙二級)“海河”和(丙級)“太陽”,明年1月生產(丁級)“綠葉”。(當年8月石家莊廠已生產“綠葉”)要求省新產地投入生產后應執行原產地出廠價,銷價地應與原產地相同。

  1965年5月20日總公司下發“關于整頓商標的手續和程序的通知”。一、今后商標的注冊與注銷須經分公司同意,轉報總公司辦理手續。二、凡商標的圖案修改,已注銷牌號商標紙的處理由分公司(總廠)處理。三、注冊商標的轉讓須征得當地工商局與糖煙酒公司同意。由轉讓單位與受讓單位會同申請轉注冊,再由分公司轉報總公司審批。如,1965年11月柳州廠申請將江西廠“紅燈”牌商標轉讓,以替代“睦南關”商標的報告。包頭廠申請受讓張家口廠“官廳”牌商標的函。天津廠同意長春廠生產“聯星”牌的函。有人反映“大福字”牌有迷信思想,天津廠須申報總公司審辦。

  由于牌號的壓縮、注銷,統用商標圖案的修改,積存了大批舊商標,廢物利用,反包裝做為經濟煙盒皮,又稱白皮煙。從1969年二季度起經濟煙不再使用白紙包裝,利用平臺鉛印機印制丁級或經濟煙標,套色多的商標減少套色等,設法增加印制能力。

  1969年根據中央通知,下放企業管理權。從7月1日起煙廠劃歸地方管理,中煙工業公司無疾而終。1971年8月天津廠新出“團結”“新港”煙,只須上報天律一輕局審批。從以上史料看出,1964年-1965年5月,雖屬中煙公司統管,除廠名有的變更外,煙標特征不明顯。1965年5月-1969年7月是理論上“中煙標”生產時期。各地被注銷的商標反包利用的白皮經濟煙是正宗的“中煙標”。“中煙標”歷經刻骨銘心的“”,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很具文物價值,尤其是語錄標。

  小小煙標也是有大學問,付生倒也是長了見識了。

  付生感慨的說:“其實我這個毛病是被我父親慣出來的。當年我父親就喜歡弄這些東西,他喜歡抽煙,也喜歡弄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尤其是這玩意如果是積攢到一起的話,那也是能夠給我做算術的草稿紙的。這樣子的話,我也是能夠節省不少的本子。

  你們這樣子的年輕人大約就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我父親可是把艱苦樸素的革命傳統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了啊。

  沒有想到這玩意還能賺錢,我當年就是用過不少語錄煙標的本子,每個本子都有五六十張。現在我家中還有十幾個這本子呢,算是紀念我父親。倒是有一些瓷器在那個時候被砸了不少,瓷器不好藏啊。”

  王海東接過書來,翻到青花瓷的內容中說:“局長,如果是當年的一些瓷器能夠保留到現在的話,那價值就非常的高了。再過三五年,你看的這種瓷器的價值就會上億了,這可是我們江流市一個季度的國民生產總值啊。”

  青花瓷這玩意以后的瘋狂已經是到達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說是爐火純青這種煉丹的詞語來形容青花瓷,那是因為青花瓷是所有瓷器中后來被炒作到最高的價值,這簡直就只有用爐火純青來形容了。付生倒是沒有想到煙標能夠換錢,但是,瓷器卻能夠讓一個人瘋狂,上億的資金啊。

  他楞了一下說:“那這樣子的話,不是說四件就能等于我們江流市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嗎?”仔細看這玩意,青花瓷果然是了得啊。

  書上有記載:青花瓷(b露eandwhiteporcelain),又稱白地青花瓷,常簡稱青花,是中國瓷器的主流品種之一,屬釉下彩瓷。青花瓷是用含氧化鈷的鈷礦為原料,在陶瓷坯體上描繪紋飾,再罩上一層透明釉,經高溫還原焰一次燒成。鈷料燒成后呈藍色,具有著色力強、發色鮮艷、燒成率高、呈色穩定的特點。原始青花瓷于唐宋已見端倪,成熟的青花瓷則出現在元代景德鎮的湖田窯。明代青花成為瓷器的主流。清康熙時到了頂峰。明清時期,還創燒了青花五彩、孔雀綠釉青花、豆青釉青花、青花紅彩、黃地青花、哥釉青花等衍生品種。

青花瓷所用青料蘇麻離青  蘇麻離青,即蘇泥麻青、蘇勃泥青、蘇泥勃青等。其名稱的來源,一說是來自波斯語“蘇來曼”的譯音。這種鈷料的產地在波斯卡山夸姆薩村,村民們認為是一名叫蘇來曼的人發現了這種鈷料,故以其名字來命名此料。另一種說法是,蘇泥麻青應為蘇麻離青,是英文smalt的譯音,意為深藍色或繪畫用的深藍色粉末顏料。此料屬低錳高鐵類鈷料,故青花呈色濃重青翠,有“鐵銹斑痕”,俗稱“錫光”。元青花的一部分和明永樂、宣德官窯所用青料均是這種,產地均在古波斯或今敘利亞一帶。

平等青  平等青,又稱陂唐青,產于江西樂平。明“空白期”晚期和成化、弘治、正德早期時使用。此料呈色淡雅、青亮、穩定,尤其使成化青花器名噪一時。

石子青  石子青,又稱石青,產于江西高安、宜豐、上高一帶。此料單獨使用時,青花發色灰暗甚至發黑,明清二代民窯普遍采用此料,官窯則用于與回青調和使用。

  回青,有產于西域、新疆、云南等多種說法。此料發色菁幽泛紫,若單獨使用則渾散不收,故多與石子青混合使用。明代嘉靖至萬歷前期多用此料。其中分上青:混入石子青10,用于混水(填色),發色青亮;中青:混入石子青40,用于設色(勾勒輪廓),筆路分明清晰。

  浙料,又稱浙青,產于浙江紹興、金華一帶。國產料中以浙料最為上乘,其發色青翠,明代萬歷中期至清代,景德鎮官窯青花器均采用此料。

珠明料  珠明料,產于云南宣威、會澤、宜良等縣,其中以宣威料最好。此料發色明麗純正。康熙青花多采用此料。

  上述國產鈷料多屬高錳類。

化學青料  化學青料,即用化學制品氧化鈷配制的青料。發色紫藍、純粹、濃艷,但輕浮而缺乏附著力,價格也低廉。使用此料制作的青花器,缺乏天然青料的美感。

編輯本段青花瓷的款識  我國古代青花瓷,繪畫裝飾清秀素雅,瓷器底部的文字,圖案款識種類繁多,各個時期的款識均有鮮明的時代特征。根據青花瓷款識的形式、種類來看,主要可分為紀年款、吉言款、堂名款、贊頌款和紋飾款五大類。

紀年款  在青花瓷上,用寫、刻、印等方法標明瓷器燒造年代的款識,稱為紀年款。我國古代瓷器款識,以紀年示為主,紀年款又分帝王年號的年款和以天干地支表明年號的干支款兩類。明代永樂年間,在青花瓷上開始出現紀年款,篆書字體飄逸流暢,邊飾蓮瓣紋。宣靖款端莊剛勁。成化款鐵劃銀鉤,釉面有云蒙氣。嘉靖款筆畫粗重,勁中藏秀。前人曾將明代紀年款歸納為:“宣德款多,成化款肥,弘治款秀,正德款恭,嘉靖款雜”五句話。清代康熙款字體工整,青花料色明麗。雍正款楷書蒼勁有力,格式講究。乾隆、嘉、道光款多為篆體,字體排列緊密,猶如一枚篆印。近代款識中“江西瓷業公司”款較多,楷書秀逸,其中還有英文款識“CHINA”,是近代出口瓷的標志,是青花中最早使用的英文款。民窯青花瓷的紀年款很少,有“大明年造”等,字體草率。書寫得很隨意。

吉言款  書寫含有吉祥寓意的詞句,民間青花瓷上常普遍見到。字體多為行草,瀟灑飄逸,一氣呵成。“福壽康寧”、“長命富貴”、“萬福攸同”等語句表達人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

堂名款  以典雅的堂名、人名書寫在瓷器上,作為私家收藏的標志。有“浴硯書屋”、“若深珍藏”、“白玉齋”等。堂名款瓷的制作精良,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贊頌款  寄托了陶瓷藝術對瓷器的喜愛之情,如“玉石寶珍”、“今古珍玩”、“昌江美玉”等。“哥瓦弟玉”四字款,清新俊逸,很有意思。“瓦”即陶,比瓷器歷史悠久,是為大哥,而瓷又比美“玉”更潔白光潤,“玉”就只能屈居為“弟”了。

紋飾款  又叫“花樣款”,以簡練的圖案裝飾器底,為民間青花瓷的特色款識,與篆刻中的“肖形印”有異同工之妙。圖案有博古圖、暗八仙、八吉祥等。紋飾款中的“豆干款”為菱形框架結構,猶如現代建筑中的高樓大廈,是民間作坊的記號,又叫“花押”。

編輯本段青花瓷的唐青花  唐代的青花瓷器是處于青花瓷的濫觴期。現在能見到的標本有20世紀70―80年代揚州出土的青花瓷殘片二十余片;香港馮平山博物館收藏的一件青花條紋復;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收藏的一件花卉紋碗;丹麥哥本哈根博物館收藏的一件魚藻紋罐;南京博物院收藏的一件點彩梅朵紋器蓋。通過對揚州出土瓷片的胎、釉、彩進行研究,并對唐代鞏縣窯的物質和技術條件進行分析,初步斷定唐青花的產地是河南鞏縣窯。近年來在鞏縣窯窯址出土了少量青花瓷標本,由此進一步確認了唐青花的產地就在河南鞏縣窯。

從揚州出土的青花瓷片來看,其青料發色濃艷,帶結晶斑,為低錳低鐵含銅鈷料,應是從中西亞地區進口的鈷料。胎質多粗松,呈米灰色,燒結度較差。底釉白中泛黃,釉質較粗。胎釉之間施化妝土。器型以小件為主,有  復、碗、罐、蓋等。紋飾除丹麥哥本哈根博物館收藏的魚藻紋罐以外,其余的均為花草紋。其中花草紋又分兩大類,一類是典型的中國傳統花草,以石竹花、梅花等小花朵為多見;另一類是在菱形等幾何圖形中夾以散葉紋,為典型的阿拉伯圖案紋飾。從這一點看來,并結合唐青花出土較多的地點(揚州為唐代重要港口),可證明唐青花瓷器主要供外銷。

宋青花  唐青花經過初創期以后,并沒有迅速起來,而是走向了衰敗。到目前為止,我們能見到的宋青花只有從兩處塔基遺址出土的十余片瓷片。一是1957年發掘于浙江省龍泉縣的金沙塔塔基,共出土13片青花碗殘片。該塔的塔磚上有絕對紀年北宋“太平興國二年”(977年);另一處是1970年在浙江省紹興市環翠塔的塔基,出土了一片青花碗腹部的殘片。該塔塔基出土的塔碑證明此塔建于南宋咸淳元年(1265年)。

  這十余片宋青花瓷片,都是碗的殘片。胎質有的較粗,有的較細。紋飾有菊花紋、圓圈紋、弦紋、線紋等。青花發色前一處的較濃、發黑;后一處的較淡。發色較黑者,應是外罩透明釉太薄的緣故。浙江省本身就有著豐富的鈷土礦,這些青花瓷應該就是使用了本地的鈷料。它們與唐青花并無直接的延續關系。

元青花  成熟的青花瓷出現在元代的景德鎮。

  元青花瓷的胎由于采用了“瓷石高嶺土”的二元配方,使胎中的Al2O3含量增高,燒成溫度提高,焙燒過程中的變形率減少。多數器物的胎體也因此厚重,造型厚實飽滿。胎色略帶灰、黃,胎質疏松。底釉分青白和卵白兩種,乳濁感強。其使用的青料包括國產料和進口料兩種:國產料為高錳低鐵型青料,呈色青藍偏灰黑;進口料為低錳高鐵型青料,呈色青翠濃艷,有鐵銹斑痕。在部分器物上,也有國產料和進口料并用的情況。器型主要有日用器、供器、鎮墓器等類,尤以竹節高足杯、帶座器、鎮墓器最具時代特色。除玉壺春底足蕩釉外,其它器物底多砂底無釉,見火石紅。

  元青花的紋飾最大特點是構圖豐滿,層次多而不亂。筆法以一筆點劃多見,流暢有力;勾勒渲染則粗壯沉著。主題紋飾的題材有人物、動物、植物、詩文等。人物有高士圖(四愛圖)、歷史人物等;動物有龍鳳、麒麟、鴛鴦、游魚等;植物常見的有牡丹、蓮花、蘭花、松竹梅、靈芝、花葉、瓜果等;詩文極少見。所畫牡丹的花瓣多留白邊;龍紋為小頭、細頸、長身、三爪或四爪、背部出脊、鱗紋多為網格狀,矯健而兇猛。輔助紋飾多為卷草、蓮瓣、古錢、海水、回紋、朵云、蕉葉等。蓮瓣紋形狀似“大括號”,蓮瓣中常繪道家雜寶;如意云紋中常繪海八怪或折枝蓮花、纏枝花卉,繪三階云;蕉葉中梗為實心(填滿青料);海水紋為粗線與細線描繪相結合。

明清青花  明清時期是青花瓷器達到鼎盛又走向衰落的時期。明永樂、宣德時期是青花瓷器的一個高峰,以制作精美著稱;清康熙時以“五彩青花”使青花瓷到了巔峰;清乾隆以后因粉彩瓷的而逐漸走向衰退,雖在清末(光緒)時一度中興,最終無法延續康熙朝的盛勢。總的說來,這一時期的官窯器制作嚴謹、精致;民窯器則隨意、灑脫,畫面寫意性強。從明晚期開始,青花繪畫逐步吸收了一些中國畫繪畫技法的元素。

  1、明初(洪武朝1368--1402)的青花器有大小盤、碗、梅瓶、玉壺春瓶等。所用青料以國產料為主,也不排除有少量進口料。青花發色有的淡藍,有的泛灰。前者有一部分有暈散現象。紋飾布局仍有元代多層裝飾的遺風,題材也變化不大,但許多細節已有變化:如蕉葉的中梗留白;花瓣留白邊較之元代更明顯清晰;牡丹葉子“缺刻”部位較深,不如元代的肥碩;菊花繪成“扁菊”,花芯以方格紋表現;龍紋仍是細長身,但除了三、四爪外,已出現五爪,爪形似風輪,氣勢不如元龍兇猛矯健。輔助紋飾的如意云頭由元代的三階云改為二階云;蓮瓣紋內多繪佛家八寶(元代多繪道家雜寶)。碗、小盤多繪云氣紋,僅繪于器物外壁的上半部。器物底足多平切、砂底無釉見窯紅。未出現年款,帶款的器物也極少。

  2、永樂、宣德(1403―1435)的青花瓷器呈現出了較高的工藝水平。此期所用青料,以蘇泥勃青為主,多見“鐵銹斑痕”。也有部分國產青料。但即便是國產料,發色也相當好。器型有盤、碗、壺、罐、杯等。尤其是出現了一些僧帽壺、綬帶扁壺、花澆等非漢文化的器型,反映了這一時期與外域、外族的文化交流與融合。紋飾多見各種纏枝或折枝花果、龍鳳、海水、海怪、游魚等。胎質較以前細膩致密。釉質肥潤,多見橘皮紋。兩朝的器物相比,永樂的器型較輕薄、秀美,青花發色較濃艷、鐵銹斑痕更重,紋飾較疏朗,描繪更細膩,底釉較白,器物多無款,僅見“永樂年制”四字篆書款。宣德器器體較厚重,紋飾較緊密,底釉略泛青,帶款器較多,有四字或六字年款,并有“宣德款布全身”之說。總的說來,宣德青花數量大、品種多、影響廣,故有“青花首推宣德”之說。

相關鏈接:明永樂青花瓷、明宣德青花瓷  3、正統、景泰、天順(1436―1464)三朝,由于政治動蕩、天災等因素影響,導致了經濟的衰退。而且從正統初即多次下令“禁造官樣瓷器”,故這一時期瓷器數量較少,被稱為陶瓷史上的“空白期”。總的說來,此期器型主要還是瓶、罐、碗、杯、盤等幾類。所用青料仍有部分是“蘇青”。青花發色有的濃艷,與宣德器相近似,有的淡雅,與成化器較接近。釉面多泛灰。胎體較厚重。底足修削不細膩,有敦厚感;多見淺寬平砂底,有的有粘砂現象,有的見火石紅。正統時的瓶、罐器口為直頸形,與宣德器一致;天順時的則是象梯形的上窄下闊形,與成化時相近。瓶、罐的身體均是豐肩、圓腹、下收、足稍外撇;梅瓶的器身較宣德的修長。紋飾以一筆點劃為主,有人物、花卉、龍鳳、孔雀等。人物的背景多畫大片云氣紋。瓶、罐邊飾喜畫海水紋或蕉葉紋,其蕉葉中梗留白,葉面較寬大,像小樹一般。款識正統的是福字款;景泰開始款識從器心移到器底,除福字外,還有“太平年造”、“太平”、“大明年造”等;天順有紀年款、梵文款等。

  喬遷說:“這元青花,其實是青花瓷到達了真正的成熟的時候了,明朝的青花其實在藝術價值上比元青花更高,技藝更為成熟,但是,因為明朝青花多,不利于炒作。因此在這個時候明朝的青花就沒有炒作起來。”

  王海東說的這些未必全對,但是一種瓷器是不是被炒作起來絕對是要看它好不好炒作的。這些事情說給付生這種外行人聽最容易讓他理解了。

  炒作永遠是古董市場不變的話題,這點付生局長也多是知道一點,一件瓷器如果是要拍賣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一定是要炒作一下的,說什么這件瓷器出身皇家,身份尊貴。或者是和某個宰相王爺什么的有關系。

  總之是要弄出來一份凄美的愛情故事為最好。這些故事就算是外行人也是很喜歡聽的。

  因此,王海東這么一說付生就明白了不少了。

  當下付生就說:“其實如果是拍賣的話,我還真不去,沒有那個錢啊,大家都認為我這個人事局的局長是個肥差,但是他們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呢,我稍微多花一點錢,哪怕是買個貴一點的彩電,紀委的人一準是在第二天救會知道的。至于說這些瓷器,我更是不敢弄了。瓷器是好玩意,有多少人玩得起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有貴的就有便宜的,不是還有民窯的瓷器不是。雖然說民窯的瓷器也有氣死官窯的地方,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大部分的民窯瓷器確實是不如官窯。這些瓷器就是老百姓喜歡玩的。你看這成化年的民窯中就有不少的精品瓷器。”

  付生接著看這青花瓷的介紹,倒是從成化年開始了。

  4、成化(1465―1487)、弘治(1488―1505)、正德(1506―1521)三朝處于明中期。成化和弘治中期以前使用平等青,發色淡雅。弘治晚期與正德則發色灰藍。但此期也有個別器物發色濃艷,有鐵銹斑。

  成化多淡描青花。紋飾布局前期疏朗,后期繁密,多畫三果、三友、九秋、高士、嬰戲、龍穿花等。花葉似手掌撐開狀;葉子多齒邊,花葉均無陰陽正反;魚藻的水草飄似海帶;山石似鑰匙狀無凹凸感;邊飾較簡單,碗、盤、杯等口沿、圈足僅用弦紋裝飾;龍多為夔龍,鼻子長長的像象鼻;十字寶杵、阿拉伯文等伊斯蘭教內容的紋飾多見。胎質細膩潔白,釉極細潤有玉質感,但稍微發青。器型有罐、梅瓶、洗、盞托、盤、杯、碗等,爐為三乳足筒式或鼓形爐。款識除“天”字罐外,還有“大明成化年制”六字單、雙行款;圖記款主要有方勝、銀錠等。

  弘治器物早、中期大致與成化同,甚至比成化更纖巧柔和。后期與正德器接近。花葉紋細而密,梵文圖案增多,龍紋纖細柔和,人物灑脫。款識為六字、四字楷書款都有。

  正德仍用國產料,前期用平等青,發色灰藍。晚期始用回青。有的暈散。其器物的器型、胎質、釉質與弘治接近,氣泡密集。深腹碗、帶座器等流行。后期多見大器。紋飾常見的有鳳穿花、魚藻、獅子繡球、庭園嬰戲、樹石欄桿、蓮托八寶等,繪畫較弘治的粗。碗盤底心下蹋,碗出現雞心底。器底多見窯紅、粘砂、跳刀痕等現象。年款有四字和六字楷書款,個別用“造”字。

相關鏈接:明成化青花瓷、明弘治青花瓷、明正德青花瓷  5、明晚期的嘉靖(1522―1566)、隆慶(1567―1572)、萬歷(1573―1620)三朝中,以嘉靖的時間最長,故此朝的器物發色不盡相同,早期的與正德器相近,發色灰藍。但此期獨具特色的是使用回青料。紋飾除傳統的仍流行外,道教色彩的紋飾大量增加,如云鶴、八仙、八卦、道家八寶等。花組字為獨具特色的紋飾。此外還有嬰戲、高士、魚藻圖等。嬰戲圖的娃娃頭前額突出明顯。胎、釉均是小器細、大器粗。大器較多。八角形、四方形、六角形、上圓下方式葫蘆瓶等異型器多見。朝珠盒為此朝獨特器型。款識“制”、“造”均用,以“制”字居多。器底心書“金錄大醮壇用”為祭祀用器。還有東書堂、東蘿館等堂名款。

  隆慶朝由于時間短,因而器物也少,大器、帶年款器則更少。青料用回青,呈色穩定、純正,藍中泛紫(不像嘉靖器般紫得厲害)。紋飾與嘉靖朝相近。因以小件器為主,胎、釉較細膩。多六角、八角等造型。官窯器的款識有“大明隆慶年造”和“隆慶年造”兩種,不見“制”款;民窯器款有“隆慶年造”或“制”四字款;吉語款有萬福攸同、福壽康寧等,頌語款有富貴佳器等。

  萬歷早期用回青,中晚期用石子青及浙料。多淡描青花。紋飾除傳統的外,還流行錦地開光紋飾;紋飾布局繁密,主題不清;另外福祿壽字為紋飾的也多見。瓶類較多見鏤空、套活環等工藝。器型除傳統的外,新出現了壁瓶。胎質較粗,釉白中泛青。款識多見“大明萬歷年造”,也有“大明萬歷年制”、“萬歷年造”;多偽托款,有宣德、成化、嘉靖的。總的來說工藝水平較前退步。

  6、明末天啟(1620―1672)、崇禎(1628―1644)時由于政治動蕩,導致百業凋敝,陶瓷業也蕭條冷清。天啟十九年以后朝廷即無下令造官窯器,因此天啟年款器甚少,以“大明天啟年制”為主,也有“天啟年制”款。民窯器中各種圖記款、堂名款、吉語款、頌語款增多,如玉堂佳器、萬福攸同等;多偽托款,有永樂、宣德、成化、天順、正德、嘉靖等朝的,其中偽托天順款的惟有天啟。紋飾仍以傳統紋飾為主,但道教內容的紋飾較萬歷時少,畫意粗率。此期的紋飾較疏朗,生活氣息較重。胎體厚重、胎質粗松、器形不規整、器底粘砂、塌底、跳刀痕等已成時代特征。

  崇禎無官款器。器型不多,以缽式爐多見,此外還有碗、杯、瓶、花觚等。青料有石子青、浙料等。發色粗者多暈散、精者穩定。紋飾圖案除傳統題材外,高士圖尤其多見。嬰戲圖小孩頭大腳小比例不諧調。山水人物圖(高士圖)中秋草、括號云、小太陽等為典型特色。胎質粗疏。釉白中閃青,有的發灰。

  7、清初順治(1644―1661)朝時間不長,但卻是承前啟后的關鍵時期,為后來康熙時期的巔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順治青花器主要有以下幾方面的特點:器型較少,主要有爐、觚、瓶、大小盤、碗、罐等。胎體總的來說較粗糙,大器如爐、大盤、觚等胎體厚重,小器如小盤、碗等胎體則較輕薄。但也有個別器物胎質細膩、致密的,可見糯米狀。底釉多白中閃青,有的還略顯泛灰,釉層稀薄。青花料應是浙料和石子青兩種并用,致使發色有的青翠、有的青藍。其中爐的青花發色多顯青翠,其它器物的發色多顯灰藍。紋飾多見花鳥、山水、洞石、秋草、江上小舟、怪獸、瑞獸、芭蕉、云氣等。大盤喜歡在口沿處畫一青花線圈,再在圈內畫主體紋飾;小盤多在盤面一側畫一片梧桐葉,另一側書“梧桐一葉落,天下盡皆秋”等相近的詩句。瓶、觚、罐等大器也喜歡用青花線作紋飾的分隔。畫法以勾勒、平涂、渲染、線描相結合。繪畫筆調隨意,雖然比晚明時工整,但仍未見康熙時的嚴謹、細致的作風。畫面布局較豐滿,尤其是大盤、罐、瓶、觚等類器物。開始出現皴法和濃淡色階的變化,但尚不成熟。瓶、觚等多平砂底。盤、碗、罐等底部多見縮釉點,底足粘砂較常見。碗的底部多跳刀痕。民窯器多、官窯器少,而且有年款的器物甚少。

  8、康熙(1662―1722)朝時間跨度長,器物類型豐富,工藝水平高超。此期使用浙料和珠明料,青花發色前期較灰暗,中期以后青幽翠藍、明快亮麗。畫法早期以單線平涂為主,氣勢粗獷;中期以后則勾勒、渲染、皴法等并用,繪畫精細,并以青花色階(即所謂“青花五彩”)而備受推崇。紋飾題材多樣,有山水人物、龍鳳花鳥、魚蟲走獸、詩文、博古等,其中最具時代特點的是冰梅、耕織圖、刀馬人、雙犄牡丹等。圖案留白邊較其他朝明顯。胎致密細白,呈糯米糕狀。釉硬,與胎結合緊密,見桔皮或棕眼,早期白中閃青,中期以后亮白。器型除日用器外,觀賞瓷大量增多,典型器有蓋罐、鳳尾尊、花觚、象腿瓶、筆筒等。器物的底足也有極強的時代特征:琢器多二層臺底;筆筒多玉璧底;圈足早期的多是兩邊斜削的較尖的“鯽魚背”底,中期以后基本上是圓潤的“泥鰍背”底;大盤類多雙圈底,這種底從明末和順治時出現,流行至康熙中期。款識種類多樣,早期多用干支款,年款多用楷書,中期以后各種堂名款、圖記款、花押款流行,并流行至雍正。仿款、偽托款也較多見,尤其以仿嘉靖款居多。

相關鏈接:清康熙青花瓷  9、雍正(1723―1735)、乾隆(1736―1795)時期青花器多仿明永樂、宣德的蘇麻離青,但沒有進口料,以筆端點染鐵銹斑痕。其次是仿成化的淡描青花。仿明器物除了從胎、釉、青料等方面區別外,器型也是重要的區別點:明器的胎接口是上下接,清器是前后接。

  雍正時工藝精細,修胎講究,民窯器則粗糙、有旋胎痕。乾隆時尤其是后期工藝開始走下坡路,除了繼承前朝的品種外,還有創新的品種青花玲瓏瓷。紋飾內容也較雍正時多樣,但總的來說以寓意吉祥的圖案為主。

  款識除年款外,雍正時較多見的有雜寶款、四朵花款、動物形款等,堂名款較康熙少。乾隆時堂名款又較雍正的多,年款多篆書,也有四朵花款。

相關鏈接:清雍正青花瓷、清乾隆青花瓷  10、嘉慶(1796―1820)以后青花瓷逐漸走下坡路。嘉慶前期的器物基本與乾隆相同,但工藝粗糙,造型厚重笨拙,釉稀薄而發灰、泛青。道光(1821―1850)、咸豐(1851―1861)、同治(1862―1874)時期的器物大體相近:青花發色飄浮,胎質粗松,釉稀薄,胎釉結合不緊密,紋飾以吉祥圖案為主。

相關鏈接:清嘉慶青花瓷、清道光青花瓷、清咸豐青花瓷、清同治青花瓷  11、光緒(1875―1908)時青花瓷一度中興,仿康熙器水平較高,但胎體較輕,白釉較薄而發澀,修胎也不夠精細。其他器物則無論胎釉和造型均與同治相近。青花加料彩器多見。款識除年款外,還有“長春宮制”、“坤寧宮制”、“儲秀宮制”等;偽托款多見“康熙年制”、“若深珍藏”等。

相關鏈接:清光緒青花瓷  12、宣統(1909―1911)時開始出現化學青料。

  看到這里,付生局長說:“為什么沒有民國時期的青花瓷呢,難道說那個年代就沒有了青花瓷這玩意不成了嗎?”

  王海東笑呵呵的地說:“這倒不是,青花瓷在民國依舊是有的。至于說一九一一之后,這戰亂不止,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還有多少人燒制青花瓷。

  因此,有是有,但是,不足道。精品嘛,就算是景德鎮,你說說在戰火中人命都保不住了,那在這樣子的時候誰還有什么心思去做什么瓷器啊。

  因此,這個時候雖然是有青花瓷,但是也就是古董店那些作假的人倒是弄了一些精品出來。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在民國時期,倒是有一些人瘋狂的防止元明清的瓷器。

  其實就算是其他的古董也是一樣的模仿的。民國是作假的一個巔峰。

  一般的來講,古董行里的作假是稱之為做舊的,以示自己是光明正大,憑借手藝吃飯,雖然是作假,但是不坑人。但是到了民國時期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有點難說了,可以說連臉面都不要了。

  那個時候作假就是作假,也就不叫做舊了。

  付生嘆了一口氣說:“這樣子的東西當然是好,官窯和民窯,都是有受眾的,但是這瓷器不好保存啊。如果是三兩百買一件瓷器回去摔了的話,這倒是有點讓人不那么難受,但是若是幾十萬上百萬,或者是你說的上億的資金購買的瓷器的話,那摔了誰也受不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要那些能夠經得起摔打的,田黃石啊,這玩意價值不菲,比黃金更貴,還經得起摔。”

  說著,翻到田黃石那邊給了付生。付生別說是田黃石了,就算是玉石他都不怎么樣的弄這玩意,因此,對田黃石更是外行了。但是,田黃石卻是價值不菲,因此倒也是吸引付生看下去的一個原因。

田黃石  田黃石(Field-yellowstone),簡稱“田黃”,因產于福州市壽山鄉“壽山溪”兩旁之水稻田底下、呈黃色而得名,為壽山石中最優良的品種之一。它有廣義的和狹義的之分:廣義的田黃石指“田坑石”,狹義的田黃石指田坑石中之發黃色者。在物理性質、工藝美術特征等方面,田黃石與壽山石基本相同或相近,但因其珍稀和昂貴,故早已成為獨立的印章石品種。

基本資料  英文名稱:larderite(tian花ng)

  主要礦物為:地開石、高嶺石、珍珠陶土、尹利石、葉蠟石等。

  化學成分:多種礦物集合,其中地開石:Al(Si4O10)(OH)8。

  結晶狀態:晶質集合體。

  常見顏色:為黃、白、紅、褐等色。其中產于中坂田中的各種黃色田坑石稱為“田黃”。

  光澤:土狀光澤,拋光面呈蠟狀光澤或油脂光澤。

  解理:無,具貝殼狀斷口。

  摩氏硬度:2~3。

  密度:2.5g/cm3~2.7g/cm3。

  光性特征:非均質集合體。

  多色性:無。

  折射率:1.56(點側法)。

  雙折射率:無。

  紫外熒光:通常無。

  放大檢查:致密塊狀構造,隱晶質至細粒狀呈顯微鱗片狀結構,其中田黃或某些水坑石常具特殊的“蘿卜紋”狀條紋構造。

  特殊光學效應:無。

詳細解說身為“印石三寶”之一的田黃石,呈黃、白、紅、黑等色,其中以黃色為最常見。具有珍珠光澤、玻璃光澤、油脂光澤,微透明至半透明,少數透明。硬度2.5,密度2.65-2.90克/厘米3。質地  致密、細膩、溫潤、光潔。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其肌里隱藥可見蘿卜紋狀細紋,顏色外濃而向內逐漸變淡,表面時而裹有黃色或灰黑色石皮,間有紅色格紋。為田黃石所獨有的外觀特征,素有“無紋不成田”、“無皮不成田”、“無格不成田”之稱。誠然,從石質來說,仍以純凈為貴。

田黃石,是壽山石中的珍品。由于它有“福”(福建)、“壽”(壽山)、“田”(財富)、“黃”(皇帝專用色)之寓意,具備細、潔、潤、膩、溫、凝印石之六德,故稱之為“帝石”,并成為清朝祭天專用的國石。史載,清時福建巡撫用一整塊上等田黃雕刻了“三鏈章”,乾隆皇帝奉為至寶,清室代代相傳;咸豐帝臨終時,賜予慈禧一方田黃御璽;末代皇朝解體,溥儀不要所有珍寶,只將那枚“三鏈章”縫在棉衣里。至于民間相傳,田黃石是女禍補天時遺留在人間的寶石,又說是鳳凰鳥蛋所變,還傳田黃石可驅災避邪,藏田黃者能益壽延年等  王海東想了想說:“正是因為有了這樣子的一個個的傳授,因此,現在的田黃石才比黃金更為貴重。

  雖然是這有炒作的成績,但是,田黃石里面的水分還算是比較少的。只要是能夠得到真的田黃石的話,那總是會升值的。因為大家相信這種傳說,喜歡有這種彩頭的古董。”

  比如說蝙蝠,蝙蝠長的好看嗎?不算好看,但是,因為蝙蝠和福氣的福字是同音的,因此有五福臨門一說,反正這玩意在國內古董市場是很常見的。付生局長點點頭說:“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種石頭現在老百姓也能夠弄到了,不錯,不錯。”

  他對這個事情很有興趣,這種石頭的寓意也是非常的好的,因此,他看的更仔細了。

  書中有云:

  田黃石得名由來。

  田黃究竟從何而得名?簡言之,在稻田里發現的黃色彩石。

  田黃石之所以珍稀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在地球上,只有福建壽山村一條小溪兩旁數里狹長的水田底下砂層才有。且經過數百年來的連續掘采,壽山村的水田已被翻掘了無數次,目前已開采殆盡,上乘的田黃早已是無價之寶。古時即有“一兩田黃三兩金”之說,而今已該是“兩”對“斤”了,故田黃的價格漲勢迅猛。

  眼下市場冠以“田黃”之稱的所謂田黃,有的雖有柔美的蘿卜紋,但外形多不呈卵狀;有的雖黃色濃稠可與田黃媲美,但石肌里蘿卜紋較稀亂;有的雖細膩性潔,但石質細而松軟。有人利用呈黃色的荔枝洞石材刻制印鈕假冒田黃出售;或拿杜陵坑中的黃色卵石,欺騙初入門的玩石者;更有甚者則以無數小塊薄片田黃石膠合成大田黃石,或在粗質田黃石上鑲嵌上品田黃石塊,魚目混珠,牟取暴利。那么,收藏愛好者如何判別田黃石的優劣真偽呢?

真偽辨別據專家介紹,田黃石自從由母礦中分裂出來再埋藏到田間,其間歷經了數百萬年之  久,在特殊的環境和特殊條件下,田黃石逐漸地改變了它原來的形態、色彩和質地,出現了其獨具的外觀特征。歸納起來主要表現在石形、石質、石色、石皮以及蘿卜紋、紅筋等六個方面,我們可依此來鑒定。

  田黃石的外形多呈卵石狀,光嫩圓滑,沒有明顯的棱角。這是由于礦塊在遷移滾動過程中,受到溪水不斷沖刷研磨的結果。

  田黃石的質地濕潤可愛,為微透明或半透明體。如果仔細觀察,會煥發出一種其它石材品種所不具備的迷人光彩。

  “田黃石”顧名思義,是一種黃顏色的寶石。

  盡管按照色相來區分,有田黃、白田、紅田、黑田以及銀裹金、金裹銀等品種,但無論什么色彩的田黃石都是以黃色作為它的基調,只不過偏白、偏紅或偏黑而已。比如“紅田石”其色近橙黃如桔皮,絕不可能出現桃紅、朱紅和血紅的色彩;“黑田石”則黑中帶赭;即使被稱作“白田”的田黃石,也并非純白如雪,而是白中稍帶淡黃或蛋清色。

  多數田黃石的外表都有黃色或黑色的皮層包裹著,或厚或薄,或全裹,或稀疏掛皮,形態變幻無常,雖然也有一些田黃石因為色皮極薄,一經雕刻打磨即被清除,但田黃石的顏色都不是表里如一的,通常是由表皮向里層逐漸轉淡,乃至泛白。這種色彩的變化規律,塊頭大的田黃石尤為明顯。

蘿卜紋  凡是透明度較強的田黃石,在強烈的光線下觀察,

綠田照片  它的肌理往往隱約可見到一條條細而密的紋理,其形狀猶如剛剛出土的白蘿卜纖維,故有“蘿卜紋”之稱。

  紅筋是指田黃石表層偶爾出現的紅色筋絡,紅如血,細如絲,俗稱“紅筋”又叫“血絲”。它是田黃石在遷移過程中產生的細裂紋,經土壤中氧化鐵滲透而形成的格紋。

  田黃石的真偽鑒定,主要是依靠肉眼進行,根據上述外觀特征基本可以辨別清楚。

  田黃石是壽山石系中的瑰寶,素有“萬石中之王”尊號。其色澤溫潤可愛,肌理細密,自明清以來就被印人視為“印石之王”。數百年來田黃石極受藏家至愛,正如俗語所說:“黃金易得,田黃難求”。

  福建省福州市北部山區的壽山鄉,鄉中有一條約1千多米長,寬2百多米的山溪,就是田黃石的出產地。它是脫離石脈而獨立成塊,長期埋于沙士之中,是“無根而璞,元脈可尋”的石材。田黃石分上坂,中坂和下坂三個地段組成,上坂是靠溪水上游地區,這兒出產的田黃石透明度高,有通靈感,顏色略顯微黃的白色調為主。由于上游的水源好,出產的田黃石猶似玻璃一樣的光澤明亮。田黃石的上品稱“銀裹金”和“田白石”,出自上坂區。中坂位于溪河的中間部分,所產之石大多標準而規范,而且石質潔凈濕潤,色澤濃重,石中的蘿卜紋理清晰,田黃石中的“田黃涼石”、“金裹銀”、“桔皮紅”、“黃金黃”、“楷杷黃”、“雞油黃”等極品,大多產于此坂。下坂因處坑頭一帶,缺乏水沖性,故石質透明度較差,多為桐油色、暗赭色,紋理較粗。

  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國已有人開始采集,到了明清兩代田黃石更是盛名于世。許多達官顯貴,文人雅士競相刻意收集田黃石。相傳清初時期皇帝祭天,神案上都少不了一方上品田黃石,寓其“福(福建)、壽(壽山)、皇(田黃)”吉祥之意。因此,田黃石一直盛名不衰,身價倍增,曾有古話“一寸田黃一寸金”。

石中之王  產于福建福州市北郊壽山村田坑的田黃石,是壽山石中的珍品。有著“福”(福建)、“壽”(壽山)、“田”(財富)、“黃”(皇帝專用色)之寓意,故被人們稱之為“帝石”。

  關于田黃石的由來傳說它是:女媧補天時遺留在人間的寶石;是鳳凰鳥蛋所變…據說還有史書記載:咸豐帝臨終時,賜予慈禧一方田黃玉璽,末代皇朝解體,溥儀不要所有珍寶,只將一枚“三連章”縫在棉衣里。這些官方的、民間的傳說無疑給田黃石平添了許多神秘的色彩。

  田黃石質地寶潔、透明、通靈,肌里紋路隱約如絲,明顯細致,宛如蘿線紋。壽山石的筋格有好幾種,而田黃石的筋格唯有紅色盤格一種,在一塊田黃石上表里的色調是可能變化的,因此,田黃石方章價值更高。將田黃石鋸成方章,前人謂之“解石”,古人有“解石之難難于上青天”之說。這是因為田黃石很難從外表看出其色調是否表里一致,鋸開來也許數倍增值,也許價落萬丈。田黃石大多為卵狀,故用手撫摸時會有圓順溫潤之感,一塊好的田黃石還須經藝術加工,加工的手法有薄意、浮雕、圓雕和制成方章。

  近年來,田黃石日漸稀少價格扶搖直上,易金三倍之說早已過時。拍賣市場上田黃石價格火爆,一方幾十克重的田黃舊印動輒幾萬、十幾萬元,件頭稍大的上品,可以賣到幾十萬、上百萬元。

  田黃引,這一數百年來一直受文人雅士所喜好的收藏“舊寵”,除了田黃本身蘊含了高雅、品位等文化內涵外,還因為田黃石材稀缺。田黃屬傳統雕刻石材壽山石中的上品,出產于福建壽山鄉一條名為壽山溪的西邊古沙層中,至今已有數百年的開采歷史。由于多年的開采,田黃石材已趨枯竭,石材價格猛漲。以前說“一兩黃金一兩田黃”,但時至今日,一兩田黃的價格早已比一兩黃金高出好幾倍。據廣州市文物總店的專家介紹,去年1克品相普通的田黃石材要價已達300元。

壽山石系瑰寶  田黃石是壽山石系中的瑰寶,素有“萬石之王”尊號。其色澤溫潤可愛,肌理細密,自明清以來就被印人視為“印石之王”。數百年來田黃石極受藏家至愛,正如俗語所說:“黃金易得,田黃難求”。

  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國已有人開始采集,到了明清兩代田黃石更是盛名于世。許多達官顯貴,文人雅士競相刻意收集田黃石。相傳清初時期皇帝祭天,神案上都少不了一方上品田黃石,寓其“福(福建)、壽(壽山)、皇(田黃)”吉祥之意。因此,田黃石一直盛名不衰,身價倍增,曾有古話“一寸田黃一寸金”。較為珍貴的田黃石品種有以下幾種:

  田黃凍石:田黃石中最上品,全石通體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潤澤無比。

  銀裹金:似去了殼的新鮮雞蛋,外表生著一層淺色白皮,光澤明亮。

  田白石:該石出產于上坂區,如冰似玉,石中紅格外醒目。現已絕產。

  金裹銀:田黃石中上品,似羊脂油塊,外表色著一層鮮嫩黃皮,皮與肉形成鮮明的色彩反差。

  雞油黃:出產于上坂區和中坂區的交界處,質細密堅實,濕潤凝膩,石之表面有一層似雞油的皮。

  桔皮黃:刻石出產于中坂區,色澤艷麗,黃中略帶微紅,質地純正。

  黑皮田:亦名“烏鴉皮”,色澤多為桂花色,外皮如漆似炭,利用此石雕刻作品,外表黑皮和里面的黃色,反差尤為強烈。

  田黃石在當今的國際藝術品市場上,買主大多是香港、臺灣、新加坡等華人集中居住的地區,越是質地優良,雕工精湛的田黃石佳品,越能吸引收藏家興趣。

珍貴品種  田黃凍石:田黃石中最上品,全石通體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潤澤無比。

  銀裹金:銀裹金田黃似去了殼的新鮮雞蛋,外表生著一層淺色白皮,光澤明亮,甚為名貴。

  白田石:田坑石中色白者,名“白田”,多產自上、中坂。白田石色非純白,多略呈淡黃或蛋青色,似豐脂玉,蘿卜紋明顯,有紅筋,格紋如血縷,以質靈、紋細、格少者為最佳。

  金裹銀:[1]田黃石中上品,似羊脂油塊,外表色著一層鮮嫩黃皮,皮與肉形成鮮明的色彩反差。

  橘皮紅田:主要產于上坂和中坂。橘皮紅田如其名色如橘皮,鮮艷通明,稱“橘皮紅田”。但也有人認為橘皮紅,并非正紅,應屬田黃中的最上品,真正的紅田應色如丹棗,均極為罕見。

  雞油黃:出產于上坂區和中坂區的交界處,質細密堅實,濕潤凝膩,石之表面色有一層似雞油的皮。

  桔皮黃:刻石出產于中坂區,色澤艷麗,黃中略帶微紅,質地純正。

  黑皮田:亦名“烏鴉皮”,色澤多為桂花色,外皮如漆似炭,利用此石雕刻作品,外表黑皮和里面的黃色,反差尤為強烈。[2]

  溪管田:溪管田是指意外散落于壽山溪中,或農耕露出的石頭,被順手丟入溪中的田石,主要積存于中坂溪的中管屋附近而得名,又稱為溪中凍。這種田坑石因久蘊溪水中,石質相當靈透瑩澈,色澤略淡,皮層極薄或無蘿卜絲紋。

  硬田石:凡質地粗劣、溫潤不足、不通靈、多雜質的田石,統稱為硬田石,是田黃石的下品。

  橘皮紅:橘皮紅田如其名色如橘皮,鮮艷通明,[3]稱“橘皮紅田”。

  田黃石在當今的國際藝術品市場上,買主大多是香港、臺灣、新加坡等華人集中居住的地區,越是質地優良,雕工精湛的田黃石佳品,越能吸引收藏家興趣。

  田黃石只有我國福建壽山的田中出產,因為色澤普遍泛黃色,又產在田里,故稱田黃。田黃石的材質溫潤凝膩,被稱為“印石之冠”;中國印章的美學表現在篆刻、印鈕裝飾和印材的品質三方面,名貴的田黃石與印章結緣,不僅豐富了印章的審美價值,同時也使田黃自身的價值倍增。田黃石的色澤,以沉著而純凈的深黃為基本色調,象征著富貴。一塊上等田黃印石,除了應具有細膩、溫潤的特征外,還要色澤純正、紋理鮮明、形體較大、印鈕雕刻精美,如果印面出自篆刻名家之手,其價值就會更高一籌。收藏田黃石有舊石與新石之分,舊石總體上說品正、形正的較多,而新石往往為了不減少分量,多以自然隨形為主,很少被加工成方正的印材。田黃石有著獨特的紋路,通常被稱作“蘿卜絲紋”,一些人往往以此作為鑒別田黃石的依據,但是,事實上一些有“蘿卜絲紋”的石料并非就是田黃,所以單憑一種紋路是不能確定的。

田黃石雅閣  景福堂珠寶的前身是福州大學珠寶中心,十幾年來,依托福州大學地質資源系強大的技術力量,在施滿堂教授、黃維新教授等國內著名地質、珠寶專家潛心經營下,以最專業的形象、最有保障的商品質量、最實惠的商品價格贏得廣大顧客的良好口碑。“正陽門外琉璃廠,衣錦坊前南后街。”在“中國十大歷史文化名街區之一”的三坊七巷,在衣錦坊口,景福堂以全新的形象,在南后街這個福州最古老的商業街區全力打造專業的翡翠、壽山石、鉆石文化店,為廣大愛好者提供貨真價實的玉石商品和文化交流平臺。景福堂所有商品都有唯一條形碼,并可上網查詢。景福堂珠寶長年展示大量海外、臺灣等回流壽山石精品。

特性與形成原因石皮形成過程  田黃石的母礦在生成時,由于地開石和輝銻礦原共生于低熱礦液礦,而后輝銻礦在長期表生作用下,轉化為銻的氧化物。自從田黃石由礦床分離埋藏水田中,這種銻的氧化物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中,因地下水的作用,對其長期浸潤,使石表染色形成石皮。同時,田黃石中所含的氧化鐵也對自身浸潤,促其形成特有的色澤變化,因此田黃石不僅有特有的石皮,而且其質地與壽山石的質地也是有區別的。

格紋形成過程  田黃石是從山上母礦中分離出來的壽山石,從山巔經漫長的雨水和溪水沖擊,沿溝溪經無數次滾落,最后流至田中,在這運動過程中,外表難免會受到損傷,出現一些裂紋。而這些裂紋在埋藏土壤里,受氧化鐵滲透形成了特有的格紋、因此格與無菱角是田黃石重要的特征。

  雕刻“度”

  “格”與“皮”是田黃石的重要特征,也是辨別真偽的依據之一,所以在加工時要注意適當保留。但是格紋過多、石皮過厚,畢竟會影響田黃石的品質,因此雕刻高手都巧妙地狩其加以利用,既保留它的特色,又可化弊為利。

真偽問題  最近有人采用各種辦法,試圖以人工合成等辦法仿造“田黃石”,引起了鑒藏家們的關切,怕真假難分,影響田黃的身價。其實這種擔心是多余的,因為“田黃石”雖來源于壽山凍石母巖,但是在特定的自然環境和條件下,經過百萬年漫長歲月的浸潤變化才形成的,它所具備的天然光彩和觀賞收藏價值,絕非人工模仿所能替代的,也是可以鑒別的。所以兩者不能相提并論。

  “溪管獨石”是指散落壽山溪中的田坑石,因為主要出自中吸溪管屋附近而得名。這種田坑石人蘊水中,石質倍加瑩澈,向為鑒藏家青睞。

  “溪蛋石”是指散落月洋溪的芙蓉或半山礦石碎塊,由于溪水的沖蕩,使石塊是印蛋形,外表泛淡黃薄色層,而石質則仍保留月洋礦區的特征,與“溪管獨石”有明顯差異。

  付生看到這里說:“這種石頭仿制的人可是不少了。如果是被騙的話,那損失可是不小。”

  喬遷笑呵呵地說:“這事情是正常的,只要是賺錢的,你說什么東西是我們國家的人不敢做的。”

  學習章節:

  付生倒是不怎么樣的玩這些石頭,但是,卻也是知道這比黃金還要貴重的田黃石如果是遇到假的,打眼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打眼的人跳樓的心都會有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付生感慨地說:“熙熙攘攘,利來利往。這些事情時期也是怪不他們,只要是戒貪的話,那總是會好一些的。”

  王海東搖搖有說:“如果是玩古董不貪婪的話,那能夠有幾人啊,甚至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算在一起,不貪婪的人有幾個?君子難得啊。

  尤其是在現在的社會更是如此。所以你還是多看一些防偽的資料,這樣才能過避免上當受騙。”

  付生局長點點頭說:“沒有想到讓你過來吃飯,倒是長了不少的知識。”接著看田黃石,書中自有諸多制作偽劣田黃石的方法。

偽劣產品材質掘性坑頭石  掘性坑頭石俗稱坑頭田,因屬獨石,又產于坑頭溪口附近的砂土中,是一種未成熟的田石,略有蘊藏在泥土中的溫潤,細度也極近田黃,潤度與亮度與田石無異,由于酸化較透,極似下坂田黃。蘿卜紋略顯齊直,呈水流紋狀,或牛毛紋狀。可見石質比較結脆。優秀者“價值與三坂田等同”。較差的坑頭田,人們通常稱掘性坑頭石,外形棱角突出、多無皮、酸化層薄,色外黃而內淡,燈照之泛白色,若如解石為方印材,如同水坑石然。無蘿卜紋或似棉花團狀紋,山石氣重且含砂礫者。因無地熱養之,缺少氧化作用,溫潤度自然也差,不能作為田石價而購之。

掘性高山石  該石為掘于砂土中的高山石,分有二種,一為淡枇杷黃,多為民國二年產,一為熟栗黃,前者光澤似田,后者色相似田。外有淡黃色的薄皮層,因山地干燥表皮的鐵質酸化程度無法與田石相比,質地大多膩而通明,但松軟溫潤度遠不及田黃,亮麗度亦差,無寶氣溢出感,蘿卜紋呈粽粒狀,但田黃的粽粒狀比較溶化,掘高山的粽粒卻呈未溶化狀,且粗而顯露,如橘囊紋。偶有綿砂或紅點。色澤外表一層似田石,內則泛白,有紅格,色鮮如血縷,且干燥,又時伴有原礦產的巖層色格,不若田石紅格,多顯褐黃或赭黃色,且較沉穩而濕潤。雖有一定收藏價值但遠不及田黃。

鹿目格  鹿目格俗稱鹿目田,產于壽山都陵坑附近的砂土中,距尼姑寮不遠。為塊狀獨石,比重大。多色暗如桐油黃,少數也有灰、黑、白者,肌理通常皆渾濁不透,質粗而干澀。常裹黃皮,多薄,亦有帶乳白色皮者,不透明。皮下的帶霜紅粉狀色暈,且多含砂釘。裂格多為縱橫交錯之大格,也有材大而無格的。唯質溫、潤可混田石。三十年代曾開采一批鹿目格間有蘿卜紋,但為牛毛狀紋,與田石各種蘿卜紋都不似,不難辨。藏家購買鹿目保值者,多與雕工聯系起來,如有林清卿、周寶庭、林文舉等名師雕刻者,上等的鹿目將比值于中等田黃。

碓下黃石  碓下黃石當地石農為商業的需要,稱其為碓下坂田,它確實產于碓下地段,但是它是一種不甚透明、質硬而澀的石材,無皮,無蘿卜紋,亦無裂格,質色如糖黃田,比重在2.9以上,在手中有死沉之感,肌質中含有虱卵狀白泡點。

掘性都成坑  掘性都成坑生于土中,亦有蘿卜紋,石賈每用以充下坂黃,有的黃金黃都成偶有紅格,質地細膩也偶有如鹿目的石皮,近似田石。分辨這類石材時,一是看溫潤度,掘性都成溫潤度差于田黃。二是看紋路,掘性都成之紋為曲而細之水流狀、綿絮狀紋,與蘿卜紋不同。掘性都成皮黃心淡,有的泛灰色,不若田黃質里泛紅。掘性都成的特點是山石氣重,質結而堅,肌理多雜而不純,時有細小的白雜點,不難分辨。

貼巖都成坑  貼巖都成坑其貼巖石的一面極凝靈潤澤,但溫潤及凝膩度不夠,局部有疏網狀蘿卜紋,由于其處于貼巖,僅一面凝靈似田石,漸向里色澤漸渾。不難辯認。但以都成坑論價,高于鹿目格,與中等田石相似。

  蛇匏為近似掘性都成的獨石,一般肌理呈灰白色,似白田,但通靈度差,質地多不純,含有雜色渣點,或白砂點,山石氣重,比重大于白田,其里泛灰白。

貼石黃高山  四十年代產者甚佳。該石亦如貼巖都成坑然,貼石一面較凝靈,色栗黃而明朗,似田石,深入1、2厘米則近米糠黃,無蘿卜紋,背面反而有蘿卜紋,但顏色不一,是其破綻。

  蘆蔭為掘性獨石,酷似田黃,但色澤灰暗,質地燥結而微堅。

  溪蛋產月洋溪中,外觀略似田石,無皮,無紅格,無蘿卜紋,質地屬芙蓉石性,其里泛白。與田石有明顯區別。

善伯洞  善伯洞本為礦洞名稱,有部份結晶體,溫潤通靈,似田黃凍,故有以將其加工雕刻后冒充田黃石者,該石無石皮,屬山石,致細觀察,肌里多含金屬細砂點及粉白色渾點,俗稱“花生糕”。

牛旦黃  牛旦黃俗稱牛旦田,塊狀。主要產旗山南麓的溪底及田地土中,質地略明潤,但粗糙,外裹黃色或黑色的石皮,這點略似田石。肌里無蘿卜紋,不通靈,隱有細白點,比重大,易辨識。

  黃凍本為水坑凍石,如枇杷黃,質地通靈,易與上坂田黃相混,鑒別的主要根據是黃凍無石皮,色澤表里一致。溫潤度遜之。

老坑黃高山石  在老坑高山有栗黃色者,亦有紋,但與蘿卜紋不似,較松而寬。久經油浸,亦潤。但質松而粗。凝、潤、膩不夠。

白水黃  白水黃為高山石,質硬不通透,有的白水黃有黑皮者,肌里也有層紋,卻不似蘿卜紋,有碎裂紋,卻不似格紋。當地石賈騙極外行人用之。

白高山凍  白高山凍冒充白田白高山凍有的有蘿卜紋,多作粽粒狀,或水流紋狀,質松,乏溫、膩結。

民國二年白高山石  該石有蘿卜紋者,極似田石之不規則網狀紋。用黃連或藤黃水煮之,能似桂花黃田,但常有不透明之硬塊,質堅。同時缺溫潤、膩度。

太極頭石  該石質晶瑩透澈。有紅、黃、白諸色。往往以黃、白色再染色,借其有蘿卜紋狀的紋路騙人。

用“高山荔枝凍”冒充  荔枝有蘿卜紋,將白荔枝染色,然堅脆,溫、凝、膩度不夠,近年在廣交會上見有冒充者,售數萬元一條。

高山牛角凍  高山牛角凍冒充黑田,牛角凍本屬水坑石,色黑中帶赭,通明而有光澤,偶然肌里有格,也有水流狀的蘿卜紋,較密而直,黑田的蘿卜紋彎曲而較松。質乏溫、潤、膩度,細審之也不難辨認。

連江黃  連江黃產壽山東北部之金山頂,外地人稱干黃,連江人及青田人稱山黃,色黃質硬多裂,肌里顯現有直紋,不通透。清時便有北京商賈常贗田黃石販售。其屬脈狀礦石,無砂礦共有特征,石質存在根本差別。

金獅峰獨石  該石產于金獅峰,有黑色裹皮,較之田石的烏雅皮更加烏黑、厚密、無蘿卜紋,不通透,質地粗糙干澀,山石氣重。

房山石  產于北京城西之房山,石賈取之以色料泡煮后,以冒田黃石。質松,無紋,乏溫、潤、膩度。

黃色朝鮮石  近20余年以該石冒充者不少,多在臺灣、香港市場,近見在廣州、北京出現。該石細嫩而凝潤,半透明,色艷而迷人。朝鮮石有網狀蘿卜紋,也有牛毛紋者作平行狀,即一方印章者兩面有平行紋,另兩面則無紋,也不似田石的蘿卜紋。

富礦石  近年來多以青海富礦石冒充者不少,富礦石為黃色的軟石,色艷迷人,但較薄,不到2厘米厚,兩面為平面,夾有白石皮,一般雕高浮雕,硬度約在15度,用指甲能劃動。

  以上列舉假冒田石者20幾種,尚未能囊列所有冒充技倆,大抵以高山石類冒充者為多。半真半假不在其例。只要將石質弄清,即不難辨。

鑒別知識  我國特有“軟寶石”

  全世界只有我國福建壽山的一塊不到1公里的田中出產,因色相普遍泛黃色,又產在田里,故稱田黃石,產量基地,數百年來在早已挖掘殆盡。其材質溫潤凝膩,在軟質雕刻石中居第一品。明清各朝均被當作貢品獻入皇宮,被雕刻成御用的璽印及藝術擺件。

  作為“石中之王”的田黃石,歷來價格不菲。文人學士都認為收藏或使用田黃章,比珠寶、翡翠更高雅和有品位。從文物鑒定角度講,鑒定田黃石與其他類別的文物不同,夠不夠年份是一回事,但首先要看其是否真的田黃石。李元茂先生對此素有研究,曾精辟地分析田黃石的假冒與辨別,特摘引如下,以饗讀者。

用指甲按可留白痕跡  首先,“石皮”是田黃石的主要標志之一,絕大多數田黃石外表都有皮層包裹,有無石皮是鑒定田黃石原石的一個重要依據;其皮質比其他壽山石或巴林石細嫩,用刀輕刮,刀感流暢而微沉,粉粒細膩均勻。

  而且,田黃石的肌理表皮組織比較有特點。表皮都會出現密如織網的細蘿卜紋,而且疏密有致、條理不亂,如新出蘿卜去皮,而青天石、巴林石等石頭的紋理比較雜亂。同時,大部分田黃石或多或少都帶有裂格,多呈現于表層,交叉狀,如龜裂紋。

  最后,田黃石的手感類似軟玉,質地溫潤、細膩、凝嫩。其在光線透照下,石心皆泛黃紅之光,燦爛醒目,即使在寒冬臘月,也感覺溫潤,如果用指甲按可以留下白色痕跡。

  而其余相似石頭的手感則明顯干燥許多。符合手感、表皮特征,并且同時擁有“石皮”的石頭,一般可初步鑒定為田黃石。

蘿卜紋理細致而顏色不重者為貴  確定田黃石的品相,一般要從四點入手。首先是顏色,黃石一般呈黃、白、紅、黑等色,以黃為尊,黃色色澤越厚重純正者價值越高。二者是手感,質地致密、細膩、溫潤、光潔者價格為高。三是透明度,位于將透未透“中庸”狀態的田黃石價值最高,而且,油滑透光中雜質越少越好,純凈者為上品。

  最后,紋理也是決定田黃石價值的重要方面。蘿卜紋理明顯,切紋理細致有序的田黃石價格更高,“無皮不成田”、“無格不成田”的說法正來源于此。不過,蘿卜紋理的顏色不能太重,不能影響田黃石以純凈為貴的總原則。

  如何鑒別“石中之王”田黃石,這是壽山石收藏家和鑒賞家十分關注的問題,也是他們必備的一種鑒別能力。古今壽山石鑒賞家和研究者鑒別田黃石的經驗可歸納為形狀、石皮、色相、肌理、格裂形態、手感和比重。

  根據田黃石的地質形成和演變歷史,一般的田黃石都保持其天然的形狀,即鵝卵形狀,但在上板坑頭附近出產的田黃石,有時也有棱角,這是因為這里接近溪流的源頭,田黃石缺少滾動、磨練的機會。此外,還有少部分田黃石,在埋藏地下的過程中,因地殼運動,石身裂碎,分成幾瓣,形成棱角,雖然經過泥土的長期滋養,但斷面的棱角并未被磨平,因此有時石農在挖掘發現這種斷裂性田黃石時,通常還會繼續在附近尋找它的“另一半”。

  除了少數田黃石外表無石皮外,一般情況下,田黃石外表都有皮層包裹,因此有無石皮是鑒定田黃石的一個重要依據。

  田黃石的皮層,或極稀薄、或稍厚密,石皮顏色主要有黑、黃、白、綠,皮層有單層、雙層和三層,皮質比其它掘性壽山石的石皮質地要細結柔嫩,用刀輕刮,刀感流暢而微沉,粉粒細膩均勻。

  一般情況下,單層皮的田黃石顏色有黃、白、黑、綠,色澤有濃有淡,分布有的整體統一,有的兩面不同,還有的呈塊狀組合,質地也有優劣之分。皮色純如牙黃者,質地極為純優,稱為黃金黃田黃石;黃而灰綠者,質微硬結,色澤偏黝;黑而微綠,皮清一色者,也屬優質;皮色灰白淺淡的色澤多深沉偏黝;黑中夾有小塊黃綠或小塊灰白的,紋路粗雜,通靈度差,多為硬田黃或雜田石。有的單層皮田黃石,一面為白皮,另一面卻是黑皮,即一面為銀裹金,另一面為烏鴉皮。

  雙層皮的田黃石,有的是烏鴉皮內又有一層薄黃皮,有的是烏鴉皮內又有一層半透明的白皮。這兩種雙層皮的田黃石,大部分屬枇杷黃田黃石,外層皮質細膩,內層皮厚薄分布均勻,肌質純佳,甚至凝靈如凍。

  由于田黃石有一定的遷移性,再加上田土砂層酸堿度的變化,所以,有時還可見到三層皮田黃石。或烏鴉皮在外、黃皮居中、白皮居內;或黃皮在外、黑皮居中、黃皮在內。含多層石皮的田黃石,皮雖不透明,難以察看,但往往肌理色質極佳。

  通常情況下,除部分三層皮的田黃石外,一般的田黃石,在燈光下都有良好的通透性,可以洞察其內在的肌理色質。

  要辨識田黃石的本色,不能在燈光下觀察,而要在太陽光下觀察。善于鑒別田黃的行家,通常以色調的濃淡來形容田黃的“熟”“老”與否,借以推測田黃在地下沉睡的長短。田黃石色澤鮮而不俗,穩而不濁,不浮不沉,其最大的特點是毫無“火氣”,并且以黃色為主。無論紅田、黑田、白田,都有一層“帝王之氣”,帶有黃味,但不同的田黃石所含的主要色素及色彩純度、濃度和肌質的通靈度是不盡相同的。即使是同一塊田黃石,其內外色澤也不是一成不變。除白田黃石以外,大都是外濃而內漸黃淡,尤其是大而寬厚的田黃石,內外一色的極少,只有形狀薄、體積小的,方能內外接近一色。

  通常人們所說的銀裹金田黃,其實有兩種類型。一種是介于白田黃石和黃田黃石之間,外具白田黃石肌質,內心近似黃金黃田黃石之質。白田黃石多數帶有黃心。黃心多的,即屬銀裹金。另一種是白皮田黃石。還有一種“金裹銀”田黃石,極為罕見。

  “綠田石”,世有傳聞,迄今未見。

  田黃石的肌理基本上都隱有密如織網的細蘿卜紋,而且疏密有致、條理不亂,如新出蘿卜去皮,像鮮產橙柑剖瓤。田黃石的肌質愈細膩、色澤愈淺、愈透明,其蘿卜紋就愈明顯,所以白田石的蘿卜紋,往往最為好看。也有一種田黃石,蘿卜紋極隱、極細、極不顯眼,色質也很純優,是最凝靈的田黃石之一。

格裂形態  壽山界古有“無格不成田”的說法,這是因為大部分田黃石或多或少都帶有裂格。但裂格不是田黃石獨有,只是田黃的裂格,其顏色和形狀與眾不同。

  田黃石的裂格,有明格和暗格。明格多呈現于表層,多呈交叉狀,如龜裂紋。坑頭田黃石、碓下田黃石等居多。格線挺直而利落的,坑頭田黃石等最常見。暗格則較多深藏于田黃石的肌理內。格粗大而深長的,石性多軟,如白田黃石、上坂田黃石等。格紋若斷若續、蜿蜒而長的田黃石,質較松嫩,時見之于上坂。格斜淺而短小的,質凝而嫩,中坂的居多,同時在上坂和下坂品質好的田黃石中,也較常見。

  田里挖掘的田黃石類的紅格,也稱“紅筋”,多呈褐黃或赭黃色。無皮的田黃石紅格濃重。黑皮田黃石與白皮田黃石還常見其皮隨格侵入,以致雕制時難以掩飾。

  田黃石的另一重要特征是質地溫潤、細膩、凝嫩。各色田黃石,即使是白田黃石或黑田黃石,在光線透照下,石心皆泛黃紅之光,寶氣燦爛,雖寒冬臘月,也感溫存有情,入手可親。田黃石在握,手感脂潤,常年不上油,亦不燥不變,一經摩挲更覺油光欲滴。

  真正的田黃石比重應該為:2.6--2.65

  付生感慨地說:“這東西是有錢人玩的游戲,我也沒有這個資格啊。就算是有人敢送我田黃石的話,那我也是要有膽量收下來才是啊。”

  田黃石送禮,這還是相當的少見的。畢竟這玩意外行人不知道深淺,但是,內行的人也不會把自己喜歡的田黃石送給別人。

  直接送錢不就能夠辦成事情了嗎?

  王海東搖搖頭說:“總是有附庸風雅的人,在官場中田黃石雖然是少見,但是,也不是說沒有人用來送禮的。

  但是,如果是收藏的話,一般的人收藏雞血石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這玩意有名氣,但是價格相對來講比較大眾。”

  這個相對是相對田黃石來說的。但是付生似乎對雞血石更加的有興趣,翻開雞血石的記載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服務員進來后,黃主任知道局長來了興致,揮揮手示意服務員出去。但見書上有記載。

  雞血石是辰砂條帶的地開石,其顏色比朱砂還鮮紅。因為它的顏色像雞血一樣鮮紅,所以人們俗稱雞血石。我國最早發現的雞血石是浙江昌化玉巖山雞血石。后來又發現了內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的。20世紀90年代又在陜西、甘肅、四川、湖南、云南等地發現了雞血石。由于現在的昌化朱砂(汞礦)已近尾聲,所以出產的雞血石產量相當有限,市場價格日增不衰。

相傳,古代有一種鳥,叫“鳥獅”,又稱鳳鳥,生性好斗。一天,覓食飛過玉巖山,見一凰正在孵蛋,頓生惡念,向其發起攻擊。毫無準備的凰被咬  斷了腿。鳳聞訊趕到,同仇敵愾,戰勝了“鳥獅”。鳳凰雖然勝利了,但凰鮮血直流,染紅了整個玉巖山,遂成了光澤瑩透如美玉的雞血石。據考證,雞血石的開采始于宋代,而盛名于清代,康熙、乾隆、嘉慶等皇帝十分賞識,將其作為寶璽的章料。國家郵政局日前發行的一套《雞血石印》特種郵票印的就是兩方寶璽。

  上世紀70年代初,日本前首相田中角榮、前外相大平正芳來我國訪問,周恩來總理將對章,作為國禮饋贈兩位貴賓。操刀奏石者是集云閣篆刻家沈受覺、劉友石先生。于是,雞血石在日本名聲大噪,掀起了一股收藏雞血石熱潮。大批日本游客來華時,必將雞血石作為首選禮品帶回國內。在我國,國人對雞血石的收藏投資熱情也逐年上升。

  顏色:雞血石的顏色有鮮紅、淡紅、紫紅、暗紅等,最可貴的是帶有活性的鮮紅血形。

  所處位置:雞血石產自低溫熱液礦床、火山巖或熱泉沉積礦的朱砂條帶的頭尾及邊緣地帶,產量相當有限。

  用途:雞血石主要用作為印章或是工藝雕刻品材料。“印石三寶”之一。

主要成份  雞血石含有辰砂、(朱砂)、石英、方解石、輝銻礦、地開石、高嶺石、白云石等礦物,且大部分含硫化汞等多種成份的硫化物以及硅酸鹽礦物。產地不同,質地成分也不同,但都離不開硫化汞成分。

  雞血石由“地”和“血”兩部組成。一般認為“血”的礦物成分主要是辰砂。“地“的成分,如,其“地”的礦物成分以粘土礦物中的地開石為主,也含有相當量的高嶺石,明礬石、埃洛石、石英、黃鐵礦等。

  主要是高嶺石和硬水鋁石;而質地較為細膩的黑凍雞血石和芙蓉凍雞血石的主要礦物成分為地開石和辰砂;前些年在吉林某金礦之頂部發現有近似“金頂紅”的脈石英致密塊體,其中辰砂非常細小,質地堅硬細膩,也是硬地含辰砂石料,當地稱朱砂玉。[1]

  雞血石沒有固定的形狀,叫塊石狀,它的色狀有塊血、條血、梅花血、浮云血。

  塊血:分布沒有規律,東生―塊、西生一塊,有的塊石表面有一大塊紅色,而里面一點紅的都沒有;有的恰拾相反,所以購買雞血石毛料風險很大。

  條血:分布有規律。

  梅花血:象梅被開放一樣,整個石頭都是星星點。

  浮云血:它生在寬帶或條帶的間接處,即象條血又象梅花血,血形象天上的浮云一樣,故名。

雞血石礦  雞血石為朱砂(硫化汞)滲透到高嶺石,地開石之中而形成,這樣兩者交融,共生一體的天然寶石,在國內外是極為罕見的。

  雞血的成份是硫化汞,石質則為地開石或高嶺石,硬度為2―3度。石中時常帶有水銀斑及少量的石英顆粒突起于石表面。雞血中除主要成份為硫化汞外,還含有少量的致色元素鐵、鈦,它們是深色染劑,它的含量多少是雞血呈現不同紅色的主要原因,含量多則血色呈暗紅色。另外,雞血石也含有不同的感光元素硒、碲,這也是雞血在光照和熱烤下退色或變色(呈現暗紅)的主要原因。

  產地在浙江省臨安縣上溪鄉玉巖山,礦洞分布在康山嶺一帶。

雞血石開采于明初,當時雞血石露出巖石表層,古人根據熱脹冷縮的原理開采,在露出巖石表面的雞血石上燒柴,巖石全部燒熱后,用冰冷的溪水澆潑,使石頭分裂,再用鐵鏟很容易即把雞血石采下。這樣的采法少有裂紋,但雞血石在沒有開采出前很可能多已變黑或變暗,而采出量也非常小。這種采法一直延續到清末民初,基于表層露頭的雞血石都已采竭,改用炸藥爆眼,再用手掘或機掘深挖  帶血色的石頭稱為雞血石,不帶血色的則稱為昌化石。

  品評雞血石,首先是看“血”的紅色,以其鮮、凝、厚為佳。鮮者紅如淋漓之鮮血;凝者聚而不散;厚者指有厚度有層次深透于石層中者。另外雞血石的地張也是判斷雞血石的重要依據。地張就是紅色染在什么樣的石頭上。雞血石的地張以純凈、半透明,無釘與血之鮮紅色彩交相輝映者為上品。雞血石的品樣可分為方形、長方形、橢圓形、圓形、畸形,尺寸大致以5――2公分的徑邊為宜。

  雞血石的質地細膩,帶韌性,結構緊密,受刀不崩。

  好的雞血石都不加雕琢,以做印章為最宜。可以這么說,凡是加雕刻的雞血一般都為遮掩其疵,是不足為貴的。

作偽方法  由于雞血石質佳價高,作偽者很多。雞血石的作偽方法大體上有下面幾種:

鑲嵌法  采一質地較好的昌化石章,選擇幾面醒目的地方,分別挖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小坑,然后用紅色的硫化汞涂料嵌入,待其自然陰干后,再磨光上蠟。不過,這種嵌入的雞血(硫化汞)沒有層次,同時血與昌化石的交接處色澤生硬,沒有過渡。

浸漬法  取一方昌化石,在需要的地方涂上硫化汞,陰干再涂,再陰干,使其血稍有層次,然后放在透明的樹脂里浸漬,務使周身浸到,拾起晾干,再用細水沙打光即成。用這種方法做成的假雞血石,因樹脂易老化,日久表皮會泛黃,與內部的石色不相協調;同時樹脂表皮的毛孔比較粗。用放大鏡仔細觀察,其表面有一點點細小的擦眼。

切片貼皮法  用切割機把石章的六個平面分別切割出薄如紙的六面。于其內需要的地方涂上硫化汞。待晾干后再用熱燙的辦法和以膠水把原來切割下來的六個薄片按原樣貼回去,然后把薄片與膠合處的線角磨光。這樣雞血的紅色看起來生在石章里面,而且自然分布。但血的層次畢竟只能停留在一個平面上。此類石章,只能局限于正方形或長方形的石章,其他的都不行。因為圓形和畸形的石章無法割斷和刻邊款,這樣薄片燙貼的痕跡就顯露出來了。

添補法  這是在真雞血石上,再添加硫化汞,并在添加的部分表面罩上一層極薄的樹脂,磨光后即成。這類方法是在血上加血,無疑是錦上添花,價值大增。同時真中有假、假假真真。所以對于特別好的雞血石,在觀察時必須注意和聯想到作偽者的手法,方可避免“大意失荊州”的后果。

  目前,最著名的雞血石按產地命名分別是和。按質地一般分為4大類:凍地雞血石、軟地雞血石、軟鋼板地雞血石和硬鋼板地雞血石。它同壽山田黃并列,享有“印石皇后”的美稱,為中國印文化的作出了巨大貢獻。

文化內涵  雞血石因石頭中具有鮮紅色似雞血的辰砂(朱砂)而得名。浙江昌化玉巖山的雞血石開發始于明代早期,盛于清代乾隆時期,至今已有600多年的歷史。雞血石美麗、晶瑩、稀少,歷來被譽為“石后”、“印石公主”、“章石皇后”。

  1972年9月中日建交時,周恩來總理曾代表中國政府,把一對原藏故宮博物院的雞血石章贈與日本首相田中角榮。此事在日本、東南亞、中國港澳臺地區引起極大的反響、掀起求購、收藏、觀賞雞血石的熱潮。

  雞血石是觀賞石中的奇葩。現代雞血石的欣賞和品評主要受直觀因素、心理因素、價值因素制約。過去以章石為主,而現代則以觀賞為主。見仁見智,有多種不同的欣賞角度和品評方法。一般依據雞血石的顏色、質地、花紋、大小(重量)、瑕疵等特征進行欣賞與品評。雞血石的顏色多種多樣。例如紅色就有鮮紅、大紅、淡紅、暗紅、深紅等,一般以鮮艷的紅色為上品。紅色的多少也是品評的因素之一,有人認為,全紅為上,即指印章六面含血而言,四面紅次之,對面紅又次之,單面紅、頂腳紅、局部紅為下。全紅的雞血石俗稱“大紅袍”。也有人認為,“全石通紅,沒有其它顏色去襯托,失去了對比,紅色反而顯得平淡而不特出,俗話說得好,‘牡丹雖好,還需要綠葉扶持’”。

編輯本段保養方法  雞血石應避免長時間放在日光或燈下,以免雞血因紅色部分變暗而減低了價值性。平常則宜擦上或浸于好的潤石油中,如美玉一般,使石質與空氣隔絕,減少因溫差變化而造成石質龜裂的可能性,且可增加石質的溫潤性。另外避免碰撞、摔裂即可。

  雞血石適當的把玩、磨擦,可使呈“老光”,亦稱為“寶光”,而成為“老石”質更可人。其道理和磐玉的道理完全一樣。但對刻有薄意之印石或雕刻品則應避免,以免破壞了雕工,使之面目全非。

  對未刻的印石,或原石等,則不妨多磨擦;未刻的印石有較不易損傷的好處,玩石兼養石,其樂趣之無窮,非親身體驗,難入其境矣!

  一、制成品封蠟拋光后,用錦盒密封保存在陰涼處;如長期收藏,也可只封蠟不拋光,讓表面留一層薄蠟,這樣可以使石材的光澤、色澤不變。

  二、雞血石切忌在陽光下曝曬,或長期置于強光下,并避免長期置于高溫環境中。因為雞血石的汞元素在陽光的曝曬和高溫環境中容易走失而引起血色變紫、變暗或變淡。

  三、油養是近年廣泛采用的保養法。方法是在制成品上擦一層白茶油或白蠟油,讓石表吸透油質,變得更加晶瑩明凈,血色更鮮。如擦油后再密封于錦盒中,可包一層普通的保險薄膜,以免油質沾染錦盒絨布。

  四、在室內的擺件、石玩等要經常擦抹。如陳列時間長而沾染了灰塵、污質,可用細軟稠布或絨布輕輕擦抹干凈,再用細毛刷蘸油刷一層薄油,即可恢復光彩。

  五、一些小擺件、石玩、裝飾品,最好經常用手摩挲撫玩,也可在臉上摩抹,使石面附著一層極薄的油脂,年深月久,更顯古樸高雅。

  六、攜帶印石、雕刻品,佩戴裝飾品,應避免外力的撞擊、刻劃和磨損,也應避免化學物質的接觸,以免變質。

  七、在產地,未拋光或未封蠟的原石和成品,浸在御守鹽調和的水中清洗保養,也可以取得滿意的效果。

  八、如果是成品在封蠟、封油前用細的御守鹽調和清水清洗一次,這是因為御守鹽是東密用的一種凈化能力很高的礦物,雖然叫做鹽但是是上百種礦物組成,其中包括蛋白質0.1克、碳水化合物2.7克、鈣552毫克、鉀192毫克、鈉92768毫克、鎂463毫克、鐵25.4毫克、鋅0.65毫克、銅0.38毫克、錳0.56毫克、硒0.3微克,經過御守鹽清洗過的雞血石紅色可以更加穩固。

品種與鑒賞  可分為凍地、軟地、剛地和硬地四大類。凍地雞血石為玻璃凍、羊脂凍、牛角凍、桃花凍等,微透明或半透明,硬度在2―3級。軟地雞血石的硬度為2―4級,剛地雞血石是高嶺石、明礬石巖經后期硅化的產物,硬度在4―7級。硬地雞血石是成礦過程中硅化作用的產物,地質學名為辰砂硅化凝灰巖或含辰砂硅質巖,主要成份SiO2,其硬度大于7級。

的品質是血和地。血色為鮮紅、正紅、深紅、紫紅等,雞血的形狀有塊紅、條紅、星紅、霞紅等,并能達到鮮、凝、厚為佳,深沉有厚度,深透石中,有集結或  斑布均衡為佳。血量少于10者為一般,少于30為中檔,大于30者為高檔,大于50者為珍品,70以上者珍貴難得。全紅或六面血為極品。紅而通靈的雞血石稱為“大紅袍”,紅色“雞血”以外,底色尚有黑、白、黃、綠、藍、灰褐、紫、青等基本顏色,再加上濃淡深淺不一的各種色彩相互融合,天然渾成,不須人工雕鑿,已構成一幅幅自然美麗的圖案。黑白地與雞血三色的稱為“劉關張”,也是奇妙之品,色彩奇麗,變化萬千。除此之外,石質中,還具有“細、紅、潤、膩、溫、凝”之六德。

  根據雞血石的血色和質地可分為:大紅袍、玻璃凍、田黃凍、羊脂凍、牛角凍、朱砂凍、藕粉凍、五彩凍、桃紅凍、豆青凍、瑪瑙凍、木紋凍、魚腦凍、魚子凍、蛇皮凍、雪花凍等。

雞血石雅閣  景福堂珠寶的前身是福州大學珠寶中心,十幾年來,依托福州大學地質資源系強大的技術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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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生看看到這里說:“這玩意有意思,打眼了也不怎么樣的心疼,有時間會去福建那邊看看去。”

  他倒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去玩玩,當然,是公家出錢了。

  今天沒有開新書,大綱沒有設定好,大家原諒我吧。設定好,寫幾章讓編輯審核一下,大概下周四了。我盡快寫好。

  大家原諒我吧,阿門。

----------以下學校章節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局長你別說打眼啊,就算是買一枚銅錢的話,那也是沒有人希望打眼的,其實雞血石這玩意有貴的,那就有便宜的,這全紅的一般來講就比片紅的要便宜。

  有的片紅的幾百塊就買到了,這你也沒有地方說理去。古董這玩意就是這樣,有的一文不值,有的卻是價值連城的,你好好看看這雞血石的鑒定方法。”

  付生仔細的看,倒是看出來一點門道來。

鑒別雞血石  雞血石可分為雞血、質地、重量等三種方式區分:

  1、假雞血:沒有銀斑,色度深淺不勻,線條粗細不一,花紋不自然,排列不符合雞血賦存規律,肉眼細觀極易區別。

  2、質地:用塑膠化合物假造,完全沒有石感,用刀刻也沒有石屑粉。有人甚至將雞血石切片,再粘貼于粗石上,再用填縫膠及石粉粘合,狀極似真雞血石,仔細在強光下則可辨別真偽,或觀察血色及畫形是否一致或有無連貫,不難識破。再則,有人用石粉加化合物,塑模涂上“朱砂”或大紅水彩假造雞血而成。

  3、重量:真雞血石的重量較沉穩,假雞血的重量較輕浮,只要細心用以下步驟測試:

  (1)用砂布細磨,真雞血石材會呈石粉狀而有朱砂紅之現象,化石物則沒有;

  (2)用刀雕刻,假雞血石下刀后呈塑質之卷曲石屑,能感覺出來;

  (3)用火燒,假雞血石會有燒焦的膠臭味,真雞血石則不會;

  (4)用手量質重,假雞血石因質地不同而感覺較輕;

  鑒別:真石硬度低表面有“活血”

  雞血石硬度很低,比重也只有2.6上下,用牙齒咬其表面或用刻刀劃其表面,都會留下印痕。而外形與雞血石類似的鐵礦石、石英石硬度都比較高,牙很難咬動。

  如果所遇商家極力阻撓我們破壞雞血石表面,我們還可以借助放大鏡、聚光手電筒來檢驗。

  用聚光手電筒照耀寶石表面,若其紅色出現波光流溢的幻彩景象,則為真雞血石,被稱為“活血”,若無波光流溢的狀況,很可能是假貨,也可能是雞血石中等級比較低的產品。

真品表面無太多孔洞  再者,真雞血石表面一般都比較細膩平坦,沒有太多孔洞;而造假的雞血石往往采用浸漬法染色,時間一長,表皮的毛孔就會變粗,用放大鏡仔細觀察其表面會發現細小的棕眼,由此斷定為假貨。

  最后,真雞血石的紅色是由內而外立體分布,很有層次感,顏色漸變的過程也比較有層次。而假雞血石的紅色一般都呈現在一個表面,缺乏層次感,漸變過程也比較散亂,造假跡象明顯。

浙江昌化產量最大  雞血石是我國土產的寶玉石,以浙江昌化產量最大,也稱。在收藏界,最重要的就是出身,礦也有老坑、新坑之分。老坑的雞血石從質地、血色要比新坑的好,是目前市場上的最昂貴的雞血石品種,價格一般是新坑的2到3倍。而昌化新坑的雞血石又要比其余地區的雞血石價格昂貴。

  除此外,雞血石血色的多寡與鮮艷程度也決定了其價格。雞血石血色有鮮紅、正紅、深紅、淺紅、紫紅等多種,形狀有塊紅、條紅、星紅、霞紅等。一般而言,其以血多,色鮮、形美為最佳;血質以深沉有厚度感、血有集結和分布均衡為佳。血色少于10者為一般,少于30者為中檔,大于50者為珍品,70以上者十分珍貴。全紅為上,被稱為“大紅袍”。

  中國的雞血石按其產出地域區分為與。產于浙江省昌化縣以西約40公里名為上溪的深山之中。產于內蒙古巴林右旗,其地子細潤,透明度好,以凍地為主,不含"砂釘"雞血石上的紅色按形態可分為片紅、條紅、斑紅、點點、團紅等數種。紅色的凝結程度越高,分布越集中,占據面積越大越好,石頭的身價也就越高。有的雞血石的質地與血色天然成趣,令人激動,惹人喜愛,于是人們便為它貫以漂亮的名字:比如,石頭或印章的外表全部被雞血所覆蓋的,被稱為"大紅袍";印章的頂部有紅色,身體部分的石質通透似肉凍的,被稱為"鶴頂紅";石頭上有紅、黑、白(或黃)三種顏色相伴而生的,因為與《三國演義》中的劉備、關羽、張飛的臉譜相契合,所以被稱為"劉、關、張"或"桃園三結義"。另外還有周帶紅、滿點紅、多彩紅等等,都是觀賞與收藏的佳品。

  雞血石主要產于浙江省昌化地區和內蒙古的巴林右旗。巴林右旗盛產巴林石。巴林石的質地溫潤,色澤豐富,適合篆刻雕刻,是很好的印章石,也是觀賞石中的佼佼者。巴林石分為雞血石類,凍石類和彩石類。礦物成分主要為:地開石、高嶺石、辰砂等。一塊好的雞血石,石質純凈,血色鮮艷奪目,地子與血能夠彼此地呼應。雞血石按照血色分,有鮮紅、大紅、暗紅等等。按照形態分有片紅、條紅、斑紅等數種。總的來說血色凝結程度越高,分布越集中,占據面積較大的雞血石,質量也就越高。

成份與特征  是中國特有的名貴石種,具有艷麗鮮紅如雞血般的色彩和亮晶如美玉般的光澤,被譽為“國寶”而馳名中外,是中國四大名石之一。

  清乾隆年所修《浙江通志》曾記載:“昌化縣產圖章石,紅點若朱砂,亦有青紫如玳瑁,良可愛玩,近則罕得矣。”雞血石形成于晚侏羅紀(約一億年前)流紋凝灰巖中,是朱砂(硫化汞HgS)在高嶺石(Ko)與地開石(Di)之間不斷滲染而成,摩氏硬度為23,比重為2.662.9,其成份為AI2(Si4O10)(OH)2。

  在評選中國國石中,具備了“四性”:獨有性――據我國地質部門的調查和各國地質文獻的記載,目前世界其他國家均無此類礦產發現;奇特性――形、色即奇異,又特別,十分罕見;觀賞性――形、色、紋理及質地美麗無比,百玩難舍,從中獲益;文化性――在傳統文化中有一席之地,皇帝寵愛,布衣珍惜。

地理與傳說  出產于浙江省臨安市昌化鎮西50公里的浙西大峽谷源頭―海拔1300余米的玉巖山、屬天目山系,為仙霞嶺山脈的北支,周圍群山環抱,峻嶺綿延,高山峽谷形成了獨特的氣候條件,當地民謠為:板橋直壟通,風雨不斷蹤。夏天蓋棉被,十月雪花飄。在雞血石產地,有許多有關雞血石的傳說,這其中之一便是鳳凰滅蝗蟲,血灑玉巖山。

  傳說,遠古時,一對美麗的鳳凰在天庭翱翔時,不時聽到哀怨之聲,俯首一看,見蝗蟲成災,瘟疫流行,作物不長,滿目荒涼,百姓愁苦。善良正義的鳳凰見此情景,決意以自己的力量去消滅蝗害,驅散瘟疫,匡扶生靈。通過努力,美好的愿望實現了,感恩的百姓,請求鳳凰留下,共同沐浴晨歌與暮曲。鳳凰被百姓的精誠所感動,在一座山巔――康山嶺,筑起了鳳凰沼棲居,不久鳳凰沼周圍,所有山巖,變得潔白透明,如同白玉一般,玉巖山由此得名。玉巖山上百鳥齊鳴,玉巖山下百姓安居樂業。但就在這時,山上來了一對強橫的鳥獅,它們見到鳳凰巢居在如此美麗的山頭,創造如此輝煌的業績,受到百姓的恩戴產生了忌妒之心,從而決心將鳳凰趕走,占據鳳凰沼。一天,正當雌鳳凰進入孵育期,雄鳳外出覓食之際,偷襲鳳巢,攻擊雌鳳凰,雌鳳凰勇敢地與之搏斗,鳳獅之戰使得玉巖山上風聲鶴唳,日月無光。雄鳳回巢時,雌鳳凰被鳥獅啄斷了一條腿,血灑玉巖山,最后,鳳凰含著悲憤仍由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擊敗了鳥獅,含淚掩埋了被無辜踐踏的鳳凰蛋后騰空而去。

  鳳凰離去,百姓痛惜萬分,他們對天祈禱,請求神靈保佑正義的鳳凰。百姓的誠意,鳳凰的啼血,感動了天地。玉皇大帝派皇太子下凡視察實情,令地藏菩薩將鳳凰血和鳳凰蛋點化成美麗的丹石,并賦予了塊塊丹石逢兇化吉,驅邪揚善,懲惡布愛的力量。從此,玉巖山上鳳凰血和鳳凰蛋經過千萬年的埋藏,而成了今天的稀世珍貴――雞血石,雞血石本應叫鳳血石,這是后人在開采礦時發現它的色彩與剛宰殺的雞血滴在玉石上相似,才習慣稱作“雞血石”。

的養護  1.雞血石切忌在陽光下曝曬,或長期置于強光下。因為雞血石的血色在陽光的曝曬和高溫環境中會變暗、變淡。

  2.上蠟保養。上蠟可使石質與空氣隔離開,可防止空氣對石質的侵蝕。最簡單的上蠟方法是用電吹風先把雞血石吹熱,等到蠟劃上去就融化就可以上了,將雞血石四周都涂上蠟(用白蠟燭也行),等到冷卻后再用軟棉布或軟毛巾檫亮。這樣還可增加雞血石的光亮度,使之更加美麗。如用電爐加熱,要用光潔的鐵皮架子,要不斷翻動,使之受熱均勻;還要控制好溫度,蠟劃上去能迅速劃離就可以上蠟了。

  3.上油保養。上油保養是最方便實用的了,效果好。而且會使雞血石看起來更加亮麗、血色更鮮艷。油可用白茶油、菜子油等,象掛件類可上點嬰兒護膚油,又不會影響佩帶。上油保養,一種是將整件雞血石都浸入油中,效果最好,一種是將雞血石涂上一層油后再用保鮮膜包好收藏。

  4.在把玩、欣賞和佩帶(掛件)的時候,切記:一定要輕拿輕放,萬分小心!不要碰到硬物或滑落,拿對章的時候,也要避免相互撞擊,以免損壞。

  王海東接著說:“其實現在雞血石的保養已經是有了心的方法了,有些業內人士在長期的探索實驗中,發現用醫用凡士林護養巴林石有很好的效果。

  凡士林是一種油脂狀的石油產品。凡士林的學名叫石油脂,它的主要原料是從原油經過常壓和減壓蒸餾后留下的渣油中脫出的蠟膏。凡士林是一種礦物蠟,能在肌膚表面形成一道保護膜,十分適合干燥肌膚使用。可用來當作護唇膏、護手霜,擦臉或擦身體,是非常好的保濕用品。另外凡士林無刺激性,穩定不易變質,也不易造成人體敏感。

  凡士林的化學惰性使得它對任何類型的皮膚都沒有刺激作用,還具有特別好的滋潤效果。

  巴林石和人的皮膚一樣,需要高度的保濕效果和滋潤效果,所以與液體石蠟油相比較,凡士林油應該算護養巴林石的又一佳品。

  我是這樣用凡士林油的。首先石頭底子很干,屬于綿料的石頭,或者新切開的石頭,必須先用好的茶樹油或者醫用液體石蠟油浸泡。如果發現液體油變色、變質,必須隨時更換。泡出的石頭效果達到自己滿意以后,就用凡士林油均勻涂抹好,然后用塑料膜包好。可以擺在欄柜里面,也可以收藏在保險柜里,這樣經過一段時間,你會欣喜地發現,石頭像經過美容一樣,血色鮮艷了,凍感和晶瑩度都提高了。”

  這個方法是比較新的方法,而且對石頭到底是有什么影響,有什么影響,這都是不怎么樣的清楚的,但是王海東自己做過實驗,效果還算是不錯,告訴付生,也是為了在領導面前顯擺一下自己,、

  昌化縣產圖章石,紅點若朱砂,亦有青紫如玳瑁,良可愛玩,近則罕得矣。”這是清乾隆年間編撰的《浙江通志》中的一段話,說的就是。

  產自浙江臨安浙西大峽谷源頭的玉巖山,艷麗鮮紅如雞血,晶瑩剔透如美玉,與福建壽山石、浙田石、內蒙古巴林石等名石齊名,被譽為“印石皇后”。

  這玩意有便宜的,當然就有貴的,有的雞血石比田黃石還貴,這就更是沒有地方說理去了。

  付生這個局長倒是不怎么樣的在意石頭,但是聽王海東這樣子的一說,那這個時候就有意思了。

  王海東想了想說:“其實,這雞血石還是有一個很美麗的傳說的。”

  當下王海東就講述了這個故事。

  在很久以前,如今昌化石產地玉巖山一帶,連年蝗蟲為患,瘟疫流行,作物不能長,百姓不得寧。這時一對精靈美麗的鳳凰,見此情景,十分憐憫,決意要為此地百姓除害,造福一方。于是,它們在玉巖山降落,消滅了蝗蟲,驅散了瘟疫,讓當地重回安寧。玉巖山的百姓感恩萬分,請求鳳凰留在玉巖山,與他們一起生活,永保世代康樂平安。鳳凰被百姓們精誠的心所感動,遂而在玉巖山定居、成家。

  可是不久,玉巖山來了一對強橫的烏獅。它們對鳳凰巢居著這樣美麗的山頭,創造出如此輝煌的事業,受到百姓如此愛戴,非常忌妒,妄圖趕走鳳凰,占山稱霸。一天,烏獅惡意對鳳凰提出挑戰。鳳凰不怕邪惡,勇敢迎戰,幾經搏斗,戰勝了烏獅。但烏獅并不就此罷休,千方百計尋找機會,欲置鳳凰于死地。年復一年,機會終于來了。正當雌鳳凰進入孵育期,雄鳳凰忙于外出覓食之際,烏獅乘雌鳳凰無所防備,偷襲鳳巢,猛攻雌鳳凰。雌鳳凰奮起抵抗,幾次擊退烏獅,但終因勢單力薄,被兩頭烏獅咬斷了一條腿,鮮血流遍了玉巖山。等到雄鳳凰歸來,雌鳳凰已筋疲力盡,難以動彈。雄鳳凰含著悲憤的眼淚,擊退烏獅。為了醫治創傷,它們只得埋好被烏獅踐踏了的鳳凰蛋,騰空遠去。山下百姓痛惜萬分。他們對天祈禱,請求天宮神靈保佑鳳凰平安脫險,再給玉巖山帶來歡樂和幸福。

  鳳凰的啼鳴,百姓的禱告,感天動地。玉帝派皇太子下凡視察了實情,令地藏王將玉巖山的鳳凰血點化成美麗的丹石,并賦予塊塊丹石有逢兇化吉、驅邪揚善、征惡布愛的力量。那鳳凰蛋也神奇地變成了晶瑩瑰麗的玉石,給山下百姓帶來了巨大的財富。而萬惡的烏獅,見鳳凰已經飛走,以為玉巖山從此可成為自己的領地,那鳳凰蛋也可成為自己的美餐。它們再次來到玉巖山,欲重溫黃粱美夢。可是它們萬萬沒有想到,當它們一踏上玉巖山,未及接近鳳凰蛋,那遍地鮮紅的丹石頓時發出道道金光,把烏獅燒成了烏黑的焦炭。此后,玉巖山恢復昔日的和諧和歡樂,由鳳凰血和鳳凰蛋點化成的彩石成了今天的稀世珍寶。緣于這個美麗的傳說雞血石本應叫鳳血石,只是后人在開采時發現它的色彩與剛宰殺的雞血滴在玉石上相似,才習慣稱作“雞血石”。

  王海東講完了故事接著說:“其實如果是玩古董的話,那一定是要有一個基礎的,這就是錢,不管是什么年代,成為古董大家的一定是有錢人,或者是說這個人祖上一定很有錢。

  一般出生在老百姓家中的人可以成為古董商人,但是要成為古董大家是難上加難,因為古董本身就是燒錢的行業,而且是敗家的行業。局長你可以看看這書的序是怎么樣些的。”

  一本書的序也許是可以看,也許不用看,但是,這本書的序王海東既然是建議付生看一下,那付生就翻過來看了一下。

  序中有云:

  能打開這本書看的書友,一般應該對古董有點興趣的,但是元寶看不希望大家因此把古董當成一個投資來做。當然你若是身價億萬,總是去佳得士一類的大拍賣行去買古董就當元寶的話沒有說。

  我說的是混跡在古董市場的老百姓,古董投資,虛無飄渺,古董的價格也不固定,所以,不要指望古董能幫你發家,能發家的那不過是例外而已,一萬個古董愛好者都未必找到一個撿漏發家的人,所以,古董收藏當個興趣也好,卻要量力而行,投資的話要謹慎行事。

  古玩收藏這個行業一直都充滿了神秘主義,如果一定要找一個比它更加神秘莫測的職業,可能只有去找青紅幫會了。

  在收藏古玩界,你會很容易有這樣一種感覺―一切都好像是灰色難辨的,市場的作用只是模模糊糊、時隱時現,一件商品的公允價值也很難進行判斷。

  這個產業鏈條上謀取生計的從業人員不計其數,但是很顯然,他們之間存在一個隱形的圈子,圈里圈外涇渭分明,前者對待后來的那些加入者采取的多是一種疏遠、拒絕的態度,這種障礙的設置控制著圈子中參與者的多少,維護著圈子的神秘性,并減低了行業內競爭的激烈程度。

  秦揚飛不是個古董收藏玩家,但他希望把一件祖傳的古董盡快變現,以這筆錢來還清所欠的房屋貸款,但從此他感覺自己好像掉到了一個圈套里,或者是在證明一道悖論定理。因為不管怎么說,他總是拿不到錢,并且還會因為變現這個想法而不斷地花錢出去。

  對于這件古董的真假,秦揚飛毫不懷疑,因為東西是其爺爺傳下來的,一件清朝乾隆年青花點彩蟠龍捧盒。秦在決定賣出這個古董之前,還專門在博物館和網絡上進行了搜索,但并沒有找到和他的“寶貝”同一款式和花色的瓷器。還有一個不同就是,他的瓷器的底款是紅色的,而大多數乾隆時期的瓷器款是藍色的。據網上介紹,這種紅款是乾隆退位做太上皇時期,在皇宮內廷繼續沿用乾隆年號所制。根據這種記載,秦揚飛判斷自己的收藏肯定是皇家專用的官窯產品,而紅款的瓷器比藍款的瓷器相對稀少。秦因此相信他的紅款瓷器肯定更加珍貴。

  眼下秦揚飛最希望通過一場拍賣會來實現他變現的理想,不過拍賣公司的價格也令他為難。

  一家小拍賣公司表示能接受秦揚飛的古董作為拍品,如果按照秦的要求,拍賣公司可以把拍賣底價定在30萬,但是相關費用方面,除了秦所聽說過的拍賣成交需要交付的傭金以外,還包括鑒定費、圖錄費、保險費等各種費用。拍賣傭金在全國拍賣公司中比率是統一的,收取比例是拍賣成交價格的10。而假如未能成交,拍賣公司也要按保留價收取保留價傭金。保留價根據公司的大小不同收取比例也不一樣,一般來說小的拍賣公司收取的費用就要少一些,秦找的這家公司保留價收取為拍賣品底價的2,這在同行業里還算比較低的。

  鑒定費的多少也根據公司不同可以協商,費用一般在每件1000元以下,也有些公司為了招攬生意為拍賣者免費鑒定―這點很有趣,雖然經過了鑒定程序,也收取了鑒定費,但根據中國《拍賣法》,拍賣公司是不需要為拍賣品的真偽負法律責任的。

  圖錄費指的就是在拍賣會的宣傳品上刊登拍品的照片、價格以及相關介紹所產生的費用,這等于是為拍賣者進行宣傳,所以有的公司是按照媒體登的收費方式來收取圖錄費用的。今年北京春季拍賣會上拍賣公司開出的圖錄費價碼是:整版2000元、半版1000元,占拍品保留價1至2的宣傳費。此外,拍賣公司還要按照拍品的成交價或者保留價的1收取保險費。

  如此算下來,秦揚飛的拍品即使很低調不在拍賣會上大張旗鼓地進行宣傳,在未成交情況下也要交保留價傭金、圖錄費、保險費、宣傳費,算下來約1.7萬元左右;若成交,所交費用起碼要達到5萬元。秦揚飛察看了這個拍賣公司以前的拍賣紀錄,成交比率大概在六成左右,也就是說有40的可能,他的1.7萬塊錢將要打水漂。

  業內人士分析,收藏品拍賣實際表現出來的成交率要比“真實”成交率高得多。因為大的拍賣公司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對收上來的拍賣品挑選非常嚴格,有的公司在春秋季拍賣會之前,收取拍賣品的準備時間長達3個多月,也就是為了更好地進行精挑細選。更有拍賣公司為了避免出現贗品的尷尬局面,把進貨渠道固定化,只向固定的一批行業內資深藏家征集藏品,而且不收取圖錄費等雜費,這樣的拍賣會拍賣成交率比較高,而且費用相對簡單,但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進入他們的拍賣圈子。

  由于拍賣會的成交比率和拍賣品的最高成交價格都是體現一個拍賣公司江湖地位的重要指標,于是很多拍賣公司會選擇動用手段把這兩個指標拉高。

  比如,把自己人的拍賣品拿到拍賣會上進行拍賣,然后再讓自己人來競購,這樣雖然看上去拍賣場上你爭我奪很是熱鬧,其實不過是左手換到右手;還有的會在拍賣品成交價格上做文章,如果創下天價自然就會吸引社會各界的眼球,進而提高拍賣公司的知名度,所以有的拍賣公司可以把一般的拍賣品通過自己人的互相競價將價格提得很高。

  這時候如果有傻瓜加入競價那就算他倒霉,如果沒有,最后這次拍價也會創出個紀錄來。但是這樣成交出來的買賣,很多都不能在拍賣后實現現金兌現,因為那樣的話需要向稅務部門繳納很高的營業稅,如果拍賣成交而又沒有真出錢,就既賺了名聲又無需花費可謂一舉兩得。這種現象在現代藝術品收藏業界的操作要顯得更露骨一些。如果不加修飾,很多拍賣會看上去不錯的成交率要除以10才可信。

  另外,中國對于拍賣公司資質的管理還是相對嚴格的,有的拍賣公司比如嘉德還有很強的政府背景。由于近年來的流動性過剩,收藏行業比較迅速,民間也就出了很多類似于拍賣公司的“交流協會”和“交易中心”,它們對那些抱有把收藏品變現的藏家收取高額費用,而實際成交率又非常低,即使出現有收購意愿的買家,他的收購價格可能也和賣家理想價位差幾個數量級。而且其中還涉及藏品損壞或被偷換等法律方面的問題。所以,秦揚飛的變現理想幾乎在拍賣會上不能實現。

  為了增加拍賣的成交率,一些拍賣公司還在付款形式上作了革新。在中博國際2008年春季拍賣會上,一幅何家英的《少女肖像》,落槌價為30萬元,購買者當時付了50的首付款即15萬元,之后與中博國際拍賣公司簽訂了按揭貸款合同,由公司先向委托方支付剩余的50款項,購買者即擁有了這幅拍品的所有權,在此后時間內定期還款。

  對于這種按揭形式,很多業內人士不以為然,因為拍賣公司本身的營業范圍在工商行政管理部門登記的一般是拍賣業務,國家對金融管理是比較嚴的,如果該公司注冊時沒有獲得放貸、金融業務的權利的話,屬涉嫌超范圍經營。

  我們都知道房地產的按揭貸款是房產公司和銀行聯手進行的,拍賣貸款也應該和相關銀行聯辦,買主定期向銀行還款。但由于藝術品的真偽以及真實價值很難客觀判斷,以藝術品作為抵押向銀行貸款,銀行可能不會輕易同意接受這種風險。很多人認為按揭購買藝術品不但沒有提高藝術品變現的可能性,反而說明隨著銀行貨幣緊縮政策和資本市場財富效應的消失,收藏品市場也開始越加萎縮。

  秦揚飛本來也還希望在一個文物商店把自己的古董收藏出手,但是那里的情景更令人失望。在琉璃廠一條街道上,大部分的商店只賣藏品而不進行收購。

  秦揚飛總算找了一家收購藏品而且還算體面的文物商店,但當營業員知道他是想向商店賣東西,而不是買東西以后,對他的熱情也立刻降到了零度,而且不置可否地把他帶到營業門面邊上一小屋,里邊堆著雜物而且充滿了熗炒圓白菜的味道。

  一個帶著禮帽的中年人在椅子上打盹,看上去有點像1920年代的好萊塢影片《勞萊和哈代》里的情景,營業員對著中年人耳語幾句后,中年人要求秦揚飛做鑒定,并說古董做了鑒定才有被收購的可能,而鑒定費用是100元,而且還發給證書。秦飛揚雖然不是行家里手但也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對方主要是為了100塊的鑒定費,而這種證書,秦揚飛心里想“那我還不如到中關村去找個刻章辦證的來得實惠一點”。

  當然,秦揚飛這種外行藏家手里的東西不能變現,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他不是古董收藏這個圈子里的人。老賀,一個古董零售商,把這個原因分析得很透:外行手里的收藏難以變現,主要是因為他們沒有渠道。古董收藏這個行業和股票以及房子不一樣,股票和房子都存在一個大家都能承認的市場,而且交易產品是可以用同一標尺衡量的,市場上的交易價格也相對透明公平。但是古董就不一樣了,每件古董互相都有差別,可能有真有假,可能有不同的稀缺性,所以不能用統一標尺來衡量它們的價值,沒有統一的標尺也就沒有統一的市場。對這些收藏品價值的估算是依靠收藏者的經驗和知識來判斷的,在沒有統一市場的情況下,有經驗的收藏者也就控制了藏品的流動渠道,為了利益,這些有經驗的收藏者不會輕易讓出渠道的控制權,而是自動地形成了一個圈子。

  圈子外的藏家的收藏品變現可能非常困難,甚至不可能公平地變現;而在圈子里,比如大家都知道的馬未都的藏品變現就容易得多。所以在琉璃廠的市場中,看上去到處都是賣東西的,弄得收藏品市場像是一個買方市場,其實在圈子里,對于一件好東西大家都爭破了頭,它實際上是一個賣方市場。

  古董商老賀應該算是個圈內的人,星期六、星期天他在潘家園有自己的臨時攤位,平時則會在古董家具市場自己的攤位里呆著。老賀的攤位很小,兩三平米的小格子里到處擺滿了東西―之所以管那些填充物叫東西,是因為它們的確不一定是古董,其中甚至包括讓人很懷疑出處的類似用壞了的手電和老式手機電池之類的東西―而它們中任何一樣都用來出售。

  很多收藏的大家都對現在收藏品市場上贗品橫行表示過痛心。北京睦明唐古瓷標本博物館館長白明接受《第一財經周刊》采訪時表示自己接觸過很多收藏愛好者,收了一屋子的藏品大部分都變現不了,因為這一層次愛好者的東西80都是假的,剩下的20也不是什么入流的藏品,最后能賣得好的不過是一個賞瓶或者兩個帽筒之類的。

  而古董商老賀的收藏價值觀卻有點不一樣。首先他認為沒有一個公平的市場,收藏根本就不能算一種投資。至于撿漏,老賀認為這種情況要在如今這種對收藏品的瘋狂挖掘里出現,幾率大概和遭雷劈相仿。

  老賀說,由于大眾對現在古董價格普遍存在懷疑態度,所以對每個古董商來說每一次交易都很費勁,即使交易額只相當于一張盜版光盤的價格。他的經驗是每交涉一筆生意大概需要用時30分鐘,而且其中失敗的案例還要占據大多數。

  談判艱難并不是說現在大眾對古董更加內行,而是因為一般人越來越對古董失去了幻想和崇拜,在大家看來,這些貌似老舊的盆盆罐罐和一般的裝飾品沒有什么區別,如果一個精致的小玩意能以最便宜的價格成交,則可以擺到家里或帶在身上作為炫耀,但如果買不到誰也不會為它而有多少遺憾。這里頭可能有一個真理在起作用―什么東西都是越便宜越好。

  由于這些原因,古董商們自己對商品的出價往往會信口開河,第一次報的價格一般超出其成本的10倍。但這對于有經驗的買主是無濟于事的,因為買主的還價戰術是野戰法,他們會在進行交易之處對好幾個東西表現出興趣,然后把這幾樣東西或者一起論價或者分開討論,不讓賣主看清自己到底想買什么。

  如此往復幾輪過后,一些腦子慢的攤主都忘了自己原來開價到底是多少,而在不經意間透露出接近真實的底價,到這時候買主就掌握了主動,選擇自己最滿意的一件買下來,當然運用這種戰術的前提條件是買主要有充分的閑暇時間和記性。而不少古董商為了讓自己的現金流更好一點,有時會以成本價賣出自己的商品。當然這些古董也并不是什么珍寶,據說老賀過一段時間就會去北京周邊的加工廠進貨“古董”。

  王海東很是感慨地說:“成也古董,敗也古董,就是如此。”

  古董這一行充滿了風險,很少有人會明白這一點的。但是王海東卻是非常的明白,因為他吃過虧。

  只有真正的吃過虧的人才會了解古董市場的可怕。

  盡管是古董市場中有價值億萬的財富,但是,也是有因為古董而跳樓的人。

  付生局長沉思了一下說:“有些人就是想著賭一把,就把自己賠進去了。這一行玩玩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沉迷進去的話也未必是好的。”

  王海東點點頭說:“就是如此,如果是有自己的本職工作,并且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玩玩古董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是要真的想要成為一個古董收藏夾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要看看荷包是不是滿滿的。”、

  古董是有錢人的游戲,古今亦然。

  付生回答說:“真正適合官員的收藏其實不多見,文房四寶之外,也就是瓷器還算能夠玩玩,如果是玉器的話就要小心了。”

  當然是小心有人舉報什么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其實還是有適合官員收藏的,比如說像章,這絕對是紅色藏品,你看看這一張。”

  付生當然知道像章,當年他也戴過幾個,但是也重來沒有想到這像章能夠收藏。

  書中有云;

  潮汕地區作為收藏“紅色藏品”最為活躍的地方之一,專項收藏像章的人士不少。在我市的太平路就有兩間專門出賣“紅色藏品”的商店,分布在市區的二、三十家古玩店也兼營像章。在澄海塔山和新溪鄉分別建立了“”博物館和“紅色藏品”展覽館。如今,隨著收藏人員的逐年增加,收藏此類像章的人也隨著增加。然而,對于像章的由來人們知道的又有多少呢?

  眾所周知,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詩人。他的一生深深地影響著中國的命運。從1949年10月1日起至1976年9月9日他是中國人民的最高領導者,史學家把這一歷史時期稱作“時代”。在歷史的進程中,每一個時代都會產生出打上年代烙印的特殊物質。而像章則是那個時代最具代表性的政治產物。它獨自構成了中國歷史上亙古未見的徽章文化,一舉創造了四十多個世界紀錄。在《世界十大奇觀》中排行第九,因此,像章(收藏界簡稱“毛章”)是世界徽章文化極其重要的組成部分,而且是徽章藝術寶庫中的珍品。

  關于“毛章”的起源最早是在1942年東北抗日聯軍中就出現。而真正的官方制作是1945年延安魯迅藝術學院由著名電影戲劇家凌子風親手制作的“七大”紀念章,此章為鉛制,僅生產25枚(現僅存一枚由中國革命軍事博物館收藏)。建國之初我國的一些部隊,地方政府,人民團體也曾生產出少量帶有像的紀念章、獎章、軍功章等。而正式熱潮是從1966年8月“”初期開始盛行,據傳最先從部隊興起,繼而是北京、上海、天津、廣州、武漢等各城市的大、中專院校學生組織競相效仿,迅速蔓延全國以及港澳地區。當時潮州也同全國一樣,原潮安縣潮州鎮革委會政工組成立了著作像章印制發行辦公室。并于1968年4月15日至4月23日召開縣、鎮“毛著”和像章制作發行會議。共有11個廠社參與制作像章。真可謂“遍地開花,處處閃光”。它雖然“萬面一人”造型元素有限,但也呈現出千姿百態,富有動感的藝術變化組合,使它變得異彩紛呈,色調以紅色、金色為主,是中國傳統的吉祥顏色,深受人民群眾所喜愛。

  像章最先是鋁制,而后來愈演愈烈,各種質材層出不窮,有陶瓷的、塑料的,竹木、石等舉不枚舉。“毛章”也越做越大,但這還不夠,全國的許多城市還用大理石、不銹鋼或鋼筋水泥等材料,在廣場、公園、大路循環島上制作出巨型像。1967后7月5日,同志要求制止各地建造塑像,并指出“此事勞民傷財,無益有害,如不制止勢必會刮起一陣浮夸風”。還在與部分干部談話時用極其幽默的語言批評了這種做法:“搞那么多塑像,大理石的、花崗石的、不銹鋼的。你們在家睡覺,讓我在外面站崗,風吹、雨淋、日曬好不殘忍呀!”7月13日,中央發出了《關于建造塑像問題的指示》轉發了的意見,并指示建造大型鋼筋水泥或其它堅固塑像必須經中央批準。及時制止了在戶外建造塑像工程再次發生。1969年6月12日中央又發出了《關于宣傳形象應注意的幾個問題》嚴格禁止在瓷器上制作像之后,陶瓷章不再生產,已生產的則原地封存不準出廠。1971年“九一三”事件之后全國各地制作生產“毛章”銳減,1976年年底基本停產,據不完全統計“”的十年中全國大約生產出50至60億枚像章,大約有6萬左右個款樣。“毛章”在中國乃至世界的歷史上可以說是空前絕后的。

  1978年12月18日,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以后社會結構和價值觀念都發生巨變,歷史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改革開放”政策的出臺以及西方思潮的涌入,佩帶像章不再盛行,相反被視為跟不上時代步伐,像章被當作過時貨回收集中處理,有的則隨便丟掉了事,其損毀速度驚人。為對它進行搶救性保護,1982年11月19日全國人大常委會第25次會議通過的《文物保護法》將“毛章”列為現代文物,力挽狂瀾,但由于那時人們痛恨“”,錯誤地把氣出在像章上,導致像章如冰雪消溶,十余年間原來幾十億枚像章只剩下2至3億枚,故此,它又創造了一項現代物質毀滅速度最快的世界紀錄。

  據刊載1988年夏天,在東三省的大城市、街道上可以看到打扮入時的年輕人胸佩像章視之為榮,競相仿效的速度不亞于當年。1989年東南沿海一些大城市的商人嗅出勢頭,成群到各地收購像章,帶回來販賣絕對營利。全國自北至南拉起了一道“毛章”的風景線。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初出現的“熱”,史學家把它稱作“回歸熱”,像章的收藏從這個時候興起。

  至1995年以后,徽章的收藏進入了整形期,人們的收藏素質也大為提高。從以前像章越多越好向越精越好的理念轉變。藏市的普通品價格下降而精品章、套章、對章、大型章、中國名章等的價格則大幅飆升。到2000年以后全國各省和各大中城市基本都成立了徽章收藏專業委員會和“毛章”研究會、展覽會、拍賣會接踵而至,到今年為止全國共舉辦了五屆徽章藏品展評會。至此像章從收藏、學研、展評至拍賣,都進入了規范的程序。據不完全統計:到目前為止,全國專項收藏徽章的人數有50至100萬人兼容者不計期數,而“毛章”自產生到現在不過幾十年的時間,而它對歷史影響的重大意義是其它文物無法比擬的。它的年輪到今天雖然暫告一段落,但是它的歷史將遠遠沒有結束,它還將在漫長的歷史河流中,流傳著、輪回著。

一,像章  90年代已被列入我國十大收藏品之列。全國各大城市的收藏品市場上,像章的交易量和交易額都名列藏品前茅。,根據有關專業人士估計和推測,40多年來,像章先后制作總量當在20億枚。目前像章收藏愛好者遍布祖國城鄉,約有200萬人之多,其中,擁有像章數萬枚的有20多入。四川老人王安廷收藏像章的事跡已進入《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獲得了“東方紅色收藏家”的美譽。同時,有些地方還建立了民間組織,例如四川成立了“中華像章收藏研究會”,擁有會員500多人,對像章進行系統的研究;又如湖北成立了集收藏、交流、研究、參觀、展覽為一體的“武昌像章城”(現已遷至重慶市紅巖村)。

  像章生產制作的歷史,大略可分為三個階段:一”是全國解放前期;二是新中國成立初期;三是“”時期。時期是像章制作的鼎盛時期,這一時期的像章也是收藏的最主要品類。

  由于歷史環境和條件的限制,解放前期制作的像章可謂鳳毛鱗角。根據報道和記載:第一枚像章是1932年上海地下黨組織為祝賀擔任中華蘇維埃工農政府主席而特地制作的。迄今為止,普遍認為這是像章的“源頭”。這枚像章于1992年12月30日在南京太平博物館展出過。第二枚出現在1943年,制作者是新四軍地下工作者虞廷革。1943年冬天,日本侵略軍掃蕩新四軍浙東根據地,抓走數十名群眾,其中就有虞廷革。日軍發現虞是抗日戰士,將其殺害。,他的堂弟虞常卿在收殮烈士遺體時,在其身上內衣中發現一枚木質的像章,直徑大約為3厘米,像為人工畫刻,比較粗糙,但卻是極其珍奇的孤品。這枚像章被虞常卿珍藏了”多年,至今完好無損。

  第三枚出現在1945年,制作者是我國著名電影導演凌子風:1945年黨的“七大”召開前夕,由延安魯迅藝術學院的同志們制作像章贈給“七大”主席團成員。凌子風曾搞過雕刻,他在硯臺背面用小刀雕鑄模,然后將錫質香爐和酒壺熔化澆鑄在硯臺上,待冷卻后取下來就成了銀白色的像章;解放后,陳毅元帥之子陳吳蘇將其收藏的一枚捐獻給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黨史陳列室珍藏。第四枚出現在1946年。當時延安地區有人佩戴的像章,均是利用舊牙膏皮制作的。

  50年代,制作了少量像章,約占總量的百分之十。這期間多數是商店或全國性機構為了紀念活動而制作的。按時間先后主要有以下一些:1950年,上海“老鳳祥”銀樓出品的22K金質像章,這是我國最早出現的金質像章;1951年,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制作的銅質像章,正面有“抗美援朝紀念”字樣,以圓形加五角形為邊,直徑為36厘米;1952年,國營上海金店為紀念六十壽辰而制作的22K金像章,同年上海還生產過銀質像章,畫面為側身浮雕像;1953年2月10日上海《解放日報》刊登了上海金銀飾品店制作的銀質像章出售,每枚售價為;日人民幣4000元;50年代初,國營成都金店曾制作過20K金、4克重的五角形像章,上面還有編號,等等。以上這些是迄今有文字記載和有實物可考的新中國首批像章。

  “”時期是中國歷史上鑄造像章的鼎盛時期,所制數量約占總量的百分之九十。60年代的第一枚像章出現在1966年8月18H,是在北京第一次接見紅衛兵之后生產的,其直徑為12厘米,紅底、金像、圓形、鋁制。隨著這枚像章的產生,像章熱很快風靡全國,各地還相繼成立了像章辦公室。當時,像章發行單位之廣、面世數量之巨、制作品種之多,都堪稱世界之最。

二、像章的種類  像章以其不同形狀、式樣、質地、規格,大約在2萬種以上。具體分類方法如下:

  (一)按制作單位,可分為五類:一是中央或全國性機構制作的;二是軍隊制作的;三是各級地方政府或“革委會”制作的;四是各級造反派組織制作的;五是各基層單位制作的。

  (二)按質地,可分為金屬和非金屬兩大類:金屬有金、銀、銅。鐵、鉛、錫、鋁、銻、鋼等,非金屬有搪瓷、陶瓷、有機玻璃、襯海綿、絨布、硬膠、電隔板、玉石、激光、熒光、竹、皮、墨塊、石青、軟木、膠木。梅花鹿骨、象牙、翡翠等。

  (三)按形狀,可分為圓形、長方形、正方形、五角星形、國徽形、心形、菱形、旗形、火炬形、葵花形、三角形、盤碟形等10多種。

  (四)按大小,可分為特大型(30厘米以上)、大型(20厘米左右)、中型(10厘米左右)J、型(5厘米左右)、微型(2厘米以下)五個檔次。中華像章收藏研究會一位理事收藏的一枚像章,重20公斤,直徑達12米,可謂世界上最大的珍品;吉林長春市一位收藏者的一枚像章直徑:米,重達50公斤,堪稱世界上最重的佳作;最小的像章在05厘米左右,要借助放大鏡才能觀賞,廣東珠海市一位收藏家擁有三枚這類像章,有的僅015x025厘米,足見其微了。

  (五)按制作時間,可分為解放以前、解放以后的50年代,“”時期。

  (六)按圖案的帽形,可分為八角帽、干部帽、綠軍帽、草帽等系列。

  (七)按圖案的姿態,可分為揮手。鼓掌。藤椅坐姿等系列。

三、像章的珍稀品種  像章的珍稀品種很多。所謂精品像章必須具有較高的觀賞價值,一般要具備三個條件:一是設計嚴謹,二是工藝考究,三是保存完好。下面16種像章,當屬珍稀品種:

  (一)延安時期、建國初期制作的像章,時間愈早,愈為珍貴。

  (二)凡鐫有。。中國”。“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中央代表團,,等字樣的國家級像章,特別是其中只鐫有“中國”二字的更為珍貴。

  (三)中國駐外使館、援外醫療隊、廣交會和港、澳地區制作的精品像章。

  (四)少數相當中央部委級單位,如“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原子能研究所”等單位制作的精品像章。

  (五)為外國友人制作的、半徑不超過4厘米的、圓形鋁制并鐫有,。中國黑龍江”、“中國廣東”、“中國上海”等字樣的省級精品像章;鐫有外文字樣的像章,如有法文的尤為珍貴。

  (六)我國少數民族自治區,如西藏、內蒙古制作,并鐫有藏文、蒙文字樣的精品像章。

  (七)完整的精品成套像章(包括瓷制、塑料制成套像章)。

  (八)鐫有篆字或盲文字樣的像章或具有微雕效果的精品像阜。

  (九)金、銀、玉石、象牙制作的像章。

  (十)直徑55厘米及其以上的質細而薄的陶瓷像章和竹質多色精品像章,直徑或邊長在45厘米或者以上的鋁制圓形、方形、長方形及各種異形多彩像章精品,或較大的橢圓形鋁制多彩精品像章。

  (十一)塑料制品中的動光像章、貌似搪瓷或鋁制品的“ABS精品塑料像章,無金屬別針的有機玻璃插棒像章。

  (十二)鋁制夜光像章中的紅夜光像章。

  (十三)直徑或邊長達45厘米的圓形、方形、長方形或異形的全身精品像章和雙頭像、三頭像多彩精品像章,與或與斯大林的雙人像章。

  (十四)45厘米的正方、長方形的陶瓷、塑料像章和同樣大小規格的鋁制半身精品像章。

  (十五)對“”中出現的有關事件能起到佐證作用而制作量極少的像章。

  (十六)內容設討,錯誤或背文筆畫結構左右顛倒的像章,此類像章類似郵品中的“錯票”。

四、像章的收藏與保養  像章的收藏方法主要有兩條:一是少而精,不貪多求全;二是“全集型”,以數量和品種之多而著稱。前者要“沙里淘金”、以求高品位的精品和珍品,后者是“凡章是集”,多多益善。究竟哪種好,根據各人的愛好和條件而定,不必勉強和強求。另外,有些收藏者需要對像章進行系統的研究,或者著書立說,就要“廣收博取”,以便了解和掌握大量的實物與豐富的史料。

  像章的真偽鑒別,主要憑直觀、靠經驗。,因為目前還沒有此類專著評介。從像章面世的過程來看,1960年以前的質地、色彩、制作比較平淡,一般化,而此后特別是“”時期制作的,無論質地、色彩、制作,還是設計、形式、品種、規格,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上乘水平。當然,一一些珍稀像章,就要考證其面世的時間、地點、單位、數量,仔細鑒定、甄別,以防偽品、贗品。

  像章的保養,主要是…防磨損,二防掉漆,三防生銹,四防霉變。所臧之品應分門別類,用木盒一層一層疊放,每層之間均甲硬物和軟布相問隔,以防碰撞或擦傷;在取拿時要戴薄紗手套,預防汗跡侵蝕,以保品相完好無損。

五、像章的市場價值  像章的價格,隨著時間的推移,至今不斷升值。因為像章不僅是歷史的產物,而且在中華徽章藝術史上zhan有特殊地位。,像章是特定歷史時期的產物,它作為徽章文化的物質載體,富有“化石”意義的佩飾符號,以鮮明對青美、生動、特殊的時代性、思想性、知識性、藝術性、趣味性和史料性構成了其藝術。文物、收藏、知識等深廣的價值內涵。目前在集藏品市場上,一枚普通像章價值在5元左右,稍精致一些的價值10至20元,一些10厘米以上的精品在數十元乃至上百元,少數珍品則要數百元乃至成千上萬元。四川一叫文藏者擁有6萬枚像章,1990年初,一對美國青年夫婦提出以50萬美元購買其中的:萬枚回去辦展覽,被婉拒了;1991年,北京歷史博物館以將其舉家遷京,提供一套住房養老為條件,換取其收藏品,也被其謝絕了。由此可見,像章的價值不菲,并且愈來愈昂貴。因為經濟價值可衡量,而社會價值則無法估量。香港及國外集藏像章的也不乏其人,他們常到內地尋覓與選購,據說在香港集藏品市場上,像章的價格比內地高出5~10倍,有的達數十倍。

  王海東接著說:“至少現在看來,這些像章作假的現象還是比較少了。以后就不好說了。”

  付生沉思了一下,感慨地說:“他老人家的偉大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了的。”

  王海東點點頭說:“像章的收藏可以說是比較小眾的門類,但是漆器的收藏就是大眾了,可以說,我的生活,婚喪嫁娶都是離不開漆器的。平常的生活更是如此。”

  付生楞了一下說:“漆器?不是說那些雕刻精美的東西嗎?”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收藏的漆器其實指的就是那些精美的,但是,實際上來講,我們生活中用的一些木質的桌椅板凳什么的,大衣柜,木箱子等等這些都是漆器。不過是大家沒有想到而已。漆器在我們的生活中隨處可見。這可是比其他的收藏品要廣泛的多的。”

  不管是家中再怎么樣窮,結婚的時候置辦兩件桌椅板凳什么的總是要的。

  漆器其實是我們生活中離不開的。

  不單單是那些精美的就是漆器了,其實只要是上了油漆的都能夠歸類到漆器的行列。

  王海東看到付生楞了一下,當下他接著說:“局長你可以看看漆器這一塊,也是相當的有意思的。”

  付生翻開出處一看,倒也是別有洞天。

  用漆涂在各種器物的表面上所制成的日常器具及工藝品、美術品等,一般稱為“漆器”。生漆是從漆樹割取的天然液汁,主要由漆酚、漆酶、樹膠質及水分構成。用它作涂料,有耐潮、耐高溫、耐腐蝕等特殊功能,又可以配制出不同色漆,光彩照人。在中國,從新石器時代起就認識了漆的性能并用以制器。歷經商周直至明清,中國的漆器工藝不斷,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中國的熗金、描金等工藝品,對日本等地都有深遠影響。漆器是中國古代在化學工藝及工藝美術方面的重要發明。

揚州鑲嵌漆器  清康乾時期,著名漆藝師盧映之、王國琛、盧葵生、夏漆工等把雕漆和百寶鑲嵌結合起來,形成了揚州獨特的雕漆嵌玉名貴品種。盧映之還恢復宋代失傳的漆砂硯工藝。

現代老藝人:梁國海、王國治當代工藝大師:張宇、趙如柏、池家俊、朱德隆等  揚州漆器現有裝飾工藝“雕漆”、“雕漆嵌玉”、“點螺”、“刻漆”、“骨石鑲嵌”、“平磨螺鈿”、“彩繪”、“雕填”、“磨漆畫”、“木雕鑲嵌”等十大類,生產各種屏風、地屏、櫥柜、桌椅、幾凳、瓶盤、臺屏、茶具、餐具、煙具、文房用品,各類禮品,旅游紀念品,漆藝裝飾壁畫以及成套漆器家具等兩千多個花式品種,產品具有欣賞性和適用性,遠銷世界六十多個國家和地區,并在國內旅游城市和地區的賓館、酒店、涉外商場、各大商店經銷旅游紀念品、禮品、壁畫裝飾、家具、酒店用具等漆藝品,也為國內外新建、改建的重要接待、會議、餐飲、娛樂、辦公等室內而承擔大型裝飾壁畫和高檔陣列品的制作,以及家居裝飾品的制作,揚州漆器已成為內外銷、全方位的大市場,深受國內外各界人士的歡迎。

  揚州漆器廠“漆花”和“七彩”牌漆器工藝品,久負盛名,多次榮獲國際、國內金、銀質獎,漆藝精品歷年來多次被黨和國家領導人選為國禮贈送給外國元首以及作為國家珍品收藏,曾為國家重要場所特制了高檔陳列品.

  平遙縣的推光漆器,歷史悠久,在唐朝(公元618年-907年),推光漆工藝基本形成地方特色,到明清時已具相當規模,開始出口到英、俄等國。

  推光漆器是一種工藝性質的高級油漆器具,以手掌推出光澤而得名。山西著名工藝品外觀古樸雅致、閃光發亮,繪飾金碧輝煌,手感細膩滑潤,耐熱防潮,經久耐用,誠為漆器中之精品。

  現有品種多為高檔屏風、掛屏、電視柜、大小衣柜、角柜、酒柜、陳列柜、首飾匣等。底漆多以墨黑、霞紅、杏黃、綠紫為主,上面繪以具有民族風格的圖案,如古典小說、戲劇中的故事人物、古代神話、傳說中的故事人物等等,或描金彩繪,或刀刻雕墊,或堆鼓鑲嵌,線條流暢,色調和諧,富麗堂皇。

  的生產,分木胎、灰胎、漆工、畫工和鑲嵌等五道工序。木胎車間使用松木做出各種家具的木胎后,灰胎車間就用白麻纏裹木胎,抹上一層用豬血調成的磚灰泥,這叫做“披麻掛灰”。漆工車間的工序是非常細致和復雜的。在灰胎上每刷一道漆,都要先用水砂紙蘸水擦拭,擦拭畢,再用手反復推擦,直到手感光滑,再進行刷漆,多則刷七遍,少則刷六遍,其后的推擦就更細致了。先用粗水砂紙推,再用細水砂紙推,用棉布推,絲絹報,卷起一縷人發推,手蘸麻油推,手蘸豆油推,掌心反復推。憑眼力,憑心細,憑感覺,憑次數,推得漆面生輝,光潔照人。畫工和鑲嵌車間,對技術的要求更高,畫工必須學習繪畫四年以上,掌握了繪畫的基本技巧,才允許在漆面上勾紅點翠,獨立操作。刻繪工人的刀鋒,要求象筆鋒一樣,粗細相間,深淺適度,起落自如。鑲嵌原件的制作臺上,團團煙光紫氣,叮叮有聲,工人們把河蚌殼、螺鈿、象牙以及彩色石頭加工成各種原件,由鑲嵌工人根據圖案的要求.巧妙地鑲妥粘牢。清朝以前,推光漆器為素底描金,清初開始以金漆器為主,中期創出了增厚漆層、推出光澤新工藝,自此,形成以磨推漆面與描金彩畫相結合的獨特工藝風格。[1]

波陽漆器波陽漆器歷史悠久,制作精巧,以造型新穎,漆面光澤,內壁光滑見長,始于漢  代,明清以后,享譽江南,20世紀60-80年代,遠銷東南亞,歐美和日本,產量躍居全國第二。1915年,藝人張席珍制作的刻漆填金黑退光帽筒獲巴拿馬國際博覽會獎;多次獲國家輕工部優秀產品獎,全國工藝美術優秀作品和制作設計獎;多次參與人民大會堂髹漆工程,制作了多幅漆器字畫,條屏,器具等,參加了南昌滕王閣,西山萬壽宮等名勝的修繕和裝飾,漆畫《江南四月》《踏清》《姜夔》《漁鷹》等,被中國美術館收藏。中央電視臺多次報道波陽脫胎漆。

  波陽布胎漆器脫胎法較為先進:以松香雕作陽模,或將松香融化灌入陰模成陽模,用漆布裱褙成胎,胎成后擊碎松香,一次脫胎成型,布胎沒有接縫,平整光滑。

宜春脫胎漆器  中國漆器歷史久遠,早在2000多年前,漆器的制作已達到驚人的高超技藝。由日本奈良招提寺長老森本孝順等一行僧侶護送回中國探親的鑒真和尚造像,就是用脫胎漆制成的。

  宜春漆器創始于東漢時期,距今至少也有1700多年歷史。宜春位于江西省西部,自古以來以盛產夏布、花爆、漆器而聞名。宜春脫胎漆器造型美觀,輕巧玲瓏,色澤明麗,光亮如鏡,不怕水浸;耐溫、耐酸、耐堿、耐腐蝕;使用時間愈久,光澤愈發光亮。

  宜春脫胎漆器的生產純屬手工操作,先制成模型,再以棉布、綢布、夏布裱在模型上,涂上調配好的液漆,待陰干后脫下內胎,然后填灰、上漆,再進行打磨、推光、裝飾,前后要經過數十道工序才能制成。現在,宜春市漆器廠在繼承和傳統工藝的基礎上,將漆器、瓷器、銅器、銀器、玉器、景泰藍等制作工藝熔于一爐,并采用金銀鑲嵌、刻漆、雕填、彩金花、磨漆畫、“赤寶沙”、“綠寶沙”等多種加工技法,生產出的脫胎漆器各呈異彩,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清代,宜春漆器曾在“南洋賽會”榮獲一等獎。

  福州脫胎漆器是具有獨特民族風格和濃郁地方特色的藝術珍品,與北京的景泰藍、江西的景德鎮瓷器并稱為中國傳統工藝的"三寶",享譽國內外。

描金漆器  描金漆器的做法是,在漆地子上先用金膠漆描繪花紋,趁它還完全沒有干透時,把金箔或者是金粉粘著上去。另外還可以同時飾云母螺鈿、砂金、碾金、泥金、細金等等。

  這種描漆又叫做描彩漆或者是彩漆。描金還通常與描漆相結合,在單色一般是較深的黑、褐色底漆上,用各種顏色描繪出花紋圖案,這種漆器上的繪畫有較強的裝飾和表現效果。另外《髹飾錄》描飾門中還有一種“描金罩漆”,歸入罩漆類。

河姆渡漆器中國新石器時代漆器。1978年在距今已有六、七千年的浙江省余姚河姆渡遺址第  三文化層中發現一件朱漆碗,是中國現知最早的漆器。口徑10.6×9.2厘米,高5.7厘米,底徑7.6×7.2厘米。碗木胎,斂口,呈橢圓瓜棱形,圈足,造型美觀,內外有薄層朱紅色涂料,剝落較甚,微有光澤。用微量容積進行熱裂收集試驗,確認木碗上的涂料為生漆。朱漆碗的發現,說明早在新石器時代中國就已認識了漆的性能并調配顏色,用以制器。

上海漆器  漆器工藝古稱髹,是中國傳統的工藝技術,歷史悠久。清末民初,上海漆器雕刻已有一定規模,民國15~25年(1926~1936年)是上海漆器雕刻生產興盛時期。上海鑲嵌漆器,分骨石鑲嵌、玉石鑲嵌和手磨螺甸三種。藝人們利用象牙、牙板骨、青田石、壽山石、蒙古石、云母、蚌殼或翡翠、白玉、珊瑚、綠檀、金星石等不同色彩的天然材料,根據畫稿上人物、花鳥的神情形態,加工細刻,然后拼裝,鑲嵌在各種漆器上,再輔之描金技法,刻成圖案背景,加以襯托,使畫面色彩鮮艷,并富有立體感,如骨石鑲嵌《祝您長壽》掛屏,作品畫面構思富有情趣,整幅畫面巧妙地選用20多種彩色,突出了“老壽星”的特有形態,臉的表情,手的動作,形象逼真,壽星和小孩的衣紋,用彩色螺甸描金修飾,畫面古樸端莊.刻漆是以刀代筆,在磨光后的漆器上,根據設計的畫稿,用刀刻去漆皮,填上各種絢麗古雅的色彩,表現出各種美麗的畫面。上海刻漆具有刀法流暢,線條優美的特點。它以精刻樓閣亭臺和古裝人物見長,并以準確地復制中國古典名畫和創作設計古典文學故事情節而享有盛譽。如屏門《清明上河圖》就是刻漆作品的優秀代表,它復制北宋著名畫家張擇端存世作品《清明上河圖》中最精彩的部分,基本上保持了原作品畫風工細、樸實,人物、山水、建筑神形逼真的特點。上海的刻漆,還有一種叫斷紋工藝術,它是繼承傳統刻漆手法,在漆坯上用針劃出斷紋,更顯更顯得質樸大方,古趣盎然。

揚州漆器  從本世紀50年代以來,在揚州遠、近郊區許多漢代墓葬中出土的漆器及其殘片,多達萬件。器物中有碗、盤、壺、勺、耳杯等飲食用具,奩、案、幾、箱、枕、尺、梳、篦、魁、笥等日常用品,有琴、俑、硯、盒、弓背、劍鞘、箭服等文房、器械用品,還有漆棺、槨、面罩等喪葬用具,器形繁多,體現了廣泛的用途。其裝飾工藝則有彩繪、針刻、貼金、金銀嵌等類別。其胎骨以木制為最多,故有關學者稱揚州為我國木胎漆器的發源地。也有不少以干漆夾為胎的,世稱脫胎漆,尚有少量竹胎、銅胎、皮胎制器。據《酉陽雜俎》、《楊太真外傳》等書記載,唐玄宗和楊貴紀曾多次將揚州所貢金銀平脫等名貴漆器賜給安祿山和其他臣僚。唐僖宗時,高駢任揚州鹽鐵史,為獻媚朝廷,曾一次向長安運送揚州漆器逾萬件。日本奈良唐招提寺quot;本尊毗盧舍那佛坐像"、"藥師如來立像"、"千手觀音菩薩立像"均為鑒真弟子揚州興云寺僧義靜所造,都是日本的國寶。至元代,揚州已成全國漆器制作中心。雕漆尤為精美。元末明初時,"點螺"工藝出現。明清時代是揚州漆器歷史上的全盛時期,名家薈萃,諸品具備。清代后期,揚州漆器出口外貿已較興盛,遠銷歐美等國,年銷量2萬多件,"歲入三萬兩"。新中國建立以來,揚州的老中青三代漆器藝人繼承傳統技藝并有創新。今天的揚州漆器分為雕漆嵌玉、平磨螺細、骨石鑲嵌、點螺、刻漆、彩繪鉤刀、漆砂硯7個類別。產品有屏風、地屏、掛屏、臺屏、衣柜、酒柜、電視柜,及各式桌、椅、幾、凳、瓶、盤、筒、盒等家具和陳設用品300多種。揚州漆器造型穩固雅致,做工細膩精巧,色彩和諧勻稱,光澤柔和腴潤。其裝飾藝術,既具有傳統工藝富麗沉靜的民族特色。60年代初制作的雕漆嵌玉《和平頌》、《喜鵲登梅》大掛屏,陳設在首都人民大會堂內。70年代初期創作平磨螺鈿《南京長江大橋》大地屏,反映社會主義建設成就,受到過的贊揚。1979年春,鄧穎超副委員長訪問朝鮮,將點螺《錦繡成年春》臺屏作為國家禮品,贈送給金日成主席1987年9月,點螺木雕《泰山覽勝》漆砂硯在東京、大阪專柜展出,受到各界人士贊美,后以400萬元人民幣售出。1988年2月研制成功我國第一件柔性可卷漆器《煙花三月》,其質地剛柔相濟、可舒可卷、體積輕巧、便于攜帶和收藏,是現代科技與傳統藝術的巧妙結合,1989年4月在香港展出,各界人士視為奇觀。揚州現有市、縣屬3家漆器工業企業即揚州漆器廠、漆器二廠、江都特種工藝廠,產品銷售至50多個國家和地區,在對外貿易和中外文化藝術交流中作出了積極貢獻。

  付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古董行業里面任何一個門類都是有自己的歷史的,如果是不是看書,他也不知道一件漆器在八七年的時候就價值四百萬了。

  當然,他心中明白的很,這件漆器是藝術的結晶,和家庭生活中用的那些漆器是有很大的不通的。

  當下付生說:“這玩意確實有意思,四百萬啊,你看我們江流市如果是這個的話,是不是有前途。”

  他不是主管經濟的,是主管人事的局長,但是也不妨礙付生局長想到江流市的經濟,也許有一天他會升官到市長這個位置,這不就能夠考慮了嗎?

  王海東點點點頭說:“中低檔的還是可以做做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做高檔的話,我們畢竟起步晚,做不過揚州他們的,那些可是都是有歷史底蘊的。我們比不得。只有慢慢來了。”

  色漆和雕刻來裝飾器物,并以松石、螺鈿、蚌泡等作鑲嵌花紋,使漆器的天地更為廣闊。

  用漆涂在各種器物的表面上所制成的日常器具及工藝品、美術品等,一般稱為“漆器”。生漆是從漆樹割取的天然液汁,主要由漆酚、漆酶、樹膠質及水分構成。用它作涂料,有耐潮、耐高溫、耐腐蝕等特殊功能,又可以配制出不同色漆,光彩照人。在中國,從新石器時代起就認識了漆的性能并用以制器。歷經商周直至明清,中國的漆器工藝不斷,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中國的熗金、描金等工藝品,對日本等地都有深遠影響。漆器是中國古代在化學工藝及工藝美術方面的重要發明。

  新石器時期的漆器:

  浙江余姚河河姆渡文化的第三文化層出土一木碗,造型美觀,內外都有朱紅色涂料,色澤鮮艷,它的物理性能與漆相同。江蘇吳江梅堰新石器時代遺址中發現棕色彩繪陶器,經初步試驗棕色物質為漆。在遼寧敖漢旗大甸子古墓中出土的觚形薄胎朱漆器,距今約3400――3600年。

  商周時期的漆器:

  商代中期的黃陂盤龍城遺址發現有一面雕花、一面涂朱的木槨板印痕,河北城臺西遺址出土的漆器殘片中,有的雕花涂色加松石鑲嵌。在安陽侯家莊商代王陵發現的漆繪雕花木器中,還有蚌殼、蚌泡、玉石等鑲嵌。可見商代的漆工藝已達到相當高的水平。

  戰國時期的漆器:

  戰國的漆工史上是一個有重大的時期,器物品種及數量大增,在胎骨做法、造型及裝飾技法上均有創新。出土戰國漆器的地區很廣,信陽長臺關楚墓出土的彩繪神怪龍蛇及狩獵樂舞的小瑟,隨州曾候乙墓出土的鴛鴦盒,江陵楚墓出土的由蛇蚌鳥獸盤結而成的采繪透雕小座屏,堪稱這一時期的代表作。。

  漢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漆器:

  西漢漆工藝基本上繼承了戰國的風格,但有新的,生產規模更大,產地分布更廣。出現了大型器物,如直徑超過70厘米的盤,高度接近60厘米的鐘等。同時能巧妙地把若干小件組裝成一器,如盒內裝6具順疊、1具反扣的耳杯,薄胎單層或雙層的漆奩,內裝5具、7具或更多的不同大小及形狀的小盒等。新興的技法有針劃填金的金,用稠厚物質堆寫成花紋的堆漆等。尤其是器頂鑲金屬花葉,以瑪瑙或琉璃珠作鈕,器口器身鑲金、銀扣及箍,其間用金或銀箔嵌貼鏤刻的人物、神怪、鳥獸形象,并以彩繪的云氣,山石等作襯托,更是前所未有。西漢漆器多刻銘文,詳列官員及工匠名。東漢魏晉南北朝期間漆器的出土,比起前代顯得十分稀少,這與葬俗的改變有一定的關系。

  唐代的漆器:

  唐代漆器達到了空前的水平,有用稠漆堆塑成型的凸起花紋的堆漆;有用貝殼裁切成物象,上施線雕,在漆面上鑲嵌成紋的螺鈿器;有用金、銀花片鑲嵌而成的金銀平脫器。工藝超越前代,鏤刻鏨鑿,精妙絕倫,與漆工藝相結合,成為代表唐代風格的一種工藝品,夾綻造像是南北朝以來脫胎技法的繼承和。剔紅漆器在唐代也已出現。

  宋元時期的漆器:

  兩宋曾被認為是一色漆器的時代,但發掘出土許多有高度紋飾的兩宋漆器,改正了過去的認識。在蘇州瑞光寺塔中發現的真珠舍利經幢,底座上的狻猊,寶相花,供養人員是用稠漆退塑的。在元代漆器中成就最高的是雕漆,其特點是堆漆肥厚,用藏鋒的刀法刻出豐碩圓潤的花紋。大貌淳樸渾成,而細部又極精致,在質感上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如故宮博物院藏的張成造桅子紋剔紅盤,楊茂早觀瀑圖方剔紅盤,安徽省博物館藏張成造烏間朱線剔犀盒等。

  明清時期的漆器:

  明清漆器分為14類,有一色漆器、罩漆、描漆、描金、堆漆、填漆、雕填、螺鈿、犀皮、剔紅、剔犀、款彩、熗金、百寶嵌等。

  一色漆是不加任何紋飾的漆器,宮廷用具常用此法,罩漆是在一色漆器或有紋飾的漆器上罩一層透明漆。明清宮殿中的寶座、屏風多用罩金髹。描漆包括用漆調色描繪及用油調色描繪的漆器。描金中最常見的是黑漆描金,如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的萬歷龍紋藥柜。堆漆以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的黑漆云龍紋大柜為代表。填漆是用填陷的色漆,干后磨平的方法來裝飾漆器。雕填是自明代以來即廣泛使用,指用彩色花紋裝飾漆面,花紋之上還加熗金,是一種絢麗華美的漆器。它是明清漆器中數量較多的一種,如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的嘉靖龍紋方勝盒。明清的螺鈿器厚、薄并存。螺鈿至17世紀時有了進一步,鑲嵌更加細密如畫,還采用了金、銀片,如故宮博物院藏的嬰戲圖黑漆箱、黑漆書甲及魚龍海水長方盒等。犀皮是在漆面做出高低不平的地子,上面逐層刷不用色漆,最后磨平,形成一圈圈的色漆層次。剔紅是明清漆器中數量最多的一種,其做法是在胎骨上用多層朱漆積累到需要的厚度,再施雕刻。明初承元代肥碩圓潤的風格,宣德以后,堆漆漸薄,花紋漸蔬,至嘉靖時磨工少而棱角見,至萬歷時刻工細謹而拘斂。入清以后,日趨纖巧繁瑣。剔犀通稱“云雕”,是在胎骨上用兩三種色彩有規律的逐層積累,然后剔刻幾何花紋。款彩是在漆面上刻花減地,而后著色,用來裝飾大而平的漆面,常見的實物是屏風和立柜。宮廷用具多用熗金,明魯王墓中發現的蓋頂云龍紋方箱是明初熗金的標準實例。百寶嵌是用各種珍貴材料如珊瑚、瑪瑙、琥珀、玉石等做成嵌件,鑲成五光十色的凸起花紋圖案,明代開始流行,清初達到高峰。

  王海東想了想說:“我看可以做一些出口的生意,在國外要是打出來牌子的話,那是相當的有經濟效益的。外國人可是很喜歡我們國家這種東西。”

  在外國人的眼中,中華文明源遠流長,和神秘是牽扯到一起的。

  國外有很多人喜歡的是我們的瓷器,但是漆器也是有相當的一部分的人喜歡,很是有市場價值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能夠在漆器方面做出來一定的成績的話,付生局長想更進一步不是不可能的。

  王海東接著說:“其實我們這里的瓷器還是不錯的,至少以前是這樣子的,但是,現在不成了,要不然的話會成為我們江流市的名片的。”

  付生嘆息了一聲說:“當年我在上學的時候,聽說景泰藍就不錯,而我們江流市以前也是做這玩意的。“

  翻開景泰藍的那一頁:

  景泰藍,又名“銅胎掐絲琺瑯”,是一種瓷銅結合的獨特工藝品,制造歷史可追溯到元朝,明代景泰年間(1450年-1456年)最為盛行,又因當時多用藍色,故名景泰藍。景泰藍以紫銅作坯,制成各種造型,再用金線或銅絲掐成各種花,中充琺瑯釉,經燒制、磨光、鍍金等工序制成。景泰藍造型特異,制作精美,圖案莊重,色彩富麗,金碧輝煌,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是我國傳統出口工藝品。

  景泰藍又名琺瑯,起源于元朝時的古老京都,盛行于明朝景泰年間(1450年-1456年),因其釉料顏色主要以藍色(孔雀藍和寶石藍)為主,古稱為景泰藍。

  景泰藍是我國著名的傳統手工藝品,在我國已有600多年的歷史,它集歷史、文化、藝術與獨特的傳統工藝于一身,古樸典雅,精美華貴。它以獨特的民族風格和深刻的民族內涵聞名中外。景泰藍是由金銀銅貴重金屬,集掐絲、燒焊、點藍、燒藍、磨光、鍍金等十余道工藝精制而成。琺瑯廠生產的京琺牌景泰藍以其上乘的質量和濃厚的文化品味享譽國內外市場,它制作講究,技藝精湛,繼承了明清兩代優秀的傳統技藝,并使其得到了更大,形成全新簡潔,現代時尚的新一代景泰藍,引領著全國景泰藍的方向和潮流。

  景泰藍是我國金屬工藝品中的重要品種。制作景泰藍先要用紫銅制胎,接著工藝師在上面作畫,再用銅絲。

  在銅胎上根據所畫的圖案粘出相應的花紋,然后用色彩不同的琺瑯釉料鑲嵌在圖案中,最后再經反復燒結,磨光鍍金而成。景泰藍的制作既運用了青銅和瓷器工藝、又溶入了傳統手工繪畫和雕刻技藝,堪稱中國傳統工藝的集大成者。這種銅的琺瑯器創始于明代景泰年間,因初創時只有藍色,故名景泰藍。現代景泰藍已變成了一種工藝品名稱,而不是顏色了。

  景泰藍是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在歷經元、明、清三代王朝的歷史變革中,勤勞智慧的工匠藝人用他們的雙手創造了燦爛的景泰藍文化。他們用簡單的工具錘擊紫銅板制成胎型、手工掰絲掐成花卉等各種不同類型的圖案、用小鏟填充各種彩色釉料、用爐火將釉料燒結在掐好絲的銅胎上、用腳踏帶動輪軸轉動并手持沙石木炭磨光,在散布在京都和郊外的眾多的工藝作房里,制胎、掐絲、點藍、磨光,用勤勞的雙手創造著景泰藍的燦爛歷史文化。舊時的景泰藍藝術品專供皇宮貴族享用、她是權力與地位的象征,在昔日的皇室圣地紫禁城、皇家園林頤和園里,游人還可以看到那時的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景泰藍藝術珍品,現今民間亦流傳著一些的元、明、清朝代時的景泰藍珍品。

  一件明朝的景泰藍物件和現今生產的景泰藍產品相比,用我們現在的質量標準來看,她的差別較為明顯,當今的景泰藍在絲工、藍工、磨工、外表、潤色、銅活、沙眼、工的粗細程度都比前者有明顯的改善。因為現在的生產條件遠比五百年前的古代要好上許多倍。明亮寬敞的車間里清潔的衛生環境使室內的灰塵大大減少,點蘭工序不被灰塵所困擾。使沙眼減少到最低的程度,從而使產品質量大大提高。現今的景泰藍仍是手工制作,經過制胎、掐絲、燒焊、點藍、燒藍、磨光以及鍍金等復雜工藝過程。

  新中國成立后,景泰藍的歷經了時代的變遷,有了很大的,目前品種包括景泰藍和花絲景泰藍兩大類。其中景泰藍產品又分為金地景泰藍和藍地景泰藍兩大部分。花絲景泰藍又分為金地花絲、銀地花絲和藍地花絲景泰藍三大部分,同時花絲景泰藍里還包括金地泡絲、銀地泡絲產品。景泰藍被世界各國人民所喜愛,已經成為家居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裝飾品和長久不衰的工藝品。

  景泰藍與雕漆、玉器、象牙被稱為北京工藝品的四大名旦,她是工藝美術世界里一棵璀璨的明珠。景泰藍以其悠久的歷史、典雅優美的造型、鮮艷奪目的色彩、華麗多姿的圖案、繁多的品種造型、富麗堂皇和精美華貴的視覺感受以及全部為手工完成的、凝結著制作者聰明才智的工藝美術品為北京所特有。是非常適合于作為家居生活的裝飾品和饋贈親朋好友的禮品以及用于表彰和獎勵的獎品和紀念品。本網站筆者為之贊嘆的亦正是她那無可比擬的藝術魅力和光彩奪目的藝術形象。我們愿為景泰藍那所特有的古老藝術的健康貢獻力量。

  景泰藍作為一種美術工藝品,其制法即于銅器器表面上以各色琺瑯質涂成花紋,花紋的四周嵌以銅絲或金銀絲,再用高火度燒即成。這項工藝始于明代景泰,而且初創時只有藍色,所以叫景泰藍。現在雖然各色具備,然而仍然使用以前的名字。因為景泰藍已變為一種工藝的名稱,而不是顏色的名稱,據說景泰為宣德之子,宣德重視銅器以及鑄冶銅質,景泰在幼年期間耳濡目染,認識極詳,且嗜之極深,只是對于鑄煉方面,宣德已到達絕頂,沒有能力再求突破,就在顏色方面另別辟蹊徑,以圖出奇制勝。終于有景泰藍的創制。因為事先對顏色的籌謀極費苦心,所以在成功之后,也極端鐘愛,所有御用陳飾無不用景泰藍制作,種類之多不可屈數,凡瓷料所能制器無不盡有,成化時期繼承遺業,未改遺風,仍努力燒制,所以景泰藍的器物在景泰和成化兩朝最為常見。其后經歷弘治、正德、嘉靖、隆慶四朝,雖仍然燒制,可是都因循成規,虛應故事,在質量上都不能與景泰和成化年間媲美。萬歷以后,雖然偶然有燒制,并非象以前設官置廠視為例務,所以以后出品極少。終明代一世,都沒能復興。到清朝乾隆時期,又開始燒制,且品類多,成績好,雖然不能和景泰、成化時期相比,但是比起弘正以后出品物絕不遜色。現今雖有康雍的器物出現,然而細細考究竟與乾隆所制器物沒有什么不同,實際上是乾隆所制,刻康雍年款,卻不是康雍制作的。

  大體上說,明代的景泰藍胎的銅質較好,多為紫銅胎,體略顯厚重,故造型仿古的多,主要仿青銅所用的彩釉均為天然礦物質料,色彩深沉而逼真,紅像寶石紅,綠像松石綠。此時的絲掐得較粗,鍍金部分金水厚。彩釉上大多有砂眼。款有“大明景泰年制”或“景泰年制”,底款,邊款均有。

  清代的景泰藍工藝比明代有提高,胎薄,掐絲細,彩釉也比明代要鮮艷,并且無砂眼,花紋圖案繁復多樣,但不及明代的文飾生動,鍍金部分金水較薄,但金色很漂亮。

  民國時期景泰藍總體水平不及前代,胎體薄,色彩鮮艷有浮感,做工較粗。這時只有“老天利”,“德興成”,制作的景泰藍工細,質量好。造型多仿古銅器,或仿乾隆時的精品,款,已都是刻款了。現在景泰藍的陳設品多,不做實用品。

  現在的景泰藍工藝大有提高,造型多樣,紋飾品種繁多,價格上也讓人比較容易接受,因此,已成為我們與國際友人和親朋好友互相往來的最佳禮品了。但當代人對景泰藍工藝畫的認識還停留在書本,真正欣賞過景泰藍作品的為數不多。

  張同祿設計制作的“十二生肖景泰藍”采用傳統景泰藍制作工藝,外形古樸典雅,寓意富貴吉祥,是近年難得的佳作,榮獲“中華民族藝術珍品獎”和“天工藝苑百花杯金獎”。

  景泰藍又稱"銅胎掐絲琺瑯",是北京著名的傳統工藝品。因其在明朝景泰年間盛行,制作技藝比較成熟。"銅胎掐絲琺瑯"制品,已被很多學者所共識。

  景泰藍,亦稱“銅胎掐絲琺瑯”,它是一種特種工藝品,是用細扁銅絲做線條,在銅制的胎上捏出各種圖案花紋,再將五彩琺瑯點填在花紋內,經燒制、磨平鍍金而成。外觀晶瑩潤澤,鮮艷奪目。

  關于景泰藍的起源,考古界至今沒有統一的答案。一種觀點認為景泰藍誕生于唐代;另一種說法是元代忽必烈西征時,從西亞、阿拉伯一帶傳進中國,先在云南一帶流行,后得到京城人士喜愛,才傳入中原。但有一點是學術界公認:明代宣德年間是中國景泰藍制作工藝優點,并提高到了一個新的水平,達到輝煌階段,“景泰藍”一詞也從此誕生。釉色均肥,絲工粗獷,飾紋豐富。

元代后期  據此,中國元代后期已出現掐絲制品,應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且故宮博物院收藏的獸耳三環樽、勾蓮鼎式爐、纏枝蓮象耳爐等,應是我國元代晚期作品。在《宋史外國列傳》中記載:"大食國"本波斯之別稱。"大食",是宋、元時期中國對西亞阿拉伯地區的稱謂。有關專家根據史料分析,"銅胎掐絲琺瑯"大約于13世紀末,由阿拉伯國家傳入中國。傳入之初,被稱作"大食窯器"、"鬼國窯器"和"佛郎嵌"。1935年中華民國北平市政秘書處編輯的《舊都略》在談到景泰藍起源時,援引《陶說》寫道:琺瑯,在過去叫"佛郎",又叫"發郎"、"發藍",產于"拂"。唐書稱拂即大秦。大秦即中世紀羅馬帝國。據有關史料記載,13世紀下半葉,元蒙軍隊遠征,橫跨歐亞大陸入侵西亞,俘虜了大批有專業技能的工匠作為工奴輸往后方,專為蒙古貴族生產豪華日用品。此時,阿拉伯地區流行華麗的金屬胎琺瑯制品。在這種情形下,燒造"大食窯器"的阿拉伯工匠帶著燒造技術和主要原料來到中國。

  中國有句很有哲理的老話,"之石,可以攻玉",即使這種以金屬為胎填敷琺瑯釉料燒制而成的作品是舶來品,但在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藝術土壤上,也很快就融會了中華民族的傳統風格,成為中國工藝美術史上一顆璀璨的明珠。

  “景泰藍”這個稱謂最先見于清宮造辦處檔案。清6年(1728)《各作成做活計清檔》記載:"五月初五日,據圓明園來貼內稱,本月四日,怡親王郎中海望呈進活計內,奉旨:…琺瑯葫蘆式馬褂瓶花紋群仙祝壽,花籃春盛亦俗氣。今年琺瑯海棠式盆再小,孔雀翎不好,另做。其仿景泰藍琺瑯瓶花不好。欽此。"這一記載,把仿景泰藍時期的琺瑯制品稱作"景泰藍琺瑯",這是目前所見"景泰藍"稱謂的最早文字記錄。

明宣德年間  景泰藍見于實物,以明宣德年間(1426~1435)為最多。這個時期,工藝的風格特點已經形成,技藝精湛,接近成熟時期。品種有瓶、盤、碗、爐、圓盒、香熏等。后來出現了鼎之類的欣賞品。制作胎型的物質材料有金、銅兩種。紋樣多為蕉葉、饕餮,獅戲球、西番蓮和大明蓮。釉色多為天藍(淡藍)、寶石藍(青金石色)、淺綠(草綠)、深綠(菜玉綠)、紅色(雞血石色)、白色(車渠色)和黃色。故宮所藏宣德年間的番蓮大碗,花形飽滿、色調鮮艷、釉質堅實,是這一時期的代表作品。

  景泰年間的景泰藍制品,從故宮等地陳列過的實物來看,工藝得到了更大的。宮廷內的御用監(皇家廠坊)設有制作景泰藍的作坊(《日下舊聞考》)。這個時期制胎水平已達到了相當的高度。胎型有方有圓,并向實用方面轉化。除了瓶、盤、碗、盒、熏、爐、鼎之外,還有花,花盆、面盆、炭盆、燈、蠟臺、樽、壺等器物,有龍戲珠、夔龍夔鳳等寓意吉祥的題材,有云鶴、火焰等表現道教、佛教內容的題材。大明蓮的紋樣也日趨豐滿,枝蔓形狀活潑有層次,釉色也出現了葡萄紫(紫晶色)、翠藍(天藍、寶藍的中間色)和紫紅(玫瑰色)新色,這個時期的釉色具有內涵的亮度和純度,放射出寶石的光芒。在以后任何時期也沒有達到這種水平。在裝飾手法上,非常重視金工的處理。器物的頂、蓋、耳、足邊線等部位,多有鏨活裝飾。朱家縉先生說這個時期的制;掐絲;整齊;磨光;細潤;鍍金;勻實","是在宣德時代基礎上的又一步提高。"(《文物》1960年第一期)。

  明代景泰藍的造型大都為器皿,多數為歷代陶瓷及青銅器的傳統造型。其裝飾紋樣以大明蓮為主,也有少數串聯花卉和青銅器紋樣變形的裝飾,其色彩以二藍(湖藍)為主色調,配以少量紅、白、綠、黃等色。色調統一、講究、裝飾得體,裝飾銅活造型優美,粗細結合,重點突出。景泰藍工藝成熟朝,以其絢麗多彩、富有民族氣息的藝術風格而聞名于世。

  清代是掐絲琺瑯工藝的又一期。由于社會的安定與經濟的繁榮,皇宮養心殿設立御用工廠,稱為“造辦處"。三十年(1691)"造辦處"的御用工匠多至幾百人。康熙三十二年(1693),設"作"來制造各種御用器物。琺瑯作也是其中之一。但這個時期的制作水平較之明朝無大。到了時期(1736~1796)景泰藍與雕漆、金漆鑲嵌等行業,得到了空前的。乾隆四年,從廣州招來琺瑯藝人梁紹文,邀揚州藝人王世雄進宮制作琺瑯器。這一時期,景泰藍制品在皇宮內處處可見。小到床上使用的帳鉤,大到屏風,甚至高與樓齊的佛塔(故宮珍寶館乾隆花園內,承德外八廟小布拉宮內的大殿都有陳設),以及日用品,桌椅、床榻、酒具、硯、匣、筆架、建筑裝飾、宗教用品等等,無所不備。

  這個時期所采用的物質材料分上、中、下三等,上等者金胎金絲,中等者銀胎銀絲,下等者銅胎銅絲"(《北平琺瑯工業近況》1928年)。花紋的內容也比明代更為廣泛。花鳥蟲草圖案更加生動多姿,龍鳳圖案越顯剛柔相濟,大明蓮也演變成精美細秀的勾子蓮,并出現了利用歷代文人名畫掐制的作品。這時已開始使用手搖壓絲機,使絲工技藝達到了空前的勻稱精美。釉料不僅出現了粉紅、銀黃和黑等顏色,而且粉碎技術也有了很大提高。釉料研磨的加細,對點潤技術的提高和作品的表現力起了很大作用,產品的砂眼也大大減少。這時的制品不僅繼承了明代景泰藍豪華、古典、雅致的民族風格,而且鍍金技術遠遠勝過明代,鍍金厚重。從保存的器物看,至今仍光彩照人,越;圓潤結實,金光燦爛"。可以說,乾隆時期是清代掐絲琺瑯的鼎盛時期。景泰藍與漆器、木器等其他工藝的結合,也是始于乾隆年間。初期,景泰藍基本上保持了乾隆時期的風貌,但已開始衰落,一直到道光時期(1821~1851),遺存的作品數量很少。

  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后,具有鮮明民族風格的銅胎掐絲琺瑯制品曾一度受到西方人的青睞,琺瑯工藝有了稍許的恢復和quot;咸豐年間,有德興成、全興成、天瑞堂等數家,精心研究琺瑯一業,始又漸盛"(《北平琺瑯工業近況》,《經濟半月刊》1928年7月)。光緒二十六年(1900),八國聯軍攻進北京,海禁大開,景泰藍向國外出口。在這種對外貿易經濟的刺激下,除了官營琺瑯作坊外,民間也紛紛開商號和店堂,諸如老天利,寶華生、靜遠堂、志遠堂等。1904年,老天利生產的"寶鼎爐"在美國芝加哥世界博覽會上獲得一等獎(后又在1915年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再次榮獲一等獎),在國際上聲譽大振,各國紛紛前往爭購,出現一派繁榮景象。內銷方面,在咸豐中葉之后的一段時間,景泰藍只有北京一地可以買到。由于當時交通不便,又多是外埠商人來京購買,所以銷量很少。清朝晚期,琺瑯(景泰藍)制品雖一度呈現出較為繁榮之景象,但這種形勢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又進入了不景氣的困境之中。

  清代初期的景泰藍缺乏獨創性,無論造型、色彩和裝飾大都沿襲了明代的風格。清代中后期,由于宮廷皇室的奢華,對景泰藍的影響很大,這時期的作品造型豐富,除器皿造型外還有立體的建筑物、屏風、桌椅、動物造型和實用物等。可以說清代中期開始,景泰藍在表現內容上,走上了一個新的紀元。其裝飾題材廣泛,像勾子蓮、龍鳳、吉祥花鳥等圖案,色彩也較明代豐富起來。清代對景泰藍的起了很大的作用。由于景泰藍在清中期以前大都為宮廷所供奉,所以就它的造型、裝飾、色彩及做工而言,總體感覺過于繁瑣、過于奢華。

  191l~1933年,景泰藍行業基本上處于徘徊狀態。民國初期,在國內市場上,水煙袋之類的實用品銷量很大。同時,美、英、法等國的商人在北平設立洋行,爭相購買景泰藍。位于王府井大街的仁立公司則是專為外國人代收景泰藍的機構。1923~1924年北平景泰藍行業比較景氣,僅老天利一家全年交易額就達15萬余無,雇工350多人,并時常雇用零散工。工廠設在寶禪寺街,馬立新街有它的銷售門市,上海、漢口等地還有分銷處。由此可見景泰藍行業在當時的情況。在外銷出口方面,據當時海關出版的《中國進出口貿易統計月報》和《歷年海關報告編制》提供的材料來看,景泰藍出口情況呈上下徘徊的趨勢。

  景泰藍是北京特有的傳統工藝品,得名于明朝景泰藍年間,且以藍釉為其特點。

  清乾隆年間,景泰藍木品的花色、品種增多,除大量制作祭器外,還制有圍屏、屏風、桌椅、繡墩、枕頭、鼻煙壺等用具和陳設品。由于制作技木的提高與設備上的逐漸完善,不但能制作極小的精致器物,還能制作一丈多高的大佛塔。

  清末,景泰藍工藝品在國際市場漸負盛名,在1904年美國芝加哥世界博覽會、1915年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兩次獲獎。

  付生感慨地說:“路要一一步步走,總是會有希望的。”

  王海東卻非常的肯定地說:“景泰藍這玩意比漆器要有局限性的多,因此,想要漆器的話,在江流市還算是比較靠譜的,但是如果是說景泰藍的話,那估計是不怎么樣的。

  這玩意要求太高,不是短時間積累能夠做到的,而且,我們這里有木材,但是沒有這種制作瓷器的技術啊。

  而且就算是高嶺土也不是我們江流市,是別的兄弟城市的,現在他們可是不會和三十多年前一樣無償的我們。這個景泰藍確實不怎么好。“

  付生聽到這種解釋點點頭說:“原料的事情確實是一個麻煩,算了這玩意當一個收藏品吧,我們江流市根本就不適合做景泰藍。”他接著看景泰藍的介紹:

新中國建立后  新中國建立后,景泰藍行業逐浙擴大,技藝精湛的工人和設計人員由建國初期的60多人增加到5000多人,產值提高了好幾百倍,品種規格達1000多種。近年來又恢復了爐、鼎、壺、立體獸、蠟臺的生產,還恢復了過去認為最難做的"六瓣瓶"、"梅瓶"、"海棠瓶"的侍統產品。用景泰藍形式仿制的部分出土文物,如"金銀錯豆"、"鳳頭扁壺"也都獲得了可喜的成功。一些群眾所喜聞樂見的龍鳳、獅子、纏枝蓮等圖案,也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現實主義題材的"鋼花瓶"、"詠梅盤"、"禮花盆"、"首都八景"等產品不斷涌現,都具有高度的思想性與藝術性。

  今天,北京景泰藍工藝品暢銷世界五大洲,成為中國重要的出口商品之一。

  景泰藍,亦稱“銅胎掐絲琺瑯”,它是一種特種工藝品,是用細扁銅絲做線條,在銅制的胎上捏出各種圖案花紋,再將五彩琺瑯點填在花紋內,經燒制、磨平鍍金而成。外觀晶瑩潤澤,鮮艷奪目。

  關于景泰藍的起源,考古界至今沒有統一的答案。一種觀點認為景泰藍誕生于唐代;另一種說法是元代忽必烈西征時,從西亞、阿拉伯一帶傳進中國,先在云南一帶流行,后得到京城人士喜愛,才傳入中原。但有一點是學術界公認:明代宣德年間是中國景泰藍制作工藝優點,并提高到了一個新的水平,達到輝煌階段,“景泰藍”一詞也從此誕生。釉色均肥,絲工粗獷,飾紋豐富。

  清代初期的景泰藍工藝已聞名天下,大量出口國外,成為海外貴族家庭中的擺飾品。這時期的景泰藍品種豐富,制作工藝精湛,在原料上不再沿襲明代使用青銅作胎骨,而是采用延展性能較強的純銅作材料,應用了新的制胎、掐絲技術。因此,景泰藍造型比明代更勻實而變化多端,銅絲細薄均勻,掐絲技藝更是絲流暢婉,紋飾靈活精巧。器物的應用范圍要比以往更為擴大,除了明代常制作的宮廷寺廟祭器,還出現鼻煙壺、屏風、香爐、圍屏、桌椅、茶幾、筷子、碗具等等。

  景泰藍器物以其渾厚持重,古樸典雅姿態,很久以前就進入國內外藝術市場,頗受人們喜愛。

  北京是景泰藍技術的發源地。最初的景泰藍多為仿古青銅器皿,到明朝景泰年間,工藝家們找到了一種深藍色的藍釉材料,用這種材料制作的工藝品端莊富麗,沉著大方,這就是今天的“景泰藍”;清代乾隆年間采用延伸性更好的純銅作原料,使景泰藍工藝達到頂峰,其中尤以明朝宣德年間的最為精致。景泰藍是一種瓷銅結合的獨特工藝。制作時先要用紫銅制胎,再用扁細的銅絲在銅胎上粘出圖案花紋,然后用色彩不同的琺瑯釉料鑲嵌填充在圖案中。這道工序完成后才是反復燒結,磨光鍍金。可以說,景泰藍的制作工藝既運用了青銅工藝,又利用了工藝,同時又大量引進了傳統繪畫和雕刻技藝,堪稱中國傳統工藝的集大成者。

  制作景泰藍的主要原料:是(銅)。

  景泰藍是我國著名的特種工藝品之一。它是用紅銅做胎,在銅胎上用銅絲粘上各種圖案,然后在銅絲粘成的各種形式的小格子內填上色彩,經過煉焊、打磨等工序,最后入窯燒制而成的色彩明麗的手工藝品。

  景泰藍釉料隨時代變化明代景泰藍的主要原料是琺瑯料,其顏色有藍、紅、黃、綠、黑、白諸種,使用時再用一種進口的油劑調成糊狀填涂。燒成后的器物釉面肥厚、色澤晶瑩透亮。

  清代景泰藍多數不用琺瑯,而用彩釉料,其釉面缺少光亮。乾隆時景泰藍的顏色又以黃、白二色最為常見。白為車渠石白,黃是一種干黃,而后期的黃發綠或發紅。觀賞景泰藍可以獲得獨特的精神享受景泰藍是藝術品,有金屬光亮,不同于瓷器、漆器。和瓷器比,瓷器有陶胎、瓷釉,最好的就是青花瓷,色彩艷麗細膩、光潔。

  景泰藍把銅的延展性和釉的特點緊密結合,有的造型莊重大方,有的纖細、復雜高級。俗話說:遠看造型近看花。花紋也有不同風格,花卉、圖案都能用絲工嚴謹細膩地表達各種藝術造型。上釉也能按照造型花紋要求,隨位賦彩。

  景泰藍藝術中包含了造型藝術、裝飾藝術、環境藝術、空間藝術在其中,所以欣賞方法又與其它不同。而且金屬有金碧輝煌的特點,感到特別珍貴。[4]

  制作精美的景泰藍,要通過以下幾個步驟:

設計紙稿  一、設計胎圖、絲工圖紙、藍圖(點藍的色稿):首先有設計師設計胎圖、絲工圖紙、藍圖(點藍的色稿),轉成拷貝紙稿以備下一道工序應用。

型制作  二、型制作(制胎):將紫銅片按照圖紙要求剪出各種不同形狀,并用鐵錘敲打成各種形狀的銅胎,然后將其各部位銜接上好焊藥,經高溫焊接后便成為器皿銅胎造型。

  三、掐絲:用鑷子將壓扁了的細紫銅絲掐、掰成各種精美的圖案花紋,再蘸上白芨粘附在銅胎上,然后篩上銀焊藥粉,經900度的高溫焙燒,將銅絲花紋牢牢地焊接在銅胎上。

  四、點藍:經過掐絲工序后的胎體,再經燒焊、酸洗、平活、正絲等工序后,方可進入點藍工序。點藍是藝師把事先備好的琺瑯釉料,依照圖案所標示的顏色,用由銅絲錘制成的小鏟形工具,一鏟鏟地將琺瑯釉料填充入焊好的銅絲紋飾框架中。

  五、燒藍:是將整個胎體填滿色釉后,再拿到爐溫大約800℃的高爐中用一些礦物石頭粉作燃料烘燒,色釉由砂粒狀固體熔化為液體,待冷卻后成為固著在胎體上的絢麗的色釉,此時色釉低于銅絲高度,所以得再填一次色釉,再經燒結,一般要連續四五次,直至將紋樣內填到與掐絲紋相平。

  六、磨光:是用粗砂石、黃石、木炭分三次將凹凸不平的藍釉磨平,凡不平之處都需經補釉燒熔后反復打磨,最后用木炭、刮刀將沒有藍釉的銅線、底線、口線刮平磨亮。

  七、鍍金:將磨平、磨亮的景泰藍經酸洗、去污、沙亮后,放入鍍金液糟中,然后通上電流,幾分鐘后黃金液便牢牢附首在景泰藍金屬部位上了。再經水洗沖凈干燥處理后,一件斑斕奪目的景泰藍便脫穎而出了。鍍好金的景泰藍再配上一座雕刻得玲瓏剔透的硬木底托,更顯出景泰藍雍容華貴、端莊秀美的姿色。

  隨著景泰藍的不斷和市場的需要,一些異形產品、實用產品、旅游紀念品以及高、大、精、尖、高品位的景泰藍大量生產,新品種、新花色、新工藝不斷涌現,近幾年來景泰藍行業里出現了脫胎景泰藍、銀胎景泰藍,畫琺瑯與掐絲琺瑯相結合的景泰藍、機制景泰藍、仿日本七寶燒的銀晶藍,以及多種工藝相結合的景泰藍。特別是多工藝結合景泰藍尤為突出。這是一種以景泰藍為主體,然后與牙雕、玉雕、木雕、漆藝以及花絲鑲嵌等工藝結合,由于多種工藝巧妙結合,各種材料互相襯托,再加上通體又鑲嵌了大量的寶石,更使作品新穎奇特、玲瓏剔透,通體散發出珠光寶氣。

  景泰藍的主要材料是琺瑯。而偽制者多數不用昂貴的琺瑯,而用另外的彩料代替。其偽制的方法是:先制好銅器,再用銅絲作花紋,填入顏色后用火燒。最后用呼咱作舊方法做成出土舊物的樣子。顏色的配料一般是向種顏色混在一起。如藍色,即用銀藍、硬藍、硬綠、銀藍與黑色泡制;淺綠,則用銀藍、銀綠、蛋清黃研成面粉,再將硬黃碎成黃米一樣和于其中便可以了。燒成后,再鍍金,或用電鍍再用火鍍的辦法,也可鍍完后再作打磨,看上去就像劃傷了表面的金質一樣,或不鍍金也可以。至于磨光,用細石不用炭。這些過程做完扣,抹上層杏干粥,使其生銹。經過幾十天后,將浮銹抹去,再用油脂擦拭表面,其顏色光潤便與舊者沒有差別了。

編輯本段鑒別  從古到今景泰藍一直是我國傳統出口工藝品,日本的七寶燒就是仿制我國的琺瑯工藝,它的釉色亮麗有余,但是不帶釉中的掐絲。現在市場上見到的景泰藍絕大多數為新工藝品,因為景泰藍工藝從古至今一直沒有斷過,且產量越來越大。新工藝的景泰藍價格都不是很高,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生產過剩,不太講究工藝質量,只有少數的景泰藍制作工藝講究,掐絲細,釉面光亮,色彩鮮艷而明亮,成為我們與國際友人和親朋好友互相往來的最佳禮品。舊的景泰藍已經很少見到,所能見到的大多為清代晚期。清代的景泰藍工藝比明代有所提高,胎薄、彩釉也比較鮮艷,并且無砂眼,花紋圖案也比明代繁復多樣,但不及明代的紋飾生動,鍍金部分金水較薄,但金色很漂亮。制作好的景泰藍也有專門的老字號,像民國時期的“老天利”、“德興成”,他們所制作的景泰藍工藝極細,保質保量。

  有一種極易與景泰藍相混的工藝叫燒藍,看上去和景泰藍沒有什么區別,稱之為“燒藍”或者“燒瓷”,只是釉面上不掐絲,是北京生產的傳統出口工藝品。燒藍的胎較厚,手頭較重,加之繪有民族風格的圖案,使燒藍的價格會更高一些,在收藏燒藍時要注意選擇胎厚重,工規整,造型別致的,胎厚比胎薄的要好,年份舊一些的比年份新的要好,造型與琺瑯差不多,有瓶、盤、碗、攢盤、盆景盆等。

  市場上的景泰藍新的多于舊的,在收藏中要加以識別,以完整器最好,成對的器物價值會更高一些,不是“112”的價格。在存放中要注意保護景泰藍的掐絲不被破壞,釉面要完整,不要有碰傷,保持釉面的光潔,而新工藝品景泰藍可以用來做裝飾,

  1.收藏景泰藍,除了認清年代外,在器型的選擇上應以人物、動物為首。從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開始,景泰藍出現仿制品,主要仿造清代乾隆以后的器物。景泰藍使用的主要顏料為琺瑯色料,偽造者為降低成本,往往用其它色料代替。偽造的一般方法是:先制成銅胎,并用銅絲掐成各種圖案,接著將普通顏料研磨后填入灼燒,燒成后鍍金,再用細石將表面的硬棱磨掉。各道工序完成后還要在其表面涂上一層杏干粥,使其生銹。數十天后把表面的銹除去,再用胭脂油擦一遍,其顏色和光潤程度可與舊器物相混淆,但藏家只要仔細觀察,便能分辨真偽。

  2.景泰藍以明代的制品為佳,凡是明代的制品,它的質料都是透亮而不發磁,而大綠一色,其透亮則更比他色更為厲害。它的性能與玻璃略同,它的顏色象油綠的翠玉,紅色像昌化的雞血,紫色猶深色的舊紫晶,藍色類似于藍腚,白色類似凝脂,淺綠色發藍,黃色與姜中擰出的漿汁略摻黃米相同,其絲胎皆是黃銅,鍍金為大鍍,它的器物上均有沙眼。到乾隆時期,無論何種顏色,它的料都是不透亮而發磁,因為明代透亮的料子,到此時已經不再見到了。所以它的絲胎多是紅銅,它的鍍金亦是火鍍,乾隆所制的,以黃白兩色為最佳,其黃色黃而發干,與煮熟的雞蛋黃相同,后來仿制的,多是黃中發綠或發紅,與乾隆時的干黃色不相似。乾隆的白色也最難仿制,其中原故有二點:一因其白色與東渠石色沒有差異,仿者須用六品頂珠制成,然而頂珠不易得到,一因其白色白而且干,后之作料家雖亦發明一種干料,但燒時不易熔化,相比其他材料,吃火特別厲害,如果不是精良的工匠制作,器物極易受傷。

  真正的景泰藍從“佛寶天龍八部”上就能看出來。跟隨張同祿大師制作景泰藍近30年的北京祿穎蘭釉藝工藝品公司高級工藝師李佩卿告訴記者,小作坊沒有資深設計師,如果沒有大師的指導,從圖案到花紋到做工都非常粗糙。像有的人畫的蓮花很呆板。張同祿大師畫的就特別生動。蝙蝠眼睛,飛的姿勢,不是靜止的,動物能表現生動,花草能表現生命力。植物、小魚,看著仿佛魚在水中。都會做魚、獅子、龍,但我們的就是活靈活現的。像每個底座上都畫齊輪羅傘蓋、花冠魚長,這在佛教中被稱作“八寶”。而且每位護法神使用的法器也是不同的,分別對應這八寶。“這種設計都是基于大師藝術修養才能設計出來的。即使抄襲也不會精細到這種程度。”

  景泰藍屬于民間傳統工藝,在市場上的價值也越來越高,現在從事景泰藍制作、加工的工藝作坊也越來越多。景泰藍的價值取決于其著色和工藝。民間比較有名的景泰藍制作大師張同祿。景泰藍具有極高的收藏和品簽價值,適合家居、酒店、車站等場所。

景泰藍工藝畫  景泰藍工藝畫是借鑒了傳統景泰藍工藝中的掐絲、點藍等工序,掐絲是用的鋁絲(氧化鍍金色),粘絲的膠是用普通的裝修用膠水,待絲粘牢后,用油畫鏟子調和彩色砂填色,待沙字干后,采用樹脂封畫面,處理出亮面、啞光、磨砂等多種畫面效果。新藍藝景泰藍畫,在借鑒傳統的景泰藍工藝技術上,糅合油畫、國畫、浮雕、彩繪等技術獨創出無絲景泰藍畫、磨砂景泰藍畫、夜光景泰藍畫、立體景泰藍畫等多種效果。新藍藝景泰藍畫逐漸成為高檔的室內裝飾畫。

  付生看到以后說:“這果然也是不簡單啊,如果是學做未必是一代人能夠成規模的事情,還是漆器比較實在一點。”

大綱已經寫成了,但是今天章節沒有寫  這個明天再傳新章節,明天一定傳。

以下正文王海東想都不想就說:“你再看看汝窯瓷  器,這是瓷器中最為珍貴的之一,價值連城啊。”

  付生翻開書籍仔細觀看:

汝窯產品  它是在汝州境內(今河南臨汝),故名。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有兩部分,其一于北宋后期被官府選為宮廷燒御用瓷器。釉滋潤,天青色,薄胎,底有細小支釘痕。宋人評青瓷以汝窯為首位,明清兩代品評宋代五大名窯時,也列汝窯為第一。此窯燒瓷時間較短,南宋時已有“近尤難得”記載。屬官哥汝定鈞五大名窯之一。

  在汝州境內(今河南寶豐清涼寺),故名汝窯。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有兩部分,其一于北宋后期被官府選為宮廷燒御用瓷器。釉滋潤,天青色,薄胎,底有細小支釘痕。宋人評青瓷以汝窯為首位,明清兩代品評宋代五大名窯時,也列汝窯為第一。此窯燒瓷時間較短,南宋時已有“近尤難得”記載,明代前期景德鎮德御廠曾一度仿燒,清代雍正、乾隆時更有年希堯、唐英等督窯大量仿燒,但鮮有亂真者。臨汝嚴和店、軋花溝、下任村三處遺址燒制民間用青釉瓷器,現稱“臨汝窯”,系汝窯中一部分。燒瓷時間長,主要燒青釉,有印花、刻花裝飾,以印花為主;造型紋飾與耀州窯有不少共同點,質量比耀州遜色,燒瓷歷史比耀州晚,明顯受到該窯影響,屬耀州窯系。

編輯本段汝瓷  汝瓷是我國宋代“汝、官、哥、鈞、定”五大名瓷之一。名瓷之首,汝窯為魁。汝窯的工匠,以名貴的瑪瑙入釉,燒成了具有"青如天,面如玉,蟬翼紋,晨星稀,芝麻支釘釉滿足"典型特色的汝瓷。

  汝窯在河南省汝州市,解放后曾名臨汝縣,古稱汝州,因名。是北方第一個著名的青瓷窯,北宋時創設,燒制御用宮中之器,時間很短,數量也少。器型簡單,但釉色溫潤柔和,在半無光狀態下有如羊脂玉,并截取定窯、越窯的裝飾技法,形成獨特的藝術風格。

  晚期在臨汝縣燒造的稱為臨汝窯,其中有「奉華」二字的是宋高宗劉妃的堂號,也有人稱是后人補刻的。

編輯本段史料記載  南宋葉真《坦齋筆衡》說:“本朝以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窯器,故河北、唐、鄧、耀州悉有之、汝窯為魁。”說明汝窯在接受宮廷的任務,燒造汝官窯器,使北方青瓷的技術成為全國之冠。在制瓷工藝上開創了香灰色胎,超過了以前南方所有的青瓷,在燒成工藝上,采用滿釉支燒的方法燒成的支釘痕,其細小而規整的程度絕無僅有,汝窯主要依靠釉中所含少量鐵份,在還原氣氛中燒成純正的天青色,使汝窯釉面開裂紋片成為一種裝飾,使在燒成過程中無意識的缺陷(由于胎、釉膨脹系數不一致而產生的缺陷)變成了有意識的裝飾。由上可知,汝窯采用了南方越窯的釉色,同時又吸收定窯的印花技術,創造了印花青瓷的特殊風格,南宋周輝《清波雜志》云:“汝窯宮中禁燒,內有瑪瑙末為釉,”汝窯產品土質細膩,胎骨堅硬,釉色潤澤,釉中含瑪瑙末,產生特殊色澤,其色有卵白、天青、粉青、豆青、蝦青、蝦青中往往微帶黃色,還有蔥綠和天藍等。尤以天青為貴,粉青為上,天藍彌足珍貴,有“雨過天晴云破處”之稱譽。釉屋瑩厚,有如堆脂,視如碧玉,扣聲如馨,釉面沙眼顯露了蟹爪紋、魚子紋和芝麻花。汝瓷的燒制,以小支釘滿釉支燒。

北宋官窯  汝窯是北宋官窯,是供宮廷使用之器,在市場和民間中流傳甚少。南宋時有文獻記載:“汝窯…唯供御揀退方許出賣,近尤難及”。說明當時其身價已非同一般。其產品,首先最好者當然上供皇室,不合格者方許在市場出售,因此汝窯大部分產品是用來供奉朝廷使用的。著名國畫大師李苦禪先生曾說過“天下博物館無汝者,難稱得盡善美也。”宋、元、明、清以來,宮廷汝瓷用器,內庫所藏,視若珍寶、與商彝周鼎比貴。汝州一帶民間也有“縱有家產萬貫,不如汝瓷一片”的口碑廣為流傳。

  官汝窯大約共燒造了20年左右,傳世品極少,所以物以稀為貴。根據目前的統計,汝窯器傳世大約分布于以下幾個地方:北京故宮博物院17件、臺北故宮博物院23件、上海博物館8件、英國大維得基金會7件、天津博物館1件、廣東省博物館半件、中國香港收藏家羅桂祥1件、日本現存4件、美國現存5件、英國私人收藏1件,共計67件半。還有極少量藏于民間。

汝窯之謎  由于文獻記載不詳,遺址出土甚少,汝官窯口在何處?汝窯之謎一直困擾著中國古陶瓷研究人員。自20世紀50年代開始尋找汝窯,直到80年代才在河南省寶豐縣發現。經過中央和河南地方文物考古工作者數十年的不懈努力,終于在河南寶豐縣清涼寺村找到了為北宋宮廷燒造的御用汝瓷的窯口。從1987年開始,由河南文物考古研究所對寶豐清涼寺汝窯遺址進行試掘,首次發現了為北宋宮廷燒制御用汝瓷的窯口,從而使這一重大歷史懸案有了答案。到目前為止,對汝窯址已進行了五次發掘,發掘品中除了與原世品中相同的完整器和碎片外,還出土一些傳世品中見不到的新器形,如鏤空香爐,乳釘器及天藍釉刻花鵝頸瓶等,獲得了一批重要的實物資料,為傳世汝窯器鑒定與鑒賞提拱了可行的實物依據及新資料。隨著考古工作的不斷深入,相信汝窯將會有更多的發現。

汝窯的特征  汝瓷是我國宋代“汝、鈞、官、哥、定”五大名瓷之一,因產于汝州而得名,在中國陶瓷史上素有“汝窯為魁”之稱。汝瓷的基本鑒別方法,從傳世品看,主要有五大特征。

  一、胎色:汝瓷胎質細膩,胎土中含有微量銅,迎光照看,微見紅色,胎色灰中略帶著黃色,俗稱“香灰胎”,多見汝州蟒川嚴和店、大峪東溝,汝州文廟、清涼寺等窯址;汝州張公巷汝窯器,胎呈灰白色,比其他窯口的胎色稍白,是北宋官窯的主要特征。

  二、釉色:汝瓷為宮廷壟斷,制器不計成本,以瑪瑙入釉,釉色呈天青、粉青、天藍色較多,也有豆綠、青綠、月白、桔皮紋等釉色,釉面滋潤柔和,純凈如玉,有明顯酥油感覺,釉稍透亮,多呈乳濁或結晶狀。用放大鏡觀察,可見到釉下寥若晨星的稀疏氣泡,釉面撫之如絹,溫潤古樸,光亮瑩潤,釉如堆脂,素靜典雅、色澤滋潤純正、紋片晶瑩多變為主要特征。視之如碧峰翠色,有似玉非玉之美。釉中多布紅暈,有的如晨日出海,有的似夕陽晚霞,有的似雨過天晴,有的如長虹懸空,世稱“天青為貴,粉青為尚,天藍彌足珍貴。”汝州張公巷汝瓷,釉呈天青、粉青,釉色滋潤,手感如玉。有青如天、面如玉、晨星稀的典型特征。

  三、支釘:宋代宮廷用汝窯器物一般均采用滿釉支燒,為了避免窯爐內雜質的污染,需用匣缽裝好,并將器物用墊圈和支釘墊起,防止與匣缽粘連。高濂的《遵生八箋》說汝窯“底有芝麻細小掙針”。在器物底部可見細如芝麻狀的支釘痕三、五、七個,六個支釘的很少,痕跡很淺,大小如粟米。張公巷的器物呈圓形支釘。蟒川嚴和店、大峪東溝一帶汝窯器多無支釘痕,個別碗、套盒、凹足缽、洗、器蓋等用墊餅支燒工藝。

  四、器型:汝窯器有瓶、尊、盞托、碗、盤、洗、奩、水仙盆等日用器,少數還有堆花、印花等裝飾,底部更有青花年號款,多是用刀筆刻畫,和印花、模印等工藝。如:天青花草紋鵝頸瓶、粉青履蓮盞托、天青蓮花瓣深腹盂、天青牡丹花龍紋缽、蓮花紋缽、輻射紋荷葉器座、輻射紋斂口花缽(藏河南),暗花雙魚盤(藏英國)。另外,在傳世品的個別器物上還出現有文字。如:“奉華”二字多見于尊、瓶、碟之上。“蔡丙”、“寧”則是見于小碟與洗上。文字雖不是裝飾,但仍提高了對器物的鑒賞意趣,其中“奉華”應是宋奉華宮的專用物。器形又分裹足、平底、三足、凹足、葵口、窄板沿和寬板沿諸種。盤分有裹足、凹足、平底、直口和荷花口數種。還有三足洗、弦紋尊(奩)、套盒、尊、方壺、圓壺等,還有為數不多的蓮花器座、荷葉器座、鏤孔器、鳥、龍等瓷塑工藝品。也用花、鳥、蟲、魚裝飾來滿足皇親貴族們的閑情逸趣。

  五、開片紋:汝瓷開片堪稱一絕,開片的形成,開始時是器物于高溫焙燒下產生的一種釉表缺陷,行話叫“崩釉”。汝窯的藝術匠師將這種難以控制的、千變萬化的釉病,通過人為地操作轉換為一種自然美妙的裝飾,而且控制的恰到好處,可謂巧奪天工的絕活。釉面開片較細密,多呈斜裂開片,深淺相互交織疊錯,象是銀光閃閃的片片魚鱗,或呈蟬翼紋狀,給人以排列有序的層次感。釉中細小沙眼呈魚子紋、芝麻花和蟹爪紋。并有典型的桔皮釉、冰片釉、茶葉沫,部分柳條紋狀的開片是因手拉坯轆轤旋轉時,使泥料分子排列結構朝一定方向而形成的現象。

汝窯的歷史唐代時期就有瓷器從盛唐時期,汝州所轄臨汝、寶豐、魯山等地有著豐富的陶土和茂密的樹林,從蟒川坡上的嚴和店到東  南的羅圈、桃溝、清涼寺直到魯山斷店,方圓百里之遙,大量的方解石、鉀鈉長石、長石砂巖、葉臘石、瑩石、硬質高嶺土,軟質高嶺土、石英等主要原料分布地域較廣,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為這里的陶瓷生產提供了便利條件(從汝州城北的唐代墓中,曾出土一件殘破的天藍釉汝瓷碗,屬晚唐時期產品。1988年9月于魯山縣段店古窯址,亦發現殘破天藍釉汝瓷缸,屬唐代早期產品)。勤勞智慧的汝州人民在用泥巴制作陶器生活器皿時,由于火候過高燒造出了不同于以往的陶器產品,表面光滑細膩,色彩迷人,為世上少見。激發了汝州制陶藝人們的聰慧技能,在不斷的摸索和改進中,使這一發現愈來愈成熟。

  物產豐富的汝州本是商賈集聚之地,文化積淀由來已久,貞觀盛世使汝州經濟得到了空前的繁榮。汝州陶器的促進了陶瓷業的興盛,從汝州瓷業的興盛說明汝州早在遠古時代,造瓷工藝已較先進。

盛名于北宋  汝瓷在我國宋代已位居汝、鈞、官、哥、定五大名窯之首,產于河南臨汝,隋煬帝大業初年(即公元605年),置臨汝為汝州,“汝瓷”因此而得名。

  汝瓷始燒于唐朝中期,盛名于北宋,在我國陶瓷史上占有顯著的地位,北宋后期宋金戰亂不息,興盛前后不過二十余年,所以彌足珍貴。汝瓷傳世品稀少,全世界現僅存65件,分別存放在北京故宮博物院17件、臺北故宮博物院23件、上海博物館8件、英國達維德爵士基金會7件,維多利亞阿伯特博物館、日本大阪市立東洋陶瓷館、美國克利夫芝和圣路易等知名博物館和私人典藏約10余件。

汝州市的名片  1952年,周恩來總理指示“祖國文化遺產、恢復汝窯生產”。經過上百次實驗和研究,1958年燒制出第一批豆綠釉工藝品,1983年8月汝窯天藍釉經過專家鑒定,均達到和超過宋代汝窯水平。從此,汝瓷成了汝州市人的一張名片。

  “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瓷一片”

  汝瓷以名貴瑪瑙為釉,色澤獨特,有“瑪瑙為釉古相傳”的贊譽。隨光變幻,觀其釉色,猶如“雨過天晴云破處”之美妙,溫潤古樸。器表呈蟬翼紋細小開片,有“梨皮蟹爪芝麻花”之稱。北宋時汝瓷器表常刻“奉華”二字,京畿大臣蔡京曾刻姓氏“蔡字”以作榮記。宋、元、明、清以來,宮廷汝瓷用器,內庫所藏,視若珍寶、與商彝周鼎比貴。被稱之為“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瓷一片”。

  據古陶瓷專家陳萬里先生推論:“從宋徽宗崇寧五年,上溯到哲宗元元年,是汝瓷的鼎盛時期。當時,北宋皇室,不惜工本,命汝州造青瓷,是因定州白瓷有芒,統治者認為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瓷”。汝瓷自此選為皇室御用珍品,亦稱汝官瓷。

燒造青瓷中心  北宋時期,北方燒造青瓷中心在汝州(時屬直隸州即現今的汝州市),當時(公元11021127年)汝州轄管郟縣、龍興縣(現今寶豐縣)、魯山縣、汝陽縣(伊陽)、葉縣、襄縣等地(據《中國美術史》記載)。汝州四方燒造青瓷器的古窯遺址很多,形成“汝河兩岸百里景觀,處處爐火連天”的繁榮景象。南北兩大瓷區;北區從北汝河北岸汝州市區張公巷、文廟,大峪鄉的東溝、陳家莊至黃窯到臨汝鎮的坡池;二是以北汝河南岸的嚴和店起沿東南方向延伸至羅圈、桃木溝和清涼寺、梁洼,直至段店,方圓300多平方公里、上千座窯爐。鼎盛時窯爐達到了300多處,影響擴及到內鄉、宜陽、新安及黃河以北等地,是汝窯生產歷史上的昌盛時期。

  汝州東北方燒造的是稍有花紋裝飾的青瓷,釉色極潤澤而帶蔥綠是早期的產品;南方燒造的,多有印花或刻花的裝飾,隱隱浮現在透明的艾綠釉之下,但制作時代可能晚到南宋;市區出土的大多是汝窯新窯器,多為天青色汝官瓷。汝瓷還生產有天目瓷、白瓷、花瓷及茶色釉瓷等。

汝窯”出現的時期  北宋時期官府在汝州設窯場,其產品稱之為“汝窯”。“汝窯”出現的時期在越窯衰敗之后,產品主要供宮中御用,御揀退之件,方許出賣,近尤難得。汝窯胎質細潤,多數象點燃過的香灰色。透過釉底處微微帶些粉色,不同于同時期的其他青瓷,風格獨特,呈現一種淡淡的天青色,有的稍深,有的稍淡,但離不開天青這個基本色調。汝瓷釉汁瑩潤,多豆青、粉青、月白、蔥綠等。通體有細片,底有芝麻細小支釘,是支燒的痕跡。現存故宮博物院的“汝窯弦紋尊(奩)、洗”,是古陶瓷中罕見的珍品。

技藝失傳  宋周輝《清波雜志》、陸游《老學庵筆記》、周密《武林舊事》、杜綰《石譜》、歐陽修《歸田集》、明曹昭《格古要論》、《正德汝州志》等書,曾記載有汝瓷的始況。“汝窯宮中禁燒,內有瑪瑙末為油(釉),唯供御揀退,方許出賣,近尤難得。”宋人葉《坦齋筆衡》清說郛本,曾有“本朝以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窯器,故河北、唐、鄧、耀州悉有之、汝窯為魁。”的贊語。北宋末年,金兵入侵,宋室南遷,由于長期兵災戰禍,汝窯被毀,技藝失傳。雖然元、明、清歷代民間窯場仍然不斷燒制,但因種種原因,均未成功。民國27年到30年(1938至1941年),資本家李紹初曾在汝州蟒川嚴和店汝窯舊址建窯試仿汝瓷,亦未成功。原中國古陶瓷研究會會長馮先銘說:“汝窯釉色最難仿,比定、鈞、耀等窯難度大的多,不易仿制,因此傳世制品根本無亂真之作。”正如清道光年間,督學孫灝詩云:“青瓷上選無雕飾,不是元家始博殖。名王作貢紹興年,瓶盞爐球動顏色。官哥配汝非汝儔,聲價當時壓定州。皿蟲為盅物之蠹,人巧久絕天難留。金盤玉碗世稱寶,翻從泥土求精好。窯空煙冷其奈何,野煤春生古原草。”詩人對汝瓷作了高度評價,但也表達了他對汝瓷失傳的感慨之情。

  中國宋元時期北方瓷窯。鈞窯在河南省禹縣(今禹州市),為宋五大名窯之一,位于今河南禹州。因古屬鈞州,故名。以鈞瓷鈞窯著稱于世,屬北方青瓷系統。創始于唐,興盛于北宋,以后歷代都有仿造。

鈞窯概述  在鈞州境內(今河南禹縣),故名。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創燒于唐代,經歷宋金至元代。境內有窯地近一百處,以小白峪歷史最早,唐代已燒黑釉帶斑點器物,時稱“花瓷”,對宋代紫紅斑點裝飾有直接影響。宋代首創釉中加入適當銅金屬,燒成玫瑰紫、海棠紅等紫紅色釉,美如晚霞。北宋后期,專為宮廷燒制供養植奇花異草用的各式花盆與盆托;鈞臺窯是宋代眾多鈞窯中最具代表性之一,窯址發掘出土數以千計供宮廷陳設用的這類瓷器,器物底部各刻一個從一到十的數目字,數字越小,器物尺寸越大。絕大多數窯均燒窯器物,天藍、月白釉較多。一部分窯址還發現燒磁州窯白地黑花、三彩、紅綠彩等品種,其中以扒村窯質量最好。

  中國宋元時期北方瓷窯。鈞窯在河南省禹縣,為宋五大名窯之一,亦稱“均窯”、“鈞州窯”。位于今河南禹州。因古屬鈞州,故名。以鈞瓷著稱于世,屬北方青瓷系統。創始于唐,興盛于北宋,以后歷代都有仿造。

  鈞窯在河南省禹縣,古代稱為鈞臺,明代稱鈞州,所以命名為鈞窯,傳世不多,評價甚高。

  鈞窯創始於唐代,歷經宋、金至元代,胎質細膩,釉色華麗奪目、種類之多不勝枚舉;有玫瑰紫、海棠紅、茄子紫、天藍、胭脂、朱砂、火紅,還有窯變。器型以碗盤為多,但以花盆最為出色。

  器物底部刻有一到十的號數,相傳一、三、五、單數為紅色,二、四、六復數為青色,但也有人說是數字越小器型越大,只是窯工為方便辨認而作的記號罷了。

編輯本段相關資料鈞窯瓷器是北宋時期出現的一種最特殊的青瓷,它的前身,顯然是唐魯山窯花釉瓷器,鈞窯窯變的特殊性,除了在于強還原焰下呈現的銅從2價還原到0價而出現的姹紫嫣紅外,特殊的釉面結構也影響到它的顯色,一般來說,鈞窯的釉區別于其他窯口青瓷的最大之處,是它的釉結晶結構,呈現一定的纖維狀,如果你用放大鏡觀察鈞窯瓷器的釉面,不難發現,這種纖維狀結構主要是顯色部分,而纖維狀結晶和玻璃狀均質結晶(就是不顯色部分)之間,有很大的氣泡,這些氣泡有不少突破釉面,造成鈞窯瓷器釉面呈現橘皮棕眼狀,這顯然有助于光在釉面的散射,使得鈞窯窯變顏色的層次感更加豐富,這一般是加入石灰堿的緣故,所以說,鈞窯窯變的呈色,銅的還原反應是直接原因,而石灰堿入釉則是間接原因鈞瓷的藝術特色郟縣黃道窯,除了燒制白釉、黃釉、黑釉瓷外,從唐代起,還利用不同金屬氧化物的釉料,成功地掌握了兩色釉技術,產品有黑釉藍斑器,或在白釉上施青藍斑彩,形成了此窯產品的獨特風格。特別從晚唐開始,魯山段店窯,郟縣黃道窯,內鄉大窯店窯和禹州趙家門窯,出現的“雨絲狀”的窯變斑彩更為宋鈞窯變工藝開創了先河,故有人稱這種窯變斑為“唐鈞”。鈞瓷數百年之盛燒不衰,有其獨特的工藝特征和風格,鈞瓷的窯變藝術更技高一籌,有著極高聲譽。鈞瓷銅紅釉的燒制成功,是我國古代勞動人民的偉大創造,在我國陶瓷工藝美術史上譜寫了光輝的篇章。鈞窯唐代的花釉采用簡單的工藝處理,卻達到了給人以美感的藝術效果。更引人注目的郟縣黃道窯所燒制的黑釉藍斑器,在白釉上施青藍彩斑,有其獨特的藝術風格。其窯變工藝可能是在蘸釉之后,采用涂彩或點彩的方法,以河南許昌御鈞鼎  加重色彩,經過窯變,使其形成塊狀的斑彩,這種塊斑,形狀各異,變化萬千,黑里泛藍,或黑釉黃斑,恰似金光閃閃,獨具風姿。

宋鈞窯變色釉的形成機理  有其復雜的過程。由于鈞瓷的基本釉色是各種濃淡不一的藍色乳光釉,淺如天青,深如天藍,比天青更淡者為月白,而且具有瑩光般幽雅的藍色光澤。其色調之美妙,為一般窯口的產品所不及。鈞釉在化學組成上的特點:三氧化二鋁含量低,而氧化硅含量高,還含有0.5~0.95的五氧化二磷。早期宋鈞在二氧化硅與三氧化二鋁之比介于11~11.4之間,五氧化二磷多數占0.8。官鈞釉的二氧化硅與三氧化二鋁之比為12.5左右,五氧化二磷在0.5~0.6之間。關于宋元時期鈞瓷胎釉化學組成的范圍,

編輯本段禹州是鈞瓷的故鄉  院對宋元鈞瓷標本所作的化學分析如下表:

  宋、元鈞瓷胎釉化學組成表(略)

  鈞釉的紅色是由于還原銅的呈色作用。紅釉中含有0.1~0.3的CuO(氧化銅),還含有一定數量的SnO2(二氧化錫)。在天藍、天青和月白色釉中,CuO含量極低,只有0.001~0.002,和一般白釉中的含量相近,鈞釉的紫色是由于紅釉與藍釉互相熔合的結果,鈞瓷的紫斑是由于在青藍色的釉上有意涂上一層銅紅釉所造成的。

  鈞窯在燒成上采用素燒和復燒兩道工序,在復燒時先用氧化焰,當釉熔融時,改用還原焰的氣氛,由于銅的還原作用,使其出現美麗的藝術效果。形成鈞瓷釉面的五光十色,相映生輝,鈞瓷著名的窯變色彩有:玫瑰紫、海棠紅、茄皮紫、雞血紅、葡萄紫、朱砂紅、蔥翠青、胭脂紅、鸚哥綠、火焰紅,還有天青、月白、碧藍、米黃諸色。釉中紅里透紫、紫里藏青、青中寓白、白里泛青,可謂紛彩爭艷,瑰麗多姿。

編輯本段鈞窯興起  河南許昌御鈞鼎鈞窯的興起是和唐代魯山花瓷的燒制成功與密切相關。花釉瓷是在黑釉、黃釉、天藍釉或茶葉末釉上飾以天藍或月白色斑點。斑點有的排列規整,有的隨意點畫。由于大多裝飾在深色釉上,淺色的彩斑更顯得清新典雅。這類花釉器的器型有罐、雙系壺、花口瓶、葫蘆式瓶、三足盤、腰鼓等,而以壺、罐為常見。罐類又多雙系,一般造型豐滿,配以大塊彩斑,氣勢莊重大方,具有典型的唐代風韻。

  唐代花釉瓷器的出現,為鈞瓷的興起,奠定了良好的技術基礎。經過晚唐和五代十國的,陶瓷工藝有了進一步的提高,特別是到了北宋,隨著生產的恢復與,農業技術的不斷改進,促進了手工業的進步,尤其北宋的都城汴京(今河南開封),是當時全國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中心,國家的統一與生產的,使鈞瓷手工業有了迅速的,官窯興起,民窯林立,各地窯口,競相爭輝,五大名窯中的汝窯、官窯皆在河南境內,其中鈞瓷以窯變美妙的藝術,不僅受到民間的青睞,更受官廷的偏愛,并把鈞窯壟斷為官窯,到了北宋晚期,特意在鈞瓷的故鄉--禹州城北門里的鈞臺附近設窯,專門為宮廷燒造御用品。由于宮廷以豪華奢侈為尚,選料嚴格,不計成本,工藝要求更高,由生產原系為民間燒制的碗、盤日用生活器皿,也主要改燒各式花盆和盆奩兒,以及尊、瓶、爐之類的藝術陳設品。所燒鈞瓷禁止在民間流傳,當開窯都由官府派職官把關監選,合格者當選,其余一律砸碎就地深埋。從此大家只好望窯生嘆,然鈞瓷的聲望更高。造型端莊,技藝嫻熟。窯變美妙,琳瑯滿目。變化之多,難以勝數。入窯一色,出窯萬彩。鈞瓷無對,窯變無雙。千鈞萬變,意境無窮。尤以紅、紫為基礎,熔融交輝,形如流云,燦如晚霞,變幻莫測,具有引人入勝的藝術魅力,在爭芳斗艷的花園里獨樹一幟。根據對鈞臺窯的考古鉆探與發掘獲得的資料證明,鈞瓷的興盛之日,大約在北宋末年宋徽宗時期(即1101~1125年),亦即鈞瓷的黃金時代。

編輯本段鈞窯系的形成  鈞瓷從唐代興起,到了北宋初年已蓓蕾初放,贏得了信譽,倍受廣大用戶所喜愛,尤其鈞瓷銅紅釉的燒制成功,及其復雜的窯變機理,形成鈞窯絢麗多彩,艷美絕倫,窯變奇特,紅紫相映,更為其它窯口所不及。到了北宋末年曾一度被宮廷龔斷為官窯,一方面從民間集中能工巧匠,按照宮廷設計的式樣進行生產,同時又采用種種措施限制民間生產鈞瓷,就連鈞臺窯為宮廷燒制的御用品中,除成品經挑選之后,其不合格的殘次品一律砸碎深埋,禁止在民間流傳,這種高標準、嚴要求,對鈞瓷技術的提高,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然控制越嚴,偷襲越甚,傳播更廣。所以從宋以來,仿鈞之風波及全國,尤其到了金元時期,更風靡一時,近而達到復蘇的程度。

  禹州是鈞瓷的故鄉神鎮一帶,從趙家門的唐代花釉興起,直至劉家門窯從北宋初年已獲成功,到北宋晚期官辦的鈞窯又設在禹州城北門里的古鈞臺。由于鈞瓷盛名于世,各地競相仿制,并以禹州為中心,形成了一龐大的鈞窯系。

  據考古調查,在中國北方地區發現燒制鈞瓷的窯口已有四省二十七縣、市。河南省除禹州外,有汝州、郟縣、許昌、新密(原密縣)、登封、寶豐、魯山、內鄉、宜陽、新安、焦作、輝縣、淇縣、浚縣、鶴壁、安陽、林州(原林縣);河北省磁縣;山西省渾源縣和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等。河南各地窯口的產品以神劉家門窯為北宋早期的代表作,以鈞臺窯的產品最為精致,據考古發掘證明,鈞臺窯屬于官窯性質,其產品完全是宮廷陳設用品。瓷藝精良,質量上乘。而禹州神劉家門窯屬于北宋早期典型的民窯,當地盛產瓷土、釉藥和燃料,附近山區更盛產銅礦石-孔雀石,憑著工匠們長期制瓷的經驗和對金屬特質著色機理的認識,把孔雀石研成粉末,加上草木灰配入釉中,經高溫還原焙燒,就能得到理想的鈞紅效果,這種新工藝一旦成功,便引起各地窯口的密切關注,所以群起而仿制,以禹州神為中心,燒制鈞瓷的技術逐漸向周圍傳播。在仿制過程中,各窯口不僅注重鈞瓷的原有造型,還根據各自的特點,增添一些新的品種,如新安北冶窯、石寺窯,除生產碗、盤器皿、還有瓶、罐、爐、缽等,并在釉色上也盡量做到與宋代鈞瓷相似,其中新安窯的窯變玫瑰釉者為最佳產品。河南各地仿鈞產品,雖多數比宋鈞大為遜色,但也有少數窯口保持了宋鈞的傳統工藝,窯變美妙,紅紫相映,青若蔚藍,紫若茄皮,晶瑩發亮,光顏甚佳的藝術效果。

  河北磁縣是磁州窯的主要產地之一,然到了元代,由于受到禹州鈞窯的影響,為適應廣大鈞瓷消費者的需求,在產品激烈競爭條件下,也不得不改燒鈞瓷,但其生產規模不大,產量有限,其次彭城、觀臺、內丘、隆化等地也相繼仿燒鈞瓷,山西省除渾源外,尚有臨汾、長治等地也仿燒鈞瓷,但施釉特厚,工藝欠佳,釉色以天藍居多,外部露胎處呈醬黑色,這與河南、河北兩省的鈞窯系瓷器露胎部分色調迥然不同,應屬于渾源窯的獨特風格。

  至于內蒙古的清水河窯址和呼和浩特市的白塔村出土元代鈞瓷香爐,鈞瓷鏤孔高座雙耳瓶,不僅造型優美,制作工整,窯變美妙,釉色明凈,而且香爐印有“己酉年九月十五日自造香爐一個”的銘文,其燒造年代應系元武宗至大二年(1309年),這些銘文的鈞瓷香爐,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也是鈞窯斷代的好資料。

  由于宋鈞名聲大振,金元以來,仿鈞之風,遍及北方各地,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窯系,元代末年鈞窯系逐漸趨于衰落,而江南地區仿鈞又蔚然成風,及至明清兩代,仿鈞之風又悄然興起,以現有的考古資料表明,江南地區仿鈞主要有浙江的金華、江西景德鎮、江蘇宜興及廣東的石灣窯等。

編輯本段史料評價  清代道光年間《禹州志》記載:“州(即禹州)西南六十里,亂山之中有鎮曰‘神’。有土焉,可陶為磁。”對鈞瓷釉色之美,明代張應文著文“鈞州窯,紅若胭脂者為最,青若蔥翠色,紫若黑色者次之,色純而底一、二數目字號者佳,其雜色者無足取。”同時期,文震亨也在他的《長物志》中對鈞窯的評論道:“均州窯色如胭脂者為上,青若蔥翠、紫若黑色者次之,雜色者不貴。”窯變是鈞瓷的一大特色,清代藍浦《景德鎮陶錄》贊美曰:“窯變之器有二、一為天工,一為人巧,其為天工者,火性幻化,天然而成┅┅其由人巧者,則工,故以作幻色,物態直名之窯變。”蚯蚓走泥紋,是鈞窯的另一大特點,在古籍中同樣有記載。民國許之衡《飲流齋說瓷》:“鈞窯之釉,捫之甚平,而內現粗紋,垂垂而直下者,謂之淚痕;屈曲蟠折者,謂之蚯蚓走泥印,是鈞窯之特點也。”

  鈞窯瓷極其珍貴,這在民間有眾多的說法,比如“縱有家產萬貫,不如鈞瓷一件”。“鈞瓷無對,窯變無雙”,“入窯一色,出窯萬彩”等等。對于鈞瓷的商業價值,當地民諺說:“進入西南山,七里長街現,七十七座窯,煙火遮住天,客商天下走,日進斗金錢”。

  在寂園叟的《詠陶詩均盆歌》中,對均(亦作鈞)瓷作了比較全面的評價:“柴窯不可見,存者惟禹鈞,均也汝也皆宋器,蚯蚓走泥跡已陳,欹斜屈曲若隱現,以此辨其贗與真。宋后莫能仿制者,造化巧妙何其神。汝窯糊以瑪瑙釉,末若均紫彌可珍。均窯較多汝較少,宋均聲價高無論。均釉有青亦有紫,紫者麗色輝千春。青者俗謂之月白,亦自雅靚而溫純。元瓷青者偶類紫,均紫竟體膩且勻,底間稍堊芝麻醬,單數雙數號碼新,或以單雙判青紫,無乃齊之東野人。花盆有座狀如碗,一枚動值千餅銀。我得一盆大于斗,容顏嬌美盼日頻。仿紫最精世所罕,傳之子孫非長貧,千峰翠色浮幾案,雨過云破無纖塵。紫者不貴有者貴。世事翻轉猶飚輪。蚓泥變幻哪能揣,淚痕流下方津津,蚓走淚流不一態,一燥一潤名有因。淚痕奇絕傲泥蚓,要以瑩澤勝枯皴。底竊有五碼則四,六角凹形淺淺唇。深藏寶剎七百載,何必瓦璽夸漢秦。一朝流傳屬村叟,使武件爾老病身。小松叢菊頗在眼,慎勿牢落增悲辛。”

編輯本段特征  鈞瓷釉采用氧化銅為著色劑,在還原氣氛中燒成銅紅釉。這樣,燒出的釉色青中帶紅、如藍天中的晚霞。鈞窯釉色大體上分藍、紅雨類、具體的可呈現月白、天青、天藍、蔥翠青、玫瑰紫、海棠紅、胭脂紅、茄色紫、丁香紫、火焰紅等。其中,藍色也不同于一般的青瓷,是各種濃淡不一的藍色乳光釉。藍色較淡的稱天青,較深的稱為天藍,比天青更淡的稱為月白,都具有瑩光一般幽雅的藍色光澤。

  鈞瓷釉色有一種瑩光一般幽雅藍色乳光,其色調之美,妙不可言。釉色分兩種,一曰細平釉,一曰橘皮釉。以燒制色釉“窯變”為其特色。

  由于釉色的相互交融而產生的無數顏色不一、形狀各異的窯變,是構成鈞瓷區別于其它青瓷的另一個特色。鈞釉中的紫色引人注目。各種紫色是紅釉與藍釉互相融合的結果。鈞釉的紫斑在工藝上是將青藍色的釉上有意涂上一層銅紅釉所造成的。后人對鈞瓷的紫色的評價極高,近人劉子芬在《竹園陶說》中說“鈞窯器一枚,價值萬金┅┅宋時紫色如熟透之葡萄,濃麗無比,紫定、紫鈞,其器皆純色。”

  蚯蚓走泥紋(即在釉中呈現一條條逶迤延伸、長短不一、自上而下的釉痕,如同蚯蚓在泥土中游走),也是鈞釉的一個重要特征。產生的原因是由于鈞窯瓷胎在上釉前先經素燒,上釉又特別厚,釉層在干燥時或燒成初期發生干裂,后來在高溫階段又被粘度較低的釉流入空隙所造成。

編輯本段評價渾然天成,絕世無雙  鈞瓷絢爛奇妙之色彩在燒制中自然形成。或如美玉,所謂"似玉非玉騰似玉";或如藍天;紫中藏青,青中寓白,白里泛紅。即“入窯一色,出窯萬彩"也。尤為神奇者,窯變尤象,妙景竟生,或如群山疊翠、幽潭帆影;或如雪積南嶺、玉暖冰河;或如星辰滿天、寒鴉歸林;或如仙山環閣、飛云流水;皆惟妙惟肖,如潑墨寫意而騰之,其神妙絕非世間丹青妙手心思所能及者,因其色其形皆為天成,所謂道法自然者也。古人曾有詩贊曰:"綠如春水初生日,紅似朝霞欲上時。煙光凌空星滿天,夕陽紫翠忽成嵐。”

  鈞瓷色彩交融流布之處,或似雨后虹霞在天;或似深峽曠谷飛瀑;其朦朧隱約,如天象地文,引人遐思無窮,觀其漫無崖際之變化,皆自以為獨有心領神會之境界,陶然自樂,情悅性怡,斯則觀賞鈞瓷之獨特樂趣也。

  閑觀窯變神韻色,靜聽鈞瓷開片聲",鈞瓷,其色可賞,其聲可聞。鈞瓷開片裂紋之聲,如鈴如泉,虛妙清冷;如琴如澗;靜夜聞之,令人渾然忘我。其開裂之紋路,似蟹爪,似蛛網,似冰裂,釉面晶瑩剔透,而紋理清細可觀。釉中更有點如珍珠,星溪銀河,光澤潤目,此乃鈞瓷舍色彩以外,另具神韻之處。

  人間有五色,尚且千變萬化,何況鈞瓷色彩天成,更是變幻無窮,故世上絕無相同之兩件鈞瓷,所謂“鈞無雙”也。加之鈞瓷燒制極難,有“十窯九不成”之說。歷代帝王皆欽定為御用珍品,專有于宮廷而嚴禁于民間,亦“君無雙”之意。中國五大名瓷,鈞、汝、官、哥、定,以鈞瓷為首,謂瓷之君也。其它瓷上可供于貴宦高堂,下可用于布衣陋室,唯鈞瓷自帝室之下,民間罕見,莫知其祥。故有“黃金有價鈞無價”,“縱有家財萬貫,不如鈞瓷一片”之盛譽。

  此神鈞瓷惟河南禹州(鈞州)神鎮方能燒成,必與當地水土關。

  如今,鈞瓷已漸為世人所珍視,鈞瓷之神妙瑰麗越來越為人們了知贊賞。在中國昆明世界園藝博覽園,中國館大廳設了珍藏的極其貴重之鈞瓷制品“玉龍騰飛”大瓶(神后苗家鈞窯出品),而題贊辭曰:“舉世珍寶,永存世博”。引起海內外人士之關注贊賞。

  事因人興,物以人存。神苗家鈞窯傳人苗長強為弘揚鈞瓷文化,頗盡心力,多有巧思,為保護鈞瓷珍品之流傳,特設鈞瓷收藏證書,作品分為珍品級、極品級兩種,作為收藏品。示瑰寶之難得而使之得傳于世,亦以彰顯收藏者能鑒物會真,而有大雅之好也。

  語云:“天地生物,天賦之以精,而地受之以形,物皆神妙內含而形質外彰,能明神妙于外現天地變化之象者,天下之寶物也。鈞瓷,真寶瓷也。”

  1955年,禹縣陶瓷廠開始研制、探索湮沒已久的鈞瓷胎釉的基本配方與燒成技術,不僅燒制出玫瑰紫,海棠紅、天青、月白等傳統色釉,還了十多種花釉,并增加了現代日用器皿、藝術陳設瓷等新品種。

鈞窯址在河南省禹縣,燒造年代眾說不一。禹縣戰國時為韓都、名陽翟,至北宋、金曾置鈞州,故名。目前在河南禹縣境內已發現宋、金時代的鈞窯址100多處,而且向四周擴展至臨汝、峽縣、新安、鶴壁、安陽、林縣、浚縣,北至河北的磁縣,山西的渾源以及內蒙古的呼和浩特市,形成了一個遍及華北地區的龐大的鈞窯體系。鈞窯有以下特點:宋鈞目前就傳世出土器物所見有兩種:一種為濁釉,稱暗釉。一種為亮釉,稱玻璃釉。前者為早期產品,后者為晚期產品。一般人認為亮釉鈞器為后仿是誤斷。北宋鈞窯的胎土淘洗較細,胎色淺灰,釉汁肥厚,晶瑩勻潤,以天藍釉為多見。通過窯變,產生出絢麗多彩的月白、玫瑰茄皮紫、丁香紫等色調,其中紅與天藍釉融為一體的"鈞紅"。這類器物,外壁施紅釉,內里則為天藍或月白釉。內外都為紅釉的制品大多為后世仿品。鈞紅釉面上往往呈細小顆粒狀的黑疵斑點,多有蚯蚓走泥紋和細小棕眼,在器物口沿和邊棱凸起釉薄處,呈現米黃色。蚯蚓走泥紋是北宋鈞釉的一大特征。金元鈞瓷已基本不見蚯蚓走泥紋。清代及近現代的仿品常以開片來表現蚯蚓走泥紋。北宋鈞窯一般多施滿釉,圈足底部刷一層醬褐色釉,俗稱芝麻醬釉。這種芝麻醬釉與器身的乳濁狀天藍釉沒有啥區別,只因圈足處施釉薄,釉下胎色和薄釉交融呈現淺醬色。洗類器三足局部釉厚處仍泛天藍色,釉層雖薄,但呈色光亮。后世仿品底部刷釉干澀,有斑駁不勻之感。北宋鈞器的銘文不多見,有銘文的都是北宋后期宮廷用瓷。銘文主要刻一至十的數字,即器底一、三、五、七、九單數的施鈞紅釉;二、四、六、八、十雙數的施天藍,月白釉。但器底的數字的真正用意是為了標明器物的大小規格,器物越大編號越小,"一"代表器物最大的。鈞窯的銘文一般都是在器物成型素坯時刻上的,然后在銘文上施芝麻醬釉。后世仿品往往在施過釉的胎上刻字,從而露出了馬腳。還有以刻北宋宮廷建筑名的,如"奉華殿"、"養心殿"、"重華宮"、"景陽宮"等,銘文字體的筆畫纖細。從鈞窯實物看,宋鈞與金鈞均已達到鈞瓷燒制的高峰。今人重宋輕金只是個審美視角問題。金代鈞窯的胎質細膩緊密、燒成后多呈淺灰或米黃色。釉面較滋潤,玻璃光比北宋要強,紅釉不像北宋那樣呈通體融為一色的玫瑰紅或茄皮紫色,而是在天藍或月白的釉面上加飾紅斑,紅斑的邊緣不清晰,有逐漸暈散的感覺。器物一般多施滿釉,圈足足端處無釉,胎釉交接處不整齊,垂釉很厚,俗稱鼻涕釉。底部不再有芝麻釉,而施與器身相同的色釉,不見蚯蚓走泥紋,多有開片。燒造工藝采用大于圈足的墊餅墊燒,在板沿盤上采用三支釘支燒。由于支釘與器物粘連在一起,燒成后多是敲掉的,故支釘痕較大且高低不平。元代鈞窯的產量不斷增加,但質量下降。個別精品中其工藝水平卻堪與宋鈞媲美,只是為數不多罷了。鈞瓷起于唐代,北宋達到了鼎盛,而金元時代仿鈞品生產已經達到了宋鈞水平。多數胎質明顯粗松,胎壁較厚,外壁施釉往往不到底,胎釉交接邊沿不整齊,釉面有琮眼氣泡,以天藍月白等色為多見。藍釉紅斑的斑塊邊界線清晰,與金代暈散的斑塊有明顯差別。并流行大型器。碗、盤類底足足端修削呈斜面,底中心凸起,除以釉色取勝外,常有貼花裝飾。鈞窯的胎、釉屬于瓷胎,大多以灰色胎為主,灰中又分淺、深二種,另外又有灰白色、淡黃色,前者(灰色胎)精細固密,叩之呈金屬聲,此為早期產品。灰白色和淡黃色胎質較粗松,叩聽其聲近乎瓦,此類多屬晚期產品。鈞瓷有兩種釉,暗釉和亮釉。亮釉鈞器釉質較粗糙,釉層薄,開大小紋片,且釉上多棕眼,內多魚子紋,外部著釉多不到足腳,圈部中心刷圈釉或根本無釉。南宋后至元代,此種鈞器較多見。宋鈞"窯變"特征是出于釉藥中活動性配方,且與窯爐結構關系密切,又有影響鈞瓷成品率的,則是所用燃料,窯裝之稀密,外在因素的寒暑、晴雨、風向、均要窯工們能有應變配合能力。否則,即可出現古人所講的十窯九不成的結局編輯本段鈞窯瓷的市場行情鈞窯瓷器由于在宋代是皇宮的專用瓷,數量和造型受到宮廷的嚴格控制,而鈞窯的渾然天成的藝術價  值也是人們所青睞的,所以在拍賣市場上一直受到藏家的厚愛,價格呈現了穩中有升的趨勢。近年來,鈞窯拍賣價格最高的是2001年美國Mr..Falk收藏拍賣專場,一件宋代鈞窯天藍釉紫斑大碗以100萬美金成交.。另外,由于鈞窯瓷器的傳世品較少,真品在明代以后就非常難得,因此一批藝術價值較高的仿鈞窯瓷也被市場看好,如清代唐英所仿爐鈞釉花口筆洗市場價格在100萬左右。據專家分析,由于在國際市場上美金、股票和房地產都進入了不穩定期,歐美一些國家的投資者把目光投向了藝術品市場,尤其是中國藝術品市場。而在瓷器方面,一些歐美的收藏家也把目光從明清瓷器轉向了老窯瓷器,而鈞窯瓷也正是許多收藏家追逐的重點。因此,鈞窯瓷還有相當大的升值空間。

  定窯是宋代著名瓷窯之一,以生產白瓷而馳名。定窯瓷器多為白釉,亦有少量的黑釉、醬釉、褐釉、綠釉等品種。定窯白瓷的馳名始于北宋,而定窯白瓷的燒造則始于唐代。

定窯瓷器特征分析  定窯窯址位于河北曲陽澗磁村,

  定瓷大宗的北宋定窯白瓷,具有以下的特征:

1、淚痕  淚痕是指器表的流釉現象,定瓷流釉往往呈條狀,宛如垂淚,故稱淚痕。淚痕現象僅見于北宋定窯器,唐至五代定瓷并無此特征。唐代定瓷釉薄而潔白,胎釉結合十分緊密,無流釉現象;北宋則凝厚而泛黃,釉內氣泡大而多,釉層在燒結過程中隨器垂掛流淌,形成淚痕。北宋早期,定窯采用正燒,流釉方向自口至底,北宋中期以后,定窯創造了覆燒的技法,流釉方向自底向口,但也有一些特殊情況,筆者曾見過一些定窯白瓷,淚痕方向為橫向,十分奇怪,形成原因尚待研究。

竹絲刷痕  在定窯碗、盤類器物的外壁,經常可看見細密如竹絲的劃痕,這些劃痕是器物初步成型后旋坯加工時留下的,當然在其它窯口的器物外壁也可見到旋坯痕,但不如定窯的纖細密集,

  此為鑒定定窯器物的一個特征。

  定窯瓷器的胎骨較薄而且精細,顏色潔凈,瓷化程度很高。釉色多為白色,釉質堅密光潤。定窯瓷器的白釉多閃黃,故有“粉定”之稱,釉面偶爾還有垂釉的現象,由此又有了“淚釉”的別稱。宋代定窯瓷器常見的器型以碗、盤、瓶、碟、盒和枕為多,罐、爐等器形則比較少。定窯瓷器的裝飾技法以白釉印花、白釉刻花和白釉劃花為主。北宋早期的定窯刻花,構圖、紋樣都比較簡單,以重蓮瓣紋居多,裝飾具有淺浮雕的美感。北宋中晚期,定窯的刻花裝飾精美絕倫,獨具一格。

宋代定窯鑒賞方法  一、要有玉質感。宋代制瓷追求玉質效應,以有玉質感的為上品,特別是作為宮廷燒造的瓷品,更是必須要燒出玉質感來的。因此,一件定瓷器物上手(無論是白定,還是色釉定都是如此),首先要看有無玉質感?真品應是釉水瑩潤,富有靈動之氣,就如白玉一般的。仿品因胎釉原料和燒造溫度等不易掌握,很難燒出玉質感來。一般都是氣韻呆滯、釉色蒼白,無玉質感可言。個別能燒出玉質感來,但常見色彩顯新,有火爆之感。

  二、釉色如象牙之白。五代之后,定窯器施釉前已不施化妝土了。所施白釉的釉水為白中閃黃,所以釉面之色呈所謂的“象牙白”色。少數質差的釉為白中微閃灰黃。白定釉面呈半透明狀,因為施釉較薄,所以薄處能隱約看到胎色。在器物的折腰處可見積釉呈淺淺的黃綠色。積釉處氣泡稀疏通透,大小不一。這也是一個鑒識時要注意的要點。仿品因掌握不了定窯特定的燒成氣氛,故難以燒出“象牙白”的釉色來。釉色常不是偏白就是偏黃,在器物折腰處也難見淺黃綠色。

  三、要見“竹絲刷痕”。定窯的制胎工藝中,在胎半干之時,有用竹絲刷子旋修這一道工藝,因此在胎面上就留有一些“竹絲刷痕”。定窯因為施釉較薄,燒成后,在釉薄處透過釉面就隱約可見竹絲修胎所留下的刷痕。這是定窯瓷的一個基本特征之一,在鑒識時必須特別留意。仿品中常不見這種“竹絲刷痕”。有的做了,但做得生硬拙劣,不夠自然,據此可以鑒別。

  四、釉面常見“蠟淚痕”。這種“淚痕”是由于上釉不均勻,入燒時釉水垂流所致。垂流釉的下部似蠟淚狀凸起,球面下部呈淺水綠色。這種“淚痕”只出現在盤碗的外部。有否“淚痕”也成為鑒識是否北定的一個基本特征。當然,不是每一個定窯瓷都有“淚痕”,但有“淚痕”比沒有“淚痕”的要容易確認。一般的仿品是較難做出這種“淚痕”來的。

北宋官窯  北宋官窯也稱汴京官窯。相傳北宋大觀、政和年間,在汴京附近設立窯場,由官府直接經營,專燒宮廷用瓷器,即北宋官窯。南宋顧文薦《負雜錄》記載:“宋宣政間(宣和、政和即公元1111-1125年)京師自置窯燒造,名曰‘官窯’”,南宋葉在其《垣齋筆衡》中對北京官窯亦有記載:“政和京師自置窯燒造,名曰‘官窯’”。明代《事物紺珠》、《留留青》因襲此說。當時的京師即汴京(今河南開封),因宋代汴京遺址已沉入地底,至今日為止,尚未發掘出北宋官窯遺址。對于北宋官窯遺址缺乏考古發掘地資料和充足的文獻資料的支撐,因此,時至今日,關于北宋官窯遺址在何處,仍有不同說法,一般有三種說法:一說北宋官窯即為汝窯;二說否認北宋官窯的存在;三說為北宋官窯即為汴京官窯,它與南宋時的修內司官窯先后存在。第三種說法的人較多。

  北宋官窯傳世品很少,形質與工藝與汝窯有共同處。器多仿古,主要有碗、瓶、洗等。胎體顯厚,胎骨深灰、紫色或黑色,釉色有淡青、粉青、月白等,釉質瑩潤溫雅,尤以釉面開大裂紋片著稱,不同于南宋官窯和汝窯及龍泉窯瓷器。底有文釘燒痕,有“紫口鐵足”的特征。

南宋官窯  南宋時在今杭州市鳳凰山南麓烏龜山郊壇另設新窯,稱“郊壇下官窯”,又稱南宋官窯。此官窯瓷器胎為黑、深灰、淺灰、米黃色等,有厚薄之分,胎質細膩。釉面乳濁,多開片,稱為“蟹爪紋”,釉色有粉青、淡青、灰青、月白、米黃等。因器口中施釉稀薄,微露紫色,足上卻偏赤鐵色,故有“紫口鐵足”之稱。

  器型除碗、盤、碟、洗等日用器皿外,還有仿商周青銅器的尊、鼎、爐、觚等陳設瓷和祭祀用禮器。

  注:圖為官窯貫耳瓶(宋)

  官窯起自唐,有兩種涵義,一是指貢器,一是指官廠。自唐代至元代(公元八世紀--十四世紀),官窯多有貢器,少有官廠,采取的形式是“官監民燒”,燒出的瓷器,“千中選十,百中選一”,進貢給統治階級。這種瓷器就叫做貢瓷和官窯。那時,唐代在產瓷區設有司務,如唐景隆初(公元707―709年)褚綏為新平(景德鎮)司務,奉詔監燒獻陵祭器。宋代設監,如太平興國年間(公元976―983年),派殿前承旨趙仁濟監理越州窯務。到了元代則設局,以提領監陶,后改為本設總管。他們燒出的“景德年制”,“樞府’等款式的瓷器,分別稱為“景德窯’,“樞府窯”等。

  明代(公元十四世紀--十七世紀)采取‘官辦民燒’的形式,開始有官廠,專燒進貢的瓷器。如在景德鎮設御器廠,也稱景德鎮御窯廠,特派廠官,經費出自地方,編役人夫,設窯達五十幾座,專門燒造御器即貢器。清代與明代不同,采取的是‘官搭民燒”的折中形式。其產品分“欽限”和“部限”兩類,前者是專給皇帝用的,后者是給朝廷和外交禮賓用的。

  回龍觀古董市場是江流市最大的一個古董市場,最近,在市場中出現了一個新聞。聚寶閣的主人陳大龍去世了,留下一堆的外債和一些破爛不堪的古董。

  行里人都知道這玩意,不用看這鋪子完了。兩個兒子陳大牛和陳二牛都是普通老百姓,也沒有跟著父親學到什么本事,自然是不敢做古董生意。

  兄弟兩個倒是曾經來轉悠了一圈,看這鋪子欠賬不少,用句時髦的話來講算是資不抵債了。因此,兩個兒子也就不樂意接受這個鋪子了。也沒女兒陳敏不懂這古董行的事情,更是不愿意接手這個爛攤子。

  陳大牛一身電焊工破破爛爛的衣服,慢慢的跟著媳婦田鳳娥在回龍觀市場上轉悠。田鳳娥整個一悍婦,膀大腰圓,怒氣沖沖的走在前面說:“瞧你這窩囊廢,也算是男人。

  這個鋪子是欠了五十萬錢,但是,鋪子不也是能夠賣不少錢,要是弄到手的話,也能夠賺不少。你居然爭不過來。”

  陳大牛蔫拉吧唧地說:“媳婦,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爹的兩個宅子給我們一個,老二一個,咱大姐就分了這鋪子,這是老爺子生前都訂好的,鋪子里面的東西是我們兄妹三個人分的,這都是白字黑字寫清楚的。你要是有膽量,去市委大院找大姐去。”

  聽到這里,田鳳娥頓時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市委大院,她可是沒有膽量去。

  這個時候,古董市場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走過來攔住陳大牛說:“這位大哥,我孩子有病住院了,看你是個實在人,我有一件家傳的寶貝想還出手,你要是想要的話,那我就賣給你。你一轉手,至少有一倍的利潤。”

  這小個子說的非常神秘,一邊說,一邊左右看著其他人,那情況,懷里面絕對是一件寶貝。

  這陳大牛對古董什么的不怎么樣的感興趣,別看他老子是做古董的,但是,他自己不喜歡這一行。

  田鳳娥卻是那種很斤斤計較的小市民,一分錢都能夠掰成兩半去花,聽說是轉手有一萬的利潤,頓時來了興趣。一把拉開陳大牛,急忙地問:‘有好東西,什么好東西,拿出來讓俺也看看。”

  那小個子再一次的往左右看了一眼,這才拿出來一個白玉晶瑩的佛像說:“看到了沒有,我祖上當年可是在袁世凱麾下做侍衛長的,這一尊金佛像可是從宮里面帶出來的。但是,我兒子生病住院了,這時候只有拿來換錢了。我只要你五萬元,這可是和田玉,只要是你一轉手,在黑市上至少要賣十萬。”

  那佛像確實是很誘人,閃爍著珠光寶氣,日光下如同是一道道佛光一般。

  如果這玩意是真的和田玉的話,按照這佛像的大小,五十萬也拿不下來啊。

  田鳳娥是外行,不怎么樣懂得這玩意的市場行情,但是她也是有小市民的警惕性的。田鳳娥疑惑地說:“要是真的有這樣子的好事的話,你怎么不自己去黑市賣啊。”

  看到這里,那小個子心中暗暗驚喜,不怕你有疑問,就怕你不問,這個時候只要是你問了。就一定會上鉤的。

  當下小個子就哭喪著一張臉說:“大姐,你以為我不想嗎?去黑市不是一天半天能夠拿到錢的,那需要費時間找買家的,我兒子可是馬上就要做手術了。不交錢,醫院里面就不給手術,我能等,我兒子不能夠等啊。現在醫院多么的黑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病難,這樣子的事情也是老百姓的心聲了,一個感冒就要花上百元,簡直比高速公路上的收費還黑。

  因此,在這個時候,田鳳娥的貪婪和同情頓時爆發了出來:“大牛,你過來看看,這東西是真的嗎?”

  陳大牛連一眼都懶得看,哼哼唧唧地說:“我要是能看這玩意,我還去做焊工做什么啊。”

  田鳳娥不滿地說:“你爹是做這個的,你怎么一點都沒有受到遺傳啊。”雖然是這樣子的抱怨自己的丈夫,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田鳳娥還是滿心歡喜的拿著這一尊佛像喜滋滋的上看下看,越看越是滿意。

  再加上有五萬元的誘惑,這個時候田鳳娥轉過身來說:“大牛,我看這玩意不錯,轉手就是賺五萬。”

  陳大牛雖然是怕老婆,但是,關系到自己的兒子的前途的事情,他還是堅持立場說:“家里面那些錢可是兒子上學用的錢,你要是動用的話,萬一虧了的話,兒子上學怎么樣辦啊。”

  田鳳娥橫眉立目說:“不是有錢賺嗎?要是能夠賺五萬的話,那到時候小寶就能夠去一中上學了。現在上學擇校費可是貴的不成。我決定了,買了。你們老爺子果斷的很,幾十萬的古董說買就買了。輪到你的時候怎么樣那么墨跡啊。”

  說到自己的父親答道時候,陳大牛立刻反駁說:“老爺子也是因為買了一件打眼的古董才賠的精光的,我堅決不同意買這玉佛。”

  田鳳娥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般說:“我看你還造反了,這東西我一定要買?這位大兄弟,你跟我去銀行取錢去。我還就不信了,我還做不了主了。”

  兩口子吵架的時候,一旁的兩個攤販在看熱鬧,其中一個個子比較高的山東大漢說:“耗子這家伙又騙人了,老陳也真是悲哀啊,自己在回龍觀古董市場也是數的著的高手了,但是沒有想到兩個兒子沒有一個能夠子承父業的。耗子這種小把戲也就是騙騙他們這些外行。和田玉,這玩意能是和田玉我這個硯臺就是李世民用過的。”

  都是古董圈子里面的人,這山東大漢當然是知道耗子這家伙是拿著贗品專門騙一些外行人的。

  另外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說:“我看啊,聚寶閣算是懸了,后繼無人啊。要不是有個好女婿,這聚寶閣早就被人給瓜分了。”

  不是沒有人想著收了聚寶閣,但是,誰也不敢插手聚寶閣的事情。這聚寶閣有兩個月沒有交管理費,水費電費物業費什么的也是一分錢都沒有交,要是換成別的鋪子早就斷水斷電了。

  但是,這聚寶閣還真的是沒有人敢這樣子的做。

  再說這田鳳娥正要拉著耗子去銀行取錢,突然一名身穿休閑服,二十歲出頭的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這名年輕人,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好像是能夠看透人的內心一般。

  田鳳娥看到這個年輕人之后立刻眉開眼笑地說:“海東,你這是剛下火車吧。我昨天還和你大舅說呢,說你大學畢業了,你姥爺出這事情,怎么樣你都會回來的。以前你姥爺可是最疼你的啊。”

  王海東看了一眼耗子手中的玉佛,又看了一眼田鳳娥說:“大舅媽,你這是在干什么啊,不會是想買這玩意吧。他給你要多少錢。”

  田鳳娥一把從那耗子的手中拿過來玉佛說:“這可是和田玉雕刻成的,當年皇帝用過的寶貝。,他們家祖上有人做過袁世凱的侍衛長,從宮里面帶出來的這東西。要五萬元,海東你是大學生,你幫舅媽看看。”

  王海東抓過來這玉佛說:“這是和田玉,大舅媽,你別信他的,這是新疆玉,而且是新疆玉中比較次的貨色,看上去晶瑩剔透比較不錯,但是,實際上這是古董市場作假的時候常用的一種手法,這玉佛用化學試劑處理過。

  本來這玩意如果是不處理的話,那怎么樣也是能夠價值五百多塊的。雕工還是手工的,不錯。但是經過了這化學處理,完全破壞了玉石本身的天然美感,二十塊拿回家玩去算了。”

  這種騙人的手法在古董市場上是非常的常見出的,往往騙人的人就編造出來自己的祖上是什么大官,侍衛長,甚至是有人編造出來自己的祖上有去宮里面做太監的。

  為什么編造這樣子的故事,這其實還是想要讓人相信自己手中的古董是從宮里面來的,只要是稍微貪心一點的話,那就有可能上當。

  什么金元寶,玉佛,歷代名家的書畫作品等等都是他們這些騙子常用的手法。

  王海東好歹也是跟著自己的姥爺在這古董市場長到大的,這點小把戲還是騙不過他的。耗子忙著想把玉佛給搶過來,但是王海東怎么樣能夠讓他得逞啊。

  輕松的躲了過去說:“我要是記得沒有錯的話,你就是這里的耗子,騙人都騙到我舅舅他們身上了。你活得不耐煩了。舅舅你報警八。”

  這個時候,田鳳娥聽說自己差點上當受騙了,立刻變成母老虎一般惡狠狠地說:“報警,敢騙老娘,我饒不了你。”

  正像是陳大牛說的那樣,那些存款是給自己的兒子上學用的,要是真的被騙走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田鳳娥哭都未必有地方哭去。想到這里,他如何能夠輕易的饒過耗子啊。

  報警可以,先被老娘收拾一頓再說。

  王海東的大舅來到回龍觀古董市場,差點,沒有把兒子的教育基金給搭進去,因此,陳家兄弟也知道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本事,去古董市場也是給別人送錢去。

  加上父親的鋪子也是資不抵債的那種,陳大牛和陳二牛也懶得接受老頭子的生意,王海東順利的繼承了這個生意鋪子。但是,古董市場不是熱情就能夠做生意的。

  因此,說實話王海東那點本事也就是辨識一下大街上的那些騙人的小把戲,至于說古董市場的經營,他還是要有一個摸索的過程。至少古董市場中的一些行家是不怎么樣看好王海東的。

  這王海東接受古董市場都已經三天了,但是一筆生意就沒有做成。哪怕是賣出去一些筆墨紙硯什么的現代文房四寶的生意都是沒有。中午,雷聲陣陣,回龍觀古董市場百年建筑隱約在那疾風驟雨之中。

  行人匆匆而去,本就不怎么樣多的顧客一瞬間消失在雨幕之中。古董生意本就清閑,一場雷雨下來,更是沒有一個人上門了。這個時候王海東一個人坐在紅木雕花太師椅上,在他身旁的是一張雕刻有龍鳳的紅木園桌子。

  這兒一套家具是民國時期的古董,在民國之前,一般的老百姓家要是敢用這種桌椅,那就等著被砍頭吧。這套家具是王海東的姥爺在十年前七百塊錢弄到手的,要是換到現在,沒有個兩三萬絕對是拿不下的。

  這種雕工,這種品相,絕對是民國家具中的精品。說來,這聚寶閣中也就是這一套家具算是最為值錢的了。

  而在這紅木作者之上擺放的是一個柳浪牌子的收音機,是那種長方形的大收音機,這柳浪牌的收音機,也有三十四年的歷史了,是新中國第一批國產收音機之一。王海東小時候總是見到姥爺坐在紫檀的搖椅上聽著梅蘭芳先生的戲曲。

  至于說那張紫檀的搖椅,后來因為兩個舅舅先后娶媳婦,就被姥爺給賣掉了。這收音機也成了王海東的一個念想了。

  在大學里面,王海東也算是電子社的成員,鼓搗一個收音機還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借來了電烙鐵和錫條,王海東接通電源,一手拿著電烙鐵,一手慢慢的伸進了收音機的內部。在收音機后面有一個圓形的塑料轉輪,這個就是收音機調臺的時候轉動東西。

  本來外面是有個轉鈕的,但是這個轉鈕因為年頭長了就斷掉了。因此,王海東正想著轉運動一下這玩意,看一看這收音機到底是還能夠收住幾個臺。這玩意電流表什么的也沒有,只有下手試一試了。

  誰知道這收音機居然是時間長了,這個小電機漏電了,而且不是直流電,是真正的交流電。

  二二百二十伏的。一道藍色的電光冒起來,直奔王海東的手臂而來。如果是僅僅這一道電流的話,那這也算不得什么,畢竟這小電機的漏電,憑借條件反射,王海東還是能夠把自己的手臂給拉出來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雷,一道閃電直奔聚寶閣而來,順著電路直接的傳到王海東的身上。

  瞬間,王海東整個人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腦子里面是一個個就像是放電影一般,一幕幕陌生熟悉的往事,一件件的古董飛速的閃過。

  門外,瓢潑一般的大雨下個不停。屋里面,噼里啪啦一陣陣的藍色的閃電喜在王海東的身上游走。

  半個小時之后,王海東這才慢悠悠的醒來。

  黃粱一夢,夢回未來,或者是莊生曉夢迷蝴蝶。

  王海東慢悠悠的坐起來,揉著太陽穴慢慢的回想起來這半個小時里面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樣子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一件件的古董仿佛就是在自己眼前一般。

  有時候,他甚至是看到了自己的姥爺在拿著一件花瓶笑嘻嘻的指點他。直到一個小時之后,雨好像是在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王海東才算是慢悠悠的恢復了清醒。

  空氣變得清新起來,回龍觀古董市場上的行人也慢慢的多了起來,這個時候,三個民工模樣的人在聚寶閣的外面探頭探腦。

  王海東睜開眼睛說:“別看了,就我一個,你們三個應該是有東西出手吧。什么東西進來讓我看看。”

  為首的那個農民工長的五大三粗的,但是為人卻是很精明,他聽到王海東這樣子的說,抬起來胳膊攔住另外兩個農民工,他緊張的看著王海東說破:“你是怎么樣知道我們有東西要賣的,我們什么都沒有說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們三個像是買古董的嗎?我們這條街上,來來往往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我要是連誰是干什么的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還做什么古董生意啊。

  因此,這個時候你們三個一定是來賣古董的。絕對不會是來買古董的。”

  做古董生意是不能夠以貌取人,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說誰來買古董的,誰來,賣古董的都看不出來的話,那王海東真的不適合做這一行了。

  那為首的農民工卻笑呵呵地說:“我們進了不少的古董鋪子,也就是你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三個是來賣古董的,有兩家根本連門都沒有讓我們進,說是怕我們這三個人打碎了他們的古董。

  狗眼看人低,我們三個可是有寶貝要出手的。”

  王海東倒是不會對農民工有什么歧視,但是古董市場中有些人對那些衣衫破爛的農民工是比較歧視的。

  他們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好東西不好說,但是,如果是讓他們打碎了一件古董的話,那到時候讓他們賠,他們賠得起嗎?就算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一件普通的明清古董也未必是一個農民工能夠賠的起的。

  因此,確實是有些古董商人不樂意看到農民工。王海東讓三個人進來坐下,聊了兩句就問清楚了這三個人姓甚名誰,家住哪里。

  那位五大三粗的農民工雖然是防守的比較嚴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沒有防范的住王海東的套話。這個時候王海東慢悠悠的拿起來茶壺,給三個人每人上了一蓋碗,起碼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根本就沒有打算打開包袱,這個時候就要沉得住氣,雖然是面對三個農民工,但是,誰知道這三個家伙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這個時候如果是表現的太著急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容易讓他們三個坐地起價看到三個人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張三郎這才把一個藍色的棉布包袱給打開,一件青花瓷顯現了出來。

  王海東先是一陣驚喜,但是,隨后就比較失望了,這件青花瓷一定是明代的,開門到代的東西,這個一個把握王海東還是有的。但是,這件瓶子卻被人給打碎了半邊瓶口。

  如果是元青花的話,那這件瓷器一出現就會被回龍觀的古董商人給瘋搶了。但是,一件明代的青花,本身的價值就打了不小的折扣,而且還是一件殘次品,這就有點拿不出手了。

  王海東才問:“三位到我這東西是怎么樣來的。”

  說是他們三個是盜墓者,王海東有點不相信,就這張三郎的體型就是不怎么樣的適合。更不可能有那些盜墓者的謹慎,因此,王海東確定他們三個人就是一般農民工,這玩意不定是從什么樣子的地方給弄出來的呢。

  為首的那名叫做張三郎的人說:“王掌柜,這玩意是從我們的工地上弄出來的,好像是一個古墓,但是,被挖土機給破壞了。

  我們三個也不懂這玩意,但是,聽一起過來的老人們說,這玩意比較值錢。工地上的老板帶著錢跑了,工地也停了下來,但是我們一家老小還要吃飯啊,就打算把這東西給拿到這里賣了。

  但是這里人人都欺負人,看不起我們,認為我們沒有文化,這花瓶就給一千塊錢。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們是不懂這玩意,但是我們村子的那個老人的祖上可是做瓷器的,家傳的手藝,他老人家都說了,這玩意雖然是打碎了一點,但是,一萬塊錢還是有的,只給我們一千,我們當然是不干了。這可是官窯的瓷器。”

  這三個人能夠說出來官窯的瓷器,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指點的,且不說他們村子的那個老人說的這個價格是賣出的價格,而且是那種遇到了喜歡青花瓷的收藏者才會出這種價格。如果是收購的話,給一萬是不可能的。從這個品相和損壞的程度,還有這些拙劣的拼接手法,這件青花瓷能夠出三千,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一千雖然是有點少,但是收購價格倒也不是誆騙你們。你們說的那一萬,不知道要等多少天,遇到一個喜歡的買主也許會有這個價格。如果是要我收的話,頂多三千。當然,如果你想寄存在這里賣也是可以的。但是最后成交了我們要抽取三成的費用。”

  古董行也是有寄存寄賣一說的,一般收兩道三成的中介費。

  三千,張三郎盤算了一下說:“三千不成,我們每個人才分不到八百塊錢,怎么樣都要每人一千,四個人要四千,我那村子的那個老人也是要給的,四千我們就買了。”

  其實這花瓶要是重新拼接一下,好好的處理一下表面的拼接痕跡,這時候拍賣個三五萬的還是有可能的,最次也會拍賣兩萬。

  王海東會給他們說實話嗎?那是不可能的,做生意的人誰會把自己的底牌給說出啊。

  聽聽四千,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四千,這個加上拍賣會的手續費,專家的鑒定證書等等費用,我們也賺不了多少錢啊。這樣,你們不是發現了一個古墓嗎?總不會只有這一件瓶子吧,有什么多余的一起賣給我,或者是能夠給你四千。”

  若是說心狠手辣的話,在買賣的價格上重來是沒有任何一個行業能夠比古董行里面的差別更大。

  若是不然的話怎么樣叫做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

  張三郎遲疑了一下,心中暗想,三千也沒有人給啊,最多的給了兩千,這個小掌柜的給四千就算不錯了。

  當下張三郎掏出來一個瓷片說:“其實,這一次古墓被別人給瓜分了,我們三個去的比較晚,結果我們三個去的時候也就剩下了這個瓶子,還有這個瓷片,要是掌柜的你想要的話,這個就給你算了。四千塊卻不可能少了。”

  這個時候跟著來的兩個人中的那個個子比較瘦的人說:“就是就是,我們干了半年了。就發過一回工資,剩下的錢一分沒有給,要是不弄兩個錢的話,我們也沒有臉回去啊。”

  王海東看了一眼那個瓷片,眼中發亮,驚喜的接過這瓷器碎片說:“不錯,不錯,這玩意也挺好,四千就四千,我手下了。不過,這事情是我壞了規矩,你們可別給我嚷嚷出去啊。”

  鈞瓷啊,這居然是一片鈞瓷,宋朝五大名窯的鈞瓷,古語有云,家財萬貫,不如鈞瓷一片。這里說的鈞瓷就是說的真正的鈞瓷。可不是清朝的仿鈞瓷。真正的鈞瓷在古代就非常的值錢,才有家財萬貫不如鈞瓷一片的說法。

  鈞瓷以釉色美妙而著稱,而它的完美造型更為鈞瓷增光添彩,端莊渾厚的造型,簡潔明朗的線條,更適于釉子的溢彩流動,經過高溫還原氣氛,使厚釉出現拉絲、沉積、結晶等變化,呈現出類似兔毛的色線或蚯蚓走泥的痕跡,還有立體感的色點或針尖狀的星點,縱橫流淌的釉色組成各種奇異的畫面。

  尤其是那蚯蚓走泥的痕跡,更是一個顯著的特點。

  鈞瓷圖案,鬼斧神工又自然天成,隨著人們豐富的想象而成為各種絕妙的自然景觀,如高山云霧、峽谷飛瀑、星辰滿天、翠竹生煙、節日禮花、浪激飛舟,令人嘆為觀止,拍案稱奇,堪稱國寶。

  展現在王海東面前的居然是一片真正的鈞瓷。不過,王海東疑惑,那一片小小的瓷器,自己怎么第一眼就認定了那是一片鈞瓷。好像是在夢中,他就看到過一件完整的鈞瓷。這是怎么樣一回事,他自己也高不明白。

  但是,真正的宋朝鈞瓷,在回龍觀古董市場絕無僅有。因為鈞瓷太稀少了。

  張三郎根本就沒有發現王海東眼中的那一份貪婪,如果是他發現的話,那絕對不會四千塊錢買出去這兩件東西的。張三郎遲疑了一下說:“你們這還有規矩?什么規矩。”

  王海東搖搖頭說:“這個你不懂,你們在外面幾家都沒有賣出去,我給你們一個很高的價格收下了,讓別人知道就是我不守規矩了。這事情你們不懂,總之這是事情你們保密就是了。”

  張三郎的臉上笑的就像是一朵花一般,他拍著胸脯說:“放心,這點道理我們還是懂的,拿到錢之后我們就去別的工地干活,不會來這里了。”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到別的工地去干活?你們的膽量還不小呢,知道你們這是什么行為不,這是盜墓啊,這古墓里面的東西都是國家的,如果是被警察找到你們,就算是不判刑,拘留三五個月還是很有可能的。反正你們這算是違法。我看你們還是先回老家去吧,要不就去別的城市,反正是不能夠留在江流市了。在這里還怕警察找不到你們?”

  張三郎大吃一驚,臉色都變了,他遲疑了一下說:“這也不是我們一個弄這東西的啊,工頭還弄了不少玉器呢。要找也不是一個,二百多口子人呢,不可能就抓我們幾個吧。”

  二百多個人呢,這三個人還能夠弄到一件明代的青花,可見這座古墓的陪葬品是不少的。

  王海東下意識地說:“既然是那么多難道就這一片,還有別的沒有,有的話我都要了。”

  剛說到警察嗎,王海東聽說那古墓里面的東西很多,一下子就把注意力給轉到瓷器上面了。

  張三郎可是更關心警察,因此他說:“這倒是沒有了,我就發現了這一片,你說警察會來抓我們,不會是真的吧。”王海東哼了一聲說:“不會是真的,你想呢,兩三百件古董的墓葬在我們江流縣也是從來都沒有發現過的。這樣子的事情如果是警察不來查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一邊說,王海東一邊從錢包里面拿出來四千塊錢送過去說:“你們還是小心一點好,別的不說,你們的那個工頭拿了那么多古董,我敢說警察一定會查他的。拿著前還是快到別的城市去吧。”

  張三郎雖然是精明,但是,到底是農民意識非常的嚴重,這事情既然是驚動了警察,那在張三郎看來是非常大的事情。因此,接到錢之后張三郎立刻帶著兩個同村的人離開了。

  看那匆忙的樣子,估計會去就打包離開了。

  其實王海東也是害怕警察查到張三郎身上,然后通過張三郎查到自己的身上。那件明朝的青花還好說,但是,這件鈞瓷怎么樣也會十多萬。這還是往少了說,要是被收回去的話,那真的冤死了。

  因此,支開張三郎他們,警察怎么樣查都查不到他的身上。

  王海東剛剛的把兩件瓷器給收好,這個時候三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這三個人王海東也算是比較熟悉的,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胖子是同一條街上的汲古齋的掌柜張好古,一個長相很是慈祥的人。但是嗎,他這個人為人卻是一點都不慈祥。整個回龍觀古董市場都知道張好古最是心狠手辣,無恥之極。

  只要是有好處的,總是不會少的了張好古的身影。

  這回龍觀古董市場重新開業二十多年來,有十家古董鋪子關門停業,但是,到最后落井下石的人有六次是這張好古。張好古笑瞇瞇地走過來說:“海東,首先我要對你姥爺的不幸去世表示哀悼。

  我們古董界又一位泰山北斗級別的大師去世了。

  但是,人死賬不爛,你姥爺在去世之前借了我們十八萬,這可是馬上就要到期了。”

  王海東倒是不慌不忙地說:“張老板你放心好了,我聚寶閣怎么樣也算是百年的老字號了,這點帳還是不放在心上的。三位請坐。”

  張好古可是打聽好了聚寶閣的底細才來的,雖然是聚寶閣背后有人,但是,欠債還錢,這個道理總是要講的,鬧到法院去對王家臉面上也沒有什么光彩不是。

  而且,他已經打聽清楚,聚寶閣已經是資不抵債了。

  因此張好古才敢過來逼債的。張好古笑嘻嘻地說:“陳老先生生前和我關系是非常的好的,要不我也不會借給他十八萬啊。我的那六萬倒是好說,什么時候還都是一樣的,大家街里街坊的這個面子還是有的,但是,其中十二萬是這兩位的。這就不好拖延了。當時我們說的是幫忙,沒有利息,兩個月還本就成了。現在快到期了,海東你說怎么樣辦才好啊。”

  古董行里如果是熟悉的同行,彼此信任,可以借錢而不要利息,這叫拆兌。

  因為誰都有不順手的時候,你今天拆兌給別人了,等你急用錢的時候自然是可以從別人那里拆兌一些。

  因為古董行里面經常是需要有一些大份額的資金的,這才有了拆兌這個規矩。

  王海東看了一眼幾乎算是家徒四壁的聚寶閣說:“錢我是沒有,我姥爺這一次為什么會虧損,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貓膩我也沒有搞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清楚,聚寶閣一定是沒有現金了。

  賬面上我看了也就是三千來塊。不過你們三位放心,沒有現金,我那東西抵給你們也是一樣,我這里有一件鈞瓷片,你們三位給我掌掌眼?”

  說著王海東轉身進去。這個時候張好古也納悶啊,本來是想要要賬的,而且他們三個也是打聽好了聚寶閣一定是拿出來這筆錢,到時候鋪子一拍賣,張好古他們再通過中間人就能夠把鋪子給拿下了。

  王家雖然是勢力大,但是,只要是做的合乎規矩的話,應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但是王海東居然是有一件鈞瓷片,這要是真的話,那可是好東西。張好古看了看跟著一起來的兩個朋友,互相點點頭,示意以不變應萬變。

  這個時候,王海東從里面拿出來剛剛的收下的那一塊鈞瓷片,然后送到張好古的手中說:“張老板你是這方面的行家,想必能夠看的出來,這東西就是宋朝的鈞瓷,絕對開門到代的東西。如果說我把這件東西抵押給你的話,那應該是能夠抵償那十八萬的前債吧。”

  鈞瓷,從古到今在古董市場上都是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入窯一色,出窯萬彩。造化神奇的鈞瓷啊。張好古非常激動的看著眼前這個赤紅的顏色,如同晚霞一般絢爛。在這個時候張好古眼中流露出來震驚的神色,那一片小小的瓷片,帶著千年的滄桑跨越歷史而來。

  如夢如幻一般的光芒,珠光寶氣一說大約不過如此。張好古定定神說:“海東,你怎么能夠確定這件瓷片就是鈞瓷,要知道在清朝的時候做過不少仿制的鈞瓷,那成色也不比宋朝的鈞瓷差多少啊。

  就算是專家的話,也是有走眼的時候。五年前,我去香港參加一次拍賣會,會上就出現了一件宋朝的鈞瓷,但是后來證明那是贗品,清朝仿制的而已。因為這個事情那家拍賣行因此倒閉了。就說這鈞瓷,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上也是經常出現的,沒有一個是真的。”

  這個時候就能夠看的出來張好古的本性來了,這家伙歷來是喜歡落井下石的。

  他就是欺負王海東年輕沒有經驗,在這方面的知識比較少,因此,打算誆騙一下,把這一塊鈞瓷的瓷片給弄到手。

  誰知道王海東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論起來古董經驗的胡,他現在可是比張好古要高明的多。

  昏迷的那半個小時里面,他就像是經歷了一生一世一般。

  這個時候王海東不緊不慢的送上蓋碗說:“張老板這樣說就外道了,這塊瓷片我敢拿給你看,那當然是有把握的。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這塊瓷片到底是不是真的,張老板心中有數。

  若是張老板認為吃虧的話,那我可以拿著這塊瓷片到別的地方去出手,想來二十萬之下,愿意接手的還是不少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誰要是想占我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個時候張好古終于是清醒了過來,王家是那么容易招惹的嗎?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是被鈞瓷給沖昏了頭腦了,看到這樣子的一件寶貝居然是忘記了王海東背后有什么樣子的人。

  當下張好古尷尬的笑了笑說:“這個,你容我仔細的看看,畢竟十八萬不是一件小數目不是。”

  這個倒是合乎古董界的規矩,別說是看一會,就算是看兩個小時都是沒有問題的。

  只要是真心的想買的話,看多久都沒有關系。王海東曾經跟著姥爺遇到過一件更絕的事情。

  有一次一個客商想要買下一件據說是懷素和尚的墨寶,但是這個客商怎么樣都拿不準這副墨寶是不是真跡,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一連看了兩天,第二天的時候這位客商的朋友趕到看過之后,他才下定決心買下了這件墨寶。

  而看貨的這兩天,賣家可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當然,這都是熟客之間,不怕你成不成。就算是這一次不成,結下一段香火,下次沒準就能夠成買賣了。

  因此,張好古提出來要仔細的看一下,王海東自然是不能夠拒絕。

  張好古拿出來放大鏡仔細看這件火燒云一般的鈞瓷。一片火燒云之中,兔毛一般的色線隱現其中,云霞霧褐一般的色彩,正是宋鈞窯的顯著特點。

  不過張好古也是看出來一絲破綻,這瓷片顯然是生坑的東西,顯然是剛剛的從古墓里面弄出來沒有多少時間。看上面的土沁就能夠看的出來。

  但是,古董行里面歷來是忌諱追問東西的出處的,因此,這個時候張好古也不好拿著這個事情說事。

  他只要是想在古董行里面混下去,一般不會輕易破壞規矩。

  這個張好古收起來放大鏡,將鈞瓷遞給旁邊的兩位朋友說:“兩位也掌掌眼。”

  瓷器玉器等一般的易碎的古董輕易不會出現手遞手的情況,避免因為失誤而打碎了東西造成糾紛。但是鈞瓷片本來就是一片,手遞手也就不算什么了。

  張好古笑呵呵地對王海東說:“海東,這確實是件好東西,算了,我和老爺子是老交情了。也不忍落井下石,這是三張老爺子開的收條,你看好了。”

  這張好古做事情還真的是滴水不漏,就算是這十八萬都是他自己的,但是借錢的時候他依舊是拉來了兩個行里面的人濫竽充數,這也是避免要賬的時候勢單力孤。

  王海東接過欠條,看到上面的筆記果然是自己姥爺的筆記,這才掏出來打火機把這三章欠條都燒了。

  然后王海東才說:“若不是現在周轉不開,這件東西我可是不打算出手的,但是,我聚寶閣百年的規矩是不能夠壞的,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日后有什么生意還請張老板多多的照顧我們聚寶閣啊。”

  張好古為人雖然是不怎么樣,但是,在古董方面,尤其是在瓷器方面還真的有兩把刷子。他不來招惹自己,自己沒有必要和他交惡。

  這個時候張好古揮揮手說:‘哪里,哪里,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件鈞瓷的碎片是海東你最近才收上來的吧。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事,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不瞞張老板,這一塊碎片確實不是我們聚寶閣壓堂的東西,乃是我讀書的時候從潘家園舊貨市場討換來的。我這也是運氣還要。大學四年,唯一的收獲就是這件鈞瓷的碎片。說來也是有點舍不得的意思。”

  王海東說的話,張好古一個字都不相信,從潘家園淘換來的,你以為潘家園的那幫老蟲都是傻子啊,這樣子的寶貝居然是從他們的手中溜了出來,這樣子的事情是難以置信的。

  但是,張好古再追問下去的話,那就是真的壞了規矩了。

  既然是錢要到手了,而且也看的出來聚寶閣不是那么容易衰敗的。單單是說王海東在自己逼債的時候那份從容的應對,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比較的了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張好古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領著兩個朋友就離開了。

  走出聚寶閣約有五十多米,這個時候張好古才沉下臉來說:“老李,這個事情你怎么樣看,本來以為聚寶閣氣數已盡,但是沒有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這個王海東不但滑的像個泥鰍一般,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那出來了一片鈞瓷,這可是回龍觀重新開張二十多年來重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啊。”

  這兩個一直跟著張好古,而自己重來不說話的人都是張好古在外面結交的同行,個子比較高的姓李,名慕白,取羨慕李白的意思。是一個倒賣青銅器的文物販子,當然偽造的青銅器才是老李的主要業務。

  另外的一個姓蘇名西坡,是蘇東坡的鐵桿粉絲,字畫作偽是一絕,在行里面也是大大的有名的。

  李慕白想了想說:“這個事情確實是比較蹊蹺,我和西坡兩個人還打算盤下來聚寶閣在這里開一個鋪子呢,這小子眼神中的自信就不是一般的人比的了的。對了,他是什么來頭,好像我看你對他還是比較忌憚的。”

  張好古看了一眼遠處的聚寶閣說:“這地方可是一塊寶地啊,紫氣東來,旺財的風水。回龍觀古董市場很多的人都心里面惦記著這個鋪子呢。

  但是你知道為什么沒有人敢下手嗎?別說是這些同行,這聚寶閣兩個月沒有交稅費了,但是為什么上面一直沒有動靜,不是他們看不見,就算是看見了他們也不敢怎么樣。”

  要不是老陳正好欠了我的錢,我也不敢過來。王海東的父親是我們江流市的天。”聽到這里的時候,李慕白不說話了。江流市的天,這話已經是說的非常的明白了。

  匆匆的跟著張好古離開,再也是沒有望聚寶閣哪怕一眼。錢是賺不完的,但是如果是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和找死是沒有什么區別的。王海東確實是有點為自己的那片鈞瓷感覺到惋惜,畢竟這件鈞瓷瓷片是他收上來的第一個比較有價值的古董,現在送出去的話,多少心中有點難受。

  十分鐘后嗎,王海東嘆息了一聲說:“算了,在這事情就當我破財免災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海東的手拍向了東面墻上的古董架子。

  在王海東感嘆的時候,一道道電流順著古董架子就鉆進去了。

  異能,這就是王海東的異能,一道道藍色的閃電瞬間把古董架子給檢查了一遍。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這些閃電顯然是發現了什么。

  王海東感覺到這個古董架子里面居然是有暗格,類似于保險柜的那種存在。這在古代是非常的流行的一個珍藏自己的寶貝的方法。暗格,難道里面會有什么樣子的寶貝不成嗎?

  因此,這個時候王華東走過去,一遍走一邊順手把一件青銅斧頭給拿出來,找準了地方干凈利索的砸了下去。

  當然他是不敢太用力的,要不然的話,萬一傷到了里面的寶貝就不合算了。

  三兩下,暗格被打開了。里面的空氣渾濁不堪,打開以后一陣迷霧噴涌而出,顯然這物件是有日子沒有被發現了。王海東從暗格里面逃出來一件粉彩鼻煙壺瓶子和一封書信。

  瓶子是乾隆年間的正宗官窯燒著的福祿壽三星。仔細看這鼻煙壺,王海東手中一道道電流從指冒了出來。頓時關于這件粉彩鼻煙壺的情況就展現了出來。造辦處負責制造的為乾隆皇帝把玩的鼻煙壺。

  官窯的精品,而且,因為是為皇帝一個人造東西的,因此,宮里面的造辦處在制作瓷器的時候就不計成本,只要是稍微有一點瑕疵的那就直接的打碎掉,只有真正的精品才能夠送到皇宮里面為皇帝一個人把玩。

  而且,王海東仔細的觀看這件粉彩鼻煙壺,卻是吃驚的發現了一件十分驚奇的事情。這件粉彩瓷器居然是采用的傳說中的金絲描線的手法燒制而成的瓷器。粉彩是一種釉上(在瓷胎上)彩繪經低溫燒成的彩繪方法。

  粉彩也叫“軟彩”,是釉上彩的一個品種。所謂釉上彩,就是在燒好的素器釉面上進行彩繪,再入窯經攝氏600度至900度溫度烘烤而成。

  乾隆朝,粉彩瓷器在官窯瓷器中所占比重和青花瓷器勢均力敵,所以粉彩裝飾迅速蔓延到各種器形的瓷器身上。從這一點上也是能夠看的出來乾隆皇帝對粉彩的喜愛之情。

  而在在裝飾形式上,乾隆朝開始流行“開光”;乾隆粉彩更加鋪張、熱鬧、精細、繁雜,器物身上往往粉彩繪滿紋飾;

  乾隆朝還有部分器物的內壁及底足內被施綠彩用以裝飾;乾隆粉彩在雍正粉彩的基礎上到了頂峰,而這其中,金絲描線的手法就是巔峰代表之一。

  所謂金絲描線的手法就是在素器釉面進行彩繪的時候首先使用金粉來描繪出來大概的圖案,這種手法燒制出來的瓷器在人物景色等等輪廓上就會顯現出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美妙絕倫。

  當然了,要想使得粉彩展現這種金絲描線的手法的神奇,那是需要不斷的失敗才能夠偶然間得到一兩件成功的精品的,往往三五窯也未必能夠得到一件真正的精品。

  但是,宮里面的造辦處因為是為皇帝燒制小玩意的,因此就不計成本了。這種金絲描線的手法把乾隆粉彩的奢華推向了巔峰,是傳說中粉彩藝術的代表器具之一。

  因為重來沒有這種金絲描線的手法的瓷器出現,因此,這種手法就成了一種傳說中的手法了。

  到底千靈時代有沒有這種手法燒制粉彩,這個事情正史上是沒有記載的,只有古董行里面傳說有這一類的粉彩。

  乃是粉彩中的帝王至尊。傳說,因為燒制類似的粉彩太過浪費錢財,在嘉慶年就停止了這種辦法燒制瓷器。

  當然,這種金絲描線粉彩也就成了乾隆朝國力強盛的代表之一了。

  作為乾隆朝繁榮的代表的另外一件特點就是粉彩在乾隆朝開始在部分器物的內壁遺跡底足內施綠彩予以裝飾。

  且不說這是很敗家的行為,但是從瓷器的角度來講,確實是一大進步。

  這件瓷器是金絲描線粉彩,也是瓷器歷史上的一大發現,至少在這一點上,能夠證明了金絲描線瓷不是一個傳說。

  王海東輕輕的將金絲描線瓷給放到桌子上,打開書信,果然這封書信記載的就是這件金絲描線瓷的來歷。

  這件瓷器本是在紫禁城御書房的一件擺設,辛亥革命之后,清朝滅亡,但是溥儀并沒有真正的被趕出紫禁城。

  在這段時間里面,不但是溥儀自己,宮里面上上下下太監宮女甚至是守衛皇宮的革命軍都變著法的從紫禁城里面弄出來值錢的金銀玉器古董什么的。因此,那兩年是皇宮里面的珍寶流逝最為嚴重的時候。

  溥儀心中也是明白的很,這些東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崽賣爺田不心疼,弄出去多少算多少。而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的主人就是大柵欄琉璃廠的一個擺地攤的古董販子崔武。

  這個崔武在大柵欄地攤界也算是個老人了,名氣很大,眼力很尖,十多年下來倒也是攢下了一份不小的家業。

  有一年冬天一個寒冷的清晨,這崔武本來是不打算去趕鬼市的,這天氣,冷風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臉上。

  這時候去鬼市也是只有幾個有限的老蟲會光顧的,因此,未必是偶遇什么生意。

  但是,崔武的三歲兒子崔石頭也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怎么樣,總是鬧個不停,崔武的老婆不耐煩的和崔武大吵一架,崔武一生氣,帶著東西,穿著大棉襖直接的去了大柵欄左邊的那條小街上去了。

  那個地方就是鬼市的重要據點之一。

  大冬天的也就沒有什么人愿意跑到圓明園等其他地方去進行鬼市了。

  崔武剛剛的走到大柵欄東邊的那個路口,結果撞到了一個人,他身上帶的大包小包的,可是有不少是瓷器玉器等易碎的古董,這玩意萬一要是被人給撞了的話,那損失可就是太大了。

  一家老小的吃喝嚼裹可是都指望崔武這幾個包袱呢。

  因此,這個時候崔武這個脾氣一向是比較好的漢子勃然大怒說:“什么人不長眼睛,找抽是吧。”

  這個時候,地上那個人卻先開始呻吟了起來:“哎呦,撞死我了,是誰那么缺德做啊,大晚上的跑出來撞我,你是成心的不是。”

  鬼市一般都是夜里面三點,也就是丑時剛過就開始,一般崔武可是子時一過就已經出發了。這樣子的時候不算是大半夜算是怎么樣一回事啊。

  崔武這家伙到底是一個心腸比較好的人。放好自己的包裹走過去拉起來那個人一看,不是外人,一個熟人,佟王爺府的小王爺玉順。

  不過這玉順現在可是像是乞丐一般全身臟很,似乎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洗澡了。

  這玉順擱在大清朝的時候,那可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天潢貴胄,但是現在也就是一個草民而已。

  他和崔武也算是有數面之緣了。

  崔武扶起來玉順說:“小王爺,給你請安了。你老怎么大半夜的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玉順勉強睜開熊貓一般的眼睛仔細一看,這才有氣無力地說:“崔武,是你小子啊。什么小王爺,如今是民國了,你叫我玉順就成。對了,崔武,我正有事情要找你呢,可巧就在這里遇到你了。我有點玩意想出手,你給爺掌掌眼,別讓那幫孫子給騙了。”

  王孫公子自然是有王孫公子的底氣,賣祖上的古董已經是夠丟人的了,自然是不肯說自己是來賣祖傳的古董的,而是說買點玩意,爺需要錢,但是爺就是不是,買點玩意,顯得爺漫不經心。

  玉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掏出來一個鼻煙壺說:“崔武你可是瞧仔細了,這是爺我家傳的寶貝。”

  崔武掌起來油燈,接過鼻煙壺一看,造辦處的手藝,在京城混的古董行里面的人當然不可能不認識造辦處的東西了。

  仔細看了一眼鼻煙壺,崔武說:“小王爺,這是乾隆朝的粉彩鼻煙壺,算不得什么特別好的古董,但是總是來講也是一件精品了。要是到天明去大柵欄的鋪子的話,可能給三十兩銀子。”

  玉順一聽就火了:’三十兩,崔武你不會誆騙爺吧。這可是我家傳的寶貝,乾隆爺賜給我祖上的傳家寶。這玩意才三十兩。我們家當年一件瓶子也是要三百兩啊。爺玩的古董比你見的古董還多呢。”

  崔武很無奈地說:“小王爺我怎么樣能夠誆騙你啊,你們家的那三百兩的花瓶可是宋朝的,三百兩已經夠低的了。這不過是乾隆朝的,才多少年啊,古董這玩意也不是宮里面都值錢的。鼻煙壺就不是特別值錢的那種。”玉順打著哈欠說:“三十兩就三十兩,這玩意給你了。麻利的給爺銀子。”

  崔武無奈地說:“小王爺,不是我駁你面子,三十兩是鋪子里面給的,我只能夠給你二十兩。小本買賣,這二十兩也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這個時候玉順哈氣連天地說:“崔武,你別騙爺,你要知道騙了爺的下場。雖然我佟家沒落了,但是警察局的局長可是我們佟王府世交,爺我收拾你的話還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崔武立刻苦著臉說:“小王爺,我怎么能夠騙你老啊,這事情是真的,你想出手這玩意,想來已經不是問過我一個人了,這玩意在外面賣也就是二十兩,給十兩的我想也不是沒有。”

  崔武這家伙在古董市場上混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粉彩是什么價格,粉彩的鼻煙壺是什么價格,呀可是門清啊。這要不是造辦處的玩意,那估計也就是五兩銀子,這還是精品。

  崔武能夠給二十兩那已經是不錯了。

  玉順這家伙畢竟是個敗家玩意,不怎么樣了解市場行情,他還真的問了不少的人,十兩八兩的有,十五兩的也有,最多給了十八兩,說來崔武給的是最多的一個了。

  這個時候玉順已經開始抽搐了,他往自己臉上拍打了幾下說:“二十兩就二十兩,到鋪子里面能賣三十兩,但是鋪子里面爺的熟人也多,爺丟不起那個人。快拿錢拿錢。”

  這鼻煙壺合該著崔武得到,大半夜的因為家里面那娘倆不安分才出來去趕鬼市,而且正好撞上了玉順。這一次崔武打算白天去大柵欄的竄貨市場弄點古董,這不是快年節了,弄點古董也好出手。

  因此,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巧合,這件鼻煙壺才歸了崔武。崔武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下了這件東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玩意他自己認為是真的,他認為是金絲描線粉彩瓷,絕對珍惜的寶貝。

  但是心中沒有底。也不去鬼市了,天明之后買下了兩盒子點心找到了古董界的老前輩,讓他幫著鑒定一下。結果證明崔武的結論是沒有錯的。

  這就是一件金絲描線粉彩瓷,絕品粉彩之一。

  那位老前輩也告訴他,這個是佟王府的傳家寶之一,崔武是保不住這樣子的東西的。但是崔武玩了十幾年的古董了,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有弄一個鋪子,能夠有一件壓堂的寶貝。

  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就是一件壓堂的寶貝。但是這玩意在他手中,佟王府雖然沒落了,但是也是虎死不倒威的,如果是別人知道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在崔武手中,那一定是會想方設法弄回去的。

  因此,崔武最后拖家帶口離開了北京城,回到了老家江流市開了聚寶閣。后來,這鋪子輾轉就落到了王海東的姥爺的手中。

  但是這個鋪子里面崔武弄了一個暗格,把壓堂的金絲描線粉彩瓷放在了暗格里面,一直到現在被王海東發現了。而暗格里面的的人這封信就是崔武寫的這件粉彩鼻煙壺的來歷。

  將這鼻煙壺放到保險柜里面,王海東正在琢磨怎么樣處理這玩意,留下?

  估計是不可能了,這時候聚寶閣可是負債累累,弄不到錢到時候就要把鋪子抵押給別人。賣掉鼻煙壺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有點不甘心啊。

  心情不好,關門出去溜達一下。

  就在王海東剛剛走了沒有二十米的時候,春秋藝術品公司的李子敬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李子敬身材高大,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不要說他是藝術品公司的藝術總監,就說他是劫道的也是會有很多人相信的。王海東可是知道這家伙的東西,當年李子敬可是在大西南干的走私古董的生意的。

  而李子敬后面跟著的就是春秋藝術品公司的幾個保安。

  據說跟著的就是李子敬干走私的弟兄。春秋藝術品公司一開始叫做春秋齋,后來才被李子敬改組成了春秋藝術品拍賣公司。

  李子敬看到王海東,露出來來欣慰地笑容說:“海東,聽說你接手了聚寶閣,我正要找你呢。你姥爺從我這里借了一百萬,這可是馬上就要到期了。海東既然是你接手了這聚寶閣,債務也就是應該你負責償還吧。”

  王海東遲疑了一下說:“李經理,錢我是會還的,但是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我姥爺到底是去做什么生意了,居然借了那么多的錢,我姥爺可是一生小心謹慎,居然是最后借了那么多錢,這和他的風格不一樣的啊。”

  李子敬想了想說:“其實這個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我聽說是老爺子的一個朋友去賭石,借了老爺子二百多萬,結果賭石失敗了,血本無歸。至于說具體的情況,我卻不知道了。”

  王海東把李子敬讓到聚寶閣,兩人落座,四個保鏢站在門外卻也是很正式的樣子,其實是防著王海東逃走。

  李子敬坐下之后說:“海東,我的公司最近也是很緊張啊,這一百萬也是要盡快的收回來。三天后就要到期了,到時候你打算怎么樣還我這一百萬啊。”

  要是換了別人,李子敬早就打上門來收賬了。作為曾經在道上混過的人,李子敬有的是辦法讓債主還錢。什么威脅恐嚇那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但是王家李子敬還是非常的忌憚的。他現在只要是能夠收回來一百萬的話,那就不錯了。要是實在收不回來錢的話,那這個鋪子也算不錯的。

  王海東倒是根本沒有被這個數字給嚇到,有金絲描線粉彩瓷墊底的話,王海東底氣十足地說:“一百萬,小意思,人死賬不爛,這筆債我接下來了,三天后你來取錢就是了。”

  李子敬倒是非常的吃驚,這事情還真的讓他非常的意外,作為聚寶閣最大的債主,他可是比張好古更是關心聚寶閣的動向的。

  聚寶閣有錢嗎?顯然現在已經是資不抵債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帶著四個保安來到這里要債的。李子敬看王海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自己心中也是納悶,難道王海東回家求救去了不成。

  當下李子敬遲疑了一下才說:“海東,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一百萬對我們公司來講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因此,我要知道你怎么樣還這一百萬,拿什么來還這一百萬現金啊。”

  王海東現在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聽話聽音,知道李子敬是在懷疑聚寶閣的實力。

  說實話一個將要倒閉的聚寶閣之前確實是很難還的了這筆銀子,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王海東手中有貨,心中自然是不慌不忙了。

  他慢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汲古齋的張好古也是是我們聚寶閣的債主。我姥爺從他哪里借了十八萬,最后我用一片宋朝的鈞瓷抵押給了張老板。我們聚寶閣雖然是沒有錢,但是有玩意啊,有玩意你怕什么。”

  李子敬看王海東雖然是非常的自信,但是他對聚寶閣還是很了解的,當下李子敬就說:“不是我不相信你,聚寶閣有一件明朝董其昌的書法,這一點我是知道的。這件書法算是聚寶閣壓堂的寶貝了。

  但是,你姥爺已經是把這件東西給賣掉了。就現在你這鋪子里面的古董,歸了堆也不過是兩萬而已。你說有玩意,也要拿出來真東西來啊。你姥爺借錢的時候可是用這個鋪子做的抵押。到時候如果你還不上錢,也不能夠怪我了”

  李子敬倒也不是一心的想要這鋪子,他春秋藝術品公司的地方也是在回龍觀古董市場,面積比聚寶閣的還大。但是王海東如果是在這個時候不能夠還下來這一百萬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就要收這鋪子了。

  王海伸手示意李子敬安靜一下,轉身進了里面,從保險柜里面拿出來了那件金絲描線粉彩瓷。

  這件鼻煙壺王海東放到桌子上送過去說:“李經理,這玩意才是我們聚寶閣的壓堂的古董。

  你給掌掌眼,看看這東西的來歷。”

  一件粉彩鼻煙壺,李子敬第一眼就看出來是一件開門到代的東西。從造型和畫風上來講,這件粉彩鼻煙壺就是乾隆朝造辦處做的精品。

  李子敬來了兩眼說:“是件好玩意,但是也值不了一百萬啊。一件粉彩鼻煙壺不可能是這個價格的。”

  王海東眼睛看了看房頂,似乎是在嘲諷李子敬,等李子敬有點不耐煩了,他這才說:“李經理你也是行里面的老人了,仔細的看看這粉彩是有什么特點沒有。”

  說到這里,李子敬就真的上心了起來,這事情王海東太鎮靜了,似乎是穩坐釣魚臺一般,自己別打眼了。再一次拿起來鼻煙壺仔細的觀看,最后甚至是掏出來了一個核桃大小的放大鏡,仔細的看了看這件粉彩。

  這個時候李子敬心中頓時掀起來了一陣驚濤駭浪。

  他放下這件粉彩,這才定了定心神說:“金絲描線粉彩瓷,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乾隆朝的鼎盛的象征,金絲描線瓷嗎?”這臺讓人意外了一直是傳說中的瓷器,居然是真的出現了。

  饒是李子敬在古董行里混了三十多年了,但是,依舊是沒有看到過這樣子瓷器。

  王海東點點頭說:“沒有錯,這就是傳說中乾隆朝獨有的金絲描線粉彩瓷。我們聚寶閣的壓堂的玩意。還入得了你李經理的法眼吧?”

  李子敬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才說:“好東西,好東西,我還真的是小看了陳老爺子了,居然是在手里面攥著這樣子的一件寶貝不放手。

  老爺子好心機啊。不過老爺子為什么不把這件瓷器拿出來啊,拿出來了別說是一百萬,兩百萬也有人借給他啊。”

  王海東知道李子敬誤會了,但是他也沒有解釋什么,而是不緊不慢地說:“壓堂的東西是輕易能夠出手的嗎?一件董其昌怎么樣能夠成的了我聚寶閣壓堂的玩意。我姥爺本意是打算真的還不了帳,最后再拿這件玩意抵押借來一批資金的,但是沒有想到他老人家走的那么快,一點預兆都沒有。”

  說到這里,王海東心中真的是萬分的難受啊,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下來了。

  李子敬安慰他說:“海東你節哀順變,既然是有這件東西作為底,我也不擔心聚寶閣還不上帳,三天后我帶著欠條和房證過來。”

  既然是打聽清楚了聚寶閣的虛實了,這個時候李子敬也不好呆在這里了,帶著十個保安徑直去了汲古齋。

  這個時候汲古齋的張好古正在偏廳琢磨聚寶閣為什么會又出現了一件鈞瓷的瓷片。

  這陳老頭要是有陣鈞瓷的碎片的話,為什么當時不拿出來啊。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李子敬登門拜訪。這李子敬在回龍觀也是大名鼎鼎的一個高手。張好古連忙起身把他讓進來,自然是有人上來香茶一杯。

  兩人落座之后,張好古這才說:“李經理不知道什么樣子的風把你給吹來了,你可是一年到頭難得來小店一趟啊。”

  李子敬表情嚴肅地說:“張老板,我有一件事情想向你請教一下,還請張老板不吝賜教。聽說張老板也借給了聚寶閣十八萬,但是收賬的時候王海東給了你一件宋朝鈞瓷的瓷片,不知道可是真的。”

  這李子敬,沒有問那鈞瓷的瓷片是不是真的,因為他知道張好古在瓷器方面的造詣在回龍觀也是排的上字號的,既然是他收下了瓷片的話,那這事情八層就是真的了。

  張好古點點頭說:“沒有錯,我本來以為陳老頭不在了,聚寶閣有一個小娃娃接手,早晚是要關門的,但是沒有想到這聚寶閣居然是拿得出來宋朝鈞瓷的瓷片啊。

  王海東這小家伙說是從潘家園淘換來的,當潘家園那幫子老蟲是傻子嗎?那瓷片我一看就是生坑里面的東西。不過礙著行規,我也不好多問。不過,如果是操作的好,賣二十萬也是沒有關系的。”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古董行里更是把這樣子的一句話給發揚光大了。只要是有好處的話,那管他是挖墳掘墓來的,還是坑蒙拐騙來的。

  當然了,如果是指望著市場中的那些古董來支撐的話,有點不現實,因此,挖墳掘墓這樣子的行業永遠是古董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因此,古董行才有不問物品來歷的一個規矩。

  李子敬倒是沒有在鈞瓷碎片上糾纏,而是說:“鈞瓷并不算多稀奇,雖然是少有,但是我這輩子也是見過兩件完整的宋朝鈞瓷的。你那十八萬沒有什么,我還有一百萬的債務呢。今天我本來想去和王海東商量鋪子轉手的事情,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把債務給放在心上,到最后他居然是拿出來了一件金絲描線粉彩鼻煙壺。”

  本來張好古也沒有把李子敬的話給放在心上,但是突然聽到金絲描線粉彩瓷器,頓時大吃一驚,整個人就呆在了那里:“金絲描線瓷,這不是傳說中的瓷器嗎?聚寶閣居然是有這樣子的瓷器,我怎么重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回龍觀市場說小不算小,但是說大也不算太大,誰的手中有什么樣子的寶貝古董,這同行雖然是未必能夠全部清除,但是,至少知道個十之的。

  金絲描線粉彩鼻煙壺,這玩意可是重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李子敬非常肯定地說:“絕對不會有錯,清代開門到代的粉彩鼻煙壺。金絲描線,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和傳說中的金絲描線的那種朦朧的淡黃色的輪廓。”

  所有的圖畫的輪廓的邊緣都是有一種淡淡的顏色,這樣子的狀態就是黃金粉形成的。在金絲描線的過程中,那種金粉是一種特制的細金粉,宮廷秘制的金粉。

  很多宮廷刺死妃子大臣的時候,如果是不讓別人知道的話,那一般就是賜這種金粉來把他給干掉的。

  那這個時候就用這種特細的金粉,后來到了乾隆朝,一個工匠發現了這種金粉很適合描在俗坯上。這才有了金絲描線粉彩瓷。當然,這種手法只是適合粉彩,其他的瓷器就不怎么樣合適了。

  黑瓷紅瓷等這些上有這種淡淡的金色,總是顯得突兀,因為這些瓷器多是一種顏色的瓷器。

  這種金黃色其實是氧化金變成的。金粉氧化之后是棕色或者是棕黑色,但是二百五十度之后氧化金重新分解成金和氧氣,瓷窯里的溫度可是一千三百多度。這就讓金粉還原成金黃色了。

  看到李子敬說的那么的肯定,張好古點點頭說:“既然是李經理已經看過了,想來這瓷器不會有假。這玩意是生坑的東西嗎?如果是生坑的話,估計不會之后一個的。”

  這話就是話里有話了,這種神態就是貪婪的表情了。有一件金絲描線,就有第二件。

  顯然張好古這家伙是不安好心的。李子敬也明白這一點,古董行里是不準隨便的打聽古董的來歷的,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樣子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但是李子敬搖搖頭說:“傳世的,絕對是傳世的東西,這一點我還能夠肯定的。如果是生坑出來的東西我不可能看不出來的。王海東這家伙說是這金絲描線粉彩瓷是聚寶閣壓堂的東西。是老陳這老狐貍留下來的寶貝,哼哼,老陳是老狐貍,這小子至少在這方面是得到了老陳的真傳,壓堂的東西,誰相信啊。”

  張好古也是行里面的老人了,見多了陣仗了,這樣子的時候張好古點點頭說:“要說聚寶閣真的有什么壓堂的東西的話,那我是不相信的,至少老陳這家伙當時借錢的時候可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的。要是真的有壓堂的東西,有金絲描線這樣子的寶貝的話,那他還會低聲下氣的向我借錢。”

  李子敬點點頭說:“要是老陳手中有貨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早就穩坐釣魚臺了。老陳可是心臟病復發才去世的。如果是有金絲描線粉彩瓷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還會心臟病復發,王海東明顯的是做說謊啊。”

  張好古說:“對,這東西應該不是聚寶閣壓堂的的東西,這么多年來,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的。但是要不是老陳留下來的,難道說是陳海東這小子弄到手的。要是這樣子的話,那這個時候我們都小看老陳了,他培養出來一個天才啊。”

  陳海東上中學甚至是上小學的時候總是跟著姥爺溜達著在回龍觀古董市場轉悠,因此,行里的人對陳海東也不陌生了,但是如果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說陳海東在鑒定古董方面有什么天賦的話,這個卻是沒有人能夠知道的。

  李子敬想了想說:“這個也不好說,我看陳海東那小子也不簡單啊,我和他交談了一番,這小子不是一般的狡猾啊。反正是一個做生意的料。鑒定的本事嘛,這個就不好說了。本來想要收下聚寶閣的,但是現在難了。”

  金絲描線粉彩瓷不能夠證明王海東真的有本事,萬一是老陳留下的呢,因此,李子敬才跑到汲古齋來找張好古。

  張好古這家伙從王海東那里弄到了一片生坑的鈞瓷,雖然不大,但是也正經宋朝的鈞瓷啊。要是再大一點的話,估計一百八十萬也不可能買到了。這玩意證明王海東未必就是沒有本事。因此李子敬也覺得看看再說。

  回龍觀古董市場的秘密如果是能夠有一個人知道的話,那這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這個時候聚寶閣有金絲描線粉彩瓷的消息被李子敬和張好古這兩個家伙知道了,不到半天的功夫整個古董市場都知道了聚寶閣出了一件真正的寶貝。

  瀚海拍賣公司也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事情了,拍賣師金大順立刻就帶著兩個徒弟小成和小東趕往聚寶堂。小東這家伙是剛剛出大學的學生,脾氣比較,毛躁。

  一邊開著車一邊說:“師傅,這聚寶閣就算是有金絲描線粉彩瓷的話,那他們能夠出手嗎?這寶貝在全國來講也是獨一份的。有這東西,回龍觀,甚至是全國的行家誰敢小看聚寶閣啊。”

  金大順晃動著肥胖的腦袋,眼中露出狡詐的目光說:“哼哼,這事情由不得他不出手了。現在聚寶閣可是負債累累啊,要不是這樣子的話,憑借王家的勢力,誰敢對聚寶閣動手啊。王海東想要保住聚寶閣的話,那就一定會把這件粉彩給出手的。”

  金胖子這家伙在古董行里混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作為一家拍賣公司的拍賣師,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正當王海東要關門的時候,金大順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金大順笑呵呵地說:“這位就是聚寶閣的王掌柜吧,我是瀚海拍賣公司的金大順,今天特來拜訪一下王掌柜。”

  掌柜,這已經是古董行里面非常古老的稱呼了。至少回龍觀古董市場重新開張這二十多年里面很少有人用這個稱呼了。老板才是比較流行的,金胖子這家伙倒也是守老禮的人。

  王海東在潘家園古董市場見的行規比這嚴格多了。

  他瞇起來眼睛看著金胖子,從這個胖子的身上王海東感覺到了狐貍的氣息,別看這家伙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從金胖子的眼中看出來了狡詐的目光。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金先生你來的真巧,再晚來一分鐘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就離開了。三位請進,有什么事情里面談。”

  開門讓金胖子進來,武夷山大紅袍上了兩碗。小成和小東這兩個家伙就沒有資格坐下喝茶了,按照老規矩他們是要站在金胖子的后面聽候師傅的吩咐的。

  金胖子笑瞇瞇地說:“王掌柜,我這次來也沒有別的意思,聽說貴店有一件金絲描線粉彩瓷。我想長長見識,不知道王掌柜是不是能給拿出來讓我和我的兩個弟子欣賞一下。”

  王海東本也所以打算出手的,當下不緊不慢的拿起來茶碗喝了一口說:“金先生來這里不止是看看我那粉彩那么簡單吧。有什么事情一起說清楚,免得大家拐彎抹角的。”

  金胖子心中暗暗驚奇,這小子太難對付了。怎么樣也說兩句場面上的話啊。難道這家伙急著出手那粉彩才這樣子的說的,看來聚寶閣確實是缺錢啊,你缺錢就好了,看我不打壓一下你的威風。

  想到這里金胖子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說:“果然是爽快,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沒有錯,我來當然不僅僅是看看那么簡單了。

  聚寶閣的資金情況我不說的話,王掌柜心中比我更清楚。你要是不能夠在短時間里面湊集到一百萬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這個鋪子怕是保不住了吧。”

  這就是為壓低金絲描線粉彩瓷的價格而做鋪墊的,你急著用錢,我就壓低一下價格,你還能不出手嗎?

  王海一點沒有著急的樣子,慢悠悠地說:“金先生果然是消息靈通是,但是,有一點你忘記了。我這里可是有東西在手中的,還怕沒有人上門來買。金絲描線粉彩瓷,全國獨一份,世界上你也難找出來第二件來了。有這樣子的東西,那點債務我會放在心上嗎?”

  金胖子迷瞪著眼睛說:“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陳老先生創立下來的聚寶閣偌大的名聲,想來王掌柜不想毀在自己的手中吧。如果是王先生想要出手的話,正好三天后我們拍賣公司有一個瓷器專場,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可以作為壓軸的古董出現。至于合作方法,我們可以再商量。”

  王海東也是真的想出手,把這件粉彩賣出去還掉聚寶閣的債務。

  金胖子這家伙果然是說的沒有錯,就算是王海東要賴賬的話,誰敢上門來收賬啊。收房子,法院公安,還是城管,誰敢把聚寶閣給收去啊。因此,要是王海東打定主意不還錢的話,別人也是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的。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聚寶閣的名聲也就算完了。王海東可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姥爺創立的聚寶閣的名聲就這樣子的毀于一旦了啊。

  當下王海東點點頭說:“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這玩意我確實是打算出手金先生想要怎么樣合作,說道說道我聽聽?”

  看到王海東答應了出手了,這個時候金胖子這個家伙頓時就感覺到一陣的歡喜,只要是你答應了,剩下的當天是好說了。

  當下金胖子這家伙就說:“既然如此,那我總是要看一下玩意才能夠決定才能夠商量其他的事情啊。”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古董行里面尤其是如此,當年四羊方尊出現的時候,很多人都傳的神乎其神的,但是只有真正的見到四羊方尊,才能夠知道這件國寶是多么的神奇。

  王海東小心翼翼的拿出來那件鼻煙壺,放到桌子上。

  金大中這才拿出來放大鏡仔細的看著這間鼻煙壺。

  一邊看,金大中還一邊地說:“金絲描線,果然是巧奪天工啊,也不知道這樣子的瓷器是怎么樣燒制出來的,可惜這樣子的手藝已經失傳了,要不然的話,那也是一段佳話啊。”

  作為一個拍賣師,鑒定的水平當然是不一般的了。但是這金胖子有古董行里的這些人的一個通病,看到一件珍奇的寶貝之后都是顯得非常的激動。金胖子很識趣的把鼻煙壺放好,若是打碎了,他可是要照價賠償的。這一點不得不小心。

  放好了鼻煙壺之后,金胖子這才激動地說:“果然是寶貝,獨一無二,金絲描線,這種粉彩之后在傳說中出現過,據說這樣子的瓷器當時不過燒制了三窯,而已,成品也不會超過二十件,流傳下來的除了這一件之外絕無僅有。

  王掌柜,我有兩個方法拍賣這件瓷器,一件就是我們公司給你一定價格把這件東西買下來。拍賣出去是賺是賠那是我們的事情。”

  其實拍賣公司也真的有這樣子的一個門路,很多的拍賣公司都是有專人負責收貨的,買下來古董之后找到合適的機會出手。當然了在這樣子的時候十有都是拍賣公司大賺特賺的。

  王海東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笑的讓金胖子心中有點發慌。

  按照金胖子的盤算,聽到這個方法之后王海東這樣子的年輕人應該是發火的,但是王海東笑的讓他心中直發毛。

  王海東放下蓋碗說:“金先生沒有誠意啊,這點小小的把戲就算了吧。只有那些沒有底氣的玩家才會把自己的古董賣給拍賣公司的。

  金先生你認為我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是沒有底氣的嗎?別的我不說,只要是我放出去風聲,愿意出手這件東西,不出一個星期,三四百萬一準有人提著錢把我的門檻給踏破。既然是金先生有備而來,知道我這聚寶閣的情況,那就直說好第二條好了。”

  王海東的沉著讓金胖子感覺到今天想要輕松的拿下這件瓷器是不可能的了,看來王海東不傳說中的要難對付一點。

  金胖子定了定神說:“第一條不成不是還有第二條的嗎?這第二條就是普通的委托了,你把這鼻煙壺委托給我們拍賣行,我們負責拍賣,事成之后按照比例抽取傭金。”

  王海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這就對了,金先生若是早就這么爽快不就完了。成,你們拍賣公司需要這件東西撐場面,我需要資金解我的燃眉之急。不過,我要全托,保管費什么的,你就別和我說了,瓷器在我這里,拍賣的時候我直接把東西帶過去。這樣子的話你我都省心。”

  把一件瓷器委托給拍賣公司的話,那一些保管費,登記費,鑒定費等等各種費用也是一定要考慮清楚的。

  對一般的玩家來講,這樣子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有時候拍賣出去十萬元的東西,至少有一萬元是這費用那費用的。王海東很是熟悉這里面的貓膩,當然是不會上當了。

  金胖子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想,這家伙果然是個行家啊,這一點隱蔽的事情他都能夠看的出來,難道這小子在京城的時候也是做這一行的。

  想到這里,金胖子這才沉聲說:“王掌柜,這樣子的事情有點不合規矩吧。我們行有行規,委托給我們拍賣的古董我們也是要為賣家負責的,你這樣子的做就是壞了規矩啊。”

  王海東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而是不緊不慢地品著茶說:“規矩?那樣子的規矩是對一般的玩意來講的,我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金絲描線粉彩瓷,你也見到這東西了。反正是我們會簽訂合同,到時候我會把東西給帶過去的,要不然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也是會負有法律責任的。這樣子的事情在古董行里不是沒有吧。”

  大型的拍賣行有信譽,就算是畢加索的名畫放在那里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出了問題照價賠償。

  但是瀚海拍賣公司就不成了,至少在江流市瀚海的名聲是不怎么樣的好的。因此,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根本就沒有打算把這件瓷器直接的放在瀚海。金胖子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估計不可能。我們公司重來沒有這樣子的做過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瀚海的一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有些事你我心宗都明白的。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了。你們要是愿意的話,那我們就合作,要是不愿意的話,那我也不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反正也不是說離開了你們拍賣行我就不能夠把東西賣出去了。我這叫真金不怕火煉。大不了我把東西抵押給李子敬,我想他一定會同意的。”

  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何止是價值百萬啊,如果是真的抵押給李子敬的話,那李子敬絕對會同意的。”

  王海東的要求是有點過分,但是也不能夠說王海東這樣子的做就壞了規矩了。

  因此,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的底氣還是非常的足的。金胖子這家伙帶著兩個弟子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王海東手中的這件粉彩了。這可是提升瀚海拍賣公司知名度的好機會啊。

  因此,對這件粉彩金胖子也是志在必得的。也正是因為看出來了這一點,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才牽著金胖子的鼻子走。

  金胖子他找上門來的那一刻開始就落了下風了。

  (bxzw)這個時候金胖子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絲細細的汗水。bxzw

  金胖子尷尬的笑了笑,迷瞪著小眼睛說:“你把古董抵押給李子敬的話,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就不能夠發揮這件古董的最大價值了。金絲描線粉彩瓷,這玩意在古董市場上也是一大發現的。

  抵押給李子敬對你有什么好處,還是拍較好。這樣子也能夠為聚寶閣提升一下名氣。”

  這一次的拍賣會中的瓷器的檔次是不怎么樣的高的。但是,市里面通知說臨時有一批廣東的客人要過來,因此,瀚海拍賣行只有四處尋找一些珍貴的古董。金絲描線粉彩瓷就是他們必須要拿下的一件瓷器。

  王華東倒也是沒有拿大,而是點點頭說:“說這話不就對了,大家既然是做買賣,就要誠實一點,別玩虛的。這件粉彩瓷器我倒是不想不出手,但是你們也別想忽悠我。

  乾隆朝金絲描線粉彩瓷到底是怎么樣來的我也是清楚的,粉彩那種金絲描線的淡黃色雖然是難以辨認,但是,我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如果是金先生誠心的想要的話,那就別一二兩條路,這哄哄外人還成,對我沒有用。bxzw”

  粉彩中的這種金絲描線到底是為什么那么珍貴,為什么會成為一種傳說,那就是因為這種瓷器特征是不怎么樣的顯著。

  金絲描線粉彩瓷和普通的粉彩瓷器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的,除了那種輪廓中的淡淡的黃色之外,基本上是沒有沒有什么區別。

  因此,如果不是細心的看,而且知道有金絲描線粉彩瓷這種瓷器,那是很難看出來這種瓷器的。

  因此,這種瓷器后來也就成了傳說了。

  金胖子心中暗暗的吃驚,這小子很了解金絲描線嘛。當下金胖子就說:“東西自然是好東西,誠意也是足夠的,這樣,那就按你說的辦,全托,各種費用我也能夠做主給你免掉,不過我們要為你的這件瓷器做宣傳,因此你要給我們簽訂一個合同。免得到時候會出現什么變故。”

  如果是這件瓷器去北京上海的話,那絕對是會引起搶購的熱潮的,說這是聚寶閣壓堂的東西的話,那也是一點都沒有錯的。要不是最近聚寶閣出現了變故,這種瓷器應該是死死的攥再自己的手中才成的。

  因此,簽訂個合同,金胖子也不怕煮熟的鴨子飛走了。bxzw這一次金胖子是有備而來的,也可以說是勢在必得的,合同早就準備好了。金胖子使了一個顏色,一旁的弟子小成送過來合同。

  王海東仔細地看了一遍說:“合同倒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問題,但是價格低了一點,金絲描線粉彩瓷可是第一次出現啊,你們就定一百萬,價格低了一點,這種瓷器價格越是高的話,越是會吸引更多的關注,吸引的關注多了,那我的瓷器也就能夠賣出來更高的價格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要定更高的價格。二百九十萬,就差一點到三百萬。金絲描線值這個價格。”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用在古董上面也是非常的合適的,只要是手中有好玩意的話,那就不怕沒有市場。什么叫做壓堂,壓,鎮壓的呀,鎮壓鋪子的名聲。

  一件壓堂的古董比之整個鋪子的古董都要值錢,有這件古董在行里人的人見到你說話的時候就要客客氣氣的,這就是壓堂的古董。

  作為聚寶閣的壓堂的東西,定個二百九十萬還是比較合適的。雖然定的是二百九十萬,但是,這也是讓金胖子對王海東的忌憚加深了一層。

  別看二百九十萬和三百萬不過是相差了十萬而已,但是其中的學問就有意思了。出三百萬,價格讓別人認為可能高一點,但是二百九十萬的話,那總是在二百多萬的范圍里面的。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金胖子點點頭說:“你要是不怕流拍的話,二百九十萬就二百九十萬。”

  在金胖子琢磨王海東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的時候,一名七十多歲,略微有點駝背,一身藍色工作服的老人走了進來。

  這位老人手中拿著一個一尺多長的盒子,眼中卻流露出來了一絲憂傷。拿著古董出來賣的通常是三種人,一種是古董販子盜墓的等行里人,他們串鋪子是為了賺錢。第二種時古董收藏者,一般這種人是以物養物。

  為了買另外一種古董而賣掉自己手中的古董,這才是一個古董愛好者必須課。只是買古董,而不懂得賣古董,那不是真正的收藏者,而是敗家子。古董這玩意是非常浪費錢的,除了那種家中巨富人家,一般人是很難玩得起的。

  但是以物養物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比較合適了。而一般的人家的古董愛好者就是靠著這種以物養物來玩古董的,要不然,一般的人家怎么樣玩古董啊。

  這第三種賣古董的人就是賣祖傳的古董,這第三種人往往是家中出了變故,急需要錢。王海東如果不是找到了一片鈞瓷瓷片和金絲描線的話,那祖產也是有可能變賣的。

  王海東示意金胖子等幾個人稍等,走上前去問:“大爺,你到這里來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這老頭是來賣古董的嗎?也是未必,找王海東鑒定一下也是未可知的。

  反正鑒定也是要收鑒定費的,這個鑒定費的多少就是要看古董的價值了。讓那老人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送上一碗茶。

  那老工人喝了一口茶才說:“我是機械廠的退休職工,可憐我辛苦工作一輩子,把兩個兒子給拉扯大,結果卻落得這樣子的下場。”王海東楞了一下說:“難道是你兩個兒子不孝順?”

  兒女認為自己的父母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而且羅里嗦的很討人厭,不孝順也不少見。

  那老人楞了一下,搖搖頭說:“兩個兒子雖然掙錢不多,但是卻也孝順,可惜我三個孫子,在擇校的問題上遇到了麻煩,每個人要五萬塊擇校費,你說,我們這工人的家庭,咋弄這十五萬啊。”bxzw

  (bxzw)王海東楞了一下,擇校費,這個確實是一個大問題。bxzw他也不是教育部部長,自然是管不了這個事情了。

  “這事情不是你老人家一個人遇到的,就近上學,學校的師資不好,兒女就會輸在起跑線上是不是。老人家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夠幫著你的地方。”王海東這個時候已經確定這老人是來賣古董的了。

  但是,王海東怎么樣也是在古董市場混了不是一年兩年的了,雖然江流市所有的玩古董的人王海東未必都認識,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至少是臉熟的那種。

  像是現在這位老人,王海東可是重來都沒有見過的,因此不可能是玩古董的人。只有是來賣古董的了。

  老人打開包袱,包袱里面是一個楠木的盒子盒子,而且,這個盒子左右雕刻龍鳳,正面是王左軍換鵝圖。南派嘉定頂級雕刻師施天章雕刻的。

  看到這個盒子,就算是不遠處的金胖子眼中都散發出來貪婪的目光。

  這樣子的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寶貝啊。那老人打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一件花瓶。

  這個時候老人說:“這件東西是我在十年動亂的時候得到的,當時我是工廠革委會的主任,我的一個手下為了巴結我時給了我這樣子的一件寶貝花瓶,聽說這東西就是宋朝的汝窯瓶,價值連城。你給掌掌眼?看看是不是真的。”

  王海東拿在手中,一道道細微的閃電流過之間,清朝仿制的汝窯,而且不是官窯仿制的,應該是清末的時候哪個古董鋪子的人仿制的。

  看了看那老人期望的眼神,王海東還是是嘆了一口氣說:“宋朝的汝窯是不可能了,但是也算是一件古董,清朝仿制的汝窯,頂多是百十年的歷史。bxzw

  而且不是官窯的,和真正的汝窯是沒有辦法比的,不但是在器型上有很大的差距,而且在釉色上也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因此,這件瓷器能夠有六千的價格的話,那已經算是不錯了。”

  要是真正的汝窯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別說是十五萬,就算你是一百個十五萬都買不到。完整的汝窯已經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了,就算是汝窯的碎片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就算是清朝官仿的汝窯也是用萬為單位來衡量的。那老人聽說只有六千塊,這個時候頓時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驚呆在那里了。仿佛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多歲一般,就像是這個時候這個老人的生機被憑空抽掉了一般。

  過了一會,老人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六千,天意啊,這就是天意啊,看來這兩個小子也只有去附近的小學了。”

  這個時候,金胖子走到近前,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件汝窯,果然是清朝末年仿制的瓷器。

  當然了,一般的玩家未必能夠看的出來,清朝末年的做贗品瓷器的技術卻也是相當高了。

  但是王海東看了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這是清朝的紡織品,可見王海東的鑒定技術也是相當高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推了一下盒子說:“這雖然是清末的汝窯,價格不算怎么樣的高,但是,這件盒子倒是算值點錢。

  清朝著名雕刻大師施天章的作品,而且是金絲楠木的材質,因此,這件盒子如果是炒作的比較好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絕對是能夠超過二十萬的。這位就是瀚海拍賣行的金先生,有什么樣子的事情你可以和他說一下。

  正好,三天后瀚海拍賣公司有一場拍賣會,你可是真的幸運的很啊。bxzw”

  金絲楠木暗紅色,偶有暗黑色斑點,在加工的時候可以經常看到金黃色的亮點,故此稱之為金絲楠木。

  千年不朽,為硬木之外,白木之首。這金絲楠木明清時代多為皇家用品,修建宮殿陵墓或者是廟宇的時候使用,少量的家具也是用金絲楠木做的。尋常人家可不可能就見到金絲楠木的。

  明朝十三陵多是金絲楠木修建而成。因為這金絲楠木在明朝的時候被過度的開采,到清朝的時候數量就不怎么樣的多了。

  因此,清朝乾隆皇帝為了修建自己的陵墓,借修繕十三陵為名,把十三陵的金絲楠木換了下來。

  雖然是正史上沒有記載,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考古工作者發現乾隆的陵墓之上多有明代皇陵的物品,可見,若是論起來盜墓的話,乾隆皇帝也僅僅是在三國時候的曹操之下,為歷代頂尖高手之一。

  金絲楠木的家具就算是故宮都不多見,可見這種木材的珍貴程度。

  因此,王海東說這玩意能夠賣二十萬也不是忽悠人的。

  金胖子聽到王海東說自己,笑呵呵地說:“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王掌柜如果是不認為我戧行的話,那我倒是能夠幫忙。”

  這個老人是來聚寶閣賣東西的,如果是他和王海東之間的交易不成功的話,那出了聚寶閣的大門金胖子才能夠插手的。要不然的話,這個就是裸的戧行的。

  但是王海東自己沒有多少錢,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也是確實想要幫著這老人解決問題的。

  王海東當下就說:“這個當然,我的事情金先生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就算是想要幫忙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倒是你有能力幫著他。”

  金胖子掏出來一張名片送過去說:“老人家,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帶著去我們公司,到時候自然是有人接待你的。既然是王老板介紹過去的,我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老工人這個時候才將帶著名片將信將疑離開了。這瓶子不值錢,但是這盒子卻是非常的值錢,而且王海東的年齡也是讓人非常的擔心的。

  這老工人走了之后,金胖子說:“王掌柜,你就算是這瓶子,買下來的話,相信他的盒子也是你的了。這才行里面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算你你眼力好,你撿漏了。但是你為什么把這樣子的東西給推出去了啊。”

  做古董生意要記住的是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無奸不商,雖然是這句話通用在任何的生意人身上,但是,在古董行里面這一點尤其要注意。兩萬元的古董能夠兩百買下來,絕對不花兩百零一塊。

  這就是真正的古董行,當然,兩百塊的東西兩萬元買下來的也不是沒有,這個就叫做吃仙丹了。

  但是,像是王海東這樣子明明是已經鑒定出來了那件瓷器是清朝仿制的,而且,那老工人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金絲楠木,這是王海東撿漏的一個好機會。但是王海東生生的把這賺錢的機會也推出去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有時候賺錢也是有個限度的,那個老工人是需要錢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我撿漏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虧心了。要是同行的話,那就怪他們自己眼力不好,但是一個外行人,而且需要錢,我下手不合適啊。我聚寶閣的名聲也是靠著誠信積累起來的。”

  聚寶閣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偌大名聲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為什么這個老工人不去別的地方去賣瓷器,直接的來到聚寶閣了,那就是聚寶閣以前的名聲積累起來的。

  王海東的鑒定技術金胖子也見到了,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的品行也看到了,這個新人應該是拉攏一下的。

  當下金胖子就說:“王掌柜果然是與眾不同啊,這是我們瀚海拍賣行的請帖,今天下午我們會請行里人的人去看貨。希望今天下午王掌柜能夠去一趟。”

  看貨就是預覽,是在拍賣之前請同行的人過來鑒賞一下。

  一個是顯擺,做的意思,還有就是說請同行來鑒定一下古董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拍賣行雖然是有自己的鑒定師,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畢竟古董行的知識浩如煙海,鑒定師也是有不知道的地方的。

  因此請同行來鑒賞一下,免得到拍賣的時候丟人丟大了。

  本來金胖子是不準備請王海東去的,就算是有金絲描線這樣子的寶貝,那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不過是一個幸運兒而已,算不得是什么能人。

  但是,這個時候他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什么是清仿的汝窯,什么是真正的宋朝的汝窯,這樣子的人就算是有本事的。

  王海東看到燙金的請帖,上面有篆刻瀚海兩個大字。

  請帖制作很是精美古樸,一看就是和古董行里面有關系的一件公司。手下請帖,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我爭好去貴公司學習一下,既然是下午去看貨,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其實就算是沒有請帖的話,我也會厚著臉皮過去的。”

  王海東自己也是剛剛的接受聚寶閣,因此,要找機會和大家聚一聚,這時候瀚海拍賣公司有這樣子的一個機會王海東絕對不會放棄的。

  但是,有了請帖的話,那更是不一樣,那是身份的象征,這個代表了瀚海拍賣行對王海東的一個承認。這是身份的象征。bxzw

  (bxzw)這種看貨的事情,大抵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古董商人才會過來的。bxzw如果是有別的事情的話,就算是接到了請帖也未必來。甚至是有人因為最近的連陰雨,根本連門都不愿意出。

  在自己的鋪子里面處理一下字畫善本什么的。這種連陰雨的天氣對紙張類的古董的保存可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因此,有人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

  瀚海拍賣行位于回龍觀東邊街角的地方,一進回龍觀古董市場就能夠看到一扇巨大的玻璃專門,門上有王羲之的行書瀚海拍賣行五個大字。

  這也是古董行的一些規矩,店名什么的多是在書法大家的字帖里面尋找,這樣子也是顯得自己不忘本。說來這王左軍的書法在紙張上來是行云流水,妙筆生輝。但是如果是變成了巨大的霓虹燈就顯得呆板了。

  王海東走進轉門,看到在這轉門里面金碧輝煌,流光溢彩,單單是這大廳的裝修估計沒有百十萬拿不下來,單單是正中間的水晶吊燈至少有二十萬,比中石油的那盞著名的吊燈更加的巨大。

  王海東雖然是年輕,但是,腳下內聯升的布鞋,一身金黃色的唐裝,手上帶著一個巨大的白玉扳指,看那扳指的光澤,卻也是和田上品。bxzw

  一副金絲眼鏡下兩只眼睛滴溜亂轉,目光中顯示出來了不一樣的滄桑。

  棱角分明的臉龐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文化的氣息。這絕對是行里面的氣息,前臺的女接待清一色的綰著長發,唇紅齒白,一臉的淡淡的梳妝,白里透紅的肌膚顯露出來著青春洋溢的氣息。

  這種氣息和大廳中厚重的文化氣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賞心悅目。帶頭的一名女招待一身紫色的旗袍,碎步走過來說:‘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今天不對外接待。”

  平日里瀚海拍賣行賣貨買貨也是有不少的人員流動的,但是這一次要舉行拍賣或的看貨,人多手雜,因此就不對外接待了。但是女招待倒是說的很是婉轉,讓你想生氣也找不到生氣的理由。

  而且如果是行家的話,一準就聽的出來這拍賣行不是舉行拍賣,就是正在看貨呢,因此不對外接待。王海東笑了笑,掏出來請帖說:“我是來看貨的。”

  女招待看了請帖,轉過身來招呼:“小紅,你帶這位先生去二。”

  一名身材嬌小,凹凸有致的女子走了出來,大約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和王海東的年歲相仿,小紅引著王海東走上二。bxzw

  這個時候下的女接待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一般的來講,在這樣子的時候能夠被邀請看貨的都是行里面的老人了。

  她們這些女招待引著這些行家上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但是,一般來講這些行家都是三十四歲,甚至是五六十歲的老人的。

  但是像是王海東這般的年輕卻是頭一個見到。

  有和領頭的那名女子熟悉的小丫頭側著身子說:“云姐,這個年輕人是誰啊,居然是有我們的請帖,不會是家里面大人不來了,派他過來見世面的。”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有些人自己沒有時間去,就想著讓自己的子女去多見見世面,一邊向行里面的老前輩學習,一邊拉攏一些人際關系。

  在古董行里面,人緣是相當的重要的。沒有一個好人緣的話幾乎是寸步難行的。就像是王海東一般,他在古董市場混了那么多年,但是都算是玩票,因此得不到行家的認可。

  但是因為金絲描線粉彩瓷,他慢慢的得到了金胖子的承認,至少得到了請帖正大光明的過來看貨,這就是人緣。

  云姐搖搖頭說:“小丫頭給我站好了,剛才那個是聚寶閣的新掌柜王海東,我們金師傅親自下的帖子,可不是一般的二世祖。”

  金胖子這家伙雖然是有時候色迷迷的,經常和這些年輕的女接待調笑,但是也是風流不下流,倒也是不討人厭。

  而且這家伙也是真的有本事,在鑒定古董方面,那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向來是很少下帖子請人的,但是只要是請了人,一定是在某個方面有獨到的地方的。

  小紅走下來之后,幾個小姐妹圍了過來問上面的情況。小紅十分驚訝地說:“金胖子這家伙居然是親自把這人給迎接了過去,我可是重來沒有看到金胖子對一個年輕人那么的客氣。”

  金大順這家伙自己沒有長輩的樣子,經常和她們調笑,因此這幫女接待背后都管他叫金胖子。金胖子知道這個事情之后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嘻嘻的一笑而過,讓這幫存心想要報復的小丫頭,有一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這個時候下也沒有什么人來,幾個女接待嘰嘰喳喳的在議論王海東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來歷,值得金胖子親自去接。

  而這個時候,二的大廳中王海東已經落座了。

  而在左右兩面的人,倒是熟人,一個是汲古齋的張好古,另外一個是春秋藝術品公司的李子敬。兩個人看到了王海東被金胖子迎接了過來,頓時感覺到非常的吃驚。

  難道王海東這家伙是那種真的有能耐的人?金胖子的臭脾氣他們兩個可是很清楚的,沒有兩把刷子的人他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

  張好古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門外說:“王掌柜,你看到徐掌柜他們沒有,本身不大,架子到不小,說好兩點過來的,這都兩點十分了還不過來,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

  汲古閣的張好古和長信軒的徐信兩個人是仇人,就算是在公共場合碰面的話,兩個人沒準也是會掐起來的。因此這個時候說起來徐掌柜的時候張好古重來沒有講過好話。

  王海東搖搖頭說:“沒有遇到,不過,我路過長信軒的時候,見他們沒有開門,這時節他們關門做什么,估計徐掌柜淘貨去了。至少今天怕是來不了了。”bxzw

  下鄉收古董,這也是憑眼力做的事情。早年間古董鋪子的掌柜多是趁著戰亂的時候下鄉弄一些古董什么的,多是會有不少收獲的。現在太平盛世,安居樂業,一些舊家具什么的也是會被淘汰換新的。

  什么花梨木,紫檀等等家具,祖傳的古董等都被賣掉,買回來冰箱洗衣機什么的。

  這也是下鄉淘貨的一個大好的機會。

  李子敬哼了一聲說:“這個倒也是未必,徐信那個家伙是無利不起早,估計是得到什么消息去拿貨了。要不然他不會不過來的。”

  其他的幾位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同行還有一些收藏家也是陸續的到來。好像這些人不遲到幾分鐘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不能夠顯得出他們有身份一般。

  這個時候,金胖子的弟子小成走上來說:“諸位,瀚海夏季鑒定會現在開始,感謝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趕到這里。我們瀚海拍賣行準備了幾件古董,幫著掌掌眼,有什么問題暢所欲言。下面鑒賞第一件古董。明代文徵明的《前赤壁賦行書作品》。”

  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文徵明的行書作品很快就被兩名女接待抬著一個紅木的長方形托盤送了上來。一番鑒定之后,從紙張的質地,裱糊的手法,還有印章,墨汁等等幾個方面,大家鑒定認為這是一件開門到代的東西。

  王海東卻沒有上前,而是穩坐釣魚臺,一點沒有上前的意思。李子敬一副假模假式的笑容,讓別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李子敬走回來說:“海東,你怎么不過去看看,這玩意還是挺鍛煉人的。

  對鑒定明代書畫作品還是很有好處的。”王海東搖搖頭說:“這玩意我都看了十多年了,真跡,絕對不會錯的,當年是我姥爺撿漏得來的東西,二十斤糧票就換來了啊。后來我兩個舅舅先后結婚,才把這玩意賣掉了。”

  張好古慢悠悠的走過來說:“這個我倒是知道,當年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還是一個地下的古董市場,市里面對這個地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古董鋪子也就是兩三家,而且是打著藝術品商店的名義。

  倒是擺攤的比較多一點。而那個時候,用糧票肉票什么的也是能夠換古董的,這事情在現在有點不可思議啊。老陳當年撿漏的時候我還在擺攤子。”

  這件作品沒有什么爭議,張好古也就開始講述這件作品的來歷了。當年正好就在張好古的攤子左邊的一個菜鳥拿著一個破包袱。這在回龍觀古董市場也不少見,總是有一些人帶著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當成寶貝賣。

  事實證明這種事情一百次也未必有一次是真的。撿漏那都是大浪淘沙的事情。在這樣子的時候喜歡撿漏的其實打眼的時候更多。

  但是這一次那個精神萎靡的漢子帶的東西倒是真的。

  這漢子精神雖然是萎靡,但是,倒也是小心謹慎的看著左右。這個時候古董交易可是灰色地帶啊,警察也是經常來趕人的,只要是警察來了,那這些擺地攤的立刻扯了包袱走人。

  為什么就算是菜販子都弄個三輪車,但是擺地攤的向來都是弄個包袱什么的把古董放在上面完事。其實這就是傳下來的老規矩,有警察來了,直接扯包袱走人。如果是有車子的話,想要撤的話就難多了。

  這個漢子雖然是賣一件古董,但是也要防著警察趕人。看了這張《前赤壁賦》的人都搖頭,就算是菜鳥看了這幅作品都認為這玩意扔了算了。

  文徵明的作品是沒有錯,但是,因為這幅作品保護的不怎么樣的好,蟲蝕鼠咬,水火災難這副作品差不多都遇到了,慘不忍睹啊。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的姥爺陳大龍走了過來,張好古招呼說:“陳掌柜,我這里有一塊玉佩,你幫著我掌掌眼?”

  陳大龍接過玉佩,看了兩眼說:“明朝玉佩的樣式,但是雕工是清朝南方的雕工,而且細節處理上也不夠好,應該是唱戲的裝飾品。算不得什么太好的玩意。不過,如果是個人把玩的話,那還是不錯的。”

  玉佩有書生用的,有財主用的,有官員用的,這些都是各自有自己的特點的。書生的玉佩多是三元及第,金榜題名等寓意。財主的多是財源廣進,日進斗金等寓意。

  而官員的玉佩多是加官進爵,一帆風順等寓意。

  但是不管是怎么樣說,這些玉佩做工都是非常的精細的。

  古人有謙謙君子,溫文如玉這樣子的說法,君子如美玉,因此,在玉佩上面大家都是很下功夫的,弄一塊粗糙的玉佩還不如不帶,免得被別人笑話。

  當然,唱戲的那些用品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

  張好古收上來的這件玉佩就是唱戲的時候用的,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前日子到下面縣城,在一個地方戲的戲劇團收的這個玩意。我看是清朝的東西,但是沒有想到這真的是唱戲用的。

  對了,陳掌柜,這里有件文徵明的行書,你給看看。”

  人之初性本善,張好古這人一開始也不算是一個奸商。他旁邊的這個漢子也是很可憐,因為知道陳大龍在書畫上面非常的有造詣,因此也給那漢子拉一個生意。

  成不成的話,那這個時候就看緣分了。

  那漢子立刻來了精神說:“這位老先生,你給看看,這可是我們祖傳的寶貝啊。二十斤糧票,我只要二十斤糧票。”

  陳大龍打開這幅大軸一看直搖頭:“這東西是怎么樣保存的,就算是束之高閣不進行養護的話也不能夠成這個樣子啊。”

  那漢子苦笑了一聲說:“這東西放在我老家已經快二十年沒有人過問了。我兒子考上了大學,沒有錢去上學,后來我父親想起來了這東西,想拿出來換兩個錢。但是回去一看就成這樣子了。”

  陳大龍想了想說:“這畫保存的不怎么樣的好,但是印章落款什么的還算是比較完整。如果是硬要說的話,估計回龍觀沒有人會收你這東西吧。我倒是在這方面有點小本事。算了,二十斤糧票,我給你了。”

  其實這大軸已經是到了不可搶救的地步了,至少一般行家看來是這樣子的。但是陳大龍當年可是師從名家,學過修補這些字畫什么的,后來經過陳大龍三年的功夫才修補好。

  而現在,這幅字畫出現在了瀚海拍賣行,張好古這家伙也成了汲古齋的掌柜的了。

  第二件古董金胖子這家伙親自帶上來的。這是一件盤龍甜白瓷瓶,官窯瓷器。精美異常,散發著一陣陣的暈色。

  金胖子笑瞇瞇地說:“諸位,這件瓷器是我們最近才收上來來的明代盤龍甜白瓷瓶,據考證這件瓷器是永樂年間官窯制作的瓷器。宮廷用品,傳世非常稀少。是我們瀚海公司費勁很大的力氣才收上來的一件寶貝。”

  永樂白瓷胎薄,以盤、碗、高足杯、高足碗居多,器皿內部多印有龍、鳳及花卉紋,無款者較多,有款則在器皿內底中心和碗壁等部位,均為陽文篆書款。

  至于說盤龍瓶,在永樂甜白瓷里面是比較稀少的,能夠弄到這件永樂甜白瓷盤龍瓶確實是不容易。這個時候,李子敬首先走上前去仔細觀看這件瓷瓶。

  在那副文徵明大軸的時候,李子敬幾乎是最后一個過去的。

  因為他對那大軸是沒有什么興趣的,也沒有打算買下來,之所以去鑒定,也是為了增加一下自己的閱歷而已。

  但是,這件甜白瓷就不一樣了,李子敬自己本身就是在古董行里面完瓷器比較有名的,這甜白瓷也比較少見,因此,就勾起來了他的興趣來了。

  為什么在拍賣的時候有些人能夠十萬幾十萬的出價,那是他深深的被古董吸引了,不自覺的想要拿下來。

  而李子敬現在也是正狀態,他看到那件瓷器的一瞬間就打算無論如何要把這件瓷器拿下來。張好古指著李子敬說:“海東,看到了沒有,李經理算是入了門了,估計這件瓷器會在拍賣會上有一個好價格的。”

  入門就是迷上了,一定要把這件東西弄到手的。

  王海東這一次倒是站起來和張好古慢慢的走了過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這件甜白瓷就算是在北京上海的拍賣會上也是非常的少見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一定是會引起轟動的。”

  永樂甜白瓷,向來都是古董市場比較受歡迎的瓷器。如果是一個瓷器收藏家沒有收藏一件永樂甜白瓷的話,那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瓷器專家。反正這玩意是相當的有市場的。

  盤龍瓶又是宮廷用品,價格自然是不凡了。

  李子敬看了足足有十分鐘這才離開,他一臉的微笑說:“海東,這瓷器不錯,永樂甜白瓷,雖然是沒有款,但是從釉色、胎壁、底足等各種環節看看,這東西確實是永樂甜白瓷沒有錯了。又是一件盤龍瓶,更是十分的罕見啊。”

  (bxzw)這個時候一名身穿意大利手工西裝,帶著金絲眼鏡,一臉微笑的年輕人走過來說:“李經理果然是好眼力啊,這件東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淘換來的。bxzw今天要不是夏總的面子,我還不會放在這邊拍賣呢。”

  這年輕人,臉上更多的是那種眼高于頂的傲氣,好像是根本就不把別人給放在心上一般。

  而他后面跟著的一位身穿黑色唐裝的老者也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

  這年輕人王海東倒是不熟,但是這家伙倒也算是有小白臉的資質了。

  這小白臉雖然是一身的名牌,但是卻總是讓人感覺到奸詐無比的狐貍,這純粹就是王海東的個人猜測。

  而跟著過來的這個挺富態,滿面紅光的老人王海東倒是熟悉。京城來鑒定大師賈文化,號稱是京城三大鑒定師之一。

  但是賈文化倒是跟在這年輕人的后面,倒是讓王海東感覺到奇怪。

  這種場合,走在前面還是后面,那是身份的象征。

  李子敬站起來說:“張公子,上海一別,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沒有想到你會來我們這種小地方。bxzw”

  張公子笑呵呵地說:“夏總的生意做到這里來了,我不過是來捧場而已。怎么樣,李經理對的的這個盤龍瓶有興趣?”

  李子敬笑呵呵地說:“這樣子的寶貝,只要是玩古董的都會有興趣的。不過,我想價格應該不低。”

  張公子笑呵呵地說:“這件是明朝宮廷用品,而且經過賈大師的鑒定,價格低于一百萬想都不用去想。你先忙著我去找夏總談點事情,有空一起出來吃飯。”

  張小飛上了三,但是賈文化賈大師卻在貴賓席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和周圍的幾個同行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然后賈大師也就不怎么樣言語了。

  像是王海東這樣子的年輕人,張公子和賈大師兩個人根本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

  李子敬坐下以后說:“海東,這個張公子可是龍騰珠寶公司的大少爺張小飛,家財億萬,有錢的很,而且很喜歡冒充古董行里的人,是我們的大頭啊。”

  大頭,在古董行里面就是大客戶,而且是那種水平很差,很容易哄騙的大客戶,這些人也是古董商人主要的利潤來源。bxzw

  王海東不置可否地說:“張小飛可能對古董沒有怎么樣的認識,但是,并不是說他是一個笨蛋啊,他后面跟著的人就是京城三大古董鑒定專家之一的賈文化,這個賈文化雖然是名聲不怎么樣的好,搞搞假的鑒定是他很喜歡做的事情。

  但是不可否認這家伙的業務水平還是比較厲害的。從這一點上也能夠看的出來這個張公子并不是白癡,而是在扮豬吃老虎。”

  王海東可是很仔細的觀察了這兩個人,因為王海東從他們兩個人身上感覺到了一陣危險,好像這兩個家伙要算計王海東一般。賈文化,這家伙雖然是有名,但是李子敬也不可能認識的了全部的鑒定專家啊。

  賈文化這個人的名字李子敬倒是聽說過,但是重來沒有見到過賈文化的真人到底是怎么樣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李子敬感覺到大為尷尬,把那些表面上沒有腦子的富二代當成是白癡,這樣子的事情是他做的最大的一個錯誤的決定。李子敬尷尬地笑了笑說:“這個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和賈大師不是很熟。

  海東,你也去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看上去很不錯,明代甜白釉花瓶,這可是很少見的寶貝。”

  這一件寶貝還真的是一件好玩意,王海東倒也是起了研究一下的心思。等到去站臺的人陸續都回來的時候,王海東這才慢慢的走過去。

  金胖子看到王海東之后一臉微笑,像個盛開的菊花一般說:“王掌柜,頭一個你就沒有來,我想這第二個你總是應該上來了。你給掌掌眼,看看這東西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請人掌掌眼,就是把把關的意思,一般只有對前輩才這樣子的說,這就是承認對方在某個地方比自己有本事了。金胖子在行里面也算是一個專家了,也是那種非常的傲氣,用鼻孔看的人的高手。

  但是沒有想到對王海東倒是非常的客氣,這也是讓下面的同行和客戶看了大跌眼鏡。金胖子這狡猾的狐貍到底是想怎么樣的做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倒是不慌不忙的拿起來那個花瓶說:“對甜白釉我雖然是研究的不多,但是倒也是能故說出來一二三來。”

  王海東一邊看,手中的電流一瞬間通過手指傳到這件甜白釉花瓶上面。

  很快,王海東就感覺到了這件甜白釉其實是那種拼接而成的一件古董,底座確實是真的,但是,上面的一半是別人用極其高明的手法拼接而上的。

  因此,這件東西是贗品無疑了。這個時候王海東的眼中就顯露出來了一絲失望的神色來。

  這件甜白釉王海東還是比較看重的,畢竟皇家燒制的單一色的瓷器是比較稀少的,不管是甜白釉還是紅瓷,只要是官窯燒制的單一色,一般的價格都是相當的高的。

  正當王海東想要放下瓶子的時候,突然,王海東感覺到了這件甜白釉的一處細小的缺口倒是開始緩慢的愈合了,這個沖雖然是非常的微小,但是如果是仔細的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來一二的。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眼見得這個細微的沖愈合了。這是怎么樣一回事啊。

  王海東心中也是暗暗的吃驚,難道這就是異能的一種修復方法?想到這里王海東控制電流,刺激這個花瓶的那個沖,結果,這個細微的缺口再一次出現了,與之以前的那個小沖一般無二。

  修復,這應該就是異能中的修復的功能。

  王海東也是被自己這樣子的一個神通給嚇住了,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直到金胖子打招呼說:“王掌柜,怎么樣,你也給說說這玩意到底如何。”bxzw

  (bxzw)看到往王海東開始笑了,這一般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這玩意開門到代,算是我抄上了,想要拿下這件古董,因此心中高興才笑出來。bxzw

  另外的一種就是說這玩意是打眼的東西,算不得什么高明的手段,因此,這第二種笑是那種嘲笑而不是贊美。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著這甜白釉發小,這讓金胖子心中有點沒有底。

  王海東聽了金胖子的話,放好花瓶說:“金先生,這件古董除了你鑒定過之外,還有誰鑒定過。”

  這樣子的問,倒是讓金胖子感覺到心中沒有底了,難道王海東發現了什么不成。

  當下金胖子給自己的弟子小成使了一個眼色,小成心領神會立刻離開大廳直奔三而去。

  這個時候金胖子才非常客氣地說:“這件東西一開始時賈文化賈大師鑒定過的,而且還有賈大師親筆簽名的鑒定證書,我也鑒定過這件瓷器,應該是開門到代的甜白釉。難道王老板你有不一樣的意見嗎?”

  既然這一次是來讓大家看貨的,那就是瀚海拍賣公司抱著學習的態度來舉辦的這次聚會,就算是這里面有什么贗品被當場指出來了對瀚海拍賣行的名聲也沒有多少損壞,當然影響是有點的,但是損壞談不上。這畢竟不是正經的拍賣。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賈大師坐不住了,這件甜白釉可是他親手鑒定過,而且發過鑒定證書的寶貝啊。

  一般的來講,鑒定證書有兩種,一種是花錢買的,比如說找賈文化賈大師開個鑒定證書,一般來講就是至少五千元的價格,這個叫做過橋,意思就是橋我是搭起來了,但是,至于說這個橋是茅以升修建的錢塘江橋堅強還是錢塘江三橋那種豆腐渣工程,這和賈文化是沒有什么關系的。bxzw

  而第二種就是賈文化親手鑒定過了,在自己的證書上認真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蓋章過的。

  這種瓷器要是被別人鑒定出來是贗品,那對賈文化賈大師的名聲是非常的不利的。

  如果是被王海東這樣子的年輕人說教一下,賈大師的臉上也沒有什么光彩。

  因此,這個時候賈文化不等王海東開口就說:“年輕人,古董行里的水深的很,你可是要小心一點別亂說話。”

  王海東倒是一點不把這樣子的事情給放在心上,而是慢悠悠地說:“公道自在人心,而且賈大師雖然是博學,但是難道說一次失手都沒有嗎?”

  這下倒是把賈文化給問住了,一次失手都沒有,這樣子的事情在古董市場是不可能出現的。就算是乾隆這個喜歡鑒定古董的皇帝都打眼過,你想象,欺騙皇帝那是殺頭的大罪啊,就是這樣的人都打眼過,那賈文化要是敢說他重來都沒有打眼過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賈大師遲疑了一下,還是紅著臉坐下了,誰都能夠看的出來,賈文化被王海東給氣了一個半死。

  這個時候王海東轉過身來對大家說:“諸位,我這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針對的這件古董,道理越辯越明。既然是瀚海拍賣行舉行了這次聚會,那就是本著讓大家有一說一的目的來的。這件甜白釉雖然是大家看著都是開門到代的東西,但是,我認為它還是半個贗品。”

  王海東的這話倒是讓大廳里面的眾人楞了一下,足足是有三秒的功夫。

  這個時候賈大師才笑呵呵地說:“年輕人,真的就是真的,贗品就是贗品,這哪里還有半個贗品的說法。bxzw在座的諸位可都是行家。你如此的說,可是要負責人的。不然諸位前輩也饒不過你。”

  這話就是有點威脅的意思了,那就是說今天你王海東如果是不能夠說出來一個一二三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就別在行里面混了。但是,這樣子的事情怎么樣能夠嚇得住王海東啊。

  當下王海東就說:“事情其實很簡單,這件甜白釉的下半部分倒是真的,但是龍頭這部分的一半瓷器是贗品,是按照下面的半截瓷器的缺口燒制出來,然后用極其高明的手法拼接上去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看這件瓷器的釉色,器型和底足等等各方面的時候就認為這是一件開門到代的東西,但是實際上這是一件拼接的瓷器。說他是半個贗品也是沒有錯的。”

  甜白釉雖然是珍貴,但是還沒有到鈞瓷這樣子的稀少的程度。

  鈞瓷就是小小的一片碎片都是十幾萬二十幾萬的價格,但是明代甜白釉雖然是稀少,卻也沒有達到一兩鈞瓷十兩金的地步。因此,如果這件瓷器真的是拼接起來的話,那就真的不怎么樣值錢了。

  王海東的一席話頓時在大廳中掀起來了一陣驚濤駭浪。這一次來的雖然是不是回龍觀古董市場的所有的掌柜的,但是其中也不乏張好古和李子敬這種名家,但是在場的人都仔細的看過這件古董,卻沒有能夠看的出來這是拼接的手法。

  尤其是賈文化,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紅,十分的尷尬。

  這個時候,金胖子倒是比較鎮定,在拍賣行做拍賣師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金胖子的應變能力還是有的。他定了定神說:“王掌柜這樣子的說可有證據,要知道在座的都是此道高手,大家都看過了,也沒有誰看出來這是拼接的瓷器,你怎么能夠斷定這件瓷器就是拼接的。這要是拼接的話,那也是太天衣無縫了。”

  賈文化在一旁怒氣沖沖地說:“現在的年輕人簡直太不像話了,世風日下啊。”

  顯然這其中最為生氣的就是賈文化了,威脅了王海東一下還不說,關鍵的時候還將了一軍,倚老賣老。這個做法放江流市的同行很是鄙視。

  王海東再猖狂也是江流市的人,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思當然是一致對外了。

  王海東當然不會把這種小場面放在心上,他拿起來這件甜白釉,從那顆怒目圓睜,似欲一飛沖天的龍頭下面兩寸的地方說:“這件瓷器如果是我看的沒有錯的話,那就是從這里開始拼接的。

  但是,這種拼接手法是使用一種特殊的激光,讓高仿的甜白釉和真正的明代甜白釉的釉色互相融合,這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因此,這不是國內的手法,我們現在還沒有這樣子的技術。只有美國或者日本會有這種技術。如果是我推斷的沒有錯的話,張公子的這件瓷器是從日本人的手中買到的。”

  激光融合?這顯然是頂級的作假的手法。賈文化哼了一聲說:‘激光融合,可能嗎?我只是聽說過激光切割,沒有聽過激光融合。年輕人不要信口雌黃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賈大師,時代在進步,技術也是在更新,所以你不知道的手法未必是沒有的。激光融合在國內是很少有的,但是在國外一些發達國家就不能夠說沒有了。

  美國這種技術已經是相當的成熟了,但是,,美國人不會閑的發慌去弄這些瓷器。只有日本人才會有這種險惡的用心啊。那些東洋人一向是眼光比他們的個子高的多。只要是能夠欺騙我們,他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王海東的這話也是有你不要倚老賣老的意思,加上激光融合這樣子的事情賈文化不怎么樣熟悉。王海東說的這樣信誓旦旦的,沒準外國真的有這種技術。金胖子看到場面有些尷尬,連忙說:“這事情找張公子一問就成了,大家不要為這點小事情破壞了氣氛。”

  這個時候張小飛已經和一個身穿米白色西裝頭發有點禿頂,但是一對小眼睛卻十分精明有神的青年人走了過來。金胖子立刻走過去跟在后面,不用別人介紹王海東也知道這位就是瀚海拍賣行的經理夏廣山。

  這夏廣山笑呵呵地說:“大家都是來玩的,都是我瀚海拍賣行的貴客,不要彼此傷了和氣。小飛,剛才王掌柜的話你也聽到了。這瓷器你從什么人手中買到手的。”

  張小飛遲疑了一下,臉上閃現出來一絲怒色嗎,但是他很快就平靜地說說:“是在香港買到的,我還以為撿漏了呢。不過,總不能夠王掌柜說這件瓷器是拼接的那就是拼接的。你總是要拿出來證據來。”

  張小飛看王海東那么年輕,不認為王海東真的能夠鑒定出來。

  王海東十分肯定地說:“就算是在香港的話,那也是在日本人的手中買到的,這種瓷器,日本人只是針對我們設計的,是絕對不會轉手給別人的。他們的用心十分的險惡啊。

  如果是想要證明的話,那只有請張公子割愛,把這件瓷器給砸了,從內部就能夠看的出來拼接的痕跡,橫豎這日本人不可能把內部的痕跡也抹去。如果不是拼接的話,這件瓷器我愿意雙倍賠付給張公子。”

  張小飛對王海東可是恨的牙根直癢癢啊,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十分大方地說:“既然是王掌柜這么有把握的話,那我也不好駁了大家的面子。”

  說到這里,張小飛拿起來那件甜白釉的瓷器啪的一聲摔了一個粉碎。王海東挑選出來幾件碎片遞給眾人說:“大家可以看看這些碎片上,拼接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

  幾個接過瓷器碎片的人都是行里的高手,就算是張小飛這個半吊子的臉色都變了,其他人當然是一眼就看出來這件瓷器果然是拼接的。bxzw

  (bxzw)張小飛的臉色開始變的陰沉起來,這樣子的時候他真的高興不起來了。bxzw在坐的都是古董界的行家,這一次張小飛丟人算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金胖子拿著那件破損的瓷器說:“王掌柜,有件事情我不明白,這瓷器做商務很是精細,用肉眼很難看出來這玩意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怎么樣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看出來這東西是贗品啊。”

  在坐的都是行家,但是都看過了卻沒有一個看出來這玩意是贗品的,難道一屋子的人都比不上王海東這個新手嗎?

  王海東楞了一下,心中暗想,這個時候異能的事情可是不能夠曝光的,遲疑了一下才說:“這個其實很簡單,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甜白釉我們家有一件,明代甜白釉盤龍瓶不可能像是大白菜一般。

  再說了,我看多了真的甜白釉盤龍瓶,這假的自然是看著不順眼。再加上我有不少同學都在國外工作,像是激光融合這樣子的事情當然是瞞不過我了。”

  聚寶閣居然是有甜白釉?這個消息可是讓人感覺到相當的震撼啊。

  本來以為聚寶閣不過是一個空架子了,但是沒有想到寶貝居然是那么多。bxzw

  且不說王海東說的這事情是真是假,但是至少他一眼能夠看的出來張小飛帶來的這件甜白釉是贗品,這個就足夠了。

  李子敬嘆息了一聲說:“我們國家號稱是瓷器發源地,但是,現在我們國家的瓷器在國際上倒是讓日本人和印度人搶走了不少的市場,尤其是高檔瓷器方面,更是難以招架這兩個國家的侵略啊。現在連作假這方面他們也超過了我們。慚愧啊。”

  夏廣山看到這樣子的局面,出來打圓場說:“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行里的人水能夠沒有打眼過呢。怪只怪那日本人手段高明。拍賣會繼續進行,老金,上第三件古董。”

  古董行里面打眼吃仙丹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打眼一般都是打掉了牙往自己肚子里面咽,很少有人會知道打眼這回事的。

  但是這一次張小飛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王海東狠狠的打臉了,他自然是沒有臉面呆在這里了,轉身離開了,倒是賈文化,輸在一個后輩的人手中,他卻是不甘心就這樣子離開。bxzw

  這個時候金胖子逃出來一張照片說:“接下來的這件瓷器是金絲描線粉彩瓷,獨一無二,世所罕見。這可是聚寶閣的壓堂的東西。不過,現在東西不在我們公司,還在王掌柜那里呢,到了拍賣的那一天,王掌柜自然是會帶著東西過來。而且,這件金絲描線如果是有任何的不妥,一經查實,王掌柜愿意付出雙倍的賠償。”

  頓時下面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大家都是紛紛的議論這玩意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除了張好古李子敬等少數的知情人之外,剩下的不管是鋪子的掌柜還是玩古董的收藏家,都是很吃驚聚寶閣居然能夠咸魚翻身。

  而這個時候賈文化哼了一聲說:“王掌柜,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有這樣子的寶貝,我想和你賭斗一番,不知道你敢不敢應戰。”

  這賈文化丟人可是丟大發了,他當然是想著辦法挽回自己的面子了。王海東倒是沒有上當,臉上露出來嘲諷的笑容說:“賈大師,你有沒有搞錯啊,你老人家這等資歷和我賭斗,這必是欺負人嗎?就像我隨便去小學拉個學生和他們打架一番,虧你想的出來。”

  賈文化是什么人,京城三大名家之一,在古董界也是大大的有名的。

  王海東表現的雖然是讓人感覺到比較驚艷,但是怎么樣也是一個新人。這個時候賈文化體出來要和王海東賭斗確實是歐典欺負人的意思。

  就連夏廣山也是尷尬地笑了笑說:“賈大師,今天是我們瀚海拍賣行來看貨的,你看,賭斗的事情是不是改天再說。”賈文化揮揮手說:“我當然不會欺負一個晚輩了,今天我們就賭一下瓷器的基本功,看誰能夠從二十片碎瓷片中找到最多的真品。我讓你兩片,而且,如果是平局的話,那也算是我輸掉了。這樣就沒有人說我欺負你了。”

  王海東剛剛的發現了自己的異能,心中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他站起來朝著諸位同行抱拳說:“如此那就請諸位做個見證,我在此多謝諸位了。”

  說完之后,王海東整個人變得斗志昂揚,信心十足,給人一種大鵬展翅恨天低的氣勢。王海東轉過身來說:“賈大師,我如果是用金絲描線做賭注的話,不知道你老用什么做賭注啊。”

  金絲描線粉彩瓷這種瓷器怎么樣也是獨一無二的那種瓷器,當然不是一般的古董比得了的。賈文化拿出來一方白玉印章,晶瑩剔透,如同陽春白雪一般散發出來一種別樣的光輝。羊脂白玉,這就是真正的羊脂白玉,現在單單是這樣子的大小的羊脂白玉,百萬難買。在行家的眼中,羊脂白玉永遠是投資的熱點。

  賈文化非常驕傲地說:“這件印章是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印章有花甲兩個篆字,乃是乾隆皇帝在六十大壽的時候命人用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這是我在二十年前的鬼市上淘換來的。”

  乾隆皇帝的文治武功雖然被他和那幫馬屁文人吹噓的古往今來第一帝王,晚年更是墮落,但是他有一個很特別的愛好,那就是制印,私人印章據說有一千枚,大的高達二十二厘米,小的像是黃豆一般。歷代帝王文治武功乾隆不敢稱第一,但是如果是說制印的話,那沒有皇帝比乾隆更狠。

  流傳在民間的乾隆私人印章到底是有多少,這卻沒有人能夠計算的出來。反正清末民初這段時間紫禁城很多的乾隆私人印章大量的流落到民間了,而且溥儀這家伙跑到東北的時候也是帶走了不少的乾隆私人印章。

  夏廣山拿到手中,看著這枚雕刻精美的印章說:“不錯,不錯,上好的羊脂白玉,價值不在金絲描線粉彩瓷之下。用這枚印章作為賭注的話倒是等價的。”bxzw

  (bxzw)賈文化接過來印章放到展臺上說:“大家如果是想要看一下的話,可以過來幫著掌掌眼。bxzw當然,還請夏經理準備四十個瓷器的碎片,以便讓我們開始賭斗。”

  李子敬看過這件印章之后說:“賈大師,難道這件印章就是當年在京城引起了轟動的那枚乾隆傳奇印章?當時因為這個印章可是差點沒有鬧出來人命啊。”

  賈文化點點頭說:“沒有錯,就是那枚印章。古董一行,玩的好的話,那是能夠陶冶情操的,但是,如果是玩的不好的話,卻也是有可能引起殺身之禍的。說來,原來這枚印章的主人也算是幸運啊。當然,我也是很幸運的得到了它。難得啊。”

  這個時候,很少有人知道這種事情,因此,張好古就好奇地問:“李經理,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你別打啞謎好不好。”

  其實王海東也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這枚印章。它是一枚頗有傳奇色彩的印章了,在諸多的乾隆私人印章中,怕是少有比它更為傳奇的了。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一旁起哄,希望李子敬能夠把這個故事給講出來。

  李子敬沉思了一下,這才慢慢的開始講述了這件印章的故事。

  這枚印章原來是藏在紫禁城的御書房之中的,后來,溥儀離開皇宮的時候把這枚印章和諸多的珠寶古董一起帶到了沈陽。

  而在這樣子的時候,這枚印章就成了溥儀私人的寶貝了。

  再后來,這枚印章被人偷了出來轉手賣掉了。

  這個也就是開啟了這枚印章的傳奇之旅。在這枚印章被一個叫做沈立人的商人得到之后,沈立人就感覺到自己不能夠在沈陽呆著了。這是皇宮里面的寶貝啊,如果是事發了之后,估計也是滿門抄斬的一個罪名。bxzw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沈立人立刻帶著一家老小連夜逃出了沈陽城,匆匆的趕到了北平。

  后來,這個時候沈立人拿著這枚印章做抵押借到了大筆的銀子,在前門附近開了一個酒。而沈立人也是經營有方,沒有兩年就把本錢賺了回來,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富裕戶。

  而這個時候,日本人打進來了,有一個日本中隊長知道了這沈立人的手中有一枚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于是就上門來求購。沈立人這家伙雖然是一個生意人,但是卻也是有一顆愛國之心。

  當時沈立人把這枚乾隆印章給藏到了院子里面的古井之中,帶著家人再一次的連夜逃走了,連鋪子都不要了。再后來,沈立人到了抗戰勝利之后才敢回到北平,把這枚印章給取了出來。算是沈家的傳家之寶。

  不過,這個時候沈立人的兒子沈小寶也知道這東西用好了是傳家寶,用不好的話,那就會弄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沈家的兩次逃亡可是都和這枚印章有關系啊。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沈小寶就把這枚印章給藏了起來,這一藏就是四十多年,后來,改革開放之后,沈小寶因為突發腦淤血去世了。而且他也是沒有來得及給子女們交代什么。

  這個時候,三個子女可是因為這個原因鬧的不亦樂乎。兩處房子,一處店鋪。兒子沈金良認為自己是兒子,贍養了父母,應該得到一處宅子和鋪子,沈金良的兩個姐姐認為這個時候小弟做的太絕。父母生病的時候,她們這兩個女兒也是沒有少出錢啊,這家產應該是均分才是。

  后來姐弟三個人因為這個鬧了很多次,有一次沈金良拿著搟面杖差點把大姐夫開瓢了。幸虧當時被他大姐給擋了一下,要不然,很有可能出人命的。bxzw再后來,這房子的事情經過居委會的調解算是分的差不多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沈金良也是憋屈啊,父母都是自己養老送終的,但是兩個姐姐卻一點都不讓,爭家產的時候倒是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般。因此,沈金良在這樣子的時候就把家中的一些瓷瓶玉器什么的古董歸堆帶到鬼市上去買。

  到了最后,賈文化在溜達鬼市的時候正好就遇到了沈金良。而這個時候沈金良可是不知道自己手中有一枚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啊。而且這家伙也不是行里面的人,也不認識到底什么是和田羊脂白玉和一般的玉石的分別。

  不過,他看這印章確實是十分的精美,開口要了兩千塊。在二十多年前,萬元戶都讓人羨慕的不得了,兩千塊已經是非常高的了。

  因此,為了買下這枚印章,賈文化跟著沈金良磨嘰了將近一個小時,到最后才把這枚印章以一千六百元的價格買下來。

  在古董市場上,你別看有些人磨磨唧唧的和那些古董販子討價還價,這些人是真心的想買東西的。那些問了問價格就不再說話的不是來探底的,就是來混著玩的。

  因此,你越是再那里和對方討價還價,越是顯得出來自己是真心的想買下這東西。這個時候有可能被對方宰一刀也是未必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賈文化這當然算是撿漏了,他是怕在這個時候沈金良突然變卦,這才磨磨唧唧的和他講了近一個小時的價格。

  后來賈文化也曾經是問過沈金良這件印章的來歷,這才知道了這枚印章原來是具有那種傳奇的經歷。沈金良姐弟后來也是知道了真相,但是東西已經賣了去,也不可能收回來了。

  后來,沈金良因為這個事情瘋掉了,住進了青山醫院。乾隆印章啊,就算是在二十多年前也是價值十幾萬二十多萬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被沈金良一千六百多塊給賣掉了,這當然是十分打擊人的。

  沈金良這個家伙也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因此受不了這樣子打擊瘋掉了。這個事情的結局雖然是比較悲慘,但是,這就是殘酷的古董市場,有人因為撿漏而一夜暴富,相對的就有人奏報了。

  因此,心理素質差的人最好別玩古董。大廳里的人聽到這枚印章的經歷之后,也是一陣的唏噓。

  而這個時候,金胖子走過來說:“經理,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賭斗了。”

  其實這種賭斗一開始時古董鋪子徒弟出師的時候的一門考試,就是看看在這樣子的時候弟子到底是掌握了多少本事。后來,這種形式,慢慢的形成了一種比斗的方法,一直到現在,也是解決古董市場恩怨的一種辦法。

  當然了,內容未必是瓷器,字畫善本什么的都行,關鍵是要雙方約定好。

  王海東把金絲描線粉彩瓷給取回來之后,又是在大廳之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金絲描線粉彩瓷,這可是已知的唯一的一件金絲描線粉彩瓷了。因此,就算是看過一次的李子敬也深深的被這美輪美奐的瓷器給吸引了,更不用說別人了。

  張好古拿著這件粉彩都不愿意放手。足足有半個小事大家才算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這個時候夏廣山站到臺上揮揮手說:“諸位,安靜一下,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是把四十枚碎片準備好了。那就讓我們一起來見證這一次賭斗的過程,下面請王掌柜先一步鑒定托盤里面的瓷器碎片。”

  兩名年輕的女招待將兩個紅木托盤送了上來,托盤上面還有一塊黑色的呢絨布,每個托盤里面放著二十塊瓷器的碎片。這些碎片大小不一,顏色各異,有的是清新淡雅青花瓷,有的是嬌艷似火的紅瓷,更有鈞瓷和汝窯瓷器的碎片。

  反正如果是一般的行里人看這些瓷器碎片的話,估計是有很大的可能看花眼的。這個時候王海東走上前去,定了定神,拿起來一塊紅瓷,手指一陣電流涌動,這件瓷器的前世今生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其他人看王海東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紅瓷碎片,實際上王海東是在小心的觀察這件瓷器的來歷。他將這片紅瓷放下說:“康熙年的紅瓷碎片,但是不是官窯的,是景德鎮民窯的瓷器。

  從這件碎片的茬口上能夠看的出來,這應該不是生坑的東西,而是傳世的紅瓷碎片。

  這種寶石紅,也算是民窯中的精品了。”王海東簡單有效的分析,讓人很是震驚,他這樣子的舉動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的入行的新人,不管是從手法還是從語氣上都像是一個在古董行里面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手。

  聚寶閣后繼有人啊,這是看了王海東的表現之后所有人的想法。

  接下來,王海東也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絕對有資格坐在這里。

  他用了半個小事的時間分辨出來了二十個瓷器碎片。

  其中鈞瓷和汝窯是現代的仿制品,四片青花瓷中兩片是明代的,兩片是清代的。剩下的粉彩,黑瓷等等十三塊瓷器的碎片中有兩件是真的,剩下的十二件都是高仿的瓷器。

  是景德鎮最近這幾年才研制出來的復古的瓷器。這個時候夏廣山走上前臺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王掌柜果然不虧是陳老培養出來的。這二十塊瓷器的碎片中王掌柜鑒定出來了十九件,也就是這塊比較大的粉彩瓷器是清朝宣統年間的瓷器碎片,剩下王掌柜居然是都鑒定了出來。”bxzw

  (bxzw)鑒定瓷器,舊時是古董鋪子招收伙計必然要學的,而且也是出徒之時必然要考試的一種手段,這主要是因為古董鋪子在收古董的時候,瓷器是占有相當大的一個比例的。bxzw

  而且瓷器只要是記住了一些瓷器的主要特點,入門是比較容易的。

  不像是進食銘文一般需要豐厚的知識。當然了,如果是入門的話,那是比較容易的,但是,如果是說要學的精深一點,能夠獨立支撐門面,一般沒有二十年的閱歷是不夠的。

  王海東這代表什么,代表v他至少在鑒定瓷器這一方面已經是到了能夠獨立支撐門面的地步了。二十片瓷器鑒定出來了十九片,這個結果意味著賈文化已經不需要再鑒定了。

  就算是賈文化鑒定出來了二十片全部的瓷器,那也是王海東勝利的。

  誰讓他拿大說讓王海東一片,而且平局也算是王海東勝利了。

  這個時候賈文化倒也是光棍,很是玩味地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老陳這家伙確實是培養出來了一個好徒弟。”

  說到這里,賈文化居然是朝著大家報了報拳之后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bxzw那枚乾隆的私人印章他連看都沒有看最后一眼。賈文化這個舉動倒是為他扳回了不少的面子。什么叫做大師,這才叫做大師。

  雖然賈文化的名聲是不怎么樣好聽的,但是,在愿賭服輸這方面他做的確實算是一個大師級別的態度了。

  夏廣山第一個帶頭鼓掌歡送賈文化,隨后就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這掌聲開始是歡送賈文化,但是到最后,越來越熱烈的掌聲卻個了王海東,這個是江流市古董界的同行給王海東的一種認可。

  從這一刻開始,王海東才算是真正的融入了江流市這個深不可測的古董圈子里面。

  掌聲過后,夏廣山走上前臺,當眾掏出來一張紫色鑲金的卡片說:“諸位,這就是我們瀚海拍賣行的貴賓卡。現在為了祝賀王掌柜在這一次賭斗中取得勝利,這張卡片就送給王掌柜作為賀禮。”

  瀚海拍賣行的貴賓卡,整個江流市擁有的人不兩張而已,文物協會的會長南宮望一張,王海東的外公陳大龍一張。這張卡片是瀚海拍賣行對一個業內同行的認可。

  擁有了這章貴賓卡,王海東能夠在瀚海拍賣行享受九折的優惠。bxzw別看這不過是九折,如果是上百萬的古董交易的話,九折優惠就是十萬為單位來計算的。

  了這也是瀚海拍賣行為了籠絡一些古董大家而推出的一種手段。王海東的外公陳大龍雖然是擁有這樣子的一張卡片的,但是,陳大龍去世之后,那張卡片就自動的失效了。

  現在王海東終于是為聚寶閣再一次的贏得了一張貴賓卡。

  鑒定會接著進行,但是,送上來的古董倒是沒有給大家帶來太多的驚喜。倒是金絲楠木的那個盒子無論是在做工上,還是在年代上,都是非常的吸引人。

  但是王海東仔細的一打聽,這件古董被瀚海拍賣行買下來了。

  到時候賺多少都是瀚海拍賣行的。這個也是拍賣行賺錢的一個大頭了。

  最后金胖子走上來說:“諸位,可能大家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但是,我們剩下的三件古董就不讓大家鑒定了。本來,這一次王掌柜帶來的金絲描線粉彩瓷是我們壓軸的拍賣品的,但是,總部已經來了電話,調撥過來了三件寶貝為我們這一次的夏季拍賣助陣。

  這最后的三件古董都是經過了故宮博物院的專家鑒定,并且有專家開具的鑒定證書,保證古董的真實完整性。希望三天后,我們拍賣行能夠給大家帶來一個驚喜。”

  這一次看貨的鑒定會也就這樣子結束了,收獲最大的不是瀚海拍賣行,而是王海東這個新手。在大家都散去之后,夏廣山打電話讓金胖子過去。

  他坐在老板椅上,皺著眉頭說:“老金,這一次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預料之外啊,本來我以為有金絲描線粉彩瓷作為壓軸的拍賣品已經算是不錯了。

  但是,市里面來電話,說是這一次的招商團不但是有廣州那邊的,香港方面也是會來人,好像是考察工業園的建設。因此,我才打電話讓總部送過來三件更好的古董。你有把握主持這一次拍賣會嗎?”

  金胖子想了想說:“夏總,我也是有主持大型拍賣會的經驗的,這個你放心。不過既然是有港商的話,那古董能夠賣給他們嗎?別到時候有人再因為這個找我們的麻煩。”

  有些古董是不能夠賣到境外的,雖然是香港早就回歸了祖國,算是我們的領土,但是香港作為一個自由港,有些古董還是不適合賣到那個地方去的。

  如果是風平浪靜的話,那這個事情當然是沒有什么問題,賣就賣了,但是,如果是瀚海拍賣行敢真的這樣子的做的話,那到最后有人拿著這個事情發難也不是不可能的。

  金胖子也是行里面的老人了,經歷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多。

  夏廣山點點頭說:“放心好了,這個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一些托了,到時候不能夠賣給港商的絕對不會賣給他們的。不過,我找的一些人都是熟人,王海東突然的崛起讓我覺得再找他來幫忙的話,那就萬無一失了。

  畢竟他是年輕人,沖動一點,和港商競價的話,那些港商也不好扯下面子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計較不是。”

  古董行里面,若是說托的話,那是比比皆是。有明托,暗托,真托,假托。還有互托等等。

  明托暗托這個倒是好解釋,一明一暗,如果是明托被識破的話,那就由暗托接著撐場面。真托假托倒也是好理解,名托暗托這個就是真托,假托就是比較復雜了,通常兩個參加拍馬會的人如果是較真的話,那這兩個人就是假托。

  不是拍賣行找來的,而是為了斗氣才抬高拍賣品的價格。但是到了最后,得到好處的還是拍賣行。

  互托這個就比較有意思了,互托其實就是兩個參加拍賣會的人互相串通好了,你為我的古董抬價,我為你的古董抬價。當然,做托也是有學問的,如果是一不小心的話,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是不可能的。bxzw

  (bxzw)金胖子這家伙果然做事情是足夠圓滑的,不到半個小時,直接的找上了聚寶閣。bxzw而這個時候王海東正在琢磨著這件乾隆私人印章到底應該怎么樣處理。聚寶閣的欠賬是不用擔心了。

  只要是拍賣會會一過,到時候自然是所有的債務都會還清的。

  但是,這枚印章到底是應該怎么樣處理,想了半天,王海東還是決定先留下來當做聚寶閣壓堂的寶貝。

  他賭斗中贏了賈文化一枚乾隆印章,這樣子的事情整個回龍觀古董市場都是知道的非常的清楚的。

  這個時候金胖子帶著小成走了過來,王海東抬起頭來說:“金先生,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金胖子很是不客氣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說:“官風唄,這一次的拍賣會其實本來是半個月之后才舉行的,但是,因為市里面說有個考察團過來,所以要三天后開始舉行,這讓我們拍賣行感覺到比較棘手啊。

  而且,還有港商在里面,王掌柜想來也是知道,有些古董不是港商恩能夠夠買下來的。這市里面是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啊。因此,我想請王掌柜幫忙一下。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樣。”

  這就是邀請王海東去做托,和行里人講話,也不用什么廢話,說出來大家都明白,這也是行里人和外行人的區別。王海東倒是聽外公曾經說起來過這等事情,當年外公還做過幾次托呢。

  王海東臉上露出來奸詐的微笑說:“事情實際上也不是不可能的,有些東西確實是不能夠弄到香港去,要不然的話想要追回來也就難了。

  不過,如果是讓我去做這個事情的話,那如果成了一個,我的手續費就給我減半。”

  一般的來講,拍賣行是要收取百分之五到十的手續費的,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不樂意這些錢救讓瀚海拍賣行賺了去。bxzw如果是金絲描線能夠賣出去三百萬的話,那至少要給瀚海三十萬的手續費。

  如果是減半的話,那就只有十五萬了。

  金胖子知道王海東一定會開出來一個比較苛刻的條件的,就憑他的狡猾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個時候是瀚海拍賣行有求于他的。

  但是,這事情是市里面交代出來的,他們既要讓考察團的商人玩的高興,而且一些珍貴的古董還不能夠被他們拍下來。

  因此,這個時候金胖子咬咬牙,似乎十分為難地點點頭說:“成交,這個事情只要是王掌柜幫忙的話,那到時候我們就收取你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王海東沒有想到金胖子答應的那么爽快,他知道瀚海拍賣行是急著找托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么的著急。一般找托都是要找熟人的,看來上面的壓力是不小啊。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要是能夠解決兩件古董,到時候我的手續費可不就是一點都不用拿了?”金胖子心中仿佛是狠狠的被抽了一下,你小子太狠了。

  他連忙擺擺手說:“一個就成,一個就成,只要是王掌柜把第三十二件拍賣皮給攔下來別讓港商買走就成了,剩下的我們自然是會有安排的。”

  作為一個老牌的拍賣行,業界的翹楚,這瀚海拍賣行當然是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了,這樣子的風險也太大了不是。

  拍賣會在三天后如期的舉行,但是這一次參加拍賣會的古董界的同行不算活躍,因為風頭都被招商團的那幫大款給搶去了。

  若是論起來古董的鑒定的話,這些大款當然不是李子敬他們的對手,但是,若是說起來錢的話,那這個時候李子敬等一幫人就拍馬難追了。bxzw

  前幾件古董也算是熱身而已,因此,也就是幾個收藏家競價,最多的一件清朝青銅鼎爐也不過是兩萬三而已。青銅器確實是不怎么樣的有市場,因此,前幾件古董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

  考察團的那些大款根本連競價的都沒有。

  到了金絲楠木盒子的時候,大款們才算提起來一點精神。但是,他們也不是怎么樣識貨的人,到最后春秋藝術公司的李子敬以十九萬的價格把這和盒子給弄到手了。

  一個木盒子那些大款還是不怎么樣放在心上的,因此,這才被李子敬用十九萬的價格給買到手了。

  這個時候李子敬才放下心來說:“有個老主顧一直希望委托我們找一個這樣子的盒子,現在總算是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海東,看今天這架勢,你的那件瓷器估計會賣出去大價錢啊。”

  李子敬的想法當然是不會透露給別人知道了,若是不然的話,總是會有人跟他競爭的。現在東西已經拍下來了,那這說出來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王海東聽了這話,點點頭說:“這些商人現在不動手,估計是憋著勁要到最后幾件寶貝下手了。能夠拍賣三百萬的話,我就滿足了,若是不然的話,還給你之后,我也就剩下不了多少了。”

  幾十萬對一般的人來講,那這個事情是非常的多的,但是如果是在古董市場的話,那這幾十萬未必就夠買一件古董的。在這樣子的時候聚寶閣就幾十萬的流動資金,確實不算多。

  但是這個時候也是王海東在擠兌李子敬。李子敬笑呵呵地說:“海東你說笑了,我們誰跟誰啊,這錢不急,你大可拿去用,年底之前還給我們,讓我們公司入賬就沒有問題了。”

  李子敬這家伙其實也是見風使舵的,聚寶閣這一次咸魚翻身了,一件金絲描線粉彩瓷器讓大家對聚寶閣另眼相看。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手中還有一件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的。

  這枚印章可是和金絲描線粉彩瓷有相當的價格,或者是更高一點也不一定。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春秋藝術品公司倒是不害怕王海東還不上錢。這就是有壓堂的古董的好處。

  就算是你借個幾十萬的話,別人也不擔心你還不上。

  結果果然是和王海東說的差不多,到了金絲描線粉彩瓷器的時候,幾個大款頓時眼中發出來貪婪的目光,在這樣子的時候,有錢人沒有什么別的愛好,玩的就是一個獨一無二,別人沒有的東西。

  錢對這些大款來講算是一個數字一般的存在。他們追求的就是這種金絲描線粉彩瓷。

  當金胖子介紹完這件粉彩的時候,一個港商操這港式普通話說:“這果然是件好玩意啦,你們都別和我搶,誰和我搶我和誰急。”

  在這個時候廣東的商人不樂意了。你們港商就比我們有錢嗎?

  哼哼,一個胖子撇了撇嘴說:“那也要看誰的價格高。吳老板,我看這東西是應該留在我們廣州才是。”

  這胖子說話的時候,非常的有底氣,顯然,這家伙在考察團中還是比較的有實力的。

  那名港商眉毛一挑說:“海老板,你又不懂瓷器,玩這個做什么,寶劍贈英雄,這種瓷器要我帶到香港去才合適。”

  海老板連正眼都不看一眼就說:“說那些沒有用的做什么,我出二百萬。”

  很顯然,這吳老板的資本也算是比較雄厚,不怎么樣的怵海老板,立刻把價格提升了十萬。市政府陪同來的人雖然是有心勸說一下,但是這些大款一旦是斗上了真火的話,你也不是容易能夠勸說下來的。

  看著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價格不斷的攀升,在這個時候王海東心中就像是樂開了花一般。到最后,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的價格定格在了四百六十萬,被海老板拿下了。這算是創立了粉彩瓷的新紀錄了。

  第三十二件古董是一件明代的黃金浮屠塔。這件善本本身倒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價值,但是,對那些有錢人來講,這就是佛家的寶貝,他們有錢了,該享受的都享受了,現在該是修來生的時候了。

  因此,佛家的東西在拍賣會上一向是很有市場的。

  再加上金胖子這家伙的三寸不爛之舌,這件黃金浮屠塔的價格直接飆升到了二百三十萬的價格。

  再加上王海東在中間攪合,到最后這件八部浮屠的價格以三百八十萬的價格被廣東的那幫商人買到手了,當然了,壓軸的古董價格一向是非常的好的。

  但是也不是說所有的壓軸的古董都是最好的,這件黃金浮屠塔是鍍金的,價格比不上金絲描線粉彩瓷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第三十三件瓷器是永樂青花,到最后居然是被江流市的一家五金廠給買去了,看那個五金廠的廠長根本就不把錢當錢的樣子,倒是非常的唬人。

  最后這個五金廠的廠長直接的把這件浮屠寶塔轉送給了一家寺廟,倒也是這件古董比較好的歸宿。

  最后一件壓軸的寶貝果然是別出心裁,一件宣統年間的翡翠老虎,底價三百萬,被香港的吳老板以六百萬的價格買到手中了,這也算是讓港商爭回來了一點面子。

  拍賣會到最后倒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bxzw

  四百六十萬是金絲描線粉彩瓷的最后的價格,扣除百分之五的手續費二十三萬,還剩下四百三十七萬。

  金胖子很快就把這錢轉給了王海東,然后才說:“王掌柜,如果是你那乾隆私印想要出手的話,希望也是來找我們拍賣行,我們拍賣行還能夠給你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像是王海東這樣子的乾隆私印,雖然是有一千多枚,但是這種印章多是在故宮,臺北故宮也是有一些,當年八國聯軍也弄走了一些。

  反正真正的流落到民間的也確實是比較少,而有了這樣子的寶貝愿意拿出手的人也是比較少的。

  王海東搖搖頭肯定地說:“我剛剛的接手聚寶閣,百廢待興,還要有一件壓堂的東西放在那里,短時間我是不會出手的。”轉身招呼李子敬說:“李經理,我們聚寶閣的欠債也該還給你了,咱們先去你那里吧。”

  李子敬笑呵呵地說:“這個不急,同行之間互通有無,這樣子的事情晚幾天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王海東顯示出來了強大的實力,李子敬當然是要結交一下了。王海東倒是很認真地說:“親兄弟明算賬,這個還是早早的結束比較好。”

  反正現在有錢了,跟著李子敬去了春秋藝術品公司,直接的拿到欠條,把錢轉過去。但是當王海東剛剛的想去地攤上溜達一下,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大舅的電話打過來了。

  王海東聽得搭救在電話里說:“海東啊,我和你舅媽他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你最好來我們家一趟。”

  不過,王海東聽這話的時候,感覺到大舅的話中是比較的含糊,好像是有什么樣子的事情沒有說出來一般。

  打的趕到大舅陳大牛的家中,這是一個比較大的院子,兩層小洋樓,院子有五分地大小,咋江流市的鬧市區這樣子的院子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了。

  來到一樓的大廳之中,王海東也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和大舅一家人,二舅一家人都在。似乎兩家人對王海東也是不怎么樣的友好,就像是看自己的敵人一般看著王海東。

  二舅媽朝霞看到王海東來到之后,招呼說:“海東,今天你參加了拍賣會是,一件瓷器賣了四百多萬,這總是沒有錯吧。”

  王海東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了:“這消息傳的夠塊的,二舅媽你怎么知道的。”

  趙霞撇撇嘴說:“瀚海拍賣行有一個工作人員是我的姐妹,她告訴我的這個消息。我們也沒有想到,老爺子的鋪子里面還有一件這樣子的寶貝。”

  王海東聽到這里頓時就明白了這一次大舅和二舅兩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不過是來分錢而已。

  王海東立刻糾正說:“這話先說清楚,這金絲描線粉彩瓷可不是聚寶閣的,是我在北京的鬼市上淘換回來的。

  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家里人也就我跟著外公學鑒定古董,在京城上學的時候我也是經常去鬼市,這才幸運的淘換到了這件瓷器的。這可不是聚寶閣的古董,是我的。”

  陳大龍很是不客氣地說:“娘親舅大,不管是怎么樣,我也是你大舅不是,不管是怎么樣,你也是要聽我的。四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不管是怎么樣,總是不可能是你小子能夠掌握的了的。我們幾家也不可能一分錢撈不到啊。

  你大表哥也也要結婚了,這也是要買房子,彩禮等等都是要用錢的。你一點不表示也不好吧。要不,你也是占了我們的便宜了。這個聚寶閣可是我們都沒有要才被你得到的。”

  大表哥陳風在一旁說:“我女朋友可是不愿意和父母住在一起,希望自己能夠搬出去住,這沒有錢想結婚也不成啊。”

  王海東很是不服地說:“大舅,你們這個話我就不樂意了,聚寶閣可是我合法的繼承的。

  當時聚寶閣債臺高筑的時候你們都沒有一個出現的,現在我剛剛的弄的有點起色,你們就想著分兩個錢。

  于情于理這樣子的事情也說不過去啊。再說了,大表哥你結婚,家里面的房子也是很寬敞的,而且你的工作也算不錯,按揭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二舅媽總算是藥店面子,說的有點含糊,但是大舅這就是有點不講理了,那是徹底的不講理,王海東當然是要把事情分所清楚了。

  大舅媽田鳳娥說:“不管如何,總是有一點,那就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鋪子總是你外公的,這一點沒有錯吧。既然是你外公的,那也就是你舅舅的父親,子承父業,這鋪子如果是認真的說起來的話,那總是你的兩個舅舅的不是吧。”

  這話雖然是聽起來有道理,但是如果是前因后果的想想的話,這話就是斷章取義而已。

  王海東立刻辯解說:“舅媽,這事情想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外公的喪事也是你們幾個長輩辦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嗎,分遺產的時候我也沒有在現場。是你們幾個長輩做出來的決定,我這個做晚輩的也沒有說什么。

  雖然是聚寶閣在這樣子的時候有點欠賬,但是我還是把這個鋪子接下來了。甚至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我也是根本就沒有查聚寶閣欠多少錢。一個十六萬,一個六十萬。你們也是沒有一個管這些債務的是吧。

  但是因為我喜歡這個鋪子,也不愿意外公的這個鋪子就這樣子被別人吞并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才義無反顧的接手了這個鋪子。大舅媽你說這個鋪子是外公的遺產,但是我媽媽也是外公的女兒吧。

  繼承外公的遺產也是應該的。說來,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媽媽還吃虧了呢。如果大舅媽你這個時覺得自己吃虧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們可以換一下,鋪子你拿去,這個院子給我,怎么樣?”

  這一下田鳳娥有點傻眼了,在這樣子的時候她也只有啞口無言了。這個院子很顯然比那個聚寶閣的鋪子要值錢的很,再說了,他們家要鋪子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用的。

  陳大牛和陳二牛兩兄弟,甚至是陳家的其他的人沒有一個是玩古董的。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如果是不開古董鋪子的話,那和神經病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因此,田鳳娥是不會換的。

  陳二牛這個時候開口說:“如果是加上那四百多萬的話,這樣子分家才算是比較合算,若是不然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們確實是吃虧了。

  所以我們才找你來商量一下,不單單是你大表哥要結婚,我兒子陳宇也是想要做生意,這個時候也是沒有本錢啊。我和你二舅媽兩個人也就是普通的工人,也是沒有什么錢去給他做本錢啊。”

  陳宇在一旁附和說:“做生意是趕早不趕晚的,如果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不插手的話,以后想要做也未必有機會了。”

  王海東看了看二表哥說:“二哥,你這是做什么生意的啊,還趕早不趕晚。你這不是在交通局做的好好的。

  干什么要去做生意啊。”陳宇學習是不怎么樣的好的,而且非常的喜歡惹事,在這樣子的時候比較靠譜的出路就是讓他去部隊,結果回來的時候被王海東的父親安排到了交通局去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是要去做生意。

  陳宇想了想說:“我辭職了,做交警有什么啊,賺不了幾個錢,我有一個戰友去云南賭石,一下子就發了,五十多萬的利潤啊,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就到手了。

  這家伙一開始家庭環境還不如我們這些人呢,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房子也蓋上了,媳婦也娶了,我去看過他,這小日子過的滋潤啊。我要是去賭石,別說一個月了,半年賺五十萬也是心甘情愿的。”

  王海東拍拍自己的腦袋說:“二哥,你搞清楚啊,那是賭石,那和賭博有什么區別啊,你也不是行里面的人,怎么樣去啊,你知道什么樣子的石頭有翠嗎?

  不知道吧,到時候輸的你傾家蕩產都有可能啊。你們不是對分家不怎么樣服氣嗎?把二姥爺給招來就成了,讓他老人家來做主。”

  王海東口中的二老爺就是陳大龍的弟弟陳二龍,這陳二龍是當兵的,脾氣非常火爆,當然了,為人仗義,在鄉里面是非常的有威望的,那絕對是一言九鼎的人。

  這要是讓陳二龍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絕對是把陳大牛和陳二牛收拾的一個臭死的。

  這個時候陳大牛立刻就說:“何必呢,二叔都是這樣子的一把年紀了,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大事情,請他老人家來萬一有個閃失的話,我們怎么樣向老家人交代啊。”

  王海東想了想說:“這個我也不是說一點面子都不給兩位舅舅的,那件瓷器不管是怎么樣都是我從鬼市上弄到手的。兩位舅舅和我媽手中應該都是有鋪子里面的底單,鋪子里面到底是有多少古董,想來你們也是知道的。

  六百萬你們是不用想了。但是,我也不是說一點機會都不給你們德我姥爺在住院的時候,你們誰去醫院里面伺候過,有誰拿過醫藥費,我就給他十萬,不然的話,你們一分錢都不可能拿到手的,若是你們不服氣的話,那你們告我去啊,這錢都是我憑本事賺來的,去鬼市查我也不怕。”

  去鬼市查,這根本就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北京的鬼市,每一次天南地北的古董販子成千上萬,就算是把這些人的身份查請粗估計沒有三年五載的都不可能,想查出來王海東是從誰的手中買的,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鬼市中也是有一些市民拿著祖傳的古董來賣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想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去法院告王海東的話,那能夠不能夠告的贏還兩說呢?

  陳二牛接過話來說:“大家都是一家人,打官司也就是有點傷和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是。”

  陳二牛這家伙雖然是想著分錢,但是,多少感覺到在這樣子的時候有點丟人,因此雖然是來了,但是不怎么樣的積極。趙霞也是跟著說:“海東,你一個人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啊。

  就算是那瓷器是你弄到手的話,但是,總是鋪子里面成的生意不是,也應該是有我們的一份。”

  其實陳大牛和陳二牛這兩個人日子也是過的很緊得,兩個人都是工人,古董這一行,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一點都沒有天賦。而最近國企的日子都是不好過的,陳大牛和陳二牛這兩個人都是有下崗的危險的。

  當然了,有王海東的母親這層關系,就算是工廠倒閉了,他們兩個的生活也是一定會被廠里面安排好的。但是他們兩個不愿意依附自己的妹妹啊。總覺得古董鋪子的錢才是自己兄弟的錢,現在讓王海東分點錢也是讓他們心中比較好受一點的。

  陳風這家伙談了一個女朋友,眼見得要結婚了,但是女方想搬出去自己住,這房子可不是一個工人能夠拿出來的,這個時候陳大龍就算是看病都指望醫保呢,當然也是因為王家的關系,報銷的比較好一點。

  如果是沒有這個好妹妹的話,陳大龍連看病都未必能夠看的起啊。買房子,想都別想。陳大龍這個時候知道打官司是不可能的,自己的這個外甥也是犟脾氣,他認定了注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當下陳二牛就說:“海東啊,其實我們也知道要你拿出來這錢有點不靠譜。

  但是,你說,一個房子,就你爸爸那脾氣,給我們弄套房子也不是什么事情啊,但是,也就給我們弄個號,這都十三萬啊,在這樣子的時候讓你大舅拿出來十三萬,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我告訴你,為了申請車經濟適用房,我連這個院子都沒有過戶,還在你母親的名下呢。

  告訴你,我住的那個房子本是給你母親的嫁妝,一直在你母親的名下呢。只是你母親看我們沒有地方住,在分家的時候才沒有要房子,而是要了那個鋪子的。但是十三萬我們也拿不出來啊。

  陳宇這小子要去賭石,他拿什么去賭石去啊,賣血嗎?其實你姥爺是心臟病突發而去世的,也就是不到半天的功夫,我送父親去的醫院,檢查治療費都是我出的。這事連你舅媽都不知道。不信你去醫院查老底。”

  陳二牛這個家伙是有點怕老婆,但是,在孝順父親方面還是做的比較的好的。陳二牛那一天接到回龍觀古董市場的治安員的電話,說是老爺子心臟病病發了。

  陳二牛扔下手中的活就打的過去了后來到了醫院,趙霞看到一大家人家都在等著,也沒有問錢到底是誰出的。其實這樣子的時候都是陳二牛出的錢,但是趙霞以為是三家均攤的。

  而陳大牛兩口子以為是自己的妹妹出錢的。王海東的母親陳三元傷心之余也是以為錢是兩個哥哥出的,大家也就沒有怎么樣追究錢到底是誰出的。

  王海東點點頭說:“好,二十萬是二舅你的了,但是,有點,那就是說這個時候不能夠讓我二表哥去賭石去。”

  二十萬就這樣子的到手了,在這個時候田鳳娥有點不服氣了,如果是大家都是一分錢得不到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倒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陳二牛居然是因為這個關系而得到了二十萬,不就是說打個電話叫救護車,搶救父親的時候拿了五千押金。

  在樣子的時候田鳳娥就說:“這事情也不能夠怪我們不拿錢啊,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就算是我們想拿錢的話,那我們也是沒有機會啊。”

  王海東看了看大舅媽一家和二舅媽說:“治安員為什么給我二舅打電話啊,那是因為我姥爺電話中的電話薄里面只有我二舅的電話的。我姥爺那么大年紀了,那么你們作為子女的也沒有打電話給他。

  要是你們經常給我姥爺打電話的話,那他的電話里面能夠沒有你的電話啊。這點是你們做的不對,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們想要錢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這些錢不是聚寶閣的,是我的。你們根本沒有分一點的權力,我想給誰就給誰。二舅得到這二十萬也是他應該得到的。”

  趙霞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想得罪王海東,來要錢在講話的時候也是比較注意的,也沒有說什么不靠譜的話,這個時候能夠白白的得到二十萬的話,那簡直就是飛來橫財啊。

  她當然是沒有什么樣子不滿意的啊。

  倒是陳風不滿意地說:“那我結婚怎么辦啊,我爺爺的錢最后一分錢都沒有得到,我這個做孫子的太倒霉了吧。”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大表哥你就別和我來這一套,你那外企的工作是誰給找的,工資也是江流市數的著的,我就不相信了,你連首付都拿不出來,連按揭都辦不成。想要買房子,自己去奮斗啊。”

  陳風的工作可也是王家的關系找到的,這點王海東很清楚。

  王海東可是一點都沒有給自己的兩個表哥留面子,舅舅和舅媽總算是長輩,雖然是貪財,但是王海東也不好說說什么。說來王海東這粉彩瓷器確實是從聚寶閣里面弄出來的。

  這個事情是不是舅舅他們一定要重新的分家產這個不好說,但是,兩個表哥在中間起到的鼓動作用是非常的大的。

  而且這個時候兩個表哥的神情都是特別的著急,估計若不是他們兩個知道王海東笑時候跟著老爺子練過幾下子就真的敢伸手了。

  王海東從他們那種百爪撓心一般的表情中能夠感覺的出來,兩個表哥估計才是正經要錢的。不過是他們兩個面子上抹不開,才把兩個舅舅都搬過來的。

  王海東數落完陳風之后,看到沒有人說話,自己嘆息了一聲說:“算了。小囡囡這丫頭曾經給我打過電話,說給外公熬了一鍋小米粥,外公沒有喝就不在了,也算是小丫頭有心了。

  我也給她二十萬,但是,記住了,這錢是給小囡囡上學用的,大表哥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動用了這筆錢,等著我收回來吧。

  你就算是買了房子我一樣有辦法收回來。二表哥,給你們的那錢也不是讓你去賭石的,你還敢去云南賭石,不怕賠死你啊,賭石十賭九輸啊,絕對沾染不的。要是你還想回去,找我媽說個情,我想交警隊的領導是會給我媽面子的。”

  王海東口中的小囡囡,其實就是大舅媽家中的老女兒,今年才十三歲,算是老來得到的一個千金,這丫頭倒是異常的聽話,如果是外公沒有去世的話,培養小囡囡一下也是可以接手聚寶閣的。

  聽到這里,田鳳娥心中才算是稍微有點平衡,雖然是這錢王海東聲明了一定要用在女兒上學的事情上,這個聲明她可是不敢小看。

  王海東從小就是認死理的人,上小學的時候曾經被一群高年級的同學欺負了,結果這小子硬是在學校門口等了一個月,天天放學就在門口堵著終于是等到了那欺負他的三個高年級同學落單,把那三個同學打的差點都破相了。

  單單是一個孩子等一個月,這份耐心就讓大人感覺到膽戰心驚。

  不過,小囡囡上學以后也是要不少錢的,以后上了大學,更是需要錢,二十萬也未必夠,有了節省的這筆開支,弄個首付為兒子買個房子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陳陳二牛倒是老實穩重的人,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說:“陳宇,你小子聽話給我回去,找你姑媽說一聲,不回去我打折你的腿。”

  陳宇聽到自己的父親已經連名帶姓的喊自己了,知道父親已經是火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當下他連忙說:“爸爸你放心,我回頭就去找姑媽去。”

  這家伙說話的時候言辭閃爍,顯然心中有鬼,至于說是他回不回交警隊,這個就不是王海東能夠控制的了的了,賭石?王海東心中哼了一聲,你這樣子的家庭去賭石等著傾家蕩產吧,話已經說到這里了,王海東也就不在說兩個表哥的什么不是了。

  他站起來說:“成了,這事情就這么定了,如果你們有什么不滿意的話可以找二姥爺來一趟,有時間就找我去,我把錢轉給你們。”

  陳大龍和陳二龍兩個兄弟倒是不害怕外甥不給錢,王海東既然是說了要給,早晚是要給的。

  看到王海東走了以后,田鳳娥說:“弟妹,這小子給錢給的倒是爽快,你到底是打聽清楚了沒有,他賣的那個瓷器是不是四百萬。”

  王海東給錢給的爽快倒是讓田鳳娥感覺到事情有點貓膩,而且四百萬最后只是分到了二十萬,她的心中怎么樣都是有點不平衡的。

  這個時候趙霞很是肯定的說:“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我那個姐妹可是認識海東的,知道他是我外甥,要不也不會著急忙慌的給我打電話,不過,我還聽說海東和什么人打賭,贏了一個乾隆皇帝的玉璽什么的。”

  陳二牛哼了一聲說:“閉嘴,皇帝的玉璽能夠流落到民間嗎?要是真的有那東西故宮不早就派人收去了。老娘們別胡說八道。”

  這陳二牛雖然是蔫了吧唧,不怎么樣說話,但是如果是發起火來趙霞倒是有點害怕。

  聽了老公的訓斥,趙霞委屈地說:“就是乾隆皇帝的一個什么印章,皇帝的印章不是玉璽是什么,反正是件了不得的寶貝。我聽說也有三五百萬呢。”

  皇帝的印章,這玩意在老百姓的心中可是至高無上的,那是代表皇權的存在啊。

  田鳳娥遺憾地說:“別管是什么玉璽印章,反正應該是個好東西,難怪這小子那么爽快給了我們一點,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他走龍”

  這個時候陳大牛說:“剛才海東在的時候你怎么樣不說,那小子的脾氣你不是不清楚,他要是硬是一分錢不給,你說我們能夠怎么樣辦呢?能夠有二十萬白那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二牛,你跟著我一起去找他,把錢轉過來,如果是陳風他們哥倆去的話,我怕這小子一翻臉再不給了。”

  王海東走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是明白,絕對不會給兩個表哥用這些錢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讓陳風兩兄弟去的話,這二十萬可能有變數的,王海東這小子可是說翻臉就敢翻臉的脾氣。

  兩個舅舅出馬,王海東果然是非常的爽快的把錢轉了過去,但是,他還是叮囑二舅,陳宇表哥的賭石是不靠譜的,最好是不要參與到那樣子的事情上去。

  剛剛的送走了兩個舅舅,這個時候,王海東的母親打電話過來說:“小東,我聽說你賣了一件瓷器,你兩個舅舅就眼紅要重新的分錢是不是。”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媽,我那兩個舅舅你還不清楚,還不是我那兩個表哥,一個想結婚,一個想做生意。我二表哥為了做生意連交警隊的工作都辭掉了。我已經找個理由每人給他們二十萬了,這事情就這么算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怎么樣說也是自己的舅舅,這一分錢不給的話,那王海東心中也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王媽媽非常氣憤地說:“這陳宇,太不像話了,我給他找份工作容易嗎?說不干奇偶不干了。回頭看我怎么樣收拾他,對了,你那兩個舅媽也不是省油的燈,給錢也是要有個限度的。”

  對兩個嫂子貪得無厭的心態,王媽媽也是感覺到很頭疼,不過她這個做小姑子的也不好說什么。但是欺負到自己的兒子身上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媽,這事情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那件瓷器賣了四百多萬呢,換成誰都想要分一點,我會掌握好尺度的,我看我舅舅他們倒是很滿意,畢竟分房子的時候你是吃虧了的,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虧他們。真不成的話,我找二姥爺來評評理。”

  聽到這話王媽媽才放心地說:“那好,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對了,你小子也是,回來那么多天,也不過來看看我,趕明回來一趟,媽給你做紅燒肉。”

  王海東的小時候生活還是比較辛苦的,能夠吃一頓紅燒肉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除了年節的時候,也就是婚喪嫁娶的日子才有這樣子的機會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雖然是長大了,但是依舊是很喜歡吃紅燒肉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嘆息了一聲說:“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正琢磨著怎么樣收拾我呢,我又沒有聽他的話考公務員,回去,回去他又要給我上政治課了。”

  王媽媽在電話里面說:“他敢,還反了他了,有媽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不就是沒有聽他的話嗎?他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聽你爺爺的話去做教師嗎?老東西還還好意思讓自己的兒子聽自己的話。”

  王海東的父親說來有點懼內,因此,在家里面說,王媽媽是一把手,要不然王海東也不可能接手聚寶閣了。

  王海東搖搖頭說:“還是算了,等幾天在說,我爸現在恨不得弄死我,我才不會去觸這個霉頭。過兩天等他氣消了再說。不然的話,我過去氣著他了怎么樣辦啊。媽你放心好了,回頭爸上班我回家去看你。”

  這父子兩個人,像是打地道戰一般的斗法,誰也不讓誰。

  王媽媽假裝生氣地說:“我不管你們爺倆了,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總是不怎么樣放心。安慰了媽媽半個小事,王海東這才把電話掛上。

  第二天,王海東的哥們楚天齊打電話招呼他到刑警隊里面去。

  王海東打的過來之后,一名身材高大,膀大腰圓的國字臉大漢已經迎接了出來,這大漢,一身的警服,顯示出來那種正氣凜然的氣勢,讓那些宵小之徒望而卻步。

  王海東雖然也有一米八的身高,但是若是輪播起來身材健壯,倒是不如這位了。

  這個就是王海東的鐵哥們,刑警三中隊的中隊長楚天齊。

  楚天齊一邊招呼王海東進去一邊說:“海東,最近我們抓到了一些古董市場的人,希望你幫著我們辨認一下。”

  王海東楞了一下說:“你們怎么去管古董方面的事情了嗎?不是有文化稽查隊,那里查才是正常的事情啊。”

  關于盜墓,倒賣文物這樣子的事情,一般的來講,是文化局或者是文物局的稽查隊管的。這就要看各個城市的職能設置了,有的地方連文物局都沒有,直接的讓文化局的稽查大隊管這個事情。

  當然了,如果是發生了重大的盜墓事件的話,警察也是可以插手的,但是,一般來講,盜墓或者是倒賣文物這事情很難被查住,警察也不是很熱心這類案子。

  楚天齊哼了一聲說:“我們也是不想管這個事情啊,但是,沒有想到那幫古董販子撞了我們刑警隊的一個隊員,我們能夠輕饒他們嗎?結果查車的時候就發現了大量的文物,這才把他們帶回來。”

  原來,這一伙古董販子也是倒霉催的,本來他們帶著貨剛剛的趕到江流市,連車都沒有下呢。但是沒有想到在一個小區的門口正好是遇到了一個警察,賊遇到了警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走。

  其實這個警察是來查另外一個案子的,但是,眼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看到自己后就要后退,這警察不上去查才奇怪呢。

  結果,這名警察堵在路上,走到車前亮出來證件要查車,那司機估計是個新手,心中一慌張,一腳踩到油門上了。雖然是那名警察躲的快一點,但是右腿還是被壓過去了。

  不過,一起來的是四個警察,聽到有情況,其他的三名警察立刻跑出來,逼停了那輛黑色的小轎車。把車里面的四個人喊下來,打電話讓救護車來。

  在等車的時候,他們一檢查那輛黑色的小轎車,好家伙,里面有十多件青銅器,玉器什么的。

  看樣子的倒是一些不錯的古董。三個警察有一個把受傷的同事送到醫院,剩下的兩個人壓著這四個古董販子就到了警察局。

  楚天齊無奈地說:“本來這事情就不歸我們管,我們也沒有懂得這玩意的啊。

  這個時候我才想到了你,你給我們去看看,這些古董都是什么玩意,有多大的價值,到時候我們處理案子啊。說不定這樣子的時候我們能夠打掉一個犯罪團伙呢。”

  王海東拍胸脯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全力幫你。把警察給壓了的盜墓賊,這家伙真的是倒霉到家啊。”

  盜墓什么的不是刑事案件,一般就算是發生了。只要不是已經查明的國家重點文物單位,這能夠查出來結果的不多,除非是警察得到線報有人在什么什么地方盜墓。要不然,盜墓者想要撞到警察還是一件相當的不容易的事情。

  來到刑警隊的辦公室,兩個辦公桌拼接在一起,上面凌亂的放著十幾件古董,有七件青銅器,塑造的算是比較精美的那一類的。

  從器型上王海東感覺應高是漢代的手法,五件玉器的作用倒不算是多么的精美,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陪葬的。因此,雖然是沒有仔細的看這些古董,王海東其實已經認定了這四個盜墓者下手的應該是漢代王侯的墓地了。

  在古代的喪葬是有嚴格的階級的,越級喪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是皇帝大行之后陪葬多少件,王宮大臣陪葬多少件,士大夫怎么樣陪葬,一般的老百姓又是能夠陪葬多少件,這樣子的事情都是有規矩的。

  楚天齊指了指桌子上的這些古董說:“海東,你給我看看,這些東西是什么朝代的。要是清朝的我們就直接轉給文化局的稽查隊了。”

  王海東拿著一件青銅宮燈說:“這是漢代的古墓,而且,這樣子的青銅宮燈也就是王侯才有資格享用的。不過,我總覺得少點什么。”

  王海東一看器型的時候感覺到比較像漢代的東西,但是仔細的看就有點奇怪了。他手中電流散發出來,轉眼消失在手中的宮燈之上。

  果然,王海東感覺到這個宮燈就是現仿的一件古董。

  楚天齊聽說是漢代王侯的古墓,立刻來了興趣,這案子要是破了的話,那絕對是大功一件啊。他立刻說:“有什么問題沒有,你可是給我看仔細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東西的器型確實是漢代的,而且我敢保證,一定是漢代王侯的陪葬品,但是,這個宮燈是現仿的,而且這其他的十二件?”

  王海東依次的拿在手中,然后才說:“這些東西都是現代高仿的東西,值不了幾個錢。”楚天齊這才很失望地說:“照你這么說,我們就只有讓他們賠錢走人了?案子就這樣子算了?”

  撞了人,醫藥費什么的當然要他們四個古董販子出了。但是,明明是感覺到是一個大案子,但是結果卻落得這樣子的一個結局,楚天齊的心中確實是感覺到有點不爽。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放也是要放的,但案子是不可能就這樣子算了的。這些文物雖然是高仿的,但是,你想過沒有,沒有真的漢朝文物的話,他們這幫人可能仿制出來這樣子的逼真的漢代青銅器嗎?

  這些可不是臆造品,而是和真品相仿的寶貝。因此,我想在他們的手中,或者是他們知道這些文物的真品在什么地方,這個就要你們警察自己去查了。說不定能夠查出來一個不小的盜墓團伙也不一定。”

  偷盜漢代的王侯的墓地,這樣子的工作絕對不是兩三個人能夠做到的,產供銷一條龍是最有可能的。楚天齊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拿著這些高仿的古董來探探道?”

  王海東點點頭說:“警察辦案子我沒有你熟悉,但是如果是說起來行里面的這些事情的話,那我就比你熟悉了,如果是一般的古董的話,那是不用這么費盡心機的弄一些仿制的東西出來的。

  但是,如果是他們真的弄到了一個漢代的王侯古墓的話,里面的一些珍貴的古董想要出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在找下家的時候是比較危險的,行里面的人就會一比一仿制出來一些精致仿品,如果是遇到行里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其中的貓膩來。”

  這種小卒子在別的案件中也是經常會出現的,如果是單單抓到了這樣子的小卒子的話,對案件的幫助是不大的。

  因此楚天齊想了想說:“我的手下被撞上了,這個事情我要給弟兄們一個交代,你這個外人說說看怎么樣辦合適。”

  王海東想都不想就說:“放掉他們,然后順藤摸瓜,等著抓到他們背后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盜墓者,甚至是第一家未必就是真的盜墓者,也許是中間商也不一定。”

  楚天齊楞了一下說:“為什么?你不是說這些古董都是漢朝的王侯古墓,如果是真的話,那些盜墓者怎么樣不親自出手,而是說要找一個中間商,讓中間商殺一刀啊。直接的出手賺的錢不是更多嗎?”

  盜墓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錢,沒有錢的話,誰會去干這種缺德的事情啊。

  王海東搖搖頭說:“你不是行里面的人,因此,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在行里面也是術業有專攻的,盜墓的就是盜墓的,中間商就是中間商,中間商在這里叫做換斗,意思就是說改頭換面把東西安全的賣出去。

  這些換斗的人都是有自己的門路的,一般的來講,他們和一些知名的古董收藏家,古董店鋪等等,甚至是說和博物館的關系都是比較熟悉的。想要查他們是不容易的。但是盜墓者如果是自己出手的話,那就容易被警察抓到。

  除非是那種產供銷一條龍,有自己的鋪子的盜墓者。而你抓到的這四個人顯然不是有鋪子的人,不然的話,他們不可能直接帶著這些玩意過來的。這就是尋找買家來的。因此,我敢斷定,他們上面至少還有一家。”

  楚天齊想了想說:“這個事情我自己做不了主,畢竟他們撞傷了我們一個警察,我要和上面商量一下。”

  其實這些盜墓者確實是不容易處理。販賣古董雖然算是違法,但是,橫豎法律上沒有規定販賣藝術品也犯法啊。

  半個小事之后,楚天齊非常興奮地回來說:“成了。這個事情就這樣子成了。局長聽說是一個漢代的古墓,對這個事情也是很重視,指示我們一定要把這個案子破掉。

  那四個家伙包賠了醫療費、營養費之后就可以放掉了。”

  很顯然,那個司機敢撞警察,那膽子也是不小額。在這樣子的時候輕易把他們放掉,別說是司機自己了,就算是楚天齊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該罰的錢還是要罰的。四個古董販子在繳納了罰款之后,很快就被放了出來,但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小轎車里面已經是安裝了竊聽器了。

  楚天齊和王海東開著車在后面跟著這幫人。而這個時候,古董販子的車上,司機哼哼了兩聲說:“大哥,這里的條子也不過如此,還是三爺的手段高明啊,我們帶著這些東西都是藝術品,他們總是不會因為這個抓了我們吧。”

  后面那個身材瘦小,但是眼睛卻流露出來陰險狡詐的光芒的人說:“笨蛋,耗子,你這家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個時候還高興,你高興什么啊。要不是你這個笨蛋,我們能夠多出三萬多塊錢嗎?這一次三萬多塊要從你的分成里面扣。”

  開車的耗子連忙說:“別啊,大哥,我本來分的就不多,你再扣三萬,我這日子還過不過啊。你總不能夠讓我去喝西北風去吧?”

  大哥很是肯定地說:“放心,這一次生意如果是做成了的話,那你能夠得到的好處一定不止三萬,你小子注意點,別他娘的把錢都貼補到那個大學生身上,你是什么德行,那水靈靈的白菜能夠看上你?還不是看上了你的錢。把你賺的錢多給你媳婦一點,這比什么都好。”

  這位大哥雖然是身材瘦小,但是講話的時候卻是擲地有聲,語氣中很是有威嚴。

  這個時候耗子點點頭說:“大哥你放心好了,那不過是逢場作戲,我自己知道,那些女大學生我才不會當真,玩玩而已。大哥,我們這一次直接的過去,還是說到外面避避風頭啊。”

  那位大哥謹慎的往后面看了兩眼,發現沒有什么可疑的車輛,這樣子的時候才說:“時間有點緊,就先不去避風頭了。在高速路上多轉兩圈,然后直接的過去。”

  楚天齊他們為了盯著這輛車,可是派遣了四輛車在不同的地方等著,反正車上有竊聽器,警察能夠很容易知道這輛車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因此,耗子開車在環城高速上轉了兩三圈,也是沒有發現后面有什么車輛跟著自己。

  這個時候那名大哥才說:“成了,別耽擱時間了。直接的去找大板牙他們,事情早點結束就多一份安全。”

  這大哥做這個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因此,他也是知道自己干的生意一旦是進去的話,那受到的懲罰會是非常的重的。這個也是養成了他小心謹慎的性格。

  耗子這家伙是新手,倒是不怎么樣的知道警察的厲害,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耗子點點頭說:“大哥你放心好了。”

  下了高速,這個時候耗子也是轉了七八個彎彎繞,然后才趕往江流市郊區的一個農村。好在這個時候跟著耗子他們的是一個比較有經驗的偵查員,而且對附近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因此,卻開著出租車僅僅的跟在后面。轉了有半個小時,耗子才開著車直奔一個偏僻的農村。

  而這個時候,負責跟著的偵查員立刻感覺到對方的目的地可能就是前面的大張莊。因為這個大張莊一向都是三不管的地界,很少有警察會到這個地方來的。

  因此,偵查員立刻向上面報告,接到報告的楚天齊和王海東兩個人也已經是趕了過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王海東還要求楚天齊調來了催淚瓦斯,雖然調過來催淚瓦斯有什么用楚天齊有點疑惑,但是看到王海東很是認真的樣子,這個時候楚天齊也就讓手下帶著這玩意了。

  楚天下了車看著前面的的大張莊說:“老邢,他們四個到了大張莊什么人家去了。”

  那名開著出租車的偵查員老邢說:“在二十米外面的一個院子,你看這個院子三面都是曠野,如果是逃跑的話,很是容易。為了避免他們發現我,我遠遠的看著他們進了院子也沒有去上前盤查,但是我保證,他們進去后還沒有出來。”

  這個院子確實是容易逃跑,但是,如果是說監視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是比較容易被監視到的。

  楚天齊這一次可是帶著十多個警察,荷槍實彈的趕了過來的,陣仗雖然是大了一點,但是沒有警察會說什么,畢竟耗子這家伙撞傷了一名警察,單單是憑借這樣子的一點,那這樣子的時候再多來幾個警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既然是人還沒有走,這個時候楚天齊對手下說:“小周,你帶著人把院子給我圍起來,剩下的人跟著我突擊進去。如果是遇到反抗,可以見機行事。注意點影響。”

  見機行事,那就是說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開槍,注意點影響就是最好別出了人命,當然如果是遇到反抗就難說了。院子里面的人也是倒霉的很,這樣子的案子一般是驚動不了刑警的,但是,誰讓他們招惹了警察了呢。

  王海東阻止說:“慢著。你看那個院子,犯罪分子一定是在正房里面商量著什么,我們這樣子的突擊進去的話,容易有危險,這可是有可能是一幫盜墓者啊,那都是有炸藥的主,突擊進去之后先用催淚瓦斯,然后再進去,這樣子的話比較安全。”

  楚天齊這個時候才明白王海東為什么讓他帶催淚瓦斯過來,這個時候他笑呵呵地說:“行啊,海東,你不干我們這一行真是可惜了。”

  正房里面的人沒有想到警察居然是帶著催淚瓦斯過來的,因此,在這個時候立刻變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整個人都是弓著腰像是一只蝦米一般。楚天齊帶著人很是輕松的把這伙人給抓了起來。

  到這個時候,大張莊的村長才紅著臉,搖晃著肥胖的身子趕了過來。大張莊這樣子的窮地方,存在能夠吃成這個模樣,那也是難得了。但是村長看到荷槍實彈的警察,卻也不敢說什么,稍微的打聽了一下,這個時候才知道村子里面的無賴侯四又招惹來了一幫不三不四的朋友。

  當下村長就保證說:“楚隊長你放心,侯四這小子是經常不在家,三五個月不見人影也是常事,如果是你們需要,打個電話,我把他綁了以后送到警察局去。”

  楚天齊想了想說:“這個案子和侯四不可能沒有關系,不然這幫人也不會到他的這個院子里面來。因此,我會讓一個手下在這里等著,我就不相信抓不到他。”等著村子里面送人,那要到猴年馬月去了啊。楚天齊還是相信自己的手下。

  這個時候村長也是沒有辦法了,很是尷尬地站在一旁。他剛剛的從酒桌上大戰一場,聽說來了十多個警察,這才匆匆的趕了過來。沒有想到楚天齊對他好像很是不爽。這個時候村長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收拾侯四這孫子。

  而搜查房子的警察也有了收獲,小周跑過來說:“隊長,東西已找到了,二十多件古董呢。”

  王海東和楚天齊兩個人來到正房東邊的那間房子,老邢正從一個編織袋里面一件件往外拿著一件件的青銅器,其中青銅就有四件,銅鏡六件,而且是朱雀標記的銅鏡,這樣子的銅鏡,在漢代就是王侯的原配夫人才配使用的。

  王海東拿著其中的一面銅鏡,手中一道道電流涌了出來,漢代朱雀鏡,確定無疑。王海東這才說:“這鏡子是漢代的,我想如果是有這東西的話,那表示這個墓葬是王侯的夫妻合葬的墓地。呵呵,這還是比較少見的。”

  鑒定了其他的幾件青銅劍,玉佩,簪子什么的寶貝,這個時候王海東才吃驚地說:“這是漢代很有規格的一個古墓,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用的起的。這是一個大案子啊,天奇,單單是這個案子,就能夠在全國引起轟動啊。”這個時候楚天齊才楞了一下說:“轟動全國?有沒有這么夸張啊。”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個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這一次抓到了七個人,耗子他們不過是小卒子而已,剩下的三個才是大頭。我們先去問一問他們怎么樣。”

  這三個和耗子他們接頭的人長的都是非常的瘦弱,這也是盜墓者的一個基本的特征,太胖了也做不了這一行,畢竟鉆洞也不是胖子的強項。

  而三個人中,最為鎮定的就是個子最高,一身黑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那個高個子,這個家伙這身打扮在大張莊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但是就他那份鎮定的神情,王海東就能夠斷定這家伙是里面的頭。

  王海東把玩著一枚玉佩說:“這位兄弟,本事不小啊,這種墓地在什么地方遇到的,,我要是猜的沒有錯,應該是山東境內的吧,或者是定陶那一片的也不一定啊。”

  這個時候那名犯罪嫌疑人這才楞了一下說:“你怎么樣知道。”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樣子規模的黃腸題湊全國罕見,山東那邊有這樣子的一個古墓,在行里面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是真的對那地方下手啊。而且,這枚玉佩上面刻有一個篆字的陶字,因此,也只有在定陶那邊才會有這樣子的寶貝。我倒是有個問題,金縷玉衣你們怎么樣沒有帶過來啊。”

  那黑西裝看到王海東對行里面的事情知道的非常的多,哼了一聲說:“你是行里面的人,卻甘心給警察賣命,對付我們,你不怕以后愛行里面混不下去了嗎?”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們做什么我不管,只要是不犯到我的眼前就成。但是,你的一個手下居然是把警察給撞了,我也是來幫忙的。

  就算是沒有我的話,也是會有別人的。在江流市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認出來這種黃腸題湊的墓葬啊。你們來到這里,也是因為這里的行家多,想著賣一個好價錢是吧。

  呵呵,我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你們千萬別恨我。到時候警察叔叔會和你們好好談談的,敢撞警察,你說你的手下該二到什么程度啊。”沒有耗子撞警察這個事情,估計這幫人還真的有可能成功。

  王海東轉過身來說:“成了,楚隊長,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們的了,果然是一件大案子啊。”

  老邢他們收拾好桌子上的古董,小周留下來等著抓捕侯四,這個侯四就算是沒有參與到盜墓中的話,那也是一個中間人,因此,一定要抓捕歸案。

  在回來的路上,王海東這才說:“你不知道,從這些古董上就能夠看的出來,這個古墓怕不是一般的王侯古墓,應該是皇族宗師,而且我估計墓的主人和皇帝不是兄弟就是父子,要不然的話,他的陪葬品的規格都不可能有龍鳳玉佩在。

  你知道在漢代王侯結婚的時候,如果是天子賞賜下來龍鳳玉佩的話,那是相當的高的榮譽的。一般的王室宗親是不可能有這樣子的一個資格的。

  而我懷疑,這些古董不是全部的贓物,那么大的一個王侯墓地不可能就二十多件不到三十件文物,我想還會有金縷玉衣這樣子的寶貝出現才是。因此,我想這個案子轟動全國也是沒有問題的。想當年,長沙馬王堆古墓出土的時候可是轟動世界了啊。”

  金縷玉衣,頂級的陪葬品。馬王堆出土的那件金縷玉衣震驚整個世界。

  楚天齊聽到這里,躍躍欲試地說:“這樣的話,那我回去就申請成立專案組,爭取把這幫人給連鍋端。你說,如果是有金縷玉衣的話,這些家伙會藏在什么地方。”

  王海東想了想說:“不知道,但是我想審問一下應該是有些線索的。金縷玉衣應該是墓葬中最為有價值的寶貝之一。不是那么容易打聽出來的,而且,我想他們也未必是這個團伙的全部成員,盜挖這么大的古墓絕對不是兩三個人能夠弄到手的。

  不過,行里面關于定陶的那個古墓已經是流傳了很多年了,我估計不是一批盜墓者光顧過那個墓葬。歷朝歷代都有盜墓者光顧過,因此,我想到底是不是金縷玉衣留存到現在也是一個謎。”

  反正這樣子的規模達到墓葬應該是有金縷玉衣這樣子的寶貝的,但是,定陶的那個墓葬確實是盜墓者練兵的一個好地方,反正在行里面知道那個地方的人很多。

  因此,王海東估計就算是有金縷玉衣的話,也未必是會能夠留存在現在的。警察是不是能夠查出來,這個王海東可是不敢保證。因此,他回答楚天齊的確實是比較模糊的一個答案。

  王海東摻和到這個事情確實算是意外,但是,如果是再配合警察徹查這個案子的話,那以后他確實就不用在行里面混了。因此,楚天齊這家伙能夠查到什么樣子的一個結果,這個事情就要看他這個中隊長有多大的本事了。

  回到警察局,這個時候楚天齊立刻向領導報告了這個事情,813專案組立刻成立,連夜審問那幫嫌疑人。

  經過兩天的審問,果然和王海東猜測的是一個樣子的,這幫人果然不是只有三個,至少還有七個人在逃。

  經過查證,三個被抓到的人為首的叫齊達生,專業盜墓者,而且是家傳的本事,剩下的兩個人就是齊達生的弟弟齊二生和齊三生。

  盜墓這個行當,如果是沒有親兄弟的話,那到時候萬一挖出來什么寶貝,墓地里面的人是有可能被殺人滅口黑吃黑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很多的人盜墓都是要有至親跟著的。

  這是一個從古到今盜墓者留下來的一個規矩,像是電視中那種幾個不怎么樣熟悉的人就敢去探寶什么的,那純粹是拿著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如果是沒有發現什么寶藏就算看,如果是一旦發現了寶貝,財帛動人心啊,到時候什么事情都能夠發身邊過。因此,破獲的盜墓案中,成員就算是不是親兄弟,也是堂兄弟等等血親。

  王海東想了想說:“天齊,你還是重點關注一下那幫人是怎么樣從定陶把這些東西給弄出來的。那個黃腸題湊的漢墓可是不止被盜竊過一次了,按說現在也是沒有什么好東西了。

  但是,從收繳上來的古董來看,有價值的還是非常的多的,單單是這一對龍鳳玉佩,對研究漢代的文化就有非常大的價值,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能夠從盜墓者身上找到一些線索,我們可能有更大的發現。”

  王海東總是感覺到這金縷玉衣是在這幫盜墓者的手中的,因為他當時在侯四的家中的過道上撿到了一枚玉片,王海東已經斷定了這枚玉片就是金縷玉衣上的一片了。

  這應該是證明齊達生的手中至少是曾經有過金縷玉衣,要不然侯四的院子里面不可能有這樣子的寶貝。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鼓動楚天齊去再審問一下齊達生。

  如果是能夠找到金縷玉衣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案子立刻會變成一個全國性的大案要案,因此,楚天齊再次召集人馬審問齊達生。

  既然是同伙都已經招認了,那齊達生也就沒有什么再隱瞞的了。

  按照這家伙盜竊的古董,估計死刑的可能性都有。雖然是盜墓者一般是沒有死刑這一說的,但是,如果是動了國寶級別的古墓的話,那結果法院會在量刑的時候適當的加重懲罰的。

  原來,這個齊達生也是盜墓世家出生的,聯合兩個弟弟在圈子里面也是做了不少的大事,算是遠近聞名的一個盜墓高手的。有一天,齊達生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定陶的那個定陶王漢墓里面可能有玩意。

  生坑里面的東西,絕對是搶手貨。因此,齊達生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比較心動。于是他獨自一個人帶著洛陽鏟去踩點了。這個漢墓的位置在外人看來是很神秘的,但是行里人是會很輕易的找到這個墓葬的。

  原來這是三個大土堆,在學大寨的時候鏟平了。但是,得到消息的齊達生還是很輕易的找到了這座定陶王的墓地。畢竟是盜墓世家,他用洛陽鏟探知這座墓葬的規模確實不小。

  因此,重新會去,召集了齊二生和齊三生兩個人。

  但是,這個時候齊三生還是感覺到有點勢單力薄,畢竟這座定陶王的漢墓是非常的大的,想要在短時間里面打開的話,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在這個時候齊達生找到了本市的同行,同為盜墓世家的慕容天四個人。

  這慕容天兄弟四個人是堂兄弟之間的關系,技術說來不如齊達生,但是,慕容天這家伙是大學畢業,學的就是爆破專業,尤其是定向爆破,慕容天甚至是能夠用炸藥控制一次爆破能夠炸下來多少土方,這絕對是一個高難度的技術活。

  因此齊達生正是想著利用慕容天的這一手絕活。兩個人找個館子商量了一下,慕容天聽說定陶王這樣子的一個墓葬,立刻就來了興趣,這也是術業有專攻的原因,畢竟找一個高難度的墓葬的話,那對一個盜墓者也是一個挑戰不是。

  兩方面人馬約定好了,來到定陶,他們當然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盜挖了,那和找死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如果是一般的小,墓葬的話,頂多三五天就能夠挖通了,這算不得什么。但是,這座定陶王的墓地絕對不是三五天能夠挖通的。就算是有炸藥的話,大白天的你敢動手嗎?

  因此,齊達生就裝成了一個投資商說是要承包定陶王墓葬附近的土地建造一個苗木培育中心。

  而且這齊達生還真的在簽約之后大模大樣的扎起來籬笆,請了當地的幾個農民負負責平整地面什么的,倒也是有模有樣的。

  實際上他是在借著這個機會慢慢的挖那座定陶王的墓葬。如果是別的生意的話,那經常的有新土出現,這不好處理,但是,人家是個苗圃,這理由就是非常的充分了。

  就算是給齊達生打工的幾個農民他們也是沒有什么懷疑的。齊達生甚至是專門的弄來了一批三千顆的冬青苗,讓那些農民負責管理,倒是把所有的人都給糊弄住了。

  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任何人懷疑齊達生不是來投資苗圃的而這個時候,齊達生和慕容天兩個人也是合伙把定陶王的墓地給打通了。

  雖然是這個墓葬被很多同行光顧過,但是,畢竟是定陶王的墓地,剩下的東西也是不少。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盜墓行為,和齊達生他們前十多次盜墓是一樣的。

  但是,結果總是出人意料的。這個慕容天首先的打通了墓地,如果是按照規矩的話,慕容天是應該先通知一下齊達生,這樣子的話,齊達生和慕容天兩個人一起到墓地里面,能夠發現什么的東西二一添作五。

  但是,慕容天卻趁著天黑帶著三個兄弟下去了。

  他雖然是沒有打算獨吞,但是也是打算隱藏一點好玩意。不得不說,積惡之家必有余殃,慕容天兄弟四個人一個都沒有守在外面,全部進了墓地里面。

  在齊達生把事情講到這樣子的地方的時候,他的臉色煞白,全身發抖,直冒冷汗,眼中露出的是絕望的神情。抽了兩支煙,齊達生這才算是穩定了下來。

  原來,慕容天這個家伙全身是血的瘋狂的叫喊著跑了出來,這個時候,在遠處望風的齊二生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大晚上的大喊大叫你不怕別人發現啊。

  但是,齊二生這家伙過來以后,看到發瘋的慕容天,全身血淋淋的像是一個怪物一般。一只胳膊耷拉了下來,顯然是脫臼了。齊二生這個家伙頓時嚇的蹲再地上了。

  盜墓的沒有一個膽子小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齊二生嚇的連滾帶爬的找到了齊達生。齊達生倒也是鎮定自若,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和兩個兄弟把齊達生摁住了。

  止血帶,云南白藥等等這些東西都是齊達生隨身攜帶的。因為齊達生這家伙第一次獨立盜墓的時候曾經被一個機關刺傷,差點把命給丟在了那里,因此,從此以后齊達生每一次做活的時候都帶著止血帶和云南白藥什么的必備品。

  給慕容天包扎了起來。這個時候慕容天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但是,他的皮膚已經開始變成了黑色。

  齊達生在一旁問:“慕容,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小山他們三個人呢?”

  慕容天嘆息了一聲說:“老齊,多行不義必自斃啊,我這一時的貪念,居然是斷送了我的三個兄弟的性命。而且,我身上也中了尸毒,就算是現在送到醫院的話,那也是沒有可能活過來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心中清楚的很。其實,剛才我已經挖通了地道。用抽風機把里面的空氣給換了,我也沒有通知你,帶著三個兄弟就過去了。

  但是,誰知道在里面居然是遇到了一個肉哄哄,像是一只巨大的太歲的怪物,但是,這個太歲卻是有鋒利的牙齒的,而且足足有三米長啊。我的三個兄弟都是被它吃掉了。我是跑的快一點,因此才跑了回來,但是,身上也是中了尸毒,沒有希望了。

  如果你能夠得手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把我們那一份分給我的妻兒老小,沒有了我們兄弟四人,她們婦道人家拖家帶口的要怎么樣去過日子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其實慕容天的四肢已經變的麻木起來,像是,木乃伊一般的僵硬,這是中了尸毒之后的一種表現,最后毒素入侵心臟和大腦,這人算是徹底的完了。

  這個時候慕容天不過是腦子還算是清醒而已。齊達生點點頭說:“慕容你放心好了,我齊達生一口吐沫一個坑,如果我們得手了,東西一定分給嫂子一半。”

  心理面沒有了牽掛,這個時候慕容天終于不甘心的死去了。如果慕容天按照規矩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死的人估計就是齊達生了。

  把慕容天找個地方埋掉,這個時候慕容天才考慮著怎么樣處理墓地中的怪物,那個太歲如果是不除掉的,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進去。但是有牙齒的太歲,而且能夠吃人,那證明至少是有智慧的,難道太歲真的那么邪門?

  齊達生心中立刻想出來了一個狠毒的辦法?

  砒霜,既然那太歲是肉食動物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就沒有什么為難的了。

  讓齊二生這家伙跑到集市上買來了二十斤豬肉,然后齊達生親自去買來了足夠毒死一頭大象的分量的砒霜,把混了砒霜的豬肉送到墓地里面去。

  陰森森的墓地給了齊達生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進入到,墓地里面的事情齊達生是經常的做,但是,這一次齊達生還是嚇的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來。甚至是連那冰冷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死亡的味道。

  齊達生在看到了兩具殘缺不全的尸體之后,這才輕手輕腳的把混合了砒霜的豬肉給放下,飛快的離開了。

  等了兩天,齊達生和齊二生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墓地,結果在一個過道的地方發現了已經死亡的太歲。

  把太歲的尸體給扯出來,這動地確實像是太歲一般肉哄哄的,皮膚暗黃色,但是卻有一張血盆大口,不過卻是沒有眼睛,大概是已經退化掉了。

  雖然是沒有三米,但是也有兩米多了。

  齊達生可是不想節外生枝,這難道也算是太歲,直接的澆上汽油燒掉了。這東西還是不要留下的好。講完了這些,齊達生的精神也算是稍微的恢復了一下。

  這個時候楚天齊終于問到了重點:“你們把定陶王古墓中的陪葬品都弄了出來,應該是有金縷玉衣才是,但是,我怎么沒有看到那東西。不會是早就,賣掉了吧。”

  這也是王海東的一個推測,至于說正確不正確,這個就不是王海東能夠知道的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楚天齊其實也是在詐齊達生。不過,這一次齊達生大概是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立刻就說:“其實,我們還是找到了那樣子的東西的,金縷玉衣算是我們這一次盜墓最為重要的一件古董了。這玩意要是賣出去的話,那我們兄弟三人一輩子也就是吃喝不愁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中間還是出現了意外。”

  原來,這座定陶王墓雖然是有不少人進去,但是卻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活著出來。大部分的人都被那太歲一般的怪物給吃掉了。就算是能夠僥幸的逃出來的話,那也是會把這個地方視為禁地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古墓里面的寶貝并沒有損失多少。齊達生能夠從里面弄到金縷玉衣也是非常的正常的事情。但是,齊達生還是小看了農民的智慧了。

  他們在這里畢竟不是真正的弄苗圃的,因此,慢慢的就有一個腦子比較靈活的農民徐三強給看出來了一點點破綻。這徐三強可不是在一家苗圃干過。

  因此,他對苗圃的一些事情還是比較熟悉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徐三強這個家伙看出來了齊達生他們兄弟三個人來到這里絕對不是單單開苗圃那么的簡單。

  后來,在徐三強的暗中觀察之下,這樣子的時候他終于打聽清楚了齊達生他們兄弟三人來這里開苗圃的真正的目的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齊達生他們其實并沒有把那些召集來的農民放在眼中。

  但是,就是有徐三強這樣子的特例。在這樣子的時候徐三強就開始重點的觀察齊達生兄弟三個人想要做什么。甚至是慕容天從洞口沖出來的時候,徐三強就是在一旁看著呢。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徐三強基本上已經知道了他們這是在盜墓。

  徐三強可是本地人,雖然是對這定陶王墓地不是怎么樣的清楚,但是卻也是聽老輩的人說起來過這里是有王侯的墓地的。結果,等到齊達生這家伙把古墓里面的東西給偷偷的弄了出來。

  這個被徐三強偷走的那件古董就是金縷玉衣。

  因為別的古董是不怎么樣好那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徐三強才算是把金縷玉衣給拿走了。

  但是,這徐三強畢竟是做賊心虛,在逃跑的過程中他把金縷玉衣上面的一片玉給丟了下來。而這塊玉片就是王海東手中的那一枚。

  齊達生發現了金縷玉衣被偷了之后,頓時勃然大怒,黑黑吃黑啊這是。他們立刻排查嫌疑人,結果就鎖定了徐三強。

  等到他們找到了徐三強之后,金縷玉衣也找到了,不過只是剩下了兩片玉片。因為這玩意徐三強也是不怎么樣的明白到底是值多少錢,在他看來,能夠賣三五千也就頂天了。

  因此,徐三強雖然是知道這是古董,是寶貝,但是他并不了解金縷玉衣的真正的價值。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徐三強也就沒有怎么樣把這東西給收好。

  后來,徐三強的老婆看到了這件東西,一個婦道人家更是不懂了。而在農村,用不上的衣服什么的就直接的燒掉了。而徐三強的老婆正好也是這么干的。

  齊達生看到被燒掉的金縷玉衣,欲哭無淚啊。結果,一件完整的金縷玉衣就剩下了三片玉片。

  后來,齊達生在鄭州把其中的兩枚玉片出手了,畢竟是漢代的古玉,價格還是非常高的。五千塊一片。當然了,要是漢代的玉佩那就遠遠不是這個價格了。

  要是一件完整的金縷玉衣,這更不是如此低的價格了。不過一片玉片,大概其也就是這個價位。

  還有一個玉片,楚天齊他們兄弟三人打包和其他的古董一起帶過來的。本來齊達生也是打算把這個玉片一起出手的。

  因此,齊達生就把這東西給拿出來想著能夠看個究竟。但是,沒有完整的金縷玉衣,那在這樣子的時候價格已經是大大的打了折扣了。

  齊達生也就是沒有怎么樣的謹慎小心,而是直接的在侯四的正房里面看這塊玉片。結果,警察就在這個時候沖進來了。

  而王海東就是從那里撿到了那片玉片。而楚天齊聽到這個消息以后,立刻打電話給小周,讓小周仔細的尋找那枚遺落的玉片。

  但是結果小周尋找了半天,就差把侯四的院子給翻過來了,但是不管怎么樣找也是找不到那枚遺落的玉片。

  這個結果讓楚天齊感覺到非常的失望,而且,王海東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是一陣的落寞。

  千古傳奇,代表了漢代服裝制作技術的巔峰作品,據說,金縷玉衣原本是帝王才能夠享受到的待遇,后來漢高祖對此實行了改革,經過皇帝允許,王侯也是可以使用金縷玉衣的,并且還有銀縷玉衣、銅縷玉衣等等下降了檔次的陪葬品給自己的大臣使用。這應該是劉邦出身草莽有關系,也或者是因為劉邦覺得那些當不了皇帝的兒子應當有這種待遇。反正不管怎么樣,金縷玉衣這玩意在漢墓中的地位極高。

  王海東聽到這個消息以后,他可是不像是楚天齊一般認為這金縷玉衣就如此的被燒了。

  定陶王墓葬那個地方是什么樣子的地方啊,三不管的地方,要不也不會被齊達生他們的手了。

  附近的農民和盜墓者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小周說金縷玉衣被徐三強的老婆給燒掉了,這一點楚天齊雖然是相信了,因為他知道小周不會騙他。

  但是王海東卻不怎么樣的相信。小周這個警察是不能夠騙人,但是,這個事情并不是說徐三強這家伙就不能夠騙警察了。你說燒掉了就燒掉了嗎?

  徐三強的家人居然是不知道金縷玉衣的重要性,這騙一騙外人的話倒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騙一騙行里人王海東的話就難了。

  因此,王海東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了大張莊。找到蹲點守候的小周,他想問個清楚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

  這家伙正在啃方便面。這個時候王海東說:“怎么大張莊還敢不管你飯,你居然是在這里啃方便面?”

  小周笑了笑說:“倒不是說他們就真的不管事情了。而是我們蹲點有自己的規矩。能夠不暴露自己的就不要暴露自己,而且不能夠擅自離開。要不然犯罪嫌疑人在我離開的空間回來了的話,那我的蹲點守候就功虧一簣了。”

  這種新入行的警察是最有責任感的,往往是憑著一腔熱血為人民服務,而且出事情最多的也就是這樣子的警察。

  王海東張開口想要說些什么,看著小周一臉稚氣未脫但是異常認真的表情,總是說不出來。當下王海東嘆息了一聲說:“我找他們村長有點事情,你慢慢的等吧。”

  反正大張莊也不算大,找個村民問了一下,村長本村張姓人家出來的,叫做張石頭。這事情其實在農村是非常的普遍的,村子里面姓氏最大的家族里面的人往往就是村長村支書的人選。

  搞選舉的話,那也是這些大姓人家會得到勝利的。

  這個張石頭昨天被警察給嚇了個半死,還以為是前些天去市區桑拿的事情發了呢。但是聽說是侯四的事情之后才算是放下心來。第二天一大早,他起來之后正在琢磨著怎么樣收拾侯四呢,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卻找上門來。

  這張石頭怎么樣也算是官場中人了,眼力還是有的,上一次警察來的時候,那個隊長對這個年輕人都是很恭敬,因此,張石頭知道這是城里面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當下張石頭站起來說:“這位先生找我不知道什么事情?”

  王海東坐下說:“張村長,你們村子里面犯下了那么大的案子,如果是仔細的追究起來的話,你這個村長也是難逃干系啊。”

  張石頭聽這樣子官話,更是覺得王海東不是一般的人了,一般的人敢直接的找到村長,像是上級對下級一般說話嗎?村長怎么樣也是國家干部啊。

  當然,國家干部編制里面是沒有村長這個職位的,但是在一般老百姓眼中,村長大小也是個官啊。

  張石頭立刻辯解說:“這位先生你說笑了,侯四和徐三強這兩個家伙犯了案子,也不是我這個村長的責任啊。管我什么事情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和你沒有關系?那些盜墓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待了那么多天,你沒有發現,這算不算。你知道他們盜挖的是什么古墓嗎?

  那是漢代定陶王的古墓,是僅次于皇帝的大墓葬,黃腸題湊,這個說來你也不懂,反正如果是認真的追究責任的話,那到時候你也少不得有麻煩,但是,如果是你合作的話,到時候我會在警察面前為你說好話的。”

  反正張石頭知道王海東至少在警察面前是說的上話的,立刻就說:“這事情還請你多多幫忙?有什么吩咐你說就是了。”

  王海東滿意的點點頭說:“我要你跟著我去找那些玉片,齊達生他們說就剩下一枚玉片了,我卻不相信,想來村子里面應該還有別的,你把東西給我仔細的找一找,找出來了,你這事情我幫著你擺平。”

  張石頭這家伙立刻拍胸脯保證說:“你放心好了,這事情包在我身上。”

  王海東打電話讓楚天齊過來,向他說明了情況之后,楚天齊也是覺得要查清楚這金縷玉衣的事情,兩個人直奔定陶而來。路上,楚天齊說:“小周不是查了嗎?說是金縷玉衣被徐三強的老婆給燒掉了?難道你懷疑沒有燒掉?”

  王海東點點頭說:“小周不過是打電話讓定陶的警察幫著查的,他也是沒有親自查清楚是怎么樣一回事啊,我們還是查清楚的好。”

  來到定陶下面的一個鄉鎮派出所,楚天齊出示了證件,要求協助調查,那鄉鎮派出所的所長宋明倒是很熱情。

  知道楚天齊是江流市的同行,宋明很是高興滴說:“我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就是在江流師范上的學,后來才分配到這里來,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啊。楚隊長你們來找金縷玉衣,這個要做好失望的準備啊?”

  楚天齊說:“我們局的小周打電話問過你們,說是那金縷玉衣被燒了,但是,這個案子重大的很,所以我就親自過來,想著看看徐三強那里的情況。”

  宋明拍胸脯說:“放心好了,徐三強這個混蛋我早就想著收拾他了,看我今天不把他弄出屎來。我跟著你找他們村長蘇瘸子,一定要查清楚這個事情。”

  和農村的人打交道,帶著市長都未必有帶著村長有用。

  因為市長不管怎么樣,也不能夠直接管農民兄弟啊。但是,村長就不一樣了,往往村長是村子里面權勢最大的,最有威望的人,村子里面的大事小情一律都是村長一手掌握的。

  因此,村民想要有好日子過的話,那最不能夠得罪的就是村長。

  宋明帶著王海東楚天齊兩個人找到了蘇瘸子,蘇瘸子則是礙于宋明的面子,拍胸脯保證解決問題。

  而蘇瘸子果然在村子里面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帶著王海東等人殺氣騰騰的就趕到了徐三強的家中了。

  一行人來到一個還算整潔的院子,四間平房,刷地白色涂料,寬敞明亮的門窗,水晶一般的玻璃,這無不顯示出來主人也是一個能人。在大張莊這樣子的地方,能夠蓋的起這樣子的一個院子,那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蘇瘸子見到王海東他們雖然是不敢高聲說話,但是,對徐三強這家伙就是吆五喝六了:“狗蛋,給我出來,老子找你有事情。”

  聽到這種刺耳的吆喝聲,怕是能夠讓小兒止啼。

  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連忙從廚房里面跑了出來,手里面還拎著一個勺子。

  蘇瘸子哼了一聲說:“放回去,拎個勺子山什么。狗蛋,我根你說,這是市里面來的領導,來找你有事情要問,你要給我老是一點回答,若是不然的話,老子饒不了你。”

  徐三強把勺子順手扔到一邊,在自己身上擦擦手說:“領導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家伙還算是讀過兩年書。

  王海東開門見山地說:“我要問的是金縷玉衣的事情,你別和我說你老婆燒掉了。你藏起來了,麻利給我拿出來,賣掉了老實的和我說明白,就算是燒成灰了,我也要見到金縷玉衣的灰是怎么樣的,橫豎金線和玉片總是燒不壞。若是你今天給我一個交代還罷了,如果是沒有給我一個交代的話,那以后你就等著到警察局交代去吧。”

  徐三強臉色嚇的蒼白,臉上直冒冷汗。這個時候他才遲疑了一下說:“確實是被燒掉了,我不敢騙領導,不過不是我媳婦燒掉的,而是我家那小王八蛋干的好事情,我怕警察把我那小王八蛋給抓去了,我可是就這一個兒子啊。這才說是我老婆燒掉的。”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警察怎么樣會隨便亂抓人呢,你兒子多大了?”

  徐三強伸出來手指頭說:“今年七歲,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也不是什么有意的去燒的,前天玩蠟燭的時候把那些東西一把火燒掉了。警察來查的時候我就說燒干凈扔了,其實是我埋起來了。”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就對了,把東西給我挖出來,到時候我保證你不會有什么麻煩,那伙盜墓的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回頭我給警察說個情,以后也就沒有人因為這個找你麻煩了。”

  對農民別的招數沒有用,一個就是錢,另外的一個就是說利益。只要是有足夠的利益就好說。

  小周這家伙也是沒有怎么樣調查,問了一下就直接的回報過去了。其實這事情也不能夠怪小周,他畢竟是要蹲點抓侯四不是。

  因此,讓蘇瘸子問了一下,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楚天齊。幸虧這個時候王海東再來了一趟。徐三強一聽警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找他麻煩,立刻跑到后院把東西挖出來了。

  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包裹著一些灰燼和金線玉片什么的。

  看到宋明的臉色比較差,這個時候蘇瘸子立刻就說:“好啊,徐三強,你小子給我玩心眼是不是,老子我來的時候你怎么不把這東西給拿出來啊。是不是對我這個村長有意見啊。”

  徐三強這家伙立刻就說:“村長,我可是完全沒有那個意思,本來我想說出去的,但是,聽說這玩意挺值錢,我怕我兒子有什么危險也就沒有說出去。”

  王海東當然是不會理會他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來了。和宋明打了一聲招呼,把這些灰燼、金線、玉片等等都打包帶走了。

  在路上,王海東還不服氣地說:“金縷玉衣這樣子的好東西居然是被燒了,那徐三強居然是沒有第一時間控制住,也不知道他們那幫警察整天在忙什么?”

  在一個行家的眼中,金縷玉衣這樣子的東西被燒成這樣子了,那就徹底的廢掉了。

  楚天齊笑了笑說:‘你畢竟不是警察內部的人,不知道其中的情況,這事情是能夠壓下來就壓下來,要不是我們這邊抓到了這些盜墓的,那邊的警察也是不會再提起來這個事情的。

  而徐三強這個家伙頂多算是個盜竊,這盜竊罪也未必是一定要抓起來拘留的,教育一下,寫個檢查,最多罰兩個錢。反正也不是什么危害性大的案子。盜墓這事情在全國一年不知道有多少起,真正的見報的能夠有幾個啊。”

  聽到這里王海東也無語了,這話他倒是能夠從一個側面印證的了,古董市場每年有不少的寶貝流傳進來,那些都是家傳的古董嗎?這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海東知道里面更多的是生坑的東西,絕對是從墓葬里面弄出來的東西。

  回到江流市,王海東在下車前問:“天齊,這東西最后會交到哪里去。”楚天齊想都不想就說:“這玩意一般來講在案子結束之后就沒有什么用了。反正這玩意給了博物館他們也不要,都燒成灰了,玉片也燒裂的不成型了。回頭也許除了金線之外被扔了也不一定。”

  楚天齊想了想說:“這玩意我喜歡,等你們案子結束了,留給我做紀念吧。別說不給,不然下一次有什么事情你也別想我出手。這兩天我給你們幫忙,連自己的生意都顧不過來了。你要是不意思意思的話,良心上過的去嗎?”

  楚天齊哈哈大笑說:“知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呢,要不你怎么樣那么上心拉著我去定陶呢。放心,回頭你請一頓飯,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其實他知道王家的實力是怎么樣的,王海東想要的話,就算是警察局局長都不可能拒絕的,反正這玩意已經是沒有什么研究價值了,就那金絲線還算是值幾個錢。

  但是倒是不如賣王海東一個人情。王海東忙前忙后的,總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回到聚寶閣,這個時候王海東掏出來一枚玉片,這是王海東私藏的一枚。

  反正金縷玉衣有那么多玉片,藏一個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之所以是要是這樣子的做,王海東的意思就是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拿著這枚玉片,王海東手指上一道道電流匯聚其中,他下意識的許愿,希望這枚玉片能夠被修復。果然在藍色的電流的刺激下,一分鐘之后,這枚玉片重新的變成了一枚完整的漢代玉片。

  王海東大喜過望,鑒定異能,修復異能,沒有想到一次雷雨給自己送來了這樣子的強大的異能。這樣子的話,古董市場自己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這兩天王海東也沒有怎么樣關注漢墓的案子,反正該鑒定的古董也都鑒定完了,剩下的已經是沒有他什么事情了。這兩天他倒是在地攤上轉悠了幾遍,但是卻沒有能夠找到自己喜歡個古董。

  其實在地攤上想要撿漏的話,那不比大海撈針更加的容易一點。

  從定陶回來的第三錢,王海東剛剛要出門,在這個時候李子敬帶著兩個人走進了聚寶閣。

  剛剛的進來,李子敬就說:“海東,我聽說你這前天去了定陶,還真的把金縷玉衣給弄回來了”

  王海東無奈說:“弄是弄回來了,但是,金縷玉衣現在在警察局呢,而且被一個孩子給燒了,燒的都不成樣子了。一點研究價值都沒有了。不過,對認定那幫盜墓者的罪行倒是有點幫助。李經理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子敬這家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家伙帶著人過來,一定是別有所圖的。

  李子敬笑呵呵地說:“今天我們來,是想要欣賞一下你的那枚乾隆印章。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上海來的私人收藏家徐子東先生,徐先生可是對清三代的問話有相當的造詣啊。”

  跟在李子敬后面的是一個身材中等,體型略微有點肥胖的中年男人。徐子東,上海富豪,私人收藏家,王海東在北京也曾經聽說過這樣子的人。

  徐子東伸出手來說:“鄙人就是徐子東,當年我和王掌柜的外公老陳先生也是有過交往的,說來大家也不算是外人了。”互相客氣了一番,拉拉關系,雙方的陌生感慢慢的消失了。

  倒是徐子東后面的那個彪形大漢,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好像是黑超特警一般。這家伙如同鐵塔一般守護在徐子東的身后,在他的手中呀提著一個黑色的密碼箱。

  這家伙從一進來都沒有言語過一聲,但是,王海東還是能夠從氣勢中感覺到這個家伙一定是那種手上見血的主。

  因此對徐子東他也是多了幾分提放。

  寒暄了兩句,李子敬思索了一下,好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說:“海東,其實,徐先生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欣賞一下你的那枚乾隆印章。而且,如果是有可能的話,希望你能夠把這個印章轉讓給他,價格好說。”

  這玩意明顯的是聚寶閣的鎮店之寶,想要讓王海東轉手的話,那是有點不可能的。

  但是徐子東這家伙也是很后來歷的主,而且,李子敬欠了徐子東一個人情,這一次徐子東求上門來,他當然是推脫不得了。就這轉讓的話,他都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的。

  果然,王海東哈哈大笑說:“李經理你這就外行了,若是說徐先生大老遠從上海過來,欣賞一下,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但是,如果是說要我轉讓的話,那是有點不可能的。

  這玩意可是我聚寶閣的鎮店之寶,有這東西在,回龍觀古董市場的人就不敢小看我聚寶閣。若是沒有這東西的話,我在回龍觀古董市場講話也是要矮三分的。你認為我會轉讓嗎?”

  這話王海東說的斬釘截鐵,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這個時候李子敬看看一眼徐子東,似乎在說我說過戶是這樣子的結果。

  徐子動在一旁解釋說:“王掌柜,其實我這一次來求購乾隆印章是迫不得已的,最近我們上海準備舉辦一個清代文化展覽。但是我的一個對頭,香港的英皇拍賣行也是跟著要辦一個類似的活動,為他們的秋拍做宣傳。

  而且,我聽說英皇拍賣行專門的從美國私人收藏家的手中買到了一枚乾隆的私人印章。這下我們算是被他們比下去了。直到我聽說王掌柜手中有這樣子的一枚印章,因此才趕了過來,希望王掌柜能夠割愛。”

  說這話,王海東就料定這個英皇拍賣行和徐子東之間的恩怨吧不會太小了,估計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當下王海東很是疑惑地問:“這個展覽算是怎么樣的一個行為?政府行為,還是民間行為。”

  這中間當然是千差萬別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總是要打聽清楚才是。

  徐子東想了想說:“算是政府主辦的,但是承辦的是我們民間的收藏家協會。因為世界文化大會要在我們上海召開,這一次我們舉辦展覽之后是打算把這些古董都拍賣了。

  為世界文化大會造勢的。因此,我希望王掌柜能夠幫我們一把。”

  乾隆印章在民間也不是說絕無僅有的,雖然不多,但是如果是用心的找,總是會找到一些的。但是這個需要時間,恰好現在徐子東就是沒有時間了。

  聽到賈文化手中有一枚乾隆印章,因此,徐子東通過關系找到了賈文化,結果這才知道賈文化被王海東算計了一把,結果乾隆印章輸給了王海東了。

  這個時候徐子東才通過李子敬找到了王海東。

  王海東聽到徐子東的話說:“如果是一般的展覽的話,我還是能夠借給你展覽一段時間的,但是,這一次你們事后要拍賣掉,這一點我就有點無能為力了。

  轉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聽說徐先生手中有一副明代大畫家董源的山水大軸,稀世之寶。其實,我聚寶閣不過是需要有一個鎮店之寶而已,至于說是印章還是書畫,這一點倒是無所謂。”

  雖然是王海東沒有直接說交換兩個字,但是,意思已經是表達的非常的清楚了。

  東西我是不會賣的,但是,如果是同行之間的竄貨的話,那這等事情倒也是不失為一件趣事。

  徐子東是上海的收藏大家,想當年,十里洋場,究竟是隱藏了全國各地多少古董珍寶,誰也不清楚。但是上海收藏家手中有貨,這個倒是不爭的事實。

  徐子東想都不想就說:“這事情是陳老先生告訴你的吧。當年我購買這件山水大軸的時候,陳老先生就在我的身邊。我不過是快了一步而已。不然這東西就是陳老先生的了。”

  徐子東手中有董源的山水大軸,這一點他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是非常的好的。但是在十年前,陳大龍就知道這個事情了。十年錢,陳大龍去南京上貨,在夫子廟轉悠了半天,也是沒有見到喜歡的東西。

  但是,他在市場的東北角看到了一堆破舊的字畫,打聽下來,攤主說這東西是文化局倉庫里面處理的廢品,扔了怪可惜的,因此就跑到這里來撞撞運氣。

  說來這位攤主也是外行人,絕對不是行里人,不然的話,就算是真的是從文化局的倉庫里面弄出來的東西他也不會直接說的,只有外行人才這么干。

  陳大龍鬼使神差的就翻看了起來,結果一堆的破爛,多是美術學院的學生的作品,上面還有什么什么比賽的標記。大約是文化局的舉辦的什么美術比賽。

  但是,結果陳大龍還真的找到了一件寶貝,董源的山水大軸。

  誰知道,這攤販也是認死理,他雖然是外行人,但是來的時候也曾經請教過一些自認為懂行的朋友,那個懂行的朋友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斷定這東西是一堆廢物中最為值錢的東西。

  因此,就讓這攤主定價三千塊。十年前三千塊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一個價格了。

  當然,對董源的化作來講這個價格算是低的離譜了。

  而且,這家伙也是死硬派,怎么樣講價格都不降下來。但是陳大龍這一次本來是想弄點小玩意回去,沒有打算玩大的,因此,身上根本就是沒有帶多少錢。講好了陳大龍回去拿錢。

  但是,等到陳大龍回來之后,徐子東這家伙也是在同一個地方發現了這幅畫,而且已經是付錢把畫給買了下來。這雖然是戧行,但是,誰讓陳大龍一開始沒有帶夠錢呢。

  每當想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徐子東心中都是一陣竊喜,自己不過是早發現了十分鐘而已,結果就把這樣子的一件寶貝弄到手了。董源的真跡啊,這樣子的東西在市面上幾乎是看不到了。

  因此,徐子東對自己的這件寶貝是非常的看重的,他聽到王海東的提議之后說了這件東西的來歷以及和聚寶閣的關系,思索了一下說:“這個東西算是我最好的藏品了,王掌柜能夠不能夠換一件東西啊。”

  他確實是有點舍不得這件寶貝。董源的山水大軸傳世比較稀少,價格只有扶搖直上的可能,絕對是會有砸再自己手中的可能。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提出來想要換貨,徐子東確實是有點舍不得。

  王海東倒是很輕松地說:“徐先生,大家都是行里人,當著真人不說假話,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手中的印章和你手中的董源大軸誰的價值高大家心中有數,我這可是美玉雕刻而成的。

  黃金有價玉無價,這種事情想來你也是知道的。董源畫雖然是稀少,但是要說到能夠換來我的這枚印章,多少是有點困難的。其實若不是說這幅山水大軸和我外公算是有點關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是不會同意換貨的。如果是徐先生不愿意的話,那我也是不能夠勉強,生意不成仁義在,日后我們總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董源的山誰大軸和乾隆皇帝的印章到底是孰輕孰重,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如果是從王海東手中這個雕刻精美的印章來看,換了山水大軸徐子東也不算是吃虧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看到徐子東是有點不滿意的表情,這個時候王海東立刻就說出來了把徐子東逼到絕境的話來。

  反正現在處于優勢的是王海東,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別的東西根本就看不上,這大有端茶送客的意思了。但是李子敬既然是坐在一旁,當然是不會看著兩個人的關系這般僵硬下去。

  因此,李子敬就說:“海東,徐兄,稍安勿躁,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好商量。海東,徐先生這事情也不全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我們爭一口氣,這是關系到我們國家的臉面的事情。同樣規模的展覽,如果是英皇有乾隆皇帝的印章,但是我們如果是沒有的話,那這多少算是我們丟面子了。海東你要為大局著想。”

  王海東揮揮手說:“李經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也沒有說不換啊,但是,徐先生自己不愿意而已,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啊。在這樣子的時候你不能夠單單是要我為國家做出來貢獻。

  要是真正的為了國家的面子的話,大可去故宮借來一些印章啊,你拿著這個理由向故宮借出來印章可能嗎?為國為民不是口號而已。”王海東這話說的相當的實在,當然是不可能了。

  別說是徐子東這算是有借無還,就算是他想辦法解出來印章展覽一下,然后及時的送回去,這樣子的一個要求在故宮是不是能夠得到滿足也是很難說的事情的。

  故宮向外面借東西展覽,那是需要有嚴格的手續的。而且,在這中間,絕對是專人護送。

  這不是徐子東能夠借出來的,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徐子東這個家伙還是打算展覽之后把東西給賣掉。

  好像是要慶祝什么世界文化大會,這樣子的事情雖然王海東不怎么樣的了解,但是,一個面子工程而已。想讓王海東放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徐子東是有求于王海東,但是自己卻不愿意放血,王海東當然是不會留什么面子了。你想別人為國為民,輪到自己就摳門的不行,這怎么樣可能啊。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講話的時候就有點生氣了。

  徐子東面色通紅,尷尬的說不出來話來,連李子敬這個時候也是感覺到很是尷尬。

  其實,這事情還是李子敬提出啦的注意。徐子東找到李子敬的時候,本來是希望換貨的,當然是沒有提出來用自己的董源山水大軸來換,但是卻是提出來了用等值的一批瓷器來換的。

  但是,李子敬認為王海東畢竟是年輕人,既然是年輕人總是會有熱血沸騰的時候,把什么為國為民這樣子的大帽子戴給他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地。

  但是,李子敬到底是沒有想到王海東居然是不吃這一套,而且是圓滑的很,直接的將軍說他們怎么樣不去故宮借,去故宮借的出來嗎?那都是國家的,他們兩個倒是想借的話,那國家也該借給他而已啊。

  況且徐子東這家伙不過是一個古董收藏家而已,追求的也是利益。他要乾隆的印章,這樣子的時候不過是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而已。

  李子敬咳嗽了兩聲說:“這個,算了,徐兄,要不我們出去商量一下,回頭給海東一個交代。”

  這個時候兩個人留在這里已經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大的意義了,反正是王海東已經是把話都說死了。走出聚寶閣,回到了賓館,徐子東感慨地說:“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沒有想到現在的年輕人有那么老辣的手段,我像是他這樣子的年紀的時候還在店里面做學徒呢。老弟,你說這事情怎么樣辦?”

  李子敬同樣是沒有想到王海東這么難對付,想了想說:“這家伙現在看來是個油鹽不進的主,想要把印章弄到手的話,那倒是要浪費一些力氣的。徐兄,你不是舍不得董源的山水大軸嗎?既然是王海東已經開出來價碼,我想他絕對不會討價還價的。”

  對王海東這家伙李子敬確實不是怎么樣的了解,以前王海東是跟著他外公陳大龍后面跑的。因此,大家也就是關注陳大龍,很少有關注王海東。倒是這幾天王海東的表現讓大家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王海東這家伙絕對是死心眼,說出來的條件很少有打折扣的時候。這一次還是徐子東有求于王海東,更是不用指望王海東有什么讓步了。

  徐子東想了想說:“為了那枚印章讓我舍棄董源的山水大軸這個是很難的,但是我有兩幅,其中一副是請人高仿出來的,如果不是行家的話,根本就是看不出來什么破綻的。這年輕人鑒定字畫方面有什么本事沒有。”

  李子敬想了想說:“這家伙倒是在瓷器鑒定方面很有造詣,但是沒有聽說過他在這個方面有什么高明的地方。一個年輕人能夠在瓷器方面有成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再在字畫方面有造詣,那還讓人活嗎?”

  徐子東點點頭說:“既然是這樣子的話,那事情就好說了。大山,把東西給我拿過來。”

  那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把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給拿了過來。徐子東打開大軸說:“老弟,這東西我已經帶過來了,你給掌掌眼,看看這東西有什么破綻沒有。”

  這個時候李子敬吃驚地說:“徐兄,沒有想到這事情你已經準備到這種程度了,難道說你來的時候已經是準備好了這樣子的做了嗎?”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徐子東簡直就是老謀深算。

  徐子東一邊打開大軸一邊說:“差不多,我知道了賈文化的乾隆印章落到了王海東的手中,我就知道這小伙子有可能要求用這個東西換。如果是我有了這枚乾隆印章的話,也不是別人出個價格我都會賣出去的。

  但是董源的山水大軸和老陳有這樣子的一層關系,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想王海東有可能提出來這樣子注意。一真一仿這兩件大軸我都已經帶過來了。”

  李子敬拿著放大鏡看了一遍,巧奪天工啊,這個高仿的人對董源的手法一定是有相當的研究。這風格和董源是非常的相似的。李子敬站起身來說:“不簡單,沒有在董源的作品上下過二十多年的功夫的話,這個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如果是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那這個人應該是南派的手法。”

  在仿制大軸的時候,北派的人是那種豪放灑脫的性格,筆鋒大開大合,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但是,在南派的手法中就是比較藏拙了,手法細膩,在細節的處理上一絲不茍。

  李子敬看到這畫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是高手仿制而成的。

  除了在紙張上有點小小的瑕疵之外,剩下的是沒有大的破綻。畢竟這是仿制著真跡制作而成的,如果是沒有真跡作為參考的話,那想看出來破綻是很難的。

  李子敬想了想說:“如果是別人的話,你這個計劃成功失敗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王海東背后的實力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的。因此,如果是被王海東事后發現什么破綻的話,那到時候可能找你后賬的。”

  徐子東笑呵呵地說:“我們行里面還有找后賬這一說嗎?他是不是不想在行里面混了。只要是他不能夠當場看出來什么破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想他是不可能找我麻煩的。

  打掉了牙往自己肚子里面咽,這也是我們這一行的一個潛規則,他總是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打眼了吧?”

  因此,徐子東的這個提議雖然是有點無恥,但是李子敬也是認為沒有什么樣子的大不了的。王海東剛剛的接手聚寶閣,不可能把自己打眼的事情給講出來。

  李子敬帶著徐子東再一次的來到聚寶閣,但是這個時候聚寶閣卻來了兩個包袱齋的同行,所謂包袱齋就是沒有自己的鋪子,走街竄巷的倒騰古董的古董販子,這些人一般弄到古董的話,就直接的到相熟的古董鋪子出手。

  這一次兩個包袱齋,一個瘦高個,像是一根竹竿一般,但是卻不是那種弱不禁風,而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練家子,另外的一個像是進城打工的農民一般,但是眼睛中卻流露出來一絲絲的狡詐來。

  就算是古董市場中的包袱齋,在這樣子的時候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干的下去的。只要是在這一個行里面立足的話,那這個時候一定是有他自己過人的本事的。古董市場不相信眼淚。

  王海東拿著一個青花瓷的大盤子說:“康熙年的青花官窯,保存的還算可以,如果是三千的話,那我手下了。”

  這盤子估計如果是找到合適的買主的話,一萬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這是王海東的生意,只要是他們兩個之間沒有結束談價格的話,那李子敬就不能夠搭腔,若是不然的話,那就是戧行,這是會受到同行們的恥笑的。當然了,如果是有人請他掌掌眼什么的就另當別論了。

  那個瘦高個不高興地說:“王掌柜,你可是沒有你外公爽快啊,這玩意你居然是給三千,如果是你外公的話,怎么樣也是要給五千的價格,你就給三千,我們兄弟兩個人喝西北風去啊。”

  王海東拿著那個青花盤子說:“正是因為大家都是老主顧了,因此我才給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價格,若是不然的話,那這個盤子我能夠給兩千就算是不錯的了。

  這上面可是有三個地方有沖的,而且,我看也不是一個時期留下來的。如果是沒有這些的話,那這個盤子確實價值在五千,但是,現在,我能夠給三千就算是不錯了。

  你看,這盤子邊上的沖多么的明顯啊。這對他的價格也是大打折扣的。

  而且,清代的瓷器也不是非常的稀少,誰,買的時候不希望能夠,買一個完好無損的瓷器啊。你說是不是,如果是有人出五千的話,我說句過頭的話,你未必會把東西帶到江流市,怕是早就在別的地方出手了吧。”

  這個時候瘦高個有點尷尬了,這個盤子確實如此,如果是沒有那三處磕碰的地方的話,確實能夠賣一個好價格,但是,完好無損的瓷器和殘破的瓷器的價格確實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這一點瘦高個想來也是知道的。

  而一直在旁邊不怎么樣說話的那個農民模樣地人說:“王掌柜,這東西確實有點毛病,大家也是老主顧了,因此,我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但是,另外的一套茶具,這個確實是完好無損的一套,價格上你要照顧我們一點。不然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連車票都要自己掏錢啊。”

  王海東拿著一旁的一個紅瓷說:“光緒年的嬰戲圖茶具一套,很是不錯的一套茶具,而且保存的比較完好,但是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樣收上來的,其中有一件蓋碗是后來配上去的,而且,還是現代高仿的東西。

  如果是老配的話,我還能夠接受,但是,畢竟是新配不是,這在價格上就大打折扣了。當然了,其他的四件瓷器保存的還算是不錯的。

  因此,我給出來七千的價格,行的話東西留下來。”

  古董行里面有成套的東西。比如說是茶具,餐具,花瓶什么的,這些東西成套的價格和單一的一件瓷器的價格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哪怕是一套茶具就差一個茶碗,價格也有可能是相差不止一倍的。

  而這中間,有的是清朝或者是清朝之前就配好的一套茶具,這配的茶具雖然不是原版,但是不管怎么樣講也是老玩意,這叫老配。

  如果是現代新仿的一件蓋碗配對的話,那這樣子的情況叫做新配,甚至是民國時期配上來的瓷器也算是新配里面的。

  而王海東眼前的這逃茶具確實是有一件新配的蓋碗。

  那老農民倒是不慌不忙地說:“王掌柜好眼力,但是,我也沒有按照完整的茶具給你開價格啊,九千塊,這個算是比較公道了。就算是其中的一件蓋碗是新配的,但是,這套茶具的價格在九千塊也算是比較公道的價格了。”

  王海東搖搖頭說:“這個你就說的不對了,新配就是新配,這一點你不你能夠否認,而且你一開始可是沒有說明白啊,如果是你一開始說明白的話,那就沒有這樣子的事情了。說來還是考較我的眼力不是。

  如果是我不能夠發現這個過破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想要七千塊拿下來這套茶具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甚至是到時候你要一萬多塊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把戲我看的多了。”

  那老農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怎么樣可能啊,我和聚寶閣之間已經做了十多年的生意了,一向是信譽良好的。你外公在的時候,我們之間的交易重來沒有出現過問題,當然了,我們現在的交易也不會出現問題。

  這個高仿的蓋碗確實是個誤會,再問一下,這個確實是高仿的嗎?如果是那我非常抱歉。七千就七千吧。”他這也算是變相的妥協了。

  不管他是不是裝的,反正至少道歉是非常的有誠意的,七千塊把這套茶具給拿下來,王海東還是很有賺頭的。

  因此,這個時候王海東耐著性子解釋說:“當然是高仿的了,不過,如果是認出來的話,比較不容易,你需要很熟悉這種瓷器的標色。

  你看這只紅色的公雞,它的紅顏色是那種火燒云一般的顏色,這種釉色是宮廷秘制的,現在想要仿制出來的話,很是不容易。這只新仿的蓋碗公雞的尾巴上的紅色是那種有點血淋淋的顏色,雖然是已經極力的模仿了火燒云的紅色了,但是,畢竟模仿的有點不像,畫虎不成反類犬。”

  所謂的標色,一般的就是指標準的顏色,比如說一件已經確定好的粉彩,牢牢的記住了粉彩幾種主要的顏色,以這種真品的粉彩顏色為標準來判斷以后遇到的粉彩是不是高仿的,這就是所謂的標色,甚至是在字畫上這種手段有時候也是能夠用的上的。

  那老農民拿著兩個茶杯仔細的比較了一下,點點頭說:“果然是這樣,看來是我打眼了。”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老孫,不是我說你,你不是在玩石頭嗎?不去云南倒騰翡翠,卻硬是要弄古董,沒有賠本就算是不錯了。我外公可是經常說你的翡翠數一數二的。怎么現在改行了啊。”

  隔行如隔山,在古董行里也是分很多種行當的,比如說是瓷器,字畫,玉器等等各種行當,每一個行當的學問都是非常的深的,想要從這一行轉到另一行的話,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孫搖搖頭說:“別提那些石頭了,前些時候賠的差點傾家蕩產,我花了五十萬買了一塊石頭,結果切垮了。

  現在我做包袱齋,也是為了積攢一些錢,趕明再去找回場子。我年輕的時候倒也是在鋪子里面做過瓷器的買賣,學過這方面的本事,因此,倒騰這些玩意倒也不是說一點經驗都沒有。”

  五十萬買下來一塊連自己都不知道價值的石頭,這種人絕對是瘋狂的很的,如果是田黃石,雞血石什么的話,那這樣子的東西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好壞來,因此,這些石頭幾十萬上百萬的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已經是有了一個成熟的市場了。但是,用五十萬買一塊翡翠原石,這樣子的事情王海東還是非常的佩服他們的膽量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從里面的房間里面拿出來一萬塊錢送過去說:“十賭九輸啊,但是賭石的魅力還是非常大的,我一個表哥為了要賭石連自己的公職都辭去了,這家伙把我媽氣了個半死。老孫我看你還是做這一行生意比較穩妥,那么大年紀了,湊那個熱鬧去做什么啊。”

  王海東這話算是善意相勸了。

  老孫笑呵呵地不置可否,收下錢之后說:“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啊,就算是你想要退出來的話,那也未必是說退就能夠退的下來的。

  比如上一次我輸掉了五十萬,那也是礙于人情才出手的,結果背上了那么多的債務,如果是靠倒騰鼓動的話,我猴年馬月才能夠把這些錢還上啊。我已經下定決心,只要是補上這個窟窿,金盆洗手,回家看孫子去。”

  老孫這家伙很顯然是想抽身,但是,至少暫時是不能夠抽身的。

  他帶著一萬塊錢離開的時候,有點形意闌珊的味道,說不出來的落寞。王海東將瓷器放到博古架上,轉過身來說:“徐先生既然是來了,想必已經是想好了答案了吧。其實我這個提議,你是不吃虧的。”

  徐子東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來一絲笑容,瞇起來眼睛說:“當然,我們是各取所需,其實你提出來這樣子的要求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的。如果是你不這樣子的做的話,那才讓我失望呢。東西在這里,你看好了。”

  這個時候,起碼來講徐子東已經是把王海東給當成一個真正的生意伙伴了,從王海東鑒定出來那兩件瓷器開始,這樣子的時候徐子東就知道王海東在瓷器方面的造詣是絕對很高的。

  一般的古董愛好者是不可能分辨出來釉彩中的晚霞紅和雞血紅的差別是怎么樣的一回事的。但是,王海東居然是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這不是一天兩天鍛煉出來的。

  王海東將大軸打開,把畫給放到東邊的長案上,他拿著放大鏡裝模作樣的看著這幅董源的山水大軸,似乎連一點細微的地方都不愿意放過一般。

  王海東表現出來的謹慎讓徐子東也是感覺到非常的驚訝,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擁有的動作表情。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這個家伙倒像是老練的當鋪掌柜在鑒定一副字畫一般。

  十分鐘之后,王海東站起來身說:“李經理,我看你們兩個是沒有什么樣子的誠意的,這個生意做不成了。”

  一邊說著這些話,王海東一邊回到座位上,端起來茶碗,這就是有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李子敬臉色一變,他能夠看的出來王海東一定是從這幅大軸上看出來什么貓膩了,若是不然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絕對是不會說出來這樣子的直接的話來的。

  古董行里面一般談生意的時候也是比較含蓄的,像是王海東這樣子直接的端茶送客那是非常的不禮貌的行為,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想都不想就說了,代表這個時候王海東已經很是憤怒了。

  李子敬立刻打圓場說:“海東你這是說什么話呢,難道我們還能夠騙你不成?”

  王海東放下茶杯說:“那好,我有兩個問題,一個就是徐先生是不是把這張大軸借出去過,我知道徐先生手中是有一副真正的董源的山水大軸的,這幅話是我外公告訴我的,我想我外公應該是沒有騙我的必要。

  因此,徐先生手中一定是有一副董源的山水大軸真跡的。但是你們給我的是一副贗品。

  第二,你們到底是不是有誠意來和我做生意。不然怎么樣拿著這幅贗品來給我呢。”

  徐子東的手中有一副董源的真跡,這一點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這一幅畫王海東其實在第一時間就看出來了是高仿的存在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還是要做足了戲碼。

  仔細的看了十多分鐘,這其實就是給徐子東他們看的。若是不然的話,那王海東看了不到一分鐘就說這大軸是贗品,怕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這個時候李子敬就開始變得很是尷尬了起來了。本來他以為王海東未必會發現這幅畫是贗品的,但是沒有想到王海東用了十多分鐘就能夠發現這幅畫是贗品。

  這個時候李子敬咳嗽了兩聲說:“贗品,怎么樣可能的,徐子東的名號在古董市場還是非常的響亮的,徐兄怎么樣會拿著一幅贗品來忽悠你啊。”

  王海東發出來了輕松的笑聲,眼中卻閃現出來了一絲絲的嘲諷的目光。他這種表情讓李子敬和徐子東兩個人感覺到非常的難受。

  好像王海東是審判者,他們是罪犯一般。

  徐子畢竟是老辣的生意人,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很快就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其實,這兩個問題很好回答,我的這幅山水大軸確實是借出去過,而且借出去展覽不是一次了,上過不少的報紙和電視。

  至于說拿著贗品來忽悠你,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就憑借我們兩家之間的交情,我就不會這樣子的做。

  我可是認真的檢查過之后才借出去,檢查完之后才會收回來的。應該沒有人有機會做手腳啊?你說這幅畫是贗品,有什么證據沒有。我倒是想學習學習。”

  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知道這是贗品的事實,要不然的話,那在這樣子的時候丟人就丟大了。

  王海東重新的走過去說:“這個山水大軸雖然是極力的想要模仿董源的手法,而且,基本上已經是有七八分的火候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畫出來的,至少有二十年臨摹董源作品才能夠有這樣子的功力的。

  但是有一點他是模仿不了的,那就是神韻。董源的山水畫絕對不像是這幅這般呆板,傳說,董源在畫畫之前都是要喝酒的。

  因此,在話的時候,比較灑脫。但是,這幅臨摹的作品在臨摹的時候不去模仿董源的神韻,倒是說要模仿董源喝酒之后的那種看似好無章法的手筆,這就讓這幅字畫顯得有點呆板了。

  而且,印章上面的印泥也不對啊,這是榮寶齋的印泥,董源要是能夠用得上榮寶齋的印泥的話,那就成穿越了。難道董源穿越過來買了榮寶齋的印泥不成。”

  這當然是扯淡了,反正不管怎么樣講,這幅字畫是假的,而且,這個事情也證明了李子敬的猜想,王海東一定是見到過董源的真跡的,而且絕對不可能是一幅真跡而已。因為王海東說的這兩點都是致命的弱點,每一個都是經不起推敲的。

  當然了,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能夠對印泥這樣子的細節的東西都那么的有研究,這也是出乎他們兩個的預料的。

  榮寶齋的印泥也不是行里人都能夠認的出來的,王海東偏偏的就做到了,而且做的很是利索。

  所謂鑒定一副字畫的神韻等等特征,就是比較虛無縹緲的了。]多半就是一個人見的真跡比較多,因此,見到假的第一眼就會感覺到不對勁,這是經驗之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因此古董行里的老前輩鑒定古董很厲害,一副字畫甚至是不過打開一半就能夠看的出來,這事情其實是就是憑借經驗。王海東既然是鑒定出來這幅董源的的山水大軸是贗品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李子敬就不好多說什么了。被一個晚輩當場拆穿陰謀,這分明是打臉啊。

  因此,李子敬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告辭了。不多時,張好古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說:“海東,李子敬這家伙跑到你這里來有什么事情,我看他走的時候灰溜溜的很是不爽,不會是打眼了吧。”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倒是我差點打眼了,若不是我小心的話,明天我就是回龍觀的大笑話了。”

  王海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張好古哼了一聲說:“李子敬這家伙,辦事情就是不地道的,外來的人終究是外來的人,一點不知道守規矩。”

  李子敬的春秋藝術公司不是本地的古董鋪子,而是最近兩年才算在這里建立起來的一家公司性質的古董鋪子,因此,回龍觀古董市場的老人就是不怎么樣的把這家伙給放在眼中。

  而李子敬有時候做事情確實是不怎么樣的守規矩,因此,更是不被回龍觀的老人喜歡了,這個張好古就是那種不怎么樣的喜歡李子敬的一個。

  王海東倒是不怎么樣的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笑呵呵地說:“個人有個人的門路,既然是知道這李子敬不怎么樣的地道了,那這樣子的時候我防備他一點就成了。

  而且這家伙把錢借給我外公,也未必是安的什么好心,不過是想惦記我們的鋪子而已。”

  以后李子敬這人差不多就算是王海東的敵人了,至少在古董行里面算是王海東的對手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覺得認清楚了一個人,還算是比較劃算的。

  張好古笑呵呵地說:“其實李子敬那家伙,在古董市場的人緣是不怎么樣的好的。]對了,我這一次找你來,是為了去地攤上溜達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玩意能夠撿漏。”

  這古董市場的撿漏是誰都希望的,但是,這樣子的幸運的事情卻不是說每個人都能夠遇到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那地方前幾日我都翻了多少遍了,沒有見到有什么好玩意啊,難道你得到什么好消息了不成?”

  張好古點點頭說:“這個倒是真的,我聽說最近幾個古董販子剛剛的從外地回來,今天正好趕到我們這里來,沒準他們手中可能是有點好玩意,所以我就過來了,沒有想到在你門口遇到了李子敬這家伙,因此就找你來一起去轉轉。而且,我發現李子敬這家伙也過去了,想來也是得到了這個消息的緣故。”

  王海東倒也是非常的喜歡溜達那些地攤,雖然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很少有大的收獲,而且往往是十天半個月也未必是能夠有什么出手的機會,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還是很喜歡那種氛圍。

  在眾多的贗品中挑選到自己喜歡的古董,未必是真的撿漏,哪怕是等價買到自己喜歡的古董,這樣子的事情也是一大樂趣。因此就算是李子敬這家伙沒有過去的話,王海東也是會過去的。

  回龍觀古董市場原名叫做回龍觀文化市場,多是賣一些字畫筆墨紙硯什么的東西,當然也是有賣古董的鋪子和地攤,但是,當年國家不允許私人買賣古董啊,因此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宣傳。而且那些地攤也就是在街邊找個干凈的地方就成了。

  下雨天不嫩鞏固擺地攤了。后來,國家允許私人買賣收藏古董了,回龍觀文化市場才改名為回龍觀古董市場。而且才有了一個大棚一般的市場,這樣子的話,陰天下雨也是能夠有古董商販在這里擺地攤。

  王海東剛剛的走進這個大棚,和張好古分開來行動。這也是古董市場的一個潛規則除非是請朋友來幫忙掌掌眼,一般的來講,同行之間是很少一起溜達地攤的,這也是為了避免起爭執的一個辦法。

  但是,正當王海東打算是那些今天剛剛趕到這里的古董商販的地攤上去看個究竟的時候,一個人從背后拍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五個打扮裝飾十分潮的年輕人擺著各種各樣的姿勢站在他面前。

  中間的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干脆是扒渣機的頭發染成了金黃色,左耳朵扎了一個四個懂的耳環,身上從頭到下一副嬉皮士的裝飾。倒是那臉上露出來玩世不恭的表情。

  這家伙看了一眼王海東說:“海東,聽說你這家回來了,也不去夜上海找我玩去。太不夠意思了。”

  司馬南風,江流市交通局局長司馬成的大公子。不過他這個兒子倒是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老子給氣死。

  二十歲的人,也不想著上學,高中畢業以后死活不愿意上大學了,好歹在江流師范大學混了三年,倒是有兩年時間沒有到學校聽課,剩下的一年倒是用在了泡自己的學妹的身上了。

  當然了,這司馬南風真的有泡妞的高手,按照王海東對他的了解,現在跟著他左邊的兩個男的應該是他的小弟,右邊的兩個美眉應該是他的馬子了。當然了,說是小弟,其實也就是夜上海酒吧的保安,被司馬南風拉出來裝門面。

  至于說夜上海酒吧是怎么樣一回事,反正圈子里的人都心里清楚,外面的人也沒有必要知道。

  司馬南風經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就是等老子做了大哥。十多年過去了,這家伙身邊也就是這兩個保安冒充地往小弟。

  王海東看著多年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司馬南風說:“最近忙的我要死啊,我們家的事情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家老頭子最近恨不得弄死我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我外公的鋪子被人追債,忙的我焦頭爛額的。”

  司馬南風一聽這情況,頓時大為惱火地說:“還有人敢對我司馬的兄弟追債?你告訴我是誰,等我做了大哥滅了那孫子去。”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這家伙還是這樣,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放心,最近我弄了一件瓷器,買了幾百萬,事情已經擺平了。”

  聽到這里,司馬南風眼中顯露出來貪婪的目光說:“幾百萬,老大,大哥,你到底弄到的什么瓷器,居然是賣了幾百萬,還讓不讓人活啊。猴子,你去個我挑選兩件瓷器,老子也不是會弄個幾百萬玩玩?”

  身材比較瘦小的猴子現在是比較尷尬,讓他去挑選瓷器,能夠挑選到什么好東西嗎?

  王海東擺擺手說:“算了吧你,就你們幾個去挑選瓷器,我估計就算是挑選三天也未必偶遇什么好東西到你們手中。你根本就不懂這玩意,跟著摻和什么。

  你那酒吧一個月也是有幾萬進項的,別玩這玩意了。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司馬南風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好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不是缺心眼啊,知道王海東講的這都是實情。

  當下很是沮喪地說:“你說的倒也是,我家老頭子玩了一輩子的古董,家里面最值錢的也就是一萬多塊錢的一件乾隆年的花瓶,我家老爺子當寶貝一般藏著不讓我看。恩,對了。不是有你嗎?你幫我挑選兩件不就成了。也讓我們家老爺子高興一下。我今天可是特意來這里想著給老爺子挑選一件生日禮物的。你別怕給我花錢,關鍵是找到好玩意。”

  王海東笑呵呵的點點頭說:“要是你真的想給你父親一個驚喜,我倒是能夠幫得上忙?撿漏未必敢說,但是,至少讓你能夠買到真東西。”司馬南風樂呵呵地跟在王海東后面進了古董市場。

  走到一半的時候,王海東在一個滿是瓷器的地攤上停了下來,他拿起來一件青瓷,看了一眼,宣統年的青瓷,沒有什么大的價值,但是擺在家中比較好玩,算是一件雅事。

  這個攤子應該是今天才過來的古董販子中的一個,因為前些天王海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攤子。

  王海東拿著這個青瓷問了一句:“老板,開個價。”

  忙著打牌的那個胖子老板看了一眼王海東,又看了一眼司馬南風他們幾個人,認為王海東他們不是正經來做生意的,因此,很是隨意地說:“兩千。”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兩千,兩千你也敢開口啊。兩千我能夠買你十件這東西你信不信。別給我玩虛的,實在價是多少。”聽到這話,那胖子老板放下手中的牌,生意來了,玩牌當然就算了。

  胖子老板笑呵呵地說:“兩百不可能,這價格我收都收不上來,三百吧,你要是真的想要的話,那就三百。少了你就別處轉轉。”

  王海東說話倒是想行里人,但是問題是司馬南風這幾個家伙看著就不是玩古董的。

  倒像是一個混混一般。因此,這個時候胖子也沒有把王海東的話給放在心上,但是,附近的幾個古董商販倒是認識王海東,但是就是沒有一個言語的,明顯的是搬個板凳等著看好戲。

  王海東在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名聲可是越來越大,他們這幾個家伙就是等著看王海東到底是琢磨上了這胖子攤子上的什么瓷器。

  很顯然,那青瓷是不可能的,雖然青瓷是真的,但是,價格確實低的可憐,也就是二三百塊的樣子,就是這胖子也有賺不賠。

  果然,王海東沒有在青瓷上面糾纏,而是拿起來其中一件筆筒說:“民國時期的人物筆筒,倒也是大家風范,這東西開個價吧。”

  這件筆筒明顯的在藝術上是比那件青瓷要高的多的。

  胖子想了想說:“五百,這個價格比較合適,這可是京城老店制作出來的東西,現在這玩意也是很稀少了。”

  京城的一些古董老店確實有時候會自己制作瓷器,這些瓷器多半是給王公貴族賞玩的。到了民國,這些瓷器也就是燒制給軍閥什么的,甚至是一些八大胡同的青樓也是會定制一些瓷器的。

  這一些瓷器制作一般都是非常的精美,雖然是沒有到內務府那般的不講究工本只是求質量的地步,但是,這等瓷器也是相當的有藝術價值的。五百塊倒是不低。

  這個時候王海東倒是沒有打算還價,而是拿起來另外的一件五彩大盤說:“嘉慶年的五彩大盤,不過是民國時期大柵欄的高手瓷器張的作品,這玩意開個價吧。”

  這個時候胖子不樂意了,這件五彩大盤算是他攤子上比較貴重的一件瓷器。

  聽到王海東這般說法胖子立刻急著說:“這東西怎么可能是民國仿制的啊,這東西就是嘉慶年的五彩大盤,而且,你看這釉色,這胎質,絕對嘉慶年的精品啊。”

  王海東笑呵呵的拿起來盤子說:“正是因為這釉色,我才說這東西是高仿的瓷器。因為這釉彩的原料用的是西洋釉料。這種釉彩是民國時期大柵欄那邊專用的,據說還是從上海的洋行里面買到的。

  這民國時期的釉料怎么會跑到嘉慶年的呢。你讓大家都看看,這釉料中的明黃色和嘉慶年的那種明黃色是有明顯的不一樣的。雖然是這件瓷器仿制的手法是非常的高明的,但是,這個和嘉慶年內務府在景德鎮定制的五彩大盤是不一樣的。”

  這種大型的五彩大盤,一般都是欣賞用的玩意,如果是硬用來盛湯盛飯的話,那就有點焚琴煮鶴的意思了。

  附近的幾個攤主都知道王海東在瓷器方面的造詣是非常的高明的,金絲描線粉彩瓷器就是因為王海東才重新的出世的。因此,王海東在這方面還是有很大的權威的。

  幾個攤主在看過之后,紛紛的表示這件瓷器有問題。而且有人認為這底釉上面就不像是清代嘉慶年的玩意。反正沒有一個認為這件五彩大盤是真的。

  三人成虎,既然是大家都這么說,那胖子也料定王海東不可能聯合那么多人在忽悠自己。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胖子垂頭喪氣地說:“我收的時候可是以為這件五彩大盤是嘉慶年的東西呢,我可是花了八千塊,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原來的主人那里吧這件東西給收上來的。沒有想到居然是民國仿制的東西。”

  王海東很是干脆地回答說:“這玩意他要不是抻著你的話,那你會巴巴的求他把東西賣給你嗎?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珍貴,這一點道理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

  那胖子唉聲嘆氣,怨天尤人了一陣說:“算了,算我當時一時鬼迷心竅,這才上了別人的當,你要是買的話,七千賣給你,我就當是交學費了。”

  這胖子也算是果斷的人,打眼的事情當然不能夠往外張揚,但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也不少,因此,他就算是想要隱瞞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倒是不如爽快一點賣給王海東。

  王海東這才點點頭,連價格都沒有還就招手說:“南風,你不是想要一件玩意嗎?這五彩大盤彩頭不錯,鴻運當頭啊,七千塊,麻利的掏錢。”這司馬南風可是對古董一竅不通,一件瓷器要七千塊,就這他還感覺著自己吃虧了呢。

  但是他也是知道王海東絕對不會騙自己的,這件瓷器既然是王海東說價值在七千,那至少就是這個價格。

  反正司馬南風也不缺少這幾個錢,從猴子的背后的包里面拿出來一萬,點出來三千,剩下的給了那胖子。猴子這才小心的把五彩大盤給拿在手中。

  司馬南風囑咐說:“猴子你可小心一點,要是摔壞了這七千塊你自己掏錢。”

  猴子聽了這話,一個趔趄好懸沒有把手中的五彩大盤給摔了。引得司馬南風的兩個馬子一陣咯咯直笑。

  正當司馬南風想要接著轉悠一下的時候,王海東搖搖頭說:“算了。南風,回去吧。這東西給叔叔就算是相當的不錯的禮物了。”一邊說,王海東一邊向大門口走去。

  司馬南風很是不服氣地說:“這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你,你就給我弄了這么一件瓷器就算了。還是民國的東西,回去我怎么樣給我們家老爺子說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這家伙,撿到寶貝的還不知道,這玩意哪里是民國的啊。分明就是正宗的嘉慶官窯的寶貝。要不是你給你們家老爺子買生日禮物,我才懶得把這東西給你呢。自己留著賺錢不成嗎?你就知足吧你。”

  司馬南風楞了一下說:“你剛才不是說這玩意是民國的嗎?怎么現在又成了嘉慶年的寶貝了呢?到底是哪個朝代的玩意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我要不是說這玩意是民國的,這東西你能夠七千塊拿下來?三個七千塊你也別想拿走這東西啊。”

  司馬南風聽到王海東這番話,心中大為舒暢,笑呵呵地說:“如此說來,我也能夠撿漏看了。]這事情如果是告訴老爺子的話,也是能夠讓他樂和半天的,省的他整天說我沒有一個正形。海東謝謝了,回頭去夜上海,我給你免單。”王海東并不是想要什么免單,但是這多少是自己的面子不是。

  司馬南風帶著猴子等人離開了,這個時候王海東重新的回到了大棚里面。這一次他撿漏其實也沒有什么樣子的大不了的反應,沒有多少人知道王海東又踅摸了一件五彩大盤。

  不過,當王海東剛剛的走進來的時候,張好古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海東,原來你在這里,讓我好一通找啊。有好玩的事情出來來,你跟著我去看看。”

  張好古這家伙也是在古董市場很多年的人了,一般的來講,打眼,撿漏這些事情已經是對他沒有什么吸引力了。他自己的遭遇都能夠寫成一本小說了。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看張好古的表情卻是非常的興奮,不由得問:“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難道有什么稀世之寶出現不成。”張好古笑呵呵地說:“雖然是未必是,但是也算是差不多了。是李子敬在地攤上發現了一個端硯,而且,據說是宋朝蘇東坡用過的端硯,你說說看,是不是一件稀世之寶。”

  蘇東坡的端硯?如果是真的話,那倒是有意思了。王海東點點頭說:“有意思,那我們去看看。”

  說著,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大的幾分。來到大西北角的這個地方,這里本來是人煙比較稀少,沒有多少人到這里來溜達,而且這里多是什么古代的善本,文房四寶什么的,這玩意在古董收藏中并不是強項。

  而且,這里的善本古籍到底有幾分是真的,這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看的就是眼力,玩的就是心跳。

  撿漏打眼怪不得旁人。但是玩善本古籍畢竟是很少的,因此,這里的顧客也就是不怎么樣多。

  但是,今天這里卻也是有一群人在圍觀。大家都是經常到這大棚里面來溜達的,因此未必叫出來人名,卻也是非常的書序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也是很如意就知道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樣子的事情了。

  原來,這李子敬來到這里之后,轉悠了幾個攤子,沒有發現什么值得有價值的古董。當然,在李子敬的眼中有價值的古董卻是那種能夠給藝術品公司帶來利益的。但是,這種古董三五個月都未必能夠在地攤上遇到一件。

  不過,當他鬼使神差的走到西北角這個賣字畫古籍和筆墨紙硯的地方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一件端硯,而且,是一件非常的古老的端硯嗎,至少看起來是那種開門到代的東西。

  李子敬或者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能夠發現一件好玩意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放松了警惕性,直接的拿著這個端硯問:“這硯臺開個價吧。”

  直接的問自己喜歡的東西多少錢,讓攤主看出來了李子敬這個家伙表情上露出來喜色,這個喜色可是代表了李子敬就是肥羊了。古董市場中,討價還價的時候誰如果是被對方抓到了弱點,那就是要一敗涂地的。

  就像是王海東買下那件五彩大盤的時候一樣,他第一件拿起來是是那件青瓷,這種辦法就是暗度陳倉,不讓攤主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哪件古董。這樣子的話,在砍價的時候自己才能夠處在有利的地位。但是李子敬猛然間發現了一件寶貝,心中的震撼可是無以倫比的。

  就算是在北京的潘家園,南京的夫子廟這樣子的大型的古董市場也未必是能夠有這樣子的寶貝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李子敬才喪失了警惕性。

  那攤主也是狡猾的很,看到李子敬十分中意這塊硯臺,漫天要價說:“這個玩意可是好東西,李經理也是行家了。可以看的出來這是端硯,宋朝的端硯啊,根據北京的一位專家考證,這可是宋朝蘇東坡用過的端硯。要的話十萬你拿走。”

  一般的來講,古董販子看上去和農民工沒有什么差別,頂多像是那些在大城市混了幾年,身上有些城市的氣息的農民工。

  但是,這個攤主卻像是一個舊社會的地主一般,而且,穿的一身唐裝,打扮的很是另類。周扒皮,回龍觀地攤上最狡猾的攤主之一。當然了,這家伙有時候確實是會弄出來一點好玩意來。

  不用要以為地攤上的東西就是三百五百,頂多三千兩千就完事了。

  實際上有時候地攤上也是能夠發現一些寶貝的,比如說是這樣子的端硯,至少從硯臺的形態和磨損的程度上來看,這塊端硯確實算是有些年頭了。

  李子敬哼了一聲說:“十萬,這個價格有些不合適吧。這個是端硯沒有錯,但是,端硯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不是說每個端硯都是價值連城的。而且這玩意你說是宋朝蘇東坡的端硯就是蘇東坡的端硯嗎?

  有什么證據沒有,哪個專家給你鑒定的,開出來了鑒定證明沒有。如果是有這些的話,別說是十萬,你要二十萬我都給你。”

  宋朝蘇東坡的端硯,如果是能夠有證據證明這是真的話,那價值就是用百萬來計算,甚至是用千萬來計算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周扒皮怎么樣可能就這般認輸啊。

  他很是趾高氣昂地說:“不是每個大家鑒定古董都是要錢的,我是給我的一個長輩看的,他也沒有開什么鑒定證書,我也沒有給他鑒定費,逢年過節的送點禮物表示一下晚輩的用心,這個就算成了。

  你硬是要我拿出來什么鑒定證書的話,那就有點為難我了。

  在市場里面不少都是這方面的行家,李經理要是自己拿不定主意的話,那可以讓別人幫著你掌掌眼,這絕對是宋朝蘇東坡的端硯。你是行家,當著真人我不說假話。愿意要十萬你拿走,不然的話我自己留著玩。”

  這就是底氣了,誰讓李子敬這個一向是喜形不露于色的家伙被別人抓到了弱點呢。不要吧?這塊端硯是比較好的玩意,如果是價格合適弄到手中的話,那絕對是有賺頭的。

  但是,要吧。這個時候李子敬已經是明白了自己處于下風了。

  當下李子敬拿著硯臺說:“這根本就不是宋朝的硯臺,這一點我敢肯定,宋朝的端硯我見到過的也不是一塊了,在美國的一家拍賣行我也見到過一塊宋朝的端硯,宮廷用的寶貝。這塊硯臺你說是宋朝蘇東坡用過的寶貝,我看不過是清代乾隆時期仿造的玩意。”

  其實周扒皮也是沒有什么證據證明這塊硯臺就一定是宋朝蘇東坡的端硯。不過,這是一塊端硯,這一點是沒有錯的。

  但是,就算是端硯的話,質量也未必算是太好的。要說這塊在端硯中算是一般的硯臺是宋朝的端硯的話,那就有點過了。而且,這硯臺上也沒有雕刻蘇東坡的名字或者字號了。一般的來講,古代的硯臺都是刻有主人的名號的。

  尤其是像蘇東坡這樣子的名人,硯臺上更是留有名號什么的。因此李子敬雖然是斷定了這塊硯臺就是端硯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也不敢肯定是什么朝代的硯臺。

  但是,周扒皮一定說這塊硯臺是宋朝的寶貝,這個李子敬當然是不會承認了。

  因此,兩個人就因為這個事情辯論起來了。而且,有時候還有行里面的人拿著這塊硯臺研究,后來大家紛紛是的出來一個結論,這塊硯臺是開門到代的貨色,絕對是古代的東西不是贗品。

  但是,要說是宋朝蘇東坡的寶貝,這一點也是沒有人能夠拿得出來證據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李子敬的底氣就壯大了不少了。

  他拿著這塊硯臺說:“老周,大家的意見你也是聽清楚的,端硯是沒有錯,但是,不是像你說的那般的神奇。什么宋朝蘇東坡留下來的端硯啊,若是真的是的話,那國家早就把這東西給收回去了,還輪的上你在這里擺地攤嗎?痛快點,給個實在價,這玩意兩萬我拿走。”

  如果這塊硯臺不是宋朝蘇東坡的端硯的話,甚至是說不是宋朝的端硯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兩萬元絕對算是一件不錯的價格了。但是周扒皮不會就這樣子的滿意的,好不容易撞上了這這么一個有錢,而且而是愿意花錢的住,周扒皮當然是不會這樣子的輕易的放棄了。

  而且,在這樣子的說時候周扒皮裝出來一副非常的無奈的表情說:“這個事情把你硬是這樣子的說的話,那我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辦法的。反正這東西在我收上來的時候,賣主就說過這是家傳的宋朝蘇東坡用過的端硯,而且我請來了專家專門的做了一番鑒定,證明這是真正的宋朝蘇東坡的端硯沒有錯。”

  周扒皮這個時候也是說的擲地有聲的,好像這塊硯臺絕對是宋朝蘇東坡的端硯無疑了。]而在這個時候,王海東和張好古兩個人也正好趕了過來。

  人的名,樹的影,這王海東最近在古董市場可是一路走高行情見長。

  而且,張好古這個家伙也是古董行里面的老人了,手里面有兩把刷子。

  因此,看不到兩個人走了過來,圍觀的人群自動的給讓出來了一條通道來了。這就是玩古董的人對行家的一種尊重。

  而當王海東和張好古這個家伙走進來的時候,李子敬這家伙正拿著硯臺和那周扒皮討價還價呢。

  看到王海東來了,李子敬確實是有點尷尬,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張好古之后,算是解決了這個尷尬。

  他卻走上前去說:“張老板你來的正好,幫著我掌掌眼,看看這端硯到底是什么年代的。”

  張好古來就是湊熱鬧的,但是沒有想到熱鬧居然是找上他來了。張好古倒是沒有推辭一邊接過來硯臺一邊說:“我在瓷器方面還算是比較熟悉,不過這硯臺吧,看看再說,我也不敢保證能夠看出來一二三來。”

  雖然是嘴上這樣子的說,但是,在這個時候張好古手上可是一點都停下里。

  看了看這塊硯臺上面的一行字跡,張好古笑呵呵地說:“別的我不敢說,因為經常玩瓷器,因此,一些篆字印章什么的我就比較熟悉的。這一行字其實是一句詩,人生若只如初相見。]想來大家應該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吧。”

  人生若只初相見,清朝納蘭性德的《木蘭辭》。這樣子的一句話出現在硯臺上很是說明一個問題啊。

  這個時候早就有人說出來了這句詩的出處了。

  李子敬這個時候很是有把握地說:“老周,你看看,你說這是宋朝的端硯,但是,這清朝詩人的詩句怎么樣會雕刻在宋朝的端硯上面了。古人對硯臺是很看重的,不會輕易的雕刻字句的。而且,如果這端硯是宋朝蘇東坡的遺物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納蘭性德想來也是不敢在上面雕刻自己的詩句吧。”

  這話說的是非常的合情合理,因此,大家現在都認為這是清朝的一塊端硯而已,既然是清朝的一塊端硯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價格就不可能十萬了。

  周扒皮其實也是沒有搞清楚這塊硯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硯臺,他自己在這方面也是外行,至于說找個專家來鑒定一下,一塊不知道什么背景的硯臺就去找專家鑒定,你以為專家是那么容易就能夠鑒定一件古董的啊。

  這要請客吃飯拉關系,然后托朋友引薦專家,鑒定時要給一筆不菲的鑒定費,如果是要開證明的話,那也是要拿錢的。反正現在古董行大部分專家都是這般的秉性。

  免費鑒定?十分稀少。

  因此周扒皮也不過是說說而已,請北京的專家鑒定過這硯臺,李子敬連一個字都不相信。

  如果是北京的專家真的鑒定過這快硯臺,而且鑒定出來這是一塊宋代的端硯的話,別說是蘇東坡的遺物,就算是一般的宋朝人用的端硯周扒皮也是斷然不會拿到回龍觀古董市場來的。

  做古董這一行的人賊著呢,誰不想給自己留下一兩件壓箱底的寶貝。

  對周扒皮這個包袱齋來說,宋朝的端硯就是壓箱底的寶貝。周扒皮其實也是不怎么樣熟悉篆字的,他也沒有怎么樣請教別人,收上來的時候,不過是在一個小城,用了兩千塊就把這塊硯臺給收上來了。

  說實在的,這塊硯臺王海東看了看,長方形的硯臺,上面也沒有什么雕龍畫鳳一般的紋路,一看就是很普通的一塊端硯。說是蘇東坡的遺物,這賣相上確實不怎么樣。

  這個時候人群中就有好事者說了:“是啊,這硯臺一定是假冒的,蘇東坡這樣子的大文豪用過的硯臺怎么樣也是雕龍畫鳳啊,看這硯臺,也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居然說是蘇東坡的遺物。”

  這話剛一說完,頓時引來了一片大笑,一看這就是外行看熱鬧。

  這位仁兄楞了一下問朋友:“你們笑什么?”

  那位朋友往自己的腦袋上拍了兩下說:“大哥,我服了你了。早知道這樣我不拉你出來玩了。雕龍畫鳳,這硯臺蘇東坡敢用嗎?用就是造反,株連九族啊。古代的龍鳳你以為是誰都能夠用的啊。”

  不管怎么樣,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李子敬的熱情,他拿著那塊端硯說:“既然是清朝的,八千,我給你八千怎么樣?”

  按說這八千也算是不錯了,少周扒皮有四倍的利潤了。

  但是,這個時候周扒皮卻搖搖頭說:“不成,這東西少了三萬你別想拿走,我還是認為這是一塊端硯,李老板你還是把東西給我放下吧。”

  周扒皮這是要面子,這一次他可是在古董市場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

  當然,他也不是認為張好古是在忽悠他,圍觀的那么多人,總是有一兩個認識篆字的,因此,在這個時候相信張好古也是不敢說謊的。

  他說那行字是人生只若初相見的話,那一定就是這句了。

  而這句詩是納蘭性德的《木蘭辭》這個也是不會有錯的。

  這是面子的問題,若是說了假話,他以后也別想在圈里面混了。

  但是,東西是周扒皮的,他想出多少錢就出多少錢,至于說能夠不能夠,賣的出去,那就是他周扒皮的事情了。

  李子敬確實是很喜歡這塊硯臺,雖然不是宋朝的端硯,很是可惜,但是,他直覺告訴他,這塊硯臺確實不凡。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三萬塊,而且看周扒皮的意思是不可能把價格降下來了。

  因此,這塊端硯三萬塊是有點不可能的。李子敬嘆息了一聲說:“算了,三萬塊確實有點高,清朝的端硯不可能值這個價格的。”

  說著他把硯臺給放下了,很是不舍得。

  能夠在胡龍觀遇到這樣子的一塊硯臺確實很難得,但是價格上談不攏的話,他回頭也不好出手啊。

  他對篆字也沒有什么研究,心中也是暗暗竊喜,幸虧找張好古問了一句,不然自己還真的打眼了。

  李子敬把這塊硯臺給放下之后,別人也就沒有什么興趣了。]

  因為李子敬這家伙在古董市場上的鑒定水平還是比較讓人信服的,他既然是認定了這塊硯臺也就是價值八千元的話,那這個硯臺大概的價格也就是八千元左右,賣出去的話一萬多塊錢頂天了。

  而周扒皮居然是要三萬元,這樣子的價格絕對是讓人無法接受的。如果真的是宋朝的端硯的話,哪怕不是蘇東坡的遺物,這玩意三萬元拿下來也是有賺的。王海東拿起來硯臺,手指之中藍色的電流瞬間充滿了整個硯臺。

  宋朝端硯,雕刻年代1089年和1675年。得到了這兩個消息,王海東的臉上露出來滿意的笑容,宋朝的端硯,真正的宋朝端硯。這種寶貝就算是有錢都未必有地方去找去。

  蓋因為硯臺這玩意是消耗品,不是說像是字畫玉器什么的容易保留下來。一塊宋朝的端硯想要保留到現在,那絕對是非常的幸運的事情。

  因此,王海東拿著這硯臺說:“老周,這玩意你要是想出手的話,兩萬怎么樣?”

  看到王海東居然是出了兩萬的價格,本來以為沒有什么事情的人群頓時又圍攏了上來。而打算離開的李子敬也轉過身來看個究竟,這玩意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難道說王海東想要給自己難看。

  但是,誰和錢過不去啊。清朝的這種質地的端硯就算是賣的話,能夠賣出去兩萬就算頂天了。其實如果是真的是清朝的這種質地的端硯的話,李子敬開八千也不算少。

  端硯可是也分三六九等,至少王海東手中的這塊端硯就算是比較差勁的那種了。

  周扒皮楞了一下,剛才李子敬這家伙出八千自己沒有賣,那是因為面子的問題,但是這個時候既然王海東開了兩萬,周扒皮也不準備答應的很痛快。

  當下就說:“剛才我都說過了,這玩意最少三萬,當然,我和陳老的關系不錯,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我給你優惠三千。”

  如果是王海東出兩萬,周扒皮就立刻答應了,那這不是買賣古董,而是買賣大白菜。因此,周扒皮沒有爽快的答應,這樣子的事情也是在王海東的預料之中的事情。]

  張好古在一旁看著有點不對頭,生怕王海東吃虧了,意思了一下還是說:“海東,這個事情你是不是好好的考慮一下。”

  誰成想,王海東還沒有回答,周扒皮卻說:“老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戧行之怎么著,懂不懂規矩啊你。”

  像是張好古這樣當面攔一道,算是壞了別人的財路的,一般的來講,行里的人是不會隨便這樣子的做的。

  這張好古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他哼了一聲說:“老周我可是沒有戧行,很多人都是看到我和海東一起來的,算是我們朋友之間互相幫襯著掌掌眼,規矩里面沒有說我這個做朋友的不能夠幫著海東掌掌眼吧。別以為拿著一個清代的硯臺就能夠賣兩萬,我看一萬頂天了。”

  雖然在古董市場很少有隨便插言提意見的,就算是有,也是會很含蓄的說看不好,然后拉著朋友到一邊細說緣由。這樣子的話大家都有面子,好下次再做生意。

  但是張好古說的這幫著朋友掌掌眼,這個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一個古董商人就算是天才的話,那也不可能精通古董行三項,無計其實的小項的。

  因此,溜達古董市場的時候找個朋友幫著掌掌眼,這個也是允許的。張好古的身份在古董市場可是比周扒皮要高,因此,針尖對麥芒的吵吵起來也不怕他周扒皮。

  但是王海東可是不想因為這個兩個人發生什么摩擦,笑呵呵地說:“兩位先休息一下,莫著急。張老板,這東西我既然是看上了,自然是認為他值得兩萬了。

  老周,你也別著急,我也沒有說不買啊。雖然價格高一點,但是買古董不就是圖個高興嗎?”

  王海東說的這話就是玩古董的真諦了,玩的就是一個高興,真的拿著這行當當職業的也就是那些古董販子和一些收藏家而已。張好古看到王海東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想到了王海東可能別有隱情。

  這家伙狡猾的很,難道會白白的拿著兩萬塊扔了嗎?

  張好古心中琢磨著王海東還不會敗家。想到這里,張好古也就沒有多說什么退到一旁。本來打算看熱鬧的眾人不免有些失望。

  當下王海東就接著說:“兩萬三,多一分我也不出了。你這個硯臺頂多也就是這個價格了。”

  看到王海東說的斬釘截鐵,好像一個不答應轉手就走的樣子,周扒皮咬咬牙,點點有說:“兩萬三就兩萬三,今天我也開開張不是。”

  溜達古董市場,一定是要帶夠錢的。這個帶夠錢未必是帶很多錢,但是必定是要和你想要買的古董價值相當。比如說想要三百元左右的玉佩,那一般都是要帶伍佰元的。

  而王海東有錢之后,身上兩三萬總是會帶著的。這也是為了避免遇到好東西失之交臂的原因。

  很快王海東那出來一摞錢,點出來三千,然后拿出來另外兩摞錢。清點了之后周扒皮滿意的點點頭說:“好,東西是你的了。”

  既然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買下來了這塊硯臺,那王海東想反悔就不成了。

  這個時候,方才講話的那菜鳥又說了:“一塊八千塊的硯臺,這人居然是兩萬三要買去。出手真的很大方啊。”

  他的那位朋友大概也是行里面的老人了,解釋說:“這位就是聚寶閣的新掌柜。陳大龍的外甥。人家可是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名人啊,一件瓷器賣了四百多萬啊。”

  這個時候大家又想起來了王海東神奇的經歷了。

  四百多萬啊,這對一般的人來講算是天大的數字了。

  而且,只要是經常到回龍觀古董市場的人都知道王海東手中有一枚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呢,這玩意怕是也有四五百萬的價格了。因此,王海東短短的時間就成了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傳奇了。

  當然了,這個傳奇是有根源的,陳大龍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就是聲名顯赫,鑒定瓷器特別有名氣。

  他外孫得到他的真傳,這樣子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這樣子的一個人會花兩萬三買一塊本來價值八千多的端硯嗎?

  這個時候李子敬就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海東,你在鑒定瓷器方面確實是得到了你外公的真傳了,但是在鑒定石頭方面還是要磨練一下的。這硯臺就是清朝的而已,而且,在端硯中算不得什么好硯臺,如果不是掛上了端硯這樣子的一個名號的話,估計也就是幾百塊錢而已。”

  還別說,李子敬說的這事情和事實差不多,像是這種方正的硯臺,而且沒有什么雕刻,也就是很少有藝術價值了。因此,這種長方形的硯臺的價格也就是幾百塊而已。

  如果是有一些人物什么的雕刻圖案,或者是說雕刻有浮雕龍鳳云紋什么的,這種硯臺的價格才算是比較高的那一種。如果是類似的端硯的話,幾十萬很正常。

  但是王海東手中的這枚長方形的硯臺確實算是比較普通的那種。

  本來王海東是打算自己回家樂和的,在古董市場嗎,眾樂樂不如獨樂樂,不管是誰撿漏了,那也是不希望鬧的滿城風雨的。但是,李子敬這家伙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想是鐵了心的要看王海東的笑話。

  王海東眼珠一轉,心中暗想,自己剛剛的接手了聚寶閣,如果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丟人的話,那對聚寶閣的打擊是非常的大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臉上露出來那種撿漏之后的那種燦爛無比的笑容說:“這東西誰說是清朝的硯臺了。不過是有一首清朝的納蘭詩句而已,難道就一定是清朝的。如果真的是清朝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還會花兩萬三把這東西給買下來嗎?”

  這些話讓李子敬一頭霧水,不單單是李子敬一頭霧水,而且,圍觀的人也是跟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而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個幫閑的了。

  張好古很好的扮演了這樣子的一個角色,他慢悠悠地問:“海東,難道你認為這塊硯臺不是清朝的硯臺嗎?納蘭的詩句可不是假冒的吧。”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雕刻有清朝詩句的硯臺未必真的是清朝的,如果是宋朝的硯臺傳到清朝,然后清朝的人再雕刻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的話,難道不允許嗎?”

  這個問題倒是真的把大家給問住了。難道不允許嗎?當然是允許的,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的話很好的引導了大家。那就是說這塊硯臺有可能是真正的宋朝的硯臺。

  這個時候李子敬終于忍不住說:“這個如果是宋朝的端硯的話,那你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這是宋朝的端硯啊。”

  說實話,李子敬是從心理面希望這硯臺是清代的端硯。

  王海東倒是痛快的說:“說實在的,這也是要感謝我的外公,我外公小時候可是在北京生活過的,后來才參加了革命。]當年他在北京琉璃廠干過一段時間,因此,得了一本內帳,上面就有關于這塊硯臺的記載。這塊硯臺看起來是長方形的,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如果是用水清洗一下的話,在硯臺上會出現一幅水墨山水畫卷,天然的水墨畫,這就是這塊硯臺神奇的地方。而且,根據那本內帳記載,這塊硯臺確實是宋朝端硯,蘇東坡的遺物。

  而且,這塊硯臺在明朝的宮廷有過官方的記載。后來,這塊硯臺就傳到了清朝,被康熙賞賜給了納蘭性德。這塊硯臺可是有傳承記載的,怎么樣能夠說不是宋朝的硯臺呢。”

  傳承有序的字畫價格是很高的,因為有了這些傳承能夠證明這幅畫至少不是贗品,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把這塊硯臺的傳承娓娓道來,卻也是讓人聽了有一種跌宕起伏的感覺。

  而所謂的內帳,一般就是掌柜的寫的,只有掌柜自己能夠看的賬本,一般來講就是記載行里面的一些寶貝的來歷。

  這個時候李子敬還不死心說:“如果這塊硯臺真的是宋朝的端硯,而且是康熙皇帝賞賜給納蘭性德的話,那這個時候他怎么樣敢在上面刻上自己的詩句啊,這可是大不敬,要殺頭的罪名啊。”

  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一般都是要供起來的,就算是皇帝賞賜下來的一個茶碗,那也是要小心的保護起來的。]損壞了皇帝御賜的東西,那就是大不敬,抄家滅族也不是不可能。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其實,這個事情也是和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句話有關系的,你們可能想象不到這句詩是寫在什么樣子的情況下寫下的這句千古絕唱。

  《木蘭辭,擬古決絕詞柬友》,這是和蘇東坡的十年生死兩茫茫是同樣的道理的。

  納蘭性德的妻子盧氏在他們結婚后三年因為難產而死,這造成了納蘭性德以后詩歌悲涼的論調。而這首詞就是納蘭性德寫給他的妻子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其實就是紀念一下他的妻子的話。

  至于說雕刻到硯臺上,這個也是很好解釋的,納蘭可是康熙最為喜歡的臣子之一,把一句話雕刻到上面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這個硯臺應該是他妻子的陪葬之物,雕刻以后就埋起來了,橫豎康熙皇帝不能夠讓人把納蘭的妻子的墳墓哇出來看看吧。

  后來,這硯臺就被盜墓者給弄了出來,也就流傳到北京的民間了。而我外公在的那個鋪子的掌柜恰好見到過這塊硯臺,知道這塊硯臺背后的故事。因此,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塊硯臺其實就是宋朝蘇東坡的遺物。

  老周,根據內帳上的記載,這硯臺最后一次出現在北京是被一個天津人買走了。如果是沒有意外的話,你應該是從天津弄到了這塊硯臺吧。”

  看到周扒皮那張沮喪的臉,如同媳婦跟著別人跑了一般,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明白了這個事情八成是真的。

  而周扒皮等了足足有一分鐘才點點頭說:“沒有錯,這塊硯臺就是我從天津弄到手的,而且當時我也弄了不少的玩意,特意的到北京請別人鑒定,但是因為花錢太多,我沒有舍得都鑒定了。

  這硯臺就被我留下沒有鑒定。好好的一塊寶貝就這么從我手里面溜走了。如果是我有這玩意的話,那一輩子也不用干活了。”

  宋朝的端硯本身就是價值連城,更何況,這是蘇東坡的遺物,而且是和納蘭性德有關系,牽扯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這硯臺的價值更是水漲船高,用一句價值連城來形容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周扒皮真的舍得那點鑒定費的話,說不定這件寶貝就是他的了。

  但是,這件寶貝結果和他是有緣無分,現在就算是他腸子都悔青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用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菜鳥似乎若有說悟地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走寶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往周扒皮的傷口上撒鹽,他現在就就像是心被挖出來,放到鍋里面煎,而且是不放油的那種。周扒皮甚至是能夠聞到那種糊了的味道。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人問:“崔二,你領來的寶貝是誰啊。”

  只見人群中有一個濃眉大眼,兇神惡煞一般的青年人拉著一個愣頭青往外跑。丟不起這個人啊。這個叫崔二的人一邊走一邊說:“諸位對不住,這是我一個表哥,剛剛從海外留學回來。不懂規矩,見諒,見諒。”

  崔二一邊道歉,一邊拉著表哥往外走。那個海龜表哥還不忘看了看周扒皮說:“你說那人的蟲兒就當不成了吧?”

  崔二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個大馬趴。這個菜鳥的話倒是引起了大家一陣陣的笑聲,只有周扒皮和李子敬兩個人笑不出來。一個心被自己親手煎糊了,另外一個的臉皮也丟了不少。

  這周扒皮如果是說看走眼的話,那這個時候李子敬這家伙就是打眼了。

  他的資歷可是比周扒皮要深厚的多,但是就是這樣子深厚的功力卻走寶了。這無疑是往他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這讓李子敬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不過,這個時候李子敬卻定定神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看來我還是老了。”

  這個時候李子敬居然是能夠承認自己失敗了,這讓王海東心中猛的一驚,李子敬這種老人可是很看重子的臉面的,如果是這個時候李子敬轉身走了的話,那他也就沒有什么危險了。

  但是,這個時候李子敬居然是能屈能伸,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接的承認自己失敗了。那他絕對是那種成大事的人,能夠成為春秋藝術品公司的經理,看來李子敬果然是有過人之處啊。

  這個時候,有好事的人拿過來礦泉水說:“王掌柜,你說這硯臺在水洗之后會出現一幅水墨山水畫,能夠不能夠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周圍大多是行里面的人,有不少和王海東也算是比較熟悉的,甚至是有幾個是和陳大龍同一輩的人,這樣子的情況由不得王海東會拒絕。

  雖然聚寶閣已經是有壓堂的寶貝了,但是有這硯臺也是能夠很好的打一下。

  眾人圍觀過來都是看熱鬧的心理,如果是王海東說明了這塊端硯在水洗之后可以出現水墨山水畫,但是卻不讓大家開開眼界了。]

  那這個就好比是吃晚飯的時候說是吃龍蝦大餐的,但是,最后廚子上了龍蝦卻說此龍蝦非彼龍蝦,已經發霉變質了,是斷然吃不得的,改吃蘿卜白菜了。這個便是有點得罪人的意思了。

  既然大家都想著看這神奇的硯臺,王海東從人群中取來一瓶礦泉水,灑落在那硯臺之上。果然,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本來是空空如野的硯臺之上出現了一副神奇無比的山水畫,云遮霧繞,層巒疊翠,山在云深處,云在山之巔。清水退去之后,硯臺卻依舊是恢復了空空如野的狀態。

  這個時候張好古吃驚地說:“難道這就是宋朝《青石錄》上記載的水墨硯臺不成?”

  王海東手起來硯臺笑呵呵地說:“沒有錯,這硯臺就是青石錄上面記載的水墨煙臺。而董源的山水大軸,其實也多是受到了這種硯臺的啟發。傳說這在當時文人中可是大大的有名,比黃金還要值錢。可惜,現在這種硯臺卻是不多見了。”

  水墨硯臺確實算得上是鬼斧神工了,這等硯臺上的景色就算是再高明的畫師也是難把它的十分之一畫到紙張上的。

  這是大自然的造化神奇,非人力可以改變的。

  在場的人多是行里面的人,宋代《青石錄》上有記載,水墨端硯,萬中無一,蓋天地之靈秀,嘗示與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水墨端硯乃是端硯中的精品,萬中無一的寶貝。為什么那么稀少,那是因為這種水墨端硯是天地的靈秀產物,既然是天地的靈秀產物的話,那這種寶貝怎么樣能夠輕易展示給別人啊。

  這個時候周扒皮便問:“王掌柜,這端硯我也是見過不少的,但是,怎么樣重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神奇的硯臺啊,哪怕是我聽說過的話,這一次也不至于走寶啊。”

  王海東想了想才說:“端硯這樣子的硯臺算是同類中比較高級的硯臺了。

  因此,在買到手之后我們都是小心翼翼的保護,怎么樣會把水給潑到上面呢。

  因此,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其實,有些端硯雖然不能夠稱之為水墨端硯,但是在蓋子上撒上一些誰的話,也有不少能夠隱約的會看出來是各種景色的圖案來。

  而這種端硯其實和那些奇石上面的圖案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眾人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個時候王海東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讓他想起來了自己還是另外的一個圈子里面的人。

  青狐,原名宋青山,狡猾如狐,因此,在圈子里面被稱之為青狐。翻臉不認人,落井下石什么的這一手玩的是相當的順溜。他父親是原江流市第一富豪宋來,資產億萬,可以說是江流市第一個億萬富豪。

  但是因為九七年亞洲金融危機,宋來的企業幾乎是走上了破綻的道路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宋來的大兒子大學畢業,進入了宋家企業中擔任總經理,不到三年的時間讓宋家的資產再次上億。而且在兩年后成功的上市,宋家的永昌房產是號稱全省民營企業的龍頭。

  青狐在電話里面說:“海東,聽說你最近玩賞了古董,想來很是有空閑了。同學聚會來不來。”

  江流一中,百年名校,在歷史上江流一中曾經出過很多名人。

  而現在,江流一中依舊是江流市所有的學校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頂級存在。江流市有這樣子的傳言,只要是進了江流一中的話,那一只腳已經是邁進了大學的校門了。]

  每年江流一中考上北大清華,上海復旦,甚至是最近的香港大學的學生都是在兩位數以上。最差的也是國家重點大學本科。

  王海東在的97界的高一二班,更是號稱是江流一中的一霸,永遠的在江流一中的歷史上為后人頂禮膜拜,堪稱是江流一中最有震撼力的學生。王海東就是其中的一員,青狐更是其中的名人。

  接到電話,王海東想都不想就說:“們這幫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聚會,畢業都四年多了,我大學都上完了,你們才商量著要聚會。到底是誰發起來的聚會啊。”

  這幫老同學,王海東最了解不過,能夠不聚會那絕對是不聚會的,如果是沒有一點特殊的理由的話,那想保把九七界的高一二班德學生給召集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

  青狐在電話那邊估計是在打保齡球,咣當一聲響之后他才說:“蘇楠楠這丫頭從美國回來了。請客讓我們這幫同學都過去,你說這丫頭走了四年多,好不容易有了這樣子的一個要求,我們能夠不答應嗎?在紐倫堡大酒店的二樓酒吧里面,我已經把這個酒吧給包下來了。五點半有若是有時間的話過來就成了。”

  紐倫堡大酒店其實和外資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這是宋家獨資經營的一家酒店,但是宋來老先生認為取一個外國的名字的話,能夠大吧的賺那些崇洋媚外的國人的錢,因此就取了這樣子的一個名字了。

  王海東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回來那么多天,也沒有去見見這些老同學,這倒是個機會。

  下午,五點時分,對紐倫堡大酒店的大堂中的唐小令和慕容青青來講,遇到的事情好像是自己一輩子都不曾經遇到的事情,以前沒有,以后也許是不會有了。

  這兩位長的可是禍國殃民級別的美女,真正的海歸派,任何男人在她們兩個人面前都是會變得非常的紳士的,哪怕是成家立業的男士也不會在他們面前有什么失禮的舉動,這點信心唐小令她們兩個人還是有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大廳里面走過來的一個穿著三十多塊的休閑裝,腳下居然是一雙大大的拖鞋,雷的唐小令外焦里嫩。

  這個可是五星級的大酒店啊。進到這里來,不說都是一身國際名牌,價值上萬的服裝吧,但是,怎么樣也都是那種得體的衣服,起碼來講白領的上班裝束總是有的吧。

  但是這位的一身打扮卻是那種走出自己的家門口去買油條的那種打扮。但是更讓人吃驚的就是,門口的保安攔住這個年輕人的時候。

  那年輕人顯得有點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來不耐煩的表情說:“我叉叉你個圈圈,你丫孫子是不是找抽啊,我你也敢攔著。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讓青狐那孫子給我出來,那你們少東家敢說不讓我進嗎?只要是他點頭的話,爺我轉身就走。誰稀罕你們這破飯店。”

  不得不說,國內的一些號稱是五星級的酒店,實際上按照國際標準能夠有四星級就算是不錯了。

  打個比方,全世界除了國內之外,真正的五星級的酒店有三十座的話,那國內號稱是五星街地記酒店就至少偶遇六十座。

  這也是體現了我們國家的優越性,我們國家的五星級酒店比全世界的都要多的多。

  什么紐約倫敦阿聯酋都是浮云。

  但是國內真正被國際承認的五星級大酒店有多少,反正估計行業內的人知道的都很少。

  而這個時候,一身深藍色的制服,盤著一頭烏黑的青絲,略施粉黛,顯得十分成熟穩重,身材玲瓏剔透頗有成熟少婦韻味的大堂經理孔雀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孔雀,宋來打江山的時候的私人秘書,現在紐倫堡大酒店的大堂經理,在這個酒店;里面是僅次于青狐兄弟的第三把手,傳說宋來就是為了孔雀才投資興建的這樣子的一個大酒店。

  但是,敢在背后這樣子的議論的人,多半都被沉道護城河里面去了。

  江流宋爺的事情你也敢隨便的議論,那就是找死了。

  孔雀走過來呵斥那保安,聲音清脆地說:“一點眼力都沒有扣你們兩個一季度的獎金,去學習班學習一個星期再說。向許少道歉。”

  像是課本上什么的列寧與衛兵什么的那種攔截了列寧同志還會受到表揚。拜托,那是忽悠三歲小孩子的課文,一個國家主席且不說出門都是有一大幫特工保護,怎么樣是一個小小的門衛攔截的了的。

  、就算是列寧一個人的話,這個衛兵連列寧都不認識絕對是帝國主義在蘇聯的特務。

  這樣子的故事,只要是智商正常嗎,超過十四歲的人都不會相信的,像是眼前這兩位保安,得罪了人被取消一個季度的獎金,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還被弄到學習班學習,這算是比較輕的處罰了。

  那兩個我保安這才知道踢到鐵板了,忙不迭的道歉。而這個時候,門外的門童把許少的車鑰匙給送過來,最新悍馬加長版轎車的鑰匙,而且要是上海鑲嵌有24K的黃金,許少很騷包的接過鑰匙說:“算了算了,今天看到孔姐的面子上就算了。”

  這家伙朝著兩個保安揮揮手,像是去干兩只蒼蠅一般。

  然后,他十分殷勤的朝著孔雀說:“孔姐,今天怎么樣你來親自迎接我們啊,讓我愧不敢當啊。早知道是你孔姐親自出來接待,我早就趕過來了。”

  徐三金,江流市最大大鋼鐵集團永勝鋼鐵的董事長徐文長的小兒子,號稱是江流市第一花心大少,據說現在交往過的女友都有一個連了。

  至于那些逢場作戲的,不計其實,這一點倒是繼承了徐文長的特點。

  徐文長這個家伙的風流事跡可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孔雀笑呵呵地說:“你這個家伙啊,還是惡性不改,看來還是欠收拾啊,你們班的花蝴蝶可是在這里,小心一會兒她收拾你。”

  花蝴蝶,高一二班最為強大的女生,天生的女王氣質,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主。她那強大的氣場蔑視一切男生,像是徐三金這樣子的花花大少最是讓花蝴蝶討厭。

  在上學的時候沒有少收拾了徐三金,聽到了這樣子的一個名字之后,徐三金連忙縮了縮腦袋說:“青青也真是的,請他來做什么。太掃興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說:“你小子,少做點孽,害怕花蝴蝶做什么啊。可見你這個人是惡貫滿盈應該下地獄的。”

  敢這樣子的說徐三金的人很少,但是王海東不但是說了,說的還是相當的順口。

  徐三金鄙視說:“你這個家伙站著說話不腰疼,丫的裝的和一個純青小處男似的,我們學校女生宿舍的那個洞到底是誰弄的。我要是每次都是考全校第一的話,那我也不用怕那丫頭了。”

  九七屆的高三一班,有四個絕對的天才,花蝴蝶,蘇楠楠,青狐和王海東。

  王海東每一次都是年紀第一名,這一點重來沒有人能夠爭奪過去。而第二名到第四名,一定是花蝴蝶,蘇楠楠和青狐三個人爭奪。雖然是徐三金這個花心大蘿卜也是在前十名里面的。

  但是落到女王花蝴蝶的眼中就不夠看的了。對比她學習差的男生,她一向是投以蔑視的目光。可以說,整個級部,甚至是整個學校,除了一直被花蝴蝶視作是超越的目標的王海東,剩下的都不在女王的眼里面。

  但是一直到考大學,王海東都是狀元,一點沒有給花蝴蝶超越的機會,這讓女王很生氣。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那是我的本事,你把泡女生用的時間一半用在學習上的話,也不會被花蝴蝶這丫頭鄙視了把。還好意思說我,鄙視你,”

  兩個人打打鬧鬧進了大廳,看到了唐小令和蘇楠楠這兩個禍國殃民級別的美眉,徐三金立刻就來了精神,如果是說孔雀姐姐是成熟的蜜桃的話,那這兩位就是情竇初開的花骨朵,看上去像是還沒有長成一般。

  唐小令唇紅齒白,眉目之間有一種江南的婉約之美,一身青花瓷一般的裝束更是顯得婀娜多姿。慕容青青的打扮就像是一團火一般,臉上的裝束也是向邁克杰克遜看齊,但是那種青春無敵的五官依舊是吸引了很多的牲口。

  一個江南梅雨,一個疾風驟雨,這是兩種不同性格的美人,但是就是這兩種美人卻安靜的坐在一起。

  徐三金立刻巴巴的跑過去,看的一旁的孔雀都是直搖頭。徐三金不愧是遺傳了徐文長的基因,在美女方面的抵抗力幾乎為零。

  就在陳三金這個家伙想著泡馬子的時候,突然大廳中傳來了一陣響亮的聲音:“王海東,好久不見了。”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陳三金居然是把目標從美女的身上給轉移了。

  大廳中進來了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這年輕人打扮的倒是中規中矩,但是太中規中矩的,居然是穿了一身中山裝,這種裝束可是和他的年紀極不相稱啊。

  就像是這家伙這種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怎么樣也是要一身西裝革履的,但是這家伙就是古板的中山裝到底打扮。而且,那四方臉上顯露出來了和他的年紀極不相稱的成熟的味道。

  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還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說:“林楓,沒有想到那么多年過去了,你這家伙還是這么古板。你說你也不是干部,穿著一身中山裝你有意思嗎?”

  林楓,這家伙是王海東的死對頭,雖然是學習成績不如王海東,但是,在商業上卻是天才,高中畢業就賺下了十萬的身價。

  林家的超市開遍了全省各地。也是標準的富二代,億萬富豪的子弟。林楓聽了王海東的話,好像是不準備在這樣子的事情上糾纏。

  因此,林楓想了想說:“我的穿著重來都是這個樣。倒是你,畢業之后沒有去做官,這個事情倒是有點讓我意外。你居然是做古董去了。這行業真的那么有意思嗎還是說你這家伙是那種道貌岸然的家伙啊。”反正是王海東喜歡的東西,林楓這個家伙一定是要唱反調的。

  王海東聳了聳肩膀說:“也沒有怎么樣,這幾天也就是賺了四百多萬,算是比較不錯的收成。”這話把慕容青青和唐小令這個家伙感覺到非常的震驚,幾天賺了四百多萬,這是一個什么樣子的概念阿羅。就算是炒期貨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是沒有這樣子的迅速啊。林楓更是不服氣地說:“四百多萬,海東你怎么也學會吹牛了。我可是聽一些玩古董的朋友說,這玩古董很多都是傾家蕩產的。古董行里面傾家蕩產的可是不少。“王海東針鋒相對說:‘增這就是要看個人的水平了,在這樣子的時候,有本事的人自然是能夠撈出來金子,但是,如果是沒有本事的人的話嗎,那到最后也是會什么都不會剩下的,很可惜我就是那種有本事的人。”

  林楓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說:“很好,很好,既然是你這樣子的說,我倒是準備了一些古董,等會到聚會上我還要請你多多的指教。”

  這個家伙有心的給王海東難看,早就準備好了古董等著讓王海東鑒定呢。在林楓看來,王海東發財絕對是走了狗屎運。

  徐三金在一旁哼了一聲說:“林楓你這家伙不地道啊,現在不過是同學聚會而已,卻被你把功利的成分帶上來了。]

  有本事在學習上壓人家一頭啊。”

  小圈子是永遠都不會缺少的,就算是在九七屆的高一二班,這個小圈子也是存在的。

  就像是前四名學生一般,這四名學生基本上算是一個小圈子,學習不如他們四個的同學是很難融合到這個圈子里面的。雖然說徐三金一直是希望自己能夠超越王海東,在成績上,在成就上壓他一頭。

  但是,并不是說林楓也是能夠這樣子的做。徐三金的那種目光就是優等生看差等生的目光。雖然林楓不算是差等生。但是在徐三金的眼中還算不得什么好學生嗎,就算是第五名,在徐三金的眼中也算是差等生。

  林楓哈哈大笑說:“三金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班誰能夠在成績上壓過海東一頭啊,就算是蘇楠楠這么多年也是沒有做到。說來你們三個也是有點既生瑜何生亮的味道啊。我們這些學習差的倒是根本就沒有指望能夠做到,總是比你們有希望但重來沒有做到更好一點吧。”

  徐家是什么人,那是威震江流市所有的地下場所的存在。

  林家雖然是在資產上未必比徐家差到什么地方去,但是林楓也不愿意招惹徐三金這瘋子。

  這家伙在高一的時候就因為早戀的問題把教導主任給打的住院一個多月。

  后來徐文長開著二十多輛車,帶了上百個人來到學校,那氣勢,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后來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據說那教導主任出院之后連夜搬家到甘肅支教去了。

  蘇楠楠走下樓來說:“林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這家伙背后亂嚼舌根。沒有想到多年不見,你變的更加的圓滑了。現在一點都不君子。蝴蝶在上面等著你呢,你不怕他生氣的話還是早點過去。”

  一名身穿洋裝,唇紅齒白,一對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眉如柳月,面如玉盤。標準的東方美人氣質。烏黑的三千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那白色的洋裝之上。]

  蘇楠楠,高一二班最為有希望和王海東在學習上競爭的學生。也是得到了第二名最多的學生。畢業后直接的被哈佛耶魯等世界名校錄取。在江流市也是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蘇楠楠在當年可是江流一中校花級別的存在。但是,這個時候林楓聽到花蝴蝶在等著自己,不禁也是一陣的頭皮發麻?這樣子的事情怎么樣能夠讓我給攤上了呢?

  王海東倚在欄桿上看了看蘇楠楠說:“小楠你到美國四年,也沒有什么大的改變,但是就這身洋裝,要是在蝴蝶的身上的話,倒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在你身上好像一副山水畫突然加了一筆油畫一般讓人感覺到一點都不協調。”

  蘇楠楠微微的一笑,使人有一種如遇春風的感覺:“早說了四年前讓你和我一起去哈佛,但是你就是不聽,偏偏說什么不坐飛機,這理由有意思嗎?要是你和我一起去了哈佛,這個時候想來你已經習慣洋裝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哈佛校友,北京的唐小令和慕容青青。我的兩個死黨,”

  慕容青青倒是很爽快的走過來伸出手來說:“你是王海東吧,聽說在高中的時候你一直在學習的成績上壓住我們家楠楠一頭。這兩年我們楠楠可是沒有少念叨你。你不去哈佛太遺憾了。”

  王海東依舊是笑呵呵地握手之后說:“我這個人從小就害怕飛機,不愿意出國,因此,就沒有過去。”

  王海東在當男也是接到了哈佛的邀請的,但是,他就是沒有過去報道,這個也是讓江流一中的一些領導感覺到非常的郁悶的。在這樣子的時候慕容青青當然是要早早的認識一下這個能夠在成績上壓過蘇楠楠一頭的男生。

  很平凡的一個男生,似乎連整個人的氣質都是有那種慵懶的感覺,不像是那種鋒芒畢露,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能夠壓的別人抬不起頭來的學習尖子。

  介紹徐三金的時候,蘇楠楠重點說:“青青,在江流市如果是有什么自己擺不平的事情可以直接找三金,這家伙家里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你別總是動不動打電話向家里面求援,要是這樣子的話,你還出來打工做什么。

  直接回家算了。”徐家可是江州市的土皇帝,不但是家財億萬,而且連小偷強盜什么的都是繞著徐家走的。慕容青青微笑著說:“那感情好,在這樣子的時候要是有人不長眼欺負我家小令的話,我讓他后悔他媽把他生出來。”

  這話讓徐三金大了一個冷戰,好家伙,這女人怎么那么強勢啊,女王控也不過是如此八。

  這兩位莫不是偶遇什么曖昧不成嗎?唐小令身上的旗幟幾乎是和慕容青青完全相反的存在。

  因此,也難怪是有人懷疑她們兩個,因為她們兩個確實算是重點的懷疑對象。倒是唐小令,到現在也沒有說一句哈,仿佛慕容青青是唐小令的代言人一般。

  王海東兩個人上了二樓之后,蘇楠楠扯著慕容青青說:“青青,你們兩個人怎么樣看我這幾個同學,個個不是善茬啊。今天本來想著讓他們幾個來聚聚會的,但是看來卻成了大家勾心斗角的場地了。

  早知道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倒是不如不開這個聚會了。”

  唐小令皺了一下眉頭說:“楠楠,你的這些同學可是沒有打算給你留下什么面子啊,不知道蝴蝶是不是能夠壓住的住他們啊。”

  蘇楠楠笑呵呵地說:“這個你們就放心好了。除了海東之外,剩下的沒有一個不怕蝴蝶的,倒是林楓今天怕是要和海東有一場龍爭虎斗了,等會你們看好戲,但是不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倒是也想看看海東玩古董到底是真心的還是玩票的。”

  大廳之中,花蝴蝶半躺在沙發用指甲剪仔細的修著那紫色的指甲,在水晶燈下,如同是一尊女神一般明艷不可方物。青狐這家伙倒是端著酒杯在和兩個服務員調笑。

  也不知道青狐在說的是什么,引得兩個服務員一陣陣銀鈴一般的笑聲。這家伙長的倒是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他也曾經揚言,要是他老子再逼他出國留學,他就去吃軟飯。

  氣的他老子把他禁足了有一個月。但是到最后青狐還是留在了國內。而在大廳里面的第三個圈子里人數就比較傲多了。有近二十個人,當時高一二班有三十二個人,算是江流一中比較少的人了。

  因為江流一中這樣子的名校,每個班級至少是五十個人,但是,這九七屆的高一二班就是三十二個人,一個也不多,一個也不少,都上到了高中畢業也沒有人退學,也算是江流一中比較傳奇的一段歷史了。

  據說,這是上面有人不讓這屆高一二班收太多的學生。不知道是真假,但是,九八年的時候,江流一中一直沒有被批準的擴建計劃卻被順利的批準了。而二十多個同學急就算是超級龍套一類的角色了。

  其中混的比較好的也不過是一家餐館的小老板而已,還在為車子房子拼搏。

  其實畢業之后,同學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像是青狐這樣子的人和那些高中同學也沒有什么共同的語言了。

  一個是聊著怎么樣賺錢買房子的老百姓,一個是聊著紐約期貨原油價格,聊著倫敦時裝周又出了什么流行的服裝的富二代,他們是很難有什么共同語言的。

  好在青狐也不是那種擺譜的人,倒也是和那些同學聊了兩句,互相問候了一番,但是接下來青狐就只有找著服務員在一起調笑了。這個時候絕對是沒有什么樣子的人會去刻意的去找青狐的。

  雖然是大家是同學,但是如同大廳里面的布局一般。一盞水晶燈,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站在大門口等著蘇楠楠進來之后說:“小楠,這一次你做的有點失誤啊,大家剛剛大學畢業,也沒有什么更好的成績,隨便的找個飯店敘敘舊也就算了。

  何必來這個地方啊,顯得你有顯擺的意思。讓那些同學情何以堪,我看還有幾個農村的同學根本就沒有來,。紐倫堡大酒店,這對他們來講實在是太遙遠了,遙遠到他們甚至是一輩子都未必會到這個地方來的。”

  蘇楠楠倒是很直爽地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沒有打算叫他們幾個過來,但是既然是大家都是同學,如果是他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我們幾個倒是能夠幫得上。

  我們這些同學也沒有什么好做的,能夠伸把手就伸手,不過是不是能夠抓到機會,這就要看他們的了。就像有些同學,開飯店的,青狐完全可以拉他們一把,開一家連鎖店什么的。現在還好些,過些年差距就大了。”

  這種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子的,那也是要看情況而言了。]有些機靈的人能夠借助自己的老同學的勢力起來,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不可能有這樣子的機會的。

  蘇楠楠掌握氣氛的能力還是相當的強大的,她不等王海東回答轉移話題說:“今天既然是把你給叫來了,我是想著你幫著我鑒定一下一件東西。我可是沒有考你的意思,但是,我想這件東西你會有興趣的。燕子,把地圖給我拿過來。”

  王海東當然不認為蘇楠楠會故意給自己難看,雖然是蘇楠楠一直是很希望能夠打敗自己,考試得到一次第一名,但是,兩個人之間絕對是沒有私人恩怨的。其實前四名中都是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個時候,一名身材輕盈的,黑白相間的職業裝,確實很像是一只燕子一般的年輕女孩唰的一聲出現了。手里面拿著一個長約一米的紅木盒子。

  花蝴蝶突然湊上前來說:“小楠楠,一副破地圖,有什么好看的。海東,一會你給我批評批評他,這事情也是他一個小丫頭能夠參與進來的。”

  這個時候本來想著過來看看熱鬧的幾個同學一看花蝴蝶女王過來了,大家紛紛的退縮回去了。就算是一直隱藏在角落的徐三金和林楓兩個家伙也好像是裝作什么都看不見的意思。

  花蝴蝶,你不招惹她倒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關鍵是她的脾氣太古怪了,和她靠的太近的話,或者是一個咳嗽都能夠引得她狠不高興的發火,因此,大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花蝴蝶看了一眼林楓和陳三金說:“你們兩個呆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看看。]

  小楠楠帶的這東西你們也會有興趣的,大家過來看看吧。等閑是看不到這種東西的。”既然是花蝴蝶開口了,若是不過去的話,那也算是得罪了他了。

  因此,那二十多個同學也三三兩兩的走了過來。王海東和大家打了聲招呼,這個時候大廳里面的氣氛才算是稍微的緩和了一下。王海東,學習永遠是第一名,而且家庭背景大家也是不怎么樣的了解。

  當然青狐他們幾個是知道王家的背景的,但是一般的同學不過是知道王海東的父母是公務員而已。因此在面對王海東的時候,大家的話倒是多了一點,不是顯得那么拘束了。

  蘇楠楠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來一副已經發黃了了地圖說:“這幅地圖其實是我在美國的一個唐人街的小店上發現的,當時我去那個唐人街做義工,看到了這家小店墻壁上有這樣子的一副地圖,好像是店主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后來被我用二百美元買下來了。

  這是一副清朝的航海圖,而且這上面清楚的標明了當時的釣魚·島可是我們的國土,這可是鐵證如山。我就是想讓海東你幫著我看看,這幅地圖是不是真的。要是的話,倒也是一件有意義的東西了。”

  王海東看了看這幅已經發黃的地圖,仔細的看了看地圖的質地和印制的方法,總是要做個樣子給大家看不是。其實在接觸地圖的一瞬間,王海東手中的電流就已經匯聚到地圖上面了。

  清朝地圖,嘉慶年繪制的,而且是官方的地圖。

  三分鐘后,王海東才說:“確實是清朝的東西,嘉慶年間官方繪制的一副地圖,應該是當年清朝使者去日本的時候使用的東西,這種地圖存世比較稀少,二百美元的話,也算是物有所值了。你撿漏了。”

  聽到自己撿漏了,那總是會比較高興的,這個時候蘇楠楠笑嘻嘻地說:“青青,怎么樣,我都說了我這東西是寶貝。哼哼,看東洋那幫小鬼子還怎么樣辯解,這可是官方的地圖,他們再說釣魚·島是他們的,那就沒臉沒皮了。”

  慕容青青倒是哼哼唧唧地說:“一副地圖而已,就算清朝的有身用啊。還不是廢紙一張。”

  看來她和蘇楠楠兩個人之間因為這幅地圖還是有一番爭執的。這個時候看到這地圖是真的,因此,慕容青青當然是有點不高興了。

  王海東搖搖頭說:“倒也不是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起碼來講,這樣子的事情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旁證不是。不過,這事情我們幾個高興一下就算了。

  這些證據在政治面前永遠是不堪一擊的。在政治上,真理永遠在大炮的射程范圍之內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因此,這幅地圖如果是說有用的話,那也算是有點用,如果是說沒有用的話,這幅地圖你說除了證明清朝的時候釣魚·島是我們的,還能夠證明什么事情啊,什么都證明不了。

  當然,這倒是可以讓東洋那幫人臉面上沒有什么光彩,但是那幫躺在靖國神社的神經病的后代要臉嗎?東西是好東西,但是也只有你這個憤青才會很看重。”

  蘇楠楠這丫頭看起來長的人畜無害,嬌小玲瓏如同是林黛玉一般,但是在骨子里面卻是那種非常的憤青的那種,在哈佛的時候還和東洋那幫人學生下圍棋,兩天的時間挑了東洋圍棋社,戰敗了他們所有的棋手。

  蘇楠楠有點遺憾地說:“在高中的時候你可是非常的憤青的,這一點在同學中沒有人和你相比,高三的時候你還叫囂著要去登上釣魚·島呢,現在怎么樣變得那么市儈了。”

  王海東搖搖頭說:“這不是市儈,這是成熟,是每個人必須經歷的一個過程,我不過是走的比較快一點而已。我當然是希望這事情能夠有一個好的結果,希望得到靖國神社的一塊磚頭作為禮物。這事情我們的城管如果去的話,不出半天必然是完成任務。

  但是,這有意思嗎?沒有意思。這幅地圖就算是再是真的,但是,現實情況你也知道,我們面對的不是那幫小鬼子,而是他們的主子。

  只有我們國家真正的強大起來,你的這份地圖才算有用,而現在,我們還是一個中的國家,所以,你的這幅地圖也就是一般的文物而已,只是一件文物。”

  很顯然王海東的話是非常的正確的,這一點蘇楠楠也是非常的贊同的,但是滿心歡喜的從美國把這件文物給帶回來,結果卻落得幾個憤青意淫一番的下場,這倒是讓蘇楠楠很是失望。]

  在她看來,王海東看到這種東西之后應該是非常的興奮才是。倒是那些過來跑龍套的同學看到這幅地圖以后多是義憤填膺的表情,仗義每多屠狗之輩,這樣子的事情很是讓普通的人激動啊。

  倒是花蝴蝶笑呵呵地說:“我就說這份地圖海東你這家伙是看不在眼中的,楠楠你這下相信了吧。前些時候,海東弄到了一件粉彩瓷器,賣了四百多萬啊。這可是在古董界很是轟動的一個事情。”

  如果是外行人看到這條新聞的話,那頂多是以為出了一個暴發戶而已,四百多萬足夠讓普通人在江流市很瀟灑的過一輩子了。

  但是行里人的人卻能夠看的出來這條新聞的價值,一件瓷器能夠賣到這樣子的一個價位,那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林楓這家伙看到那些老同學都是一臉崇拜的目光看著王海東,有不少上前去和他套近乎,畢竟王海東在學校的表現除了學習成績死死的壓制住其他的人之外,為人還算是比較的和善,不像是花蝴蝶這般的咄咄逼人。

  倒是慕容青青聽到這個消息胡很是吃驚地說:“四百多萬,楠楠,這可是不得了,能夠價值四百萬以上的瓷器是不少,但是真正的能夠拍賣到這樣子的一個價位的卻是不多。你這同學不得了啊,他到底是弄了一個什么樣子的瓷器啊。”

  蘇楠楠搖搖頭說:“我這同學一直都是讓人看不透的,在高中的時候我們幾個拼命的學習,但是海東整天聽著音樂都比我們學習要好,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花蝴蝶想了想說:“青青美女,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事情,金絲描線粉彩瓷器啊,據說那是宮廷秘制的一種瓷器。青狐,你說說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

  這事情她倒是看了兩眼,因為是老同學的新聞也就稍微的留意了一下,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想燙花蝴蝶說出來個一二三來倒是有點為難他了。]

  青狐懶洋洋地說:“金絲描線粉彩鼻煙壺,海東他說是從潘家園撿漏得到的東西,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在歷史上只是有一些關于這種金絲描線粉彩瓷器的一些記載,真正的金絲描線粉彩瓷器已經成為了絕響了。

  但是沒有想到在江流市能夠出現這樣子的東西,據說瀚海拍賣行本來不打算把這件瓷器這么快拿出來拍賣,準備到秋季瓷器專場的時候再拿出來。

  但是,當時因為要接待一個招商團,算是上面下達了一項任務,這才讓瀚海公司拿出啦這東西了。四百多萬,行家們都說這個價位是偏低的,也不知道海東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樣想的。

  而且,我聽說在拍賣會傷海東還贏了京城鑒定名家賈文化的一方乾隆私人印章,讓賈文化回灰溜溜的跑回了京城。”

  唐小令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信的樣子,賈文化,在京城也算是鑒定名家了,沒有想到在這里倒是馬失前蹄了。

  花蝴蝶笑嘻嘻地說:“怎么樣,小令,你是不是動心了。你要是心動的話,我給你們引薦一下。”

  慕容青青一把把小令給扯到了自己的身后說:“你啊,整天瘋瘋癲癲沒有個淑女的樣子,有本事自己上啊,你不是號稱是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嗎?男人沒有人能夠逃過你的手掌心,怎么不自己下手啊。”

  想到這里,花蝴蝶眼淚嘩嘩的,嘆息了一聲說:“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啊,其實在高中的時候老娘我就試探多了,但是海東這家伙是油鹽不進啊,他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角色,要是你行,老娘叫你一聲姐姐。”

  慕容青青一直想著和花蝴蝶分出來一個高下來,聽到這里立刻就說:“嘖嘖,蝴蝶,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是別賴賬啊、、、、、。”

  蘇楠楠連忙說:“你們兩個別鬧了。要瘋到別的地方瘋去,這里還有那么多同學呢,你們不能夠收斂一點嗎?”

  而在這個時候,看到王海東的人緣很好,林楓當然是很不高興了。

  他認為自己的風頭都被王海東給搶走了,這樣子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好事情阿羅。趁著人不備離開大廳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里面里面一個賊眉鼠目,一身紫色的唐裝的中年人,還有林家的幾個保鏢,看那保鏢占據的位置,似乎是在有意無意中保護桌子上擺放的一個盒子。

  林楓走進來之后說:“鉆地龍,你這瓷器成不成,要是不成的話,少爺我可是饒不了你。”

  那賊眉鼠目的中年男人拍拍胸脯說:“少爺你放心好了,我鉆地龍的手藝你還相信不過嗎?這瓷器絕對是只有我這種天才才會想的出來,這可是我從省城開出來的鑒定證明,是省博物館的三位專家聯合鑒定的。這東西絕對是賽過真品。少爺你的事情,我什么時候怠慢過。”

  看到鉆地龍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在這樣子的時候林楓才點點頭說:“這樣子就好,你確定這是你動過手腳的,不活拿著一件真的來糊弄少爺我吧?”

  鉆地龍立刻說:“少爺看你說的,我有幾個膽子敢糊弄你啊,到時候你按照安排好的計劃行事就成了。除非那小子在瓷器方面是天才中的天才,若是不然的話,那是不可能看出來來我的手法的。他是少爺你的同學,想來在這一點上你是比我更加的清楚不是。”

  林楓這才點點頭,很是滿意地說:“我們在高中的時候可是沒有聽說他有這方面難道特長。恩,不管怎么樣,只要是成功了的話,那本少爺重重有賞。”

  能夠讓王海東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難看的話,那絕對是一件非常的有意思的事情。

  來到大廳之中,林楓笑呵呵地說:“大家安靜一下,我最近得了一件瓷器,正好今天同學機會,聽說我們老同學王海東也是玩瓷器的高手,因此,想著請海東幫著我鑒定一下這件瓷器的真偽。海東,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幫個忙?”

  這個時候大廳里面的人心中都跟明鏡一般,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斗爭可是從高一的時候就開始的。

  這林楓同學聚會還弄了一件瓷器過來,這絕對是有心這樣子的做的,可能想著給王海東一個難看也不一定。

  這個時候青狐懶洋洋地站出來說:“林楓,你這不是攪和嗎?大家開開心心的聚會,你偏來這一出,是不是誠心給我難看。”

  不管是怎么樣說,這紐倫堡大酒店是青狐的地盤,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林楓弄了這樣子的一出戲,顯然是有點不給青狐面子,如果是他早早的和青狐說明白也好,但是林楓想著給王海東一個大大的‘驚喜’,在這樣子的時候怎么樣能夠把這個事情告訴別人啊。

  林楓笑呵呵地說:“青狐你錯了,這不是不給你面子,在外面的時候我已經和海東說好了,海東也是沒有反對,若不然的話,我怎么樣也不會拿出來啊。我們同學中,好不容易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能人,我也過來沾沾光不是。海東你說呢。”

  這算是將了王海東一軍,算是在下面大廳的時候林楓曾經是說過這樣子的事情,但是,王海東也沒有答應啊。

  不過,這個時候王海東倒是不能夠推辭,一推辭的話,就顯得他膽怯了。

  王海東心中暗想,你這家伙,我沒有去招惹你,你卻處處和我作對,是該給你一個教訓的時候了。想到這里,王海東臉上露出來很是燦爛的笑容,這個時候花蝴蝶的心臟倒是猛的一收縮,眼中瞳仁放大,在這個時候花蝴蝶清楚的記得這樣子的笑容就是王海東開始算計人的標志。雖然是王海東在上學的時候一直是脾氣很好,輕易不愿意招惹別人,但是如果是別人招惹到他的話,那這個時候就等著倒霉吧。在高一的時候,一個高三的學生可能和外面的小混混有些關系,仗著這樣子的一個關系他可是在學校里面耀武揚威的,加上家中有些錢,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的了。但是他壞就壞在不該區找高一二班的麻煩,敲詐高一二班的一些同學的飯錢。

  當然像是花蝴蝶這樣全市有名的富二代他是不敢下手的,但是像是王海東這樣子的表面上看來沒有什么靠山的同學可是要倒霉了。當時王海東還是高一二班的班長呢。但是那家伙依舊是敲詐到王海東的頭上了。

  這事情如果是嚴格的來講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校園內的暴力也不算少見。但是這家伙被王海東打了以后找來了一些小混混要圍堵王海東,這性質就變了。結果,連著這位同學在內的十六個人很快就被送到西北窯廠里面搬磚去了。

  當時王海東;露出來的就是這樣子的一個笑容。]這讓一向是把老娘怎么樣怎么樣掛在嘴邊上的花蝴蝶很是驚訝了一把。這個時候蘇楠楠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這個事情可能是有點不對頭。

  因此,站出來說:“今天來只談友情,不談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都四年沒有見面了,說來在美國我還是很想念大家的。”

  王海東看著林楓挑戰的目光,揮揮手說:“大家就是圖一樂子,也沒有什么。既然是林楓把瓷器給拿過來了,我就看看是什么好玩意能夠入的了的了林楓你的法眼。不過,在古董行里面也沒有白手鑒定這一說,總是要有些彩頭才是大吉大利。不管是鑒定的出來鑒定不出來,林楓你都要表示一下,這是規矩。”

  這個時候林楓看到王海東上鉤了,生怕在這樣子的時候還會有什么樣子的意外。

  因此,很是痛快地說:“成,沒有問題,我們同學之間還客氣什么。這可是我花了五萬塊買來的瓷器,你要是鑒定出來了,東西就是你的了。你要是鑒定不出來,那我就用你的名義捐出去五萬塊錢。你看怎么樣。”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成倒是成,但是有一點,這五萬塊你不能夠捐獻給紅十字會,直接的捐獻給貧困小學就成了。”這話倒是一個小插曲,饒是林楓已經是想到了王海東無數的可能回答,但是他想破腦袋都是沒有能夠想明白這樣子的事情到底是為什么。]

  甚至是所有的人都楞了,捐獻無非就是希望工程,紅十字會什么的,為什么王海東卻說不要捐獻給紅十字會啊。林楓說出來了大家的疑問:“海東你這是怎么了,難道紅十字會和你有仇嗎?”

  王海東搖搖頭說:“倒是沒有什么仇不仇的,我是擔心我捐出去的五萬塊被別人吃吃喝喝,根本就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倒是寒了我們的一番好心。”

  這話大家都聽清楚了,但是,卻不明白王海東為什么不相信紅十字會。

  幾年后大家才突然的明白,王海東這家伙果然是有先見之明啊。

  反正就這奔著給王海東難看來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林楓很是爽快地說:“沒有問題,回頭我讓人直接的送到山區的小學去,幫他們改善學習條件。海東你就費心幫著我看兩眼。”

  這個時候,所有的同學都圍攏了過來。倒是唐小令和慕容青青這兩位美女慢悠悠的坐回了座位上。慕容青青看著王海東說:“小令,你說這家伙是不是能夠鑒定出來。林楓可是有備而來的,不會拿出來一個簡單的瓷器就算完了的。”

  唐小令微微一笑,柳葉彎眉輕輕的挑起來,水晶一般的眼睛瞇縫著說:“若是那金絲描線粉彩是王海東自己淘換來的話,那他就能夠勝利,若是不然的話,那就難說了。”

  言外之意,就是王海東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打開盒子,王海東第一眼就說:“青花竹石芭蕉紋梅瓶,這造型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拿出來仔細觀看,這個時候圍觀的同學連大喘氣的都沒有,認真的看著王海東在鑒定瓷器。

  梅瓶拿在手中,王海東指尖一道道細微的藍色閃電匯集到梅瓶之上。明永樂青花竹石芭蕉紋梅瓶,有殘,拼接品,下半部分為明永樂青花的真品,上半部分為景德鎮高仿瓷器。

  王海東仔細的觀察,又掏出來隨身攜帶的小微型放大鏡仔細觀看,果然是在二十倍的放大鏡面前看出來了一點點細微的拼接痕跡。

  作偽這件瓷器的手法是非常的高明的,他用來拼接的地方正好多是那種青花釉彩覆蓋的地方,只有在白釉覆蓋的地方才能夠稍微的看出來一點點的瑕疵,但是掩飾的也非常的好,如果是不小心的看的話,那絕對是看不出來這是一件拼接的瓷器的。

  放下梅瓶,王海東活動了一下手腕才說:“這件古董是明朝永樂年的瓷器,但是不算是完整的,下面的一半瓷器是真的,永樂年官窯的精品。但是,上半部分就是贗品了。是現在景德鎮高仿的瓷器。

  當然了,作偽的人手法是相當的高明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的出來的。可以看出來他對永樂青花的造詣是非常的高的。但是這番本事沒有用在正道上。”

  這個時候林楓很是堅決地說:“這東西我可是請專家鑒定過的,人家可是說這是永樂年的精品,你怎么能夠說是贗品呢。”

  這話就把林楓的狼子野心給暴露出來了,他請專家鑒定過,然后才讓王海東來鑒定,這個時候分明就是給王海東難看嗎?

  在同學不友善的目光中,林楓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一心的想著看著王海東難看。他當然是知道這件瓷器是拼接的了,正是他讓鉆地龍做出來的這樣子的一件瓷器。

  但是他沒有想到王海東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事情的破綻來。因此,在這個時候林楓只有堅持這件瓷器是真的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專家教授也是人,只要是人的話都是會犯下錯誤的。你們看,這瓷器的下半部分。永樂時期由于燒造溫度的提高,釉面肥厚、細膩、光滑、瑩潤、平凈,絕無橘皮釉紋,有少部分器物釉面開片,以脫胎器名傳于世。

  當然了,這個梅瓶沒有開片,但是確實符合永樂青花的也正,你們看這呈現潔白色,接近甜白釉,釉汁廢后處閃現蝦青色。口沿和底部釉薄處為白色或黃色,器物里外釉面較均勻。

  因為這是官窯,處理的比較好,民窯中多有縮釉的現象,在這里是找不到的。當然也不是說官窯就沒有縮釉了,縮釉的官窯一般直接砸了完事。但是,這上半部分就有些不同了。

  白的有些詭異,而且青花的釉色雖然也是極力的模仿永樂青花,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效果。”

  根據王海東的描述,大家看著這件梅瓶果然是如此的特征,心中不免就信了幾分。

  王海東看了一眼大家,繼續說:“這種手法現在還是比較新穎的,我之前就曾經看過一只瓷器是用類似的手法燒制出來的,很是精巧啊。

  現在的人為了賺錢,基本上什么樣子的注意都想的出來。尤其是在古董作偽的方面,這樣子的事情更是讓人眼花繚亂,瓷器作偽雖然是難了一點,但是一旦成功了。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這個時候林楓可以說是一敗涂地了,但是他并沒有這樣子的認輸,而是很不客氣地說;“這個是贗品怎么樣可能啊,我買這件瓷器的時候可是讓省城的專家鑒定過的,他們還給我開鑒定證書了呢。證書現在還在盒子里面,不信你可以看看。”

  這就是明擺著給王海東下套,而且已經是到了撕破臉的地步了。你都找專家鑒定過了,那還找王海東鑒定什么,分明是在欺負人不是。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種鑒定證書我根本就不用看,只要是有錢的話,你就算是要北京的專家的鑒定證書我也能夠給你開出來。說來這些專家都是人,都是需要錢的,會和錢過不去的有德行操守的專家不多。

  至于你說情專家鑒定過的,那又能夠怎么樣,假的就是假的,必定真不了。

  我確實能夠證明這件瓷器是贗品,不知道林楓是舍得舍不得這件瓷器。”聽到王海東有辦法證明,林楓顯得非常大方地說:“好,只要是你能夠證明這瓷器是贗品的話,那怎么樣都成。我也好知道這件瓷器到底是真的好使假的。”

  王海東點點頭,猛然間拿著這件梅瓶摔在了桌子上,上半截的梅瓶頓時摔了一個粉碎。在這樣子的時候看到王海東如此動作,頓時把周圍的人嚇了一條。

  王海東倒是很鎮定地拿起來桌子上的一個喝茶用的杯子說:“諸位同學,這件瓷器可是景德鎮燒制的一批茶具,在工藝上其實和燒制這件梅瓶的工藝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差距的,我摔碎了你們自己看看這中間到底是有什么樣子的差別。”

  拿著梅瓶和茶杯的碎片,青狐看了看說:“確實是沒有什么差別,從茬口的顏色上面來看確實是一樣的,這東西是景德鎮燒制出來的無疑了。而且,我想這東西也不值什么錢,林楓,這下你算是打眼了。”

  林楓本來是安排好了想給王海東一個難看的,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卻被王海東弄的下不來臺。

  但是,這家伙畢竟不是在學校的時候了,現在林楓的為人也變得老練了不少,圓滑了不少。

  因此,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我就覺得這件瓷器是不怎么樣的,因此才請了省里面的專家鑒定一下,但是沒有想到省里面的專家也有失誤的時候。幸好海東看出來了其中的端倪來了。要不然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面呢?”

  說著,林楓填寫了一張五萬元的支票很痛快的給了王海東。這林楓在做事情的時候確實是有點不地道,但是,為人倒是還可以,輸掉了就是輸掉了,沒有因為這樣子的事情而賴賬。

  實際上這些同學面前,他想要賴賬的話也是丟不起那個人的。蘇楠楠因為都是老同學,雖然林楓做事情是有點過,但是結果也是在眾人的面前丟了面子,因此也沒有好意思把他趕出去。

  這個時候,蘇楠楠拍拍手說:“諸位同學,今天來到這里來玩,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一個是因為我想大家了,在哈佛的四年里面我對我們的高一二班無時無刻不是深深的懷念,懷念我們已經逝去的那段青春歲月。

  上了大學,我才發現我們高中的生活是那么的無憂無慮。”

  說實在的上大學已經算是進入了一個小型的社會了,里面都是成年人,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雖然是沒有象牙塔外面的世界更厲害,但是,在大學中人際關系交往也是非常大的一門學問。

  在大學可以談戀愛,可以結婚,可以趁著假期去打工,很多高中都不能夠做的事情在大學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尤其像是哈佛這樣子的像是一個小城市的大學,在這里更像是一個微縮的美國社會。

  因此,蘇楠楠來到哈佛用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適應過來。花蝴蝶看到蘇楠楠開始變得激動起來,知道這個小丫頭因為這次同學聚會非常的興奮,昨天一晚上都沒有能夠睡的下。

  蘇楠楠這丫頭如果是興奮起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想;攔住的話就不容易了。

  有一次她在班級中做演講,那開始足足的講了四十五分鐘啊,在是相當的驚人的一個記錄。

  因此,花蝴蝶可是不愿意這里變成演講會,她站起來拉著蘇楠楠坐下說:“諸位,其實楠楠的話很簡單,來就是敘敘舊。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咱們老同學之間就不要有什么顧慮了。”

  這個時候,一名很是木訥,國字臉,一身很是讓人懷舊的的確良的衣服的年輕人站起來說:“本來這次同學聚會我是不愿意來的,因為我最近被家里面的一些事情給弄的焦頭爛額的,但是想想我們同學中畢竟是有一些人見過大世面的,因此我才過來想幫個忙。”

  青狐舉起來手中的酒杯說:“陳建國,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有什么困難的話,說來大家也許能夠幫著你解決一下。”

  陳建國憨厚的笑了笑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困難,你們也知道我們家是做雕刻生意的,我爺爺是我們市里面比價著名的一個翡翠雕刻藝人。

  不過我父親沒有學到我爺爺的手藝,在我爺爺去世之后,我們家說實在的也開始慢慢的沒落起來了。

  最近這兩年我在工藝品廠上班,倒是能夠養家糊口,但是,沒有想我最近談了一個對象,人家不愿意和父母住在一起,因此我想要結婚的話就要買套房子。像是我們家這樣子的環境,你們說想要買房子現實嗎?

  好在我爺爺給我留下了五塊石頭,在我爺爺臨終的時候他說過,這是給我留著娶媳婦用的,說是這些翡翠原石是當年他做學徒的時候從云南買回來的,距離現在都六十多年了。

  要是我結婚可以賣掉原石,也可以自己切開了。最后我父親覺得還是開了,賣翡翠比較劃算,因此我們就把原石開了。”

  現在的年輕人結婚,女方要有一套房子自己住,這樣子的事情也不能夠說對方太過分,說來也是丈母娘心疼女兒罷了。

  王海東聽到這里感慨地說:“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翡翠原石這玩意想要切開的話,那完全是要開運氣的。也許你們能夠切出來一場富貴,也許你們會很失望的。”

  陳建國驚訝的看了看王海東說:“海東沒有想到你在翡翠這一行也是行家,我爺爺也是曾經告誡過我們這句話,但是我們沒有聽,五塊翡翠原石中的四塊被我們切成了雞蛋大小,但是卻沒有發現一點點翡翠的痕跡。

  就剩下最后一塊了,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敢切了。萬一這東西切開了之后什么都沒有的話,那我的房子可是打水漂了。今天我就帶過來,讓大家幫著看以看,這石頭到底是如何。”

  賭石其實就是在一個賭字上面,但是這個時候陳建國他自己不敢賭,萬一賭輸掉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可是老婆都沒有了。

  陳建國從桌子底下的皮包里面拿出來一塊烏黑的石頭來。

  翡翠原石,這樣子的東西對一般的人來講也是一個非常的稀罕的玩意,就算是蘇楠楠和花蝴蝶等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也是很少會見到這玩意。

  不賭石的話,誰巴巴的跑看石頭啊。

  因此,這塊只有籃球大小的翡翠原石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時候唐小令倒是在看過之后第一個說:“這塊翡翠原石應該是帕敢老坑里面出來的東西,但是,從上面的蟒帶上來看,出翡翠的機會不是很高,要不然的話,這石頭當年就會被打開了。”

  這個時候蘇楠楠在一旁介紹說:“小令家中就有人做翡翠的生意,她說來也算是內行的人了,還曾經去過緬甸買翡翠原石呢。她說這是帕敢老坑的翡翠,那就一定不會有錯了。”

  唐小令立刻擺擺手說:“我算是什么內行人啊,不過是玩票而已。去緬甸也是跟著我二哥去玩。如果是我二哥在的話,倒是能夠看出來更多的東西來。我頂多也就是能夠分辨出來翡翠的產地而已。你們同學不是有行家嗎?”

  目光轉移到了王海東的身上了,青狐咳嗽了一下說:“海東,大家都是老同學,你要是能夠幫忙的話,就幫一把。要不然的話,陳建國可是有可能打光棍啊。”

  這算是個善意的玩笑,引來了大家的哄堂大笑,尤其是陳建國,顯得更是不好意思,打光棍到不至于,但是想早點結婚就難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我玩的是古董,如果是一件古董,不管是字畫還是瓷器,我都能夠鑒定一二來。畢竟我根我外公從小學到現在,總是有點經驗的。

  但是,要說讓我鑒定一塊翡翠原石,我也未必能夠有這個本事。陳建國,要是我看不出來,你可別怪我這個老同學,到時候你另請高明就是了。”

  陳建國倒是認命一般說:“這石頭我也請教過不少行家,大家對這塊石頭的信心都是不怎么樣啊。因此,在這個時候我也不敢貿然行事。海東你盡管看就是了。反正我也是習慣了聽到不好的消息了。”

  王海東一邊拿起來石頭,一邊說:“這個倒也是未必,神仙難斷寸玉,有人在緬甸玩了一輩子石頭都沒有發家,準備回家養老的路上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塊翡翠原石中有上好的翡翠,一夜之間腰纏萬貫。”

  這塊烏黑是石頭表面上的蟒帶確實不怎么樣的喜人,任何一個稍微的懂得一點翡翠原石的知識的人怕都是不看好這塊翡翠。

  林楓倒是在一旁說:“陳建國,真的不是我這個做老同學的打擊你,按說這解放前的,對了。解放前你爺爺跑緬甸做什么去了,那里可是戰區啊。”

  這個時候陳建國苦笑了一聲說:“抓壯丁抓的,當年我爺爺不過十六歲,被抓了壯丁,加入到了遠征軍的行列里面了。后來在回國的時候我爺爺也不知道從誰的手中用了一袋大米換來了一批翡翠原石。”

  這個時候大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的,原來如此啊,就算是生意人要錢不要命,但是在戰時去緬甸,那是和找死沒有什么區別的,除了遠征軍,敢去緬甸的還真的不多。

  不過,這一袋子大米換來的翡翠原石,天知道是什么樣子的貨色。陳建國似乎也是知道這翡翠原石的來歷有點難以讓人信服。

  當下就說:“當時我爺爺可是換了八塊翡翠原石,從另外的三塊里面開出來了一塊上好的翡翠,這才有資本在江流市安家落戶,要不然的話,我們家可是不會在這里。”

  在陳建國看來。既然是爺爺能夠從三塊翡翠原石中開出來一塊翡翠來,自己怎么樣也能夠開出來一塊來啊?也許,這正是為什么陳建國和他父親想著自己切開翡翠原石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是,很顯然,陳建國的話很是難讓人信服。林楓笑呵呵地說:“我也是偶遇幾個朋友玩過翡翠原石的,在他們那里我也見到過這些原石,說實話,就你這塊,從表面上看能夠賣過萬去的話,也是很困難的。雖然這是帕敢的老坑翡翠原石,但是老坑的東西也是有貴有賤啊。”

  反正經過了唐小令這個行家和林楓這個外行的一番話,大家都是不怎么樣的看好這塊翡翠原石。就算是陳建國自己對這塊石頭也是不怎么樣的看好,他的頭上開始冒出來了冷汗來了。

  這大廳里面的溫度也就是十八度左右,但是陳建國頭上居然是能夠冒冷汗,可以看的出來現在他的心情還是非常的緊張的。王海東手指之上閃過一絲絲的細微的閃電,這些閃電瞬間匯聚到這塊翡翠原石之上。

  瞬間,王海東感覺到自己看到了一個非常模糊的世界,隨著目光的不斷深入,這片模糊的世界之中居然是有一種淺淺的綠色。

  翡翠,玻璃種的翡翠。

  就在王海東臉上露出來驚喜的表情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王海東連忙把這塊烏黑的翡翠原石放下,雙手扶著桌子,生怕自己跌倒了一般。

  這個時候林楓在一旁笑呵呵地說:“海東,怎么了,鑒定不出來也沒有人笑話你啊,也不用嚇成這樣吧。”

  王海東的臉色現在比陳建國的都要白,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蘇楠楠立刻走過來,扶著王海東問:“海東,要不你去沙發上休息一下?”

  王海東定了定神,心中暗想,虧大發了,我以為鑒定翡翠原石是很容易的,但是沒有想到那么消耗精神力,這怕是沒有兩天不能夠徹底的恢復過來了。

  聽到蘇楠楠的話之后,王海東揮揮手說:“算不得什么大事情,不過是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

  看到王海東堅持沒有事情,蘇楠楠也只好退了回來。

  王海東根本就懶得搭理林楓,轉過身來說:“陳建國,你買房子還差多少錢?”

  陳建國想了想,很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么錢,也就幾萬塊那是結婚用的。買房子的錢我一分都沒有。買套房子怎么樣也要三十多萬吧?”

  花蝴蝶翻了翻白眼,但是總算顧念同學之情沒有說出來。

  陳三金這個時候可是不敢調笑女服務員,有花蝴蝶這女王在,他敢這樣子的做吃不了兜著走。

  他現在正在對著一盤子對蝦瘋狂的戰斗,秀色可餐,雖然這秀色不能夠吃,但是,我就著下飯總可以吧。

  聽到陳建國的話之后,陳三金放下手中的對蝦說:“現在結婚至少要一個兩居室,三居室是最好的,有孩子的房間,父母來了也有住的地方。兩居室至少要二十八萬,三居室,估計三十三萬也未必拿得下,裝修一下,也要兩三萬。

  老同學,你要是想買的話,我做主給你九折優惠,而且歐美有樣板間,你連裝修都省了。不過我也就是能夠給你這么多優惠了。”

  聽說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在商言商,我怎么樣也是個商人,同學歸同學,生意歸生意。三金的話說的也不錯了。但是二三十萬陳建國也拿不起啊。而大家都很是不看好你這塊石頭,指望它買房子也不現實。

  不過,我看著這塊石頭不錯,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條是我給三十萬,正好買套三居室的房子。你把這塊翡翠原石賣給我。

  另外的一條,恩,想來你不會選擇,那就是你賭一把這塊石頭是不是出翠,自己打開來看看。”

  這番話可是讓大家很是吃驚,就算是一直在和對蝦戰斗的陳三金和一直是不怎么樣說話的青狐都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著王海東。

  有錢燒的嗎?這個事情是青狐他們幾個的心思。]

  顯然青狐他們幾個有錢的富二代之流并不會把三十萬給放在心上,他們隨便的一輛汽車也是上百萬的,你開個幾十萬的車就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而剩下的那些還在為房子拼斗的同學則覺得王海東這個家伙太有錢了,燒包啊,有錢有什么了不起啊。反正大家看王海東的眼光怎么樣都是怪怪的。

  這個時候陳建國從震驚中驚醒了過來說:“海東,你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吧。”

  有了這三十萬的話,他就能夠結婚了。而且陳三金這家伙還說給他一個樣板間,這玩意連裝修都節省下來了。樣板間,那當然是裝修豪華的那種了。反正是不計工本裝修出來的。

  但是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這個時候陳建國也覺得王海東是在忽悠他。

  王海東笑呵呵地看了看手中的石頭,又看了看大家,然后才對陳建國說:“建國,你想想看,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我會忽悠你嗎?

  我告訴過你,賭石賭石,這就完全在一個賭字上,你有膽量切開這塊石頭的話,那沒準你能夠得到更多的財富,當然也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這就要看你怎么樣賭了。選擇錢,還是選擇石頭。”

  聽到了王海東的保證之后,陳建國立刻就斬釘截鐵地說:“當然是選擇錢了。要是這塊石頭切開之后什么都沒有的話,那我就什么都沒有了,猴年馬月才能夠結婚啊。海東,這個,你什么時候能夠給我錢啊。”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陳建國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王海東很是豪爽地說:“青狐,你們酒店的刷卡機給我用一下。”

  自然是偶服務員把刷卡機給拿過來,一個號稱是五星級的酒店,當然是會有刷開機這樣子的東西了。而且是直接的轉賬的那種。等到王海東把錢給他轉過去之后,陳建國才相信這事情是真的。

  三十萬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沒有想到王海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把錢給轉過去了。

  這個時候一些同學都在竊竊私語,看來說的王海東這家伙果然是賺錢了。]

  又被王海東奪得了先機,這個事情讓林楓很是不爽,三十萬,說實話頂多也就是他兩個月的零花錢,這個小錢他還是拿得出來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王海東居然是能夠拿著三十萬去把一塊石頭給買下來。

  他雖然是有幾個朋友是玩翡翠的,但是,三十萬,買一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結果的翡翠原石,這個只有瘋狂來形容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似乎那些窮鬼對王海東非常的崇拜。

  三十萬,好像是誰沒有似的。不過陳建國這家伙家中的五塊石頭開了四塊都沒有開出來翡翠,這個時候最后一塊是不是能夠開出來誰能夠知道啊。林楓雖然是有錢,但是也不愿意花的不明不白的。

  林楓站起來,拍拍手說:“海東好魄力啊,你做我們班長的時候就是我們班最有魄力的一個人,沒有想到那么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脾氣。不過,三十萬買一塊石頭,到底值不值啊。

  要是真的為了同學之間的情誼還好說,但是要是為了顯擺一下自己有錢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不應該了。大家都是老同學,你有兩個錢至于這樣子的嗎?我有錢我也沒有顯擺自己有錢啊。”

  說完這些話,那些工薪階層的同學果然是眼光變了不少,他們雖然是沒有多么錢,但是總是不想被別人看不起啊。

  王海東倒是鎮定自若地說:“我說過,在商言商,這樣子的時候我既然是要顧全同學之間的情誼,也是要自己賺錢,賠錢的買賣哪個商人會做啊。賭石是什么,講究的就是賭字。

  我也問過了建國,選擇石頭還是選擇錢,他現在選擇了石頭,我把錢給他,這石頭就是我的了。我賭的就是里面有翡翠,如果是有能夠超過三十萬的翡翠的話,那我就切漲了,要是低于三十萬,或者是沒有翡翠的話,那就是賠了。

  地獄天堂就是在這一刀之間。賭石,是勇敢者的游戲,不是說看得起誰看不起誰。翡翠原石有幾十塊上百塊一塊的石頭,也有上百萬的翡翠原石。

  就是看你有沒有膽量賭一把自己的財富,賭的漲了吃香的喝辣的,賭垮了那就一文不名,因此而自殺的也不是沒有。

  呵呵,說這些你們也未必動。電影上那上千萬的賭局大家總是看過吧,在分出來勝負的那一刻的情緒就是切石頭的情緒,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賭石是不是緊張的很在場的人是不怎么樣知道的,就算是唐小令也是沒有正經的參加過賭石的,但是他們從王海東的話中就能夠體會的出來,那種千鈞一發的狀況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承受的了的。

  王海東哈哈大笑說:“大家這回明白為什么很少有人去賭石吧。那實在不是一般的人玩的事情。”

  這個時候大家終于是體會到了王海東下決心花這三十萬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陳三金這個時候說:“海東,這你三十萬就花出去了,也沒有考慮一下是不是能夠收回來成本啊。要是收不回來的話,那你就虧大了。”

  三十萬買一塊石頭,陳三金怎么樣都想不到這生意有什么賺錢的地方。王海東搖搖頭說:“賭石誰都不會有絕對的把握的。只有切開之后才知道的。”

  林楓這個時候在一旁鼓動說:“既然是這樣子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海東你現場給切開不就成了。這樣子的話,那也是讓我們這些老同學開開眼界啊。”

  這個時候很多的同學都在一旁煽風點火,都想著看看王海東這一筆生意是賺了還是賠了。就算是唐小令和慕容青青也是很想知道這塊烏黑的石頭是不是能夠出翠。

  王海東聳聳肩膀說:“這個可是不成,沒有工具啊,沒有解石機的話,我想解開也沒有辦法解啊。”

  林楓想著讓王海東難看,三十萬打水漂,這個時候很是豪爽地說:這個算什么啊,建材市場不是有的是接石頭用的機器嗎?我讓人給你買一套去。”

  這個時候在大廳中可是分成了兩派了。

  以王海東為界限,左邊的一派是陳建國為首的同學,一群人都是在恭喜陳建國新婚大喜,能夠有這三十萬嗎,結婚當然不是什么樣子的問題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很多的人為了房子忙個三五年也是沒有任何的希望的。但是,陳建國一塊石頭就把房子給換來了。而且是裝修好的樣板間,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大餡餅啊。

  另外的一派就是蘇楠楠為首的一派了,這一派雖然是沒有把三十萬給放在眼中,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是對王海東的這個舉動很是不理解。

  因為他們重來沒有經歷過賭石的刺激的場面。就是一個唐小令其實也是去打醬油一般玩了一趟。

  因此,林楓這家伙鼓動王海東解開石頭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慕容青青在一旁大大咧咧地說:“小令,你怎么樣也算是半個行家,你說,這塊烏黑的石頭是不是能夠解出來翠啊。”

  現在這塊翡翠原石可是在唐小令的手中。

  王海東花了三十萬把這塊石頭買下來,唐小令認為自己也許是看走眼了,但是仔細的看了看這塊石頭,用她那有限的知識來看,這塊石頭雖然是帕敢的老坑翡翠原石,但是確實不像是解出來好翠的石頭。

  因此,唐小令想了想說:“不好說,不過我自己的意見還是那樣,這塊石頭確實不像是能夠開出來翡翠的東西。”

  花蝴蝶哼了一聲說:“海東也真是的,燒包。”

  而林楓這個時候卻露出來開心的笑容,大多數的人都是和他一樣不看好這塊石頭。要是王海東不能夠解出來翡翠的話,那到時候就真的丟人了。

  三十萬打水漂不說了,而且還大大的丟了面子了。不多時,解石機器給買了過來了,速遞之快,讓人驚嘆這林楓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給王海東挖了一個坑。

  王海東看了看這臺機器說:“算了,雖然不是精準的解石用的機器,但是如果是初步的解開這些石頭的話,這個還是能夠用一下的。”

  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情都是十分的緊張,仿佛解石頭的是他們一般,大廳里面的人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王海東估摸了一下這塊石頭的大小,在三分之一出比劃了一下,直接的用解石機解開了。

  但是,兩塊石頭,一大一小,全部是白花花的一片,一點翡翠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個時候引來了大家一片惋惜的聲音。

  這個時候林楓更是得意洋洋的說:“海東啊,看來這一次你的運氣是不怎么樣的好啊。一點綠的意思都沒有。”

  王海東揮揮手說:“不到最后誰也不能夠分出來勝負來,賭石的魅力3也正在這里。”

  但是,當王海東把那一塊大一點的石頭切開之后,里面也是白花花的一片。

  這個代表了這塊烏黑的石頭的三分之二的體積出現翡翠的幾率幾乎是為零的。]就算是有幾率出現翡翠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不過是很小的一塊而已。

  但是圍觀的人很是傾向于沒有翡翠。就算是唐小令這半個行家都是直搖頭,她怎么樣也算是知道一點點的,一般的來講,這么大的翡翠連一點綠都沒有看到,那也就是證明了這塊翡翠原石出現翡翠的幾率是很小了。

  這個時候林楓很幸災樂禍地說:“海東你這家伙就是死硬派的,承認輸了的話,我一樣以你的名義捐獻五萬塊,你不會是怕我賴賬吧。”

  王海東一句話也不說,把這兩塊翡翠連續切開了八半,但是事實證明里面卻是是一點翡翠都沒有。

  用水洗了一下剩下的那一塊翡翠原石有王海東說:“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樣子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海東已經看出來了這塊翡翠原石里面已經有翡翠了,正當他想看和仔細的時候卻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因此,才沒有真正的看到翡翠在什么地方。但是里面能夠出翡翠是一定的。

  既然是大塊一點的這邊沒有,一定是在這塊小一點的翡翠原石里面。這一次,果然是沒有讓王海東失望,不過是切開了半寸厚的石頭,一抹顯眼的翠綠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引來了圍觀者的一片驚呼。

  王海東耐著性子把這塊翡翠給小心翼翼的切了出來。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玻璃種的翡翠。]

  拿在手中,碧綠的顏色如同是接天蓮葉一般惹人憐愛。

  尤其是慕容青青,這個時候她撥開人群正要把翡翠拿過來欣賞一下,但是另外的一只手比她快的多了。花蝴蝶一把把這塊翡翠給搶到手中說:“海東你的手氣就是好啊,這塊翡翠賣給我怎么樣,我出一百萬。”

  慕容青青火大了,哼哼唧唧的撲上去說:“蝴蝶,你敢搶我的東西,老娘饒不了你。”

  誰知道花蝴蝶也是練過的,輕松的躲過憤怒的獅子一般的慕容青青說:“青丫頭你好沒有道理啊,姑奶奶我這叫先下手為強,誰讓你自己動作慢啊。”

  和慕容青青也是相熟的姐妹淘,因此,在這個時候花蝴蝶一點不黑慕容青青面子。躲到了蘇楠楠的后面,拿著那塊翡翠招搖無比。

  蘇楠楠把翡翠搶過來說:“你們兩個也不怕別人笑話,這是海東的東西。快給人家。”

  花蝴蝶反正已經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再和慕容青青鬧騰了。

  蘇楠楠把翡翠送了過去說:“海東你的手氣一向都是很好,這一次也不錯啊。賣與不賣就看你的決定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我也不是做這一行的,蝴蝶她們若是喜歡的話,盡可買了去,我沒有什么意見。”

  這個時候王海東其實也是已經看了出來了,花蝴蝶和慕容青青這兩個人都已經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塊翡翠。

  而且唐小令好像也是很有興趣的樣子,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如果是不把這個東西出手的話,以后怕是沒有什么清凈的日子了。單單是一個花蝴蝶一天都能夠找他八趟。

  蘇楠楠聽到這里點點頭說:“這樣也好,省的蝴蝶他們惦記你的石頭。小令,你是這里的行家,你開個底價,誰要是想要的話,盡可自己掂量著出價,大家聚會一次不容易,別傷了和氣。”

  唐小令用水把翡翠清洗了一下,很是認真的看了這塊翡翠的成色和質地,這才盤算了一番說:‘玻璃種的綠翠。《太平廣記》上有云,西南有玉,碧色連天者為上。

  這這個就是說的翡翠。這種玻璃種的翡翠已經非常的難得了,就算是現在的帕敢老坑里面,能夠切出來這樣子的翡翠也是很難得的。價格嘛,蝴蝶開的算是比較低的價格,但是也相差不大,就以一百萬為底價。不知道你的這位同學有什么意見。”東西總是王海東的,因此,唐小令也不好自己做主。

  王海東雖然是不怎么樣的玩翡翠,但是并不是說一點都不知道這玩意的價格。

  聽到這里,王海東笑了笑說:“沒有問題,百萬就百萬,能夠切漲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在我的預料之外,我以為嫩鞏固切夠成本已經不錯了。”

  這話聽起來是很謙虛,但是,實際上在翡翠這一行里面已經是相當的狂妄了。切夠自己的成本,玩翡翠賭石的誰敢說切夠自己的成本啊。

  倒是剩下的那些童鞋,心中咯噔一下子,三十萬一下子變成了一百萬,這是何等的快速致富啊。

  七十萬啊,一般的老百姓就算是積攢一輩子都未必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數目,更何況說王海東這不過是在一個小時里面就賺到了那么多。

  這個時候,那些同學開始為陳建國惋惜了。

  七十萬啊,要是他堅持一下的話,這七十萬的利潤就是他的了。

  而且這還是低價,少不得一會還會漲價的。雖然這個時候林楓也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但是,他畢竟是那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很快的就掩飾住了自己的內心憤怒。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最為失望的應該就是陳建國了。

  曾經有一份天大的財富放在我面前,我卻沒有珍惜,如果老天能夠再給我來一次的機會的話,那我會對這塊石頭說,切開你,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百萬。這句話就是現在陳建國的心情,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的心情更加的差了。

  倒是花蝴蝶,很是豪爽地說:“我出一百一十萬,誰也別跟姑奶奶搶。”

  慕容青青很不服氣地說:“加十萬,我一定要得到這塊翡翠,用來打一套首飾的話,想來很是好玩的。”

  這就是別苗頭了。不吃這口饅頭爭著口氣。花蝴蝶和慕容青青兩個美女算是杠上了。

  很快價格就到了一百五十萬。每一次價格的提升對陳建國來講都像是往他的心口上捅一把刀子一般。

  坐在人群后面的陳建國本來是眾人中的幸運兒,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成了大家同情的對象了。

  一百多萬啊,說沒就沒了。

  就在兩個美眉斗的天翻地覆的時候,唐小令開口說:“你們要了有什么用,還不是斗氣,有那么些錢倒是不如去我二哥那里弄一兩件首飾我給你們打八折。]]

  這塊翡翠的實際價值也就是在二百三十萬到二百八十萬之間,做成首飾的話,價值也高不了多少。我出二百六十萬,權當給我二哥買下來了。這東西你們得了去也是找不到人雕刻的。”

  這次唐小令算是說出來了一個實話,這樣子的一塊玻璃種的翡翠價值也就是在三百萬之下,而且做成了首飾,頂多在四百萬左右,她倒是給了一個合理的價格。

  慕容青青哼了一聲說:“親,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別的首飾我還不稀罕呢,這東西二百七十萬我買了。回頭找二哥去給我雕刻,他敢不給弄,我就把他外面的糗事告訴二嫂,看他們家葡萄架倒還是不倒。”

  慕容青青是誰啊,天不怕地不怕的,這個時候甚至是連唐小令的二哥唐小軍都捎帶上了。唐小令拍了拍額頭,做出來一副痛苦的表情,朝著蘇楠楠聳聳肩膀,那意思是說我盡力了。

  花蝴蝶更是針鋒相對地說:“我出二百八十萬,雕刻大師,哼哼,我還是認識兩個的。”

  這個時候火藥味就有點濃厚了,一場同學聚會馬上就要演變成世界大戰了。

  而且是兩位美麗的女王控引起的。

  別的人,比如說青狐、徐三金和林楓他們也不是沒有資格競爭的,但是,想到比得罪一個女王控更悲哀的就是同時得罪兩個女王控。

  而這兩個女王控還是發小,人家姐妹淘鬧過了轉眼就一起購物去了,說不定會回頭聯手收拾和她們競價的人也不一定。

  因此,青狐他們三個根本就連出價的興趣都沒有。

  王海東起初倒是一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反正是拍賣,下面鬧的越是火熱的話,那他的利潤也就是越高。

  但是,當價格到了二百八十萬的時候,王海東終于是坐不住了,這終究不是拍賣會而是同學聚會不是。

  當下王海東站起來說:“兩位,兩位,我們是來聚會的,不是來吵架的。]]這翡翠是我開出來的,因此,想賣給誰是我說了算,我現在就做主,二百六十萬賣給唐小令,畢竟人家是專業的,寶劍贈英雄嘛。不過我拿出來四十萬,你們買首飾的時候,再讓唐小令給你們每人優惠二十萬就算我的心意了。”

  事情倒是不大,不過還是兩個女王控的斗法而已,但是關系到的是面子,因此,兩個女王控卻是有點收不了手了。王海東這樣子的一番話,讓慕容青青和花蝴蝶兩個人里子面子都有了,她們當然是就坡下驢了。

  花蝴蝶端著一杯葡萄酒在一旁狂飲,頗有一副千杯不醉的樣子。而慕容青青則對著一塊牛排發起來了沖鋒。

  慕容青青這身材玲瓏,但是就是不懂得節食,讓眾多美眉吐血的就是不管是她怎么樣的吃,總是不見長肉。這兩位女王控頗有一番梁山好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架勢。

  翡翠歸了唐小令,二百二十萬劃給了王海東,這個時候大家又是為王海東的火眼金睛一片贊嘆。接下來的同學聚會就有點平淡了,無非就是慶賀蘇楠楠學成歸來,大家互相敘敘舊,拉拉關系,老同學,這樣子的關系還是相當的鐵的。

  比如如果是有同學做水泥生意,完全可以讓徐三金給點便利,反正拉好了關系賺點養家糊口的錢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大家紛紛的散去,唐小令則是走過來說:“海東同學好眼力啊,你這等第一次就開出來那么好的翡翠,我生平僅見。就算是號稱天才的我二哥唐小軍也是交了一百多萬的學費之后才幸運的開了一塊比較好的翡翠。有興趣回頭一起去賭石去嗎?我二哥想來很希望認識你這樣子的高手。”

  如果說兩位女王控說話是疾風驟雨一般,那唐小令的講話就是如同江南梅雨一般的纏綿了。聽著讓人的感官極是舒服,如同是夏夜里清晨的那一縷涼風一般清爽。

  王海東倒是搖搖頭說:‘運氣,。運氣而已,我算不得什么高手。要是讓我鑒定意見瓷器什么的我倒是勉強為之,但是賭石,一步一個驚心,我怕還沒有打算去玩這個。”

  慕容青青這個肉食者走過來說:“親,你就是這般無趣,找你哥哥做什么,我們幾個去不就成了。海東,姐姐拉你去,你可不能夠不給姐姐面子。”

  王海東倒是沒有什么興奮的表情,而是很嚴肅地說:“十賭九輸,要是輸掉了怎么樣辦。”慕容青青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而是走過來曖昧的看著王海東說:“要不姐姐我賭債肉償嘍。”

  唐小令拉著慕容青青說:“你這個女流氓,又胡說八道。海東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二哥說過,賭石運氣其實很重要的一部分,我的提議你先考慮一下。”

  說著拉起來慕容青青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唐小令這嬌小的人兒拉著慕容青青,倒是十分的滑稽。蘇楠楠送走了諸位同學,這一次是她請的聚會,那在這樣子的時候當然是要盡一下地主之誼了。

  回來之后,蘇楠楠說:“海東,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沒有想到林楓這家伙會給你出了那么一個難題。”

  徐三金在一旁嘟嘟囔囔地說:“小瘋子這家伙從那次輸給了班長之后,就開始和海東作對了,那么多年,一直沒有超越過海東,他心里面別扭啊。”

  王海東倒是不在乎地說:“古董方面我還算是有點本事,就憑林楓那點手段不會是我的對手的。楠楠你你不用吧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花蝴蝶醉眼朦朧地說:“都是老同學了。道什么歉啊,海東,回頭林楓再猖狂的話,我替你收拾他,丫孫子一個包養小明星的人還得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說到這里,花蝴蝶拉著蘇楠楠離開了。這個事情王海東根本就不在意,要是林楓來了不和自己作對的話,那這才有問題呢。

  青狐慢步走了進來說:“海東,你別說,林楓這家伙對你的恨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剛才我出去的時候見到他和一個很是猥瑣的人走在一起,而且,陳建國也跟著上了同一輛車,你要小心他們一點啊。”

  徐三金聽到這里以后猛的站起來說:“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海東,要不我找兩個人教訓他們一頓怎么樣。”陳家在江流市也是很有江湖名聲的,那些仗義屠狗之輩多少也是要給徐家一點面子的。

  王海東搖搖頭說:“算了。這事情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來招惹我的話,我也不會去找他麻煩,但是來招惹我的,我不會讓人他好過的。”說這話的時候,王海東的眼中流露出來一絲肅殺之氣。

  青狐卻是面色凝重地說:“林楓這家伙為了達到目的什么樣子的事情都能夠干的出來啊。如果是說他在陳建國這樣子的事情上做文章的話,我怕你到時候會有麻煩的。”

  王海東花了三十萬,結果賺了二百二十萬,這絕對是暴利的行業啊。別人就算是不心疼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王海東想了想說:”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多證人,我還怕陳建國賴賬不成。人心不是你想的那么壞。”

  寶馬車上,林楓氣呼呼地說:“鉆地龍,你不是說你的瓶子完美無缺嗎?怎么那王海東一會就看出來破綻來了。害的我在那么多同學面前丟人現眼。你是怎么樣做事情的。”

  鉆地龍立刻指天發誓說:“林少你還不知道我的手藝嗎?這東西不是已經拿去讓省里面的專家鑒定過,人家可是都沒有鑒定出來是贗品來,誰知道王海東對這個事情那么有研究啊。

  熟悉瓷器的人是很容易看出來的。甚至我懷疑王海東還知道別的更高明的瓷器作偽的手法。不是我不盡力,而是王海東真的太狡猾了。

  林少你放心,下次我給你一卷宋朝的大軸,嘿嘿,瓷器掌握了竅門其實很容易鑒定出來的。但是大軸就需要有很豐富的知識才行了。”

  現在甚至是有人用宋朝的紙張和筆墨什么的來仿制宋代的字畫,這樣子的仿制品想要鑒定出來的話,那是極其不容易的。

  因此鉆地龍在這樣子的方面倒是很有信心。林楓也知道這事情怪不得鉆地龍,當時可是自己親自請來了省里面的專家,也是沒有鑒定出來這瓷器是贗品不是。

  在當時林楓還得意了好一陣子呢。而這鉆地龍確實也是很有用的一個人,在古董方面還算是比較有研究。但是他需要有個出氣的人,當然是沖著鉆地龍去了。

  發完了脾氣,林楓想了想說:“算了。這個事情就算了,以后給我小心一點,輸給了誰也不能夠輸給王海東。不然我要你好看。”

  自己的手下敲打一下讓他們以后更賣力一些,這也是有必要的。]

  林楓轉過來說:“建國,不是我說你,你這一次真的是失算了。雖然是海東給了你三十萬,但是,結果你看看他怎么樣,不但是賺了二百多萬,還賣給了別人一個人情。這樣子的一個交易難道你就這樣子的算了不成?”

  陳建國雖然是偶遇點不甘心,但是還是很無奈地說:“生意已經做成了。愿賭服輸,我沒有膽量去賭,因此這也算是我倒霉。海東說的沒有錯,賭石賭石,就在一個賭字上面,也怪得不他,如果是切不出來什么的話,那他的三十萬就虧了。再說,我要回來似乎有點不講信譽啊”

  林楓笑呵呵地說:“二百多萬啊,想想看,這是你一輩子都未必能夠掙到的錢啊,有了這筆錢,至少你少奮斗二十年。現在這年頭笑貧不笑娼,信譽值多少錢啊,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時候你說你后悔了。不就能夠要回來。即使是要不回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也沒有什么損失啊。橫豎你還得到了三十萬呢。”

  二百二十萬,這個確實是一個比較大的誘惑的。在這樣子的時候,陳建國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到底是要不要,要就沒有了同學情誼,不要,二百多萬看著就這樣子的沒有了,那這個時候陳建國也是有點不甘心啊。林楓借機添了一把柴火說:“難道你還能夠從王海東那里得到更多的好處啊,現在你不撈,等到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晚了。]

  我告訴你,唐小令后天就離開了,等到后天你再想要回來你的翡翠那就晚了。”

  這個時候林楓還不忘記煽動陳建國,說什么那翡翠是他的,這就明擺著挖個坑讓王海東和陳建國跳下去。

  陳建國想了一下,終于下定決心說:“林楓,你要是能幫著我的話,我倒是能夠把翡翠要過來,你要是不幫著我的話,我估計自己要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陳建國也知道自己認識的人有限,他想著有林楓的幫忙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容易多了。

  林楓卻是突然嚇了一跳,拉我下水,林楓很痛快地說:“要是我插手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我插手算怎么樣一回事啊。我又不是苦主,你才是苦主呢。我要是插手就是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了。回去以后你晚上仔細的想想看,到底何去何從。”

  送陳建國下車以后,鉆地龍說:“林少,你說這樣子的事情陳建國會答應嗎?我出了這個注意就后悔了,這腦子進水的人才會答應呢。”

  林楓笑呵呵地說:“我當然知道你這是一個白癡的注意啊,但是,陳建國這家伙也未必是什么精明的人,在這樣子的時候為了二百萬,估計這樣子的白癡的事情他真的有可能做的出來。

  想要拉我下水,做夢,王家是什么人啊,能夠和王海東斗法,那是我們同學之間的事情,但是,要是說告王海東的話,那就等于撕破臉了。我不過是想要惡心一下王海東而已,陳建國,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得罪王家?林楓才沒有那么白癡呢。除非林家不想在江流市混了。不過這事情陳建國不知道,無知者無畏,在這個時候也只有這種人才會腦子發熱去告王海東。

  而這個時候王海東可是沒有把這樣子的事情給放在心上,轉身會了聚寶閣,這個時候已經算是黃昏時分了。馬路上的行人已經來去匆匆,而回龍觀古董市場一旁的夜市上也是熱鬧了起來。

  王海東在聚寶閣轉了一圈看沒有什么生意,也就跑到這里來了。

  叫了兩杯冰鎮扎啤,二涼一熱五道小菜,倒是不貴,還不到三十元,一個人在那里自斟自飲。

  周圍一片喧鬧,人生百態,盡顯其中。

  坐在旁邊的攤子上的張好古看到王海東在這里吃飯,很是高興滴說:“海東,沒有想到你跑到這里來了。我還說一會找你去呢。”

  兩個人的桌子拼到了一起來了。王海東一邊叫來啤酒一邊問:“張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不會是手里面有什么好玩意要便宜我吧。”

  張好古笑呵呵地說:“這倒是沒有,我也在踅摸一些好東西呢。明天有鬼市,我想著咱們兩個過去看看,鬼市中,可是經常有好玩意出現啊。”

  所謂鬼市,當然是見不得光的,一些盜墓的,或者是偷別人的古董,這些東西來路不明,不好直接的出手,于是就有了鬼市這一說。

  當然,其實鬼市中大多是一些平常的小玩意。還有不少是贗品,反正是挺考驗眼力的一個地方。如果是沒有過硬的本事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是不可能撿漏的。

  大晚上的,以前只有油燈,現在頂多也就是有個手電筒,這樣子的話,當然是要考較一個人的眼力了。因此,一般的人去鬼市,多是去湊熱鬧,體驗一下那種氣氛。

  真正的出手買東西的絕對不多。像是張好古這樣子的有經驗的人也多是看的多,出手的時候少。

  王海東好像是猛然間想到了什么似的說:“明天又是鬼市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轉轉了。也好,明天兩點半,我們一起去鬼市轉轉,”

  鬼市的生意一般都是三點左右開始的,而且日頭出來之后一定會散去的,這就是鬼市。以前的時候,王海東經常跟著外公陳大龍去鬼市轉悠,讓一個小孩子深更半夜的爬起來去鬼市,這對小小的王海東也是一個考驗。

  但是時間上了,王海東也就習慣了。不過他去鬼市可是重來都沒有出過手,他一個小孩子,買什么古董啊。

  但是現在去鬼市,一個是為了體驗一下當年的樂趣,還有就是鬼市中經常有一些好玩意,雖然是非常的少,但是,對古董愛好者來講也算是一個希望。一個撿漏的希望。

  兩點半,王海東準時出來,張好古已經在鬼市的門口等著王海東了。

  那個時候私人買賣古董還是國家不允許的,自然是不會給鬼市扯上什么電燈了。

  雖然是現在這鬼市中也是有電燈,而且至少回龍觀古董市場的鬼市還算是在大棚地下,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開著明亮的電燈的古董販子依舊是很少,能夠扯一個小號的電燈把攤子照亮就已經不錯了。

  若是用電燈把整個大棚都給弄的亮如白晝,那也就不叫鬼市了。

  這鬼市雖然是說不上陰森恐怖,但是卻也是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就是要看你是不是有一雙識寶的慧眼了。

  如今的一個鬼市有這樣子的一個特點,攤子上的東西大多算是在燈光下,雖然是不如白天看的清楚,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說,在這樣子的時候總算是有點亮光不是,但是,攤主們就喜歡隱藏在黑暗的地方了。

  這大約也是鬼市的一個特點,沒有任何一個市場能夠和鬼市這般攤主隱藏起來的。若是有人挑選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意,拿起來問價,這個時候攤主才會像是幽靈一般猛的出現在燈光下。

  在古董行,一般的來講,古董賣主不開價的話,,賣主絕對是不會開價的。一個是買主開價顯得自己心急,讓自己處于不利的地位,別人看及心急了,你看中的玩意的價格自然是上去了。

  本來是、一百就能夠買到手的,別人看你心急沒準開出來兩百的價格也不一定。第二這樣子的事情也是看以看這古董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宋朝的瓷器,你開二百一個,明顯是假的。

  要是說清朝的粉彩,你開五十一個,這也明顯的沒有這樣的價格。而一件明朝的銅鏡如果是開五千,這價格也就不用還了。太高了,宋朝的銅鏡價格超過五千的都不多,更何況是明朝的。

  因此,這攤主開的價格也是非常大的一個學問的。這個時候王海東在這里倒是如魚得水,混跡其中倒也是自得其樂。

  看到王海東之后,有人認出來了他:“王掌柜,你也來轉轉,怎么樣,幫著我給掌掌眼。”

  像是這種在市場上遇到,掌掌眼什么的是不收錢的,頂多算是同行之間的幫忙而已。但是也正是因為要幫忙,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就算是王海東鑒定出來什么東西的話,那不說也是沒有人怎么樣的。

  當然了,在后樣子的事情一般來講都是隨身比較熟悉的人才會開口問的。王海東看了一眼,一個包袱齋,在本市混跡古董行也有年頭,人脈比較廣的一個雜家鬼子六。

  說他是雜家,其實他不算是收藏家,也不算是販子,但是卻是以古董為生的。

  反正只要是有古董聚會的話,不管是年節聚會還是鬼市,一般他都是會跑過去的,而且遇到喜歡的玩意總是會想方設法弄到手的。這鬼子六家中排行老六,又去過兩次俄羅斯做生意,結果就被大家稱之為鬼子六了。

  而且這鬼子六吹起來的話那也是相當的厲害的。一張清朝的房契他都能夠扯到乾隆皇帝身上去。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鬼子六喜歡除吹,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當然了,現在江流市的行家也知道了鬼子六的這種秉性,他想在江流市蒙騙本地人的話是不容易的,但是忽悠一些外地來的游客什么的還是比較的容易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想了想說:“長眼可,你要讓我在你攤子上挑選一件東西,不許藏私,我知道你有不少的寶貝都是藏著不愿意拿出來的。”

  鬼子六笑呵呵地說:“看你說的,好像是我多小氣一般。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怎么樣會藏私呢。到時候保證讓你滿意,你給掌掌眼,看著乾隆年的青花有什么說法。”其實這里的說法就是你給看看真假是一般的事情。

  當面說什么真假有點外行,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就有說法的意思了。

  王海東那過來這件青花瓷雙耳瓶,看了一眼說:“福壽康寧雙耳云紋瓶。左邊一個福字,右邊一個壽字。這是一個福氣的福字,還有一個壽字沒有出現。東西算是好玩意,開門到代,但是攤主,你這壽字瓶呢,是本來就沒有,還是打算留下細水長流啊。”

  細水長流,這樣子的事情在古董市場不能夠算是稀罕。如果說這是一套茶具,拆開來先賣茶壺,然后再賣茶碗。反正那個買茶會的人為了配成一對的話,那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是提升價格的好機會了。

  本來這套茶具也就是五百多而已,但是經過這細水長流的辦法,賣出去一千往上也是很容易的一個事情而已。

  那攤主連忙解釋說:“確實就這一個瓶子,我收上來的時候人家說那一個被他們家小孫子給摔了,要不是摔了那個,這個人家也未必賣啊。你要是以后發現我細水長流直接砸我攤子我沒有二話。”

  王海東這才點點頭說:“既然如此,如果你喜歡的話,價格合適就要拿下來,算是件不錯的東西。”

  當然這種古董當做工藝品放在客廳或者是辦公室里面的機會比較多,價格也不算太貴,算是那種附庸風雅。最后討價還價一番,鬼子六以伍佰元把這個青花瓷給買到手了。

  當然這算是行里面勻貨的價格,實際上應啊比這個高,至少在一千以上,如果是成雙成對的話,三五千不在話下。

  回到鬼子六的攤子,他把這件瓷器給放奧以后說:“最近想去上海一趟,因此,想著弄點好玩意。王掌柜,你看上了我攤子上的什么東西盡管開口,別和我客氣。”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這家伙忽悠人啊,我外公來這里重來不往你攤子上看,就你這東西忽悠一下別人或者可以,別在我面前耍這鬼把戲了。你箱子里面的那些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沒有。”

  鬼子六攤子上的東西確實是沒有多少好玩意,一個青銅佛像,看起來也不怎么樣的地道。

  幾件瓷器,一看就是民窯的,不單單是從器型上,還從釉色上也是能夠看的出來沒有什么收藏價值,這些瓷器一般也就是菜鳥交學費用的。

  剩下的一些金銀玉器什么的,王海東真的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唯一的一個算是比較不錯的還是鬼子六剛剛的買的這件青花瓷,這攤子能夠有什么好東西啊。

  鬼子六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這個時候時候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你瞧我這記性,我確實有件好東西,還是你外公特意讓我踅摸的一件東西。我這就拿出來讓你看看。”

  說著,鬼子六小心的從箱子里面拿出來一個常常的盒子,紙漿盒子,不是什么好玩意。一看盒子里面應該是一卷大軸。王海東愣了一下說:“我外公問你踅摸一副大軸,這倒是新鮮,我看看是什么。”

  一邊打開,鬼子六一邊很得意地說:“我老六怎么樣也算是行里面的關系比較廣的人了,雖然是入行比較晚一點,但是關系廣啊,你外公也正是看上了我這一點,因此,才會托為了找這樣子的一幅字。不過,用來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打開之后,王海東大吃一驚:“《蘭亭序》,不像是現在高仿的東西,應該算是有點年頭了。”

  做為行書第一,《蘭亭序》在歷史上有它特殊的地位,古往今來,模仿之人不計其數,可以說,基本上那些成名成家的書法家大詩人什么的,大多是臨摹過《蘭亭序》的。

  這算是一種朝拜的心理。

  當然了,這些臨摹的作品流傳下來的就不多了。

  王海東喊了一聲《蘭亭序》,這個時候在一旁躲在背影里的一個攤主從黑暗之中鉆出來說:“六子的《蘭亭序》啊,這個是好東西啊,據說是《蘭亭序》的真跡,王羲之大人寫的,連乾隆爺都沒有見到過的好東西沒有想到被六子這家伙給得去了。”

  一聽這位的調笑,王海東就知道應該是一位習慣了在北京擺地攤的古董商人,嘴里面雖然是對鬼子六冷嘲熱諷,但是,其實也算是一種善意的玩笑。

  聽這語氣就能夠聽的出來。這老北京剛說完,引得人群中一陣騷動,但是聽到他最后一句話,也就沒有人關注這邊的事情了,大家各忙各的。

  王羲之的《蘭亭序》,開什么國際玩笑,要是真的是王羲之的《蘭亭序》,估計鬼子六早就被暗殺幾百次了。連國外的殺手也是一定會過來的。不用說就是有人在調笑鬼子六了。

  這個時候鬼子六說:“老北京,你這家伙是嫉妒,嫉妒哥們收了這樣子的一件的東西,不就是被老鼠咬了一下子嗎?至于你這樣子的得瑟嗎?”

  老北京笑呵呵地幫著扯開那《蘭亭序》,很是得意地說:“被老鼠咬過的字畫是不少,但是像是你這樣子的倒霉的可是一點都不多見啊。說你這上輩子敲寡婦門損了陰德也不為過。”

  這話可是相當的損的,不過熟人嘛,也沒有什么。

  正文第四十八張宋仿《蘭亭序》。

  展開了這卷大軸之后,王海東這一次總算知道為什么老北京會說鬼子六點背了,說這家伙是有點點輩了。

  這幅《蘭亭序》一看就是老貨,雖然是未必開門到代,但是從整體上來看卻不像是現代人仿制的。

  但是,關鍵的印章方面卻被老鼠咬了一個碗口大的洞,上面的印章都沒有了。

  鑒定一副字畫,從材質上來鑒定是很重要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研究字畫上的印章也是相當的重要的,比如說要是一副字畫是明代的,怎么樣也是要有明代的畫家,收藏家,清代的收藏家,民國的收藏家等等這些人的印章提拔什么的。

  這個叫傳承有序。

  現在很多的名貴字畫上都有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充分的說明了這家伙的興趣是多么的大。

  但是,印章若是被老鼠給咬掉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事情就不好說了。你說這玩意是明朝的,那你有什么證據,我還說是清朝的呢。而王海東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老北京會在一旁說這玩意是王羲之的真跡了。

  因為這上面沒有印章啊。說是王羲之的真跡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反正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這個時候王海東搖搖頭說:“確實有點可惜,看這幅大軸,應該是清代之前的,至于說清代之前的什么時候,這個很難說了。

  如果是有印章的話,那倒是容易查出處,但是現在沒有什么印章,這事情就變得有點不好說了。

  鬼子六你開個價,合適我就拿走。”

  其實王海東在看到這副《蘭亭序》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好東西,手指中的細微的閃電迅速的匯聚在這幅大軸之上,《蘭亭序》,宋代仿品,宮廷作品,作者不詳。

  這宮廷作品就很明顯了,是為皇帝做的,但是至于是誰坐的,宮廷的這些工匠是沒有什么署名的全力的,像是《蘭亭序》這樣子的寶貝,一個小小的工匠當然是不敢要什么署名錢了。

  鬼子六很高興滴說:“痛快,和你們爺倆做生意就是痛快,你外公就非常喜歡這般做生意,我是九千千塊收上來的的,雖然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但是,總的來講也是明代或者之前的作品了。而且,你看這手藝,絕對的宮廷裱糊,非一般的人能夠擁有的。你給我一個跑腿的錢,一萬一怎么樣。”

  鬼子六六這樣子的時候說的是非常的仗義,好像就算是賺錢的話,那也是賺到明處,我就是要你兩千塊的跑腿的錢。

  雖然王海東知道這收購價格絕對不是九千塊,像是現在這般沒有章沒款的字畫,五六千頂天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很是輕松地說:“一萬一,你怎么樣不去搶啊,就這樣子的一副殘卷,你給我要一萬一。一萬,多一點都不給,要不你自己留著。”

  這個時候鬼子六哭喪著臉說:“這玩意我留著偶遇什么用啊,馬上就要結婚了,也是需要用錢,一萬就一萬,這個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誰讓咱們是老朋友了呢。”

  說來鬼子六也不算大,二十歲的樣子,倒是顯得分外的老成,討價還價做起來像是六十多歲的一個人了。而且王海東給的這個價格也是特別的讓鬼子六開心,本來他打算王海東還價到六千呢,按照聚寶閣的傳統,王海東這樣子的還價幾乎是必然的。

  但是沒有想到王海東居然是給出來了一萬元的高價,這個已經是出乎了鬼子六的預料之外了。他可是也不知道這玩意是什么年代的。字畫做舊,這在古代已經是相當的流行了。天知道一副沒章沒款的字畫是什么年代的。

  而老北京雖然是聽到這個價認為王海東給的高了。

  但是,他也不能夠戧行啊。開玩笑歸開玩笑,戧行的話那就是老北京不地道了。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給錢的時候老北京很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錢貨兩清,王海東拿著這幅《蘭亭序》問:“你知道我外公為什么會找你踅摸這樣子的一副《蘭亭序》嗎?”

  這話還真的把鬼子六給問住了。陳大龍生前托他踅摸這樣子的字畫的時候,也沒有縮什么啊,不過是委托他給注意一下而已。

  這才古董市場也是很正常的,讓同行幫著找一些瓷器字畫一類的東西這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鬼子六搖搖頭說:“這個還真的沒有說過,難道王掌柜知道緣故嗎?”

  王海東笑呵呵的地說:“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外公就有一件宋代的《蘭亭序》。呵呵,其實我外公生前籌錢就是為了那副字畫,他讓你給踅摸一下,可能就是為了做一個參考什么的。”

  宋代的《蘭亭序》啊,這也是相當的值錢的。

  《蘭亭序》的真跡已經遺失了,因此,唐朝的臨摹本就算是最為接近原作的了。

  尤其是神龍本《蘭亭序》最為有名,但是宋代,宋代的《蘭亭序》也是相當的有珍貴的。

  至少是比較接近唐代的臨摹本的。雖然說不上是價值連城,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件珍品了。

  王海東這話說出來,鬼子六和老北京臉上先是一片茫然,然后才震驚起來。鬼子六說:“陳老手中有宋代的《蘭亭序》?”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那可是轟動整個古董界了。《蘭亭序》的摹本雖然是唐朝為最,但是那種版本的《蘭亭序》是一般的人能夠接觸到的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宋代的摹本其實也是很吃香的。

  本來鬼子六和老北京也是不怎么樣的相信,但是想想陳大龍在生前確實是很是有一段時間資金緊張,要不也不會借張好古和李子敬他們的錢了。

  這事情如果是仔細的推敲起來的話,時間也是剛剛的好的。

  算來王海東的話倒是有八分的可信度。這種可信度在古董市場已經是相當的高了。

  王海東很快就把這幅字收起來了,就算是鬼子六想要再看一眼也是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鬼子六似乎是有點后悔的意思,可能是覺得走寶了還是別的原因,反正這個時候鬼子六很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東西已經出手了,想要收回來他也丟不起這個人,他雖然是臉色不怎么樣的好,但是卻也要在行里面混下去,只有自己生悶氣了。

  老北京等到王海東走了以后才說:“鬼子六你這算是不錯了,那字畫,我看像是明代的摹本,你硬是說宋代的,能夠賣一萬算是幸運的了。再說也不是什么名人臨摹的,你想賣多少錢啊。聚寶閣的名聲還是信得過的,老陳是什么人難道你不清楚,要不是他借給你五千塊,當年你兒子的病能那么快治好,搞不好會有后遺癥也不一定。”

  老北京在江流市算是資格比較老的人了,若不是運氣不好,賠過兩次,現在也是開店自己做老板了。因此,回龍觀古董市場的一些消息瞞不老北京。

  鬼子六很大方地說:“放心,我是那樣子的人嗎?不過,王掌柜走的時候眼神很是興奮啊,好像眼中有精光一般,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寶了。既然是東西賣出去了。

  這玩意就算是王羲之的真跡我也不會往外要了。這點規矩我還是懂得的。”說著,鬼子六也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卻也是顯得高尚了不少。

  老北京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你能夠知道這些好。在我們這一行,除非那些家財萬貫,可以經得住敗家的人,一般的來講,好東西雖然是越壓越值錢,但是像是你那種殘品,有個合適的價格賣了就不錯了,免得到時候后悔。你知道我為什么在十年前曾經去過一次沈陽嗎?”

  十年前,老北京只身去過一次沈陽,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過去的。

  鬼子六遲疑了一下說:“我聽說是你個你老婆吵架了?”

  老北京尷尬地笑了笑說:“吵架是吵架了。但是你知道為什么會吵架嗎?其實,那個時候我剛剛的收了一件康熙斗彩卷缸,當時我可是費了一萬元才收上來的。

  有一次,一個熟悉的老主顧發現了這個斗彩卷缸,說是要用兩萬元買下來,我琢磨了一下沒有賣,這東西至少也是有三五萬的,反正當時我一心的想掙大錢,就沒有出手,但是,有一點我兒子放學回來,不小心把這斗彩卷缸給砸了。

  那個老主顧知道了這個事情,最后只愿意出五千塊,這還是照顧我呢。你說我能夠不生氣嗎?但是這樣子的時候我生氣又能夠怎么樣呢,橫豎我不能夠把兒子也揍一頓吧。

  結果我罵了兒子兩句,老婆就不樂意了,和我大吵一頓,說我不把東西安置好了,拿孩子撒氣做什么。現在想來,我老婆說的也對,我兒子也不知道那卷缸是做什么用的,就算是碎了個稀巴爛他也不知道心疼啊。

  呵呵,所以,有時候,一個人的財運是有一定的定數的。

  你賣了一萬元就覺得虧了,但是那個賣給你的人不更是虧了。做古董,最重要的是心態,要知道什么時候什么玩意能夠壓在手中,知道什么時候什么玩意能夠出手。這才能夠走的長遠。”

  這些都是老北京的經驗之談,沒有十幾二十年的古董歷練是不可能領悟這些的。王海東轉了一會,發現張好古正在拿著一件首飾盒琢磨這東西是什么來歷。

  張好古看到王海東走過來說:“海東,這家伙據說是清朝宮廷用的首飾盒和,造辦處做的紅木牡丹圖首飾盒,你給掌掌眼看看這玩意是老活嗎?”

  王海東一只手緊緊的抓著那卷大軸,另外的一只手接過首飾盒,借著微弱的電燈光看了一會說:“木頭對,開門到代的,因為我外公也有兩件這樣子的書柜,但是手藝不好說,這玩意是不是宮廷的手藝白天也許能夠看出來一二來,但是,現在我看不出來了。

  這事情到底是怎么樣辦,我在這里也不算外行,你自己拿主意。”這一次王海東根本就沒有用異能,因為陳大龍的床頭確實是有兩件雕花的紅木書柜,王海東從小看到大,當然對這樣子的木頭是比較熟悉的。

  張好古本來也沒有打算著買,不過是看到王海東過來了,想著借著這件東西考驗一下王海東。王海東在瓷器的造詣確實是很厲害的,但是在其他方面如果是再有點造詣的話,那就真的值得重視的。

  但是這一次張好古卻沒有試探的出來,王海東畢竟是連異能都沒有用,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鑒定首飾盒也就是算是比較中肯的了。

  這首飾盒確實不算是宮廷的作品,張好古這家伙也是看了很長時間才斷定這雕工不是宮廷手藝,而是一些達官貴人家里面的夫人小姐什么的使用的東西。

  東方泛起來魚肚白的時候,鬼市也是散去了。王海東回到聚寶閣,關上門,也沒有再做生意的意思了。

  反正古董生意不是在一天兩天做好的。王海東這個時候心中依舊是非常的興奮啊,宋朝宮廷蘭亭序的摹本,這玩意如果是修復好了的話,那絕對是價值不菲的。

  在這個時候王海東覺得,聚寶閣的未來終于是有了希望了。

  看著聚寶閣的這些古董,現在王海東的心中也是撒下了一片陽光。坐到椅子上,王海東連口茶都沒有喝,小心翼翼的把大軸給打開。

  宋代蘭亭序啊,這玩意在世界上流傳下來的不超過三件,而宮廷版本的更是如同鳳毛麟角一般。

  王海東小心翼翼的把這幅行書鋪平,手指細微的藍色閃電蔓延開來,瞬間覆蓋整個行書大軸。王海東心中慢慢的想象著修復,修復。而這個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個漏洞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消失了。

  五分鐘后,這張大軸被徹底修復。宋徽宗時期的宮廷印章,絕對的宮廷精品。而且有明朝董其昌的印章,傳承到清代的時候,卻是沒有官方的印章,不過卻是有天一閣的印章。

  大約是后來從天一閣流傳出去了。

  現在,神龍本的《蘭亭去》也是在天一閣中保存著呢。可以說,在研究《蘭亭序》方面,天一閣也算是比較有成就的。

  王海東曾經考察過宋徽宗這個倒霉的皇帝,這個創立了瘦金體的皇帝,一開始其實也是學過褚遂良的,而褚遂良卻是學習的王羲之的手法,字里行間卻也是帶有王羲之的影子。

  而宋徽宗這個家伙在創立瘦金體之前其實也能夠看出來這種《蘭亭序》的影子。

  而宋徽宗的時候宮廷里面復制《蘭亭序》的話,那這個時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是。至于說這樣子到底是有幾張這種大軸流出到了現在,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王海東手中的這一件應該是其中的一件。王海東從后面庫房中尋找了一件棗木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把這幅大軸給放進去,然后轉手放到了保險箱里面。

  而那件乾隆私人印章其實也是在這個保險柜里面的,這里算是聚寶閣重點防護的地方了。而在他剛剛的把《蘭亭序》給放好之后,砰砰砰偶遇人敲門。

  王海東楞了一下,現在時間那么早,誰在這個時候跑到我這里來了。他剛剛的從鬼市上回來沒有多少時間,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也不過是清晨時分而已。

  古董市場,如果是開店的話,一般中午九點之前開門的話,那已經算是比較勤勞的店主了。

  王海東打開店門一看,張好古。這個時候張好古一臉興奮,好像是中了五百萬大獎一般。

  張好古手舞足蹈地說:“海東,大喜啊,你手中居然是有宋朝的《蘭亭序》,這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古董市場了。

  陳老不愧是我們回龍觀固定市場的大家了,他雖然是去世了,但是影響力還是在的。你打算怎么樣處理這個事情啊。”

  王海東知道這樣子的時候消息一定是會流傳出來的,畢竟在鬼市上他已經是說了自己的外公是有這樣子的一件遺寶的。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大家的熱情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其實整個江流市已經是轟動了。

  很多不知道古董是什么的人也過來湊熱鬧的。卻也是很難沒有聽說過.王左軍這個家伙是書圣的。而他的這個宋朝版本的作品算是比較珍貴的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樣子的消息到底是你們聽誰說的,好像是和真的一般,我要是有那個撿漏的本事你信嗎?不過是我外公有這樣子的一件寶貝這樣子的東西而已。

  宋朝《蘭亭序》也是我外公弄出來的,這樣子的事情其實已經算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不過是被鬼子六聽去了,引得大家議論紛紛。那是我外公的本事,不是我的,頂多算是我們壓堂的寶貝。”

  實際上的情況是怎么樣的,王海東不卻沒有說。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酷熱的夏天,一陣細雨降臨,打濕了空氣中的那一份炎熱。回龍觀古董市場邊的楊柳也是顯得愈發的青翠起來。眼見得如絲的細雨落下,王海東把張好古給讓到偏廳,送上清茶一杯。而王海東的這番解釋是不怎么樣讓張好古相信的,但是這等說法也是很難推翻的,誰知道陳大龍這個家伙是不是真的弄到了一張宋代的蘭亭序啊。張好古沉思了一下說:“海東,這玩意很是稀罕,要不,你讓我也開開眼,見識一下。”

  雖然是張好古這家伙也是來逼債要賬,但是卻也算是沒有撕破臉。

  做古董這一行的就是有這樣子的一個毛病,知道有什么好玩意的話,那就是想著找上門去看上一看。宋朝行書蘭亭序啊,這可是宮廷流傳出來的奇珍。宋徽宗都臨摹過的東西。

  王海東卻想著不可能讓他輕易的見到真的東西,想了想說:“行,沒有問題,既然是張老板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好不答應。但是據說張老板手中有一明朝的成化年斗彩雞缸杯,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也是能夠開開眼界。”

  成化斗彩,中國古代陶瓷中的精品,如果是一個喜歡瓷器的人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成化斗彩的話,那總是一個遺憾。據說成化斗彩燒制工序就達到了上百道,單單是白釉和彩釉的挑選就有二十多道工序。

  雖然是皇家燒制斗彩要求嚴格一點,但是也是說明了在這樣子的時候斗彩的珍貴性。

  這張好古手中的壓堂的寶貝就是那成化斗彩雞缸杯,號稱是江流市第一斗彩,遠近聞名。

  張好古遲疑了一下,這才說:“成了,你先讓我見識一下那蘭亭序,回頭我一定把斗彩雞缸杯讓及鑒賞一下。”

  天下第一行書的名頭還是相當的能夠忽悠人的,張好古也是心中癢癢的,因此,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

  王海東之所以同意讓張好古見識一下這蘭亭序,第一個是想要通過這張好古的口把自己手中的這份蘭亭序的消息給傳揚出去。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在王海東的手中有這樣子的東西,但是也沒有有名望的人見到過啊。

  單單是王海東自己說的,很多的人一定是將信將疑的樣子。你說你有宋朝的蘭亭序,我還說我有唐朝的蘭亭序呢。

  但是如果是說讓張好古這樣子的古董商人鑒定一下,那張好古的話一定是會讓更多的人相信。

  張好古這等人是很愛惜自己的名聲的,不會為王海東一件贗品說好話。

  因此這等情況也是王海東為了自己的聚寶閣做一個。

  還有一點就是王海東其實也是非常的希望見識一下成化斗彩雞缸杯。這玩意在瓷器界絕對是稀世之寶。四九年的時候,香港收藏夾仇炎花了一千多塊買到了一件成化斗彩雞缸杯,當然,這是仇先生撿漏了。

  八零年的時候,這只雞缸杯買賣出了528萬的高價,可見成化斗彩的珍貴程度。

  有這樣子的雞缸杯,總是要想辦法見識一番,古董這一行,多見識真的的寶貝,是增加自己的閱歷的最好的辦法。

  王海東那出來大軸,小心的打開放好,在這個過程中,張好古始終是一點動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不是他不懂得禮貌不幫忙,而是他知道規矩,所以才不幫忙的。

  因為這幅行書太珍貴了,如果是兩個人拉扯的過程中出現了什么意外的話,那算誰的?

  因此,讓王海東一個人打開,這樣子的話才是最合規矩的。

  張好古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拿著放大鏡去看這幅蘭亭序。

  看了足足有半個小事,這個時候張好古才小心翼翼的退回去,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剛才他連大口的喘氣都不敢,生怕是毀掉了這幅蘭亭序,看這字畫上的印章題跋,這確實是一件傳承有序的字畫。

  印泥也是很符合當時的特征的。張好古按照自己的眼力,還是很認可這幅作品的。

  他平復了一下自己心中激動的情緒說:“宋代的珍品,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海東,你外公有這樣子的東西,怎么樣還缺錢啊,有這玩意在他出去轉一圈的話,兩萬百萬玩似的就借出來了。”

  有了這東西在手的聚寶閣就像是偶遇了明代成化斗彩雞缸杯在手的汲古齋一樣傲視群雄。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我外公借錢就是為了這幅字畫。但是沒有想到我外公得到這幅字畫沒有多久就去世了,很是讓人遺憾啊。”

  這個內幕張好古還是知道一點的,他疑惑地說:“這好像不多啊,我聽說你外公是要去什么賭石,這才去借錢的。好像沒有聽說這幅字啊。”

  這是外界的傳言,反正說什么的都有,有人說是陳大龍的一個朋友去賭石借了他的錢,有人甚至是說陳大龍自己去賭石,結果輸掉了家產。反正是說什么的都有。

  王海東很是肯定地說:“賭石這個事情也是有的,但是,我外公這也是為了弄到更多的錢買下來這幅宋朝的蘭亭序,因為這幅字的原來的主人要移民去美國了,臨走的時候不舍得這幅國寶流傳到外國去,因此,在這個時候才低價轉讓出去。

  我外公要是不早點出手的話,沒準這東西會被別人得去的。因此,我外公才那么瘋狂的借錢。”至于說這個主人是什么人,什么時候出手的,這些都是行業的秘密,盡管是張好古這家伙對這個事情也是非常的有興趣,但是因為這是行規,他想要問的話也是不可能問的出口的。

  沉思了一下,張好古這才說:“若是如此那真的是我國內古董界的一大幸事了,這樣子的國寶一旦是流傳出去的話,想要弄回來千難萬難。”

  雖然是在海關中,像是宋朝的蘭亭序這樣子的寶貝怎么樣都不可能允許出國的。

  但是,出國也未必是一定要走海關啊。想要走私出去一份字畫的話,那還是相當的容易的。

  因此張好古覺得這東西能夠留下來的話,那絕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作為行里面的老人,他實在是看到了太多的古董被走私到國外去了。

  走私古董,以前有,現在有,以后也是不會少的。只要是有利益在的話,總是會有人冒著犯罪的風險去做這樣子的事情的。

  因此,張好古很是感慨地說:“能夠親眼看到宋仿的蘭亭序,也算是不虛此行了。海東什么時間有空去我那里,只要是我在,一定拿出來雞缸杯讓你過過癮。”

  王海東在瓷器的方面是有很深的造詣的,因此,張好古才說讓他過過癮。

  王海東倒也是知道那等寶貝讓他拿到聚寶閣也是怒顯示的,就像是自己不會輕易把這宋仿蘭亭序給拿出來讓別人看是一個樣子的。

  因此,王海東點點頭說:“成了,回頭一定過去叨擾一下。”

  說過這個話題,王海東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說:“張老板,我聽說最近兒童公園附近的房子可是要開發了,那是一片老宅子啊,明天我打算也去轉一轉,張老板要是有時間的話,那可以和我一起過去。”

  拆遷,尤其是一些老宅子成片的地方拆遷嗎,總是會有一些古董家具什么的會被主人出手的,因此,這個時候是撿漏的一個大好機會。

  張好古點點頭,很是爽快地說:“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前些天在那里還出現過一件青瓷,倒是被一個西安的一個富豪給買去了,很是低調,我想去看一眼都沒有得到機會。”

  青瓷,單純的色的瓷器有時候還是相當的有價值的。遇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一般的喜歡瓷器的人都是會想辦法看一眼,見識一下的。但是這一次別人的動作快一點,把這東西給弄走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事情我聽說了,說來也是丟人啊,我們江流市的古董圈子的人沒有收到這樣子的東西,但是結果被一個收廢品的給弄走了,然后賣給了西安那邊的一個富豪,說出去的話,顏面掃地啊。”

  這件青瓷確實很讓古董行的人郁悶,主人就是一個退休的教師,按說這種退休的知識分子是很熟悉問話,喜歡古董才對的。

  這個教師的父親其實也是非常的喜歡古董的,而且是縣里面的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結果最后這家伙因為古董被紅衛兵批斗了五年多,說是他搞什么封建復辟什么的。

  一個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研究一下古董就是說搞封建復辟,這個解釋在現在看來是非常的可笑的。但是在當年,這可是讓這工作人員五年的青春浪費了。

  后來這工作人員平反了,兒子也考上了大學,后來他兒子做了教師,但是父親接受批斗這樣子的童年陰影讓他很是討厭古董,家里面的東西他也就從來都沒有研究過。

  再到后來,這位老師退休之后,養養鳥,種種花,但是就是不喜歡古董,甚至是連瞟上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再后來就遇到拆遷了。

  他處理家中的廢品的時候,也沒有看那些東西什么是古董,什么是廢品,就把一個青瓷給賣給收廢品的了。這個收廢品的也是不怎么樣的看出來這東西是怎么樣的值錢的。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愿意收下這青瓷瓶。一個破瓶子,有什么好的,啤酒品還能夠賣三毛錢一個呢,這破瓷瓶能夠賣多少錢啊。

  不過,也該這收廢品的走運,收下了這個瓶子之后,廢品收購站果然是沒有收這花瓶。收廢品的就把這瓶子帶回家插了一把塑料花。反正當裝飾品,收廢品的也是能夠附庸一下風雅啊。

  本來事情到現在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過他的兒子是給西安的一家公司做事情,最近正在踅摸一些好瓷器給自己的老板,因此,也是惡補看一下瓷器的知識的。

  有一次回到老丈人家,看到這件花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一件古董。拿給老板,結果鑒定出來這是一件明代的官窯青瓷瓶,價值二十五萬。

  老板一高興,還給了一萬元獎金。這收廢品的陡然而富,自己的三間破瓦房也翻蓋成了二層小樓,現在也不收廢品了,在家看孫子養老呢。

  這就是古董市場的神奇,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你不知道哪片云彩有雨。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事情可是傳的很神奇,反正是有不少的人在這個時候都過去了。我們也跑過去看看,如果是有好東西的話,也能夠撿漏的。”

  雖然是有不少的人過去想著撿漏,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不是說什么樣子的人都是偶遇資格撿漏的,明明是寶貝放在你面前也許是看不見的。但是明明是贗品,也許是把這贗品給當成寶貝給買下來了。

  所以,撿漏這樣子的事情未必是去的早了就一定做得到的。也許打眼也不是不可能的。

  送走了張好古,王海東剛剛的坐下,但是沒有想到三個警察就來了。

  為首的一個警察是一個中年的胖子,一晃三搖的,還挺著一個大大的啤酒肚子,眼睛仿佛長到頭頂上一般說:“找你們的掌柜的出來,我們有事情要找他。”

  王海東動都沒有動一下說:“我就是這里的掌柜的,你有什么事情說吧。”

  這名中年警察很是不客氣地說:“你就是王海東,有人告了你,說你涉嫌詐騙,請你和我回去一趟。”

  王海東這下可是傻眼了,頓時愣在了那里,有人告他詐騙?過了有二十秒時間,王海東才說:“有人告我詐騙,誰告我詐騙啊,我可是才接手這個鋪子啊,就算是做生意也沒有做兩件,我詐騙誰了啊我。”

  那名中年警察那出來一張紙說:“我是東城區公安局的鄭科長,一名叫做陳建國的人告你詐騙他的一件翡翠原石,涉案金額上百萬,現在我要帶你回去協助調查。”

  說這話的時候,這名鄭科長眼神非常的冷漠,不屑一顧,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把這個鋪子給放在心上一般。

  王海東頓時就火了,別的人告自己也就算了,但是,陳建國,自己可是伸手幫了他一把,要不然難道話,他自己開了四塊翡翠原石都沒有開出來一點點翠來,就單單是這樣子的一個名聲他自己都是不可能把那件翡翠原石給賣出去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可是被氣的火冒三丈啊。

  王海東眼睛瞪大了說:“說要帶我過去協助調查,你們了解了這個事情的真實情況沒有,知道這陳建國和我是什么樣子的關系,我是在什么樣子的情況下把他的翡翠原石給買過來的嗎?

  你們一點都沒有調查清楚,居然是要我過去協助調查,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有權利不跟你們過去的。”其實王海東主要是生氣,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在翡翠原石還沒有開出來的時候,陳建國可以說窮困的很,連婚都未必能夠結的上,是王海東給了他三十萬才幫助他結婚的。

  怎么樣王海東也算是他的恩人吧。雖然是王海東有點私心沒有把事情都說出去,但是商人誰不追逐利益啊。因此,對這三個警察王海東也沒有什么樣子的好臉色。

  而且警察也沒有調查一下就來抓人,這讓王海東很是不爽。

  那鄭科長臉色一沉說:“我們是沒有什么證據,不是帶你回去調查嗎?又不是說拘捕你啊,如果是有證據的話,那這個時候就直接抓你了。還用得著跟你在這里廢話,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你們這些人啊,哪個和盜墓的沒有什么關系,沒有直接的抓你已經相當的不錯的了。”

  王海東本來就不爽,聽到這里更是針鋒相對地說:“你們先把這陳建國給調查一下,然后再來問我,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我保證配合你們。”

  鄭科長一拍桌子說:“你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廢話啊,在這個時候還用得著你來幫著我們辦案嗎?該怎么樣做我們也是有規定的。你一個商人敢管我們辦案。”

  這個時候,從門外匆匆忙忙的進來了一個警察。回龍觀古董市場派出所的林所長拉著鄭科長說:“老鄭,我是緊趕慢趕的還是來晚了。你過來一下。”

  鄭科長一看是老熟人,從加入警察隊伍的時候就是一個派出所的林所長,他很是公事公辦地說:“老林,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案子還是很大的,涉案上百萬啊,我這也是公事公辦,要是小事情的話,我也是愿意給你面子的。但是這個事情不成啊。”

  林所長看了一眼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的王海東,拉了一下鄭主任說:“老鄭你還是跟我出來一趟,保證你不會后悔的。”

  看到林所長說的那么的一本正經,這個時候鄭主任才對這身邊的兩位警察說:“你們兩個給我看好了。我去去就回。”

  林所長把他拉到外面去,看了看左右無人說:“老鄭,你冒冒失失的趕過來,知道這聚寶閣的老板是什么樣子的人嗎?”

  鄭科長想了想說:“不知道啊,我怎么管得了這個,我也不是戶籍科的民警。”

  林所長苦笑著說:“老鄭,你這家伙也是當了不少年的警察了。腦子怎么樣那么不開竅啊。他這個人你也沒有調查過是不是有背景,就敢上門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王海東,王家,太子爺啊,你不想做警察了也敢過來抓他。”

  王家,這在江流市絕對是強悍的存在。

  鄭科長頓時臉色變的煞白:“王家的,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怎么樣會是王家的人啊。不對啊,既然是王家的那位,不是在北京上大學嗎?這個可是開古董店的。不搭界啊,老林我們關系不錯,你別忽悠我啊。”

  林所長跺了跺腳說:“你啊,我忽悠你做什么啊,這個聚寶閣是陳大龍的鋪子,陳大龍去世之后,這個鋪子就成了王海東的了。

  我知道局里面來人了,生怕是說了什么樣子的問題,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王海東雖然是不愿意招惹別人,但是你要是招惹他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跑過來了。”

  鄭科長哼了一聲說:“我上當了,有一個叫陳建國的人報案說這聚寶閣的掌柜詐騙了他一百二十萬,因此,我覺得這個案子倒是能夠仔細的查一下,你知道我想進步,但是沒有什么成績,也就想著借著這個案子撈政績。

  我說局里面的那幫混蛋對這個案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啊,他們幾個都是我的競爭對手,就是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林所長說:“那個叫陳建國的人你先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據我知道的情況,這王海東到這里來也沒有幾天啊,上百萬的一個詐騙,王家需要這上百萬的嗎?根本就不需要。也許是陳建國報假案也不是不可能。”

  鄭科長畢竟是多年的警察了。

  經過了林所長一提醒,很寬就想到這陳建國報案的時候眼神是不怎么樣對的,肯定是里面有貓膩。但是眼前應該是怎么樣辦啊,已經是把王海東給得罪了。

  鄭科長想到這里就腦仁疼:“老林,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說我應該怎么樣收場啊。”王海東都得罪了,他這警察是別想當了。

  林所長想了想說:“算了,這事情畢竟還是有轉換的異地的,你也沒有把他給帶到局里面去。如果是你把他給帶到局里面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算是你們的局長都不可能保護的了你。

  你現在去給王海東道歉,也別太低聲下氣的,顯得你心虛。你就說你在這個時候也是接到了報案的來調查一下的。如果是王海東原諒你的話,那這個事情就能夠抹去一半了。

  到時候你查清楚了這個陳建國到底是為什么會誣告王海東,查清楚了這個案子的話,這個事情我想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而且,如果是你真的把這個事情給查清楚的話,也許是能夠立功呢。到時候壞事也是變成了好事的。”

  鄭科長想了一下說:“老林,怎么樣你也是回龍觀古董市場的所長,和王海東也算是熟人了,你幫著給我說說情去。”

  鄭科長這個時候可是有點抓瞎了,想到得罪了王家的下場他就一陣的后怕。而且這個案子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王海東是絕對不會騙別人一百二十萬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要是他想要賺錢的話,那你想想看,地產,公路,鐵路等等這些地方哪個不是賺錢的好地方。他想要賺的話,那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林所長也是不敢這樣子的做的,雖然是他和老鄭的關系不錯,但是這個時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王海東是不是會原諒他。

  因此,林所長說:“老鄭啊,這事情我過來就已有點冒險了。要是說我再向王海東求情的話,那以后他萬一不原諒你怎么樣辦。如果是我不出頭,他不原諒你我還能夠給你做個說客。要是連我也搭進去的話,那你就沒有任何的轉圜的余地了。”

  鄭科長那個后悔啊,這一次怕是升官是沒有什么指望了,只要是能夠保住現在的這個職位的話那就不錯了。但是應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啊嗎,他忍著心中的痛苦走進了聚寶軒。

  回來之后,跟著鄭科長來的兩個警察倒也是有眼力,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他們兩個做主的時候。因此也就是坐在那里喝茶,算是監視王海東。

  兩個警察雖然是沒有做別的事情,但是卻在店里面左右看了看,那意思估計也是有點想法的。跟著鄭科長出來,重來是沒有吃虧過的。看到科長過來了,他們兩個立刻就站起來了。

  鄭科長倒是非常的客氣的走到王海東的面前說:“王掌柜,我剛才向林所長了解了一下情況,知道你剛剛的從北京回來,作案的時間是倉促了一點。

  因此,我會先回去調查一下陳建國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一看這家伙賊眉鼠眼的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回去以后我一定嚴查。”兩個警察楞了,這還是我們的鄭扒皮鄭科長嗎?

  怎么樣對一個年輕人這么低眉順眼的。就算是面對局長的時候,鄭科長也未必是這般的表情啊。

  王海東倒是很不在意地說:“你也不用查了,既然是陳建國,這個事情我已經很清楚了。這家伙是我同學,而且我確實是從他手中買了一塊翡翠原石,三十萬買的,一百二十萬被我賣出去了。”

  鄭科長和林所長兩個人頓時楞了一下,真的偶遇這樣子的事情,難道說王海東真的是仗勢欺人?王海東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誤會了。

  當下王海東就把同學聚會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然后才說:“這個事情知道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在賭石中我賺的錢,賺的心安理得的。

  可能是陳建國覺得自己吃虧了,受到別人的鼓動才想著這么做的,你們也別為難他了。畢竟是我的同學,懲罰一下也就算了,告她什么誣告我也不做了。”

  陳建國這老實人未必會有心眼去做這個事情,一定是受到了林楓的鼓動才這么做的。

  像是陳建國這樣的人,雖然是羨慕嫉妒恨在起作用,恩將仇報。但是畢竟是小事情,因為這個判他刑的話,那就毀掉了他一生了。

  王海東只要是稍微的流露出來了一點點的意思來,估計這個鄭科長一定會把陳建國以誣陷罪判個兩年的。像這樣子的的小市民心理,王海東以為只是教訓一下就足夠了。

  鄭科長逃過大難,自然是識趣的離開,準備收拾那些看自己的好戲的人。

  王海頂看了一眼林所長說:“林所,我來了那么多天了,可也是沒有見到你到我這里來啊。聽說你出去了一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你出去一趟啊。”

  林所長像是一個笑面彌勒佛一般說:“這不是最近有一個案子,說是要一個熟悉古董的警察過去,就把我給調過去協助辦案了。這不是剛剛的回來,就跑你這里來了。”

  王海東倒也是不在意這個,他也是知道林所長是為了這鄭科長來的。當下王海東就說:“我有件事情正要問你,我外公去世之后,聽說有一些人想打我的這個鋪子的注意,不知道都是有誰。”

  這個時候王海東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可是帶著一絲冰冷的感覺。外公和他的關系是最好的,因此,誰要是說想要動這聚寶閣的注意那就是徹底額的惹怒了王海東了。

  林所長小心翼翼地說:“是有那么兩個人,不過,那是不了解聚寶閣的情況的外地人,我第二天就讓手下把他們的古董查了一邊趕走了。你放心,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可是不會出什么事情。王少,我們所里面可是查了不少的古董販子,你是不是去我們那里看一眼,也幫著我們破破案?”

  王海東看了左右無事:“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對了,以后叫我王掌柜就成,別王少王少的我不喜歡聽。”

  王海東倒不是第一來派出所,這個地方陳大龍也是經常被請過來鑒定東西,目的當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派出所的警察倒也是熟悉的很,見到了王海東之后,紛紛的過來打招呼。

  王海東剛剛經過拘留室的時候,一個人在窗戶上大聲的喊:“王哥,王哥,我在這里。”

  聽到有人喊自己,王海東順著眼光去看就說:“蘇明,你小子犯什么事情了被弄到這里來了。”

  看到了蘇東之后,王海東頓時腦子就石化了,蘇晴,那是一個美的讓人的回憶都窒息的女同學,他的高中的時候的初戀,熟悉的一幕幕頓時涌上心頭。王海東最為不愿意提起來的往事之一。

  當時因為兩個人是不同地方的大學,雖然是沒有提出來分手,但是,現在也是很少聯系了。甚至王海東回到了江流市之后,也是刻意的去回避想到蘇晴,或者是可以的回避去那些能夠想到蘇晴的地方。

  但是沒有想到還是在這個地方遇到了蘇明了。王海東呆了有一分多鐘,這才指著蘇明說:“林所長,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被弄進來的。”

  林所長立刻回答說:“現在拘留室里面關著的都是昨天晚上掃黃打非從桑拿發廊什么地方弄來的人。估計你這朋友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王海東心中那個氣啊,你這小子長點出息好不好啊。

  但是蘇晴的弟弟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救的話也說不過去。王海東只有無奈地說:“要是沒有什么大的事情,讓他交了罰金出來吧。”

  林所長立刻說:“看你說的,你王掌柜既然開口了,小李,去把那個叫蘇明的人帶到我辦公室來。”

  既然是王海東的熟人,林所長自然是愿意賣一個面子,反正這事情抓十個人和抓九個人是沒有什么區別的。到了所長辦公室,蘇明老老實實的站在王海東的一旁,這派出所可是他很發憷的一個地方。

  林所長讓人拿來一大包的古董,攤開在辦公桌上說:“王掌柜,你給掌掌眼,看看這些東西都怎么樣?”

  王海東雖然是覺得派出所抓到的這些古董販子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貨色,但是,卻也是很認真的看了幾件,但是,結果是讓王海東很是失望的。沒有一件是真的,全部的贗品,而且還是現代仿制的。

  王海東心中不由得感嘆世風日下啊。當年那些古董販子雖然是做舊的也不少,但是總的來講手中的古董之中四件總是有那么兩三件是真東西啊。

  但是像是現在的這些古董販子,恨不得十件里面都是贗品,你還真的當買主全部是傻子啊。九十年代的時候,那可是古董的黃金時代啊,相當的強大的一支收藏大軍。

  正當王海東感覺到失望的時候,突然發現里面有一本書《論語》,翻開一看,卻是手抄的那種書,清朝的手抄書。

  雖然是在那個時候印刷術已經是相當的普遍了。

  但是手抄書有時候還是有些市場的。尤其是那些連雕刻的書都買不起的讀書人,抄書就成了他們的一種重要的圖書來源了。

  這書是用一種低廉的墨汁抄寫而成,但是字體工整,透出來蒼勁有力的氣勢。結尾處寫明孟養于嘉慶十年。

  王海東仔細的想了一下,嘉慶十年,時間上倒是對。手指尖細微的電流飛快的覆蓋在這本手抄書《論語》上面,清朝嘉慶年。確實算得上是寶貝了。

  王海東再一次的翻看了一下這本書說:“這書總是來講是一件寶貝,因為他是清朝名臣林則徐的手抄書。”

  蘇明在一旁好奇地問:“王哥,這書上又沒有寫林則徐的名字,你怎么樣知道這論語就一定是林則徐的啊。也許是別人的也不一定啊。”這家伙在古董方面就是一個棒槌。

  王海東翻到最后說:“看面沒有,誰說上面沒有寫林則徐的名字,孟養,其實就是林則徐的字,嘉慶九年的舉人,年底的時候林則徐參加會試名落孫山,估計這書應該是落榜以后閑來無事的時候抄寫的東西,算得上是相當的有歷史價值了。”

  一般的人誰去管他林則徐字什么啊,反正他老人家虎門銷煙就是了。

  但是在很多時候,讀書人都是喜歡落下自己的字號為款的。因此,作為一個古董商人卻還要對一些歷史名人的情況是非常的了解才成。

  林所長聽到這里頓時喜出望外說:“真的是林則徐的手記,我倒是要好好的查查他到底是怎么樣弄到這本書的。要是倒賣文物我可是輕饒不了他。”

  做古董生意算是倒騰文物嗎?實際上國家對這些事情已經是放的比較開了。一般的來講只要不是國家一二級的保護文物,對那些倒騰文物的販子警察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是如果是誰比較倒霉遇到嚴打或者是正好被警察抓到的話,那就公事公辦了,反正仔細的去查,那些古董販子沒有一個不是和盜墓者偶千絲萬縷的聯系的,這些人都是禁不起查的。

  王海東看過桌子上的古董說:“其實剩下的也沒有什么意思,也就有一些銅錢,銅鏡什么的算是真的,唯一比較值錢的是這件花瓶,民國仿制乾隆時期的青花釉里紅,但是工藝上也不算高,如果嚴格的說,這也是官窯中的殘次品。

  民國嘛,前清那些官窯的工匠也是要吃飯啊,他們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手藝,因此,在這一時期他們是大量的仿制了一批瓷器。在這個時候,一些瓷器的質量就不如前清的時候嚴格了。

  不怎么樣合格的瓷器也流傳了出去。這些古董,除了這個本林則徐的手抄本的《論語》之外,剩下的也是沒有什么值錢的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你想要收拾他的話,也沒有多少意思。倒不如拘留兩天,罰款了事,他交不起罰款,自然是拿這些東西抵債。”

  這些古董也就是八千塊,往多了算一萬頂天了。

  林所長想了想說:“這樣也行,反正我們本著是挽救為主,治病救人的方針。小李,你過來吧東西拿下去,先把這家伙的口供給錄下來,拘留五天以后宰說別的。”

  要說倒騰古董的被警察給抓到,這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而且,一般不是特別嚴重案子多是拘留罰款了事。好像是地里面的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

  林所長把那本論語拿起來說:“王掌柜,你看這本書怎么樣處理?”林所長當然是以為王海東會把這個東西給拿走了。要不然點出來這本手抄本做什么呢?

  王海東想了想說:“林所長你在這里也有十年了吧,如果是說資歷也是應該能夠往上挪一下了。知道你為什么沒有升上去嗎?那就是因為你守著金山不知道使用啊。我聽說市局里面有一個人可是快要過生日了,而且他還是比較喜歡古董的,你要是把這件東西給拿出來送過去,想來一定是會對你的仕途有很大的幫助的。”

  市局里面,有人喜歡古董?林所長立刻開動腦筋。

  市局值得王海東推薦的人也就是那么幾個領導到,再加上最近要過生日,而且,還喜歡古董的?

  林所長立刻點點頭說:“多謝王掌柜,今日的事情日后我定當厚報。晚上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有時候,你拿著前都未必有機會把禮物送上去。這送禮也是一門相當大的學問,林則徐的手抄本,別說是喜歡古董的人官員了,就算是一個不怎么樣喜歡古董的官員也是會非常的希望有這樣子的一件古董的。

  畢竟林則徐,一代名臣,那是天下官員的楷模啊。

  王海東搖搖頭說:“吃飯就算了,這蘇明是我同學的弟弟,日后你多關照他一點就成了。”

  出了派出所,王海東一邊走一邊說:“蘇明,你這家伙也是老大不小了。少讓你姐姐操點心不成嗎?居然是被別人拿進去了。要是讓你家人知道了我看你怎么樣收場啊。”

  蘇明很是尷尬地說:“王哥,這事情也是怪得我啊,我想要去賭石,結果也是沒有什么錢,希望能夠把養殖場的一些狗給出手了,這樣子的話能夠籌措到一筆錢用來賭石。

  本來我是請客戶去洗桑拿,生意都訂好了。但是沒有想到警察來臨檢啊。這個時候可是把我給嚇了一個半死,這玩意好家伙,絕對是讓人心驚膽戰的一晚上,要不是你來的巧,我估計自己就被拘留了。”

  又是賭石,這都是怎么了?

  王海東皺著眉頭說:“賭石,怎么你也去賭石,你懂得這一行嗎?你知道這一行的風險嗎?你就敢去賭石,我告訴你,你要是自己找死的話,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我這可不是嚇唬你,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才說你,別人我根本就懶得搭理。”

  蘇明說到賭石的時候就是一陣的眉飛色舞,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把王海東的話給放在眼中一般。笑嘻嘻地說:“王哥的話我當然知道是金玉良言了,但是,賭石也確實是賺錢,我們江流市去年就有一個人做賭石發家了,好像是個當兵的,現在回家樓也蓋上了,媳婦也娶上了。這日子過的太滋潤了。江流市要去賭石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啊,很多人都是琢磨著去云南昆明賭石的。”

  要說這賭石的話,去騰沖,甚至是去緬甸,這才算是真的大場面。

  但是,緬甸不是誰都能夠進去賭石的,而騰沖這地方雖然也是一個著名的賭石的場所。但是一般的初學者還是喜歡去昆明,因為昆明的這個氛圍比較好啊。

  而且,賭石市場也是相當的有規模,尤其是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更是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了。

  王海東想都不想說:“那也是極個別的現象,就像是我們古董市場,十個人里面有七個人是虧損的,兩個是保本就不錯的,剩下的一個或者是能過撈到一些錢,但是想要賺大錢的話,那不是一年兩年能夠做到的。古董市場的知識積累是相當的重要的。賭石也是這樣子的,既然是帶了一個賭字,那就不是你能夠玩的游戲。

  你要是聽我一句勸說,先別去做什么讀賭石,自己的錢留著養殖場,這個比什么都強。你要是真的想要去的話,反正去昆明也快的很,你可以今年跟著我們江流市的這波人去。

  先去看看他們賭石的這些人會有什么下場,如果是十個人里面有六個,不,有五個是能夠保本的話,那你下一年也是可以跟著過去的。要是不這樣子的話,你還是安心的去你們蘇家的養殖場,免得你姐姐和你父母為你擔心啊。”

  蘇家不算是普通工人家庭,但是也頂多算是個中產階級而已,算不得什么富豪。

  但是蘇明這家伙花錢起來卻是大手大腳,這個王海東是十分的清楚的。想到蘇晴那種素面朝天,清水芙蓉一般的面容,也許是為了替家里人多省下幾個錢也是不一定的。

  蘇明對王海東還是相當的敬畏的,聽到王海東說的那么鄭重其事的樣子,他立刻說:“王哥你放心,既然是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保證聽你的。”

  王海東揮揮手說:“聽不聽那是你的事情,你也老大不小了,知道什么樣子的事情能夠做,什么樣子的事情不能夠做就對了。要是你讓你姐姐傷心的話,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王海東的臉色已經變得很是陰沉嗎,冰冷聲音也使得周圍的氣溫仿佛下降了幾度。這個時候蘇明一哆嗦發誓說:“我發誓,我要是不聽王哥你的勸說的話,讓我、、、、、。”

  王海東踢了他一腳說:“別那么多廢話,對了,你姐姐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蘇明想了想說:“最近我一直在忙養殖場的事情,好像聽我媽說要兩個星期之后了。要做什么暑期活動似的。我姐也真是的,都畢業了還做什么暑期活動啊,直接回來不就完了。”

  王海東點點頭說:“回來就不是你姐姐了,她做事情可是不像你三分鐘熱度,那是有始有終的。反正事情我已經是勸說你了。你給我小心點就是了。”蘇明自然是一口答應,然后問:“王哥,我聽說我們養殖場那邊是要拆遷了,這事情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話,那到時候我們養殖場要搬到什么地方去啊?”

  王海東想了想說:“你們的養殖場?在兒童公園的附近是吧。應該是快要拆遷了,雖然是沒有公布,但是,我想最多也就到年底的時候一定有什么動作的。

  這事情我給你說了,你小子可是別給我四處亂傳去。這可是上面剛剛的定下來的事情。至于說拆遷之后怎么樣辦。到時候不是還給你們賠償的嘛我,你們的院子加上你們的那個養殖場,也是能夠賠償不少錢的。你要相信我們的政策。”

  相信是相信,補償也是一定有的,但是補償多少就難說了。

  蘇明擔心地說:“我就怕到時候有什么意外,王哥,你可是不能夠袖手旁觀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他們要是正常的拆遷,我當然是沒有什話說。你放心,別想著占國家便宜,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蘇明聽了王海東的保證,當然是非常的放心的離開了。

  但是王海東剛剛的回到回龍觀古董市場,卻被金胖子他們一個電話給拉到了一家四川飯店,這金胖子喜歡吃辣椒,這個事情是很多的人都知道的。而且幾乎是都要吃辣椒,無辣椒不成飯。

  王海東走進飯店,裝修的不算是特別豪華,倒也是比較干凈。

  這四川飯店走的是平民路線,七八十元兩個人去吃已經是吃的相當的不錯了。二三百元的話,五六個人也是能夠吃的很滿意的。

  被服務員領到了包房里面,王海東看著里面金胖子和張好古兩個人正在里面唉聲嘆氣的,反正桌子上的菜是一點都沒有動。這個倒是奇怪了,按照這兩個人的性格,不可能這么安靜啊,至少上三五個菜邊吃邊等菜對啊。

  王海東看了兩個人一眼坐下說:“你們這是怎么了,金先生你和張老板這不是給我玩的鴻門宴吧?”

  金胖子嘆了一口氣說:“王掌柜,不瞞你說,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回龍觀古董市場要拆遷了,最多年底,上面一定是會下手的。”

  看金胖子的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假的,王海東楞了一下說:“我倒是沒有得到消息啊,不過我倒是聽說兒童公園那邊是要建設一個比較大的小區。我們這里要做什么啊。”

  金胖子愁眉苦臉地說:“聽說是和兒童公園那邊是一個開發商,都是浙江那邊的人來承包的,好像叫什么泰山房地產,這邊黃金位置,江流市的市中心,而且又有環城河公園在一旁,因此,要建造一個商業中心。

  你說說看,這個時候弄出來這樣子的事情嗎,以后我們古董市場往什么地方去啊。”

  張好古也是很擔心地說:“這一拆遷的話,至少五年不可能恢復過來我們的人氣啊,到時候我們這些鋪子倒也是好說,反正誰都有兩家老客戶,大不了去省城也是一樣。

  但是,這些擺地攤的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他們想要重新的找一個地方,這個就真的很難了。”

  一個古董市場什么最重要,當然是古董販子了。其中走精品路線的古董鋪子的水平是衡量一個古董市場繁榮的程度的標準。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那些擺地攤的古董販子的多少,也是衡量一個古董市場的標準。這就是人氣,人氣高的話,這個古董市場的影響力就高,回龍觀古董市場可是有二百多年的歷史了。

  從清朝的時候這里就是江流城的一個古董集散地,一直到現在,可以說方圓千里之內,沒有比回龍觀古董市場更有歷史,更有影響的了。但是這一搬遷,對回龍觀古董市場的人氣還是相當的有影響的。

  平日里不管是賣古董還是買古董的,打聽著回龍觀就直奔這里來了。

  不管你是在江流市的什么地方,制只要是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一句我去回龍觀,司機一準知道拉你去什么地方。這就是品牌的效應。

  拆遷以后,確實極大的影響人氣。

  王海東想了想說:“這個事情我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回頭再說了,反正也不是我們一個人的事情,到時候我們也是會有別的辦法的。橫豎我們古董市場那么多的人,上面總不能夠不管吧?想要拆我們的房子,先說補償能夠不能夠讓我滿意。不滿意,我看誰敢拆我的房子。”

  王海東雖然是不喜歡耀武揚威的橫著走,但是誰要是欺負上門來的話,那他也是不會害怕的,這就是王家人的底氣。看到王海東寵辱不驚的樣子,張好古和金胖子兩個人當然明白他為什么有這樣子的信心了。

  就算是把整個回龍觀都給拆了。王海東不簽字,誰敢動聚寶閣一片瓦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突然楞了一下說:“不對啊,金先生,這個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啊,你們瀚海拍賣行不是夏廣山做經理嗎?你們老板不著急,你著急做什么啊。再說了。你們現在用的房子我聽說是租住的啊。拆遷和你們有什么關系啊。”當年瀚海拍賣行開業的時候,王海東也是知道的,而且,當時他就跟著外公陳大龍在現場。

  金胖子苦笑了一聲說:“夏廣山是我們瀚海拍賣公司的經理,實際上這瀚海拍賣行的事情他是不怎么樣管的,一般江流市他一年過來查兩次賬目就成了。

  夏經理的主要業務還是在上海,不是在江流,因此,這里的事情多是我這個人負責。上次是夏經理正好路過而已。

  而且,那座房子我們瀚海拍賣公司也是已經買下來了,這個就是我們擔心的原因,是上個月的時候我們才接手的,這時候就和我們有關系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我要是處理不好這個事情的話,估計也是會被收拾的。”

  王海東思索了一下說:“你們兩個找我來是做什么,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說來聽聽。”

  王海東當然是不希望回龍觀古董市場被拆遷了,但是他既然是生在官宦之家,。卻也是知道事情已經定了下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不可能改變了。

  張好古想都不想就說:“我們打算聯合幾家比較有實力的古董鋪子,組建一個大型的藝術品公司,這樣子的話,有瀚海拍賣行的下游拍賣作為支撐,有我們這些古董鋪子的上游貨源,中間組成的這家藝術品公司一定會發大財的。

  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面對問題我們可以群策群力來解決,免得單槍匹馬被人各個擊破。”

  雖然這是臨時抱佛腳的注意,但是不得不說算是一個難得的辦法。

  王海東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面,暗自的盤算了一下說:“你們的提議我倒是清楚,而且我也知道這樣子的辦法是個不錯的好辦。但是你們這是挖個坑讓我往里面跳啊。你們說,我要是不點頭簽字的話,誰敢隨便動我的聚寶閣,我讓我肖叔叔查他祖宗十八代。”

  王海東的肖叔叔,肖清秋,市紀委的副書記,和王海東的父親是戰友。

  正是因為王海東這背后的如此強大的關系,金胖子和張好古才盤算著要把王海東給拉進來。

  張好古畢竟和王海東的關系更好一點,他尷尬地說:“海東,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你自己也支撐不起來整個回龍觀古董市場啊。要是建立一個藝術品公司,回頭我們也能夠更快的起來。我聯系的金玉堂和尚珍閣可都是實力強大的鋪子啊。”

  不把王海東給拉下水,這個藝術品公司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要是讓我參加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我有兩點要求,公司的成員必須要嚴格的挑選,只有房產是自己的鋪子才能夠參加進來,金玉堂和尚珍閣倒是合格。

  第二,我要控股百分之四十,剩下的你們私家去分。而且你們要保證,在出售自己手中的股份的時候,我優先權,在我沒有簽字同意放棄之前,你們不能夠把手中的古董賣給其他人。”

  這兩個條件算是比較的苛刻了。第一個還好說,畢竟大家聯合起來的目的也就是對付拆遷這樣子的事情。第二個說來就有點嚴格了。王海東要控股權,還要優先購買權。

  如果是這些都寫進合同里面的話,那這個的公司差不多就是王家的了。

  這個時候金胖子想了想說:“王掌柜,這個是不是有點苛刻啊。你要百分之四十的話,而且有控股權,我們也沒有什么了。這對我們的利益來講,也是一個損失。”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你們到底是什么心思我心中明白的很,你們也明白的很,要我出頭,卻要是付出代價,我不能夠平白的為你們得罪人啊。說來我們雖然是比較熟悉,但是也沒有到什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地步。

  我又是沒有要絕對控股權,不過是要相對的控股權而已。你們要是不答應,我也不勉強,這些事情我還真的就沒有看在眼中。

  不過是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而已,我要不是藝術品公司的老板,那怎么樣為你們出頭啊。關系其實也是一種財富,我要百分之四十是一個底線,不然的話,我直接的要求要百分之五十一,你們不同意就算了。”

  雖然是拆遷對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影響是比較大的,但是,這和王海東有什么關系,不管是泰山房地產公司還是華山房地產公司,就算是黑木崖房地產公司到了江流市也是要給王海東三分面子,除非他是不想在這里干了。

  張好古和金胖子聽到這個回答,兩個人相對望了一眼,感覺到對方的表情上的無奈。但是,沒有了王海東的話,這個藝術品公司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了。

  因此,這個時候金胖子似乎是下定決心了一般說:“成交,這事情我們就說定了。回頭把金玉堂和尚珍閣的兩位掌柜召集過來再商量細節問題。”

  王海東也是料定他們不可能不答應這樣子的事情,畢竟在這樣子的時候,王家的力量才是他們看中的。做古董生意,鑒定的本事當然是非常的重要,但是并不是說其他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比如說這次回龍觀古董市場要被改造成一個大型的高檔商貿區,按照江流市的慣例,這補償估計是很難讓人滿意的。金胖子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就立刻找到了張好古這家伙。誰讓張好古和王海東的關系比較鐵呢。

  但是,這組建公司,金胖子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我們瀚海只能夠以房產為股份加入公司,瀚海拍賣行畢竟是要獨立的,不能作為新公司的下屬子公司。要不然的話,總公司也是不會答應了。要不,我們可以適當的讓一下自己的股份?”

  金胖子不過是一個經理而已,可是沒有權利處置瀚海拍賣行,不過處理一套房產的權利還是有的。

  王海東想都不想說:“我也沒有想著兼并你們瀚海拍賣行,反正這公司都是大家以房產為資本組建的,各家的東西都是各家的東西。不過以后公司收上來的古董就是公司的了,這一點我不希望有人違反規矩。”

  要讓張好古把成化斗彩雞缸杯個拿出來組建新的公司,這個事情很顯然也是不可能的。而讓瀚海拍賣行成為新公司的子公司也不可能的。王海東更是不會把乾隆印章給拿出來。

  因此,這個藝術品公司其實就是一個全新的獨立的公司而已。和聚寶閣、汲古齋等沒有太大的關系。張好古也是很滿意這樣子的提議,實際上就算是王海東不說的話,那他也是要說明白的。

  張好古很高興滴說:“這樣子最好,新的公司組建之后,當然收上來的東西都是我們各位古董共有的。我想金玉堂和尚珍閣也是會同意的。”

  王海東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樣就好,有錢大家賺,如果是組成了藝術品拍賣公司的話,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能夠變成一個大型高級商業區,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們商量好了可以帶著合同,既然上面已經把這個事情給確定下來了,我們也是要加快腳步,免得到時候來不及了。”

  組建公司也不是兩三句就能夠確定下來的事情,王海東也不怕他們耍花招。

  三個人商量了一番吃了一頓酒這才滿意的散去,王海東是因為自己終于好組建一個公司了。而金胖子和張好古這兩個家伙也是因為房子的事情終于解決了。

  他們兩個可是沒有指望這公司能夠賺錢,只是為了避免拆遷的時候會受到什么損失,因此,才找到了王海東這個大樹好乘涼。

  王海東也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才要了四成的股份,而且要控股。

  吃過飯以后,王海東還特意去了汲古齋,說好了要去見識一下那成化斗彩雞缸杯的。

  張好古倒是很熱情的接待了王海東,為此還特意的把鋪子給關門了。

  王海東拿著這雞缸杯,盡管是早有耳聞,但是看到真正的雞缸杯之后,王海東還是贊嘆說:“驚艷,這東西只能夠用驚艷兩個字來形容,果然是寶貝啊。張老板,夫復何求啊。這東西怎么樣被你淘換來的,能說說看嗎?”

  成化斗彩胎質潔白細膩,薄輕透體,小杯胎體之薄幾同蟬翼,可映見手指。白釉柔和瑩潤,表里如一。這只雞缸杯能夠保存到現在,絕對是個奇跡。

  張好古這輩子最為得意的事情一個是女兒聽話考上了清華大學,第二個就是得到了這件雞缸杯了。

  當年他得到這件雞缸杯的時候可是非常的僥幸啊,張海東和王海東也算是熟人,因此,也沒有什么忌諱開始說起來往事來。

  當年,張好古這家伙剛剛入行的時候,其實也是一個包袱齋,走街串巷的四處踅摸有沒有好東西,說白了就是收廢品的。而且不是在江流市,是在北方的一個城市。

  不過張好古是個有理想有目標的收廢品的熱議。

  有一天,張好古騎著三輪車經過文化局,文化局的一個中年婦女把他給叫住了,說是有一批報紙要買。

  張好古跟著這中年婦女來到倉庫,看到兩堆報,每一摞都是有一米多高。而且這些報紙上面還有太祖的語錄。多是一些很有年頭的報紙了。

  張好古整理完了報紙,又收下了一些酒瓶子。就在他準備算賬走人的時候,看到窗戶上有一個小碗,上面滿是油漆,看不清楚這小碗的本身是什么存在。但是,從露出來的釉色上,張好古認定這是一件寶貝。

  于是就對那中年婦女說:“大姐,這東西要不你也買我得了,放在你這里也挺占地方的。”

  那中年婦女想了一下,這小碗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終于,她說:“這東西本來是當年刷標語的時候硬的,你要是喜歡兩塊錢就拿去好了。”

  反正碗上面都是油漆,在中年婦女看來也不算是什么好東西,這兩塊錢可是和白得時一個樣子的。張好古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兩塊,他就是要二百張好古也是會毫不猶豫的給她。雖然是沒有看清楚這小碗到底是誰很忙東西,但是,他從釉色上也是能夠看的出來是一件古董。

  而且,單單是從這小碗的胎體厚度上,也是能夠證明這是一件官窯的瓷器。

  民窯絕對是沒有這樣子的手藝的。

  因此,張好古收拾好了立刻急忙的走出了文化局。

  回到租住的房子,張好古把油漆想辦法弄下來。結果,看到的就是這件成化斗彩雞缸杯了。而張好古當時雖然是包袱齋,但是也是一個非常的有經驗的包袱齋了。

  他知道這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因此,他連夜收拾了一下東西,匆匆的離開了。誰知道那文化局是不是有高人知道這的寶貝,萬一要是他們找上門來索要的話,張好古還真的是舍不得給。

  后來,張好古回到江流市,也是憑借這樣子一個雞缸杯,這才在回龍觀古董市場站穩了腳跟,創立了汲古齋這樣子的一個牌子。

  可以說沒有這成化斗彩雞缸杯的話,那絕對是不會有現在的汲古齋的。

  說起來這樣子的事情,張好古可是一連的興奮,兩塊錢就能夠把雞缸杯給買下來,這絕對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但是偏偏讓張好古給趕上了。

  注意,成化斗彩雞缸杯,雖然是叫做一個杯,但是,樣子其實就是一個小碗,這個大家不必有爭議,要有爭議請穿越到明朝去找他們理論去。誰讓他們把杯子燒成小碗了。

  說來這也算是張好古的運氣,古董市場正是如此,有文踅摸了一輩子,都未必能夠遇到一件逞心如意的寶貝,。]未必要求價值連城,單單是逞心如意就成。

  但是有的人卻能夠機緣巧合遇到自己能夠珍愛一生的寶貝。比如這雞缸杯,想要讓張好古出手那是不可能了。這張好古能夠在文化局的一個倉庫里面遇到這雞缸杯,就證明算是緣分了。

  古董市場上的事情,尤其是這回龍觀古董市場要被拆遷的事情,一時間已經傳遍了整個古董市場,卻是弄得人心惶惶的,王海東倒也是通過關系知道了這消息確實不是謠傳,而是真的要拆遷了,百年古董市場就要畫上句號了。

  但是應當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雨過天晴,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三天,而在這三天中,金胖子和張好古已經和金玉堂、尚珍閣商量好了。聯合成立一家藝術品公司。

  五家的房產聯合起來入股,每人象征性的出二十萬作為流動資金,其中分配比例王海東占有百分之四十五,因為尚珍閣他們也是知道王家的背景的,自己也不愿意插手這藝術品公司,不過是想要吃干股而已,為了表示誠意送了百分之一給王海東王海東。

  這金胖子請示了上面一下,送了百分之二,算是疏通一下江流市的人脈。

  至于說注冊的事情,金胖子找到王海東說:“海東,這事情要不你去辦,有些事情我們去的話,估計十天半個月的都未必能夠辦完這些手續。”

  把王海東給拉進來,給了他那么多的股份,當然是因為王家的關系啊。

  王海點點頭說:“沒有問題,今天我也沒有太大的事情,下著雨也不能夠去掏老宅子,我就過去跑一趟。”

  來到工商局,窗戶里面個公務人員頭也不抬的說:“等著,沒有看到外面那么對人嗎?”

  這小姑娘,說話那個干脆直接啊,挖地雷到是眉飛色舞的,一點不管王海東站在外面。王海東看到旁邊的長椅上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在打盹,可見這個時候老人家等了很長時間了。

  王海東剛要發作,這個時候老太太驚醒了,站起來說:“姑娘,是不是輪到我了。]”

  那小姑娘總算是抬抬頭,不過是和王海東相仿的年紀,估計也是剛剛的從學校里面畢業出來的。她瞇縫了一下眼睛說:“怎么又是你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你的手續不全,那個地方不能夠看超市,你讓我怎么樣給你辦執照啊。你就算是天天來也是辦不下來的。”

  王海東眼見的這位老太太嚴重失望的神色。金胖子恩感慨地說:“門難進,事難辦,果然如此啊。”

  王海東哼了,似乎并不是很滿意。走過去說:“老人家,你要辦的是什么執照,還要什么手續,也許我能夠幫著你呢?”老太太遲疑的看了王海東一下,好像是抱著有棗沒棗打兩桿子的原因。

  老人家感慨地說:“我想開一個小超市,兒子下崗了沒有什么工作,整天出去打零工,兒媳婦身上有胃病,偏頭疼好幾種病,也沒有辦法干活,我一個老婆子也想幫著一點忙。想著把街口的那家小超市給接過來,但是因為超市的營業執照已經到齊了。

  因此,我才來想著辦個執照繼續開下去。但是我來了十幾趟了,他們總是說我手續不全,但是為什么我手續不全,什么沒有準備好,他們卻沒有說。”

  王海東這下可是真的火大了。

  他快步走到窗口前面,咣咣敲了兩下說:“你,說你呢,別玩電腦了。把你們的領導給交出來。”

  那小姑娘依舊是頭也不抬的就說:“你誰啊,找我們領導,我們局里面有好幾個領導呢,你想要找誰。”

  她似乎并沒有把這樣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王海東打了一個電話之后,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胖子匆匆的從樓上下來,雖然是大廳里面的氣溫不過是二十三度而已,但是這胖子的臉上冒著虛汗。看到王海東以后,那胖子滿臉堆笑著說:“海東,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不是在北京上學嗎?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們也好為你接風洗塵啊。”

  這下那下姑娘傻眼了,也顧不上電腦上的掃雷了。局長,自己的局長居然親自下來了。傳說文局長可是很有文人風骨,就算是市局的局長來了也不會是這樣子的一副巴結的表情啊。

  看到這年輕人之后,他居然是一副討好的表情,在家伙到底是什么來歷啊。從那小姑娘的眼中透露出來的是不解和疑惑。她不愧是剛剛的參加工作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事情的嚴重性。

  王海東搖搖頭說:“文局,我不過是剛剛的回來,接手了我外公的鋪子,回頭我把執照給換一下。”

  文局長很是爽快地說:“那么麻煩做什么,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回頭我讓人去鋪子里面把執照取來,給你辦了不就完了。這是怎么樣一回事。小李,你給我說說。”

  王海東氣呼呼的給他打電話,他當然是聽得出來王海東從電話中傳來的話是很不爽的那種。當下文局長是在召集幾個手下開會,但是會開到一半他撂下直接下來了。

  王海東這加護怎么跑到我們這里來了?下來的時候他可是一腦門的官司。

  自己的手下是個什么工作態度,他這個做局長的還是相當的清楚的,那絕對是甩臉子的高手啊。

  王海東看了看一旁的老太太說:“這位老人來十幾趟了,說是要辦個超市的執照,好像是查點什么手續沒有,你的手下也不給說差什么,就是不給辦。老人家家里面困難一點,應該照顧一下的,我們就要照顧一下。而你的手下是怎么樣做的呢?這樣下去不行啊。物質文明要抓,精神文明也不能夠放棄啊。”

  怎么樣也是官宦世家出身啊,大道理王海東當然是一套一套的。

  這個時候文局長看了一眼那小姑娘說:“小李,事情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小李這個時候終于知道撞鐵板了,小心翼翼地說:“局長,這事情不是我不給辦啊,而是這位老人家的手續確實不全,沒有他們街道辦的認可證明。宰相街和別的地方是有點不一樣的,別的地方開超市倒是沒有什么,但是那個地方特殊了一點,因為那里是文物保護單位,至少要街道開出來的證明才給辦執照,這是市里面下的文件規定的。”

  文局長看了一下老人的手續,果然是沒有這個街道上的證明,頓時他就明白了那小超市估計是被哪個領導的親戚給看上了。但是,誰看上了也沒有王海東看上了重要啊。

  當下文局長一副很和善的樣子說:“小李,這個我就要說你了,我強調過多次,群眾的事情是沒有小事情的,遇到那些需要幫助的群眾,我們要認真調查,為群眾排憂解難。你這個小同志,剛剛參加工作,這一次就算了。

  你趕快把這個事情給辦一下,那個什么證明,也不是那么重要的,我們保本著特事特辦的原則來為困難群眾排憂解難。你先去宰相街道了解一下情況,然他們給開個證明不就完了。老人家的其他的手續都在,今天上午我希望你能夠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了。”

  局長一句話,那小李自然是小雞吃米一般點頭同意了。文局長請王海東到了三樓的辦公室,這才坐下說:“海東啊,這個小李按說是要處理一下的,但是她是我們市里面的一位老領導的女兒,因為這點事情處理了不好。這個你別介意。”

  聽說是關系戶,王海東也沒有放在心上,事情已經解決了,這種事情趕盡殺絕就不是官場中的作風了。

  當下王海東很輕松地揮揮手說:“算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個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看那小姑娘也是剛剛的參加公司,我也不追究了。”

  文局長這才放松了一下緊繃的神經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不知道你們兩位今天來到這里有什么事情要辦的不成?”

  王海東拿出來資料說:“最近我要開辦一個公司,因此來把手續給辦一下。回頭公司開張了。還請文局長你來賞光啊。”

  文局長開心的笑了笑說:“這個我一定會去的,手續地方事情我會讓人幫你辦一下,你等著。”

  說完,文局長找來了一名三十歲出頭的工作人員,交代他個把營業執照給辦出來。

  然后文局長才說:“海東,最近也沒有去你們家去,老科長最近怎么樣。”

  這個文局長原來是和王海東的父親在一個單位工作。當時王海東的父親是科長,他是一個辦事員,算是王科長的嫡系心腹,因此,到這個時候還是稱王海東的父親為老科長,這樣子顯得親切。

  給王海東辦事的那名工商局的職工是個老工商了,看了一眼材料,想想王海東來的時候局長的態度,雖然他是有點疑惑,但是領導子女嘛,這個就很正常了。

  很快這營業執照就搬了下來,再一次的讓金胖子領略到了關系的辦事能力是何等的迅速。

  雨停了,天空如洗過了一般湛藍,知了在雨后的夏天變得更加的變本加厲的歌唱。

  回龍觀古董市場變的那一棵棵的垂柳如同比喻裝飾過一般惹人憐愛。雨過天晴云破除,這般顏色做將來。柴世宗形容柴窯的絕世瓷器的一句詩,道出來這般景色。

  到了約定的時間找到了張好古。在汲古齋的門口,停著一輛白色面包車。

  這也是一個老手必須要做到的,比如說掏老宅子的時候,也許會遇到家具什么的大玩意,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開一輛轎車去就顯得不怎么樣內行了。

  張好古介紹了一下司機,一個三十來歲,帶著眼鏡,顯得有些木訥的司機小周。這家伙既是張好古的司機,也是張好古的保鏢。是汽車兵專業回來的。

  發動汽車,張好古這才說:“最近去淘換老宅子的人可是不少,但是找到了好玩意的確實是不多。希望我們今天去能夠有一個好運氣。”

  掏老宅子雖然是撿漏的幾率是非常大的,但是也不是說每次都能夠撿漏的,除非是你有一定的消息來源,知道什么人什么地方確實是有一件好東西,這樣子的有目標的尋找就比較容易得手了。

  但是王海東確實是沒有什么樣子的消息來源,于是就說:“這大海撈針一般,我們也不知道從什么樣子的地方下手啊。”

  張好古笑呵呵地說:“你放心好看,小周有一個同學的父親就是住在那一片的,到時候他會直接的帶我們過去。”

  張好古顯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因此,三個人來到了兒童公園附近。下車上鎖,王海東這才問:“張老板,我看這里要不就是有寶貝隱藏的太深了,因此,我們找不到什么東西。還有就是有東西,卻被人秘密地方買走了。我們還是直接的奔主題,免得一家家看浪費時間,沒準就能夠遇到一些好玩意不是。”

  既然是已經到了這里,當然仔細的規劃好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兩個人跟著小周找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古老的院子敲開了房門。

  雖然是說要拆遷了,但是除了外面墻上那個大大的拆字,其實這里人的生活并沒有受到什么樣子的影響。反正距離拆遷還有點時間不是。

  給王海東他們開門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似乎對小周的到來沒有什么意外:“小周,這就是你的兩個朋友嗎?進來吧。”

  這掏老宅子,也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能夠做的。要經過頭蛇,這就相當于房產中介中的中間人一般,承上啟下。而這個時候小周就是做的這樣子的一個角色。

  小周連忙掏出來一盒芙蓉煙送上去說:“顧大爺這就是我的老板張先生,另外的一位是我們老板的朋友王海東王先生。今天我們來到你家,就是為了看那一套紅木的家具來。”

  這個時候老頭顧大爺倒是把九分的精力都用在了那盒子芙蓉煙上面,打開仔細的聞了聞這才說:“果然是好東西,難為你小子有心了,告訴你,要不是看你小子順眼,我這東西你就算是想看都不可能看到。”

  顧大爺帶著一行人來到了正堂的大廳里面,這里面擺放著四把雕花紅木太師椅,兩張小茶幾。一張雕刻有龍紋的紅木桌子。

  看上去這套家具確實是相當的有年頭了,包漿什么的都挺自然的。雕刻的工藝也是相當的;流暢自然,一看就知道是手工雕刻出來的,不是那種機械雕刻的模板。

  顧大爺很是自豪的看了看這套家具說:“就是眼前的這一套,據說是我爺爺的爺爺流傳下來的,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啊。但是,以后到了樓房就不怎么樣方便了,因此,東西還是處理的好。”

  其實這事情王海東也是非常的明白的,什么兒子不喜歡,缺錢大約還是有的,回遷戶買房子也未必是能夠占到多少便宜去。但是這個和王海東的關系不大。王海東走到大廳里面并沒有坐下,而是了看這些家具,突然說:“顧大爺,這家具不夠一套吧,至少要差兩張椅子一個茶幾的。”

  小周雖然是把他們兩個帶了過來,但是自己確實是一個外行,因此,在這個時候小周立刻就問:“王掌柜,怎么就差了東西呢。四張椅子兩個茶幾,這沒有什么不對吧。”

  王海東笑呵呵的摸著椅子上的花紋說:“這事情還是請張老板你來解釋一下,這東西為什么說少了兩張。”

  張好古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了有點不對,四張椅子上,左邊上手的是三朵牡丹,下手的是四朵牡丹,右手上手的是五朵牡丹,下手的是六朵牡丹。

  本來看這事情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差別的,雖然是牡丹的數量相差很多,但是,其實三朵牡丹雕刻的就大的多。六朵牡丹雕刻的正好兩個小牡丹是一個大牡丹的大小。可見雕刻這些家具的工匠還是特別的用心的。但是問題也就是出在這里了。

  張好古遲疑了一下說:“這應該是古時候工匠的一種辦法。但凡是這樣子的有花朵數量為標志的家具,一般的來講都是有固定的數目的,比如說這個時候顧大爺家的家具有三到六朵牡丹四把椅子。

  那就表示這家具至少有六把椅子才對,因為必須是有一朵到兩朵牡丹的椅子,這樣子的話才算是一套。不然的話,總不算完整。”

  小周疑惑的看了看顧大爺,顧大爺倒也是爽快地說:“這原來確實是六把椅子,但是后來少了兩把,雖然是很遺憾,但是在那個年代,不過是少了兩把椅子已經是很好的了。就是這套家具,也是我藏到了鄉下的親戚家才逃過一劫呢。”

  既然是來人是行家,因此,在這個時候顧大爺也是沒有做什么隱瞞,直接的把事情給講了出來。王海東沒有使用異能,而是憑借經驗看了有十多分鐘,這多少也是一個鍛煉不是。

  看過之后王海東才滿意的坐了回去。

  異能也是會浪費精神力的,既然是能夠用自己的知識去解決這樣子的問題,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懶得用異能了。

  而在這個時候張好古就說:“小周,這事情有點不好辦啊,我以為這是一套家具呢,但是沒有想到居然不成套,這價格上就有些偏差了。”

  小周怎么樣也是跟著自己那么多年的一個司機了,因此,張好古在講話的時候卻也是給他留了幾分面子。

  這個時候顧大爺插話說:“這位老板,我知道自己的家具是不成套的,但是也是老輩傳下來的古董,你也別為難小周,這東西看的人也不是你一個了。我一口價,兩萬,這一套家具你要是感覺到這個價格合適的話,那就拉走,要不然的話,你再看看別的東西有沒有合適你的。”

  要說是外行人講話就是不怎么樣的有技巧,這個也是張好古討價還價的技巧,他想用很低的價格買下來這套家具。畢竟家具一類的古董,只要是鑒定了木質的話,那一般看包漿是很能夠分辨出來東西是怎么樣的古董的。

  就像是張好古這家伙,雖然是在家具上面不算是怎么樣的高手,但是他也是能夠輕松的分辨出來這一套家具的價值是在什么地方的。而顧大爺這老頭看起來倒是倔脾氣,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了。

  不過,張好古畢竟也是生意人,笑呵呵地說:“家具的事情回頭再說,我們還是先看看別的東西。”

  這套家具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這顧大爺家中不止是這一套家具,還有不少的古董。

  聽到張好古如此的說,顧大爺好像也是感覺到自己有點過分了,很是痛快地說:“我大廳里面的這四件瓷器,你們看著辦,如果是喜歡的話,可以拿去。價格好說,畢竟是小周介紹來的。”

  張好古在瓷器方面還是相當的厲害的,其實在他進來的時候,已經是看到了大廳里面的這四件瓷器,;兩件纏枝蓮花瓶,一件百子圖的青花梅瓶,還有一件福祿壽三星的四方瓶,這些瓷器張好古根本就不用看下面的款就知道是清朝的瓷器,不軌是假的,但是卻也是不是官窯,而是民窯,在釉色上就不怎么樣的純正了。

  至少絕對不是那種能夠氣死官窯說的民窯,如果是硬要給一個價格的話,那這些瓷器的價格就是在兩百到八百之間,絕對是高不到什么地方去。

  不是說什么樣子的清朝瓷器都是價值連城的。在古董市場上幾百元的清朝瓷器還是相當的普遍的,而一般剛剛進入古董市場的新人都是喜歡買這些瓷器積累經驗。

  一個是便宜,第二個是防偽,一件民窯的清朝瓷器,作假的話,成本上是說不過去的,因此,至少這些瓷器中的贗品少了一點。

  張好古是什么人,汲古齋的掌柜,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怎么樣能夠把這種瓷器給放在眼中啊,如果是十多年錢的話,或者是他會出手的,但是現在他根本就是沒有這樣子的心思。

  張好古搖搖頭說:“這些瓷器就算了,民窯的瓷器,沒有什么大的收藏價值,如果是放在書房客廳里面做為一個裝飾的話,倒是還可以,但是,這些東西不是我需要的,老人家,我可是聽說你祖上也是做官的,因此才慕名而來,你可是別讓我失望啊。”

  說到自己的祖上的光榮歷史,顧大爺頓時眉開眼笑地說:“那是自然,想當年,我家先祖二十歲秀才,二十五歲巨人,三十二歲的時候就成為了進士了。到最后也是官居一品的大員,要不然我們家能夠有這樣子的一份家業嗎?”

  看這房子的東西,雖然是過了一百多年了,但是可以看的出來,這人家的祖上確實不會是一般的人家,單單是這一套家具,那就不是一般的人置辦的起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掏老宅子就是要有這樣子的目標才成。

  張好古看老人果然上當,立刻就坡下驢說:“對,我要的就是老人家你這句話,既然是有好東西的話,那還是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有好東西的話,價格上我絕對讓你老滿意。”

  張好古來這里掏老宅子,為的是什么,總不是坐著的這紅木家具,說實話聚寶閣的那套都比這套值錢。這四個瓷器,更是不夠看的。

  今天可是和王海東一起來這里玩的,要是弄不出來一些好玩意的話,那憑白在王海東面前失了臉面。因此張好古就是要激將法激這顧大爺把好玩意給拿出來。

  這個時候顧大爺也不惱,笑呵呵地說:“你們啊,太著急了,我還想給你們聊一聊我先祖做官的事情呢,不過想來你們更喜歡看古董。我這里倒是真的有一件好玩意,還沒有給別人看過,說實話,我一個老頭子,還真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你們是小周的朋友,那我倒是信得過,給你們看看算了。”

  若是說顧大爺現在一個人看家,傳出去手中有什么寶貝的話,確實是會引得別人的貪婪之心不定會出現什么意外呢,因此一般的人過來掏老宅子,他根本就不會把好東西給拿出來,這就是熟人的好處。

  說話間老人就要進去取東西,但是,在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中年男子,帶著眼鏡,一身中山裝,倒像是一副老年間教師的打扮。這是一中等身材,不過卻是個大胖子。走道有點氣喘吁吁的樣子。

  這胖子進來之后也沒有看王海東他們,卻是直接地說:“老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天不是說好了讓我來看玩意的嗎?怎么還有別的客人啊。”

  這胖子看王海東他們三個人的眼神卻是不怎么樣的友好,生怕王海東搶了他的寶貝一般。顧大爺微笑著哼了一聲說:“你這個死胖子還有臉說,來我這里多少次了,就是想看看東西,我還不知道你,你能夠有多少錢啊,仨瓜倆棗地就想把我的寶貝給弄了你,你糊弄誰啊。我和你說過,古董這玩意不是你一個窮教書匠能夠玩的起的。把你一身的肥肉給賣掉了也是不可能買的了我那寶貝。”

  這個時候,那胖子立刻就說:“我是沒有錢,但是我有學生啊,怎么樣說也是桃李滿天下了,最近我一個學生托我踅摸一點小玩意,我知道你這家伙手中有東西,因此,就找過來了。方舟,進來吧。”

  這個時候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提著一只黑色的皮箱走了進來,這家伙一副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頭發油亮的很,一看就是那種商界精英的模樣。

  張好古一看這是來戧行的啊,頓時臉色就差了起來。這掏老宅子找不到好東西還在其次,最可恨的就是有人在一旁人抬價,這就不可能撿漏了。而且,在競爭的過程中,也是很容易打眼的。

  但是,既然是來了,張好古雖然是臉色有點不好看,卻也是沒有多說什么。

  這方舟走進來說:“顧大爺好,我聽老師說你手里面有好東西,可是慕名而來,我在上海可是一家跨國的大公司上班的,老板想踅摸一些東西,我也沒有辦法推脫啊,聽說你老人家手中有寶,因此過來看看看,希望你老人家行個方便。放心,我們;老板是上海人,你不用擔心東西會被弄到國外去。”

  這個家伙倒是一點不客氣,而且非常的有心計,一個是提出來自己是跨國的大公司,表示自己是有實力的,而且,還說明白了自己的老板就是上海人,因此,絕對不會把古董給弄到國外去,這個也是讓顧大爺放心。

  老年間的人對洋人可是沒有什么好印象,要是說洋人來買的話,那甚至是連自己有什么東西都不會承認的。

  顧大爺聽了這些事情,倒也是沒有說什么,而是淡淡地說:“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吧,不過,東西是不是能夠拿走,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算了,你們既然是來了,我也不一個個帶出來了。你們兩伙人跟著我去看一看就是了。有什么看上的開個價,也別忽悠我老頭子,這些東西都是老年間的人傳下來的,價格太低的話,也不可能把東西給拿走。”

  這顧大爺倒也是半個行里的人了,來他這里看東西的人多了,他多少也是能夠看出來一點其中的門道來。人老精鬼老靈,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說著顧大爺轉身進了內堂,老宅子就是這么講究,接待個客人還分內外堂。

  張好古并沒有馬上起身,而是說:“海東,這事情你怎么樣看。”

  王海東想了想說:“有意思,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是來了。總是要看看東西是什么樣子的好東西再說,要是真的有寶貝的話,張老板你要讓著我一點,我可是一個新手啊。”說這話,張好古可是聽著有點言不由衷的意思,很是鄙視的看了王海東一眼。

  他一點不給面子地說:“你這家伙還說是新手,你去回龍觀答打聽一下,最近誰有你的風頭厲害了。短短的時間,撿漏可是比的上別人一輩子了。”

  說這話,張好古跟著進去了。內堂里面倒是有一些算是不錯的東西,清代花梨骨嵌千工架子床的樣式。從雕工上看也是相當的考究的。

  王海東首先看了這張床,張好古笑呵呵地說:“怎么樣。海東,這東西你看著如何。”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考較我是不是,從上往下看:先上床上面的三片翻扇。全花梨鑲骨而成,每片中圈都用黃楊木透雕鏤空成細密的花卉紋。

  骨嵌中排板,一層層,一疊疊,都是用細密的白骨鑲嵌而成,極費工藝。這種手藝稱這種床為七彎,也就是說從上往下的層層疊疊共有七道彎沿,每一沿都費勁了心思去做!單單是這種手藝,現在機械絕對模仿不出來,而這種手藝北方比較多見。南方的更婉約一點,不會像這張床這樣子的霸氣。”

  張好古笑呵呵地說:“確實算是北方的精品了,床上沿的這三塊鑲象骨板。一般寧式床,鑲嵌的是牛骨,用的是平鑲工。而這張整個花蟲圖都是用珍貴的象骨,采用突出鑲嵌的高嵌手法鑲嵌而成,層次感更加分明。

  而且,連旁邊兩件直條的篆書書法對聯也是采用這種高鑲手法。用這種手法,從視覺上感覺到的是一種舒服的手法。相當不錯。”

  此床為中拷,指的是床架沿的“一根藤”工藝連綿不絕,而且全部是采用榫頭相連的藤拷工藝,而且打磨成“泥鰍圓背”。

  扶手為花梨木雕的“童子敬老圖”,厚實穩重。雕刻采用鏤雕和鑲嵌兩種工藝,人物臉面和手部均為黃楊木鑲嵌,邊上還用象骨鑲嵌出其它花紋。

  人物雕刻栩栩如生,一般“和合兩仙”多見,而這種圖案極少見。

  坐挺是用整根大料-----花梨木全嵌骨做成,上面還鑲嵌出幾件花瓶圖,非常雅致。注意,此床的四個腳都是威風凜凜的具有鎮宅壓邪之意的虎騰腳,似乎時刻守護著床上熟睡的主人。

  一般前腳有雕刻而后腳平,這樣四個虎騰腳的,王海東是第一次見到。圍屏面板都是花梨木的,嵌有四季花草,置身床榻,仿佛也能惑覺到大自然原野的芬芳氣息。

  上部小方板都不忘了嵌上火龍搶珠。意喻龍騰虎躍、蒸蒸日上。帳頂做成萬字花紋。

  這些內容王海東和張好古兩個人都是能夠看的出來的,但是,在那胖子和方舟兩個人就看不出來什么門道來了。聽這樣子的介紹,卻也是知道這算是一件不錯的古董家具。

  張好古看了看這張床的包漿,算是不錯了,這才說:“海東,那我就不客氣了。老人家,我出一萬三,這張床是我的了,你看怎么樣。”

  清代的古董床當然不可能只有這樣子的價格了,但是誰讓張好古是掏老宅子的,這當然是偶遇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顧大爺也算是知道一點這床的價格,搖搖頭說:“這可是先祖留下來的寶貝啊,一萬多你就想拿走,現在從家具城買一件逞心如意的大床也要兩三萬啊,你一萬多就想把我這快兩百年的歷史的大床給拿走。不可能?”

  這個時候方舟開價了:“我出兩萬三,這張床給我怎么樣。”

  一下子就加上一萬,這當然不是花自己的錢。方舟也是知道自己老板喜歡古董,只要是真的古董的話,倒也是不吝嗇出錢。而一下子加一萬,一般來講,在古董市場上面是沒有這樣子的花錢的,價格是要一點點的漲上去的。

  當然,為了嚇走對手突然大幅提高價格也是有的。

  張好古卻沒有被嚇到,好像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咬咬牙說:“我出三萬。”

  這類家具,三萬算是比較合適的收購價格了。這張床的工藝算是不錯,但是,買的話也就是三萬到五萬之間頂天了。但是方舟這家伙不得不說是個外行人,他買這東西也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巴結一下自己的老板,當然是舍得花錢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方舟這家伙很是猖狂地說:“三萬,我出四萬。”

  這一萬一萬的往上加,那就是有點斗氣的意思了。這和戧行是沒有什么兩樣的。

  張好古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盤算四萬的話,自己再加是不是合適。但是想到了這玩意也不算是什么特別稀少,因此,琢磨了半天還是搖搖頭。

  方舟一副趾高氣昂的打開皮箱子拿出來四萬塊錢說:“這錢先給你,一會自然是會有人過來抬家具,顧大爺你放心,和我合作的話,保證你吃不來虧。”

  似乎拿下了這張床,方舟顯得特別的興奮,因此,講話的時候也是一種意氣風發的意思。顧大爺倒是樂的臉上跟一朵花一般,這家具在古董鋪子里能夠賣多少錢他不清楚,但是以往別人給他開的價格頂多也就是兩萬多一點,現在能夠買到四萬,確實也是很讓人感覺到意外的。

  而張好古看了王海東一眼,兩個人眼中露出奸詐的目光,你個暴發戶,進入暗示學著別人戧行,坑死你這個混蛋。其實這張床不是什么清代的家具,而是民國的手藝,而且不會全部是花梨木的家具。

  要是這張床整張都是花梨木的話,那價格絕對不會是這等樣子的。張好古知道方舟這樣子外行人不過是來花錢的,既然是你想花錢的話,那我就讓你花個夠。這張床,四萬,確實在價格上高了一點。

  而且王海東也是一驚看了出來,這是張好古給方舟下的一個套,先讓方舟吃點虧。但是,似乎到現在為止,方舟并沒有感覺到自己像是吃虧了的樣子,反倒是讓方舟有一種成就感。

  這個證是張好古要的,先麻痹你一下,等會出了好東西的話,那再慢慢的來。

  而這個時候做成了一筆生意的顧大爺非常高興地說:“我這里還有一件好東西,既然是你們兩個這么爽快,我也讓你們開開眼界。”

  胖子趁著顧大爺進去拿東西的時候,笑呵呵地說;“這玩古董,要的是資金,你們沒有那個錢,就別玩古董是,才四萬元,都已經把你們給嚇回去了,一會真的那出來寶貝的話,到時候你們還是干瞪眼。方舟,老師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教了你這樣子的一個有出息的弟子啊。”

  這胖子看到張好古輸給了自己的學生,不由得變得神氣了起來。

  方舟倒也是自吹自擂說:“老師你放心,別的不說,錢我們多的是,只要是有好東西的話,多少錢我都舍得花,我的錢不夠,打電話十萬八萬的一會就會送來。”

  在古董行里面,十萬八萬的能夠買到什么好東西?至少張好古對這類的價格已經是不怎么樣的感冒了,張好古這入行多年來,打眼的事情十萬以上的就有三次,這些事情雖然張好古不會自己講出去,但是他自己心中有數啊。

  這就是交學費,沒有經過這樣子的磨練,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就算好事王海東,跟著外公陳大龍學本事的時候也是吃過不少虧的。

  但是胖子和方舟這兩個人整個一外行啊,就算是你們撿漏的話,那也是別人恭喜你們,像是這般的張牙舞爪的算什么啊。

  而且他們兩個也不算是撿漏啊,不過是跟在張好古和王海東的后面聽到了這架子床的介紹而已。

  本來張好古是不想戳穿他的,行里人都是要留下三分情面,以便以后想見,山水有相逢嘛。

  但是這兩個家伙真的是外行人,囂張的不行。

  張好古哼了一聲說:“四萬塊是不少,但是買下這張床,卻是不值當的了。明明是打眼了,但是有些人總是以為自己撿漏了。有些年輕人啊,不知道天高地厚,古董行里是那么容易混的嗎?海東,你來說說,這床到底是什么年代的。”

  王海東當然是要配合張好古演好戲了,笑呵呵地說:“這架子床確實是清代的款式,乾隆嘉慶年間的這類床我也見過幾張,但是說到眼前的這個,民國仿制的,一看這神韻,就沒有那種富麗堂皇的氣勢,倒是有一種東施效顰的味道。這樣子的一張床一萬多塊頂天了。

  要是能夠在我的店里面,賣出去兩萬的話,那我就燒高香了。這張床如果是我猜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北方那些小財主出家自己的閨女的時候才用的東西。因此,這玩意像不像,三分樣,至于怎么樣流落到這里了。

  我看那床頭上海有大紅喜字的痕跡,應該是女主人剪紙貼上去的。單單是這手藝,因該是比這床上的雕工更加的細膩了。”

  這張架子床雖然不像是王海東說的這樣子的一無是處,但是,要是真的說價格的話,王海東說的這個倒也是比較的合情合理。

  在這樣子的時候,方舟不自覺的順著王海東的話思考,看到床頭果然是有一個圓圓的執掌的痕跡,應當是一個大紅喜字。而且,王海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就是一個嫁妝的物品。

  看那剪紙到現在還能夠依稀可見,可以想像,這樣子的一張床的歷史確實很短。說是民國的話,那已經算是抬舉這張床了。

  因此,看到王海東說對了,方舟的臉色頓時白了下來。他心中明白的很,若是買到真的古董的話,那這些錢自然是老板出的。但是,要是說買到贗品的話,這些錢可是從他自己的工資里面扣出來的。

  想到這里,方舟終于是忍不住了,打電話把人給叫過來。胖子在一旁也是傻眼了,打眼了,這難道真的打眼了。

  他小心地問:“方舟,揭曉來我們干什么去?”

  方舟沒有好氣地說:“干什么去,當然是去做堅定地了。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張床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老師,要是這張床名不副實的話,那我對學校說的十臺電腦也就泡湯了。”

  攪局的走了,王海東的耳根總算是清凈了一下,顧大爺拿著一枚小巧龍的玉佩走了出來,看到內堂里面就剩下了王海東等三個人,這才好奇地問:“唉,胖子他們兩個人做什么去了,我還有好東西沒有拿出來呢。”

  顯然,少了一個競爭者,顧大爺的心情也不算計太好。有競爭才能夠把價格給抬上去,這一點顧大爺還是知道的。

  王海東得意地說:“顧大爺,那兩個菜鳥走了,嘛都不懂,就敢跑別人掏老宅子,賠死他們算了。你有什么好東西盡管招呼,只要是好東西,錢不是問題。”

  顧大爺看了王海東一眼,把手中的玉佩放下說:“算了,他們走了那是他們沒有緣分,你們看看這張小桌子怎么樣。這可是宰相府流傳下來的東西,皇帝御賜的寶貝。

  當年,我先祖政績卓著,皇帝接見我家先祖,當時在御書房就是用的這枚玉佩。正好也趕到皇帝高興,想賞賜我們家先祖一些東西,順手就把手底下的這枚玉佩給賞賜了出來。

  怎么樣,這東西你們也開開眼界,皇帝用過的東西,你們沒有見到過吧?”

  顯然這顧大爺對待自己的先祖留下來的寶貝還是相當的驕傲的,說起來這些事情來是眉飛色舞的。但是張好古和王海東是什么人,在古董行里面摸爬滾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單單是王海東也是從小聽著這些故事長大的。

  因此,對這玉佩的故事也就沒有怎么樣的在意。

  不過既然是皇帝賞賜的東西,張好古接過來,那出來放大鏡仔細的看了一下自言自語說:“這玉倒是老活,不過,這手藝不是皇宮的手藝。海東,你看看這東西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

  王海東接過來這枚吉祥如玉云紋玉佩,看那雕工說:“確實不像是內務府的手藝,那幫人,都是拿錢堆出來的手藝,他們根本不怕浪費錢,只要是能夠有好東西的話,那磨時間確實算得什么打不開了的。

  因此,這樣子的一枚玉佩從選料到雕刻完成,一年兩年都未必夠用。要是中間出了差錯,那絕對是殺頭的罪過。”

  給皇帝辦事情,雕玉佩什么的,要是出了差錯,那皇帝會認為是不吉利的象征,因此,雕刻的公將軍就會被砍頭,這樣子的事情絕對不是少數。

  也不知道殺了人算不算不吉利,反正內務府的很多工匠都是磨時間的一等一的高手。

  除非是皇帝催時間,那就豁出去玉料雕刻。但是,王海東手中的這枚玉佩明顯的不是皇宮的手藝。因為這雕工雖然是還可以,但是,也說不上是什么細膩,這樣子的的東西交代上去是要被殺頭啊。

  王海東琢磨了一下說:“對了,我說我怎么樣覺得不怎么樣對頭啊,這是一枚朝鮮玉石,朝鮮那邊玉石產量十分稀少,一般好的玩意也是我們這里賣過去的。

  而這枚玉佩的玉石就是和田玉的一種,算不上什么上好的白玉,但是質地也算是難得了,而且這手藝也是朝鮮那邊的手藝。我說這玩意我看著怎么樣那么別扭,這玉佩的整體布局上就顯得非常的小氣,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朝鮮人進貢給皇帝的東西。我見到過一些朝鮮的玉石雕刻,他們能夠雕刻出來這樣子的東西已經算是相當的寶貝了。呵呵,這和我們的玉佩的價格是有相當的差距的。張老板,要是這玩意你喜歡,那看著可以收下來。”

  張好古接過來看了看說:“應該是沒有錯,這枚玉佩確實不像是我們的手藝。這樣,倒是一件老玩意,我出七萬,高了就不成了。”

  雖然是這顧大爺的話有多少可信的不好說,這玉佩是不是他們祖上傳來的也未可知,但是,這確實是已經按老玩意,應該算得上是一件貢品里面的精品了。

  朝鮮,那小地方能夠做初來者樣子的東西已經算是不錯了。因此,在這個時候張好古給的價格也不算是很高。

顧大爺搖搖頭說:“這東西可是比那架子床金貴,黃金有價玉無價,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老理總是不會有錯的吧。張老板你要是真心的想要的話,十萬,十萬你拿走,要不你看看別的東西先  張好古笑呵呵地說:“老人家,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樣子的話倒是沒有錯,但是也是要看什么樣子的玉石啊,要是真的好料子的話,你這塊玉佩別說是十萬,二十萬三十萬我也出的起,但是,你這玉佩,說實在的,頂多了,我出八萬,要不然你就留著。”

  這玉佩要是十萬以下,估計早就被別人拿走了。

  張好古其實也看的出來,這玉佩的價格確實也就在這個范圍了,因此,也是不愿意出什么高價,畢竟這玉佩的質地不算是太好,有的地方還能夠看出來一些小小的瑕疵出來。就算是八萬買到手的話,那到時候出手也未必賺得了多少。

  顧大爺大約是聽慣了這枚玉佩的價格,聽到這里臉色有點不好看了,悻悻的把東西收了起來。

  王海東在一旁打圓場說:“顧大爺,不可能我們看了一樣東西都要收上來啊,總是要討價還價的,剛才我們可是幫著你把架子床給賣出去了,要不是我們跟著抬價,你的架子床能夠賣到四萬?”

  顧大爺畢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眉眼高低還是看的出來的,并不在這個事情上糾纏,笑呵呵呵地說:“用你們的話,生意不成仁義在,這個玉佩我先收著,我的后面還有一套上好的紅木家具,那可是真正的宮廷里面傳下來的東西,我敢說,這套家具在國內你絕對找不出來三套來,就算是故宮都未必能夠湊的起來一套。”

  顧大爺的話組自信滿滿的,王海東倒是跟著過去看個究竟,來到后面,卻也是看到了一整套的大廳里面用的家具。

  什么八仙桌,雞翅木小凳,雕龍的太師椅,大禹治水的屏風,這些東西的雕刻手藝確實不像是外面的那些破爛一般差勁,在雕工上把那架子床的雕工能夠甩出去幾條大街去。

  這個時候顧大爺也沒有讓座,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太寶貴了,要是做壞了的話,那就后悔去吧。他自豪地說:“怎么樣,你們雖然是買古董的,但是這樣子的一套家具卻是沒有見到過吧。單單是那件大禹治水的花梨木的屏風,這個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見識到的,據說連故宮里面都沒有。”

  王海東走到那屏風的近前,仔細的看了看說:“故宮里面當年可是有這東西的,我和我外公還親眼見到過類似的屏風,但是,后來就沒有了。這套屏風的雕刻手藝和我見到的那副萬里江山圖是同一個雕工雕刻而成的。可惜,后來我再去看的時候,那件屏風就不見了。”

  對于專業的問題小周一直是插不上什么話,但是聽到這里他也是很好奇:“王掌柜,故宮的東西還能夠丟了不成,總不至于讓人給偷去了吧?誰有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是敢做到這一點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有些事情你不會懂得的,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一個地方防衛的越是好,那出現家賊的機會也就是越大,不鬧賊就算了,鬧的話多半的家賊了。

  有些地方窮的叮當亂響,你總是要讓別人找點來錢的路子吧,三千件盔甲,說賣給自己的職工都賣給自己的職工了,為的是什么,行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別人偷的話那叫盜竊,他們自己的事情叫做淘汰損耗。”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細說,這些門道行里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或者一般的老百姓不知道,但是古董行里面的人卻不可能不清楚。

  各個地方的博物館,誰敢說沒有丟過一件東西?難道說這些丟的東西都是外面的賊給偷走的,那這個賊也太有本事了吧。

  當年南方一個地方的博物館的一件鎮館之寶青銅獸樽丟失了,半個月之后居然是出現在了紐約的一家拍賣行的拍賣名錄里面去,這一點你找什么地方說理去。

  國內可是有一整套的把古董倒騰出去的一條門路。雖然對一般的人來講,弄出去一件古董十分的困難,但是對他們來講,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小周疑惑地問:“那你說博物館的東西不都是有記錄的,偷出去的話也沒有人敢收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你就外行了不是,我們國家的海岸線那么長,陸路上的國境線也是很長的,怎么樣不能找到機會弄出去啊。找個僻靜的小漁村,把古董弄到小船上面去,然后再弄到大船上面去,這樣子的話神不知鬼不覺,東西就出去了。這算是最為簡單的了。周兄弟,跟著你們老板多學學吧。”

  還有狠毒的方法,有的甚至是連王海東都不知道。顧大爺倒也是長了見識,他在一旁說:“要是洋人來了,我絕對不會把東西賣給他們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顧大爺就算是你賣給他們,估計這東西人家洋人未必要。這東西雕工是可以,但是,在木材上是有點問題啊?

  不是黃花梨木的,就算是這屏風也不是,是南方的一種酸梨木,和花梨木是很類似的,但是質地上差遠了。這東西也確實是乾隆時候的雕刻的屏風,至于說其他的東西,我就不好說了。”

  其他的東西是怎么樣的,張好古已經看了一些,不算是什么好東西,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張好古很失望地說:“這些東西倒是非常的不錯的一件玩意,雕刻上也是皇宮的手藝。

  但是和屏風不是一個朝代的,這些東西都是民國時期雕刻而成的。當年皇帝退位,內務府的那些工匠一散伙了。他們葉檀是靠著手藝吃飯的人,這樣子的伙計應該是那個時候做出來的。

  東西到也算是好東西,可惜了,要說是皇宮里面的寶貝,倒是差了一點。而且這木材的質地是一般的梨樹,是我們北方常見的一個品種。

  如果是當成一件藝術品擺放在自己的房間里面的話,那這些倒是不錯的玩意,但是,要說當成古董保值增值的話,確實是有點困難。海東,要不這次你先挑選?”

  王海動一邊看著一張類似紅木的桌子一邊說:‘別啊,我不能夠喧賓奪主啊,還是你自己挑,得了,你也比說,我知道你想要這件屏風是不是。成,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不會和你爭奪的。雖然不過是酸梨木的,但是能夠有這樣子的地道的老活一不多見了。”

  張好古點點頭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老人家,一口價,十萬,這張屏風我給你十萬,剩下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剩下的倒也不能夠不算是古董,但是,這玩意張好古不稀罕啊,民國的家具,他家中倒是有不少。

  顧大爺盤算了一下說:“成了,來了不少人,你們開的這個家伙算是最為公道的了。屏風是你的了,什么時候拿錢,什么時候拉走。”

  看顧大爺舍不得的表情,王海東也是能夠理解的,這里的東西雖然是都未必是什么值錢的古董,到底是沒有高仿的東西,算來顧大爺也是實誠人了。跟著他那么多年,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張好古都弄到了一件屏風,雖然是未必能夠賺大錢,但是也是能夠撐場面的東西。]

  王海東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踅摸一件東西回去啊,雖然玩古董空手而歸這樣子的事情是非常的正常的,但是,和張好古這家伙一起過來了,人家好歹是弄到了一件玩意,自己卻在這里什么都沒有弄到,這個確實是有點丟人啊。

  當王海東的眼光落到一個角落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件插屏,是一件非常的奇怪的插屏。

  王海東看到這件插屏,外觀看上去像是一件紅木的插屏,但是卻和一般的紅木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招招手說:“張老板,你過來看看,這玩意我看著有點意思啊。”

  張好古走過來,王海東才說:“你看仔細了,這玩意看上去像是紅木的,但是,確實是有點奇怪,外面腐蝕性是非常的厲害啊,好像不是真正的紅木。”

  張好古看這屏風,已經是相當的不堪入目了,但是有一點張好古還是能夠肯定的,那就是說這東西不是紅木的。

  張好古用放大鏡看了一下說:“這是九十年代的時候做舊的一種手法,用酸性染料染色,希望能夠做成紅木的樣子,當時紅木可是有一段時間是非常的流行的,是富豪們很喜歡的玩意。因此行里面的人仿制這東西的也是非常的多的。

  但是這件可能是失敗的作品,酸性染料用的實在是太多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都看不出來這是什么玩意了。這東西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價值的。”

  王海東總是覺得這東西是怪怪的,要是整個房子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是贗品的話,那這個插屏也就是沒有什么奇怪的了,但是,屋子里面的古董家具也是真的,雖然是價值不怎么樣的高,但是總算比仙人跳要好的多啊。

  這樣子的一個地方弄出來如此扎眼的一件插屏,難道能夠沒有問題?

  王海東轉過身來問:“顧大爺,我看這件桌子上的插屏很奇怪啊,好像也這些家具很是不配套。這玩意不是你祖傳下來的吧?”

  顧大爺做成了兩筆生意,顯然是非常的高興,看了一灘那件屏風說:“這東西確實不是我們家祖傳的,那還是上山下鄉的時候,我和京城的一個大教授主在一個地方,這插屏就是那個教授的,好像我聽他說是祖傳的東西,但是,后來他把一些染料涂在了上面,就變成了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好像那教授還說什么毀掉也不能夠便宜你們這幫造反派什么的。最后那教授也沒有堅持的下去,臨終的時候這件東西就送給了我。后來返城的時候我就帶回來了。

  不但是這插屏,我后面柴房里面還有一張桌子和這件插屏是一模一樣的,也是被那老教授給涂滿了東西,現在變得成了這幅樣子。怎么樣,你看上了這件東西了?”

  既然這件插屏是有這樣子的來歷的,王海東當然是非常的感興趣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雙手撫摸這件插屏,一道道細微的電流從王海東的指尖散發出來。立刻他得到了一種信息紫檀點翠象牙人物插屏,乾隆時期所制,橫100厘米,縱56厘米,高145.5厘米。

  紫檀木的,看到了這樣子的一個信息王海東頓時喜出望外,皇宮的紫檀,這玩意可是相當的值錢的。不過,現在別說說這家伙是紫檀點翠象牙人物插屏了,就說它是紅木的插屏都沒有人相信,十足的一件蹩腳的仿制品。王海東仔細的分辨這件插屏,插屏的屏心上,同時應用了象牙雕嵌和點翠技法。

  紫檀邊框正面起雙邊線,邊框內雕飾纏枝歐式卷草,紫檀木座架兩邊為立瓶式立柱,夔紋間折枝西蕃蓮底座。這些東西如果是仔細的分辨的話,那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座架正中的絳環板及前后兩面披水牙子均浮雕夔紋及歐式卷草,插屏背面為楠木板,浮雕山石花卉。這些東西倒是腐蝕的比較厲害,可能的當時上的顏料有多少的緣故。

  而屏心為黑絲絨作襯地,這個襯底已經被撕下來不少,也就是剩下一點點的痕跡了。而畫面中的人物以象牙著色雕成,而山水樹石則采用點翠手法,粘貼于黑絲絨的地上。

  幸好這些東西還在,這幅插屏還是有搶救的可能的,當然了,這里說的搶救的可能就是說王海東是有修復的可能的,別人就沒有辦法了。

  而在畫面描繪的是一幅南方水鄉小鎮上,男女老少正在房舍屋外歡慶燈節的場面,他們或于曲橋之上,或在小舟之中結伴相行,不論是拄杖老叟、素裝婦女、撐槳船夫還是持燈的頑童均喜笑顏開,這些人物雕刻精細,點翠色彩艷麗,極富生活氣息。

  但是,一些人的面容和衣服什么的已經腐蝕的很嚴重了,不過,這種反映民間生活圖景的畫面在清宮的插屏中時有所見。

  如果是能夠修復好的話,那這玩意還真的是寶貝一件。

  王海東琢磨了一下顧大爺的話,很快就說:“顧大爺,這兩件東西真的都是一起帶回來的。”

  顧大爺有點不高興滴說:“你這年輕人,我都一把年紀了,騙你做什么,當時我還是很年輕的,有的是力氣,帶這兩件東西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海東倒騰出來那張桌子,果然,也是很嚴重的腐蝕,天知道這教授是用什么配置出來的這種燃料。如果是這玩意大量的使用的話,那對古董家具市場來講絕對是一場大禍啊。

  鏤空蟠龍四方桌,四條徐徐如生的蟠龍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托起桌面,這也是相當的有意思的一張桌子,雖然是上面的龍鱗已經是相當的模糊了,但是從整體上來看,雕工確實是內務府的工匠的手藝,依稀是可以看到那一條條的巨龍飛騰在云霄之上的霸氣。

  和那件象牙鈔插屏是一樣的物件應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但是卻更加的顯得這張桌子更加的有威嚴。

  王海東看到這兩樣東西說:“顧大爺,怎么樣我也是不可能空手而回補是。既然是入了你這座寶山了,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就要弄點東西回去,這兩件怎么樣買,你開個價格。”

  掏老宅子和下鄉收貨的時候是不一樣的,下鄉收貨的時候,一般都是古董販子先開個價格,對方覺得這個價格合適再賣,不然接著討價還價。

  但是掏老宅子和其他的收貨是有點不一樣的,必須是主人先開價,然后才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把那顧大爺看到這兩件家具,也是一陣的頭疼,想了想說:“這東西既然已經成了這樣子的,也值不當幾個錢,你給三千吧,給三千的話,這兩件東西你都拿走。”

  王海東生怕是夜長夢多,立刻拿錢,點出來三千送了過去。這生意就算是成了,絕對是沒有反悔的可能了。

  張好古的屏風不能夠用面包車來運輸,他又打電話找來了一輛大一點的貨車,生怕那些裝卸工壞了他的屏風,到時候哭都不知道找什么地方哭去,因此,張好古很是堅決的跟著屏風一起歐洲了。

  但是王海東弄到的這兩件家具確實是有點意思的。比較的合適放在面包車里面。王海東興奮的坐在后面敲打著那桌面,好像是撿到了寶貝一般。

  這個時候小周開著車問:“王掌柜,這東西有什么好的,我也看不出來有什么有價值的地方啊,這玩意我估計也就是當劈柴的命。”看這兩件家具,賣相確實是不怎么樣的好,就算是小周這半吊子的水平都敢鄙視它。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周師傅,你見到過那么貴重的劈柴嗎?沒有吧,你知道這木頭到底是什么材質嗎?你就敢說這是劈柴?”

  小周搖搖頭說:“這個我倒是說沒有仔細的去看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材質,再說了,我一個司機也不怎么樣懂得這些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不知道是什么材質也不奇怪,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沒有看清楚這是什么材質,但是后來我才發現這兩件家具都是紫檀啊,真正的小葉紫檀,而且都是明代的木料,清代的工藝,你知道這意味著怎么樣一回事嗎?意味著這是從清朝的皇宮里面流傳出來的兩件寶貝啊。”

  小周雖然是不怎么樣懂得這些古董家具,但是還是笑呵呵地說:“那這兩件家具都成這個樣子了,紅木不像是紅木,紫檀不像是紫檀的,你要來這些有什么用,難道說這樣子的家具還會有人出高價買不成嗎?”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當然了,這顏料的腐蝕還是相當的厲害的,但是也不是說一點破解的辦法都沒有的,只要是破解掉了這些腐蝕和痕跡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這兩件紫檀家具就值錢了。”

  小周驚訝地說:“王掌柜這樣子的東西你也是能夠修復的?”

  王海東很是有自信地說:“感情,這東西既然是用化學染料腐蝕的,那算是化學反應吧?

  至少這家具的大體上的輪廓可是沒有變啊,修復起來雖然是有些麻煩,但是不是說做不到的。可以完全配置一些東西把這桌子上的化學染料置換出來。要是真的置換出來,插屏就先不說了。

  這張桌子,整個都是明代小葉紫檀做的寶貝,單單是這張桌子給我一棟別墅我也不換,北京的還可以考了一下。”

  這張桌子面實在是太大了,這樣子的大的小葉紫檀是非常的罕見的,價格高也不算是什么了。

  把王海東送到地方,他帶著兩件廢品樂呵呵地離開了。好像是真的撿漏了一般。小周回到汲古齋,把自己聽到的話學了一遍。

  張好古皺了一下眉頭說:“海東真的是這樣子的說,那是兩件小葉紫檀,而且他有辦法把上面的染料給置換出來。”這個時候張好古其實也是有點懷疑啊,這玩意,怎么樣說呢,反正在看的時候張好古也是沒有看的出來那是兩件小葉紫檀的,那教授做事情實在是太絕了,邊邊角角,里里外外都刷上了這樣子的染料了,這簡直就是說把這兩件家具給毀掉的了事。估計當時這教授也是有些絕望了,不然的話,不可能做出來這樣子的瘋狂的舉動來的。

  小周很是肯定地說:“我聽的很清楚,王海東確實是這樣子說的,但是他是不是能夠做的出來,這個就兩說了,他才玩了多少年古董啊。”

  王海東比自己年輕的多嗎,卻當上了一家鋪子的掌柜的,這個讓小周也是有點嫉妒的。張好古搖搖頭說:“我們這一行不能夠看年紀,要看誰入門,年輕的,沒準就能夠很快的入門了,但是年紀大的,玩了一輩子的古董,卻是一個門外漢,這樣子的事情也是不少的,玩古董,也是要看天賦的。

  王海東的天賦就是相當的好,不然的話,那他也是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別的不說,單單是金絲描線粉彩鼻煙壺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淘換出來的。

  而且,不是還有老陳嗎?這家伙可是玩了一輩子的古董了,這算是我們行里面的老前輩了,他如果是說知道一些什么秘方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算了,終究是我走眼了,不過,那兩件東西就算是放在我手中的話,那也是要毀掉的,我也不懂這方面的修復啊。小葉紫檀,能夠把小葉紫檀給腐蝕到這樣子的稱帝,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就在張好古疑惑的時候,王海東關上聚寶閣的大門,生意也不做了,午飯叫了門口一個賣盒飯的拿了兩盒過來就算對付過去了。大大中午門窗關好,這在回龍觀古董市場也不稀罕,這解氣,別說是大中午的關門,就算是見天不開門也不稀罕,這就是做古董生意,比不得別的生意要天天的開門。

  因此,王海東的這番舉動倒也是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倒是有兩個人在議論王海東到底是在做什么,結論是這小子可能又淘換到了寶貝了。

  王海東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無雜念,手中藍色的閃電慢慢的匯聚在那紫檀插屏上面,異能修復,一道道藍色的閃電匯聚在上面,插屏的顏色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褪去,慢慢的顯示出來了本來的面目,不多時,這件紫檀插屏就被修復一新,就算是上面的包漿也是那種沒有刷顏料之前的那種正經的包漿。

  一看這件插屏,行里人就會知道這是一件開門到代的玩意。這東西王海東倒是沒有打算賣出去,聚寶閣因為外公的欠賬,不少好的玩意被人給拿走了。而大廳里面擺放的東西都是一些新手才會看得上的玩意。

  雖然是說太珍貴的古董一般都是不會擺在大廳里面的,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說,在這樣子的時候大廳里面總是要有一兩件比較吸引人的古董,這才能夠留住高端的顧客,這樣子的話,里面有好的寶貝才有機會出手啊。

  因此,王海東想了想,還是把插屏給放在最為顯眼的地方,這樣子的話,整個聚寶閣立刻顯得檔次提高了不少。

  不過修復這張桌子的時候,王海東倒是浪費了不少精神力,這桌子還是比較大的,動用修復的異能雖然是神奇,但是王海東還是休息了三次,耗費了兩個多小時,這才算是把那張紫檀鏤空蟠龍方桌給修復一新,果然是修舊如舊啊,修復好的的紫檀桌子,那絕對是讓人看了眼前一亮的寶貝,明代的小葉紫檀那可是家具中的寶貝啊。

  而且,這是一件皇宮里面專門給皇帝用的一張桌子。

  雖然是清代王爺什么的也是能夠用蟠龍的,但是五爪金龍,這樣子的圖案只有皇帝才能夠用,別人用那就是抄家殺頭的罪名啊。

  因此,這件家具,絕對是讓人怦然心動的寶貝。這種東西當然是不能夠放在外面,要好好的收藏起來。王海東休息了一下,這才得意的把這張桌子給搬到了庫房里面。

  聚寶閣的庫房可是按照金庫的標磚修建的,想要暴力弄開的話,那用炸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回龍觀古董市場用炸藥,距離派出所也就是屁大的距離,點個鞭炮警察也能夠聽的清清楚楚啊。

  所以聚寶閣的庫房還是相當的安全的,沒有鑰匙和密碼,外人是很難進來的。

  第二天,好像古董市場也沒有誰說起來王海東撿漏的事情,因此,王海東料定這張好古也是對自己的話保持懷疑的態度,這才沒有把話給傳出去。就算是張好古都弄到了一件屏風,雖然是未必能夠賺大錢,但是也是能夠撐場面的東西。

  畢竟他也是高顧忌自己的名聲,在他沒有確定紫檀桌子修復之前,他是不會隨便的把話給說出去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很少有人知道王海東撿漏的事情。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過來的不是張好古,而是金胖子,這家伙是給自己送請帖來了,古董行的一些行家的聚會的一張請帖。

  王海東可是是跟著自己的外公在古董行里面混了那么多年了,雖然是從來沒有接到過這樣子的帖子,但是卻也是非常的明白這是行里人對你的一種承認。

  在江流市,只有接到過這種帖子,參加過這種私人的聚會的,這才能夠真正的算是古董行里面的人。

  要是沒有接到過這種帖子,就算是開一個古董鋪子的話,那也是會受到大多數行家的排斥,不會被承認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接到這個帖子說:“金老板,我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么快就把帖子給了我了。我早年的時候聽我外公說,就算是他,也是在學徒出來之后,三年才算接到這樣子的帖子。你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金胖子揮揮手說:“學無前后,達者為先,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只要是有本事的話,那就會被承認的。呵呵,我們這一行,說來沒有什么大規矩,但是也不能夠說沒有規矩。在古董行里面要是你得不到這幫人的承認,他們未必幫襯你什么,但是要壞你的事情的話,總是可能的。”

  王海東想了想說:“這倒是這幫人能夠干的出來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連我外公都和他們虛與委蛇。我也想去看看他們有什么小把戲。對了,這一次是為了什么弄出來這一出的,你可別對我說你不知道是為什么?”

  一般的來講,這種私人的聚會總是會有一個題目的,比如說,誰得到了一件古董看不清楚,想著讓大家幫著掌掌眼,這樣子的話,那就召集起來大伙過來幫幫忙。當然了,費用是要這個召集人出才成的。

  這樣子的一個聚會其實也是有互相攀比的意思,看看到底是誰的眼光更準一點。

  陳大龍一輩子倒是沒有少參加這樣子的聚會,還從上面淘換來了一件好玉。反正說起來這是事情的時候陳大龍總是會非常的高興,總是對王海東說什么,這樣子的聚會和竄貨不一樣。

  這樣子的聚會中的古董一般都是各自的鋪子的掌柜或者是那些收藏夾事先精挑細選的,雖然不排除有贗品的可能性,但是,更多的是精品,經常能夠遇到好玩意。因此,王海東對這種事情倒也是非常的熟悉。

  金胖子搖搖頭很遺憾地說:“具體是什么我還真的不知道,連是誰召集的這次聚會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聽說是為了一件瓷器,這瓷器好像還是坐私人飛機過來,好像明天開始聚會的時候才會帶過來。既然是有這樣子的大的排場,那這樣子的時候我想弄來的瓷器應該是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我聽說,好像那瓷器在別的城市也請人鑒定過,卻沒有鑒定出來那是什么玩意。”

  能夠用私人飛機運送瓷器,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而且,一般的人也買不起私人飛機啊。這應該是一個富豪的什么藏品,而這個富豪的等級應該是用億萬來計算的。

  王海東琢磨了一下說:“這么的神秘,還坐飛機來,連你都弄不清楚其中的消息,說來也是讓人感覺到奇怪了。難道是元青花?”

  近年來元青花的價格可是飛速的上漲啊,在瓷器中間,炒的最為火爆的就是元青花。甚至是因為元青花的熱炒,別的朝代的青花也是一樣的跟著水漲船高了。

  一件品相好的元青花,那價格動不動都是千萬計算,上億的話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王海東說完之后立刻就說:“不多,應該不是什么元青花,這東西抬容易鑒定了。沒有道理鑒定不出來啊。”元青花的價格還真的不好說,以前的時候幾千上萬頂天了,但是,現在,元青花那都是千萬計算,甚至是上一的。

  你的元青花要是用百萬計算價格的,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元青花殘了,另外的一種就是后世仿制,但是不是現代仿制的東西。不然的話,那元青花絕對不會是這般的價格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幾乎是全民收藏元青花的熱潮啊。

  金胖子也是非常肯定地說:“不是,絕對不會是元青花的,要是那東西的話,那也是用不到那么麻煩了,故宮里面就有這樣子的標準器,去那里鑒定一下的話就沒有什么問題的。

  而且,我聽說也是不是什么古代的官窯民窯,反正這瓷器挺神秘的。就算是之前見到過這件瓷器的行家也未必會多談起來這個事情。”既然是沒有鑒定出來,那些鑒定大師們當然是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他還是相當的注意自己的臉面的,不會把這樣子的事情給說出來。因此,這就更是顯得這件瓷器神秘莫測了。按說我也算是消息比較靈通了,但是這一次別說是我,就算是我們總公司都沒有查到這其中的秘密。想來這個事情應該是比我想象的更加的嚴重才是,只要是到明天的話,那我們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很顯然,金胖子對這樣子的事情也是非常的期待。

  第二天,王海東按照請帖上寫的地點,來到了文物協會。這里面居然是有李子敬這個家伙,而這個家伙也是老狐貍,看到王海東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臉色如常的和一旁的幾個人說說笑笑。

  而協會會長南宮望,一個六十多歲,頭發稍微有點謝頂的瘦小的矮個子坐在正當中。

  但是,沒有人因為他長得其貌不揚而看不起他。古董協會也不是什么選美協會,只要是有本事,人面廣,就能夠服眾。

  南宮望看到人數到的差不多了,這才不緊不慢地抹了抹手中的清朝乾隆年間青花纏枝蓮蓋碗茶說:“諸位,今天來,其實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是因為蘇步青蘇老板有已經按東西想著讓我們幫著鑒定一下,如果是鑒定出來了,獎金二十萬。”

  蘇步青?李子敬猛的抬起頭來說:“會長你說的那個蘇步青莫不是說億萬富豪蘇步青,我們省的首富,全國十大民營企業家之一?”

  有人聽到的信息是蘇步青這個億萬富豪,但是有的人聽的這個消息注意的是獎金二十萬,二十萬獎金對一般的家庭來講,已經是相當的巨大的一個數字了。

  就算是對古董市場,也不能夠算是小數字,因此,已經有些人開始議論起來了。

  南宮望很是滿意大家的表情,點點頭說:“沒有錯,就是他,他手中有一件瓷器,想讓我們鑒定一下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我聽說可是找了不少的人,但是卻重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給鑒定出來東西是怎么樣的一個來歷,因此,蘇步青就找到了我們江流市文物協會了。

  據說,東西抬珍貴了,也沒有帶到我們協會,一會有專門的大巴接我們去蘇家的別墅。我希望大家能夠為我江流的古董界爭口氣。”

  接到帖子過來的古董商人和收藏家門都是對瓷器比較有經驗的高手。

  就算是聚寶閣的王海東這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南宮望都發了請帖,可見他對這個事情還是有點勢在必得的架勢的。

  富豪的別墅果然是富豪的別墅,單單是這占地都有七八畝的面積,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頗有一番蘇州原因藏拙的三分韻味。

  王海東等人走進主樓的大廳,立刻被這金碧輝煌的裝飾給驚呆了。按說王海東這幫人也算是見到過不少大富大貴的人家了,但是,看到這種超級豪華的客廳,卻也是嘆為觀止。

  別的不說,單單是大廳正中央懸掛的水晶吊燈,識貨的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這就是中石油大廳懸掛的那種至少十萬以上的水晶吊燈。巨然是敢和中石油這樣子的大企業斗闊氣,可見這蘇步青的野心。

  王海東他們進來以后,早有有一個秘書人上前接待,指引著大家坐好后,那秘書說:“南宮會長,諸位專家,我們家董事長馬上就下來,請諸位稍等片刻。”

  這個時候,南宮望好奇地問:“胡秘書,我們人都已經來了。這蘇先生想讓我們鑒定的是一件什么樣子的瓷器,你能夠根我們說說嗎?”

  那胡秘書微笑著搖搖頭說:“南宮會長你說笑了,這東西要是我知道是什么來歷的話,二十萬的獎金就是我的了。我這個外行人實在是看不出來是什么瓷器,所以只有麻煩在座的幾位專家了。”

  胡秘書是連一點消息頭不肯透露,那是打算將神秘進行到底了。這個情況更是勾引起來了大家的興趣了。

  古董行里面的事情就是這般,你搞得越是神秘的話,那引起來的人也就是越多,再加上這蘇步青億萬富豪的名頭,更是吸引了大家巨大的興趣。就像是蘇步青這般的有錢人弄到的瓷器能夠是差的嗎?

  這個時候已經是有人在猜測到底是唐三彩還是宋密色,或者是元青花這類的國寶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在眾人等了十多分鐘之后,大多數的人都有些不耐煩了,你蘇步青雖然是億萬富豪,但是在座的也是百萬,千萬的身價啊,沒有錢誰玩的起古董啊。

  再說了,這些人除了王海東之外,在江流市古董市場哪個不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啊,到你這里來難道就是說喝茶的嗎?當然,不得不說,這雨前龍井確實是地道。

  但是你也不能夠拿我那當猴子耍的。

  在王海東看來,已經是有兩個人坐不住了,這兩個人大抵是比較年輕,四十歲左右,相對古董行的年齡來講,他們算是比較年輕的了。

  年輕人,沉不住氣。

  王海東在觀察別人,別人也是在觀察他。他這個年輕人雖然是沒有多少名聲,但是最近做的一些事情可是相當的火爆,街頭巷尾都有議論這個回龍觀最為年輕的古董鋪子的掌柜的。

  因此,對這個后起之秀大家還是相當的關注的,希望能夠通過這次聚會觀察一下王海東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

  這個時候王海東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端著茶碗一會不緊不慢的品嘗著那雨前龍井,一會抬頭看看那奢華的水晶吊燈,十萬塊啊,兩個這種燈就一座希望小學了。

  而這個時候南宮望等人的心思就是,這小子不愧是陳大龍那榆木疙瘩調教出來的,不動如山啊,一點沒有年輕人的浮躁氣息,年輕輕的就那么沉地住氣,算是個不錯的苗子。

  但是,很快他們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王海東根本就不是沉得住氣,而是在琢磨別的事情。

  但見王海東看了一下水晶吊燈,沉思了一下說:“金老板,我可是去過中石油的大廳的,那裝修叫一個豪華啊,單單是那燈就如此般價值十萬啊。你說人家公司天天喊著虧損,怎么樣那么有錢買那么昂貴的電燈啊。”

  金胖子也搞不清楚王海東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嗎,居然是問出來一句這樣子的不關緊要的話。

  但是正當金胖子要回答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來了:“年輕人,那是人家有錢唄,說是虧損,做石油的還會虧損,你沒有見中東那幫家伙都富到什么樣子了,做石油的還好意思喊虧損。不過我老人家可是沒有他那么有錢,這水晶吊燈是別人送的,一分錢沒有花。”

  順著聲音望去,一個五十來歲,頭發花白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這個人看起來卻是十分的平凡,一身的棉布衣服,也沒有見什么金鏈子,名貴手表,手中一只龍頭拐杖。

  這中年人單單是一個人溜達過來的,手中脖子上什么金鏈子手表一類的東西都沒有。

  就好像還是來竄門下棋一般隨意。平凡到就像是街心公園遛鳥的人一般。但是王海東還是能夠認的出來,億萬富豪蘇步青。一個一點都不像是億萬富豪的億萬富豪。

  胡秘書走過去說:“董事長,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蘇步青點點頭說:“很好,很好,你先下去。”

  坐下之后,蘇步青拱手說:“諸位,今天蘇某人過來,是要看一件瓷器,暢所欲言,群策群力,爭取把這件瓷器的來歷給考證出來。南宮先生,你是這行里面的前輩,還請你多多的費心了。”

  南宮望連忙說:“蘇先生你客氣了,能夠看一眼蘇先生的珍藏,也是我們三生有幸,等閑人怕也是看不到蘇先生的寶貝,我可是聽說蘇先生家中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博物館一般啊。”

  蘇步青擺擺手說:”客氣客氣,要是想看好東西的話,改天有時間過來再說,今天這件東西可能是有點讓大家失望了。”

  蘇步青過來鑒定瓷器,做的那么的神秘,這本身就夠吸引人注意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蘇步青自己卻說這瓷器是有可能讓大家失望的,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瓷器能夠讓大家失望啊。

  總不能夠弄出來一件晚清的瓷器吧?

  清朝的瓷器到了晚期,基本上也是出不了什么精品了。

  因此,清朝的瓷器,一前期,尤其是康雍乾三代的瓷器為最。是清朝瓷器的黃金時期,也是中國古代瓷器歷史上最后一個輝煌的時期。

  至于說什么光緒宣統等等,這些皇帝在位的時候,瓷器無論是從數量還是質量,或者是改革創新上,都比清三代大有不如。如果是弄來一個這種瓷器,那就是有點讓人失望了。

  蘇步青拍拍手,胡秘書推著一個小餐車走了進來,餐車上有一件瓶子形狀的東西,但是被一片紅綢覆蓋著,使人看不得瓷器的廬山真面目。蘇步青嘆了一口氣說:“這件瓷器,我可是青睞了不少的專家鑒定,結果都沒有什么準確的結論。希望今天大家能夠鑒定出來一個結果,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番心思了。”

  從蘇步青的神態上能夠看的出來,這件瓷器他還是相當的重視的,因此,大家本來熄滅的興趣又被勾引了起來。

  但是,等到蘇步青示意胡秘書把紅綢給揭開,拿到那紫檀山水八仙桌上的時候,大家頓時露出來了失望的表情。原來,瓷器也是可以做的那么爛的。

  之前想的這件瓷器就算是再爛的話,光緒同治年的官窯瓷器,再不就是這個時期的民窯的瓷器就已經是頂天了。但是,看到這件瓷器之后,大家頓時覺得就算是光緒同治年間的民窯瓷器也算的上是難得的精品了。

  這個時候,南宮望本來打算贊美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面去了。就算是光緒民窯,那也是有值得贊美的地方的,但是,看到這件瓷器以后,南宮望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么樣贊美。

  他本身可是瓷器學徒出身的,老年間,可是正兒八經的琉璃廠瓷器作坊出來的手藝。

  就眼前這件瓷器,單單是南宮望開始學瓷器半年后做出來的玩意都比這個瓷器要好的多。要知道那個時候南宮望才十三歲啊。

  南宮望遲疑了一下說:“蘇先生,你這件瓷器,我真的做夢也沒有相到是那么的、、、、、、。別致啊。”

  本來想說垃圾的,但是一想不合適,南宮望這才臨時換了一個詞。

  做瓷器講究的是什么,大中至正。

  大一個字,并不是說瓷器越大好,而是說要利用瓷器有限的空閑,展示盡量多的內同,有容乃大,包容萬象,這才是瓷器中一個大字的精髓。

  就像是一只一寸高的牡丹春曉雙耳瓶一般,方寸之間,卻已經是在圖案上展示出來了一派春光無限好,只是在險峰的那種氣勢。這就是一個大字。

  中字講究的是中心線,對稱的瓷器如花瓶,將軍罐,碗碟等等就不用說了,就算是那些看上去不怎么樣對稱的瓷器,比如說茶壺,那也是有中心線的,一切都是按照這個中心線布局,這才能夠得到一把好的茶壺。

  至這個字,那不是講究,而是目標,精益求精,把自己的瓷器做到最好,因此嗎,在瓷器工匠的眼中,沒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

  正字講究的是堂堂正正,起碼做出來的瓷器讓人第一眼看著就很舒服,這和中字是結合起來的。

  大中至正,瓷器四大要訣,在歷朝歷代的工匠中流傳下來,不見文字,后來清朝無名氏做《草廬集》,詳細的介紹了關于瓷器做法中的這四大要訣。

  所有的瓷器,不管大小,一律都是按照這四個字做出來的,若不然,便不美觀,是殘次品。

  而在諸位掌柜和收藏家的眼中,眼前這件瓷器就是這一類的典型的代表--殘次品。

  這樣子的瓷器,中心線彎曲,器型也是相當的呆滯,根本就沒有花瓶那種行云流水的感覺。

  看到這件花瓶,好像還是應聲正的被工匠扭曲了一下,然后又往上狠狠的拽了一下。反正這器型別說是在官窯里面是一定要砸掉的廢品,就算是不怎么樣講究的民窯中,這件瓷器也是難逃被砸掉的危險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南宮望說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句話,那已經是給蘇步青天大的面子了。若不是說知道這蘇步青是全國有名的億萬富豪,十大民營企業家之一,斷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南宮望這幫老家伙怕是早就摔茶碗走人了。蘇步青這個老狐貍當然是看出來了大家臉上的這種疑惑,大廳里面的人就差把不高興給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他十分認真地說:“諸位,我今天過來,其實就是要想大家幫助我鑒定這件瓷器的。當然了,有人會以為我是在忽悠大家,那一件爛瓷器出來丟人現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不可能的。今天如果是有誰鑒定出來這件瓷器的來歷,獎金二十萬,當場兌現,就算是沒有鑒定出來,每人也有一萬元的茶錢。”

  什么古董偶讀可以是假的,但是,唯獨錢不會是假的。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就算是那些作贗品瓷器的人不也是為了淺嗎?因此,聽到蘇步青如此一說,大家心中頓時順溜了不少。

  這蘇大款絕對不是在忽悠人,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會拿著二十八萬來忽悠別人。

  就算是今天天沒有人能夠鑒定出來,這蘇步青也是要拿九萬茶錢的。因此,本來有些人心中非常的不高興,認為蘇步青是在耍大家,但是這一萬塊卻不會耍人。

  南宮望笑呵呵地說:“蘇先生客氣了,這事情不是說錢地方事情,如果是有價值的瓷器,我們也是會免費鑒定的,像是我們江流市文物協會,也是舉辦過兩次專門的鑒寶大會,一分錢不要大家的,有什么古董盡管拿上來鑒定。

  我們收取一些錢,一是因為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嗎,絕對不會白手給別人鑒定的,另外一個就是我們也是學有所用啊。吃古董這碗飯,其實就指著這些養家糊口了。

  這件瓷器說實在的,從釉色和器型上來看,絕對是不入流的一種。如果蘇先生方便的話,是不是把這件瓷器的來歷講出來,越詳細越好,有時候它的來歷也是對我們鑒定瓷器有幫助的。”

  南宮望這老家伙果然是老狐貍,老奸巨猾,收茶錢都收的這么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簡直讓王海東佩服的五體投地,做人應當如此,至少把道義的制高點給占住了。

  蘇步青嘆了一口氣說:“我也絕對不會拿著這樣子的一件瓷器來忽悠大家。要說這件瓷器,也是和我有莫大的關系的。我之所以把它給當成一件寶貝,找遍了專家想鑒定出來它的來歷,那是因為它有一段不平凡的經歷。就憑這段經歷,我就能夠認定這件瓷器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

  當年,我父親是金陵大學的一名教授,抗戰時期,我父親也是在全國流浪,但是,就算是他餓的三天都沒有吃飯,險些被餓死在那逃亡的路上,他也是沒有把這件花瓶給丟掉。

  后來解放后,這件瓷器一直被我父親秘密珍藏著。不怕大家笑話,這么些年來,連我這個兒子都不知道我父親手中有這樣子的一件瓷器。”

  眾人聽到這里,好奇心漸漸的重了起來,一個能夠被大學教授如此看重,寧愿餓著肚子都要留下的一件瓷器到底是一件什么樣子的瓷器啊。

  國寶,在坐的也不至于說是瞎了眼了認不出來這是一件國寶啊。要是四羊方尊什么的倒是值得一個教授如此的重視,但是眼前的這件?

  蘇步青繼續說:“后來,直到我父親最近去世的時候,他才把這件瓷器交給了我,并且告訴我這件瓷器相當的重要,是亞的一個同事拿命換來的一件瓷器,因此,要我好好的保管。

  我也曾經問過我父親這瓷器到底是什么來歷,那么的重要,但是我父親說,他也不知道,他那個同事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就去世了。

  不得已,我才帶著這件瓷器四處找人鑒定,我想知道這件瓷器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居然是讓我父親那么的看重。”

  一件挺廢物的瓷器,別說別人納悶了,蘇步青自己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南宮望聽完這些故事之后說:“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那首先要解決的是這件瓷器是什么樣子朝代的。

  方才,我已經看到過了,這件瓷器的歷史不超過民國。也就是說,應該是令尊年輕的時候什么人燒制而成的。這是老朽我的個人意見,大家可以參考一下,各抒己見.”

  古董行里面和一些別的協會有些不一樣,因為這里面的利用糾葛不怎么樣的嚴重,南宮望絕對不是為了淺才擔任的文物協會的會長,而其他的會員也是個個腰纏萬貫.

  因此,如果有人看錯了的話,那互相踩起來也是相當的踴躍的,并不會因為南宮望是個會長就會給他面子。

  金胖子看看看這些瓷器之后,點點頭說:“沒有錯,確實是民國時期的瓷器,而且絕對不會是官窯燒制的,甚至不是民窯燒制的瓷器,我懷疑是哪個瓷器愛好者燒制出來的東西。”

  瓷器燒制到這樣子的廢物的程度的話,當然不是瓷窯里面的工匠做出來的,是個人做出來的就比較容易解釋這瓷器為什么燒制成這幅德行了。李子敬等人看過之后,也是終于肯定了一個意見,這件瓷器確切的年代應該是在民國。

  王海東倒也是沒有多發表什么已經按,顯示出來自己更出類拔萃,因為這件瓷器的年代確實是民國。

  這個時候王海東琢磨了一下數據哦:“蘇先生,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這瓷器令尊說起來過它的故事沒有,就算是沒有說起來過它的來歷,但是,你好好的想象,令尊當年說起來過的一些故事中,哪一件是有可能和這件瓷器有關系的?”

  蘇步青想了想說:“還真的沒有,就算好事這件瓷器,我都是最近才聽說的,要不然的話,我早就請人來鑒定了。但是我父親保密做的非常好,這個中間誰也不知道他手中有這件瓷器,當年紅衛兵都沒有找到這件瓷器。”

  雖然蘇步青覺得王海東比較年輕,但是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知道被南宮望請到這里的人,不管大小,應該都是有本事的人。因此,很是痛快的回答了王海東的話,并沒有因為王海東顯得很年輕而輕視他。

  王海東聽到這里之后說:“不對,這件瓷器既然是那么的重要,令尊一定不會沒有說起來過相關的事情。有的話或者是你自己不知道。那你以前,尤其是小時候,聽到過一些讓你感覺到很意外的事情沒有。

  比如說是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或者是你自己不知道這事情和瓷器有關系,也許真的有什么牽連也不一定。因為令尊一直是沒有把這件瓷器說出來,可能是他有什么顧忌也不一定。或者是更簡單一點,令尊是什么樣子的時間得到的這件瓷器。”

  如果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的話,想要鑒定出來一件民國的瓷器容易的很,但是想要找出來它為什么寶貝那就困難的多了。

  蘇步青想都不想說:“這個倒是說了,應該是三八年得到的這件瓷器。”

  誰能夠猜出來這瓷器是什么來歷?

正文第六十八骨瓷  蘇步青最近總是琢磨這件瓷器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因此,王海東問起來這瓷器到底是哪一年的,他一點都沒有猶豫就說了出來。

  王海東仔細的分析了一下,三八年,到底是分析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想了一下王海東對南宮望說:“會長,我看從鑒定這件瓷器的年代上估計也再難有收獲了。

  畢竟那個時代是戰亂年代,誰還有什么心思做瓷器啊,不如從別的地方出發。”

  王海東其實也想到了從什么地方下手,但是這畢竟是有南宮望等人在,他不好顯得自己太猖狂了,人要知道在什么時候應該猖狂,什么時候應該韜光養晦,顯然王海東非常清楚這一點。

  這個時候果然南宮望也是點點頭說:“海東說的不錯,看來和你外公學了不少本事,聚寶閣后繼有人啊。呵呵,蘇先生,我想問一下,令尊是不是還留下了和這件瓷器有關系的東西啊。

  比如說書信一類的東西,如果是有的話,也是能夠幫助鑒定出來這件瓷器的來歷的。”這就是佐證了,比如說故宮里面的瓷器,如果是不好鑒定什么年代,可以去查一下檔案什么的就成了。

  蘇步青臉上露出來很無奈的表情說:“這個真的是很遺憾,我父親當年確實是得到過一封書信,根據我父親的朋友交代,這封書信里面記載的是這件瓷器的來歷。

  而且,他那位朋友再三的請我父親要好好的保管這兩樣東西。但是,我父親從他那位朋友的身上拿出來書信的時候,這一封書信已經是被血給沁透了,上面到底是記載了什么事情,我父親也不知道,現在我自然也是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內容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蘇步青顯然是非常的失望,若是知道書信上記載有這件瓷器的來歷的話,那也用不著如此的折騰人了。這還是蘇步青有錢,民營企業家,要是換了一些沒有錢的主,估計更是不可能查出來了。

  南宮望很是遺憾地說:“被浸泡了,這個就難辦了。對了,你父親的朋友難道負傷了?”

  十有把瓷器留給老蘇的那家伙是被打傷了,要不然的話,好好的身上的書信怎么樣會被血浸泡啊。就算是有點血污染了書信,也不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上面寫的是什么啊。

  蘇步青很肯定地說:“這個倒是,我聽說,我父親的那個朋友是半夜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他的宿舍的,當時渾身是血,身中至少五槍,而且應該是被步槍打的,傷口非常的大。

  那個人全身都是血,后來把東西交給我父親之后,當時,好像他還想交代一些什么,但是根本連宿舍的門都沒有出去就斷氣了。

  我估計他也沒有想到書信可能被血給浸泡了。但是,他想要說出來,結果卻是沒有說出來一二來。我父親拿著這封書信其實也是欲哭無淚,這玩意他從什么地方查去啊。

  他一個教書先生根本就查不出來。而且,他那個朋友受到的是槍傷,得罪的估計不是一般的人。因此,我父親倒也是機警,連夜收拾東西,把他朋友的遺體給送到了教堂門口,橫豎他們不會不管。

  然后,我父親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幸虧我父親連夜離開了,后來他再來南京的時候,聽說那個宿舍已經是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而且,幾乎是他前腳走,后腳那邊就有人跟了過來。我父親這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了。因此他就非常地方想知道這瓷器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為什么會驚動那么多人。”

  蘇步青講這件事情的時候,神情還是很緊張的,畢竟是關系到了自己父親的生死大事。這個時候李子敬開口說:“蘇先生,蘇老先生既然是想知道這件瓷器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以前沒有查,而且也沒有告訴過你這個事情啊。”

  這事情說來也確實是奇怪,憑借蘇步青的人脈和財力,想要查一件瓷器的來歷那確實是容易的多。

  蘇步青想了想說:“別說是我自己不知道這件瓷器,我問過我母親,我母親對這件瓷器也是一無所知,她單單是知道我父親有個很寶貝的榆木箱子,但是箱子里面放的是什么她老人家也是不清楚的。

  我想,我父親可能是因為這件瓷器有點問題,當年燒殺搶掠都是為了這件瓷器,而且鬧出來了人命來了,這瓷器不算是吉祥的東西。他老人家可能是不愿意知道這個事情。

  但是,他搞不明白的話,自己也是不甘心的。因此,才在臨終前把這個事情囑咐給我了,希望我能夠把這件瓷器的來歷給查出來。”

  如果是這樣子的查下去的話,估計最后還是查不出來什么東西來。

  王海東一邊看著桌子上的這件瓷器一邊說:“查可是不好查,從這件瓷器的來歷和年代上確實很難查出來這件瓷器有什么寶貴的地方。

  但是,我可以從這件瓷器的質地上查出來一些端倪來,希望這樣子的事情會對我們的鑒定有一定的幫助。我覺得,這件瓷器不是一般的瓷器。看質地,應該是屬于骨瓷這樣子的一種特殊的瓷器。不過,似乎和一般的骨瓷是有一定的區別的。這一點大家可以各抒己見。”

  講到這里,王海東坐回去了。這個事情他開一個頭就成了,反正現在現場的專家不少,一定會討論出來一些什么事情的。反正這事情成了的話,以后也是少不得自己的一份功勞的。

  畢竟是自己首先對瓷器的質地產生了懷疑。

  南宮望首先走過來,再一次的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件瓷器,這才慢悠悠的放下來說:“這確實是一件骨瓷,而且,是民國時期燒制的,可以想象,燒制這樣子的一件骨瓷十有不是中國人,那個時候,我們國家的人好像也沒有誰能夠燒制出來骨瓷來。這瓷器看上去雖然是差了一點,但是確確實實的算是骨刺的一種了。”

  骨瓷,這類瓷器是我們國家一九八二年才在唐山燒制出來。

  江流市的這種類似的聚會是相當的別致的,誰都能夠在會上發表自己的意見。

  不管是對不對的,都可以,當然了,如果是說錯了,而且是那種毫無根據的錯,比如硬是把明朝的青花說成清末仿制的,這種錯誤就會被笑話了。

  但是總的來講,這種私人聚會還是相當的開放的,誰想要說什么都可以提出來供大家討論。在座的幾位收藏家都看過了這件瓷器,紛紛的贊同這就是一件骨瓷。

  王海東站起來說:“骨質瓷簡稱骨瓷英文名字BONECHINA,學名骨灰瓷,是以動物的骨炭、粘土、長石和石英為基本原料,經過高溫素燒和低溫釉燒兩次燒制而成的一種瓷器。

  骨質瓷最早產生于英國,大約于1800年左右發明對于發明者世間爭議頗多,有說為喬夏斯波德(Josiahspode),亦有說不是他。

  但是,我看這骨瓷和這家伙的關系有點像是呂不韋和《呂氏春秋》的關系,要說呂不韋是《呂氏春秋》的作者嗎?

  當然不是,那是呂不韋的門人編寫的,但是沒有呂不韋的話,也不會有《呂氏春秋》了。其實從骨質瓷的發明中就能夠看出來一二來。

  它的發明歷程頗有喜劇色彩是在制造過程中偶然摻入動物骨灰,后經繼續研究而得,最早其基本配方是六份骨灰和四分瓷石但到后來逐漸成為五十份骨灰二十五份瓷石和二十五份粘土,直至今天在英國一直被認為是標準配方。

  因此,從這一點上來看這骨瓷和喬夏斯波德確實應該算是有相當重要的關系。”

  要說是世界名瓷的話,這也可能是少數不是中國人發明的,但是,這卻也是和中國人有相當的密切的關系的。王海東這些話,卻也是說出來了骨瓷的基本來歷來。

  這玩意,在國內算是比較稀罕的東西,因為歷朝歷代的古董中,都是沒有這種瓷器的,因此,就算是行里面的人知道這種瓷器的也不是很多。

  但是南宮望卻是知道這種瓷器,他這個文物協會的會長可是算是那種有真才實學的專家。

  聽到王海東講完之后,南宮望笑呵呵地說:“骨瓷,差不多就是這種來歷了。這種瓷器在我們國內不多見,在國外也是高檔瓷器中的高檔瓷器,至少外國人說它是瓷器之王,其實這是英國人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關于這種瓷器的來歷,其實也是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傳聞的。當然,這不是正式的歷史記載,而是有一種有趣的傳聞。

  而從外國人形容這件瓷器中就能夠看的出來,在外國人眼中,骨瓷是那種薄如紙、透如鏡、聲如磬、白如玉的瓷器,大家是不是覺得這句話比較讓人耳熟。”

  這何止是耳熟啊,

  金胖子笑呵呵地說:“柴窯在歷史上也是有青如天,薄如紙、透如鏡、聲如磬這樣子的一個稱呼,不知道這瓷器是不是和那種骨瓷是有一定的關系。”

  這兩種形容是何等的相似啊,讓人一看就不得不產生聯想。

  而南宮望笑呵呵地說:“當然了,這個算是有一定的關系的。說來就是要和喬治三世有關系了。當時,英國的國王就是喬治三世。而在英國皇室中珍藏有一種非常寶貴的瓷器,這就是柴窯的瓷器,傳說這是很在很早以前從遙遠的東方傳到英國的一種瓷器。喬治三世據說對這種瓷器非常的喜歡,于是下令燒制這種瓷器。

  瓷器燒制在當時已經不算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了。但是那是指一般的瓷器,如果是高檔的瓷器的話,柴窯汝窯等等這些瓷器都是我們國家千百年來的智慧結晶,有怎么樣能夠是一般的外國人能夠隨便的仿制出來的呢。

  因此,做了兩年多,喬治三世到底是沒有得到這種瓷器,于是他就下令,只要是有人燒制出來這種瓷器,重重有賞。

  后來一名叫做喬夏斯波德的人接下了這單生意,這喬夏斯波德其實是小喬夏斯波德。他的父親老喬夏斯波德是英國著名的瓷器制作大師,在當時來講算是英國頂尖的大師了。

  據說這種骨瓷就是老喬夏斯波德在無意中發明的,但是這東西老喬夏斯波德并沒有怎么樣的重視,當時山寨中國的瓷器就能夠讓老家伙發大財了,他才懶得去研究新瓷器。

  后來老喬夏斯波德去世之后,生意讓小喬夏斯波德接手了。而后來小喬夏斯波德街道這種命令之后,就想到了父親筆記中的那種骨瓷,于是,小喬夏斯波德就費盡心思完善這種瓷器,終于燒制出來了這種喬治三世夢寐以求的瓷器。

  而這種瓷器也成了英國皇室專用的一種瓷器。小喬夏斯波德后來受到了國王的親自接見,并且受到了豐厚的獎賞。

  因此,這種瓷器的產生其實還是和中國的瓷器有非常的密切的關系的。只是這種事情在正史上是沒有什么記載的,當做逸聞趣事卻流傳了下來。”

  了解一件瓷器的歷史,才能夠更好的判斷這件瓷器身上的秘密。

  李子敬的為人雖然是不怎么樣,但是卻也是算的上是瓷器高手了,他看過瓷器以后一直在思考,而這個時候終于開口說:“我想判斷這件瓷器從他的藝術價值上不用說了,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如果是從它的用途的話,就算是做一個花瓶的話,那這樣子滴時候他也是不合格的。唯一可能的就是它的歷史價值。要不然的話,這件瓷器怕是早就被砸了。”

  這些話雖然看上去是有些廢話,但是卻把這件瓷器的討論范圍大大的縮小了,倒也不是說無的放矢。李子敬說完了這些話之后,再一次沉默了,這家伙還是挺懂的什么叫做沉默是金的道理的。

  蘇步青這個時候疑惑地說:“歷史價值?這瓷器能夠有什么歷史價值,我卻是看不出來。為了這件瓷器,我也是問過不少專家的,他們都說,這件瓷器除非是名人制作的,要不然的話,沒有任何的歷史價值。”

  這瓷器到底是誰坐的呢,王海東提出來說:“這個怕是研究不出來,因為沒有任何的依據。單單是一件瓷器,有點讓人無從下手的感覺,蘇先生我怕這也是為什么你找了那么多行家來研究這件瓷器卻沒有任何的結果的一個原因。

  一件瓷器,哪怕是一件瓷片,是什么樣子的瓷器,什么朝代出現過的,這些都是要有文獻記載,引經據典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但是,現在我們找不到關于這家瓷器的一切,就好像歷史上重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子的瓷器一般。

  我們國家真正的燒制出來這種瓷器可是要到八二年的時候,而這件瓷器那應該是三八年以前的事情了。所以,要想考證出來這件瓷器的來歷,還是要重點放在文獻資料上。我想最為重要的就是那封書信了,不知道蘇先生是不是帶來了。”

  這個問題倒是出乎蘇步青的預料之外,書信?但凡是聽到過這封書信的人還真的沒有多少會關心它的,因為那是一封被鮮血污染了的書信,看不出來上面的文字,因此,也就失去了價值了。

  但是,這個時候蘇步青還是說:“信倒是被我帶來了,這封書信一向都是和這件瓷器在一起的。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提起來書信是什么意思,那可是看不清楚任何的一個字跡了,要不然的話,怕是這件瓷器的秘密早就被查出來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被血污染了也不是什么滅頂之災。在古董修復方面,我在大學里面重點的研究過。因此,倒是知道一些事情。如果是被血液污染的話,我倒是有幾分的把握能夠恢復,這是我們行里面流傳的一個配方被我改進后發揮的效果。”

  聽到這里,大廳里面的人可是吃了一驚,有這樣子的事情,要是真的能夠修復這封書信的話,那這件瓷器的秘密應該是迎刃而解了,李子敬卻看不得王海東出風頭,這種類似的配方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不過是除掉一些家具之類的古董上面的血跡的一種配方。如果是玉的話,那有了血跡就叫做血沁玉了,價值非常的高。

  因此,這個時候李子敬說:“王掌柜,這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在坐的可是都是行家,你有沒有十分把握做到這樣子的事情啊?損壞了書信又沒有什么結果就不好了。”

  這個就是逼著王海東表態了,雖然是兩個人私底下的關系是不怎么樣的,但是,場面上的應酬還是要做的,王海東也不好不搭理人。

  當下王海東搖搖頭說:“沒有十分的把握,我只有七分的把握,但是我想七分就已經能夠嘗試一下了。反正那封書信到現在都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因此,倒是不如冒險一下讓我進行修改,不然的話,我不知道還有什么樣子的辦法能夠鑒定出來這件瓷器的來歷。總不會有更壞的事情出現吧?”

  在坐的人中,掌柜的和收藏家沒有一個能夠有更好的辦法,因此,王海東這樣子的一個提議除了李子敬之外,別人也沒有反對的。實際上他們也是想要知道這瓷器到底是什么。

  一件民國的瓷器,即使是名貴的忽而,那能夠名貴到什么樣子的地方去啊?因此,南宮望說:“這樣也好,如果是能夠修復的話,倒是能夠解決目前的困難。蘇先生,你看怎么樣。”

  這事情就算是其他人都同意,身為主人的蘇步青如果是不同意的話,那也是沒有別的用的。

  好在蘇步青沉思了一下說:“也好,這封書信我也不是沒有想著修復過,但是問過不少的專家,都沒有什么把握修復,既然是小兄弟能夠修復這封書信的話,那就試一試,如果僥幸成功的查到這瓷器來歷的話,二十萬就是你的了。”

  王海東倒是非常的有自信地說:“如果是這封信上有這件瓷器的來歷的話,那我想我應該是能夠查的清楚這瓷器的真正來歷的。蘇先生把信件準備好,我去準備一些東西,立刻就回來,頂多半個小時。”

  說完,王海東起身就要告辭。這個時候古玩行里面的人當然是明白是去做什么了。

  這個時候站在蘇步青后面,一個似乎是管家模樣的人說:“這位小兄弟,我們這棟別墅雖然不是說什么都有,但是,只要是你說的出的東西,我立刻就可以派人給你買去、這總比你自己去要快的多吧。”

  王海東看了一眼這人說:“幸虧你不是行里面的人,不然的話,這句話就會被人笑掉大牙的。我承認你們的辦事效率,但是,我回去要配置一些東西,然后才回來修復那封書信,配置的溶液到底是什么,那可是我的獨門絕技,祖傳秘方,是我吃飯的本事。我在這里配,你是不是有什么居心啊。”

  在舊年間,這種祖傳秘方是被人記起看重的,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行里人,哪怕是關系再好,也是不可能開口打聽類似的秘密的,要不然的話,那就等著翻臉吧。

  而那個時候的行里人也是非常的遵守規矩的。算是變相的知識產權的保護了。

  在這個時候,雖然是這樣子的規矩已經是松了不少,但是,像是王海東這樣子的祖傳秘方大家也絕對不會打聽的。

  但是蘇步青這個管家不算是行里面的人,他說一些外行的話,可能也是為了節省時間什么的,因此,王海東雖然是有些不高興,但是卻也沒有過分的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蘇步青是不好說什么的,他接觸了那么多的古董商人和收藏家,也是略微的知道這些事情的,但是他是主人,不方便說什么。

  因此,在這個時候南宮望出來打圓場說:“王掌柜,一個外行人,你和他計較做什么,還是快去快回,我們幾個人可是等著看你的手段如何呢。”

  南宮望這話給了管家一個臺階,也給了王海東一個面子,因此,他也就沒有再做什么追究,而是四下拱手為禮,很快的離開了別墅。

  這個時候蘇步青才算是抓到機會說:“南宮,你請來的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本事怎么樣不好說,但是口氣倒是大的嚇人啊?”

  他和南宮望也是相交多年,蘇家的一些古董還是經過南宮望的手購買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蘇步青倒是知道南宮望不會隨便的請人過來的。他更是不介意直接的把自己的疑問給講出來。

  南宮望笑呵呵地說:“這小家伙可是有來歷的,陳大龍的孫子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這幾天,我們江流市古董圈子里面可是經常的說這個家伙的事情啊。在這樣子的時候,海東既然是如此說看,那還是相當的有信心的。”

  陳大龍,鑒定大師,這個人蘇步青當然是知道了。但是對他的孫子蘇步青就是不怎么樣的了解了。

  而且從蘇步青剛才的話總能夠看的出來,這老頭對王海東還是比較懷疑的,畢竟王海東的年紀在那里放著呢,因此,被輕視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做古董的高手,有幾個是三十多歲四十歲,甚至多是五六十歲老態龍鐘的樣子。

  在這一行里面,年紀越大,一般的來講也就是越有經驗,王海東就是坐在現場都是很突兀的,也難怪蘇步青這家伙會懷疑什么。

  南宮望少不得把王海東最近的一些事情給講了出來,引得蘇步青的連連稱贊,似乎對王海東的什么修復書信的事情也是多了幾分把握了。

  這個時候蘇步青笑呵呵地說;“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賈文化可是會被氣的半死的,那東西他可是當成寶貝看待的。沒有想到落到聚寶閣了。不用知道以后這王掌柜會不會把這東西出手,如果會的話,我倒是愿意高價收購。”

  有錢人喜歡的就是這種金石玉器,尤其是這種皇帝的東西,這更是私人的印章。

  而在國人的眼中,印章就是權力的象征,而皇帝的私人印章,那也是皇權的象征啊。

  雖然乾隆皇帝的印章有一千多枚,但是大頭都是在博物館,在民間流傳的不算太多。

  因此有這樣子的一件東西的話,那也算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了。這事情南宮望可是不清楚,很快就把話題引到了別處去了。

  半個小時之后,王海東帶著一個飲料瓶子回來了。而瓶子里面居然是純凈水一般的液體,這個不免讓在座的的人心中有點失望。從這種液體沖看不出來什么端倪啊。

  當然了,就算是有色的液體的話,這種祖傳秘方也不是看能夠看出來端倪的。但是,有色總是會多一點線索,王海東弄這無色的液體,確實多了一份神秘感。

  來到大廳,王海東坐下說:“蘇先生,還請你把書信和一個玻璃托盤都準備好。如果是順利的話,頂多十分鐘我就能夠成功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海東的心中透出來了一股強大的自信,似乎是胸有成只一般。而知道了王海東的來歷的蘇步青對王海東也是多了幾分信心了。

  書信和玻璃托盤很快的就準備好了,蘇步青從一件暗黑色的信封中拿出來兩張信紙。這信封和信紙已經變成的暗黑色,顯然當初是被血液給浸泡透了。可以想象,當時那個送信的人到底是受到了多么嚴重的傷害。

  就算是把一封信給扔到一盆血里面浸泡,估計也就是有這種程度。

  半個多世紀以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血紅色慢慢的變成了暗黑色。

  蘇步青嘆了一口氣說:“這信奉上很有可能就是記載了這件瓷瓶的來歷,但是因為被血染的太嚴重了,見到過的專家都紛紛的搖頭。沒有一個人有把握能夠把血漬給去除。”

  眾人小心翼翼的傳閱了一下這信紙,看到之后紛紛的搖頭。在坐的人雖然不是什么行家,但是,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給古籍字畫什么的東西上面去污這樣子的事情。但是他們也重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程度的血漬。

  基本上,整個信紙都變成了暗黑色,原來信紙是什么顏色,卻已經徹底的遮掩住了。

  王海海東拿著這信紙,琢磨了一下說:“這信紙好像從大小上也不是當年我們國內的標準的信紙。反正是什么我很難說清楚。”

  王海東手指藍色的電流匯聚到信紙之上,頓時顯示出來了一行這樣子的信息,一九三六年,沈陽關東軍第三印刷廠。這個事讓王海東心中莫名其妙的閃現出來一絲絲的不安來。

  關東軍,這信紙怎么能夠那幫混蛋聯系起來了。難道是一封絕密的軍事情報什么的不成?王海東感覺到這時候是適當的表現一下自己的知識的時候了。

  他舉起來信紙說:“我剛才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信紙確實不像是當年我們國內通用的信紙。我外公曾經收藏過一些偽滿洲國的信件,這兩證信紙和那些信件里面的信紙在質地和大小上可是很類似。如果誰是這方面的行家,可以看一下。”

  這信紙的內容是鑒定不出來的,但是看大小,材質,其實也是能夠鑒定出來一點信息的。

  只是,這封信實在是太特別了。

  全部都是暗黑色的血漬,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種特征給吸引住了。

  王海東若不是用異能鑒定術鑒定了一下,也是斷然不會去注意這兩張信紙的內同的。

  但是既然王海東提出來了這樣子的問題了,南宮望接過信紙來說:“我在這方面還算是有點研究,我來看看。”

  像是南宮望這樣子的有身份的人,他說是有點研究,那就是比較精通,算是這方面的專家了。要不然的話,他寧愿是坦白的承認自己在這方面不內行,也絕對不會在那么多的同行面前丟人現眼的。

  因為他這樣子的一個位置可是丟不起人啊。

  南宮望也是特意的拿著放大鏡和小手電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兩張信紙,然后才還給王海東說:“海東好眼力啊,我們一屋子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信紙的大小和質地,但是你卻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

  難得,難得。這信紙確實不是當年我們國內通用的信紙,偽滿洲國的信件我也是有過一些,那是他們入侵我們國家的鐵證。這兩張信紙和那些信紙基本上可以認定是同一類的信紙了。”

  既然是南宮望這樣子的說了,那這兩張信紙是偽滿洲國的信紙基本上就確定下來了。一個是南宮望的身份,文物協會會長,還有一個南宮望在郵票郵政方面確實算是全國有名的專家級別人物,有時候一些博物館為了確定一件郵票實寄封什么的真偽,還會特意的來到江流市請南宮望過去看看。

  能夠有瀚海拍賣行的貴賓卡,這本身就能夠說明南宮望的水平是相當的高的。結果,李子敬等人重新看了一邊,紛紛的認定這兩張信紙確系偽滿洲國的信件無疑了。

  這個時候最為高興的就是蘇步青了。他笑呵呵地說:“看來江流市果然是藏龍臥虎啊,我走了那么多地方,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鑒定出來,但是沒有想到在這里卻鑒定出來了這信紙的出處。王掌柜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一開始蘇步青稱呼王海東可是小兄弟的,因此,并沒有怎么樣把王海東放在眼中,不過是看在南宮望的面子上才沒有發作。

  但是現在稱呼王海東為王掌柜,那就算是這個億萬富豪認可了王海東的地位了。

  這可是相當的不簡單的一個事情,對王海東以后收取鑒定費什么的都是很有幫助的,打個比方,一開始王海東收取一塊錢鑒定費,但是就是這一塊錢鑒定費也是有人說三道四的,你怎么樣不五毛啊。

  但是經過蘇步青這億萬富豪的承認,王海東以后就算是收取五十塊鑒定費那也是應當應分的事情。人家蘇步青這個大富豪可是請王海東鑒定過東西,并且認可了王海東的鑒定。難道你的寶貝會比蘇步青的寶貝風值錢嗎?

  這就是名聲,在古董行里面,名聲就是金錢的代名詞。

  王海東很謙虛地說:“蘇先生客氣了。在坐的都是我們江流市的高手,我不過是僥幸見到過這種類似的信紙而已。當年我小時候可是拿著這種信紙折飛機玩,我外公知道了也不生氣。

  呵呵,想來當年我外公對那鬼子也是很憤恨的。像會長這才算是真本事鑒定出來的。不像是我誤打誤撞一般。要是能夠除去上面的血漬,這才算是解開了蘇先生的心頭疑云。”

  王海東既然是得了便宜,那這個時候就不會把屋子里面的人都給得罪了,因此也賣了一個好給大家,我不過是僥幸鑒定出來的,算不得真實本事。然后把南宮望給搬出來,大家當然不好多說什么了,不然就是得罪了南宮望。

  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中,王海東把飲料瓶中的液體倒入到玻璃盤中。這液體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其他的人心中就像是百爪撓心一般十分的想知道,但是想想是王海東的祖傳秘方,他當然是不會泄露秘密了。

  王海東把兩張信紙依次放下去,然后拿著一張紅綢把玻璃盤給蓋上這才說:“很好的一個開始,等過了十分鐘之后,到底是不是能夠解開歷史的謎團這就能夠清楚了。”

  蘇步青其實是這里面最為緊張的一個人,這可是他還有他父親都想要知道的一個秘密。

  一向是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游刃有余的蘇步青這個時候也開始變的緊張起來了,他眼神中那種焦慮的心情非常明顯的表露出來。張張口想要問什么,但是,最后他還是閉上了,似乎是要等著最后的謎底解開一般。

  南宮望在一旁似乎是看出來了一點什么說:“蘇先生,不要著急,那么多年都已經等過來了,不差這十分鐘。”

  不著急,他能夠不著急嗎?

  蘇步青看了南宮望一眼說:“你這老家伙站著說話不腰疼,感情這事情沒有落到你身上你是不知道啊,最近這幾天,每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我都是能夠想到我父親,想到他老人家站在我面前問我,那瓷器到底是什么來歷你搞清楚了沒有啊?

  天天晚上都是如此,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啊。這個瓷器可是和我們蘇家兩代人息息相關的啊。

  但是我從找到的第一個專家開始,他們都是異口同聲地說這瓷器是早就應該砸掉的那種,你說要是一件早就應該砸掉的瓷器,至于惹出來人命官司嗎?”

  因為這件花瓶至少是死了一個人,這事情是老蘇先生親眼看到的。

  因此,老蘇先生估計對這件瓷器才是最為關心的一個了,要不然的話,那也是不可能在臨終的時候還囑咐自己的兒子弄清楚這件瓷器的秘密。

  南宮望和蘇步青兩個人關系是非常的鐵的那種朋友,要不然的話,南宮望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緩解蘇步青的緊張情緒。

  而王海東在一旁則是一直不言語,對這次鑒定這件瓷器,他從內心的深處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這一次鑒定瓷器絕對不是鑒定瓷器那么簡單。而就算是遇到那件金縷玉衣的時候,王海東的心中也沒有過這樣子的感覺。

  這個時候,大廳中的氣憤變得相當的詭異,王海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死死的盯住桌子上的紅綢,連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就好像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是讓他眨一下眼睛這紅綢就會憑空消失了一般。

  周圍的人受到了感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短短的十分鐘,對大廳里面的人來講就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一樣。

  揭開紅綢,玻璃盤里面的無色透明的液體已經是變成了血紅色,單單是從顏色上來看,這一次的去污工作應該是相當的成功的。

  王海東小心翼翼的用圓頭的郵票鑷子把兩張信紙給拿出來,上面的內容開始一一的浮現,看信紙過之后王海東整個人都驚呆了―人骨瓷。

  王海東的一句話頓時把在場的人給驚呆了,人骨瓷?大家都是行里面的人,對骨瓷這玩意可不是像一般的老百姓那般的陌生,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們還是相當的熟悉骨瓷這種瓷器的。

  但是人骨瓷這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

  王海東已經是成功的去除了兩張信紙上面的血漬,上面的字跡也已經是清楚的顯露出來,很顯然,從上面潦草的字跡上來看,寫信的人是在很倉促的情況下寫成的這樣子的一封信。

  但是看到這封信的內容,王海東簡直驚呆了。根據上面的記載,寫這封信的是老蘇教授的另外一名同事張喜。這個張喜在大學里面有一個關系不錯的日本教授山本太郎,因為張喜曾經是公派的日本留學生,和這個山本太郎曾經是東京大學的同學。

  后來中日爆發戰爭,再后來,有了那場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

  戰后,兩國開始交涉戰后事宜,比如說交換戰俘什么的。

  而張喜也因為是日本留學生被派參與了這次交涉。而在這個交涉的時候,他遇到了老同學山本太郎。

  做為日本國內地方和平人士,山本太郎整天把軍部那幫混蛋給罵個狗血淋頭,因此,張喜對這個老同學還是比較信任的。不可否認,鬼子那邊,也是有極少數有良心的人的。

  有一天,張喜去山本太郎的公寓做客,結果發現了這件花瓶,而且從花瓶一旁的文件里面知道了這件瓷器居然是骨瓷,而且是人骨瓷器。

  是日本人在占領南京的時候一個喜歡中國文化的少佐藤田松親自燒制的骨瓷,而且是殺掉了未成年的少女,用她們的骨頭燒制而成的骨瓷。

  這些骨瓷是準備送到東京去展示一下,以顯示大日本皇軍取得的赫赫戰果。

  而山本太郎這個家伙就是負責運送這些瓷器的人。這個時候,張喜才知道山本太郎這家伙可是披著羊皮的狼,要說他是壞蛋的話,那簡直就是壞到家了。

  因此,這個時候張喜趁著無人注意,把這件瓷器給偷偷的拿走了。

  這可是證據,是日本人罪行的證據,因此,張喜決定不管怎么樣也是要把這樣子的證據給保留下來,讓世人知道日本人到底是在南京干了一些什么樣子的事情。

  信上就寫了那么多,一張信紙,本來就不算大,交待的事情也就是如此了。

  接下來的事情蘇步青自己也是很清楚,這人骨瓷也應該是有一定的數量的,因此,在張喜偷偷的拿走一件之后,山本太郎立刻就察覺了出來,于是拍出來特務追殺張喜。一路上張喜知道大學是不能夠去了。

  不然是會給學校帶來麻煩的,突然想到老蘇這家伙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面,而且,因為戰亂的原因那個小巷子已經十室九空了,因此,張喜匆匆忙忙的就趕到了老蘇的家中。

  但是,一路上跑來,他還是被追他的特務打的全身是血,眼見的重傷不治,終于還是沒有能夠把事情給完整的交代清楚就死掉了。但是,張喜畢竟還是把特務給甩掉了。

  這也是給老蘇爭取了一線生機,老蘇連夜逃走,這個也是相當的明智的決定,若是不然的話,日本人欠我們的血債上又要多上一筆了。而另外的一張信紙不是張喜寫的,那是日本少佐藤田松寫給東京軍部的同事的一封信,在信里面,他特意炫耀了一下他在南京的赫赫戰功,并且表示喜歡瓷器的他做了一批人骨瓷器,全部都是用未成年的少女的骨頭燒制而成的瓷器。

  字里行間,這藤田松似乎是對自己的壯舉非常的驕傲,這樣子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給當成軍人,當然了,這家伙本來就不是人。

  王海東看過這封信咬牙切齒,這種事情也只有日本人才能夠做的出來,足夠和納粹的集中營比肩的罪行。看過這兩張信紙的內容的人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這居然是人骨瓷器,用人的骨頭做出來的。

  有一個心理素質不怎么樣過關的收藏家看到這里之后,再看一眼那垃圾一般的花瓶,仿佛那花瓶在他的眼前變成了一堆白骨一般,他跑到外面狂吐不止,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喪心病狂的禽獸才做出來的這樣子的事情來啊。

  這個時候蘇步青的臉色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他可是第二個看這封信的人。

  但是,他就算是久經考驗的商人,商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已經是讓他的神經變得相當的粗大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還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那種感覺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出現了。

  蘇步青沉思很久這才嘆息了一聲說:“這個藤田松已經是喪失了起碼的做人的人格了。用人骨做瓷器,也只有這幫混蛋才能夠做的出來。這是對這種手藝的一種褻瀆,也是日本人在我們國家犯下的滔天罪行的鐵證。

  有些事情是不容抹殺的,我現在終于知道了張教授為什么寧愿冒死也是要把這件瓷器被保留下來,我父親寧愿自己挨餓嗎,也沒有扔掉這件瓷器和這封信。他們是想讓我們這些后人牢記國恥,不要忘記過去。”

  大廳里面的氣氛是非常的凝重,仿佛整個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般。

  在這樣子的時候南宮望接著說:“這事情沒有完,我會把我自己的意見寫成文章,呼吁大家對這件事情進行討伐。雖然張教授和蘇教授已經不在了。但是,這個事情不能夠就這么完了,我們古董界也是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對這個提議,在場的人都紛紛的附和起來。

  而到了最后,蘇步青本來是想要把紅包的,而且,王海東終究是鑒定出來了這件瓷器的真面目,二十萬的獎金是不能夠少的。

  但是,每個人離開的時候都是心情沉重,誰也沒有接紅包,這樣子的紅包可是不好接啊。

  對給自己的二十萬支票,王海東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走了,這樣子的錢要是接了的話,那晚上是會睡不著覺的。

  這次古董聚會雖然不算是不歡而散,但是,任何一個參加了聚會的人心情都是非常的沉重的。

  尤其是喬遷,面對現在國內那些把日本人看的比自己親爹還親的人,王海東都有上去抽丫的沖動,還給日本開拓團立碑?你怎么樣不干脆直接去做二鬼子多好啊。

  回到聚寶閣,王海東直接關門,實際上今天回龍觀古董市場只要是去參加了這一次聚會的人,回來之后沒有一個不關門的。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參加了聚會回來,那些有資格參加聚會的人總是會炫耀一番,顯得自己在江流市古董市場的江湖地位是多么的強大。

  但是這一次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顯擺,這讓那些原本等著這些掌柜出來講述聚會上的事情的那些看客們顯得很是不適應。一家兩家關門也就算了,只要是去參加聚會的掌柜,回來之后無一例外的都關門了。

  而且在這個時候楚天齊帶著一名年輕的美女警察走到了聚寶閣的門前,那名女警身材高挑,面如冠玉,仿佛唐伯虎走出歷史的塵埃給親手畫上去的清秀的五官。

  上身那件警服幾乎是被豐滿的胸部給撐開了一般,而兩條細長的退如同圓規一般直立。

  這美女警察全身上下充滿了青春的爆炸氣息,朝氣蓬勃。設若不是那一身警服,不知道有多少貪婪的目光投過來,就算是有一身警服在,但是也擋不住有些人偷偷的看上一眼。

  倒是楚天齊,濃眉大眼,看上去就是那種非常嚴肅的警察,抓起賊來估計是下狠手的那種。

  楚天齊一邊走一邊說:“奇怪,海東這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按說這個時間他不該關門啊。”

  那名美女警察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事情畢竟是有點讓他為難,是不是她的到了消息直接關門了。這樣也省的被我們找到。”

  楚天齊搖搖頭說:“不可能,這事情是我臨時決定的,我們局長都不知道這個事情,海東從什么地方知道的。再說了,他跑,他跑到什么地方,我還不了解他。他絕對不是這樣子的人。”

  咣咣砸了半天的門,這若不是兩個警察在砸門,估計早就有人報警了。但是就算是兩個警察,這樣子砸門也是引來了不少懷疑的目光。

  就在楚天齊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王海東面色很是沉重地打開們,看了楚天齊和那名美女警察一眼才說:“天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莫不是說又抓到了什么古董販子,要我去鑒定古董。說實話,今天沒有心情,不去。”

  反正去鑒定也是免費鑒定,王海東不高興的話,還真的懶得過去。楚天齊推開王海東轉過身說:“青青,這家伙就這樣,你別介意。海東我說你這家伙今天怎么了,我也沒有欠你錢不還啊?”

  說著楚天齊毫不客氣的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聚寶閣,好像這里就是他家一般。倒是那名叫做青青的美女警察十分歉意的笑了笑,如同春天里面盛開的鮮花一般。王海東禮貌的點點頭,跟著走了進來。

  坐下之后王海東把今天的聚會給講了一邊,然后氣呼呼地說:“你們兩個說說看,這樣子的事情是不是天理難容,是不是應該天打雷劈,那哪里是人干出來的事情啊。更可氣的是國內還有些人為日本人搖旗吶喊。我呸,人家都想著怎么樣收拾我們了。那幫二鬼子還腆著臉要去做漢奸。”

  楚天齊啪的一下把身旁的一件康熙年的纏枝蓮蓋碗給拍碎了才說:“小鬼子總是不承認入侵的事實,但是他們在我中華大地犯下的罪行那是罄竹難書啊。現在國內確實有些人做的非常的過分。

  我們先烈們吃過的苦流過的血,獻出了生命建立的國家居然是養著這幫雜碎。這事情以后怎么樣辦?”

  王海東很是慷慨激昂地說:“怎么樣辦?反正這事情不會這樣算完的。到時候誰丫的敢站出來為小鬼子說話我不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人肉了都不算完。對你,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情?我說過了,今天真的沒有心情鑒定古董”

  反正楚天齊每次來幾乎都是會找王海東有什么事情,只要不是楚天齊提前打電話就過來,那無一不是這種情況的。

  楚天齊說到了工作,整個人頓時變得很是嚴肅:“今天找你來還真的不是鑒定什么古董,但是,卻也是和古董有些關系,我們最近接手了一件古董失竊的案子,有消息證明,被盜的古董可能是會流落到了我們江流市了。

  因此,市局命令我們出手查辦這個案子。因為那些古董販子有可能有槍支等武器。因此這個案子還是我們刑警隊的來接手,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刑警隊的警察在你們行里面都是熟面孔了。要是讓我們去查的話,估計是查不出來什么東西的,因此,在這個時候我想請你幫忙協助調查一下這個案子。”

  王海東瞪了一眼說:“這種事情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以后這事情少來找我。鑒定歸鑒定,那不過是學術交流而已,但是若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直接的插手案子的話,性質上就不同了。不過,你先來說說到底是和什么文物有關系?”

  楚天齊笑呵呵地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子的說,其實這事情找你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事情。、回龍觀古董市場里面鑒定本事比較高的人,一般的來講對那些古董販子也是一個比較熟悉的面孔,而且他們多少都是和那些古董販子有點聯系的,我找他們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怕是有可能打草驚蛇。

  但是找你就不一樣了,你這家伙鑒定還算可以,而且,對那些人也是不怎么樣的熟悉,因此,最為適合做這個事情的。至于丟失的是一件什么東西,是一件漢代的銅鼎,而且上面還有銘文。照片在這里。”

  王海東接過照片,看到上面有一只漢代的三組鼎,而從上年的鳥篆銅鼎形狀和花紋的花紋上可以看的出來,起碼不是臆造品,很是符合漢代銅鼎的特征。

  王海東點點頭說:“樣子還行,銅臭倒也是地道,但是你能夠保證這東西就一定是真的嗎?”

  制作贗品說來也不算是什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做什么青銅器,在古董市場上青銅器贗品泛濫到了一個讓人發指的地步了。

  就算是一些淘寶一類的節目,那也是很少有做青銅器的。因為青銅器作假的時候太容易了,但是想要鑒定起來的話,那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青青在非常肯定地說:“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的,這件青銅器根據兄弟單位的消息,直接的從古墓發掘的過程中失蹤的,因此,可以肯定,這件青銅鼎是真正的漢代青銅鼎無疑,而且上面鐫刻有銘文,對研究漢代的歷史是有很高的歷史價值的。”

  既然是從漢代古墓中弄出來的,王海東還真的說不出來別的,要是青銅鼎上真的有文字的話,那基本上一件國家一級文物是沒有跑了。如果再多幾個字的話,那就是價值連城的國寶了。

  王海東想了想說:“發掘古墓的過程中居然是有這樣子的意外發生,真讓人佩服那幫人的警惕性,不過,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也不稀罕,這件青銅鼎既然是有銘文在上面的話,就是值得那些古董販子冒險的。我想這事情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內賊,內外勾結作案。

  還有一個就是幫著發掘漢代古墓的附近的農民中有人見財起意,把這件國寶給弄走了。除了這兩種,我想不到會有第三種可能。”

  在發掘古墓的過程中,那是有武警戰士守護的,一般的人如果是沒有證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靠近漢代古墓的,因此,可以肯定做這個事情的人就是王海東說的那兩種可能。至于說附近的農民,在發掘古墓的過程中,一般都是會找一些附近的農民來打下手的。這樣子的話,就給文物的保衛工作帶來了隱患。

  楚天齊無奈地說:“問題就是這件青銅器是無緣無故的就這樣子的消失了。天知道它是怎么樣丟的,但是那邊的警察也是有自己的眼線的,通過眼線他們才知道這件青銅鼎應該是流向了我們江流市古董市場了。因此,在這個時候兄弟單位才請求我們協助調查。

  不過雖然他們來人了,但是,可能犯罪分子對他們產生了懷疑,因此,他們出面的話,那這個事情就有可能不好辦了。在這個時候才讓我們的人動手的。

  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最近才分配到我們局的高材生陸青青。系統內的散打冠軍啊。這一次就讓青青和你一起偵破這個案子,她對本地的古董販子來講,也算是一個新面孔了,因此,她和你出面的話,最為合適不過了。希望你們兩個要好好的配合。”

  這個時候王海東并沒有馬上回答,這事情不是一般的有問題啊?古墓中發掘出來的一件重要的文物就這樣子不見了,而且,盜墓者似乎對兩邊的警察都不是一般的熟悉。

  要不然的話,按照楚天齊這家伙的性格直接的就帶人把那些古董販子給拿下了,還用得著這么浪費力氣找自己過去。丫的楚天齊一向都是要面子的人,輕易是不會在案子上認輸的。

  想到這里王海東就說:“天齊,合作倒是好說,我和陸青青同志確實算是比較合適。但是我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說,這個案子到底是怎么樣出現的,如果是我說的前一種的話,那就比較棘手,證明策劃這個事情的不是一般的人。”

  如果是幾個農民弄出來的這個案子,當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畢竟農民不過是為了利益而已,不可能想的那么周全,在盜竊銷贓這樣子的環節中也是很容易露出來馬腳的。

  但是要是專業人士里應外合的話,他們留下來的有用的線索就少的很了。

  而且,在這個時候,那邊的警察這么小心,連找人打探消息都要請兄弟單位出人幫忙,很顯然,那邊流竄過來的盜墓者也不是一般的人。

  楚天齊搖搖頭說:“這個不好說,那邊幫忙的農民有小二十個,一個個查也不是短時間能夠查清楚的。

  而且在哦考古隊隊內排查的工作也是在漸漸的進行中,這可是才三天的時間啊,能夠做到這一步一景算不錯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想這個事情一時半刻還是很難查清楚。

  但是根據我們的線報,那件青銅鼎很有可能要在江流市出手,而且,在買家上,可能還有廣州那一片的商人,我們害怕的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旦青銅鼎落到了廣州那邊的商人手中很有可能就會流失出去。到時候再想追回來的話,那就難了。”

  說來古董走私那是重罪,但是其中的利益也是很驚人的,因此,冒險做這樣子的事情的人還是有不少人的。

  尤其是廣州深圳等這些南方的城市,他們想走私出去的話,那就比較容易了,畢竟他們是有地利上的優勢的。

  而聽到這里,王海東也知道這事情既然是到了這一個地步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倒是有些完整了。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三天嘛,搬磚頭,如果是我猜想沒有錯的話應該是搬磚頭,行里面的人參與了這個事情,而且這是一個訂貨的搬磚頭。沒有行里面的人參與是不可能造成這個事情的。”

  陸青青在一旁忍不住疑惑地問:“搬磚頭,什么是搬磚頭?”

  王海東楞了一下才想到眼前這兩個人能估計都是棒槌,在行里面算是不懂得什么的主。

  當下他就解釋說:“這是和老年間的一些事情有關系的,在老年間的磚窯廠,那些磚頭什么的都是找人搬來搬去的,就算是現在,有些邊緣地區的磚窯廠也是人工搬運磚頭,連個車子都沒有。那些搬磚頭的人都是做無本的生意,從老板手中領工資。而后來這事情據說就用在古董行里面了。

  古董行里面有一種人專門的拿著別人的貨去賣,賺取中間的差價,做的也是無本的生意。這和老年間的搬磚頭是很相似的,因此,這種行為就叫做搬磚頭了。”

  至于說搬磚頭是不是這里來的,王海東自己也搞不清楚,大約應該是有點關系的。

  陸青青想都不想就說:“這就是做中介不是。”

  王海東搖搖頭說:‘做中介是做中介,搬磚頭是搬磚頭,做中介在行里面叫做拉纖,保媒拉纖就是這樣子的一類事情。

  拉纖根本連玩意都不用拿,直接的帶人上門看貨,熟悉的人的話,直接的告訴對方什么地方有貨,成交了之后別人自然是會有一份心意給你的。

  這和搬磚頭是不一樣的,搬磚頭是你拿了貨到別的地方去賣。這種搬磚頭若不是說有一定的人脈的話是做不起來的。拉纖就容易多了。”

  陸青青想了想說:“那什么是訂貨搬磚頭,難道說這玩意也有訂貨一說。”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你還真的小看這一行的人了,還真的有訂貨搬磚頭的,不一樣的是他們是從考古隊那里搬磚頭,如果是我猜想的沒有錯的話,一定是有人下了定,而且是交了定金的。

  考古隊那邊的人得到了消息就把這青銅鼎給弄到手就立刻送到江流市了。我想,我們江流市也是應該有人參與了這個事情才對,不然的話,三天絕對不可能流落到我們江流市的。

  而且,我敢肯定,搬磚頭的那邊一定是因為內部分臟的時候出現了問題。”陸青青倒是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接著問:“我們警察都不知道那邊是不是出了問題,你怎么樣知道啊?”

  這個時候楚天齊生怕陸青青問出來了什么不該問的事情,王海東可不是一般的人,惹毛了他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當下楚天齊就說:“青青,有些事情是人家的行規,不是你能夠問的。”

  陸青青似乎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但是到底是閉嘴了。不過表情卻有點心有不甘,氣鼓鼓的瞪大了眼睛,十分的可愛。到底是初出茅廬的人啊,一點城府都沒有,傻的可愛。

  王海東揮揮手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樣子的事情其實你們仔細的琢磨一下就能夠琢磨的明白,像是這樣子的快的把青銅鼎從考古隊弄出來,而且送到了江流市,這不是一般的農民能夠做到的,必定是形成了產供銷一條龍的服務,這可是相當的緊密的一個產業鏈。

  一般的來講,警察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快就查到青銅鼎會在江流市的。就算是他們最后查到了,估計青銅鼎已經脫手了。很顯然,他們這樣快的得到了消息。是那產供銷的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我想產供這方面出問題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而這個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說分贓不均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因此,直接的把這個事情舉報了。那邊的警察才那么快得到了消息。”

  這些事情都是古董行里面的人才能夠很快的分析出來的,警察雖然是能夠通過查找看出來這些問題,但是想在短時間里面能夠解決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就是隔行如隔山,為什么楚天齊有時候會找王海東去鑒定古董,那就是因為警察在這一行里面是不怎么樣的懂行的。

  這種古董失竊的案子也是如此,警察若不是得到了情報的話,那這個事情很有可能會一直拖下去,直等到國外的古董市場或者拍賣會出現了青銅鼎之后警察或許才會知道東西已經被弄出去了。

  國內很多的案子都是如此一個讓人心痛的結果。楚天齊說:“不管是怎么樣,這一次我們得到消息,說是有一場地下拍賣會會出現這只青銅鼎,因此,在這樣子時候我想只要是青銅鼎出現的話,一經你們確認,我就帶人直接去抓人。保證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王海東搖搖頭說:“這個事情可是真的很難說,也許組織地下拍賣會的人未必就是青銅鼎的主人。而且,偷取青銅鼎的那個人也未必會在拍賣會上出現,你要是想要把真正的罪犯給抓到的話,那這個時候就不能夠輕舉妄動。

  如果你們能夠按照我的意思進行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幫你們拿回青銅鼎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幫助你們查到誰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這個也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能夠不能夠抓到人,那我就不保證了。

  反正你們要是真的在拍賣會傷動手抓人的話,那你還是去找別人吧。江流市古董行里面的行家也不是我一個。”

  王海東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有時候一些事情他自己也是不愿意做的。比如說這樣子的事情,他一般是不怎么樣摻和的,但是,漢墓中出土的青銅鼎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楚天齊也說是有可能被走私出國,若是不能夠在江流市把青銅鼎給查出來的話,那到時候這尊青銅鼎倒是有可能流失到國外去。

  楚天齊笑呵呵地說:“既然是找你的話,那當然是相信你了,你這在這個事情上是內行,我保證你。只要是能夠找到青銅鼎,抓到犯罪嫌疑人,那就好說。”

  而王海東能夠確定地說:“這個不單單是你能夠保證的問題,你們領導也要保證不會出什么問題才成。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是不能夠在江流市把這個青銅鼎給查出來的話,那這青銅鼎百分之百的會流失到國外去。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這種定向的搬磚頭,一般的來講都是已經有了下家之后才出手的。

  因此,我想一定是有一些走私文物的人參與到這個事情中來了。而且惦記這只青銅鼎的人也不在少數。要不然的話,也就是沒有這場地下拍會了。”

  陸青青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這是有不是一個的走私古董的人參與到這個事情上來,難道你聽到了什么樣子的消息不成。”

  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小白,但是陸青青作為一個剛剛入行的警察,對這個問題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王海東非常肯定地說:“倒不是說我得到了什么消息,這個事情我也是剛剛的從你們口中知道的整個過程。”

  楚天齊在一旁保證說:“這個我可以證明,為了不打草驚蛇,雖然是發生了這樣子的嚴重的古董失竊的事情,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這個事情也僅限于有限的幾個人知道,根本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就是怕那些盜賊知道了我們在查這個事情之后把青銅鼎給轉移了,或者是說狗急跳墻把青銅鼎給損壞了。”

  這樣子的事情可不是沒有發生過,想當年,故宮的幾頁金書被盜了,查的那是非常的緊得,后來犯罪分子得到了消息之后,居然是把那些金書給給毀掉了。后來才查出來,這事情是一個武姓的大學生做的事情。

  但是雖然最后把這家伙給抓到了,結果那些金書卻是怎么樣也不可能復原了。

  因此,一般涉及到古董的重大案子都是秘密的進行的。王海東揮揮手解釋說:“其實這事情是很好解釋的,我雖然是不知道這個事情,但是我從你們得到的這些情報中就能夠知道這一次看上這只青銅鼎的人不止是一伙人。而在這樣子的時候一定是至少有兩伙走私分子對這個事情能夠感興趣。

  如果下家只有一個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青銅鼎或許是不會在江流市停留太長時間,而且更不會進行什么拍賣,直接的把東西給下家,然后拿到錢出去避避風頭,這事情多安全啊。

  舉行什么拍賣會,那也是不得已的行為,因為不是一家走私分子看上了這尊青銅鼎,而賣家也不想得罪人,干脆就買拍算了。想要青銅鼎的話,那直接的拿錢就是了。

  拍賣會上誰給的價格高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誰就能夠把青銅鼎給拿走,這樣誰都不會得罪。

  而且我告訴你們,這種私人拍賣會一般都是邀請人過去的,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因此,在這個時候你們除非是提前抓人,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要不然是很難混進去的,就算是我們古董行里面的人,那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參加這樣子的拍賣會的。”

  這個算是黑市的拍馬會,一般都是拍賣一些見不得光的古董,因此對進來參加拍賣的人的身份要求是非常的嚴格的,等閑是進不去的。

  楚天齊他們其實也是沒有什么辦法,一個就是警察都是熟面孔,做黑市拍賣會的人不可能連警察長什么樣子的都不清楚。而且,就算是他們混進去了。

  誰知道拍賣會上的青銅鼎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假的話,那這個案子一樣是偵破不了。

  因此,他們一定是要找一個真正的行家代替他們過去才成。

  楚天齊聽到王海東這般說,也是很嘆氣地說:“其實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遇到這種例子的案子,哪怕是千里大追捕,只要是我有耐心,總是會有成功的一天的。

  但是,這案子,若是沒有專業人士的鑒定的話,到時候弄一件贗品回去的話,那丟人就真的丟大發了。海東我告訴你,因為這個艾案子,據說已經有不少人連頭頂上的帽子都丟了。這才三天時間啊,沒有想到一件青銅鼎居然是造成了那么大的影響?”

  在楚天齊看起來,這樣子的東西不過是一只青銅鼎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對古董界來講,這就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了。

  王海東嘆了一口氣說:“天齊你根本就不清楚這種青銅鼎在考古中的價值,而且上面還是有銘文,這就是對當時歷史的最好的一個佐證。

  因此,這類有青銅銘文的青銅鼎都是真正的國寶,國之重器啊。青銅鼎,以前的稱呼可是為尊,現在當然是沒有那么多講究了。但是在以前,這青銅鼎可是權利的象征。

  青銅鼎在古墓中可是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現在這件寶貝丟失了,可以說,在這樣子的時候漢墓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上面的人也不是說一點都看不清楚其中的貓膩的,處理一兩個負責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走著瞧,搞不好到時候考古隊的一些人都是要處理的。

  這事情要是說沒有考古隊的人的配合的話,那是很難完成的。對了。你們得到消息,這一次青銅鼎是在什么人舉辦的私人拍賣會上進行交易的。”

  在江流市,弄的起來古董拍賣會的人可不是一個,每個人都是有每個人的特點的。

  楚天齊拿出來照片說:“這個我們還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們查清楚了其中有一個人是這個叫做老貓的人,至于說老貓的上家到底是誰,這個還真的不清楚。”

  王海東接過照片看了一眼說:“老貓,這個人我也認識,七年前因為一樁古董案子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后來因為改造的時候立功受獎,被提前釋放出來了。現在在古董市場混口飯出,要說青銅鼎被在他的手中的話,那這個也是很好解釋的。

  不過,這家伙到底是給你們抓住過一次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做事情的時候都是非常的謹慎的,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能夠找到他的。幸虧你們沒有動手啊,不然的話,這家伙是寧愿連古董毀掉了也不會便宜你們的主。丫的根本就不算是正經的古董行里面的人。”

  對那些不怎么樣的守規矩的人,古董圈子的人向來是非常的鄙視的,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干哪一行都是有自己的規矩的,在這樣子的時候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是會做到守規矩的,對那些不在媒體也守規矩的人,行家當然是會很鄙視他們。毀掉古董,消滅證據,這個老貓是絕對下得去手的主。

  王海東看到老貓之后,就知道這個事情是比較棘手的。

  楚天齊這家伙倒是不和王海東見外,他很不客氣地說:“不管他是不是行里面的人,上面對這個事情可是要求的很嚴格的,后天就是拍賣會的日子了,上面的意思是在這個時候對這伙人一網打盡、至少要把青銅鼎給找出來。”

  王海東搖搖頭說:“這是什么屁股決定腦袋的命令啊,這種事情能夠下這樣子的命令嗎?你應該是比我更清楚,這類案子偵破的幾率到底是有多大。這一次要不是說他們內部分贓不均,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老貓那里去。

  至于說想要把他們給一網打盡,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事情要一步步來,你回去告訴你們領導和那邊過來的警察,他們是想要把青銅鼎給玩好的找回來,還是說要抓到那些犯罪嫌疑人。”

  陸青青實在是忍不住了說:“不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青銅鼎要找回來,犯罪嫌疑人也是要抓到嗎?我聽說局長都為這個事情拍桌子了。“在陸青青這個初出茅廬的警察來看,局長都拍桌子了,那這個事情應該算是一個大事情了。而作為一個警察,辦案子的時候當然是要辦的盡善盡美,人贓并獲才是最好的結果。

  王海東搖搖頭一陣的苦笑,不得不承認陸青青這個丫頭是傻的可愛,他說:“就算是市長拍桌子都沒有用,該抓不到的人還是抓不到,找到真正的青銅鼎,或者是抓到那些犯罪嫌疑人。這事情只能夠選擇一樣,有時候破案就是這樣子的。不信你問問你們楚隊長是不是這個樣子。”

  陸青青轉過身來好奇的看著楚天齊,楚天齊也是很尷尬的笑了笑說:“恩,其實,這類案子有時候連古董都找不對來,更不要說是抓到人了。這一次我們能夠得在江流市找到這件青銅鼎的下落,那絕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反正這里也沒有什么外人,而且王海東這家伙作為古董圈子里面的人,對這類的案子還是比較的了解的。在這樣子的時候楚天齊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了。

  而王海東則是堅決地說:“我已經說好了,你們也是有明天一天的考慮時間,我接手這個案子的話,那到時候抓人還是找到青銅鼎,這事情你們只能夠選擇一樣,因為我不可能保證你們兩個都做到。

  不然的話,到最后你們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巔的。但是我自己建議你們是先把青銅鼎給拿到手,這才是比較明智的選擇,因為那些犯罪嫌疑人總是會還遇到的,但是,如果是這件青銅鼎給丟失了的話,你們再想從這江流市找下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們能夠找到幫助你們兩件事情都辦成的人,別忘記了告訴我一聲,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大神到底是怎么樣做到的。”

  孟子他老人家都說過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孟夫子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在這樣子的時候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是能夠做到面面俱到的。

  楚天齊考慮都不考慮說:“我來找你,當然是傾向你來幫忙了。在這里沒有人比你更合適啊。剩下那些行家我估計有不少甚至都傾向于購買這件青銅鼎的,找他們我也未必放心。

  但是這案子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那邊的同行還等著消息呢。因此,這事情你現在先準提一下,后天沒準就能夠用上你了。”

  畢竟這個案子江流市的警察不過是配合破案而已,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到底是要怎么樣的做,這個事情不是楚天齊能夠決定的了的。他和王海東這樣子的鐵的關系,沒有必要說那些客套話,有什么事情直接的說出來就完了。

  王海東一邊拿著青銅鼎的照片,一邊說:“你別說,那幫人還真的很偶眼光,這件青銅鼎確實是漢代少有的寶貝,這要是弄到國外去的話,那可是價值連城啊。比如美國人才建國兩百多年,連這鼎的一個零頭都算不上,大老美可是非常的喜歡別人家的古董啊。”

  其實王海東說這話也是是在提醒楚天齊,辦案子要以古董為主,尤其是這樣子的國寶級別的古董。至于說楚天齊是不是聽的出來這話,那倒是不好說了。

  到最后,陸青青還是氣鼓鼓的跟著楚天齊回去了,這個事情確實不是他們兩個警察能夠決定的了的,要到局里面聽上面的指示。

  反正時間還有一天,這事情還是會發生變化的。

  王海東倒是沒有等下去,拿著楚天齊留下來的照片找到了金胖子。他坐下之后開門見山地說:“金老板,這事情想來你應該是清楚吧。”

  這金胖子畢竟是做這一行的生意很多年了,因此也是會有自己的一些道路的。江流市古董市場不說大小事情他都能夠清楚,但是像是出現了這青銅鼎如此重要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而且金胖子要是敢說不知道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他自己也是參與到這個事情上來了。

  金胖子倒是笑呵呵的像是一尊彌勒佛一般說:“這個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一點,這件東西上面有十六個非常清楚的銘文,因此,被行里面的人稱之為十六鼎。算是青銅器里面這些年來少有出現的一件重器。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是直接的從考古隊那邊弄出來的,算是生坑里面的東西。因此,這東西一到江流市就傳開了。就算是你不來找我的話,那最多到明天我估計這樣子的事情你應該也是會很清楚的。”

  青銅器作偽基本上已經是到了一個泛濫的程度了。泛濫到人家外國人除了拿著滿清那十二生肖青銅頭像忽悠我們中國一些大款的票子之外,對剩下的青銅器都是有很大的戒心的,你見到過多少件我們國家的青銅器在國外拍賣啊。

  人家外國人也不是白癡,鬼精鬼精的,他們也是知道中國的青銅器作偽是很厲害的。因此,在國外,甚至是在國內的拍賣行里面更多的不過是瓷器,字畫一類的存在而已。

  因此,能夠出現這樣子的一件生坑里面的東西,那是絕對能夠引起轟動的事情。

  但是,在兩年他還是在北京上的大學,剛剛的回來接手這聚寶閣,因此,有些事情也是不怎么樣清楚的。但是他清楚這青銅鼎的價值,古墓里面的東西,那當然是生坑里面的東西了,這一點毫無疑問會在古董市場引起轟動凡人。

  王海東嘆息了一聲說:“漢代青銅鼎,十六個字,單單是這兩個條件已經是足夠它在古董市場引起轟動了,這玩意果然是燙手,要是在國內露面的話,一準二十年監獄是少不了的。這應該是搬磚頭的,國外有人看上了這東西了。好像這事情和老貓是有點關系的。”

  盜竊倒賣文物,一般最多就是無期徒刑,而無期徒刑一般來講多數就是二十年。這已經是相當的嚴格的懲罰了。盜竊倒賣文物很少判死刑的。這十六鼎可是國寶級別的文物,如果這罪名落實了,二十年監獄是沒有跑了。

  金胖子不屑地說:“老貓,這家伙頂多算是一個跑腿的而已。一個有案底的人,就算是他敢做,這生意也是有人和他做才成啊。但是,這家伙做個聯系人還是不錯的。”

  一旦是接到了文物失竊這樣子的案子,一般的來講,警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轄區里面那些偶遇盜竊前科的,尤其是和文物盜竊有關系的刑滿釋放人員。

  因此,這老貓雖然是在古董市場人脈不錯,但是因為他已經在警察局掛上號了,頂多也就是在行里面跑跑腿,掙兩個辛苦錢,真正的生意是不可能讓著樣子的人插手的。

  這老貓的位置,王海東立刻就想到了卒子,在關鍵的時候,這幫盜竊十六鼎的人是會丟卒保車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好手段啊,這家伙果然是好手段啊。在這樣子的時候居然是能夠做出來這樣子的安排。這事情是誰坐的你有沒有消息。”

  這話倒是試探的語氣,因為金胖子就算是知道的話,也斷然不會說出來的,這是這一行的規矩。

  果然,金胖子搖搖頭說:“海東,這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恩,人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們這邊負責拍賣的人我倒是知道,是劉老六這個家伙。

  這老家伙雖然這兩年是比較安分,警察那邊注意他的時候也少了,但是,他手下畢竟是有一大幫子人跟著他吃飯呢,因此,他想要收手的話也很困難。老貓不過是劉老六的一個手下而已。”

  聽到這里王海東心中嘆息了一聲,果然,警察掌握的事情畢竟是少數的,我想這事情就不可能那么簡單,一個刑滿釋放人員怎么樣可能玩的起十六鼎這樣子的寶貝呢。

  這東西價格應該用百萬來拍賣的,成交價格價格要是不超過千萬的話,那就算是劉老六這家伙瞎了眼了。

  王海東皺了皺眉頭說:“劉老六?這個家伙活躍的時間可是不少了,警察局想抓這個家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這家伙在市里面還算是有些勢力,據說還弄了個什么政協委員什么的。好像去年的十大慈善企業家就是有這個家伙。”

  劉老六雖然是江湖上的,但是,到底是那種發財不忘記做善事的人。

  算來,這家伙做事情還是比較有分寸的,最近幾年他也是開始慢慢的洗白了。在什么扶貧助學,建設敬老院一類的事情上也是不遺余力的。

  在加上市里面多少也有些人是的人,因此,上面對這種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是不出太大的簍子,一般都是不會去動他的。

  因為這樣子的人總比那些自己有錢,但是就是不愿意那出來做慈善的人要強的多。

  雖然這劉老六每年在慈善上的捐款都是上百萬的,但是這也是他一個比較不錯的自我保護。

  金胖子點點頭說:“這家伙倒是另類,在行里面也算是另類了。最近兩年可是捐款有好幾百萬了。呵呵,而且我聽說他還弄了一個什劉氏寶公司,雖然名字取的非常的惡俗,但是,這生意還算是可以。

  我看這家伙確實是有洗白的意思。其實我們行里面那些發財的人,有幾個是靠著正經的本事發財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算了。你怎么樣想到問起來這樣子的事情來了,是不是有人注意這青銅鼎了?”

  金胖子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王海東為什么會這樣子的做。

  王海東倒也是沒有隱瞞:“你想想看,這樣重要的寶貝,要是到我們這里還沒有人追究的話,可能嗎?那邊已經是翻天了,好不容易出土了這只青銅鼎,在這樣子的時候居然是被偷走了,人家還打算申請今年的考古十大發現呢,但是沒有了這玩意,你讓人家怎么樣辦啊。不著急才奇怪呢。金老板,你和這件申請沒有關系?”

  金胖子臉色猛的一變,顯得非常的緊張嗎,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連忙擺擺手說:“開什么玩笑啊,這樣子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啊,我們做的可是正經的生意,有正規的營業執照的公司。”

  雖然金胖子知道王海東這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事情他還是連忙撇清。這事情要是粘上的話,你可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啊。王海東看到金胖子的樣子,似乎是有點心虛,于是就斷定事情不可能是這么簡單。

  當下就很嚴肅地說:“金老板,現在你們拍賣行可算是你負責,這萬一要是出現了什么問題的話,我想責任也是找你的。你還是和我說實話,你到底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系。

  告訴你,我只是留意一下這十六鼎的事情,至于說其他的古董,米民不舉官不究,行里面的規矩我也是懂的。這一次要不是他們吃相太難看,這樣子的國寶都敢下手,我也懶得管這些事情。”

  王海東一開始可是拒絕了楚天齊的邀請,不過是聽到有銘文的青銅鼎之后,王海東還是動心了。

  金胖子活動了一下子肥胖的身體,松弛了一下緊張的神經,招呼秘書換了一杯茶,其實他的茶不過是剛剛才端上來的,他這樣子的做,其實也是為了減輕一下自己的壓力。

  其實金胖子總是感覺到王海東的眼光中有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東西,好像那目光似乎能夠看透人的心肺一般。這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算是件董事長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樣子的感覺。

  金胖子鎮定了一下說:“我們有自己的進貨渠道,而且我們有自己的規矩的,雖然有時候也會弄一些灰色的玩意,但是,像是十六鼎這樣子明明知道是國寶的東西,我們是不會插手的。

  海東你放心好了,這樣子的事情絕對和我們沒有關系,我敢那我的腦袋擔保。不過,這一次拍賣,我倒是要去參加,聽說這一次除了這十六鼎之外,也有不少的好東西。那些東西,應該是不會引起上面的注意的。”

  這個時候金胖子也是暗自的后悔,要是早知道這王海東注意這一次拍賣的話,那就算是請我參加我都不去參加,被這家伙惦記上,我總是覺得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王海東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反正就是一陣風輕云淡的笑容。

  他很是認真地說:“沒有關系就好,至于別的古董,他們不查我也懶得管,這拍賣會傷的古董到底有幾件是真的,有幾件是干凈的,這個你比我清楚。

  劉老六這個家伙明明是已經開始洗白了,這一次怎么樣會頂風做這次拍賣啊,若是出了問題的話,與他也是沒有什么好處。”

  劉老六確實是經常組織黑市的拍賣會,但是那是以前了,這些年他漸漸有了一些身家了,因此,也很少提心吊膽的做這樣子的事情了。

  金胖子這一次倒是回答的非常的爽快:“我聽說,這一次是劉氏珠寶公司的事情,好像是劉老六這個家伙要去賭石什么的,手上沒有那么多的現金,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就琢磨起來了老本行的了。

  正趕上這一次有那件十六鼎,算是一件相當不錯的玩意,組織這一次拍賣會,也是能夠為他的珠寶公司積累一些資金。

  你也是知道,最近我們江流市可是很流行賭石啊,上至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反正不少人迷戀上了賭石,希望能夠從此一夜暴富。

  而劉老六就是這方面的代表。不一樣的是這家伙玩石頭有年頭了,做這一行生意總的來說還是賺了不少錢的。”

  賭石?王海東苦笑了一聲,這樣子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不是一個了。他那個腦子發熱的表哥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他的勸說,還有在同學聚會上那些同學的表現,無一不說明了這江流市正在流行賭石的風潮。

  不過,這賭石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能夠一夜暴富嗎?

  也不知道那幫人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的。居然是在這個時候愿意做這個事情。我有個表哥叫陳宇,也是琢磨著要去云南賭石,被我好說歹說算是暫時攔下來了,但是到底是不是能夠攔的來來,我自己也不好說。”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舅舅家的事情他當然是頭疼了。別說他,他母親都頭疼的很。

  金胖子這個時候也是一副很神往的表情,好像是他中了五百萬的大獎一般說:“這個事情我還鎮的知道,本來江流市賭石的熱潮不是那么厲害的,據說,是從去年發生的這個變化。

  我們江流市有一個退伍的戰士,特沒有什么手藝,去了一趟云南賭石,結果回來之后就發財了。我聽說那一趟賭石他賺了五百多萬,這下回來之后蓋房子娶媳婦什么錢都不用發愁了。估計他這一輩子都不用為錢發愁了。”

  賭石一下子賺了五百萬,這對一般人來講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是對金胖子這樣子的人來講,五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難怪這個家伙降到這里的時候一副神往的表情。

  王海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做出來一副沒有天理的表情說:“蒼天啊,咋又成了五百萬了。

  金老板,不瞞你說,你說的這個賺了五百萬的復員軍是我表哥的戰友,和我表哥是一起退伍的。前些天我遇到表哥的時候他就嚷嚷著要去賭石,就是因為這個事情鬧的。當時我表哥說他的這個戰友是賺了五十萬,怎么樣到了你這里就成了五百萬啊。

  這個是謠言不謠言的不好說,但是,就算是不是謠言,傳到現在也成了謠言了。沒準過幾天就是這家伙賺了五千萬了。到時候我們什么也別做了,都去賭石發財算了。

  賭石哪里有那么容易發財啊。很多大公司請了專家過去能夠保本就算不錯了。還賺錢,你當那些賣翡翠原石的是傻子不成嗎?”

  金胖子到底是在生意場上經過大風浪的人,王海東這一提醒,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事情中是有些問題的。

  他沉思了一下說:“海東,你說這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別有用心?或者是說這事情本身就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王海東搖搖頭,雙眉緊鎖,不停地在判斷這事情的真相。好一會他才說:“別有用心我暫時還看不出來,但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這樣子的事情倒是真的。

  至于說這個事情是不是人為制造出來的,反正這事情是和我表哥的戰友有關系的,我想這事情應該是不會造假?但是,那個家伙到底是賺了多少錢你們誰也沒有見到啊。

  我表哥說是五十萬,你說是五百萬,你想想看,這事情能夠沒有問題嗎?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那才叫奇怪呢?”

  王海東倒不是說關心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但是,大家一窩蜂的去做同一件事情確實不算是一個好現象。雖然賭石這一行到底是怎么樣的王海東是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古董市場里面的事情啊。

  就像是在古董市場里面,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撿漏的話,那就能夠一夜暴富了,不過誰知道古董市場里面什么樣子的時候能夠撿漏啊。撿漏有時候并不是說能夠一夜暴富的。

  五十塊錢能夠把價值一百元的東西買下來,這個也叫做撿漏。

  玩古董,玩的就是一個心態。至于傳說中的那些一夜暴富的撿漏,整天想著一千塊錢能夠買一件一百萬的寶貝,這樣子事情一萬個人里面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事情了。

  賭石那一行,估計也是差不多。

  而金胖子聽說那個從云南回來的復員軍是王海東表哥的戰友,一副吹牛當場被揭破的表情。

  他尷尬地笑了笑,臉上的肥肉抖動了幾下才說:“這個事情其實是我聽別人說起來的,至于說那個人到底賺了多少錢我還真的不知道,不光是我,我想知道真實的情況的人不多。但是有人相信這樣子的事情就成了。傳播這個謠言的人也就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了。”

  謠言止于智者,至少你要去實地考察一下,到底是不是有這樣子的一個人,這個復員軍是不是真的到云南賭石賺了五十萬。但是真正去考察的人肯定寥寥無幾,但是因為這樣子的事情而琢磨著去賭石的人估計不在少數。

  王海東很是無奈地說:“沒有錯,有人相信這樣子的事情的話,那就成了。我表哥陳宇這家伙就相信了。

  因為那復員軍是他的戰友,而且,那家伙結婚的事情刺激了我表哥,我估計當時我表哥是參加了他的婚禮的人。因為這個事情我表哥已經把自己的工作給辭退了,想著要去云南賭石。

  雖然我勸說了他,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是不是聽的進去,那還真的難說啊。你說這叫什么事情啊。劉老六這家伙不會也是相信這個事情了?”

  什么叫做走火入魔,固執的相信一個事情能夠讓自己輕松的發財,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個就是走火入魔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走火入魔的不止是一個人。

  金胖子聞聽此言,一臉驚訝地說:“似乎,不太可能。劉老六這個家伙可是玩石頭不是一年兩年的了。他做這一行生意很久了,像是這樣子的老滑頭應該不會像是年輕人那般的沖動。

  不過,這個謠言的背后是不是有劉老六的影子,這個就真的不好說了。但是,這樣子的做的話,對劉老六有什么樣子的好處啊,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他這樣子的做還給自己增加了對手,到時候他購買翡翠原石的時候就會更加的困難了。這是何苦呢。”

  能夠混到劉老六這樣子的一個地步的人,那絕對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不會因為這樣子的一個近乎謠言的故事而沖動的。

  這也是為什么警察就算是化裝偵查的話,那也是很難混進去的原因。

  這些人的警惕性還是相當的高的。只是說起來劉老六,王海東多聊了兩句關于賭石的事情。

  說完了賭石,王海東其實也是懶得去操那個心,他的目標是黑市的拍賣會。

  當下王海東十分嚴肅地說:“賭石的事情就算了,既然是有人想要上當的話,那我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不過,這一次拍賣會,你可是要給我弄個名額,我一定要參加進去。”

  金胖子知道王海東進去要做什么,因此,很是為難,臉上發愁的就像是擰在一起的抹布一般。答應,這事情如果被別人知道,會說他破壞規矩的,不答應,這王海東是那么好招惹的嗎?

  轉念一想,金胖子說:“海東,這事情不是我不幫你啊,其實這樣子的時候我自己能夠參加進去的話,那也是憑借我們拍賣行的關系的。你要是讓我介紹進去的話,我可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

  但是你放心,既然是你開口說了,我一定是會幫忙的。你可以去找一下老貓,他是負責這一次拉著我們這些人去參加拍賣的司機。通過他應該能夠參加這次拍賣會。”

  讓王海東找老貓,這樣子的話,出了事情也是老貓的族人,和他是沒有什么樣子的關系的。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很是干脆地說:“找老貓,我找他干什么,一客不煩二主,我不相信你就沒有他的電話。你給他打個電話,說我要參加,憑借我聚寶閣的名聲,我想參加這樣子的拍賣會還是沒有問題的。再說了,現在我就算是找他的話,那時間上也未必來得及啊。”

  還真的讓王海東說中了,金胖子這家伙還真的是有老貓的電話。正是因為這樣子,王海東說要查這個事情,問金胖子和十六鼎是不是有關系的時候,金胖子才會那么失態的。

  其實,在王海東還沒有來之前,金胖子也是原本打算是不是嘗試著競爭一下十六鼎的。反正這樣子的拍賣會只要是去參加了,那就能夠競拍任何物品的。

  但是,王海東這一摻和進來,這個時候金胖子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妙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是怎么樣愿意摻和到這個事情上來。但是王海東也不是剛剛的入行的人,現在讓他去找老貓,那也是未必找得到啊。

  金胖子看到王海東在耍賴,但是也沒有什么樣子的辦法,很無奈地說:“成,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但是,我不過是給老貓打個招呼,算是你的引薦人,你自己帶什么樣子的人過去的話,那是和我沒有什么樣子的關系的,這一點你可是要明白,別讓我在中間難做人。”

  王海東是去做什么的,金胖子心中清楚的很。因此在這個時候既然是推脫不掉的話,那總是要盡量的撇清自己。

  不過,憑借陳大龍聚寶閣的名聲,王海東倒是有資格進去。而且,在上一次乾隆印章的事情上,王海東也是大大的顯示了一下自己的本事,也算是江流古董行里面的新貴了。

  進拍賣會的事情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王海東這才滿意的離開,只等到時候去拍賣會就成了。

  第二天上午七點半,悶熱,知了拼命的在柳樹地下做它的憤青,不知疲倦發出自己的怒吼。

  晴朗的天空沒有一絲的涼風。

  讓人實在是有點難受。就連那回龍觀古董市場上仿古的幌子都是沒精打采的樣子,這個時候也不見有什么人出來,市面上冷清的很。

  王海東打電話給楚天齊說:“你讓陸青青到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來,我有些事情要交代她。”

  楚天齊楞了一下才說:“不是說下午才會開始拍賣嗎?現在去有什么事情,難道說那邊的時間改變了不成?要是這樣我要通知局里面才成?”

  王海東十分肯定地說的說:“這個,你放心,事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嗎,只是今天上午有一個黑市交易,可能會打聽到什么事情。

  挺有意思的,我想讓陸青青也過來,熟悉一下古董市場的一些事情,免得到時候到了拍賣會上她什么都不懂像是小白一樣。”

  其實所謂的黑市,也不算是什么黑市,頂多算是半個黑市,也就是和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地攤差不多,不過是在關帝廟的后面,這里算是比較僻靜的地方,有些人弄到了一些古董,不愿意去劉老六這樣子的拍賣會上讓劉老六賺手續費,因此就會來到這個地方來。

  這里定時的有一個交易市場,行里面熟悉的人就會在一定的時候趕到這里來淘寶撿漏。不過,這里的東西魚龍混雜,想要撿漏的話,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陸青青這一次倒是知趣,王海東坐在站臺上抬眼望去,好在這位沒有穿警服出來。

  不然一定把她罵回去。打扮的如同一個鄰家女孩一般,一身淡藍色的小碎裙,烏黑的長發隨風飄散在半空中,如白玉雕刻出來的精致的臉龐讓人感嘆天生麗質。

  讓人從她的身上感覺到的是充滿了那種書卷的香氣,整個人就像是大學剛剛畢業一般。

  而且這位在手中還拿著一份集郵冊,好像正經的要去古董市場溜達。

  陸青青走過來歪著腦袋問:“我們不是去找十六鼎的嗎?怎么還要去黑市啊。好像那件青銅鼎是不在黑市?”

  王海東招呼了一輛汽車說:“不在那里,但是,我們要去那里打聽一下消息,有些事情,那里的人知道的比我要清楚的多。你以為十六鼎是那么容易就拿回來的嗎?

  再說了,我也要告訴你一些古董行里面的事情,免得到時候你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而帶著你去黑市,其實是最為簡單的一個辦法。

  作為一個剛剛入門的人,去了古董市場你要帶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過去,不要帶著嘴巴過去,多看,多聽,少說話,這樣子你才能夠少犯錯誤。而且,你還能夠學到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來到關帝廟的后面的那條街,這里已經是聚集了不少的人。

  一些攤主正在三五成群的打撲克,等到有人問起來價格的時候,他們才會轉過身來看一眼是什么東西,然后報出來一個相當的離譜的價格。

  如果是外行人的話,那這個價格就算是攔腰砍一半那些攤主也是有很大的利潤的。

  比如說漢代的五銖錢,這玩意出土的時候可是成噸的出土,因此,一般來講,一枚五銖錢的價格也就是五毛錢,當然這是內部價。

  但是一般來講,這種漢代的銅錢在古玩市場上喊價十塊錢是非常的正常的,品相好一點的話,那喊價二十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

  攔腰砍一半,那些古董販子還有十倍的利潤呢。

  王海東和陸青青剛剛的走了進來,有一個中年人嗖的一下就出現了,仿佛這家伙是從地里面長出來的一般,但是陸青青給嚇個半死。

  那中年人一身工作服,好像是煉鋼廠的工人一般,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忠厚老實。他看著陸青青說:“這位小姑娘,你喜歡郵票是嗎,我手上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你可以看一看。”

  說著,這家伙變戲法一般拿出來一本集郵冊,他打開之后說:“小姑娘,你看看,這可是一枚公元前的蔡倫郵票,現在你就算是打著燈籠也是很難找到這樣子的郵票的,存世十分稀少,很傻比具有投資價值的。”

  公元前蔡倫郵票,中國郵政歷史上著名的錯票之一。紀92(8-1)號郵票。

  整版五十枚蔡倫本來是(公元?-一二一年)漢,但是,在制作就是按照公元前來設計的,多了一個前字。后來直接人工把前字給去除就去印刷廠印刷了。

  因此,漏掉了第十六枚郵票上的那個前字,形成了中國郵政歷史上著名的錯票。

  根據分析,存世應該在幾千枚以上,但是不排除有相關部門的職工自己偷偷的藏起來一些的可能。

  這枚郵票價格不菲,很是有升值潛力。那中年人看到陸青青很感興趣的看著那枚蔡倫錯票,于是就得意地說:“這枚郵票可是我費盡力氣才弄到手了。你要是想要的話,五萬,或者是和這枚郵票差不多的郵票交換也成。”

  這陸青青可是非常的喜歡集郵的,大學還是集郵社的社長。她很是了解這枚郵票的價格,五萬那是和白撿的差不多。

  陸青青皺著眉頭說:“郵票倒是一枚好郵票,不過這是真的嗎?”

  就算是看出來是假的話,那也沒有人會這樣子問的。這個時候那中年人心中竊喜,這小姑娘看來是個有錢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五萬是多少錢,看來是大肥羊了。

  當下中年人就說:“那當然是真的了。我舅舅可是郵政局的局長,弄張這種郵票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告訴你,當年郵政局在江流市收去了九千枚這種郵票,但是,在我們江流市可是有一萬套的。剩下的一千枚中除了三百枚已經賣出去的,剩下的七百枚都是被單位的職工當成福利給留下了。你想想看,有什么人比他們更了解這郵票的珍貴性。”

  反正這中年人說的頭頭是道,就算他沒有一個當局長的舅舅,估計也是很熟悉內幕的人。

  陸青青正在猶豫的時候,王海東接過來圓頭鑷子,直接的從郵票冊里面拿出來那枚蔡倫錯票,對這天空的太陽看了一眼,然后放下什么都沒有說。這個時候中年人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枚郵票當然不是真的,是用一般的蔡倫郵票變造的一枚錯票,如果是通過太陽或者是強光直接的照射的話,能夠看出來那個“前”字是挖補上去的。

  王海東的舉動很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其中的門道,因此,中年人連忙把郵票給收起來說:“要是不喜歡也沒有什么關系,我可是還有一枚更加的珍貴的郵票。”

  本來看到王海東這個懂行的人在,他是有點退縮的意思了。

  一般來講,古董行里面的人遇到行家都是會留下三分面子的。但是這中年人好不容易遇到這陸青青不怎么樣的把錢當做錢看的主,怎么樣會輕易的放過這次宰肥羊的機會啊。

  因此,他就有把自己的看家寶貝給拿出來的打算了。

  陸青青本來也是沒有拿定主意是不是要那枚蔡倫錯票,聽說有更好的郵票,于是就非常興奮地說:“更好的郵票,拿出來看看怎么樣。”

  全然是把剛才王海東的一番舉動給忘記了。

  那枚蔡倫錯票要是真的話,這中年人會重新推薦你別的郵票嗎?

  這個時候王海東心中也是有點不高興了,這家伙還蹬鼻子賞臉了,給你留了機會你還不借坡下驢?

  不過,王海東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會拿出來什么樣子的郵票來忽悠人,因此,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

  陸青青則是歡呼雀躍,似乎感覺這一次古董市場沒有白來。

  以前她都是去郵票公司的那邊的郵票市場,來這古董市場就不怎么樣來了,沒有想到今天來居然是遇到了寶貝了。

  其實那是她早沒有來,早來了早遇到了。

  那中年人則是神情緊張的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什么人關注,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這東西不能夠在人多的地方拿出來,我們到一旁去交易。”

  這在古董市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找個僻靜的角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生意做了。

  在老年間,有些竄貨的茶館酒館什么的,只要是桌子上有人在談生意,其他的人是決然不會去摻和的,這個也是古董市場的一個規矩了。

  來到一個人比較少的墻角,這個中年人這才小心翼翼的的拿出來一個四方的棗木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紅色的呢絨襯布,襯布上有一個護郵袋,護郵袋里面有一枚白色的郵票,郵票的正中有一個鮮活的稿字。

  著名的稿字郵票,這種郵票是多是戰地通訊時候使用的,用的是使用過的電碼紙印刷而成的。

  四方聯和六連張,一時瑜亮。

  這種郵票存世稀少,價格昂貴,單張在九八年的時候價值就在二十萬人民幣。

  不過,根據已經發現的稿字號郵票。一共是十六枚,除去六連張和四方聯之外,剩下的也就是六張了。因此嗎,這種郵票別說是新票了,就算是蓋銷票出來之后也是能夠引起轟動的。

  而這個中年人手中的這枚郵票就是一枚稿字號的新票。

  這中年人拿著這個盒子很是得意地說:“稿字號郵票,紅色郵票中的貴族,價值我就不用說了。只要是國內玩郵票的沒有不知道稿字號郵票的。小姑娘你要是想要的話,那這枚郵票我要十八萬你拿走。你放心,我這郵票絕對是真的,有專家的鑒定證書為證。”

  說著中年人拿出來一張蓋著印章的鑒定證書,居然是一家國內著名的郵票公司的鑒定證書。

  陸青青本身就非常的喜歡郵票,看到這張鑒定證書之后心中愈發的喜歡了。

  她滿面春風,笑容可掬,像是得了什么寶貝一般。

  仔細的看了一下鑒定證書不是假的,然后再看稿字號郵票,似乎也看不出來什么樣子的破綻。因此,這個時候陸青青就有點心動了。

  那中年人趁熱打鐵說:“怎么樣,小姑娘,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你這次要是不要的話,那是會后悔一輩子的。”

  王海東從看到這枚稿字郵票的時候就一直想笑,這個時候看到鑒定證書都出來了,而且是真的鑒定證書,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專家鑒定出來的。

  當下他笑著說:“青青,算了,這樣子的郵票你就算是買了的話,那才會后悔一輩子呢。走啦走啦。”

  這個時候中年人不樂意了,他瞪大了眼睛說:“小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倒是要給我說清楚,這枚郵票怎么樣別人買了才會后悔一輩子啊,我這可是有正規的鑒定證書的,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就別想走。”

  這個時候,附近的幾個人紛紛圍攏了上來,雖然不是碰瓷一伙人的,但是,圍攏上來的人和這中年人顯然是朋友。

  于是大家紛紛的幫著中年人講話,指責王海東的不是。而這個時候,一些喜歡看熱鬧的老百姓也圍攏了過來了。

  (bxzw)這古董市場也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這黑市,雖然撿漏的機會比較多,但是,畢竟不是天天有撿漏的啊。bxzw看到有人發生了爭吵的話,哪里還有不圍上來看個究竟的道理。

  這個時候王海東臉上也不見有絲毫的慌張,漫不經心地說:“有些事情,還是不說清楚的好,畢竟你是要吃這碗飯的,要是我把戲法給說破了的話,于你的面子可是不好看。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必和錢過不去呢?”

  這個時候中年人卻是態度堅決地說:“別,小兄弟,你還是把話給說清楚算了,這東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弄到的寶貝,大老李,你出來一下,我當時購買這枚郵票的時候你可是在場的,你給大家說說看,這枚郵票是不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到手的。”

  這中年人確實是有點生氣,蔡倫錯票不是真的他認了,本來就是一張假的。但是,這枚稿字號郵票可是這古董市場上獨一無二的寶貝,說是他的鎮山之寶也不為過。

  因此,王海東說這稿字號郵票是假的,那不是往他的心口上扎一刀嗎?

  這個時候,一個屠夫模樣,但是手上卻帶著一枚和田玉的扳指的胖子走出來說:“這個我倒是可以作證,老吳這枚郵票確實是花了大價錢從一個集郵的人手中買到手的,而且,還花了五千塊錢去省城鑒定了這枚郵票的真假,你們看這張鑒定證書,那可是做不得假?”

  而這大老李說的極其順溜,似乎也不像是在說謊話的意思。而且,看到鑒定證書上那大紅的印章,這個時候大家相信權威的。有了這張鑒定證書,圍觀的老百姓更多的是選擇相信老蔡了。

  王海東看到既然對方如此咄咄逼人,也不愿意留情了,很是肯定地說:“從集郵者手中買到的就一定是真的?難道集郵者就沒有作假的可能?

  有鑒定證書難道就一定是真的,那些專家要是鑒定出來這是真的話,自己怎么樣不留下來啊。bxzw要知道,在這個時候,稿字號的郵票可是價值不菲,而且只有升值的空間,絕對沒有下跌的可能。

  雖然現在郵票市場是不怎么樣的景氣的,但是,至少這種稿字號郵票是珍品,現在怕是三十萬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王海東這一連串的問話讓老蔡和大老李有點啞口無言。王海東這一張嘴太能夠忽悠了,不過,似乎講的也是比較有道理的,專家鑒定過的就沒有錯誤嗎?

  是人都會犯錯誤,專家也是一樣的,尤其是像現在的一些專家,給錢救開鑒定證書,清末的瓷器都能夠開成明朝的。民國的香爐都能夠開成宣德爐。

  這些專家教授們把權威的公眾信任度給破壞的幾乎是一干二凈。

  反正就是這群害群之馬什么樣子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的。圍觀的人中也是有不少因此而上當受騙的人,聽到王海東這么一說,不免有些嘀咕起來了。

  正時候老蔡卻是硬著脖子說:“我真金白銀的買到的郵票,而且花了大價錢鑒定出來的,你居然是說假的,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嗎?你看不起專家,難道你比專家還厲害?

  你要是說這枚郵票是假的話,那你拿出來證據看看,那不出來就是說謊。我今天和你沒完。”

  這個時候老蔡卻是有點氣急敗壞的模樣了,但是大老李看著王海東很眼熟,好像是從什么地方見到過一般,但是,怎么樣也想不起來在什么樣子的地方見到過王海東了。

  這個時候大老李拉著老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說去,在這里影響別人做生意啊。bxzw”

  這個時候老蔡正在氣頭上,他還指望這張稿字號郵票能夠發大財呢,但是沒有想到卻被人說成了是假的,他心中如何受得了。

  當下老蔡就非常倔強地說:“大老李,話可不能夠這樣子的說,這事情要是換成你的話,你能夠忍受的了嗎?今天一定要把話給說清楚,不然的話,想走沒有那么容易。拿錢把這枚郵票買下來完事。”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錢字。王海東聳了聳肩膀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諸位,誰有香煙借給我一根,我讓大家見識一下這枚郵票為什么是假的。”

  這個時候立刻有好事者送過來一根煙給王海東點上。

  大家紛紛的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王海東怎么樣證明這張郵票是贗品。

  這老蔡手中有一枚稿字號的郵票,在江流市古董市場上那也是幾乎盡人皆知的事情。

  而且是經過鑒定的稿字號的郵票,是真的可能性非常大的。因此現在王海東的舉動確實是非常的吸引人,都想知道王海東用什么樣子的辦法證明這張郵票是贗品。

  王皓定抽了一口煙確認一下說:“你可是想好了,我要是能夠證明的話,這枚郵票可就算完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現在你要是后悔的話,那還是來得及的。”

  老蔡很堅決地揮揮手說:“要是能夠證明這張郵票是假的,我二話不說當眾把郵票給撕掉,絕對不會怪你。但是你要是證明不了的話,把郵票給我買走就是了。”

  王海東直接的拿著煙頭,取出來護郵袋中的稿字號郵票,拿著煙頭在中間烤了一下,不到十秒鐘,那正中間的稿字居然神奇的消失了,這稿字號郵票成了白板了。

  周圍的人頓時驚呼起來,這是何等的神奇啊。

  王海東不緊不慢的把這枚變造的郵票收起來說:“這張郵票確實做的非常的巧妙,你知道為什么專家都鑒定他是真的嗎?因為做這枚郵票的人就是用的當年的電碼紙。而且模子也是照著陣正的稿字號的郵票上翻刻下來的。油墨什么的也是那個時代的東西。

  因此,種種條件之下,就讓這枚稿字號的郵票給混成了真品了。我還是那句話,有時候專家鑒定出來的未必就一定是真的,最好多找幾個專家。”

  至于王海東是怎么樣鑒定出來的,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會問,不是不想問,而是因為這是規矩,怎么樣鑒定出來這郵票是贗品,那是王海東自己吃飯的本事,吃飯的本事當然是不會輕易泄露的了。

  在場除了一個在一旁被驚的目瞪口呆的陸青青之外都算是圈里面的人,當然是不會不懂規矩了。

  這個時候那老蔡不敢干了,不管是怎么樣,這郵票也是他花了大價錢買到手的。

  當下老蔡陰沉個臉說:“我不管你是怎么樣做到的,但是,這郵票是真的,你把它毀掉了,就要原價賠償給我。”

  王海東聽到這算是訛詐上了自己之后,倒也是沒有說什么,正要動手收拾他的時候,大老李這才驚訝地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王海東,回龍觀古董市場的王海東,陳大龍大師的外孫。”

  現在王海東可是古董界后起之秀,所有淘寶人的偶像,到古董市場來,沒有一個不愿意撿漏的,而王海東的運氣據說是特別好的,一個小小的鼻煙壺都四百多萬,這絕對是一個普通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錢。

  還有那乾隆印章雖然不是撿漏得到的,但是也是王海東憑借真本事給轉到的啊,只要是你有真本事的話,那總是會得到別人的尊敬的。

  聽到眼前的人是王海東之后,這個時候人群中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熱鬧,紛紛的向王海東打招呼,本來不熟悉的人,但是那說話的態度就像是兩個人是很熟悉的朋友一般。

  這個時候老蔡的態度立刻有了點變化,一般的年輕人他是可以訛詐一下的,而且和王海東在一起的女孩似乎是很有錢,也像是能夠訛詐出來錢的人。

  但是,王海東就不一樣了,現在王海東在江流市古董市場可以說是古董市場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據說連蘇家的都請王海東幫著去鑒定東西。那小鬼子喪盡天良弄出來的人骨瓷器就是王海東鑒定出來的。現在王海東在江流市的名聲可算是如日中天。老蔡尷尬地很,整張臉紅的就像是關公一般。

  在古董市場混,最為忌諱的就是這種直接的被拆穿的事情。但是這還是自己追著讓王海東打臉的。王海東也給過自己機會,結果自己還堅持讓他往自己臉上打,那這不是說自找的嗎?

  現在地上如果是有一條縫的話,老蔡恨不得自己鉆進去。

  這下丟人算是丟大發了,還拿著鑒定證書,這個鑒定證書現在就像是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一巴掌一般。

  不過現在這么多人看著,老蔡還是苦笑著說:“你看這事情鬧的,要是早知道你是王海東的話,那我就不會找上你們了。我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不過,王掌柜,這東西我確實是高價收購來的,但是因為我感覺價格比較合適,有大賺頭,還以為自己撿漏了呢。到省城鑒定了一下更是讓我喜出望外,這果然就是稿字號的郵票。沒有想到居然是贗品,讓我損失不小啊。終年打雁反倒是被雁打了眼了。”bxzw

  (bxzw)劉老六早年間可是在道上混的,黑白兩道知道的也是很清楚,他可不是像老貓一樣對王海東一知半解,王家在江流市的地位碾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螞蟻一般的容易。bxzw

  別看他現在人五人六,出入車水馬龍的,那是因為他會來事,上面也是需要這樣子的一個會來事的手下。

  而且,劉老六這家伙和他的手下做事情還算是有分寸,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聽到王海東要見他,立刻把手中的一個明朝的青花蓋碗給扔到桌子上,十分鐘后就已經是到了約定好的小竹林茶館。

  這個時候王海東和一名年輕的女孩子坐在一起,王海東正拿著一盒鐵觀音在講解這茶葉怎么樣辨認,怎么樣泡最好喝。什么樣子的時候的,什么樣子的地方的鐵觀音最好喝。

  反正品茶也是一個相當的高深的學問。陸青青可是不喜歡飲茶,這玩意喝了解渴不就成了,還那么麻煩做什么,什么第一遍開水是不能夠泡茶,洗洗差距而已,浪費時間。

  正當陸青青聽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一個干瘦的老頭子走了進來,這老頭頭發花白,五十多歲的樣子。

  一身黑色紅壽字唐裝,腳下千層底布鞋。手中兩個玉石打磨成的石膽發出柔和的白色的光芒,算得上是上好玉石打磨而成的。單單是這對石膽,一兩萬拿不下來。

  來人雖然是上了年紀,但是卻也是精神矍鑠,腳下生風。

  而且,看這身材,絕對是盜墓里面的天才。

  身材高大的人,就算是做盜墓者的話,那也是比較吃虧的。同樣的古墓,瘦小的人挖開半米的洞就能夠鉆進去,那些身材高大肥胖的人挖一米也未必能夠進得去。

  來人正是劉老六,在古董行里面也算是老手了。bxzw

  劉老六看到王海東以后,手中的石膽不免快速的轉動了幾分,快不走上前去說:“王掌柜,數年不見,一想可好。”

  劉老六這家伙王海東倒是見過幾次,因此,也算是熟人了。

  當然了,以前王海東都是跟著自己的外公陳大龍見到的劉老六,自己單獨見這倒是第一次。

  兩個落座以后,劉老六不免唏噓了一番,深為陳大龍的去世而感慨,頗有一番英雄遲暮的味道。

  敘舊完畢,劉老六這才試探著說:“王掌柜,不知道你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大家也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事情盡可開門見山的說。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劉老六不管是真心如何想的,但是,這番做派倒是確實讓人看了拍手叫好,很仗義的一個江流及時雨的模樣。

  王海生笑呵呵地說:“我今天找你來,說來是找你幫忙也沒有錯,但是說是救你來了也是沒有什么錯的。就看你怎么樣想了。”劉老六沉思了一下說:“難道是和這次拍賣會有關系。”

  劉老六這家伙不是傻子,聰明的很,他現在的生意中,也就是這樣子的地下拍賣會是比較讓人忌諱的。

  但是,一般的來講,若不是說有什么特使的原因,這樣子的拍賣會也是會比較安全的。

  反正開始的時間不固定,地點也不固定,拍賣會頂多兩個小時左右,完了之后大家各奔東西,誰也牽連不到誰。

  但是,要是上面有人注意的話,那這個事情就難說了。bxzw

  王海東很有深意的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讓人琢磨不定的精光,很是悠閑地說:“差不多。大約也就是這樣子的意思。

  劉掌柜弄這樣子的拍賣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這里的事情就不用讓我多說了,反正是上面有人注意到這個事情了。我想知道的就是那件十六字鼎的事情,這十六鼎到底是什么來路,和你有沒有關系,若是有的話,那你可是要當心了。”

  劉老六這個家伙聽說是和拍賣會有關系之后,心中就開始祈禱,千萬別和那十六鼎有關系啊。

  但是,在拍賣會傷能夠引起上面注意的古董除了那只十六鼎之外,剩下的好像也沒有什么寶貝能夠更加的吸引人了。

  當下劉老六立刻就堅決地說:“沒有關系,我保證這個事情和我是沒有什么關系的,我不過是一個中間人而已,有人想要在我的場子里面拍賣古董,我也是正逃找一個寶貝支撐場面,因此,兩家的合作就這樣子打成了共識了。這東西確實是別人送過來的。老貓這家伙親自去迎接的這件古董,不信你可以問問老貓。”

  這個時候老貓立刻站出來說:“這個我可以保證,十六鼎還是我親自帶人和對方的保鏢一起押送過來的。知道這個事情的也不是我一個人。”

  王海東很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既然是和你們也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的話,那我就放心了。但是,上面既然是惦記上了這件東西了結果就不用我來說了,你們最好還是注意一點,免得給自己招惹了麻煩。”

  這是王海東的警告,劉老六怎么能夠聽不懂啊。于是劉老六很是嚴肅地說:“行里面的規矩我是懂得,你放心,這一次看上這件東西的有三家,廣州那邊一家,上海那邊一家,還有京城那邊也有一家。

  據說京城那家是為了給自己的酒店增加一些品味,但是看來這個也是個說辭而已。”王海東點點頭,很是認真的說:“現在已經查明白了。不管是他們三家誰的手了,這東西賭回不來了。

  不過,這個事情你別管了,該怎么樣拍賣就怎么樣拍賣到時候我會拿錢買下來的。結果你明白?”

  王海東那意思當然是我出多少錢都是上面給的,那是公款,我敢給你敢要嗎?在黑市的拍賣會上,也不是沒有這個特例的,為了保證國寶的安全,可以先叫價把東西拿到手,然后在一舉把人給拿下。

  因此到時候王海東不管是叫賣多少錢,那連打白條都不如,打白條還有一線兌現的希望,但是,這種錢,劉老六自然是知道不可能逃的著了。不抓你個倒賣文物就算是不錯的了。

  劉老六遲疑了一下才說:“我這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問題是那幫人是不是會?”

  劉老六這話里面說的那些人自然是從漢墓里面把那十六鼎給弄到手的一伙人。那幫人都是亡命之徒,等著這鼎能夠讓他們發大財呢,要是撈不到錢,那結果可以想象他們是不是會鋌而走險了。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就憑他們。一點手段都沒有,一點心機有沒有,這樣重要的國寶都敢動手,要錢不要命的主,他們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出的了監獄的大門了不過。

  你放心好了,只要是我確定了那十六鼎是真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自然是有人收拾那幫人,”

  看到劉老六很是合作,王海東這才滿意的離開了。他不怕劉老六敢反悔,在江流市這一畝三分地上王海東偶上百種辦法收拾劉老六這個家伙。

  陸青青倒是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啞巴,在王海東身邊什么都沒有說。

  好不容易出來了,她自然是氣鼓鼓地問:“既然知道了這事情是和劉老六有關系的,那還不抓人,直接把這幫人給抓到手,我看他們招還是不招。”

  小女警就像是被搶去了棒棒糖的幼稚園小朋友一般,氣的要死要活。

  她這種剛剛畢業的警察,正是熱血沸騰,想著抓賊立功的時候。等過幾年,陸青青就知道這中間的事情不會有那么簡單了。

  王海東這一次倒是很認真的解釋說:“這個你能夠想到你們領導想不到,要死東西在劉老六手中的話,那我們早就抓人了。但是問題是東西不在他的手中,雖然他知道這東西在誰的手中,但是我估計他也是不知道那青銅鼎現在在什么地方。抓了他就別想找到青銅鼎了。”

  陸青青不甘心地說:“剛才那個叫老貓的胖子不是說了,十六鼎是他接過來的,難道他自己就不知道東西在什么地方。”

  王海東很是肯定地說:“十六鼎這樣子的東西價值千萬,上億都是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錢能夠衡量的東西。這十六鼎出現的時候,歐洲那邊還在愚昧中苦苦掙扎,大老美更是連影子都沒有呢。

  你說這樣寶貝的東西那伙人會放心的交給劉老六?一定是那邊有人全程跟蹤,帶著這寶貝過來的。老貓不過是連任帶寶貝一起接過來。至于說東西,我想在拍賣會傷才能夠真正的見到的。這是價值高的古董在黑市上拍賣的一種慣例。

  黑市可是可是沒有什么規矩,如果有人黑了你的古董,那就是你自己不小心。

  因此,那幫人小心謹慎一點也不是什么壞事情。倒是他們這般小心謹慎,我想這十六鼎應該是真的了。我倒是想不出來,這第一個下單子要這十六鼎的那伙人到底是那方面的,廣州;上海;還是京城?這些人都有嫌疑。”bxzw

  這個案子現在看起來已經是很簡單了,內外勾結,盜取國寶的一件案子,但是這內賊到底是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但是如果是在這個時候找到第一個下單子的人的話,那這個時候就能夠順藤摸瓜抓到那個內賊了。

  不過這是警察的事情,王海東操心的不過是鑒定一下古董的真假而已。

  雖然現在他很有把握那十六鼎是真的,而且像是這種國寶級別的古董講究的也就是快進快出,落在誰的手中都像是定時炸彈一般,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炸一個粉身碎骨的。

  但是,也不排除盜墓的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

  因此,這個時候楚天齊才找王海東出面認定一下這青銅鼎的真偽后再做決定是不是收網。

  王海東帶著陸青青打的轉了兩圈,發現沒有什么人跟蹤自己,這才在一個大商場逛了半個小時,打的回到了聚寶閣。

  倒不是他過分的小心,這青銅鼎牽扯的實在是太大了,價值千萬的財富,那還是保守的說。

  王海東估計自己除了那件金縷玉衣之外,再也是沒有任何的古董能夠和這件十六鼎勉強比較一下。就是金縷玉衣,那也沒有文字記載,實際價格也比不上這青銅鼎。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不得不小心。

  王海東打過去電話說:“天齊,這事情差不多搞定了,。和我們這里的一個古董販子有關系,你們想怎么樣辦。”

  楚天齊立刻就說:“這還用說,當然是人和東西一起都要了。”

  王海東搖搖頭肯定地說:“抓了人就別想要東西,而且劉老六這家伙現在也洗白了,上面也是有背景的,不然嚴打的時候早收拾他了。動他容易,但是就怕牽扯太多,我看你們還是先把東西給弄到手,抓到內外勾結的賊人,這案子也算是給上面,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其實能夠把這十六鼎給弄到手的話,那這就是一個勝利了。

  況且王海東說的也是實話,劉老六要是上年面沒有人的話,牢底坐穿他也別想出來。

  下午兩點,金胖子這家伙果然是開著車過來了。

  一輛很普通的黑色桑塔納,很是不起眼,看這汽車估計開了至少有五六年了。

  金胖子這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誰也看不出來開這種平民汽車的人會是個大款。而且為了保密他連司機都沒有讓跟著。

  王海東上車之后,金胖子才說:“老貓那邊已經來電話了,說是已經同意你過去了。我們先去劉氏珠寶公司集合,然后再坐他們的車去參加拍賣會。”

  這樣子的安排是那些舉辦地下拍賣會的人盡量的減少自己暴露的機會的一種辦法,王海東對這樣子的事情還是比較熟悉的,因此,她點點頭并沒有在意。

  陸青青倒是有點不高興,皺著柳葉一般的眉毛,黃鶯一般青脆地說:“直接看過去多快啊,一個拍賣會,搞的個地下黨交換情報一般。”

  王海東哈哈大笑說:“吃他們這碗飯的人,不小心的都進去了,干三年而沒有進去的,都是那種非常小心的人。青青,我可是告訴你,到了地方之后,你只看不說,我不問你,你一個子都別往外說,就當你自己是啞巴,上午你做的就很好,繼續保持你的高水平就成了。”

  現在是和金胖子在一起,因此陸青青說點什么過分的話倒是沒有什么,但是到了地下拍賣會的話,到時候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就像是在劉老六說的那樣,敢動十六鼎這樣子的國寶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估計手上有個把人命官司也不是不可能。因此,王海東再一次的叮囑陸青青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這個時候,王海東甚至是有點后悔帶他過來了。

  陸青青似乎也是看清楚了王海東心中有點不高興,這才不心不甘情不愿的閉嘴了。

  劉氏珠寶公司是在江流市的地標建筑國貿中心的十二樓。這國貿中心一共有三十八層,據說一開始時有三十二層的,但是,聽說鄰近的淮南市有一個三十六層的大樓,于是上面決定提高六層,成了現在的三十八層了。

  這是典型的屁股決定腦袋的建筑。

  領導的這個決定直接導致了整棟大樓四十五萬設計愛的圖紙成為廢紙,沒有關系,再設計一個三十八層的,追加一百萬預算就成了。

  一開始這地方叫做世貿中心,而且也是左右雙子樓,向國際看齊嘛。

  但是后來紐約的世貿中心讓大胡子大爺派人撞了,不吉利,這才改名叫現在的國貿中心。

  在國貿中心辦公的,那都是身份的象征。來到十二樓的劉氏珠寶的接待中心,這個時候里面已經坐了不少的人了。

  幾個和金胖子王海東比較熟悉的圈子里面的人大家打了一個招呼。王海東坐下之后才仔細的看大廳里面兩幫涇渭分明的人群。

  金胖子倒是很熟練的介紹說:“東邊的那伙人是上海來的,據說在那年輕人后面的五個人全是退伍兵出身,個個身手不凡。

  聽說是張小飛的朋友,而西邊的那位漂亮女生是北京來的,據說家里面有些背景,身邊的保鏢雖然是少,不過是兩個,但是都是黑市拳的高手,過江猛龍。不過不知道廣州那邊的人為什么還沒有過來。”

  王海東這個時候看了兩伙人,退伍兵做保鏢已經是不得了了,但是,用那些打黑市拳的人做保鏢更是了得,能夠從黑市拳壇上活著下來的人絕對高手。

  女的長的很漂亮,但是卻如同是萬年冰山一樣,如同深潭一般的烏黑的眼睛,小巧玲瓏的鼻子,紫色妖艷的嘴唇,小碎邊洋裝,黑色的絲襪誘惑。

  這一切搭配起來成就了那如同極地亙古未融化的表情。等閑人看了就是心頭一顫。

  這種裝束絕對是高手設計好的,從視覺上就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而那個張小飛的朋友則是拿著手提電腦玩的不亦樂乎,好像是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一般。

  但是王海東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名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年輕人全身就像是上緊的發條一般一觸即發。

  只要是有人招惹這個年輕人的話,估計等待的就是雷霆萬鈞一般的攻擊。

  而這個年輕人,不過是用玩世不恭來掩飾自己的鋒芒而已。

  在這一點上張小飛就有點不如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了。

  這家伙好像不是圈子里面的人,見到金胖子和王海東走了進來之后也沒有過多的留意,隨意的瞄了兩眼,倒是在陸青青的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像是陸青青這樣子的女孩子想不引人注目都不成。而王海東也是很奇怪,金胖子這家伙也是圈里面的老人了,他知道對方的來歷,但是卻叫不出來對方的名字,這兩個人應該不是圈子里面的人。

  但是王海東也不好去問劉老六,古董市場里面的規矩是不會泄露顧客的信息是什么。

  就像劉老六這家伙知道王海東帶陸青青過來是有問題的,但是,別人也不可能從劉老六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為客戶保守秘密,這是每個古董地下拍賣市場必須要遵守的一個規矩,要不然的話,別人誰還敢過來到你這里買賣古董啊。

  反正等會抓人的時候,和他們有關系的話直接帶走,沒有關系的話就算了。

  過了一會,李子敬這家伙也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這一次他雖然看到了王海東和金胖子。

  但是了,并沒有立刻過去打招呼,而是走到那名玩著電腦的年輕人的身邊說:“孫先生,我已經鑒定過了,東西應該是沒有問題我想當著那么多同行的面,那家伙也是不敢拿著一件贗品來忽悠人。”

  被稱作孫先生的年輕人點點頭說:“很好,如果這件事情辦成的話,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但是要是辦不成的話,老爺子不高興,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這個事情你可明白。”

  江東孫少虎,富二代,富裕的程度是到了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夠讓李子敬破產的那種存在。

  因此,在這個時候李子敬當然是要恭恭敬敬的伺候著了。

  李子敬再一次的保證說:“放心,到時候我會現場再檢查一遍,絕對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而且我已經通過關系把這件寶貝的出土資料給那到手了。到時候只要是對比一下的話,那也就是沒有什么關系了。”

  孫少虎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樣就好,知道我欣賞你什么嗎?小心謹慎,這樣子的人總是會有出頭之日的,爭著想做出頭鳥的人總是會死的非常慘的。”

  這個時候,孫少虎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名冰山美女。

  而那名冰山美女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孫少虎給放在心上,連正眼看都沒有看這邊一眼,讓孫少虎有點形意闌珊的意思,自討沒趣。

  但是李子敬心中卻又是咯噔一下子,面前的這名女子名叫芙蓉,也是不好惹的,就算是孫少虎這樣子的虎人見到了她之后也是要小心謹慎。

  孫少虎看上的女人有幾個不能夠弄到手的,但是,面對這個冰山美女,孫少虎除非是光明正大的追到手,要不然的話,倒霉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反正李子敬看那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的時候,有一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反正他當年在緬甸被那些游擊隊盯上的時候就是這種讓人膽戰心驚的感覺。

  手上沒有十幾條人命,那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子冰冷的眼光的。

  本來大廳里面也是有不少人的,而且多是古董行里面的人,見面的時候交流一下的話,那也是非常的正常的,但是,因為孫少虎的存在,這個時候連一個愿意多說話的人都沒有。

  現在這種情況,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孫少虎和芙蓉這兩個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明哲保身是這些老狐貍都很自覺的選擇。

  就算是金胖子在介紹他們兩個時候的都是刻意的壓低的了聲音,小道也就是王海東能夠勉強的聽見的地步。

  正在這個時候,老貓這家伙走了進來說:“諸位,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大家跟著我來吧。事先聲明一線,還是老規矩,如果帶人的話,最多帶一個人進去,保鏢只能夠在外面了,遵守規矩,希望大家理解。”

  來的人說起來都不是善茬,如果是都帶著保鏢進去的話,那萬一出現問題的話主辦方不好控制場面。

  不過,保鏢也不是不許帶過去,但是,只能夠在外面等。

  除了孫少虎和芙蓉之外,剩下的人倒也是很明白這樣子規矩。

  孫少虎剛要發作,李子敬連忙說:“孫先生,確實是這樣子的規矩,你可以讓你的人留三個在外面,放心,這樣子的拍賣會應該是很安全的,劉老六這家伙舉辦這樣子的拍賣會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聽到這里,孫少虎這才算是勉強的忍耐了下來。這個時候老貓看到大家沒有什么意見了,這才帶著眾人走下樓來。居然是坐著三兩小巴去,這注意也是虧得劉老六想得出來。

  就算是現在有電子銀行可以轉賬,但是這地下拍賣會上也不會電子轉賬啊,銀行的錢也是有可能被凍結的,哪里有現金來的爽利啊。

  這群人帶的現金會有上億的,若不是有保鏢在,估計坐小巴是不是安全還是兩說呢。

  不過,這警察也未必想得到這些去參加黑市拍賣會的人會坐小巴去。

  三輛小巴去的方向并不是一個方向,大約是為了避免警察跟蹤的緣故。

  王海東卻在車上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僥幸得到的。這劉老六果然是小心謹慎啊。”

  就算是劉老六這家伙知道了王海東來這里是來者不善,但是,小巴車應該做的事情還是一點都沒有少,在市區里面轉了兩圈之后才開向市郊。

  碧綠的田野如同翡翠一般鋪在廣袤的大帝之上,一眼望不到邊際。

  那如同帝王綠一般的顏色里,蘊含的是夏日的驕陽下那無限的生機。

  雖然王海東他們乘坐的是小巴,但是卻是豪華小巴,都是開車空調,而且有冰鎮飲料的,這一點倒是給了大家不少的好印象。

  三輛小巴車雖然沒有沿著同樣的方向走,但是,最后都匯集在了東邊距離城市兩公里的一個地方。

  這地方倒是選的妙的緊。一個是距離城市不算太遠,開車很容易趕過來。

  第二點就是一旦接到警察來查的電話,呵呵,王海東看了那不大的村子里面至少有六條通向外面的大道,小路新到的人根本連數都數不清楚。

  估計警察想要封鎖一個這樣子的村子是很不容易的。

  來到村子里面唯一的一座三層樓,這個時候老貓早就帶著一幫手下在門口守著。

  貴客進去之后,老貓這才囑咐手下:“都給我小心著點,事情完了之后喝酒桑拿一起去樂和一下,但是,要是因為誰負責的那邊出現了什么問題的話,別怪我收拾你們啊。”

  這老貓在劉老六和王海東等人面前倒是一副奴才相,但是,面對自己的手下,倒也是威風的很,頗有一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的味道。

  大約那些手下做這個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因此,聽到老貓的話麻利的分散了開來。

  這樣子的話,就算是有警察突襲檢查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里。

  孫少虎一邊走一邊說:“這地方安全嗎?距離城市太近了吧?萬一警察來到這里怎么樣辦啊?”

  這個時候老貓拍著胸脯說:“孫先生你放心好了,這地方我們經營了十多年了,外面的那幾個年輕人可都是本村的土生土長的村民,京朝想要不驚動他們而找到這里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芙蓉走在最前面回過頭來不耐煩地說:“費什么話啊,趕緊的,東西手了之后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這冰山美女不但是人長的冷冰冰的,而且,講話的時候也是一點都不客氣,絕對是那種霸道無比的做派,一句話都能夠把人給也似。

  老貓似乎也是知道這兩位都是不好招惹的,陪著笑招呼他們進去。但是他這家伙本來長的都是兇神惡煞一般,加上這一笑的話,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而走到三層小樓里面,倒是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這小樓看起來是不怎么樣,呆板的水泥現澆頂樓房,四四方方的一點變化都沒有,但是里面的裝飾卻是按照五星級的酒店裝修的,倒也是豪華的很。

  大理石的地面能夠當鏡子使用,清明上河圖的壁紙顯得主人的品味更加的不通,盡管劉老六到底是有多少品味這還很難說,但是,這清明上河圖的壁紙和這里面仿古的裝修倒是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劉老六站在主人的位置上,倒也是顯得很有氣勢。他一身青色呢子長袍,臉上帶著微笑,手中的兩枚石膽倒是依舊不慌不忙的轉悠著。看到客人來了,這才招呼大家說:“諸位,這可是我請的紅樓夢中的原班人馬打造裝修的大廳,為的就是能夠讓大家有一個好的心情。大家看著這地方如果能夠是一種享受的話,那也不枉費我一番心血。”

  這個時候,金胖子憤憤不平地說:“劉掌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樣子好的地方你也不顯露出來,早干什么去了。”

  劉老六笑呵呵呵地說:“之前的那些拍賣會都是流動的,為的就是安全,這一次把大家帶到這里來,其實也是有原因的。這地方可是我打算用來養老的地方,若是早早的被別人知道了,下次再舉行拍賣會就有點風險了。因此,之前的拍賣會也就總是換地方。”

  看的出來劉老六還是比較高興的,整個人都是顯得精神矍鑠。

  李子敬看到孫少虎在前排坐下,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然后就說:“以前你擔心安全,難道這一次你就不擔心安全了嗎?下次也許會出什么問題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子敬還有意無意的看了陸青青一眼,不知道這老狐貍知道了些什么。

  王海東眼中帶著寒光,猛的瞪了一眼。

  李子敬仿佛感覺到自己心頭就像是被刺進了一把劍一般難受,渾身嚇出來了一層白毛汗,這老陳的孫子好重的殺氣啊?

  劉老六笑呵呵地說:“這怕什么,要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這可能是我在古董市場主持的最后一次私人拍賣會了,以后這樣子的拍賣會就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了。”

  顯然劉老六這家伙是想著金盆洗手了,要不然也是不會把自己的老巢給暴露出來。這個時候,兩個身材高大,清一色黑西裝,帶著黑墨鏡,活脫脫黑衣人里面的黑超特警一般的人不慌不忙的走進來。

  每一伙人只能夠進來兩個,剩下的保鏢什么的可以等在外面,這劉老六倒是能夠做到一碗水端平。

  孫少虎件到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也是開始變得正經起來。廣州那邊來的那伙人,據說這伙人才是這十六鼎內定的賣家,但是因為劉老六這家伙抹不開面子拒絕孫少虎和芙蓉兩伙人,這才有了這一次的拍賣會。

  為首的高個子四方臉,嚴肅的如同訓導主任一般,他坐下以后,跟在他后面的那個手下立刻站在了他左邊戒備起來。

  這訓導主任金胖子也認識,低下聲音告訴王海東:“這位就是廣州來的岳五羊,廣州本地很有勢力的一個人物。看來,東西原本就是他的。”

  這岳五羊明顯的顯得有點不耐煩,本來已經定好的事情,中間有人橫插一杠子,讓當然是有點不爽了。但是,這不是廣州,這口氣他岳五羊還是要暫時忍下去的。

  坐下之后,岳五羊顯得有點不耐煩地說:“劉掌柜,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劉老六這才拍拍手,一名身穿禮服,帶著蝴蝶結的拍賣師很是精煉的走到太上,他看了一眼劉老六,劉老六微微的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拍賣師這才敲了左手邊的一個編鐘,編鐘發出來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個時候拍賣師才說:“歡迎諸位光臨這一次拍賣會,規矩我都不多說了,我們自己的東西保證開門到代,如果是事后證明我們自己的東西有什么問題的話,一律雙倍賠償。但是別人寄托在我們這里買拍的,那就要看大家是不是有一雙撿漏的慧眼了。”

  像是劉老六舉辦的這樣子的拍賣會,若是沒有新穎的東西吸引人的話,那也是不可能常年舉辦下去的。

  這劉老六自己拿出來的東西保證開門到代,說是明朝的東西就就絕對不會是清朝的。

  如果是出現問題的話,可以請專家砸漿,而且如果行里面有兩個德高望重的人證明了東西不對,劉老六立刻雙倍賠錢。

  這一點是最為吸引那些有錢人的地方,錢他們不缺少,但是花錢買了古董是贗品,這樣子的棒槌他們是不愿意做的。

  但是,現在就算是國內正規的拍賣會的話,那也是不可能保證東西一定是對的,尤其是字畫,作假的手法高明的不得了,真真假假難以辨認,在正規的拍賣會上有時候也是難免打眼的。

  但是劉老六就能夠保證自己的東西絕對是開門帶代的,這個家伙賺的是口碑錢。

  因此,很多有錢人就喜歡來到劉老六這里弄些玩意回去,自己玩賞也罷,擺在客廳顯擺自己有文化有修養也好,不管怎么樣,東西是真的,爺高興就是。

  拍賣師揮了揮手,有人把一對漢白玉的獅子給抬了上來。這對漢白玉的獅子雕刻精美,栩栩如生,頭披卷毛,張嘴揚頸,四爪強勁有力,神態盛氣凌人。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活靈活現,有畫龍點睛的作用。若是沒有那對眼睛的話,這對獅子頂多算是一件玩意,但是有了那對眼睛的襯托,這對漢白玉的獅子已經到能夠達到藝術品的行列了。

  這獅子是清代的作品,在清代,石頭獅子的雕刻已經十分的成熟了。

  《揚州畫舫錄》中規定:“獅子分頭、臉、身、腿、牙、胯、繡帶、鈴鐺、旋螺紋、滾鑿繡珠、出鑿崽子。”

  石獅子多以須彌座為基座,基座上有錦鋪。眼前的這對石頭獅子就是須彌座為基座,基座上有錦鋪。其實這獅子的故鄉在非洲、印度、南美等地。

  早聽說武松打虎,但是重來沒有聽到赴歐武松打獅子這樣子的一個說法。

  不過獅子的形象卻早為我們祖先熟知:從宋清兩代搜集的周代銅器的精繪印本中,已有獅子的立體形象。

  據說獅子是從西域傳來的。相傳東漢年間,獅子被作為禮物送給中國的皇帝。

  當然這不過是傳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隨著佛教的傳入中國,被佛教推崇的獅子在人們心目中成了高貴尊嚴的靈獸,中國很快從印度等地學到了石獅子的雕刻藝術,并且出現陳列墓前的現象。

  西游記里面便有兩只神通廣大的獅子,傳藝玉華洲中那個有點傻乎乎的九頭元圣大獅子應當是太乙真人的坐騎。

  另一個是獅駝嶺中的那個大酒鬼獅子,但是被老孫整治的死去活來的也是這家伙。水滸中,西門慶那鄆城第一小資被武松干掉的地方就是獅子樓。

  而在紅樓夢中,賈府最干凈的就是門口那兩只石頭獅子。

  三國中曹操評價那孫堅的,就是獅兒難與爭鋒。可見在文學形象中,這獅子也算是深入民心了。

  在民間,四川雅安縣高頤墓前的石獅子,就是中國現存最古老的石獅子,是東漢時期的遺物。

  所以獅子在中國更多地是作為一種神話中的動物出現的,和麒麟一起成為中國的靈獸。

  唐代高僧慧琳說:“狻猊即獅子也,出西域。”拍賣師得意的介紹說:“這一對是清代尚書府角門的一對獅子,像這種雕刻精美,有年代和工匠落款的獅子可是不多見,起拍價,五萬,最低加價一萬元。現在開始。”

  而現場的古董圈子里面的幾個掌柜的對這個事情倒是不怎么樣的關心,獅子倒是開門到代,劉老六這一點倒是沒有說謊,但是,這種獅子也算不上什么稀有、

  什么尚書府的獅子啊,江南的那些土財主門口未必就沒有這種獅子,只要是不逾制的話,你愛怎么樣雕刻就怎么樣雕刻。當然了,對圈里面的人這東西不算稀罕、

  、但是對那些富豪們倒是新鮮的很,這種漢白玉的獅子他們也是不多見,因此,幾個富豪叫價倒也是比較激烈。

  一會這價格就到了十萬了,但是價格到了十萬之后,想往上升就難了。

  這個時候陸青青好奇地問:“這獅子到底是什么來歷啊。好像和我在一般的人家的門前見到的獅子是不一樣的。”

  王海東哼了一下說:“當然是不一樣了。這對獅子應該是誰家的宗祠外面的東西,和一般的人家的東西當然是不一樣了。一般的來講,這種宗祠外面的石頭獅子雕刻多比較精美,這也是顯得我們中國人對老祖宗個尊敬知情。從那獅子上面的痕跡上來看,取下來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家子做的孽。”

  因為王海東坐的比較靠后,他自己可不是來買什么古董的,說白了就是來砸場子的,因此自然是不會去做出頭鳥了。

  坐在前排的不是爭奪十六鼎的三家,那就是幾個有錢人得意洋洋的坐在那里。

  幾個古董鋪子的掌柜倒是坐的比較不顯眼。而且,那幾個富豪正在爭奪這對漢白玉的獅子,王海東這邊說話的聲音也是比較低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倒也是沒有多少人聽到王海東的話。

  但是,金胖子在一旁倒也是聽的清楚,他立刻就說:“海東,這事情有點過,小心禍從口出啊,反正這東西的來歷你我心中明白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兩廂情愿的事情咱們管什么啊,若是你都管的了,保證你就算是宰相的肚量也裝不下這么許多。”

  在古玩市場,尤其是在這地下拍賣會,正經來的玩意確實不多,正經來的誰愿意到這地方來拍賣啊。

  因此,每一件古董都是有他自己的故事的。

  王海東倒是知道輕重,瞪了陸青青一眼,那意思就是警告她不應該說話的時候不要說話,陸青青倒是一肚子的委屈,心中暗想,有疑問就不能夠問嗎?很了不起是不是,我還不稀罕問呢。

  但是,到了第三件古董的時候,上來了是一件梅瓶,清代的百子圖青花梅瓶。陸青青終于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再一次的問:“這玩意是做什么用的,看上去怪怪的。”

  不熟悉梅瓶的人看這玩意當然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了。王海東只有解釋說:“這件東西是梅瓶,古時候人們用來盛酒用的容器。”

  陸青青一臉的不相信說:“這玩意盛酒,誰相信啊,怎么樣把酒倒出來,不灑一地才怪。”

  王海東拍拍腦袋說:‘梅瓶到后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這樣子的梅瓶已經不是用來盛酒的了,而是一件觀賞用的東西。作為拯救的梅瓶大約就像是現在你看到的梅瓶攔腰砍斷,只保留上半截那種形狀。”

  王海東形容這樣子的事情雖然不是十分的準確,但是大約也是差不多了。

  以前的梅瓶絕對不是這種樣子,倒是真的像是王海東說的那般。

  只是到了后來,隨著時代的,梅瓶慢慢的變成了現在觀賞用的玩意了。

  因此,也就是講究了曲線流暢,視覺舒服一類的特點了。

  說來,要是言明這梅瓶像是一只拉伸變形了的酒壇子的話,這個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的。

  這只梅瓶如果是擺放在書房客廳中,倒也是很雅致,至少那漢白玉的獅子你不能夠擺放在書房中不是。

  十多萬買回去,擺放在門口?那就是燒包了。因此,這梅瓶的爭奪更加的激烈一點。

  倒是孫少虎這家伙最后不知道是抽風了還是怎么樣,根本就沒有看李子敬這個狗頭軍師一眼,直接的十六萬吧這件梅瓶給拿到手了。

  十六萬,這已經是市場價了,幾乎沒有什么利潤了,因此,這個價格也就沒有什么人愿意和他爭奪了。

  最后孫少虎用了十六萬把這件梅瓶給拿下了。

  而且,這個時候孫少虎還得意洋洋地說:“老李,怎么樣,我這一次出手值得吧。”

  李子敬當然不敢說不值得了,連連點頭說:“這玩意確實有很大的升值空間,不錯不錯。”

  隨后的幾件物品也沒有多少i人爭奪,基本上都是被前來湊熱鬧的大款給弄走了。

  孫少虎等三方面的人卻是穩坐釣魚臺,他們本來就不是為了這些古董過來的,因此,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東西給哦放在心上。

  到了最后,岳五羊有點不耐煩地說:“我看還是把那十六鼎給拿出來吧,大家等的不就是這樣子的一件寶貝。

  能夠與十六個字的青銅鼎,那可是近年來少見的寶貝啊。”這句話倒是說出來了大家的心聲來。

  雖然圈子里面的人知道這樣子的一件東西不可能是自己弄到手的,但是,看一眼也是好的啊。像是十六鼎這樣子的寶貝,除了這一次之外,剩下的再想看的話估計也就是要去博物館看,毛公鼎什么的了。

  或者對江流市的古董商人來講,這是最后一次見到十六鼎的機會了。

  這個時候劉老六倒是沉得住氣,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說:“大家不要著急,東西我一定是會帶來的。老貓,讓人把東西給帶上來。”

  話音剛落,老貓這個家伙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進來,餐車上覆蓋的是一層紅色的綢子。

  國寶嘛,總是要有國寶的架子的。

  這一次是劉老六親自去把東西給打開,然后他得意的對大家說:“能夠在最后一次拍賣會上拍賣出來這樣子的一件寶貝,也算是給我這拍賣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現在過來鑒定一下東西。”

  拍賣之前都是要別人看一看貨色是怎么樣的,像是字畫,善本,珍貴的瓷器等等可能不會讓別人觸摸,但是,拿著放大鏡鑒定一下東西的真假,這樣子的事情還是一定要有的。

  孫少虎第一個走上前去,可惜,他看十六鼎也是不可能看出來什么門道,于是立刻招呼李子敬上來。李子敬這家伙主要的是瓷器方面比較高明一點,但是,在青銅器上也是有點涉獵的。

  他拿著放大鏡看了兩分鐘,這個時候岳五羊有點不樂意了,沉下臉來說:“看看就成了,又不是沒有見到過,別人還看不看啊。”

  孫少虎這家伙其實也是那種虎人,根本就不把這樣子的警告給放在心上,等到李子敬收了放大鏡以后,兩個人才默不作聲的離開。

  這也是古董行的一個規矩,你堅定出來就鑒定出來了,沒有鑒定出來也就算了,但是在這個時候不能夠把你的結果給說出來,免得在這樣子的時候影響到別人的鑒定。

  而孫少虎這家伙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正經的看岳五羊一眼,這可是把岳五羊給氣的半死,一張臉漲紅的如同豬肝一般。但是現在也不是發作的時候,他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去,也是非常的仔細的檢查了一邊這才滿意的退下來。

  第三個勢力芙蓉看過之后,剩下的人才算是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這傳說中的十六鼎。

  這行家眼中一看就知道有沒有,孫少虎這家伙看不出來什么來,但是并不是說王海東這幫人也是看不出來什么一二來。

  十六個金石銘文,這樣子的東西倒是難不住王海東的。這上面記載的是魯王祭天的時候的一些場景。算是對當時的禮儀制度和祭祀方面的情況做了一些簡單的記載。這也是一件難得的歷史文物了。王海東回去之后,陸青青這丫頭迫不及待的拉著王海東,雖然是沒有說什么話,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還是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個時候大廳里面的一些人都在悄悄的交談著。

  而這個時候劉老六倒也是知道大家需要一些時間討論這個十六鼎,也沒有急著打斷大家。

  尤其是孫少虎、芙蓉和岳五羊三個方面的勢力,那可是沖著這十六鼎來的,看他們三個人的舉動,倒也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但是劉老六還是為他們感覺到悲哀。

  有王海東這家伙在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是不可能有別的勢力能夠把這件十六鼎給帶走的。

  就算是帶走的話,想要帶著離開江流市也是不可能的。

  外面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是布置下來天羅地網了,就是不知道他們三個方面的勢力到最后是誰更加的倒霉一點而已。

  而這個時候王海東卻是點點頭說:“不錯,東西確實是好東西,生坑里面的玩意,金老板,你怎么樣看?”

  說這話表面上是問金胖子的意見,但是這個時候實際上已經是把陸青青的問題給回答了。

  這東西沒有錯,就是十六鼎。而陸青青聽到這里立刻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整個人都變得如同是一朵盛開的鮮花一般讓人陶醉。

  王海東心中暗想,這丫頭怎么樣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啊,看到帶她過來也許是一個錯誤?

  金胖子這家伙則是非常高興滴說:“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是,先一次見到的時候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了,也許永遠都不會見到了也是不一定的。”

  這家伙當然是很清楚東西要是賣給孫少虎他們三方面的人馬到底是意味著怎么樣的一件事情了。

  被走私出去,這是一定的,要不然的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保住這樣子的寶貝。

  除非是捐獻給國家。就在大家紛紛的討論這件十六鼎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而且猛然間響起來了兩聲槍響。

  頓時,整個大廳的人都驚呆了。

  這個時候出現了槍聲,難道警察來來了不成?

  劉老六這家伙很快就看了王海東和陸青青一眼,但是,看到這兩個人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知道肯定不是警察。但是既然不是警察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情況怕是比警察來了更加的糟糕。

  這個時候劉老六的心中冒出來了三個字,黑吃黑。難道這個時候遇到了黑吃黑的不成?果然,有三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沖了進來。而且,。手中拿著散發著黑色光芒的手槍。

  黑星手槍,劫匪們的最愛,一個是這種手槍便于隱藏,還有就是性能穩定,威力巨大,實在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必備的利器。

  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劫匪很快的沖到岳五羊的面前,送上了一把手槍之后說:“老大,外面的人都已經控制住了。四個放哨的人也被我們押回來了。”

  居然是動用了槍支?這在古董市場還是不多見的。

  劉老六心中一沉,但是還是強打著精神說:“岳五羊,你也算是行里面的老人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也會來這一手,難道你以后不想在圈子里面混了不成?”

  手槍這種硬家伙劉老六不是沒有,做這一行的這種噴子是少不得的。

  但是他沒有隨身帶著啊。倒賣古董若是被抓到了,花點錢疏通一下關系也許立刻就能夠撈出來了。但是,要是身上帶著噴子這種硬家伙的話,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這種拍賣會劉老六一向都是很小心的,有時候甚至是會臨時改變交易的地點。黑吃黑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像岳五羊這種直接的帶著硬家伙動手的還是第一次。

  岳五羊把手槍拉上膛說:“劉老六,你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和我說規矩,你也配和我說規矩?

  你說這東西是不是我第一個找上你的,要不是我提供情報,你能夠弄到這樣子的好東西,但是你不過是中間人,卻在背后聯系了別人,這是你先壞了規矩啊。

  告訴你,我岳五羊也不是好欺負的,東西我帶走了,至于說怎么樣向圈子里面的人交代?告訴你,這東西也是我做的最后一筆生意了。混我們這一行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

  我已經辦好了護照,這筆生意做完了直接去澳大利亞當我的農場主,再也不回來了。”

  可能是因為這家伙真的是要和劉老六一般金盆洗手了,因此,這一次他講話的時候也是顯得非常的興奮。

  劉老六聽到這樣子的話,臉的更加的蒼白起來,但是口中卻辯解說:“這是我找來的人嗎?這兩活人你自己問問他們,是他們找上我的,還是我找上他們的。

  我還奇怪呢?這事情明明是我們兩個合作的,他們怎么樣會知道這個事情啊,莫不是你那里的人泄密了不成?岳五羊,我告訴你,要是你敢亂來的話,我保證你也別想好過,這里真美多人,你殺的完嗎?”

  岳五羊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中這樣子的激將法了,他得意洋洋地說:“我們是有文化的人,不是殺手,諸位聽好了,我們的目標就是這件青銅鼎而已,因此,只要是大家乖乖的合作的話,那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但是,誰要是敢給我耍什么花招的話,也別怪兄弟我送他一程。”

  把屋子里面的人都給干掉,這樣子的事情他是不會干的。搶走一件十六鼎的話,或者他是有機會逃出去的,但是要是把屋子里面的人都給干掉的話,那就是驚天大案,別說他是不是能夠在事后逃出去,就算是逃出去,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會被抓住引渡回來的。這一點岳五羊十分的清楚。

  而且,岳五羊一向是自譽為最為有文化的古董商人,絕對和那些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一點技術含量的殺手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從心理學上來講,這家伙是有點偏執型的精神病患者。但是,這樣子的人偏偏是最難對付的。

  據有些心理學家分析,希特勒這家伙就是有些偏執型的精神分裂癥。在岳五羊說話的過程中,外面的一些保鏢什么的都被人給押送了進來。

  這些報表雖然有的是退伍軍人,有的是打黑市拳的,但是面對槍支的時候,他們還是知道怎么樣取舍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手槍啊。

  劉老六這家伙為了拍賣會的安全,曾經言明了就算是保鏢都是不能夠帶匕首刀劍什么的冷兵器來的,就更不要說帶著槍支過來了。

  這下算是一下子被岳五羊給端了老窩了,岳五羊舉起來手槍對準了劉老六。

  劉老六這一輩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著手槍對準了,在緬甸叢林的時候,他甚至是帶著沖鋒槍和游擊隊等地方武裝火拼過不是一次,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最為憋屈。

  失算啊,自己陣是失算啊。

  這岳五羊來到江流市之后就根本沒有聽自己的安排,自己居然是一點都沒有懷疑。

  看來這岳五羊是為了安派這一次的行動才這樣子的神秘的。

  而這個時候孫少虎深厚的復員軍和慕容后面的黑市拳手也是處于隨時爆發的狀態,但是被五六只手槍指著腦袋,誰也不敢輕易的有什么動作。

  這一次能夠保證雇主的生命安全,那就已經不錯了。

  兩位保鏢的眼睛如同野狼一般警惕的巡視著大廳里面的人。

  這個時候孫少虎心中也委屈的很啊,王八蛋劉老六,這家伙在來的時候進入暗示用金屬探測儀來搜身,別說帶著槍過來了,連把匕首孫少虎都沒有帶,要不然的話,也輪不到岳五羊這家伙在這里耀武揚威啊。

  岳五羊這家伙把槍口轉移了過來瞄了瞄兩位保鏢說:“你們兩個給我小心點,吃人飯忠人事,這點沒有錯,但是吧自己的小命給搭上的話,那就不美了。

  我再說一遍,我們是有文化的古董商人,當然有時候也會客串一把劫匪的。比如現在。我不但是要這十六鼎,而且,呵呵大家合作一點,把錢都給拿出來。只要是大家守規矩的話,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就算月舞養著家伙不保證又能夠怎么樣呢?反正現在整個局面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中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稍微有點反抗的話,馬上就會有生命危險的。他們中間也是有不少古董行里面的人和岳五羊這家伙有交集的,因此,知道在好家伙絕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這家伙簡直就是亡命之徒,除了白的好像重來不沾之外,剩下的壞事沒有他不做的。還說什么自己是有文化的古董商人,做了婊子就不要給自己立貞節牌坊。

  好像據說這岳五羊的老子就是因為吸毒而把全部的家產吸光了,最后死在了一座天橋的下面。

  因此,這岳五羊除了白的不沾之外,基本上是壞事做盡了。

  他開槍殺人的話,那是再正常不過了,換句話說,這家伙就是神經病,一個帶著槍的神經病。因此,岳五羊的說下過來收錢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乖乖的打開了箱子。

  這個時候不是講道理的時候,道理只是在子彈的射程范圍之內,這個道理在座的人都懂得。

  看著一摞摞的紅色鈔票,岳五羊終于開心的笑了:“很好,很好大家非常的合作。劉老六,這一次兄弟我就給你留個面子,雖然你這家伙做事情不怎么樣的地道,這次搬考古隊的磚頭的注意是我出的,你最后給我來了這一手,不管你怎么樣狡辯,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但是,兄弟我卻不和你一般見識。呵呵、、、、、、。”

  被人拿著手槍指著,這樣子的時候劉老六的心情能夠高興的起來才怪呢。但是,這個時候劉老六也只有忍氣吞聲,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出人命的。

  聽到這岳五羊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笑聲,就像是一個瘋狂的君主在俯視自己的陳敏一般。

  這個時候,有一個小黑超搜索到了王海東那里,王海東也是乖乖的把箱子給打開了。

  但是,這個時候那小黑超傻眼了,立刻轉過身來說:“老大,你看這小子不地道。”

  岳五羊正在盡情的鄙視著劉老六,把一切的罪過都歸罪到這家伙的身上。自己這樣子的做不是打劫,是為了保證自己利益。現在呀很開心,十六鼎到手了,錢也到手了,這一趟沒有白來啊。

  兄弟們的安家費,自己后半生的費用都有了。聽到小弟的招呼,岳五羊氣呼呼的走過去說:“唧唧歪歪地做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難道你大姨媽也來了?你有那功能、、、、、、。”

  岳五羊這家伙顛顛的跑到了王海東的桌子前面,看了一眼那箱子里面的錢,頓時傻眼了。他用手槍指著王海東的頭說:“他媽的,你非逼著我說粗話是不是,有你這么來買古董的嗎?”

  王海東箱子里面確實是一摞摞的人民幣,而且是剛剛的從銀行那里弄出來的人民幣,但是有一點讓岳五羊這家伙氣的是七竅生煙。這一摞摞的人民幣居然是一毛一張的的人民幣,滿滿的一箱子都是一毛一張的人民幣。

  岳五羊認為自己就算是夠操蛋的了,但是,也是真金白銀的帶著百元大鈔過來的。好吧,就算是自己打算黑吃黑,但是,百元大鈔也不是假的啊。王海東很客氣地說:“素質,注意你的素質,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古董商人,要注意你自己的素質,誰說我是來買古董的,你是來做什么的,那我就是來做什么的。”

  說完,王海東提起來箱子,箱子里面一摞摞的毛票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

  但是,在箱子里面出現了一個一把微型沖鋒槍。王海東一手抓住毛票之中的沖鋒槍,趁著岳五羊愣神的功夫另外一只手直接的抓向了岳五羊手中的手槍。

  眾人根本就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只聽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在這個時候岳五羊的手已經變成了一只扭曲的雞爪一般的存在。單單是從外形上都能夠看的出來,這只手算是廢掉了。

  王海東一只手拿著沖鋒槍比劃著瞄準岳五羊的幾個手下,另外的一只手中拿著岳五羊的手槍對準岳五羊的腦袋說:“你再喊一聲我就斃了你。”這岳五羊也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確實能夠忍受別人不能夠忍受的痛苦。他咬著牙說:“今天我認栽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我說過了,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十六鼎要是被你得到的話,那我要什么,別廢話,先讓你的幾個手下把槍放下。”

  老大被別人用槍指著腦袋,而且,對方手中還有一只微型沖鋒槍,這個時候岳五羊的幾個手下都是有點驚慌失措的樣子。

  岳五羊恨恨地說:“還不把槍都給我放下?”

  幾個小黑超頓時識趣的把槍給扔到了地上了。陸青青倒是不失時機的走過去把手槍都給擊中了起來。這個時候,不管是在場的保鏢還是古董商人,頓時就沖向了那幾個小黑超。丫的,拿著槍你以為你就是黑超了嗎?

  幾個古董商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在道上混的,過的也是道口上舔血的日子。

  就像是金胖子,雖然是身體肥胖,但是,卻毫不猶豫的竄了過去,用和他那身體很不相稱的靈敏度一腳放翻了一個小黑超。

  不到兩分鐘,岳五羊的人都被綁了起來。陸青青這個時候手槍在手,膽氣頓時大漲,拿著手槍比劃了一下說:“警察,都給我站起來,乖乖的蹲到地上,雙手抱頭。”

  劉老六大悔啊,亂了,亂了,全亂了,這叫什么事情啊,明明是暗中就能夠把這個事情給解決的,但是沒有想到岳五羊這家伙不地道,而且陸青青這小丫頭,一看就是那種沒有經驗的警察,你不說出來自己是警察也能夠把東西帶走,得罪那么多人做什么啊?

  但是事已至此,劉老六第一個抱頭蹲下了。在牢里面呆過的劉老六對這個動作還是比較熟悉的。

  這個時候倒是孫少虎有點不耐煩了,差點被黑吃黑也就算了,被一個小女警這樣子的拿槍指著頭要蹲下,這點氣他怎么樣受得了啊。

  孫少虎哼了一聲說:“警察同志不是要保證人民的生命安全嗎?拿著槍對準我們這些老百姓算什么啊,”

  說著就一步步的逼近陸青青,陸青青立刻拿著槍對準他說:“站住,給我老實一點蹲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孫少虎的一名保鏢看到這里立刻擋在了孫少虎的前面。盡管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陸青青既然是表明了警察的身份了,那這樣子的時候開槍的幾率就微乎其微了,但是作為保鏢他還是要保證雇主的安全的。

  但是,就在陸青青驚慌失措的時候,王海東胳膊一抖,一聲槍響,那名保鏢的左腿頓時血流如注。

  王海東不是在開玩笑啊,他真的敢開槍啊。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怎么會遇到這樣一個狠角色啊。

  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的開槍,干脆利索。

  警察是不敢開槍,但是,并不是說王海東就真的不敢開槍啊。

  大家這個時候才想到,似乎,王海東說自己也是來黑吃黑的,但是,為什么黑吃黑的人和警察攪合到一起了。這個時候大廳里面的人腦子也是有點不夠用了,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但是有一點,這個時候孫少虎也是乖乖的爆頭蹲了起來,雖然他有點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不是缺心眼,面子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他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芙蓉倒是不想蹲下,但是那保鏢說王海東身上有殺氣,因此芙蓉乖乖的聽話了。一個有殺氣的人絕對是不要去招惹的,尤其是這個人手中還拿著槍的時候。

  但是,芙蓉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目光,偷偷的看著王海東,似乎是要把王海東這家伙黑刻到自己的腦子里面一般。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通知那邊,可以收網了。我們這里已經搞定了。”

  陸青青打電話過去之后,心中還是有點小興奮的,第一出來執行任務完成的就這么漂亮,自然是少不得幾分得意了。

  王海東讓陸青青把青銅鼎給收起來,然后才說:“兄弟我也是守規矩的,我只是要青十六鼎和岳五羊,丫的這孫子賣什么不好,居然是把國寶都給,賣了。至于你們,你們就是來給劉老六過壽的,被岳五羊打劫了,這十六鼎也是劉老六無意中得到的東西。一句話,你們和這青銅鼎沒有任何關系,和這次拍賣會沒有任何的關系。好,現在你們作為受害者可以走了,帶上你們的錢,麻利的走。劉老六你回去給我錄個口供。”

  看到王海東不是黑吃黑,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才算是放下來,金胖子第一個跳出來收拾好了錢,小心翼翼地問:“王掌柜,真的讓我們走了?”

  王海東瞪了他一眼說:“怎么,你還想讓我留你吃飯不成嗎?”

  金胖子用和他那身體很不相稱的速度飛快的跑了出去,一刻都沒有停留。既然是有人起了帶頭作用的話,那這個時候剩下的人也陸續的走了。

  孫少虎帶著受傷的保鏢也悻悻而去,一副十分不服氣的樣子。倒是芙蓉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王海東一眼這才離開。

  陸青青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說:“海東,她瞪你,早知道我們就不救他們了。”小女警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還要把芙蓉給拷回去一般。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女人,小心眼,不和他一般見識。你的人什么時候來。”

  陸青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的說:“放心,有楚隊帶人埋伏在附近了,馬上就會到的。”

  果然,楚天齊這家伙帶人不到兩分鐘就趕了過來。

  把岳五羊帶走的時候,岳五羊還不服氣地說:“你們怎么抓我一個人啊,這家伙也是非法攜帶槍支啊。”

  正當楚天齊要說什么的時候,王海東拿著手中的微型沖鋒槍對準了岳五羊說:“你個二鬼子還有資格說我?”

  說著,馬上扣動扳機,一道晶瑩剔透的水從微型沖鋒槍里面射了出來。

  這下岳五羊那個后悔啊,連腸子都悔青了。拿著腦袋砰砰只撞墻:“我是啊,我是啊。”這家伙有點精神錯亂的被警察帶走了。

  被別人用一個玩具手槍給收拾了,岳五羊這種久經沙場的慣犯沒有被氣昏過去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事情了。

  楚天齊一邊招呼手下收拾這里的東西帶回去調查,一邊坐在王海東的旁邊說:“你這樣子做讓我很為難啊,東西是找到了,但是,人都被你放的差不多了,局長知道了不知道該怎么樣收拾我啊。”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你這家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的人,要是人被你帶走完了,先別說這案子會有多大的反響,我還在圈子里面混不混啊,這一次好歹是有一件國寶做幌子,要不然的話,我以后也別在圈子里面混了。還有,就孫少虎和芙蓉這兩個人你帶回去能夠怎么樣,難道說你就真的有辦法吃定人家嗎?東西找回來就不錯了。下次這樣子的事情別來找我,找我我也不趟這趟渾水了。”

  王海東說完頭也不回得就走了。陸青青看到之后立刻湊過來說:“楚隊,王掌柜怎么就走了。我還想請他參加我們的慶祝酒會呢。”

  能夠把十六鼎這樣子的國寶給找回來,這樣子的事情在古董案子里面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了。

  更何況上下兩家都已經抓到了,這絕對是值得慶祝的。當然,要是把劉老六這一伙參加黑市拍賣的人都抓起來,那就更完美了。但是楚天齊也清楚的很,都抓起來的話,他自己也未必吃的下來。

  因此,雖然在路邊他看到那些慌忙逃命的汽車,但是并沒有阻攔,有時候他走掉的話,那楚天齊也輕松一些。

  這個時候楚天齊也是非常的得意地說:“怎么走了,當然是被我氣走的,哈哈,我這算是把這家伙徹底的得罪了。估計沒有一兩個月這家伙不會消氣的。算了,檢查好了,收隊。”

  晚上,王海東咬牙切齒的看著電視,抄起來遙控器就要砸屏幕,但是,想想看電視是自己的,終于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看著電視上的新聞,什么我公安機關機智勇敢,破獲一起重大的古董走私案,追回了一件國寶級別的文物十六鼎。反正就是我我公安機關王霸之氣一鎮,宵小授首。

  這中間當然是沒有王海東什么事情了,就算是陸青青也不過是在鏡頭面前晃了一下下,倒是那個胖胖的副局長在鏡頭面前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講很是精彩。

  當然了,這樣對陸青青和王海東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更何況,王海東還不稀罕上這新聞呢。

  他這種做法在古董市場可是很犯忌諱的,悶頭做就成了,畢竟十六鼎是國寶,能夠被留下來也是好事情,這個事情至少會有一多半的圈子里面的人是一定會站在王海東這邊的。

  但是,要是在這個時候,王海東再上電視,在鏡頭前面耀武揚威的話,那就有點不合適了。

  這些王海東都沒有生氣,但是有一點就是說,這岳五羊一點都沒有提起來,好像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一般,要是沒有岳五羊這家伙的注意的話,十六鼎會被弄出來嗎?

  現在連岳五羊都沒有提,難道說這個事情又出現了什么問題不成嗎?

  王海東終于忍不住拿起來電話,打通了之后說:“楚天齊,你小子到底給我搞什么鬼啊,我費了那么大勁,死了多少腦細胞才把岳五羊這個罪魁禍首給抓到,你們到好,新聞里面一句話都沒有說。”

  楚天齊連忙解釋說:“海東,這一次你也就是弄了把玩具槍就完成任務看,還死了多少腦細胞,你忽悠誰啊。

  不過,岳五羊這家伙身上還有別的案子,需要秘密調查,這家伙弄出去的古董可是不少,單單是我們掌握的情況,至少有四件國家一級文物流失到國外和這個岳五羊是偶遇關系的,因此,這個人被我們抓了的話,那是需要保密的。

  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等岳五羊的事情查清楚了,他就算不是死刑,那也別想從牢里面出來了。”倒賣走私古董是沒有死刑的,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說持槍搶劫就沒有死刑啊。

  岳五羊這家伙不但是走私,非法持有槍支,持槍搶劫,組織黑社會團伙,威逼利誘婦女做小姐,反正在他身上的案子編成一本書的話,這岳五羊怎么樣也是著作等身的大師了。不判他死刑的可能性是非常的小的。

  王海東聽到這里,這才算滿意的點點頭說:“既然你們有別的想法就算了。怎么,那把十六鼎給弄出來的那個家賊在考古隊找出來沒有啊。這個家伙也是數典忘祖的混蛋,一定要嚴懲不貸。”

  楚天齊笑呵呵地說:“當然了,有了劉老六這家伙的配合,這個人那邊的兄弟單位已經抓到了,呵呵,明天在警察局還有一個盛大的交接儀式,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來參加。”

  王海東說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啊,啪的一下子把電話給掛了。

  不過,雖然不能故在鏡頭上露臉,但是,看著外公的遺像,王海東還是很開心的,在古董市場別人是怎么樣做的王海東不清楚,但是,自己的外公陳大龍做了那么多年的古董生意,當然,盜墓者也是接觸過不少的,一個合格的古董商人是要有一批不錯的盜墓者的關系的,如果沒有的話,那那他絕對不會成功的。

  而陳大龍很顯然是一個合格的古董商人。但是,雖然陳大龍收取了不少的生坑的玩意,卻重來沒有走私過一件古董,重來沒有把珍貴的古董賣給過不熟悉的商人或者收藏家。

  陳大龍是那種寧愿自己少賺點錢,但是,也是要把古董賣給識貨的人,所謂寶劍贈英雄就是這個道理。

  陳大龍曾經收到過一件黃釉藍花碗,明代的宮廷瓷器,北京有一個古董販子聽到消息之后,愿意花十八萬把這件碗給買下來。而在這期間,曾經有一個大學教授想買回去做研究,但是,這個教授能夠出十三萬頂天了。

  陳大龍收這件黃釉碗的時候就用了九萬多近十萬的價格,這十三萬基本上和不賺錢沒有任何的差別。

  但是,陳大龍打聽說這北京的古董販子做這一行不是怎么樣的守規矩,因此,就算是降低了五萬,也是把這個黃釉藍花碗賣給了那個大學教授。據說那位教授還真的根據這個碗寫成了一片關于明代彩釉瓷的一片論文。

  而且,這教授最后居然把這件黃釉藍花碗捐獻給了大學。這就是那一代的大學教授的德行,這也是陳大龍那一代的古董商人的德行。為什么老一代的人中會有各種行業的大師,但是,到現在卻成了磚家叫獸了呢。

  那就是大學叫獸里面的德行不夠,而古董販子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數典忘祖,孫少虎和岳五羊等這些人大約就是這樣子的一類人。

  陳大龍在江流市,甚至是在全國為什么有那么大的名氣,受到大家的尊敬,除了那一雙慧眼之外,其實這種德行才是大家最為佩服的,一個古董販子做一次善事不容易,難的是一輩子兢兢業業,死不悔改的做善事。

  陳大龍就是屬于這樣子的一件事情。而且,王海東可以肯定,自己的外公去世除了疾病的問題,他的欠債的問題也是一大主要因素。

  就是王海東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這個借錢的人到底是誰,不然的話,王海東絕對是輕饒不了那個家伙的。陳大龍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就在王海東想著外公的好處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來了,打破了王海東眼前那熟悉的音容相貌。

  王海東拿起來電話,王媽媽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混蛋,你不要命了,古董黑市那么危險你一個小孩子參合什么啊,趕明我就去找老楚,他兒子拉我兒子去做這樣子危險的事情做什么啊。”

  發生這樣子大的事情,王媽媽當然是不可能不知道了,楚天齊拉著王海東參加這個案子已經是不對了,要是事后再有什么隱瞞的話,那這個時候就等著被他老子收拾個臭死吧。

  而王媽媽在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后,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楚家的麻煩,而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直接的打電話教訓自己的兒子。

  而且,王媽媽下了最后通牒說:“臭小子,明天含煙就要從美國回來了,八點半的飛機,七點半你去接飛機,去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含煙回來了?

  王海東頓時傻眼了,小時候,自己總是流著鼻涕跟在一個小美女的后面奶奶告訴他,這是你的小媳婦,你自己要看好了。

  于是幼小的王海東便以為不管是誰,總是會有一個小媳婦的,但是直到進了幼兒園,王海東才發現原來不是這樣子的,不是誰都有一個小媳婦的。

  他那個美的連女人都嫉妒的要死的小媳婦是惡俗到了極點的指腹為婚。

  話說王海東的爺爺和柳含煙的爺爺可是八拜之交,有一次兩家兒媳婦幾乎是在同時懷孕了,兩個老不死的便不管不顧的在大醉一場之后有了這樁指腹為婚。

  柳含煙,天王星集團審計主管,白領中的貴族,前去美國培訓半年,據說回來之后就要升任審計總監了。不過既然是自己的小媳婦,那當然是要親力親為才是。

  第二天,王海東精心打扮了一番,咬咬牙把那身兩千塊錢的西裝給穿在了身上。

  打的直奔飛機場,這飛機場上,開私家車的人確實是不少,奧迪桑塔納的算是小眾車了。

  寶馬奔馳也不少,法拉利跑車系列王海東一會就瞅見了兩輛。要看到我們祖國繁榮富強,在飛機場那一輛輛汽車絕對是最好的證明。

  一個開著超大型悍馬的汽車猛然間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一名十歲,幾乎是剛剛成年的小年輕罵罵咧咧的從悍馬上跳了下來,指著手中拿著兩個礦泉水瓶子的清潔工就說:“你丫的是不是找死啊,想碰瓷去臥鐵軌,那死的多痛快。”

  這家伙小臉蠟黃,估計是那種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主。小小年紀有這般的不知道克制,絕對是那種被寵壞了的花花公子。金黃色的頭發,金色的耳環,脖子上帶著一條金色的項鏈,一看就是那種超級暴發戶,說出來話來囂張的要死。

  但是這清潔工根本就不可能是碰瓷的,打掃衛生是人家的工作。這名清潔工已經有五十多歲了。

  花白的頭發,橘紅色的清潔工專用服裝,上面還有一些機油一般的東西,似乎是刮蹭上去的。那一雙滿是皺紋的手上拿著的兩個礦泉水瓶子有點顫抖,眼神中有一種不知所措的驚慌。

  悍馬,這樣子的車距離她的生活太遙遠了。

  王海東正要開口,但是,這個時候一名身穿雪白色職業裝的靚麗身影走了過來。

  烏黑亮麗的秀發迎風飛揚,三千煩惱似乎也在這風中慢慢的消散。美目盼兮左右流之,吹彈可破的雪白的肌膚連女人都要嫉妒,那淡淡的微笑掛在櫻桃小口之上,若有若無,使男人沉醉。女人驚呆了.。

  黑色的絲襪充滿了無限的誘惑緊緊的貼在那修長纖細的美腿之上。腳下手工做的小牛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牛奶一般白皙的手拉著一個小巧玲瓏的行李箱。

  另一只手輕輕在在半空中搖擺,透過那朝陽修長的指尖流動著金色的光輝,使得她整個人都沐浴在一片圣潔之中。

  看到這樣子的美女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禍國殃民啊,這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級別的存在。

  這美女走過之處,頓時惹來了一陣陣的驚嘆,男人的貪婪,女人的嫉妒交織成一片。

  這個時候,從悍馬上走下來的那名金毛舍棄了令她十分厭惡的清潔工,呆呆的看著從機場走出來的這名美女,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等到美女走到近前,這個時候金毛才反應了過來,巴巴跑到這名美女的面前點頭哈腰地說:“如煙姐姐,你回來了,我是特意來接你的。今天中午公司會舉行一個盛大的歡迎宴會,這宴會可是我親自布置的。”

  柳如煙皺著眉頭說:“李兵,我們兩個不熟,你還是叫我柳總監比較好,歡迎宴會在中午的話會影響工作,還是改在下去比較好。”

  王海東走過去指著來李兵說:“你小子廢話倒是不少,撞了人了還不知道賠禮道歉,你媽沒有交給你五講四美三熱愛啊。操,現在的人公德心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兵怒火沖天,在美女面前被拒絕也就算了,但是這面子是不能夠丟的,他惡狠狠地說:“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別說撞到她一個清潔工,就算是撞死了頂多賠二十萬也就算了。你咬我啊,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李剛,懂不懂,李剛。惹急了我抓你進去關幾天。”

  話說到這里,頓時引起了人群中一陣憤慨,這年頭,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根本就沒有把法律給當成一回事,當然引起了眾怒了。但是,看看那悍馬,大家也不過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到機場的人,當然知道這悍馬到底是意味著什么了。

  那不是有點錢救能夠開的起的汽車,偌大個機場居然是沒有一個人敢和王海東一樣站出來。這個時候,李兵正在囂張的要把王海東給抓起來的時候。王海東啪的一巴掌扇過去,把李兵扇的眼冒金星,六神無主。

  這個時候,李兵拿出來電話,罵罵咧咧的指著王海東說:“你有種,你等著,今天咱們沒完。”

  王海東的身手了得,還是很,李兵忌憚的,因此,罵人的話他也不敢說出來,打電話喊人來平場子才是要緊的事情。王海東站到柳如煙身邊說:“如煙姐姐,這家伙到底是誰啊,狂的都不知道他姓什么了。”

  柳如煙沒好氣地看了王海東一眼說:“你這臭小子,總是惹麻煩,什么時候才能夠長大啊你。”

  李兵這家伙正在忙著打電話喊人,居然是沒有注意到王海東和柳如煙之間的曖昧的眼神。王海東則是氣呼呼地說:“道德敗壞,世風日下,這樣子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解決,也不是我的能力范圍,但是我遇到了不可能不管的。

  這要是鬧出來人命了,那再過問就晚了。”這個時候,機場派出所的警察已經是接到了報警趕過來了,前后沒有用了兩分鐘,看來李剛的名字在飛機場附近還是很好用的。

  一名肥胖的連走路都有點喘氣的警察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說:“李少,到底是誰欺負你,給我說我給你做主,人民警察就是為人民服務的。”

  看他這一身的酒氣,估計剛剛的為人民服務回來,說話還有點大舌頭呢。

  李兵指著王海東說:“就是這家伙,居然敢打我,陳哥你給我好好的收拾他。混蛋,居然敢和我作對,信不信無搞死你全家啊。”

  看到警察在這里,李兵料定王海東也不敢當著警察的面出手,因此,現在也是囂張的很。

  王海東還真沒有把三個警察給放在眼中,兩步走過去,還沒有等那胖子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飛起一腳把李兵給踹倒在地,一邊踹一邊說:“我叫你丫的罵人,我叫你丫的罵人。”

  王海東一連把這囂張的家伙踹了七八腳,這個好死后胖子警察才反應過來,這就是為人民服務后累得啊。

  胖子警察一看這還了得,當著警察的面都敢動手,招呼兩個手下把王海東給拉到一旁。

  胖警察兩眼通紅,如牛眼一般狠狠的瞪著王海東說:“小子你也太狂了吧你,當著我的面你都敢打人,看來這事情不用問你就是的錯了,給我帶走。”

  王海東笑呵呵的雙手抱著肩膀站在那里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撞了人的事情怎么不說啊,撞了環衛工不道歉,反而惡語傷人,你這種人啊,簡直就是人渣啊。”

  胖子警察倒也不算完全喝醉了,勉強站穩了腳步說:“環衛工,什么環衛工?這事情和環衛工有什么關系?”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來之前你也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家伙開著一個悍馬把一個環衛工給撞了,這大家都看到的、、、、、、。”

  王海東用手指了一下方才那環衛工呆著的地方,這個時候他就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傻在了那里。環衛工呢?剛才被李兵這富二代給撞了的環衛工怎么不見了?王海東這個郁悶簡直就別提了,操,我這可是為你出頭,你總不會把我當范偉忽悠吧,沒有那么玩人的。這個時候,剛剛站在那里的環衛工已經不見了人影。

  人群中有人嘀嘀咕咕地說:“這是那環衛工怕招惹麻煩跑掉了,現在這年頭還有強出頭的傻子,笑死我了。”

  這位仁兄說的話雖然是比較輕,但是,在這個時候總算還是能夠勉強的被別人給聽到,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還是很容易就聽到了這些內容,這讓他別體多郁悶了。

  胖警察哼哼唧唧地說:“我怎么沒有看到什么環衛工啊,年輕人,講話要有證據。你打人可是我親眼看到的,帶回去問一下,這人衣冠不整,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柳如煙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警察同志,我能夠證明,剛才這兒確實是有一個環衛工,我看你還是調查一下比較好。”柳如煙的這身打扮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看這樣子的打扮,不是二奶小蜜,就是有背景的人,有時候二奶小蜜也未必是警察能夠招惹的起的啊,誰知道是哪個喜歡些日記的什么長的馬子啊?胖警察清了清嗓子說:“這位女士,你是什么人,和這個家伙是什么關系。”

  說著,胖警察不屑一顧的指了指王海東。柳如煙掏出來自己的名片說:“我是天王星集團江流分公司的總監。這位是我朋友,我倒是沒有親眼看到過程,但是想來看到過程的人不少,那環衛工也一定是你們機場的環衛工,你去人事部門查一下應該能夠查的清楚。”

  聽到天王星集團,胖警察的的身上出了一層白毛汗,剛剛喝過的酒也頓時清醒了幾分,天王星集團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大集團。

  這個時候,李兵看到這里立刻明白了胖警察可能要和稀泥了,當下就說:“陳哥,一個天王星集團有什么了不起,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有什么事情我抖著,剛才這小子打我的時候你都看到了,這要是不為民除害,那就沒有天理王法了。”

  這個時候李兵說什么天理王法了,在他撞人的時候,那可是重來沒有想到過有天理王法啊。

  而胖警察轉念一想,是啊,天王星集團雖然厲害,但是,那小子打人了也是很正常的,難道天王星集團的人能夠管得了我們警察局里面去不成。李剛才是真正需要巴結的人。

  因此,這個時候胖警察定了定神收起來名片說:“柳女士,這個事情既然是你沒有親眼看到的話,那這個時候你還是回避一下,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個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拷起來。”

  跟在胖警察后面的兩個警察有一位立刻拿出來手銬把王海東給拷上推到了警車里面。

  這個時候柳如煙拿出來一個證件說:“這個是我的律師資格證,我現在是王海東的辯護律師,我希望能夠和我的當事人一起去協助警察調查清楚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胖警察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柳如煙的證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這才點點頭戴著王海東離開了。

  柳如煙招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后打了一個電話,這才放松的松弛了一下精神。

  而這個時候李兵也沒有了心思追馬子了,這個時候對他來講最要緊的事情是要怎么樣收拾王海東。當著這里多人的面被臭揍了一頓,而且是當著警察的面,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的話,那他李兵的面面子往什么地方放啊。

  因此,這個時候李兵也是上了悍馬之后就開始打電話,當然是托關系要收拾王海東了。

  柳如煙到了派出所之后,找到了一名女警問:“這位警察同志,我要見我的當事人,剛剛被帶進來的那個年輕人。”

  那名女警正拿著電話聊的不亦樂乎,什么今天的豬肉又漲了,房價還讓不讓人活了。哪里的化妝品大減價了。反正家長里短的閑聊。

  她抬起來頭說:“老陳帶來的那個小混混是吧,得罪了李剛的兒子,有得他受了,我勸你還是給他家人打電話準備醫藥費吧。”

  柳如煙笑瞇瞇地說:“要是我給他家人打電話的話,那就不是準備醫藥費的問題了。我的當事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現在要馬上見到他。”

  那名女警非常不客氣掛上電話說:“你是他什么人?律師?姓什么,叫什么,證件拿出來看看。”

  柳如煙拿出來證件,這名女警仔細的檢查了一邊,這才漫不經心地說:“正在審訊室審訊著呢,就算你是律師,那也要等審訊完了之后才能夠見到當事人。這是規矩。”

  天知道這是什么樣子的規矩,但是女警根本就沒有把柳如煙這個律師給放在心上,而且,柳如煙的靚麗的外表也是讓女警非常的嫉妒,這么美的一個女人,不是二奶就是小三。

  女警心中惡毒的想,口中當然更是不會客氣了。

  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正被胖警察和兩個手下看押在審問室里面手銬拷在暖氣片上,站也不可能站起來,坐下也很不容易,反正是一個非常的難受的姿勢,這個手段叫做扎馬步,在局子里面是非常的流行的懲罰凡人的手段。

  刑訊逼供是犯法的,但是把凡犯罪嫌疑人給拷起來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總不算是違法吧。

  胖警察似乎也不耐煩看,看了一眼手表說:“小伙子,你知道你招惹誰了嗎?李兵的爸爸可是李剛啊,李剛大哥你也敢得罪,那不是找死嗎?如果識相的話,那乖乖坦白認罪,這樣也能夠少受點罪,頂多判個兩三年就出來了。、

  但是要是不招的話,實話告訴你,我手中至少有十種手段讓你大開眼界,這蹲馬步不過是其中的一樣,什么隔山打牛,什么疲勞轟炸,甚至是到了看守所終極的手段,三英戰呂布,你要是有呂布的手段,當然是能夠跳了他們了,但是呂布之能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能夠有的。

  如果你真的蓋世無雙,闖過了重重難關,還有終極的手段躲貓貓。這躲貓貓可不是什么樣子的好漢都能夠承受的了的。這就是得罪了李剛的下場。就算是我們不收拾你的話,那有的人會收拾你。”

  王海東思索了一下,但是那表情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就像是說一個剛下班的人想著到底是先回家,還是說去酒吧放松一下一半。這個時候胖警察有點看不過去了,哼了一聲說:“給臉不要臉,我這就讓你知道得罪了李剛的下場。來人,隔山打牛。”

  這個時候,兩個和胖警察一起的那兩個警察果然是十分熟練的從抽屜里面那出來一把錘子和一份電視報。胖警察接過來錘子說:“把我們這位挑戰了,剛的英雄給拷到椅子上去,我倒是要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才算是結束了這蹲馬步的待遇。被另外的兩個警察笑嘻嘻的拉起來拷到桌子上去。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書生模樣,帶著眼鏡的警察說:“陳哥,這事情你要麻利點,等會還要去應付李家的人呢。”

  看來這個叫李剛的人在警察中的威信是非常的高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這個眼鏡警察還不忘提醒胖警察。

  兩個警察找個借口離開了,這種隔山打牛,一般的來講還是一個警察在比較好,雖然是審訊的時候現在都是要求兩個警察在場的,但是有警察上個廁所什么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王海東看著胖警察說:“現在這審訊室可是有攝像頭的,雖然沒有別人了,但是有攝像頭也是能夠忠實的記錄下來審訊室發生的一切的,你敢動用私刑就不怕我的律師找你麻煩?”

  胖警察哼了一聲,眼光中充滿了憐憫和蔑視,十分囂張說:“年輕人,你還是經驗太少了。攝像頭那是分姓公的還是姓私的,如果是姓公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想讓這個攝像頭什么樣子的壞掉都是要聽我的,我說這攝像頭壞了,那這攝像頭就壞了。

  你知道安裝攝像頭是做什么用的嗎?根本不是像你們這些草民想的那樣需要一個真相,而是需要符合需要的真相。要不是外面還有個律師,你能夠享受隔山打牛,早就被收拾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這胖警察顯然是很囂張,講話的時候也是無所顧忌的。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是嗎?你們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但是卻不為我們服務,我明白了。”

  飛機場派出所所長孫守法,這家伙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馬上就要到了退休的年齡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孫守法也沒有什么野心了,能夠安安穩穩的退休,回家頤養天年,這樣子的事情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因此,對派出所的一些事情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對孫守法來講,算是一個不錯的日子,一出門喜鵲嘰嘰喳喳的就叫了起來。

  來到派出所,泡了一壺清茶悠閑地翻著報紙電話鈴發出來一陣洪亮的聲音,慷慨激昂的播音員用那飽滿的聲音說:“說過,一切權利屬于人民,人民當家作主是使命,永遠都不會改變。”

  雖然現在有很多流行歌曲的彩鈴了,但是,固執的孫守法還是非常的喜歡那慷慨激昂的聲音。

  每當聽到這個聲音,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熱火朝天的年代。那是屬于他們那一代人的偉大的時代。但是,當孫守法看了一眼號碼之后立刻嚇了一跳,市委的電話。他當警察大半輩子了,別說是市委了。區委的電話接到的都屈指可數,一般有什么事情的話,都是局里面布置任務的。

  但是作為老警察市委的電話號碼要是記不住的話,那這個時候他也就不用干警察了。孫守法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市委的人跳過市局區局直接的打電話給他,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要不然他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一輩子都未必會接到這樣子的電話。

  孫守法拿起來電話說:“你好,這里是機場派出所,輕微有什么事情?”孫守法接電話的時候對局長搜未必那么客氣過,局長說來也是他一個警察學校畢業的師兄。

  電話那頭有人聲音很是沉重地說:“我是市委的鄭光明,現在就在去你們派出所的路上,聽說你們抓了一個見義勇為的青年,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嗎?”見義勇為的青年?見鬼了,那幫混蛋又給自己弄什么幺蛾子啊?孫守法頓時開始糊涂了起來。

  鄭光明陰沉著連說:“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壞人,現場都有攝像頭,是誰的錯總是會查清楚的。海東,你作為見義勇為的一方,可以先走了,有需要的話,會有人向你了解情況的。”鄭光明就是干凈利索,了解了情況以后,立刻體出來自己的意見,雙開了胖警察等三個人,這是毫無疑問的。至于說李剛和李兵,這事情讓上面去扯去吧,不是他一個辦公室主任操心的。

  只是這三個警察的命運就杯具了,鄭主任的話多少代表了領導的意思,不處理幾個人的話,那是過不去的。王海東哼哼唧唧地說:“我倒是想做點好事情嗎,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為了那個環衛工出頭,結果她自己居然跑掉了。早知道現在的人都這樣子的話,那我才懶得出頭。”

  處理了這幾個人之后,王海東哼哼唧唧的走出來派出所,而且還是一臉不忿的樣子。鄭光明坐到前排,回頭說:“海東,你和柳小姐去什么地方,我讓司機送你們。”

  王海東想都不想就說:“去聚寶閣,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啊。”

  柳如煙本來想先去公司看一下,但是看到王海東心情正不爽,因此,也就沒有開這個口。

  鄭光明示意司機開車,然后回過頭來說:“這事情就要一分為二的去看待問題了,也許在你的眼中,那個李兵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對環衛工來講,一個開悍馬的人很顯然是他們招惹不起的。這樣子的富二代官二代,他們能不招惹就不去招惹,什么事情都是躲著走。

  不然的的話,一旦沾到這樣子的事情,他們可就難輕易脫身了。就偶像是現在街頭上摔倒個老人,都沒有人敢伸手去幫忙,不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而是我們的社會到了一定的程度,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發生了碰撞,這是一個陣痛的過程。需要我們慢慢的去適應。

  想想看,如果等到我們的醫療保險健全了,摔倒的人都能夠得到很好的醫療保障,誰會去做恩將仇報的事情啊。因此,你不能夠因為這個問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鄭光明不愧是做主任的,思想工作做的就是比較好。

  在這樣子的時候把這樣子的一個棘手的矛盾給分析的很透徹,這確實是一個陣痛的過程。

  但是,鄭光明看到王海東還是一臉的不高興,卻知道這家伙連他老子都難以說服,因此,也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倒是柳如煙很輕松地說:“做了這個事情是為了自己的心,不是為了別的。反正和你也沒有什么損失,你氣的要死要活的做什么啊。還是小時候那個脾氣,你要改一改了。

  不然的話總是有你吃虧的時候。現在不是上學,你需要面對的是紛繁的社會,人心險惡啊,這是社會上給你上的第一課,我希望你以后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是要想起來今天的教訓,而不是為了生氣而生氣。”

  柳如煙講話,總是那種春風化雨一般的輕柔嗎,一瞬然滋潤了一顆受傷的心。那一只白皙纖巧的手掌輕輕的撫弄著王海東的額頭,就像是多年以前,那個小時候一樣。

  剛剛回到聚寶閣坐了有半個小時,鄭光明的電話就到了:“海東,李剛被調去鄉下的一個派出所了,李剛的兒子李兵也被交警立案處罰了。涉及到這幾個案子的警察被他們推說是協警,臨時工,也給直接開除了。李剛這家伙正帶著自己的兒子給你道歉去呢?”

  王海東皺著眉頭說:”臨時工,臨時工真他媽的是冤種啊,掙的是賣白菜的錢,頂的是賣白粉的罪,希望以后臨時工不會比竇娥更冤。向我道歉就不必了,向那環衛工、、、、、、。算了,誰也別道歉了,”

  想到那環衛工居然趁機逃走了,王海東心中就不怎么樣的平衡。

  柳如煙坐在聚寶閣看了一眼這些東西說:“海東我聽說外公去世以后,這聚寶閣就資不抵債了。但是現在看起來,這里面的擺設也沒有什么樣子的變化啊?”

  柳如煙作為王家的準兒媳婦,也不是一次的來過這聚寶閣的,而且現在柳如煙身上還有陳大龍送的一塊彌勒佛,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這塊彌勒佛乃是田黃石雕刻而成,以前也就是六七千塊錢。別說田黃石那個時候白菜價,其實是那個時代什么價格都低,有田黃石沒有人要,價格也高不上去啊,剛剛結束十年特殊時期,那個時候家中有些古董什么的多是賣掉了買些自行車縫紉機等等三大件什么的。

  反正當時的田黃石不可能是現在這兒幾十萬上百萬的價格。

  至于說現在,柳如煙的彌勒佛在京城給套房子也未必換的來。柳如煙雖然人在美國,但是對這里的事情還是很關心的。

  王海東聳了聳肩膀說:“古董生意就是這樣,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這些東西原來那些債主都是看不上的,不過也不是說沒有什么好東西的,像是你身邊的這個桌子,正宗的明代紫檀木,就這個桌子賣的錢,一般的老百姓一輩子都花不完。是我掏老宅子的時候弄到的寶貝。”

  饒是柳如煙也算見多識廣了,但是,聽到自己的手底下就是一件價值百萬的紫檀古董之后,這個時候也是非常的吃驚。

  紫檀已經是價格不菲了,這個時候要是說明代的紫檀,而且雕工如此精致,那已經是不能夠用普通的紫檀家具來形容了,這東西絕對是那種古董家具中的精品。

  柳如煙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這珍貴的古董紫檀說:“這樣子的家具可是很少見,我在英國和美國的博物館里面也沒有見到過多少這種古董家具啊。你就安心的放在這里,不怕別人惦記你的東西。”

  王海東當然不會不在意了,他搖搖頭說:“剛剛淘換來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安置呢,這玩意先放在這里,只要不是行家的話,也是看不出來這東西的珍貴的。紫檀木的屏風我這里也是有兩件呢,一萬多一架,你要是要的話,我送給你一件。”

  王海東說著指了指大廳西邊的墻壁旁邊的兩架紫檀屏風。

  柳如煙蓮步款款,走上前去看了一陣說:“要是沒有比較的話,或者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和你的桌子比較一下的話,這樣子的紫檀屏風就比較垃圾了。不過紫檀屏風怎么那么平便宜啊,不是說這東西一向都是很值錢的嗎?”

  王海東點點頭說:“紫檀當然是很值錢的了,但是要是仿紫檀的話,這東西的價格就不怎么樣高了。這玩意的造價三千頂天了。你以為聚寶閣資不抵債,為什么這兩件東西還能夠在這里,雖然我叫價是一萬多,但是,那是白粉的價格,實際上就是白菜的錢。”

  古董市場的價格大抵就是如此暴力的,這樣子說差價已經算是小的了。喊個三萬五萬的也不是沒有的。柳如煙重新坐好說:“那這件桌子你打算怎么樣辦,萬一被偷了豈不是心疼,給大伯送過去還是怎么?”

  王海東哼哼了兩聲說:“我給爸爸送過去,開什么玩笑,老頭子現在見了面恨不得弄死我,我送這樣子的東西回去,還不是羊入虎口。爺爺可是快要生日了,回頭送給爺爺做壽禮,省的有人說閑話。”

  柳如煙眉頭輕輕的皺起來,眼中多了幾分嚴肅:“海東你和大伯別總是勾心斗角的,父子兩個,何必這樣呢,搞得父子兩個好像是仇人一樣。你若是從政的話,那應該是前途無量的。”

  王海東露出來那種玩世不恭的心態說:“做官,我們受不了那個拘束,倒不是說不習慣其中的勾心斗角,若是一個從事了十年古董生意的人哪怕是做一個市長,心機上也是游刃有余的,但是,我就是不樂意去安安穩穩的去做公務員,反正短時間里面不會。”

  父子兩個就是因為這樣子的事情而鬧了矛盾,王海東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但是父子就是父子,王海東被帶到派出所,柳如煙一個電話,鄭光明不也是很快就趕了過來。

  但是這個時候柳如煙也是非常的清楚,讓父子兩個和解的話,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剛這家伙還是比較迅速了,也就是這兩句話的功夫,李剛已經帶著李兵趕了過來,這個時候李兵現在變得老實了不少,以前張牙舞爪的像個藏獒一般逮住誰咬誰,但是現在走路安安穩穩,恭恭敬敬嗎,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囂張了。

  而李剛也是很爽快,把兒子帶到王海東的面前,二話不是說,啪啪就是照著自己的兒子兩個嘴巴子。

  這個叫清脆啊,引得外面的人都是一陣的關注,李剛這一身警服,啪啪的下人,這還是相當的有吸引力的。

  李剛很客氣地說:“王少,我兒子年輕不懂事,犯了錯,我現在特意的帶著這小子給你賠禮道歉來了。你想怎么樣都成,想打他一頓我幫你出手。小子,還不道歉。”

  李航這個時候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說:“王少,真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王海東看了他一眼說:“我想你心中一定不服氣,認為我多管閑事做什么?”

  李兵剛要開口,王海東伸出手來搖一搖:“你不用解釋,這點我還是看的出來的,但是我這也是為你好,這事情幸虧是沒有出人命,算你走運,要是真的出了人命的話,事情就不是像現在那么簡單了,你會到號子里面蹲著去。這一次你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了我不知道,但是你一旦繼續下去的話,以后后悔的一定是你。算了,這事情我也不追究了。”

  王海東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一般吧兩個人趕走了。

  王海東見到過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已經不少了,他第一眼就能夠斷定這個人以后會有什么樣子的結果,在古董市場上混,這點眼力王海東相信自己還是有的。

  柳如煙倒是在一旁氣的銀牙咯吱咯吱的直響,她不服氣地說:‘像是這種人,就應該清除出警察隊伍,還讓他繼續做警察,這已經算是便宜他了。“王海東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樣子的事情,很是無所謂地說:”這李剛的后面也是有背景的,想著憑借他兒子的事情吧他扳倒也不容易,這是潛規則,大家都必須要遵守的游戲規則。這個事情就算是真的追究責任的話,頂多也就是追究到李兵的身上。就算是那個環衛工被撞死了。那也是不可能立刻就把李剛給弄下去的。這一次他背后的勢力已經出面把他被保下來了。其實也是為了避免自己難看。但是李剛的前途算是徹底的毀在了他兒子手中了。”李剛雖然沒有被雙規,但是也被‘發配’到了鄉下的派出所了,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就在王海東剛剛的打發走李剛父子之后,青狐的電話過來了:“海東,到我酒店里面來一趟吧,有好玩意讓你看,特有意思。”青狐這家伙是輕易不會給王海東打電話的,一般的來講,青狐打電話給王海東,總是會有重要的事情。王海東猜測了一下說:“到底是什么事情,搞的那么神神秘秘的,難道說你中獎了?”

  買彩票中獎的機會并不比被流星砸到,從而成為一個穿越者一員的機會大多少。

  青狐依舊是懶洋洋地說:“當然是好東西,你們行里的劉老六這家伙在我們這里弄的一個東西,蝴蝶可是等著你;來大展神威呢。張小飛和林楓這兩個家伙也在,呵呵,挺有意思的,你來讓他們開開眼界。”

  王海東聽到是劉老六這家伙弄出來的東西,立刻就說:“賭石,劉老六這家伙把賭石這樣子的活動放在你們酒店了?”

  只要是個劉老六有關系,而且花蝴蝶和張小飛、林楓他們這些人都在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一定是和賭石有關系了。

  青狐笑呵呵地說:“什么事情偶讀瞞不過你,這算是我們江流市第一次大規模的拍賣會,而且是瀚海拍賣行的金胖子親自主持的。”

  賭博是違法的,賭石說來是違法的不是,這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王海東拉起來柳如煙說:“如煙姐姐,我們去紐倫堡大酒店,青狐那家伙弄了一場賭石活動,我們也過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要是能夠弄到一些好的翡翠的話,我送你一套首飾。”

  聞著柳如煙身上如同幽蘭一般的體香,王海東一陣的意亂情迷。仿佛也不愿意再去想其他的事情,陶醉在其中。

  柳如煙可是比較成熟的那種,知道賭石這玩意比較兇險,要說股市有兇險,入市需小心的話,那賭石簡直就是要命的事情。

  因此,柳如煙拍拍他的頭說:“你可是改了好了,你忘記了小時候你在春節聚眾賭博的事情,被爺爺知道了收拾了你一個臭死,賭石這玩意不是你這樣子的年紀的人能夠進去玩的,一個不小心的話,傾家蕩產就不好了。這聚寶閣都未必夠你輸的。”

  想當年,小時候,王海東在春節聚集了家中的一些小孩子賭博,結果大獲豐收,贏了二十多萬,后來輸的急眼的小孩子吧事情捅到了大人那里,結果王海東被爺爺給關在小黑屋子直到大年三十才放出來。

  但是,一直被關了三天的王海東出來的時候居然是把小黑屋子里面的床,桌椅板凳什么的改造成了一個滑梯,也不知道他這小小年紀到底是怎么樣做到這一點的。爺爺看到了這個事情,連連的夸張,我家有獅兒,我家有獅兒。

  結果,二十多萬賭資王海東是一分錢沒有退回去。笑話,吃到王海東嘴里面的東西還想讓他吐出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不過,陳敏可是管不了那么多,手拿把掐,把二十多萬給收去了。

  母子兩個冷戰到了元宵節,結果雙方經過幾輪友好磋商,在王海東,嚴重抗議,強烈抗議,十分嚴重抗議,十分強烈抗議的情況下,陳敏算是終于妥協了,用這些錢開了一個賬戶,買了股票。而且聯名柳如煙開的賬戶,說是給他娶媳婦用的。

  爺爺更是贊賞自己的孫子,說是頗有外交部發言人的風格,以后長大了抗議做外交部發言人了。在抗議的事情上,小小年紀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

  這可是王海東最得意的一場戰役,在王家當時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而這個時候,王海東非常的有信心地說:“這個如煙姐姐你放心好了。一切都在在我的掌握之中,小虎他們在小時候都被我玩的團團轉,青狐這家伙怎么樣能夠讓我上當啊,你什么時候見到我打過無準備的仗啊。到時候你就等著美死吧。就怕是我們江流市沒有好的翡翠原石,不然的話,我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頂多不賺錢,賠錢絕對不可能。”

  說到這里,王海東是信心十足。

  但是就算是柳如煙也不知道,王海東這家伙到底是為什么有那么大的信心,賭石這玩意不是大浪淘沙的事情嗎?柳如煙雖然是沒有經歷過賭石,但是也是知道這種行業里面到底是多少人的悲慘才能夠堆積起來一個幸運兒出來的。

  但是,王海東這家伙似乎從小雞喜歡算計別人,就算是考試的時候,那都能夠在做完試卷的時候準確的估計出來自己能夠考多少分,一般的來講,王海東估計的分數很少有做錯的時候的。

  因此,數學老師一向都是很喜歡王海東的。看到王海東信心滿滿的樣子,柳如煙點點頭說:“好,既然你想去的話,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免得到時候你陷進去出不來。”

  打出租到了紐倫堡大酒店,下車之后,柳如煙突然說:“海東你等一下,我去超市買些東西。”

  說著,也不管王海東,直接的到了對面的一家超市里面。這讓王海東有點丈二和張摸不到頭腦紐倫堡大酒店還偶遇什么買不到的嗎?就在王海東疑惑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了。

  接通之后,傳來了一陣焦急的聲音:“海東,你快過來一下,我被保安給扣住、、、、、、,”然后電話那邊傳出來的就是一陣盲音了。

  王海東一聽就著急了,立刻打電話給青狐:“狐貍,我媳婦在誠信超市被人人給扣了。抄家伙出來,不然我燒了這個超市。”

  青狐一聽立刻著急了,正要問個為什么,但是王海東已經掛了電話,整個人就像是一只離弦的箭一般沖到了馬路對過。

  開車的司機看到王海東這種敏捷的身手和閃電一般的動作,自言自語說:“中國足球要是說有這樣子的速度的話,大力神杯早就是囊中之物了。比掙錢更窩心的是拼爹,比拼爹更難的是中國足球啊。”

  很顯然,這司機不但是憤青,而且還是憤青球迷。而這個時候青狐在紐倫堡大酒店的辦公室里面立刻拿起來電話接到保衛科,招呼他們帶著家伙集合。

  大少爺都發話了,下面的保衛科科長當然是不敢怠慢,抄家伙,那是準備干仗去了,保衛科長一邊麻利的召集不在崗的手下抄家伙,一邊整理一下服裝沖了出來。

  青狐急急忙忙的走出來,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哎呦一聲,差點沒有被撞到地上。

  花蝴蝶扶著墻說:”小狐貍,你有毛病啊你,跑那么快趕著去投胎去啊。”

  青狐一看,哭喪著臉說:“大姐,姑奶奶,我要是不急的話,恐怕一會就有人真的要趕投胎了。”

  花蝴蝶一聽過有熱鬧,立刻就說:“小狐貍,姐姐對你可不錯,快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姐姐讓你嘗試一下滿清十大酷刑的手段,到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狐一邊拉著花蝴蝶走一邊說:“什么事情,當然是大事情了。海東那家伙的媳婦被誠信超市給扣下來了。你說這個事情大不大。”

  這句話有點讓花蝴蝶摸不著頭腦:“海東的媳婦?這小子不是沒有結婚嗎?對了。你說的是如煙姐姐吧,難道她從美國回來了。太好了,如煙姐姐就是如煙姐姐,一回來就有架可打了。你別慌,萬事有姐姐給你做主,我找人來幫你平事來。”

  這幾句話,說的可是很有幾分大姐大的派頭,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誠信超市給放在眼中,好像這場面越是混亂的話越好。

  誠心超市可以說是算得上是比較大的超市了,背后也是有大靠山的主。因此,他們的保安也是眼高于頂的角色。

  反正是狂妄的好呢,對懷疑偷東西的人也重來沒有什么客氣的,搜搜女人的身什么的他們也是做了不是一次了。

  但是因為誠信超市背后是有大背景的,因此受害人就算是報警也沒有什么用,報紙電視臺也不敢報道,最后這些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柳如煙其實最近大姨媽來了,想著自己的衛生巾沒有帶,于是打算去超市里面買一些出來。

  但是,當她拿著衛生巾付款出來的時候,卻被保安給攔住了,那個保安長的一副死豬頭的樣子,矮矮的像是武大郎一般。武大郎仗著自己的姐夫是這家超市的保安隊的隊長那可是橫行霸道的。

  看到柳如煙這樣子的美女,這個武大郎也就起了色心了。攔住柳如煙說懷疑她偷了東西。

  雖然其他的保安是看不起武大郎的,但是現在是拼爹的社會,拼姐夫也是拼不過人家啊。

  幾個保安也是湊過來攔住了柳如煙的去路。不過,這幾個保安可是不像武大郎那般的沒有眼力,這柳如煙的裝束都能夠看的出來,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因此,這些保安倒是說只是攔截住了柳如煙沒有采取什么行動。

  武大郎叫囂著說:“你還不服氣,像你這樣子的人我見多了,穿的人五人六的,都是地攤貨吧。沒有那個錢的話,就別出來擺闊。你們這種人了來偷東西的可是不少,你們說是不是。”

  雖然不齒武大郎的為人,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是有人捧臭腳的,立刻有兩名保安隨聲附和說:“不錯,不錯,就是這個道理。現在的小偷越來越像白領了。白領越來越像小三了。”

  這個時候柳如煙看情況有點不受控制,立刻打電話給王海東,誰知道,電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武大郎給搶走了。

  這家伙手機往地上一扔就說:“伙計們,這女的一看就像是小偷,給我帶到保安室去仔細的盤問,千萬別放過任何一個小偷,不然的話,這個月的獎金可是就沒有了。”

  發獎金雖然不歸武大郎的姐夫管,但是扣獎金的單子可是隊長來些啊。

  幾個保安立刻走上前去說:“這位女士,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在超市的顧客圍攏的上來,大家對這種情況看法不一,居然是還真的有和武大郎這家伙的看法一樣的,說這柳如煙穿的干干凈凈的白領,沒有想到是個小偷。

  當著眾人的面,保安倒也是客氣,沒有什么推推搡搡的,畢竟誠信超市雖然勢力龐大,但是不管怎么樣總是要注意一下群眾影響不是。

  惹了眾怒的話,那也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無奈之下柳如煙看了一下大門,王海東這家伙還沒有出現,只有跟著保安去了保衛室。這個時候,王海東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一個顧客推著購物車就是不讓步,想著讓王海東讓路自己先出去。

  但是王海東看都不看一眼,飛起一腳,直接的把那購物車給踢到七八米外的地方,嘩啦一聲,購物車上的東西撒了一地。那個推車的年輕人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一頭牛給撞了一般,騰騰騰有后退了好幾步,終于是站不住蹲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保安看有人來鬧事,幾個值班的保安立刻拿著橡膠輥圍攏了上來。王海東立刻抓住最為靠近自己的一個保安,一下子把這個倒霉蛋給提了起來。

  王海東額頭上青筋直冒,惡狠狠地說:“快講,剛才被你們攔下來的那名女子在什么地方。”

  這個時候幾個保安頓時傻眼了,能夠一只手把一個成年人給提起來,好吧,瘦猴這家伙就算是輕一點,百十來斤總是有的吧?

  一只手就能夠輕輕松松的把百十斤的東西給提起來,那這種力量的人絕對不是自己幾個保安能夠招惹的了的。做保安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于是圍攏上來的幾個保安頓時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這個時候瘦猴在半空中一邊指著保安室一邊撕心裂肺地說:“在那里,在那里。”

  這家伙生怕自己晚說那么幾秒鐘會被王海東給掐死。瘦猴可是在王海東身上體會到了那種濃濃的殺意的,作為一個從小混混升級到保安的他當然是知道這種殺意代表什么了。那是絕對的實力下產生的一種毀滅性的氣勢.。

  也就出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王海東像是扔死狗一般把瘦猴扔到地上,如同一只獵豹一般沖向了保衛室。

  門是反鎖了的,但是這種門怎么樣能夠抵擋的住王海東啊,咔嚓一腳廢掉門鎖,保衛室的門頓時被踢開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看著幾個保安把柳如煙給圍在一起。而那個武大郎一般的保安還動手動腳的。

  柳如煙這個時候如同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助。

  這個武大郎正要上前搜身呢,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把保衛室的大門給踢開了。

  武大郎怎么會不憤怒呢,他張開口就罵:“王八蛋,你找死是不是、、、、、、。”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了一眼一名殺氣騰騰的年輕人出現在門口。

  王海東看到這種情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自己的小媳婦別人敢碰,那不是找死嗎?他瞪大了通紅的眼睛,齜牙咧嘴地指著武大郎說:“你完了,你完了,你們都完了。”

  保衛室里面墻上掛著的就是橡膠棒。王海東順手抄起來一根橡膠棒,就像猛虎入羊群一般的沖了進來。武大郎這個時候才知道有人來找茬了。有人居然來找誠信超市的茬,這不是耗子給貓當三陪―掙錢不要命嗎?

  武大郎招呼了一聲:“伙計們,廢了他。”

  王海東第一個找張了武大郎,啪的一棒子砸在了他的臉上,頓時,五六顆牙齒飛了出來,鮮血在半空中綻放開來,武大郎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就像是開了ktv歌廳的包房一般,而且,放的還是邁克杰克遜的那首顫栗者。勁爆的聲音讓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然后就傳出來了一陣殺豬一般的叫喊聲。

  這手頓時把房子里面的其他三個保安給嚇住了,見過下手很的,但是他們也沒有見過下手那么狠的啊,直接的招呼腦袋,這要是廢掉啊?

  王海東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飛起來兩腳,瞬間將擋住自己的兩個道路的保安給踹到了桌子上。

  然后不等雙腳落地,王海東手中的橡膠棒在半空畫出來一個詭異的半圓形軌跡,先是把柳如煙左邊的保安的肩膀給直接的廢掉。

  右邊的保安剛剛回過神來要跑,但是,王海東怎么會給他這個時間,抓住他的領子扯了回來,一只腳踩在他的胸口把他踏在地上。瘦猴這家伙把保安室的武大郎他們幾個給賣掉了,但是,心中越想越不對,王海東這家伙整個人就是帶著殺氣過來的,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頓時他感覺到要壞事,因此,第一個跟在王海東的后面沖了過來。但是,當他剛剛的到大門口的時候,瘦猴立刻聽到了武大郎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傳了出來。再抬眼一看,保安室里面的五個保安已經全部被廢掉了。其中武大郎被打的滿嘴是血,躺在地上不斷的痛苦的呻吟著。而王海東腳下這個時候還踩著一個人呢。

  瘦猴大叫了一聲,轉身跑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瘦猴雖然不是君子,但是也不是傻子。

  跑到二樓的辦公室里面,瘦猴喘著粗起說:“茍隊長,茍隊長,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來鬧事。”

  這茍隊長倒是長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一個出來混的人,至少在外形上能夠鎮得住場面。茍隊長當年也確實是道上混的人,跟著老大東征西討也是從刀光劍影中混出來的。

  后來老大洗手了,他通過關系在誠信超市得了一個保安隊隊長的差事。不過,茍隊長上任以后,倒是很少有小偷在誠信超市出現了。

  瘋狗的名號當年也是響當當的。這個的時候茍隊長哼了一聲說:“素質,注意你的素質,我告訴你多少次了,現在我們也算正規軍了,不是游擊隊了。你讓顧客怎么樣看待我們超市的形象啊。說,哪個混蛋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瘦猴停頓了一下,喘了兩口氣說:“隊長,石頭已經被人把牙都給打掉了。坤子他們幾個也被放翻了,比環城公園那次都慘啊。”

  環城公園是瘋狗在道上確立自己的威名的一戰,一個人被仇家包圍,手拿一塊板磚硬是放翻了對方五個打手,等到瘦猴他們到來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比那次還慘?茍隊長頓時警醒了起來,他怕的就是道上的仇家給放翻了。

  把自己的小舅子牙都給打掉了,這分明是沖著她來的。想想自己的幾個仇家,到底是誰會找上門來。

  這個時候茍隊長倒是平靜了下來。他是瘋狗,但是不是缺心眼,砍人的時候能夠瘋狂,但是要是沒有七八十個心眼,估計這么多年被放翻的人就是他,那他就不是瘋狗而是死狗了。

  這個時候茍隊長重新坐下說:“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要是敢對我有半點隱瞞,老子把去抓去扔河里面喂王八。”

  瘦猴仔細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講了一邊。茍隊長這才憤怒地說:“混蛋,我早就告訴過石頭,他那點花花心思別用在工作上,媽的,桑拿歌廳有的是姑娘,你要找去那里啊。”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茍隊長就算是礙于自己的老婆也是要過去看看的,況且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這個保安隊長不可能不露面的。

  但是,看到了保衛室里面的情況之后,茍隊長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狠角色啊,狠角色。但是看到自己的小舅子石頭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茍隊長頓時大怒,他也是在道上混過的,這點血性還是有的。

  這個時候,石頭這個武大郎一般的人看到自己的姐夫到了,本來只知道在地上哀號的肥豬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說:“姐夫,這家伙居然敢行兇傷人,你替我收拾他,不把他整到號子里面蹲幾天這事沒完。”

  這石頭講話的時候雖然是有點漏風,但是茍隊長大概的意思還是聽懂了。

  看到石頭一臉是血,頓時心中多了幾分怒氣:“瘦猴,給洪所長打電話,說我們這里有人鬧事。這位兄弟,你下手夠狠的啊,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哼哼,今天我要是不好好的招待你的話,那就別在道上混了。”

  王海東哼了一聲了一聲說:“你好還意思說我鬧事,連自己的人都不會帶,還是保安呢,整個一流氓,你和我沒完,我告訴你,我還和你沒完呢。”說到這里,王海東突然抓住石頭的右手手腕,按到辦公桌上,然后啪的一下子砸在上面,頓時骨斷筋折,鮮血直流。

  石頭這家伙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若是說剛才他的慘叫是殺豬一般的聲音的話,那這一次發出來的慘叫就是在那頭豬死之前發出來的最為悲慘的聲音了。幾乎整個誠信超市的三層樓上樓下似乎都聽到了這種慘絕人寰的叫聲。

  茍隊長更是怒不可撤地說:“好小子,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了你,我瘋狗就回家種田去。”

  青狐和花蝴蝶帶著一隊保安浩浩蕩蕩的開向誠信超市,紐倫堡大酒店的保安顯然是比誠心超市的保安高出來不止一個檔次,這一點不管是從保安的人員素質還是裝束配備上都能夠看的出來。紐倫堡大酒店的保安的服裝可是按照英國國旗衛隊的裝束仿制的,至于山寨是不是侵權,你讓他們來告就是了。而每個保安橡膠輥,對講機都是必要的配置。這個時候路上人人紛紛在議論,這紐倫堡大酒店的保安莫不是要挑了誠信超市不成?就在這個時候,三輛豪華跑車沖到誠信超市的廣場上,一輛法拉利跳下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輛賓利歐陸GT嘎吱一下停在那里,鉆出來一個腦袋像是雞窩一般的年輕人。而最后一輛奔馳CLK240上面的人雖然是比較正經,穿著一件黑色的阿迪達斯運動裝,下身穿了一件牛仔褲,頭發短短的像個男孩子,但是仔細看才知道這把自己的臉打扮的像是阿凡達一般的年輕人居然是個女的。

  這個時候,從法拉利那里跳下來的女孩子沖到花蝴蝶那邊說:“蝴蝶姐姐,是不是要平了這家超市,我找幾個人過來。哈哈,這下看老頭子怎么樣夸獎我,老娘我也會給人平事了。”

  花蝴蝶憐惜的在她頭上摸了摸說:“丫頭這事情用不著你操心,你狐貍哥哥不是帶人過來了。你就和我一起給他們撐場子就成,哼哼,一個超市居然敢招惹王海東,沒有一把火把他燒了就算不錯了。”

  顯然,花蝴蝶很是了解這王海東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動他小媳婦,這超市確實沒有必要開下去了。她把自己的一些伙伴給召集起來無非是就想著把事情鬧鬧大而已。

  丫頭挑起來愛火:“好,把這超市給燒了,哈哈。”

  說著,這丫頭居然把法拉利的油箱給打開,居然是真的想要弄汽油放火。

  花蝴蝶一把把這丫頭拉住說:“你這小丫頭慌什么,要是放火的話還能夠輪到你,這的地方早就燒起來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毒狼,這一次能來幾個人。”

  那名腦袋上像是雞窩一般的年輕人說:“在市里面的八個人已經都往這里趕了。金子他們去山里面打獵去了,不過現在也開著車下山呢。按照金子那瘋子的速度和技術,估計頂多半個小時就能夠趕過來。”

  人能夠不能夠趕過來倒是其次,花蝴蝶要的就是態度,很顯然,她對自己的幾個小弟和小妹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招招手說:“好,我們先進去,妖姬,毒狼,你們就跟著姐姐去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狂妄,哈哈,王海東這家伙上了大學之后就成了一個乖乖的三好學生了。你們可是沒有見到過那家伙瘋狂起來到底是什么樣。”

  花蝴蝶狂笑著帶著三個手下邁步走進了誠信超市。這個時候,本來圍觀在一起的人自動的讓出來一條道路。看這四個人的車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開的起的,一般人掙一輩子的錢是不是能夠買得起其中的一輛跑車還兩說呢。

  更何況是三輛車在一起啊。這個時候有人已經開始幸災樂禍了,看來誠信超市終于碰上釘子了。

  茍隊長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表現一點什么,他就真的不用在江流市混了,也不管王海東有什么背景,茍隊長抽出來背后的一把二尺長的開山刀。如同狂風一般呼嘯而來,刀背朝下,直接的砍向王海東。

  到這個時候茍隊長還沒有徹底的瘋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因為混的時間長了也知道江湖的險惡了。

  茍隊長這一道用刀背,也不過是把王海東放翻,然后再找人出來說和平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王海東左腳點地,欺身上前,如同閃電一般出手,一把抓住茍隊長手中的開山刀。茍隊長頓時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想當年,茍隊長在江湖上可是號稱快刀瘋狗的,那刀法之快,可以說到了滴水不漏的境界了。

  但是王海東居然后發制人把他的刀給奪了下來。就在茍隊長一愣神的功夫,咔嚓一聲,一陣劇痛從茍隊長的右手手腕傳來,王海東已經是廢了他右手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一邊拎著開山刀,一邊慢悠悠地說:“這下我們該可以談判了吧。呵呵,這事情我要求也不多,把你們超市的經歷給找來,當面賠禮道歉,賠償個十萬八萬加起來算是十八萬的精神損失費,這事情就了解了.至于說這幾個保安,你們要是不開除的話,我替你打發會老家。”

  王海東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非常的平靜,臉上看不出來任何一點感情的波動,但是聲音偏偏是一場的冰冷,如同是從地獄里面傳出來的聲音一般。尤其是手里面提著一把開山刀,更是顯得讓人毛骨悚然。

  仿佛他平平靜靜的在那里走著,就像是從黃泉路上走出來的惡魔一般。

  這個時候誠信超市的總經理終于還是帶著二十多個人趕了過來,這二十多個人也不像是保安,一看就是那種打手一類的存在,個個身上都帶著家伙,雖然噴子他們是不敢正大光明的帶出來,但是雙節棍砍刀什么的倒是不少。

  總經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干瘦的中年人看到眼前這種情況,頓時怒火萬丈,他開誠信超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居然敢有人在他的地盤上鬧事,把保安隊都給打了,這絕對是第一次發生的。

  因此,看到這種情況,這總經理陰沉個臉一招手說:“把人先給我拿下,一會錢所長來了把人交給他,好好的治理一下這些不懂得規矩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警服的人晃悠悠的從二樓走下來說:“這都是什么事情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架斗毆,還有沒有一點法制觀念啊。這社會治安怎么就亂到這樣子的一個程度啊。”

  張誠笑嘻嘻地說:“錢所長,你怎么樣在這里,正好我要去找你呢?”

  錢所長挺著大肚子,仿佛懷孕七八個月一般,晃悠悠地說:“剛才在超市準備買些東西回去。沒有想到就遇到這樣子的事情了。作為我治下的管區,這樣子的事情我當然不能夠不管了。有些人,就該好好的懲罰一、、、、、、、。”

  看到慢慢的從保衛室走出來的王海東,錢所長張大了嘴吧,好像能夠塞進去兩個鴨蛋一般,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然后重新恢復到紅色。

  他的心中去日掀起來了一陣波瀾,媽來個逼,我怎么這么倒霉,居然是遇到了這位大爺了。

  錢所長哼了一聲,頓時就像是圣斗士小宇宙爆發一般一身正氣地說:“張經理,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這里開的是超市還是黑店啊,這么多人圍住人家兩個人,你還有沒有一點法律意識啊。”

  張誠正在火頭上,本來以為錢所長來了能夠給自己撐腰的,但是沒有想到錢所長倒是幫對方說話。這個時候張誠頓時大為不爽,你一個小小的所長,三節兩貢我們也沒有少打點啊,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張誠黑著臉說:“姓錢的,你瞎了眼了,老子那么多保安都被他給打了,你居然說我開黑店。吃了我那么多東西,我就當是喂狗了,你不講理,宋局長總是講理吧。來人,把這兩個人拿下直接送分局。”

  王海東也不耐煩了,扔下橡膠棒,直接的抄起來一把椅子,沖到那二十多打手隊伍中,左右開弓戰到一處這個時候,青狐已經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了,剛進來就看到王海東被一群人圍著,這還了得?

  青狐一揮手說:“弟兄們,給我上,把這誠信超市的人給我放倒,出了事情算我的。”

  亂了,這下真的;亂成一團了。在誠信超市一樓一片混戰。

  這個時候倒也是看出來了錢所長在這里的作用了,他哼哼了兩聲說:“都看什么看,出去出去,打烊了打烊了。”

  要是保安這么說看熱鬧的人未必會理會,但是一個警察,還是一個所長,大家紛紛的退到外面去了。錢所長在這里也算是熟人了,指揮幾個服務員把大門鎖上。然后才有功夫抬頭結果怎么樣了。倒是有一個小丫頭,叫叫喳喳的,到處掀攤子,見什么砸什么,大呼小叫仿佛發瘋了一般,一整架子的飲料被她一腳放翻在地。

  幾個服務員想要阻止,小丫頭哼哼唧唧地說:“滾,老娘來超市還沒有砸的那么痛快,再丫的廢話連你們一起砸。”

  幾個原本想來阻止的服務員噤若寒蟬。倒是花蝴蝶在一旁看著丫頭胡鬧也不來管一下。這幫人錢所長知道可是跟著青狐過來的,不用說也知道是來鬧事的。算了,反正沒有外人了。你們砸吧,砸完了總會了事吧。

  張誠看到自己的手下紛紛的被放倒在地,當熱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是青狐的對手了。狠狠地說:“青狐,你也敢來我這里鬧事,今天這小子我就算十萬買他一條命,也要廢了他。不然我就別在江流市混了。”

  話說,林子大了,總是有那些想要找死的鳥兒出現。張誠這個時候已經是徹底的被憤怒給沖昏了頭腦了。

  聽到了這些話。青狐哼了一聲說:“張誠,我要是你的話,那就不那么干,不然的話,你這超市也不用開下去了。呵呵,也不看看什么人你就敢得罪。十萬,十萬你也敢說買他一條命?”

  青狐走到柳如煙面前恭恭敬敬地說:“如煙姐,你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給你接風洗塵啊。”

  張誠這家伙雖然是弄起來了誠信超市,在江流市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企業了。但是和紐倫堡大酒店比起來的話,那這個就有點不夠看了。

  就是那種游輪和航空母艦的比較。

  本來他以為是青狐給人平事撐腰來了,但是好像來人的來頭很大啊。大到青狐也要喊姐姐。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青狐的身邊,花蝴蝶。丫頭、毒狼,還有妖姬,這都是江流市的狠角色啊。

  這個時候,錢所長走上前去掏出來銬子直接的把張誠給拷上,而這個時候誠信超市的保安和打手已經統統的被放翻在地了。而外面也傳來了警笛聲。

  錢所長十分嚴肅地說:“張誠,你威脅他人的人身安全,我可是親耳聽到了。給我走一趟配合調查吧。”

  張誠掙扎了幾下,錢所長背對著王海東朝著張誠眨了兩下眼睛,張誠頓時老實了下來。

  王海東扔下椅子說:“走?這事情就這樣完了,我還沒有說什么呢,姓張的,過來賠禮道歉,丫的你孫子怎么樣教育的手下,我剛才已經說了,當面賠禮道歉,十八萬的精神損失費。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看法律怎么樣懲罰你了。”

  這就要趕盡殺絕啊,但是,張誠這家伙看看這架勢,紐倫堡大酒店的保安、花蝴蝶等狠角色,哪個都不是好招惹的。張誠只有無奈的招呼會計去拿錢,然后走過去向柳如煙道歉。柳如煙揮了揮手,也沒有說什么算是原諒他了。

  會計走下來,王海東接過來錢甩給青狐說:“你讓手下兄弟分了算了,算我今天請客。蝴蝶你們晚上別走,我在酒店請你們。“青狐倒也是沒有推辭,笑呵呵地說:”那還,老三,你把錢給大家分了。來者有份。”

  這些保安怎么樣也是來給王海東撐場面的,不能夠讓人白白來一趟啊。不過,給青狐留下九萬,剩下的九萬才是大家分的,要是老三敢把錢都分了,那才是缺心眼。反正一群保安歡天喜地的回去了。王海東轉過身來說:“蝴蝶,你和丫頭他們和如煙姐姐玩去吧。等會我去賭石,如煙姐姐的心情也被他們搞亂了。你們去散散心。”

  這個時候丫頭叫嚷著說:“賭石,我也去我也去。”花蝴蝶一把拉住丫頭,點點頭說:“成了,沒有問題,如煙姐就和我在一起了。你放心做你的事情吧。”

  雖然花蝴蝶看著人有點不靠譜,但是其實是很會做事情的人,要不也成不了江流市紈绔圈子的大姐大。盡管她帶的都是一群小屁孩。

  柳如煙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和花蝴蝶一起離開了,這個事情是她引起的,她當然是不適合在這里呆著了。

  王海東處理了自己的事情之后才說:“錢所長,這里是有監控錄像的,到時候我可不希望這里的攝像頭失靈了,你懂得?”

  錢所長點點頭大義凜然地說:“王少你放心,他們超市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不處理他們就沒有天理了。”

  王海東這才點點頭,認出來了他的身份的話,他也不怕錢所長耍什么花招,慢悠悠的和青狐走出來了誠信超市。

  這個時候,七八個警察已經開進來了。

  躺了一地的打手逐個的被拷起來推向了警車,車輛不夠,還調來了臨近派出所的兩輛車這才算吧人裝下。

  這個時候張誠自然是被錢所長看的死死的,不過,張誠這個時候倒是還能夠抽根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拿下。誠信超市,這可是他的心血啊,但是就這樣子毀掉了。

  張誠很是頹廢地說:“十多年的心血啊,就這么沒有了,我不甘心啊。”

  錢所長哼了一聲說:“老張,不是我說你,當時你要是聽我的話,何至于這樣,不過是賠禮道歉的事情就完了,但是,你偏偏不聽,自己找死怪的了別人嗎?還要找宋局長,找宋局長他估計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張誠看了看紐倫堡大酒店方向:“老錢,就算輸了的話,你也讓我輸個明白,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這事情不明不白的就完了?”

  錢所長想了想說:“咱們兩個也算是老交情了,我還能夠害了你,我把你拷起來,其實也是保護你,不然的話,你現在就是在醫院里每年躺著呢。你知道機場派出所的李剛嗎?那個竟陵有二十五年的老資格,囂張的不得了。”

  李剛,這家伙可是一號人物,雖然不過是個小小的所長,但是卻在江流市有狠爹不成剛這樣子的一個說法,能夠在年輕人之中有這樣子的一個說法。

  錢所長嘆了一口氣說:“李剛給弄到鄉下去了,而且是最破偏遠的一個鄉鎮。呵呵,其實就是因為他得罪了你今天得罪的人。要不是他的老上級死命的把他給保下來的話,那的那身警服就要脫下來了。

  王海東啊,我們江流市一把手的兒子,王家的長子長孫,你說說,你得罪誰不好得罪,得罪了這樣子的一個人。而且,跟著他的那個女的,據說是王海東的娃娃親,小媳婦柳如煙,你那幫手下的素質就不用我說了吧?沒有把你的超市給一把火燒了就不錯了。”

  這個時候,張誠才一陣的后怕,難怪那個年輕人囂張的不得了,江流市的太子爺,王家的長子長孫?他嘆息了一聲,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多歲。

  錢所長笑了笑說:“這個事情你也看開一些,超市你是開不成了,盤給別人吧。至于說別的,王海東既然是收了你的錢,也是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你上下打點一番,估計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回去做一個富家翁就算了。這是王海東,要是你得罪了青狐或者是花蝴蝶的話,你想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做官的人嘛,畢竟是有些顧忌的。”

  要是得罪了青狐和花蝴蝶的話,結果會是怎么樣的,這個還真的不好說,直接的裝在麻袋里面扔到大河里面也不是不可能的。錢所長看了一眼紐倫堡大酒店,似乎,王家的這位還算是個善人,大善人。

  來到紐倫堡大酒店,依舊的那么富麗堂皇,高大的水晶燈散發著富貴的光芒,似乎,整個大廳都是充滿了金錢的氣息。

  劉老六看到王海東走了進來,立刻迎了上去說:“王掌柜,你能夠來,真是我的榮幸啊,這一次你可是要玩的開心一點。九折,你要的石頭到時候我給你九折優惠。”

  當著這是投桃報李的事情了。王海東這家伙可是幫了他一個不小的忙。若不是王海東的話,那這個時候劉老六有可能蹲在號子里面吃牢飯呢,作為這一次拍賣會的主辦人之一,九折優惠這樣子的事情劉老六還是能夠做主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那好,到時候我要是開出來好石頭來,劉掌柜你可別賴賬啊。”

  說話間,劉老六把王海東給迎接了過去,安排到顯眼的位置上。

  正好林楓也是優哉游哉的坐在旁邊,看到王海東和青狐兩個人,林楓哼哼唧唧地說:“海東,你玩古董的,來這里趟這趟渾水做什么啊。在這里講究的是眼力和經驗,一刀天堂,一刀地獄,這樣子的事情不是沒有的。我可是請了江流市最為有名的一眼準來給我幫忙的,你自己還鄉鎮能夠那么好運,別做夢了。那一次是我們公司挑選好的石頭有了遺漏,這才讓你撿到了好處,這一次可是真本事來拼斗的。你有多少錢拉這里玩啊。”

  王海東看了林楓身邊的那個胖胖的,很是富態的老人說:“一刀準,你是江流市一刀準,我聽說,那一次我看,昆明賭石的事情是有你在其中啊。真是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能夠遇到前輩。以后哦我沒可是要多多的交流一下啊。”

  一刀準雖然未必沒有和外公的死有直接的關系,但是至少這家伙也是一個知情的人,若是不然的話,這個時候一刀準撿到了王海東之后不會這樣子的緊張,連汗都下來了。要知道,這大廳的溫度可是二十一度,不算熱。這個時候,一刀準聽了王海東的話,尷尬地笑了笑說:“賭石一條路,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誰也不知道哪塊石頭里面就有了翡翠了。我們江流市這不過是第一次舉行這樣子的拍賣會,要是想見識一下真的賭石大會的話,要去云南昆明,騰沖,甚至是說緬甸,不然的話,總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王海東的話里有話,一刀準怎么樣能夠聽不出來啊。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是不能夠怯場的。但單單是他在賭石界的名聲都不可能允許他在這樣子的時候怯場。因此,一刀準雖然是不愿意招惹王海東,但是,還是硬著頭皮把話給接了下來。

  王海東聽了哈哈大笑說:“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林楓,我倒是讓你看一下,什么才叫做賭石。你還別不服氣,我們打個賭怎么樣,今天要是你賭到的翡翠比我值錢,我就把我今天買的翡翠給你,如果你沒有我的值錢的話,那你就把你今天的翡翠都給我,如何?”

  如果是在同學會上林楓算是意氣用事的話,王海東可以不和他一般見識,但是如今在這正式的場林楓這家伙還是這般的不依不饒的,那就有點過分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決定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林楓這家伙頓時臉色變的通紅,哼了一聲說:“我還怕你不成、、、、、、。”

  一刀準這家伙可是眼光毒辣的很,不是林楓這個毛頭小伙子比的了的,王海東上次從林楓的手中大大的賺了一筆,他可是不以為這是運氣,要是沒有點眼力的話,那不會有這樣子的運氣的。

  一刀準在翡翠這一行里面摸爬滾打了那么多年,靠的就是這小心謹慎。

  因此,聽到林楓頭腦發熱就要答應下來,一刀準立立刻說:“林公子你可要想好了?這一次你出來可不是代表了你自己,你代表的是整個公司的非利益,沒有董事會的決定,就算是你父親的話,那也是不可能做出來這樣子的決定的。”

  這個時候林楓才算是平靜了下來,想想剛才自己差點脫口而出,這一次他倒是差點沒有跳進王海東的坑里面,于是黑著一張臉說:“陣沒有想到啊,你那么陰險,難道這就是做古董生意的?”

  這話打擊面有點大了,在大廳里面雖然有不少富豪在,但是更多的人是古董圈子里面的人,畢竟賭石這玩意是有錢人玩的游戲,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能夠玩的起的,而古董行里面的人多是有錢的、

  因此,這句話就算是把大廳里面多半的人給得罪了。大家看林楓的眼光也就不怎么樣的友善了,王海東挖個坑你就跳下去,缺心眼啊?一刀準嘆了一口氣,看到自己的這位大公子還是少了一份歷練啊。瞧瞧你同學,挖了個坑挖的這個叫漂亮。

  張小飛帶著兩個手下不緊不慢的在劉老六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看到王海東之后,倒也是點點頭。

  張小飛這家伙也是圈子里面比較橫的一個人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也查過王海東,自然是明白王家也是他們那個圈子里面的人。場面上的事情還是要有的。

  王海東招招手,算是打了招呼,大家也就沒有了更多的交際。倒是身邊的林楓很是納悶,張小飛這家伙可是很牛氣的一個人,在江流一向是鼻孔朝天看人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居然和王海東主動的打招呼?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是容不得他多想了,拍賣會開始了。

  劉老六這家伙看到張小飛落座之后,這才笑呵呵的走到前臺說:“諸位,在坐的人也有不少參加過云南甚至緬甸的拍賣會,因此,算來對翡翠的拍賣也不是很陌生了。

  這一次的翡翠原石拍賣,和那些大型的拍賣會沒有什么兩樣,不過是沒有保證金,今天能夠請到大家老。已經是我劉某人的榮幸了,我還是信得過大家的。這一次,我準備了二十塊翡翠原石,其中有六塊是帕敢的老坑翡翠,有六塊是新坑的翡翠,剩下來的,我也不清楚是哪個坑的了。一夜暴富,就看大家的眼力怎么樣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親自過來看看。第一號,帕敢老坑的翡翠,重二十斤,價格十萬元起拍,每次加價不低于一萬。”

  十萬的老坑翡翠原石,這價格低的很,但是加上后面的一句話,只有天知道這塊翡翠原石會炒到什么樣子的價格了。畢竟老坑的翡翠原石里面還是經常出現一些極品的,但是,現在帕敢老坑的資源基本上來講已經是消耗殆盡了,能夠從緬甸流到外面的,也多是成色和品相不怎么樣好的翡翠原石。看翡翠原石,看其中的蟒帶,石頭的外觀,都是非常的有助于判斷里面是不是有翡翠的。這純粹就是經驗之談,因此,在古董行里面混的時間越長的話,那判斷的準確率就是越高。一刀準也是這方面的行家。看到劉老六的手下端上來一塊黑色的翡翠原石,一刀準第一個走上前去。這帕敢坑可是歷史名坑,根紅苗正,絕對受歡迎的品種。它開采的歷史也是最早的。帕敢皮薄,皮以灰白及黃白色為主,結晶細,種好,透明度高,色足。原石個頭較大,從幾公斤到幾百公斤,呈各種大小樂石。一般以產中低檔磚頭料為主。眼前在一刀準手邊的這塊翡翠原石就是有些黃白的,但是其中也是有一片綠色。老帕崗以產皮殼烏黑似煤炭的黑烏砂著名,但已全部采完,目前市場所見烏砂均產自麻蒙。這塊顯然不是黑烏砂,估計要是黑烏砂的話,那也輪不到江流市來拍賣了。

  在緬甸,至多在云南昆明就被人買走了。一刀準看過翡翠之后,還是點點頭離開了,剩下的就是其他有意向要出手的人過來驗貨了。

  是不是值當下手,就要看這塊翡翠是怎么樣的。往海東也在人群中跟著過來看了兩眼,但是看到看一大片綠色,這個時候王海東心中直搖頭,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這種成色可是不怎么樣的好。而且,看這塊翡翠的蟒帶表現的也是很差勁,從蟒帶的走勢上看不出來什么所以然來。

  王海東用手輕輕的摸著這塊翡翠原石,手指之間細微的藍色電流再一次的形成,精神力高度集中之后,展現在王海東面前的是一個暗黑色的世界,一片翠綠過后,又是一陣昏暗。這個時候王海東清楚的知道,這家伙一片翠綠大概就是石頭表皮上的那一大片的折射了。

  這種僅僅有一張紙那么厚的翡翠根本做不成任何的小玩意,頂多也就是鑲嵌在家具什么的還算是有可能,可以說這塊翡翠如果都是這樣子的話,那這塊老坑翡翠就算是廢掉了。

  突然,一陣的光亮,綠意盎然,這種綠色,絕對不次于玻璃種。王海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拳頭大小的玻璃種翡翠,純正無瑕,比之自己上次開出來的那個更有價值,這算是相當的不得了的翡翠了。

  詭異,這塊籽料太詭異了,外面有這樣子的一層翡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兆頭,這種一大片的綠色是能夠嚇走絕大部分的人的。

  但是,在那薄薄的一片翡翠之后,居然還隱藏著一塊玻璃種翡翠。

  這塊籽料仿佛天生就是為賭石而存在的。但是王海東安奈住心中的狂喜,面色顯得有些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廳里面的人都注意到了王海東看那塊石頭的時候是全神貫注的看的。

  因此,顯得疲憊一些也是正常的。年輕人,喜歡冒險也是正常的。

  林楓卻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地說:“怎么樣海東,看這籽料如何?”當然了,這樣子的詢問多少是有點挑釁的意思,林楓自己也是看過了那塊是有,他根本就不認為這塊翡翠原石有什么賭的價值,那一片綠色出現的太詭異了。

  王海東倒是波瀾不驚地說:“帕敢的老坑翡翠原石,這一點是沒有錯了,絕對是以前的籽料商人壓在自己倉庫里面沒有出手的東西。但是,這翡翠原石是不是有價值賭,那就不好說了。”

  王海東的這番回答,倒是引得了大家的一片贊賞,年輕人,能夠認得出來什么是帕敢籽料,什么是麻蒙籽料,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結果了。而這個時候一刀準并沒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和劉老六坐在一個角落里面喝茶。

  這個時候是大家鑒定貨色的時候,因此,倒是不需要劉老六這家伙忙活。

  而一刀準看過翡翠原石之后,仍舊是意猶未盡地說:“帕敢的翡翠原石,這東西已經不容易弄到手了。如果是黑烏砂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就更好一點了。”

  劉老六在一旁笑呵呵地說:“老刀你這個家伙又想美事情了,就是這塊翡翠原石也是我費盡了心思才弄到手的,不然的話,怎么樣能夠落到我們的手中啊,在這樣子的時候,還想弄黑烏砂,帕敢的黑烏砂我倒是見到過,在云南標價一百萬呢,那玩意在這里可是沒有市場的。”

  標價就是一百萬,那成交價就是天價了,而且是帕敢的黑烏砂,這樣子的玩意必定是早年間那些賭石的人留在手中壓箱底的寶貝,現在弄出來準備大賺一筆的。

  要是賭漲的話,那就是一夜暴富了。當然要是切垮了的話,那跳樓的也不是沒有的。

  一刀準楞了一下說:“老劉你打算對那塊石頭下手。不值當啊,按照你的資金,拿下那塊翡翠還是比較容易的。”

  兩個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因此,也不用藏著掖著,有什么事情直接就說了。

  這個時候劉老六嘆了一口氣說:“你看我那點錢夠做什么的啊,能夠把那個明碼標價的黑烏砂給拿下就不錯了。但是,這一次我聽說背后有大商人拿出來了十塊帕敢的翡翠原石,其中有六塊都是黑烏砂,這一次交易會一定是會引起轟動的。你說我能夠不為這個消息多弄點資金嗎?要不然的話,這些籽料我還不愿意出手呢?你沒有見到我把古董的生意都給停掉了,把所有的資金都給抽調到劉氏珠寶公司里面來了。”

  一刀準楞了一下,臉上顯示出來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帕敢老坑翡翠原石已經是消耗殆盡了。

  反正最近這些年也沒有什么驚艷的籽料出現了。就算是世面上真正的出現了帕敢的黑烏砂的話,那也是早年間的存項,都是那些石料商人壓箱底的寶貝。這一下子拿出來六塊黑烏砂翡翠原石,可是相當的有魄力的。

  一刀準楞了半天才說:“這是為什么,這種石頭壓在手中的話,怎么樣都是會升值的,而且,能夠拿出來十塊這種籽料的可是不多啊。”

  劉老六哼哼唧唧地說:‘當然是為了面子的問題了,上一次不是我們參加公盤的時候大敗輸歸,讓緬甸那幫人賺了一個盆滿缽滿的,老陳不是間接因為這個事情而去世的。國內有人看不過去了,這一次一定要把昆明的交易會搞上去。”

  這個時候王海東居然是聽到了劉老六說的這些話,那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說:“劉掌柜你剛才說什么,我外公間接因為什么而去世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的話語中已經帶有一絲絲的殺氣了。一刀準見勢不妙,很是識趣的離開了。

  劉老六嘆了一口氣說:“我也就是那么一說,你外公不是因為心臟病發作去世的嗎?他為什么心臟病發作,還不是說因為前的問題。他的一個朋友去賭石,結果從你外公手中借取了一百多萬,你外公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到那么多錢。結果那個人在緬甸輸的是一塌糊涂。血本無歸。”

  王海東眼中寒氣逼人,冷冰冰地說:“這中間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那個人到緬甸就會輸的血本無歸,還有這個人到底是誰。”

  知道了這個人之后,王海東絕對不會輕饒他。

  劉老六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還是一邊回憶一邊說:“因為上次賭石我也去了,雖然當時我沒有輸的血本無歸,但是也是虧了不少的錢啊。要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么會重新的開古董拍賣會,我也知道那十六鼎是國寶,但是,我需要錢啊。沒有錢怎么樣賭石啊。”

  這個還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橫豎劉老六總是不可能帶著十六鼎去緬甸賭石吧。若是這樣子的話,那這個時候他根本就出了了海關就直接的被拿下了。

  劉老六還沒有缺心眼到這樣子的程度。王海東點點頭說:“你想翻本,你就是看上了這次昆明的交易會,這才那么的費心的聚集資金不是。賭石這個行當我雖然是參與的不算多,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不是說一點都不知道的,十賭九輸,我說的這個不算錯吧。好像是這玩意沒有絕對發財的人。”

  劉老六談到這里的時候,倒是一副老當益壯的神態說:“富貴險中求,重來都沒有做生意是會穩賺不賠的,就算是你在大街上賣小吃的話,那也是有可能遇到城管的不是。賭石有大富貴,也是大劫難,就看你這個人運氣怎么樣了。上一次我虧了不少啊,不再賭的下,下半輩子養老的錢都沒有了。

  呵呵,正好,昆明這一次弄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交易會,我倒是希望能夠在這個交易會上翻本。對了,你外公的那個朋友叫做朱重八,是浙江一家著名的珠寶公司寶麗金的老板。估計這個家伙也是會跟著去的,只要是得到消息的賭石愛好者,我想都是不可能拒絕這一次盛會的。”

  朱重八,這家伙怎么樣叫一個皇帝的名字啊,朱元璋這和尚皇帝據說在當皇帝之前就是叫的這個名字,至于說元璋這個名字,那基本上和朱重八是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了。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朱重八,這家伙口氣不小啊,要是在明代,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呵呵,你說說看,這個家伙到底怎么樣。”

  皇帝的名字在封建時代都是要避諱的,雖然這朱重八的名字不怎么樣的好聽,但是畢竟是朱元璋用過的,那別人就不能夠用,起碼明朝的人就不能夠用了,不然就是大不敬,要殺頭的。

  現在的人居然有角朱重八的,這家伙看來很有自信啊。而且,王海東也沒有聽外公提起來過這個名字,但是能夠從外公那里借到一百多萬,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關系能夠做到的。

  劉老六想了想說:“我也是聽說的,據說,當年你外公和這個朱重八是一個鋪子里面的學徒,兩個人是燒黃紙,斬雞頭的把兄弟。只是后來因為個人的際遇是不一樣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們,兩個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系了。好像是最近這兩年朱重八才找上了你外公。你外公難道一直沒有向你提起來過這個人?”

  就算是劉老六也是有點奇怪,他這個外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王海東卻不知道?陳大龍到底是搞什么鬼啊。“王海東也是一臉的疑惑,這個事情確實是蹊蹺啊。

  王海東很是肯定地說:“不知道,我絕對不知道,或者是這兩年我上大學,回來的時間比較少了。寒暑假的時候也多在北京打工。因此,也就沒有多少時間陪我外公了。也就是過年的時候老看看他老人家。”

  劉老六這個時候也很是無奈地說:“這事情你知道的不多,我知道的就更少了。其中的細節我也是不清楚的。但是到最后這個朱重八向你外公借了一百多萬,說是要去緬甸參加賭石。

  而且,在緬甸的公盤上我也確實是見到這個人了。但是到最后,他賭的石料聽說被游擊隊搶走了,那就血本無歸了。不過,據說是被搶劫了,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酒甌很難說了,因為寶麗金最近生意不算錯,不像是丟失了翡翠原石的公司。”

  王海東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那就是這個朱重八有問題了,回頭遇到他的話,我會想辦法討回公道的。”

  這問題很顯然是有貓膩的,要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一點情況都沒有的話,王海東是不會相信的。

  這個時候,大家基本上都看過了這塊黑烏砂了,因此,劉老六這家伙走到前臺說:“諸位想來都是仔細的看過了這塊翡翠原石了。好,現在開始。”

  三十秒過去了,居然是出現了冷場,這在賭石這個行業是相當的少見的。

  一般的來講,都是大家奮勇的爭奪一塊翡翠原石的。而且,一般的來講,這個時候第一塊翡翠原石的底價都是比較低的,為的就是說把氣氛給拉起來。但是這塊帕敢的翡翠原石居然是沒有人問津,給了劉老六當頭一盆涼水。

  不過,這是石頭的表現比較差,那一大片綠色有巴掌大小,要是里面真的有那么大的翡翠的話,估計就不是十萬這么簡單了。

  下面的買家多是行家里手,因此不肯吃虧。這個時候劉老六可是感覺到很尷尬的,臉色通紅,恨不得有一個地縫鉆進去。本來他以為江流市的消費水平不高,因此,這一次那一塊價格低的石頭來投石問路,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冷場了。

  王海東看到沒有人爭奪,象征性的舉了一下牌子。劉老六一看,知道是王海東給自己面子,算是給自己撐場子的,因此,在這個時候劉老六投以感激的目光。

  倒是這個時候,林楓這家伙也跟著舉起來牌子來。

  不過,周圍的幾個都是老手了,沒有一個跟著摻和這個事情的。王海東和林楓兩個人他們都算是比較熟悉的,兩個年輕人一進門的時候就開始斗嘴,顯然兩個人是耗上了,這林楓是為了惡心王海東才舉牌子的。

  而且這石頭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要不然也不會冷場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沒有人跟著兩個年輕人舉牌子,他們丟不起那個人。

  王海東哼了一聲舉牌子說:“十八萬。”

  加碼,老子不一萬一萬的喊,氣死你個混蛋,然后王海東立刻以挑釁的目光瞪了林楓一眼。

  林楓一看險些氣炸了肺,書和忍孰不可忍啊,他剛剛的要拿起來牌子,但是,一刀準立刻把牌子按下去說:“林公子,賭石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對不值當下手的石頭我們還是不要下手去賭。切忌貪功冒進啊。這塊石頭我看了。不值當再加錢了。”

  林楓楞了一下低下聲音說:“這可是帕敢的翡翠原石,二十多萬的話,那還有賺啊。”

  一刀準搖搖頭說:“就算是美國人也是有乞丐啊。”這個解釋倒也是別致,但是林楓這個家伙總算是接受了這樣子的現實了。他這一次來可是受到特別的叮囑,這不過是讓他練練手,這江流市的小型拍賣還是不能夠引起林家多少重視的,也算是給林楓一個鍛煉的機會,但是賭石需要用的錢不是一個小數目。

  因此,才會讓一刀準這個經驗豐富的賭石高手跟著林楓。而且這次賭石價格上林楓可以做主,但是一塊石頭是不是值得賭下去,這個時候就要聽一刀準的了。因此,一刀準不愿意在這樣子的廢物石頭上浪費時間和金錢。

  最后,王海東以十八萬拿下了這塊石頭。劉老六這家伙也是心理面沒有準,按說這賭石,很多人都是要現場切開的,這也是賭石的一大樂趣,當然了。不切的話也沒有什么,總是沒有切開那么讓人顯得驚喜的破。賭石,玩的就是一個心跳,百萬和一文不值之間的那種波動才是賭石最為吸引人的地方。而這是第一次在江流市進行賭石,按說還是切開的好。不過,這石頭的表現實在是有點讓人覺得心理面沒有底的。因此,劉老六試探著說一句:“王掌柜,這一塊石頭你是要現場切開啊,還是說要拿回去自己切啊。”

  劉老六自己還是傾向于切開的,王海東卻揮揮手說:“那么麻煩做什么啊,不是說綠色都是有翡翠嗎?照著綠色那邊小小的切一刀就是了,先看看這里面的成色再說,我家也沒有工具不是。”

  這一次是劉老六第一次在江流市自己的地盤上舉行這種拍賣會,因此嗎,切石頭的機器早就準備好了。大家一聽王海東這話,心中就涼了半截,感情這位是什么都不懂啊。

  要是綠色都有翡翠的話,那還要賭石做什么啊。大家直接就看有沒有綠色好不好?但是林楓總是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上一次他吃虧的時候的情況可是歷歷在目的,這王海東不可能是一個小白啊。

  那種賭石的時候閑庭信步一般的態度不是第一次賭石的人能夠做的出來的,尤其是這牽扯到十萬幾十萬的一個事情,他更是不可能第一次就那么輕松啊?

  但是,林楓也找不到合適的解釋,難道這家伙上一次真的是在忽悠自己不成。

  倒是張小飛這家伙,大家都去看王海東解石頭,這家伙卻老神在在的等在座位上。但是王海東把錢轉過去之后,拿著石頭對那個工作人員說:“把石頭給我固定好了,我今天要親自出馬。”

  這話又是把現場的人給驚呆了,賭石是一個技術活,但是解開石頭也是一個技術活,為什么一刀準叫做一刀準啊,那就是他解石的時候刀法準確,很少有失誤的時候,如果一塊石頭賭垮了,這怎么樣解都是沒有關系的。

  但是,一旦里面有翡翠的話,大大咧咧的一道下去很有可能傷到里面的翡翠,甚至是說把大塊的翡翠一分為二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樣子的話,損失就大的多了。

  因此,一般的來講,解石的時候也是要找比較有經驗的行家來下手的,那些專門從事這個行業的老手在行里面也是很受到歡迎的。有時候,一塊品很好的石頭根本就不會直接的解開,而是一點點的打磨。

  現在王海東倒好,直接的要自己動手解石頭。

  青狐在一旁終于是忍不住了說:“海東,我看要不就算了,還是讓老劉的手下去做吧,畢竟人家是比較有經驗的,你下手切垮了的話怎么辦啊?”

  王海東十分有信心地說:“青狐你放心好了,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再說了。不過是十八萬而已,就算是解垮了的話,那也當我交學費了好了。把石頭給我放好,我要沿著這邊切下來兩毫米。”

  青狐見到王海東堅持這樣,想到這家伙也不缺這個錢,也就由著他來了。

  要是如煙在這里的話,倒是可以勸說一下,別人沒有用。工作人員按照王海東的指示把石頭固定好,調整了一下尺寸,兩毫米,這雖然看上去比較小的一個數字,但是在賭石這個行業也是比較冒險的了,尤其是對一個新手來講。

  王海東倒是有模有樣的比劃了一下,然后打開開關,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直接切下去了。

  但是,最后他終于還是改變了自己的注意了,在這個時候嗎,王海東突然改變了注意了。

  他調整了一下石頭的方位,直接的從中間切下去了。這一手倒是引得了不少的人交口稱贊,別的不說,單單是賭石這個心理素質就是相當的好,不怯場,不過大家也知道王海東最近發了一筆小財,不差錢。

  但是這一刀可是相當的冒險的,要是中間沒有翡翠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倒是沒有什么,但是,要是正好中間有翡翠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有可能把這塊翡翠給直接的一分為二了。

  但是,很可惜我,王海東的運氣顯然是不怎么樣的好的。切開兩半,這兩塊原石清洗了一下都沒有什么驚喜。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這樣子的一句話是經驗之談,雖然未必每次都準,但是也有十之的準頭了。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心里面不是想著挖苦王海東,而是感嘆賭石這個行業比較難走啊。

  林峰在一旁卻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下挖苦說::“我就說上次你是走狗屎運,不過是在我們公司的鑒定師手底下撿漏了而已。現在自己來選擇非常的話,那就原形畢露了吧。”

  對上次王海東給他挖了一個坑,這林楓可是耿耿于懷,現在抓到了機會的話,那他如何不狠狠的報仇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根本就不把林楓的話給放在放在心上,慢慢悠悠地說:“說你這家伙冒失你別不服氣,出水才見兩腿泥呢,像是你這樣子的性格,我看也別去昆明緬甸丟人了,不然有可能輸的連褲子都沒有了。賭石,最為重要的是心態,懂不懂,心態。”

  十多萬買個心態,這就是燒包了。不過,王海東說的這話倒是在理,賭石最為重要的就是心態。

  不過大家這個時候也摸不準王海東這家伙是真的內行還是在忽悠人。這個時候王海東拿起來其中的一塊石頭扔給青狐說:“這玩意可是好東西,你給我看好了。不然十八萬我找你要。”

  這可是弄的青狐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啊。這算是怎么樣的一回事啊。王海東讓人把剩下的那塊給固定好了,按照原來的意思,直接的切開兩毫米。這一次他也是很干脆利索的下刀。

  用清水洗了一下被切開的石頭表面,圍觀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家的心中仿佛是在同時升起來了這樣子的一個念頭.

  活見鬼了?

  居然真的出綠了?

  林楓這個時候腸子都悔綠了,剛才要是加碼的話,這石頭就是他的了。想想第一次出馬就得到這種翡翠,回家一輛賓利是少不了吧?

  這表示什么,這表示里面很有可能是一塊不錯的翡翠,而且是一個不小的翡翠。王海東打磨了一下子,淡淡的綠色,如同初春的青草地一般展露出來勃勃生機。

  芙蓉種的翡翠頓時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巴掌大小的芙蓉種翡翠讓人嘖嘖稱奇。這是冰種的一種,雖然是比不上玻璃種珍貴,但是不管怎么樣,也是冰種的翡翠啊。

  而且,這淡綠色的上面還有深綠色的翡翠脈絡,這種情況在翡翠中有一個特殊的稱呼--芙蓉起青根,芙蓉起青根也算是相當的少見的翡翠了。不說是新坑才會出現芙蓉起青根的,其實老坑也是有這樣子的翡翠的。

  這個時候,那些翡翠商人和富豪可是坐不住了。

  有一個帶著上海口音的上人說:“這塊石頭我出五十萬。”

  這種芙蓉起青根因為寓意是非常的好的,因此做成一個小玩意的話,價格是會相當的高的,而且,這種翡翠升值的潛力還是很高的分。玻璃種,這種非常還是很少遇到的,有這種冰種,已經是足夠讓大家爭奪了。

  江流市有的翡翠上人不樂意了,一個胖子哼哼了兩聲說:“欺負別人不動行是怎么著,五十萬就想把這快石頭給拿下?我出五十五萬,王掌柜,你還是把這個東西賣我吧。”

  這個人說來是為了義氣之爭也沒有什么,出來混的玩的,就是一個臉面,這要是輕松的被一個上海人把芙蓉起青根給拿下了的話,那江流市的面子確實丟了。

  而這拍賣本來就是價高者得,上海客毫不猶疑地說:“阿拉上海人就不能買翡翠了,六十萬。”這個上海過來的客人也是相當的豪爽的,一下把這塊翡翠的價格跟上了五萬,這分明就是和胖子的較勁了。

  現在可是半賭的料,雖然不到明料,但是,半賭的料,加價五萬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六十萬,這塊翡翠還有賺的。

  這時候一刀準琢磨了一下說:“林公子,這石頭我們還是能夠拿下的,只要是不超過八十萬的話,都是有賺的。”

  林楓楞了一下,現在去買,他有點不甘心啊,這石頭本來應該是他的,現在才去競價,似乎有點丟人啊。一刀準在一旁鼓動說:“做一個合格的商人是要把利益給放在第一位的。”

  林楓咬咬牙說:“八十萬,這石頭估計成本也就是這兒了,我們還有加工什么的,基本上沒有賺了。”要說到賭石的話,這林楓當然是沒有什么經驗了,但是要是看半賭的料子的話,那他還是有點經驗的。畢竟自己家是開珠寶公司的,要是沒有這兩把刷子還成。

  一刀準解釋說:“這個倒不是,但是最近有北邊有個富豪的父親過生日,這塊料子不錯,要是做成效擺件的話,相信那個富豪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到時候提高一些價格,這錢還是有賺的,而且多了一個關系戶的話,下一次他買翡翠不是還會找我們嗎?”

  像是做高檔翡翠的商人,那多半都是有自己的關系網,有自己的熟客的。

  有時候寧愿是少賺點,也是會把自己的熟客給拉攏在手中的。這一點林楓還是明白的,因此,他點點頭,終于是放棄了心中的執念,雖然沒有立地成佛,但是卻已經是表情根自然了。

  他高聲說:“七十萬,海東,肥水不流外人田,還是把石頭給我吧。”

  這也是林楓高明的地方了,本來和王海東斗的死去活來的,剛才還挖苦王海東本事不怎么樣,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林楓這家伙居然是好意思開口要買下來翡翠。大家心中暗想,這個時候你想著拉關系了。

  方才打臉的時候,你可是打的噼里啪啦的一點都沒有留情啊。這就是做生意人,為了利益,面子多少錢一斤啊。

  但是更讓人眼鏡跌了一地的是,王海東居然是笑嘻嘻的拿著那塊翡翠說:“林楓,熟歸熟,生意歸生意,你可想好了。七十萬要我手上的這塊石頭,不會反悔了吧。”

  林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刀準,因為他感覺到王海東這家伙話里面有話,好像又是挖了一個坑給他跳的。這種笑容,和上一次在同學聚會上的那個笑容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一刀準拿過來王海東手中的石頭,仔細的看了看,用小型的強光手電照射了一下,似乎是沒有發現什么毛病,因此,中由于是下定決心說:“沒有錯,七十萬,我們公司要了。”

  這個時候,那名上海客盤算了一下,七十萬,好像沒有什賺的了,因此,也就沒有跟著加碼。而那個本地的胖子覺得林楓怎么樣也是本地人,自己加碼就是為了爭口氣,也就沒有跟著加了,很顯然他也認為七十萬頂天了。

  王海東很是正式地拿回來石頭說:“既然是你們想買,那這塊石頭就賣給你們了。轉賬吧。”

  七十萬很快的轉到了王海東的卡上,這個時候王海東才真正的把石頭交給了林楓。

  而且,王海東還得意洋洋地說:“怎么樣,林楓,要不你也現場把這塊半賭的石料給解開怎么樣。”

  這個就是王海東在用激將法了,林楓正要答應的時候,一刀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既然是半賭的料子就不用現場切開了,還是回去慢慢的解算了,免得出現什么意外。”

  一刀準是生怕這塊石頭再切垮了,那樣子的話,公司的面子也就沒有了,林楓是接班人當然是沒有什么了,他就是罪人了,因此,他冒不起這個險。而且,解開不解開石料,其實完全是看買主自己的意愿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劉老六這個時候立刻把話題給轉移到王海東的身上:“王掌柜,你不還有一塊翡翠原石沒有解開嗎?要不的話,現場解開看看怎么樣?”

  其實一般的來講,一塊籽料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塊翡翠的話,那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

  另一塊有翡翠的幾率就是大大的降低了。這個時候張小飛那邊似乎是有了動靜了。

  張小飛身邊可是多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瘦小的老頭,眼睛色迷迷的總是看著服務員的胸部,很是讓人覺得這家伙是個老不正經。

  但是,他這家伙雖然看上去色迷迷的,有時候還趁機卡點油什么的,但是,總的來講,還算是比較穩妥的,倒也是沒有什么出格的動作。

  大家都關注臺上的事情了,也沒有人太注意這老家伙是怎么來的。而張小飛對這個老家伙還算是比較的尊敬,如此看來應該是比較有本事的一個人了。

  這老家伙第一次根本就沒有上臺去做什么驗證,而是瞇縫著眼睛看這些身材較好,身穿旗袍的女服務員了。張小飛好奇地問了一下:“蘇師傅,你怎么連看都不去看,難道這塊石頭一點價值都沒有?”

  蘇師傅這才把目光轉移了過來說:“其實他們拿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清楚的,石頭倒是帕敢老坑的石頭,當年的這種石頭我卡門過了何止上千塊啊,因此,這石頭是瞞不住我的。

  寧賣一條線,不買一大片,因為這種成片的綠色倒是降低了這塊籽料的價值,要是沒有這一片的話,這塊籽料的底價至少是要五十萬的。

  或者根本就到了不江流市,最多到昆明就被解開了。一般來講,這種籽料是沒有什么賭性的。”

  看到蘇師傅說的如此肯定,張小飛突然對這塊石頭感興趣了:“你是說一般的來講,如果是不一般的話,那這塊石頭會出現怎么樣的一個情況。”

  不一般的,這個時候蘇師傅楞了一下,然后冒出來了一個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很可笑,這樣子的事情怎么樣會在江流市這個第一次拍賣翡翠原石的城市發生啊。

  因此,在這個時候蘇師傅笑了笑說:“不一般的話,那這塊石頭就值錢了。但是,張少,你知道這不一般的幾率是多大嗎?

  如果是說籽料中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出現有翡翠的石頭,而這比一般的幾率是這有翡翠的石頭中的萬分之一。我這一輩子也就是遇到過一次這樣子的情況,那幾乎是能夠用億分之一來形容的幾率。”

  說是有幾率,那一定是有故事的,張小飛沒有關注王海東和林楓的忽悠,倒是仔細地問:“億分之一,這樣子的機會確實是比較小的。這家伙樣子的事情也是很難遇到的。

  蘇師傅,你說說看你那次遇到這種事情是怎么樣一回事。”

  這個時候,蘇師傅倒是打開了自己的記憶的大門,而這個時候,蘇師傅這個老頭變得很是深沉,要是換上一身蘇繡,拿兩個玉石球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還是相當的富家翁的形象的,和剛才那個色迷迷的老不正經完全相反的兩個形象。

  想當年,蘇師傅也是在邊疆討生活的,其實就是那種走私,走私毒品,他是不敢的,毒品這玩意一旦是發現的話,直接的槍斃是沒有商量的余地的,因為走私一兩毒品都是要殺頭的,你總不能夠走私半兩吧。因此,只要是走私毒品,一般的來講都是殺頭的罪名。

  蘇師傅雖然是走私犯,但是卻是一個比較膽小的。也就是倒騰一些服裝小電器什么的到緬甸那邊,然后在貨物中夾雜一些冰箱摩托車什么的東西,這些東西在緬甸可是有很大的市場的。

  說是緬甸那幫人是我們國家的工業在養活他們也是可以的。

  后來,蘇師傅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賭石這樣子的一個行業,其實當時翡翠市場還是沒有那么紅火的,賭石也是比較容易成功的。那個時代可以稱之為賭石的黃金時代。

  蘇師傅也算是略微有點身家的人了,因此,也就慢慢的參與到了這樣子的事情上來了。

  在這樣的行業沒有半年他倒是賺了一大筆錢。在緬甸用低廉的價格把翡翠原石給買到手,然后運送到國內,這個似乎國內是不怎么樣查,反正都是石頭,只要是報了裝飾品什么的,查過沒有夾帶毒品,海關一般對這種事情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在緬甸邊境的海關是不會不知道賭石的事情的,但是,蘇師傅在海關也算是偶遇關系,每年也是有不少的孝敬送上去的。

  要不然他夾帶的摩托車冰箱什么的怎么會那么容易過去啊。

  因此,這些石頭不過是讓他多掏點紅包而已。但是這些石頭如果是能夠子啊國內開出來翡翠的話,那不用多了。

  一年能夠開出來兩三次的話,那就夠蘇師傅賺的盆滿缽滿了,而且蘇師傅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半年就開出來不少的翡翠。

  這也是當時沒有多少人去做這一行生意,蘇師傅他們這幫人做為先驅,當時緊著好的翡翠原石拿下了。

  有時候一車一副甚至都能夠換上百斤的品相好的翡翠原石。沒有辦法,緬甸那邊缺少這些日用品實在是太多了。

  作為那里的頭人什么的你總不能夠讓手下光著身子吧。而那些翡翠礦石往往就是控制在這些頭人的手中的。

  而蘇師傅在回憶到這里的時候,突然說:“張少,其實我自己做這一行生意頂多不到三年,然后我就不自己做了。也就是做個中間人,憑借自己的眼力和人脈賺些辛苦錢,再也不自己做賭石這個生意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張小飛立刻看了一眼臺上的石頭說:“難道就是因為這一種石頭嗎?”

  蘇師傅點點頭,非常的堅決地說:“就是因為這樣子的一個石頭,我要是當時繼續玩下去的話,那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我成為億萬富豪,還有一個我跳樓自己了斷。如果這塊快石頭真的和張少你才想的那樣子的話,那他在翡翠這一行里面有一個非常的絕的名字,鬼臉翡翠。鬼臉誰也沒有看過,因此,誰也說不清楚鬼臉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而鬼臉翡翠絕就絕在這里。”

  當時蘇師傅在賭石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對手,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對手了。當時那個家伙人稱是翡翠王,在緬甸和國內都是相當的有名氣的一個存在了。而這一次,翡翠王賭的就是一塊外皮有一塊籃球大小的綠色的翡翠原石籽料。

  這種籽料曾經在緬甸開出來過一塊相當有價值的翡翠,而且,這籽料是極其特別的。

  那一次開出來的翡翠的情況是先開出來了一塊翡翠表皮,是那種芙蓉起青根的翡翠,這當時并沒有引起什么轟動,畢竟芙蓉起青根也是不什么玻璃種,但是,后來在大家發現這芙蓉起青根不過是很薄的一層,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的價值。

  本來當時大家都以為這塊石頭切垮了,但是,買主堅持要繼續開這塊石頭,結果就開出來了一塊玻璃種的翡翠。

  這種翡翠籽料就被稱之為鬼臉翡翠。一般的翡翠籽料已經是相當的難以判斷了。

  但是,這種籽料的翡翠外面還有一層翡翠來打掩護,這樣子的話,想要判斷這種籽料的價格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就像是鬼臉一樣不好判斷。因此,稱之為鬼臉翡翠。但是畢竟鬼臉翡翠還是能夠開出來來玻璃種的翡翠的,鬼臉翡翠的名字也就傳揚開來了。

  而在這個之后,那種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的這句話也就成了廢話,很多的人都是沖著那一片綠去買石頭的。

  但是在以后的三年十年里面,翡翠市場不知道開出來多少這種外表有一片綠色的翡翠來,但是,重來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從里面開出來玻璃種的翡翠,別說是玻璃種了,甚至是冰種,蛋清種的都沒有。這鬼臉翡翠有點名不副實了。

  但是,市場對這種翡翠的崇拜重來沒有降低過一次,就算是翡翠王對這種翡翠也是相當的有信心,他總是堅持能夠開出來一塊真正的鬼臉翡翠來的。在這樣子的時候他終于遇到了一塊值得賭的翡翠了。

  最后,翡翠王以一百三十萬的天價把那塊翡翠籽料給拿到手了。

  一百三十萬,在現在的古董市場翡翠市場或者不能夠算高價,但是在當時,籽料也不算太大,品相表現的也不是很好,這就一百三十萬,已經算是天價了。但是最后翡翠王還是失敗了。

  那塊很有希望開出來鬼臉翡翠的籽料什么都沒有開出來。最后,翡翠王瘋掉了,在精神病院度過了自己的余生。

  風光一時的翡翠王晚景可是相當的凄涼。正是因為受到了這樣子的一個刺激,因此,蘇師傅不干了,他賺的錢也夠他過下半輩子了。甚至是他兒子,孫子,只要是不敗家的話,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也沒有問題的。

  因此,他自己不干了,雖然蘇師傅沒有退出賭石這個行當,但是卻做起來了中間人這類的角色了。反正也就是賺點辛苦錢,也能夠經常接觸賭石,這何樂不為啊。

  而張小飛找他過來,其實也是飛自己掌掌眼,賭石這一行要是沒有一個有經驗的人跟著,那等著輸的連褲衩都不剩下吧。林楓那家伙做事情雖然是有點豬頭,但是也是知道在這樣子的時候拉拉一刀準的。

  但是就在蘇師傅嘆息的時候,王海東的翡翠居然開出來了芙蓉起青根。這個消息讓張小飛眼前一亮,當年那塊鬼臉翡翠可是開出來的第一塊翡翠就是芙蓉起青根啊,難道說鬼臉翡翠一定是要開出來芙蓉起青根才成嗎?

  張小飛看了一眼:“蘇師傅,你看這是怎么樣一個情況。”

  蘇師傅眼睛立刻變得炯炯有神,而且可以感覺到他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驚喜地說:“芙蓉起青根,芙蓉起青根,居然是開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塊翡翠,那距離鬼臉翡翠已經不遠了。我敢肯定,這芙蓉起青根一定是很薄的一層,很可惜,林家的老刀也是一個穩重的人,沒有當場切開,要不然的話,我們就知道那芙蓉起青根到底是怎么樣的了。

  不過,從現在的局勢來判斷,王海東的手中的那一塊翡翠籽料有玻璃種的機會很大,而且,一旦是有的話,那絕對小不了。賭性非常大。兩百萬之下,都沒有賭一賭,不過就看張少你愿意不愿意賭了。還有就是王海東是不是也知道鬼臉翡翠的名號。陳大龍這家伙也是業內高手,知道鬼臉翡翠也不稀罕。”

  張小飛笑呵呵地站起來說:“賭石,既然是帶個賭字的話,那當然是要冒風險的,要不然的話,我到這里來有什么意思,難道說是游山玩水的嗎?這江流市有什么好玩的啊。”

  說到這里,張小飛慢步走了過去。大廳里面的人多少也是知道張小飛不是一般的人的,因此,很是識趣的讓開了一條道。而張小飛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臺上劉老六這家伙剛剛開始忽悠王海東把手中的那塊石頭給解開,他也是知道王海東反正不是為了賭石而來的,多半是為了玩石頭來的。因此,也就放開了忽悠了。

  但是還沒有等到王海東回答,這個時候張小飛說:“王掌柜,要是你愿意的話,我出九十萬,把你手中的那塊石頭給買下來,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夠割愛啊。”

  那塊芙蓉起青根賣出來八十萬,這樣子的價格并不讓人意外,因為那是半賭的料子,賺錢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一塊全賭的籽料,而且是已經開出來了一塊芙蓉起青根的籽料,這樣子的話,剩下來的那一半籽料還有什么可賭性啊。

  因此,大廳里面的人全然沒有想到張小飛居然沒事開出來這樣子高的一個價格來。

  但是,讓大家更為吃驚地是,王海東似乎并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露出來得意的笑容說:“沒有想到除了我之外,你還能夠看出來這塊翡翠的來歷,看來你帶來的這個人還算是比較有一套的。九十萬,不賣,其實我也是想看看,這另外的一半籽料里面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九十萬本來就是賺來的,我也不怕虧了不是。不過,如果是真的開出來了好石頭的話,你想買我優先考慮你怎么樣?”

  王海東居然還拿起來架子說不賣。一塊那么大的翡翠原石能夠賣出去九十萬,這個已經是相當的不錯的了。這個時候大家已經開始議論起來,難道世界變得那么瘋狂了,有人上桿子送錢來都不要?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刀準突然站起來失聲說:“難道這一塊翡翠就是傳說中的鬼臉翡翠不成。”

  一刀準怎么樣也不會相信自己會遇到這樣子的情況,他自負自己還是相當的有經驗的,看石頭絕對不會走眼,但是他忘記了一句話,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啊。這賭石本來就是起起伏伏沒有規律。

  一刀準這個時候整個人像是著了魔一般,喃喃自語說:“鬼臉翡翠,不可能啊,我怎么樣會和鬼臉翡翠失之交臂啊?”

  他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扔進了阿里巴巴發現的那個寶庫,但是自己居然是一點金子都沒有帶出來。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是大汗淋漓,莫名奇妙的束縛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的呼吸也開始變的困難起來了。

  這一刀準的話,把大廳里面的行家的久遠的回憶重新的勾了起來。

  鬼臉翡翠,那好像是只有出現在傳說中的一般。而林楓這家伙也是那種無知者無畏的角色,他知道鬼臉翡翠,但是他不過是把這種翡翠給當成一個笑話而已,根本就沒有把這樣子的事情飛放在心上。

  因此,現在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后,林楓非常不滿地說:“什么鬼臉翡翠,不過是有些人炒作出來的名字而已。我來問你們,大家誰真正的見到過鬼臉翡翠?沒有吧?既然是沒有的話,那鬼臉翡翠是不是存在還兩說呢。”

  這個時候,一刀準頓時就像是三魂歸位,立刻反擊說:“是啊,誰見到過真的鬼臉翡翠啊。反正我沒有見到過?”

  蘇師傅站出來說:“我就親眼見到過鬼臉翡翠,當時開出來鬼臉翡翠的時候,我不過是一個看客而已。而翡翠王開出來的把他送進精神病院的翡翠的時候,我也在現場。老刀,要是年輕人說不相信這鬼臉翡翠就算了,你這樣子的老行家都這么說,有點不合適吧?”

  蘇師傅的名號和資歷在行里面是比一刀準要厲害的多的,因此,在這個時候一刀準還是很尷尬的。

  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把蘇師傅的話給放在心上,這塊翡翠原石到底是不是鬼面翡翠,這才是重點中的重點。

  因此,一刀流哼了一聲說:“蘇師傅,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不相信。鬼面翡翠,你入行比我早的多了,說來應該是我的前輩了。但是,我來問你,你見到過幾次真正的鬼面翡翠,在場的人見到過幾次真正的鬼面翡翠。別說見到了,我們一共聽到了幾次鬼面翡翠,這樣子的事情不用我去說了吧。

  似乎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只有聽到過一次,而且是唯一的一次,翡翠王那一次算是我們距離第二塊鬼面翡翠最為接近的,但是最后的結果是搭上了翡翠王的后半輩子啊。在這個時候別說是我,我想你自己都未必相信這樣子的翡翠會是鬼面翡翠吧。”

  雖然一刀準這家伙陷入到了短暫的混亂中,但是還是及時的清醒了過來,問出來的這話也是相當的犀利。

  鬼面翡翠確實只是出現了一次,而且,以后的成千上萬塊比較符合鬼面翡翠的特征的翡翠原石都是假的鬼面翡翠。再也是沒有出現過第二塊鬼面翡翠了。似乎重新回到了寧賣一條線,不買一大片的那個時代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很多的人都把鬼面翡翠的事情給漸漸地淡忘了。

  如果不是王海東這一次開出來了這一塊奇特的翡翠,那這樣子的時候大家也不會提出來這樣子的事情。

  這個時候主持拍賣的劉老六拿著錘子敲打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才說:“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話,那這個時候請王掌柜打開不就成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啊,爭吵這玩意有什么用啊。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手中不就是有答案嗎?還是能夠比請王海東直接把石頭給解開更有說服力的嗎?這個時候張小飛感覺到自己不可能拿下這塊石頭了。

  心中也是很不爽,當下就說:“對啊,大家對這個事情這么關心,請王掌柜打開為我們解惑不就成了?不過不值得哦啊王海東愿意不愿意解開石頭啊。”

  王海東看著大家期待地目光,當下很是堅決地說:“不解開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時候是強求不來的。這塊石頭我準備拿回家慢慢的去玩,現在我不打算解開。青狐先把東西方你保險柜里面吧。”

  這樣子的一個決定再一次的讓大家的眼鏡跌了一個稀里嘩啦,王海東居然拒絕了這樣子的一個提議,而且把石頭給藏了起來。這個事情讓所有的人都是很奇怪?

  這個時候要是把這塊石頭給解開的話,如果里面什么都沒有,對王海東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損失的,畢竟他是一個新任,在鬼面翡翠上面栽跟頭的高手成千上萬,不差他這一個菜鳥。

  但是如果是解開了之后出現了玻璃種的翡翠的話,那這就是世界上第二塊鬼面翡翠了。這對王海東在翡翠行里面揚名立萬是有非常大的幫助的,但是王海東居然拒絕了。

  回到座位上之后,張小飛沉底了一下:“蘇師傅,你說這一次那塊石頭到底有幾分的把握是鬼面翡翠啊?怎么樣證明啊。”

  蘇師傅想了想說:“王海東不愿意解開,我們也是很難知道的。但是,也不是說這樣子的事情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只要是我們把林家的那塊翡翠給解開看看的話,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果林家八十萬買到的那塊芙蓉起青根的石頭真的是薄薄的一片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十有就是真的,要不就是假的。

  不過,張少你放心好了。

  林家也不是什么好鳥,這個時候我想他們正在商量著怎么樣挽回面子呢。因此,我想林家一定會解開他們買到的那塊翡翠,用來證明一下王海東手中的籽料是不是鬼面翡翠的。”

  正像是蘇師傅說的那樣子,這個時候林楓這家伙可是相當的不爽啊。在這樣子的時候被王海東耍了,他當然心情高興不起來。芙蓉起青根然好,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鬼面翡翠更好了。

  林楓垂頭喪氣地說:“老刀,你給我說實話,這王海東手里面的石頭到底是不是鬼面翡翠?”

  同張小飛一樣,這個時候林楓已經是被鬼面翡翠這樣子的事情給弄的十分的緊張了。要是這一次再讓王海東占了上風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林楓也就真的沒有真面目見人了。

  一刀準猶豫了一下才說:“這個還真的不好說,要是真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就是顯得很詭異了。

  王家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要說是假的話,王海東這家伙偏偏又是那么的自信,把石頭放到保險箱里面,這樣子的話,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一般的石頭你認為有資格進到保險箱里面去的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我想這樣子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但是我們這里是有殺手锏的。我們手中不是有買下的另外一塊翡翠嗎?想要知道王海東手中的翡翠原石里面是什么,把我們的打開就會很清楚了。”

  本來一刀準是不準備打開的,若是在現場打開的話,賭漲了的話,這個事情當然是沒有什么問題了。但是,要是賭垮了的話,那丟人的不單單是林楓和一刀準,而且還會牽連到公司的聲譽。

  因此,在那樣子的時候一刀準才選擇了比較穩妥的辦法,打算回去才解開這塊半賭的料子。但是,現在不單單是一刀準有點不開心,而且,就算是林楓都是有點不爽了。這事情總好過讓王海東出風頭啊。

  林楓臉上露出痛快的笑容說:“若是能夠證明我們手中的這塊半賭的料子是有加工的資格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了王海東手中的那一塊就不是什么鬼臉翡翠了?”

  一刀準沉思了一下說:“如果和林公子你說的一樣的話,那確實王海東手中的翡翠很有可能就不是什么鬼臉翡翠,而是什么都沒有的破石頭了。一塊籽料上面會出現兩塊獨立的有價值的翡翠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是非常的稀少的。若是不然的話,鬼臉翡翠也不會那么的罕見了。我們見到的都是鬼臉,而不是翡翠,也只有姓蘇的那家伙真正的見到過鬼臉翡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林楓遲疑了一下說:“這樣說來,那這個時候我們手中的可能就是鬼臉,而王海東那里的就是翡翠了,若我們這快半賭的料子不是鬼臉的話,他的手中的那塊就不會是翡翠了?”

  鬼臉翡翠其實是兩種稱呼合起來的。前面的那一層薄薄的翡翠就是鬼臉,而在鬼臉后面的才是真正的翡翠。

  鬼臉翡翠除了說這樣子的翡翠是難以辨認的之外,還是說鬼臉是很薄的,想想一張臉皮有多厚就能夠想象到被稱之為鬼臉的翡翠會有多厚了。

  但是,在林楓手中的這塊半賭的芙蓉起青根卻是一件冰種的料子,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翡翠會有多厚。

  因此,才被稱之為半賭的料子。要是這芙蓉起青根是玻璃種,直接的能夠看明白有多厚的話,那就不叫半賭的料子,而叫做明料了。

  這個時候林楓有點猶豫不定地說:“那要是開出來了我們這一塊是鬼臉的話,對我們公司的信譽好事非常的大的。我看還是算了。”

  林楓說到生意上的事情,還是比較靠譜,不是很沖動的那種人,要不然家里面一不會讓他參與到公司的管理中去了。

  只是在遇到王海東的時候,林楓總是覺得自己矮人一頭,因此,才會經常被王海東忽悠住,挖個坑自己就會往里跳了。

  張小飛等了一會,但是看到林楓那里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而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是把第二塊翡翠原石給那了上來,第二次拍賣將要開始了。他再也坐不住了:“不行,蘇師傅,事情不能夠就這么算了,我既然開口了,那這個時候一定要分出來一個勝負來,不然的話,傳出去我丟不起這個人。”這就是官二代的圈子里面的一個規矩了。

  斗法互相有勝敗這沒有什么,但是這一次張小飛這家伙開始開口要買翡翠,但是王海東直接揭穿了他的陰謀,這算是張小飛丟面子了。

  若是林楓解開了自己手中的翡翠原石的話,那不管成敗這事情都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若是林楓不把他那塊石頭解開的話,傳揚出去張小飛確實是會沒有面子的。

  蘇師傅一本正經地說:“既然張少這樣想的話,四十萬買一個面子,我想這時候林楓還沒有打算解開那塊半賭的料子的話,也是他們心中沒有多少把握。因此,才選擇了小心行事,但是,若是張少你出手拿四十萬,憑借你的面子,就算是那塊半賭的料子解垮了的話,那林家也不算丟人。林楓可是一直想要巴結你而沒有機會。”

  張小飛點點頭說:“也好,這個事情你去辦。”

  蘇師傅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一刀準那里,低下聲音說了兩句,林楓也一刀準這兩個家伙立刻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這個時候張小飛才抬起手來說:“慢著,第二塊翡翠原石先放下,第一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就說第二塊,多少有地點不合適啊。鬼臉翡翠難得一見,怎么樣也要知道結果是如何啊。我出四十萬給林楓,買下他這翡翠的一半股權,請工作人員把這塊芙蓉起青根給解開。我倒是想要看看,這芙蓉起青根是不是和傳說中是一樣的。”

  這話說出來之后,立刻引起了大家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他們要的就是要知道結果,現在張小飛給他們知道結果的機會,當然是會引得大家熱烈歡迎了。

  這個時候張小飛也是非常的享受這樣子的掌聲。四十萬,值了。

  青狐倒是坐在王海東的一旁說:‘張小飛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哪里是想知道芙蓉起青根到底是怎么樣的,明明就是說想知道這鬼臉翡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王海東說了一句:“誰讓人家是有錢人啊。”然后就等著看熱鬧,不解開芙蓉起青根的話,那你們還能夠有幾分面子,一旦是解開的話,你們里子面子可是都沒有了。

  工作人員倒也是非常的迅速,固定好翡翠原石就開始下刀。

  但是,到最后,結果是越來越讓人失望。總也是不見有什么翡翠露出來,二十分鐘后,整塊的籽料都解開了,剩下了薄薄的一片,但是,這芙蓉起青根還是不見另外的一面有翡翠。

  到了這個地步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在場的行家都是已經非常的清楚了這件翡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了。

  芙蓉起青根解垮了,八十萬也算是徹底打水漂了。

  這樣子薄薄的一層翡翠做什么都是非常的困難的。這個時候,林楓有點暗自僥幸,好在是有張小飛出手,不然的話,這一次真的丟人了。

  雖然解石沒有成功,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說也和張小飛扯上了關系,以后鞏固一下的話,對家族的生意還是相當的有幫助的。因此,這一次林楓倒也是沒有特別的失望。

  青狐雖然不怎么樣的了解這芙蓉起青根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聽到大廳中的行家的議論,總也是知道這里面的關聯了。www.牛b

  既然這芙蓉起青根是鬼臉的話,那王海東的手中那塊是不是翡翠,反正大家公認的那塊翡翠原石里面出現玻璃種的翡翠的幾率是相當的高的高到了一個讓人可怕的程度。

  極有可能成為歷史上第二塊的鬼臉翡翠。鬼臉翡翠要是硬說起來,也未必比別的玻璃種的翡翠要高明多少,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說,在這樣子的時候總也是一個翡翠不是嗎?

  但是,就像狗頭金雖然也是黃金,但是狗頭金的價格就比一般的黃金的價格要高的多。為什么,就是因為狗頭金稀少,被人們認為狗頭金能夠給主人帶來好運氣,是幸運的象征。

  同樣的道理,鬼臉翡翠實際上也不會比一般的玻璃種翡翠高明到什么地方,但是牽扯到鬼臉翡翠的稀少,牽扯到能夠給主人帶來好運氣,這樣子事情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了的了。

  就像是第一塊鬼臉翡翠現在到底是在什么人的手中,這個已經是沒有辦法考證了。據說應該在某個富豪的手中,或者是在中東的哪個酋長的手中,反正一般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看到第一塊鬼臉翡翠的。

  因此,這有可能成為世界上第二塊鬼臉翡翠的籽料就引起了大家的關注了。

  現在這籽料可是在青狐的保險柜里面放著呢。聽到大廳里面的人議論紛紛,在這樣子的時候青狐終于是忍不住問:“海東,你說你的那塊籽料里面到底有沒有翡翠,聽大家的意思,要是里面沒有翡翠的話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要是有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可是讓大家見識到了世界上第二塊的鬼臉翡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了。

  要不你當眾解開算了,這要是真的鬼臉翡翠的話,也能夠給我家的酒店打響名氣。”

  紐倫堡大酒店頂多是在國內有點名氣,在國際上誰能夠知道有紐倫堡大酒店這樣子的一個地方啊。

  但是,如果是在這里能夠開出來一塊鬼臉翡翠的話,那到時候說起來鬼臉翡翠的時候,不管是國內的珠寶商人還是國外的珠寶商人,一定是會提起來紐倫堡大酒店的。

  這樣子的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可是相當的少見。青狐一眼就看中了這上面的商機了,當下自然是忽悠王海東解開翡翠了。

  王海東胸有成竹,自然是沉得住氣,他說:“既然那一塊是鬼臉的話,另外的一塊很有可能就是翡翠了。當然了,也有些人不愿我那塊籽料中是翡翠。反正我們遇到的鬼臉已經是非常的多了,但是遇到的鬼臉翡翠也就是一塊而已。不過我有把握我這塊是真正的鬼臉翡翠。

  本來我是不打算解開的,因為鋒芒畢露了也不好,但是既然你想著能夠給酒店做做的話,那就算了,解開就解開。你讓劉老六在這里舉辦這一次拍賣活動,那還不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希望能夠給酒店做做嗎?”

  一塊翡翠而已,王海東不打算張揚,但是,既然朋友需要利用這塊翡翠,那直接解開就成了。王海東如果是有什么事情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青狐能夠接到電話之后帶著一幫保安過去撐場子。而青狐需要的話,王海東寧愿不藏拙的話,那也是要朋友的。

  青狐聽到這樣子的話,立刻站起來說:“諸位,安靜一下,等我五分鐘,五分鐘之后,我讓大家見識到什么是真正的鬼面翡翠。”

  雖然青狐也不清楚王海東的那塊翡翠是不是鬼面翡翠,但是,既然大家都說是,青狐當然為了酒店的名聲也要堅持認為那塊翡翠就是鬼面翡翠了。五分鐘后,青狐從保險箱里面把那塊翡翠給拿出來。

  他從大廳的門口走到臺上,一路上卻是引來了許多羨慕的目光。毫無疑問,在場的人多是行家,不是玩翡翠的就是賣翡翠的。就算是古董行的這些人,對翡翠原石也是有相當的認識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大家都是很清楚的看到。青狐的手中拿著的就是剛剛和林楓的那塊分開的翡翠原石。

  走到臺上之后,青狐滿面笑容地說:“諸位,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世界上的第二塊鬼面翡翠將從你們的眼錢開出來。”

  這一次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王海東倒是說非常的平靜,好像這個事情和他是沒有任何的關系一般。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倒像是一個看客一般,青狐和劉老六都要王海東自己解開籽料,王海東心中暗想,這個時候是為自己造勢的時候了。既然是不能夠藏拙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要大展拳腳。因此,他也沒有推辭,走到解石機的面前,把籽料固定好,伸出來右手在籽料上比劃了一下說,這是一寸長的距離,根據這塊籽料的蟒帶和品相能夠看的出來,如果是這塊翡翠真的是鬼面翡翠的話,那我切開這一寸的石頭的時候,應該會給大家一個驚喜的。若是沒有的話,這塊翡翠到底是不是鬼面翡翠,我也沒有把握。這個訣竅是我外公傳授給我的,我外公為什么會把上百萬的資金借給自己的朋友,那就是因為我外公有大家不知道的身份,他其實也是做過翡翠商人的,不過那是在解放前,我外公年輕的時候做的事情,現在我外公當年做這一行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已經不在人世了。至于靈不靈,那就切開看看。”

  先為自己的奇跡找個理由,不然的話,奇跡就不是奇跡,而是妖孽了。

  王海東要讓大家知道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他能夠鑒定出來這塊鬼面翡翠那也是有傳承的。外公陳大龍告訴他,一個人能夠囂張,但是絕對不能夠狂妄,因為囂張是理性的,但是狂妄就是野性的。

  所以做任何的事情都是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的,不然的話,后悔都都來不及了。

  陳大龍的話果然是非常的有道理的,之前大家對王海東是抱有懷疑的態度的,畢竟鬼面翡翠是稀有的東西,王海東若是書偶在古董鑒定上有成績的話,那是因為有陳大龍的栽培,陳大龍生前對王海東的指點那是回龍觀古董市場的人都知道的。

  但是王海東的翡翠原石鑒定為什么會這樣子的厲害,原來也是因為陳大龍的指點。

  這樣子的時候,大家心中卻也是平衡了不少。陳大龍的本事在全國都是有名的,他教出來的弟子也是這樣子的弟子有本事的話也是可以理解的。王海東倒也是干脆,一刀下去,已經出現了一片青翠的綠色。

  這個時候大廳中已經是想起來了一片歡呼聲,如同球迷國足捧得了大力神杯一般。

  真的有翡翠啊!

  用清水洗去石粉之后,一陣的掌聲傳來。玻璃種的翡翠,就算是不用強光手電的話,那也是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塊翡翠是比拳頭稍微的大一點。這個結果和王海東用精神力量看到的情況是相差不大的。

  青狐興奮地說:“諸位,大家看到沒有,這就是鬼面翡翠,真正的鬼面翡翠,世界上第二塊鬼面翡翠就在我們紐倫堡大酒店開出來了。今天我請客,慶賀這一珠寶行業的盛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希望大家能夠都來參加這次慶典。”王海東的這塊石頭真的能夠開出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事情讓他感覺到非常的興廢,這一次紐倫堡大酒店就算是不想聞名世界都是不可能了。可以想象的出來,在未來的幾天時間里面一定會有世界各地的記者,獵奇者都蜂擁而至來到江州市,來到紐倫堡大酒店的。可以想象的到,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對俄江流市的旅游經濟也是一次巨大的帶動。市里面完全是能夠借著這樣子的一個名頭把江流市落后的旅游經濟迎頭趕上。當然了,有人高興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一定是有人非常的憤怒,非常的不甘心的。

  在這個時候,張小飛倒不是最生氣的,雖然他失敗了,而且,損失了四十萬,但是,至少面對王海東的挑戰他勇敢的應戰了。因此就算是失敗了的話,那對他的名聲也是沒有什么損失的。

  但是,林楓就不一樣了,同學會的時候敗給了王海東了,這事情可能是說巧合了。

  但是,這一次又輸給了王海東,而且成了王海東揚名立萬的祭品了,鬼臉翡翠本來是他的東西,但是不但他沒有買到,而且把鬼臉翡翠中最為不值錢的鬼臉部分從王海東手中買下來,結果那剩下的一點翡翠卻是成就了王海東在翡翠市場的赫赫威名了。

  這個時候林楓的心都在滴血啊,而且是在那滴血的傷口上還撒著一把鹽。這是何等的痛苦啊。

  對一個年輕人來講,這簡直就是不能夠忍受的。

  用腳趾頭都能偶想象的出來,王海東一飛沖天,過不了幾天全世界都能夠知道王海東的大名,都能夠知道在翡翠市場出現了一個奇才,能夠在年輕輕的時候就開出來了鬼臉翡翠這樣子的一件寶貝。

  傳說,鬼臉翡翠是幸運的象征,是帶有神給世人的祝福的翡翠。

  神愛世人,但是也不想是人不勞而獲,于是才設計了這種鬼臉,只有真正的看透了鬼臉的人,才能夠得到神的祝福。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總是有不和諧的因素在里面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一刀準看到林楓這樣子的表情,好像是要殺人一般,就知道這是年輕人沒有什么經驗嗎,忍受不了這樣子的結果,當下就想把林楓給攔下來,輸了不可怕,輸了可以從頭再來,但是要是丟了面子的話,這可是成了大家的笑話了。

  但是到底一刀準這個家伙上了年紀了,沒有能夠攔截的住。林楓跳出來說:“這塊翡翠就是鬼面翡翠,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啊,我倒是要驗證一下。”

  他這個時候手中拿著的就是鬼臉部分的籽料。這個時候已經是有不少的人對這家伙很是鄙視了。

  做翡翠,輸不起的話就不要出來混了。這兩塊翡翠籽料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一分為二的,難道你連所有的人的眼光都懷疑。若是青狐他們掉包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們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塊相似的籽料了。

  難道說那塊翡翠原石有沒有被掉包,大廳里面的人都瞎了眼了?

  而他走過來,拿起來翡翠部分的籽料堆對上去,十分的吻合,事實也證明了大廳里面的行家的眼光是完全的沒有錯的,在這樣子的時候林楓這才沮喪的把兩塊籽料放下來了。

  突然。林楓眼睛變得通紅,狠狠地說:“這塊翡翠就是我的,我已經把這塊籽料給買下來了。因此。這兩半籽料原本應該是一塊,是已經賣給了我的才對。所以這鬼面翡翠真正的主人就是我。”

  見過不要臉的,但好似沒有見到過那么不要臉的。

  王海東哈哈大笑,笑的非常的開心,這個時候王海東似乎要重新的認識林楓一般:“林楓,我們同學一場,我怎么樣重來沒有注意到你那么有演戲的天賦啊。難道說你把在場的諸多的同行,前輩都當成白癡不成嗎?你買翡翠的時候我已經特意的問了你是不是要芙蓉起青根這塊翡翠了,那不不包括另外的一半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這樣子的時候你居然是睜著倆眼說瞎話。當然,如果說你承認了自己食言而肥,一塊翡翠,我還是輸得起的。問題是你敢嗎?”

  林楓敢嗎?他不敢,若是他敢的話,別說以后他別想繼續做這一行了,甚至說林家都不可能繼續做這一行了。

  因為大家是不會和沒有信譽的人做生意的。一個商人,他的信譽其實就是他的生命。

  若是信譽沒有了。這個商人他就毀了。

  林楓不敢去賭,他不敢拿著自己的名譽和林家的名譽去賭一下。

  這個時候一刀準站出來說:“對不起諸位,年輕人,還是需要磨練,多多見諒,我們林經理精神有些疲憊,就不接著競拍了,告辭。”

  林楓仗著年輕,出來鬧一場,若是青狐他們真的調換了翡翠籽料想要造出來一塊鬼面翡翠的話,那正好能夠當面揭穿他們的陰謀。若是事實上那塊翡翠就是鬼面翡翠的話,那也是但是在這樣子的也算是輸的甘心情愿,但是一刀準沒有想到林楓居然是會有這樣子的舉動,就算是林楓最后迷途知返,但是依舊是給林家的聲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了。

  結果兩個人也只有灰溜溜的離開了。

  其實這事情根本就不用問,在場的人大多心中清楚的很,別說是沒有掉包了,就算是真的掉包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想要找一個里面有這種玻璃種的翡翠的翡翠原石那也是賭博一般的性質的。

  因此鬼臉翡翠名副其實,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第二塊鬼面翡翠在紐倫堡大酒店問世了。這樣子的翡翠大家已經見識到了,當然不會立刻解開了。這種珍貴的翡翠是要拿回去慢慢的打磨出來,而不是直接的用解石機解開的。因此,王海東把籽料交給青狐說:“這玩意你還是放起來,回頭我會和天齊那家伙帶著人過來拿。”

  這玩意直接的帶出去的話,天知道是不是會有人半道下黑手,但是看到大廳里面那些貪婪的目光,似乎下黑手的話,這樣子的事情也是非常的有可能的。

  因此,王海東雖然有點得意洋洋,開出來鬼臉翡翠讓他名利雙收,但是他還是很清醒的認識到現在的局面的。回頭找楚天齊過來,帶上刑警隊的人,看哪個不長眼的干半道動手。

  青狐倒也是不以為鬼面翡翠珍貴了就不敢收起來拉,接過來之后拍拍王海東的肩膀說:“放心吧,我已經給天齊打電話了,估計天齊很快就會帶人來的。而且,這個事情我估計市委市政府不會不知道的,你還是想著怎么樣應付那些人吧。”

  這塊鬼面翡翠對江流市的旅游產業可是有相當大的拉動作用了。有了這樣子的一個寶貝,政府不可能不在這樣子的事情上做文章,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還會大作特作文章。

  相信王海東不但是要應付以后蜂擁而來的記者和獵奇的人,而且是要應付很多大大小小的官員,鬼面翡翠,誰不想沾沾這樣子的幸運啊。這種寶貝就算是億萬富豪的話,那也是未必有機會接觸到的,在江流市出現了,誰都會想沾沾其中的幸運的。

  王海東倒是滿不在乎地說:“本來我想著藏拙,但是不能夠藏拙的話,那就搞搞大,也是給我的聚寶閣做做,想找我,去聚寶閣,我想用不了幾天聚寶閣就會天下聞名了。呵呵,這也是我的一個機會,或者有時間的話,我會涉足一下翡翠這行業也是不一定的。要想讓我老子妥協,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須做出來讓他認可的成績。”

  劉老六走上臺去,也是滿面的笑容,但是從他的笑容中多少也是能夠看出來一點點的失落。換了誰都會很失落的,這樣子的一塊寶貝在他手中那么多天,他就沒有打開看看過里面到底是怎么樣的一件東西。

  若是說林楓后悔自己沒有把握機會的話,那這個時候劉老六就是要后悔自己沒有眼光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寶貝明明是在他的手中的,但是這個時候卻被王海東給買走了。說他自己不難過是假的。

  但是,這畢竟是你情我愿的賭石,誰讓你運氣不好,沒有眼光呢。因此,劉老六這家伙還算是能夠接受這樣子的情況。

  他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然后才說:“沒有想到啊,我手里居然會出現一塊鬼面翡翠,說多了就是眼淚啊,我現在心還是拔涼拔涼的。早知道這樣我自己開了多好。”

  說這話當然是玩笑話了,是一種自嘲,但是誰都能夠聽的出來,在這樣子的時候劉老六地方話中多少也是呆著一點酸楚的意思的。

  劉老六示意了一下工作人員,第二塊翡翠被重新端了上來。而就在這樣子的時候,蘇師傅這家伙迅速的寫了幾個字,有鬼面翡翠在,別人也沒有心思買翡翠了,剩下的有可能就可低價拿下,借機拋出。

  這樣子的一句話就代表了很多的意思了。這玩意也就是蘇師傅經驗老道,一下子就能夠看出來其中的貓膩來了。有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寶貝,剩下的翡翠原石呀有人想要嗎?

  要了也不可能開出來等價值的翡翠了,還不如不丟人,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不是說這些翡翠原石都是不怎么樣值錢了,恰恰相反,因為鬼面翡翠的原因,這些翡翠原石以后會成為搶手貨的。

  要是劉老六沒有能夠明白其中的關鍵的話,那在這個時候張小飛還是有機會的,但是若是劉老六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的話,張小飛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這個時候張小飛看著第二塊翡翠原石端上來,立刻就借機說:“劉老板,這事情你認為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有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一件寶貝,剩下的東西誰還有心情買啊。至少今天我估計大家心中已經是裝不下其他的翡翠了。我想大約都是這樣子的。”

  這就是忽悠了一下,讓劉老六相信這些翡翠是沒有多少人要了,而且,張小飛說的這些話也確實是現在大廳里面的一些人的心聲,有了鬼面翡翠在前面,接下來要開出來什么翡翠來才能夠掙面子啊,結果大家心中想的都是難入登天。

  劉老六停頓了一下,想想這樣子的話確實是這樣子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很少有人會意識到這樣子時候自己已經容不下其他的翡翠了。滿腦子都是鬼臉翡翠。

  劉老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確實如此,剩下的翡翠原石我估計大家也是不會有心思要了。”

  這一次劉老六奔勞想著能夠借著這個機會大賺一筆的,但是沒有想到第一塊就是鬼臉翡翠,讓自己輸的臉都綠了。

  王海東卻接過話來說:“其實劉老板你也不用難過,我知道你們為這次拍賣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的,但是今天我看實在不是繼續拍賣的時候。但是我想你手中的這批翡翠原石確實是會引起轟動的,你不用發愁賺不了淺。想想看,和鬼面翡翠是同樣的一批翡翠,這樣子的稱呼是何等的吸引人啊,我想用不了兩天就會有大批的人到江流市來的。

  在那樣子的時候,他們想到的第一個是去看我的鬼面翡翠,但是第二個想到的怕就是這鬼面翡翠的來歷了。到時候大家一打聽,知道你的手中有和鬼面翡翠是同樣的一批翡翠,想想看,他們能夠不動心嗎?到時候這些翡翠原石的低價你翻一倍也會有人搶著要的。到那個時候你就等著數錢吧。”

  王海東是既得利益者,而且他已經是很清楚那塊翡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了。

  因此,他自己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也是相當的清楚的。現在劉老六確實不是和再進行拍賣那些翡翠原石了。

  劉老六聽到這里,眼中放射出來金子一般的光芒,是啊,我雖然沒有能夠解開鬼面翡翠,但是,我手中有和鬼面翡翠是同樣的一批翡翠原石的,這樣子的東西到底是值多少錢,等到鬼面翡翠的名字傳揚出去之后,我還不是說等著別人送錢上門來嗎?

  因此,這個時候劉老六點點頭說:“王掌柜果然是好見地啊。呵呵,過兩天這些翡翠一定會成為搶手貨的,那我也借著王掌柜的吉言等著賺一筆。”

  王海東的這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是讓張小飛心里面堵得慌。在林楓開鬼面原石的時候,張小飛砸了四十萬惡心了王海東一把,誠心的要王海東難看,但是王海東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在這個事情上找補了回來,扳回一城。你想著要拿下剩下的翡翠原石,我偏不讓你如意。

  看著王海東笑瞇瞇的好像是葛朗臺看到了金幣的一般的目光,張小飛心中就一陣的堵得慌,王家的人一向不是這樣,都是老謀深算的如同狐貍一般,怎么到了王海東這一代,成了這樣子的人,王家的人不去從政,在做生意這一塊插一手山怎么樣的一回事啊,難道王家琢磨起來了珠寶生意不成。

  反正王海東的舉動讓張小飛很是郁悶,如鯁在喉。

  而這些事情蘇師傅也是看在眼中的,好在張小飛的修養怎么樣都比林楓要好,至少這個時候沒有發飆,但是,蘇師傅也是能夠看的出來,張大少爺算是到了臨界點看,不轉移話題的話還真難說。

  因此,蘇師傅立刻說:“老劉你這家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天我也算是開了眼界,見到了第一塊鬼面翡翠,也見到了第二塊鬼面翡翠,這輩子我算是值了。但是,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王掌柜,不知道王掌柜能夠不能夠指點一下老朽。”

  蘇師傅這可是放低了姿態的,按說也也算是王海東的前輩看,說出來這樣子的話就是相當的給王海東面子,那是真心的求教的。

  王海東倒是不好拒絕,于是就說:“蘇師傅好說,有什么問題盡管說。”

  蘇師傅倒也是守規則,知道什么事情應該問,什么事情不應該問,若是問王海東鑒定的技巧,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因此,蘇師傅問的倒也是比較合適的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的是,王掌柜這鑒定翡翠的傳承是怎么樣來的,這種鑒定翡翠的方法能夠鑒定出來鬼面翡翠,很是不一般啊。”

  只是問一下師承什么的,這個倒也是比較合理。王海東想了一下才說:“不知道蘇師傅知道歷史上賭石最大的贏家是什么人嗎?”這個倒是讓蘇師傅一愣,賭石最大的贏家?

  他想了想說:“老朽不才,在翡翠這一行里面也是做了幾十年了,最大贏家,似乎只有莊家了?剩下的不過是莊家吃肉,我們喝湯而已。”

  王海東搖搖頭說:“不對嗎,我問的是歷史上,歷史上賭石最大的贏家就是卞和,卞和找到了和氏璧,但是和氏璧是在石頭里面的,別人都以為那是一塊石頭,只有卞和固執的認為那里面一定是一塊美玉。但是最后他成功了。一個草根一般的人物名垂青史。聽我外公講,如果他的鑒定方法有師承的話應該是借鑒了卞和的鑒定方法,尊卞和為了我們的祖師爺。”

  賭石的祖師爺是誰,當然就是卞和了,古往今來,不管是誰,誰能在賭石上去的過那么大的成績啊。傳國玉璽,鎮國之寶啊,卞和想不出名都難。

  震驚過后,大家都沒有說什么,這已經是沒有什么話可以說的了,都說到祖師爺的身上了,還能夠說什么啊。

  許久,劉老六看了一眼下面的人,似乎對桌子上的翡翠原石不怎么樣的感興趣,盡管是這塊翡翠原石不管是從品相還是從蟒帶上都是上成的選擇,但是,就是沒有引起大家的興趣,關鍵就是剛才的鬼面翡翠給大家的震撼太大了,就像是吃過了燕窩魚翅的人猛的吃了窩頭一般的那種感覺,而且還是雜面餓,硬的和石頭一樣的窩頭。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劉老六果斷的說:“那就再喊一次價格,這塊翡翠原石也是帕敢老坑的籽料,低價二十三萬。加價幅度不能夠低于一萬。”

  如果是前后兩塊同樣是出自帕敢的老坑籽料,這兩者的低價差距也算是可以的。畢竟從籽料的表現上來看,第一塊是遠遠的不如第二塊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偏偏是第一塊翡翠原石就開出來了鬼面翡翠。

  看到無人問津,劉老六揮揮手,讓工作人員把翡翠原石給端下去。

  這個時候大家明白第二件事情已經是開始了。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就被告知是有兩件事情的,這主要的事情就是拍賣翡翠原石,這事情進行不下去了。

  劉老六清了清嗓子說:“今天來的第二件事情想來有些人也是聽到過風聲的,就是古玉的事情,我們江流市最大的一個古董商人,但是因為玩石頭,億萬家產在緬甸輸了一個精光,因此,不堪打擊古玉居然是跳樓自盡了。www.他這一死不要緊,他欠下的那些錢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了。

  不但是我們江流市有不少的人是古家的債主,而且外面也是有不少人是古家的債主的,這個事情可能還沒有大范圍的流傳開來,因此,這個時候影響可能是不大的。

  但是,用不了幾天,古家就會樹倒猢猻散。這個時候,古家的人決定把古玉生前的收藏給拿出來拍賣,籌集到的錢用來還債。因此,這個事情就委托給我了。我和古玉先生雖然不算是很熟悉,但是至少是有一面之緣的,鄉里鄉親的我也不好推辭。

  因此,今天來,一個就是賣我的翡翠原石,還有一個鍵就是拍賣古家的古董。這一次拍賣我分文不取,而且,紐倫堡大酒店也全力的這一次拍賣,不會收取任何的費用。因此,我希望在這個時候大家能夠伸出援助之手,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這些話到了后來就像是街邊賣大力丸的了,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子的普普通通的江湖話,也是顯示出來了劉老六這家伙義氣的地方。

  古家的那些古董要是沒有一個專門的人給他們搭理拍賣的話,能夠賣到一半的價格就算是古家的孤兒寡母燒高香了。

  古董這玩意,買的時候能夠是一千塊,但是你要是想要賣掉的話,那能夠賣五百的話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了不得的事情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劉老六這家伙算是及時雨一般救了古家上下了。

  其實這就是古董生意,古董販子也好,古董商人也好,他們靠的是什么賺錢,還不是靠的是這中間的差價,要是沒有成倍的利潤的話,你還好意思出來說自己是古董商人?

  這個時候大廳里面的人對這個事情其實也是議論紛紛的,古玉,那可是江流市最大的古董商人啊,他的東西能夠次的了?于是不少的人就開始琢磨,就算是有劉老六這個家伙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是不能夠阻擋他們貪婪的心的,反正古玉已經死掉了,古家還能夠有懂行的人嗎?似乎是沒有了。

  金胖子這家伙在王海東身邊嘆息了一聲說:“古家算是徹底的完了,想那古玉在江流市是何等的威風啊,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迷上了賭石,這玩意,就算是古玉有億萬家產那也不是隨便插手的,他一個外行人,不知道這種事情的兇險啊。”

  金胖子因為是拍賣行的,因此,對珠寶翡翠這一行也算是知道深淺了。

  青狐在一旁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說:“翡翠這一行,我雖然是不怎么樣的參與,但是我還是知道的,明料不是那種億萬家產的珠寶公司,很難拿下真正好的明料來的。而古玉這家伙雖然是號稱有億萬家產,那不過是因為把他的房產,古董等等都算在內,估計接近一億就算是不錯了。

  因此,他這樣子的人玩玩而已就算了,但是要是去緬甸去賭石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事情會是怎么樣的,這個就真的很難說了。畢竟在這樣子的時候沒有什么樣子的外行人是會把這個事情給看成自己的事業的。古玉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蠱惑,或者是中了別人的陷阱,反正是落得客死異鄉的結局。”

  青狐這家伙說的雖然是有點刻薄,但是,畢竟是實話,而且,他能夠拿出來紐倫堡大酒店的場地,也說明青狐是同情古家的,只是他不愿意表現出來而已。

  想當年,翡翠王在這一行里面算是久經沙場了,但是到最后也不過是落得晚景凄涼,在悲慘的日子里慢慢的老去。說來,古玉這個半道出家的和尚是翡翠市場那些夢想著一夜暴富的人的寫照。

  大多數的時候,賭石都是輸多贏少的。

  這一點王海東記得是尤其的清楚,外公陳大龍也間接是因為賭石而去世的,一刀準這個家伙剛才是跑的快了一點,慢一點的話,那王海東就會追問關于外公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是拿出來了畫冊,分發到大廳里面的客人手中。

  劉老六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然后才說:“現在在大家手中的就是這次古董拍賣的全部的古董,也是古玉收藏的精品部分。如果大家看得上的,就伸把手。現在距離吃飯也就是一個小時,這段時間大家先挑選一下古董,等下午的時候就開始正式的拍賣。而且,如果是有誰有親朋好友喜歡古董的話,也可以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古家遭逢大變,孤兒寡母的倒也是小心,現在并沒有把古董給送過來,送來的不過是提前印制好的畫冊而已。下午的時候,會有專人護送這些古董過來。而且每件古董都附有至少兩名國字號的相關專家的鑒定意見,因此,古董的真實性還是有保證的。

  本來,古家是打算連其他的一些古董都拿過來拍賣的,但是有的古董是劉老六都拿不準的,也沒有什么鑒定證書,這玩意劉老六可是不愿意接手。因此,也就是象征性的拿了兩件,至于說能夠不能夠和那些精品一般賣出去,這個劉老六就不敢保證了。

  下午紐倫堡大酒店要拍賣一些古董,有些人是聚在一起商量下午的事情怎么樣辦,有些人則是打電話聯系自己的朋友,古玉的去世,這事情現在并沒有大范圍的傳揚開來,因此,知道這個消息,知道古家的一些精品古董要拍賣,這樣子的人還不算是非常的多。

  這個時候丫頭也打電話過來,威脅王海東晚上要是不請客的話,她現在就直接帶人過來砸場子。

  這小丫頭那囂張的氣焰在電話的那一頭都讓人直頭疼。

  花蝴蝶做事情的時候總算是會想一下后果是怎么樣的,人長的也成熟的的很。但是丫頭像一個小熊瞎子一般傻乎乎的可愛,敢打敢沖,卻不計較什么后果,若不是有花蝴蝶這個大姐大罩著她,她不定惹出來什么狀況來的。

  王海東則很是神秘的低下聲音告訴丫頭,自己賭石弄了一塊非常珍貴的翡翠,晚上要辦慶功會。

  這下可是像點著了炸藥包一般,那邊電話都不掛直接的吵吵要和柳如煙花蝴蝶兩個人殺奔過來。

  青狐在一旁很是傷腦筋地說:“海東你是不是怕這樣子的事情不夠亂,蝴蝶來了就算了,我還能夠控制局面,要是丫頭來了的話,那這樣子的局面你可是要自己收拾啊。”

  丫頭雖然人小,但是古靈精怪的注意到時很多,她見到鬼面翡翠之后天知道會有什么樣子的動作了。王海東卻自己有自己的算盤說:“放心,等會天齊會過來的,那么多警察,丫頭肯定是像個乖寶寶一樣的。

  你忘記了。丫頭小時候就最怕警察了,現在她一樣很害怕天齊。而且,這事情蝴蝶和如煙姐總是會知道的,我早點告訴他,也省的到時候丫頭真的帶人來砸場子。不然的話,那丫頭到時候做出來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十分鐘之后,楚天齊帶著全副武裝的武警趕到這里來了。那陣仗絕對強悍。兩輛交警摩托開道,三兩警車,一下子停在了紐倫堡大酒店的門口,這事情還不算什么,來紐倫堡大酒店的警察多了。

  但是,三輛警車上呼啦呼啦下來了十個武警,而且是全副武裝,手中拿著是自動步槍,這事情就有點嚇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紐倫堡大酒店出了什么事情了。

  路人甲問:“這酒店怎么了,來那么多警察。”

  路人乙就很八卦地說:“誰知道呢,剛才紐倫堡大酒店一幫保安把對面的那超市給砸了,估計警察就是為事情來的,怕是事情鬧大了。”

  王海東則是哭笑不得地看著十個警察:“大哥,你耍我啊,我讓你帶兩個弟兄過來撐一下場面就成了。你帶著這么多武警,荷槍實彈的。回頭我家老頭子非把我腿給打斷不可。”

  王海東心中這個委屈簡直就別體了,這事情已經鬧得整條大街都知道了。估計用不了十分鐘,江流市都會知道這樣子的情況的。這不是王海東希望看到的事情。

  楚天齊卻一本正經地說:“你想什么呢,要是上面沒有點頭,無能夠拉這么多同行過來,我就算是拉出來那么多人,槍支橫豎我領不出了吧。

  放心,這是上面的意思。市里面的領導到聽到的這件事情之后,對此非常的重視,市長親自去找的你父親,然后才決定派遣我們過來的。

  這一次除了護送鬼面翡翠到聚寶閣,以后聚寶閣的倉庫外面有有兩個配槍的武警保護著,而且聚寶閣的倉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都會安裝上監視器,就算是一只蒼蠅飛進去也要辨認出來公母來。呵呵,你這家伙就知足把,要不是因為有鬼面翡翠,你的聚寶閣能夠享受到這樣子的待遇?”

  青狐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了王海東一眼,王海東則是聳聳肩膀,一副無辜的樣子。市里面的人知道的果然是后迅速的啊,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利用這次機會把江流市的旅游給搞上去啊。

  紐倫堡大酒店一下子進來那么多荷槍實彈的警察,倒是把大廳里面的這些參加拍賣會的人嚇了一跳。除了張小飛面不改色的悠閑的坐在那里,連看都沒有看這些警察一眼,剩下的人嚇得是臉色都變了。

  在場的這些古董商人也好,富豪也好,他們有幾個經得住查的,見到這個之后沒有一下子嚇的尿褲子了就算是心理素質高了。

  青狐則是抬抬手示意說:“這是為鬼面翡翠來的警察,大家該忙什么盡管去忙什么,不用太在意了。”

  不在意,十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你,看看你害怕不害怕?為了鬼面翡翠來的,這個解釋倒是行得通不過,很多人轉念一想,一塊翡翠值當十個帶槍的警察過來嗎?事實上證明了還真的是非常的值當的。

  這陣仗可是嚇得大廳里面大聲喘氣的人都沒有了,就算是武警有意無意的一個警戒的眼神瞄過來,也是讓人會膽戰心驚的嚇半天的。

  走在中間的兩個武警抬的是銀行用的特制的保險箱,前后都是有四個警察押送著走上樓梯。等到那些武警都進去了,這個時候大廳里面才傳來了一陣陣的議論聲,都在議論鬼面翡翠的價值是不是被低估了,要不然的話,怎么樣會有十個武警帶著槍過來啊,這明顯就是接待外國元首一般的架勢,就差戒嚴了。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卻扔下了另外一個炸彈:“諸位,市里面對這塊翡翠是非常的重視的,因此,想著利用這一次契機,讓江流市的旅游經濟得到一個飛速的,因此,市領導對這樣子的事情還是非常的重視的,不但是派了十名武警戰士一路護送,而且,在鬼面翡翠存放在聚寶閣的期間,會有武警戰士專門看守倉庫,會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

  下面就有人驚訝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這不是故宮的待遇嗎?但是立刻就有人反駁說,就故宮那安保系統,垃圾到家,夜郎自大,早晚是會出事情的。

  但是不管這兩位是怎么樣對掐的,對這個事情在場的人可是議論紛紛的,回龍觀古董市場一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何曾受到過這樣子的重視啊?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大呼小叫:“老娘你都敢攔,信不信老娘帶人剁了你啊。滾開。”

  這樣子的清脆的聲音也就是丫頭能夠講的出來,她動不動就嚷著要帶人出來平事,或者是說帶人剁了這個那個的,但是也沒有見她真的剁了一個人,不過,砸了的場子倒是不少了。

  這個時候花蝴蝶帶著丫頭走了進來,但是,就算是花蝴蝶算是見過了大場面的人,一個酒店里面有十個帶槍的武警,這還是讓她感覺到震驚。

  那一直沖在前面的丫頭看到了那么多警察,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然后迅速的躲到了花蝴蝶的后面,露出了一個小圓圓的小腦袋好奇地看著大廳里面的一幕。

  而且這個時候丫頭可是緊緊的跟著花蝴蝶一步都不離開。

  花蝴蝶倒是知道怎么樣了解情況:“天齊,這是怎么一回事,帶十個武警過來,你找死啊,幫忙也不是這樣子幫忙的,小心你隊長的位置保不住。”

  楚天齊說出來原因之后,花蝴蝶這才把注意力給轉移到翡翠原石上,本來是楚天齊拿著那塊半賭的料子,花蝴蝶很不客氣的拿過來,看了看說:“水頭還不錯,是個好石頭,丫頭給你玩。”

  這個時候丫頭才開心的躲在花蝴蝶的后面把玩著那塊石頭。正是和青狐說的沒有錯,這小丫頭確實是喜歡這石頭。

  雖然是有警察在現場,但是,丫頭還是在花蝴蝶的背后說:“蝴蝶姐姐,你說我讓我爸把這石頭給買下來怎么樣。”

  玻璃種的翡翠,。看著就是喜人,很少有女人會抵抗這比例中的誘惑力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丫頭也不例外。花蝴蝶笑了笑說:“別傻了丫頭,你老子不會給你買這東西的。”

  丫頭倒是哼哼唧唧地說:“他敢不給我買,老娘我就離家出走。”

  見到了警察算是老實了一點的丫頭在這個時候故態萌發了。王海東看了看后面說:“蝴蝶,如煙姐呢?”

  這一次王海東認為至少柳如煙是一定會跟著過來的,但是他預料的人卻沒有來。

  丫頭在一旁說:“如煙姐姐去查賬了,聽說你們公司的賬目一塌糊涂,把如煙姐姐氣的要死。就沒有跟著過來,直接去公司了。”花蝴蝶看了看楚天齊說:“你們不是來了三輛車,既然是護送翡翠的,兩輛跟在我們后面,一輛在前面。兩輛交警摩托頭前開道,我和你們一起去聚寶閣。”

  看樣子丫頭一時半刻算是不怎么樣的能夠在翡翠中恢復過來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花蝴蝶直接的要求押送翡翠,而且上前把王海東的鑰匙給翻了出來。當然沒有庫房的鑰匙了。

  但是,就算是聚寶閣的鑰匙在花蝴蝶的手中,楚天齊也不敢不答應啊。他雖然是刑警隊長,但是也不愿意去招惹花蝴蝶這樣子的人。

  一行人在丫頭天真的笑聲中離開了,青狐卻說:“看看,我說的沒有錯吧。只要是丫頭看上了,到時候會發生什么就很難說了。你也是的,這要是干什么給蝴蝶拿走啊,那家伙不是羊入虎口嗎?

  丫頭去了敢把你的聚寶閣給拆了你信不信。”青狐很是了解王海東的身手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要是說不愿意讓花蝴蝶把鑰匙給拿走的話,那就算是十個花蝴蝶也別想從王海東的身上把鑰匙拿下來也是不可能的。

  王海東很不以為然地說:“反正聚寶閣里面沒有什么好東西,好東西我來之前統統的弄到了庫房里面去了。反正現在聚寶閣會有武警把守,那石頭在庫房還是在外面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大不了的。如果不讓丫頭完個盡興的話,今天晚上她真的敢帶著人拆了我的聚寶閣。”

  小丫頭簡直可以說無法無天。這個時候,金胖子走過來說:“海東,你猜猜看,這幫人到底是怎么樣想著對付古家的。”

  王海東掃了一眼,發現張好古這家伙也巴巴的趕過來了,拍賣翡翠的時候可是沒有他,大概是剛剛的過來的。有了這家伙,一準是沒有什么好事情的。

  因此,王海東很不客氣地說:“欺負人,殺價這是這一行的規矩,要是古玉在的話,事情當然是不會現在這個局面,但是我知道古家沒有一個孩子繼承了他的衣缽,只是知道花錢的幾個敗家子。這幫人的錢,他們還不是先抻著,估計到時候古家真的缺錢花的時候,原來兩萬的東西頂多一萬五就能夠拿下了。”

  抻著價格,這也是古董行里面比較常用的一個辦法,因為,這種辦法確實是會很有效的。像是古家這樣子失去了頂梁柱,孩子也是敗家子,這抻著價格就已經是相當的容易了。

  但是要是說古家的外面還有一大堆的欠賬,無數的債主跟著要錢,那這樣子的時候古家唯一的出路也就是低價處理這批古董了。因此,在這樣子時候王海東就料定他們會這樣子的做。

  金胖子點點頭說:“你果然是了解回龍觀古董市場的,那幫人就是打算這樣子的辦,而且,他們還拉攏了我,說古家要是有人去我們拍賣行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讓我攔著一點,而且答應給我半成的利潤。結果我沒有答應他們?”

  可別小看這半成的利潤啊,古家這次如果是拿出來一千萬的古董字畫什么的拍賣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利潤沒有六七百萬的話根本就不好和別人打招呼。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還是比較輕易的就相信了這個事情的他們那幫人絕對是做的出來的。落井下石對商人來講和錦上添花一樣是賺錢的好看機會。

  張好古這家伙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他的汲古齋到底是怎么樣來的,回龍觀古董市場的老戶們都是非常的清楚的,不過打擊很少有愿意說破的而已。

  想當年,張好古這家伙可是沒有現在的風光,是珍寶閣的吳掌柜幫了他一把,但是到最后,他卻把珍寶閣給吞并了,形成了現在的汲古齋了。不過,吳掌柜已經去世了,也就沒有多少人愿意提起來這個事情來了。

  王海東十分鄙視地說:’那幫人慣用的伎倆就是如此,古家的人算是倒霉了。要是能夠幫一把就幫一把吧。看這情況,今天的拍賣會想要成功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王海東還是比較希望能夠幫助古家的,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想要幫扶起來古家的話那是不容易的。畢竟回龍觀古董市場大多數的人都是希望能夠從古家分一杯羹的,這也是商人的本性,王海東自己也是能夠幫多少就幫多少了。

  青狐想了想說:“金先生,要是古家再去找你的話,那你可以答應下來,如果是怕得罪人的話,直接的把拍賣會開到我這里,算是我們委托你們拍賣行進行的拍賣。

  古玉這人也算是我們江流市的一個傳奇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子的結局。”青狐和古玉也是有過兩面之緣的,雖然是沒有多少交情,但是古玉那種大氣的性格也是讓青狐感覺到十分的佩服。

  金胖子立刻點點頭說:“好說,好說,古玉先生生前和我們拍賣行也是有過不少的合作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也算是我們的老客戶了,雖然人走了,但是這份情誼還在的。只要是古家的人愿意的話,那我們愿意鼎力相助。”

  回龍觀古董市場的那幫人他金胖子當然不好隨便得罪了。畢竟拍賣行做的多是古董生意,和那些大大小小的古董商人若是鬧了別扭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吃虧的還是拍賣行。金胖子最為江流市的負責人,雖然是拒絕了拉攏,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也不好直接的得罪那么多同行。但是,現在有青狐作為后盾就好說了。

  畢竟在江流市敢得罪青狐的人還真的是不多。這個時候,一隊保安公司送來了二十件古董,跟著押送過來的是一個紫色的頭發,扎著耳朵的一個年輕人,這家伙是古玉最小的一個兒子古三喜,古家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女兒叫做古小月,大兒子叫做古田,三兒子出生的時候被古玉的父親稱之為古三喜,因此,這老三惡俗的名字算是就這樣子的定下來了。

  但是古三喜從懂事那天開始就十分抗拒這樣子的名字,古三喜,古四喜的,還四喜丸子呢。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古三喜曾經三次花錢改掉自己的名字,但是被古玉收拾了三次,再也不敢提什么改名字的事情了。

  現在那個嚴厲的父親去世了,古三喜這家伙雖然是不敢把笑容給顯露出來,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說,卻在心頭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那種感覺。而且古家就算是有欠賬,在古三喜看來最后分家的時候每個人分上千萬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而古三喜決定,分到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說先把自己的惡俗到極點的名字給改掉。

  每一次出去花天酒地的時候,總是有不少人聽到古三喜的名字就會笑出聲來,讓他在那些漂亮妹妹的面前顏面盡失,至于說沒有分錢之前,那就先忍一下吧。

  總是要給母親一點面子,就算是不給母親面子,看在錢的面子上也是要暫時的忍耐一下,不然分不到一分錢就徹底的悲劇了。

  (bxzw)()這個古三喜雖然也是一個敗家玩意,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演戲的天賦還是非常的厲害的,至少在眾人的面前表現的是非常的誠實的那一種。在這樣子時候,沒有什么樣子的人會想象到這種情況下古三喜的心中是狂笑著慶賀自己終于得到了自由了。古三喜十分的痛心,眼睛里面多少也流出來了兩滴眼淚,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家嚴尚未走遠的意思。他悲痛地說:“劉叔叔,這個事情就拜托你了。我父親的二十件古董就在這里,十八份鑒定證書也都在。這兩天我都沒有合眼,就不在這里陪著了。希望劉叔叔和諸位前輩諒解。”

  之所以說是二十件古董十八份的鑒定證書,那是因為剩下的兩件是不怎么樣的上檔次,古玉也沒有花心思請專家去看一眼,或者是說專家看過了,這古董的真實性是有點懷疑的。

  因此,還有良兩份是沒有什么鑒定證書的。劉老六拍拍他的肩膀說:“三喜你回去告訴你母親,這些古董的價格都是按照市面上的價格定下來的,但是古董市場也就是這樣,定的價格流拍了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因此,這些古董能夠賣出去多少我盡力,如果是賣不出去的話,我保證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你們。”

  這個時候劉老六顯然也是得到了消息,說回龍觀古董市場的這幫人是打算抻著古家了,因此,他對這個事情也沒有什么樣子的信心。說完這些話,劉老六還把古玉給拉到了一旁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的悄悄話,至于說的是什么,外人卻聽不到了。

  但是從古三喜這家伙驚訝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估計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古三喜這個時候哭喪個臉,走到臺前,給大家賠禮道歉,這才心情沉痛的離開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大家都理解古三喜現在的心情,因此,也沒有把古三喜的失禮給放在心上。古三喜不在的話更好,這樣子的話,在場的人想要抻著古家的事情進行的就會更加的順利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古三喜的離開倒也是沒有引起什么議論。但是他們這幫人算是比較老古董了,把忠孝禮儀廉恥這樣子的事情看的很重,雖然是他們自己做的是古董商人,不把忠孝禮儀廉恥這樣子的事情給放在心上,但是,他們卻希望別人這樣子的做,這也是標榜一下自己是相當的忠孝禮儀廉恥的一幫人。

  因此,古三喜借口離找的是非常的好,但是讓這幫老家伙沒有想到的是,古三喜這家伙是兩夜沒有合眼了,但是那是去洗浴中心,去ktv歌城唱歌,然后去打麻將去了。反正現在家里面也是亂生一團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也沒有人管得了他了,想要放松一下的心情再也是無法壓抑了。因此,這家伙才兩天都沒有合眼了。

  而這一次他也確實是去休息的,不過是帶著小妹去休息的。離開紐倫堡大酒店之后,古三喜根本就沒有一點回家的意思,給母親掛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心理面難受,要單獨安靜一下,然后徑直開到一個非常隱蔽的會所去了。

  至于說若是被大廳里面的這幫老家伙知道了這樣子的情況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人氣的住院。

  這個時候不是什么樣子的人都是有這種悠閑其中劉老六就是比較揪心的一個,倒不是說這個事情讓他有多少壓力,而是說他感覺到行里面的人對古家有點不地道。

  古董行的同仁打算抻著古家,這個事情王海東知道了,劉老六是沒有可能不知道的。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你要是不顧同行的面子的話,那到時候就難說了。

  張小飛壓根就不和你玩,王海東雖然還是行里面的人,但是不管怎么樣王家在江流市也是大名鼎鼎的,誰敢得罪王家的人啊。

  而這事情真正要解決問題,找富豪也張小飛都沒有用,只有找王海東。

  趁著大家都在喝茶的功夫,劉老六這家伙倒也是見機行事,找到王海東之后直截了當地說:“王掌柜,這樣子的事情你要幫忙啊。我聽說我們這些同行要抻著古家,到時候一百萬的玩意連八十萬都賣不出去,這總是不好。”

  王海東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看來古玉應該是欠了你錢了,不然的話,按照你的脾氣不落井下石才怪呢,還會在這樣子的時候出手幫忙?”

  這年頭利來利往的事情更是在一點,尤其是劉老六早就把自己鍛煉成了刀槍不入了。不然的話,這幾十年的商海征途早就把劉老六給淹死了。

  古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這時候最不應該出來幫忙的劉老六倒是出來答應幫助的張羅事情了,要是說古玉不欠劉老六一點錢,或者是古家答應了給別的好處什么的,這個就不好說了。

  劉老六苦笑了一聲說:“說多了就是眼淚啊,你說的沒有錯,其實古玉在去緬甸之前是朝著我借了一點的,說什么江湖道義也不錯,說什么為了錢也不錯,反正我不幫忙的話,古家損失不少,我自己也是會有很大的損失的。這是兩敗俱傷的事情。”

  王海東這才點點頭說:“不錯,你能夠直接的承認就好,其實在江流市是有不少古家的債主的,我也聽外公說過古玉經常在外面借錢。不過因為他的信譽好,借錢之后利息高不說,還的時候也是相當的爽快的。

  因此,很多人都喜歡借錢給他。但是在這個時候古家出了事情,肯為他們出面的債主也就是你了,你比那些總是追著古家的人掏錢的要好的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幫人,那幫人是想著古家的古董和房產呢。

  他們不幫古家的人變現,其實到時候古家的人還不上的話,法院自然是會把古家的古董房產什么的都給扣押了拍賣,讓法院拍賣的話,那價格就難說了,而且,衙門朝南開,經過法院你不掉一層皮才器官。

  這幫人為了古家的這些東西真是用心良苦啊。”錦上添花的容易,雪中送炭就比較困難了。雖然劉老六這雪中送炭是有點目的的,但是,不管是怎么樣說,總是真正的雪中送炭了不是。

  劉老六苦笑了一聲說:“我一個人不成,你看看張好古他們那幫人,就是打算抻著古家,今天的拍賣會要是不成功的話,那這個時候古家就很難撐過去了。

  我雖然不準備玩古董了,但是行里面的人也不好得罪死了,這一次因為我是債主,幫了一把古家也算是有點借口,下一次我就不好再得罪人了。

  因此,我想請你幫個忙,到時候給當當托什么的。剛才我可是見到金胖子這家伙也跟著張好古他們嘀嘀咕咕的,這家伙我看也是沒有安什么好心。現在只有請你來幫幫忙了。反正你要是做托的話,至少別人不敢說什么?”

  王海東倒是不在意金胖子這種行為,他畢竟是要為拍賣行負責,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總是要注意一點站隊的問題。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金胖子還能夠跑回來告訴王海東內幕,這已經算是相當的給面子了。

  因此,王海東搖搖頭說:“金胖子畢竟不是真正的行里面的人,他不過是拍賣行打工的而已,要是他敢得罪那些古董商人的話,那到時候他的拍賣行估計就很難開下去了。

  至于說,到時候我會看情況的,我也不能夠把人往死里面得罪,在冷場的時候我能夠幫一把就幫一把。不過,東西大家都看了,鑒定證書也沒有錯,因此,到時候定價的時候底價你定的偏低一點,不然的話,到時候真的怕是不好收場。”

  古董拍賣有這樣子的一個潛規則,那就是說熱門的古董一般在底價上會比市場價格偏高一點,普遍是一成左右。

  比如說名人字畫瓷器什么的,但是如果是不怎么樣熱門的東西,比如說是一些家具善本什么的,這些市場需求是偏少一點的,而且,一般除了紫檀花梨木等等家具之外,古董家具的升值空間確實不怎么樣大。

  清朝乾隆年的棗木太師椅也就是三五千,當然這是古董市場的價格,至于說椅子是不是真的乾隆時期做出來的,那這樣子的事情就不好說了。反正在這樣子的情況下一般的人是很難辨認那些椅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古董家具的。

  而且,在一些小城市還有些家具廠是專門的做這種仿古家具的,成本幾百,轉手出去就是成千上萬,這幾乎已經是成了一個產業鏈了。因此,古董家具的市場不如大家想象的那么風光。

  因此,一般拍賣行也很少有家具專場的。bxzw

  (bxzw)()就算是有家具要拍賣的話,那一般的情況下這種事情總是會把底價定的偏低一成的,這種冷門的古董很少會出現黑馬的。王海東想了想這一次既然是大家等著抻著古家的話,那到時候拍賣一定會有冷場出現的,底價定的偏高一點,看你們專心理著急不著急。

  劉老六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妥當啊,大家都是行家了,要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調了價格的話,會讓別人有意見的。”

  看到劉老六猶豫的眼神,王海東知道劉老六也是不愿意為這一次拍賣太過的人,因此,他看了一眼在休息室喝茶的張好古金胖子他們幾個家伙正在有說有笑,似乎是在商量怎么樣瓜分古家的鼓動他。

  因此,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他們不是不想要這些玩意,而且想著拿最低的價格要最好的玩意,低買高賣這樣子的道理不用我說了。實際上他們還是很在乎古家的這二十件古董的。價格定的高一點,這也是警告他們的意思。讓他們知道你劉老六既然是主持了這次拍賣活動,也是不會看著他們胡來的。”

  王海東這個家伙也是非常的狡猾的,該下狠手的時候絕對是不會手軟的。

  劉老六沉思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不用是為了別的,就算是為了古家欠自己的那六十萬都要拼一把了。

  當時劉老六這家伙其實也是因為古玉的信譽好,利息高,因此,才會在和他不怎么樣熟悉的情況下就把六十萬借給古玉了。但是沒有想到最后古玉以這樣慘烈的方式介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這讓作為債主的劉老六也是感覺到六神無主。

  不過劉老六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找到古家的人,給那些孤兒寡母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告訴他們這些古董在古家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用,倒不如說能夠變現,這樣子的話也能夠緩解一下古家的壓力。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有不少人給古家打電話催要欠款了。因此,劉老六這一次算是及時雨一般。古家的人除了古玉,其他的對古董這玩意到底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天賦,也就是在古玉這顆大樹底下生活。

  古玉去世之后,這古家就再也沒有人撐得起來了。古夫人對這一行是一竅不通,而三個敗家子,雖然都是大學畢業,但是說來古董認識他們,但是他們卻不認識古董。劉老六能夠上門來對古家是一場及時雨。

  但是劉老六也是有要求的,拍賣二十件古董,這些古董的總價值應該在二百萬以上,如果是有黑馬出現的話,三百萬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劉老六表示可以不要手續費什么的,但是拍賣的錢一定要優先償還他的一百萬欠賬。古家根本就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劉老六如果是不幫忙的話,他們連怎么樣把古董給變現這樣子的事情都不會去做。

  當然了,要是拿到回龍觀古董市場去出售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問題的。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要是沒有一個行家跟著,十萬的古董能夠賣三萬就算是不錯了。

  這一行就是欺負外行人,就是欺負沒有知識的菜鳥,古家正好是這種人。因此,劉老六至少要在這一次拍賣會傷賣出去一百萬現金,這才能夠先把自己給摘出去。

  一開始的時候,劉老六認為這樣子的事情是完全沒有什么樣子的問題的,二十件古董,有十八件都是有鑒定證書的,雖然他清楚這不是古玉收藏的古董中最為值錢的部分,但是劉老六按照以往的經驗計算一下,兩百萬是沒有什么問題的,這樣子的話,他自己要一百萬算是和古家扯平了,剩下的一百多萬就給古家應付現在的資金短缺的局面,省的到后來別人說他劉老六欺負古家的孤兒寡母。

  但是現在看到大家這樣子的行為,似乎這一次能夠賣出去一百多萬就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而且這二十件古董中有兩件是古玉都鑒定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底細的古董,這兩件算是徹底的搭頭。

  因此,真正值錢的也就是這剩下的十八件有鑒定證書的古董了。

  劉老六心中不是個滋味,怎么樣倒霉的事情都讓他一個人遇到了?好在在這個時候王海東這家伙算是答應了下來,不至于讓他下不來臺。

  劉老六正要回去的時候,王海東突然說:“我看冊子上你這第一件是一件清代的白玉麒麟,內務府的手藝,算是不錯了。不是宮里面的,就是王爺貝勒的珍藏,你價格定的高一點,到時候會有人出手的。”

  王海東說的是非常的肯定,劉老六看了張小飛一眼說:“難道張少?要是你們兩個能夠幫著撐場面的話,那是最好了。但是張少?”王海東和張小飛這兩個家伙都是很有錢,但是絕對不怕得罪大廳里面的古董商人的那一種人。

  張小飛能夠不能夠出手幫忙劉老六也是沒有什么底的。

  王海東卻揮揮手說:‘這個事情你不用操心,回去把價格定好了就是了。我自然是會有辦法讓他出手的。”

  聽到這個答復,劉老六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王海東卻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走到休息室找到了金胖子:“老金,看的怎么樣,有沒有目標。”

  金胖子也被王海東這突然的問話給問的有點蒙了,但是他總算是很自然的接過來,很是格式化地說:“有倒是有兩件,不過,就是拿不定注意是不是要出手,如果價格合適的話,那就出手,要是價格不合適的話,那就算了。王掌柜你看上什么東西了”

  這樣子的回答和沒有回答有什么兩樣啊,關鍵是后面的一句話起作用。bxzw

  (bxzw)()金胖子就知道王海東一定是有下文的,因此,才問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句話。果然王海東很是開心的說:“第一件玩意不錯,是個好東西,要是買下來送給長輩做禮物的話,也是很有心意的,到時候老金你可是別和我搶奪啊。”

  這個時候王海東和金胖子有說有笑的,甚至是連稱呼都換成老金了,好像兩個人是過命的交情一般。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倒是引起了不少的人注意,張好古裝作沒有聽到,他得罪不起王海東,還不能夠裝作沒有聽見嗎?

  反正十八件寶貝,還剩下十七件呢,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夠繼續抻著古家的。

  得罪了王海東的話,天知道這家伙會做出來什么樣子的事情來。但是這個時候有人看著不爽啊,張小飛這家伙就是聽著很不爽的那個人,讓對古董也不算是很外行,但是鑒定這玉麒麟的話,那就有點不夠看看。

  但是他覺得既然是有鑒定證書,這應該是沒有什么差別的。

  聽到王海東居然言明想要這件玉麒麟,張小飛立刻說:“蘇師傅,這第一件玉麒麟你是怎么樣看的。”

  蘇師傅做翡翠,但是對玉石也算是知道一點,因此,想都不想就說:“東西確實是一件開門到代的東西,鑒定證書也是權威的國家級別的單位里面的專家鑒定出來的。而且,在雕工和石料上都算是精品了,算是難得的一件寶貝了。張少,你不是打算對這件玩意下手。說實話,我看是王海東未必是真的想要。你還是輕易的別相信這個事情。看看情況再說?”

  張小飛哼了一聲說:“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不過就是一件石頭,王海東既然是想著要拿下,我偏偏是不讓他如意,這家伙,太氣人了。要是別人拿下就算了,要是王海東真的想要買下來送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既然東西是沒有錯的就好。”

  這一次張小飛可是被王海東給氣個半死,差不多里子面子都丟光了,因此,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報仇的機會,他怎么樣會這般輕易的放過啊。

  這種事情張小飛一向是認為錢沒有面子重要。王海東其實已經是料定了張小飛不會放過這樣子的機會的,只要是能夠和自己作對的話,那張小飛都是非常的樂意去做的。

  而王海東要做的不過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把自己要買下玉麒麟這樣子的事情給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去而已。

  蘇師傅雖然是看出點端倪,但是他勸不了張小飛。

  青狐這個家伙雖然是非常的懶惰,但是有時候也是非常的講究的,比如說找一次他答應了劉老六這個家伙說是拍賣翡翠原石,這事為了紐倫堡大酒店的利益。

  為紐倫堡大酒店能夠提升一下自己的名氣,現在可以肯定,他這一點做的是非常的對的,因為有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東西的出現,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紐倫堡大酒店幾乎可以說會達到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地步了。

  因為一個酒店,就算的迪拜的帆船酒店,那靠得時什么出名的,還不是說奢侈嗎?再奢侈,帆船酒店也沒有鬼面翡翠這樣子的寶貝啊。

  這鬼面翡翠可是說幸運之石啊,第一塊鬼面翡翠天知道說是在什么樣子的地方,反正翡翠界的同行也是說找了很多年了,不過是想著看一眼那鬼面翡翠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為什么會能夠給人帶來幸運。

  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找就是找不到,不愧是幸運之石啊,主人有意的保密,世人就是找不到。

  但是,現在出現了第二塊鬼面翡翠了,而且是說在這樣子的情況下神奇的出現在了紐倫堡大酒店,那找樣子的事情到底是說明了什么,這說明紐倫堡大酒店是幸運之地,是神眷顧的地方,這神可以是老天爺,上帝,安拉,你信仰的任何一種神。

  因此,鬼面翡翠注定是能夠給紐倫堡大酒店帶來無限的名氣,無限的成長空間的,要說是之前紐倫堡大酒店頂多算是地方上的三星級的大酒店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已經是開始向著國際化的四星酒店邁進了,只要是硬件和服務都跟得上的話,那找樣子的時候借著鬼面翡翠的東風,紐倫堡大酒店絕對會迎來他的黃金時期的。

  青狐這個時候想不高興都難,但是這第二件事情倒是有點讓他郁悶,答應古家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道義上的答應而已,他和古家是沒有什么交情,和古玉也是沒有什么交情的。

  但是,江流市這幫古董界的同行做事情也是不怎么的地道啊,這個時候居然是還不忘記了落井下石這樣子的一個傳統。

  因此,青狐找到王海東:“東子,你看你們這幫人做的都是什么啊,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下黑手,你說,要不要我幫著這個場面給撐起來,反正有你在掌掌眼,我自己是損失不了什么的。”

  王海東連忙揮揮手說:“這樣子的事情你還是別參與了,我已經找好了托了,呵呵,有些人爭著搶著想要當托的話,那我也是不好拒絕的,這一次古董界算是有意思了,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想著做這種抻著哪一家的事情了。

  主要是我們江流市想要找著找樣子的人家不是很多,古家,不過是倒霉遇到了這樣子的事情而已,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這些人到底是會做到什么樣子的程度,我們江流市也可以說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就算是一向標榜自己清高的古玩界也是變得這樣子了。”

  說道這里,王海東自己也是有點唏噓,古玩這一行,講究的是一個風雅,標榜的是一個君子如玉,但是現在這些老傳統都喪失殆盡了。

  其實王海東找家伙自己也不是什么實在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心思細密,機智百出,不過是有些事情他自己看不慣而已。bxzw

  (bxzw)()劉老六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煩惱,臉上掛滿了笑容站到臺上,今天下午第一件拍賣品就是一件白玉麒麟,一件雕工非常的細膩,可以說是巧奪天工的一件玉麒麟。古代麒麟作為祥瑞的象征,一般雕刻都是非常的威嚴的。

  但是這一只麒麟應該是為了求子而雕刻的一件玩意,那麒麟的神態憨厚可掬,說是一只麒麟,倒是不如說是一只憨厚可愛的小娃娃而已。

  在這樣子的時候,這件寶貝更是能夠引起大家的喜愛了。一件不威武,但是很可愛的麒麟在歷史上也是不多見的。

  因此,這個時候,劉老六這家伙介紹說:“諸位,今天上午的事情我很開心啊,居然是是開出來了一塊鬼面翡翠,這也是我們大家的幸運啊。

  那今天下午,大家就要多多的幫忙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件翡翠就是清朝康熙年明珠大學時求子的時候雕刻的一件白玉翡翠,你們知道這件翡翠給明珠帶來了什么樣子的一個兒子嗎?就是納蘭性德,清朝第一詞人,唐宋之后中國文壇婉約詞牌抗大旗的人。

  這可是經過專家考證的,納蘭性德小時候被明珠稱之為麟兒就是因為這只白玉麒麟,而且,康熙皇帝為什么會納蘭性德這么的喜歡,其實大多數也是因為這只麒麟的緣故。麒麟是祥瑞之獸,因此被祥瑞送來的當然是麟兒了。而在這只麒麟的腳下可是雕刻著納蘭性德的滿文名字,這也是能夠看的出來明珠對自己的兒子的喜愛了。”

  古代如果是想著兒子無病無災好養活,那就取一個狗蛋,石頭等等一類的低賤的名字,朱元璋還叫做朱重八過呢。明珠作為大學時,當然是不會把自己的兒子叫做狗蛋什么的了。

  但是不管是怎么樣說,把名字刻在麒麟的腳下,也是有貶低自己的兒子,希望自己好養活的意思。

  這也是能夠看的出來納蘭明珠的用心良苦了。

  劉老六這些話確實是引起了大家不小的震動。滿文,很少有人能夠認識滿文了,甚至是現在很多滿族的人都未必真正的認識自己的名字了。

  因此,在觀看這只麒麟的時候,也是很少有人注意到這麒麟腳下雕刻的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文字了,大家只是以為那不過是像道家的符號一般的東西,原來卻是納蘭性德的滿族文的名字。

  想想也是,在康熙年滿人接受漢族的文化也未必是非常的多,像明珠這樣子的比較開放的人也是未必會把納蘭性德的漢族名字刻在麒麟上的。

  因此,在找樣子的時候眼前這只憨態可掬的小麒麟的意義就是大不一樣了,它代表的可是納蘭性德。

  劉老六很顯然對大家的反應比較滿意,其實他從古家知道這只麒麟的秘密的時候也是很吃驚,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他沒有想到古玉這個家伙居然是弄到了這樣子的一件寶貝,而且隱藏的這樣子的深。

  青狐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子的事情,他對那個玉麒麟的興趣是不怎么樣打的,但是讓他有興趣的是納蘭性德。

  要是這真的是納蘭的東西的話,那就有意思了。相信有很多古董商人和玩家在在這樣子的時候會對這件東西有興趣的。

  青狐扯了扯王海東說:“東子,難道這件玉麒麟真的是和納蘭性德是有關系的不成嗎?我聽著怎么那么玄乎。好像你們玩古董的都是找樣子的一般,似乎有些事情好像是他們親眼看到過的一班。”

  王海東點點頭,眼光中卻流露出來了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卻不知道這事情是他在笑什么:“東西是真的,這個我可以肯定。明珠怎么樣也是權傾朝野的,府里面有宮里頭賞賜下來的東西也是沒有什么的。

  而且,康熙也是很喜歡納蘭性德的,賞賜下來的東西也是很正常。而玉麒麟上面的滿族文字不是納蘭性德,而是納蘭成德,有意思。

  其實這事歷史上的一個誤區,納蘭性德本來就叫做納蘭成德,因為當時的太子叫做保成,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為了避諱改名為納蘭性德了,但是后來保成改名,就成了歷史上著名的兩廢太子了。于是納蘭性德就重新改名為納蘭成德了。歷史上有記載這位詞人叫做納蘭性德和納蘭成德,反正這些歷史記載都是對的。”

  這青狐差點沒有被王海東這樣子的繞口令一般的解釋給弄蒙了,不過有一點他總算是聽明白了,那就是這玉麒麟上的文字是納蘭成德而不是納蘭性德。

  不過現在一般在歷史上多時叫他納蘭性德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就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反而是說他的真名字叫做納蘭成德這樣子的名字被直接的遺忘一般。青狐可是不管他叫什么,他關心的是這玉麒麟。

  因此青狐接著問:“那么說這真的是把納蘭性德給求到的玉麒麟嗎?麒麟送子麒麟送子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王海東想了想還是說:“這個不好說,東西是明珠家的,這事有歷史可以查的,因此,那些專家才能夠鑒定出來這件玉麒麟是納蘭性德的,但是,到底是納蘭性德出生之前明珠為兒子求來的,還是說納蘭性德出生之后康熙皇帝賞賜過來的,這個就難說了。反正和納蘭性德是有關系的,你怎么樣說都成。東西是不錯的。”

  這個時候劉老六已經是這件玉麒麟的來歷給重點的介紹了一遍,開出來了底價是十二萬,這一個底價也算是相當的不錯了,幸虧是和納蘭性德找樣子的名人是有關系的,因此,才會有找樣子的一個價格。要是說一般的玉麒麟的話,那是很少有找樣子的底價的。

  宮里面出來的東西,也未必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價格的。但是和名人有關系的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本來這件玩意應該是被瘋搶了一般,但是整個大廳又一次的出現了冷場。

  也不知道張好古找家伙到底是怎么樣辦的,反正那些大腹便便的富豪在這樣子的時候很是悠閑的品著茶,好像那一杯綠茶就是極品鐵觀音一般。對臺上那件玉麒麟視而不見。

  而這個時候張好古則是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事情看來有的玩下去了。要是古家的這第一件玩意買不上什么好價格的話,那以后的玩意就別想賣出去好價格了。

  劉老六這個恨啊,他本來和張好古的關系還算是不錯,張好古不算是什么好鳥,但是,劉老六這個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啊。但是這一次張好古做的確實有點不地道,至少現在劉老六這個家伙看著張好古眼中就像是噴出來火了一般,他把張好古可是恨的咬牙切齒。

  但是,這個時候張好古似乎對劉老六的表情根本就不以為然,沒有放在心上一般。這事情之后,劉老六和張好古之間的仇恨似乎是滿意任何和解的可能的。

  光棍還不擋別人財路呢,古家可是欠了劉老六欠的,劉老六找樣子的忙前忙后的為古家張羅不就是為了讓古家能夠盡快的把錢給還上嗎?

  但是似乎張好古根本就不給劉老六面子。

  王海東看著這樣子的情況似乎是有點好笑,劉老六這家伙要不是因為古家欠他的錢的話,估計他是有可能做的比張好古更加的過分的。但是現在找樣子的時候不成,現在劉老六是要先想著怎么樣把自己的一百萬給弄回來才成。

  劉老六再一次的說:“諸位,這東西如果是弄回去的話,那找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么樣都是會升值的,過了這個村可是就沒有這個店了。”

  但是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甚至還是不為所動,劉老六只有看了王海東一眼,示意他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王海東清了清嗓子說:“這白撿一樣的東西都沒有人要,哼哼,難道我江流市古董市場都沒有人了嗎?十五萬。”

  為了給劉老六撐場面,王海東一下子價格給提高了三萬。

  但是這個時候果然見張小飛十分興奮滴說:“十五萬就想買這件東西,十八萬。”

  兩位這事較上勁了,這個是大廳里面的人都看的出來的。

  蘇師傅想管,但是,想了想張小飛的脾氣,還有這件古董確實值得一爭,因此明明知道找事王海東挖的一個坑,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沒有言語。

  兩位都是太子爺級別的人物,你們兩個就掐。而這個時候張好古的臉色可是不怎么樣的好看啊,他計劃的時候就是怕王海東和張小飛兩個太子爺攪局,但是沒有想到這兩位果然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掐了起來。

  他能夠怎么樣辦呢,除了往自己口中咽下唾沫,他是不做不了什么的。

  王海東趁機添一把火說:“那就二十萬,正好湊個整數。”這家伙挑釁的眼神能夠把人給氣個半死,絕對囂張的沒邊了。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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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東要是在這個時候停止叫價的話,一個是對不起張小飛的賣力配合,還有一點就是給人的感覺就這托做的也是太假了一點吧,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但是要是他繼續叫價的話,那就是意氣之爭了,別人也說不出來什么來,王家和張家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而張小飛聽到王海東果然和自己較勁,根本就不管不顧地說:“二十五萬。”

  蘇師傅找一次本來是想要吧這個事情給攔下來的,但是緊趕慢趕也是沒有把張小飛的這句話給攔下來。

  這個東西就算是和納蘭性德有關系的話,按照它的質地和雕工也就是二十萬出頭,這畢竟不是宮里面做出來給皇帝把玩的,而是皇帝賞賜給臣下的,因此,這樣子的時候也就不怎么樣的用心了。

  但是這個時候王海東似乎是上癮了,一定要把這件玩意給拿下來,因此,在張小飛聲音剛剛的落下之后,王海東立刻增加了一萬“二十六萬。”

  張小飛也不是笨蛋,要是王海東這一次也跟著學加五萬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張小飛是有可能看出來什么破綻來的,到時候他不玩了,這玉麒麟可是就砸在王海東的手中了。

  王海東是打算讓張小飛拿下第一件古董,只要是有一個人開頭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古家接下來的古董就容易拍賣了。

  畢竟古家的這些古董還是相當的有收藏價值的,值得開出來一個高價格來。現在缺的就是有人打破張好古這家伙設計的冷場的局面。張小飛很好的跟著王海東完成著找樣子的任務,因此,王海東要給我、張小飛以勝利的希望,讓張小飛這家伙繼續叫價。

  果然,王海東想的還是沒有錯的,張小飛聽到王海東不過是加了一萬,認為自己勝利在望了,因此很輕松很驕傲的叫出來了二十七萬的價格來。

  這個價格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一個價格了。

  劉老六在臺上也是眉開眼笑,冷場的局面總算是打破了,而且這玉麒麟也拍出來了很高的價格。這個時候臺下的人也是有醒悟過來的,這玉麒麟可是很有收藏價值的,但是現在兩位太子爺在爭奪,誰干橫插一手,不想混了是不是。(本章節請登陸)

  因此,下面不少人已經開始后悔了,他們看張好古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似乎也是再埋怨張好古出的這個餿主意。金胖子也是跟著后悔啊,早知道跟著王海東混不就成了,現在想插手也插手不上了。

  因此,這個時候金胖子一臉后悔,和很多人一樣,他打定了主意,下一件明代青花瓷不管是怎么樣都是一定要下手爭奪的,免得好東西被別人弄去。

  古家的這些古董可都是好東西啊,古玉收藏的精品哪一件不是經過了千挑萬選的?

  也就是聽了張好古的忽悠,什么抻著古家啊,現在古家埋怨抻著,玉麒麟被別人給弄去了,這樣子的事情是他們這些追求利益的人不愿意看到的。

  王海東這一次倒是埋怨再加價,二十七萬已經算是不錯的價格了。看到劉老六這家伙也是非常的滿意,因此王海東干脆就不叫價了。三次喊價過后,一錘定音,張小飛很是順利的把這件玉麒麟給拿到手。

  他心滿意足的把玩著玉麒麟說:“蘇師傅,你看這件東西二十七萬拿下來算是不錯吧,有多大的升值空間啊?”

  蘇師傅琢磨了一下,顯然是不可能實話實說說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不說更是不可能,因此他遲疑了一下才說:“三十萬之下拿下來都是值得的,關于納蘭性德的古董本來就少得很,因此,升值的空間還是不小的。”

  除去這事情是王海東給挖的一個坑之外,玉麒麟本身確實是滿意問題。而王海東也不過是借著張小飛打開冷場的局面,實際上說來也是雙贏,只是張小飛花的錢稍微的多了一點。

  青狐看到張小飛眉開眼笑的樣子的就有點不高興滴說:“海東,你這是何必呢,讓張小飛得意,這件東西要是送給長輩的話,倒也是一件不錯的玩意,二十七萬價格也不算太高啊。早知道你是真的不想要的話,我就拿下了。”

  王海東哼了一聲,不屑一顧地是不哦:“想要算計我,有那么容易嗎,這一次張好古為了抻著古家,我敢說是浪費了很大的力氣的,而且,我想古玉在緬甸自殺,估計這張好古得到消息是比一般的人要早的,他今天上午沒有來,估計就是聯系下午的事情去了。

  不然的話,怎么他剛剛到了,這抻著古家讓這些古董流拍的聯盟就形成了。呵呵作為第一個打破這個聯盟的人,要是同行的話,那就別在江流市,甚至別在國內混了。但是張小飛一定要高價買下這只玉麒麟,張好古這幫人總不能夠去咬張小飛一口吧。因此,張小飛來做這個冤大頭是最好不過的了。”

  青狐很是羨慕地說:“納蘭性德的玉麒麟,這玩意二十七萬價格確實不算高,對那些喜歡附庸風雅的人來講,這東西就算是三十萬也是值得的,用來送禮也是不錯啊。”

  王海東意味深長地說:“二十七萬已經是超出了這件玉麒麟的真正的價格了。就算是這小玩意和納蘭性德是有關系的話,那二十七萬也高了一點。至于說送禮?我剛才不過是和金胖子這么一說,要說張小飛自己留下玩的話,那也倒是沒有什么,張家也是不在乎這點錢的,但是要是他敢給長輩送禮的話,尤其是說他敢給長輩送這樣子的一件禮物的話,那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了。”

  這送禮還有那么多講究?青狐不解地問:“送玉石翡翠什么的給長輩也是一種習慣啊。而且這麒麟還是祥瑞之獸,因此,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更是能夠有好彩頭了,要是作為壽禮送給長輩的話,那更是一件難得的東西,價格不算高,但是倒也是一片心意。”

  在有錢人的眼中,二十七萬的禮物確實不算是太高的,一個祝壽的酒會都有可能是幾百萬的規模,因此,二十七萬對青狐這樣子的人來講也不是高價的禮物。

  王海東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的說:“希望張小飛這家伙不是和你一個理解,要不然的話,我看他怎么樣收場。只是姓蘇的好像不是笨蛋啊。”

  而就在王海東這個家伙,張小飛還是得意洋洋地炫耀說:“蘇師傅,你說這東西要是我作為禮物送給長輩的話,對那些喜歡兒孫滿堂,開枝散葉的長輩來講可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送子麒麟啊,這玩意可是送來了納蘭性德這樣子的一位詞人啊。呵呵到時候一定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蘇師傅沉默了一下說:“這事情我怎么樣聽著都是有點蹊蹺,好像有什么不對,王海東是沒有錢和你爭搶了嗎?不像是,我想他不過就是一個托而已,至于說你送給長輩的話,我想還是別弄這只玉麒麟送過去了。

  雖然這麒麟送子,而且送成了納蘭性德,但是納蘭性德可以算的上是短命鬼啊。因此,用這樣子的一件東西作為禮物是很不合適的,送給長輩作為壽禮的話,那更是不合適,如是說被長輩明白過來這其中的道理的話,一定會得不償失的。”

  納蘭性德三十歲就死掉了,三十而立,正是男兒立志的大好時候,但是納蘭性德就在這個時候死掉了,雖然不算是早夭,但是說他局短命之人絕對是沒有說錯的。

  至于他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老婆死掉了郁郁成績,難道這家伙是曹雪芹寫林黛玉的原型,要是這樣就好理解為什么賈寶玉會和秦鐘之間有點故事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用這個人的玉麒麟來送禮的話,顯然是非常的不合適的。張小飛一聽,就知道自己再一次的上當了,王海東這家伙剛才開口說什么要買下來這只麒麟作為禮物送給長輩,其實確實是給自己挖的一個坑,但是自己偏偏是跳下來了,而且是義無反顧,死不悔改的跳下來了。

  張小飛恨恨地看了王海東一眼:“這家伙真不是東西,到這個時候還挖坑我我挑,蘇師傅,你看這個事情我該怎么樣做,買都買下來了,砸在自己的手中會被別人笑話的。”

  王海東也是里面的人,因此張小飛確定王海東一定會拿著這個事情來取消他的,到時候圈子里面的那些無所事事的家伙就該笑話君子了。

  因此,張小飛不愿意這件玉麒麟砸在自己的手中,而且看到玉麒麟就想到了王海東的險惡用心,讓張小飛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自己在江流市要是沒有遇到王海東的話,那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誰敢不給自己面子,就算是張小飛自己不說什么,就會有人搶著替他出頭。但是遇到王海東之后,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占到過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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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師傅想了一下說:“有了,這東西送給長輩的話很顯然是不合適的,就算是送給一般的人做禮物也是不合適的,像是婚禮什么的,送這東西本來是不錯的,但是和納蘭性德有關系的話,這件禮物就不合適了。

  誰讓納蘭性德就活了三十歲啊,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就活三十歲吧。但是要是送給什么大學的話,這還是相當的受到歡迎的,用來作為文學研究的話,這件玉麒麟的價值甚至是比它的本身的價值要高。

  因此,我剛才說張少你二十七萬買下來這件玉麒麟,其實也不算是吃虧就是在這方面考慮的。當然你不能夠直接的送出去,但是你可以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說是你手頭上有一件納蘭性德的玉麒麟。

  就算是你不說送出去的話,相信省城那么多高校也是很多教授學者找上門的。他們沒有辦法抵擋納蘭性德的誘惑。到時候張少你也不用要那些窮酸教書匠的錢,直接的捐獻出去,有名有利,這絕對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這個時候張小飛才算是轉怒為喜,認為這倒是泡妞的一個好機會,萬萬是不能夠錯過這個泡那些女大學生的機會的。外面什么夜總會酒店ktv等等這些地方的小姐不定身上有什么病哪,那些女大學生雖然也是有些是被包養的,但是相對來講,張小飛更是喜歡花費時間去追求一個女大學生,起碼干凈不少。

  雖然想找個大姑娘已經很難了,但是在圈子里面除了那些包養女明星的,也就是包養這些大學生算是有點面子了。

  夜店那些女的,摸摸抱抱還可以,帶回家就免了。這個時候張小飛臉上帶有貪婪的笑容,居然是還想著泡女大學生,不得不說這也是人才難得啊,活脫脫的一幅現代版的西門慶。

  王海東想的果然是沒有錯,張小飛有可能會想不開,他很難從玉麒麟想到納蘭性德的年齡上面去。但是蘇師傅做這一行已經大半輩子了,對里面的門道當然是非常的清楚了,什么樣子的人送什么樣子的禮物,什么樣子的禮物合適送出去,什么不合適,蘇師傅都是很清楚的,這玉麒麟就是很顯然不是和做禮物的那種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第二件古董已經是被服務員給送了上來。第二件古董是一件瓷器,明代萬歷年青花春游瓶。

  劉老六介紹說:“諸位,這就是今天第二件古董,明代萬歷年間青花白地春游瓶底價八萬元,每次叫價最低一萬。”

  萬歷青花早期繼承了嘉靖、隆慶朝風格,萬歷二十四年(1596年)開始使用浙料,器物造型也開始轉變,形成了自己的風格,此風格一直影響了明末乃至清初青花瓷器的面貌。算是一種承上啟下的作用。

  萬歷早期仍然使用回青青料,發色濃重艷麗,藍中泛紫。萬歷二十四年(1596年),回青料用竭,開始使用浙江產的浙料,由于這個時期對青花鈷土礦料有了新的工藝,從傳統的水選到火煅,迅速提高了青花的發色質量,使得浙料呈色青翠幽藍,藍中泛灰,多有暈散,色調頗具沉靜感。

  所以明朝萬歷青花早期和晚期的瓷器是很容易區分出來的,單單是從釉色上行家都能夠看的出來哪一件萬歷青花是早期的,哪一件是晚期的。而早期的明萬歷青花在繪畫技法早期采用類似隆慶朝的手法,線條有陰陽深淺之分,這種手法比較有特點。

  而后期繪畫簡單潦草,筆法稚嫩。晚期有代表性的技法是青花淡描、鐵線描和淡水點染,構圖時用線條加極淡的青料單線或雙線勾出圖案的輪廓,線條流暢簡潔,再加以渲染填色,畫面頗有水墨畫的效果。

  這在這只春游瓶上有很深的體現。有這春游瓶上的內容是取自,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一句十脫胎而來的。在華發上是采用了一些特有的裝飾手法,如在白地藍花的畫面上加繪藍地白花的紋飾,畫面藍白互映。還有在畫面上預留的空白處用單線描繪主題紋飾,稱為“預留空白”。

  青花白地就是如此一個稱呼。

  萬歷早期仍然使用回青青料,發色濃重艷麗,藍中泛紫。萬歷二十四年(1596年),回青料用竭,開始使用浙江產的浙料,由于這個時期對青花鈷土礦料有了新的工藝,從傳統的水選到火煅,迅速提高了青花的發色質量,使得浙料呈色青翠幽藍,藍中泛灰,多有暈散,色調頗具沉靜感。

  而這只花瓶,明顯的是青翠幽蘭藍中泛灰多有暈散,浙江料的特點。落款大明萬歷年制六個字。雙行六字楷書雙圈款。總的來講,這件花瓶還算是官窯中的精品了。

  今天上午參加了翡翠原石拍賣會的那個上海人并沒有走,也跟著參加了下午的古董拍賣會了。

  因為古玉這家伙作為一個大的古董商人,在上海也是很有名氣的,甚至是說在全國也算是比較有名的收藏家了。因此,聽說這一次是古玉的古董精品拍賣,上海人決定留下來看個究竟。

  至于說江流市抻著古家這個事情,上海人出于謹慎的原因第一件古董并沒有出手,但是這第二件就是第一個叫價一次,九萬元,反正第一個破壞規矩的不是自己,上海人也沒有了什么顧忌,而且,似乎是為了挑釁,叫的聲音是又尖又細,帶有很濃重的地方口音。

  而這個時候地方觀念再一次起了作用,今天上午和上海人作對的那個胖子又跟著起哄,立刻把價格給抬到十萬,就是不愿意讓上海人專美人前。但是大廳里面也就是這兩個比較算是古董界的外行在叫價。

  似乎所有的人都跟著在看笑話一般。

  最后上海的人十五萬把這件明代萬歷年青花瓶給,買了下來了。江流市抱團是出了名的,絕對不應該讓上海人得手啊。

  青狐疑惑不解地問:“東子,這幫人這是在做什么啊,他們應該把這件青花拿下才會爭回顏面啊,怎么樣十五萬就被上海人買去呢。”

  王海東開心地說:“他們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被我打破了聯盟,因此,他們心中難免是會有點不滿意的,因此,在這樣子的韓四和就采用了這樣子的一手抗議。反正這明代萬歷年的青花也算是不少,不再爭奪這一個,而且,你知道這青花瓷瓶的特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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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點,青狐還真的沒有怎么樣注意這青花春游瓶會有什么特點,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青狐也是沒有打算買什么玩意,就算是買的話,聽聽王海東的意見也就成了。

  因此,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青花瓷瓶的特點。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很有意思的一個事情。這上海人大概也是忘記了這一點,這青花瓷瓶可是一套四個。春夏秋冬四季。

  大明萬歷年青花白地夏荷瓶,取的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一句。而大明萬歷年青花白地秋風瓶取的是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一句。冬天就是大明萬歷年青花白地冬雪瓶了。

  取的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終滅。四個瓶子,四幅圖案,都是很有意思,要是買的話,四個都要一起買下來。這注意應該是古家的人堅持的,劉老六是行家的人,這一套瓶子應該一起賣,他不應該不知道這個規矩的。”

  不管是怎么樣,這上海人在聽到劉老六在介紹大明萬歷年青花白地夏荷瓶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自己犯下來的這個錯誤是多么嚴重的一個錯誤。好像這個事情是江流市的古董界的人給他挖了個坑讓他跳下去。或者是挖的這個坑,誰愿意跳下去誰跳下去,只是上海人比較倒霉,直接的就進去了。這是他自己找的,怪不得旁人。

  沒有辦法,上海人也是只有把剩下的三個瓶子一差不對哦的價格給買下來了。結果,四個瓶子上海人用了七十萬,這個讓一向是自喻精明的上海人很是郁悶,他這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些錢已經是差不多夠還劉老六的錢了,因此,劉老六這個家伙也是顯得非常的開心的讓工作人員把第六件古董給送上來。

  但是,這個時候臺下張好古很是不滿意地說了:“劉老六,你這小子有點不地道啊,一套的瓷器怎么會分開來賣啊,有點規矩沒有?”

  雖然最后吃虧的不是江流市古董界的同行,但是最后還是劉老六壞了規矩不是。

  張好古也是知道自己得罪了劉老六,劉老六在剛才不是沒有找到他,希望他能夠在這次拍賣之后再對古家采取行動,但是張好古并沒有同意這個要求。因此,在這個時候揭劉老六的短張好古就是有點義不容辭的責任了。

  劉老六這家伙也是絕對不手軟地說:“講規矩是和行家人講規矩的,反正這事情是古家的人定的,他們一幫外行人,你和一群外行講什么規矩啊。要是真的要講的話,你可以下去和古玉講啊。不過大家放心,下面不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了。你們可以仔細看看手中的畫冊。”

  這話說的也是一點都不客氣,很顯然劉老六對張好古是很不滿意的。

  而后面的話,很顯然是劉老六不想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才這樣子的說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劉老六還算是比較客氣的,意思是我的話針對的是張好古不是大家,大家可以仔細看手中的畫冊決定買什么。劉老六這就是拉攏一部分人,打擊另外一部分人,他這一次的目標至少是二百萬,但是眼前家情況,二百萬應該是很容易就完成的。

  張好古指責劉老六不成,倒是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也只有灰溜溜的不吱聲了。

  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這事情絕對不是劉老六這個老行家做出來的事情,但是張好古偏偏是拿著這個說事情,這就是有點挑釁的意思了。因此,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幫著張好古講話。

  而接下來的事情倒是很容易了,因為局面已經打破了。

  第六件古董一尊清代鎏金青銅佛像也是很容易就被拍賣走了。

  而剩下的十二件古董中,玉器,字畫,瓷器等等都有一些,鑒定證書也是比較齊全,而且大家也是現場鑒定過了,認為是沒有什么問題,因此,這十二件瓷器的拍賣倒是有點波瀾不驚的味道。

  十八件古董不管是怎么樣也是超過了劉老六的預期,一共是得到了三百六十七萬。很顯然,這這古家的精品中普通的部分,還有一些真正大家精品古家并沒有拿出來,要不然一件古董的價格就不會低于這個數。

  一幅畫的價值有多少,這個很難計算,但是如果這幅畫是明朝的,而且是唐伯虎的畫,這就有點意思了。

  今天第十九件古董終于出現了。工作人員帶上來的是一幅畫,一副《百鳥朝鳳圖》。

  這幅畫被平鋪在臺上,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外力對這幅畫產生破壞,這是對古代名畫的一種保護。

  如果是你經常去博物館的人一定知道,年代久遠的字畫,比如說唐宋時代,甚至是元明清時代的書法字畫一般都是平鋪著打開的。不管是王羲之的也好,顧愷之的也好,或者是唐伯虎的,都是有這樣子的待遇。

  而當這幅畫被打開的時候,一直是坐在后排的一個中年女子倒是說顯得非常的激動,這拍賣會從頭到尾中年婦女幾乎都是一樣的表情一般,也沒有見她舉牌過,但是,這幅畫的出現確實是讓她非常的激動,似乎她能夠從中想到一些美好的事情。

  劉老六在臺上介紹說:“我想這幅作品我不介紹的話,那大家也是會非常的清楚的,古玉先生生前最為喜歡的一副畫。但是這幅畫是沒有鑒定證書的,國家博物館的專揀鑒定這是真的,故宮那邊的專家鑒定是假的,因此,兩者的意見沒有統一,而且古玉先生生前也是找了不少的鑒定專家,也沒有鑒定出來一個所以然來。有人和國家博物館的專揀一樣認為這幅百鳥朝鳳是真的,有人說是明末清初的人仿制的。

  看這筆法,看這神態,這布局,都是不可挑剔的,但是就是這印章上面是有點問題的,好像印章是用的八寶印泥,因此真假就難以爭論了。”這幅字畫應該是一副古畫,這一點倒是統一都已經認定好了的。

  但是到底是唐伯虎本人做的,還是明末清初的人仿制的,這個還真的很難說清楚,因此,這幅畫壞就壞在八寶印泥上面。八寶印泥,根據記載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由漳州“麗華齋”藥材商魏長安首先制成。

  至于之前是不是有這樣子的印泥反正是不好說,但是魏長安是歷史上中記載制作八寶印泥的人。八寶印泥具有細膩濃厚、色澤朱紅、鮮明艷麗、冬不凝固、夏不吐油、燥天不干、雨天不霉、永不變色等八大特色。因此稱之為八寶印泥。

  即使浸在水中數日,取出使用如故,印在紙上,用火燒后,印跡還清晰可見。

  因此,八寶印泥問世不久即風行于世,馳名京都。書畫篆刻界都以使用八寶印泥為高雅。名聲傳至朝廷,被列為貢品。也就是說,如果歷史上記載是沒有錯誤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八寶印泥應該是康熙年的作品,在唐伯虎的《百鳥朝鳳》上面居然是有這樣子的一種印泥,這也是難怪大家對這個事情有點懷疑了。

  但是壞就壞在這玩意印泥雖然是有問題的,仔細核對一下,印章卻是非常的對頭的。這就更是讓這個事情有點顯得撲朔迷離的意思了。

  青狐看著大家議論紛紛的樣子:“東子,這東西怎么樣,價值高不高。”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高倒是不算是很高,問題是這幅作品是有爭議的,是不是唐伯虎本人的作品還有待考證呢。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誰也拿不準。”

  然后王海東就把關于這幅《百鳥朝鳳圖》的典故給講了出來。這時候青狐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為什么會有這樣子的事情,印泥不對,但是印章一般無二。這有點讓人費解了?”

  王海東哼哼了兩聲,似乎是對這樣子的事情有點不滿意:“你是外行人,當然是不明白其中的貓膩了。其實這樣子事情還是有些問題的。在古董行里面有這樣子的一類人,他們是專職作假,制作贗品字畫,善本什么的。而這部分人有個很不好的習慣,拿這幅《百鳥朝鳳圖》來講,這幅字畫是假的人是這樣子的認為的。

  印泥是不會有錯的,八寶印泥,康十二年的東西。

  因此這幅字畫一定是假的。唐伯虎死了之后,他的子孫后代當然是要賣掉祖上的一些不怎么樣重要的東西,而這些印章就被一些有心機的古董商人給弄走了。

  用這些真正的印章來作假,那能夠給作假的唐伯虎字畫上披上一層保護衣而已。

  你看我的印章是真的,字畫不可能是假的。他們這些古董行的人把這些印章留個幾十年上百年也不稀罕,后人拿這些印章,一樣是能夠臨摹出來一副《白鳥朝鳳圖》,蓋上印章就成了。

  這也就是解釋的通為什么這幅字畫上的印泥是八寶印泥,但是印章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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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能夠制作出來像真的一樣的贗品,古董商人能夠堅持持有唐伯虎的印章上百年,這樣子的事情你沒有想到吧。”

  其實大多數鑒定過這幅畫的專家都是這種觀點的,因為這種觀點最為容易解釋為什么這幅字畫出現的奇怪的現象。而在這樣子的時候,青狐確實難以接受這個問題,表示對古董商這種堅持的作風很是疑惑。

  但是實際上古董行里面真的是有這樣子的一群人,注意是一群人,不是一個人。他們就是專門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因此一代代傳承下來,一個印章傳上百年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個時候劉老六才有點底氣不足地說:“當然,這幅畫的真正作者還是有點爭議的,這一點大家也是向來非常的清楚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它的形成至少是明末清初。說來也算是一件古董了。而且,今天我們也請來了古玉先生的遺孀蔡曉蝶女士,他今天來到我們的拍賣現場嗎,其實就是為了講述一個故事給大家聽,今天大家對古家的幫忙,她一定要親自過來感謝大家不可。”

  說著這話,劉老六用手指了指那個神態上一直少有變化的中年婦女。不用問,這個就是古玉的遺孀蔡曉蝶女士了。很少有人知道蔡曉蝶到底是從什么樣子的的時候進來的,似乎她今天就想是飄進來的一般。

  蔡曉蝶女士包養的非常的好,人已經是四十多快要五十的人了,但是保養的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三十來歲一般,身穿藍色工作裝皮膚白皙,五官端正,烏黑亮麗的頭發上插著一朵潔白的小花,似乎是在寄托哀思一般。{手.打/吧}

  蔡曉蝶走到臺上說“今天十分感謝大家多古家的,本來我兒子負責這個事情我是不打算來的,但是想想他畢竟是個小孩子,辦事還是有點不靠譜的,因為我這才親自趕過來,生怕他得罪了大家。”

  想想她的那個活寶兒子,似乎真的有點不靠譜。而且,蔡曉蝶這個時候來其實也是對那些錢不放心,二百多萬是預期,三百六十七萬才值真實的價格,而且還有兩件古董是沒有賣出去的,就算是最后兩件都流拍的話,那也是三百六十七萬,除去已經答應了劉老六的一百萬之外,在這樣子的時候古家還能夠剩下二百六十七萬。

  這雖然和債務上相差不少,但是,畢竟手頭上有點寬裕的意思了。古玉的葬禮也是能夠風風光光大辦一場了。

  想想二百六十七萬給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兒子,若是被他揮霍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劉老六現在也是在臺下坐著,而且和王海東青狐坐在一起,他低下聲音說:“剛才那小子還打算讓我把剩下的錢都交給他,我怎么樣都不放心,因此才打電話讓蔡曉蝶過來,不然的話,這些古董就算是拍賣出來二百多萬,估計能夠拿回古家的能夠有十分之一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結果了。”

  王海東和青狐兩個人一陣無語,真的不知道怎么樣說才好,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寶貝兒子,確實是相當的不放心啊。

  蔡曉蝶接著才在臺上繼續說:“想來大家對我丈夫這個人還是很清楚的,他在我們江流市古董界也算是一個比較成功的收藏家和古董商人了。我們江流市藏龍臥虎,本事比我丈夫要大的多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為什么單單是我丈夫掙下了億萬家產,而有的人頂多也就是練練地攤,一輩子也沒有什么樣子的成績。

  其實不是我丈夫怎么樣強大,而是他在他生前告訴我的兩個字,誠信,一個商人應該是狡詐的,但是一個古董商人更應該是誠信的,誠信是一個商人,甚至是一個人的立足的根本。

  我丈夫古玉在生前就是憑借這樣子的兩個字掙得這億萬家產,支撐起來古家這個家庭的。下面我就給大家講一下和這樣子一幅畫有關系的故事,那還是在十多年錢的時候,我丈夫不過是一個剛剛的入行的新手,別說是開古董鋪子了,就算是練地攤也沒有多少好玩意,也就是一些銅錢銅鏡和一些民窯的瓷器。但是直到有一天我丈夫遇到了這幅畫。”

  當年的古玉不但是一個寒酸的練地攤的,在古董市場也是怒怎么樣的顯眼,加上那個時候國家對個人買賣古董還是不允許的,因此,當時做古董這一行的話也是相當的辛苦的。古玉不但是自己練地攤,而且自己也是個包袱齋,整天走街竄巷的倒騰一些古董。

  有一天他在練地攤,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找了過來,問他收不收字畫說自己有一副有爭議的字畫。這中年婦女也是夠實在的,直接把自己的東西的缺點給講了出來。

  古玉點頭,表示看過再說。接過來打開一看就是這幅《百鳥朝鳳圖》。

  而且確實印泥上是有問題的,可能是八寶印泥,這就是有些奇怪了。

  因為當時天色已經晚了,古玉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錢,因此,就應承下來說,第二天,五千塊一手交錢一手交畫。

  說得了,中年婦女離開之后,這才有同行告訴他,那幅畫要是真的是唐伯虎的話,別說是五千,一萬都未必能夠拿下來。在當時那個時代,萬元戶都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能夠上電視上報紙了。

  五千塊絕對是一個大數字,而且古玉聽這個同行說那件《百鳥朝鳳圖》是用的八寶印泥,這個時候古玉想了一下剛才看到的情況,立刻回去查資料,查過之后,果然,白天見到的那副《百鳥朝鳳圖》是八寶印泥,但是根據他記的那幅畫的筆法布局等等都是和真正的唐伯虎是如出一轍的,甚至是印章都是分毫不差的,這時候古玉才答應五千塊買下來的。

  當天他一晚上沒有睡覺,仔細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心里面一直是有爭議的,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最后終于還是守信用,如果單單是八寶印泥這一個問題的話,那就把這幅字畫拿下來。

  結果第二天,古玉帶著五千塊過去了,拿著那副唐伯虎的畫仔細的看了半天,發現除了印尼之外沒有別的破綻,因此直接把這幅字畫給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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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婦女表示,自己找了二十多個古董販子,有是七八個都答應了下來,但是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古玉是第一個答應了下來把錢拿出來的古董販子。其實就算是這幅字畫在今天都是有爭議的。

  古玉在買下這幅字畫到現在來講都是吃虧的,算是做了虧本的生意。

  但是,古玉的生意起色也正是因為從這一年開始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古玉為什么會能夠在這一年發跡。直到今天蔡曉蝶女士講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故事來,她就是那個中年婦女的女兒,后來,她成了古玉的妻子。

  而當時蔡母去,賣《百鳥朝鳳圖》其實是因為蔡曉蝶的弟弟蔡小龍這家伙打人了,把人給打的重傷住院。對方也不是不答應私下了解布景官,但是蔡家要負責一切費用。什么醫療費營養費等等要兩萬萬五千塊。

  在當時這個價格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于是蔡曉蝶的母親就想到了自己的嫁妝,兩幅字畫。

  這兩幅字畫都是《百鳥朝鳳圖》。當年蔡曉蝶的姥姥曾經說過,這兩幅畫有一副特別值錢,有一副是不怎么樣值錢的。至于說為什么會這樣做,蔡曉蝶的姥姥也不知道,反正祖上就是這么傳來的。

  這蔡母其實也是請人鑒定過的,知道有一副是印泥有爭議,因此,就拿著這幅作品出來了。后來果然是四處碰壁。直到在古玉這邊的時候才算是拿到了五千塊錢,算是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但是還有兩萬啊。蔡母就把真正的《百鳥朝鳳圖》也賣給了古玉。后來古玉一轉手,發了大財,至于說當時古玉賣了多少錢,誰也不知道。反正從那一年開始古玉就發家了。

  而他五千塊買下一副有爭議的唐伯虎字畫,其實也也是無形中給他樹立起來了誠信的名氣。人講禮義為先,樹講枝葉為源,這做生意不就是靠的名聲。

  而到后來,不但古玉賺錢了。還有了一個漂亮的老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幅《百鳥朝鳳圖》。蔡母認定古玉是一個值得女兒托付終身的人,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極力的促成了這門親事。

  蔡女士拿著這幅畫,很是不舍地說:“很多年了,我也沒有打算賣掉它,但是這一次也是古家的一個難關,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也就不留它了。這幅畫我自己定個價格,這么多年,扣除通貨膨脹的因素這幅畫也應該漲價了。但是我今天給定個底價還是五千塊,希望它能夠找到一個好的主人。”

  古家居然是有一副真的《百鳥朝鳳圖》這唐伯虎到底是畫了幾幅這樣子的畫啊,但是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大家的目光現在也是放在眼前的這幅《百鳥朝鳳圖》上面,要是這幅也是真的話,那不可否認,今天就算是定價五萬都不算多。

  但是一副明顯的有可能是贗品,五千雖然是價格不高,但是卻少有人問津。

  蔡曉蝶女士走下去之后,劉老六這個家伙跟著上來了:“這個價格可是不高啊。現在開始競拍。”

  雖然蔡曉蝶女士講了一個很動人的故事,而且,大多數的人也相信這個故事是真的,但是,在坐的不是古董商人就是古董收藏家,對故事已經是有點免疫了。因此,這件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才是他們更加關心的事情,一副贗品似乎是不可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他們希望得到的是古家那些沒有爭議的,有專家鑒定證書證明是真品的古董。

  對這些看上去就不像是真的東西,那這個時候他們的興趣實在是不怎么樣大。而這個時候局面已經是第三次出現冷場了。

  蔡曉蝶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剛才把這幅畫的故事給講出來,把自己的真實的經歷給講出來,但是卻沒有打動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這就是讓她有點無言以對了,難道人心真的是冷漠到這樣子的一個程度了嗎?這還沒有過二十年呢,難道就不會有另外一個古玉?

  王海東也是在一旁搖搖頭說:“五千塊,和白給是差不多的,既然來了就帶點東西回去吧。五萬。”

  王海東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直接的把價格給提升到了五萬這樣子的一個價格上。這也是讓在場的大吃一驚。別人自然是不好說什么就算是懷疑這幅畫是個大漏,但是礙于規矩他們也是要自己去琢磨。不過青狐可是不管這什么規矩:“東子,你一下子提升了十倍的價格,難道這玩意還真的是唐伯虎的東西?”

  青狐知道王海東從小到大都是不肯吃虧的主,而且就算是吃了虧的話也是會在第一時間找補回來的。但是這一次的表現有點反常。

  王海東搖搖頭說:“不是,我鑒定過不是一次了,這東西還真的就是明末清初的人的仿制品,絕對不會是真的,倒是那印章是真的,也是唐伯虎的后人賣出去的印章。我這不過是但求無愧于心,我外公的聚寶閣前些天可是欠了不少的錢,要不是我王家還有點面子,我的運氣也好了一點,不然的話,聚寶閣早就易主了。”

  但求無愧虛心而已,王海東的外公陳大龍這一輩子都是求的無愧于心,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朋友騙去了那么多錢,到最后心臟病發作而死。

  沒有任何懸念,五萬?這幅畫頂天了也就是一萬塊,沒有人動手是因為他們不樂意買這玩意,要知道,這幅畫的價格是頂天了一萬,那是賣價不是買家,賣家一萬,一倍的利潤五千塊,這在古董行里面可以說是沒有賺錢一般。

  王海東輕松的把這件的東西給收入到囊中了。

  倒是劉老六沒有想到王海東居然是會那么痛快買下來這幅畫,王海東答應了撐場面,不但是把張小飛這家伙拖下來了,而且自己也真的動手,夠意思,劉老六心中滿是感激,而在這個時候,蔡曉蝶對王海東更是很是感激,雪中送炭無外乎如此,那些買了前十八件古董的頂多也就是幫個忙而已,因為那些古董的價值就是那么一個價格,他們和古家不過是各取所需,但是王海東一下子砸出來五萬來買衣服真假難辨的畫,這就是雪中送炭了。

  王海東的這番舉動在大家議論了一會之后也就算了。反正王家也是有的是錢,三五萬不在乎。

  現在誰不知道王海東有錢啊,不知道他有錢,那鬼臉翡翠賣掉了之后,立刻就會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個時候張好古似乎也是知道了王海東弄到了鬼臉翡翠,整個人都是變的有點小心翼翼的,再也不敢猖狂了。

  實力,在這里看的就是實力,王海東不但是有壓倒性的家世,而且有壓倒性的實力。對王海東破壞了自己抻著古家的計劃,張好古原本是有意見的,但是現在想來,這事情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古家的第二件古董是一件骨雕,很是精美的一件骨雕。神說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骨雕的內容大概就是這樣。

  劉老六這家伙很快就說:“這是清代宮廷手法的骨雕,至于說是什么骨雕,這個還很難說,有的專家傾向于象牙的,但是有的傾向于野牛的。因為這件骨雕是被化學處理過的,所以是和難看清楚這骨頭的質地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這件骨雕在畫冊上也是偶有記載它的來歷的,那是古玉在十年前的時候,內地的古董市場也沒有形成太大的規模,大家不過是行里面踅摸一些東西而已。古玉一次去了香港的拍賣會,遇到的一件東西就是這件骨雕。

  古玉也納悶啊,說是清朝宮廷的雕刻手法,這是沒有錯的,但是,不管是怎么樣,這件骨雕卻雕刻的是創世紀的東西,上帝創造世界,還不忘給自己留下休息的時間,勞逸結合的典范。反正這骨雕處處是透著怪異。

  而且整個骨雕也是被侵蝕了,很難辨認出來是什么材質的了。

  拍賣行的人說是在海水里面泡的,因為這東西就是從沉船之中打撈上來的。是當年一艘英國貨輪上的東西,在大海里面已經一百多年了。

  古玉這家伙怎么樣也算是行家,知道這骨雕單單是在海水里面不可能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因此,他斷定這骨雕是先經過了一次化學處理的,至于說泡在海里面上百年,這個倒是有可能的,泰坦尼克號里面的東西也泡了快一個世紀了。

  當時這東西也是沒有多少人留意,而且底價定的也不高,不過是七千港幣而已。

  在賣主的眼中,更值錢的是沉船里面的中國瓷器和那些玉器什么的,還偶遇少量的英國金幣。反正這骨雕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

  這個時候古玉也是拿不準注意,因為腐蝕的太厲害,他自己也是拿不定注意,他是在賭這骨雕是象牙做的,因此,到最后古玉以九千塊港幣的價格拿下了這件小玩意。

  反正沒有多少人和他爭搶這東西拍賣行的人也急著出手,九千塊很快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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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推了,九月十九號凌晨,若是收藏過了五千的話,明天會有驚喜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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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到了后來,就算是請了相關方面的骨雕專家都鑒定不出來,人家專家就搖頭說,這玩意破壞的太厲害了。網{手.打/吧}一個骨雕弄成這樣簡直就是敗家啊。

  后來,這東西也就慢慢的被遺忘在了古玉的陳列室里面,直到這一次,蔡曉蝶強烈要求把這骨雕也跟著拍賣出去,劉老六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想著能夠不能夠把這東西給出手了。

  這東西現場的人都看過了,就算是不怎么樣懂得骨雕的那些富豪看了也是直搖頭,這就能夠看的出來這外面到底是損壞到什么程度了。

  青狐看看臺上的那根骨雕說:“這玩意我也提前看了。說是骨雕倒不如說是玉石來的好,這玩意拿去忽悠人也難忽悠住啊。那骨頭的天然紋理縫隙什么的怎么樣都沒有了呢。”

  一個玉石一樣的骨雕,偏偏他真的不是玉石,這東西就十分的詭異了,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造假這樣子的一門手藝了。

  這個時候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其實還是有東西能夠做到的,那些作假的手法不是你能夠想象到的,骨頭上的天然紋理和縫隙可以通過一些試劑彌補,我要是猜的沒有錯的話,這是西方的人請內務府雕刻而成的,然后自己處理了一下,一百多年前的古董商人在琉璃廠都能夠做到這個事情。

  呵呵,從這一點上其實也能夠看的出來,這骨雕不是一般的人弄出來的,一般的外國人在當時可是沒有辦法打通內務府的關節的。因此這玩意原來一定是貴族的東西。但是因為腐蝕的太厲害,而且在海水中浸泡了那么長時間了。因此,價值大打折扣了。”王海東給的評價還算是中肯的,這要是一尊沒有爭議的象牙雕的話,那這個時候琢磨這象牙雕的人就不是一個了。但是偏偏這玩意讓人摸不到頭腦。

  王海東利用異能曾經做過鑒定,也是鑒定了出來,這根本就不是象牙雕,而是野牛骨頭雕刻而成的。金胖子看了看骨雕,又看了看默不作聲大家,似乎根本就沒有人會把這根骨雕給放在心上,很顯然沒有什么人對這骨雕有興趣。金胖子這才說:“王掌柜,估計這一次也懸了,好像沒有什么人會出手。這東西確實沒有什么價值啊。”

  王海東看了金胖子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金先生,我好像聽說你們拍賣行有一個什么雜項的拍賣,不如你拿下來怎么樣。這玩意我敢保證不是現在仿制的。”

  金胖子一張臉幾乎要哭出來了:“王掌柜你還是饒了我吧,這玩意要是有拍賣的價值的話,我不接我是孫子,但是你看看,有什么拍賣的價值嗎?基本上來講是沒有任何的拍賣價值的,也就是劉老六會拿著這東西來拍賣。大家心照不宣了。”都是行里面的人,說多了也沒有用,金胖子才不會上當。

  劉老六給出來了底價:“一萬兩千塊,這個價格可是很低了。畢竟是香港流回來的古董,能夠被外國人帶走的怎么樣也算是精品了吧,”

  張好古雖然是不敢得罪王海東,但是對劉老六這個家伙就是不怎么樣的客氣了:“老劉,你就別扯那些沒有用的了,一根骨雕硬是弄出玉石的味道來,這一定是外行人干的事情,不然的話,我就接手了。”

  反正抻著古家的事情已經算是徹底的破產了,張好古倒不如說是自己趁機過過嘴癮,而且劉老六拍賣最后這兩件古董,確實是有點不地道,盡管是第一幅畫有故事,但是那是古家的故事,而第二根骨雕,其實已經破壞的沒有什么價值了。這兩件東西都是沒有說扔到地攤上去作為人家的鎮攤之寶。

  這一類的玩意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兩個的。因此,張好古講起來話來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劉老六這下有點不好下臺了:“老張,素質注意你的素質,你不要不代表,沒有別人要啊。”說著,劉老六把目光轉移到了王海東的身上。

  似乎,整個大廳里面也就是王海東還算是有點靠得住的,剩下的根本就對這個骨雕是沒有什么興趣的。

  而這個時候,張小飛也詢問:“蘇師傅,你看怎么樣啊,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不會是一個大漏讓王海東占了便宜吧,要是這樣子的話我可是有點不甘心啊。”

  蘇師傅十分肯定地說:“不會是什么大漏的,就是一個普通的骨雕而已,而且是看不出來什么什么骨頭的骨雕,但是我想應該不是象牙的,大概是牛馬一類的大型的食草類的動物的骨頭。反正已經破壞的不成樣子了。張少,我看你別插手了,搞不好這是王海東挖的一個坑,我看他就像是劉老六的托一般。這家伙太陰險了。想把我們都坑到里面。”

  憑借經驗能夠分析到這一步,蘇師傅已經算是了不得了。

  張小飛這才了解到最后王海東還給他挖坑,不由得對王海東的憤恨又是增加了幾分。但是他的修養還是足夠好的,表面上這個時候根本就看不出來他的表情變化來。張小飛沉默不語,因此,這個的時候幾乎大家的目光都開始注意王海東了。王海東的臉上似乎也是有點不耐煩了:“你們不厚道啊,挖個坑讓我來跳,算了。五萬我要了,要數誰出更高的價格就給他們。”

  王海東又一次的出了五萬這樣子的價格,從這一點上能夠看的出來,他不是真心的想要這件骨雕,而是純粹的為了花錢而花錢,或者是說幫一把古家。

  聚寶閣的作風依舊是這般傲骨凌霜啊,陳大龍一輩子吃虧就是吃到這樣子上面。

  這個時候終于讓大家相信,最后兩件古董確實不是什么大漏,而是兩件沒有證明真假的古董,若是不然的話,王海東不可能這樣子的輕松的就兩個五萬把這兩件古董給拿到手了。

  蔡曉蝶女士這個時候也離開了,現在拍賣會結束了,等會拿錢就成了,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三百七十七萬,能夠拿走二百七十七萬,其實這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bxzw)()如果是在一般的拍賣會的話,那是要抽一成的傭金的,也就是三十七萬七千。但是這一次劉老六也算是半個幫忙的性質的拍賣會,傭金什么的劉老六答應不收去了也就不會再卡古家一刀了。

  也可以說,劉老六在這個事情上辦的還是比較仗義的。二十件古董,錢收上來之后,留下一百萬,劉老六拿著一張卡到一間包房里面:“蔡女士,這是二百七十七萬,你查一下。”

  蔡曉蝶讓跟來的會計用核查無誤之后說:“多謝劉掌柜了,老古去了之后,這么多朋友,也就是你一個人出面幫忙的,以后有可能還請劉掌柜多多的幫忙。要是我那孽子敢拿著古董找上你的話,你給我打個電話。”

  想想古家的那個比流氓差不到什么地方去的少爺,劉老六也是一陣的苦笑,好像這個人確實是不怎么樣:“蔡女士,不瞞你說,這些錢令公子還真的打算自己拿走,我才給你打的電話。這一次出了這個事情之后,我想他是不會再來找我了。你自己多留心,回龍觀古董市場那么多古董商人販子,給誰都是一樣給。我想他不會來找我。”

  想想也是,這次算是劉老六這家伙耍了一個心眼,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蔡曉蝶一臉愁容地說:“家門不幸,倒是讓劉掌柜見笑了。回頭我會凍結那孽子的銀行卡的。這個時候古家不能夠讓他折騰。回龍觀那邊誰的人脈比較好,還請劉掌柜幫著引薦一下。”

  劉老六想了想說:“張好古人品雖然是不怎么樣,但是,人脈還算熟悉,金胖子這家伙也可以。聚寶閣的王海東王掌柜,他們都算是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大拿。尤其是王海東,王家的長子長孫,他要是一句話比張好古和金胖子有用的多。就算是那些警察工商稅務等方面的人也不敢怎么樣。

  聚寶閣可是空著過兩個多月,硬是沒有人敢上門斷水斷電,可以想象王家的影響了。張好古和金胖子兩個說的話,令公子要是找一些流竄的古董販子,沒準古董還真的出手了。但是要是王海東說一句話,黑白兩道還沒有敢不給面子的。”

  江流市王家,蔡曉蝶雖然是不怎么樣涉及自己的丈夫的生意,但是,王家這樣子的大家族她還是聽到過的:“王海東,就是最后花錢把兩件沒有定性的古董給買走的那個年輕人嗎?看著不像是古董行里面的人啊?”

  說王家的影響蔡曉蝶是相信的,但是說到王海東在古董界的影響,在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影響,這個就難說了。玩古董在蔡曉蝶看起來是年紀越大越是吃香的。因此王海東的年紀實在是讓她有點懷疑了。

  劉老六沒有說別的:“年輕,你要是知道今天上午的鬼面翡翠是他開出來的,你就不會說他年輕了。鬼面翡翠,世界上第二塊帶著神的祝福的翡翠就是這家伙開出來的。這件鬼面翡翠的價格已經是不能夠用金錢來衡量的了。年輕人不簡單啊,就算是這一塊翡翠,他在翡翠行的地位就算是牢不可破了。”

  有人會說王海東是運氣,沒有錯,賭石賭的就是眼力和運氣,眼力再好,運氣不好也會折戟沉沙的,比如說翡翠王,但是如果是運氣好的話,外行人也能夠開出來一個一夜暴富。聚寶閣現在已經是回龍觀,甚至是整個江流市的議論中心了,享受武警值班的待遇,這是很少見的,當然這個是有點違規,不過,經過了領導和武警部隊的協商,出于保護鬼面翡翠,維護社會治安的目的,這個武警還是有必要派出來的。

  回龍觀的商鋪和前來淘寶的顧客卻也是多了一份討論的話題,甚至是有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是繪聲繪色的在描述王海東上午的時候開出來了鬼面翡翠的事情。有的人聽了就驚喜地問,這鬼面翡翠怎么樣也是價值五六百萬的。

  說出來這話,立刻有資深人士出來反駁,五六百萬,那是美金,凈資產不超過一個億,流動資金低于五千萬的富豪也就是看兩眼的資格。要知道第一塊鬼面翡翠可是被阿拉伯王室的人收藏了。

  那些皇室造個飛機都要幾十個億啊。反正第一塊鬼面翡翠在什么地方沒有多少人知道,任由不明真相者胡說八道。但是大家似乎對這樣子的胡說八道很是有興趣,就好像是第一塊鬼面翡翠是他們經手賣出去的一般。

  第一塊是沒有什么想法了,但是第二塊可是在回龍觀啊,可惜是有武警在把守的,不然可以去聚寶閣看個究竟。好不容易等到了王海東回來了,認識的不人是的一起涌上前來,提出來要見識一下鬼面翡翠。

  但是王海東一句話就讓他們啞口無言了。誰能夠為鬼面翡翠的安全負責的話我就讓他進去。沒有人敢說這樣子的話,大家只有悻悻而去。不過現在回龍觀是沒有多少人,而且沒有人和王海東太熟悉的。

  聚寶閣掌柜陳大龍出事的時候,這些人大多是在看笑話,直到一個月后也沒有見聚寶閣開門,但是水電也沒有人敢斷,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了聚寶閣的背后有王家呢。

  不過,有些不甘心的人已經是開始打算是去找文物協會的主席南宮望了。這個事情只有南宮望出面,大家才有可能近距離的觀看一下那鬼面翡翠。

  而在聚寶閣那套精美的紅木雕刻的太師椅上,花蝴蝶依舊是像一個高傲的女王一般,有一種能夠鎮壓的住場面的氣勢。未經事實的小姑娘甚至是在花蝴蝶的面前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可能說的清楚。她半躺著身子,隨意披散的烏黑的頭發在風中飄揚,精致的如同瓷器一般的臉龐看不出來有什么表情,眼神中卻帶著一種少有的深沉。

  那是一種女王一般的氣勢一覽無余。

  一身粉紅色的職業白領裝顯得她的身材曲線玲瓏,凹凸有致,性感的身材很是有誘惑性。一道粉紅色的絲襪,雪白的意大利手工小牛皮鞋。帶點慵懶的看著聚寶閣的橫梁,仿佛聚寶閣的衡量上開出來了鮮花一般。

  這個時候一旁的丫頭還是非常的興奮,這小家伙現在居然是被綁著兩個辮子盤在了頭上,左右兩個,對稱有致,顯然是花蝴蝶閑來無事弄出來的發型,很是可愛的如同洋娃娃一般。

  加上那似乎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很是能夠打動人。而在丫頭的面前就是外面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鬼面翡翠了。

  這個時候它雖然是一塊半賭的明料,實際上和切開了的是沒有什么兩樣的,畢竟是玻璃種的東西,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這翡翠的大小來。

  這個時候丫頭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一般,腦海中盡是一些財迷的想法,盤算著怎么樣把這塊翡翠給弄到手中:“大姐,你說我父親真的不會把這塊翡翠買給我?”

  花蝴蝶都懶得看她一眼,這個問題丫頭到現在已經是問了二十多遍了,花蝴蝶回答的都有點厭煩了。

  看到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丫頭有點不甘心地,腦子里面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說:“要不大姐你把門外的兩個警察給放倒了,我們帶著這塊翡翠跑路算了。既然這翡翠價值很高,那這樣子的時候也夠我們姐妹吃喝一輩子了?”

  花蝴蝶一愣:“你這丫頭怎么那么多殺人放火的念頭,外面的那是警察,我的小姑奶奶。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哼哼,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近距離的看看鬼面翡翠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但是他們連一眼都看不上。

  這據說可是一塊帶著神的祝福的翡翠,幸運之石啊。你能夠抱著這塊石頭玩賞半天已經是不錯了,還想著把警察給放倒,你腦子里面整天想的是什么啊。

  我告訴你,別說是你老子,就算是江流市也沒有人能夠買得起這塊鬼面翡翠,就算是有他們也不敢買,在全國來講,買的起這塊鬼面翡翠的也不多。”

  當然這最后一句話丫頭可能是沒有聽懂,有時候買到鬼面翡翠,也是要有實力保護這塊鬼面翡翠才成的。不然的話,這塊鬼面翡翠就不是幸運的象征,而是厄運的象征了。

  江流市當然是有人買的起了。,但是保護的了保護不了翡翠的安全這個就難說了。而江流市政府也是希望能夠把手這塊鬼面翡翠給留在江流市,但是這樣子愿望實現的可能性不是非常的大。

  畢竟全世界的富豪幾乎沒有不想擁有一塊鬼面翡翠的,那些富豪才是真正的大亨,揮金如土,錢對他們那些人來講就像是一個數字一般。他們才是真正的潛在的賣家。

  至于說江流市的那些富豪,買得起也未必保護的了,倒是不如不買來的好。因此,照這樣子的方法計算的話,真正的有能力買下來這塊鬼面翡翠的富豪也就那么多了。bxzw

  花蝴蝶了解這些險惡的事情,但是很顯然丫頭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給當回事,而且她張開櫻桃小口,露出來兩只可愛的小虎牙,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滴溜溜的亂轉:“要不,我偷偷的帶回家玩兩天怎么樣。大不了再還回來,東子哥哥不至于那么小氣吧。”

  花蝴蝶警告說:“小丫頭你還是給我收起來你的心思吧,拿回去玩兩天,你別給我打這歪主意,要不然連著你自己都是有可能有危險的。你要是在這玩倒是沒有什么帶出去的話不可能。東子能夠讓你進來就已經給我面子了,你這小丫頭別得寸進尺。不過這兩天你要是想來玩的話,可以隨時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耍花招我打斷你的腿。”

  丫頭精靈鬼怪的注意實在是太多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花蝴蝶自己都不得不嚴厲的警告她一下,免得小丫頭頭腦一發熱又做出來什么事情來了。

  王海東回來了,帶著兩件古董,一卷大軸,一個一尺多長的盒子,盒子里面很顯然就是那根骨雕了。王海東進來之后說:“蝴蝶,天齊走的時候說了些什么?”

  花蝴蝶瞥了一眼說:“天齊走的時候也是這樣子說的,說你來了一定會問這個事情。他留下話來說,市里面一時間還沒有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據說是想著拿這塊翡翠在做文章,因此,這個兩天讓你少接觸一下媒體,等著市里面的統一安排。”

  王海東不屑一顧地說:“這都是什么事情啊,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還不能夠當家作主嗎?這又不是什么古董。算了,我們家老爺子對我已經是不滿意了,這次就聽他們得算了。”

  本來想著先大肆宣揚一番的,但是王海東想著和自己的父親的關系,還是忍了下去。而且現在還有武警把守,記者想進來也不容易。

  花蝴蝶看著王海東手中的兩件東西說:“這是你拍下來的兩件東西嗎?古家可是有不少好東西,我父親在古玉的書房里面曾經見過一件汝窯的瓷器。怎么,古家今天沒有把那件汝窯的花瓶給拿出來嗎?”

  汝窯那是宋朝五大名窯之一,這五大名窯任何一件瓷器的價值都是驚人的。能夠有一件鈞瓷似乎是不怎么樣可能,畢竟汝窯傳世的也就是那么多了。

  王海東聽到這里十分肯定地說:“不可能,入股古玉手中有真正的汝窯的話,那不可能不傳出去的,汝窯傳世有記載的也就是六十件而已,多了就沒有了。古玉手中他的那件汝窯花瓶應該是后來仿制的,估計清朝仿制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宋朝的汝窯。”

  花蝴蝶有些不相信的說:“汝窯世界上就剩下六十七件嗎?我怎么樣聽說有的博物館也查出來庫房里面有幾件汝窯瓷器,而且出土的汝窯也不是沒有啊。這玩意不是很珍貴嗎?”

  因為汝窯的珍貴性,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么樣來講關于汝窯的新聞總是有足夠的吸引人的地方。

  王海東搖搖頭說:“倒不是說剩下了六十七件,而是說這六十七件是傳承有序的汝窯瓷器,是精品無疑,沒有什么爭議性,至于說那些博物館里面發現的,或者是說出土的汝窯,這玩意多少是有些爭議的。因此,現在才有汝窯六十七一說,不是說汝窯就剩下六十七件了。我們國家地大物博,天知道在什么地方還有汝窯瓷器。實際上說是珍貴的話,宋朝五大名窯都是非常的珍貴的,前些時候我一件鈞瓷的瓷片就抵了十多萬的欠款。”

  反正王海東的意思就是古家不可能有宋朝汝窯,要是真有宋朝汝窯的話,那古玉就算是在緬甸把家產給輸了一個精光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不用自殺,一件宋代汝窯足夠古玉東山再起了。

  花蝴蝶也不怎么樣了解古董行的情況,因此,聽到了下午是古家的古董拍賣會也就是那么一問,看到王海東手中的大軸和盒子說:“兩件東西是你買來的,花了多少錢,撿漏了嗎?”

  王海東放下之后說:“有一件骨雕,應該是清朝的洋人請內務府的工匠雕刻的創世紀,是野牛骨雕刻而成的。本來還有些價值,但是因為骨頭被人用化學藥品腐蝕了,而且用海水浸泡過了。這玩意到底能夠不能夠修復我自己也沒有答案。弒師案,這可是我花了五萬塊拿下的東西。”

  說著,王海東拿出來那件骨雕。不可否認,這骨雕雕刻的是栩栩如生,上面的小天使一個個十分的可愛。

  丫頭立刻放下鬼面翡翠,拿過來這件骨雕說:“東子哥哥,個就是骨雕嗎?我怎么樣看像是玉石做成的啊。”王海東敲打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給我小心一點,摔了我饒不了你。”

  丫頭根本就沒有把這樣子的警告給放在心上,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帶著骨雕坐在了花蝴蝶的一旁。她手中的骨雕潔白如玉,就好像是玉石雕刻而成的。大門時這骨雕拿在手中可是輕巧的很啊,根本就不可能是玉石。

  王海東接著解釋說:“這東西就是骨雕,沒有什么價值,要是我能夠修復的話倒是能夠保本,不過是當時沒有人買這東西我自己出手買下來,多少算是幫一把古家,省的讓外地人笑話我們江流市的人沒有人性。”

  上海人雖然是被算計了一把,買下了四季瓶,但是,不管是怎么樣,他買的并不吃虧,只是利潤上會雨點降低而已,但是王海東這五萬的骨雕真真正正的是賠本的生意。就算是王海東能夠把這件骨雕給修復的話,那能夠賣的了賣不了五萬還兩說呢。

  丫頭聽的很是直接,說的一直接:“東子哥哥那你不是虧本了,我老爸說誰敢讓他虧本就平了他的場子。你這個生意可是做的虧本了,要不要帶人給你平事去,古家的人敢不把五萬塊給退下來的話,那我就讓他們家天天換玻璃。”

  小丫頭還是知道誰遠水近的,講起來這事情的時候倒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這倒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沒不過是一件骨雕而已,東方不了西方亮,做生意沒有不賠錢的,關鍵是從什么地方找補回來就成了。你一個小丫頭不要整天把幫著別人平事去給掛在嘴邊上。”

  換玻璃?呵呵,要是丫頭的父親出馬的話,那就不僅僅是讓別人家換玻璃那么簡單了。換玻璃是小孩子玩的游戲,只是適合丫頭這樣子的年紀。

  花蝴蝶立刻就聽出來了其中的玄機了:“難道說你手中的大軸算是一個漏不成?”

  王海東既然說能夠找補回來,那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虧本,丫頭手中的骨雕是沒有指望了。骨雕能夠被弄成玉石一般的顏色也是相當的強悍了。但是王海東卻表示損失能夠找補回來,這就證明他手中的大軸的價值不一般。

  花蝴蝶和王海東同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對他還是十分的了解的。

  果然,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王海東拿過來大軸,打開平鋪到一旁的長桌上面:“百鳥朝鳳圖,明朝大才子唐伯虎的作品。你說它是一件贗品,那就是贗品。是后人仿制的不會有錯,雖然是不管是從筆法神態甚至是上面的字跡上來講,這幅作品都是和唐伯虎的很是相似,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絕對不會變成真的。

  而且,這上面的印章居然是用的八寶印泥,八寶印泥是清朝才出現的東西。因此我懷疑這東西是唐伯虎的朋友仿制的,因此,才能夠仿制的惟妙惟肖的。但是,到了清朝有人找到了唐伯虎的印章之后才真正的蓋上了他的印章。但是這個蓋章的人似乎是不怎么樣的內行,居然是用了八寶印泥了。這是專業的作假的人不可能犯下的錯誤的。”

  丫頭一邊把玩著骨雕一邊哼哼唧唧地說:“搞了半天這也是一件贗品啊,東子哥哥你怎么總是弄這樣子的東西啊。他們不是說你在古董上面很有一手的嗎?這個生意你也虧了不成?”

  王海東聽了哈哈大笑說:“丫頭你以為我會真的虧本嗎?其實這幅畫也是也是贗品沒有錯,五萬塊買下來的也是沒有錯,兩件一共是十萬塊。我要是嚴格的算,應該是虧了不下六七萬,但是,賬不能夠這樣子的算,古董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我的錢雖然是虧本了。但是在信譽上我卻是找補了回來。以后大家提到古家的時候,不免就會提到我,我是花錢買名氣呢。”

  名氣也是個逐漸積累經營的過程,王海東就是一步步的積累經營自己的名氣。雖然丫頭很是不滿意,但是鬼面翡翠總算是被送到倉庫里面去了,這樣子也是保險一線。

  但是丫頭似乎對王海東的骨雕產生了興趣,死活要拿走玩玩。王海東其實已經鑒定出來這東西沒有什么價值,也就勉強同意讓丫頭給拿走了。怎么樣說花蝴蝶和丫頭也是是給自己撐場子來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不能夠過分的顯得小氣了。電話鈴聲想響起來,那邊傳來了楚天齊非常焦急的聲音:“海東,不好了,柳如煙被人給綁架了。現在正和警方對峙呢。就在白云大廈一樓。”

  白云大廈,王家的公司可是就是在白云大廈,王海東扔下電話就沖了出去,打車來到白云大廈,這個時候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二十多個警察把守白云大廈的正門。沒有證件的話很難接近這個地方。

  這個時候楚天齊正在門口左右徘徊,焦急的等待著。

  看到王海東來了,他立刻迎上前去:“海東,情況有點不太妙啊,大廈里面現在有十多個人,三個保安兩個服務員,剩下的都是白云大廈里面的商戶。里面有兩個是刑滿釋放人員。有自制的火藥槍,反偵察能力特別的強,而且,似乎是針對柳如煙來的,或者是說針對你來的。”

  王海東楞了一下說:“針對我,丫的我在江流市算是比較低調啊,沒有得罪什么人,張小飛林楓他們兩個就算是和我有過節的話,那也不應該用這種手段啊。”

  楚天齊苦笑了一聲說:“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確實和這兩個人是沒有什么樣子的關系的,那不過是兩個農民工而已。他們這樣子的刑滿釋放人員就算是找工作的話,保安清潔工什么的也是不會要的。也只有去工地打工。好像是老板不給他們工資,他們惱羞成怒就在白云大廈當場劫持了大廳里面的人為人質,就是為了逼迫政府找他們老板,把他們的工資給要過來。”

  農民工,弱弱群體,底層工作人員,工資沒有保證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沒有簽合同,或者是簽訂的合同不怎么樣規范的農民工更是沒有什么保證了。盡管國家三令五申的要保證農民工的權益,但是,現在出來打工的人多,工作機會少,你不愿意做,有的是人愿意做。

  因此,這些農民工往往也就是工頭和老板簽訂合同。萬一老板跑了的話,那農民工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在警戒線外面,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探頭探腦的看了王海東兩眼說:“敢問可是聚寶閣的王掌柜?”

  王海東楞了一下,看那老頭,月白的棉布褂子,藍布褲子,現在這天氣,都穿成這棉布的,確實也少見的很,起碼有一點,城里人極少是有這樣子穿衣服的。而且這老人古銅色的皮膚也是經常做農活的見證,背著一個大眼袋,精神頭倒是非常的不錯。王海東楞了一下,似乎不人是這個人啊。

  他走過去試探著問:“這位老先生,你認識我?”

  那老人拱了拱手,倒也是知道一些古董行業的禮節:“老朽梁滿倉,就是張三郎他們一個村子的,三郎他們幾個賣的瓶子還是我給指點的門路,要不然的話,就憑他們幾個也是不可能知道那瓶子值錢,更是不可能知道跑到回龍觀去賣。當時老朽我就在外面看著,因此認識王掌柜嗎,知道王掌柜是個講信譽的生意人。”

  這話說的王海東有點汗顏,他確實是比一般的古董商人講究一些,但是改賺的他也是一分沒有少賺,那鈞瓷基本上就是一個青花瓷瓶的一個搭頭而已。

  王海東猛然間想到了一個事情:“老先生,里面的人該不會是張三郎他們吧。”

  張三郎走之前可是說他們的工資也是一分錢都沒有要過來的,要是說三個人鋌而走險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梁滿倉擺擺手說:“還真不是他們三個,老朽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古董鋪子里面學過兩年,但是沒有學成就解放了,回家種地直到現在,呵呵也是知道行里面的一些事情,像是三郎他們這些人把古墓里面的古董給私下分了,警察要是查不到就算了,萬一查到的話也是不好。因此我讓他們幾個回老家了,一時半刻怕是不會回來的。而我就在這里等著給我們幾個要錢。要是等不到抓住那老板,我就準備在工地過年了。對了,王掌柜,我手中還有一副畫呢,是當年我做學徒的時候師傅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要是實在要不回來工資的話,我就回去把東西拿過來賣給你,也算沒有白出來一場。”

  這個梁滿倉還是有著農民一般的狡詐的,他自己也算是半個行里面的人了,知道想要找個有信譽的買家是不容易的。因此,遇到王海東,在他看來就是最為幸運的事情了。自己的孫子眼見得要結婚了。但是沒有錢,這孫媳婦也娶不到家啊。這重孫子也抱不上啊?

  因此,梁滿倉遇到了王海東這樣子的人,認定了王海東是個有信譽的,至少在奸商里面算是比較有良心的。而且聚寶閣在回龍觀一向是名聲很好,把東西賣給這樣子的掌柜的梁滿倉還是很放心的。

  而聽了梁滿倉的話,王海東才知道,這個家伙原來是在古董鋪子做過一些時候,滿口的老朽倒也是有趣,不過好在恢復了正常的講話。王海東立刻就想到了什么:“難道說里面劫持人質的就是你們工地上的人嗎?”梁滿倉點點頭說:“里面的那兩個人就是我們工地上的,而且這兩個家伙還是刑滿釋放人員。”楚天齊看到這梁滿倉對案子有幫助,因此讓手下放他進來。

  現在警察對里面的兩個劫匪基本上是一無所知的,既然是來了一個知情人的話,那當然是不能夠放過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已經是有警察走過來帶著紙筆開始記錄起來了。

  這梁滿倉到底不是一般的農民,一般的農民對警察總是有一種畏懼感的,但是梁滿倉卻沒有這種畏懼感,他倒是好像在說一件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的事情一般。

  因此,從他的舉動中能夠看的出來,他算是農民里面少數見過世面的人。因此,就算是在面對警察的時候,梁滿倉依舊是侃侃而談,沒有絲毫的怯場的意思。

  梁滿倉接著說:”這兩個家伙高個子像個電線桿一般的叫李彪,像個殺豬的莽張飛的那一個叫孔大壯。本來我們工地上也是不要這兩個刑滿釋放人員的,但是他們兩個好像是和一個工頭是什么親戚什么的,也就跟著在工地上混。

  要不到工錢,我們這些人也是著急,但是畢竟是沒有人會想到干這樣子的事情。但是李彪和孔大壯這兩個人本來就不是那種安分的人,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倒他們兩個本來是鼓動大家去把老板的家給搶了,結果沒有人響應他們兩個。

  今天一早,他們兩個就說要去公司找老板理論,就算是找不到老板的話,那也要弄學東西回來。而且因為我聽說他們兩個還私下找人弄了兩把火藥槍,怕出什么亂子,因此就跟著跑過來了。但是,結果你們就看到了,果然還是出了事情了。”

  王海東也是聽說過這個事情的,工地上的老板早就跑了,李彪和孔大壯兩個人說是來找老板理論,估計這就是一個借口,畢竟他們兩個也讓是進去過的人,因此,在做事情的時候也就是少了幾分顧慮,來這里應該是想從公司里面弄出來一些東西來。

  想到這里,王海東對楚天齊說:“出事情的那家公司叫什么?對了。就是工地上面弄出來了一個古墓的那個公司,他們的老板把錢給卷跑了,剩下一幫苦哈哈的農民工無處伸冤。這家公司你們查了沒有。”

  楚天齊想了一下說:“要說最近有建筑商捐款逃走的事情,也就是銀河公司了。他們工地上也發現了一處古墓,但是那是老板跑了之后的事情,文物局的專家到現在還罵娘呢,那么好的一個古墓,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夠跑老鼠了,基本上除了兩具尸骸之外也沒有什么剩下了。至于說銀河公司,他們公司被查封了。不過在查封之前他們公司都已經被搬空了,李彪和孔大壯兩個家伙估計是弄不到什么好處才臨時想著綁架人質的。”

  王海東點點頭,這個解釋倒是十分的合理:“老先生,這兩個家伙是因為什么事情進去的。”

  梁滿倉想了想說:“有一次喝醉酒的時候,他們好像吹噓過,是拿著槍打劫了高速公路的收費站,結果就進去了,這是花錢才被弄出來的。反正他們兩個平時在工地上也是沒有人敢招惹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倒是一愣:“悍匪啊,我說一般的刑滿釋放人員是沒有這樣子的膽量的。天齊,你先去查一下這兩個家伙的老底,我去看一看。”

  楚天齊卻很是了解王海東,招呼過來一個警察,讓他去查李彪和孔大壯兩個人的底,然后才轉過身來說:“我還不知道你,保如煙看的跟珠寶一般,這個時候看她受到了欺負,自然是不會輕易罷休了,我告訴你,別做的太過分了。免得對上面不好交代。”

  王海東為了柳如煙是什么樣子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的,有一次柳如煙被一群小混混調戲,結果王海東提著一個酒瓶子追殺那群小混混,追了三條街,硬是把那八個小混混都給打進了醫院,最輕的一個也是住院三個月。當時也沒有人知道王海東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在巷子里面把那八個小混混給放到的,但是警察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成了血人的王海東像是一頭狼一般張牙舞爪的從巷子里面出來。

  而這個時候,楚天齊更是見識過王海東的武力,自然是不放心他了。畢竟對方是有槍的,盡管那兩把槍不過是火槍而已。

  王海東揮揮手說:“放心好了,我先去看看到底怎么樣了。”

  這個時候,警察和李彪他們的第三次談判結束了。一名學者一般的警察,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卻是汗流浹背的樣子提著一個話筒走出來:“天齊,這樣子不成啊,時間長了里面的老人和小孩子未必受得了。劫匪一定要找他們的老板吳東出來,讓他們老板把欠他們的兩萬三千塊錢的工錢給他們。不然的話就撕票,剛才還說一個小時候不見他們老板的話就十分鐘干掉一個人質。”

  楚天齊咬牙切齒地說:“十分鐘干掉一個人質,他們香港警匪片看多了是不是。他們的老板是吳東吧,那家伙不是早跑了,我們什么地方找人去啊?”

  這名金絲眼鏡無奈地說:“我也這么說過,但是他們不相信,好像他們兩個和吳東是有點聯系,曾經做過這個吳東手下的打手,因此他們兩個堅持吳東還在江流市,只是不知道在江流市什么樣子的地方而已。但是就算是他們說的是真的,想要在四十分鐘里面找到吳東也不容易。”

  王海東想了想了一聲說:“李彪和孔大壯兩個家伙手中都是有武器的,這可是悍匪,就算是找到吳東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你想想看,吳東這家伙有膽子站出來嗎?現在劫匪情緒怎么樣。”

  雖然這金絲眼鏡不認識王海東,但是這金絲眼鏡卻知道能夠被楚天齊帶過來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因此,很是配合地說:“不樂觀,劫匪的情緒隨時有爆發的可能。但是這兩個家伙很狡猾,躲藏在死角里面,我們的狙擊手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瞄準他們。”

  王海東皺了一下眉頭:“時間來不及了。”

  說著,王海東一把扯過來金絲眼鏡的喇叭,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金絲眼鏡想要阻攔,但是楚天齊卻說:“放心,老鄭,海東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現在劫匪還是在求財,至少他們的希望沒有落空呢,因此,不會隨便動手的。而且,憑借王海東的身手,兩個劫匪打到他的機會也是非常的小的。王海東一邊走,一邊施展異能,一道道細微的藍色電流在他的內衣上游走,不到兩秒鐘,穿在里面的一套內衣就變成了防彈服了。

  異能,修復。王海東才不會傻乎乎的往槍口張撞,不給自己加點保險怎么樣可能啊。

  但是因為這一次他動用的精神力實在是他大了。

  走上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頭有點暈暈乎乎的,但是一陣涼風吹來,他很寬鎮定了下來。

  頭部是沒有辦法保護了。但是王海東是有經驗的,一般來講,像是這樣子自制的火墻,而且是在劫匪的手中,這些劫匪也是知道殺人和商人的區別的,因此,他們如果是萬不得已開槍的話,那一般也是往身上招呼,這樣子的話,一般就是說把人給打傷了。而且瞄準腦袋那是要很好的槍法才成的,一般的劫匪很難有這樣子的好的槍法。

  王海東打開喇叭:“李彪,孔大壯,你們兩個給我聽著,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現在我要進去了。”

  王海東喊這么一下就是為了避免自己突然進去會惹得兩個劫匪兇性大發而傷及人質。

  一個憨憨的聲音想起來:“你們警察最好給我老是一點,不談的話,老子不介意時間不到讓這里見見血。反正老子沒有錢也沒有臉回家了,大不了賠上一條命就是了。不想那么多人陪著老子去死的話,那這個時候乖乖的讓吳東這王八蛋過來。”

  很顯然,這個聲音對吳東還是非常的憤恨的,他好像是把所有的都憤怒都發泄在了吳東這個王八蛋這樣子的一句話上面了。但是王海東怎么樣會給他們這樣子的一個機會啊,現在王海東已經是走到了大門口,看了里面一眼,還好,柳如煙正和一個服務員躲在一張桌子底下。

  而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懷里面抱著一個五六歲,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孩。做劫匪是不是也是有底線的,這樣子的事情王海東是不知道的,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說,王海東自己是有底線的,在這個時候他確實是憤怒了。

  農民工可憐,但是小女孩就不無故了嗎?就算是做劫匪的話,丫的也應該找個大點的人質啊。

  也該著李彪和梁滿倉這兩個家伙比較倒霉,他們劫持誰不好啊,偏偏是劫持了柳如煙,結果把王海東給引來了。

  一開始孔大壯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那個時候孔大壯還在納悶?警察不是剛來談判過嗎?怎么又派遣了一個年輕人過來啊。還沒有等到孔大壯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海東已經是如同獵豹一般沖了過來。

  孔大壯這個時候腦子有點不好使了,難道世界上海真的有不怕死的人,但是當讓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海東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他手中的自制的火槍,那槍管立刻在王海東的手中變成了麻花一般。

  這個時候孔大壯才感覺到了恐懼,在他面前的是眼睛里面充滿了殺氣的一雙眼睛,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中閃爍出來的是那種死亡的氣息。孔大壯這家伙在道上也算是一個狠角色了,其實他的身上也是背了一些命案的。

  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那冰冷的眼光居然是讓孔大壯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就在孔大壯一愣神的功夫,王海東奪過火槍,啪的一下把孔大壯砸倒在地,小女孩就過來塞到桌子下面。

  這個時候小女孩也不哭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海東,似乎不相信自己被救下來了。

  這個時候,柳如煙已經是看清楚了王海東居然第一個沖了進來,三下五除二的把孔大壯給收拾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海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海東這一次可是相當的冒險,要是讓他奶奶知道了這個事情的話,那禁足是肯定的。王海東則是做了一個調皮的鬼臉,豎起來食指示意柳如煙不要講話,免得打破現在的局面。

  而李彪這個人比孔大壯有點心眼,這個時候李彪居然是躲藏在里面,當王海東把孔大壯給放倒之后,這李彪也是背后直冒冷氣,哪里來的狠角色啊,看動作,看身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李彪躲在大堂包間里面說:“兄弟哪條道上的,看你不像是條子,山水有相逢,你今天放我一馬,來日必當厚報。”

  這個時候李彪驚嘆于王海東的身手,知道自己要是硬拼的話那絕對是找死,這家伙唯一的一個優點就是會審時度勢,想著拉攏王海東一把,看看是不是你能夠轉危為安,至于說出去之后,嘿嘿,到時候打王海東的黑槍就是了。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李彪,你小子也配和我提道上的規矩。這事情本來我是挺同情你們的,吳東那家伙卷錢跑了,你要是讓道上兄弟幫個忙,也未必沒有辦法拿回來自己的工資,但是你看看你,你現在辦的事情像個爺們辦的事情嗎?像個道上的好漢辦的事情嗎?

  我都替你臉紅啊,你不去找吳東,是沒有膽量去找吳東吧。怕是你找到吳東也會被他剁成七八截。呵呵你就拿著這群老弱婦孺出氣,你還配和我提什么山水有相逢,我呸,識相的你趕快投降,不然的話,我廢了你你信不信,爺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欺軟怕硬的人。”

  李彪聽到這里,知道事情不可能談下去了,心中一橫說:“好小子,既然你不給面子的話,那包廂里面的這兩個小妞可是要給老子賠命了。我李彪這輩子也算是值了。哈哈、、、、、、。”

  王海東看到沖進去果然是相當的危險,因此,找到打聽里面的一個開關,一拳砸上去,整個大堂的電燈幾乎在同時爆炸開來。而在這個時候李彪在包間里面也傳來了一陣的慘叫聲。

  被360伏的電壓經過,那絕對是沒有活命的可能。

  王海東已經是發現了李彪躲藏的地方頭上不到一尺的距離就是一個插座,因此控制電流直接的把這家伙給收拾了。接下來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反正警察處理這樣子的事情是最拿手的了,兩個劫匪一死一傷,這是警察經過了不懈努力的結果。在拯救的過程中受到了熱心市民王某某的協助,二十三位人質全部安全獲救。

  這個時候王海東找梁滿倉,但是已經不見這他的蹤影了,楚天齊說這位老先生早早的就溜掉了,好像說明天會去聚寶閣找王海東。

  這個時候,王海東沒有好氣的瞪了公司的幾個主管一眼,這才陪著柳如煙回到了公司。

  坐到會議室里面,王海東才瞪著公司里面的幾個主管說:“都說說吧,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如果是要查賬的話,也用不了那么長時間啊,我都從拍賣會上回來那么長時間了。

  這邊的賬目柳經理還是沒有查清楚,要是你們幾個盡心盡力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賬目早就查干凈了,而且要是賬目早就查干凈的話,也不至于遇到現在這樣子的事情啊。這一次你們公司是要負責的。別的先別廢話,每人扣除一個季度的獎金,取消今年的探親假。”

  王海東的一句話,公司的五大主管的一季度獎金和全面的探親假就這樣子被取消了。

  但是五個主管沒有一個敢說一個不字的,如果是外人還不了解王海東在王家的地位的話,那這些為王家服務的人卻是非常的了解王海東在王家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可以說王海東在王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王家第三代里面最強勢的一個人,但是也是隱藏的最深的一個人,深到這家伙表面上和王家這樣子的一個強大的家族沒有任何的聯系一般。但是王家老太太最疼愛的孫子是誰,當然是王海東了。就憑借這一點,王海東就能夠在王家橫行霸道。

  五個主管中最左邊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性,她雖然對王海東的處罰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的。

  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她還是說:“其實這事情是因為會計不在這里,賬目太亂了,因此,暫時的沒有辦法查清楚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明天會計回來了把賬目理順了就能夠查賬了。”

  王海東瞪了她一眼說:“江流分公司的會計部門是誰掌握的,部長明天不用來了,那個回家的會計不管是誰,結賬走人,我們公司不需要這樣子的沒有責任心的員工。把賬目那來我要看。賬目太亂,我就不相信亂到什么程度。”

  這一句話,會計部門的部長和那個會計都不用來了。其實五個主管心中明鏡一般,這兩個人不過是替罪羊而已。太子爺要查賬,自然是沒有人敢拒絕了。

  柳如煙在一旁冷靜的考慮了一下說:“海東,這里的賬目確實是有點亂,想查清楚的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天都那么晚了,我剛才已經把賬目封存了,別人想要動手腳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明天吧。”

  今天遇到的事情可能是柳如煙這一輩子都未必遇到的事情,她居然是在自己家的公司門口被劫持了,而且今天倒霉到遇到兩次不順心的事情,不由得讓她這種女強人一般的類型的人也是產生了一種疲倦的感覺了。

  王海東一言不發,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這個時候柳如煙也是知道王海東是真的動怒了,一定要查清楚今天這個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罷休的。只是,一個公司的賬目不是那么容易查清楚的,要不然的話,怎么會有花賬一說呢。

正文第一百三十張懲罰  等到有人把賬目給抱過來之后,王海東一邊翻看賬本一邊說:“如煙姐姐你想錯了,今天我不止為了查清楚這樣子的賬目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而是為了在這樣子的時候查清楚這樣子的賬目有什么漏洞,結果讓做賬的會計都在你要查賬的時候回家了。這是我們公司的蛀蟲,雖然我不愿意管公司的事情,但是并不表示說我對這樣子的事情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了。”

  王海東翻看賬本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比一般的人看休閑雜志要快的多。

  因此,這個時候五個主管心中不免是產生了懷疑,太子爺是在查賬還是在裝模作樣啊,難道查賬這樣子就能夠查的清清楚楚,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還要那些會計做什么啊?

  不但是公司的五大主管對王海東產生了懷疑,就算是柳如煙這個時候也是非常的疑惑,王海東根本就是一目十行的在查,根本不像是仔細的核對。

  這些公司的賬目是最近兩年的收支明細,就算是仔細的核對的話,那也是未必能夠查清楚里面的貓膩來的,但是王海東這樣子的查,天知道會查處來什么來了。

  但是,會議室的氣憤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因為王海東這家伙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敢大聲的喘氣,隨著沙沙的翻書的聲音結束,這個時候王海東指著其中的一個缺損的地方說:“誰是公關部的林冬冬。”剛才辯解的那位林冬冬主管站出來。

  王海東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說:“你就是公關部的主管是不是,去年有一筆七十萬的招待費,到底是招待什么人的,怎么樣的一個,既沒有發票,也沒有相關人員的簽字,更沒有你們經理的蓋章,你居然是敢拿出來報銷。而且,財務部門居然是給你報了。你先給我說清楚這一筆錢到底是怎么樣去了。如果是說不清楚的話,明天自己卷鋪蓋回家。財物主管藍一水給我想好了怎么樣解釋缺損的事情。”

  震驚,讓人驚奇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他們五個主管當然是清楚那一筆七十萬的錢到底是怎么樣去了。招待費不過是用是十多萬而已,剩下的五十多萬被貪墨了。

  這一點他們五個誰也跑不了。但是這筆錢不是做花賬的時候做掉了嗎?似乎從這樣子的一本賬目上很難查清楚這七十萬的出現。

  林冬冬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整個人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這事情雖然是她出手做的,但是,主謀不是她啊。

  因此林冬冬戰戰兢兢地說:“七十萬的招待費,其實我們公司每年的招待費都要超過三百萬的,這七十萬可能是一個季度的開支,但是要說清楚這七十萬的招待費的用途,要仔細的核對一下去年的所有招待費,做個明細表,這樣子的話,才能夠解釋的清楚。”

  顯然,這些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更不用說是讓王海東相信了。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一言不發,沉默了足足有二十秒,這才是最讓人感覺到可怕的地方。就算是王海東真的發飆了,把林冬冬給臭罵了一頓,也比現在一言不發要好的多。

  最后,王海東扔下手中的賬本說:“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閑雜就給我差,什么時候查清楚了什么算完,不然你就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似乎這和林冬冬是和經理有些關系,傳言可能是靠著出賣色相才進的公司做的公關部的主管。而公關部的那些女孩子,有幾個和公司的領導是干凈的,這點大家心知肚明就成了。

  這個時候林冬冬終于是忍受不了王海東的壓力了:“你這是強人所難,我也不是會計出身,公司和總公司每年至少要查兩次賬目,現在還沒有到查賬的時候,不能夠因為柳總監遇到了危險,你就把氣撒到我們頭上啊。你憑什么這么做啊。我們是出來打工的,不是你們家的奴才。我們也是有任何尊嚴的,”

  王海東哼了一聲說:“憑什么?哼哼,就憑我姓王,這是我們王家的產業。是沒有錯,你們是給我們王家打工的,但是我們也給你們高新了。我們公司在獎勵是算是高工資高待遇了吧。除了中石油等少數幾家大型航母公司之外,很少有公司比我們的福利工資更高的吧。但是這些高福利高工資是讓你們用心的給公司工作的,不是讓你們用來做假賬的。你要是不查清楚的話,現在就給我走人。”

  王家的生意不是王海東負責的,這事情是和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的,因此,一般的來講王海東是不愿意插手王家的生意的,就像是他不愿意借著父親的名頭去做官走上仕途是一樣的道理。但是并不是說他會容忍在王家的企業里面有害群之馬存在了。

  林冬冬看到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這才接過賬本離開了。這個時候王海東看了剩下的四名主管一眼,這四名主管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一把刀子直接扎在心口一般,他們心中想的是什么在王海東的面前暴露無遺。

  看了有三五秒鐘,王海東這才問:“誰是財務主管藍一水,站出來。”一個胖胖的,有點禿頂的五十多歲的男人站了出來,這個時候他那肥胖的身軀已經是開始有點顫抖了。似乎在這樣子的時候一切在王海東的眼中都是無所遁形的一般。

  王海東很;冷酷地說:“七十萬,呵呵,你們財務太厲害了啊,七十萬就這樣子的沒有了。給我解釋一下那七十萬是怎么樣報銷的,而且賬目上有缺損,別給我找林冬冬一樣的理由,雖然有一頁被撕掉了,但是那是用圓珠筆寫的,在下一頁上也是留下了一些痕跡的。老老實實的給我說出來實話,不然的話,就不是走人那么簡單了。”

  這個時候藍一水心中那個恨啊,這個做假賬的會計缺心眼啊,怎么樣連這基本的規矩都忘記了,居然是留下了那么大的一個把柄出來。

  用來招待一些身份特別的人或者是辦一些特別的事情,比如說處級領導來了的找到,或者是說市區等有關單位要等等這些事情。這個要是查的話,那就不好查清楚了。

  有的根本就是連賬目上都不可能體現出來。至于說那賬目章顯示出來的七十萬,可能是因為有新來的會計不熟悉情況,把特別招待費給計算到一般的招待費的里面了。這一點總公司也是清楚的。”

  特別招待費,不用說不過是很難查清楚的,這樣子的錢可以算作公司的運營成本,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行賄了。

  當然賬目上是不會有這些錢出現的,但是不管是任何一家公司,或者是說任何一個人只要是做生意,就算是你開一個小餐館,小市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也是難免要出現的。

  比如說工商稅務城管等等來了人,你敢不招待一頓,你敢不給點煙酒什么的,你要是敢不煙酒一下的話,那他們回去就該研究你們了。

  這藍一水做財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每一次在使出來這樣子的殺手锏的時候都是很靈的,總是會化險為夷轉危為安的。要不是他在這方面貪墨一點招待費什么的話,那他包養的那個嬌滴滴的美女大學生為什么會啊。

  但是,這一次當他講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立刻就后悔了。要是在別的公司這樣子的解釋或者是能夠搪塞過去的,但是他忘記了這是王家的公司,而在他面前的就是王家的太子爺,江流市的一把手就是這位的老子。

  一般的公司是絕對不敢找上那些有關部門去查清楚到底有什么招待費的,但是王海東要是真的下狠心要查下去的話,有關部門也是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不給王海東面子的。

  果然,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很好,很好,水至清則無魚,這樣子的道理我也是清楚的,只要是你們能夠為公司做事情,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做了也要把事情做干凈啊。既然你這樣子的說,把這七十萬的去向給我查清楚,到底是用在了什么地方,我一一的去核對,核對不上的話,你就等著吧。”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雖然是到了下班的時間,但是不管是怎么樣,天王星集團江流市分公司的人卻沒有一個敢提出來下班這兩個字的。王海東教訓了藍一水,剩下的三個主管更是如履薄冰一般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

  王海東翻看了一下賬本五分鐘后說:“人事部的主管鄭亮亮,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我們江流分公司去年單單是招收保安就有十個,還三班倒,你當我們公司是做銀行的還是做珠寶的。而且這大廈的物業也是有自己的保安的,我們公司頂多白天請兩個保安,或者說根本不用保安,這完全是在浪費。”

  一直在后面的那個矮個子,瘦的和猴子一般的鄭亮亮站出來解釋說:“這些都是經過孫總經理決定的,我們人事部不過是按照總經理的吩咐行事。總經理說像我們天王星集團的大公司沒有幾個保安也是不像話的,就召集了幾個保安撐門面。”

  這話解釋出來到底是誰會相信,這個就真的不好說了。反正鄭亮亮是自己不相信,這些保安和總經理孫紅星的關系可是不一般啊。而鄭亮亮雖然是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卻不敢說出來。畢竟事后王海東走了,他也是要在江流分公司干下去的。

  王海東臉色一沉,扔下賬本說:“把那些保安的檔案給我拿過來。”

  面對臉色不善的王海東,鄭亮亮也是不敢怠慢立刻讓人把保安的膽敢給拿過來,恭恭敬敬的遞給王海東。

  雖然王海東很年輕,傳言這位大少爺今年不過是大學剛剛的畢業,但是查賬絕對是一把老手,能夠從真真假假的賬目中一下子看出來問題的關鍵來,那這樣子的時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

  王海東翻看了一下檔案說:“孫紅星是蘇北孫莊的吧,這幾個保安有一多半也是孫莊的,剩下的那幾個雖然不是孫莊的,但是也是蘇北的人,這是什么態度,這是任人唯親的態度。你們總經理什么時候過來。十分鐘,去告訴他,十分鐘之內如果是不回來的話,那就永遠都不用回來了。”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來了:“王少好手段了,一來我這里就開除我的手下,而且想要開除我,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不是。”

  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個衣冠楚楚,相貌富態的中年男人。一身得體的意大利手工黑色西裝襯托的他那臃腫的身材倒也是有幾分威嚴。孫紅星可不是他手下的這幫人這樣的好打的。

  天王星集團的董事長是王運來,是王海東的二叔。這孫紅星能夠被派遣到江流市這個可以說是天王星集團的后方大本營本來就是代表了這家伙是王運來的嫡系了。

  因此,想要開除江流分公司的其他的員工倒是好說,開除孫紅星的話,那就要經過王運來的批準了。而且,王運來也是知道,在王家爭奪加長這樣子的事情中,王運來和王海東的父親并不是怎么樣的投緣。

  因此,孫紅星就更是不用去擔心王海東會拿下自己了。有看依仗,孫紅星講話的時候自然是神態自若,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王海東用銳利的眼光盯著孫紅星,孫紅星心中一陣的mao,殺氣,居然是殺氣,王家都是一些什么人啊,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居然是眼中有那么重的殺氣。

  看來這個王家的大少爺不是傳說中說的那么不堪啊。本來孫紅星也是聽說王海東經過家里面的安排是要從政的,但是最后王海東到底是沒有從政,因此外界傳說王家這位大少爺是個徹頭徹尾的叛逆。

  王海東沉聲說:“下馬威,你也配,不過是王衛東的一個棋子而已,你真的以為你是一個人物了。每年三十萬的年薪,這絕對不能夠算少了,車貼餐費什么的加起來也有十幾萬了。

  你一個人花了快五十萬,甚至更多,這也算了,但是你居然是搞個人小幫派,把自己的親朋故舊都給弄到公司里面來,是不是把天王星集團給當成了你們家的公司了。是不是以為我們王家沒有什么樣子的人能夠治得了你了,恩。”

  這幾句話說的相當的不客氣,句句如劍,字字如刀,直中要害。天王星集團財物審計總監,這個稱呼是柳如煙的職位的全稱,因此,只要是和財物上有關系的事情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柳如煙都是有權利處置的。

  就像是審查這江流分公司,雖然總經理她是不能夠隨便的撤換的,但是有建議董事會撤換的權利。而王海東看這江流市分公司的會議室布置,那個叫豪華啊,絕對不比總公司的差到什么地方去。

  其實剛剛的一進這間會議室,王海東就被它的豪華恢弘所折服,那一種豪華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百多平方米的大廳金碧輝煌,處處透著奢侈。

  地面鋪著紋路復雜、淡雅高貴的大理石,真正的云南大理石,如水墨畫一般的美不勝收,看著就讓人舒服,似乎傳承千年的煙雨水墨畫就從地上撲面而來,透著歷史的厚重,與那大廳的金碧輝煌相映成趣,也只有這種歷史的厚重,才能夠承接的下來那種金碧輝煌。

  看到這里王海東心中就火大了,丫的,這種文化氣息太浪費了一點吧?鋪了金色祥云紋路的墻紙的墻壁的兩側,各貼著“時間等于金錢”和“態度決定一切”等幾個鎦金大字,作為公司文化,這兩句話還是比較合適的。

  那雪白的天花板上并列著幾盞晶瑩透明的“水晶燈”,單單是這水晶燈,五位數是保守的估計。而且在會議室還擺滿了散著古樸香氣的名貴紅木沙,每張沙上都雕滿了各種精美的圖案。雖然沒有聚寶閣的那一套名貴,但是,卻勝在數量上有優勢,因此算來也是一筆不小飛費用了。

  王海東的怒火雖然是暫時的被壓抑了下來,但是,卻已經是到達了爆的邊緣了。柳如煙很是熟悉王海東的神態,知道現在王海東已經被氣的不成了,說不定怎么樣就會飆的。

  而王海東一旦是飆了,除了老太太沒有人能夠壓的下來。

  因此,這個時候柳如煙也是皺著眉頭說:“孫經理,這事情你確實是要給總公司一個解釋。賬目被弄的是一塌糊涂,我來之前可是通知過你要過來查賬的。但是到最后結果你就給我一筆糊涂賬不是。我會向董事會提出來抗議,你就想著怎么樣向董事會解釋這個事情吧。”雖然柳如煙是財務總監,但是孫衛星似乎也沒有太過懼怕柳如煙,因為他們畢竟是在王家不同的兩個陣營里面,可以說是各為其主了。

  但是這個時候不是藍一水咬牙切齒的時候,他想了想說:“其實,這確實是招待費,不過是特別招待費,我們公司一般招待費是有兩種的,一種是一般的招待費,這一種在公司的賬目上面是有明細收支的。但是還有第二種是特別招待費,似乎這個事情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大不了,孫紅星自己后臺很硬,在天王星集團至少是不比柳如煙要差的多。

  因此,他的回答也是非常的強硬的:“柳總監,向董事會反應情況是你的權利,但是這不是總公司例行的一年兩次的查賬,不過是你突然的到來而已,以前一天給通知,負責的一個會計也請假不在,如果這樣子的事情也是一個錯誤的話,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有些賬目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隱形的支出是不能夠顯示在賬面上的。王少查出來的那七十萬,其實就是一筆隱形的支出,我負責簽字把這筆錢給安排到了日常的開支上了。因此,就算是林冬冬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也是不可能核對出來的。”

  提到這七十萬的時候,孫紅星其實也是相當的郁悶的,有一次他找幾個圈里面的朋友打麻將,但是沒有想到那是別人設計好的一個騙局,結果孫紅星就被騙去了五十萬。

  事后孫紅星指使林冬冬從公司的賬目章劃出來了七十萬來用,當然有十多萬確實是招待費,但是剩下的錢都是被孫紅星用來還賬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海東漫不經心地說:“那照孫經理這樣子一說,這七十萬就是一筆壞賬,怎么樣都不可能查出來了嗎?隱形支出,哼哼,就算是隱形支出的話,那你也要給我說出來具體的項目來。不然的話,你等著。”

  孫紅星倒是想讓步,但是他是王海東的二叔王運來的手下,恩,算是王衛東,王運來的兒子,王海東的堂兄的嫡系,因此也就是王運來的鐵桿心腹。要是他堅持到底的話,到最后王運來或者是能夠保他一下,但是要是堅持不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不好說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了。

  因此,孫紅星很堅決地說:“王少,我也是江流市分公司的負責人,只要是保證了集團的利益的話,一些資金的使用我還是有一定的權利的,這也是董事長交代過的,現在做生意不容易啊。要想做成一筆生意,哪一個地方你打點不到都不成。你要是這樣子的說那就是強人所難了,去查那些人的名單,我們天王星集團不用在江流市混下去了。這些錢,我結交一些官員什么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結交官員,拉關系,這樣子的事情當然是一個公司做大必由的道路了。

  王海東冷靜地說:“那你說的結交官員,李剛那家伙就是你結交的朋友是嗎?我二叔管得了你,我就管不了你是不是。”

  不等孫紅星反應過來,王海東讓人意想不到的站起來扔下那些檔案,飛起來一腳直接的把孫紅星給踹到墻角,然后一陣狂風暴雨一般的拳打腳踢。孫紅星也是被王海東的舉動給嚇蒙了?

  天底下查賬還有這樣子查的嗎?孫紅星指使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蒙到了麻袋里面被人一陣的亂踹,頭暈眼花,直冒金星,如同一個失去了平衡的陀螺一般滿地打滾。

  王海東一邊踹一邊說:“我讓你任人唯親,我讓你結交李剛,丫的你孫子要是辦正事了的話就算了。看你截教的那些朋友都是什么德行啊。”

  直到孫紅星被踹的鼻青臉腫,整個人感覺是輕飄飄的仿佛要飛起來一般,全身的骨頭幾乎是沒有一個不疼痛的。這一手可是震撼了所有的人,一直在江流市分公司傳說王家的這位大少爺是不怎么樣守規矩的一個叛逆的青年,但是沒有想到叛逆到這樣子的一個程度啊。

  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居然是動人?不可否認,柳如煙是沒有權利撤換孫紅星的,實際上就算是柳如煙的話,那也只有建議董事會換人的權利,但是卻沒有立刻撤銷孫紅星的職位的權利。

  就算是打官司到了董事會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王運來也是會把自己的手下給保下來的。因此,王海東很是了解天王星集團的這些具體的運作:“丫的,孫子我告訴你,一時半刻弄不下來你是沒有錯,但是,收拾你還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實話,那七十萬到底去被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別和我說結交官員什么的,江流市我就不相信有哪個部門敢不給我王家面子。說清楚了,把錢給我吐出來,我給二叔一個面子這事情就算了。說不清楚,哼哼,你給我等著。”

  如果剛才王海東的算是警告的話,那這一次就算是威脅,不對,先是脅迫了,因為王海東已經是開始動手了。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相信,直接的動手比任何的警告都來的要直接的多。

  孫紅星也知道王海東就算是把自己給打的住院也是沒有地方喊冤去的,警察會接手這個案子嗎?當然是不可能了。

  他孫紅星是沒有想到王海東居然是說動手就動手,居然是不顧身份的把自己臭揍了一頓。

  王運來敢把王海東給揍一頓嗎?顯然是不可能的,王董事長要是敢動手的話,王家的老祖宗會讓王董事長知道什么叫做棍bang底下出孝子這句話的。因此被人給扶起來之后,孫紅星只有垂頭喪氣,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躺在椅子上了。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事情的經過給講出來。然后才辯解說:“其實當時是因為我手頭比較近,之前的時候去了一趟香港,花了不少的錢。因此,才打起來了公司的注意。至于說那幾個保安,確實是我的親戚朋友的兒子。當年我落魄的時候他們也幫助過我,現在我算是混出來點人樣了,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么樣他們找上門來的話,我是不能夠不管不顧的。王少你放心,我明天,不今天晚上就讓他們滾回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王海東不是一般的兵,而是精通財物的特種兵,文武雙全。財物上的那點貓膩,王海東根本就沒有仔細的核對就看出來了其中的貓膩來了。

  王海東聽了之后不置可否地說:“七十萬的事情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拿了多少自己補上去,給我二叔一個解釋,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那我絕對不饒你。至于說那些保安,回家就算了。但是留在公司也是不成的,我們在江流市不也是有自己的物業公司,一個月千把塊錢雖然不多,讓他們去那里做保安去吧。”

  打了人也是要讓別人心服口服才對的,王海東倒不是顧忌什么才把那十個保安給留下來,實在是孫紅星這家伙給的理由能夠讓他接受,親戚朋友來投靠自己,總是要量力而行的幫忙一下。

  看著這豪華的會議室,王海東就不是一般的生氣:“老孫你們可以啊,這會議室,就算是在總公司的話也未必有如此的豪華,看這裝潢布置是從五星級的酒店里面學到的吧?似乎這樣子的裝修不在總公司的范圍之內啊。沒有幾十萬,這會議室下不來。裝修大大的標了,這個裝修的賬目也要給我理順了,如果是說出現什么樣子的問題的話,一樣的嚴查責任人。總公司董事局開會的時候也未必有這種待遇啊。”

  孫紅星遲疑了一下說:“這是有人通過關系介紹過來的裝修公司,我們也不好拒絕,標是標了一點,但是賬目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王海東很是郁悶地說:“標了就是標了,這事情是原則的問題,哪個關系介紹過來的我也就不問了,誰負責的這個事情,回扣拿了多少,都給我整理出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要是被我查出來什么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不是那么好講話了。”

  這么大的一個裝修要是說沒有什么貓膩的話,王海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這都是細枝末節,王海東雖然生氣,但是也不好因為這個再開除什么人。孫紅星若是識相的話,會把這個事情給處理的非常好的。

  聽了王海東的話,孫紅星連連表示絕對會一查到底,不會姑息養奸的。他可是徹底的領教過王海東的手段的,

  這種雷霆大作,暴雨傾盆的事情絕對是讓人難以招架的,孫紅星雖然在天王星集團是有靠山的,但是也不敢第二次的惹怒王海東。至于裝修的事情,他當然是非常的清楚了,而且雖然是關系戶介紹來的公司,該著孫紅星拿的好處他是一點都沒有少拿,因此,在面對王海東如同刀劍一般的目光他總是有點心虛。

  王海東狠狠的瞪了在場的三個主管一眼說:“你們就祈禱明天賬目上不會被查出來什么問題來,不然的話,看我怎么樣收拾你們。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有什么吃拿卡要占公司便宜的事情自己主動的把錢交給財務上,這事情就算了。不然的話,你們一起卷鋪蓋回家算了。”

  雖然江流市分公司的賬目實在是有點讓人看不下去,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畢竟不能夠把所有的主管都給開除了,畢竟這公司還是要運轉的,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王海東是清楚的。

  因此,他在嚴格的處罰了一些人之后也是采用了一些懷柔的手段。

  林冬冬走了進來,看到會議室的氣氛那里的冷靜,突然,讓林冬冬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

  總經理居然是像是一只死狗一般的躺在椅子上,被人給打的鼻青臉腫的,而大家看王海東王大少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敬畏和恐懼,敢把孫紅星給打成豬頭一般的也只有王海東一個人了。

  林冬冬可是靠著孫紅星起來的,現在孫紅星這個總經理都被收拾成豬頭一般了,更何況是她啊,因此,這個時候林冬冬就心中就像是吊著十五個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林冬冬戰戰兢兢地說:“王少,有十二萬是招待費,單據都在這里。剩下的錢總經理簽收了。”

  招待費,無非就是什么酒水,桑拿等等的費用,這對一個公司來講也是必須的。藍一水也是帶著賬目過來看,果然招待費記錄是比較清楚,十二萬也差不多能夠對上號,但是剩下的四十八萬確實是被孫衛星拿走了。

  孫經理還上之后這賬目就能夠做平了。王海東看了兩眼,這東西要對出來什么的話那是要專業人士仔細的去核對,柳如煙這一次來就是為了突然襲擊的。

  因此,王海東并沒有怎么樣認真的查看這些賬目,而是扔到一邊說:“這些明天核對,老孫,四十八萬,三天之內你給我想辦法擺平,給我二叔解釋清楚這個事情。江流分公司的事情我不想多參與,但是并不是說我就會放任你們亂來了。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我還有事情,散了吧。”

  查賬雖然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卻在江流分公司引起了一陣渲染大波,王海東的精明,手段狠毒,不按常理來出牌,這些都給江流分公司的職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算是前臺的那青春無敵的小接待都是對王海東這個太子爺另眼相看。

  王海東走出公司說:“如煙姐姐,這江流市分公司雖然不用大動作,但是也要適當的整頓一下,二叔那邊我去說,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不整頓一下的話,今天能夠有七十萬,明天就有可能是七百萬的問題看。”

  柳如煙這個總監負責的就是這方面的內容,而且她是直接的對董事會負責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她當然是知道分寸了,王海東可以說已經是給她在江流市分公司給打開了局面了。

  經過王海東雷霆暴雨一般的動作,相信明天查賬的時候應該是會非常的順利的。

  因此,柳如煙酒甌說:“孫紅星是董事長的人,我們沒有動他,也算是給董事長面子,因此,在這個時候我想其他的董事長是不會計較的。”

  本來要讓柳如煙去聚寶閣的,但是,聚寶閣有武警在把手,王海東怎么樣就是看著不舒服嗎,好好的搞得聚寶閣戒備森嚴就像是警察局一樣,因此最后還是決定讓柳如煙去紐倫堡大酒店。

  而且,這酒店還有一場慶功會,這個時候王海東也是不得不去的。回到紐倫堡大酒店,柳如煙就去總統套房休息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可是讓她要用很長時間才能夠消化的了。而這個時候,紐倫堡大酒店中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靚女服務員穿插在大廳之中,走在那從英國進口的橡木地板之上發出來踢踢踏踏的聲音。金黃色的,血紅色的,水晶一般的各種各樣的香檳、葡萄酒,白蘭地散發著誘人的酒香,彌漫在空氣中。

  晶瑩剔透的酒杯倒影著那一幕幕的歡聲笑語,幻化成一段花樣年華。

  這是一場歡慶的宴會,其實就算是今天的失意者張小飛和林楓兩個人也跟著參加了這次宴會,上午像個瘋子一般離開了的林楓現在依舊是談笑風生,衣冠楚楚的樣子的很是迷倒一部分小女生。

  絲毫看不出他是今天上午那個瘋狂的公子哥。其實林楓倒是不愿意來,但是一刀準卻說這一次聚會是整個江流市翡翠市場的一次交流會,借著鬼面翡翠的名頭大家坐在一次,吃吃喝喝倒是在其次,主要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能夠拉關系,翡翠這一行,只要是關系和人脈廣泛了,那不愁賺不到錢。

  因此林楓也就跟著來了。而張小飛這家伙來的心情就比較復雜了,他就是來搗亂的,只要是有機會的話,那他總是要給王海東制造一些麻煩的。

  可以說林楓是為了自己以后繼承林家鋪路,但是張小飛就是為了報復王海東的。兩個人雖然是目的是不一樣的,但是,不管怎么樣說,他們兩個卻是及時的來了。

  看起來雖然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事情在商場上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就算是和鬼面翡翠沒有什么關系的南宮望也是在這個時候端坐在繁華大廳的一個角落,身邊是江流市的一些古董界的名宿之流,反正他們幾個就是很明確,來這里來慶祝江流市出現了鬼面翡翠的。

  王海東怎么樣偶讀是聚寶閣的掌柜,算是古董行里面的人,在這樣子的時候切出來了這樣子一件珍貴的翡翠,古董行里面的人當然是不能夠不表示了。倒是青狐作為一個局外人,他操持起來這樣子的大的一個慶功會,把江流市古董圈子的,珠寶圈子的,甚至是時尚界的人都給一網打盡,本來這就是給紐倫堡大酒店做的一個很好的免費。

  紐倫堡大酒店又不是江流市的第一名,怎么樣能夠讓這些眼高于頂的人都聚集到這里啊,這些人還不是沖著鬼面翡翠來的。

  青狐笑呵呵地站在二樓看著大廳里面鶯鶯燕燕,談笑風生,籌光交錯,自己卻提著一罐啤酒說:“東子,你看怎么樣,要是天天是這樣子的話嗎,那我們紐倫堡大酒店早就成真正的國際五星級的酒店了。呵呵這樣子熱鬧的場面可是你帶來的,在這價值十萬的水晶燈之下看著這種繁華,你自己怎么想的。”

  王海東卻不屑一顧地說:“盛宴過后,淚流滿面,這些繁華不過是做給人看的,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江流市甚至是周邊城市的大款,他們都很有錢,這些老百姓都知道,香車美人,揮金如土,家產百萬千萬甚至是上億,但是你不能夠看這種表面的繁華,你給我挑出來他們其中有誰沒有欠款的,要是你能夠找出來的話,那我就承認這繁華是真的。”

  其實這種宴會就是做給一般的老百姓來看的,別看外面寶馬、奔馳,賓利、路虎什么的各種豪華車輛都有,但是要是找一個這些豪華車的主人不欠款的還真的是非常的難。這年頭你要是不欠銀行幾百萬你都不好意思和圈子里面的朋友打招呼。似乎欠款也是一種本事了。

  青狐切了一聲說:“你這個人就是那么沒勁,多好的場面被你說成了這般不堪,一般的人就算是想做到他們那種程度,那也是很難的,別說他們了,我們紐倫堡大酒店還欠著銀行的錢呢,如今誰的生意好了不欠銀行的錢啊。今天酒店里面切出來了一塊鬼面翡翠,下午就有三家銀行的行長親自給我打電話,問我紐倫堡大酒店是不是要進行翻修,如果是翻修到國際五星酒店的級別的話,千萬之下的貸款都可以商量。”

  這可是聞風而來,別以為貸款就不能夠賺錢了,其實銀行最主要的賺錢方式就是貸款。

  國際上的銀行通常貸款的利潤占有本行的十分之五六,這已經算是夠牛的了,剩下的四五成的利潤都是銀行的其他業務帶來的。但是,我們國家的銀行利潤在貸款上普遍要高出來國際上那些銀行百分之十以上。

  也就是說我們銀行的利潤十之六七都是貸款的利息,剩下的三四成材是銀行的其他業務。雖然這樣子的統計未必確實,但是至少能夠看出來銀行貸款的重要性。

  當然了,這種貸款也是要找到優質客戶的。

  最優質的客戶當然是國企了。貸款給國企,就算是收不回來,那也是肉爛在了鍋里面,算是公家對公家。第二個選擇就是像紐倫堡大酒店這樣子的優質客戶,紐倫堡大酒店借著鬼面翡翠的東風大踏步的是一定的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貸款給紐倫堡大酒店絕對不會有形成壞賬的危險。因此才有三家銀行想著紐倫堡大酒店可以到他們銀行貸款。

  借給紐倫堡大酒店之火,他們也會相信紐倫堡大酒店不會沒有能力還本付息的。這對銀行來講是相當大的一個業務,千萬之下隨便貸,而且不過是一個裝修而已,這已經是看的出來銀行的野心來了。

  王海東皺了一下眉頭說:“太子奶就是這樣被捧殺的,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是你企業做的好,不需要錢,但是總是要做擴張吧,我銀行可以貸款給你啊。結果,太子奶最后還是破產了。這不得不說和銀行的捧殺有一定的歡喜的。你們紐倫堡大酒店想要的話,那我是不反對的,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我也是你這樣子的做的。但是銀行的捧殺,那也不是說什么樣子的人都是能夠堅持下去的,我看你還是別摻和這種事情了。”

  青狐把紐倫堡大酒店經營的還算是有聲有色的,但是,在真正的戰略性的投資上面,他還是不能夠和銀行的那幫老狐貍去斗的。

  這個時候有服務員找上來說:“經理,王少,劉老板正在找你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下去講兩句話。”

  劉老六也是借著這一次慶功會想要給自己拉兩個幫手,如果鬼面翡翠是他自己開出來的話,那他甚至根本就不用去孤昆明了,但是卻被王海東給幸運的開出來了。

  這樣子的事情卻堂他很是失望,但是昆明還是要去啊,而且最好是要拉兩個幫手,這一次來的古董圈子里面的,珠寶圈子里面的,甚至是時尚界的人都是有錢人。

  這三個圈子有一個詞可以概括,奢侈,或者是說錢。有錢人才能夠玩得起的游戲。

  因此,他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多拉攏兩個人跟著他一起去。

  在聚會上他已經是和林楓講好了,兩個人會做伴一起去的,而且托鬼面翡翠的福氣,江流市一些不是珠寶圈子里面的人也是想著跟著去發大財,賭石這一行發財實在是太容易了,王海東也就是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面就開出來了鬼面翡翠,成就了別人一輩子都未必弄到的財富。

  雖然他們在江流市算是有錢人,但是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多啊。

  但是這個時候劉老六這家伙最希望去的人還是王海東,王海東這家伙絕對是一個牛人啊,算來剛剛的接觸翡翠這個圈子,但是卻一鳴驚人,就算是去了昆明甚至是緬甸的話,那也是會受到很恭敬的待遇的。

  沒有別的,因為王海東開出來了世界上第二塊鬼面翡翠,這就是實力。

  因此,劉老六其實還是很希望王海東跟著自己過去的。但是當他去找王海東的時候卻發現王海東不見了,這還了得,今天的慶功會王海東可是主角啊,他這個主角要是不在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還開什么慶功會啊。這個時候劉老六立刻讓服務員把王海東給找了過來。

  走下樓來,劉老六就遠遠的迎上前來說:“王掌柜,你們兩個倒是在一旁躲得清凈了,這一次可是為了王掌柜的鬼面翡翠而開的慶功會啊,你們兩個怎么能夠躲起來呢。該你講兩句了。大家歡迎王掌柜講兩句。”

  大廳里面響起來了熱烈的掌聲,不管是張小飛和林楓這兩個家伙多么的不情愿,但是畢竟還是象征性的呱唧了兩下。誰讓王海東是這次慶功會的主角,誰讓王海東這家伙本事高呢。

  王海東慢步走上臺去說:“諸位,有些事情我不說大家也是明白的,久賭必輸,這賭石雖然看上去是豪門盛宴,但是,盛宴之后,淚流滿面啊,誰能夠透過盛宴去看到那淚流滿面的一幕,誰才是真的個明白人。說實話,大多數的人,玩玩還可以。幾萬十幾萬的我想在座的諸位都是輸得起的,但是要是幾十萬上百萬的去賭石,我不贊成。

  你們自己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賭石,十賭九輸都算是個奇跡了。一百個人里面有一個能夠真正的發財的話,那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古玉就是一個例子,多么講義氣的一個人,多么有有才華的一個人,在古董界也算是數得上的了,就是因為賭石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翡翠王縱橫江湖那么多年,但是不也是敗在了賭石上面了嗎?你們問問賭石圈子里面的人,只要是堅持的時間長了,那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拿著自己的錢去賭的,一刀準和錢師傅這兩個人為什么寧愿給別人當參謀自己也不去賭啊,不是他們沒有家產,而是因為他們已經寒心了。”

  林楓倒是第一個說:“說老刀寒心了,我第一個不相信,他對翡翠這一行的熱情甚至是超過我,怎么樣會對翡翠寒心了呢。”

  王海東搖搖頭,這一次也沒有和林楓抬杠,而是說:“我是說他們對翡翠這個行業寒心了,不是說他們對翡翠寒心了,而且他們現在賭石的時候用的是你們的錢吧。讓他們自己拿錢去賭石,你看他們干不干。賭石真正的贏家有兩種,一個是莊家,不管怎么樣,莊家永遠是贏家,還有一個就是珠寶公司,產供銷一條龍,珠寶公司能夠把翡翠的利益給最大化,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只要是翡翠翡翠虧欠不算是太多的話,珠寶公司總是會在加工或者是銷售方面賺過來的。

  因此,如果是單純賭石而不去做珠寶公司的話,那這個人賭石永遠都不可能長久的了。就像是古玉一般,他自己就不做珠寶公司,但是卻迷上了賭石。他的結果我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被鬼面翡翠給迷住了你們的眼睛,鬼面翡翠是翡翠中的特例,既然是特例的話,那就不會隨便的出現的。我的話完了,謝謝大家。”

  王海東講完這些居然走了,這讓大廳里面的人的眼鏡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林楓在一旁說:“張少,這家伙的話你相信嗎?我怎么樣聽著這樣子的話有陰謀啊?”

  在林楓看來,王海東要是說不耍什么陰謀詭計的話,那才叫奇怪。

  張小飛笑呵呵地說:“我算是和王海東這家伙從小就認識,他這家伙就是喜歡給別人挖坑,呵呵,本來這一次去昆明的人未必算是很多,但是這一次,經過王海東的一番如此的說教的話,我相信一定是會有很多的人去昆明看看這一次賭石的,就算是單純的去昆明旅游一下,那也是要跑過去看個熱鬧的。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林楓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觀點:“你是說王海東這是虛則實之,實者虛之的一次詭計,他實際上是希望大家會去昆明,但是自己不說,卻偏偏說賭石不好,讓大家別去?”

  張小飛點點頭說:“沒有錯,因為王海東自己切出來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寶貝,因此,他如果是不說什么的話,那些猶豫要不要去昆明的人也許就不去了。但是他這樣子的一說什么十賭九輸一類的話,這些話你能夠說,我能夠說,甚至是青狐也是能夠說的,但是整個大廳里面有一位算一位,所有的人都是能夠說這樣子的話,卻唯獨他不能夠這樣子的說。

  因為他自己切出來了鬼面翡翠,別人就會在想,這家伙不讓別人去,看起來是為了別人好,但是他自己會不會去啊,如果是別人都不去,他自己去了,到最后那些價值連城的翡翠就成了他自己的了。你說說看,這樣子的話,那些猶豫要不要去昆明的人會不會去啊?不去,不甘心,去了,算是中了王海東的詭計了”

  林楓被王海東這個坑給嚇的是目瞪口呆,這家伙算計起來人怎么一套一套的,一步不小心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能夠把自己給陷進去。這個時候林楓自己都在想,要是自己去了昆明的話,那是不是躲著一點王海東走啊。

  張小飛接著說:“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王海東這家伙有一點說的是非常多的。賭石這個行業有兩個贏家,一個是莊家,另外一個就是你們這些古董商人了。難道這家伙想著自己做珠寶生意不成?要是真的這樣子的話,我倒是小看他了。呵呵,要不是我有別的事情的話,我也真有意思想去昆明看一下王海東這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王海東那些話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是到底是有多少人能夠聽的進去,這個就不好說了。

  出來之后,青狐幫著叫了一輛車說:“海東,你剛才那些話不該說啊,就算是要說的話,那也是蔡曉蝶來說才能夠打動人,畢竟那是她的現身說法。但是你這家伙剛剛的切開了鬼面翡翠,卻不讓別人去賭石,這樣子的話如果是換成你是聽眾的話,你自己會不會相信啊。”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其實我就是因為看到了古家的下場,因此,才說了那樣子的話,我說的句句都是我自己對這一行的理解,都是前輩用血汗換來的經驗之談,你自己也清楚,要是今天我沒有切出來鬼面翡翠的話,那到時候哭的人就應該是我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說到底是會有多少人相信我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看他們自己的領悟了,自己想去送死,那怪不得旁人。”

  第二天柳如煙要去公司查賬,想來這是會非常順利的,不順利的話,王海東也不介意去收拾一下那些拿著王家的工資而不給王家做事的人。昨天晚上的話時候就有不少的電話打了進來,這自然是恭賀的電話了,鬼面翡翠出在回龍觀古董市場,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而第二天一大早,和王海東想象的一樣,不少人尋了一個由頭就過來了。那兩個武警很顯然是在庫房門口把手,在聚寶閣門口把守的話,王海東也不用做生意了。

  開門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是六位掌柜跑過來套近乎了。

  做古董這一行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人脈廣泛。陳大龍為什么吃的開,除了他的鑒定上的本事之外,就是他的人脈廣泛,當然了,最后陳大龍也算是間接的死在了朋友的手上了。

  但是王海東是不會輕易的罷休的,而王海東進入到古董這一行里面來,也未嘗沒有報仇的意思。因此,雖然有點耐煩,但是王海東對這些笑臉上門的掌柜還是很客氣的招待一番的。

  古董行里面的好東西太多了,雖然聚寶閣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名氣很大,但是也有一些照顧不過來的地方。比如說有人要是去帶著好玩意去了珍寶閣去了,珍寶閣的掌柜沒有多少流動資金吃下這件東西,如果這個時候聚寶閣的王海東和他的關系不錯的話,那他就會推薦客人去聚寶閣的。這就是人脈的作用。

  接待了六位掌柜,王海東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但是正當他要坐下來放松一下的時候,一個穿著很是樸素,一身棉布的老頭探進來半個身子,先是望了望聚寶閣里面的情況,看沒有什么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他懷里面揣著的是一個長條形的藍布包裹,看樣子應該是一副大軸一類的東西了。

  梁滿倉找上門來了,王海東站起來說:“梁大爺你來了,昨天還要找你呢,沒有想到今天你就找上門來了。昨天可是多謝你的消息了。”

  昨天梁滿倉提供的消息確實算是比較及時的,至少讓王海東了解了李彪他們的武器配置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梁滿倉憨厚的笑了笑說:“我就看不慣李彪他們兩個家伙,搞什么歪門邪道,我這老頭子還憑著力氣在工地上給別人做飯呢,他們兩個年輕輕的的就不走正道,張三郎他們幾個都比李彪要強得多。”

  這就是樸素的農民意識,雖然這梁滿倉也在古董鋪子里面做過一些事情,也算是村子里面見過世面的那些人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不管是怎么樣骨子里面都是農民,就算是狡詐一點那也是農民的狡詐。

  在梁滿倉的眼中,踏踏實實的靠力氣掙錢這才是正經人。當然,在農村像是梁滿倉這樣子的人也算是大能人了,說的話來自然是場面上的話居多了。

  客氣了兩句,梁滿倉坐下來,品品王海東上來的茶說:“武夷山的大紅袍,地道,真的地道,這玩意在就是適合在這這風雅的地方,換在鬧事那叫解渴,就失去了味道了。呵呵我當在古董鋪子里面也曾經偷偷的喝過幾次掌柜的大紅袍,就是這滋味。”

  在茶館或者是古董鋪子等清凈的地方品茶的話,也未必是能夠比別的地方更好的茶葉味道,在鬧事五塊錢一斤的紅茶是那個味道,但是轉移到茶館或者是古董鋪子里面的話,那這五塊錢一斤的紅茶也絕對不會變成大紅袍鐵觀音什么的。

  但是品茶就是要的那份意境,在古色古香的古董鋪子里面要得就是這樣子的一份愜意。

  很顯然梁滿倉不是怎么樣適應這份愜意,他放下茶碗說:“咱就是一農民,也別冒充什么文化人了。倒是讓王掌柜見笑了。我看這回龍觀古董市場,多說陳老爺子是個實在的生意人,本來這東西是想著讓給王老爺子看的,麥收的時候我回家了一趟把東西給拿過來的,但是沒有想到陳老爺子出現了意外,這東西也就是壓在我的手中了。我看王掌柜也是講信譽的人,今天就帶著東西厚著臉皮過來請王掌柜指教一下。”

  再一次被說到講信譽,實在人,這一點王海東雖然臉皮是相當的厚,連自己的老子的冷嘲熱諷都不當回事,但是被梁滿倉這一說總也是覺得有點慚愧,一片鈞瓷被王海東撿漏了,倒也算是不怎么樣的厚道。

  梁滿倉可是沒有注意到王海東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既然是他在古董鋪子里面做過幾年的學徒,當然是知道在聚寶閣鋪子里面的長方形的那個桌子是用來查看字畫等玩意的。

  他仔細的拂去藍布包裹上的塵土打開包裹,果然是一卷大軸,小心翼翼的從盒子里面拿出來一副大軸來。王海東根本就不用動用異能就能夠斷定這大軸不是現在的手藝做出來的裝裱。

  若是單單從外面看的話,至少是清朝的手藝,應該是清三代的東西。再具體就要打開看了。

  梁滿倉打開大軸,上面寫的是一首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傳承千古的名句。寫這幅作品的人倒也是別具一格的書法把這首詞的意境給表達的淋漓盡致。

  王海東看了看這幅書法說:“這幅作品看上去是劉墉的書法,不管是從字跡上還是從意境上都和劉墉的很是相似,但是后面有一個印章飛騰綺麗呵呵,這就是劉墉這家伙的老婆代謝無疑的了。

  這家伙倒也是實在人,自己小老婆寫的他也算是給后人留下一些破綻。有了這印章,必然是讓小老婆的手筆了。”

  宰相劉羅鍋中哪個彎腰駝背的羅鍋子劉墉其實和真正的歷史上的劉墉是不一樣的。傳言他是羅鍋子,大約是從嘉慶的記載中流傳出來的,嘉慶年劉墉都七老八十了,彎腰駝背很是正常了。

  年輕的時候的劉墉多少也算是偶像派了。

  清人張位屏于《松軒隨筆》稱:“劉文清書,初從趙松雪入,中年后乃自成一家,貌豐骨勁,味厚深藏,不受古人寵攏,超然獨出。”這已經是相當高的評價了,幾乎可以說別開天地,自成一家,在清朝那種橫行的朝代,劉墉在書法上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大家了。

  劉墉博通經史百家,擅長水墨蘆花,工詩善對,精于書法。宰相劉羅鍋中劉墉的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卻也是符合事實的。確實是大學問的讀書人。

  劉墉的書法境界可以“靜”、“淡”、“清”三字概括,這是他超過常人之處。有“濃墨宰相”之美稱。他的書法的特殊韻味,備受歷代人所喜愛。

  乾隆皇帝酷愛書法,對書法家要求嚴謹規范,獨寵“館閣體”,扼殺了書法藝術的個性,使其趨于退步。

  劉墉的書法,不隨俗,初從趙孟頫入,法魏晉,學鐘繇,兼顏真卿、蘇軾及各家法帖,中后不受古人牢籠,貌豐骨勁,味厚神藏,超然獨出,自成一家。

  劉書法與同時期的吸取金石碑版營養的翁方綱以及頗具古樸多姿的成親王、鐵保合稱“翁”、“劉”、“成”、“鐵”四家,與稍后受漢學影響,追蹤漢魏六朝,突破“館閣體”束縛呈現書法新貌的金農、鄭燮等相應,起承前啟后作用。

  在劉墉諸多傳世書法中,有很多代筆和贗品,特別是劉墉有三姬,皆能代筆可亂真。這個就是和宰相劉羅鍋中的有點不一樣了,可以說,劉墉除了大老婆,至少有三個小老婆,而且是那種紅袖夜添香的小老婆,個個都算是文化人。林黛玉一般的才女。

  而鑒別劉墉的作品真偽代筆,除要辨別整體風格外,可注意圖章,如署名“石庵”二字并鈐長方“石庵”壓腳印或蓋有“飛騰綺麗”印者,皆為其姬妾代筆。

  因此,王海東看到那印章之后,根本就不用再去仔細的看就知道這是劉墉的小老婆代寫的無疑了。

  當下下他說道這里也是哈哈大笑:“這劉墉倒也是妙人,自己的小老婆代些了,卻也不欺瞞后人,倒是讓我敬佩的很,比那些讓自己的親人弟子代筆倒是裝作是自己寫的人要強上百倍了。梁大爺你不會是讓我鑒定這書法是誰些的吧。”

  只要是對劉墉的書法稍微有點研究的人都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因此,這卷大軸是劉墉的小老婆代寫的,那這一點基本上算是無疑了。

  梁滿倉尷尬地說:“這幅當然不是了。這書法不是劉墉寫的,這一點我們掌柜的也是告訴過我的。但是我奇怪的是一點,十多年前我們掌柜的去世的時候,把這大軸交給了我,告訴我一件秘密,他說這卷大軸價值是十萬。”

  十萬,劉墉的書法作品根本就不值這個價格。

  因此,王海東很是肯定地說:“不可能,就算是劉墉本人寫的這幅大軸也是絕對不可能價值十萬的,更何況這是他小老婆代寫的,就更是不可能值當這個價格了。我估計幾千塊差不多,上萬的話就未必了。”

  劉墉的作品,而且是仿制的,王海東能夠給出來一個幾千塊,這就已經是相當的不錯的一個價格了。不要以為是個人寫的書法就是能夠賣到幾十萬上百萬了,那是不可能的。劉墉本人的書法作品的行情也是高不到什么樣子的地方去的,在這一點上,王海東還是相當的清楚的。

  梁滿倉也是有點不相信:“其實我也是這樣子的懷疑的,但是當年我們掌柜在臨終的時候確實是這樣子的說的,而且,他不但是說的十萬,而且說的還是美金,這就是我為什么一直非常郁悶的地方。”

  十萬美金,那就是差不多七十萬人民幣啊,這個價格在一般的書畫作品中也算是天價了,更何況是劉墉的書法作品。

  王海東連連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七十萬,呵呵,就算是鄭板橋的作品也未必是這個價格,兩千年的時候,鄭板橋的作品價格也就是在兩萬四左右一尺,之后價格才開始一路攀升到現在的十幾萬二十萬一尺,這還是精品的價格。那是鄭板橋的作品魅力所在。劉墉本人的就達不到這樣子的價格了,他小老婆代為書寫的就更是不可能這個價格了,這幅作品如果你拿出去問的話,頂多給一萬多,給你兩萬的話,找遍整個回龍觀古董市場,絕對不可能有人出這個價格的。”

  這幅作品能夠賣到兩萬就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因此,收購價格絕對不會超過一萬的,這個還是熟人的價格。

  不過,王海東看到梁滿倉說的也是鄭重其事的樣子,好像不是在忽悠自己,因此,想了想還是說:“你來說說,這玩意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來歷,一個古董鋪子的掌柜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說這樣子的一個價格的,或者是他在臨死之前老糊涂了?”

  做古董生意的誰不希望自己的手中能夠有一件傳世的珍品啊,因此,把一般的小玩意當成珍品的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有的玩古董的人硬是拿著一件贗品書畫欺騙了自己一輩子,是自己欺騙自己的那種。

  看過的人都說這作品是贗品,但是只有他自己相信自己的收藏是真跡,價值連城。王海東這個時候首先懷疑的就是那掌柜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梁滿倉遲疑了一下,回想了當時的情況說:“不太可能,當時掌柜的雖然是臨終前,但是神智一直是非常的清醒的,甚至是說在臨終前還親筆寫下了遺書。按說這種情況算是善終了。”

  有時候在詛咒一個人的時候就說他不能夠善終,其實大約說的就是一個人不能夠死在床上,在國人的觀念中,七老八十之后,能夠死在床上,這就是善終了。

  梁滿倉說起來當時的情況的時候,現在還是有點記憶猶新的樣子。他自己當年回到村子之后,娶妻生子,絕口不提自己是古董鋪子里面的學徒的事情。村子里面的人也只是知道梁滿倉是在大城市干過,寫寫畫畫什么的還是相當的不錯的。當時在農村能夠寫寫畫畫,那就是秀才一流的存在了,相當的受到別人的尊敬的。

  說在解放前農村的人十有不認識字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村子里面的人寫個信,chūn節的時候寫幅對聯什么的都是找梁滿倉出面。

  再后來,解放后,梁滿倉的年紀越來越大,威望也越來越高,等到梁滿倉四十來歲的時候,那他已經是存在里面極有名望的族老了,就算是村長支書等人有事情都要找梁滿倉商量一下,誰讓梁滿倉有學問呢。

  村子里面十有的孩子的名字都是梁滿倉給取的,續寫家譜的時候也是梁滿倉這個文化人執筆。而就在這樣子的時候,梁滿倉遇到了自己的顧掌柜。

  當時梁滿倉都四十多了,顧掌柜更是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了。當年顧掌柜在古董行里面可是新貴,年輕輕的就做了一個掌柜。現在他是被打成了牛鬼蛇神一流,不過看在他年紀大了,直接扔到了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完事了。若不是遇到梁滿倉的話,估計這顧掌柜一條老命也未必能夠堅持的下去。

  但是或者是命運中的巧合,當年梁滿倉討飯到城里的時候遇到了顧掌柜被收為學徒,還不算是正式的弟子,但是好歹是救了梁滿倉的一條性命了。

  而在這樣子的時候顧掌柜被下放到農村,卻正好背分配到梁滿倉的村子了。按照梁滿倉在村子里面的地位,村長都要稱呼一聲族叔,張三郎這樣子的就應該叫爺爺,太爺了。

  因此,這顧掌柜在梁滿倉家中也是生活的很是不錯,有滋有味,后來顧掌柜也懶得回去了,決定就在梁滿倉家中頤養天年,梁滿倉這家伙也真的給顧掌柜養老送終,一點都不含糊。

  當時顧掌柜可是被下放這里來的,也沒有帶什么金銀財寶一類的東西。而在這樣子的時候梁滿倉給顧掌柜養老送終,這完全是因為當年顧掌柜對梁滿倉的救命之恩,并沒有圖他什么。更何況顧掌柜也沒有什么東西可圖的。

  當年顧家倒是有可能有點東西,但是不知道顧家被抄了多少次了,那些革命小將可是不含糊。

  顧掌柜十多年來也是看出來了自己的這個學徒也是老實本分的好心人,在臨終的時候他才說:“滿倉啊,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我這一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有一件壓堂的東西,而且我敢說,我的壓堂的東西誰也不知道在什么樣子的地方。”

  傳說顧掌柜為什么能夠年輕輕的在古董界立足啊,那是因為他的手中有一件別人無法比擬的壓堂的東西。就像是現在王海東手中的乾隆印章和王羲之的書法是一般的道理的。

  但是見到過這件東西的人卻是不多,梁滿倉也是聽說過鋪子里面有這么一件東西,但是到底是什么這個卻是他一個學徒不可能知道的事情,現在聽老掌柜這樣子的一說,鋪子里面果然是有一件這種東西的。

  梁滿倉雖然不過是個學徒,但也是知道一般的玩意是不配被稱之為壓堂的東西的。只有那種稀世之寶才能夠被稱之為壓堂的東西。

  梁滿倉到底是遲疑了一下說:“老掌柜,你就別說這了,就算是你有壓堂的東西,那破四舊的時候也容得下我們的鋪子,怕是早就拆掉了。估計連鋪子里面的老鼠都餓死了。”

  這玩意還真不好說,反正當時提倡的就是革命,破四舊什么的,要是說顧掌柜有什么東西留下來,可能性不大。

  在村子里面梁滿倉可是見識過這種情況,當時有革命小將要把族譜給拿走燒掉,說什么是破除封建迷信,被梁滿倉知道了提著棍子堵在那家伙的門口,罵了三天大街,嚇得那小子一個月不敢出家門。農村已經如此了,那這樣子的時候城市里面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局面就可以想象了。

  顧掌柜卻說:“你不知道,因為我們鋪子地方比較好,因此,就成了駐軍部隊給當成辦公室了,那些革命小將再怎么樣,也不敢隨便在當兵的眼皮底下拆了他們的辦公室吧。呵呵,成也蕭何敗蕭何,我這一輩子成就在古董上,結果敗的也是在古董上了。不過我也沒有想到,我還能夠得到一個善終解放前,我可是做了不少挖墳掘墓,坑蒙拐騙的事情了。老天待我算是不薄了。

  滿倉,我去年的時候還進城去看過,我的鋪子現在是文化局辦公室,因此東西絕對是在的,我也無兒無女的,那東西就算是留給你的一個念想。當年我們鋪子里面有一個禁地,就算是我的弟子都不讓他們進去,你應該知道在什么地方。呵呵,那件東西就藏在那個小屋子的橫梁的上面的一個暗格里面,不知道底細的人絕對想不到那種橫梁上面還有一個暗格。我死之后,那東西就算是你的了。我給你寫個文書,省的到時候給你帶來麻煩。”

  這顧掌柜還真的就拖著重病之軀給梁滿倉寫了一份文書。到最后,梁滿倉已經不久人世了,好像是寫文書的時候浪費了他幾乎全部的生命力。

  最后他說:“那是一件書法作品,其實當年我買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這東西值錢,我師傅,也算是你半個師爺了,他告訴我這東西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寶貝。要是按照你師爺當年給出來的黃金價格,現在估計要十萬美金了。但是那東西我看了幾十年,到底是沒有看出來什么地方價值十萬美金。但是我相信我師傅是不會騙我的。

  我能夠做掌柜,娶了師傅的女兒做老婆,可是全部因為這玩意了。因此,師傅不可能在這個事情上忽悠我,他說這東西值錢,那這東西就一定是非常的值錢,但是到底是值錢到什么地方,我也不明白,你得了東西之后自己去尋思去吧。”

  到底這玩意值錢到什么地方,梁滿倉最后也沒有弄明白。顧掌柜糊涂了一輩子,讓梁滿倉也是跟著糊涂了一輩子。不過,在顧掌柜去世之前,他也是交代過這幅作品的來歷,本來這幅書法是被收取了的,但是,顧掌柜讓自己的一個姓朱的表弟從一家工藝品公司給買回來了。誰也不知道這幅作品就是一件寶貝。

  劉墉的書畫作品,在一般人眼中,在行家的人眼中,都不算是價值不菲的作品,更不用說是壓堂的寶物了。梁滿倉最后借機取回來那副大軸,確實是糊涂了一輩子,他根本看不出來劉墉的書法,尤其是劉墉的小老婆代寫的這幅作品值錢到什么地方。

  王海東想了想說:“這件作品能夠保留到現在也算是難得了,但是絕對不可能價值十萬美金的。”

  梁滿倉拿出來一張票說:“這是當年顧掌柜的表弟朱先生從北京的一家藝術品公司買回來的這件東西,十塊錢的票。好像當年這幅作品真的被沒收過,應該是當年辦合作社什么的時候收去的。但是大家看這東西也沒有什么價值,就扔到了工藝品公司賣了。朱先生用了十塊錢就把這東西給重新買回來了。”

  王海東接過票,看了一眼款式印章什么的都沒有錯誤,確實是五六年的時候的票。

  他琢磨了一下說:“這樣說來就有意思了,本來是一副劉墉的贗品書法而已,當時顧掌柜沒有道理這樣子的做啊。這東西現在你怎么樣想著要出手了,其實要是留著的話,沒準以后劉墉的書法價值也會很高的,做個傳家寶也是相當的不錯的。”

  梁滿倉無奈地說:“家里面沒有什么錢啊,一個是我小兒子要結婚,還有一個就是我大孫子考上了大學了,這些都少不得要錢,要不我一個老頭子至于跟著出來在工地上做飯嗎?而且,我們村子里面的小學也應該修一下了。鄉里面說的,要是小學不修的結實一點,就把我們村子的小學給取消了合并到鄉鎮上的小學。

  到時候娃娃們上學就要多走十幾里的路了。這些費用加起來沒有個三十來萬不成。本來我想這幅作品要是價值十萬美金的話,那這一切都不成問題了。但是我問過幾個行家,都說這作品過一萬就算是我走大運了。一萬元,夠什么用的啊。”

  說這梁滿倉是有私心的,做農民都是有私心的,其實做人來講都是有私心的,自己的小兒子和大孫子要錢是最為重要的,估計要用個七八十來萬什么的。

  村子里面的小學一而是要維修一下,最好建一座兩層樓,這些沒有二十萬下不來。加在一起沒有三十萬的話是不可能的。這梁滿倉雖然是有私心,但是,卻也是坦坦蕩蕩,沒有藏著掖著,這倒是讓王海東更相信一點,如果是這個時候梁滿倉說什么把錢全部用來修建小學,這下王海東倒是要琢磨一下梁滿倉的動機了。

  其實王海東也是懷疑這幅作品是有問題的。只是他沒有仔細的看過來而已。當下王海東仔細的看著桌子上的作品,動異能鑒定一下,表面上這一副作品確實是清朝乾隆時期的沒有錯,裱糊上也是能夠看的出來確實是清朝北京琉璃廠的作品,但是未必是乾隆朝的手藝,倒是像清末明初的手藝了。

  而且是當時赫赫有名的蘇裱的手法,這在當時的書畫作品中可是相當的流行的。蘇裱是一種手藝,傳男不傳你女,傳內不傳外。至于說蘇裱最后稱了絕響,估計也同這規矩不無關系。

  一般的人想要用這樣子的工匠裱糊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用的起的都是王公大臣,有權有勢的人。

  王海東再一次的仔細看下去卻現了一個問題,這東西裱糊的不錯,卻少了一樣東西:“不對,蘇裱的手藝,但是這裱糊是缺少命紙的。”梁滿倉雖然算是半個行里面的人,但是不管是怎么樣說也是半個而已,有些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的。當下就疑huo地說:“命紙?什么叫做命紙啊。怎么說少了命紙了。”

  王海東解釋說:“命紙是裱糊手藝中的一個術語。命紙:就是畫心的托紙,無論畫心是紙的還是絹的都有一層托紙。如果把畫心的托紙揭掉,畫心則減色無神了,即無生命,故名“命紙”。二層:揭下的托紙,有時稍加勻填,即能謂其真畫者,叫“二層”,又叫“魂于”,因其是畫心二層,是命紙畫的靈魂。也叫“混子”,是以假亂真的意思。但是這幅作品應該是沒有命紙的,很是奇怪。”

  其實這個時候王海東已經是打算幫著把這個謎題給解開了,如果這幅作品真的是劉墉的小老婆寫的沒有什么破綻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他也沒有大度到拿三十萬出來幫著梁滿倉。

  但是這是一副沒有命紙的裱糊,似乎和常理有點不一樣。這個時候王海東想到了早年間古董市場中一些人的特殊技巧。

  其實古董市場有些手法未必就一定是作偽的。

  比如說有一副珍貴的字畫,這個時候主人家遭逢大難,為了保護這些東西就故意的在表面上請人裱糊上一張不怎么樣值錢的作品。

  而這種裱糊如果是達到了一定程度的裱糊工匠,比如說眼前的這幅作品就是用蘇裱的手藝,這樣子的裱糊就達到了以真亂假的程度,被稱之為天衣。取天衣無縫的意思。

  王海東想了想說:“如果顧掌柜的師傅說的沒有錯的話,那這幅作品確實是被人給動過手腳的。在行里面有這東西的書法作品有一個很絕的名字—天衣。裁天衣而無縫。這大軸表面的劉墉的贗品書法可能就是一件天衣,而這幅書法沒有命紙,也是很奇怪,但是如果是在劉墉贗品的下面還有一張作品的話,那這個就沒有什么問題了。而且這一切都解釋的清楚了。

  你你是不是愿意賭一賭,要是賭的話,我找人幫你揭開這幅作品看看后面是什么?”

  其實王海東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用異能看到了這幅作品確實是有兩層的。第一層確實是劉墉的作品,價值不算大,但是第二層就是書法大家董其昌的作品了。如果是按照董其昌的作品的話,十萬美金雖然看常去算多了。

  但是其實董其昌的作品確定有這個價值,至少目前的市場來看是這樣子的。

  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王海東也不可能雷鋒到把所有的底牌都告訴梁滿倉,做生意是做生意,學雷鋒是血雷鋒,這兩者王海東相信自己還能夠控制的非常好的。

  梁滿倉果然是有點猶豫說:“要是這幅畫后面什么都沒有呢,這我不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能夠賣十萬美金這當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是不能夠賣十萬美金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賣個一萬多多少也能夠解決自己小兒子結婚的問題,至于大孫子上學,那回去再想辦法就對了。

  但是如果直接的揭開的話,要是什么都沒有這幅書法作品也就不怎么樣的值錢了。

  王海東遲疑了一下,或者是有點良心現,在一些事情上他還是做不到奸商那種六親不認的地步:“所以你要賭一下,如果你不愿意賭的話,那你可以把東西賣給我,我給你三十萬,我相信這件東西是真正的寶貝。這樣子的話,你得到了三十萬,解決了目前的困難,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寶貝。做古董生意,講究的就是冒險,相信你們掌柜的也是說過這些道理。”

  梁滿倉琢磨了一下,點上自己的煙袋抽了兩口說:“三十萬,我倒是很滿足,但是要是賣給你,最后證明這東西也就是一兩萬,這不是坑你嗎?做人要憑良心,我有點于心不忍啊。”

  要是一般的賣古董的人,怕是,馬上就會同意這樣子的事情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梁滿倉這個老農民居然是為了王海東擔心,這個倒是讓王海東感覺到很是意外,更是讓他覺得自己幫助梁滿倉一把,而不是撿漏花一兩萬把這東西給拿下是正確的。這樣子的人確實是個實在人,而他說的話,翻蓋小學什么也應該不是假的。

  梁滿倉雖然是在古董行里面呆過,但是那古銅色的皮膚和額頭上滿是滄桑的皺紋已經是清楚的顯示出來了他是一個農民。

  王海東十分開朗的笑呵呵地說:“我對自己的眼力還是有點信心的,這不,這東西沒有命紙的事情不也是我第一個現的,之前的那些古董行里的人怎么沒有現它沒有命紙啊。要是說這東西真的是我看錯了的話,那這三十萬就當我捐獻了修建希望小學了。做生意的人可以奸詐,但是不能夠沒有良心。我外公說過一句話,做一個有良心的奸商才不會在古董市場迷huo自己。小時候我是不怎么樣懂得這句話的意思,現在總算是有點體會了。”

  王海東要是沒有現這幅畫的真正的價值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讓他拿出來三十萬來也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他現了這幅畫,那出來一半的價值來捐獻出來,這倒是他心甘情愿這樣子的做的。

  梁滿倉憨厚的笑了笑說:“我在古董市場打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都說老掌柜是一個好人,看起來果然是名不虛傳。成了,你是一個好人,三十萬就三十萬,別人連給三萬的都沒有,你卻能夠一下子給三十萬,沖著這一點,就算是這件作品價值三百萬,那也是寶劍贈英雄,算是它應該有的歸宿了。”

  這一點梁滿倉倒是懂得,若是王海東揭開只有這玩意真的價值十萬美金甚至是更多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就真的財了。但是整個回龍觀古董市場也就是王海東愿意冒險試一試。

  梁滿倉一次次的拍打自己胸前的口袋,里面裝著的是一張三十萬的存折。在梁滿倉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終于綻放出來了幸福的笑容,就連那中午火辣辣的太陽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也不是那么炎熱了。一番心思,不管家里面的還是村子里面的,總算是放下了。有了這三十萬,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而這個時候梁滿倉更是感覺到自己的堅持是對的,好人好報,顧掌柜救下他,他又救下來顧掌柜,而這一次,已經去世的顧掌柜再一次幫了呀一把,因果循環,讓一個農民始終堅持,好人好報。

  王海東送走了梁滿倉,直接的關門,這個時候聚寶閣又關門了,這讓一旁人的再一次猜測聚寶閣到底是弄到了什么好東西。

  一個路人甲指指點點地說:“我剛才已經開了半天了,一個鄉巴佬帶著一個大軸一樣的東西走了進去,沒有過多久王海東就去銀行轉賬了三十萬給那鄉巴佬。我估計王掌柜又是做了一筆大生意啊。我看這小王掌柜比老陳掌柜更有手段。”

  另一個人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三十萬,好像人家做生意的時候你親眼看到的一樣。這年頭反正吹牛也不上稅不是。”路人甲有點不服氣了:“誰騙人誰是孫子,我小姨子就在銀行里面工作,當時那鄉巴佬沒有帶老花鏡,還是我小姨子找到老花鏡給的他,當時我小姨子看的是清清楚楚,王海東劃了三十萬給那鄉巴佬。你說,這要不是一件好東西,能夠三十萬成交嗎?難道聚寶閣又弄到了一件三百萬的寶貝不成嗎?這聚寶閣的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如果是換成別的鋪子的話,怕早就盤出去了。”

  一般的來講,古董行行里面的人估價都是喜歡五倍十倍的進價來估價的,因此,王海東三十萬成交價格被估計成三百萬也不算是太離譜。但是關鍵是王海東剛剛的開出來一塊鬼面翡翠啊,那玩意到底價值多少,誰也說不準,反正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那種,而且是百元大鈔。路人乙這下羨慕地說:“照你這么說,那卷大軸當真是好東西。這人的運氣要是來了的話,那城墻來了都擋不住。聚寶閣眼見的就要盤鋪子了,沒有想到陡然間人家財了。”

  路人甲用鄙視的眼光看了路人乙一眼說:“盤鋪子?我告訴你,就算是整個回龍觀古董市場的鋪子都要拆遷,只要是小王掌柜不點頭的話,誰敢動聚寶閣一塊磚頭試試看,一看你就是外來的人,根本就不了解我們這里的情況。王家,那是好招惹的嗎?你也不去打聽一下。”

  這路人甲看來也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對聚寶閣的情況也是比較了解的,因此,也是趁機賣弄了一番自己的消息靈通,被鄙視的路人乙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打聽一下聚寶閣的底細了。

  不出一個小時,王海東又弄到了一個價值千萬的古董,這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傳揚開來了。羨慕者大有人在,鄙視的人,如張好古這般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不管是怎么樣的心情,大家也是想知道王海東這到底是弄的什么一處,聚寶閣的運氣為什么會這么的好啊。

  難道說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真的收了一件價值千萬的古董?要知道回龍觀古董市場從建立到現在,明面上成交的價值千萬的古董也不過三件而已。這已經算是相當的了不得的成績了。

  后來這事情總算是傳到了金胖子的耳朵里面了,聽到了這個事情之后金胖子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可是拍賣行的主要負責人啊,這一次秋拍也是主要他來負責,因此,找到一些能夠壓軸的古董就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東西當然是輪不到他來拍賣了。

  這一點他心中是非常的清楚,而且他也是通過消息自己到了在這樣子的時候上面已經是有領導關注鬼面翡翠的事情了,武警都破例派出來了,這鬼面翡翠可以看出來對江流市是多么的重要了。

  但是如果王海東再一次的弄出來一件價值千萬的古董的話,那這東西倒是有意思。

  因此,金胖子聽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巴巴的趕了過來了。

  別人不好意思直接的問,但是金胖子算是和王海東比較熟悉的一個同行了,故此沒有太多顧忌,也是直接的就問:“海東,聽說你上午又收了一件好東西,價值千萬,能不能讓我也開開眼,長長見識?”

  古董行里面就算是熟人的話,想要看別人的藏品也不是一件風衣的事情。收藏收藏,有收就有藏,一般玩古董的人很少有故意炫耀一下自己的藏品是如何如何的富有等等的。這樣子的話,一般的來講總是會藏著一手的,因此,想著見識別人的古董,一定要客客氣氣的請教一下。

  王海東哈哈大笑說:“一千萬,他們也真的敢說啊,以訛傳訛,絕對是以訛傳訛啊。我哪里弄到了一千萬的古董了。整個古董市場你挨家給我找去,所有的壓堂的東西有一件算一件,你給我找出來一件價值一千萬的,有沒有。上午的時候我是收藏了一幅畫,而且也沒有瞞著旁人,直接和賣家去銀行轉的賬。三十萬,我花三十萬買下的一個大軸。呵呵,這大軸倒是能夠讓你看一看。”

  王海東倒也是痛快,直接的把劉墉的那副大軸給拿出來了。

  金胖子看了這東西楞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想到了什么:“天衣無縫,居然是天衣無縫,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我太倒霉了。王掌柜,賣給你這張字畫的是不是一個叫做梁滿倉的農民。”

  現在王海東拿出來的是依仗薄薄的宣紙,而上面的書法金胖子也是很熟悉,劉墉的書法作品,而且確定是他小老婆代寫的書法作品。

  看到金胖子如此的沮喪,好像一張苦瓜臉一般,王海東若有所悟地說:“難道這梁滿倉曾經找過你看這幅大軸不成。”

  金胖子唉聲嘆氣地說:“幾天前這個梁滿倉確實是帶著東西來找過我,希望讓我給鑒定一下,我看他是一個農民,一時心軟象征性的收了他一塊錢給他鑒定了一下。劉家三姬寫的書法我還是比較熟悉的。因此,我就告訴他這東西也就是一萬元的價格,再高了在回龍觀古董市場根本就不可能出手。

  可是他居然是說開十萬美金是不。當時我就笑著把他送走了,十萬美金,開玩笑,當時我想搶銀行也沒有這樣的說法啊。誰知道這居然是一副天衣無縫的作品啊,早知道這樣子的話,我就收下這幅作品了。王掌柜做這件作品是怎么樣看的,說道說道?”

  不得不說,金胖子這事情做的還是相當的地道的,按照金胖子在古董市場的地位和身份,請他鑒定的話,沒有個五六千的紅包的話他都未必正經看你的古董一眼,因此,不是很有把握的古董很少會有人找金胖子去鑒定的。

  要是一件兩千多塊錢的瓷器在這樣子的時候花個五六千鑒定,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當然白白的給鑒定,除了那些號稱是專家,而且指望電視吃飯的大忽悠之外,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可能白白的給你鑒定東西。古董行里哪怕是收你一文錢,那也是要收錢的,白手鑒定是古董行的大忌諱,因此,錢多錢少一定會收的。金胖子一塊錢給梁滿倉鑒定,確實算是大大的破例了。

  但是現在金胖子后悔的就是他猜中了故事的開頭,但是沒有猜中故事的結尾。

  王海東點點頭說:“這其實確實是一件號稱天衣的作品,裁天衣而無縫。我也是很湊巧才發現了其中的關鍵,我看了半天才發現這張作品雖然是劉墉的作品但是裱糊卻不是乾隆朝的,因此就懷疑其中有點問題,終于被我發現這是依仗沒有命紙的裱糊。想來你也看過,這是蘇裱,蘇裱在當時也是號稱一絕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蘇裱這樣子的頂尖的手藝居然是沒有命紙,我就懷疑其中有問題了。于是我就十分湊巧的發現了這是一副天衣,而且是蘇裱的天宇,很絕妙的一件作品。”

  接著王海東從大軸里面拿出來了那件真正的書法作品《董其昌草書臨顏魯公贈懷素敘》。

  金胖子瞪大了眼睛,頓足捶胸地說:“董其昌的草書,這樣子的珍寶曾經出現在我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面對著面卻讓大漏在我手指之間滑落。”

  這金胖子也是很搞怪的一個家伙,居然是學起來了周星馳了。但是他話里面卻也是說出來了他現在的那種后悔莫及的感覺。一個古董商人最悲哀的不是沒有撿漏,而是明明有大漏在自己手中,卻輕輕的從指間滑過。

  如果喜歡古董的人,那一定是非常的理解金胖子現在的心情。

  董其昌的書法,用句冠絕當代也不為過。在同時代的書法家中,董其昌算是扛鼎的大家了。他的書法作品在董其昌生前就已經是廣為流傳,受到大家的歡迎了。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不至于,不至于,你金先生見識過那么多的大場面,一副董其昌不至于讓你這樣。若是旁人的話,我還相信,但是憑借你的資歷不至于這樣。”

  而在這樣子的時候看著那奇絕無比,行云流水一般的草書,金胖子無奈都說:“換了誰誰不難受啊,王掌柜,有件事情我求你一下,你這幅大軸要是出手的話,讓我們拍賣行來吧。我只要你百分之五的傭金,不,我做一次主,不要你的傭金,只要是你能夠把這幅大軸讓我們拍賣行來拍賣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們絕對給你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王海東現在可是今是不同往日了,有了鬼面翡翠的話,那身價倍增,在古董行里面也算是異軍突起了,鬼面翡翠至少金胖子知道憑借自己是吃吧下來的,要是總部派人來或者是有點希望。

  但是畢竟大家都是在江流市混的,要是不能夠爭取到鬼面翡翠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金胖子也只有退而求其次。秋拍是需要壓軸的作品,《董其昌草書臨顏魯公贈懷素敘》這幅作品也是有資格去做壓軸的。

  但是更重要的是王海東的參與,只要是王海東有玩意參加到秋拍的話,那金胖子就能夠借著王海東的名義做事情。這才是金胖子的如意算盤。

  王海東點點頭說:“或者我也會去昆明去一趟的,手里面多些現金的話也不錯,這一張劉墉三姬的書法一萬,你們自己找人裱糊一下也好,現在這樣子也好,反正這東西就是一萬。這幅董其昌定價六十萬吧,給我四十萬作為定金,要是流拍的話,那我把前再退給你們。你看我這個提議怎么樣。”

  一般的來講,古董行里面也沒有提前支取現金的這個規矩。但是誰讓金胖子的這個時候有求于人啊,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說了,這不過算是定金而已,要是流拍的話那到時候王海東自然是會把定金還回去的。金胖子思考了一下,鄭重地點點頭說:“成交,等會我就讓人把合同和定金給送過來。”

  說完,金胖子很利索的打電話到公司安排了相關事宜。

  然后金胖子琢磨了一下才說:“這個事情我是這樣想的,這劉墉三姬的書法也就別單獨賣了,天衣這種作品在古董市場上也是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這也算是一個賣點。而且王掌柜能夠把天衣給那么容易的揭開,也算是一門絕技啊。”

  王海東搖搖頭說:“不是我的絕技厲害,熟能生巧,我外公年輕的時候可是學過蘇裱的,因此,這東西對我老將倒也不算是難事。金先生要是你從小就被逼著學蘇裱的話,你也會那么輕松的就揭開天衣的。”

中國☆百姓  -----------以下正文--------------

  反正什么事情都往外公身上推,也不會有人懷疑到王海東居然是有修復的異能,對揭開天衣,修復的異能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金胖子沒有想到自己最后隨口說的一句話居然是引出來這樣子的一個故事來:“難怪王掌柜能夠識破天衣啊,原來居然是有這樣子的一層淵源,但是蘇裱不是絕傳了嗎?”

  王海東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當年我問我外公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一句話,但是我外公說當年他也沒有學成蘇裱,不過是學到了一點點的皮毛而已。因此,我外公雖然是師承蘇裱,但是其實最后并沒有真正的繼承下來蘇裱。這個事情其實也是當時我外公感覺到非常的遺憾的事情。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我外公還精于裱糊,最近這二十多年,我外公根本就沒有給任何一個人裱糊過東西。他說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出手裱糊了。”

  這就是蘇裱的驕傲,蘇裱其實真的當得起這種驕傲的。其實這話也是真話,不過不是陳大龍說的,而且是陳大龍一個精于裱糊,蘇裱真正的傳人說過的一句話,這位蘇裱高手去世之后,蘇裱才真正的成了絕響了。

  陳大龍確實不過是了解了其中一點點的皮毛而已。

  而面對王海東真真假假的話,金胖子也被弄迷糊了,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懷疑,畢竟蘇裱的名氣太大了,有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

  因此,金胖子很是信服地說:“王掌柜哪怕也是懂得一點點皮毛,那也是相當的了不起了。至少這件沒有命紙的天衣大軸在回龍觀古董市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也就是你王海東識破了這種天衣,我計劃就是把這件大軸炒作一下,定向拍賣的話也能夠拍出不錯的價格,六十萬絕對是物超所值。”

  所謂的定向拍賣是根據文物法制定的一種拍賣的手法。在國內征集的藝術品,根據國內文物藝術品流通的有關規定不能出境,拍賣公司一般都會采用向國內買家定向拍賣。

  只有國內的單位或者自然人才有這種競拍的這資格的一種拍賣方法。定向拍賣的最大好處就是能避免珍貴文物藝術品流入海外,保護我國優秀的文化遺產。相對的當然就是黑市走私了,沒膽識定向拍賣也是取得了很大的成績的。

  王海東點點頭說:“炒作也是必須的,這東西我倒是知道一些,皇六子恭親王奕舊藏,后來不知道怎么樣流落到民間,最后被梁滿倉得到了。而且我也有五七年的時候從京城的工藝品公司買到這幅作品的發票,算是來路正當的。這兩個都是炒作的不錯的點。”

  皇六子恭親王奕,說這家伙可能知道的人多,他是道光皇帝的第六子,當然,在民間或者是小說中人們更喜歡稱呼他為鬼子六,大名鼎鼎的鬼子六就收藏過這件書法作品,說來這確實算是一個不錯的賣點,而且有發票,那更是一個不錯的賣點了。

  聽到這里金胖子眼前一亮:“要是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拍賣的價格就要高的多了,這畢竟是一件傳承有序的東西,王掌柜你可有把握。”

  傳承有序,歷朝歷代有文獻記載,有皇帝或者名人名士的印章什么的,那這件書法作品的價格肯定是不一般的。

  王海東仔細的想了想說:“應該是沒有錯,恭王府的舊藏,如果金老板能夠查一下恭王府的檔案的話,那里面肯定是有這方面的記載的,想來你們總公司應該是有這個門路的。”

  恭王府的檔案那也不是誰都能夠查清楚的,但是開拍賣行的話,誰能夠一點關系都沒有啊,能夠查清楚這樣子的情況的話,那對這幅作品的拍賣是非常的有利的。

  果然,金胖子拍拍胸口說:“這個你放心好看,如果是真的,我一定查的出來。沒有想到啊,這幅作品居然是有這樣子的一個來歷,可惜了,好東西也就是經過我的手,但是我沒有抓住。對了,那個梁滿倉既然是有這大軸的話,手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好玩意啊,要是找出來的話,那絕對是一個大發現啊,比掏老宅子要強的多啊。”

  掏老宅子一般是沒有多大的目標的,盡管大方向是有,但是掏老宅子確實是沒有確定的目標,不過是碰運氣而已。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如果像是梁滿倉這種手中有東西的話,那就是有確定的目標,撿漏就容易的多了。

  這一次王海東就是撿漏了。雖然花了三十萬,但是,這幅董其昌的大軸底價就是六十萬,而且王海東和金胖子也都是有信心不會流拍的。王海東卻是笑呵呵地說:“人貴知足,你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么樣來的嗎?”

  講到這里,卻也是把金胖子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王海東這才把梁滿倉的故事給講出來。一個在這個年代幾乎已經絕跡了的故事,一個扶起來跌倒的老人都有可能被訛詐上的大環境中能夠聽到這樣子的一個故事確實難得。

  王海東講完之后非常肯定地說:“我敢相信,在這樣子的時候絕對是沒有什么水分的。梁滿倉是什么樣子的人你也見過,他那種人讓他說謊的話估計都難,我給他三十萬的時候,他居然是為我著想,想著我要是砸在自己手中的話怎么樣辦。你說,這樣子的一種人可能說謊嗎?我想絕對是不會的。”

  不管金胖子相信不相信,但是王海東卻相信這個事情,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是固執的相信這個世界上好人確實有好報。不過是王海東重來沒有把自己給定位成一個好人而已,但是這并不表示王海東不相信這個故事。

  金胖子聽了也是很受感動的點點頭說:“很好,很好,在這樣子的時候還能夠有這樣子的一個農民,簡直是比大熊貓還稀少,若是認真炒作一下的話,這個故事一定能夠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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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胖子這家伙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在這樣子的時候直接的把事情給想到了炒作賺錢上面去了。王海東瞪了呀一眼說:“要炒作炒作這幅董其昌就成了,梁滿倉的事情你就別拿來利用了。

  當然,你要是能夠利用你;媒體上的關系展開一次募捐的話,那倒是可以。梁滿倉雖然說建造小學的資金是沒有問題了,但是桌椅板凳等等配套的東西就有點不好說了。

  能夠為他們小學搞來這些東西也算是我們幫助他們一把。”

  有時候炒作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情,只要是能夠幫助人的話,那炒作一下也是沒有什么樣子的問題的。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是很贊同這種炒作的手法的。

  但是要是說直接的商業炒作,僅僅是為了在這個事情上做到這一點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是堅決的反對的。

  而且,王海東相信金胖子也是有這個能力的。他倒是能夠一手包辦梁滿倉他們村子的小學,但是,什么事情該自己親自出手去做,什么事情可以交個別人去做,王海東還是很明報的。

  金胖子為了和王海東拉好關系,點點頭說:“沒有問題,不就是桌椅板凳什么的,回頭我讓媒體的朋友呼吁一下,這個事情就沒有問題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我相信這樣子的事情絕對是能夠打動人的,搞不好到時候連圖書館什么的都有了。

  你可是不知道炒作的力量,像是這種能夠直接的讓貧困地區的學生的學習條件受到改善的事情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做的,畢竟談的錢都用在實實在在的地方了。現在把錢捐獻給那些慈善機構的話,未必會被好鋼用在刀刃上,有時候好鋼也許會變成某個人的小汽車或者是鮑魚燕窩也是不一定的。有些慈善機構確實是讓我們老百姓寒心啊。老子花錢起圈圈叉叉還能夠自己爽爽呢,但是捐款被他們給貪墨了,那誰甘心啊。”

  金胖子這些話可能是有些憤青的個人感情在里面,但是實際上的事情也確實是這樣的,有些人不是不想做慈善,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收入一般的人,他們都是有一顆慈善的心的,十萬八萬是做慈善,三塊五塊的也是做慈善,但是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好心被別人放猴子耍了。

  因此,這種定向的直接捐獻給學校,甚至是捐獻到某個學生的手中,這一類的慈善活動還是相當的讓人相信的。金胖子看慣了那些慈善機構的嘴臉,因此對這種事情還是相當的清楚的。

  王海東點點頭說:“那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回頭查一下暫住證梁滿倉到底在什么地方就知道了,你辦事情我還是放心的。”

  金胖子敲定了這個事情之后,心情大好,這個分公司可是他負責的,和王海東在這個時候扯上關系絕對是有賺無賠的生意。這個時候別說做慈善能夠提升古董行里面的名聲了,就算是沒有人做慈善,金胖子就敢當家作主用拍賣行的名義把梁滿倉的小學的座椅什么的都給包在身上,一個農村的小學,都包了能夠用多少錢啊。

  金胖子心理面算盤打的是噼里啪啦直響,這個時候他卻突然間想到:“對了,王掌柜,這事情你自己怎么不操作一下啊,有你操作的話,教育局電視臺報紙誰敢不給你面子啊,這總是比我要來的容易的多啊。再說了,這也是給聚寶閣做的機會啊。”

  王海東苦笑了一聲說:“你以為我不愿意這樣子的做嗎?但是有時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切出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東西,你說這算是精品吧,算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吧。但是說來對我來講也未必都是好事情啊。”

  鬼面斧所當然是精品了,號稱帶來神的祝福的翡翠,絕對瑰寶級別的存在啊。在這樣子的時候金胖子當然不會認為這有什么不好,甚至是說在有人在翡翠行里面混了一輩子了都不可能遇到這樣子的的事情的。

  因此金胖子很堅定地說:“王掌柜這就是你謙虛了,有這樣子的機會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很好嘛,或者是說在這樣子的情況下別人得到了這件東西會有什么人惦記,但是你得到了,我不相信在江流市還有誰敢找你的麻煩?”

  有話金胖子是沒有說的,你老子可是市委書記,王家那可是大家族,保護一件鬼面翡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像是武警部隊居然是派人來守著鬼面翡翠,這事情本來就有點不合規矩,但是特事特辦,也就有了這一幕了,其實人家也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才這樣子的做的。

  王海東搖搖頭說:“我倒不是說安全的問題,而是我們家的問題,我家老頭子可是一心想讓我從政啊。而且這塊鬼面翡翠對江流市旅游展的重要性也是顯而易見的。我們家老爺子會不會拿我開刀還真的難說。”

  假私濟公?難道王書記居然是會假私濟公不成,不過想想這位的作風,也不是不可能做出來的。金胖子尷尬地笑了笑說:“似乎是有點不可能嘛,公是公,私是私,鬼面翡翠可是你合法的獲得的。也不是什么國家文物,你們父子兩個什么事情談不來啊。”

  王海東嘆了一口氣說:“你不知道我父親的脾氣,里里外外一把手,算了,這事情也不是我擔心的,我那舅舅家的表哥為了這賭石甚至是連公職都辭去了,把我母親給氣的啊,也不知道那家伙現在是不是回去上班了。

  他要是聽到我切出來了鬼面翡翠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不定是會怎么樣在我舅舅和舅媽面前鼓動,到時候他們來找我讓我帶帶我表哥,你說我能夠拒絕嗎?這個事情就根本是不可能拒絕的,清官難斷家務事啊。就連我媽都是為了這個事情頭疼的很啊,我那個二表哥天知道是不是開竅了。”

  王海東對舅舅家的事情還是很頭疼的,娘親舅大,他在鋪子上的事情處理的還算讓兩個舅舅滿意,但是那個財迷心竅,一心想在賭石中有點作為的表哥到底是會怎么樣的表現,這個還真的很難說。

  金胖子聽到的這些都是家務事,王海東自己都沒有什么好辦法,他更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這個時候拍賣公司的人帶著合同和支票趕了過來,金胖子也似乎解脫了出來:“家務事,你慢慢的處理。總是不急,你表哥是沒有見識到賭石的殘酷性,他只是看到了別人發財的事情,那些傾家蕩產,跳樓自殺的只有他親自過去看一眼才能夠真正的得到教訓,要不你就帶著他去昆明去一趟,有你在的話,橫豎是不會讓他血本無歸。到時候他就知道賭石的水是很深的,是會淹死人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金胖子說的這些話頓時點醒了王海東:“這個不錯,讓他自己去親自看看總是比別人說的要好。”

  金胖子一邊把合同送過去讓王海東看仔細了,一般說:“說到這次去昆明賭石,托你的福,我們江流市估計是會有不少人去的。到時候可能組成一個車隊也不一定。呵呵,這一次據說資金都在上千萬。算來已經是相當的大的一次行動了。他們正琢磨著怎么樣把你也給拉進這車隊,甚至是已經有人開始向南宮望公關,希望他能夠參加,順帶也把你給拉進來。”

  南宮望這個會長做的倒也是不錯,雖然有時候有點私心,但是起碼一碗水算是勉強端平了的。

  在江流市古董圈子里面的技藝和名望都是相當的不錯的一個人了。陳大龍在生前對南宮望的評價就非常不錯,因此,王海東對這老爺子的印象也是相當的不錯。早古董圈子這個大染缸里面能夠一碗水盡量的端平的話,那這個老前輩就做的相當的不錯了。

  有些古董行的前輩打壓后輩,把晚輩后生鑒定出來的真東西給定為贗品,污蔑別人的成績,抬高自己的聲望等等,這些事情不足為外行人知道,但是王海東卻是對此非常的清楚的。但南宮望卻至少勉強算是提攜后輩的那種人了。

  王海東看了兩眼合同,其實也就是走個形式而已:“呵呵,難得我們團結一次,他們居然把南宮會長都給找上了,南宮會長對這一行也不是非常的熱心啊,沒有聽說他老人家在這行里面有什么涉獵啊,他們能夠請的動南宮會長?”

  金胖子十分肯定地說:“南宮會長是對賭石沒有什么好奇心,人到了他那種年紀,冒險的心思就少了很多了。少不看紅樓,老不看三國。但是南宮會長畢竟是有牽掛了。這文物協會就是他的牽掛,那幫人已經答應捐獻三十萬給文物協會了。而且南宮會長去昆明一路費用全包,只當是去旅游了,我估計南宮會長不可能不動心的,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有句俗話說的好,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什么難事情,果然南宮望這種名人也不能夠免俗。

  王海東哈哈大笑說:“既然有人上桿子送錢的話,那收下便手下了。你老金不會去南宮會長的說客把。若是不然的話,你何必兜那么大一個圈子說到這個事情上來啊。”

  金胖子倒是坦誠的很:“我就是說客,但是我沒有答應南宮會長一定會成功,你也知道,我們做拍賣行的,不可能不和南宮會長這種人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南宮會長既然是開口了,我也不好推辭了。再說,他怎么樣都是一個前輩,在不知道你的意思之前貿然前來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萬一讓你難做的話,你不好收場,他一個前輩也下不來臺不是,倒是我,皮糙肉厚的,你拒絕了就當我沒有提這個事情。”

  金胖子倒是刷起來光棍來了,他自己其實也是沒有什么把握勸說的下王海東的。

  但是,似乎王海東對這個事情是很有興趣的,點點頭說:“這樣也好,既然南宮老爺子這么給面子,我一個做晚輩的也不好駁了這個面子。怎么去不是一樣去啊。到時候你們通知我就成了。”

  金胖子一定是會去的,這個王海東也知道,因此,這事情王海東答應了下來剩下的就扔給金胖子了。

  金胖子倒是沒有想到王海東答應的那么的爽快,這個時候他喜出望外說:“既然是你答應了就好,我這就給你把話遞過去。其實你不知道,昆明賭石,我們江流市總輸的很慘的,每一次基本上都成了別人的陪襯,使得我們江流市的人過去了就成了冤大頭的代名詞了。在昆明賭石圈子里面甚至是有這樣子的一個潛規則,只要是我們江流市的人看上的翡翠原石那絕對是沒有人會去競拍的,因為那是代表了切垮的意思。你說說看,作為江流市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慚愧啊。拉上你,也是要打一個翻身仗的意思。”

  王海東先是點點頭,然后搖搖頭說:“賭石就是如此,我們江流市懂得賭石的人太少了,而且古玉這家伙輸了一個傾家蕩產,跳樓自殺,這對我們江流市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但是他們的的看法也未必就是對的啊。就像是劉老六這家伙,他看上的那些石頭就不錯,我不是在里面切出來了一塊鬼面翡翠嗎?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這個事情的話,看他們還敢不敢看不起我們江流市的賭石的人了。哼哼,一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居然有這種潛規則。”

  王海東雖然對江流市古董圈子,賭石圈子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是不怎么樣的滿意的,但是并不是說他就允許外面的人對江流市指手畫腳了。他自己怎么樣評價江流市的人和事那是他自己的問題,但是要是有別人看不起江流市的話,那王海東就很不爽了。恩,王海東的地方保護主義還是相當的嚴重的。

  金胖子得意洋洋地說:“這話不假,這一次我們江流市算是揚眉吐氣了,算是在那幫家伙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了。呵呵,劉老六這家伙弄來的真的是帕敢的老坑貨色,這樣子的東西本來是很難被劉老六給弄到的,但是因為劉老六是江流市的人,在昆明也是有那種江流市的人看上的翡翠原石是切垮的代名詞,因此,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和劉老六競爭,卻是被這老家伙用比較便宜的價格弄到手了。這冥冥中自然是有天意的。要不然鬼面翡翠也是輪不到我們江流市啊。”

  這個賭石的人一般都是很迷信的,比如說一個解石機如果是一連切出來十來塊廢品的話,那至少一個月里面是不會有人用這臺解石機的。

  如果有解石的工人也是這種情況的話,他甚至是能夠因為這個而失去工作。這就是賭石,大家總是迷信運氣。這也是為什么鬼面翡翠會在賭石圈子里面那么珍貴的一個原因。因為賭石的人都相信鬼面翡翠是帶著神的祝福,是會給人帶來好運氣的。

  賭石賭石,賭的就是一個運氣,也難怪賭石的人都迷信運氣了。

  這一次鬼面翡翠會讓江流市賭石的人在昆明挺直了腰桿說話的。金胖子也算是江流市這一幫人里面的成員之一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他很是得意地說:“王掌柜,你看著吧,到時候你去了昆明,一定會有人爭相宴請你的,那幫人,你不用跟他們客氣,他們有的是錢,什么貴你點什么,燕窩魚翅什么的你都往上招呼,低于三百的菜連看都不用看一眼,紅酒只要八二年的拉菲,咖啡只要藍山的極品。反正那幫家伙有的是錢,他們就是想沾一下你的運氣,你就別和他們客氣了。”

  王海東哈哈大笑說:“金先生你真有意思,好像和那些奢侈品有仇似的,八二年的拉菲?別說是八二年的了,就算是九二年的之前的那些拉菲紅酒在我們國內有幾瓶是真的,就算是有真的,有多少人懂得紅酒是需要怎么樣珍藏才不會變質,這些他們知道嗎?

  為什么拉菲酒莊的紅酒代表了頂級,就像是西湖龍井是不可替代的一樣,那是因為他們的微環境造成的。就算是從拉菲酒莊移植出來的葡萄樹,離開了拉菲的微環境也釀造不出來拉菲葡萄酒,相同的西湖龍井離開了當地的微環境一樣不配稱之為龍井了。還有藍山咖啡,一年也就那么一點,我們國家有多少號稱是藍山咖啡的咖啡館,人家十年的產量也不夠我們北上廣深一年的消費量的。”

  我們國家打著外國的那些名牌紅酒咖啡什么的,天知道是怎么樣做出來的,拉菲紅酒,搞不好是煙臺的小廠子生產的也不一定。至于說藍山的咖啡,搞不好是五指山上萬泉河邊的咖啡也不一定,反正極少有人能夠喝出來其中的差別的。因為國內的真品本身就非常的少。既然是真品非常少的話,那這樣子時候沒有對比自然是沒有真假之分了。

  但是王海東對這個倒是很了解,算一下真正的藍山的產量,算一下國內的消費量,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出來其中有問題。

  金胖子尷尬地說:“你這人就是那么直接,呵呵,那些人有多少懂得什么紅酒咖啡啊,無非就是說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顯擺一下自己的實力而已。別人開悍馬,你開千里馬你好意思和圈子里面的人打招呼嗎?”

  金胖子倒是說的比較實在,總結起來兩個詞,一夜暴富,互相攀比。這都是趁著國家大好的展形式而富裕起來的那幫人,他們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學會怎么樣做一個有錢人,也許再過十年之后會有人明白怎么樣做個有錢人,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的。

  王海東搖搖頭說:“那是他們的心理作用在作怪,我就不這樣,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哼哼,我管他別人怎么說。你看著,回頭到了昆明要是有人請我的話,那這樣子的話到時候我就舉辦一個慈善之夜,籌集到的錢只要是不捐獻給那些慈善機構,修建稅校也好,修建小學也好,都比喝那些紅酒咖啡要好的多。我還不知道我那么值錢呢,既然聽你說的這樣,那到時候少不得讓他們出點血了。”

  王海東說的倒也是有點真正的好鋼用在刀刃上上的意思,反正在王海東看起來,一瓶紅酒到底是十塊還是十萬沒有多少差別。只要不是果汁勾兌出來的葡萄酒都是一樣的。

  金胖子知道王海東雖然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實際上,他真的敢做出來這樣子的事情來。

  不過想想王海東都切出來了鬼面翡翠了,他愿意搞就搞去吧,橫豎這也是一件好事情,有人愿意搞慈善的話總是好過沒有人搞的好吧。

  因此金胖子倒是很贊同地說:“讓那幫人放點血也是好事情,反正他們這些錢來的也是比較容易的。你好是先把合同簽了我放心。”昆明之行已經定下來了,金胖子自然是關心起來自己的本職工作了。

  鑒定好合同,王海東手下支票,金胖子心滿意足的把董其昌草書大軸給帶走了。

  而這一次王海東也不是說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舅舅家的事情他不再苦惱了。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似乎好想到了讓二表哥陳宇做自己的擋箭牌的一個計劃,自己的風頭畢竟是太盛氣凌人了,這樣子不好,有二表哥陳宇這個外行人的話,自己到昆明也不會太顯眼。

  這個人有時候也太不經念叨了。王海東剛剛的念叨起來自己的二表哥陳宇,這邊二表哥居然是找上門來了。這一次是二舅陳二牛和二表哥陳宇兩個人一起來的。王海東忙不迭的讓座,就算是他當了美國總統,舅舅來了還是舅舅。

  陳二牛開門見山地說:“東子,你二舅也是不怎么樣的會說話,因此,在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什么好多說的了。本來你二舅媽是要來的,但是她有點事情脫不開身我就來了。今天我是有件事情要求你一下的。”

  看到二表哥陳宇一臉不服氣的神態看著自己的老子,王海東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了。他非常客氣地說:“二舅你這樣子的說就見外了,當著外甥的面你還有什么客氣的,有什么話你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話,那我絕對不會推辭的。”

  王海東知道自己的兩個舅舅都是實在人,如果是兩個舅媽誰來的話,那是不是要幫忙王海東還真的要琢磨一下,因為舅媽提的忙未必是容易幫的上的。但是既然是二舅來了,那真的是有急事,要不然二舅這種老實人絕對不會開口求自己的外甥的。

  果然,陳二牛聽到了王海東的承諾,臉上總算是有點高興的意思,這下才說:“其實這事情是和你二表哥有關系的,臭小子,你自己把事情說出來,你個敗家玩意的。”

  能夠把老實巴交的二舅給氣成這個樣子,那也算是相當的不得了了。王海東目光銳利,如同兩把刀一般看向陳宇,這個時候陳宇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股寒氣直往外冒,這個小表弟大學畢業之后變化很大啊。陳宇心理面有些膽怯,但是還是結結巴巴的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邊。

  原來,上次重新分了家,大家相對來講還算是皆大歡喜的,雖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兩個舅媽是不怎么樣的滿意,但是想到王家的勢力,以后有事情還要求著王家呢,因此她們兩個女人倒也是安分了下來。

  但是陳宇這家伙是比較年輕的,大不了王海東多少,雖然當時王海東曾經警告過他,讓他一定要去交警隊重新報到去。形式逼人,當時陳宇也是不敢不答應,當時他要是不答應的話,不但王海東不會放過他,自己的老子也是要家法伺候了。

  說句年輕人都是叛逆的,這話沒有錯,陳宇雖然答應找姑媽重新回到交警隊,但是他并沒有立刻去做這個事情,而是準備干一票大的,然后再風風光光的回到交警隊,這樣子也免得以前的同事笑話自己。于是,陳宇趁著家里面的人不注意帶著二十萬就去賭石了,這一次他他是聽說上海有賭石的,結果不到一天的功夫把三十萬給輸了一個精光。

  陳二牛聽到兒子說完,到現在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海東你聽聽這個敗家子,你給的錢,加上我們老兩口的養老的錢,都被這混賬小子給輸光了。你說我養這樣子的兒子有什么用啊。”

  王海東重新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位二表哥說:“可以啊,二表哥的膽量果然是非同一般啊,這樣子的事情你都敢去做,簡直是和自己找死是沒有什么區別,我問你,你懂得翡翠分什么a貨、B貨嗎?你知道aB貨之間的差別是什么嗎?你知道翡翠原石的蟒帶代表什么,為什么說寧賣一條線,不買一大片嗎?你這人真有種,這些都不懂就敢帶著三十萬去賭石。對了,賭石這事情不會是你那幫麻友告訴你的吧。”

  王海東還是很了解自己的這個二表哥的,說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也是差不多的,反正自己的二表哥有什么本事他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

  說是賭博推牌九打麻將的話還是可以的,但是要是說什么賭石的話,那陳宇是絕對不可能懂得的,賭石不是那么好玩的。

  王海東要是沒有異能的話也絕對是不會沾染賭石這個行業的,因為陳大龍在生前說過,賭石是比十賭九騙更加的絕的行當,那是死無葬身之地。這話雖然有點偏激,但是縱觀賭石歷史,這話倒是大部分應驗了。

  王海東斷定自己的二表哥很難知道賭石這個生意的,但是他現在不但是知道了,而且輸光了三十萬塊錢。這中間就有問題了。

  陳宇遲疑了一下說:“確實是和我一起打麻將的朋友說起來的,當時我的手氣特別的旺,一夜贏了三千多,有朋友就說我的手氣既然是那么好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倒是不如去賭石,如果是成功了,那就是一夜暴富啊。”

  陳二牛沒有好氣地說:“混賬玩意,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看在你姑父和姑媽的面子上,你值夜班賭博的事情早就夠你開除的了。”

  王海東拍拍自己的腦袋說:“我的二表哥,你自己好好的想想,這是別人給你挖的一個坑,故意讓你跳進去的,你居然是還真的就跳下去了。我真服了你了。就算是小囡囡都未必跳得進去。你說你當時想的是什么啊。”

  雖然陳宇比王海東大,但是,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教訓起來陳宇來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啊。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陳二牛也是認為自己的兒子確實是應該有人教育一下了,對王海東的說教不但是不阻止,倒是在一旁煽風點火一起教育自己的兒子。

  陳宇倒是一時想不開的說:“這能是什么陷阱啊,難道打麻將的時候我贏了三千多這是假的嗎?那可是真金白銀的三千多啊。”

  這個時候就算是老實巴交的陳二牛都聽明白了王海東的話里面到底是怎么樣一個意思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陳二牛終于是忍不住了說:“陳宇你個笨蛋,你贏了三千塊是真的,難道你輸掉的三十萬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你個笨蛋敗家玩意,我怎么養了你這個東西啊。人家是用三千塊當誘餌,讓你輸掉三十萬,我叫你爹成不成,你傻子啊你。”

  陳二牛這一次算是徹底的被自己的兒子給氣糊涂了,連自己的輩分都不顧了。陳宇這個時候呆呆的站在那里,然后后知后覺的恍然大悟,終于是明白了這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了。

  陳宇這才紅著眼睛憤怒地說:“那幾個家伙居然是敢給我下套,他們不想活了是吧,讓我抓到他們我非撕了他們不可。”

  這個時候才想到后悔,晚了。王海東嘆了一口氣說:“二表哥,我要是想的沒有錯的話,打牌的時候那些人不是你們的同事吧。”

  因為這是個圈套無疑,王海東這才相信這事情不可能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了。要是同事,大家都是交警隊內部的職工,那也不可能給陳宇挖坑的,只有陳宇在社會上人是的一些騙子才有這樣子的手段。

  陳宇遲疑了一下,看看憤怒的父親,連忙縮了縮脖子:“這個,確實是在社會上認識的一些人,他們這些人本來也是沒有什么正經職業,有時候在一起喝酒,一來二去大家就熟悉了。找個茶樓什么的打麻將也是正常的事情。有一次我贏了三千塊,就有人說我手氣好,鼓動我去賭石。現在看來這幫人那個時候開始就別有用心啊。”

  上班的時候找個茶樓打麻將,這二表哥的作風王海東也是相當的無奈,沒有被開除就萬幸了。

  他無可奈何地說:“你現在才明白這樣子的事情不嫌有點晚嗎?那幫人是組織嚴密的一群人啊,騙了你的錢還會留在這里等著被警察抓嗎?他們早就開路回家了。二舅你想著讓我幫著你抓到這幫人是嗎?”

  陳二牛點點頭說:“這事情要是找你媽去的話,我也沒有這個臉了。那些錢可是我們老兩口養老的錢,這敗家子他自己卻不知道孝順父母。你說這錢要是找不回來可怎么樣辦啊。”

  陳宇小聲的辯解說:“這事情我不也是想著幫忙幫到家嗎?要是賺錢的話,那就是六十萬上百萬啊,不過是賠了而已。”

  這個時候陳宇還敢辯解,頓時惹火了陳二牛了,他站起來就給了陳宇兩腳,氣的他都有點站不住了:“逆子,你還有臉說,這錢可不是光給我們兩個留的,你以后結婚不用錢嗎?你大表哥結婚差點砸鍋賣鐵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難道都不為自己想想,我還想抱孫子呢。”

  結婚可是一件相當的浪費錢的事情啊,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也是很不爽,二表哥明明知道自己錯了,但是還在狡辯。

  不過,王海東生怕自己的舅舅被氣出來一個好歹來,連忙拉住二舅說:“你老消消氣,不管怎么說,二表哥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就是被人給騙了。二舅,這事情要是報警的話,那是沒有問題,但是什么時間能夠查的出來,估計就算是我父親都未必能夠給你一個合適的答案來。因為那幫人是流動作案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們都是老江湖了,反偵查的意識是相當的強大的,總之我讓楚天齊盡力幫著你找就是了。二舅,這個辦法是治標不治本啊,就算是找到了那三十萬的話,難道你能夠天天看著表哥。”

  陳二牛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說:“那你說怎么辦,我也不能夠天天看著這小子啊,東子你學問高,給舅舅想想辦法。”

  在陳二牛眼中,學問高就是有本事。王海東十分肯定地說:“別的不用說,二表哥我問你,你還想去賭石嗎?”

  陳宇遲疑了一下說:“我還是有點不甘心啊,三十萬就這么沒有了。東子,你不是切出來鬼面翡翠了嗎?聽說價值幾百萬呢?”

  或者是也正因為王海東這家伙切出來了鬼面翡翠來了,因此,陳宇才有點不甘心,大家都是親戚,憑什么你切出來了價值百萬的鬼面翡翠來,但是我卻三十萬輸了一個精光啊。

  但是陳二牛這次就干脆連生氣都氣不起來了,他指著陳宇說:“臭小子,你再敢去賭石的話,我和你斷絕父子關系。”

  逼得老實的父親說出來這樣子的話,陳宇也算是作死作到家了。

  王海東心中暗想,你果然是不甘心啊,說實話就好,嘿嘿。

  因此王海東十分鄭重地說:“二舅你放心,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鬼迷心竅而且,二表哥總是希望賭石會發財,你或者是看到我切出來了鬼面翡翠來了,因此才死灰復燃希望自己能夠翻本不是。我帶你去看看鬼面翡翠。”

  陳宇頓時眼前一亮,只要是賭石圈子里面的人,那沒有一個不知道鬼面翡翠的意義到底是什么的,現在就算是外行人都知道聚寶閣有一塊鬼面翡翠了。這個時候能夠見識一下的話,那可以說用三生有幸來形容。陳宇被老子硬拉著到聚寶閣,他知道來了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自己的這個表弟可是不會給自己留面子,當然自己做的事情確實有點過分了。

  但是陳宇還是跟著過來了,其實就是借著父親的面子想開開眼界看看鬼面翡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件寶貝。這個時候陳二牛楞了一下說:“鬼面翡翠是什么翡翠,居然價值幾百萬,東子,你不會騙我吧。”

  王海東一邊帶著兩個人進了后院一邊說:“二舅你放心好了,我怎么會騙你呢,你看了就知道了。”庫房門口居然是有兩個武警在把守,陳宇心中一愣,知道傳言果然是真的,連武警都驚動了,這塊鬼面翡翠怕是比自己想想的要珍貴的多。這要不是王海東帶著過來,陳家父子根本靠近不了庫房。

  王海東和兩個武警打個招呼,這才帶著舅舅開門進了庫房,打開冷光燈,這也是必須的,庫房中的溫度濕度什么的都是有一定的要求的,要不然一些字畫善本什么的都不可能存放的了。

  因此,白熾燈是不可能用的,只有用冷光燈了。鬼面翡翠在冷光燈下散發出來翠綠的光芒,珠光寶氣無非是如此。

  陳宇頓時被眼前的這種珍寶給迷惑住了:“爸爸,你看,這就是鬼面翡翠,要是你兒子我開出來這件這樣子的翡翠的話,你老一輩子就吃喝不愁了。幾百萬啊,這一小塊翡翠居然價值幾百萬,你沒有想到吧。”

  陳二牛別看有個牛氣的不行的古董鑒定家的老子,但是他自己對古董珠寶什么的卻是一竅不通的,不過,看這綠瑩瑩的石頭確實可愛,但是他心中也是有疑惑:“東子,就這玻璃一般的東西就是價值幾百萬?”

  不就是一塊石頭嗎?就算是好看一點,但是陳二牛也是看不出來什么好來。

  王海東笑瞇瞇地點點頭說:“價值幾百萬是沒有錯的,但是要用美元來計算,用歐元的話也成。一般的符號根本就買不起這種翡翠。世界上第一塊鬼面翡翠是被一個神秘的富豪花大價錢買到的。這是第二塊,可以想象它的價值到底是多少了。”

  這是一種炫耀,王海東故意這樣子的做的,其實在自己的舅舅面前根本用不著這樣,反正陳二牛也分辨不出來玻璃和翡翠到底是有什么區別的。但是王海東需要給陳宇上一課,他要這個好死后陳宇身在天堂之中,然后等到陳宇到了昆明,見識了那些輸的傾家蕩產的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悲慘的樣子那才叫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其實鬼面翡翠真的沒有一個固定的價格,第一塊賣了多少錢也沒有人知道,但是反正幾百萬美元是沒有跑的。

  陳二牛頓時傻眼了,在他看來,王海東給自己二十萬就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但是這幾百萬美金,上千萬的票子啊。陳二牛就像是坐在了云彩上面一般身體飄乎乎的。

  他楞了楞神看看手中的鬼面翡翠說:“那這就是上千萬了,東子,真的有人會出這個價嗎?”

  陳宇想著把鬼面翡翠接過來:“爸,看你說的,這東西大把的人爭著要呢,怎么會沒有人出價呢。你讓我看看。”

  上千萬的價格也是讓陳宇感覺到一陣心悸。那要數到什么時候啊。

  但是這個時候陳二牛狠狠的瞪了陳宇一眼說:“滾蛋,混蛋玩意,這上千萬的東西是你隨便能夠摸的嗎?這玩意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說到這里陳二牛連忙小心翼翼的把翡翠放好了:“小子,你能夠看兩眼酒甌已經算是你的服氣了。記住了,這事情要是你敢讓你媽知道的話,我打斷你另外一條腿。”

  王海東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似乎二表哥的左腿確實有點不利索,但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這個時候他才佩服自己的二舅真的很強大,說打斷自己的兒子的腿,那是真的舍得下手啊,看來老實人也有發火的時候。

  陳宇悻悻的把手縮了回去,翡翠能夠打碎?開什么玩笑,能夠劃玻璃的玩意啊,但是這個時候陳宇不敢多說什么,能夠親眼看一下鬼面翡翠到外面已經是有吹噓的資本了。

  王海東很是認真地說:“二表哥現在我說什么估計你都不會相信,因為我是一個成功者,我就算說賭石這個行業害人不淺,但是你也一定不會相信,過些時候我們江流市會有一幫人去昆明賭石。這個你該知道吧。”

  雖然這個消息不過是一天的功夫,但是江流市喜歡賭石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這個事情了。

  因此,陳宇點點頭說:“我聽說是劉老六和林楓兩個人組織的,東子,難道他們也邀請你去了。”

  按照王海東的表現,不邀請他的話那才叫奇怪呢?王海東點點頭說:“沒有錯,確實是邀請我我了。而且我也答應了他們的邀請。到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去,等回來之后你還決定要賭石的話,那我也就沒有話可以說了。但是我有一個前提條件。”

  聽到王海東居然肯帶著自己過去,陳宇頓時就是一陣的興奮:“你說,只要是我能夠辦成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王海東就等著陳宇這句話,一個對賭石入迷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清楚的話,那別人是很看幫助他的。

  王海東點點頭說:“也沒有什么要求,讓你去這一次,也是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賭石是怎么樣的。二舅和舅媽年紀都不小了,你也要為他們考慮一下。等你從昆明回來,如果你還想著賭石,那一切隨你,我不管了。要是你不想賭石了,就給我乖乖的回交警隊上班,你敢出爾反爾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雖然陳宇大王海東幾歲,但是聽到王海東最后一句冷冰冰的話,陳宇還是沒有來由的一陣心慌,他連忙點點頭說:“好,你放心,我們江流市的格局太小了,我早就想去昆明見識一下大場面了。可是我沒有錢啊?”

  三十萬被他輸的精光,家里面也沒有什么錢了。賭石可是一個燒錢的玩意啊,陳宇現在沒有錢了。

  可以說他被陳二牛臭揍了一頓,錢全部被收去了,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就算是剛才來回龍觀的時候,也是陳二牛拿錢買的車票。王海東早有準備說:“我借給你一萬做本錢。”

  陳宇有點失望地說:“一萬塊不太夠啊,賭石一萬塊能夠做什么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賭石這玩意因人而異。你還別嫌少,一千塊也是能夠賭石的,當年翡翠王可是憑借三百塊起家,闖下了偌大一個名頭的,昆明也有幾百塊一斤的翡翠。重在參與,等你見識到真正的賭石是怎么樣的之后,到時候我希望你也能夠這樣回答我。”

  陳二牛在一旁有點不甘心地說:“東子,我是讓你教訓這臭小子,你怎么倒是幫起來他了呢?你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啊、、、、、、。”說到這里,陳二牛閉嘴了,好像自己的這個外甥的錢確實是和天上掉下來的是沒有什么區別的。停頓了一下陳二牛干脆就說:“反正我不同意這兔崽子再去賭石?”

  王海東勸解說:“二舅你放心好了,二表哥也是大人了,他知道什么事情應該做什么事情不應該做。賭石這行人,要他們自己走出來,不然別人也幫不了他們。”

  陳二牛琢磨了一下,似乎覺得王海東的話有道理,這才點點頭說:“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算了。我就饒過這小子一次,陳宇,你跟著你表弟一起去昆明,回來之后要是再敢提賭石兩個字,老子登報和你斷絕父子關系。”

  王海東雖然是威脅,但是多少還給陳宇留下了一點面子,但是陳二牛可是一點都不給自己兒子面子,這敗家玩意就是欠收拾啊。三十萬打水漂了,陳二牛不生氣才奇怪。

  既然是能夠去昆明,陳宇自然是滿口答應了,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老子后面。這個時候再不學乖一點的話,那誰也救不了他了。

  陳二牛還念念不忘那三十萬:“東子,你給舅舅想著點,被這臭小子輸掉的那三十萬催著警察給我找回來。不然的話,我和你舅媽以后就沒有指望了。指望這混蛋我們老兩口早就餓死了。”

  想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看看面前的這一塊價值千萬的石頭,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王海東知道二舅絕對不會忘記這個事情的,那些錢真的是舅舅家的全部家當了。

  當下他表示:“二舅你放心好了,我會讓楚天齊給你留心的,只要是一有那邊的消息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你就等著吧,你和我舅媽兩個人也不別太為這個事情生氣,也許過不了幾天那幫人就被抓到了。”

  這話誰相信,反正連老實巴交的陳二牛都是不怎么樣的相信的,但是陳二牛嘆了一口氣還是說:“希望如此吧,對了,東子,你給你媽說一聲,交警隊的那個職位可是要給這小子保留著,要不然的話,回頭你表哥真的成了待業青年了。我是沒有臉再給你媽打電話了。”

  有這么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似乎這樣子的事情也是沒有什么好炫耀的,但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夠真的不管啊,說是要斷絕父子關系,但是這父子關系是能夠說斷就斷的了的嗎?在這樣子的時候陳二牛嘴里面雖然說的咬牙切齒的,但是實際上還是很為陳宇操心的。

  王海東拍胸脯說:“二舅你放心好了,回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等二表哥想明白了自然是會回去。停薪留職而已,也沒有真的辭職不干了。”

  這陳宇雖然是腦子一發熱,但是總算是沒有把事情做絕了。他也是知道這工作是姑媽給找的,要是敢襯得辭職的話,估計到時候自己是吃不來兜著走,因此,才辦了一個停薪留職,為了讓陳二牛死心這才說自己辭職了。

  停薪留職,只要是關系夠硬的話,回去也是一句話的事情。甚至是王海東一個電話也能夠解決這樣子的事情。

  陳二牛這才點點頭,臉色稍微的好看了一點:“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又踹了陳宇一腳說:“還在這里丟人現眼做什么,滾出去。”陳宇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鬼面翡翠他該沒有看夠呢。等到陳宇出去以后,陳二牛才說:“東子你給舅舅說實話,讓你表哥去昆明是不是能夠幫助他?”

  王海東點點頭很是鄭重地說:“賭石實在是太殘酷了,只有讓二表哥親身經歷一下他才會幡然醒悟,二舅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不會偶遇什么問題的。”

  得到了王海東的保證,陳二牛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不孝子回去了。這私人的事情總算是處理的差不多了,估計大舅家的人正在忙著大表哥和陳風的婚禮呢,也未必顧得上王海東這邊的事情。

  因此,王海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了。但是就在王海東以為天下太平的時候,錢所長緩步走了進來,顯然在那步伐之中帶著一點點的悠閑,和之前的時候的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是很不一樣的。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錢所長,我聽說你高升了,恭喜你啊。”

  錢所長說來最近還真的是春風得意,從他那胖乎乎的大圓臉上就能夠看出來滿面笑容來。本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會在這所長的位置上到退休就算是不錯了,但是沒有想到喬遷這家伙推薦了一下,讓他用林則徐的論語這樣子的一份古董作為禮物送給市里面的領導,這招還真的很管用。

  那位領導收到了這份禮物頓時是把錢所長引為知己啊,聽說錢所長是回龍觀派出所的所長的時候,這位領導連連夸贊錢所長領導有方,回龍觀古董市場搞的還是有聲有色地嘛。

  其實回龍觀古董市場十多年來都是這個樣,從國家不鼓勵古董買賣開始,到現在國家鼓勵古董收藏,反正回龍觀古董市場差不多都是這個樣,但是領導既然是說古董市場搞的好,那古董市場就一定是搞得好。

  經過了領導的贊揚,錢所長找了一些關系活動了一下,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因此,在回龍觀古董市場最近錢所長都是橫著走的意思。不過這也是要看在誰的面前,在喬遷的面前,這樣子的事情還是不要賣弄的好。

  因此錢所長立刻就說:“王掌柜你客氣了,還不是你王掌柜的消息靈通,眼力高明,要是沒有你認出來那件林則徐的論語,知道路子送上去,我就算是想升官也是不可能的,現在總算是在市局被提拔了一個副局長的職務,雖然還是兼任回龍觀的所長,但是至少待遇上去了。這個都是托你的福啊。”

  王海東也不居功自傲:“這也是你應該的的,這么多年來你為回龍觀古董市場做的貢獻大家都是看在眼里面的,別人不知道,我們是不會忘記的。怎么今天你有時間轉悠到我這里來了?”

  錢所長笑的和一個彌勒佛一般:“這時候我要是再不回來的話,那就不稱職了,最近在黨校里面學習,聽說了鬼面翡翠的事情之后我立刻就請假回來了。這不第一個就來這里了。王掌柜你看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的治安怎么樣?”

  這去黨校學習,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被什么事情牽連進去了,上面要查這個干部,因此調走一下方便調查,還有就是重點培養的干部,很顯然,錢所長就是那種重點的培養的干部。

  但是錢所長還是知道自己的優勢是在什么地方,那還不是指望王海東嗎?因此,聽到了鬼面翡翠是王海東開出來的時候,他立刻請假回來了。

  這翡翠在回龍觀要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話,那錢所長未必有什么功勞,但是要是一旦是出現一點閃失的話,這責任估計錢所長是要承擔大部分的,畢竟派出所才是維護回龍觀古董市場的治安的機關。因此,他對這個事情可是相當的用心。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也行,至少對一個古董市場來講,算是不錯了。但是也是有些問題啊,節假日什么的就容易出事情。”

  錢所長一拍手說:“對,你這話真是一針見血啊,在這樣子的時候我也是感覺到這里的治安有點壓力啊,但是我們派出所的警察也就是那么幾個人,我剛才已經打電話讓休假的警察全部回來報道,一天二十四小時巡邏,尤其是聚寶閣附近更是重點巡邏的地段。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我想我們回龍觀也是該安裝一套監控了吧。”

  銀行什么的安裝監控一個是業務需要,一個是人家有錢。但是江流市警察系統那是不可能把所有的監控都給安裝上的,因此只有重點路段才會有監控。

  很顯然回龍觀古董市場不是重點的地段。在市場的路口倒是偶遇個監控,但是那基本上對市場本身的安全沒有多少保證啊。

  錢所長也是老人了,因此,知道局里面是窮的很的,想要申請一套監控的話,那是很難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回龍觀古董市場有王海東這個大神,而且,有鬼面翡翠這樣子的連市里面都非常的重視的那種翡翠,這個時候連武警戰士都上了,一套監控市局總不會不給吧。

  其實按照回龍觀的財力自己安裝一套監控的話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私人安裝那你把警察給放在眼里嗎?因此,這監控只能夠是派出所的人出面才升的,而且必須是市局批準,要不就是目無領導,錢所長估計都要跟著受到處罰,這是潛規則,誰也不能夠觸動。

  王海東想了想說:“這個倒也是有必要,監控是少不得的,要是有了監控的話,不但是能夠讓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更加的安全,而且也能夠解放一下我們派出所的警察的有生力量,這樣你們就能偶抽出來更多的人去處理別的事情了。最近好像市場里面的一些不好的現象又有點泛濫,我最近注意了一下,一些制作的比較精良的贗品瓷器字畫什么的又開始出現了,這對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的影響不好。”

  沒有贗品的古董市場不叫古董市場,任何一個古董市場贗品或者是仿制的古董都是唱主角的,不管是什么樣子的地方都是這個樣子,包括北京的潘家園和南京的夫子廟都是這樣子的,但是一個古董市場的贗品太多的話,那就不好了至少王海東認為應該重點的打擊一下這些事情了。要不然以后回龍觀古董市場就成了回龍觀工藝品市場了。

  錢所長點點頭說:“這事情我回去就重點安排一下,而這套監控重點的還是保證鬼面翡翠在我們市場里面不會出現什么問題啊,雖然有武警展示把手著,但是不管是怎么樣,小心一點總是沒有什么壞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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