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新傳

第147章 (下)

“溫侯武藝依舊超群絕倫,不愧當世第一之稱啊!”張遼在示意張新趕緊即那個許褚扶下去休息后,走到呂布面前笑著說道。

呂布這會兒經過了一場痛快的較量后,心中對張遼的那點芥蒂也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見張遼如此捧場,也不顧疲累,將手中的長戟拋給一旁的親兵,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文遠休要謬贊。某家可當不得這天下第一的名頭!”

媽的。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張遼臉上笑容不變,心中卻暗自想到。

老實說,張遼見到的呂布并不是演義中那個生性涼薄,朝秦暮楚的家伙。反而是一個生性豪爽,卻有那么點好面子的武癡。至于他的疑心病,那是,每一個上位者的通病,而呂布只不過還處在初級階段而且還不會掩飾,才有了高順的“陷陣營”在平時由魏續統領,在戰時才交給高順的事情。既便如此,高順依然對呂布不離不棄,其中誠然有高順忠義的一面,但結合宋憲、成廉、候成、曹性等人也長時間追隨呂布,這就足以說明呂布的個人魅力。

若你不走上諸侯的道路,而是留在邊疆或始終作為一個軍人,或許就不會發生白門樓的悲劇了!張遼暗中嘆道。

“文遠,為何不說話?難道某家說的不對?”呂布見張遼一時的沉默,以為是張遼對自己拒絕了他的夸贊不滿,心中想著“人家也是說我的好話,我又何必駁了人家地面子呢。”于是呂布對著張遼略帶歉意的說。

“文遠……”

“啊……不好意思。溫侯,剛才走神了。”張遼回過神來。也同樣略帶歉意地說。

結果就是兩個人同時發現對方那張帶著歉意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沒了芥蒂。兩個應該是同鄉地男人就熱絡起來,不過張遼是刻意為之,而呂布則屬于本能。他壓根就被看到一旁的陳宮對他直使眼色,反而一把挽著張遼就要去喝酒。

張遼對陳宮的小動作看的是一清二楚,可他并不擔心。先不說呂布的驕傲不會讓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就算呂布被陳宮說動了,這城中還有高順這位老朋友。雖然他現在并不領兵,但他在軍中的威望卻僅次于呂布,更不是陳宮這等文人能比。

“文遠,走啊!和某家喝酒去!”呂布大聲的說道。林雷

張遼這時候也收拾起亂跑的思緒。對呂布說道:“喝就喝!今日不醉不歸!”

“好!”張遼的話讓呂布覺得痛快,不醉不歸,很有豪氣沖天地感覺。

于是,呂布立刻命令手下準備酒宴,有拉著城中的文武官員一起作陪。張遼這邊的人就少了,除了張遼自己,就只有剛剛緩過氣來的許褚。至于張新,他的軍職雖然也不低,可畢竟只是張遼的親兵統領,換句話說就是家將。是沒有資格在大堂用餐的。

“來,諸位,盛飲!”呂布舉起酒樽,向眾人敬酒。

“盛飲!!”包括張遼在內,沒人不給他面子,紛紛舉杯。

武將喝酒是沒有忌諱的,一上來呂布就照著全場就是三樽酒,張遼他們自是不在乎。酒到杯干,陳宮就在一邊直皺眉。

“文遠,此次你為我帶來陛下詔令,讓我軍能名正言順的在汝南就食,某家甚是感謝。來。某家敬你一樽酒!”呂布對著張遼舉起了酒樽。

這種酒水度數不高。張遼這些年也早已習慣,自是不甘人后的舉起酒樽。“謝過溫侯。”張遼將自己手中地酒一飲而盡。并將酒樽亮了底。

“好!!!”在場的武將在呂布的帶領下齊聲叫好。

“好了,好了。大家自便吧。”酒過三巡后,呂布酒發話了。他也知道,若是一直這么敬來敬去的,這群武將們是絕對不舒服的。

在讓大家自便后,呂布對著自己旁邊的張遼說:“文遠,本來這次某家是想和你較量的,你卻好,刷個滑頭酒躲開了。”

“溫侯,不是我耍滑頭,實在不是溫侯的對手,與其獻丑,倒不如藏拙。何況仲康地武藝為我軍中三甲之列,遠在我之上。溫侯與其切磋不也很痛快嗎?”張遼笑道。

“哈哈哈!這倒也是。不過仲康的力量很強,但招式卻不是很熟練。這是為何?”呂布在比武時酒發現了這個問題,現在正好有機會,他就順勢問了出來。

許褚聽的呂布發問,抬起頭,甕聲說道:“褚武藝不及溫侯,并無其他原因。”

張遼一聽笑了,他知道許褚說的是事實,若這刀讓許褚沉淫一月,他必然能和呂布多對上些時間,不過輸也是必然的。畢竟呂布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都在許褚之上,這可不是僅憑新式地武器可以彌補地。就是當日在濮陽城下,張遼也不過讓呂布多忙了一陣子,最后還是接著炸藥才擊退呂布。但許褚不愿說,張遼卻不能閉口不言,否則這可是有點傷士氣的。

“溫侯,仲康這柄刀拿到手也不過十余日,不熟練也屬正常。”張遼笑著說。

“哦!”呂布驚訝道:“十余日?仲康地天賦著實過人!”

“謝溫侯夸獎!”許褚沖著呂布拱手為禮。

呂布微一頜首,說:“那這刀是何人所造?”

“溫侯,這刀是遼閑暇時設計,讓軍中工匠所造。”張遼接過話題說。

“哈哈!昔日某家就聽高順說過文遠見識不凡,果不其然啊!”

“唉!這也是沒辦法。仲康力大,軍中短刀太輕,戈、矛、槊、戟之類的長兵器也用的不甚順手,如此,我就干脆將短刀加大、加重,也好適合仲康自身的特點。”張遼說。

“文遠,你上次那剛柔并濟的長矛就讓我好一陣忙亂,如今又搞出如此的兇器,這么好用的腦子,難怪鄭公也要收你做弟子啊!”呂布微帶羨慕的說。

“那時老師抬愛,遼當時也有些不敢相信。”張遼說。

“張將軍,宮對當日濮陽城下扔出的東西很感興趣,不知張將軍能為宮解惑否?”這時候陳宮端著酒樽來到張遼席前問道。

張遼沒有急著回答,反倒是笑著看著陳宮。

面對著張遼飽含深意的眼神,陳宮沒有退縮,也站在那里微笑著看著張遼。

呂布對兩人的恩怨確實不知,但他還是看得出兩人之間并不對付,但他認為這是因為陳宮將他引入兗州的原因,所以他要出來圓個場子。

“文遠,某家也對此很感興趣,此后常常思索,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曾和高順他們一同議論過,可也沒有答案。今日文遠能說說否?”呂布笑道。

張遼早就知道會遇到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溫侯,那是霹靂子,是我在瑯琊時幫了一個游方道士的忙,為了不留因果,他離開時送給我防身的。據其所言,是他修煉天雷大法時的附帶物品。只可惜不知其姓名和行蹤,以至于我在濮陽用掉之后也沒了防身的利器。幸好溫侯如今不再是敵人,否則遼真不敢憑這五百人來到汝南啊。”張遼說。

他這一番話不但將炸藥的真像隱藏了起來,還再度的捧了呂布,讓有了些酒意的呂布極為高興,也不管張遼的話中是否有問題,哈哈大笑起來。在他笑完后,卻看到陳宮面帶不娛的站在席前,呂布揮著手說:“公臺,今日高興,趕緊回席飲酒,不要在這里站著。快回去。”

“主公,還請稍待,宮還有一事欲請教張將軍。”陳宮說完,也不等呂布回答,就接著對張遼說:“張將軍,如今曹公為大將軍,又派將軍為使來到汝南,莫不是欲使溫侯為其火中取栗,進攻袁公路否?”

陳宮的話讓呂布也停止了飲酒,面色沉凝下來,看著張遼和陳宮。

張遼用余光觀察到了這一切,他放下酒杯,哈哈大笑道:“袁術自得到玉璽后,便不顧其家族世代公卿,一心想著篡位為帝。溫侯乃我大漢的將軍,曾為陛下除去國賊董卓,陛下從長安脫困后就常感嘆若溫侯在此,必不會受如此大難,故,才有了今日的這封詔書。而溫侯現在又與袁術相鄰,若袁術一意孤行,做那逆天之舉,溫侯難道會坐視不理?”

“哼!我軍亦可堅守汝南。”陳宮說。

“哈哈哈!公臺,你素來自詡謀略過人,今日怎得如此不智。汝南與廬江和九江相連,溫侯又和袁術素有恩怨。試問袁術會放任他的身邊有溫侯這樣強大的意圖不明者嘛?”張遼笑道,但是他的笑聲和話語中卻帶著些許嘲諷。

“……”陳宮無語了。張遼說的一切他都知道,但卻因為和張遼的那點矛盾而心生執念,結果卻再度在張遼這里受到了小小的羞辱。

“哈哈哈。文遠所言極是。某家感念陛下恩遇,自當為陛下清除心懷不軌者。若袁術真要逆天而行,不牢陛下和曹公出手,某家自會將其料理了。”呂布再度出來打圓場。

“來,大家喝酒!”呂布又舉起了酒樽。

“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