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種田 第一百零三章 吳漣漣
黎芮笑了笑,搖搖頭,看著已經回房的胡廉和胡喜,輕聲問,“怎么辦,真的收了做小弟?”
邵遠回道,“先出了鄖縣再說吧,我想他們也不過是認為跟著我們能夠安全的離開鄖縣。到時候到了安全的大型基地,只怕不用我趕,一個個都溜了,誰耐煩跟人裝烏龜。”
這話逗得黎芮哈哈笑了,胡廉那樣子,可不就是跟烏龜蠻像的么。但是人家這樣放低了姿態,幾乎低到了泥里,黎芮和邵遠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兩人拿著超市帶出來的鍋燒面,胡廉指揮胡喜去開礦泉水,去撕包裝袋,去找筷子。黎芮想要找套小孩子的衣服改了給阿巒穿,那邊胡廉已經讓余山把所有孩子的衣服都給找出來了,讓阿巒站那里隨意挑,大了小了,樣子不喜歡都沒關系,讓余山改。
黎芮過來想自己給阿巒改,胡廉滿臉笑容,“黎小姐,余山以前就是做裁縫的,這點小事怎么能讓你做呢,就讓余山做。”
阿巒站在一邊,咬著手指抬著頭看著胡廉,懵懵懂懂。
這樣沒多久,黎芮和邵遠能做的事情,全叫胡廉一伙人給包了。黎芮和邵遠能怎么辦,吃飯的時候,看著眼巴巴的胡廉四人,也只能叫這幾人一起吃了。
黎芮也曾猶豫過,要不要完全的治好胡廉的傷。不能不說,胡廉這般殷勤的態度對她最后決定治好他的想法很有影響。
當黎芮推開門,面對其他三張驚疑不定不知該擺出什么臉色來的臉,和胡廉謙卑的笑容時,她十分的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她開口對胡廉道,“你的傷口,是不是還沒有好全。”
胡廉一愣,沒有想到黎芮是過來說這個的。確實,就算是止住了血,傷口外觀愈合了,但是那刺骨的疼痛卻時不時折騰著他。猜到了黎芮的來意,他低聲道,“是的。”
黎芮吸收了元氣珠的磅礴元力,使用生機之水為胡廉醫治十分的容易。
胡廉只覺得斷臂處一陣清涼,隨后是逐漸升溫的感覺,仿佛進入了母親的懷抱,疼痛慢慢消失了。又仿佛有一陣有一陣溫暖的浪潮席卷向斷臂處的血肉,刺激著組織再生。
胡廉幾乎是陶醉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背脊靠著沙發,越來越放松。
在他幾乎要在這樣美妙的感覺中睡過去時,治療著他的生機之水被收回去了。
“怎怎么了?”他還沒反應過來。
黎芮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長長吐了口氣,“你你在吸收我的元氣。”治療胡廉的生機之水,全由她身上最純粹的水系元力所組成。在她釋放生機之水于胡廉的傷口處之時,她感到元氣一陣陣的快速消失。前次幫胡廉治療還可以堅持許久,這次不過十幾分鐘,她就覺得體內元氣將盡。
胡廉聞言,才發現不僅僅是傷口的疼痛消失了,身體還覺得十分有力,行走在血肉間的元力也極為膨脹飽和。他大喜之下,轉而又害怕,忙道,“黎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黎芮搖搖頭,“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除了我你還遇到過其他水術師么。”
胡廉失笑,“異能者已然是萬中無一,如黎小姐這般的水術師,我從來也是只問其名,無緣得見。能遇到黎小姐,是我的運氣。”
術師與術師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土術師如胡廉,在他使用元氣發出地突刺之時,那部分的元氣已然脫離他的身體,是不可逆的。而如黎汀的赤焰球,也是一樣的道理。但如金系術師邵遠,他以極大的元氣化作金犀劍,還需額外的元氣控制金犀劍,這部分控制的元氣消耗了,但是金犀劍的元氣,最終卻可以收回。
之余水術師,黎芮。她以異能者最本源的元力化作生機之水,再以元氣源源不斷的維持這生機之水的存在,治愈傷者。而當她源源不斷的提供元氣給生機之水時,被生機之水包圍的傷口的主人,胡廉,吸收了她的元氣。
還好只是元氣,元氣是可以恢復的。元力卻不一樣,那是異能者的本源。在異能者使用了無數的時間精力去增加元氣后,最后才能增加一點點的元力。元氣便如水,元力就是那儲水的缸,但元力卻不僅僅就是儲蓄元氣的作用。
等黎芮坐在邵遠的臥室之中時,她的心不由得沉甸甸的。原來水術師為人治療,還要面對被吸納元氣的危險。
邵遠聽完黎芮說的,站起來踱了幾步,安慰憂心忡忡的黎芮道,“你先別擔心,上次胡廉昏迷狀態下沒有吸收你的元氣,可見要在他清醒的狀態下,自主吸收。我看他自己都沒發現,以后提醒他注意些。”
胡廉的傷勢復原的很快,別墅外仍然是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邵遠,黎芮和胡廉找了幾把雨傘去尋宋豫章。
這兩日間,已經來了好幾撥人,他們的別墅來了三十多個狼狽的逃難之人,房子不再是被他們幾個人霸占。
人一多,食物的問題馬上就出現了。邵遠已經舍出了一小部分的食物給了這些幾天沒吃,餓的眼睛都發綠的人們。但是剩下的一部分食物,邵遠卻不敢再拿出來。畢竟接下來什么時候能夠離開鄖縣不知道,能不能在今日從鄖縣找到食物也不知道。
宋豫章從那一次來找過他們之后,便忙碌起來。他們是首批到達鄖縣的人,之后不算零散的人,大批的也有四批了。其中兩批人直接進入鄖縣,結果不算遭遇喪尸而死的人,光是黑蒙蒙大雨中消失的人,也有不少。
還沒有真正進入鄖縣腹地,就死了這么多人,那兩批人只能撤退,一退就退到了這片別墅區來。
宋豫章所在的那棟別墅,十分特別的燈火通明。這兩日間,他們在其中一棟別墅地下室找到了一個小型發電機。幸運之極,發電機旁邊的儲藏室有著極多的煤儲藏著。
進門之后,只見大廳坐滿了人,屋內飄著一股飯香味。這也是搜羅了這片別墅區后,在一家便利店內找到的少量食品。
關上門,冷颼颼的濕空氣被隔絕在外,室內一片暖洋洋的。
最中心的沙發上,宋豫章,還有五個人坐著在說話。
“我們可以從東大街直入,穿過繁華大道,就可以看到鄖縣火車站,那里就是鄖縣的出口。”
宋豫章指著攤在茶幾上的地圖跟其他幾個人解釋。
鄖縣的形狀有點類似與葫蘆,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如在葫蘆嘴巴這一帶。這一帶十分狹長,兩面環繞這陡峭的高山,不是人可以爬過去的。長長的東大街西大街平分了這一塊區域。
“但是東大街有鄖縣兩間最大的醫院”女聲柔和的反駁。
“西大街這不是有家大型超市么,還是走西大街。”一個看起來像土匪的男人粗著嗓子,甕聲甕氣的說道,直接反對。
沙發上除了宋豫章,還有一個是上次在八角亭蹲在地上拱火的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其他四個人,一個兇神惡煞,兩條眉毛幾乎連成一條線三四十歲大漢韋夙。一個五官堅毅,眼神正直,穿著軍大衣的男人范光忠。而一個背影柔和,長發挽成一個圓髻的女人,在黎芮的角度,只能瞧見一點側臉。
但是這個女人的側臉給她十分熟悉的感覺,黎芮心下疑惑。她見胡廉和邵遠都認真的在聽,也不打招呼。就在人群中慢慢的往前走,走到了另一角,那里完全可以看見沙發上的這個女人。
吳漣漣
不變的是美麗的大眼睛,溫柔的氣質。變化了的是,那一低頭間眼神流露出的,堅毅和煞氣。
黎芮又看向她身邊坐著的中年儒雅男人,這是伍鴻么。
見到吳漣漣,她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喜悅,還能再見面,大家都還活著,太好了。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黎芮的肩膀,一個半陌生半熟悉的聲音響起,“你你是黎芮?”
黎芮一回頭,瞇著眼睛想了一下,才不確定的開口,“盧肥。”
盧肥瞬間笑了起來,道,“是我是我,你還記得我啊。”
黎芮也笑了,“你不也記得我么。”
盧肥呵呵點頭,“你那時候被郭兄弟抱著進來,我印象深刻啊。”
聽他提起郭子仲,黎芮關心的問,“郭大哥有沒有事,他跟你們在一起么?”
盧肥搖搖頭,道:“郭兄弟回來過一趟,那時我們正要離開,我讓他跟我們一起走,他執意不肯,帶著他爺爺奶奶從另外的道走了。”
黎芮聞言,雖然微微失望與不能見到郭子仲,但更多的是開心。郭子仲沒有事,他還安全的。想必他是帶著郭爺爺郭奶奶去了北京,若是一路順利,現在也該到北京了。
這邊黎芮和盧肥沒有說幾句話,只聽客廳中間爆發出了激烈的爭吵。幾位首領或類似于代表,外加邊上有資格說話的小頭目或有實力者,都你一眼我一語的發表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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