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名門 第264章 誰也不及你好(完結)
第264章
誰也不及你好(完結)
蔣若男抬起頭看著清黛,笑了笑,輕聲道:“聽你的語氣,當年的那件事看樣子也是你‘精’心謀劃的。侯爺應該是掉入了你‘精’心計劃的陷阱里,當時的他,或許身不由己。”
清黛道:“夫人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的‘精’心謀劃,夫人離家去的那段日子,侯爺天天廢寢忘食,我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瞧著,當時,我就已經完全計劃好了。侯爺一直想找我見面談話,我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躲避他。等到你們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再將他請過去。我知道你不會攔著他,我也知道侯爺心急著想和我說清楚……”
蔣若男忍不住打斷她,“間客妖狐,果然不簡單,每個人的心理你都把握得那么準確……”
清黛笑,“公主也不用佩服我,我從小學的就是這個,環境‘逼’得我不得不費盡心思地揣摩各種人的心理,只有清楚地掌握別人的心理,才能伺機而動,先發制人于秋月對我的妒忌,太夫人因為對你的不滿而對我格外的疼惜,侯爺對我的愧疚與抗拒,以及夫人對我的警惕和無奈,我如果不清楚地掌握這些,我怎么可能很好的完成任務?”
蔣若男輕笑一聲,“輸在你手上,我也不冤。”
清黛臉上的志得意滿慢慢消失,緊接著,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公主,你其實沒輸,你一直都沒輸,清黛接過無數宗任務,只有這次,表面看上去是成功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我失敗了,一敗涂地。也怪不得皇上要派我來完成這項任務,原來這項任務確實非常的艱巨。”
“清黛,你既然這么說,看樣子,那天晚上你們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我看到的只是假象而已。”
清黛笑道:“公主一點就透,不錯,我和侯爺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發生。公主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不相信侯爺的解釋,以至于白白和侯爺錯失了五年。”
蔣若男搖搖頭,“我也曾經想過,侯爺或許是被你下了‘藥’,或許你們什么都沒有發生,可是在我看來,重點從來都不在這里……”她看向清黛那張清麗的面孔,“我在乎的是,侯爺確實喜歡上了你,盡管他向我保證過,盡管他不承認這一點,可是那個時候,不可否認,他對你動了心,所以,那天晚上,他才不會拒絕你當請求,陪你喝酒,因為面對你時,他無法拒絕,所以,不管是什么陷阱,也是因為他的不忍心,才給了你機會。”
清黛楞了一會,才低下頭,輕笑了聲,“原來公主耿耿于懷的是這個,那么我就更可悲了……”
蔣若男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
清黛道:“我之所以在那晚將侯爺請過來,是因為,我看準了侯爺因為十天十夜沒有休息,身體異常的疲憊,而只有在這種狀態下,他才有可能中我的紫羅香”
“紫羅香?”蔣若男愕然。
“紫羅香是一種‘混’合的‘迷’香,這是我自己研制出來的‘迷’香,普天下只有我知道配方。它是由三種香料‘混’合而成,而這三種香料分開來看,任何一種都是很平常,完全不會讓人提放”
蔣若男當即明白過來,“芝蘭‘花’就是其中的一種?”
“不錯,芝蘭‘花’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種,因為必須讓人聞上三個月以上,這種香氣才會起效果。所以我一般很少用這種香,因為實施起來太麻煩,
除非是太難獲得對方信任,我才會在對方身邊潛伏那么久,最終用這種香來獲得情報。可是這樣做很危險,所以我很少采用。但是侯爺對你一片深情,不管我使什么手段都無法讓他喜歡上我,所以最后不得已我只好使出殺手锏
當初,我給你那個香囊,不但是防止你有身孕,也是為這個計劃做準備,可是后來我在你房間里聞不到這種香氣,索‘性’使計搬了盆‘花’到你房里,雖然后來你將‘花’搬到前院,但是并不會影響效果。”
“而另外兩種香料,一種我燃在香爐里,一種我抹在了身上。所以,當侯爺一進我的院‘門’就已經中了我的‘迷’香。換做是平日他正常的時候,就算他不能識破,‘迷’香也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生效,可是當晚他太疲倦,身體的防御力明顯降低,所以進‘門’后,剛說了幾句話,人就暈暈沉沉的了……”
清黛抬起頭,想了一會,才說:“我還記得,當晚侯爺是對我說
‘清黛,這幾天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也不多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可是我不想讓若蘭再傷心,我只有選擇對不起你。明天,我會讓人送你到別院,以后生活上我絕不會虧待你,只是以后,您不能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清黛看著蔣若男笑了笑,“公主,你看看,侯爺其實也是個狠心的人他明明知道清黛喜歡他,可是為了你,卻讓清黛永遠都不要在他面前出現。好在清黛是個虛無的人物,否則,她之后的悲慘又有誰來理會?”
蔣若男立即道:“你也說了,清黛是虛無的人物,那是你編造出來的。如果真是越國的歌‘女’,又怎么可能做到你那個地步,又怎可能那么完美,你之所以能那么純真清純,打動所有人的心,是因為你從沒喜歡過侯爺,也從沒有將侯府當成你的家,侯府的每一個人對你來說不過是過客,你不過是到這里來演一場戲,自然能盡善盡美。換做是別人,總會生出各種各樣的情緒,比如嫉妒,比如貪心,比如急躁,總會生出各種事端,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到我和侯爺之間。”
清黛歪著頭,想了想,然后坦率地承認,“公主說的很有道理。言歸正傳,侯爺說了這幾句話后,本就想離開的,可是‘迷’香卻在這時起了效果,一旦中了‘迷’香,他就完全沒有自主權,只能按照我說的做,我要他說什么他就會說什么,我要他做什么他就會做什么,雖然只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可是完全足夠了。
接著,我讓他陪我喝酒,造成酒后‘亂’‘性’的假象,讓事情更加可信。接著,我將他帶到‘床’上,僅我所能來他……公主,不要這么看著我,早在我十一歲時被張公公帶來的男人奪去貞c后,我就已經沒有羞恥心了,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就像吃飯那么簡單,只不過是我的一件利器,一件工具而已。
剛開始,侯爺因為神智不清楚,在我的下很投入,我完全沒想到一個男人在那么疲倦的情況下還能有這種‘精’力,真是讓我訝異,公主你后來所見到的我身上的‘吻’痕都是真的,確實是侯爺在意‘亂’情‘迷’的時候留下的。
到這時,我以為我要成功了,可是,當事情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侯爺忽然停下來,嘟嚕一句,‘不是這種香味,你不是若蘭……’然后,他就躺在我身邊睡著了。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也從不知道男人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收手的,當時我實在不服氣,使勁渾身解數再去他,可是他睡的很沉,完全沒有反應,最后,我沒有辦法,只好在自己身上做出假象,我從沒有一刻像那個時候那么尷尬那么氣餒過,也從未有男人能抗拒我的‘迷’香,抗拒我的魅力……”
說到這里,清黛停下來,看著蔣若男,真誠地說:“公主,我十一歲就失去貞c,接著就服下了終身不能懷孕的猛‘藥’。我們間客不允許有感情,更不用說男‘女’之情,我們的存在就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刺探情報。我以前也沒覺得我的生活有什么不妥,可是就在那天,我真的很羨慕公主,能夠被一個男人這么全身心地愛著……”
蔣若男怔怔的,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這個世上還有這么奇特的,而她,從頭至尾都錯怪了他……
如果當時,她能試著相信他一點,如果她對他的信任能多一點點……
心中的一個角落猛然坍塌,淚水不知不覺地流下來……
“公主,當初你走了之后,侯爺雖然什么都不說,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很傷心很難過,他哪里還記得我……我曾經也想過,或許我能夠留下來,留在侯爺的身邊,可是,我又被張公公召回,去完成新的任務”清黛輕輕地一笑,“也對,朝廷在我們身上‘花’了這么多心血,也怎么可能讓我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所以,我只能詐死離開,后來我聽說,侯爺一直在等公主。五年啊……哪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即使被公主舍棄后,還無怨無悔地等待……”
清黛走近蔣若男,握住她的手,輕輕說:“公主,不要再讓侯爺難過了。”
說完,清黛松開手,轉身朝‘門’外走去,臨到‘門’口時,又轉過身,看著蔣若男說:“清黛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女’人的公敵,受人憎恨被人嫌,可是只有公主尊重過我。有時候我想,侯爺愿意為公主如此付出,不是沒有道理。”
說完,她打開‘門’走出去。
蔣若男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她捂住臉,淚水自指間落下。
這時,黃貴從外面進來,走到蔣若男身邊。
“公主,安遠候馬上就要放出來了。公主不去迎接他嗎?”
蔣若男抬起頭看著他,目光有些‘迷’茫。
黃貴笑了笑:“公主,皇上阻止了公主剃度,又讓清黛說明了一切,公主難道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快去天牢那邊吧,此時去,剛好能迎接安遠候了”
蔣若男雙眼陡得一亮,她爬起來,完全不顧形象地向著天牢的方向飛奔而去。
靳紹康從天牢出來,一眼便見到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蔣若男。她身著長袍,長發披散,沐浴在陽光中,如同仙子一般的清靈。她看著他,面‘色’紅潤,雙眼閃亮,目光柔得似乎能融化他。
靳紹康心中輕顫,他向著她走過去,輕喚一聲,“若蘭……”隨即發現她身上的灰袍像是僧尼的服飾,臉‘色’立變,他指著蔣若男的衣服,顫聲問:“若蘭,你怎么會穿著出家人的衣服”
蔣若男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著他一路跑,一直將他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座很大的假石后,才停下來。
她看著他,目光如同火一般的熾熱。
靳紹康還未注意到她的異常,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他握住蔣若男的手,緊張地問:“若蘭,皇上忽然收回了圣旨,是不是因為你答應了皇上什么,是出家嗎?若蘭,你不要獨自做決定,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來承擔……”
話音還未落,蔣若男忽然伸出手臂環過他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下來一些,然后閉上雙眼,踮起腳,‘吻’上他的雙‘唇’。
靳紹康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睜大了雙眼看著懷中的蔣若男,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蔣若男只是輕輕地‘吻’了他一下,便放開他,她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抬著頭瞧著他,目光溫柔似水,看著他呆怔的表情,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鼻梁,笑著低嗔了一聲,“傻瓜……”
靳紹康的嘴角漸漸上彎,頰邊的酒窩慢慢‘蕩’漾開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茶褐‘色’的眸子閃閃爍爍,如同寶石一般的晶瑩,然后他伸出手臂,忽然地抱緊她,低下頭,封住她的‘唇’,忘情地‘吻’著她,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仿佛點燃了全部的熱情
他抱著她轉過身,將她牢牢地壓在假石上,不停歇地‘吻’著她,‘唇’舌抵死糾纏,一次又一次,像是要將她吞進去,像是要將她吸噬干凈,如火一般的熱情,像是要將兩人燃燒殆盡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喘不過氣來,直到她全身發軟,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他的身子如同烙鐵,燙得嚇人。她趴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胸’膛里如同擂鼓的心跳,心中充斥著一種甜蜜的喜悅。
“若蘭,這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因為剛才的‘激’情,還有些顫抖。
蔣若男抬起頭看著他,笑道:“我們先回家,邊走邊說。”
說完掙脫他的懷抱,握著他的手,向外走去。
“回家?”靳紹康怔怔的
蔣若男回過頭去,橫了他一眼,面翻‘潮’紅,“除了侯府外,我們還有哪個家?”
靳紹康傻愣愣地跟著她走,一切太突然了,就像是天上掉下一塊餡餅砸在他頭上,不,不,餡餅豈能與他此時的幸福相比較……
靳紹康快走幾步,與她并肩,鼻間飄來一絲屬于她的那種入蘭似麝的香味,他忽然覺得異常的滿足。
他很想問個明白,可是又不想催促她,他知道,她想說一定會說出來,雖然心中煎熬,仍然耐心等待。
她握緊了他的手,緩緩地向前走,雙眼看著前方,輕輕地說:“紹康,對不起,我從來不曾試著信任你……”
沒頭沒腦鬧的一句話讓靳紹康‘摸’不著頭腦,但他仍然不出聲。
“你與清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當年是我誤會了你。”
“你如何知道,我直到現在都回想不起來。”
蔣若男轉過頭去,看著他,“紹康,你沒有別的想問我嗎,只要你問我,我一定告訴你。”那天,她和皇上情緒都太‘激’動,靳紹康不可能不生疑。
靳紹康沉默了一會,在天牢里的那段日子,他想了很多,那天皇上和若蘭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以前很多沒想明白的事情慢慢地都串聯在一起,逐漸變得清晰。
為什么皇上會和若蘭一起受傷?為什么皇上忽然讓他休妻?為什么在他圓房后,皇上忽然送來歌姬,為什么皇上要將自己和左都督賜婚?而忽然的,她又得知了過去的真相,回到他的身邊。一切謎團,都慢慢浮出水面……
可是,還有誰比他更了解若蘭,她接受不了自己一個妾,又如何接受得了皇上的后宮?若蘭為什么在外流‘浪’五年毫無音訊?為什么回來不久忽然成了公主?
“我相信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不用再提。”靳紹康撫了撫她的臉。
蔣若男的淚水一下就蹦出來,“紹康,我遠不如你……”
靳紹康伸出手幫她擦干淚水,柔聲道:“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你才不能相信我。是你太好,所以我才相信你。”
蔣若男破涕為笑,“我哪有那么好,盡瞎說,我很壞。”
“錯了,在我心中,誰也不及你好。”
他拉著她的手緩緩向前走,微風在身邊輕輕吹過,初秋的陽光如金子一般灑在他們身上,他們的心中暖融融的。
“紹康,那天在乾清宮,看到你為我抗旨拒婚時,我就很想回到你身邊了。”
“那時,你還不知道清黛的事情吧。”
“對,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自己并不是十全十美,又怎能要求別人十全十美,一點錯都不能犯。你雖然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可是這么多年,你的心中依然只有我,而且寧愿放棄一切都不愿意娶別的‘女’人,那么我為什么不能原諒你呢?”
“你的心中何嘗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若蘭,不用不好意思,關于這一點,我很歡喜。這么多年,你的身邊都也沒有別人,即使是左伯昌那樣的男人,也不能打動你,這樣的你,自然值得我等待。若蘭,那么長的歲月,我們兩個任誰走偏一點點,今天都不可能還在一起。”
“這么說起來,倒像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考驗。”
是的,就是一場考驗,蔣若男心想,也是兩人的成長,雖然虛度了五年,可是他更加認清了自己的感情,而自己,不再是那個只考慮自己,小心翼翼保護自己的姑娘。從今以后,她更懂得為別人考慮,更懂得什么叫信任。
在往后的日子,他們之間或許還會有很多考驗,可是她一點都不擔心害怕,因為她知道,他們的心緊緊地貼在一起。
靳紹康忽然指著宮‘門’口的方向,“你看,是母親和孩子們。”
蔣若男抬頭看了看,見宮‘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前,太夫人帶著兩個孩子站在那里,見到他們,太夫人臉上‘露’出微笑。
兩個孩子一前一后地向著他們飛奔過來,“爹,娘。”歡快地投入他們的懷抱。
兩人一人抱起一個,相視而笑,慢慢朝前走去。
幸福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一年后,蔣若男生下一‘女’。
兩年后,清黛偷偷與男子相戀的事情曝光,間客不可違反的原則,第一便是不能動情。一旦動情便會被組織拋棄,死路一條。三個月后,清黛因為沒有解‘藥’,萬分痛苦地死于情人的懷里。同一天,此男子被張公公派來的人殺死。
三年后,蔣若男又生下龍鳳胎。
景宣十七年,太后薨,死于消渴并發癥。從得病到死亡歷經二十余年,在當時的醫學上來說,是個奇跡。
景宣二十一年,皇帝駕崩,死于舊患心疾,死時年僅四十一歲。身為太子的二皇子登基,皇后成為太后。兩年后,徐貴妃和她所生的五皇子先后離奇死去。
而蔣若男培訓的‘女’弟子大獲成功,讓天下‘女’子受惠,天下‘女’子感其恩德,稱其為,神醫公主。
(全文完)
完結了,心中空‘蕩’‘蕩’的。
我的新文已經上傳,《重生豪‘門’千金》,書頁下有直通車。
簡介:重生了,這一生,我不要再做受人擺布的公主,我要做掌控自己命運的‘女’王
所有害我的人,欠我的人,我不會指望著老天爺的報應,我要親手討回來
‘女’主顧長卿是和蔣若男不一樣的‘女’孩子,不同的成長環境,不同的‘性’格,會有什么不同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歡,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
我會努力讓新文不再犯同樣的錯誤。請大家把
投到新書那邊,新書沖榜很需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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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她明明是粉嫩青蔥一朵‘花’,竟然冠上了古代剩‘女’的帽子,成了不搶手的老黃瓜。
哥哥要賣她,嫂子要‘逼’她,娘親一個人,頂不過他們倆。
不行寧愿做后媽,也不要當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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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話說你爹姓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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