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1785章 誰看誰傻
正文卷十七酒煮江山1785章誰看誰傻
有句老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的解釋可以有多種,何良玉現在的感覺就是那最不好的一種。相信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被曾經的手下上門查帳還覺得很開心的。
何良玉現在很不開心,但是他不能表達出來自己心里的不滿。別管胡憂以前在他面前是多么的爛濺如泥,現在的他是特使的特使,只這一點何良玉就不敢調以輕心。
特使的特使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官,何良玉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但是現在他必須親身去體會體會,如果有得選擇,何良玉一定不愿意去體會這樣的事,可問題是他有得選嗎?
何良玉沒得選,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區長,在老百姓的眼里,這已經是很大的官了,可是在那種真正有權力的人面前,他和一個老百姓并沒有什么任何的分別。人家想捏死他就捏死他,并不會比捏死一只臭蟲難多少。
聽到胡憂的問話,何良玉一臉陪笑道:“當然沒意見,特使能來我這里,那是我的榮幸,榮幸呀。”
不得不說何良玉也是一個做官的人材。他那顆心都已經在哭了,那張臉還可以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胡憂笑道:“區長大人不嫌我煩就行,說心里話,我也是奉命行事,有得罪之處,還是區長大人多多包含。”
“哪里,哪里,是特使多照顧才是真。這里風大,我們還是進營再說吧,酒宴都已經備好了,咱們邊吃邊談。”
何良玉說著就要把胡憂往里請。胡憂這次來得突然,究竟是什么目的,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做官有做官的技巧,就算是完全不了解對方心里的真實意思,也可以通過各種的辦法試出來。其中最好的辦法就是吃飯。
如果來人愿意和你共桌吃飯。那么至少可以說明他心里沒有馬上整死你的意思。如果他從一開始就要下恨手整死你,也就用不著再和你吃什么飯了。一個可以隨手整死你的人,絕對不會缺那頓吃的,他也不會因為那頓吃的而浪費時間。
何良玉把話說出來之后,一顆心頓時也就提了起來。胡憂的回答,關系到他今后的命運,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呀。
胡憂自然也知道何良玉的心里在想什么。說真的,一開始胡憂對何良玉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要不是之后查到那么多的事,推翻了胡憂一開始對何良玉的看法。別說是坐下來吃飯,就算是做朋友都沒有什么問題。
不過現在,胡憂是絕對不會再和何良玉做朋友了,這飯嘛,到還是可以吃吃的。
胡憂再來之前,已經和里杰卡爾德商量過。這一次他們只是試水,主要的目的是看楊子海那邊的反應,并不需要但過的激烈。雷霆之勢固然很威,但細水長流也同樣有它的好處。兩相配合長是最好的。
胡憂看了朱大能一眼。笑道:“老朱呀,既然區長大人那么客氣,我們就卻之不恭吧。”
二十年的戰爭,已經把天風大陸可以消耗的資源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金銀首飾、衣服鞋帽都還算是次要的。這些東西有自然是好,沒有卻也不會死人。可是食物則不一樣,沒有吃的那是絕對會死的人。
如今的天風大陸食物短缺,每天都有老百姓因為沒有吃的而餓死。對大部隊的老百姓來說,能吃上一頓飽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想要吃上一頓豐盛的酒席。怕只有做夢才可以夢到了。
何良玉不需要做夢就可以有,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區長,但他是一個官。嚴格來說,官已經不屬于老百姓,他們是超越老百姓的存在。老百姓沒有的東西,他們不但是有,而且還很多,一頓酒宴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只要吩咐一聲就可以有。
“嘿,好多的菜。”胡憂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毛頭小伙,看到那滿桌子的菜眼睛都直了。朱大能更是不用說,他為了配合胡憂,整個人看上去都傻了,沒有人拉著他怕可以直接撲到那桌菜上躺著吃。
“特使,請上座。”天風大陸吃飯有規矩,位高權重的人坐首坐。有經驗的人,只需要看酒桌上的位次順序就可以知道桌上誰更有勢力,而誰不過是來打醬油的,有什么事都不需要找他,因為找他也沒有用,他幫不了你什么忙。
“好……啊,不行,不行,區長大人上座,大人上坐才是。”胡憂剛在上坐坐下,馬上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一陣的面紅耳赤,手忙腳亂的要把坐位讓回給何良玉。
不知道胡憂底細的人,只會覺得胡憂見的世面少,而像朱大能這樣對胡憂知根知底的人,真是恨不得給胡憂一腳。這丫的,裝也就裝了,可不帶這么嚇人的呀。
“還是特使坐,特使坐。”何良玉又是一陣推讓,心里暗想著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一些,就這么一個貨,就算是放開了讓他查,他又能在查到什么東西出來?
一陣你推我讓,最后還是胡憂坐了上坐。這是胡憂的意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朱大能那個混蛋做得更加的過份。人家還在這邊讓坐呢,他已經在那邊偷菜吃了。胡憂如果還不趕緊坐下,那貨可以把整桌的菜吃完給你看。
落坐的胡憂也不客氣,何良玉還在那邊說話,他這邊就已經像管不住自己手似的,抓起一只雞腿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反正都是做戲,那就不如做全套好了。
朱大能看胡憂已經開抓,更加不客氣了。他也不管何良玉在那邊說什么,他這邊左右手互動的,看到什么上什么,總之是有吃錯,不放過。
何良玉看胡憂和朱大能這么個吃法,那顆心又定下來不少。要是這么個貨色他都害怕,那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你準備在這里玩多久?”因為吃得太飽。朱大能是站也不舒服,坐也不舒服,干脆整個人趟在床上,這好受一些。
查帳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良玉都不需要胡憂提,就已經主動的給他們倆安排了住的地方。這個住地和之前胡憂倆人在這里做苦力住的地方可不一樣,雖然同樣也還是軍帳,條件卻是要好得太多了。什么應用之物一應俱全,幾乎可以說是多個女人就是家了。
胡憂看朱大能那死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剛才也吃了不少,這會也覺得撐。朱大能都已經躺下了,他也就不客氣了,學著朱大能的樣子,也躺在另一張行軍床。
“先看看情況再說,何良玉這邊是次要的,關鍵還是楊子海那邊的情況。那邊有老里在,用不著我們擔心,有什么消息他會通知我們的。”
朱大能笑道:“那我們就繼續在這邊白吃白喝好了。何良玉這里的菜還是挺不錯的,很合我的口味。”
胡憂沒好氣的瞪了朱大能一眼。道:“你還真是見吃的不要命,你就不怕人家給你下毒?”
朱大能聽到這話一下坐了起來,臉上凝重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那家伙也給我們來點慢性毒藥。我們怎么辦?這玩藝防不勝防呀。”
“現在知道怕了?”胡憂哼哼道:“放心吧,暫時來說我們是安全的。楊子海現在還搞不清楚情況,應該不會向我們下手,至于以后。那就不好說了。”
“還好,還好。”朱大能拍拍肚子道:“我這個人,可是除了吃就沒有別的愛好。如果連吃頓飯都要提心吊膽。那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隨意的閑聊了一會,兩人肚子里的食物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兩人開始說起正事來。從何良玉的反應來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他對胡憂這個所謂的特使心里發觸的。所謂做賊心虛,心里有事的人,在對人對事方面,總是不能夠坦然的面以,他們必須事事都防著一手,就算是說話也得小心翼翼,以防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什么不應該的話,為自己惹來麻煩。
從之前的觀察中可以看到,何良玉在面對胡憂的時候,還是非常小心的。能不說的話都盡可能的不說,而不得不說的話,他也盡可能的少說,甚至是不說。
終于之前查到的資料和面對何良玉時觀察到的東西。胡憂和朱大能都可以肯定,何良玉并沒有表面上看來的那么好,至于他是因為被毒藥所逼,還是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鳥,這還需要近一步的觀察才能知道了。
“我們上哪去找胡憂?”蕾娜塔看秦明一臉很有信心找有到胡憂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龍城。”秦明想也不想的回道。以他對胡憂的熟悉,就算是全天下人找不到胡憂,他都一定可以找到胡憂。當然,這是得胡憂在天風大陸的提前之下才可以,如果胡憂不在天風大陸,他就算是神都沒有辦法呀。
記得胡憂失蹤的那五年,秦明就想過很多辦法尋找胡憂的下落,最后都失敗了。如果今年他能成功的找到胡憂,也許就不會發生之后那么多的事。可是世上的事,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一切都盡如人意,那就世界太平了。
“龍城?那不是滅世軍的地盤嗎,胡憂會在那里?”蕾娜塔畢竟與滅世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提到滅世軍的時候,總不是那么自然。
秦明淡淡一笑道:“正因為那里是滅世軍的地盤,胡憂才一定在那里。胡憂這個人,我真是太了解了,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蕾娜塔深深看了秦明一眼,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提到誰的時候出現這樣的表情,你們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蕾娜塔現在和秦明的關系雖然還沒有確定下來,但是秦明至少已經不像以前對蕾娜塔那么的抗拒,蕾娜塔可以感覺得到秦明正在試著慢慢的接受她。而他也敢相對輕松的和秦明聊起一些事,甚至是和秦明開一些玩笑。
“算是吧。我們胡憂的關系其實我時候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清楚。我們有時候是朋友,有時候又像敵人,呵呵,其實我更喜歡和胡憂做敵人的感覺。”
“為什么?”蕾娜塔奇怪道:“世人都說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為什么你更愿意和胡憂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秦明輾沉吟了一會,道:“也許是因為對手誰尋吧。”
如果是不知了熟悉秦明的人聽到秦明這話,怕是會感覺到秦明這話說得太大太狂。但是蕾娜塔卻并不會那么看,秦明有什么本事,她真是太清楚了。她也許不夠了解胡憂。但是他絕對了解秦明。這些年來,她是一直都在注意秦明這個人,有些事就算是秦明自己怕都已經不記得了,可蕾娜塔卻很清楚。
“胡憂是那種很難纏的對手,與他為敵人感覺和與他做朋友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與他做朋友的時候,他會告訴你他所有的想法和決定,你在聽的時候會感覺很奇妙,你會感慨他為什么會有那么讓人拍案叫絕的想法。可是在驚奇之后,你又會有一種失落感。因為這些都是胡憂告訴你的。而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與胡憂為敵則不同。”秦明說道這里,眼中閃過一絲神光,整個人顯得興奮起來。
“和胡憂為敵又怎么樣?”蕾娜塔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她適時的問道。
“與胡憂為敵絕對不是一個輕松的活。你必須時時去注意他的動向,留意他的行為,而更重要的是你必須去猜他在想什么……”
秦明提到與胡憂對戰時的種種往事,真是說不出的開心。蕾娜塔就算是沒有參與秦明的這些故事。也得得如癡如醉。在蕾娜塔看來,秦明對她說過,也等于是他們共同經歷過了。
女人。有時候就是那么可愛,無論她在認識男人之前有多少的優秀,遇上喜歡的男人之后,總是變得傻傻的……
胡憂和朱大能絕對不是來何良玉的軍營玩的,盡管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是那么的傻,傻得讓人覺得就算是把資料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一樣。
認為別人傻的人,往往都是最傻了。如果那些笑胡憂和朱大能傻的人,知道他們倆的真實身份,怕是不敢再笑出來了吧。
無知者無謂呀,正因為無知,他們才有膽子笑人家。也正是因為無知,他們才會覺得快樂。
胡憂和朱大能不是那種可以傻傻快樂的人。在別人笑他們的時候,他們是什么都沒有理會的。他們給人的感覺是很傻,但是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從我們手頭上查到的資料已經可以證明何良玉利用職務之便,在為自己某私利。我們是不是對他動手?”朱大能把一疊資料放在胡憂的桌面。雖然在經濟上,朱大能的能力比黃金鳳差很多,可怎么說朱大能也是商業世家出生,一些簡單的帳目,對他來說還是完全沒有難度的。在來到何良玉軍營的第三天,再所有人都當他們是傻逼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聲不響的完成了對何良玉的排查,并掌握了隨時可以把何良玉拉下馬的證據。
胡憂搖搖頭道:“何良玉只不過是小魚而已,拿下他對大局并不會有大的改變,現在老里那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我們用不著馬上有動作。這事,就先放一放好了。”
“那行,就按你說的。”朱大能爽快的說道。他早已經習慣了按胡憂的決定做事,反正有胡憂在,就不需要他在多浪費那么多的腦細胞了。
“這個事,我們暫時就這樣吧,一切等老里那邊有了進一步的消息再決定下一步的打算。”
朱大能笑道:“那也就是說,我們在這里還有一段時間好呆的了。”
胡憂瞪了朱大能一眼,道:“是了,你在可以繼續大吃大喝了對不對。你也不看看你那身肥肉都已經增加了多少,再吃下去,小心你連門都出不了。”
朱大能無所謂道:“出不了就把門給開大點好了,這有什么關系。再說了,我們現在不是在扮傻子嘛,天下有哪個傻子看到好吃的會不動手,要真那樣,才是真正的傻子呢。”
胡憂笑笑,也不再理會朱大能,繼續看起資料來。他總決定,也許可以再找到更多的資料,查到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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