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癡情女要斗白眼狼
癡情女要斗白眼狼
賈明鎏和張依然都愣著,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笑了。[3z中文。3zcn]
閑聊起來,賈明鎏得知張依然是一個老八路的后代,從小生長在軍營里,和男孩子們一起摸爬滾打,養成了一股子心直口快嫉惡如仇的豪情,自廣播學院畢業之后就進了臨江衛視,臺里就勢把《生活廣角這種得罪人的欄目交給了她,節目直指時弊,敢于叫真,為臺里樹立了一個品牌,也為張依然贏得了“然哥”的名聲,與焦點訪談關注國家大事不同,生活廣角更側重于百姓民生,所以,然哥的鏡頭所在之處,有人聞風喪膽,有人拍手稱快……對于賈明鎏“鐵肩擔道義”的贊揚,然哥自是不敢當,不過,別看我是個女孩子,有一點自我感覺最好,就是仗義,有時候比你們男人都仗義。
“是嗎?有什么區別呢?”賈明鎏含笑詢問。
張依然把馬尾巴一甩:“男人仗義起來無非是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我們女人真要仗義起來,為朋友渾身上下哪兒都能插刀。”
大約有二十分鐘,臥室里的人還沒有動靜,張依然有點心里發虛,她忐忑地詢問賈明鎏:“不會有事吧?”
賈明鎏安慰張依然,兩個女人在一起能有多大事:“然哥,放心吧,沒事的。”
張依然還是不放心,她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前,側耳傾聽,臥室里只有朱莉的細聲細語,偶爾分不清還有誰的抽泣,斷斷續續,聽不太真切。賈明鎏看張依然緊張地靠在臥室房門,身子貼著墻,側著腦袋,不禁笑了,這個然哥,果然像個調皮的男孩子。
突然,臥室里有了腳步聲,接著是擰動臥室門把手的聲音,張依然顧不得淑女形象,從臥室門口幾步狂奔,跨過兩把椅子和整張茶幾,然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做安然無事狀,然哥跨越的整個過程大概不到一秒鐘,一看就知道小時候訓練有素,動作嫻熟,張弛有度,一氣呵成。
賈明鎏用眼神對女劉翔的運動天賦表達敬仰,張依然強壓著喘息端起了茶杯,兩人的目光全部轉移到臥室門口,吳旭先閃身而出,接著一只手緊緊拉著朱莉,一前一后地走了出來。
看著她們倆臉上兩眼通紅,淚痕尚未擦凈,就知道這倆姐妹談得很傷心,剛剛哭過一場。
“賈明鎏!”吳旭出了臥室馬上就是尖銳的一嗓子。
賈明鎏一個反彈,從沙發上站起身,跨過茶幾瞬間立于吳旭面前。“怎么了,小旭?”
吳旭一把抓住賈明鎏的手:“我們得幫朱莉報仇申冤,你也一定要幫!”
張依然也從沙發里站起身來,不相信這驚人的轉變就發生在眼前。很明顯,敵意散盡,吳旭已經完全和朱莉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有些時候,站在同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人之間根本無法溝通,天然就是敵人;也有些時候,女人之間根本不需要溝通,有眼淚就是能渾身插刀的好朋友。
看得出來,吳旭捏著賈明鎏的手用盡了力氣,賈明鎏表情堅毅,眼神已經顯出痛苦,重重地點頭:“幫,你說幫就一定要幫!你說怎么幫就怎么幫!”
吳旭滿意了,松開賈明鎏,目光看向張依然:“然哥,朱莉也是我們的臨江姐妹,我們能忍心眼見著她受了外地男人的欺負而不聞不問嗎?”在吳旭堅毅的目光注視下,然哥同仇敵愾之心得到了激發,她也重重地點頭,擺明了愿為朱莉拋頭顱灑熱血的意思。
只有賈明鎏聽得有點膽寒,以后自己如果欺負了吳旭,這三個臨江姐妹會不會聯手對付自己?
吳旭一扭頭,拉著朱莉走到客廳,坐到了沙發上,看著賈明鎏和張依然,開始講述她剛才聽到的一切。講述過程中,賈明鎏和張依然盡管早已知道了不少的內情,但還是洗耳恭聽,因為吳旭的講述動了真感情。
吳旭講的時候,不停地去看朱莉,朱莉則是一直低著頭,兩個人的手始終牽在一起。
要承認,狗血和齷齪的男女之事只能女人之間去溝通,朱莉對吳旭說得很詳盡,包括難以啟齒的床上細節,而張依然則聽到了更多的朱莉悲情,不得不再一次為朱莉這個臨江姐妹感到心酸。
從到四川上學開始,朱莉就被迫獨立生活了,不知道是母親紅杏出墻還是父親拈花惹草,好端端地一個家庭瞬間土崩瓦解,兩個曾經有情有義的男女吵得不亦樂乎,根本無心顧及遠在四川的朱莉,勞燕分飛不久,各自又重新組建了家庭,互相推諉,沒人肯負擔這個昔日寶貝女兒生活和求學的費用,后來,唯一疼愛自己的外婆也悄然去世,這讓朱莉更多的要從柯一凡那里尋求溫暖和關懷。
可惜,柯一凡只能給予朱莉甜言蜜語,偶爾混幾個稿費,還不夠他自己的開銷,所以,朱莉在周末的晚上,從一個酒吧顛簸到另一座歌舞廳,唱歌跳舞喝酒吃飯……咬牙完成了自己的學業,經歷了苦苦掙扎的四年大學生涯,小小年紀就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當然不肯輕易把最后的一份純潔給柯一凡。
講著講著,蜜罐里養大的吳旭自己先哭了,眼淚這種物質在女人當中很容易被傳染,張依然和朱莉也跟著流了出來。
吳旭講到朱莉熱愛表演藝術,本來想通過北漂當一個影視明星,卻被無良的導演騙得去了處女之身,不僅成名無望,還被逼得無法在京城娛樂圈立足,在找媒體訴苦那段艱難困苦的日子里,她沒錢交房租,只得住進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每天要看包租婆的臉色,有時候還包括辱罵,某一個晚上,還差點被隔壁的一個武打替身演員,好在那個武打替身確實沒練過武功,才在朱莉的奮力抵抗下未能得逞,更多的時候,朱莉一整天一整天地餓著肚子,白天試著去找戲演,可經歷了風波之后,沒有劇組和導演再敢招惹她,只得回到地下室里哭,更加思念柯一凡。
可遠在深圳的柯一凡,并沒有給朱莉實質性的安慰,朱莉的手機沒有話費的時候,只能在黑暗中舉著話筒,想象著柯一凡在那邊接聽,然后自己對著電話哭泣、傾訴、發泄,一夜到天明。
好在中介公司的馬總還有點同情心,他把“潛規則”失敗之后的朱莉介紹給了小白文化公司的白總,無可奈何之下,朱莉只得返回了臨江,成了小白文化公司的簽約藝人。
朱莉在白總的開導下,通過第一次的“磋商”拿到了她第一筆的廣告費,才住進了錦繡長江公寓,這么多年來,朱莉都是一個人,沒有一個真正的知心朋友,只有拿柯一凡當做唯一的親人,她以為,只要能給柯一凡一個機會,讓他一舉成功,自己才會有一個踏實的歸宿,誰能想象得到,在艷照無門的風光之下,朱莉揣著的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柯一凡的絕情,讓朱莉徹底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信心,她無意中選擇了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可當煤氣蔓延開來的時候,求生的本能讓她撥通了賈明鎏的電話……
吳旭講著,淚流滿面,就連張依然也沒能抵擋住吳旭的煽情,也紅了一次又一次的眼圈,朱莉則始終低著頭,沒有表情,只是在講到殉情的視乎,她的眼睛里轉瞬即逝了一絲傷感。賈明鎏坐在一旁,表情也都是哀傷和惋惜的。朱莉抬頭看了幾個人一眼,又低了頭,繼續玩著她長裙上的一個紐扣。
從頭到尾,吳旭一直在聲討那個外地財迷男柯一凡,還不時拿眼睛瞟一眼賈明鎏,那意思,你可得好自為之,別成為我詛咒的對象。
“你們說,我們該不該幫朱莉?”吳旭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擦著眼睛說。那語氣不像征詢,更像命令。
賈明鎏和張依然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
賈明鎏走到吳旭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側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朱莉,笑著說:“這個忙我們幫定了,絕不放過那個柯一凡。”
朱莉在一旁抬起頭,表情有些擔憂:“我們是不是可以懲戒他一下就算了,可別搞臭了他,他還要出書當作家的。”
張依然狠狠地瞪了朱莉一眼:“哎,豬娃子,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死灰復燃?”
“我希望……”朱莉點頭。
“不行,堅決不行,對付這種白眼狼,必須不留情面,讓他永世不敢再欺騙女人,尤其是臨江姐妹!”張依然叉著腰,恢復了俠女風范:“豬娃子,你不管,一切我和明鎏兄來搞定,對吧?”
朱莉點頭,目光看向賈明鎏。
賈明鎏剛要開口說話,手機響了,是李建軍,他們馬上就要到裝飾市場了,讓賈明鎏過去辦交接。
賈明鎏扯過吳旭到一邊:“小旭,李所長把大肚送過來了,你手頭上有沒有點現金,我的錢昨天交了醫藥費?”
“要多少?”吳旭問。
賈明鎏想了想,說:“罰款要三千,幫人幫到底,再給大肚他們幾百塊錢路費吧,這兩口子說是沒臉在裝飾市場混了,還是回家種田去。”
“行,我給你四千。”吳旭從包里掏出錢包,數了四千塊錢給了賈明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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