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畫卷 第一百四十六回 哭鼻子小正太
第一百四十六回哭鼻子小正太
名門畫卷第一百四十六回哭鼻子小正太
名門畫卷第一百四十六回哭鼻子小正太。
那小丫頭就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氣的笨了起來,使了全力掙脫了莫然的手,很是惱怒,她一手叉腰,另一支手直指莫然,好看的瞳孔幾乎要捧發出火焰。她叫到:“誰跟你說我是女孩子了?人家明明是男孩”
雷,莫然愣住了,一時半會的卻是無法消化那小丫頭說話的意思,她是說……“你是男孩子?”莫然目瞪口呆,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長的好似小仙女一般的小丫頭,她不相信,那么漂亮的孩子,怎么能不是女孩?小丫頭一把扯下頭上綁著的黃色發帶,扔到地上狠命的踩著,嘴巴里還念念有詞,“都是哪去壞人,你們全部都是壞人”說道這,那小孩的眼珠子蒙上了一層霧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盡然嚎啕大哭起來。
莫然傻了,這是什么情況?她穩定心神后,也跟著做在地上,安靜的看著那小孩子哭。過了一會兒,見那小孩還在繼續大哭,她這才幽幽的說道:“小男孩不是都不哭的嘛,咋你哭的那么傷心?”
莫然話一出口,那小孩的哭聲也就漸漸變小,很快,哭泣變成了嗚咽,再然后,那叫信兒的小孩吸吸鼻子,竟然真的不哭了。他怒視莫然,幾乎可以用咬牙切齒這個詞來形容他現在這個樣子。
莫然心中大呼無辜,可臉上卻是一副茫然:“你是男孩子?”“恩~”信兒點頭,動了動紅彤彤的小鼻子。
“小dd,那你今日出門的時候怎么穿女孩子的衣裳?”既然面對的是小孩,那莫然就拿出了十成的耐心。
“我今兒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件衣裳。”小信兒很是委屈,他今兒早穿著的,可是娘親剛剛補好的衣裳。
“哦,”莫然點頭,表示相信他的說辭,“那你現在怎么又換了一件呢?”“這不是我要換的,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衣服。”小信兒臉上滿是厭惡,很是不耐的說道,“這衣服是院子里的幾個姐姐給我換的,她們好壞啊,還跟我說,如果我不換衣服,她們就不讓我和姑媽一塊兒回家,還要把我關到黑屋子里去。”他的神情有些惶恐,想來,是真的受到了一些驚嚇。
聽他這么說,莫然多少了解了一些,又見他那么害怕的樣子,便也不再多問,只輕輕的拍拍那小孩子的肩膀,柔聲說道:“小dd你若是不喜歡穿這一件,那姐姐給你銀子,你自己去重新買一件好不好?”
一聽這話,小信兒的眸子里滿是希翼之光,可是沒過一時,又漸漸暗淡下去,很是委屈的撇著嘴巴。
“又怎么了?”莫然問道,和小孩子說話,耐心很重要啊。
“我想要我以前的那一件,那是我娘昨日剛剛補好的衣服。”小信兒的臉上滿是倔犟。
“以前的都舊了,有見新的衣裳不好嗎?”小信兒剛說完話,屋外便傳來其他人的聲音,那聲音并不陰柔,可卻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張力,很是有力,很是生動。莫然轉頭,看見了一位青年女子,細長的鳳眼很是嫵媚,不點兒朱的紅唇藏著不言而喻的笑意,她的長發梳理的很是整齊,上面是用一個白玉簪子挽起。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青色長衣,上面除了衣料原有的方格暗紋外并沒有其他的裝飾,整個人看起來端莊簡樸。
“您是?”莫然問道。
“寧姐姐~”小信兒見著來人,便撲了上去,將小腦袋埋在那女子的裙擺上。
那女子會心一笑,柔柔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乖乖的呆著,想來過一會兒,你姑媽就會將你那件衣裳給你送過來了。”她的生硬并不是很大,可卻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張力和威信。
莫然緩緩起身,拍拍自己小屁股上沾染的灰塵,走到那女子面前福了福身,恭敬有禮的說道:“小女子名喚莫然,不知夫子您怎么稱呼?”她猜測,雖然不知這女子究竟是誰,可是看著這氣勢,就覺得和自己前世的語文老師,有著幾分說不出的相似氣質。
那女子淺笑,無處不散發著成shu女子特有的氣質和魅力,“我叫寧馨。”她簡短說道,并沒有說出自己究竟是不是夫子。“你便是莫然?”她略帶探究,“也不過是普通的女孩子嘛。”
莫然淺笑,有些無奈的說道:“學生本來就普通的很呀。”她覺得自己好無辜,平日里不是挺低調一人嗎?怎么這兩天突然出現那么多認識或者是知道自己的人?
瞧著莫然那尷尬局促的樣子,寧馨淺淺一笑。“你也莫要緊張,今日我來晚了,本當時要跟你說一聲對不住的。”
“學生不敢。”夫子的道歉,莫然怎么能收?“跟何況學生在這兒也不覺得等多久。”這話不假,莫然剛剛可是一直在和那個小蘿莉……不,應該更正成正太,她剛剛可是一直在安慰那位小正太呢。
“寧姐姐,我想睡覺。”估計是剛剛哭的時間太長,小信兒這回子覺得有些乏了。便揉著眼睛嘟著小嘴向她撒嬌。
寧馨淺笑。“那邊屋子里有床榻,你自己躺著睡便是了。”
小信兒點點頭,笑瞇瞇的就跑到里面那邊的房間里。
“寧夫子?”莫然說道,她有些緊張,心中暗想,她不會現在就要考了吧。
寧馨微微笑著,細細打量莫然,然后說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位大家小姐會坐在地上和一個小男孩在一起說話呢。”
莫然微微臉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學生這也不過是想要多多安慰一下他。”“哦?你站著安慰不也一樣嗎?”寧馨淡淡的問道,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這……”莫然猶豫,可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我只覺得和小孩子在一塊的時候,便要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我剛剛若是不和坐在地上陪著,也許他就不會搭理我。”
寧馨點頭,“你這說法倒是新鮮的很。”她走到一邊,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又問道:“不知莫小姐為何要來這太學女院上學?要知道,這太學女院說白了,也不過是培養宮廷女官的地方。”
莫然皺眉,這個她也就是前幾天才知道,“莫然來此,并非自己的意愿。”略帶無奈,若不是霖涵那丫頭好心,莫然現在可能還在自己的梅苑里悠閑的賞花,或者被李氏帶到某女子書塾,然后開始自己的學習生涯。不過,后者和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寧馨點頭,“那若是你自愿,你愿不愿意來此讀書呢?”
莫然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是來學習的,并沒有想過要去當女官,或者是通過這一條路飛上枝頭。”
“你倒是挺直白的。”寧馨淺笑,沒想到這孩子這么聰明,既然能知曉我們對她的想法,只不過,她是真的不愿,還是只是在我面前隨便說說呢?“你可知曉,這女官并不是你愿意不愿意就能讓你當或者不當的。這,可都是全憑上面的人選的。”換而言之,莫然若真是被里面的貴人看上了,那就算是不愿意,那也是要去當的。
莫然淺笑,“寧夫子放心,莫然才疏學淺,登不上大雅之堂,想來,就算是我有心,人家也不見得愿意讓我進去。”
寧馨挑眉,她自認看人無數,教授的這些女子之中,又有哪個沒有那飛上枝頭的念頭?怎么這孩子的眉宇之間,既然連半點的期待之色都沒有,反而,還似乎對進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排斥。
“你今日跟我說這些,保不齊明日便會有別的念頭。”她提醒。
莫然淺笑,“寧夫子說的是,只是明日的念頭是明日的,我現在實在是不會有那般的想法,”
寧馨不語,眼前的這個孩子眼瞳清亮,半點的雜念都沒有,難道,她是真的不想?可是,這又關她何事?寧馨不再多想這事,便又問道:“你自己在家中的時候,有沒有學過什么?”
“學生以前在府里,只讀過一些書籍。”莫然很謙虛,非常的謙虛。
“哦?你平日除了讀書就不敢其他的事情嗎?”寧馨問道。
莫然點頭,其他的事情,那自然是有的:“往日里也會做些手工活計(比如做泰迪熊),或者在院子里散散步賞賞花,要么就在書房里,隨意的畫畫,來消磨時間。”這是實話,千真外確的實話。
寧馨點頭,差不多,向莫然這樣的小姐,在府上也就做這些了,“那你既然讀過書,應該也是練過書法的吧?”
“恩,練是練過,只不過都是我平日里自己隨便練練的,卻沒有人仔細教過我。”
“那你先寫幾個字讓我瞧瞧。”寧馨指著書桌上的紙硯,淡淡的說道。
莫然走上前,看著硯臺里還沒干的墨,便拿起一支筆,在潔白的宣紙上寫起字了。
“你往日里都讀過寫什么書,隨便寫一句書中的句子吧。”寧馨補充道,也走上前,細細的觀察著莫然握筆的姿勢,頜首說道,“看來你平日里還是勤奮的,我瞧著你這姿勢倒是很熟練嘛。”
莫然淺笑,熟練是自然的,自己可是從好小的時候,就拿著毛筆畫畫了。她想了一下,便在白紙上寫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這是詩經里的句子,莫然瞧著自己那湊合能拿的出手的小楷,心里還是比較滿意的。
寧馨看著,也點頭說好:“你的字倒是挺好的,娟秀之中,透著一股逍遙灑脫,我若不是瞧著是你寫的,想來,也絕對不會想到是一位姑娘家寫出的字體。我這般看著,總覺得好似是一位男子寫的字?”
莫然微微發窘,她知道自己寫的一般就一般,咋就像男生寫的了?不過,她當年練毛筆字的時候,那個老師到是個男子,閑來,自己是潛移默化中,被他影響了。“寧夫子,這樣可以了嗎?”莫然略帶不安的問道。
寧馨頜首,說道,“你的字還算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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