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三光政策
三光政策:脫光、搜光、拿光
張依然燦然一笑:“賈主任,你要實在要是覺得麻煩,叫我然哥好了。[3z中文。3zcn]”
“那好,然哥,你也不能叫我賈主任,要不,直呼明鎏如何?”
“沒問題,明鎏兄。”
“對了,朱莉自殺的時候給你打過電話?”賈明鎏問。
張依然一臉茫然:“沒有哇,這種事情她哪敢跟我們狗仔隊說?”說到狗仔隊,賈明鎏在笑,張依然卻滿不在乎。
“那你們怎么那么快就趕到了現場?”
“呵呵,你問這啊?”張依然有點得意。“有人給我們爆料,說錦繡長江公寓有人自殺,我們就趕過去了。”
“哦,那會是誰呢?消息這么靈通。”賈明鎏若有所思。“然哥,有爆料人的號碼嗎?”
“有什么問題嗎?《生活廣角欄目收視率挺高的,觀眾經常給我們爆料,臺里應該有記錄。”說著,張依然掏出手機給臺里打了個電話,接著報出了一個號碼,賈明鎏一看就明白了,是顧國平在自己和莫小力出門之后,特意給電視臺透的消息。可是,以顧國平的身份,這不有點無聊嗎?
賈明鎏正瞎琢磨呢,醫護人員把朱莉從高壓氧艙里推出來了,接受完治療的朱莉臉色青白,形容憔悴,對賈明鎏和張依然點了點頭,賈明鎏和張依然把她轉移到了病房,苦于一時聯系不上朱莉的親友,兩人只好陪著。
張依然坐在她的病床前,握著她脈搏微弱的手腕,原本還想罵她二百五,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名氣,縱然不嫁一個大款,至少也不該神經兮兮地倒貼錢和一個來自窮山溝的臭小子玩生死相許?可看朱莉的那副可憐樣,又覺得罵不出口。
朱莉稍稍恢復了點血色,一雙眼卻在盯著房門看,原來她在生命垂危的緊要關頭,她還沒有對柯一凡徹底的死心。張依然本來還同情她遇人不淑,可她剛醒過來,竟然就異想天開地以為柯一凡會無緣無故地浪子回頭。
張然坐下來,懶洋洋地說:“別看了,外面不會走進來一個財迷。”朱莉臉色瞬間灰敗下來,男女之間的纏斗,似乎就是一個輪盤賭。這一回朱莉幾乎是傾家蕩產,亮了底牌,柯一凡卻連籌碼都懶得往下放。
開玩笑,癡情女怎么斗得過處心積慮的白眼狼?賈明鎏沒插嘴,但心里卻在冷笑。
朱莉于是哭了,張依然就很氣憤:“嗯,哭。對著我們哭就能把人哭回來了?當他面兒你干什么去了?錦繡長江的公寓里有的是窗戶,你不會當他面上去跳一個給他看?”張然開始很擔心她的安危,現在看她顯然是死不了了,于是俠義之心再次蓬勃。
朱莉哽咽著說:“他說過了,出了書就跟我結婚的,他對我是有感情的……”
張然同情地看著她:“朱莉啊朱莉,你讓我說你什么才好?你簡直就是一只小豬娃。人家看你就像看一個小便池。小便池啊,男人都需要,他們朝上面澆尿的時候覺得放松享受,可你見過有誰對小便池情有獨鐘的?”
朱莉被噎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不敢流下來,賈明鎏聽著張依然的比喻也有點尷尬,就把張依然拉到一邊,輕聲勸說:“然哥,朱莉的心還在流血,你怎么還往上面撒鹽,然哥,少說幾句吧。”
張依然甩開賈明鎏:“明鎏兄,你別管,這豬娃子不用重錘敲,她醒不了。”她又坐回了朱莉的病床前,繼續教訓道:“小豬娃,我問你,你這一要死要活的折騰,花了明鎏兄三千多塊,你是打算自己還呢,還是等你的那個財迷男來還。”
說到錢,朱莉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柯一凡臨去上海,對朱莉實行了抗戰時期鬼子的“三光”政策,搜光,拿光外加脫光,手里只給她留了點生活費。
張依然聽了簡直肺都氣炸了,她拉開了做節目的架勢,開始從道德、邏輯、民俗、女權等等各個方面對朱莉實施全方位的教育,賈明鎏怕自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就走出病房,想到院子里去透透氣,讓強勢的然哥給朱莉上上課,或許還真是療傷的良藥。
賈明鎏剛從醫院住院部的大門出來,卻看見一輛警車開進來,下來的卻是在清源市派出所的李所長,自慕容健出來之后,一別好幾個月,沒想到在這里碰上了,賈明鎏趕緊跑上前,拉住了李所長的手:“李所長,到清源出差來了?”
李所長沒注意突然會有人跟自己握手,待看清了是賈明鎏,才用力捶了他一拳:“哈哈,是你老弟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是啊,你老兄怎么開著警車跑醫院里來了。”
“嗨,別提了,看守所里一個嫌疑人不服,自己拿腦袋撞墻……”李所長看賈明鎏一臉疑惑,趕緊解釋:“對了,我前兩天調臨江來了,在第二看守所當所長。”
“祝賀,祝賀,高升了?電話換了嗎,你得給我留一個,上次欠你的飯還沒來得及請呢,這下機會就多了。”賈明鎏當了主任以后,主動聯系人習慣成自然了,況且他覺得,在臨江,自己各方面的朋友都要交,今天真是夠幸運的,本來朱莉救得就有點心里膩歪,還好因此認識了電視臺的張依然,將來媒體的朋友肯定用得上,這下又遇見了公安系統的李所長,這條道上的朋友更是越多越好,將來沒定為了誰的爛事要找人家幫忙。以前李所長在清源,利用價值不太高,現在調到臨江市,那價值立馬就飆升了,這種機會賈明鎏當然不肯放過。
“嘿嘿,要說我還得感謝你啊,上次在清源,就你這一牽線搭橋,人家都以為我跟省廳的首長有關系,這不,臨江市里一缺人手,就把我調來了。”李所長把手機掏出來,撥通了賈明鎏的電話,賈明鎏存號碼的時候,就把李所長的大名李建軍存進了號碼簿里。
賈明鎏不敢貪功,笑著擺手:“哪里,哪里,還是李所長有能力。”說完,把自己的名片掏出一張,遞給了李所長。
“有能力,沒人知道,有個屁用?”李所長看名片上寫著,賈明鎏是機電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心頭一喜,兩眼就放光。“哈哈,當時我在清源就說了吧,早晚你老弟要發達的。真不錯,升官了還能認得我這個大哥。”
李所長心里藏了個小九九,調臨江第二看守所任所長,職位當然是升了,可家里老婆孩子都在清源,這總不是長遠之計,自己新到臨江,老婆又是當兵時候家里給找的,沒多少文化,在臨江找個效益好點的單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雖有幾個老戰友,但他們混得還不如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找他們開口,正好遇上了老相識賈明鎏,看能不能請他幫忙在機電總公司謀個差事,或者其他好一點的單位也是可以接受的。
有了這想法,李所長就不急于辦差了,他回頭吩咐跟來的警員:“小邱,你先去病房看看,我遇見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要敘敘舊。”小邱打量了賈明鎏一眼,答應一聲,轉身進了住院部。
別說兩個互相都心里惦記著各有所求,就是僅僅為了編織關系網,也足以讓他們以極大的熱情加強交流。
兩人找了個樹蔭下面的長凳坐下,李所長掏出煙遞給賈明鎏:“還沒學會呢?你們這些讀書人,真知道保重身體。”說著自顧自點上了。
兩人把分別之后的情況簡單說了說,說到卷毛刺傷了賈明鎏,李所長就喊:“這還無法無天了,要是我在,肯定要收拾得他服服帖帖。”
賈明鎏忙笑道:“現在企業里哪里還有什么官了,你李大哥才是真的當官了。”
“哈哈,老弟,大白天的不在公司伺候老總們,跑醫院來干什么?”
“嘿嘿,有個女的自殺,讓我趕上了,就把她整醫院來了?”
“老弟,不是要為你殉情吧?”李所長詭異地看著賈明鎏直笑。“沒關系,只要不出人命,我來幫你擺平。”
賈明鎏雖然覺得李所長軍人出身,是該比較豪爽,但沒等自己開口就上趕著要幫忙,多少有點不太近情理啊。“不是,不是,我哪有這艷福,人家是個女明星呢。”于是就簡單地把朱莉被柯一凡騙財騙色的事一說,李所長又說:“這姓柯的小子,好歹可以定他個。”
聽李所長這么說,賈明鎏倒計上心頭,借這個名頭讓柯一凡給藍色妖姬心窩里捅一刀,先給劉懷德這老家伙一個教訓,為李丫丫出口氣再說。當然,賈明鎏做事歷來講究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他并不急于攤牌,還是先搞清楚李所長來臨江之后的情況再相機行事。
“嘿嘿,一來就遇到件頭疼事,說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收拾。”李所長再點上一顆煙,給賈明鎏說起了剛到任就遇到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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