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天打五雷轟
正文天打五雷轟
高銳激動過之后,情緒又平穩下來了,也許因為賈明鎏的默認,反而激發了他的斗志,高銳對賈明鎏說:“我今天和郭詠說好了,晚上繼續加班把觀點夯實一下,不影響你休息。”說著,關了手機,整理好材料出去了。
賈明鎏搖搖頭,看著高銳走了出去,反而睡不著了,看著高銳出門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想到高銳說過要“一鳴驚人”,現在把手機都關了,利用這一晚上,肯定會斟詞酌句讓每一段,每一句都出彩,賈明鎏似乎已經看到了關副書記贊許的目光,也看到了會場全體學員向高銳郭詠投去羨慕的眼光,恍惚之中,剛才回來的路上讓他煩躁不安的問題又涌上來,被人算計的痛恨再次冒頭,揮之不去。
高銳和郭詠這么快就碰頭了,為什么突然就提高了調子?剛才高銳見了自己為什么表情那么不自然?難道不是他心中有愧?明天見了關副書記,如果問自己為什么沒有發言該怎么回答?再往壞了點想,或許是高銳與郭詠合謀挖了這么一個陷阱呢。為了提名的事,自己能跟洪清玉和郭詠私下密謀做交易,高銳為什么就不能呢?郭詠對他組織部喬部長的背景能視而不見嗎?
這種想法冒出來,把賈明鎏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難道官場真有這么險惡嗎?想到這,賈明鎏又把班里所有人的情況都過濾了一遍,還是覺得高銳嫌疑最大。
賈明鎏啊賈明鎏,平日里總在標榜自己玩陰的有一套,到了黨校,遇到官場上混出來的精英們,還只像是一條小河溝的小泥鰍,被人抽干了水,按進了污泥里,蹦跶不起來了。
賈明鎏越想越泄氣,正胡思亂想著,電話響了,是吳旭,她已經到了望江縣城,守在了賈媽媽的病床前,讓賈明鎏安心學習,有什么事,都等到開學典禮結束之后再說。賈明鎏非常的感激,只說:“小旭,你太好了。”
吳旭就說:“小笨狗,你以后記得要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對你媽好。”
“那你自己注意啊,我,我不放心你呀。”賈明鎏沒敢和吳旭說發言已經被別人替代了,只柔聲交代要她保重身體,別太累著。
“不用擔心,一會兒如夢姐會過來的。你要不要跟媽媽說話?”吳旭把電話給了賈媽媽。
賈媽媽此時的心情很復雜,也十分激動,她說:“你看看,小旭身子也不方便,還過來照顧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啊。”電話那邊吳旭還笑著解釋什么,賈媽媽口氣輕松起來,說:“明鎏,有小旭在,你就放心吧。”
賈明鎏混亂的腦子稍稍放松了點,如果因此婆媳關系得以改善,今后自己能少受點夾板氣,也算是塞翁失馬中的一點福分吧。
掛了電話,賈明鎏昏昏沉沉地閉上眼,電話又響了,他眼睛都沒睜開,就說:“如夢……”
對方吃吃地笑:“賈明鎏,你還沒睡醒吧?”
“啊,然哥,我以為是如夢姐。”賈明鎏有氣無力地說。
張依然生氣了,說:“怎么啦?是我然哥不是你如夢姐很失望是吧?”
賈明鎏極力擠出笑聲來,說:“然哥,我昨夜一夜沒睡,腦子還糊涂著呢。”
“呵呵,明天要畢業典禮了,真想不通你們這些男人,為了升個破官,那么玩命值嗎?”張依然依舊不依不饒。
賈明鎏嘆了口氣:“然哥,我玩命干什么?是我媽昨晚病了,我趕回去陪護了一夜,才回到黨校。”
“哦,錯怪你了,對不起。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報道的時候,多給你一個發言的特寫。”張依然還不忘開玩笑。
“算了,我不發言了,給你省幾個鏡頭吧。”賈明鎏干笑幾聲,想借此掩飾自己的失落。
“不會吧,明鎏,你別跟我開玩笑,我這邊都知道你是學習班里的高材生,哈哈。”張依然吃了一驚,又笑道。“我正準備告訴你呢,上面的風向變了。”
“什么風向變了?”賈明鎏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張依然小聲說:“呵呵,看你急的,知道你就是在逗我,告訴你吧,關于縣鄉產業發展的風向變了,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原來,縣鄉依托臨江等大中城市,形成上下經濟產業鏈,配套加速發展,支持這個觀點占了主流;關副書記今天剛從北京開會回來,和宣傳部門口頭傳達了精神,正好我家牛鞭去宣傳部商量明天報道開學典禮的事,吳凡部長就偷偷透了點口風,這不,我馬上躲在走道上給你打電話呢。現在,是發揮當地資源優勢,形成本地特色產業,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這個觀點占了上風。”
張依然的一番解釋,賈明鎏才明白過來,果真如此的話,高銳和郭詠發言的大方向就與上面的精神背道而馳了。
張依然看賈明鎏不說話,就笑著說:“傻了吧,哈哈。好了,我也不耽誤你時間,你抓緊時間修改吧,等學習完了,你得請我客。老賈,那邊喊我開會呢,討論明天報道的具體細節。拜拜,明天見。”
這下輪著賈明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說,還是不說?
說了,高銳會信嗎?他肯定以為我還在嫉妒他,故意搞出點花樣來擾亂他的思路。管它呢,我被人算計了又向誰訴苦去?但是,如果不說,郭詠怎么辦?他對自己還是實心誠意的。
吃晚飯的時候,學員們紛紛圍攏來詢問賈明鎏媽媽的病情,讓賈明鎏感動得飯都快吃不下去了。沒有了利害關系的競爭,又臨近分手,同學們之間的感情還是真摯的,說到傷心處,葉紫衡甚至流下了眼淚,西山縣的組織部長與賈明鎏同命相憐,他拍著賈明鎏的肩膀說:“兄弟,一定要挺住。”
洪清玉挨近來,在賈明鎏的耳邊惡狠狠地說:“誰會這么缺德呢?賈明鎏,你別多心,你這事很可能是個小概率事件吧。”
西山縣的組織部長比賈明鎏還急,他正想借題發揮發泄自己的怨氣,于是就沖著洪清玉吼叫道:“洪清玉,你別裝腔作勢了,這么明顯的陰謀,你不至于精明到看不出來的地步吧?”
聽到組織部長的大聲吼叫,賈明鎏一扭頭,臉就貼到了她的嘴上,洪清玉閃開了,四下看看,同學們卻沒有像平常那樣竊笑或議論,而是認真地點頭。多數人都在想,是啊,誰沒有父母,又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就算是要玩陰的,對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怎么下得去手?
這么一來,大家就拿眼睛去瞟后來獲得了發言機會的高銳,高銳被看得難受,漲紅了臉,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他大聲道:“大家是不是懷疑我?我也敢說,拿人家老媽做圈套,這種缺德事要是我高銳干的,天打五雷轟!”
聽高銳說得過于激動,怕他與組織部長當眾發生激烈的沖突,賈明鎏忙站起來,說:“同學們,謝謝大家了,這只是個偶然事件,別傷了我們同學的感情。我相信,高銳不是那種人。”
眾人紛紛散了,賈明鎏喊住郭詠:“老郭,你老婆去看我媽了,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賈明鎏帶著郭詠往僻靜的地方走,郭詠有點著急,說:“老弟,有什么話你快說。這事發生在我的望江縣城,畢業典禮一搞完,我一定讓縣公安局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老郭,我現在不是要跟你說我媽的事。”賈明鎏繼續往前走。
郭詠緊趕幾步,說:“那你要說什么嘛,你抓緊點,高銳還等著我呢。”
走到了一棵大樹的背后,賈明鎏停下了腳步,他嚴肅地對郭詠說:“老郭,我悔不該沒聽你的話,不過,你現在該聽我一句話。”
“好,你說吧。”郭詠看看表。
賈明鎏直視著郭詠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老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別跟著高銳的觀點跑。”
郭詠急了:“小賈,我知道你被人算計了,心里難受,可木已成舟,你這又是何苦呢?”
“相信我,老弟只想幫你,不會害你。”賈明鎏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郭詠說清楚,這種傳過來的消息,誰肯輕易相信呢?“老郭,我才得到的消息,風向變了,我們原先的觀點站不住腳了。”
“是嗎?”郭詠故作輕松地笑了,但笑得不太自然,或者是因為驚奇,或者是輕視賈明鎏,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賈明鎏長舒了口氣,握住郭詠的手:“老郭,該說的兄弟我已經說了,信與不信,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郭詠楞了一會兒,賈明鎏說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想想,還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大概對方并沒有得到這種信息,郭詠掛了電話,望著賈明鎏的背景,微微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唉,老賈,我知道,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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