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 第一百零九章 贖人的條件
古代言情
道明來意后,元初一等人被帶進一個隔間。等了一會,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進來拱手道就是幾位想買那間大宅?”
韓裴起身,將真實意圖說明,問道劉是否在這?”
那文士捻了捻頷下胡須,對手下交代兩句,沒一會,那人帶著兩份借據,文士極為爽快地將其中一張遞,“劉一共簽下兩張借據,這張是五萬兩的底據,不過賭場有規矩,現在要還七萬兩。”
韓裴與元初一對視一眼,元初一點了點頭,數出七萬兩的銀票,交給對方。
那文士數了數,又叫來帳房檢驗銀票真假,一切結束后,他點頭笑道如此這張借據就還給你們吧。但是這另一張,卻是有點麻煩。”說著他展開另一張借據,指著上面的字道劉并非是將他的抵作銀兩。而是實實在在的,將劉輸給了我們賭場說起來那場賭局開得并不大,但劉輸光了先前借的五萬兩,情急之下有此決定,敝號也沒辦法。”
元初一皺了皺眉,不折賭價這可難辦,借據在人家手上,要想贖人,還不得憑人家開價么這劉子謙是白癡還是?這樣的借據也簽?他是壓根沒打算把何清婉贖啊
“不知還有辦法能還上劉這筆帳?”韓裴問。
那文士故作為難地想了想,“這個……實在不是銀兩的問題,敝號的老板見過劉后,對她喜愛有加……”
“別編故事了,你就說個價吧,多少我們都接著”元初一見慣了這種伎倆,打斷他的話。
那文士笑著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們老板確實沒見過劉,不過……恕在下無禮,如今青樓姑娘好找,良家婦人難求,在下正想將劉送給老板……”
正說到這里,門外閃進一人,與那文士小聲道七爺的人到了,就在外頭。”
那文士連忙起身,朝元初一等人拱了拱手,笑道諸位稍候,老板派人巡查。馬虎不得”說完轉身就出了房間。
沒有外人,韓裴問道賭場還能簽這種借據?不算拐帶之罪么?”
元初一聳聳肩,起身在屋里隨意看著,“誰讓簽這借據的是她呢,就算告上官府,頂多就是讓賭場開價賭回借據,不過要是鬧上官府,賭場又豈會善罷干休?這倒有點麻煩了。”元初一面上憂愁,心里卻不知有多輕松,喂喂現在可不是光有銀子就有擺平的了,我們可是盡了力了要是何清婉這么不幸被當成禮物送人,她可是真沒辦法啊不呂氏這個消息后會作何感想
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要是能找到這里的老板……
韓裴想了想,“如果能找到這里的老板,事情是不是會好談一些?”
元初一扁了扁嘴,不太情愿地點了點頭。那文士是想留著何清婉討好老板,所以就算給錢也拒不放人,如果能直接打通上面的關節,就不一樣了,“剛剛他說的那位七爺估計就是這里的老板,如果能與他直接談談。借著青龍賭場的光,或許會有轉機,只是,要做好被敲詐的準備了。”元初一攤了攤手,走到門前向外看去。她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搭上七爺的線,可見到那中年文士陪著的人,怔了半天,低呼道菊香”
元初一萬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菊香。
菊香是元初一在一次偶然中標下的清倌人,她本來并不叫菊香,因為元初一標下她的本意是想送給遙州的知府大人做外室,所以才改了她原本風塵味極重的名字,最后當然是沒送成,因為菊香見到元初一便提出以收集消息來換她的自由之身。
起初元初一并未在意,只因見她尚存傲氣,心想這樣的人送給知府大人,弄出事來反而不美,所以才將她暫時安置在青樓之中。本沒想她會發揮大用,可在青龍賭場籌備之初,葉家打算以巨資籠絡知府大人大行方便之門時,菊香送來消息,說現任知府即將卸任,新知府不日即將來任。
如果這消息是真的,現任知府一旦卸任,葉家的銀子就全都打了水漂,元初一剛接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將信將疑,可總歸是沒急著出手,等了半個月,知府果然卸任,臨走前還十分惋惜沒敲到葉家最后一筆銀子。白做了保密工作。
此后,元初一便將菊香的賣身契歸還給她,菊香這消息為葉家省下的銀子,足矣買下幾十個清倌人。
不過,菊香雖已得自由之身,卻仍是留在青樓,以販賣消息為生。而她與元初一的關系也變得十分古怪,元初一要她幫忙時她不會拒絕,可也不收酬勞,不是,也不是主仆。
所以元初一離開遙州的時候,并沒有去與她道別,本以為此生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相遇。
此時的菊香穿著一身利落的男裝,頭發高高束起,一如往日的元初一,元初一差點有種又見到的覺。
元初一發怔之時,菊香已由那中年文士陪著出了賭場,元初一疾步追出,在菊香即將上轎時將她叫住。
菊香見到元初一極為驚詫,又聽那文士說元初一是來還賭債的,秀氣的眉尖攢成一團。回頭與那文士道這位是七爺的好友,剛剛那些銀子,一文也不準收,至于那位劉,好好款待,不得怠慢,等七爺處置。”說罷她不待那文士回應,便側身一步掀起轎簾,“,七爺就在城中,您去與他商議劉的去留吧。”
元初一心中一動。“七爺?”
菊香笑笑,“戚步君。”
不怪元初一開始沒聽出來,以前人人都叫戚步君為“五爺”,現在葉家散光了,自然無須再以從前的行位來稱呼他,所謂“七爺”,實則是“戚爺”。
“這賭場是他的?”元初一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笑的是何清婉的事可以輕松完成,哭的是居然不用破財,將來就算何老爺了也不會賠錢,平白的便宜了呂氏和那個劉子謙
回頭看看跟著她出來的韓裴,元初一笑道這可好了,何大有救了。”
不知為何,韓裴的眉間卻擰得更緊,跟著前往戚步君落腳處這一路上,都沒。
倒是元初一和菊香一直聊個不停,她們兩個坐在轎子中,光線暗得幾乎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但或許就是這黑暗和稍稍的擠迫,讓她們兩個的距離一下子近了許多。
“你現在為步君做事?”很早之前元初一就不再叫他“五叔”了。
菊香笑道很意外?”
元初一想了想,“倒也沒多少意外,只是現在的你,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的她,輕紗搖曳,玉臂粉肌,不折不扣的粉紅毒藥,而現在的她……
“這都是跟學的。”菊香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良久之后,輕輕笑了一聲,“嗎?我原已是認命的,可那天,您標下我的那天,我看見您英姿颯爽地坐在那里,身后一眾護衛莫不伏首貼耳謹慎,連那么窮兇極惡的公與老鴇都翼翼地伺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原來一個。也會受人如此尊重。”
元初一怔了怔,“所以收集消息只是你臨時起意?”
菊香輕嘆,“那時只是覺得很崇拜您,恰巧我隔壁的紅鶯時常會通過收集消息而賺錢,所以我才有此一說,不過我也沒有想到,您會真的將賣身契還給我。”
聽了她的話,元初一有些感慨,當初她只將之當成一件小事,卻改變了菊香的一生。
“那位劉,就是韓那個青梅竹馬的大吧?無不少字”菊香突然道。
元初一于黑暗中揚了揚眉稍,“你倒很清楚。”
“上次回遙州的時候,戚爺讓我查過韓的一些事情。”菊香淡淡地道難道真想救她?”
“不然呢?”元初一反問。
菊香沒有回答,直到轎子落下,她飛快地拉起元初一下轎,而后閃入一扇清雅的木門之后,絲毫不理駕車跟在后頭的韓裴等人。
韓裴坐在衛四旁邊的副駕位上,自然看得到菊香快速的動作,眉頭一皺,不待衛四將馬車停穩,人已跳下車去,想追元初一,卻終是慢了一步,被那木門前的護衛攔在門外。
意識到菊香有意如此,韓裴素來無波的心中涌起極不舒服的感覺,再聯想到此間主人是一直對元初一有不明企圖的戚步君,他沒來得一陣煩躁,越是等在門外,心頭那股隱隱的不安越是繚繞不散,數次請護衛通報未果后,韓裴后退了一步,轉頭看向衛四,輕聲道沖進去”
衛四撓了撓頭,這里是戚步君的地盤,他并不想這么做,但韓裴平日待他不薄,又是未來的主人,粗淺地衡量一下,衛四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拍一扇,把兩個護衛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后揪住他們的衣領,將他們拎離地面。
那兩個護衛身上都帶些功夫,奈何衛四完全以力量壓人,他住前頭一站,像個巨大的黑鐵塔一般,讓他揪著,也掙脫不開。
“早點給你和梅香辦婚事。”韓裴語帶贊賞地說了一句,示意竹香將木門踢開,縱身沖了進去。
揪著護衛的衛四憨笑兩聲,越發覺得的選擇沒。
韓裴進了小院便見穿著一襲男裝的菊香在月下朝他微笑,笑容中帶些諷刺,也有點意外,“不知韓意欲為何?”她微揚著下巴問道。
韓裴的目光定于她身后不遠處閃耀著燈火的一個房間,“不要明知故問。”
“是要找?她恐怕今晚都要留在這了。”菊香看著韓裴眉間的擰痕,面上閃過淡淡的嘲弄,“欠錢還錢,欠人還人,韓憐香惜玉想要贖回劉,自然也要用人來換,既肯讓隨我來此,不是已經默許其中的意思了么?”
韓裴臉上猛然一白,說不清是驚詫還是極怒,菊香瞄著他的反應,抿著唇笑了笑,又道韓為了那大,不惜用來換,真讓小女子佩服不已。你放心,我們戚爺對有情有義,定會溫柔相待,一早便會將送回你們落腳之處,你還是趕快回賭場,見你的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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