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一抽一抽的痛
正文一抽一抽的痛
離別的時候,吳旭動了真感情,抱著賈媽媽流了不少的眼淚。這幾天她與賈媽媽朝夕相處,說了不少的貼心話,得知了她一個人拉扯大賈明鎏的辛苦,理解了他們母子之間相依為命那種血肉情深。這種感情需要用心去體會,吳旭終于明白了,在任何情況下,賈媽媽都會不顧一切地護著賈明鎏,而賈明鎏為了他媽也一定肯赴湯蹈火。
車開出了小院,賈媽媽的淚水還是按捺不住地流出來了,不過這一次可以稱得上是喜極而泣,她回到門口的老槐樹下,將兒子媳婦和女兒如夢帶回來的點心水果拿出來,與大媽嫂子們坐在一起分享,在她們的羨慕和夸贊當中心滿意足地說,這幾天,我和我媳婦、女兒擠在一張床上睡了,我還摸到了我的小孫子,我啊,知足啰。
車上的吳旭也很傷感,她回頭看見車后昏黃的路燈下賈媽媽孤獨的身影,終于受不了了,因為不想讓賈明鎏看見,她雙手捧著臉,只是眼淚越來越多,竟從指縫里涌了出來。
賈明鎏嗓子里像堵了一塊東西,用力咽也幾次也咽不下去,他不知道吳旭這幾天與老媽談了些什么,但是對于吳旭與老媽情感交融倍感欣慰,也對吳旭充滿了感激和愛意。
一路上,吳旭大概是辛苦之后放松了,她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歪著腦袋一會兒睡著了,這更讓賈明鎏心疼不已,他抓起身后的外套,輕輕地蓋在了吳旭的身上,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唯恐微笑的顛簸把吳旭震醒了。
回到家門口,賈明鎏不忍心喊醒他,默默地坐在車里,盤算著一會兒該怎么向吳旭解釋,關于朱莉的事,他覺得對吳旭隱瞞或者撒謊,于情于理都于心不忍。
車停下來,吳旭卻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看身上的衣服,又望望等在車里的賈明鎏,心頭一熱,羞澀地笑了笑。
“醒了,辛苦你了,小旭。”賈明鎏按住了吳旭要推開外衣的手。“等會兒,剛睡醒,小心著涼。”
吳旭清醒了過來,哼了一聲:“到家了,你別想拉攏腐蝕我。”話這么說,卻把衣服摟得更緊了。
進了屋,吳旭并沒有多說什么,忙著收拾幾個房間散亂的衣物,賈明鎏怕她又提校慶同學聚會的事,就挽起袖子,打掃廚房的衛生,準備晚餐的飯菜,可忙了一會兒,卻不見吳旭出來,以為她又睡著了,就躡手躡腳地朝臥室走去,探頭一看,吳旭坐在床頭,手里拿著給賈明鎏整理出來的內衣,呆呆地出神,幾顆碩大的淚珠還掛在腮邊,她看見探頭探腦的賈明鎏,終于控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賈明鎏搶步進去,緊緊抱住了吳旭,對她道:“小旭,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告訴你,你別哭,哭壞了身子,該怎么好?”
“我就哭,就哭,哭死了,你不就稱心如愿了。”吳旭扭動著身子,想掙脫賈明鎏的懷抱。
賈明鎏伸出大手,一邊替吳旭抹著淚,一邊對她道:“小旭,你相信我,我是帶了朱莉回家,我就是怕同學們笑話我。這事是我錯了,但是我真的和她沒有發生過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吳旭拼命地搖著頭,奮力推開了賈明鎏的手。“如果你帶回去的是張依然,我可能還能信,可她是朱莉,我說服不了我自己。”
“小旭,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和朱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不得好死。”賈明鎏急了,脫口而出。
吳旭呆了呆,伸手捂住了賈明鎏的嘴。
在床頭燈溫柔的燈光下,自家的男人眼睛紅紅的,低著頭垂手坐在那里,仿佛不堪重負。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小旭,你原諒我好不好?”吳旭還能說什么,確知了這個男人還是愛自己的,也是通情達理的,心中的委屈終于消散了下去,她笑了笑,對賈明鎏說道:“在車上,我一直想說服自己不再想朱莉的事,可我醒過來還是忍不住要去想。”
“小旭,我走之前就應該和你說清楚,你沒有錯。”
“明鎏,我是有點過于敏感了,但那是因為我很在乎你啊。”
賈明鎏也跟著笑了笑,伸過手來,把她嬌小的身子攏在肩膀下面,抱緊了她,對她道:“小旭,我知道,原諒我,好不好?”
吳旭點點頭,說:“我在心里已經原諒你好幾次了,但是,一想起來我心里就痛,一抽一抽的痛。”
賈明鎏記起了表舅對自己的忠告,要他遠離朱莉,他想了想,說:“小旭,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朱莉嫁人,這你該放心了吧?”
吳旭抬起頭,望著賈明鎏,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從中,她確認了賈明鎏對她的愛,她的心情好受了許多。
安下心來,吳旭才想起問賈明鎏在黨校學習的情況:“怎么樣,見著關副書記了?”
“見著了,他還是很關心我的。”賈明鎏多少有些得意,在同學的聚會上他不敢多提,怕他們說自己太招搖,聽吳旭問起來,恨不得要眉飛色舞了。
吳旭用食指劃了劃賈明鎏的臉:“看你臭美的,是不是發言很精彩啊?”
說到發言,賈明鎏就收斂了笑容:“幸虧我沒有發言,否則,就搞砸了。”
“怎么?你沒有發言,那你還開心什么?”吳旭擰著眉頭,不滿意地說。
賈明鎏挪了挪,好面對著吳旭:“小旭,你聽我慢慢跟你說。”于是,賈明鎏從頭至尾把畢業典禮前后的情況一一告訴吳旭,說到因為趕回醫院,發言的機會被高銳頂了,吳旭就輕輕嘆氣:“唉,前功盡棄了,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對,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賈明鎏并不急于解開謎底,他說到洪清玉拿著剪報找關副書記簽名的時候,吳旭正色道:“這個洪清玉總搞這一套,我們知道的人都覺得俗,可她每次都認真得很,玩得像頭一回一樣,總能哄得領導開心。”
“沒辦法,這也是天賦,你想學都學不像。”賈明鎏半是安慰,半是玩笑。
吳旭不屑地哼了一聲:“誰學她啊?市團委的年輕人,背地里頂瞧不起她了。”
“瞧不起有什么用呢,她還不是升官了。”賈明鎏刮了吳旭的鼻子一下。
“哎呀,別提她了,你快說說郭詠和高銳他們發言的情況。”吳旭不愿意多談洪清玉,想必她聽到過洪清玉在背后酸溜溜地說過自己許多的壞話。
賈明鎏繪聲繪色,多次強調高銳和郭詠發言的精彩絕倫,惹得吳旭瞪大了眼睛,埋怨道:“小笨狗啊小笨狗,看看,明明是你買好的鞭炮,偏偏讓人家聽響了。”
“小旭,你別急嘛,好戲還在后頭呢。”賈明鎏講到喬部長總結的時候狠狠地批評了高銳和郭詠,吳旭就問:“不會吧,聽我爸說,喬部長是高銳的后臺呢。”
“關副書記生氣了,你不知道,當時的氣氛有多緊張。喬部長暗地里怎么關照高銳都可以,但是在公開的場合也得先撇清自己。”看到吳旭點了點頭,賈明鎏才說到聚餐,直到講到關副書記當眾表揚了自己,還與自己干了杯,這比發言的效果還風光,還榮耀,吳旭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么說,你有可能被交流到政府部門去?”吳旭問道,對于賈明鎏是否要進官場,她覺得無所謂,在機電總公司當個副總經理,待遇和收入也不錯,但是,作為一個女人,看著自家的男人能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心里總是期盼著的。
賈明鎏笑著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說:“不過,真要混進了政府部門去,平常也跟關副書記套不上近乎,要是能認識那個南秘書就好了。”
吳旭一聽,忙問:“明鎏,你說的關副書記的秘書吧,是不是叫南延平?”
“是啊,你認識他?”賈明鎏滿懷期待地問。
吳旭卻搖頭:“不認識。”
賈明鎏泄氣了:“看你說得挺熱鬧的,我還以為你認識呢。”
“我不認識,可我有個當記者的同學認識啊,臨江日報法制版的王康弘,聽說過吧,讓他給牽條線,一起吃個飯,不就認識了嗎?”吳旭笑道。
賈明鎏高興得跳下來床:“真的?小旭,那你幫我安排安排。”
吳旭假裝不滿地與賈明鎏開玩笑:“看你,像撿了個金元寶似的,沒城府,不沉穩,有多大出息呀。”
賈明鎏嘿嘿直笑:“小旭,你不是我老婆嘛。”
吳旭道:“哦,這個時候就知道我是你老婆啦。”
賈明鎏看她又要鉆死胡同,連忙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兩口子說說笑笑,和好如初,又三個月沒有肌膚之親,該輪著沙發嘰嘰呀呀地叫喚了,吳旭看賈明鎏有些力不從心,以為他這些天學習太辛苦了,也沒多想,只體貼地摟著他沉沉地睡去。
可惜,賈明鎏和吳旭都高興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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