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為妃 第六十一章: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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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好戲在后頭。南宮澤繼位一事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并不算是很重要的情報,而劉書函向來都喜歡把更重要的事放到后面重點講,所以楚硯倒是對他所說的第二件事更感興趣。
劉書函笑了笑,繼續說道:“既然楚兄對第一件事不怎么感興趣,那我再說說第二件事。剛剛接到的飛鴿傳書,鄭國出大事了!”
鄭國?
楚硯的腦海馬上顯現出太子富那讓人厭惡的嘴臉,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鄭國出了什么事?”
“太子富死了!”劉書函正經了不少,不過顯然也是對這太子富沒什么好感,說到死字時,他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絲笑意。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是怎么死的?”楚硯果然對這消息感興趣了。
這個倒算得上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消息,太子富一死,鄭國內部局勢勢必會發生一系列的改變,而各種利益的改變也一定會影響到各國間的關系。特別是鄭國地處幾大國之間,地理位置十分突出,只要與邊境某一國相聯合,便可起到制約其他國家的效果。
“前晚死的,那小子倒死得不差,聽說就死在鄭國最紅的花魁床上。不用說一定是縱欲過度,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劉書函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楚硯聽罷,微微想了想又道:“書函,太子富死后,鄭國朝堂有什么反應?”
“還能有什么反應,自然是爭權吧!”劉書函接著說道:“太子富一死,可樂壞了不少人,沒人替那太子富掉半個淚不說,馬上就有人提出新儲君的事了。反正一句話,熱鬧得不可開交呀!”
“那鄭皇倒也懶得理那么多,自個過著自個的清閑日子,將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全交給身旁一個最寵愛的弄臣去打理。不少皇室貴族個個都心懷不滿,卻也無計可施。眼下這太子富一死,那權利更是全抓到那弄臣手中,只怕日后這鄭國誰當儲君,誰繼承大統還得看這弄臣怎么想了!”劉書函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朝楚硯道:“你一定不知道這弄臣是誰,說出來,這人還真能跟你扯上一些關系。”
見劉書函一臉的神秘,楚硯這次倒挺配合著問道:“跟我能有什么關系?”
“他叫鄭遠,曾經是南宮澤府上的一名男寵。聽說當時吳王恪也看上了這鄭遠,問南宮澤要了去。沒想到這鄭遠當著眾人的面就跳了湖,結果被羅云給救了起來。”劉書函得意的道:“怎么樣,我的消息夠全吧?不過,羅云也真夠厲害的,算起來,她也算是這鄭遠的救命恩人。羅云現在又是你的王妃。所以鄭遠多多少少也能與你扯上一些關系。”
“書函,既然鄭遠寧死也不愿從吳王,那他為何又去了鄭國給鄭皇當弄臣?”楚硯倒不糾結于他與鄭遠能不能扯上關系,只是想不明白鄭遠最后怎么就去了鄭國。
“這個我就沒查了,也許羅云應該知道一些具體的情況。”劉書函猜測著,說不定這其中的原因還會跟羅云扯上些關系。其實他也并不是知道什么,只不過就是一種直覺。
劉書函剛說完,突然好象又想起了些什么,轉而繼續朝楚硯道:“這事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太子富的死倒是有些問題。”
說著,他走到楚硯身旁,湊到楚硯耳畔輕聲嘀咕了幾句。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楚硯的表情頓時凝重了不少,如果真如劉書函所說一般,那么太子富的死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千真萬確,我的情報什么時候出過差錯?”劉書函一副不信拉倒的表情。
唉,這回可有得楚硯忙的了,劉書函望著楚硯深沉的臉,不由得一陣搖頭。南宮澤,鄭遠再加一個楚軒,哪一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羅云還真是個會招麻煩的主。
在劉書函眼中,女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特別是像羅云這樣的女人,那是麻煩中的麻煩。不過,好在他想得開,這一輩子不會為了女人而煩心。
只不過人生無常,煩心的事多得去了,就象劉書函一般,不為女人煩心又如何,還不是照樣得為其他的事,其他的人而煩心。
而此時此刻,內心并不平靜的人太多太多。
此時的澤王府內,彩云閣并沒有因為前主人的離去而變得蕭條,相反,整個園子比之前收拾得更加的講究。只是,這所謂繁華的背后隱藏著的是讓人壓抑的冷清。
自從羅云走了之后,南宮澤便直接搬到了彩云閣居住,屋子里頭的一切都還是按照之前的樣子擺放,什么都沒有改變過。可是,再怎么一層不變,依舊已是物是人非,整個園子里的空氣都冷清得讓人心里發寒。
“王爺,宮里派人送來了新做好的龍袍,請您試一試,要是哪里還有不合身的,他們也好馬上修改。”水兒捧著剛送來的龍袍,輕聲的提醒著窗前背手而立南宮澤。
自從羅云走后,王爺便愈發的變得冷漠起來,寡言少語的,連個笑容也沒再瞧見過。有時水兒心中不由得想,既然如此在意。當初又何必那么做?在世人眼中,王爺得了這三座城是如何好的一樁美事,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可以的話,王爺寧可不要這三城。
她知道,王爺不同于她這樣的女子,個人情感與大業之間定然是選擇后者。對也好,錯也罷,既然做出了選擇,既然已經這樣,那就得放下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才對。
可是,同時她也看得再明白不過了,王爺根本放不下心中的那個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放下。
他保留著她的一切東西,甚至搬到這彩云閣來住。他派探子密切關注著她的一切動向,每一次聽到關于她的任何消息時,臉上的表情才會有那么一刻的柔和。他經常一個人坐在床邊,手中攢著那塊龍型玉佩,喃喃的叫著丫頭……
水兒知道,他心中的愛并沒有因為那個女人的離去而消失,反而隨著時間的沉淀愈發的瘋狂。那刻骨的思念象是洪水猛獸一般無情的吞噬著他的心。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讓他像換了個人似的,原本因為那個女人而變得柔和溫暖的眼神。現在也因為那個女人的離開而變成了千年的冰霜。那無情的冷漠像是一把利劍一般深深的扎在水兒的心中。
“王爺,請試一下龍袍是否合身。”等了半天,見南宮澤并沒有回應,水兒只好再次出聲提醒著。
南宮澤終于轉過了身,冷冷的朝水兒手中捧著的龍袍望了一眼,那炫目的明黃讓他有種莫名的惡心。
“不用試了,把它拿下去吧!”
本來就是照著他的尺寸定做的,還有什么必要去試呢,南宮澤不由得一陣冷笑,那滿眼的明黃讓他覺得格外的諷刺。
現在,他無比的痛恨那一抹明黃。可他卻又偏偏為了這一抹明黃而親手將丫頭賣給了別人。多么的矛盾,多么的荒唐!原來,真正讓他痛恨的并不是這一抹明黃,而是這個讓丫頭傷透了心的自己!
水兒見狀,也不敢再多說,默默的將手中的龍袍遞給一旁的春兒,讓她拿了出去。
“還有事?沒事就出去!”見水兒似乎并沒有出去的打算,南宮澤便直接轉過身再次看向窗外:“一會葉將軍來了的話,直接讓他進來!”
“是!”水兒只好微微行了個禮,退到門外守著。
南宮澤的改變一開始讓肖鳴等人十分的擔憂。可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的主子雖然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冷若冰霜,但處理起朝政大事來卻絲毫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反而更加的果斷冷靜,手腕也比從前更加的強而有力。
不僅如此,南宮澤還一門心思的將全部的關注點都放到了大業上來,從被任命為儲君開始,便在楚皇的授意下,很快接手了朝庭的大大小小事情,并處理得完美無缺,眾朝臣亦是對這末來的新皇贊不絕口。
這讓肖鳴等人放心了不少,或許在他們心中,這樣的南宮澤才是真正的南宮澤,沒有兒女情長束縛的他才可以走得更快更遠。
只是,沒有人真正知道南宮澤心中的想法,他之所以這么賣力的做著這一切,為的僅僅是讓自己在最快的時間里強大起來,為的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擁有奪回丫頭的實力。
在南宮澤看來,正因為當時人并沒有絕對的權力,所以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太多。萬般無奈之下,他才被迫暫時放開丫頭。雖然自己并不情愿,可對丫頭造成的傷害哪怕是再多三個換也難以平息過來。
如果當時他足夠強大,如果當時他已經將至高無上的權力握在手中,那么他便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任何人提出來的任何要求。別說是三個城,就是拿一個國與他換,他亦不會有任何的顧忌去否定。
所以,現在他必須步步為營。快速而有效的讓自己強大、強大再強大。強大到可以俯視這天下的一切,強大到可以主宰任何的決定,強大到不用再重復那日的心碎。
“屬下見過王爺!”葉云崢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般的輕,那般的淡,就像一片偶爾飄過的閑云,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個本來就淡雅的男子,現在變得愈發的淡然,那如夢一般美好女子的離開亦讓他改變了許多。
“事情都辦好了?”南宮澤并未回頭,而是望著窗外飄過的云直接詢問著他想要的結果。
“辦好了,應該死的死了,應該受罪的也受罪了。”葉云崢平靜的答復著,可心中另一個聲音卻在嘆息,就算那些人全死光了又如何?終究還是改變不了對羅云造成的傷害。
“云崢,你錯了。”南宮澤慢慢的轉過身,冷冷的目光對上葉云崢的視線,不帶感情的說道:“最該死的人還在呢。不過,很快我便會讓他死得其所!”
最該死的人?葉云崢并沒有出聲詢問。那人是誰,他的心中亦清楚得很。
那日大殿上凡是參和過換人事件的人沒一個落到了什么好下場。除了太子富以外,就連那幾個跟著叫過價的人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只有一個人除外,那人便是最先的挑事者——吳王恪!
他知道,在南宮澤眼中,吳王恪是最該死的人,若當初不是吳王恪故意提到羅云,將羅云引到眾的人的視線中,太子富哪里有機會見色起換人之心,而羅云也不可能最終被楚硯用三城換走。
雖然葉云崢知道羅云并不喜歡自己,可是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至少,她可以開開心心的與南宮澤生活在一起。他看得出來,最后的這些日子,她是真心喜歡上了南宮澤,而南宮澤亦是真心愛她的。
她不愛他沒有關系,只要她幸福就好,只要能偶爾看上她一眼,他便已經知足了。可是,他卻親眼看著她被傷得遍體鱗傷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而且從此以后,再也見不到那個讓他的心痛并快樂著的女子。
葉云崢知道,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是決不會有好下場的。簡單的死亡對那人來說太過輕松,那樣的話他的代價也太小了吧。不過,這些并不用自己多操心,因為南宮澤一定早已經幫他安排好了最終的結局。
只是,南宮澤的結局會是什么樣的呢?葉云崢下意識的朝南宮澤望去,那個變得冰冷沉默的男人并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雖然這么久以來,他再也沒有當眾提起過羅云,可葉云崢心里清楚,南宮澤是絕對不會那般輕易的放手。
“王爺,屬下進府時正好遇到了肖鳴幾人,他們有些話想問王爺您,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便托屬下順便詢問一下。”葉云崢不再糾結于腦海中的思緒,轉而將話題引到了另一個方面。
“肖鳴?”南宮澤冷笑了一聲,臉上僵硬的肌肉配合著那聲笑,聽得人心底都忍不住發麻。
“他是不是讓你跟本王說未來皇后人選的事?”南宮澤收攏了那道讓人不自在的笑,轉而說道:“如果是為這事的話,你也不必再說了,他們之前已經與本王說過好些次了。”
葉云崢一聽,便知道自己這一說果真又是無疾而終。之前,肖鳴幾人托付他之際,他便早已料想到是這般結果。但凡有一絲回旋的余地,以肖鳴的性格便會親自出馬,而不會找他來當這說客。
立后之事,很早便有人提出,隨著南宮澤繼位日期的日益臨近,眾人便更是關注得緊。
南宮澤早已到了應該娶正室的年齡,王室中像他這個年紀的別說正妃,就連子嗣都已經有了。而他除了昔日的羅云以外,一直連個身份像樣些的妻室也沒有。
以前還只是王爺身份,空著倒還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可如今眼看著就要繼位了,總不能讓后宮主位也這么一直空著吧。更何況,皇后一事也并非只是簡單的大婚,其中牽涉到的各種利益關系實在是太過復雜。
所以,這位子多空一日,麻煩就多上三分。更何況挑選出一個合選的皇后來,對于南宮澤皇權的鞏固以及日后的稱霸大業都是有利無害的。
只是,南宮澤卻一直不肯松口皇后人選之事,而每當有人提議這件事時也都被他冷聲打斷。他們心中也清楚主子心中的想法,可是,那女人都已經成別人的王妃了,難不成主子還想為了她一直空著這個位子?
可是,這事若南宮澤不肯點頭,他們還真沒有半點的辦法,所以肖鳴他們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能用得上的辦法都試上一試,能說得上話的人都盡量讓他們去說上一說。
“王爺,屬下并不在意您的答復,也不關心這件事,只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王爺已經知道屬下要說的是什么事,那我也不再啰嗦重復了。”
葉云崢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南宮澤立不立皇后并沒有太大的關系。更何況,對于那些窺探這個位子的人來說,暫時沒有消息比徹底沒戲要來得強得多。畢竟在他們眼中,南宮澤只不過是暫時沒有立后,而不是打算一輩子不立。
葉云崢的回答讓南宮澤沒有表情的臉孔稍微緩和了一點點,他默默的看了一眼葉云崢淡淡的說道:“云崢,他們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南宮澤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那些人是不是都以為他從此便這么放手了?不過是一個女人?他不止一次的聽他們說著這樣的話,甚至曾經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丫頭不僅僅只是一個女人呀!她是獨一無二的,更是無可替代的,有她,他的生命變得陽光燦爛,而沒有她的日子,他的靈魂空洞得沒有一絲的感覺。哪怕讓他傾盡一切,這一生,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丫頭了呀!
“云崢,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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