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國 1294 帝國星群的野望(五)
1294帝國星群的野望(五)
正文1294帝國星群的野望(五)
獵鷹帝國歷3年1月中旬,歐巴羅大陸進入深冬,夜色寒風中飄起了雪花,大片的白色將大地掩蓋,無痕無跡,似乎將天地間的一切凈化成一種顏色,獵鷹帝國與諾曼底的戰爭,終于從前期的試探性攻擊,爆發為全面開打的局面,
妮萊親率1萬4千人的援軍在諾曼底的貝魯耶港登陸,在一天之內,援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從貝魯耶港出發,猛攻兵力薄弱的阿拉曼地區,為了達到突然性,援軍是取道一個名為達克斯郡的小路,盡管妮萊已經是盡量挑選那些人跡罕見又難以行走的道路前進了,但是還是要經過不少偏僻的村落,還有那些山林中勞作的村民。上萬大軍過境,想要完全的做到不驚動任何人完全不可能,
妮萊之能根據聯軍在港口就定下的決議,下令“見人殺人,過村屠村!決不放走一個活口!”
就為這個命令,慘烈的阿拉曼屠殺開始了。在冬季寒冷的夜晚,沉睡的村舍一片安寧的寂靜。突然,黑暗之中響起了一片鼓噪之聲,馬蹄轟隆,大群的薩蘭德騎兵闖進村莊。村子里的青壯年早已經被抽調到了銀月丘前線,只剩下毫無抵抗能力的婦孺老人,睡夢中突然驚醒的村莊,發出一片嬰兒的啼哭和哀求聲,薩蘭德軍官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高聲喝令“仔細搜尋,除了薩蘭德人,不要放走一個活口!”
慘叫、哀號,血流汩汩。尸首遍地,一切很快就寂靜下來。只有冬雪飄落到地上的莎莎聲,北方聯軍的士兵面無表情的從這些還燃燒著火焰的村莊走過,火光照在他們一個個嚴肅的臉上,透著一股近乎厲鬼的沉默,有的只有充斥在胸口內的滔天殺意,
妮萊裝飾著白銀馬鞍的戰馬,在一座燃燒著火焰的村莊面前停下,目光掃過。美麗的大眼睛里包含著無法述說的復雜情緒,在前面一間坍塌了茅草房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一名蓬頭塌面的諾曼底女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下墜的沉重房梁,尸體已經僵硬,女人伸出的手停在距離嬰兒只有一厘米地方。似乎想要在最后的一刻,再伸手摸一把自己的孩子,這個定格式的畫面,將戰爭的殘酷展現的淋漓盡致,
雖有了心里準備,妮萊的內心還是忍不出觸動了一下。原來,諾曼底人也是人,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生靈,妮萊抬起頭,望向從黑色天空莎莎飄落的大片雪花。最終狠下心的別過頭去,將嬰兒的啼哭聲完全拋到腦外。硬起心腸,裝出什么也沒聽到,
這就是戰爭,此刻她才突然明白,在自己向胖子提出此計劃的那一個晚上,胖子盯著自己足足看了一分鐘,說出來的并不是什么贊揚,而是一句”你真的為此做好準備了嗎?“
“什么叫準備?我們薩蘭德人為了反擊,不是一只都在準備著嗎!“妮萊有些憤憤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準備好面對死亡了嗎?或者比死亡更加殘酷的東西?“胖子目光炯炯的看著她,透出一道凌厲的光,似是而非的說道”如果你無法狠下心,就不要去參與這場戰爭,這是一個民族對于另外一個民族的報復,沒有憐憫,沒有善良,沒有人性,有的只有勝利和失敗,民族戰爭從來都是最殘酷的,滅絕往往是民族戰爭中最為常用的手段,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你真的做好面對這一切的準備了嗎?“
“當然,對待敵人,我們從不仁慈!”妮萊想起當時自己信誓旦旦的回答,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原來,面對死亡有時候會是如此沉重!哪怕他們是敵人的子民,也是子民啊!在看見這個計劃的時候,獵鷹應該就已經預測到了今晚的狀況,所以才問出了那樣的話,現在想來也是,貝魯耶港距離阿拉曼不過就是20里的距離,但是這里是人口較為稠密的地區,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突襲,談何容易,唯有一路血洗,將一切都湮滅,或者還有一絲機會,
在這個罪惡的夜晚,援軍經過的地方必然被鮮血給淹沒。無數安靜祥和的家園,剎那時變成一個個火海,那些曾經生氣盎然的村舍,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只剩下一股黑煙緲緲,還有那嬰孩斷斷續續的啼哭聲,有氣無力,最終被冬雪飄零的聲音掩蓋
天明時分,援軍的步伐已經推進到了阿拉曼的邊緣,因為是夜里急行軍,前面派出去的斥候,就措手不及地遭遇了諾曼底人的一只龐大的運糧隊,足足有三千多人,這次遭遇對于雙方都是很不幸的。
運糧隊并非正規的軍隊,是從諾曼底軍隊征集過來的民夫,任務是往銀雀丘前線運送糧食,里面只有不到兩百人的正規兵,見到突如其來的薩蘭德的大軍,民夫們嚇得魂飛魄散,丟下糧車四散逃跑,鉆密林藏草叢,薩蘭德騎兵窮追不放,那批負責押解的諾曼底士兵們倒還有點硬氣,因為他們知道丟了糧隊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拼死抵抗到最后一刻,依然沒有一個人投降。
”這些混蛋!“帶領前鋒斥候的正是自告奮勇的俄德老公爵,
他對于面前的情況非常惱火,與諾曼底人第一仗,難道唯一收獲,就是抓到了幾百個嚇得哆哆嗦嗦的民夫?既然蹤跡已經暴露,俄德老公爵就索性大干起來,他下令將幾百個諾曼底民夫夫全部給砍了腦袋,懸掛在路旁的樹枝上,
措不及防的阿拉曼守軍,在上萬聯軍的猛攻下,2千人戰死,5百人投降被拒絕,全部殺掉,公國存放于阿拉曼地區,占全國總量百分之五十的糧食也被聯軍劫掠一空,朝陽的光線照在滿是黑煙升起的阿拉曼,
作為公國的糧倉,留下的只有一座冒著濃煙和火焰的城市,超過3萬人以上的阿拉曼普通市民,在這場暴風式的襲擊中被集體屠殺,他們支離破碎的尸體,被像小山一樣堆積在阿拉曼城市的中心廣場上,順著城市街道流淌的人血,甚至將地面上的雪層都完全融掉,在寒冷的風中凝固成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道路,空寂無聲,見證著人類自身的殘忍,黑色的烏鴉在空中盤旋不去
這主要是北方聯盟中貴族軍干的好事,其中僅滿懷喪子之痛的俄德老公爵,就親自揮劍連續砍掉了30個諾曼底人的腦袋,其他那些本就帶著仇恨和渴望財富之心的貴族,其殘暴行徑就可想而知,一排排的諾曼底人被聯軍從家里趕出來,密集的壓縮在城市的中心廣場上,然后被集體屠殺掉,
按照北方貴族們的話說,他們只是將諾曼底人在薩蘭德所做的事,重演了一遍而已,
即使是心地善良的妮萊,在這種全民族性的國仇家恨面前,也采取了沉默政策,她只是下令自己本隊的5千士兵不得參與屠殺,
潔白的大雪無聲的飄落,悄悄的,悄悄的,把這一切融入同一顏色,在援軍奔襲阿拉曼的時候,瑞波斯蒂帶領的1萬五千遠征軍,同時從地勢狹窄的銀雀丘,突入兵力薄弱的諾曼底腹地,戰爭的局勢變成了兩條戰線,
在薩蘭德本土的月安斯,此時正是冬季結束前的最后一個雨季,“嘩嘩”雨點敲打在月安斯海軍部大樓的的大理石臺階上,一陣陣白色的水花在臺階上泛起,整棟建筑在這個片清新的雨色中,化為一道朦朧美麗的風景,在通往中心大廳的廣坪上,一隊隊身上披著褐色防水毛氈的黑甲近衛在坪地上來回巡邏,他們腳步整齊踏動的聲音像一陣低沉的悶雷聲在雨暮中滾動,在更遠的府邸大鐵門處,青色大門上的鐵欄桿早已被雨水沖刷的錚亮,負責站崗任務的上百名近衛身上披著防水氈披風,他們站立的身影在模糊的雨水中已經化為一個個固定不動的黑點,
“踏踏”數匹從雨幕中出現的戰馬在府邸大門前停下,帶頭的一人揭開自己頭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張有些猙獰橫肉的臉,左眼上覆蓋著黑色的眼罩,只有一只右眼,軍馬跨部的軍團標記,表明這幾匹馬并不是海軍部也不是南方軍
“撒隆軍團長”一名黑甲近衛隊長伸手攔住撒隆的去路,臉上難看的說道”對不起,按照慣例,一般武器不能帶進去!“
撒隆將身上的佩刀都交給面前攔路的近衛隊長,問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可以!”近衛隊長讓開道路,撒隆剛準備走進去,目光突然掃過旁邊的馬廄,看見有幾匹胯部用著胡科奇力軍團標記的戰馬,不由眉毛微蹙了一下,問道“胡科奇力大人也來了嗎?”
“是的,除了胡科奇力大人以外,還有凱撒索隆大人,瓦里西恩大人,以及南方第二軍的索爾頓大人!”近衛隊長神色恭敬的回應道
“我的天,陛下這是要干什么?”撒隆的灰色獨眼亮的怕人,他目光盯著頭頂的雨點,如此大的軍團集結,幾乎可以與當初與芮爾典20萬軍隊會戰相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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