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春暖 第一八一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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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春暖
李小暖聽了這話,更加傷感起來,看著程恪,抽泣著淚如雨下,程恪呆了呆,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干脆坐起來,摟著李小暖坐到自己懷里,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知道你這性子,醋意大得很,你放心,沒有別人,就咱們倆,就我和你,誰也沒有,好了,別哭了。”
李小暖哭得一時收不住,干脆撲在程恪懷里,大哭起來,揪著他的衣服擦著鼻涕眼淚。
程恪滿臉無奈和莫名其妙的摟著李小暖,不知道她為什么哭,更不知道如何勸解,李小暖哭了一陣子,漸漸抽泣著止了哭聲,在程恪衣服上蹭干凈鼻涕眼淚,垂著頭說道:
“我去洗澡,眼睛腫了。”
程恪抱著李小暖一起下了床,低頭看著她微微有些紅腫的眼睛,低聲安慰著:
“沒事,還早呢,洗了澡到床上,閉上眼睛躺一會,就能好了。”
“嗯。”
李小暖低聲答應著,有些不自在的站起來,蹭進凈房,沐浴洗漱去了。
程恪坐在床沿上,看著轉進凈房的李小暖,呆呆的發起怔來。半晌,才站起來,擰著眉頭進凈房洗漱去了。
李小暖洗漱出來,換了身淡粉衣褲,躺到羅漢床上,竹青用極小的帕子沾了涼水,仔細的敷在了李小暖眼睛上。
程恪出來,側身坐到羅漢床上,拉了李小暖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規規矩矩仰面躺著的李小暖,和李小暖眼睛上敷著的帕子。
李小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醒來時,眼睛已經消了腫,人也精神多了,程恪靠著靠枕,半躺在她身后,一只手攬著她,一只手舉著本書正看著,見李小暖醒了,忙放下書,仔細看著她,笑著說道:
“好些了沒有?”
“嗯。”
李小暖支起身子,左右看著問道:
“什么時辰了?”
“早呢。”
程恪也直起身子坐了起來,兩人重又洗漱了,玉扣進來,仔細給李小暖綰了個時新發式,將碧玉樹葉步搖仔細插上,和竹青一起侍候著李小暖換了衣服。
李小暖轉到廂房,程恪穿了件銀灰緙絲長衫,已經端坐在榻上等著她了。
兩人吃了飯,李小暖坐了轎子趕往正院,程恪徑直出府進宮去了。
李小暖到正院見了王妃,虛扶著她沿著抄手游廊往院外走去,李小暖遲疑著,低聲問道:
“老祖宗不去嗎?”
“她都多少年不出府門,也不見人了,你嫁進來那天,她肯出來,王爺不知道多歡喜……唉,算了,這些事你也別多理會,都是陳年舊帳,你只別理會就是。”
“嗯,我知道了。”
李小暖柔順的低聲答應著,小心的扶著王妃,一起出了院子,上了轎,到二門里換了車,緩緩往宮門駛去。
兩人在宮門里下了車,早有小太監迎了上來,躬身見著禮,陪著滿臉笑容說道:
“王妃、世子妃,娘娘吩咐小的在這等著兩位,請隨小的來。”
王妃端莊的笑著,不動聲色的塞了只荷包到小太監手里,
“小公公辛苦了。”
小太監接過荷包,下意識的捏了捏,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躬著身子,更加恭敬的引著兩人,一路逶迤而行,往大成殿走去。
小太監一邊側著身子陪著,一邊恭敬熱情的介紹著:
“今年重陽節宴,放到了大成殿,娘娘說那里透亮寬敞,周圍菊花又開得極好,讓大家一邊品美食,一邊賞美景,才是真正的樂事。”
“娘娘就是想得周到,這重陽節宴,竟是年年有新意,年年不同。”
王妃笑著古感慨道,李小暖溫婉的微笑著,跟在王妃身邊,一邊小心的打量著周圍,一邊仔細聽著小太監的話。
“可不是也就娘娘這樣的巧心思,才能年年辦出新鮮樣來”
小太監忙跟著奉承著,
“說起新鮮花樣,今年的宴席也與往年不同,娘娘說不要太拘著大家,隨意些才好,就依著大成殿各處的景致,擺了矮幾,由著大家隨意就坐,今年可不是象往年那樣排好了位子的等會兒,兩位夫人看看喜歡哪一處,就在哪一處就坐。”
王妃驚訝起來,轉頭看了看李小暖,笑著說道:
“這倒新鮮,這會不會……亂了坐了?”
王妃后頭的話語含糊起來,李小暖輕輕扶著王妃,笑著說道:
“娘娘心思縝密,必是早就想得周全了,才這樣安排的,這樣的坐法,倒真是有趣得很。”
王妃看著李小暖,笑著點了點頭,
“你說極是。”
兩人跟著小太監,走了差不多兩刻鐘,就到了大成殿前。
殿里已經三三兩兩的站了不少人,見小太監引著汝南王妃和李小暖過來,都轉頭看了過來,目光越過汝南王妃,留神打量著李小暖。
李小暖虛扶著王妃,仿佛沒留神、也沒注意到那些目光,只微笑著,落落大方的跟著王妃往殿內走去。
王妃滿臉笑容,和遠遠近近的內外命婦微笑著頜首示意著,腳下也不停留,跟著小太監,一路往殿里進去,拜見程貴妃去了。
大成殿里面偏廳里,程貴妃一身明黃衣裙,正端坐在榻上,微笑著和坐在榻前椅子上的幾位老夫人說著話,景王妃孟氏微笑著,垂手侍立在榻前。
李小暖跟著王妃進了偏廳,王妃引著李小暖,就要跪下磕頭,程貴妃抬了抬手,旁邊侍立著的女官忙上前扶起王妃,程貴妃笑著說道:
“讓小暖替你行了這禮就行,小恪雖說淘了這些年的氣,總算替你娶了個好媳婦回來孝敬你。”
王妃溢出滿臉笑意來,滿意的說道:
“貴妃說的是,小恪那樣讓人不省心,偏這媳婦,是個真孝順的”
程貴妃眼底閃過絲詫異,笑意盈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李小暖,見她磕了頭,站起來又行了曲膝禮,才指著坐在左手邊離自己最近的一位老夫人,聲音溫和的說道:
“這里坐的都是長輩,你都見個禮吧,這是大長公主。”
李小暖順著貴妃的指引,站到了大長公主前面,柔婉的微笑著,一邊聽著程貴妃的話,一邊小心的打量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穿著身古銅色緙絲衣裙,頭發雪白,綰了個極簡單的圓髻,只用了一根通體碧透的玉簪別著,面容沉靜中帶著絲和氣,正帶著滿臉笑意,上下打量著李小暖,聲音緩慢清晰的說道:
“都說恪兒媳婦是個難得的,果然,生得好,氣度更好,倒是個福相。”
王妃臉上的笑容更盛了,笑得瞇起了眼睛,滿意的看看李小暖,又看看大長公主,李小暖跪在墊子上磕了頭,起身又福了一福。
大長公主伸手拉過李小暖,仔細又看了看,笑著夸獎道:
“果然生得好,讓人見了打心眼里喜歡。”
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把李小暖送到了自己身邊的老夫人面前,笑著介紹道:
“這是福清長公主。”
李小暖微微退后半步,跪在墊子上磕了頭,福清長公主帶著笑,上下打量著李小暖,慢慢的說道:
“果然生得好,倒比皇貴妃當年還要出色些。”
李小暖心底微凜,微微曲膝,恭敬和婉的答道:
“能得長公主錯愛,是小暖的福氣,姑母德充氣華,小暖若能學得萬一,就是天大的福份了。”
大長公主嘴角挑出絲笑意來,程貴妃指著福清長公主下首的老夫人,笑盈盈的介紹道:
“這是靖北王妃。”
李小暖轉過去兩步,就要跪下磕頭,靖北王妃忙伸手扶著她,爽朗的笑著說道:
“免了免了,生得真跟畫上畫得一樣。”
李小暖微笑著曲了曲膝,謹慎的打量著靖北王妃,五十歲左右年紀,濃眉大眼,人看起來極是明朗爽氣,透著幾分英氣,她的嫡長女,就是誠王妃,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明朗英氣。
李小暖轉到程貴妃右手邊,程貴妃笑著介紹道:
“這是湯相國夫人。”
不等程貴妃說完,湯相國夫人已經伸手止住了李小暖,笑著說道:
“往常都說徐夫人是個絕色的了,如今見了世子妃,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絕色”
李小暖臉上帶著絲羞澀微笑著,半垂著眼簾,也不接話,心底卻警覺著,信王正妃,是湯相國嫡女,她拿她和誠王側妃徐氏比
程貴妃仿佛沒聽到湯相國夫人的話,只微笑著指著坐在湯相國夫人下首的老夫人介紹道:
“這是嚴相國夫人。”
嚴相國夫人滿眼笑意的看著李小暖,伸手拉了她過來,仔細打量著,笑著說道:
“果然是個極難得的孩子,眉眼開闊,是個有氣量有福氣的。”
李小暖眼底滲出笑意來,嚴相國夫人拉著李小暖,笑容滿面的接著說道:
“一會兒想著過來陪我這老太婆說說話”
李小暖忙點頭答應著,
“長者吩咐,小暖不敢辭。”
嚴相國夫人笑著拍了拍李小暖的手,李小暖微笑著曲了曲膝,轉回到了汝南王妃身邊,越過王妃,微笑著和景王妃孟氏遙遙頜首見著禮,孟氏瞇著眼睛盯著她頭上的步搖,臉色陰沉下來
閑也小悲傷,閑的均訂啊,如同那首臺灣歌“蝸牛背著那殼啊一步一步往上爬”,好容易爬一點,一更新,啪達,又跌下來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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