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無奈中騎虎難下,臥室內靈光突現
正文無奈中騎虎難下,臥室內靈光突現
聽高副局長問,方加文想了想,答道:“高局,這只能說明他們這段時間是在工地干活了。”
高副局長想想也是,民工們要是沒在工地干活,錢多多怎么肯賒賬給他們飯吃。
“嗯,做好安撫和穩定工作,別讓他們把矛盾激化在我們市勞動局,你去告訴他們,我們會進一步深入調查,也會讓他們和名城置業提供各自的證明材料,再來看有沒有拖欠的事實。”高副局長繼續打官腔。
方加文答應一聲準備往外走,剛到門口,又回頭說:“外面還有幾位記者,說是想見見領導,你看,我是不是告訴他們領導不在?”
剛才自己打電話叫方加文來匯報,這會兒出去又說不在,這不是明擺著糊弄人嗎?
這年頭,記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高副局長呵呵一笑:“你先去告訴他們,我馬上和他們見面。”
方加文一出門,高副局長馬上撥通了老潘的電話,告訴他,這回民工拿出了食堂賒賬的單子,足以證明有個把月在工地干活,問老潘平時給民工們發放過工錢沒有?
老潘答道:“應該發放過幾次生活費,加起來超過了這些天的工錢。”
“那賒賬的完整記錄在誰的手上?”
“食堂是包工頭的小舅子承包的,應該在他的手上。”
“潘總,那你趕緊把這個人控制住,最好是能把單子拿到手,怎么處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高副局長聽老潘答應了,又說:“這事抓緊派可靠的人去辦,外面還有幾個記者,我得對付他們去。”
高副局長這一出去,做夢都沒想到,他自己先被賈明鎏陰了。
這年頭,媒體得罪不起,所以,聽說有記著在外面等著,高副局長就是有一萬個不愿意也得出來應付場面。他走進會議室,面帶微笑,與相熟的記著握招呼,然后招呼方加文在身旁坐下。
高副局長坐下之后,習慣性點燃了一顆香煙,順手把煙和打火機往手邊一放,為了表示自己公務繁忙,時間急迫,又撩起袖口假裝無意地看了看手表。
記者們劈里啪啦地一通閃光燈之后,有記者帶頭發問:“請問高局長,西山縣農民工投訴護城河工地拖欠工錢一事,請問作為勞動監管部門有何看法?”
這種場面和問題高副局長應付得多了,他彈了一下煙灰,侃侃而談:“只要調查屬實,任何拖欠農民工工資的行為,我們都將依照國家相關行政法規,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這話避重就輕,冠冕堂皇,跟沒說差不太多。
又有記者問道:“高局長,您能不能談談西山縣農民工投訴之后具體的工作安排。”
高副局長指了指身邊的方加文,笑著說:“此事由方加文處長具體負責,請相信市勞動局一定會給農民工和記者朋友一個滿意的交代。”
方加文接到高副局長踢過來的皮球,有苦難言,只得笑著點頭。這鳥事,明擺著是要拖到不了了之,但一旦拖出事來,自己卻成了擋箭牌,鬧大了還可能是替罪羊,這老鼠鉆風箱的態勢讓方加文極不滿意,但又不好表露出來,心想著只能耐著性子做民工的安撫工作,暗地里怪賈明鎏多事,把麻煩都惹到自己身上來了。
看記者們還想提問,高副局長把煙頭死死地按在了煙灰缸里,又作勢挽起了衣袖,盯著手腕上的手表看了幾秒鐘,笑著說:“不好意思,局里有個會議要開,我得過去了。記者朋友們有什么問題,還可以繼續和方處長交流。”說完,不顧記者和民工的不滿的議論,拿起桌上的煙和火機,背著手匆匆地走了,只留下方加文滿頭冒汗與民工們苦口婆心的做工作,花了近兩個小時,直到答應明天自己親自去和名城置業交涉,才將老王和愣頭青們打發走。
氣鼓鼓的方加文回到辦公室,撥通了賈明鎏的電話,劈頭蓋臉地沖他發了一通牢騷。
“老賈,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那個什么大肚是你家親戚,你讓葉紫衡幫著多要幾個補償費就是了,怎么非要鼓搗十幾個民工討什么工錢?我跟你說過的,如果有充分的證據,我方加文決不含糊,保證雷厲風行,可這亂七八糟的幾張破紙,讓那個姓高的老狐貍一下把我裝進去籠子里去了,進,進不得,退,退不了,到最后,你一抽身鳥事沒有,讓我這個根本沒打算惹狐貍的人沾了一身的騷。”
賈明鎏聽了葉紫衡從婦聯報告的消息,本來挺高興,被方加文這么一頓臭,確實覺得有些騎虎難下了,他只得陪著笑和方加文商量:“老方,別急,別急,這事已經走到這個無路可退的地步了,從你那個角度來看,怎么能給你解套呢?”
“解套?我看難了,你現在就是有本事勸民工們不鬧了,幾個記者還未必肯罷休呢。”方加文恨恨地說。
“嘿嘿,那我們還只好逆水行舟了。”
“呸,虧你還笑得出來,我可是哭的心思都有了。”
“哎,老方,他們不是帶了幾張食堂吃飯的記錄嗎?你讓名城置業提供發錢的單據,他們總不能不交出來吧?”
“高副局長跟我提到過,名城置業發錢的天數比吃飯的天數多。”方加文無可奈何地說:“媽的,那食堂吃飯的記錄要多幾張就好了。”
“老方,據我了解,這吃飯的記錄肯定不止這么幾張?”
“老賈,你了解的頂個屁用啊,記錄在哪呢?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賈明鎏苦笑著搖搖頭:“這記錄在包工頭的小舅子那里。”
方加文急忙問:“那小舅子呢?”
“跑了,沒影了。”賈明鎏有氣無力地說。
“靠,你這不跟沒說一樣嗎?”方加文不等賈明鎏多解釋,啪地把電話掛了。
方加文摔了電話,一下也把賈明鎏摔泄氣了,段耀武與公安廳的黃副廳長關系非同一般,賈明鎏早有耳聞,否則,錢多多的小舅子不至于能躲得安穩。目前,要想從小舅子這里找到突破口,賈明鎏實在是無能為力。
賈明鎏垂頭喪氣回了家,又被吳旭追問得煩躁不安,就沒好氣地嗆嗆了幾句。吳旭也不耐煩了,頂道:“哎哎哎,賈明鎏,平日里看你挺有能耐的,怎么啦,遇到難題也只知道回家拿老婆出氣?”
賈明鎏被吳旭的話噎住了,嘆氣道:“小旭,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有什么好想的,把那個小舅子抓來就是了。”
“唉,要像你說的這么簡單就好了。”賈明鎏苦笑一聲,攬著吳旭坐下了。“我問過區檢察院的靳斌了,名城置業那邊早把公安部門的工作做好了,人家調查過了,定性是大肚自己失足造成的意外事件,連失手傷人都算不上,誰替你去抓人?”
“那……”吳旭也啞口無言了。“靳斌肯不肯幫忙啊?”
“靳斌也一下子幫不上忙啊,如果是判決不公,他們倒是可以抗訴。但現在這么個定性,檢察院不好插手。不過,他答應我找人去查一查小舅子的下落。”
吳旭歪著腦袋,表露難色:“那,市勞動局那邊呢,方加文這小子當初的膽子哪去了?”
“唉,別提他了,沒想到關鍵時刻,他會比葉紫衡還不如。人家洪清玉還敢直接出面幫老潘擺平臨江熱線的帖子呢。”
聽賈明鎏提到了洪清玉,吳旭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問道:“這女人我了解,她想要做的事,才什么都不在乎呢。那方加文一個大男人,怎么就前怕狼后怕虎的呢?”
“也不好完全怪方加文,勞動局有個姓高的副局長,跟名城置業的關系好像挺好,把他壓得死死的,老方恨得牙根直癢癢,但他也不敢拿自己的雞蛋去幫別人碰石頭啊。”
“那,我問問我爸媽,看他們能不能幫上忙。”吳旭突然說道,抓起電話就要撥號,賈明鎏一把搶過來,哀求道:“小旭,你饒了我吧,你爸你媽要知道我們在參合這種完全不靠譜的事情,肯定要把你我都臭罵一頓。”
吳旭一時無語,輕輕把電話擱下來。
小兩口分析來分析去,越說越泄氣。
“說來說去,還是我賈明鎏在臨江市沒有段耀武的根基深。”
“小笨狗,要不,就為大肚多要幾個錢算了。”
“嗨,實在沒招了,也只好如此了。可就這么算了,方加文那邊怎么收場暫且不談,我,我怎么去面對老王他們幾個呢?”賈明鎏痛苦地抓了抓頭發。
吳旭見賈明鎏痛苦不堪的樣子,也多少有些心疼,她叫道:“市勞動局那個什么副局長,得了名城置業什么好處,這么操心費力地幫著他們?”
賈明鎏笑了,他點了點吳旭的臉蛋,說:“小旭,你呀,在家這么說說可以,真要攤到桌面上,這可是誹謗呢。”說著,賈明鎏掏出一個優盤,插入電腦里:“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這位高副局長,王康弘在現場拍的照片傳給我了。”
幾張照片打開,吳旭卻一下子盯住了高副局長戴的手表:“哎呀,這表好高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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