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為妃 第六十五章: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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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云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簡單的說了這么幾句話便讓楚硯如此激動。看到楚硯臉上的興奮。她這才明白,這個男人所要求的東西是多么的簡單。哪怕只是得到她一點點的回應,他便已覺得無比的滿足。
她知道,楚硯對她沒有過任何的要求,而總是守在自己身旁默默的付出。相對于他那毫無計較的愛,羅云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自私。她知道愛是相互的,而自己卻真的沒有主動給過他任何的回應。
她總是在他這里尋求著安慰,尋求著安全感,卻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的安全感。或許,她得主動做點什么來給他一些安全感,即使,他從來沒有要求過。
“硯,按我們老家的習俗,結婚前,男方得親自向女方求婚,女方答應了,才能準備嫁娶。”羅云說到這,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明媚,她的腦海不由得浮現出穿得古色古香的她和楚硯,進行那一套現代感十足的求婚儀式的場景。
“那應該如何求婚?”楚硯什么也沒多想,馬上便詢問起求婚的步驟。只要羅云提出來的。他絕對都會滿足于她。哪怕是再難做到的要求,他都會想辦法去完成。
羅云見狀,便將求婚的一些過程簡單的說了一下。她這么做并不是真的在意什么形式,更不是有意想讓楚硯忙東忙西。她只不過是想通過這事告訴楚硯,她是真的看重他們之間的這場婚禮,亦是非常的珍惜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
楚硯專注的聽著羅云講完每一個字,特別是聽到戒子所代表的寓義時,他臉上的神情早已不受控制,那忍不住的笑容一直甜到了他的心底。他在心中默默的重復著羅云說的那句話,并牢牢的將那它記到了骨子里面,生怕漏掉了任何的一個字。
求婚的過程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有些麻煩。羅云只是說了戒子的事,還有那幾句簡單而精僻的誓言,并沒有提及其它的一些啰嗦的程序。雖然這樣,可是戒子的事卻是一個比較棘手的事情。
這個世界似乎還沒有出現戒子這樣的飾物,羅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但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從來沒有見過。
楚硯又仔細的詢問了戒子的樣子,聽羅云講完后,便不再出聲,似乎是在思考著應該如何解決這戒子的問題。
看到楚硯的反應,羅云終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斷,看來,這里還沒有這種飾物:“硯,其實戒子不過是一個物件,如果沒有的話也沒有關系。”
她不想讓他太過為難,畢竟一開始她提這個的目的并不是要難為他。本來對于楚硯來說。這么稀奇古怪的求婚方式能夠讓他接受已經是件不易的事了。而他從始至終卻根本就沒有多問半句,也從不會追問她的家鄉到底在哪,為何會有如此奇怪的習俗。
“云兒,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會向你求婚的。”楚硯信心滿滿的說著,三天后,他會給她一個完美的求婚儀式,會親口向她說出那句話,然后再親耳聽著她的回答。
羅云微笑著點了點頭,她并不知道三天的時間對楚硯來說夠不夠,但她知道不論這場所謂的求婚儀式弄成什么樣子,都將會是她終生難忘的。
雖說三天后有大驚喜,可這兩天羅云也沒有閑著。除了每天必做的幾件事以外,楚硯還陪著她一起試嫁衣,挑首飾,學大婚的一些基本禮儀,做著各種各樣的準備。而楚硯與羅云對大婚的重視也使得整個府中一片喜氣洋洋。
一開始其實羅云也只是隨口說說,特別是禮儀規矩這樣的事對于她來說還真是有些令她覺得乏味。不過,好在楚硯也了解羅云的性格,只是讓那些人將一些最簡單最應該要注意的地方挑出來說了一下。
羅云記性好。做事速度也快,對東西也不太挑剔,所以換在別上身上可能幾天也做不完的事,到了羅云這不到兩個時辰全部都弄妥當了。
楚硯見狀還開玩笑的說她準備做得挺快的,羅云也不在意,順著他的話便說了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不過對東風的理解,楚硯與羅云兩人顯然有些差異,羅云原本也沒想太多,不過是順口一說,意思是就等著大婚的日子了,而楚硯則理解成了只差求婚這把東風了。不過,兩人怎么理解都行,反正怎么樣也影響不到這滿府四溢的喜氣。
陪著羅云弄好這些以后,楚硯便自個去找他還差的東風。昨天聽羅云講清楚了戒子的大概樣子后,他心中便已經有了些譜,所以這個倒不是什么太難的事。只不過,這求婚儀式他得好好找人商量一下,看怎樣弄才會更好。
當然,這件事楚硯倒不怎么好找江守之、劉非等人,倒不是怕他們笑話,而是那些人一天到晚滿腦子都是正事,只怕關于羅云所說的這種求婚方式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會有什么好的點子。
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身影,也許在這件事情上能幫他出謀劃策的最佳人選便是劉書函了。
楚硯馬上讓人去找劉書函,這一輩子,除了那些大事以外,這應該算是他最為花心思也最為積極主動去做的一件事。雖然在別人眼中或許覺得有些可笑,但是對他來說。只要是與云兒有關的事,他都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到最好。
劉書函一開始還開心得不得了,一聽說楚硯竟主動找他,便興致勃勃的直奔英王府。都說樂極生悲,劉書函便是典型,剛進英王府大門,便平白無故的摔了一跤,這平素一向自認為氣宇軒昂的形象徹底崩潰瓦解,直看得一旁的侍衛奴才心里樂得不行。
可看到劉書函那張黑得要命的臉時,那些人一個個也只能夠死死的憋著。好不容易等到劉書函走遠了,這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笑出聲來。
劉書函一臉的懊惱,剛才的興奮勁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他在心中暗暗胡罵一頓,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發。
一會見到楚硯,那家伙最好是有什么好事或者正事,否則的話,回頭他非得把英王府這條道給掀起來。
劉書函黑著一張臉進了書房,剛想朝楚硯抱怨,卻見里面還有其他的人,便先忍了下來。楚硯見劉書函來了,便示意他先坐著等一下,繼續交代那人最后兩句話。
“這個東西本王要得急。你現在回去馬上命人趕做。記住,最遲后天得做好,而且還要保證質量。”楚硯朝那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說道:“你先回去吧,好了馬上送過來。”
“草民記住了,請王爺放心,草民一定會按要求盡快做好送過來。”那人說完后,便朝楚硯行了個禮,然后也朝剛進來的劉書函哈了個腰,這才退了出去。
“我說,這太陽怎么從西邊出來了,那人不是楚都最大的珠寶商嗎。楚兄什么時候對這方面的東西感興趣了?”劉書函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而且聽上去好象是專門定做個什么玩意,這可不象你的風格,我是不是聽錯了。”
楚硯并沒有直接回答劉書函的話,掃了他一眼后,不緊不忙的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弄得灰頭土面的,好好的衣裳臟成這樣也敢穿出門,這也不象你的風格呀!”
劉書函微微愣了一下,他有些不太確信,剛才楚硯的那幾句話算不算得上是在與他開玩笑。在他印象中,楚硯雖與他交情不淺,但卻從來說話都是正正經經的,一句多的也沒有。就算自己變著法子逗他多說兩句,也是不痛不癢的回著,要么干脆直接趕人。
他顯得有些不太自在,一反常態淡淡的說道:“楚兄,你真變了。以前,你絕不可能與我說些這樣的話。”
楚硯聽罷,稍微頓了一下,然后才道:“有嗎?倒是你今日說話難得如此正正經經的。你等一下,一會我讓人拿套干凈的衣服給你換上。”
“不用了,剛才在你府中摔了一跤,一會回去再換也不遲。”劉書函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常態,一臉牢騷的道:“我說楚兄,你今天這么主動找我有什么事,最好真有什么要緊的事,否則一會回去的時候,我一定找人將你府中那道給掀上一遍!”
說實話,楚硯的一些改變讓劉書函心中怪怪的,雖然,這樣的楚硯一直是他想看到的。面對他時,不再是一本正經,半句多話也沒有,而是會主動與他說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甚至是關心他。
可是,讓他心中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是,楚硯這樣的變化卻并不是他帶給楚硯的。而是那個女人,楚硯最最在意的女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羅云!
一聽劉書函剛才竟然大白天的在他府中摔了一跤,楚硯頓時愣了一下,劉書函平日在外人面前那般在意自已的形象,而剛才他進來時黑著一張臉,只怕是不少人都看到了他那狼狽的樣子。
“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楚硯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說實話,他真沒有取笑之意,就是臉上的表情忍不住變成了笑臉。
“你還笑!”劉書函覺得這回真是臉丟大了,他氣呼呼的指著楚硯半天才說道:“還不是因為你,看你催得那么急,只道是有什么大事,便急沖沖的趕過來。你倒好,還取笑我!現在看你這悠閑的樣,倒是著這份閑心了。”
楚硯見狀,知道劉書函是真生氣了,再想想自己聽到他摔跤了還笑,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過份。于是他馬上便收攏了笑,溫和的說道:“好了,我不笑就是了,以后你走路小心些,別真摔傷了就不好了。”
劉書函本來一肚子的火,卻沒想到楚硯竟破天荒的這般主動出聲關心他,語氣還那么柔和,當下心中的火一下子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算了算了,還是說正事吧,這么急叫我來到底做什么?”印象中,劉書函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每次都是楚硯催著他問有什么事。今日他竟第一次搶在楚硯前面說了這句話,感覺倒還真是挺爽的。
楚硯亦有所感覺,笑了笑后道:“今日找你,是想讓你替我出謀劃策。想來想去,覺得眼下這事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到最好的辦法。”
劉書函一聽,心中得意極了,這回楚硯總算是開了竅發現他的好。于是,他瞬間一改之前的坐姿,腰也更直了,臉上的笑容也綻放開來:“那是自然,你早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像我這樣的好軍師你是打著燈籠也難找。說吧,一會準給你想個萬全之策!”
劉書函信心滿滿的說著,頭一次被楚硯吹捧,這種感覺還不是一般的好。只可惜,這樣的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隨后楚硯所說的那件所謂的正事徹徹底底的將他從天堂打入了人間。
“姓楚的,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找我竟然是為這等無聊的事?”劉書函一屁股站了起來,臉色黑得不成樣子。好,你楚硯瘋了也就算了,他可不想陪著這人一并發瘋。
楚硯沒料到劉書函的反應竟然會這么大。他一直覺得以書函的性格來說,就算不愿幫忙,也應該不至于這般激烈。
微微朝他看了一眼,楚硯并沒有馬上出聲,而劉書函話一出口后馬上也發現自己的確有些過激了。其實,他也并不是覺得這件事真有多無聊,只是親眼看到楚硯為了羅云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心里面特別不是滋味,甚至有種想要甩袖離開的沖動。
想到剛才自己竟罵楚硯是個瘋子,劉書函一下子又后悔得不行,見楚硯沒出聲,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楚硯的沉默并不是因為劉書函的出言不敬,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見劉書函也安靜了下來,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他這才出聲打破了這份有些壓抑的氣氛:“既然書函不愿意,那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這事是我欠考慮。”
楚硯與劉書函的交情不同于一般的人,他們打小便認識,雖然最先認識劉書函是因為他需要劉家的經濟勢力與人脈作支持,但隨著時間的沉淀,他早已經將書函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親弟弟一般。所以也不會多去與之計較。
劉書函聽罷,繼續在原地呆了一小會,最后才翁翁的出聲道:“沒其它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便往書房門口走去。快出門時,劉書函還是停了下來,別扭的轉過頭朝楚硯不咸不淡的說道:“這個事,我回去幫你弄一下,弄得好,你得請我喝酒,要弄砸了,你也別怪我。”
說完也不等楚硯答話,直接拉開門走了。
劉書函憋著一肚子的悶氣,快步朝王府大門走去。路過花園時,眼見著那原本種著牡丹的幾塊地全變了個樣,長了一些不知什么名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想到這些是羅云與那臭老頭種的,他的氣便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下去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全拔光。不過,今天他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差,才剛剛有個念頭,便有人來找麻煩了。
“臭小子,你在那干什么,又想做什么壞事?”鬼手遠遠的便望見劉書函站在他那些寶貴藥材面前,看那小子的樣子,好象想拔光他的這些寶貝似的。
劉書函正好有氣沒地方出,眼見鬼手來了,總算是找到個能出氣的人了。
“老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壞事了?再說,我堂堂的劉家公子,就算要做壞事,還用得著我親自出手嗎?”說著,他朝那些藥材指去:“你看看,你看看,就這些破玩意,也就你自個當成寶,其實就是一堆沒用的草,知道嗎,沒用的草!我看,不如一次性拔光算了,放到這里礙眼!”
“你這臭小子還真是夠狂的呀,騙了老夫的寶貴藥丸不說,如今還想將老夫這些稀世藥材給拔光?老夫看你真是欠教訓。本來看在女娃娃的面子上我也沒打算再找你算舊帳了,你倒好,今日還想……”
鬼手的話還沒說完,劉書函便大笑了起來:“好啊,老頭,你想教訓我對嗎?來吧,不用你看誰的面子,我不想欠她的人情。今有什么本事都使出來,看你能將我怎么樣!”
眼見著這一老一少兩個性子怪到一起的人就要打起來了,羅云突然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一下子攔到了兩人中間。
“你們這是干什么?”羅云朝鬼手道:“師父,之前不都跟您說好了的嗎,您怎么還跟書函鬧起來了?”
鬼手一聽,一臉的不服氣,他表情夸張的朝羅云道:“徒弟,不是為師要跟他鬧,我像是那么沒肚量的人嗎?你師父我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為師說過以前的事不再計較了就不會再計較了,絕對不會失信于你的!”
誰知,鬼手話音剛落,劉書函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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