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丑布

第一百八十一章 賭一場?

從公交車上下來后,依然與大方并肩而行的凌晨,突然道:“你剛才說那些話,是想趕我走?如果那樣的話,我只能說,你想多了,這段時間我會一直跟著你,不要想著能擺脫我的視線。”

大方搖了搖頭:“我卻是不希望你跟著我,不過我會采取更實際的方法。”

“哦?那你會用什么方法?”凌晨一口咬下一大塊冰激凌。

“你沒必要知道。”大方也咬了一口。

“原來你這么天真,以為憑那番話就能動搖我。”凌晨點點頭,似乎若有所悟。

大方對凌晨的激將法,并不在意,問道:“你對無罪星的法律怎么看?”

凌晨瞥了他一眼,說:“你這是在請教我?”

“說說你的看法”大方依然不在意對方的言辭。

“不值一提,既苛刻又毫無用處,只對凡人有約束,超凡者依然橫行霸道,執法人員蠅營狗茍,高層腐臭不堪,不法者太甚。”凌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方再次搖頭:“也不完全是,能約束普通人就能起到效果,雙方的交際不算太多,至于**,任何時代在這個階段都在所難免,畢竟這里他們才剛占領60年。”

“約束弱勢群體又有什么用,人人平等,一視同仁才是正道。”凌晨反駁道。

“既然你這么嫉惡如仇這么自信,何不將這里的法律,變成你口中的一視同仁呢?”大方轉過頭看向凌晨。

“沒權利,沒能力,沒責任,沒義務”凌晨連說四個沒。

“不是說人人平等么?他們也是人。”大方問道

“母星人族,才是我肩膀上的責任和義務。”凌晨毫不猶豫道。

“你果然也是種族主義者。”大方似早有預料一般。

面對大方的激將,凌晨倒也表現自若,道:“親疏遠近,自然是要分的。”

“這話從一個交朋友要看拖不拖后腿的人嘴里說出來,的確可信度非常高。”大方一邊說一邊做肯定狀。

凌晨面對嘲諷,冷笑不已,說:“你剛才說的那什么辦法,我現在就能猜到。”

“大方,自稱328歲,100年前出現在人界,從事私家偵探工作,不喜歡出風頭行事低調,知名度不高,50年前開始兼職故土城林氏中心大學教授一職,聘用原因推測為救了幾個后臺很不錯的學生,但偵探工作一直沒有停止,你這么善于查案,遇見我這么四城的執法隊隊長,想必會生出一股好勝心,所以我猜想你的辦法,是和我賭一場。”

“而且我猜,你想和我賭的是那樁,弒父案。”

“你說我猜對了么?”娓娓道來的凌晨露出自信微笑。

大方聽后微微點頭道:“雖然不全對,但大部分對了。”

“哦?不對的是哪個地方?”凌晨問道。

這個問題讓大方露出了微笑,說:“不對的地方是,生出好勝心的,不是我,而是你。”

凌晨雙眼微瞇道:“自信太過,不是好事。”

大方沒有接話茬,反而問道:“你覺得,那個億萬富翁,會愿意預付一部分報酬么?”

“沒想到你竟還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跟我回四城,以你的能耐,想要多少錢都能輕松賺到。”凌晨瞪起雙眼似乎感到極為不屑。

大方依然搖了搖頭,說:“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最近我家里有個小朋友在操持家務,你可以向他多學學。”

兩人的舌戰似乎還沒結束,但如果廖不凡在這里,一定會驚訝萬分,大方竟然會和一個才相處了沒多久的人,這么聊天。

走到一處人家后,大方按響了門鈴。

沒多久,一個女子急匆匆得跑來開門,她身上穿著頗為高檔,一對耳釘閃著亮彩,一看就價值不菲,她得臉上明顯剛收拾了一番,像是匆忙補了一點妝,但仔細看的話,還能隱約看到淚痕,應該是不久之前剛剛哭過一次,這位女子長相很是不錯,這些淚痕更添了幾分柔弱之色。

女子見來的是兩個陌生人,突然警惕起來,雙手把著門說:“你們找誰?”

“請問你是八毛的母親成麗么?”大方問道。

“小毛找到了?他在哪里?快,快帶我去看看。”女子一聽頓時神色激動,連忙沖出來抓住大方的袖子。

大方搖頭道:“不,我是受委托來幫你尋找兒子的,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幫忙確認,這是我的證件。”

大方一邊說一邊再次拿出那個小本子,成麗似乎認識本子上無罪星官方的立體標識,默默點了點頭,臉上剛才那種欣喜很快散去,隨之而來的是滿面愁容。

“你們請進來吧”成麗低聲道。

三人坐下之后,成麗讓傭人端上了三杯熱茶,隨后道:“你們想了解什么?”

“雖然有些問題你應該已經回答過,但是我這邊還是需要再問一遍,希望你能理解。”大方面帶歉意,輕聲道。

“嗯,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我只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到我兒子,已經這么多天了,我,我怕,嗚嗚”成麗沒說幾句話,就捂著臉哭了起來,這一哭那剛化上去的妝,又花了。

大方等對方收拾好情緒后,說:“你是什么時候發現你兒子失蹤的?”

“大前天,小毛是出去學課外知識,本來也是去一個白天,只不過后來那個教書老先生,身體不行,所以去的次數就少了。但是每次都是按時回家的,那天到了晚上還沒回來,我就著急了,找到小毛上學的地方,那個陳玄,卻說他沒來過,我當時就覺得不可能,因為就是陳玄打電話來喊他去的,我就想進去看看,但陳玄就是不讓我進,態度還極為不耐煩,我不得已就只能到處去找小毛,實在不得已我就報了官。”成麗的條理頗為清晰,顯然這事讓她記憶很深刻。

“你當時報的是失蹤,還是綁架勒索?”大方問道。

“失蹤”

“那你后來為什么又要報綁架勒索呢?”

“我實在沒辦法了,失蹤案根本沒人重視,我只能這么說,而且我也懷疑那個陳玄,他的疑點最大,你們審問他了么?他知不知道小毛在哪里?”這一提起陳玄,成麗明顯急了,她非常懷疑陳玄就是罪犯,立刻大聲追問。

突然廚房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似乎是傭人打碎了盤子或者茶杯之類,成麗根本顧不上這種瑣事,又雙眼含淚。

“我先生去世的早,就留下我和小毛兩個人,如果小毛再出什么事,我可怎么辦,請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小毛啊,嗚嗚”成麗再次忍不住開始哭泣。

“你報綁架勒索,是不是在心里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我能冒昧的問下,你先生給你留下了頗為豐厚的財產么?”凌晨突然問道。

凌晨問這話顯然是有其他目的的,他的執法者生涯,看過辦過很多案子,為了錢財使得血親反目例子,可絕不在少數。

或許就是這女人為了這筆遺產,弄死了自己兒子呢?可見除了見人就懟外,見人就懷疑的習慣他顯然也有。

成麗擦了擦眼淚抽泣道:“我先生是個老師,在一所學校教書,薪水并不豐厚,我這幾年一直在經營化妝品和首飾,確實積了一些錢。”

說道這里成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哭道:“我愿意給錢的,你們去跟陳玄說,我不起訴他,我愿意給他錢,偷偷給不讓人知道,只要我兒子能回來,我真的愿意全給他啊,真的,嗚”