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廁所都是香噴噴的
正文廁所都是香噴噴的
從望江縣城回來之后,賈明鎏只與吳旭纏綿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去公司簡單移交了一下工作,下午就到省委黨校報到了。
省委黨校在臨江市的郊區,過了臨江大橋還有幾公里,大致在臨江市到望江縣城的中間,座落在省級公路旁的一個山腳下,校內綠樹成蔭,幽然雅致,是個靜心學習的好地方。
果然如吳有才所說,省委非常重視這個班,開學儀式上,省委組織部的喬棟梁部長親自到場講話,還告訴大家,在他們學習的過程中,省委關副書記要抽空來看望大家,作重要指示,還要和大家座談,大家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好向關副書記匯報學習成績和心得體會。
張依然帶著臨江衛視的幾個人,扛著攝像機,舉著話筒好一陣忙乎,只和賈明鎏打了個招呼,一行人追著喬部長蜂擁而至,又呼嘯而去。
這個班五十多個學員來自省內各地縣州及省市機關企業單位,按要求一律住校,外出必須請假。
這其中有些偏遠地區的干部事先并不太十分清楚內幕,不像賈明鎏有吳有才那樣一個渠道,把前因后果都了解得很清楚,還以為就是一般的黨校學習呢,這會兒聽到喬部長說,組織上這么重視這個班,心中也都有了數,后來時間長了,大家互相一交流,漸漸知道得更多,省委關副書記是有心從這批干部中培養和物色一些人到省級機關和各地市縣挑重擔,因此個個都激動莫名,群情振奮。
國企來了兩男一女三位同志,一位是臨江市紡織廠的女副廠長,名叫葉紫衡,不到三十,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秀秀氣氣,說起話來還有點羞澀,不太像那些風風火火的女干部。一位是臨江鋼鐵公司的團委書記,叫高銳,跟賈明鎏住一個宿舍,才二十五歲,留一個小平頭,說話快言快語,干凈利落,顯得特別的有朝氣。因為都是從國企來的,三個人自然走得更近一些,那些省市機關和地市縣來的,不少是從村鄉一級干部做到縣一級的副職,經歷比他們三個復雜,也更有政治頭腦,雖說年齡相差無幾,但他們明顯比國企的三個人看上去成熟許多,按高銳的說法是老氣橫秋,按葉紫衡的說法是少年老成。
報到那一天,賈明鎏遠遠見郭詠在跟其他幾個縣的學員寒暄,就假裝沒看見,只大聲地招呼高銳,郭詠聽見聲音,看是賈明鎏,不由得有點驚奇,他馬上反應過來,連忙緊走幾步,抓住賈明鎏的手,親熱地說:“哎呀,賈總,你也來學習了,沒想到,沒想到。”
賈明鎏也裝出才看見的樣子,握住郭詠的手直搖:“郭書記,又見面了,幸會,幸會。”
郭詠擂了賈明鎏一拳:“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校慶那天也沒聽你提起過嘛。”
“呵呵,你郭書記忙著作指示,我想匯報也沒找到空啊。”賈明鎏笑著說。
郭詠哈哈大笑:“老弟,你這是批評老哥了。這只怪我老婆,沒來得及讓我們多說幾句。好了,你不要介意,等學習完了,我接你回家,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哪里的話,喝酒我肯定不如你郭書記,那天在菊花林山莊,我就被你夫人灌醉了,說了一大堆的胡話。”賈明鎏知道劉秋萍回去肯定跟郭詠提起過醉酒的事,自己先說出來,免得郭詠多心。
“哈哈,我老婆回來,一個勁地夸你為人爽氣。”
郭詠和賈明鎏的一段對話,引得周圍的學員都湊過來觀望,高銳就問:“老賈,你們兩個說得天花亂墜的,也該給我們大家介紹介紹啊。”
“哦,對了,這是我老家的父母官,望江縣的郭副書記,郭詠。這位是我們臨江鋼鐵公司的團委書記,高銳,我們也是剛認識。”聽賈明鎏介紹了,郭詠就過來與高銳握手,又將自己認識的其他縣的學員給賈明鎏和高銳介紹,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氣氛帶動了起來,紛紛互相打招呼,換名片,熱鬧非凡。
回到宿舍,高銳就問:“老賈,看年紀郭詠比你大,你怎么和他那么熟悉?”
“嘿嘿,我也是前兩天認識的,他老婆跟我同學。小高,人比人要氣死人啊,你可是不知道啊,政府的干部可不比我們企業的頭頭,在他的地盤上,人家就是牛啊。”賈明鎏就把校慶的過程跟高銳說了,說到被擠到主席臺一邊,高銳就開始憤憤不平,等說到劉秋萍夜里叫來了警車帶路開道,高銳也贊嘆道:“果然是牛。老賈,說老實話啊,你在公司要提副總,那自然無所謂,我在公司搞個團的工作,就算日后熬成了個公司副書記,那在公司里說話也等于是放屁,所以啊,這次我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抓住這次學習的機遇,爭取能到政府機關去混個一官半職。”
年輕就是政治上不成熟。賈明鎏收了郭詠和他老婆的刺激,又得到表舅的暗示,也有此意,但他絕對不會跟外人說出來,今天說起來是同學,不久的仕途之上,或許就是敵人。
賈明鎏打著哈哈說:“小高,你年輕有為,憋在企業里肯定屈才,我呢,算是湊個熱鬧,不給公司丟臉就行。”
“老賈,你這是謙虛。可不止我一個人這么想啊。”
“你的意思,葉紫衡也有這想法。”
“可不,紡織廠效益不好,她一個女同志,鉆進這個班來,自然是不想再在廠里呆下去。”高銳四下看看,壓低聲音說:“一個班五十多個人,我聽人說,這可是很少見的,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里面有很大的機會,所以各家的人都爭著要來,這種情況下,來了的多少都有點背景。”
賈明鎏從吳有才的談話中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高銳這么說,想必他也有些來頭,企業選拔來學習的干部只是關副書記準備的鲇魚,想必不會都安排到政府部門去,三個月的學習,算是組織部門的考核期,競爭的態勢不可避免,不由得對高銳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這個班的學員,明文規定不得超過三十五歲,除了葉紫衡和市團委一位女副書記洪清玉兩位女學員,郭詠屬于少數特別顯眼的人,剛好踩線快滿三十六,勉強算是三十五,所以,高銳就斷定,郭詠的后臺夠硬,是被特殊照顧進來的。賈明鎏倒是有點數,郭詠的發跡在于他醫好了某官太太的一條寵物狗,想必是這條線上有人幫他說了話,否則,以他的年齡是很難擠進這個班的。
在這幫政治精英的包圍之下,賈明鎏立即打消了不管公司瑣碎事務,可以松一口氣的想法,他隱隱感覺得到,那些政府部門來的干部們對他們三人有著明顯的敵意,包括那個表面上親熱無比的老鄉縣委副書記。
高銳私下里跟賈明鎏和葉紫衡談起,說,我們占了人家一個名額,就等于堵死了他們一個人的升遷機會,看來啊,在黨校學習,比在機關的競爭更激烈,因為對手都勢均力敵,所以一定會有“你死我活”。
葉紫衡揚起臉,扶了扶眼鏡,不緊不慢地說:“那我們三個要團結一心,決不能丟了國企干部的臉。”說這話的時候,賈明鎏一點也看不出來,葉紫衡會是一位斯文秀氣的未婚女青年。
這個班有五十多名學員,本來黨校是決定分成兩個班上課的,但是這個班又有它的特殊性,幾乎有一半以上的課程,要請省委省政府及省級各個部委辦局的領導同志來講課,分成兩個班了就不太好辦,讓工作繁忙的領導同志重復講兩次課,既不現實更不禮貌,如果逢到領導同志講課,臨時把兩個班并起來,亂哄哄的也不便于管理;再說了,就算要分班,誰在一班,誰在二班,分不好勢必要分出矛盾來。最后考慮來考慮去,決定五十多人就不再分班,放在一個班里,但這五十幾位同志,畢竟不是中小學生,也不是一般的學員,在地方上或者機關企業里,也都是分管一個方面工作,受到重視的人物,不能委屈他們擠在最多坐四十來人的標準教室里,于是黨校特意辟出一個大會議室,座位排得寬寬松松,上課的時候就擺成前后排座位,討論的時候就用桌子圍成一圈,倒也免去了來來折騰教室的麻煩。不僅如此,黨校還專門騰出一個小食堂,供他們就餐,兩人一間的宿舍,條件和配置也高于其他普通班學員。所以,那些普通班的學員看到他們的架勢和神情,羨慕得不得了,說這個班為臨江黃埔高級班,待遇都高人一等,估計連廁所都是香噴噴的。黨校分配給他們當班主任的沈敏老師也跟他們開玩笑,說,你們這個班,一進來就與眾不同,享受特殊待遇,本來個個都是精英,將來一定是我們省里政壇的頂梁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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