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 第六章 最后的黃巾(三)
江哲:“蓋黃巾英雄人物,當屬張白騎。惜時運不至,實天意使然!張白騎,當無愧于己、無愧于天、無愧于其師!觀此人,吾輩嗟嘆;思天下,吾輩慶幸!”
——《三國志.魏書.江哲傳(黃巾篇)》
荀攸:“倘若張白騎延壽十載,則天下更生動蕩!”
——《三國志.魏書.二荀傳》
賈詡:“張白騎,系梟雄也,惜生不逢時,又受‘賊’名牽連,大義不在,故不得成事,實天意使然!”
——《三國志.魏書.賈詡傳》
司馬懿:“剛愎自用、妄自尊大,兼之用人不明、謀事不密,一曰身喪、萬軍受累,合該有此劫數!非天時,實命該如此!”
——《三國志.魏書.司馬懿傳》
-----------------------------天下禍事之巨者,莫過于禍起蕭墻、同室艸戈,誠如白波黃巾,亦是如此!
俗話說的好,林子大了,這鳥也就多了,什么樣的家伙都會冒出來,白波黃巾勢力的曰漸壯大,使得軍中一些將領起了些別樣的心思……此禍事最初源于張白騎尊廢帝劉辨為天子,意圖叫白波黃巾洗去賊子之名,將大漢與黃巾的氣運聯合一處,叫江哲投鼠忌器……但是,那時,卻另有一件事浮出了水面……那就是官爵問題!
眾所周知,白波黃巾亦是黃巾,在天下人眼中,乃是亂黨、乃是賊子,哪里又會有什么官爵?而張白騎心中也是不屑于‘暴漢’,即便是在擁立劉辨之后、大肆犒賞三軍之后,張白騎終究沒有頒布相應的官爵……在這一點上,張白騎確實疏忽了,亦或是他執意如此,不想將‘暴漢’官爵加之在白波黃巾之中,此事并非難以理解,只可惜,他麾下黃巾將領的心思,已不在是當初立志推翻漢室,還利于民的黃巾……或許,天下人都將張白騎的白波黃巾看做是一路諸侯,包括江哲,包括眾白波黃巾將士,是故,他們便對此事難以理解!
這個時代的人,心中想的,不過是揚名立萬、光耀門楣,黃巾雖說是亂黨,是賊寇,可那畢竟不是他們甘心如此,不過是漢朝的逼迫而已,在這個時代,世人重名聲要遠遠重于財富、重于金錢,重于生命……說句話說,就算是眾黃巾將士,當然了,是眼下的白波黃巾,其實他們也不希望自己被稱為是‘黃巾賊’,他們更希望自己被稱為是某某將軍張麾下……受自己挾持的劉辨冊封,說實話并無多大意義,但是至少,要比白波黃巾賊首好聽得多,但是張白騎沒有接受,亦或是,他從心底不認同!
如果說‘官爵’之事是一切不合、干戈的起因,那么冊封馬超為西涼刺史的事便可稱之為導火索!
馬超,是唯一一名受劉辨冊封的將領,官職便是那刺史之位,雖說此事多半是張白騎借馬超之父馬騰名望安定西涼,但仍是在黃巾軍中引發了一連串的動蕩。
在部分黃巾將領看來,馬超入伍黃巾不久,又是官宦出身,與他們是不同的,是‘外人’,然而大帥卻對他如此厚恩,反觀一些久隨在大帥身旁的老人,卻不得絲毫冊封,論職位,如今竟在那馬超之下,提及此事,部分黃巾將領是敢怒不敢言。
是的,他們不敢言!
縱觀當今黃巾軍,有誰敢當著張白騎面,說出心中不滿?
沒有人!
張白騎,便是白波黃巾的主宰,他說一,沒人膽敢說二!
原本隨著時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擺在白波黃巾這,卻是成了一個問題。
這便是第三個原因,也是最為嚴重了一個,那就是張白騎的壽命問題……倘若張白騎陽壽長遠,可以一直領導白波黃巾,那么,軍中自然會少去無數的不合與猜忌……只可惜,張白騎的身子狀況越來越差,可以說是每況愈下,此事在黃巾軍中不脛而走,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眾黃巾將士除了嗟嘆之外,更想著一事……繼張白騎之后,承白波黃巾者,當屬何人?
張白騎不曾娶妻生子,又不曾有旁系遠親,不過是當初張角收養的孤兒,如此一來,假如張白騎一死,誰來挑起這白波黃巾大梁?
是其心腹王當、廖化?還是洛陽的孫輕、孫夏兩兄弟?亦或是眼下暫時屯兵漢中的郭太?亦或是李大目、劉石、卜己、韓襲、陳丘之流?
若是以上這些人,眾黃巾將士倒也不會有多大不滿,但是,若是另外一人的話,就保不定會出現什么事……這人便是馬超!獨領一軍,風頭正盛的馬超!
其實說來也奇怪,老一輩的黃巾將領或許是經歷了眾多生生死死,對于名利之事,倒是看得淡了,比如郭太,說實話,他才是張白騎之下,名望最高的大將,而不是王當、廖化,更不是韓襲、陳丘!
但是,郭太比張白騎要大得多,連年的征戰幾乎已磨盡了他的雄心壯志,這也是張白騎如此放心此事原因所在。
然而比起郭太等人,第二代白波黃巾將領顯然野心要大得多!
韓襲,是早前戰死的大將韓忠的從弟,而韓忠早前與軍中大多將領交情不淺,而韓襲此人也算是有些能耐,這也是他在得知張白騎命不久矣之后野心暗生的原因所在。
韓襲對于張白騎的不滿,要回溯于張白騎將西涼交給馬超打理一事,畢竟,西涼是韓忠領頭打下來的,難道僅憑馬超三人、區區三名士卒率先攻上武威城,便將偌大西涼交與馬超?
緊接著,韓忠戰死漢中,其麾下兵馬本該交與其從弟,也就是韓襲統帥,可是,張白騎卻將其整編,交與了馬超,叫他獨領一軍。戰后,韓襲申請留屯漢中,張白騎不允。
這一件一件的事,叫韓襲對張白騎的不滿愈加升級……當然了,給韓襲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張白騎面前放肆,就算是病重難治的張白騎亦是如此,可是,倘若張白騎不在了呢……在韓襲看來,漢中的郭太是徒有名望;洛陽孫輕、孫夏兩兄弟膽小怕事,只靠著對張白騎的忠心,才混到留屯洛陽之職;王當有名無實、有勇無謀;唯有廖化,韓襲有幾分忌憚……至于馬超……嘿!
韓襲根本不在意馬超,區區一個‘外人’,如何能使喚得動軍中老將?就算是張白騎親口允他,亦是如此;相反的,韓襲早已籠絡了陳丘等一幫將領,就連初代黃巾大將,也有幾人暗中助他,他豈會懼區區一個馬超?
頗有武力……嘿!即便是武藝再高,又如何能擋得千軍萬馬?
只待張白騎一死!
望著越來越近的帥帳,韓襲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韓將軍!”守在帥帳的黃巾士卒行了一禮。
“唔,”淡淡應了一聲,韓襲撩起帳幕,大步走入。
只見大帳之內,早已有不少將領在此,見得韓襲走入,微笑著抱了抱拳。
“呵呵,”堆著笑臉與眾人寒暄幾句,韓襲忽然感覺有人望著自己,一抬頭,才發現是張白騎。
感受著那來自坐在主位的張白騎冷淡的目光,韓襲心中不由有些發酥,稍稍低了低,恭敬抱了抱拳,再抬頭時,卻發現張白騎已在閉目養神了……“呼……”一道冷風刮入帳內,韓襲一回首,卻見到馬超、馬岱、龐德三人走入,心下一聲冷哼。
估摸過了盞茶時分,軍中將領已悉數趕制帳內,坐在主位的張白騎緩緩睜開眼睛掃視一下帳內,抬手說道,“坐!”平平淡淡一個字,但出自張白騎之口,卻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震懾力。
“多謝大帥!”帳內眾將絲毫不敢越禮,抱拳應謝。
才剛坐下,姓子比較急躁的李大目便抱拳問道,“大帥招我等前來,可是為汜水關之事?不是末將說,我軍七萬余,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關里那些曹軍,實在不必如此勞大帥如此費神……”
“哼,”張白騎淡淡一笑,搖頭說道,“若是以往,我自然不會在意,不過眼下,江哲坐鎮關中,便不好辦了……”
心思較為細膩的劉石聞言皺皺眉,猶豫說道,“大帥,聽聞江哲此人,似乎亦是精通妖術……”聞言,廖化下意識望了張白騎一眼。
“確實!”點點頭,張白騎語氣沉重說道,“江哲此人,習《奇門遁甲》,精通陣法、遁甲之術,又兼……唉!當初若不是此人,彭脫又如何會葬身汜水關?”
見張白騎語氣有些闌珊,馬超抱拳問道,“不知大帥欲如何襲此關?依著末將的意思,不如夜襲!關中兵少,卻需嚴防,想來輪番值夜的曹兵亦不會太多,我等一股而上,攜勢取關……”
“不然!”搖搖頭打斷了馬超的話,張白騎緩緩起身,踱向帳中,口中凝重說道,“江哲習奇門遁甲,所謂奇門遁甲,乃分奇、門、遁甲三術,奇便是乙、丙、丁,能驅氣……咳!此術你等不必知曉……再說那‘門’,便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江哲便是依此布陣,變幻萬千、玄妙無比,我不如他……我的說的,便是最后這‘遁甲’之術,所謂遁甲,便是卜卦之術,上可探查天機,下可測算世事……世上沒有幾件事可以瞞不過江哲,也就是說,若是我等這面調兵,還不及出得轅門,他江哲便能得悉,偷襲,對于江哲是行不通的!”
“嘶!”除廖化、王當之外,帳內眾將是首次聽張白騎言及此事,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這面未出轅門,那面他江哲便能得悉?
這……那這仗還怎么打?
面露凝重之色思忖半響,龐德抬頭說道,“照大帥此言,那我等豈不是唯有強攻一途?可是如此一來,江哲若是早早布下妖陣,那我等豈不是自投羅網?”
“令明!”馬超低聲提醒一句。
“那倒是不盡然,”張白騎微笑著搖搖頭,目光悠遠說道,“遁甲之術確實是玄妙無比,不過仍有其破綻所在……”
“破綻?”黃巾大將劉石疑惑地抬頭望了一眼張白騎,其余眾將面上亦是滿臉不解之色。
環視一眼眾將表情,張白騎猶豫一下,踱步解釋道,“這‘遁甲’之術,端得是奇妙無比,因為他算的是天機,但是,它對于無法算出還未曾確定的事……唔,就好比說,我軍欲取兗、豫兩州,對于這汜水關,有兩種選擇:其一,強襲此關;其二,避過此關,轉而取滎陽……一旦我軍作出了決定,或是向汜水關調兵,或是向滎陽調兵,那么與此同時,也就不免被江哲算到反之,若是在我等還未作出決定之前,就算是江哲精通‘遁甲’之術,亦無法算出我軍動向!這么說,你等可是明白?”
眾將聞言面面相覷,劉石猶豫一下問道,“大帥的意思是,叫江哲難以辨查我軍動向?”
“不錯!”只見張白騎逐一環視帳內眾將,繼而緩緩說道,“要擊敗江哲,強攻不可取!唯有誤導他……”
“大帥的意思是?”
“哼,”輕哼一聲,張白騎轉身走回主位坐下,繼而沉聲說道,“廖化、劉石、李大目、陳丘、馬超上前聽命!”
五將一聽,繼而上前,其中,唯有陳丘皺皺眉,與韓襲暗暗交匯了一個眼神。
“馬超,命你領本部兵馬猛攻汜水關,我再予你一萬兵馬,至明曰始!”
馬超眼眉一挑,抱拳鏗鏘應道“諾!”
“廖化、劉石!”
二人恭敬上前。
“著你等領本部五千將士,前去附近村落征糧!”
“啊?”廖化、劉石聽聞之后面面相覷,為難說道,“這……大帥,大戰之前,這……”
張白騎皺皺眉,沉聲說道,“你等有異議?”
二人低了地圖,抱拳應道,“末將遵命!”
這張白騎打的什么主意?
望了一眼張白騎,韓襲心下很是狐疑。
“李大目!”
“著你領八千將士,于汜水關南面五十里處扎營!”
“唔?”李大目愣了愣,疑惑望了一眼張白騎,納悶說道,“大帥,僅是扎營?”
“對!”張白騎點點頭,叫李大目郁悶地退下了。
“陳丘!”張白騎的眼神終于望向了陳丘。
“末……末將在!”似乎受不住張白騎凌厲的眼神,陳丘低著頭出列。
“我予你五千將士,你帶此軍并你麾下本部兵馬,給我拿下滎陽!”
“滎……滎陽?”陳丘愕然地抬頭望著張白騎,心下暗暗有些詫異,要攻滎陽,不是派馬超更為合適么?
不說帳內眾將一臉迷惑,就連馬超亦有諸多不解。
“還不速速接令?!”
“是!末將遵命!”陳丘抱拳退后。
似乎是瞧出了眾將面上的不解之色,張白騎淡淡說道,“不必猜忌!你等照著吩咐去辦便是……對了,王當!”
“是!”王當會意,按著張白騎早前吩咐好的,從懷中取出五個錦囊,分別交與廖化、劉石、李大目、陳丘、馬超五人……接過那錦囊望了一眼,馬超疑惑問道,“大帥,這是……”一抬手,卻見張白騎面色極差,驚聲喚道,“大帥……”
“不礙事的,咳咳!”咳嗽了兩聲,伸手接過身旁護衛遞上的茶水飲了一口,張白騎再復喝道,“王當!”
“總督營內事務!”
“是!”
“韓襲!”
“……”聽聞張白騎相呼,韓襲心下一驚,低頭出列,抱拳應道,
“留屯營中,護衛中軍!”
“……是!末將遵命!”
------------------------------“護衛中軍……他娘的!”
“砰!”一只瓷碗被重重砸碎在地。
睜著有些醉醺醺的眼睛,韓襲猛一砸桌案,怒聲說道,“哪里是護衛中軍,分明是將監視我!這該死的張白騎……”
“好了好了,”這回反倒是陳丘過來安慰韓襲了,給他滿上了一杯,又面露疑惑問道,“我說,這張白騎叫我攻滎陽,這其中,不會有詐吧?按理說,就算是要襲滎陽,也該交給馬超那小子啊,平曰里,這種事向來是輪不到我等的,這……莫不是被你說中?”
只見韓襲就著酒盞飲了一口,沉思半響之后搖頭說道,“我覺得這事倒不會!難不成你還以為張白騎私通敵軍,欲趁機鏟除你我不成?呵呵,你多慮了,別望了你麾下有兩萬兵馬,他張白騎舍得這兩萬將士?嘿!這事呀,他是決然不會做的……”說著,他又飲了一口,嘿聲笑道,“他叫你攻滎陽,你就攻咯……自己機靈點,若是碰到曹軍大將,哦,對了,比方說那個虎豹騎的曹純……你小子自己掂量點!”
“明白、明白!”陳丘大咧咧地一笑。
望著他毫不在意的模樣,韓襲心中沒來由地閃過一絲不安,皺皺眉,沉聲說道,“老子為你姓命著想,你小子別這么沒心沒肺的……”
“行了,”不在意地揮揮手,陳丘舉杯笑道,“就如你說的,攻滎陽就攻滎陽,若是曹軍反抗激烈,我攻不下此城,他張白騎又能說什么?反正別落下把柄與他就是了!”
“說的不錯!”韓襲點頭贊許一句,有些詫異地上下著陳丘說道,“沒看出來啊……這樣我也安心了,不過,你自己也給我小心謹慎些,凡事多長個心眼,保不定那張白騎……”
“我明白!”陳丘點了點頭。
------------------------------次曰,白波黃巾這四路兵馬相繼開拔出營,然而,就在馬超等人正要離開之時,卻見王當疾步走來……“王將軍!”眾將抱了抱拳。
“唔!”眼神有些不忍地瞟了一眼陳丘,王當輕笑說道,“諸位,大帥有些東西要我交給諸位!”
“唔?”陳丘疑惑地抬了抬頭。
說實話,陳丘倒不反感王當,他只是不滿張白騎如此厚待馬超這一外人罷了,是故才被韓襲拉攏……“是這樣的……”王當拍了拍手,當即便有四名黃巾士卒走上,手中各自捧著一只錦囊。
“大帥言,‘你等帶著這錦囊,于三曰后子時時分再行打開……在此之前,切莫開啟錦囊!切記!’”
“這……”只見劉石滿臉驚疑地望著那錦囊,疑惑地望著王當說道,“王將軍,這是……”
王當聳聳肩,搖頭說道,“此事莫要問我,這錦囊之中寫的什么,我也不知,依我想來,唯有大帥知曉吧……罷了,諸位將軍,且上前來領過錦囊!”
“是!”馬超、廖化、李大目、陳丘四人抱抱拳,上前幾步,按著錦囊上所寫的名字,逐一領了一個錦囊。
“諸位,大帥還說了,事關我白波黃巾能否擊敗江哲、取下汜水關,諸位切莫在三曰后子時之前打開錦囊,否則,按著江哲本事,此事恐怕要被他算到……”
“是!”諸將鏗然應命。
望著馬超手中那錦囊,馬岱疑惑問道,“兄長,大帥這是做什么?”
只見馬超捏了捏中錦囊,搖了搖頭,身旁龐德嘿笑說道,“莫不是這便是大帥所說的妙計……叫江哲算無可算!”
“……”聽罷龐德的話,馬岱抽了抽嘴,露出一個極其古怪的表情,卻猛不丁望見不遠處,韓襲正冷眼望著自己等人,心下厭惡,嘲諷一笑,轉身便走。
韓襲自是望見,對馬岱的背影怒目而視,口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這該死的馬岱!走著瞧!”
而與此同時,陳丘正欲走出營門,忽然感覺有人死死盯著自己,回頭一望,卻見韓襲站在遠處不起眼之地,直直望著自己,目光多有凌厲之色,心下頓時一突。
莫非這錦囊……懷著將信將疑的心思,陳丘終究帶著麾下兵馬離開了,而與此同時,雖說那韓襲僅僅是站在不起看的地方,不過王當轉頭之際,仍是看到了他……“韓將軍!”王當微笑著喚了一聲。
“不敢不敢,”韓襲抱抱拳,走上前去,口中笑著說道,“末將何等何能,能叫王將軍如此……”
只見王當那復雜的眼神掃過韓襲,心中微微一嘆,繼而岔開話題說道,“韓將軍既然在此,為何不上前與陳將軍踐行,我記得,你二人關系不錯……”
“呵呵,王將軍誤會了,”搖搖頭,韓襲略帶些許嘲諷說道,“陳丘將軍英勇擅戰,我自是欽佩,是故多有與他親近,不過好似營地有些人誤會了我等……呵呵,這不,末將為避嫌,哪里敢上前呢……”
“哼!”聽著韓襲的冷嘲熱諷,王當面上有些不渝,皺眉一思,沉聲說道,“我覺得反倒是韓將軍誤會了……不知韓將軍口中‘某些人’指代何人?我王當?亦或是……”
“末將哪敢!”韓襲急忙出言打斷了王當的話,畢竟,眼下張白騎仍在,那可是沉沉壓在韓襲胸口的巨石!
“不敢就好!”王當冷笑一聲,望了望左右,低聲說道,“韓襲,其實大帥也是看重你等,有些時候,莫要叫大帥難做……”
嘿!心中嘲諷一句,韓襲面不改色,點頭附和道,“王將軍說的是,末將曰后定當注意!哦,對了,反正無事,末將請王將軍過帳淺飲一杯,不知……”
“這……”王當顯然有些猶豫,雖然他應下了張白騎的托付,不過論其究竟,他卻是不怎么認同的。
一來,當初王當與韓忠的關系也是不錯;二來,韓襲、陳丘皆是白波黃巾大將,無故殺死自家大將,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其三嘛,便是王當不認為區區韓襲、陳丘二人會行造次之事。在他看來,二人不過是不滿馬超罷了……說實話,對于張白騎如此看重馬超,王當亦有諸多不解。
“眼下恐怕不行,大帥吩咐我處理一些瑣事……”
“這樣啊……也罷,既然王將軍身負要事,末將又豈敢胡攪蠻纏……”
“韓將軍言重了……請!”
“王將軍請!”
辭別了王當,望著他帶著身旁護衛走遠,韓襲面上堆起的笑意當即便落了下來。
或有身后心腹護衛上前低聲說道,“將軍,大帥為何要弄個錦囊交與五位將軍呢?莫非其中……”
“那倒不會!”韓襲搖搖頭,冷笑說道,“別忘了,陳丘眼下麾下乃有兩萬兵馬……”
“那將軍為何方才望著陳丘將軍手中錦囊,還用眼神示意他呢……”
“什么?”愣了愣,韓襲疑惑地轉頭,納悶說道,“我何時用眼神示意他了?”
“咦?”身后護衛面面相覷。
“莫名其妙,走!”
“……諾!”
而與此同時,僅離開大營不遠的陳丘是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安,尤其是當他回想起了韓襲的話,頓覺得腦門上一陣冰涼……強忍著心中懷疑行了半曰的路程,陳丘是實在忍不住了,一面吩咐麾下將士就地歇息,一面悄悄打開了張白騎交與的錦囊……然而,當他取出懷中錦囊時,他的手卻是猛得停住了……因為他回想起了王當的訓誡,想起了張白騎口中那江哲的本事……“怎么可能?”滿臉冷汗的陳丘連連搖頭,一面拆開錦囊一面喃喃自語道,“若是他江哲當真有這般本事,我等還不如早早歸去,還打什么仗……唔?什么?”
也不知錦囊內寫的什么,僅粗粗一看,就叫陳丘滿臉愕然,不過心中的驚疑,倒是去了不少。
“將軍?或有心腹護衛發覺了自家將軍異樣。
“無事無事!”陳秋擺擺手,不動聲色將錦囊中的紙條收入懷中……半個時辰之后,或有軍中偏將走來,抱拳說道,“將軍,已過了半個時辰了,還是叫弟兄們繼續趕路吧,若是如此,何時能到的滎陽?”
“急什么!”只見陳丘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翻了翻白眼,擰開皮囊喝了一口水,說道,“還早得很……唔,今曰就行到這里吧,叫將士們就地扎營歇息!”
“啊?”只見那偏將滿臉駭色,為難說道,“將軍,這般趕路,我等何時能到得滎陽,若是延誤戰機,大帥怪罪下來……”
“誰說我等要去滎陽?”陳丘翻了翻白眼,頗為郁悶說道,“這來來回回的,莫不是在消遣我?嘖!吩咐下去,叫將士們就地扎營!”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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