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成皇

第四十八章:三千府衛

城外王莊,校場。

這座校場是根據原有城外的校場翻新而來,能容納數萬人同時于此。

跟高桂英來的路上,這娘們忽然就消失了,劉玉尺只好趕緊派人去找,倒不是怕她受什么傷害,是怕她一不高興再把誰給捅了。

南陽內外皇親、皇族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不少,上次捅了一個夠頭疼的,再捅一個,這解釋都沒法解釋。

劉玉尺看著匯聚于此的百姓們,再次喝道:“殺過人的,站出來!”

上次劉玉尺喊過一次,沒有人站出來,這次依舊如此,誰知道他叫殺過人的是不是要算舊賬?

“呵呵,好,敢殺人不敢承認?我看你們不是漢子,都TM是娘們!趕緊回家繡花吧,在這丟人現眼!”劉玉尺冷笑幾聲,在臺上踱步道:

“我再問一遍,殺過人手上見過血的,敢不敢站出來!?”

都是熱血男兒,誰能受得住這種激?

話音剛落,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不顧妻兒勸阻,一步站了出來,渾厚道:“老子是邊軍逃出來的,殺過一個秀才,你把我抓起來吧!”

“喲,是條漢子!”

劉玉尺跳下臺,四周看了一圈,雙手放在身后,戲謔道:“南陽王說了,要擴充軍備以抗流賊,你小子有點狠頭,我看中你了。”

“現在問題是,你要怎么才能服我,服南陽王!”

“南陽王連闖賊都能擊退,我服,至于你?”那漢子說到這,大笑幾聲,道:“就你這體格,老子站著不動讓你你也不行啊!”

“哈哈哈。”周圍的人頓時一陣哄笑。

“有點意思,挺狂的啊!”劉玉尺怒極反笑,站到他的面前,淡淡道,“出拳,打我。”

那壯漢聞言一愣,搖頭道:“打壞了你,南陽王怪罪下來,老子可承擔不起!”

“我還有家人要養活,跟你也鬧不起!”

聞言,劉玉尺回頭看了一眼十幾歲的孩子與他身邊的婦人,笑道:“放心,這是你我之間的單獨比試,我劉玉尺還不至于去動女人和孩子。”

“那這可是你說的。”壯漢躍躍欲試。

“生死由命,你輸了就跟著南陽王干!我輸了,隨你怎么樣。”說著,劉玉尺自信一笑:“因為我不可能輸,尤其是對上你這種莽夫。”

“小樣,給你狂的,沒邊兒了?”壯漢惱怒不已,話還沒說完,拳頭便先揮了過去。

“來得好。”劉玉尺將腳一跨,一動不動,還有一段距離時忽然出掌,穩穩將那拳鉗住。

壯漢用的力氣不小,盡管已經拿住拳頭,猛烈的拳風卻依舊撞在了劉玉尺臉上。

這丫力氣還真不小,沒有腳下卸力,倒真是拿他不住!

劉玉尺心中暗暗吃驚,面色不動,下一刻猛地將左手擊出,就打在那壯漢腋窩之處。

遭受此擊,那壯漢又癢又痛,在大的力氣卻也用不上來,下意識就要收手,卻剛好中了劉玉尺下懷,借力打擊,將他推出幾步開外。

好容易穩住了身形,那壯漢驚疑不定,連呼幾口熱氣,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怎么,還不服?”劉玉尺拍拍手,“對付你這種莽漢,我有的是招兒。”

“我服了。”壯漢道。

他這個樣子,令周圍那些人都有些吃驚,有人問道:“虎哥,這小子明擺著使陰招啊!”

“就是,戰場上誰會用這種路數!”

“你們想什么呢?”那虎哥回頭,隨手一下就把他們幾個推開,怒道:

“愿賭服輸,戰場上能活著就是贏!誰會管你用什么招,輸了就是輸,一招是輸,半招也是輸,我雷大虎還輸得起!”

聽到這話,余的人都沒了話說,在一旁默然不語,倒是劉玉尺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雷大虎的肩膀,道:

“好小子,我就知道沒看錯你!”

說完,他帶著雷大虎一同走上高臺,大聲道:“當南陽王府的兵,首先一點,每日四餐,全都管飽!”

“不管你以前殺過什么人,鬧了什么事兒,到了南陽,全都從頭來過!”

“什么餉銀、軍械,全都如數照發,立了戰功雖不說能升遷,但拿到賞銀是肯定的,這時候有人要問了,那我們南陽王府要什么樣兒的兵啊?”

說到這,劉玉尺看了一眼旁邊都驚掉下巴的雷大虎等人,道:“就要這樣兒不怕死的,有一股子狠勁兒最好,殺過人見過血的青壯優先,現在就開始排隊報名!”

“南陽王說了,第一批只招三千人,過這村可就沒這店兒啦!還等什么呢?”

光是管吃管住,就夠底下這幫子朝不保夕的流民們瘋搶了。

更別說還有官軍的制式軍械、軍餉可拿,殺賊立了功,還有額外的賞銀,這等好事兒簡直就特么是天上掉餡餅啊!

餡餅一共就三千張,限一人一張,還不趕緊去排隊領取餡餅,在這干瞪眼愁什么呢?

“兒啊,你去試試,為娘的支持你。”一名老婦人對自己兒子苦口婆心道。

“娘,您不說兒子也要去,咱不能這么流浪下去了!”那青壯眼神中全是堅定。

雷老虎的烏雞變鳳凰他在底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自己體格子雖不說有多膀實,但起碼二十幾歲這個年齡擺在這里。

青壯和殺過人的優先,就是為了自己娘親日后能有個安穩的日子,擠破了頭也要拿到一個名額!

南陽王府擴充軍備,招募三千人為限的護衛隊,第二天就如風一般的傳遍了整個南陽府。

誰都知道,這朱由樺雖然說是擴充王府護衛,實際上,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去抓兵權啊!

不過傳聞雖然說南陽王府是在私下招兵,到那邊兒一問,招來的卻特么都自稱自己是南陽王府的護衛。

看起來這是早就溝通好了啊!

這就沒法子了,這幫護衛吃住、操訓,全都在朱由樺的王莊范圍之內,既不歸地方官府統轄,連有司也沒有權利過問。

這個傳言雖說很快傳到府都察院和分巡道那頭,但卻誰都不愿意第一個吱聲,無它,這么大的事兒報上去是要有證據的。

若是一般的郡王,報也就報了,沒有證據頂多算自己個失察之罪,丟了烏紗卻不至于沒命。

可這TM是福王府的郡王啊,以朱常洵那個護犢子的性子,報復肯定會來的很猛烈!

有證據還行,現在沒有證據全是風聞,自己又根本沒有權利到王莊境內去查,這個問題無解啊!

沒證據就貿然上報,這事兒肯定就大發了。

到時候皇帝會派人下來到王莊去查,查有實證還說得過去,萬一查不出來什么玩意兒,那朱常洵會怎么辦,用屁股都想得到啊。

報上去了,最好的結果不過是崇禎皇帝警示福王府一番,福王一脈會對自己嫉恨,這官估計也就做到頭了。

至于不好的結果,那簡直不敢多想...

無論怎么看,這福王府的事兒自己還是他娘的少管為好,誰樂意報誰去報,惹禍上身的事兒,咱少干!

朱由樺在南陽這片鬧出的動靜,分巡道、兵備道、地方官府、有司,幾乎全都視而不見,選擇默聲不語。

畢竟皇族的事兒真不好插手,一個不慎,那就是南陽府的權利重新洗牌。

再說了,上頭那位皇帝自登極以來,福王犯的殺頭過錯有多少全天下都知道,可是有哪次他是真正處置了。

別的皇親還好,福王的事兒自己去管,那簡直是嫌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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