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劍裝 第六章、各懷心機
無盡劍裝第六章、各懷心機
王梨花手中的半張地圖,最終指向的,便是這甲,看到這魔氣森森,透著陰森殺氣的恐怖石窟,王梨花便知道找到了最終的方向。
唯一遺憾的是,進入其中后的另半張地圖,下落不明,不知落于何人手中。
而且現在,身后又跟了那幾個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討厭的跟屁蟲,這讓王梨花剛發現“魔王石窟,、時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
“哼!”
一聲冷哼,王梨花朝后看了一眼,見到蕭鳴雁,薛閻山,血公子吳蛇三人,依舊遠遠的綴著自己,不前不后,但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怎么也甩不脫的位置,一直綴著,心頭就生了一股邪火。
若有可能,他真想現在就沖回去,將這三人統統殺掉,但他也知道這不可能,先不說三人的實力,就是三人的身份,也不容許他輕易這么做。
不單是他,便是他身后的宗門,也承受不起,太陽圣殿,萬獸宗,銀血教的恐怖,不是常人能夠明白的。
不過,要說懼怕,那當然也不可能,梨花宮的實力,又何曾弱小過,而且盟友,也不少,極星殿,羅喉門,關系與梨花宮都比較親密,并不在太陽圣殿,萬獸宗,與銀血教之下。
只不過,王梨花承受不起擊殺這三人的后果而已,便是梨花宮主親至,也不敢輕啟這樣的戰端。
當然,不敢殺了,不代表不敢收拾三人,只要不死,對于王梨花來說,一切,就不是大問題。
“現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一切,等進了石窟再收拾你們。
一聲冷哼,王梨花最先下定訣心,知道這個時候,即使憤恨,也無濟于事,不如搶先一步,進入其中,看誰最先達到地下寶庫的所在,那時才是最大的贏家。
因此直接向白衣小女羽妍道:“妍兒,我們走吧。”
“好餓”
白衣小女孩乖巧的應了一聲,而后,兩人的身形如同兩發炮彈一樣,乳燕投林似的輕輕一縱,便化為兩道流星,快速的穿入了那茫茫的云霧之中,消失在“魔王石窟”的入口處不見。
身后,一直遠遠綴著兩的蕭鳴雁三人,見王梨花兩人突然跳下崖底,墜入茫茫云霧之中,俱是嚇了一跳,隨即,快速上前,來至懸崖之上。
登時,“魔王石窟“那那巨大的魔穴入口,登時就出現在他們幾個的面前。
見到此再看到剛才王梨花和羽妍兒兩人進去時留下的漣漪甚至都沒有消散,三人又不笨,立即就知道找到了地方。
蕭鳴雁的臉上露出來笑容:“原來是魔王石窟,原來竟然是這里,難怪我們找不到,還果真走出人意料的緊啊。”
“哈哈,這次要不是王梨花這小子帶路,我們焉能找到這等地方,這下,為他人作嫁衣裳,王梨花那小子,只怕是要吐血三升了。”
另一邊,薛閻山也放聲大笑道,表情中甚是快意,報了剛才王梨花惡心他的一箭之仇。
便是一向陰沉的血公子吳蛇,見狀,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顯然,對于能讓王梨花如此驚才絕慧的人小小的吃鱉一次,他也是快意不少。
像他們這些各大宗門的年輕俊杰,對于蕭鳴雁,王梨花等人,半是敬畏,半也有嫉妒,同為年輕一代,為什么他們就強上一分,光彩奪目,哪怕只能在一些小小的地方找點平衡,那也依舊是讓人快意的。
三人之中,唯獨“赤宗,、蕭鳴雁臉上,鄭重依然,三人中,只有他親身與王梨花戰斗過,深知此人的可怕,決計不可小覷。
現在雖然追尋著他的足跡這,找到了魔王石窟的入口,讓王梨花小小的郁悶了一下,但距離大功告成,卻還早得遠了。
這個時候就要慶功,未免為時過早,不過看到薛閻山與吳蛇兩人那興奮的目光,蕭鳴雁卻果斷的沒有打擾。
這次好不容易把萬獸宗,銀血教的兩位少主拉來,不得不說也是他的一個策略,一半是擋箭牌,一半也是炮灰。
太陽圣殿雖然強大,排名赤漠第一宗,但梨花宮也并不弱,其真正實力,未必在太陽圣殿之下,而且極擅隱忍,背后到底藏著些什么手段,無人知曉。
而且太陽圣殿太過惹人注目,保持第一的名頭不易,底牌幾乎亮盡,梨花宮卻一直隱藏于人們的視線之中,暗圖發展,這樣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如此關頭,他自然不愿讓兩人心生嫌隙,對他起了戒心。
樂就讓他樂一樂吧,進了石窟,只怕還有一場艱苦的戰斗要打,他蕭鳴雁將這兩人請來,可不是光為了看熱鬧或者分東西什么的,只不過是要一個打手和牽制的作用。
如此一來,王梨花心有顧忌,即使有什么厲害的后手,也不敢隨意的發揮出來。
畢竟,得罪一化品宗門不可怕,但如果同時得罪三化品宗門,那梨花宮雖然強大,但也訣計是惹不起的。
不過,他也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到底是為而來,知道此時時間緊急,終究不待他們笑罷,便直接開口道:“好了,王梨花已經進去了,我們再不抓緊,只怕最后寶庫中的東西,就沒一樣是我們的份了。”
說到這里,他斟酌了一下言辭,頓了一頓,看了看兩人的臉色,方才繼續說道!”其他東西大家都可以不在平,但如果奇天之令落入王梨花的手中,想必兩位也是沒人愿意看見的吧。”
說到這里,他的眼睛瞇了瞇,其中意味,只有他自己明白。
聞聽此言,薛閻山立即便是臉色一變,當即大吼道:“不錯,不能讓王梨花一個人搶了先。既然如此,我們便也進去吧!”
卻是已經迫不及待了,生怕王梨花先把奇天之令搶到手。
以他這樣急吼吼的性子,此時沒有直接沖進去,已經是不錯了,畢竟,還有蕭鳴雁和吳蛇在,他也明白,三人之中,此時一切事情,應以蕭鳴雁為主,不光是身份的原因,還有各人自身的實力。
赤漠七宗,唯獨太陽圣殿與梨花宮三代弟子之中,各出現了一名玄宗,而他們幾宗,則稍弱一疇,雖然只是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并不好邁。
因此,平時主事,他們自然要仰望兩人幾分,在他們這一派,便是以蕭鳴雁為首,而在梨花宮那一派,自然便是王梨花。
見狀“,血公子”吳蛇眼中光芒一閃,卻是突然說道:“不錯,誰先到達,奇天之令歸誰,任誰也不得有任何的異議。”
說完,目光緊緊的盯向赤宗蕭鳴雁的臉上。
聞聽此言,“赤宗”蕭鳴雁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之中訝色一閃即逝。
而這時,薛閻山已經連聲呼好,他不知道什么謀略,但也知道血公子吳蛇此舉,對他有利,只知道歡呼,卻沒有看見蕭鳴雁臉上那越來越臭的臉色。
見到一人提議,一人附和,蕭鳴雁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向“血公子“吳蛇的眼中,一絲陰郁,一閃即逝。
“好,正當如此。”
表面上,他哈哈一笑,贊成道,只是他內心中,是不是真的這樣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聽見這話,吳蛇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不由一松,心中暗自自得的一笑。
他豈不知,說出這句話,便將蕭鳴雁得罪得很了,日后,只怕這盟友,也似是而非了,但奇天之令,事關重大,為此,別說得罪一個蕭鳴雁,便是陪上整個銀血教,也是值的。
他又不是笨人,豈不知黃鳴雁拉兩人過來,純粹是當作炮滅和籌碼來用的,根本沒有把他們當成真正的盟友,最后奇天之令,肯定也不會交到他們的手上。
偏薛閻山那小子,沒一點頭腦,還事事沖在最前面,不知死活,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但是,他“血公子“吳蛇,又豈是肯隨意任人當槍使的人,蕭鳴雁雖然強大,號稱赤漠三代弟子第一,但他“血公子“吳蛇同樣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從小便是天之驕子,各種奉承堆中長大的。
這樣的一個人,又豈會甘于屈居于人之下,現在的低聲下氣,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而已。
“奇天之令”這樣的東西,王梨花和蕭鳴雁都不遠千里,迢迢的趕到這里,他吳蛇,又豈會不想得到。
但他知道,若要正面硬搶,他肯定沒有機會,王梨花與蕭鳴雁的實力,都高他太多,若想得手,只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一招可行
他知道,蕭鳴雁此時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他說出這句話,蕭鳴雁就不好反駁,而薛閻山只是個沒腦子的,肯定會興沖沖的附合,這事就定了。
雖說一言之力,不可能最后真的讓蕭鳴雁把“奇天之令“交到他的手中,但是若最后,他“血公爭吳蛇有機會,先一步把“奇天之令”搶到手中的話,便有了名義之分。
蕭鳴雁若是再強搶,便是不義,他便可以公然反抗,沒有人會說什么,甚至還會責怪太陽圣殿不講信義,銀血教分毫無事。
日后,這句話,就會成為他有力的保護武器,再后太陽圣殿便是有什么想法,至少在表面上,也不能隨意舀這個問題向銀血教開刀。
而底下的陰謀,自然各展所長了。
而這,就是他的目的,而王梨花與蕭鳴雁勢均力敵,俱是天之驕子,雙方同為奇天之令而來,兩人若較起手來,必是難舍難分,互相抵消。
登時,場中唯一最有機會舀到奇天之令的,卻恰恰是他,薛閻山這種有手無腦的存在,直接給他忽略過去了,從來不曾真正在乎過。
無論是對戰局的把握,機會的掌控,心機的運算,薛閻山,又豈能與他吳蛇相提并論。
估計,另二人也是一樣想的,把請他來,也不過是借一下他萬獸宗少主的名頭而已,跟他本身,沒有半分關系。
這,不但是吳蛇,蕭鳴雁也是清楚,所以,四人之中,最沒有威脅的,恰恰就是這個愣頭青似的傻大個,薛閻山。
所以,他才要把話先激住蕭鳴雁,在他看來,蕭鳴雁,王梨花這兩人,才是對他威脅最大的人,有此一保護傘,日后才好辦事,為此冒著得罪一點蕭鳴雁的機會,他又豈會舍得放棄。
對他而言,為了奇天之令,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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