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系領主

060 哥布林執法者的鞭子

有些許失落,但余慕白的決心更加堅定。

豪言壯語已經放出去了,他一定會做出點成績來的。

當然作為一個極為從心的書生,余慕白覺得自己在走出領主空間,為主公冒險的之前,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曾經還沒有見到的領主的時候,他就能以柔弱的凡人之身陰死修煉道術的妖邪老道。

盡是因為他準備充分,考慮到了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

如今,即將走出領地空間,遇到的可能就是南下的胡人軍隊。

不做好準備,哪怕是他及時跪地投降,估計也難以茍活下來。

那些從草原上過來的胡人蠻子,可不講什么仁義道德,只有血腥與殘暴。

優待俘虜從來不是他們該考慮的事,哪怕是大趙的皇帝被抓了,估計也得受盡他們的折磨。

余慕白的目標很明確,是那些被哥布林斥候俘虜的大趙士兵。

他們雖然是一群逃兵,但是至少還有個人樣。

不像哥布林,個個丑得跟妖魔鬼怪似的。

當成隨從帶出去,余慕白估計就成了操神弄鬼的邪道,過街老鼠,被人喊打喊殺。

哥布林營地中,一隊人類士兵鶴立雞群地站在盡是矮子的哥布林隊伍中,緩慢地沿著隊伍前進,到一口大鍋前領取今天的晚餐。

陳飛不是殘暴的胡人,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

被俘虜的人類士兵,在被哥布林和余慕白榨干所有情報后,就被扔進了哥布林營地。

和那群沒契約的哥布林一起接受勞動改造,為領地空間的種田大業做貢獻。

他們見識過了領地空間,也見識過哥布林,實在不適合直接放出領地空間。

為了保證領地的安全和秘密,只能先委屈他們了。

排了不少的時間,前面的哥布林終于沒了,輪到他們盛飯了。

排在第一個的滿臉絡腮胡子的士兵,接過哥布林遞來的木碗,干了一下午活的他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滿懷期待地望向面前的大鍋。

大鐵鍋中,淡黃色的湯水中,草根、樹葉、不知名的肉沫,隨著打飯哥布林的木勺翻滾,散發出一種沖人的氣味。

“咕嚕!”

望著鍋里的湯水,絡腮胡子的士兵口中發酸,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翻涌。

多年軍旅生活養成的痞氣,讓他毫不猶豫地將手里的木碗往地上一摔,怒氣沖沖地咆哮道:“我草你大爺,你們他媽的做的飯是屎啊,是喂豬的啊!就給我們吃這些!”

說完,他稍微彎下些腰,蒲扇大小的手向下伸去,就要抓起打飯的哥布林,給他點顏色瞧瞧。

望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大手,打飯的哥布林沒有一絲驚慌,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壞笑。

還沒有弄清眼前哥布林臉上笑容的含義,絡腮胡子士兵眼角的余光就看見一條堅韌的牛尾鞭,如同毒蛇一般朝他的手掌鉆來。

鞭子未至,絡腮胡士兵伸在半空中的手掌,就感覺到一陣如同針刺般的疼痛,下意識地就想縮回手。

“啪!”的一聲。

漆黑的鞭子,精準而又狠毒地抽在了絡腮胡子士兵的手上。

瞬間,粗糙的大手上就腫起了一道猙獰的血痕。

“啊!”

絡腮胡士兵蹲下身子,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麻木的手,凄慘地嚎叫。

其他的士兵,感同身受地一縮手,下意識地圍在了絡腮胡子士兵的身邊,一同望向鞭子抽來的方向。

那里,一個面容陰鷙的哥布林執法者緩緩收起手中的鞭子,帶著一股暴虐的氣勢向他們走來。

周圍的哥布林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退了幾步,縮了縮脖子,身上某些部位隱隱作痛,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就是你們,在這里搗亂?!”

冰冷,不容置疑的聲音。

讓圍在一起的士兵,想起了戰場督戰隊殘忍揮刀的冰冷目光,腿肚子隱隱有些打顫。

“啪!”

哥布林執法者揮舞著鞭子抽破空氣,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青色的面孔上閃過一絲病態的興奮,咧開嘴說道。

“不要怕!要勇敢地面對自己的錯誤,乖乖接受我的懲罰吧!桀桀桀!”

士兵們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雖然竭力想要反抗,但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不聽他們使喚。

“不要!”

在鞭子即將落下的時候,他們的身體終于是動了起來,不是朝著哥布林執法者沖鋒,而是朝著反方向逃跑。

他們若是直沖著哥布林執法者而去,或許憑著人多勢眾還能跟哥布林執法者一較高下。

但在他們轉身的一剎那,他們的命運已經決定了下來。

沒跑多少米,就被哥布林執法者輕易地追上,一頓鞭子朝著士兵們身上肉多的地方狠狠地抽下,慘叫聲不絕于耳。

經驗1經驗1經驗1......

哥布林執法者的鞭子抽得很有分寸,讓人痛不欲生的同時,卻不會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傷害。

被哥布林執法者教訓完的士兵們,一邊痛苦地哀嚎著,一邊在哥布林執法者冰冷的眼神中,咬牙切齒地喝下一碗如同糞水的飯湯。

“都老實點!在我的地盤不要指望著鬧事!那群哥布林當初可比你們皮多了,都被我調教得乖乖巧巧的!想翻天,等下輩子吧!”

哥布林執法者,拍了拍士兵們的肩膀,望著他們喝下湯水后鐵青的臉,指著遠處乖巧的哥布林,語重心長地說道。

隨后,哥布林執法者拿著鞭子,背者身子緩步而去。

“嘔!”

哥布林執法者一走,士兵們胃里中翻涌,剛剛喝下的飯湯盡數噴涌而出,淡黃色的飯湯夾雜著胃液,吐了一地,氣味十分難聞。

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讓他們留下了堅強的淚水。

嗚嗚!媽媽,我想回家!

遠處,士兵們看不見的地方,余慕白貓著腰躲在陰影處,靜靜地看著士兵們痛苦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

‘在黑暗中經歷過絕望的痛苦,才會知道光明的美好!你們,我余慕白要定了!’

在他的手心,攥著幾個乳白色的小光球,剛好和士兵的數目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