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新傳

第364章 給鮮卑騎兵準備“盛宴”!

“打退了!烏桓兵被咱們打退了!”

盧龍塞上,遼東烏桓大人蘇延仆所部的第三次進攻再度被守軍擊退。經過加固的盧龍塞正面的土地上,留下了一千余具烏桓士兵的尸體。而堅固的城墻上新添加的斑斑血跡和那一個個缺口也證明了戰斗是如何的激烈。

“趙校尉,咱們何時能上去廝殺啊?看著別人打心里總不是滋味!”一名沒戴頭盔的重步兵恬著臉圍在趙虎身邊。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好好養精蓄銳。這次烏桓出兵五萬,你們還擔心沒的打?告訴你們,艱苦是時候在后面呢,你們到時候別頂不住,丟了咱們重裝步兵的臉!”趙虎諷刺道。

“哈哈!趙老大,這你放心。咱們可是將軍親自訓練出來的,多咱也不能給將軍面上抹黑不是。如此要塞,加上咱們七百精銳,其實也就足夠讓烏桓人不得寸進了。”

“哼!但愿如此!塌頓可不是小娃娃,他……”

“烏桓人又上來了!趙校尉!烏桓人又攻上來了!”就在趙虎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城頭上的士兵高喊。

“混蛋!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趙虎罵道:“準備戰斗!其余人好好休息,等候命令!”

“弓箭手準備!”

“投石機準備!”

“上來了,弓箭發射……”

“子龍將軍。主力屯兵土垠城。不管盧龍塞那邊。真地好嗎?”荀諶面帶憂色。

一臉嚴肅地趙云倒是難得地笑了笑。說道:“友若先生請放寬心。趙虎是跟隨將軍多年地老行伍。盧龍塞又經過了加固。還隱藏著十架投石機和數架床弩。憑借這些利器和趙虎手中地三千精兵。足以利用地形將敵軍攔住。而且他那里還有防御戰中最為厲害地七百重裝步兵。這些兵一旦登城廝殺。烏桓人絕無活路。”

“若真是如此。諶就放心了。”荀諶略微放下心思。

荀諶知道張遼將自己派到右北平是何用意。其實面對一群用計都不夠專業地烏桓人。趙云地智慧足夠用了。自己過來。不過是躲開可能地風波。故而荀諶時刻想著能為這次戰事多出些力。

“友若先生。云此時只是不能肯定。那塌頓是否會為了袁紹而不顧一切?”趙云問道。

“不會!”荀諶想都沒想。“塌頓不過是遼西烏桓地首領。只不過被眾人推舉而成為烏桓諸部地盟主。但實際也只能指揮右北平、遼西、遼東三郡烏桓。況且部族中還有原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地兒子樓班。塌頓實力一旦受損。必會引發內亂。故而塌頓絕不敢全力進攻。更有甚至。烏桓人強盛后曾極力欺壓鮮卑、扶余、高句麗等族。和遼東公孫度也有摩擦。這也是塌頓不敢全力進攻地因素。”

“既如此。云也就放心了。”趙云微笑著說道。

不得不說,如今曹軍地素質真的很高。為了盡快將情報送到主將張遼的手中。馬城的臧霸、野外的閻柔所派出的斥候拼盡了所能,他們趕在張遼正要率兵離開沮陽的時候將幾乎同時趕到沮陽城外。兩處信使不但耗盡了自身地體力也跑死了胯下的戰馬。

“將軍,綜合兩處情報,雖然依舊不能夠確定軻比能究竟在哪里,但繞道白山的拓跋部騎兵應該就是此戰軻比能隱藏的殺手了。只要擊敗拓跋所部,軻比能也就翻不起大浪了。”曹休對張遼說道。

“文烈,你帶一千重裝騎兵和兩千步兵增援居庸城,我和叔至帶其余騎兵到居庸城北待機。我們用旗語和焰火信號聯絡,你用望遠鏡注意觀察。”

張遼想要讓拓跋部騎兵有來無回,但敵我兵力之比卻是三比一,張遼就必須讓步兵和重裝騎兵依仗城防首先讓敵軍受挫。鑒于此時沒有遠程聯絡設施,張遼在“無意”中想到了使用雙色旗用不同地動作的組合表示不同地字,又“發明”出不同顏色的煙火,再加上望遠鏡地配備,這就有了曹軍在最大視距內及視距之外的聯絡方式。

“諾!末將必會讓敵軍頓兵于居庸城下。”曹休興奮地說。

曹休不是不知道,在張遼全軍合圍之前,他和居庸城將成為拓跋部攻擊的重點,畢竟沒有愿意在自己身后放著一支軍隊。但始終未曾經歷過真正的血戰的曹休一直期待著能有這樣的機會證明曹操當年那句“吾家千里駒”并非虛言。他自然是興奮!從骨子里發出的興奮!

張遼可沒時間去管曹休的心理,他正被沮授、田豐拉住

“文遠,居庸塞36里山谷可是敵軍南下的捷徑,若他們以一部兵力堅實居庸城,其余兵力南下呢?你的騎兵遠在北方可是無能為力啊。倒不如派人讓薊縣出兵堵住居庸塞的南端,你則伏兵于北段。至于北方,閻柔不是說了嘛,他的三千騎兵已經在集結兵力并尾隨拓跋身后。即使不能及時通知他,戰斗一旦開始,以閻柔的能力,斷不會袖手旁觀的!”

“呼!”張臉聞言長出一口氣,“難怪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是我疏忽了。不過身邊有兩個寶為我拾遺補缺,倒也是氣運綿長,無可阻擋啊!”

“哼!小子想得美!若不是為了幽州百姓,那個會給你出主意!”田豐哼道。

這也算是常事了,沮授和張遼皆沒有接腔。但是沮授卻給了張遼一個鼓勵的笑容,示意張遼快去布置。

張遼轉身就拉住張新、曹休和陳到,他一面將沮授、田豐的計策說出,一面讓張新趕緊派出絕對可信的人給薊縣的田豫和夏侯尚傳令,讓他們用能夠抽調出的最大兵力趕赴居庸塞南口,務必將南口徹底封鎖。接著就和曹休、陳到開始合計如何誘敵,如何伏擊的細節。反正全軍的出發準備早已經做好,他們只需要將命令稍作更改便可以了,甚至還不耽誤他們在路上繼續研究,畢竟還有一段同路的機會。

一路上,張遼、曹休和陳到三人的戰馬就沒有分開過,三人一直在馬背上將配合作戰的細節厘定,免得到時候亂中出錯。這時候可沒有雷達和無線電,沒那么快的反應速度,只能夠在戰前盡可能將情況算計到,然后就是臨場的應變。

到了岔路口,曹休將率兵北上居庸城,而張遼也將和陳到趕赴居庸塞北段潛伏。三人就此分手時,張遼對曹休說道:“文烈,此戰關鍵在于你。居庸城既不能讓拓跋攻克,同時也不能表現出太大的威脅,你的重裝騎兵只能在伏擊戰開始后出動了。千萬要在被圍城時忍耐住,不將軻比能打疼了,他是不會死心的。”

“末將遵命!”曹休嚴肅的應道,但接著他卻又笑嘻嘻的說道:“請將軍放心,末將一定會讓拓跋知難而繞道的。”

“文烈將軍,你可要千萬控制著那些步兵一點,加上居庸城的守軍,你手下將有兩千五百我軍精銳步兵。這幫家伙的攻擊可是不小,一個不小心將拓跋打疼了,不是這家伙一怒之下權利攻城便是心寒之下全軍撤退。”陳到打趣道。

“若是全力攻城還好,至少我們和閻柔還能繼續包圍他們。若要全軍撤退才叫慘,我們追不上,閻柔擋不住。讓他們逃回草原,那對我們的威脅依舊存在,這可不是我想要的。”張遼也看著曹休。

曹休此時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說:“將軍,就請你和叔至拭目以待,看休如何將拓跋玩弄于鼓掌之間!”

“好!”張遼撫掌大悅,“若此戰勝利,文烈當為收功,屆時我當親自拜折主公,為文烈請功!”

“將軍切莫食言哦!”曹休喜道。

“文烈放心,到為你做個見證,絕不會讓將軍賴賬的。”陳到笑著說。

“哈哈哈!文烈放心就是。莫說叔至作證,這里不還有沮公和田公在嗎?我豈敢賴賬!”張遼大笑道。

“告辭了!”笑聲中,曹休抱拳道。

“一路保重!”

“千萬小心!”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曹休率兩千步兵和一千重騎兵折向東北,向居庸城而去。

看著曹休一行遠去的身影,張遼對陳到說道:“叔至,你我一人各領四千騎兵潛伏與北口兩側。你要注意隱蔽,切莫讓鮮卑的斥候發現。你我之間以煙火信號聯絡就不由得浮想聯翩。此時還沒有永定河,更沒有因為永定河泥沙淤積而修建的官廳水庫。只有一條還十分清澈的,流經沮陽、薊縣,匯入沽水的澡水。如今就將在這澡水和軍都山形成的平原丘陵地帶之間,曹軍將和鮮卑族軻比能部落的騎兵進行一場決戰。而那個軻比能的大將,張遼也很是“惡意”的猜測為“未來”的北魏皇族拓跋氏的先祖,能揪著一個“皇帝”的祖先打“屁股”,張遼很有些滿足感,他甚至向是否自己應該趁此機會,將“未來”的那些個皇帝的祖先都拉出來打一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