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爭疑點面紅耳赤,得真相百思不解
爭疑點面紅耳赤,得真相百思不解
眾人分析的結果是,參與打砸的人,魯云飛從白旋風那里打探過,也私底下問過,可以肯定不是臨江的黑道中人;靳斌分析應該不會是溫、牛二人指派的人,否則村民們肯定能指認得出來;趙若琳從職業敏感上斷定,事件發生得太過突然和蹊蹺,其中疑點頗多,一定另有陰謀,賈明鎏非常贊同趙若琳的意見,一口咬定是錦繡集團是幕后黑手,卻遭到趙若琳的強烈反對。
賈明鎏的理由是,錦繡集團為了達到栽贓陷害進而壓制打擊宏圖集團的目的,組織策劃了這起事件,理由是從打砸到請求總部警方配合調查,動作太快了,需要事先做許多方面的工作才有可能;趙若琳大搖其頭不同意,警方動作快是因為事件性質過于惡劣,關海峰不定就是知情者,找了個借口有意回避,讓你和林騰飛去承擔責任。況且,那些照片錦繡集團的人怎么能拿得到?
“小若,你是不是對宏圖集團有成見?在江北新城項目上,錦繡集團臨江分公司多次制造摩擦和挑起事端,我跟你不清楚。”賈明鎏很難理解趙若琳為什么會替錦繡集團開脫,而要對宏圖集團亂加猜疑呢。
“老賈,我看不是我對宏圖集團有成見,而是你對錦繡集團有成見。為了獲取最大利益,企業之間的商業競爭在所難免,怎么能理解為制造事端呢?”趙若琳針鋒相對。
賈明鎏無可奈何地一笑:“小若,上次我在這里被人追打,你總是親眼所見吧?”
“是的,我還跟蹤了,看見他們那伙人在江北新城工地附近消失了。但據我事后了解,錦繡集團與日本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合作關系,另外,那伙人在那個地方下車,并不能表明就一定是臨江分公司派來的,那個地方也是名城置業的工地。”趙若琳像是鉆了牛角尖,毫不示弱。
“笑話,照你那意思,我被我公司的人打了?”賈明鎏顧不得形象了,冷笑起來。
趙若琳也跟著冷笑:“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靳斌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不可開交,忙站起來勸阻:“哎哎哎,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扯著扯著就偏離主題了呢?”
賈明鎏和趙若琳這才意識到各自都像一只斗雞,對視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還是趙若琳更善解人意,她先向賈明鎏道歉:“老賈,真對不起啊,都怪我膽子小太貪心,怕電視臺那邊的職位不太穩當,最近又兼職做了臨江熱線網站的外派記者,所以特想做得比別人好一點,挖新聞素材的心太著急了,沒考慮照顧你剛從里面出來的情緒。呵呵,真心實意地向你道歉。”
實際上,賈明鎏并不想和趙若琳過多地爭論,他覺得趙若琳初入社會,并不清楚錦繡集團與宏圖集團之間血腥競爭的內幕,所以,她無法感知得到商場競爭的殘酷性,只是憑著一個新聞工作者的職業敏感在質疑這個事件中的可疑之處。
此時此刻,賈明鎏更關心自己是如何出來的,警方又會怎樣結案。
當然,這同樣是公眾普遍關注的,也是趙若琳認為最具新聞價值的所在,但是,警方現在謝絕任何形式的采訪,她獲悉賈明鎏從里面出來了,就跑來要求賈明鎏兌現承諾,接受自己的采訪,以圖從中獲取有價值的新聞線索。
可是,靳斌一口咬定不知道葉一丹背后做了些什么工作,賈明鎏也不敢詳細出對溫、牛二人做的齷齪事,魯云飛與黑道上的瓜葛更是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趙若琳似乎也有難言之隱,幾個人來去也沒能分析出個子丑寅卯來,仍然回到了賈明鎏懷疑是錦繡集團的陰謀,趙若琳懷疑還是宏圖集團的沖動所為,只是賈明鎏險些充當了替罪羊而已,靳斌又覺得會不會有人在挑起兩家的矛盾好從中漁利,魯云飛干脆那幾戶村民得罪了什么方面的人,人家正好利用這個名義實施報復……最后倒是你來我往地找出了一大堆的疑點,仿佛事件充滿了多種可能性和變數。
“不過,我倒覺得,把這些可疑之處羅列出來,就是一個很有價值的新聞。”靳斌摸著腦門子,似笑非笑地。
趙若琳高興得跳了起來:“對呀,媒體只報道事實,讓民眾自己去思考和判斷,這也是新聞的價值啊。靳斌,我老佩服你了,你不僅可以做一個好偵探,也可以做一個好記者。”
靳斌笑道:“呵呵,我們都在試圖為大家揭露真相,只不過我很低俗,為了賺錢挖人家的,你很高尚,是為了新聞人的良知和責任。”
賈明鎏趁機開起了玩笑:“哈哈,你們倆算是一丘之貉,都屬于狗仔隊。”
“不了,不了,有些疑點我還想通過其他方面質證一下,我得先走了。對了,老賈,你今天態度特別不好,不能算你接受了我的采訪啊,你還繼續欠著我一頓飯啊。”趙若琳收拾起她的筆和本子,扮了鬼臉,急匆匆地走了。
望著趙若琳離開的背影,靳斌自言自語道:“憑著她對新聞工作的熱愛,將來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大記者。”
吃飽了,喝足了,賈明鎏也起身與靳斌握手道別,執意謝絕了去洗浴中心慶賀一番的挽留,直接打了個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拘留所這幾天,手機被沒收和外界一點聯系也沒有,想必李雅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可剛剛領回來的手機已經沒電了,也沒敢當著靳斌的面打電話聯系,這小子精得像狐貍,又跟葉一丹來往密切,可不能讓他覺察出來什么。所以,賈明鎏才借口要回家好好休息,急于從名士俱樂部脫身出來。
進了小區,賈明鎏下了出租車里,便急匆匆地沖上了樓,迅速換上了一塊備用電池,開機之后,在那網絡標志顯示的一剎那,手機就響了,賈明鎏仔細一看,是王小翠打過來的。
“哥,你在哪里啊,怎么兩天都聯系不上啊?我都要急死了。”王小翠顯得有些急迫,聲音中帶著哭腔。
“小翠,我沒事,我在家呢,你不是前幾天就放假回家了嗎?家里人怎么樣?”賈明鎏故意避重就輕轉移視線。
在上一次賈明鎏進去的時候,王小翠來給吳旭做過幫手,她很清楚幾天失去了聯系意味著什么。
“哥,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王小翠已經哭出聲來了。
在王小翠眼里,自己可一直是可以遮風擋雨的大哥哥,無論如何,這光輝形象不能丟。
賈明鎏努力地笑出聲來,他不想讓王小翠太為自己擔心:“小翠,你別哭啊,我在家呢,你要不信,我用家里的電話給你打過去。”
“哥,不用了,你在家就好。哥,你知道嗎,從前天晚上開始我就不停地給你打電話,家里沒人,辦公室沒人,手機也沒人接聽,我……嗚嗚嗚,我害怕死了。”王小翠真的是害怕了,她怎么也止不住哭聲。
賈明鎏的眼眶也濕潤了,幾年來,與這個可愛的小丫頭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相依為命的情感,他停頓了一下才:“小翠,哥真的沒事,這兩天我在配合公安機關調查一個案子,手機不讓開呢,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就知道的嘛,報紙上、電視里都報道過桂花村的打砸事件呢,我問過溫純了,他爸爸也進去了……嗚嗚嗚,就是有事了嘛,你還想瞞著我。”王小翠那邊大概是破涕為笑了,她關切的道。
“呵呵,你這個小鬼精靈。”賈明鎏感覺得到王小翠對自己的關心發自內心,他由衷地笑了。
“哥,我好擔心啊,你一個人在家,我……”王小翠又開始哽咽。
“哥知道了,過年好好在家陪陪爸爸媽媽和弟弟吧,好了,替我問候你爸爸媽媽,太忙了,連點禮物都沒帶,等有時間我陪你回家看望他們。”賈明鎏心軟的。
王小翠還想接著什么,賈明鎏不讓她再,如果再多幾句,自己的眼淚就要掉出來了:“小翠,別擔心了啊,過了年開學你不又回來了嗎?我掛了啊,拜拜。”
緊接著,賈明鎏給李雅打了個電話,李雅得知賈明鎏已經出來了,喜極而泣,她告訴賈明鎏,今天一大早,關海峰再次被當地警方傳訊了,她正陪同集團總部的法律顧問在與當地警方交涉,讓賈明鎏先好好休息,一旦獲悉了消息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他。
賈明鎏掛了電話,洗了澡迷迷糊糊地一覺睡到了中午,李雅的電話來了,她通過做工作獲悉,昨晚有人向臨江警方匿名舉報,林騰飛是桂花村打砸傷人案的幕后指使者。
果然如趙若琳分析的那樣,真的是自己人——林騰飛?!
可他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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