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雙至 093 殺雞儆猴
古代言情
事不過三,當香芹和靈蘭之后。雙至便沒打算再讓她們到賬房支銀子。
“容蘭,去把祥興找來。”雙至將手中的書籍放下,笑著對容蘭道。
祥興是石拓的貼身小廝,因為年紀還小,還留在內院,一直都在石拓書房服侍著。
“紅棉,你去讓上房所有丫環都到這里來一趟。”雙至走出內屋,在大廳的上首位坐了下來。
不到一會兒,大廳便站了起碼有二十幾個下人,包括灑掃婆子也在其中。
雙至笑容溫和環視了她們一眼,聲音不高不低地開口,“這些日子真是辛苦大家了。”
大廳上的丫環婆子們聽到雙至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都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
“自我回到將軍府以來,每日做過,說過,大家都非常關注,對此我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雙至笑瞇瞇地道,“你們當中有些人還每日都特別將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記下來,傳給某些人聽,此等用心良苦的奴才。真不知是先前哪個主子調教出來的。”
丫環之中,有其中兩名聞言,肩膀一顫,將頭埋得更低了。
“今日之前的事兒,我不會與你們計較,今日之后,希望你們認清究竟誰才是你們的主子,誰才是你們應該忠心的主子,再讓我你們誰人再胡亂嚼舌根,認不清主子的,該懲罰,你們心里要拎得清。”雙至聲音透出一股嚴厲的氣勢,目光冷然掃了那些丫環婆子一眼,她早想找一日來讓這些身在她上房心卻在別的地方的丫環好好認清形勢了,隱忍了幾日,這些人還當真以為她是良善好欺的小貓。
這三天她讓香芹去賬房支不到銀子,也沒有與石拓說,故意讓處于一個低姿態的位置,就是為了想看看究竟哪些人是在看好戲,哪些人是真的站在她這邊。
當奴才的都是需要有眼色的,在上房做事的奴才更加要比其他房的要機靈一些,雙至雖然還未真正當家作主,但平時石拓待她態度如何,這些在上房做事的奴才最是清楚,如果是醒目的,就應該心里有數要認準她這個主子才是。
這三天,有些丫環暗里哀怨跟了雙至這么一個懦弱的主子。沒有勢力沒有權利,連個賬房都能欺到頭上,當初還高興能到上房來服侍,如今還不如到別房的屋里去,至少還不必受些閑氣,給別房的丫環取笑。也有些丫環婆子在為雙至不值,暗罵那賬房奴大欺主。
誰人是鬼誰人是神,雙至此時已經心中有數,但她目前而言,上房多數下人對她都是忠心的,認定她才是正經的主子,至于那幾個被收買的,她自也是有安排。
祥興進來的時候,看到大廳站了許多奴才,他也不看多兩眼,只是很恭敬地來到雙至前面,行了一禮,“。”
雙至對祥興一笑,“祥興,你帶上幾個婆子,去賬房把徐管事請。”
祥興聞言。清楚這下是準備拿徐管事開刀了,他這幾日還在納悶,就仍由一個奴才欺到頭上了,他這個當奴才的,好幾次都想跟爺說一下,可是偏偏這幾天爺忙得都不見人,連書房也沒去了。
“等等。”在祥興轉身的時候,雙至喚住他。
“香芹和靈蘭你們也去,讓賬房所有的人都。”雙至輕聲道。
香芹應了一聲,在大廳上選了兩名身體比較強壯的灑掃婆子,一行人快步往賬房而去。
路上經過幾個院子,丫環們見了,都詫異上房的丫環今日氣勢有些不一樣了,好像要變天了似的。
而在屋里的媚姨娘聽到丫環來傳話,緩緩綻開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看來,這內院該熱鬧了。
那徐管事是給兩個灑掃婆子扭著到上房的,一路上嚷嚷不停,道是一定要到爺面前告這些不將他放眼里的奴才們。
到了大廳,徐管事見到站滿了人,心里也是一頓,但看到那坐在上首柔和笑著的,他心里也就定了一些,經過這幾日,他早就沒將這個放在心上了。
“,這是回事,小的做了,要這樣給小的難看?”徐管事掙脫開那兩個婆子的手,撣了撣衣袖。直直看向雙至。
雙至微微笑著,對兩個婆子柔聲道,“你們怎能這樣粗魯對待徐管事?下次要客氣一些了。”
兩個婆子忍住笑,“是,。”
徐管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好發火,“不知要小的有何要事?”
雙至睨了他一眼,道,“徐管事,我聽說到你那兒支錢,還得經過胡的同意是嗎?”無錯不跳字。
徐管事道,“這規矩向來如此,小的只是按規矩辦事。”
“規矩是誰定的?”雙至又問。
徐管事略顯遲疑,“這……這都是以前定下的,各房誰要支銀子,得跟管事的說一聲,胡這內院兩年了,一直都是這樣的,難道奴才們沒和您提過嗎?”無錯不跳字。
“徐管事,我是何人?”雙至眼尾輕揚,聲音更加柔和地問。
徐管事一愣,這問的話都這般奇怪,“您是。是小人的主子。”
雙至笑容更深,“當主子的要用銀子,還得經過一個外人的同意,徐管事,這又是誰定下的規矩?”
徐管事看著笑容滿面的,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有些慌,“這……這向來都是如此。”
“向來都是如此?你的意思是說,就是爺要拿銀子,也得問過胡的意見?”雙至挑眉一掃,冷聲問道。
“不……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以前都是這樣的,媚姨娘她們幾個房里要支錢,都得跟胡說一聲,不然小的這不好登記。”徐管事額頭迸出冷汗,心里暗叫胡到現在還不來,他都使了眼色讓丫環去通知她了。
啪!突然,香芹一個大耳刮子掃在徐管事臉上,未等徐管事開口,她已冷冷開口,“是奴才嗎?皇上誥封的郡能和小妾相比,徐管事,你可真有膽量啊。”
徐管事捂著臉,瞠大眼,“你打我,你敢打我?”
香芹冷笑,“我就替打你了,你想如何?”
祥興在一旁冷冷道,“徐管事,你是拎不清誰才是將軍府的主子了。”
徐管事看著這個將軍身邊的貼身小廝,連他也是對恭恭敬敬的,更別說如今站在大廳里的各個丫環,哪一個敢在面前抬頭大聲。
只有他……竟然看不清楚形勢,一頭賺在刀口上了。
“可是……那,那胡也沒交代,小的以為……以為她還是管家的。”徐管事結結巴巴地開口。
“是胡與你親口說的,我到賬房拿銀子需要經過她的同意?”雙至微瞇起雙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今日她借著徐管事敲打胡,目的也不是想要和她撕破臉。
她當然也胡故意要讓下人們認為她這個懦弱可欺,甚至還故意制造假象,讓大家以為石拓不看重她,特別是在石拓之后,一直忙于差務,與她少有接觸,讓家里的奴才們都以為石拓真的是沒將她放心里。
而且在她進門當日,石拓已經明明白白吩咐了胡,往后家里事情都由她這個說了算,這胡倒好。沒幾日便將賬本拿了,繼續當她的管事,甚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徐管事不給她支銀子。
徐管事啞口無言,胡沒有這樣說過,是他一直以為這樣做能討好胡,所以才自作主張刁難的丫環,原來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怯懦委曲求全的人。
雙至笑了笑,對徐管事后面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問道,“你是在賬房作甚的?”
那男子回道,“回,小的是賬房的副手。”
“叫名字?”雙至問。
“小的叫馬俊。”馬俊回道。
“以后就由你接替徐管事的位置,一會兒把事情交接一下。”雙至對他微笑,這馬俊她是有打聽過的,家里有一老母,剛娶了房妻子,為人憨厚,不懂得阿諛奉承,是個認真實干的人。
徐管事愣了愣,這是意思?“,您的意思是?”
雙至淡淡掃了他一眼,道,“既然徐管事不服我當主子,那就只能請你另謀高就了,馬管事,一會兒給徐管事清算一下月錢,再多給他兩個月的月錢,免得別人當咱們將軍府欺負人了。”
馬俊難掩臉上的喜悅,這……這可真是天大的驚喜啊,“是,,多謝提拔!”
徐管事氣得手指都顫抖了,“,小的不服,小的要找爺評理。”
“那敢情好啊,那就讓爺來與我說,若是爺說這家里的事情我作主不了,徐管事,你便讓你重新回了這將軍府。”雙至冷笑道。
徐管事環視屋里眾人,看那祥興以一種同情的目光望著他,他便真的是無路可退了。
雙至淺笑,看著徐管事灰白的臉色,心里暗想,那胡……下一步會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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