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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斬林鋒

赤魔眼是年老大早年間得到的一門奇術,可以將自己的眼睛修煉成一件法寶。煉成之后,眼睛中能夠射出一道由兇煞血腥之氣凝煉而成的紅芒,威力極大,專破仙家法寶。

就算是正道三大門派長老級別的人物,若是被赤魔眼擊中,手里的法寶也要被兇煞之氣污穢,甚至本人也會因煞氣入體而道行大損。

但是區區兇煞血腥之氣對于沈望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別說吞天魔功能夠吞噬所有煞氣,就算沒有魔功,單憑星云漩渦中的星辰真火,也能將煞氣焚燼。

赤魔眼射出的紅芒擊中沈望,在他的金身表面留下了幾道暗紅色的斑點,但其中的兇煞之力還未侵入體內就被吞天魔功全部吞噬,轉化成精純的能量,倒是省了沈望數年苦修。

在年老大施展“赤魔眼”時,林鋒也沒有閑著。

只見他全力施展法訣,三十丈高的山峰變得越來越大,眨眼的功夫就漲到了一百丈高,龐大的重量將沈望一寸一寸地向下沉去,最后兩條大腿都全部沒入地面。

“諸位就只有這些本事了嗎?”沈望的聲音從山底傳來,一道暴喝響起:“區區一座山石也想壓住我……給我破!”

一拳轟擊在山峰底部。

“砰!”

高大的山峰猛地一震。

一拳、兩拳、三拳……

劇烈的境擊聲仿佛在眾人的心頭響起。

突然,一道“咔咔”的崩裂聲傳入三人耳中。

山峰底部竟然被沈望的拳頭砸出了一片蛛網狀的裂縫,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石塊飛濺而出。

林鋒的臉色驟然一變,驚呼道:“不好,山要裂了!”

說話間,他將‘山河扇’祭出,雙手結印,飛快施展法訣,一道金光立時從寶扇中一沖而出,向壓在沈望頭上的山峰射去。

百丈巨峰在金光的照射下像是縮水了一樣,飛快地變小,眨眼間只剩十丈大小。

年老大和孫夫人見勢不妙,對視一眼后,雙雙施展遁術,化作兩道流光向東方疾射而去。

“開!”

沈望用力打出一拳,頓時將十丈高的山峰轟飛出去。

林鋒急忙揮動山河扇,將山峰一收而起,然后二話不說地運起遁術,向東南方向飛掠而去。

“打完老子就想溜,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沈望迅速收起丈六金身神通,將黑竹劍拋出,一躍而起地踩到飛劍上,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向林峰離開的方向追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沈望在一片山林中追上了林峰,單手施展一道劍訣,并指向貼地飛遁的林峰一指。

黑竹劍“咻”的一下疾射而出,迅若閃電。

“道友饒命,請看在……啊!”林峰大聲求饒,話剛喊到一半,就被黑竹劍穿胸而過,求饒聲變成了慘叫。

沈望從空中降下,先將林峰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然后又在他的尸體上摸索一番,最后丟出一朵淡青色的火焰,“哄”的一下把他的尸體燒成灰燼。

“那兩個家伙估計已經跑到百里之外,早就沒影兒了,這次先放他們一馬。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遲早會跟他們算賬。”沈望朝北方望了一眼,喃喃地道。

死亡沼澤,一處彌漫著墨綠色氣體的泥沼旁,沈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中毒霧,臉上露出愜意之色,然后把從林峰身上搜刮來的戰利品取出來。

首先是兩個藥瓶。

其中一個是通體碧翠、兩寸高的小玉瓶,里面裝著三顆橙黃色的藥丸,估計是風月老祖交給林峰用來保命的靈丹。另一個是墨色瓷瓶,里面裝著一些暗紅色的液體,聞起來十分刺鼻,估計是林峰不知從哪收集來的毒液。

沈望也不管這些丹丸和毒液有什么作用,一股腦地吞進肚子里,砸巴一下嘴,道:“兩瓶藥差不多能省去我兩年修行,這個人也沒算白殺。”

然后是一柄尺許長的銀色短劍和一塊拳頭大小、入手冰涼刺骨黑色金屬。

沈望研究了一陣后,面露喜色,道:“把這柄短劍和寒鐵都是難得一見的珍稀靈材,煉化后融進黑竹劍里,能讓黑竹劍的威力提升一倍,成為下品靈器。”

除山河扇外,剩下的東西,都是一些普通雜物,沒有絲毫靈性。

“單憑這兩瓶藥和兩件靈材,林峰這廝就沒有白殺。”沈望把雜物全都扔進沼澤里,然后把短劍和寒鐵收起來,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泥沼突然翻涌起來,一條十余丈長的瓦褐色蟒蛇從泥沼中陡地躥出,張開丈許的血盆大口,一口將沈望吞了下去。

片刻后,一抹淡淡的金光從蟒蛇腹部透射而出。

蟒蛇的肚皮開始鼓漲起來,越來越大。

“嘶嘶……”

十余丈長的巨蟒痛苦地在地上劇烈地翻滾,一人抱不住的大樹像是枯枝一樣,被它的巨尾抽斷。

突然“砰”的一聲,金光從巨蟒腹部涌現而出。

沈望破開巨蟒的肚皮,渾身粘滿黏液地走了出來,一臉怒意地道:“我好不容易才從林峰身上拔了一件衣服,現在又被你毀了。正好扒了你的皮,給我煉一件新衣。”

巨蟒像是發狂了一樣,張大巨口,向沈望噬來……

片刻后,人蛇大戰結束。

沈望把蟒皮剝下來,然后挖出蛇膽和毒腺吞入肚里,砸巴一下嘴道:“一顆蛇膽和一個毒腺頂得上我在青云山修煉半年,死亡沼澤還真是一個福地,剛進來就送了我一份大禮!”

年老大和孫夫人在空桑山等了將近一個月,也不見林峰返回,心里清楚,林峰大概是再也回不來了。

“林峰道友不幸遇難,此事怕是瞞不過風月老祖,我們該如何向他交待?”孫夫人有些擔憂地道。

“說起來,此事皆由林峰道友而起,與我們并無太大關系。相信只要如實相告,再送上一份厚禮,風月老祖應該不會因此遷怒于我們。”年老大心里也有些擔心,但表面上卻不露絲毫異色。

身為煉血堂之主,若是先露了怯,還如何穩定人心,如何讓手下信服。

“希望如此吧。”孫夫人喃喃一聲,又問:“什么時候去通知風月老祖?”

“宜早不宜遲,明天我就備上厚禮去碣石山。”年老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