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為妃 第一百一十章: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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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若為妃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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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受災的地區都視察了一遍后,羅云令陳大人留在這邊主持整個災區的善后事項,而她則得趕回楚都想辦法籌集更多的錢糧。
要不是鄭遠轉交給劉書函的這些銀票的話,以現在國庫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能力拿出這么多錢來購買物資賑災。而那些商人此時也表現出了較高的覺悟,以低于市場的價格將物資出售出來,并沒有趁機發著國難財。
但盡管如此,這些錢卻遠遠不夠,而眼下,她已經再次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別說日后災區的重建需要大量資金,就是現在這么多人最基本的溫飽也難以維持多久。
朝庭眾臣紛紛出謀劃策,但那些辦法籌集到的錢都只是杯水車薪,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而羅云自己也想了好些辦法,但最終都被一一否決掉了。
一開始,她想著弄個什么全民捐贈,共度難關的民間捐助活動,可這個時候的百姓本就生活不富裕,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多余的錢財來。而有錢的那些主,上次籌集楚北饑荒時已經出力不少,再強迫讓他們出錢的話,也行不太通。
羅云與劉書函一并,東挪西湊的籌了一些錢,再加上朝中眾臣捐出來的,以及楚都一些商人主動送過來的錢糧,暫時還可以支撐個半個月,但半個月后,若沒有錢的話,只怕重建家園將成為一句空話。
一時間,籌錢便成了整個朝庭最為緊迫的事情。
“真是為難她了!”楚硯看完手中的急報,喃喃低語著,語氣里是難以掩飾的心疼。
果是禍不單行,城北饑荒剛解決沒多久,渭、徑兩地又發生如此厲害的天災,羅云能夠提前做出正確判斷,做出妥善的安排已經是相當的不簡單了,而如今,面對這么大的錢糧缺口,那么大的擔子壓在她一人身上,叫他怎么不心疼!
“皇上,娘娘此次實在是功勞不小呀!”江守之感嘆道:“如果不是娘娘即時做出判斷,沉著應對,將這次災害控制到最小程度的話,只怕我西楚已然大亂,民心不穩,軍心動搖呀!娘娘信上說得很清楚,她已經在想辦法籌集錢糧了,臣以為憑娘娘之智,一定能使我西楚安然度過此次危機!”
楚硯知道,羅云之所以這么說,是不想他為此事而分心,影響到邊境戰局,可籌錢又豈是如此容易之事。上次她的辦法倒是不錯,解決了楚北饑荒問題,可這次的災難比楚北饑荒嚴重不知多少倍,而那個籌錢的辦法也只是可一而不可二。
當初他之所以不讓羅云隨她一并出征,一方面也的確是考慮到朝堂之上有她在的話,許多事情他都能放心些,而另一方面他也是不愿她有任何的危險。
可誰曾想到,如今卻不得不讓她一人擔起這么大的重擔,他的心實在是難受得很。
“守之,命人清點城中儲存的軍糧,留下一個月的,其他的全部送至渭、徑兩城,以解燃眉之急。”楚硯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眼下越是這個時候,他便越是不能離開洛城,地震一事,南月一定能早已知曉,所以,他得防備他們趁此時偷襲。
“皇上,軍中余糧本就不多,如果再……”江守之似乎有些為難,但話還沒說完便被楚硯接了過去。
“照我說的去辦吧,我相信云兒一定能籌到錢糧,但籌錢并非一天兩天就能完成,所以我們先幫她分擔一些,讓她能多些時間想辦法!”楚硯態度十分的堅決,這個時候,信任是對她最好的支持!
江守之見狀,亦不再多說什么,轉身出去完成楚硯交代的事,心中只希望娘娘能快些想出辦法,籌集足夠的錢糧,度過眼前的難關。
楚硯坐了下來,提筆想寫些什么給羅云,可面對空白的信紙,手中的筆顯得格外的重,一時間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寫起。
良久,他終于下筆,在那張紙上寫下了八個字:盡力極可,保重身體!
打開小九親自送回來的書信,羅云望著那八個大字,心中一陣溫暖。這些天,為了籌錢,她想盡了辦法,雖有所收獲,但與總共需要的缺口相比,實在是相差得太遠,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她只有考慮親自去其他城向各地首富游說,問他們借錢了。到時等朝庭有了錢再連本帶利的還給他們。
“娘娘,宮外有人求見,說是重生家的奴才!”秋兒的聲音打斷了羅云的思緒。
她猛的回過神來,這才記起楚軒的事來。這些天她忙得跟只無頭蒼蠅一般,差點將楚軒的事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算算時間,離她給楚軒施針已過了足足六天,也不知道現在他到底是死是活。
“快傳他進來!”羅云連忙吩咐秋兒,讓她速將人給帶進來。
沒過多久,人便來了,只是,這次來的不再是楚軒的奶媽,而是那個太監:“奴才給娘娘請安!”
太監熟練著行著禮,說話的語氣聽上去倒還算正常。
“重生他,他現在怎么樣了?”羅云遲疑了一下,還是直接問著結果。
“請娘娘放心,重生現在一切都好,三天前便醒來了,只是當時娘娘并不在宮中,所以奴才才沒有及時地來報信,前天打聽到娘娘已經回來了,所以這才進宮過來告知一聲,免得讓娘娘擔心。”
“沒事了就好!”羅云不由得松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竟救活了他,心中也還算是感到欣慰。
“這些天,我這邊事情太多,沒顧得上他,你回去好生照顧他,等過些日子事情沒那么忙了,我自會再去看他。”羅云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細細的交代著那太監。
太監一聽,連忙又朝羅云行禮道:“娘娘的好意,奴才代重生心領了,只是,今日奴才前來,一來是報個信,二來是替重生傳個話。”
“傳話?”她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問起來,難不成,楚軒這一跤只怕是讓他的瘋病給歪打正著的治好了。
“重生說,娘娘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此番恩情,自當永遠銘記于心!”那太監從懷中掏出一把體形較大的鑰匙,雙手呈給羅云道:“重生已于前日出發,離開了楚都,臨走前特命奴才將此物轉交于娘娘!希望能對娘娘有所幫助!”
羅云看了一眼那把鑰匙,猶豫了一會才接了過來:“他這是何意?”
“重生說,娘娘只需回以前您曾被逼呆過幾天的那個宅子,答案就在您住過的那個屋子里面。”
那太監說完后,便不再多說,再次朝羅云行了個禮之后便告退了。
秋兒看了著羅云和她手中的那把鑰匙,一臉迷惑的問道:“娘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奴婢怎么越聽越糊涂呀?”
倒是小菊似乎沒有那么奇怪,站在那里好象想到了什么:“娘娘,說不定這把鑰匙能夠幫您度過這次最大的難關!”
羅云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那把鑰匙,少頃朝秋兒她們吩咐道:“速命拾一召集全體黑衣死士,我們即刻出宮!”
羅云什么也沒說,帶著人匆匆出宮。有拾一帶路,很快便找到了那個曾經被楚軒囚禁的地方。那宅子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滿院的野草亂生,一副破敗不堪的樣子。
她領著人進入了曾經住過的那個屋子,朝四周掃了一眼后,便吩咐拾一道:“讓大家細細找一下,這個屋子有沒有什么暗道機關之類的地方!”
“是!”拾一說著便領著其他人按羅云的吩咐一并找了起來。
好一會,他們差不多將整個屋子都翻了一遍,卻也沒有找到什么特別的地方。羅云微微皺了皺眉,沉聲吩咐眾人繼續尋找,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不相信,會什么也沒有。既然楚軒已經清醒了過來,既然他主動將這個東西交給她,那么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不可能平白無幫故的這么折騰她。
眾人聽罷,更是細致的尋找起來,終于,有人在放滿書的壁柜上,在那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小孔,那個孔的大小與形狀倒有些像是鑰匙孔,只是稍微有些特殊罷了。
“娘娘,您看這里!”拾一將柜子上的書一一清走,讓那個小孔變得顯眼了一些。
羅云見狀,揚了揚手上的鑰匙:“應該就是這里了!”
說罷,她走了上去,伸手將鑰匙插了進去,左右試著轉動了幾下。突然,那個看上去像是無法移動的壁柜竟慢慢的轉了開來,而里面的東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嘆不已。
里面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古董玉器,數不勝數,整整堆放了滿滿一密室,那閃亮的光澤,愰得讓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羅云終于笑了起來,這一回,錢對她來說已經不成任何問題了!
她命人將密室里的東西全部記錄在冊,部分拿去賑災,部分拿去裝備軍資,而剩下的那些則全部轉移至國庫,以備他用。
解決了錢這個大問題,她總算是可以放心的睡上一個好覺了。這也算得上是好人有好報吧!若當初沒有理會楚軒,任由他一人在外自生自滅,那么今日也沒有可能籌集這么多錢,安度難關。
楚軒能夠將這些東西交出來,這已經說明他完全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自此后,離開這里,找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這也算是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羅云啊,羅云,以后還是得多做善事才行呀!”羅云笑容滿面的閉上了眼睛,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經此一事,朝中上下更是對羅云敬重有加,而原本那些有些其他想法的人則也紛紛將心思收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事。
三天后,羅云終于見到了許久沒有見過面了的鬼手、師娘與小雨滴。前些日子聽拾一說,曾在渭城見到過他們三人,見他們忙著救治受傷的百姓。
羅云知道師父他們碰到這么大的事,自然是不會閑著,到底是醫者父母心,如同那些主動應征去的郎中一般,他們都在那里做著最為辛苦的救治工作,一點也不計個人得失。
現在,兩城的傷病員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除了那些個太醫仍然奉命留在那里與當地的大夫繼續防治以外,楚都其他的大夫都紛紛轉了回來,畢竟這么大的一個城,也需要郎中治病救人。
“師父、師娘受累了。”羅云得了空,到了宮外府中,趕在他們進宮前來看他們。
“受累倒沒有什么,就是感覺有些大材小用了,想我堂堂的鬼手圣醫竟跑去幫人包扎傷口,治個什么外傷,想想還真是有些不爽!”鬼手吹胡子瞪眼的,一臉的怪異。
“行了吧,你個臭老頭,我可是瞧見你每天樂呵樂呵的,干得比誰都起勁,這回你在云兒面前擺什么臭譜呀!”師娘馬上道破鬼手的真相,成心不讓他在那里得瑟。
鬼手一聽,可真是一臉不爽了:“我說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不說話,不跟我對著干這日子就過不去是不是?”
師娘一聽,朝鬼手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臉上的得意勁比說什么都來得讓鬼手難堪。
“你,你,你……”鬼手見狀,還真有些來火了,但瞧見師娘轉眼朝他狠狠刮了一下,便只好停了下來,硬生生將后半句話給憋了回去。
“其實,醫者父母心,事無世細,能夠救治這么多的人,這都是一件很大的功德了,師父不必介意太多,做著這些事,心中能圖個舒暢也行了!”羅云出面調解著,這兩人再怎么對著干,只要她一出面,保證立馬就能夠停戰。
果然,聽羅云這么一說,兩人都不再說什么,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小雨滴也很棒,小小年紀便跟著師父他們為兩城的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羅云見狀,笑著將話題轉開,伸手抱了抱一旁的小雨滴。
聽到羅云的夸贊,小雨滴高興的笑了起來:“云兒姐姐,我們只不過是盡一點點力而已,與你比起來就差得遠了。現在渭城和徑城的百姓都對你與皇上視若救苦救難的菩薩,人人都在傳頌著你們的美名呢!”
“姐姐與你一樣,不過是盡了一份自己的力而已,沒有這么多人齊心協力的話,光靠我一已這力根本就無法做成任何的事。”羅云說得很實在,雖然各種的安排是她提出來看,可具體的事項卻都是其他人一個個團結協力,共同完成的。所以,這么大的功勞,她自然不敢獨攬。
“對了,云兒,這次回來時,我們順便去了趟霧山,本想去那里找幾味罕見的藥,但卻看到些奇怪的事。”剛才與鬼手這么一斗嘴,師娘差點忘了這檔子事。本來他們就打算安頓好后就進宮,沒想到羅云自己來了,倒也省得他們再跑一趟。
“霧山?你們怎么去了哪里,那可是南月的地界,在楚河以南。”羅云放開小雨滴,朝師娘道。
鬼手一聽,走過來接話道:“那幾味藥別的地方沒有,就只有那里才有,所以我們才去的。”
羅云點了點頭,不再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轉而提起了剛才師娘提到的奇怪的事:“對了,師娘你們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那霧山我們去過好些次,因為是深山老林,所以人跡向來稀少,而那里的樹木多而粗壯,從來沒有人會去那種地方砍伐。但上次我們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里好多粗大的樹木全都被砍伐一空,從留下來的樹樁大小看,最起碼都是幾十年以上的老樹。我們大略看了看,整個霧山被伐去的這種大樹至少數以萬計。”師娘一五一實的說著,雖然他們也不太明白這個事情到底有沒有什么問題,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所以才想著說給羅云聽。
“好端端的,誰會沒事跑到那種深山老林費那么大的工夫砍那么多樹呢?”鬼手肯定的說道:“我看,一定是南月那邊又想搗什么鬼了!”
羅云聽罷,頓時沉默了下來,霧山,南月,大樹,西楚,這一切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師父說的對,那么多的樹,能有什么作用呢?
霧山!南月,西楚……羅云再一次將這些聯系起來,想從中找出些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一時卻也想不出來。
“那么大的樹可以做好多的事呢!”小雨滴的聲音突然響起:“比如蓋房子啊,再比如做什么桌子、椅子、漁船什么的都行呀!”
聽到小雨滴的話,羅云突然靈光一閃,船!小雨滴說得沒錯,這么多的木材可以做好多好多的大船!有了大船的話,就可以渡河!——楚河!
羅云猛的打了個冷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回可真是麻煩大了。
她想也不想,扭頭便往個沖,鬼手他們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羅云發生了什么事,一個個不解的望著她往外沖的背影。
“云兒姐姐……”小雨滴忍不住朝她叫了起來,心里嘀咕著是不是剛才說錯什么話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們。”羅云大聲的回著,轉眼人已經看不見蹤影。
她快速的回到宮中,翻出上次鄭遠托劉書函帶給她的那本情報小冊子,快速的翻閱起來。
過了一會,羅云終于將小冊子放了下來,整個人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這上面果真記錄了一條關于南月建造辦的情報,半年前,他們便在著手制造大型的船只。這么重要的情報竟然差點被她給漏掉了。
“來人,速傳李大人前來!”
“是!”
羅云這回真是有些失去鎮定了,半年前便開始著手準備的話,想必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完全,難怪這些日子南月對洛城的進攻頻繁了不少,但卻并沒有太過激烈,看來他們是想掩人耳目,同時派兵從另一邊境,渡楚河,直接攻進攻西楚。
“也許,他們是想兩邊同時進攻,這樣即可以出奇不意,同時也能牽制我軍,讓我們顧此失彼!”李非聽完羅云的敘述,立馬便意識到此事的緊要性。
如今西楚大軍幾乎全部壓到了洛城以及外圍一線,楚河那邊只有極少量的兵力,如果南月渡河而攻的話,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反擊之力,而一旦南月大軍渡過楚河,那么便如入無人之界,西楚危矣!
“娘娘,速速傳信于皇上,讓皇上加派人手防守楚河!”李非想了想,也不知道羅云是否已經派人八百里加急告之皇上。
“剛才我已命人傳信,但是先別說洛城能夠調動的軍隊本就不多,只怕時間上也來不及了!”羅云眉頭緊皺:“最快也得等上三天皇上才能知道此事,就算收到信后馬上調配人馬趕往楚河,等大軍趕到最快也得要五天時間,如此一來兩去,少說也需要八天。可是依南月現在攻打洛城的形勢來看,只怕他們襲擊楚河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如何是好!”李非想了想道:“眼下楚都也沒有多少兵馬,就算我們能夠及時趕到楚河,可這樣一來,洛城這邊又會成為危城,南月此招可真夠毒辣!”
羅云亦嘆了口氣,這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知道從哪里調集人馬,雖說許多諸候手中還有些私兵,可這個時候就算他們都愿意出兵,可從從四面八方調集這些私兵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但楚河邊境是肯定要馬上派人去防的,眼下可真是到了顧此失彼的地步了!
“娘娘,不如還是召集群臣一起商量一下,說不定真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李非望著滿臉凝重的羅云,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
“不必了,我已經有了辦法!”羅云突然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也只能鋌而走險,試上一試:“只不過,以后朝中各事還得靠李先生全權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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