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為妃 第一百一十六章:夫妻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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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若為妃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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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急促而興奮的策馬之聲頓時響起在那條綿長而寂靜的官道上,毫無疑問的打破了原本那份悠長的沉默。
道路兩旁的林子里不時的驚起幾只飛鳥,那吱吱的聲音似乎是在抱怨著打擾了它們清靜的家伙。
羅云此時自然顧不上理會這些,任那身后的塵煙四處飛揚,只想著能快些見到連忙拔營,火速趕往這里與她會合的楚硯。
不知道哪天能夠重逢還好,可一旦知道相見就在眼前時,那積在心中的思念便如同瘋狂漫延的野草一般,無法抑制。原來,不知不覺中,相思已然成了災。
突然,她快速的扯緊了僵強,讓原本飛奔的馬兒停了下來,馬兒高高躍起,一聲長嘯終究立在了原地。她不再前行,只是靜靜的立在那里,等待著前面那些匆忙而至的身影向她們的方向靠近。
那浩浩蕩蕩的軍隊突然停了下來,為首的將領似乎已經認出了羅云,連忙下馬通知后面馬車內的人。
羅云臉上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僵硬,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攏上心頭。楚硯本就是征戰沙場的老人,再加上一身的好武藝,除了與她一并出門時偶爾坐一下馬車外,平素向來都是騎馬來的。上次從楚都去往洛城也是如此,從末見他坐過什么馬車。可是很明顯,現在那馬車上坐的人應該就是他!
難道,他出了什么事?正想著,馬車上的車簾被掀了起來,楚硯快步從上面跳了下來,直接朝羅云的方向大步走來。
“皇上,您慢點!”江守之跟著走了下來,在身后緊跟著,一臉的擔心。
話剛說完,卻見楚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羅云的心猛的跟著一沉,幸好那江守之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沒事!”楚硯朝江守之擺了擺手,示意不必扶他,再怎么樣他也不至于連路都走不穩,更何況,云兒就在眼前,他并不想讓她擔心。
羅云快速翻身下馬,朝楚硯小跑過去,也不顧這么多人是否看著,一把便伸手抱住了楚硯。
“云兒!”楚硯低聲輕喊,聲音中的喜悅早已濃得快化不開來了。他亦伸手將她緊緊的抱住,那真切的體香與熟悉的氣息讓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心愛之人就在身邊。
“我想你!”她毫不猶豫的述說著心中的思念,世事太過無常,而人生的經歷則早已教會她珍惜,亦教會她不要錯過。有些話,應該說的時候就要勇敢的說出口,最少,不論如何,到了什么時候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后悔。
抱住她的那雙手更加緊了起來,力氣大得讓她有些不太舒服,但她卻并沒有任何的異議,而是專心的享受著那甜蜜而醉人的懷抱。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他喃喃的在她耳畔說著,心中卻已是無比的滿足,原來,能夠再親眼看上她一眼,再這么抱抱她,他已然幸福無比。
一旁的將士都沒有出聲打擾這對深情相擁的有情之人,他們在為首將領的指揮下,繼續朝大營前進,而留下來的小九、拾一等幾人則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遠遠的守在那里,讓那兩人盡情的釋放心中的思念。
那一刻,時間仿佛在他們之間靜止,任周圍發生了些什么,也不能打擾到他們。或許就這么死去,他們也不會有什么不滿,不能同生,卻能同死亦是一種不可多德的幸福。
猛烈的咳嗽聲陡然打破了兩人之間溫馨的寧靜,那帶著控制卻實在是無法抑制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痛苦。
羅云猛的從那份沉醉中醒來,剛才便覺得楚硯似有些不妥,可只顧著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卻差點將這事給拋到了腦海。
“你怎么啦?”她連忙松開手,幫他輕拍著后背,想讓那費力的咳嗽緩和一些。
好一會,楚硯這才停了下來,用力的喘息了幾下,緩和了一陣子這才連忙說道:“我沒事,不過受了些風寒罷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羅云不必擔心:“只不過是小病,喝點藥,休息一下便沒事了。”
羅云一聽,伸手便去抓楚硯的手腕,想幫他把把脈,若真是受了風寒也不能大意,這樣咳嗽下去,很容易咳成肺炎的。
“先回營再說吧,我真沒什么大礙。”楚硯很自然的躲了過去,微笑著撫著她的青絲,安慰著她。
羅云見狀也不再堅持,這里風大,楚硯身體本就不好,呆得太久了只會對他身體更不利,還是上車再說。
“走吧,我扶你上馬車!”羅云扶著他,轉身便往那馬車方向走去,小九等人見狀,連忙也走了過來,幫著扶楚硯上車。
“看把你擔心的,我不過是受了些風寒罷了,倒把你緊張成這樣!”楚硯看著一臉小心與擔憂的羅云,臉上閃過一絲不舍。
小九駕著車,馬車慢慢駛了起來,格外的穩當,而厚厚的簾子將外面的嚴寒都擋到了車廂外頭,小小的暖爐則讓馬車里的溫度更是上升了不少。
“好些了嗎?”她順手端起一旁的茶水,試了試溫度后遞給他喝,讓他潤潤嗓子。
楚硯點了點頭,順從的喝了幾口,咳嗽聲亦隨之小了不少。
接過他手中的茶杯,放好之后,羅云伸手探了探楚硯的額頭,臉上的眉頭不僅皺成了一團:“怎么燙成這樣?這些天有喝藥嗎?”
楚硯并不語,只是笑笑的點了點頭,眼睛定定的望著近在眼前的羅云,一臉的不在意。
羅云見狀,也不再多問,徑直拉住楚硯的手把起脈來,楚硯掙扎了一下,隨后還是由著羅云去了,反正遲早她也得看的,想瞞也瞞不住。
他這風寒已經好些日子了,從出發的那個晚上便開始發作,大夫自是看了,也瞧不出什么大的問題來,只道是受了風寒,開了兩個方子,交代著一日三次按時喝。
可他一心急著往楚河邊境趕,哪里有心思去弄那個,那些個藥每天一日三次的按時煎服的話,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楚河。
仗著身子還算強健,他也沒怎么在意,硬扛著趕路,一開始還是騎馬,到了第三天實在是有些挺不住了,這才改坐了馬車。
羅云把完脈后,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但臉上的表情反倒更加的濃重起來。
她第一次對他抱怨,語氣顯得很是不滿:“都病成這樣子了,還說有用藥!若真用了藥,也不到于這般嚴重!”
“云兒別擔心,這不好好的嗎,你醫術這么了得,回頭給我開上個方子,吃上幾次藥就沒事了。”楚硯剛說完,又忍不住一陣咳嗽。
“看你,還說好好的,都咳成什么樣子了,小病不及時治拖成大病可就麻煩了!”她心痛的說著,邊說邊幫他輕撫著后背,讓他順著氣。
她哪里不清楚,他這般拼命不就是想早些趕過來。一時間心中又氣又惱,恨他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又知道他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我知道你也是擔心這邊的安危,只是也不能這樣不將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我也不多說什么,反正以后可不許這樣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羅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不舒服,所以也不想再讓他聽她這般嘮叨。
楚硯笑了起來,臉上并沒有流露出半點的不舒服:“好,以后都聽云兒的,云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那滿眼的寵溺似乎是想將她淹沒,雖然頭重腳輕,一身都不舒服,可卻總是不愿讓她太過擔心,所以,怎么樣也要打起精神來面對她。
“好了,這個時候還在我面前逞強,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我又不是不會醫術,就算不會醫術也想得到的!”羅云嘴巴上抱怨著,可心中真是心痛得要命:“你別說話了,快靠著先休息一下吧!”
楚硯聽罷,也不再多說什么,笑笑的任由羅云扶他靠好,幫他蓋好東西,只是眼睛卻一直沒有閉上,一秒鐘也沒有離開過她。好象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羅云見狀,又好氣又好笑,佯裝生氣這才讓他老實的閉上了眼睛好生休息。
回到軍營后,她將他扶入營帳,命令他先躺著睡上一覺,楚硯也不再堅持,不一會便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羅云安頓好楚硯之后,便快速開了張方子,然后喚來拾一,命他親自去青城跑一趟,按方子將藥給配齊,軍營內有倒是有些備用的藥,但卻不太齊全,所以才不得不讓拾一去青城。
拾一走后,羅云又守在一旁不停的給他換著冷毛巾,好降些溫。睡夢中的楚硯顯得很不踏實,不時輕微的擺動著,偶爾還焦急的喚著她的名字。
“硯,我在這陪著你呢!”她握著他的手,輕柔的安慰著,心中一陣溫暖。
聽到羅云的聲音,楚硯臉上的焦律頓時緩和了不少,隨之人也安心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硯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晚上,營帳中偶爾跳躍的燭光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已經到了楚河邊境,已經見到了他的云兒,這一切應該不會是場夢吧。
“云兒!”他張了張有此發干的嘴,輕輕的喚了一聲,費力的想起來找羅云。
“你醒了?”羅云從門口進來,手中端著一碗茶,快步走了過來。
她連忙將藥先放好,伸手扶他坐著靠好:“感覺怎么樣?”
“咳、咳……”楚硯還來及回答,一連串的咳嗽聲再次響起。
羅云連忙伸手幫他順著背,臉上一臉的擔心,都咳成這個樣子了,她看著哪有不著急的。
“沒事,好多了。”咳完后,楚硯這才朝羅云道:“別擔心了,眉毛都快皺成一團了。”
見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逗她,羅云也只好順著他道:“好,我不擔心,你快些將藥喝了吧!”
楚硯聽話的接過碗,一口氣便將藥喝了下去,那藥苦得很,但他卻連眉也沒皺一下,甚至還覺得有絲甜味一般。心底如蜜,自然喝什么也不覺得苦了。
吃完藥后,羅云又給他喝了些熱水,然后又喂了一碗粥給他吃,等一切都弄好之后,便又打算扶他躺下休息。
“我現在不想睡!”楚硯抗議著,他覺得好多了,就想多看看她,不想睡個不停,
“不行,你現在還在生病,得多休息才行!”羅云可不理那么多,強制性的要讓楚硯早些休息。
“我想和你說說話!”楚硯只好照實說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可憐。
見狀,羅云笑了笑:“那就陪你說一會話,不過,不可以太晚,要早些休息,可好?”
楚硯自是點頭,趕緊往睡榻里面挪了挪,騰出個地方給羅云。
羅云挨著楚硯一并坐了上去,楚硯一伸手,直接將她攬入懷中,滿足的叫著她的名字。
兩人就那么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心底的幸福與滿足亦是那般滿滿的。
說了一會,羅云見左右無事,便順便將現在兩軍的情況說了一下,楚硯細細的聽著,偶爾也問上一兩句,直到事情說得差不多了,夜也已經很深了。
“好了,夜了,你得休息了!”羅云強制性的命令楚硯休息,他現在可是病人,得好好休息才行。
“好,休息!”楚硯笑著應了下來,閉著眼睛開始休息,但手卻仍然沒有松開過。
楚云見狀也沒有說什么,微笑著躺在他身旁,安心與他一并入睡。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格外的踏實,第二天一早醒來時,羅云已經將楚硯的藥端了進來。
“讓云兒受累了!”楚硯知道,每一碗藥都是她親自去為他煎的,現在天色尚早,她已經煎好了藥,自然一大早就起來了。
“我不累,不過,如果你實在是過意不去的話,那就快些好起來吧!”羅云微笑而答,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下來。
“已經退燒了,就是咳嗽還有些厲害,一會得再額外弄些藥才行。”她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輕松了不少。
“有云兒在,自然見效快!”楚硯接過了碗,快速喝了下去,然后作勢便要起身。
“才剛好一些,再躺著休息一下吧!”羅云見狀連忙制止。
“現在好多了,再說躺了這么久了,起來活動一下更好!”楚硯起身,順勢親了一下羅云的額頭,眼中的笑意格外明朗。
羅云見狀也不再多說,活動一下也是好的:“那也行,別太累著就行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著拾一送來的早餐吃了起來。楚硯打心里真的很知足,現在這樣與羅云就像對普通、平凡的小夫妻,溫馨而甜蜜。
剛剛吃完,便有守衛進來通報,說是候向林求見。
羅云見候向林一大早便來了,心知一定是發生了什么緊急的情況,便馬上讓他進來。
“末將參見皇上,皇后!”候向林簡單的見過了楚硯與羅云,然后便馬上接著說道:“稟皇上,探子回報,南月今日一早,便在調集兵馬,想要攻打我軍。估計著最少也有十萬以上的人馬!”
“來得還真是快!”楚硯沉聲應道:“速傳眾將領前來!”
“末將遵旨!”候向林連忙領命,快速退了下去。
羅云也知現在是非常時期,自然也不會再阻住楚硯,只是卻并不希望一會他親自帶兵出陣。
“硯,我不反對你部署應戰,但一會還是讓其他人率兵上陣,你暫時還是不要上陣吧!”羅云怕他吃不消,他燒才退,也還咳嗽得厲害。
“云兒放心,我沒事的。”楚硯道:“這一戰不比其他,我自是要上的!”
“可是你現在身體狀況并不允許,讓敵軍看到了,反倒不好!”羅云試圖說服他。
楚硯聽罷,微微想了想:“現在我感覺沒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就是還咳嗽得厲害,你不是會針灸嗎?一會幫我扎上兩針,暫時能應對過去便可!”
聽他這么說,羅云亦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趁著那些將領還沒來的工夫,她拿出了隨手帶著的銀針,幾針下去,楚硯的咳嗽便奇跡般的止住了。
“云兒醫術果真了得!”楚硯笑笑的朝他說著:“早知道讓你扎上兩針就行了。”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止太久了反倒對身體不好,還得用藥才行。”羅云耐心的解釋著,順便在楚硯頭頂輕輕扎了兩針,讓他提神聚氣,一會可以以最好的精神狀態上陣應戰。
片刻之后,那些將領便紛紛趕了過來,楚硯此時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見人來齊了,快速的部署著一會應戰的安排。
羅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沒有再打算參與進去。說到使些小計謀,她還在行,可現在是兩軍硬碰硬,真正的行軍打仗之際,她還真不太懂這些。
而楚硯則顯得格外的輕車熟路,而他的各種安排也巧妙得很。她雖是外行,卻也覺得他的安排滴水不露,著實不錯。
認真而睿智的男人特別的迷人,而此時的楚硯格外的具有魅力,羅云不由得看得入了神,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楚硯,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吸引力。
很快,眾人便各自領命前去準備,而羅云亦快速回過神來。
“一會兒,我陪你一并去可好?”羅云走到他跟前,想讓他答應自己的要求。
“我知道云兒武藝高強,且聰慧機靈!”楚硯笑了笑道:“你與我一并去,自然可以保護于我,不過……”
“不過什么?”羅云反問道。
“不過,云兒還是給為夫留些面子吧。”楚硯開玩笑道:“我倒不是怕自己失了面子,只是好歹也是七尺男兒,沒開打前就讓妻子上陣保護,那還不讓敵軍趁機興風起浪呀!”
雖明知道她武藝高強,可仍然不愿意她跟前前去冒險,不論怎么說,畢竟那是戰場,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他來了,自然不愿再讓她有半點的危險。
羅云自是明白楚硯的真正用意,他向來便不在意別人如何看他,更不在意別人如何看等他對她的態度,所以,他不愿讓她去,只不過是不想讓她有任何意外罷了。
算了,她在心中嘆了口氣,不去的話說不定還好些,反正有小九、拾一等人在一旁護著他,自然不會有什么意外,去了的話,只怕還要分他的心。
“那你小心些!”她不再堅持,微笑著道:“我等著你凱旋!”
十萬大軍到來之前,候向林早就命人在軍營前方五里之內借著地勢修好了不少工事,因此,就算現在他們在人數上占不到優勢,但就著易守難攻的地勢自然也不會差上太多。
再加上,如今援兵已到,楚硯親自上陣,將士士氣更是異常高漲,所以,羅云倒比較看好這一戰,雖說馬上便打贏南月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至少也不會輸到哪里去。
想到這,她更是安心了不少,等大軍出營后,也沒有想著去打探什么,安安靜靜的跑去給楚硯準備煎藥,順便再做些止咳的偏方。
她扎針暫時止住了楚硯的咳嗽,但等效力過后,只怕會咳得更厲害,用藥的話,效果有時還不如這些偏方來得起效。
忙活了好一陣,東西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兩軍應該正是打得最為緊張之際。也不知道楚硯到底什么時候才回得來,所以這藥與偏方也只好放到這里,讓人看著,一會回來后,再熱熱送過來。
她回了營帳,問了下守衛,暫時還沒有戰場的最新情報送過來。她只好自個在帳中四處查看,一會收拾一下睡塌,一會將楚硯的衣物整理一下,不斷的給自己找些事做。
好一會兒,前方戰場終于有了最新的情報送來,兩軍對陣各有勝負,一時也看不出任何一方有收兵的跡象,而最讓她緊張的則自然是楚硯的安危。聽到他安然無恙,她剛才一顆懸起的心這才又放了下來。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不論怎么樣,畢竟都是上戰場,生與死在那種地方往往就只是那么一瞬間,管她平日里再鎮定,此時最愛的人在那里,哪里可能真的放得下心來。
“我知道了,退下吧!”只是,不論內心如何變化,她始終讓她臉上的表情保持著應有的鎮定,不會將她內心的擔心與不安泄露出來,影響到軍中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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